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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局拿根烟竖起来轻轻地敲击着桌子,面无表情地思考着。三人都不说话,深夜地会议室静谧地可怕。
等待良久,正当莫至明要放弃答案转移话题时,黄局开口了。“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局外人,两方都不参与。我觉得这样很好,明哲保身。现在想想,我还是做错了。老赵最近几年是越来越过份了,做了不少越过底线的事,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想想,我的两不相帮其实已经是姑息养奸了——,我今天在医院问了黄宇被揍的具体情况,是赵凯那小子拉着他过去的,又是他煽动黄宇闹事的——我那个白痴的儿子竟然成了别人的耙子。就不说为了明海千万市民了,就为了对的起头上这顶帽子,我也要做点儿什么了。”
“哈哈,好。老黄啊,我等着你这句话很久了。我们确实要为明海的千万市民做些事了,老赵做的事不仅仅是在自己脸上抹黑,他是把我们一起给抹了啊。我们不能让市民指着咱们的脊梁骨骂。”莫至明激动的站起来握着黄局的手。
“被骂的最凶的不还是我吗业?”黄局苦笑。因为赵天青直接参与的缘故,明海很多案件根本无法审理,治安也越来越差,市民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警局这边。他这个警察局局长更是首当其冲。
“所以啊,我们要好好的弥补他们。老黄啊,你手里有什么料没?”莫至明开门见山地问,也不管沈文麒这个外人在旁边听着。
黄局斜眼瞟了瞟沈文麒,心里很快释然了。他书记都相信的人,我也没什么可怀疑的。点了点头,轻声说“有一些,但不够。”
“不够?”
“是的。只能轻伤,伤不到筋骨。”黄局轻轻地点头。
“哈哈,没事,有你的配合,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既然不能连根拔起,那我们就再等等。”莫至明说着若有所思地看了沈文麒一眼。“总有一天会一窝端。”
黄局发现了莫至明的眼光,眼神变的更加闪亮。这个少年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啊。
沈文麒拒绝了黄局安排车送他回去的好意,出了警局,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整条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昏灯和孤影陪伴,偶尔有一辆车呼啸而过。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沈文麒有些感叹,隐藏了这么久,还是卷入了这些斗争。看来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
沈文麒正晃晃悠悠地走着时,身后响起强烈的汽车发动机声音。
回头看去,两辆车一前一后风驰电撃地跑来。车速极快,沈文麒站在马路中间,想要闪躲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华丽的跑车像自己冲来。
柳眉驾着新买的阿斯顿马丁Ge红色跑车,正想着如何在前面的拐湾处一个漂亮的漂移甩掉后面追尾的车时,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人影,慌忙间要踩刹车,可车速太快,虽然死死的踩住刹车,车还是惯性地向前冲刺。
强烈的灯光打过去,柳眉已经能看到那个人的脸,很清秀的少年,眼睛微微眯起,眼角上扬,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起。他竟然还在对着自己微笑—-一瞬间,车从他身上穿过。
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葬身这车轮下。
柳眉熄了车,拉开车门跑了出去。往身后看,没有尸体,她以为被带进车底盘下面了,强忍着恐惧趴下来往里看,也是空空如也,车轮仍然是崭新的,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真是见鬼了。刚才明明有人的啊。我还看到他的样子—-
见鬼?想到这个可能,柳眉身体瞬间冰冷,仿佛鬼就躲在车下随时把她吞噬似的,手忙脚乱不顾形象的爬了起来。
柳眉拉开车门,赶紧钻了进去,正要发动车子时,无意间往旁边的副驾驶室一看,刚才那个被撞的少年正坐在那儿对着他促狭的笑。正如刚才要撞上他时的笑容一样。
“鬼啊。”柳眉惊叫起来,拉开车门就要跑出去。
沈文麒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翻着白眼,颤颤微微地说“还我命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求你放开我—-啊——救命啊——”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柳眉大声的哭喊起来。
竟然还没晕倒。这让沈文麒很气愤。
他本来就对这种女人没有什么好感,有钱就了不起啊,半夜三更的开着跑车横冲直撞,还差点把我给撞了。
沈文麒本意是想把她吓晕了了事,然后开着她的车到家附近,把她随便丢在那个角落里。没想到这女人神经这么大条,到现在还在活蹦乱跳的,就是不晕倒。
沈文麒正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把她敲晕时,那个女人已经先下口为强了。
“啊。”沈文麒吃疼,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往后扯,让她的樱桃小嘴和自己的手臂肌肉脱离开来。“你是狗吗?”
“你不是鬼?”柳眉睁大着眸子看着沈文麒。
“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沈文麒没好气地说道。
柳眉也不生气,嘻嘻地笑道“那你怎么会没事的?我明明看到车从你站的地方冲过去了啊。——你是不是鬼?”柳眉说着身子又往车门靠,手已经抓住了车手柄,只要要枫一个回答不好,她就打开门弃车而逃。
沈文麒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身首异处,血肉模糊,亲人分离,与这个不太美丽的世界说“goodbey”了。他当时神情恍惚地走在马路中间,看到跑车冲过来时,想往一边闪已经来不及了,会被撞个正着。所以沈文麒灵机一动,也发力往车开来的方向跑车,在就要与跑车相撞的一瞬间,一跃而起,险险地跃在车顶上,当这个女人跑下车去查找伤者时,他就从另一边坐进去,从这个女人末关的车门中进来——
幸亏这个女人选择对了。如果她想仗着家里的钱势开车走人,然后回去后利用家里的关系把这一切都掩掉或者找个替死鬼,再或者买通法官说少女开车时打瞌睡喝过酒可以减刑——
总之一句话,如果她开着车在五百米之内没有停下,她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美丽的死尸。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自己想象般那么坏,沈文麒感叹一声,说道“我看到车来了,一紧张,就摔倒了,地有些倾斜——我就滚到一边了。”
沈文麒这个答案漏洞百出,但少女真的相信了。拍了拍丰满的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觉得——”
“好吧,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事后的赔偿情况了。”沈文麒打断她的话说。
“赔偿?什么赔偿?”柳眉迷惑地问。
“你撞了我,如果我不滚开的话,我现在已经是你的车下游魂了,要和我敬爱的母亲亲爱的妻子可爱的儿子离别了——因为你一时的贪玩却让原本幸福的一家骨肉分离,你难道不觉得愧疚吗?赔些钱是应该的吧。”
“可是你没事啊?”
“我没事是因为我反应快,可你撞了我是事实啊。”
“可你没事我为什么要赔你钱啊?”
“谁说我没事了?我的精神受到刺激了,以后工作将受到严重的影响,也许被老板炒鱿鱼,我一家老小全靠我一人养活,以后他们都得住茅棚吃窝窝头—-这还算好的,要是我儿子没钱上学,心理受到扭曲,长大了找不到工作,娶不到媳妇,我没有孙子——你不仅毁了我还毁了我子孙后代。赶紧赔钱吧。”沈文麒不耐烦地伸出手。
柳眉盯着沈文麒看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长的难看,笑起来比长的更难看。”
“我们认识。”
“我告诉你,你别看到我长的帅就拿这么老套的借口来和我拉关系,赶紧掏钱,咱们各分东西,要不然—-嘿嘿,你应该明白我会做出什么事的。”沈文麒学着电视里面坏蛋的造型嘿嘿傻笑起来。——靠,为何电视里面的坏人总是喜欢这么笑?难道不觉得这样很猥琐吗?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柳眉又靠近了些。
沈文麒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摇摇头。“行了,别施美人计了,我不吃这套。赶紧的,掏钱。”
“你还让我掏钱吗?我可是你的恩人哦。”少女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了起来。
“恩人?我只有情人,没有恩人。别攀关系了。给钱,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柳眉看沈文麒真的不认识,提醒道:“上次在暴力街——我帮你赶走那群混混——你还找我要医药费了呢——记得不?你当时伸手向我要钱的样子我一直记忆深刻,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所以刚才你又做出那个姿势时,我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
柳眉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的走的多变路线很成功。
“大姐头?”沈文麒的眼神从她的脸上转移到胸部。拍着大腿惊呼道“呀,真的是你哎。我上次对你胸前的那两个点点记忆深刻——你今天怎么戴胸罩了?上次可是真空上阵的。”
王欣琪看着洛诗的背影,斜睨沈文麒一眼道:“看起来你很受欢迎嘛。”
沈文麒淡淡一笑,“我可跟你比不了,怎么?不用去围着你那些总们打转了吗?”沈文麒神色很平静,想看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王欣琪一只手搭上沈文麒的肩膀地笑道:“这话说得可不友好啊!”
沈文麒打个哈哈道:“开玩笑嘛!”
王欣琪那双勾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甜腻地道:“我最喜欢你的幽默,连我看着都心动了。”因为王欣琪是正面靠过来,沈文麒的手臂清楚地感觉到一团绵软的紧紧压在他的胳膊上。
沈文麒心中冷笑,王欣琪的总言行实在太露骨了,先不说她有什么目的,单就她是自己好友的女人这一点,现在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过了。
沈文麒轻轻闪到一边,装傻充愣地道:“谢了,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我要真有这魅力也不至于之前一直单身啊。”
王欣琪柔媚勾人的双眸死死地着沈文麒道:“要我说别人都不懂欣赏男人,知道吗,当初在美国我可是先看上你的,要不是你这家伙不开窍也轮不到韩旭。”
“我看你是喝多了。”沈文麒见妈妈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他,而且王欣琪的话越来越离谱,万一让妈妈听到就不好了。如果是在没人的地方,沈文麒到不介意和她来场友谊赛,也尝尝她的大。
王欣琪忽然咯咯娇笑起来,指了指正站在酒水台前认真摆弄着饮料的洛诗道:“就许你去跟美女搭讪,我就不能调戏帅哥了?”沈文麒微微一笑,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
王欣琪笑罢,顿了顿似是随意地道:“对了,我正想问你呢,依白姐有什么嗜好啊?”
“肉戏来了。”沈文麒不动声色的道:“哦,有什么事吗?”
王欣琪浅浅地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淡淡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点虚荣心都没有的女人,所以很想知道她有什么嗜好。”
不得不承认,王欣琪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妩媚根本让人无法抗拒,她的这种媚态看上去是那样的自然,丝毫没有烟视媚行之感,只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若是沈文麒没有意识到她的阴险,或许会生出欲念,可是现在沈文麒笑道:“所以你就给介绍导演?”
王欣琪点点头,用不紧不慢的腔调说道:“她长得这么漂亮,不做演员多可惜啊。”沈文麒眯着眼,不置可否的看着王欣琪,没有说话。
王欣琪观察了下沈文麒的表情,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后,继续道:“文麒,我给你提个意见,你的嗓音很好,长相也非常出众,如果来娱乐圈发展,肯定会有大好的前途,这就我刚才带你引见他们的原因。”
“而且,先前我与费总交谈,他对你的印象很好,如果你愿意,他会大力培养你,总比你当什么老师有前途的多吧?”
沈文麒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有点心动的表情。王欣琪察言观色见沈文麒已经有所松动,这才露出些为难地表情道:“只是……”
看着王欣琪脸上的表情,沈文麒就知道这正式的大鱼来了,问道:“只是什么?”
王欣琪吸了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道:“费总在了解你情况的时候,我向他说了依白姐是你女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费总一直都有种艺人癖,像刚才那个杨艳就是先跟了他才被他一手捧起来的,按说他是很少会对演艺圈以外的女人感兴趣,可是刚才他向我打听了半天你那女朋友的消息,看起来对她似乎很有意思,我就琢磨你要是能割爱……或许……”
“呵呵……”沈文麒怒极反笑,心中的一股浓烈的杀意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翻涌,他总算明白了,王欣琪只不过是个托,真正看上妈妈的是那个昌余影业的二把费总,现在是诱之以利,估计不成的话,威胁、恐吓等黑道手段都会用上,这套路作为魔门子弟的沈文麒是熟的很。
每个人都有逆鳞,那是绝对不能碰触的地方,如今沈文麒的逆鳞已经被王欣琪狠狠地掀起来了,他几乎差点控制不住,要当场毙了他们。不过沈文麒还是压抑住了火气,他想再看看,还有什么人在打妈妈的主意。
王欣琪大概看出了沈文麒的面色不善,马上找了个理由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劝说道:“你好好考虑下。”
沈文麒面看着王欣琪离开时扭动的大,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要当场狠狠她的心思,不过他的理智阻止了这个行动,但这粒种子已经埋在心底。
沈文麒浏目四顾,在一个展台后面找到了妈妈,远远地给她递了个眼色,转身推开一个偏门,顺着一条员工通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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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内有一个防火梯,看样子该是通向会所楼顶的,沈文麒此时心中压抑一股负面的情绪,很想到一处开阔地去,自然而然地沿着阴暗陡峭的楼梯走了上去。
狭长的楼梯内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两边黑漆漆的墙壁压将下来仿佛要将沈文麒吞噬一般。沈文麒加快了脚步,不愿负面的情绪影响他的精神力。
终于走到了楼梯的尽头,推开紧闭着的大门,随着一阵凉风袭来,眼前豁然开朗,空旷的天台静谧如水,深邃的夜空里繁星闪烁,一轮明月高悬天际与发着柔和光芒的圆形天顶交相呼应,远处楼宇静静耸立,灯火阑珊的城市仿佛繁星的倒影一般散布在大地上。
随着清新空气进入肺中,沈文麒的心思也为之一振,深呼吸几口气,胸中负面的情绪这才得到缓解。缓步走到天顶旁边,透过玻璃低头俯瞰大厅中那些衣冠楚楚却醉生梦死的人。
晚风轻轻吹过来,沈文麒借着这股清新,调匀了体内蠢蠢欲动的真气,开始分析起今晚的事来。
根据王欣琪刚才的话判断,沈文麒可以肯定王欣琪与费东他们很可能有着某种秘密关系,若说她的目的是帮助费东这些色鬼找女人,也是大有可能的。
直觉告诉沈文麒,那几个人都是人面兽心的家伙。下一步就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他也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游戏了,感觉来到这个时代,自己的脑袋都有点生锈了,居然没看出提前王欣琪包藏祸心,真是太失误了。
“看来太久的安逸让自己的警惕之心都松懈了!”其实这也不能怪沈文麒,他来到这个时代,除了那个如野兽般的女子,其他人在沈文麒的眼里,不过是蝼蚁罢了。
而且,自从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后,沈文麒有了克制野兽女的杀手锏,他有信心下回再遇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很轻松就能擒住她。
所以沈文麒放松了心情,却没想到小瞧了天下的“英雄”,连在自己眼皮底下玩手段的王欣琪都没察觉到,真是非常的失误和大意了!
呃——”沈文麒有些郁闷,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脆弱啊?才说了两句就哭了,看她一幅精英白领的打扮,还以为她是女强人呢。“别哭了,是我不对,我说话不该那么大声——你要知道,男人也是有尊严的嘛,你一开始就对我那么不礼貌,像使唤畜口似地,我能没意见吗?”
少女不应,反而把车熄火了,专职的哭了起来。
“好吧好吧,大姐,我错了,我有罪,你打我吧——咬我也行。除了嘴巴,你想咬那儿我都没意见。”
“喂,你哭起来怎么没声音啊?这样哭不好,会闷坏的。有委屈就大声的哭出来——”
“我靠,你怎么可以拿我的叔衣服擦眼泪,那不有——纸巾没了你也不能欺负我啊?你自己也穿着衣服啊——”
“好吧好吧,你哭吧,我回家睡觉了。拜拜。”沈文麒挥挥手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你不要走。刚才对不起,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美女拉着她的手臂低声请求。泪眼婆姿地小脸楚楚动人。刚才脸上的冰霜竟然瞬间融化。
女人果然是多变的动物,要小心。
“好。但是你不许哭了啊——嗯,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你会唱歌?”美女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宁静的夏夜突然多了一颗星星。
“当然了。我很专业的,小学时我还是文娱委员呢。”沈文麒得意地说。
“耶,我小学时候还真是文娱委员呢。还真是巧。”美女终于破涕为笑了。
“这都巧?怪不得上次走在大街上有个男的指着我说——耶,我也是男的哎,真是巧——”
美女听了沈文麒的话咯咯地笑了起来,轻捶了一下儿他的手臂,娇嗔道“快点儿唱吧,别贫了。你平时都唱谁的歌啊?”
“旺福。”
“旺福?”美女努力地在脑海中寻找这个名字。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呢。但我认识他们的歌就行了。”
“也对。好吧,你唱一首那个旺福的歌,我看看好在那里。”
“嗯。今天便宜你了,平时我是轻易不露的。亲爱的小姐,请问你的芳名?”沈文麒清了清嗓子,温柔地问道。
“沈蔓歌。”美女犹豫了一下儿还是把真名给报出来了。然后看到沈文麒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发生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嗯。这首《两个恰恰好》送给我身边的这位沈蔓歌小姐——
youmeonlyyoume
见面就笑嘻嘻
我和你就这么神奇
恰恰好在一起
采花蜜蜜蜂采花蜜
飞到东飞到西
如果你四处采花蜜
掐掐掐掐死你
啦啦啦~
织布机针和线一起
唧唧又复唧唧
星期一猴子穿新衣
恰恰好适合你
造飞机飞到青草地
我们坐飞机翼
飞机翼两片才可以
恰恰好两相宜
多么的俏皮多么的诡异
我俩飞舞在花丛里
不要太靠近也不要太小心
恰恰恰好的距离
蛋生**生蛋生鸡
要两只才可以
公的鸡加上母的鸡
恰恰好生小鸡
小小鸡生小
再生小小小鸡
小小鸡也来采花蜜
飞到了天上去”
沈文麒正唱的动情时,被沈蔓歌咯咯地笑声给打扰。定神一看,沈蔓歌正捂着肚子满脸的泪水。沈文麒急了“喂,你还听不听啊?不听的话我不唱了,太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沈蔓歌抹了脸上的泪水,平息了一会儿后,才笑着说道”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了——可是你唱的太——太可爱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咯咯咯。”
至于吗?沈文麒摆摆手示意她停下来。“好了,现在你也不哭了,我们是继续追赶下去,还是打道回府?呆会儿天都要亮了。”
“还追的上吗?她都跑的没影儿了。这家路我又不熟悉。”沈蔓歌轻轻地叹了口气。
沈文麒想了想,笑眯眯地说道“追是能追的上的,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了?”
“代价?你想干吗?”沈蔓歌这才发现自已竟然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同处一车,而且是在这荒山野岭。不由得有些害怕,颤声问道。她以为沈文麒所说的代价指她的身体之类的。
“哎呀,行了,我对你没兴趣。给我一万块钱,我帮你追上她。”沈文麒没她所地说。真是的,我长的像色狼吗?除了偷窥过唐佳怡洗澡,师姐换衣服我还干吗了?
“不干。太贵了。”
“五千。”
“不行。你不如直接抢了。”
“三千。再便宜就不行了。”
“三千块我还不如买个包包呢。”
“呃——”沈文麒伸出一个小指头晃了晃。“一千。再不行就拉倒。”
“成交。”沈蔓歌当即打开钱包点了一千块给沈文麒。
沈文麒心满意足地把钱收起来,对沈蔓歌说。“你到这边来。”
“为什么?”
“把驾驶座让给我啊。”
“你会开车?”沈蔓歌疑惑地说,还是从前面钻到沈文麒的腿上。
空的空间并不大,但两人都比较瘦,所以换座位的时候并没有下车。沈文麒躬着身子移到了驾驶位。无意间碰到了沈蔓歌上的,真是惊人的滑腻。
“飞机都会。”沈文麒扬起嘴角。“好了,美女,现在让你看看什么真是真正的飙车。”
沈蔓歌只当他是开玩笑,也没有回话。
“你还是系好安全带吧。”沈文麒好心地提醒。
“你不也没系。”
“我不需要。”
“我也不需要。”
沈文麒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反正我提醒过你,呆会不许怪我。”
说话的同时,手和脚已经快速的行动起来。轾车熟路般的发动了车子,猛地一下儿把油门踩到低。
呼,车子直接跃起来向前冲。然后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一个干净利落地甩尾,往左边的环山路跑去。
柳眉一鼓作气地爬到落雁山山顶时,那辆熟悉的湛蓝色玛莎拉蒂已经停在那儿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正趴在地上干呕,沈文麒在一旁拿着矿泉水帮她清洗。
“哼,飙车的竟然怕晕车。”柳眉跺跺脚气呼呼地钻进车子,对着沈文麒喊了一句“别丢了我的手链”然后便扬长而去。
山顶上,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
正人君子沈文麒和一个拥有倾城容貌和身材的美女。
沈文麒驾着车,沈蔓歌躺在副驾驶室晕晕欲睡。自己飙了半天,又坐了一趟这个魔鬼的车,一直极其懂得在公众面前保持形象的她竟然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吐的稀里哗啦。现在浑身的精力已经折腾完了,昏昏欲睡。
“看吧,我当时说过让你系好安全带,你自己说不用的。”沈文麒没好气地说。
沈蔓歌本想坐起来和他理论一番,终究力有不足。无力地白了他一眼:“你还敢埋怨我?谁知道你开车那么恐怖的?那么高的山坡你就直接飞过去了——那是开车吗?那是玩命。”
“拿人钱财,替人飙车。一直以来,我都是个信守承诺的男人。我收了你的钱,就要替你办好事。这是我们行业的准则。”沈文麒笑眯眯地说道。“你住那儿?送你回去后我得睡觉了。”
沈蔓歌露出为难的神情。轻声道“我没地方去。”
“没地方去?你不回家吗?”
“我家不在这座城市。当时心情烦躁,使劲的跑了一通就跑到这儿来了。现在要回去,还得好几个小时呢。可我好困哦,想先睡觉。”沈蔓歌说话时眼眸轻闭,精致的面孔有些疲态,看来是真的累了。
“那我送你去酒店——你能开的起这么贵的车,肯定能住的起吧?我可没钱给你交租金。”沈文麒赶紧和她划清界线。这年头有些漂亮女人就喜欢用自己的资本占男人的便宜。沈文麒可不是傻瓜。
沈蔓歌惊慌道“不行,我不能去酒店。我——反正不能去。”
沈文麒把车开到自己住的大院门口,熄了车后对沈蔓歌说“好吧,我到家了。你想去那儿去那儿,再见。”
拉开车门就要出去,他实在太困了,晚上还要上班,得赶紧休息休息。
刚要下车,又停下来,茫然地看着沈蔓歌。“你想干嘛?”
沈蔓歌拉着沈文麒的衣服,仰起小脸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能不能去你家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天亮了我就走。”
“不行。我家只有一张床。”
“那我睡床你睡沙发啊。”
“那更不行了。”沈文麒再次转身要走。
“等等——住一晚给你五百块,如何?”沈蔓歌咬着牙恨恨地说。以她的样貌和身份有多少人主动邀请去他家下塌一晚自己都不屑去,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低声下气地求这个流氓。
“至少一千。”
“成交。”
沈文麒伸出手,等到两人钱财两契后,才领着沈蔓歌上楼。开玩笑,不先把钱收了,呆会儿她进门了反悔怎么办?——不过自己的袜子确实也该洗了,都泡一个星期了。唉,小怡最近忙着复习,不忍心打搅她啊。
沈蔓歌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沈文麒踩着黑乎乎地楼梯往上爬,一边埋怨。“哎,你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总是和个女人精精计较。”]
“我能不计较吗?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几口要靠我养活呢。”沈文麒撇撇嘴说道。
“啊?你上有老下有小?”沈蔓歌停住了脚步。“那我去你家方便吗?”
“没事。方便。”
沈文麒没停步,掏出钥匙打间门,对沈蔓歌说“就是这里了,还满意吧?“
沈蔓歌艰难地打量了这间简单的廉租房,咽了咽口水,苦涩地笑道“满意。反正我只是躺一下儿就好。好困——你老婆呢?”
“在床底下。”沈文麒笑笑指了指床下面。
“啊?你——”沈蔓歌嗑睡一扫而光,不可思议地指着沈文麒。小脑袋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妻子用绳子勒死,然后塞进床底下,每天做菜时切一块——难道自己进了杀人恶魔的家?
“哈哈,别紧张。我老婆是武藤兰——一个很有名气的女星。你肯定不认识。”
“哼。下流。”从沈蔓歌的回答中可以看出她也知道这个女星。
沈文麒指了指木板床,说:“你就睡这儿吧。”
沈蔓歌打量了一眼这狭小的空间,不放心地问“那你呢?”
“我睡你旁边啊——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你睡这头,我睡那头。”
沈蔓歌惊呼道“那怎么行?我们——我们——怎么可以睡在一张。”
沈文麒眼一瞪,满脸受伤的表情。“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趁机的小人吗?我要送你到宾馆,是你自己要跟到我家来的,现在又害怕我厚礼你——我去洗澡了,你不许偷看我。还有,门末锁,选择留下还是走人,由你自己决定。”
沈文麒说着拿了条短裤就进了沐浴间,留下目瞪口呆地沈蔓歌。
这男人太无耻了。
又一阵困倦袭来,虽然那个坏蛋的态度让她很委屈,但她依然没有动力去打开那道门。出去重找酒店或者回到省城都需要太多的时间。算了,先睡一觉再说吧。
沈蔓曲想着想着眼睛便模糊地闭上了,再也睁不开。
沈蔓歌被沈文麒的开门声惊醒,那声音已经尽量地小心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她虽然困,却并不敢睡的太实。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怎么还没睡?”沈文麒穿着夏天的大沙滩裤光着上身走出来,匀称的肌肉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抹过一层油,流光溢彩。俊俏地面孔,坏坏的笑容,惊艳地飙车技巧,还有那漫不经心地态度——以及对美女的忽视,突然间让沈蔓歌对这个男人也许是男孩儿产生了兴趣。
他是谁?
“我——我想洗澡,要不然我睡不着。”沈蔓歌说的话倒也是实情,素有洁辟的她每天都要洗好几次澡,今天躺在这张已经让她很难受了,如果再不洗澡地话,实在有些受不了。
“洗澡加五百——不包括睡衣。当然,给钱也买不到。”
“你怎么开口闭口地谈钱啊?太俗气了。”沈蔓歌生气地倔起嘴巴。
“没办法啊,要养儿子嘛——小龟、蛋蛋,你们俩跑那去了?快点儿出来吃东西。”沈文麒趴在地上到处乱瞄。
“你找什么啊?”
“我儿子啊。”
“你儿子?”
“是啊。诺——”沈文麒指着听到声音一前一后屁颠屁颠地从床底下爬出来的两只小龟。
“——”
“有没有女式睡衣借我穿一件。”沈蔓歌说这句话时脸变的滚烫。
“嘿嘿,没有。你当我开专卖的啊。”
“那你没穿过的男式睡衣借我穿一件行吗?”
“那更没有了,我从来不穿那玩意儿——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何睡觉时还要多穿一层衣服,不难受吗?我还是习惯裸——不穿睡衣睡。”沈文麒平时睡觉时喜欢只穿条小,今天因为有美女在,才特意在外面加了个大裤头。
“那你有干净的衬衣吗?”
“这个倒有,我的每件衣服都很干净。”沈文麒说着从帆布衣柜里扯出一堆衬衣出来,丢“你自己挑一件吧。一百块一钱,小本经营,楖不还价和赊帐。”
朋起床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揉了揉睡的生痛的腰肢,决定下楼去锻炼锻炼。
周朋是个记者,一家娱乐小报的记者。靠着那点儿微薄的工资养活着老婆孩子,饿不死但想再提高一些生活质量也很困难。
周朋昨天晚上又熬了一夜,般写一篇关于**明星被人包养的绯闻稿子。当然,这绯闻并不是他亲眼所见,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些风声而已。这就够了,他又能靠这个换回几百块钱的稿费。孩子想要那个变型金刚很久了,今天拿了钱就给他买回来吧。
刚下楼,便被大院一处风景吸引。
那是一辆湛蓝色的玛莎拉蒂,优雅的流畅线条,至尊的皇冠标志,豪华的内部装置。高贵的血统,昂贵的造价,这所有的东西都让它卓尔不凡。在其它的几辆本田、丰田、现代车面前,犹如立于鸡群的凤凰。
周朋想了又想,仍然想不到这个小院有那一家人能买的起这种车,甚至拥有这种车的亲戚。要不然,也不会窝在这么陈旧将要被拆迁的筒子楼了。
出于职业习惯,他出门必定会带上相机。即使老婆让下楼买袋盐的时候也是如此。
一个优秀的职业记者都应该明白新闻都有突发性与时效性的特点。就如那美丽的烟花,当它绚丽绽放到最高点时,你没有拍下来,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周朋先按着快门,对着那辆玛莎拉蒂拍了几张照。然后藏起相机装作锻炼身体在一边守株待兔。
没多长时间,从和他住的那座筒子楼里下来一对男女引起他的注意。不,更确切的说是那个女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的叫沈文麒,很有意思的一个小伙子,整天笑眯眯的。这个人他认识,打死他也不相信这车是他的。可跟在沈文麒后面遮遮掩掩地女人倒有可能是这车的主人。
穿着时尚的职业套装,领子处经过特别设计,又多了一条洁白的丝巾作点缀,既个性又少了份沉重。一头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脚下踏着一双高跟皮鞋,走起路来风情万种。带着幅茶色宽边太阳镜,脑袋转来转去的东张西望,像是怕被人发现。
沈文麒看了看赖在她身后躲躲闪闪地沈蔓歌,没好气地说“你干吗呢?要光明正大的走路,知道不?呆会邻居还以为我带了个小姐回去呢。”
“哼,狗嘴吐不出像牙。”沈蔓歌翻了个白眼。
“你能吐出来?”
“去死啦,快点儿走,上车了就好了。”沈蔓歌催促道。
打开车门,沈蔓歌快速地钻了进去。按下车窗,取下墨镜,笑着对沈文麒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正好,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沈文麒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佳人再美,却与自己豪不相干。今日一别,今生将不再相见。自己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是一夜露水夫妻——丫的,想起这个沈文麒就很生气,本来他昨晚故意装作睡熟了,想解除这个女人的警惕之心,然后等到她躺上时,一不小心地摸摸她的腿亲亲她的脸蛋什么的,没想到她站了半天,竟然扯了条席子铺在地上,就那样在地上睡了一夜。深受打击的沈文麒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照镜子,自己明明长的很老实啊。
沈蔓歌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生气地说道“哎,你这男人很没礼貌耶。我明明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你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告诉过我了?”沈文麒用手摸摸鼻子,苦笑着说道“我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哼,我再说一次,我叫沈——蔓——歌——,记住了没?”沈蔓歌把自己的名字一字一字的拉长,再次重复了一次。
“哦,记住了。沈蔓歌是吧。慢歌?你不唱快歌的?”
“去死啦。”沈蔓歌抓起旁边的一个小动物的装饰物去砸沈文麒。“本小姐要走了,快点儿告诉我你叫什么?——你昨天晚上收留了我,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沈文麒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收留了你,你也给钱了。咱们钱财两清。互不拖欠。”
“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真是个小气包。”
沈文麒苦笑着看着这个美的不像话,一颦一笑都光艳动人的女人,心里竟然有一丝不舍的情绪蔓延出来。“我叫沈文麒。枫叶的枫。“
沈蔓歌甜甜的笑了起来,像是讨到了甜果的小孩儿“电话号码多少?”
沈文麒报了自己的号码,沈蔓歌从包里一阵乱翻,掏出一款样式小巧时尚的手机输下了沈文麒的号码。
“那——再见了。”沈蔓歌笑着向沈文麒摆摆手,心情却有些沉重。
“嗯。下次你再来明海,没地方住的时候打电话找我——放心,还是这个价钱,我不涨价。”沈文麒笑眯眯地摆摆手。
沈莫歌听了前半句还开心的不行,听完后半句差点气的吐血。狠狠地瞪了沈文麒一眼,一踩油门,车便跑出了大院。
“哎呀。”沈文麒拍拍脑袋。“完了,忘记找她要衬衣钱了。亏大了。”
沈文麒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当车的影子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才准备回去再补个回笼觉。晚上还要上班呢。
口袋里的手机滴滴地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陌生人的号码。“我们还会再见吗?”
沈文麒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回道“不知道。”
当两个人都走了后,周朋从大院的一个角落钻出来,满脸激动的表情,握着相机的手直哆嗦。
“沈蔓歌——竟然是沈蔓歌——沈蔓歌来到了明海——还私会情郎——这下儿发财了——”
沈文麒补足睡眠,神抖搂地来到酒吧上班时,里面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客人。一群工作人员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话题。一个个眉飞色舞,激动的语无伦次。
“知道吗?她就在明海。天啊,她怎么会来到这儿来了啊?我好想见她。”小玲满脸崇拜地说道。
“你说她在那儿呢?会不会走了?我们请假去找她吧?“
“告诉你们,想找她的话去一些五星级宾馆门口堵着,说不定就能碰到了——嘿嘿,见到了帮我要个签名——”
“切,说不定她在明海有房子呢?看到报道没?人家是私会情郎——唉,真是让我伤心呢,都有情郎了——”
“一定是报纸乱写,怎么可能呢?”
“就是就是。那个明星会在事业高峰期结婚啊?”——沈文麒听了一会儿,也被他们讨论的话题给吊起好奇心。“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哈哈,枫哥也感兴趣了。枫哥,你升官了,也得请咱们撮一顿吧?”阿发讨好地说道。阿发是酒吧里面的调酒师,长的英俊帅气,本来可以吸引不少小姑娘的眼球的,可惜来了个沈文麒——
因为沈文麒的特殊,酒吧里面的人无论大小,都叫他枫哥。这算是对他的一种格外的尊敬了。经理于洋都没有这待遇。
“行,找个时间大家聚聚,我请客。”沈文麒满不在乎地答应。他对钱并不太敏感,有些人想得到它很难,有些人却很容易得到。再说他平时和这些同事相处的也非常不错,上个月拿了不少薪水,买了两部手机后,还剩下一些,请他们吃顿饭还是够的。
“哦,枫哥要请客了。大家说去什么地方啊?”阿发转过身向其它不知道的同事吆喝道。然后那边便传来一阵欢呼声。
看着别人的笑脸,沈文麒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你们这些家伙,有吃的了就忘了我问的事,我刚来时听到你们在谈论什么,热火朝天的。”
“哈哈,枫哥,我们在讨论沈蔓歌呢。”
“沈蔓歌?干嘛的?”沈文麒怎么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其它人都是一幅不可思议地表情。像是看到了都市里突然来了一只猿人。
阿发尖叫道“老大?你不是吧?沈蔓歌你都不知道?情歌女王沈蔓歌啊。”
沈文麒茫然地摇摇头。“确实不知道。我就知道武腾兰,苍井,小泽——她们也很有名啊。”
一些脸皮薄的女生都满脸通红的转过脸,男人们更是以崇拜的眼神看着沈文麒。果然,什么话都敢当面讲。
“咦,他的衣服也和枫哥今天穿的衣服一样哎—”
“就是,还有他笑的样子好熟悉—”——
这份报纸对沈文麒的生活影响不大,虽然有人怀疑,却没有证据。但对另一个当事人的影响却非常的大。
首先,由周朋所在的娱乐小报《明海娱乐》爆出了这一消息,并配上了多张照片,一时间这份《明海娱乐》的小报多次卖断,连续几次加印,国内其它晚报得到此消息,也要求转摘。互联网、电视、广播等媒体积极响应,立即将国内顶级明星沈蔓歌推上了风口浪尖。
厅中众人一边欣赏着展品一边相互攀谈,觥筹交错间喝得不亦乐乎,穆凡、袁宗清等重要人物却已经不知去向,估计这些有身份的人应该是另有休息场所。
瞟了眼王欣琪,发现她正忙前忙后地安排着各部门的协调工作,沈文麒找了清净的角落一边独自品味着杯中的红酒,一边看着场中的各色人物。
看了一会儿,沈文麒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开始寻觅起在场的女性来,这时沈文麒注意到杨艳、黄素芹已经不在厅中,王欣琪像个花蝴蝶般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绽放着,她的妩媚身段,倒是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但最终够吸引沈文麒视线的却只是妈妈和那个女孩洛诗两人。
人群中的江依白浅笑如迷举止优雅,洛诗文雅恬静含蓄内敛,沈文麒忽然生出一种感觉,只觉得妈妈就像是撒发着万丈光芒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在把她的魅力撒向人间,可是在这强烈的光芒下却使人总是无法将她看清。而洛诗就像那将清辉撒向大地的月亮,虽只是静静地高悬天际却使人观之心境平和忘却一切浮华烦躁。
远远看着两人,沈文麒不由得暗想“要是有朝一日能把这日月来个左拥右抱不知道将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沈文麒开始盘算着如何接近洛诗。
“我真的不会喝。”这时洛其诗那宛如黄莺般的声音在嘈杂的大厅中飘入沈文麒灵敏的耳朵中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寻声望去,发现洛诗正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一个男人举着杯子对洛诗道:“洛诗小姐太不给面子,连一杯酒都不肯喝,难道要我就这么一直举着?”
因为今天这种场合经纪人是不会陪同的,洛诗显得很单纯,不懂如何应付,神色忸怩为难地有些不知所措,很明显是个刚刚出道的雏鸟。她与另一边游刃有余应对自如的妈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些衣冠楚楚没有素质的色狼,沈文麒不由得皱起眉头,左右看了看,见洛诗所在唱片公司的人都没在洛诗身边,而洛诗更是窘迫得脸蛋如霞,眼圈都有点红了,扁着个小嘴,羞怯中透着一丝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沈文麒怜意大起,走上前去微笑道:“我来替洛小姐喝吧!”说着,拿过男人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洛诗一见是沈文麒,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感激中又有几分羞涩地仰望着他,脸上的红潮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更增了一些。
沈文麒心中纳闷:“这小妞怎么会是这一番表情,自己貌似跟她并不熟悉啊!顶多是刚刚见了个面而已?”沈文麒百思不得其解。
男子见有人出来挡酒,脸色一沉地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给洛小姐挡酒?”
沈文麒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男子,同时眼睛诡异的旋转起来,传音入密道:“给我滚!”
男子面上一呆,仿佛傀儡一般的答道:“是!”之后,身子僵直的转过去,朝外边走去。
“谢谢!”男子走后,洛诗一脸羞怯地小声道。
“不用客气。”沈文麒很有风度的谦虚了一下。
由于两人的距离很近,沈文麒这才发现,原来洛诗的身高还真不低,穿上高跟鞋只比他矮了小半头,她虽然很容易害羞,但是言谈举止却沉静优雅让人感觉很舒服。
沈文麒实在不明白这么害羞的女孩怎么会选在进入娱乐圈,忍不住道:“其实我看你并不适合娱乐圈的生活。”
洛诗听到沈文麒这句话后,眼中闪过一丝迷离,“可能吧!但这是我追求音乐的梦想,有梦想就要付出代价,我只能慢慢适应了。”
沈文麒真没想到这小妮子会看得这么透,不禁收起了小瞧她的心,看来这美人在羞涩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玲珑的心思。
“你是叫沈文麒,对吗?”洛诗忽然问道。
沈文麒一愣,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愕然的点点头道:“没错,你认识我?”
“嗯!”洛诗露出了一丝娇俏的表情,“因为我认识你的姐姐沈慧怡。”
一番询问下,沈文麒这才清楚,原来姐姐沈慧怡多年来,一直都在捐助一些困难学生,洛诗就是其中一个。这样一来二去,沈慧怡就和洛诗成了朋友,因为洛诗有音乐的天赋,在她的再三请求下,还是沈慧怡帮忙找人,引见她进入这家唱片公司的。
洛诗经常听沈慧怡提起弟弟,所以早就对沈文麒“如雷贯耳”了,而且她看过沈文麒的照片,自然就认出了他。
“你可比照片中要帅太多了!”洛诗看着沈文麒认真的道。
看了看洛诗一脸认真的表情,沈文麒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笑道:“这算不算恭维?”
洛诗嫣然一笑道:“算是吧。”洛诗在笑的时候长长的睫毛眯成两道迷人的弧线,小鼻子微微皱着,粉嫩的小嘴嘴角轻轻扬起,这样含蓄腼腆地笑容比之王欣琪妖媚的笑显更加诱人。
沈文麒开玩笑地道:“你不拍我是诱骗小姑娘的大灰狼?”
洛诗忽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道:“就算是我也不怕你。”
沈文麒奇道:“为什么?”
洛诗咬了咬嘴唇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羞涩地道:“因为那才是真实的你。”
“呃……”沈文麒彻底发呆了,自己本来就目的不纯,结果早就被人家看出来了。但沈文麒看着洛诗害羞的摸样,忽然生出捉弄之心,故意把脸一沉道:“这么说现在的我很虚伪。”
洛诗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洛诗因为皮肤本就粉白,此时一着急,本来已经退却的脸上顿时又升起两朵红云。
看着她的摸样沈文麒更觉得有趣,继续板起脸来道:“这么说,你刚才碍着我的面子不说而已,其实你们心里都很讨厌我对吧?”
洛诗真的有些着急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就要流出泪一般急着道:“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你千万别多心。”
见她这么容易认真,沈文麒也不敢太过分了,赶紧笑道:“这么紧张干嘛,我跟你开玩笑呢。”
见洛诗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沈文麒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我发现你很喜欢把自己包裹起来?”因为沈文麒看到洛诗这身礼服和很保守,不像其它明显穿着很性感,为了吸引眼球。
洛诗黑白分明的眼睛偷瞄了沈文麒一眼,确认他真的没有生气,这才认真地道:“我希望大家能听我唱歌,而不是因为别的。”
这句话使沈文麒对洛诗顿时更增好感,现在的娱乐圈像这样的女孩真的很难找了,笑了笑指着远处一帮忙着到处拍照的记者道:“可是娱乐圈是最善于制造绯闻的哦!没准明天报纸上,就会出现咱们的照片。”
“没关系!”洛诗与沈文麒相视一笑,大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这时沈文麒觉得手中端着两个杯子实在有些别扭,于是把自己那杯还有一多半的酒杯递给洛诗道:“那就让我敬洛小姐一杯,祝你梦想成真。”洛诗看着酒杯一脸窘迫地道:“我……我真的不会喝酒。”
沈文麒把脸一沉道:“洛小姐太不给面子了吧,难道让我就这么一直举着?”
洛诗听了这句话才知道沈文麒还在跟她开玩笑,这才噗嗤一下笑道:“你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这么太别扭了。”
“也好!”
洛诗不知为什么脸一红,讪讪地道:“以后你直接叫诗儿吧,家里人都这么叫的。”沈文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洛诗有点怯生生地道:“那我就叫你一声麒哥吧!”
听到麒哥两个字,沈文麒想到,虽然洛诗声如黄鹂很动听,却怎么也比不上妈妈要是叫自己一声麒哥,那该是怎样一种刺激**的滋味啊!
虽然一直在与洛诗说话,但沈文麒的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妈妈。这时他才发现,妈妈身边的男人都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她又用了什么手段。只见她独自站在角落里欣赏着展品,与沈文麒这边的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静静地站在那里的妈妈,沈文麒心中立时生出空谷幽兰四字。一点没错不错,妈妈身上的香味就是那种淡淡的兰香。
然而此时,沈文麒的鼻中闻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清淡的幽香,这自然是洛诗身上的味道,与她的名字一样,醉人的香味让人闻了之后有些飘飘荡荡,不知不觉间沈文麒的分身竟然有了抬头的趋势,心中不由暗骂自己一声:“怎么现在闻到女人的味道就发情啊,这不成了乱发情的动物了嘛。”
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念头甩出去,可是这样一来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沈文麒只觉得脚下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身子晃晃悠悠仿如置身云雾之中。
洛诗见沈文麒站着摇动了一下,忙关心地道:“你怎么了?”
沈文麒随口调侃的答道:“没事,让你电的有点晕。”
洛诗见沈文麒身子摇动,嘴角带笑,眼神四处乱看,还跟她说出这样的话,粉嫩的俏脸上又浮起一抹嫣红低着头道:“我发现你这人还很……很幽默。”
沈文麒这才醒悟过来,忙镇定住心神,把视线拉回来,却又落在了洛诗白嫩细腻的脖子上,那粉白的颈部挂着一个银质的小十字架,众所周之的那个光着膀子的大胡子正令人羡慕地爬在上面,看得沈文麒艳羡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信教吗?”
洛诗见沈文麒盯住她的脖子看,羞怯地抬起手来摆弄十字架,点点头道:“嗯,我在教堂受过洗礼。”
沈文麒笑了笑道:“你的性格看起来可不像信教的人啊。”
洛诗低着头玩着她的十字架小声道:“我妈妈人很保守,所以对我的教育也很传统的。”
这时远处的江依白终于向沈文麒这边看了一眼,只是她并没有露出沈文麒所想象的嫉妒神色,只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哎呦!”沈文麒差点一拍脑袋,自己真是精虫上脑,居然在妈妈的面前泡妞,真是失策啊!
就在沈文麒懊悔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春花般笑容的王欣琪眼望了这边一眼,径直走了过来,先是淡淡扫了沈文麒一眼,然后对洛诗展颜笑道:“可以借文麒一下吗?”
洛诗俏脸一红道:“你们聊,我去拿点水。”说完提着裙摆神色慌张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