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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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宫总管 第五章 虚与委蛇 第二章 皇子大婚 ```
第三章 危机四伏 皮索新衣 第四章 初会圣姑 马不停蹄
第三章      
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宫总管
    周义与千余亲卫,分别乘坐十余艘萝拉可汗提供的人船,取道小商河回国,大军于三天前就从陆路动身,虽然走水路能节省许多时间,但是色毒哪有这么多船舶。

    遥看岸上不住挥手的安琪和一起前来送行的色毒臣民,周义也从怀里取出一块不大干净的素帕挥舞示意。

    别人要是看见周义手里的素帕,多半不以为意,最多是奇怪堂堂的大周统帅,手绢也没有人清洗。

    要是安琪看见了,一定粉脸通红,娇嗔大发,也许亦会泪下如雨,更添相思之苦,因为这块素帕正是周义留作纪念的落红巾。

    本来安琪要亲送周义至兀城,看着他与该已抵达的周军一起上路,可是周义却以她整夜没睡为理由,何况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坚决拒绝了玉人的美意。

    两人彻夜未眠,除了是互诉离情别绪,自然少不了抵死缠绵、尽夕交欢了。

    想到这个色毒的大美人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千依百顺的样子,周义也是难舍难离,但是大事为重,岂能贪图一时的欢娱,耽误千秋大业,唯有忍心上路。

    周义也不是说走便走的,他没有忘记天狼族垂涎色毒的黑龙血,于是留下十个近卫,必要时,安琪可以遣他们求援。

    安琪没料到爱郎如此细心,感动之余,亦令十个色毒勇士追随周义回去,除了方便传递消息,也要全力保护周义的安全。

    ×××××××××××

    返川晋州后,皇帝的诏书早已到了,除了下令嘉奖和赏赐外,还着周义安顿妥当后,使上京面圣。

    周义收服色毒的消息,自然亦是传遍晋州,难得的是伤亡甚少,大部份的父母看见儿子无恙归来,均是欢喜若狂,大肆庆祝。

    周义没有参加庆功宴,而是单独召见李汉,探问朝廷的近况。

    “这几个月,朝廷最大的事是王爷扬威异域,平定本朝大患。”李汉谄笑道。

    “皇上高兴的不得了,还有几次在朝堂之上称赞王爷英明神武,是吾朝的千里驹。”

    “除了这事,便没有其他了吗?”周义摆手道:“我几个兄弟近况如何?”

    “听说皇后为了王爷迟迟不肯成亲,又不爱女色,很是着急,现在正积极物色大家闺秀,要尽快给王爷成就好事。”李汉答道。

    “看来不答应也不行了。”周义点头道,暗念几个兄弟不仅成亲,还纳了妾侍,而且除了太子没有子嗣,几个弟弟也有儿有女,难怪母后会着急。

    “那么恭喜王爷了。”李汉笑道。

    “还有什么?”周义继续问道。

    “皇上接到宋元索的降表后,十分高兴,下旨安抚,还着宁王兴建行宫,择日南巡。”李汉艳羡道。

    “南巡?”周义沉吟道。

    “是的,还广召全国的造船巧匠,在甘露湖大造龙舟,看来要好好地乐一趟。”李汉兴高采烈道。

    “太子有什么动静?”周义改口问道。

    “太子搅大了一个宫娥的肚子,气得皇后大发雷霆,但是为了孩子,只好许她入宫。”李汉答道。

    “我这个哥哥也真风流呀!”周义哈哈大笑道。

    “论风流,本该数鲁王,不知为什么,前些时死了一个妾侍,闹得流言四起。”李汉摇头道。

    “什么流言?”周义问道。

    “传说那个妾侍不是病死,而是给鲁王虐杀的,有人说他治家不严,有人说他性爱此道,尖子乔死了爱妾,莫衷一是。”李汉搔着头说。

    “父王母后知道吗?”周义皱眉道。

    “是应知道的,却没有旨意。”李汉答道。

    “左清泉叛逃一案,刑部批回来没有?”周义问道。

    “左清泉一案是王爷送去的吗?”李汉讶然道:“我还道什么人多管闲事。”

    “批了回来没有?”周义追问道。

    “已经回来了,家属被判充军三千里,卖与番人为奴。”李汉莫名其妙道:“其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叛逃这样的大事,不用刑部批准的。”

    “你懂什么。”周义哂道:“人拿下来没有?”

    “老少男女二十八口全拿下来了,我做主把绮红单独囚禁,其他则关进大牢里。”李汉点头道:“绮红知道被判充军后,整天嚷着要见你。”

    “什么事要见我?”周义笑道。

    “她说有机密要面禀王爷。”李汉答道。

    “什么机密?”周义问道。

    “她说见到你后,才会说出来的。”李汉道。

    “你可有和她再续前缘吗?”周义再问道。

    “是她自动献身的,不吃白不吃嘛。”李汉诡笑道。

    “她的床上功夫还行吧?”周义问道。

    “还可以。”李汉叹气道:“不过只是敷衍了事,没有以前那么有趣了。”

    “有什么不对?”周义奇道。

    “我看她是对左清泉动了真情,奸像满腔委屈,半死不活的。”李汉气愤道。

    “抄了左清泉的家没有?”周义问道。

    “抄了,家产不多,应该不会是他给绮红赎身的。”李汉答道。

    “或许是为了她,不惜倾家荡产吧。”周义皱眉道。

    “左清泉素来不大阔绰,在京里时,生活也是普普通通,怎能与那些富豪大户争女人。”李汉摇头道。

    “奸吧,带她前来见我,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周义点头道。

    “是,我会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汉笑道。

    “胡闹,囚徒自有囚徒的样子,怎会漂漂亮亮的。”周义骂道。

    “是,属下糊涂。”李汉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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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不像一般囚徒那样蓬头垢面,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绮红却是穿着罪衣罪裙,头戴木枷,锁着白皙皙的粉颈和一双玉手,脚上还挂上锁链,在李汉的押解下,垂首低眉,步履蹒跚地走到堂前,可真狼狈。

    “犯妇绮红叩见王爷,愿王爷百子千孙,公侯万代。”绮红扑通一声,在周义身前跪倒,可怜兮兮地说。

    周义冷冷地打量这一代名妓,看她桃眉凤目,杏眼桃腮,倒是个美人坯子,可惜身上的罪衣罪裙太过宽松,隐藏了身形体态。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王爷,尽管说吧。”李汉沉声道。

    “事关机密,犯妇希望能够单独禀告王爷。”绮红叩头道。

    “机密?”周义木无表情道:“很好,李汉,你退下吧。”“王爷,你是知道清泉是冤枉的!”李汉去后,绮红爬上一步,悲声道。

    “左清泉已经伏法,是不是冤枉可不重要了。”周义冷笑道,看来左清泉已经把当卧底之事告诉绮红了。

    “死了?!”绮红如堕冰窟地叫。

    “叛徒不该死吗?”周义哼道。

    “可是……可是他是奉你之命充当卧底的。”绮红悲愤道。

    “我杀他不是因为他背叛大周,而是吃里扒外,对我不忠。”周义森然道。

    “他如何不忠?”绮红愤然道。

    “他的人在晋州为官,却向东宫暗传消息。不是背叛了我吗?”周义悻声道。

    “你……你知道了!”绮红颤声道。

    “我该知道的事,怎能不知道?”周义寒声道。

    “但是……我们……他的家人是无辜的!”绮红泣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仙,一人作孽,全家受累,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明白?”周义理所当然地说。

    “但是……”绮红没料到这个人人赞颂的贤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说话。

    “不用但是了,你要告诉我的机密大事便是这些废话?”周义脸如寒霜道。

    “不是这些……”绮红阅人不少,感觉周义冷酷无情,知道哀求也没有用,毅然道:“可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周义冷冷地说。

    “放过左清泉一家。”绮红答道。

    “圣旨已下,你知道这是不行。”周义断然道。

    “那么单放我一个如何?”绮红知道他说的没错,改口道。

    “我不谈条件!”周义没打算多说废话,露出狰狞脸目道:“你要是不说,我便严刑逼供,可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我……我可以胡说八道。”绮红脸如纸白道。

    “要是我不能分清真伪,给你骗了也是活该。”周义胸有成竹道。

    “左是死,右是死,为什么我要说!”绮红嘶叫道。

    “我没打算取你性命。”周义冷笑道。

    “充军三千里,卖与番人为奴,更是生不如死呀。”绮红泣道。

    “不错,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美女。”周义诡笑道:“也许比当婊子时更苦。”

    “王爷……呜呜……饶了我吧……只要放我一条生路,你要我干什么也可以!”绮红嚎啕大哭道。

    “看看你说的是什么机密再说吧。”周义铁石心肠道。

    “我……我是奉太子之命,才下嫁……左清泉作妾的。”绮红悲哀地说。

    “说清楚一点。”周义寒声道。

    “奴家本来在水师的怡香院当娼,薄有艳名,接待了许多达官贵人,有一次接待了太子……”绮红硬咽道。

    “太子?他迷上了你吗?”周义讶然道。

    “他以后来了两次,还送了奴家许多礼物,后来竟然要奴家给他打探消息,奴家本来不肯答应的……”绮红不置可否,继续说。

    “打探什么消息?”周义皱眉道,知道以太子之尊,绮红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婊子,怎能不答应。

    “奴家只是一个婊子,能打探什么秘密?”绮红叹气道:“大多是接客时听到的说话,还有些是床第之私,有时也他会教奴家说话,对一些大官旁敲侧击,奴家可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老大倒有心计。”周义点头道:“后来为什么又要你下嫁左清泉作妾?”

    “奴家也不知道,或许是奴家干得不好吧。”绮红凄然道:“有一天突然给奴家赎身,便嫁给左清泉了。”

    “太子为什么要你下嫁左清泉?”周义大概也能猜到答案,还是追问道。

    “他要奴东定时报告左清泉的动态,看他有没有阳奉阴违。”绮红回答道。

    “那么左清泉有没有阳奉阴违?”周义冷哼一声,说。

    “没有。”绮红垂头道。

    “左清泉可有向太子报告他打算叛逃的事?”周义问道。

    “没有。”绮红摇头道。

    “那么你呢?”周义继续问道。

    “我也没有。”绮红木然道。

    “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周义阴恻恻地说。

    “奴家是想告诉你,太子对你很是忌惮,恐怕会对你不利。”绮红危言耸听道。

    “也许吧,但是他最忌的不是我。”周义大笑道。

    “王爷,奴家要说的已经说了,求你饶过奴家吧。”绮红哀求道。

    “如果我放了你,你有什么打算?”周义问道。

    “我……我想回乡。”绮红嗫嚅道。

    “你的家乡在哪里?”周义说。

    “南方。”绮红含糊其辞道。

    “你现在孤身一人,而且怡文不名,千里迢迢,如何能够回乡?”周义哂道:“可是打算重操故业吗?”

    “不,我不当婊子!”绮红尖叫道。

    “不当婊子,你能干什喽?”周义讪笑道。

    “无论怎样艰难,奴家也要回去的。”绮红不禁语塞,哽声道。

    “不,我不能放你回去。”周义摇头道。

    “为什么?”绮红急叫道。

    “第一,谁能保证你不会上京,向太子报信?”周义冷笑道。

    “不,我一定不会的。”绮红立誓地说。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帮我办事,暂时可不能放你回去。”周义继续说。

    “办什么事?”绮红问道。

    “听说你精擅床上功夫,是不是?”周义哈哈笑道。

    “奴家出身青楼,可不是什么秘密。”绮红粉脸一红道。

    “我想见识一下,该没问题吧。”周义淫笑道。

    “奴家……奴家只是残花败柳,岂能亵渎王爷。”绮红含羞道,暗骂这个晋王原来也是色鬼。

    “残花败柳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如果你用心侍候,能让本王快活,我便给你一条活路。”周义点头道。

    “可以放我回去吗?”绮红渴望地说。

    “放是放不得。”周义寒着脸说:“要是你识趣,以后还可以有安乐的日子,否则便要去塞外当婊子了。”

    绮红顿时冷了一截,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唯有委屈地说:“奴家一定尽力。”

    “如果你还像侍候李汉那样敷衍了事,那便不要费我的气力了。”周义得寸进尺道。

    “奴家不敢。”至此绮红才知道周义与李汉蛇鼠一窝,心里更添几分辛酸,忍不住说:“他是强奸我的。”

    “强奸?”周义大笑道:“你们不是老相好吗?”

    “我不仅从良,还已为人妇,可不是以前恰香院的绮红了。”绮红愤然道。

    “从良也好,已为人妇也好,我要的是当日的绮红,明白吗?”周义大笑道。

    “是。”绮红含悲忍泪道。

    “人来。”周义大暍一声,叫来两个近卫,道:“蒙着她的眼睛,带进去沐浴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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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没有人告诉绮红,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周义的秘窟,解开了蒙眼黑巾后,发觉周围堂皇富丽,与王府的平凡简陋,好像两个不同的世界,方悟这里才是真正的王府,也使她隐隐感觉贤名满天下的晋王周义,绝不简单。

    在几个美婢的帮忙下,绮红梳洗完毕,薄施脂粉,换上一袭美婢准备的粉红色丝衣,便随着她们前去晋见。

    丝衣之下光溜溜的没有内衣亵裤,因为那些美婢没有准备,轻柔的丝布贴在胴体之上,虽然舒服,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穿在身上,以前的辛酸委屈,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

    绮红虽说是被逼嫁与左清泉为妾,但是总算摆脱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苦况,何况左清泉对她也是不错,心深处也有点感激恃势凌人的太子。

    谁知自己命如纸薄,以为可以付托终身的左清泉竟然给周义害死,为了活命,如今又要色笑迎人,前世不知做了什么孽,而要果报今生,自伤自怜之际,绮红也来到周义身前。

    “绮红拜见王爷。”绮红强装笑脸,拜倒周义身前说。

    “坐吧。”周义舒服地靠在贵妃榻上,点头道。

    “谢坐!”绮红赶忙爬了起来,小鸟依人地靠在周义身旁,腻声道。

    “你如何当上婊子的?”周义搂着绮红的柳腰,抱入怀里道。

    “奴家家贫,十二岁时,爹爹病故,但是无以为葬,娘不得已才把我卖入青楼的。”绮红叹气道。

    “十二岁便接客吗?”周义讶然道。

    “不是,奴家是十五岁破身,十七岁开始接客。”绮红唏嘘道。

    “为什么破身后没有接客?”周义不解道。

    “因为妈妈要我学习如何侍候客人。”绮红低头道。

    “就是床上功夫吗?”周义笑道。

    “是的,在怡香院接了二年客,便下嫁左清泉了。”绮红接着说。

    “什么床上功夫?”周义问道。

    “其实就是取悦男人的功夫。”绮红答道。

    “学些什么竟然要花上两年的时间?”周义奇道。

    “是学习如何使用我们的身体,让人客快活。”绮红暗咬银牙道。

    “有什么了不起?她们上下前后三个孔洞,哪一个不能让我快活,何需两年时间?”周义看了左右侍候的美婢一眼哂道。

    “不净是那三个孔洞的,还有手脚奶子,和容得下鸡巴的地方。”绮红叹气道。

    “手脚奶子?”周义不解道。

    “就像这样……”绮红拉着周义的手掌,探进衣襟里,把指头藏在乳沟中间,双手挤压着胸前的肉球,说。

    “这也不用两年时间的。”周义哂道,手上可不客气,放肆地搓捏着手里的肉球,发觉触手松软幼滑,一手也握不过,心念一动,便扯开了有点松脱的衣襟。

    绮红的奶子虽然没有安琪的大肥奶坚挺结实,却也极为可观,好像成熟的大木瓜,乳晕呈现深红色,还长了很多小不丁点的肉粒,留下纵欲的痕迹,而且略见下垂,远不及安琪的可爱。

    “生过了孩子吗?”周义皱眉道。

    “有一个小女儿。”绮红眼圈一红道。

    “是左清泉的吗?”周义问道。

    “不是……是给奴家破身的客人的。”绮红凄然道。

    “怎么怡香院这么失策,竟然让你留下孽种?”周义讶然道。

    “他们也不想的。”绮红木然道:“只是我那时年纪太小,他们没有察觉,肚子出现时,也来不及打掉,才让我生下来的。”

    “现在还在吗?”周义问道。

    “在怡香院……”绮红心痛如绞地说。

    “长大后不是又要当婊子吗?”周义笑道。

    “不……太子……太子答应将来把她弄出来,然后还我的。”绮红哽咽道。

    “将来你会认得你的女儿吗?”周义格格笑道。

    “她的小肚有一块梅花胎记,长大了我也认得。”绮红急叫道。

    “是吗?将来我也会把她还你的。”周义点头道。

    “谢王爷。”绮红不想谈自己的女儿,动手脱下衣服,拉着周义的手往腹下探去说:“你把指头探进去吧。”

    “一根还是两根?”周义吃吃怪笑,低头一看,只见绮红腹下毛发森然,红润的肉唇左右张开,于是捏指成剑,慢慢捣进裂开的肉缝里。

    “不用全捅进去的……”绮红嘤咛一声,抬起一条粉腿,方便周义深入。

    “里面干巴巴的哩。”周义没有理会,指上使劲,强行挤了进去。

    “来了……”绮红伸手把玩着木瓜似的奶子说。

    “我帮你一把吧。”周义淫笑一声,指头在肉洞里搅动说。

    “温柔一点嘛……”绮红咬牙道。

    周义才搅动了几下,蓦地发觉有异,禁不住低噫一声。

    “淫水出来了没有……”绮红呻吟道。

    “一点点……”周义静止不动说:“这就是房中术吗?”

    “是……是的。”绮红扭动着光裸的矫躯说:“里面的淫水愈多,便吃得愈过瘾……”

    “有趣……”周义兴奋地说,原来濡湿的玉道正在慢慢蠕动,不仅缠着他的指头,还好像嘴巴似的传来阵阵美妙的吸力,可以想像鸡巴捅进去时,会多么的快活。

    “除了能带来快感,有需要时,也能延长享受的时间的。”绮红喘了一口气,说。

    “很好……”周义打算住手,没料要抽出指头也不容易,费了一点气力,才脱身而出,不禁赞叹道:“果然了不起。”

    “这些……这些只是小道……最难学的是了解客人的心意……投其所好……”绮稀红气息嘘嘘道。

    “那么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周义笑问道。

    “世上的男人,没有人不喜欢女人在他们胯下俯首称臣的,王爷自然不会例外。”绮红答道。

    “这还用说吗?”周义哂道:“男人还有天生的兽性,分别是多少……”

    绮红沉吟道:“我看王爷的兽性大逾常人,无奈平曰强行压抑,郁结甚深,要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尽情发泄,所以……”

    “所以什么?”周义好奇地追问道。

    “所以只要能激发王爷的兽性,便会得到真正的快活了。”绮红目露异色道。

    “怎样才能激起我的兽性?”周义把玩着绮红的乳房说。

    “最简单的是找点绳索把奴家缚起来,扮得可怜兮兮的,任由王爷鱼肉。”绮红答道。

    “要是这样还不行呢?”周义诡笑道。

    “那还可以使用淫药,淫器,甚至鞭子,让王爷整治调教奴家这个犯贱的小婊子。”绮红暗道看来这个男人铁石心肠,不吃点苦可不行,伸手往周义腹下摸索着说。

    “你是犯贱的小婊子吗?”周义手中一紧,使力地搓揉着手里的肉球道。

    “本来不是的,但是耍让王爷快活,奴家唯有犯贱了。”绮红拨开周义的怪手说。

    “怡香院是怎样调教犯贱的婊子的?”周义也不以为忤道。

    “通常是鞭子,有时也会使用淫器、淫药的。”绮红心里发毛道。

    “只是这些?”周义皱眉道:“没有一些刁钻一点的吗?”

    “有的。”绮红本来想说没有,但是念到这些可不是什么秘密,嗫嚅道:“那些需要时间张罗,有时……有时还要特别的器具,或是受过训练的……”

    “受过训练的什么?”周义问道。

    “……动物,譬如狗儿吧……”绮红咬紧牙关说。

    “不用害怕,要是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用来整治你的。”周义吃吃笑道。

    “王爷有命,奴家岂敢不从。”绮红赶紧道。

    “很好,此处是我用来作乐的地方,暂名秘宫,她们几个全是宫里的奴隶,从现在起,你便是秘宫的总管,负责调敦女奴,供我作乐使唤。”周义沉声道。

    “我看她们已经很听话了,还要调敦什么?”绮红忍不住问道。

    “不仅是她们几个,将来还会有新人入宫,而且除了她们,也有人不识抬举的。”周义冷哼一声,扭头吩咐道:“把秋菊带进来。”

    “奴家遵命。”除了答应,绮红当然没有其他的选择,看见周义心情不错,待奉命带人的美婢离开后,趁机道:“奴家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周义点头道。

    “奴家给王爷办事,便是王爷的人了,除了王爷,奴家可不会侍候其他男人的。”绮红恳求道,其实心底里还希望包括周义在内,却也知道多半事与愿违。

    “行。”周义笑道:“你这个总管便像窑子里的鸨母,要是不愿意,可以说不的。”

    “奴家还想请一趟假……”绮红看见周义脸色一沉,急叫道:“上京看一看女儿。”

    “不是返乡了吗?”周义冷哼道:“看看有什么用,而且要是让太子知道了,你还能回来吗?”

    “可是……”绮红知道周义说的没错,不禁后悔说得太快。

    “这样吧!迟些时我设法把你的女儿接回来,你便可以安心给我办事了。”周义大发慈悲地说。

    “是。”绮红暗念就算周义放了自己,就算能救回女儿,也要为将来的生计张罗,在这里当上鸨母般的总管也是不坏,答应道:“奴婢一定会用心给王爷办事的。”

    说话时,两个美婢带着红莲使者秋菊回来,她的衣着打扮也像那些美婢一样,只是满脸惧色,泪盈于睫。

    “带来秋菊了。”美婢把废了武功的秋菊押到周义身前说。

    秋菊是从守卫口中获悉周义远征归来,至今还是初次应召,此时见到了他,却好像见鬼似的,自动拜倒地上,叩头道:“秋菊……秋菊见过王爷。”

    “她是红莲敦的妖女,落败被擒后,不念我饶她不死,感恩图报,还常常惹我生气,你便先由她开始,给我好好调教吧。”周义森然道。

    “婢子该死……呜呜……饶了秋菊吧!”秋菊受尽折磨,已是惊弓之鸟,闻得义要遭人调教,不禁牙关打颤,叩头如蒜。

    这些落在绮红眼里,明白这个女孩子在周义手底下,该是吃了许多苦头,才会完全崩溃。

    “王爷,你要她怎样侍候你?”绮红问道。

    “秘宫的女奴除了供我玩乐,也是用来酬庸给我立功的手下,看她哭哭啼啼的,实在惹厌,也不能给我办事。”周义冷哼道:“你把她和其他的女奴,调教成出色的婊子便是。”

    “我不哭……不哭!”秋菊闻言,慌忙擦干泪水,装出笑脸,无奈泪水还是失控地流下来,也真可怜。

    “婊子第一件事要学的是不懂害羞……”绮红存心卖弄手段,使出当年最初遭人调教的一套,点头道:“秋菊,把衣服全脱下来,要一件不留。”

    至此秋菊才知道这个坐在周义怀里的裸女,原来不是奴隶,却是调教奴隶的头儿,心里戒惧,害怕地说:“我……我脱!”

    “还不脱?”周义喝道。

    秋菊不敢怠慢,赶忙动手。她脱得不慢,身上也没有多少衣服,转眼间,便脱得一丝不挂了。

    “蹲在床上,用指头张开骚穴,让我看看。”绮红点头道。

    “不……呜呜……不要……呜呜……这不行的!”秋菊芳心剧震,恐怖地按着腹下说。

    “又犯贱了。”周义冷笑道。

    “也不错了,慢慢调教吧。”绮红叹气道。

    “着个贱人便交给你了,你要什么器物刑具,尽管告诉守卫,他们会安排的,如果要人,也可以便宜那些守卫。”周义森然道。

    “王爷……呜呜……我干了……”秋菊心胆俱裂,跌跌撞撞地爬上贵妃榻,双手扶着腿根,自行张开了牝户叫。

    “撕开一点。”周义残忍地说。

    秋菊咬紧牙关,手上使劲,神秘的桃源洞虽然又再张开了一点,却是痛得冷汗直冒。

    “这便对了,乖乖的听话便不用受罪了。”绮红柔声道。

    “要是她还是不识好歹,也可以用来助兴。”周义狞笑道。

    “行的,我看她也是当婊子的材料。”绮红笑道。

    “好了,现在便让她们见识一下你的功力。”周义兴奋地对绮红上下其手道。

    “是,便由婢子的嘴巴开始吧。”绮红知道不免,媚笑一声,便侍候周义脱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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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红投鼠忌器,存心献媚,使出了浑身解数,一身床上功夫更是不同凡响,使周义沉迷欲海之中,乐不思蜀,昏天黑地地胡闹了几天,全然不理正事。

    这一天,才吃过午饭,周义淫心又动了。

    “绮红,你的上下两个孔洞的功夫也真了得,今儿可要试一下后面那一个了。”周义淫笑道。

    “王爷,哪有人能把功夫练到后面的,这不是要折腾人家吗?”绮红嗔道。

    “也许能让你快活。”周义吃吃怪笑,探手把绮红抱人怀里道:“你不是说想知道后边乐透了的滋味是怎样吗?”

    “我还没有碰过后边会有高潮的女孩子,奴家也是没有的。”绮红呶着嘴巴说。

    “别人不能让你快活,也许我可以哩!”周义扯下缠着绮红下身的彩帕说。

    “你的大鸡巴又粗又长,人家吃得消才怪。”绮红白了周义一眼,站起来道。

    “你去哪里?”周义拉着绮红的玉手问道。

    “人家去洗一下嘛。”绮红嗔道。

    “不用麻烦了。”周义大笑道:“秋菊,你舐干净绮红的屁眼,舐干净一点!”

    “也好。”绮红趴在周义身上,光裸的粉臀朝天高耸说:“那么便让奴家吃大鸡巴吧。”

    秋菊不吭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到绮红身后,双手捧着粉臀,便为她作口舌之劳。

    这些天里,其他的女奴可以轮班侍候,秋菊却是日夜与他们在一起,虽然没有为周义摧残,却是备受凌辱,已经完全麻木了。

    正当两女吃得七荤八素时,宫外忽地传来有人求见的讯号。

    “什么事?”周义不满地拍开传音的机关,喝问道。

    “王爷,圣旨到!”说话的是李汉。

    “谁人传旨?”周义讶然问道。

    “是陈阁老,袁业已经前往迎接,预备请他前往中堂歇息,请问王爷是否接旨。”李汉答道。

    “是陈伯权这个老不死吗?”周义推开了绮红,说:“我立即出来,你们说我身体不适,在床上休息,所以没有视事,知道有圣旨后,正在更衣出迎吧。”

    “明白了。”李汉答应道。

    周义也真的立即穿上衣服,原来这个陈伯权是当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他也不敢怠慢。
第二集 第五章 虚与委蛇
    返回豫王府时,周义等途经入山的道路,果然发现周智立下告示,以野兽为患,严禁入山,便要查清楚这是他的本意,还是受人唆使,要是后者,此人大有可能与兽戏团串通,以免暴露他们的巢穴。

    周义回到王府,正考虑是不是邀周智一起用膳,孰料见到春花伴着周智和一个衣着华丽,年青美貌的女郎从自己居住的独院走出来。

    “二哥,你回来了。”周智迎了上来说,春花和那个女郎亦腼腆地检衽行礼。

    “有事找我吗?”周义愕然道。

    “没什么。”周智笑道:“晚上我约了圣姑一起用膳,专诚邀你参加的。”

    “好吧,我洗完脚便来了。”周义爽快地答应道。

    “我等你。”周智点点头,把身后的艳女郎拉到身前道:“还有,她便是冬梅,待会也让她给你叩头吧。”

    “不用客气了。”周义早已猜到,摆手道:“要是宴会没有其他人,我便与春花一起去吧。”

    “没有,就是我们几个。”周智笑道。

    目送周智和冬梅离去后,春花柔声道:“王爷,请你歇一下,婢子现在去端水,侍候你洗脚。”

    “不洗脚了……”看见春花穿着一身绣花的黛绿色衣裙,更见娇俏动人,周义蓦地欲火大动,笑道:“我要洗澡,看看有没有容得下两个人的澡盆,我们一起洗。”

    “是……”春花粉脸一红,含羞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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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呀……不行了……啊……婢子又来了!”春花发狠地抱着周义的脖子叫,身体疯狂似的扭动,随着她的扭动,水花飞溅,澡盘里的浴水便汨汨落在地上。

    庞大无比的澡盆已经没有多少水了,春花蹲坐周义身上,柳腰在他的扶持下,套弄着那一柱擎天的肉棒。

    玉道里又传来阵阵美妙无比的抽搐,挤压着周义的鸡巴,使他说不出的畅快,看看天色已晚,周义也不再压抑自己了,手上捧着春花的腰肢,急剧地套弄了几下,便再她的体里爆发了。

    “哎呀……死了……美……美呀……”火烫的洪流疾射春花的身体深处,烫得她通体酥麻,尖叫不绝,控制不了自己地一口咬在周义的肩头上。

    周义终于发泄殆尽了,发觉玉道里的颤抖未止,知道春花还在陶醉在极乐的欢娱里,不是弄虚作假,灵机一触,突然生出一个刁钻的主意。

    “乐够了没有?”周义轻吻着搁在肩头的粉颈说。

    “够……够了……”春花梦呓似的说:“王爷……你……你真好!”

    “你是够了,我可没有哩。”周义吃吃怪笑,蒲扇似的手掌搓揉着肉腾腾的奶子说。

    “你……你不是已经……”春花不解道。

    “一次可不够的。”周义诡笑道:“忘记了昨夜你的嘴巴能起死回生吗?”

    “你是要把人家折腾死了!”春花不知是惊是喜道。

    “下来吃吧,看看你有没有忘记我如何教你的。”周义淫笑道。

    “现在可不行,圣姑也该到了,不能要她和豫王爷久等的。”春花腼腆道:“晚上你要干多少次也随你。”

    “好吧,那时可不许撒赖的。”周义大笑道。

    “你有气力便行了。”春花白了周义一眼,从澡盘爬起来,取过干净的浴巾说:“起来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现在不吃吗?”周义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道。

    “惹火了你怎么办!”春花嗔道,动手揩抹着周义身上的水渍说。

    “今天我走了一趟大钟山。”周义没有坚持,漫不经心道。

    “可有上慈云庵吗?”春花渴望地问道。

    “去了,也听了圣姑说法。”周义答道。

    “她是不是很有道理?”春花问道。

    “也许吧。”周义半信半疑似的说:“真的有天劫吗?”

    “真的,她是天仙下凡,说有便一定有了。”春花肯定地说:“待会你可以问清楚的。”

    “天仙下凡吗?”周义眼珠一转,道:“回来时,我途经大钟山,看见四弟的告示,那里既然猛兽为患,为祸乡里,圣姑如此神通,为什么不赶走牠们?”

    “她说那些勐兽是老天遣下凡尘应劫的,要不是她使出禁法,群兽还会下山肆虐哩。”春花煞有介事道。

    “要有天劫,什么富贵荣华也成泡影了。”周义没有多说,忧心忡忡道。

    “对呀,所以才要及早追随圣姑修行,躲避天劫。”春花正色道。

    “也罢,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吧。”周义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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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亲热地抱着周义的臂弯出来时,圣姑已经到了,正与周智和冬梅在堂前说话。

    “晋王来了。”见到周义后,圣姑起身招呼道。

    “圣姑请坐,不要客气。”周义态度大改,友善地说。

    “春花见过圣姑。”春花也腼腆地放开了手,行礼道。

    “大家都坐,这里没有外人,不要客气。”周智笑呵呵道。

    “晋王今天听完老身说法,可有什么指教吗?”寒喧完毕,圣姑开口便问道,看来她是知道周义去过大钟山慈云庵了。

    “原来二哥今天去听圣姑说法么?”周智喜道。

    “是的。”周义解释道:“我本来是要往大钟山游览的,看见你封山的告示,才知道那里勐兽为患,不宜游览,方改道前往慈云庵吧。”

    “本州的名山胜景多得很,大钟山算不了什么,亦没什么好看的。”周智不以为然道。

    “对的,而且现在山里的野兽,全是天帝遣下凡尘,预备应劫的,不宜与牠们碰头。”圣姑警告似的说。

    “应劫?可是天劫吗?”周义间道。

    “王爷也知道了。”圣姑点头道:“天劫始自人间的戾气,要是戾气太重,便会引发地府的冤气,天庭亦会借机惩奸罚恶,以致天下大乱,一发不可收拾了。”

    “天劫会什么时候到来?”周义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圣姑满怀希望似的说:“要是能化戾气为祥和,便可能永远也不会来的。”

    “如何才能化戾气为祥和?”周义怔道。

    “老身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化解戾气。”圣姑正色道:“但是天帝众群兽于大钟山,看来天劫不远了。”

    “你身在豫州,红莲教更有许多信众,为什么不能化解天劫,天帝还要调遣群兽在这里应劫?”周义不解道。

    “不只是这里,而是整个天卜。”圣姑危言耸听道:“虽然豫州一片祥和,天下的戾气却是有增无减,豫州只是杯水车薪,怎能消弭天下的戾气,前些时宁州决堤,光州苦旱,正是大劫之征,凶险莫名呀!”

    “这些便是大劫之征吗?”周义满脸狐疑道。

    “其实还有许多的,只是尚不为常人所知吧。”圣姑长叹道。

    “还有些什么?”周义讶然道。

    也在这时,仆人进来报告已经备好饭菜,请众人入席,周智于是说:“我们边吃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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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菜丰盛的很,周义却无心吃喝,不住追问有关天劫的事情,圣姑也耐心地详细解说,周智还不时插嘴,看来知道的亦不少。

    “天劫一事非同小可,四弟,你可有禀告父皇吗?”到了最后,周义好像发觉事态严重,紧张地问道。

    “怎么没有?无奈我几次上表,父皇也不肯相信,还下旨申斥,甚至拒绝圣姑上京面圣,我又有什么办法。”周智烦恼地说。

    “此事也真匪夷所思,父皇没有听过圣姑说法,难怪不肯相信的。”周义点头道。

    “也许这是天意,不要勉强,总有一天,吾皇会明白的。”圣姑若无其事道。

    “到了那时,恐怕已经太迟了。”周智忧形于色道。

    “待我回京后,看看能不能说服父皇吧。”周义毅然道。

    “那么可以把秋菊放回来吧。”春花渴望地说,她与秋菊最是要好,以为周义已经完全信服,当会答应的。

    “她是钦犯,怎能说放便放.”周义摇头道:“最头痛的是她杀官拒捕,没有王命,谁敢放人。”

    “那么还要把她关在牢里受罪吗?”春花不忍道。

    “她是钦犯,是要关起来的。”周义胡赞道:“由于事关重大,为免苦打成招,我上京前,曾经二令五申,不许拷问,该不会受罪的。”

    “我二哥是有名的贤王,不会难为她的。”周智也说。

    “算了,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过了此劫,便万事大吉了。”圣姑示意春花别再说下去道。

    “放心吧,没有人会难为她的。”周义笑道。

    “二哥,现在你该不会阻止圣姑等往晋州传教了吧?”周智笑问道。

    “不,我怎能公然抗旨。”周义正色道:“其实朝廷里盛传红莲教心怀不轨,才藉天劫之名,以圣姑为尊,要是不能说清楚此事,父皇一定不会放过红莲教的。”

    “那怎么办?”周智着急道。

    “我会向父皇解释清楚的,希望圣姑亦能吩咐你的使者,传教时要多说忠君爱国,迟早也会传人父皇的耳朵里的。”周义说。

    “晋王说的对,老身倒没有想到。”圣姑点头道。

    “你什么时候回京?”周智问道。

    “我此行是奉命前往宁州看看,看完后便要回去了。”周义半真半假道。

    “看些什么?”周智奇道。

    “看看龙舟动工了没有?”周义答道。

    “该已动工了,月前我着人运送大量木材前往甘露湖,还送去了许多工匠,你可不用白费脚步了。”周智笑道。

    “我身奉王命前往查看,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走一趟的。”周义不以为然道。

    “你什么时候上路?”周智问道。

    “也应该上路了……”周义看了春花一眼,沉吟道:“或许我先去宁州,回来时再多住一些日子吧。”

    “你可以带着春花上路,让她侍候你的。”周智笑道。

    “没错,要是王爷不弃,以后便让我这个徒儿追随左右,她还可以助你修行,早成正果的。”圣姑美目一转道。

    “这样不行的,春花不是要助你传法吗?”周义摆手道。

    “王爷天皇贵胄,尊贵无比,如果能使王爷入教,功德可远胜万千凡夫俗子的。”圣姑稽首道。

    “二哥,你便干脆像我那样,纳春花为妾吧。”周智大笑道。

    “为兄丧妻不久,怎能纳妾。”周义苦笑道。

    “陈伯权的女儿时乖命舛,还没有和你洞房,便已暴毙,怎能说是妻子。”周智哂道,原来英帝严禁张扬刺客之事,陈伯权的女儿被杀也说成是拜堂之前因病亡故,周智也不知内情。

    “要是没有妻子,更不能纳妾了。”周义失笑道。

    “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迂腐的?”周智皱眉道。

    “晋王鹣鲽情深,使人敬佩。”圣姑正色道:“春花可不是要什么名份,能够追随王爷便是她的福气了。”

    “你愿意吗?”周义扭头望着春花说。

    “婢子……婢子是求之不得!”春花脸泛红霞道。

    “那么我是却之不恭了。”周义大笑道。

    周义答应后,众人顿时亲密了许多,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甚时融洽愉快。

    “你们可有听过兽戏团吗?”周义话锋一转,道。

    “怎会没有!”周智笑呵呵道:“我该是全国第一人观看兽戏团的演出的。”

    “他们能驯狮伏虎,也真了不起。”周义赞叹道:“京里有人说他们驯兽之技,很像当年的百兽门哩。”

    “他们根本就是百兽门。”周智漫不经心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告诉你的么?”周义奇道。

    “不,是圣姑告诉我的。”周智笑道。

    “事隔多年,老身可能会看错的,还是不说也罢。”圣姑顾左右而言他道:“王爷,听说你近日身子不适,也许老身可以略尽绵力的。”

    “没什么……只是……”周智满脸窘色,却没有说不下去。

    “这个戏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要是圣姑知道他们的来历,还望不吝指教。”周义怎会容她改变话题,正色道:“百兽门来自南方,大有可能当上南朝的奸细。”

    “如果是百兽门,便不会是南朝的奸细。”圣姑断然道。

    “为什么?”周义追问道。

    “那是我初下凡尘的事了……”圣姑晞嘘道。

    原来圣姑是十八年前下凡的,在九天之外,发现南方某处大火,赶忙下去救人,救出了一个手抱襁褓的妇人。

    那个妇人是百兽门掌门之妻,从她的口里,知道百兽门拒助宋元索谋朝篡位,给他派兵围捕,除了妇人抱着幼女藏在一个枯井里躲避,幸免于难外,其他人全部惨遭屠杀,无一幸免,事后还放火烧山,毁尸灭迹。

    “百兽团的团长冷翠很像那个妇人,又深谙驯兽之术,要是老身没有认错,便是当年的母女,她们与宋元索仇深似海,怎会助纣为虐。”圣姑娓娓道来道。

    “冷翠?”周义沉吟道。

    “就是那个给老虎抓破了脸的丑八怪。”周智解释道。

    “原来是她,那么她们不是南朝的奸细了。”周义点头道,暗念百兽团要不是奸细才怪。

    “应该不是了。”圣姑舒了一口气道。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春花想是知道圣姑不愿多说,打岔问道。

    “动身往哪里?”周义不解道。

    “往甘露湖看龙舟嘛。”春花说。

    “过两天吧。”周义体贴似的说:“看完后我还会回来的,你可不用奔波了。”

    “你不要人家侍候吗?”春花幽幽地说。

    “我此行公务在身,不能胡闹的。”周义正色道。

    “算了,只要你在这里,还愁他不回来吗?”周智大笑道。

    “对,公事要紧。”圣姑示意道。

    “那么你要早去早回呀。”春花低头道。

    “知道了。”周义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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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周义与汤卯兔等侍卫上路了,周智圣姑等亲来送行,春花更不知是真情假义地哭得两眼通红。

    “你的什么春风散究竟成不成?可是春药吗?”周义等一行七八骑走上官道后,看见左右无人,扭头问道。

    “春风散虽然含有使人亢奋的药物,却不是春药那么简单。”汤卯兔答道。

    “有用吗?昨夜我把药溷在茶里,春花吃下后,至今还没有反应。”周义皱眉道。

    “没有这么快的,还需假以时日,才能燃起她的心火。”汤卯兔思索着说。

    “那么一点点便行吗?”周义问道。

    “行的,春风散只是种下火种,用来燃点心火的,却是一种叫硝石的药物。”汤卯兔答道。

    “这不是白费心机吗?没有我暗里下药,难道她自己会吃硝石么?”周义哂道。

    “别人不会,她却会。”汤卯兔解释道:“所有红莲教用来施展法术的药物也溷有硝石,她们通常是把药物藏在身上,里面的硝石便能引发心火了。”

    “不用吃下肚里也行吗?”周义问道。

    “春风散是我依据药理配制而成,虽然还没有机会试验,但是应该行的。”汤卯兔搔着头说。

    “燃起心火便怎样?”周义问道。

    “那时她便会春心荡漾,想起与王爷一起的乐子了。”汤卯兔吃吃笑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这个小妖女大可找其他男人的。”

    “是呀,我们在外边常常听到她叫床的声音,一定是个浪蹄子。”

    其他几个亲卫忍不住七嘴八舌道。

    “不一定的。”汤卯兔摇头道:“春风散没有春药那么霸道,心火亦没有欲火那么利害,洗个冷水澡便能压下去了。”

    “如此说来,春风散还不及寻常的春药,有什么用处?”众人莫名其妙道。

    “如果能用春药,也不用春风散了。”周义冷笑道:“我是要卯兔配制一服药物,看看能不能使她真心向着我,乖乖地道出所有秘密。”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回到晋州后,要她说什么也行了。”说话的亲卫知道周义在外是不会胡来的。

    “那可太迟了,而且至今我才知道秋菊那个贱人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说出来,要是她也是这样,便白费功夫了。”周义恼道。

    “但是春风散看来也没什么大用。”

    “看看怎样吧,横竖现在我也没空。”周义哼道。

    “要是有用,以后便不用花功夫哄女孩子了。”

    “女孩子还要哄的吗?”周义大笑道:“对了,柳巳绥的伤势怎样?可有着他不要轻举妄动吗?”

    “已经好多了,他真的有意再探大钟山哩。”

    “探得那里是百兽团的巢穴也没有用的,何况她们该会再上京师,自投罗网。”周义说。

    “我们现在是往甘露湖吗?”

    “是的,红莲教在这里势力不少,当有人暗里监视,要不前去看看,她们便会生疑了。”周义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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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两天,众人终于进入宁州,那里也有红莲教的踪迹,只是没有豫州那么猖獗。

    甘露湖位处宁州和青州交界,有河直通玉带江,建成舟楫后,便可以直驶江岸了。

    周义等一行人沿岸而行,找到了造船的工地,周围堆满了树干木材,数不清的工匠和民工正在忙碌地动工,还有手提鞭子的军士,凶霸霸地在旁督促监工,只是工地的防卫松散,要是有人存心破坏,当能得逞。

    看了半天,周义才率众离开,抵达州府后,可没有进去,却往玉带江的江边察看。

    没料还没有靠近江岸,周义等便给官兵拦住了,原来江岸戒严,周义逼得表露身份,才知道宁王周礼正在操练兵马。

    “老二,你怎么来了?”周礼趋前见面道。

    “没什么,出来散散心吧。”周义也不急着传旨,点头道。

    “陈阁老的小女儿姿色平平,死不足惜,世上的美女多的是,还怕没有老婆吗?”周礼格格笑道。

    “事过情迁,我也没有多想了。”周义叹气道。

    “拿到刺客没有?”周礼压下声音问道,简单的一句话,便使周义知道这个三弟洞悉内情。

    “我也不知道,办事丧事后,我便离京了。”周义直言道,暗念周礼的消息如此灵通,在京里当有耳目。

    “你等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散散心。”周礼神秘地说。

    “什么地方?”周义心里一动,装傻道,可真渴望他会带自己前往百花楼。

    百花楼就像周义暗设的秘宫,是周礼寻乐的地方,不同的秘宫是周义的大秘密,周礼却没有那么谨慎了。

    周礼指示副将继续操练后,便脱下甲胄,与周义策马离去了。

    “老三,怎么江畔剑拔弩张的?你要伐宋吗?”周义故意问道。

    “父皇还没有旨意,怎能胡来。”周礼摇头道:“只是近日对岸有些不识死活的兵将在江里捕鱼,我才要展示军威,叫他们知道厉害吧。”

    “为什么不能捕鱼?”周义不解道。

    “宋元索上表称臣时,我曾谕示玉带江是我们的,他们当然不能在江里捕鱼了。”周礼理所当然道。

    “他答应了吗?”周义叹气道,暗念己军还没有渡江,如此条件,分明是恃势凌人。

    “岂容他不答应。”周礼冷哼道:“开头他们还知节制,最近却好像忘记了。”

    “宋元索可有异动么?”周义问道。

    “这个孬种就像缩头乌龟,大气也不敢哼一口,你尽管看着,经过今天的演练,不用多久,他便会派人过江请罪,给我送礼了。”周礼趾高气扬道。

    “不会有诈吧?”周义皱眉道。

    “他那有这样的胆子,我也暗里派人过江打探,发觉驻兵不多,也没有备战,而且今年大旱,看来收成不好,要不是父皇迟迟没有答应南征,此刻该是难得的机会。”周礼冷哼道。

    “我们的战船不够,恐怕有心无力。”周义摇头道。

    “我已经全力赶建了。”周礼充满信心道:“其实我们的战船也是不少,只要让我领兵渡江,更能夺取敌船为我所用,还怕没有战船吗。”

    “这样不是冒险了一点吗?”周义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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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重行行,周礼领着周义来到城里一幢精致的小楼,着门外的侍卫与周义的亲卫另觅居停,才登门而进。

    “王爷来了!”门里是花团锦簇的花园,没有人,却有一把清脆暸亮的声音尖叫,说话的原来是一头鹦鹉。

    “你住在这里吗?”周义左右张望道。

    “不,这是我的别苑。”周礼亲热地说:“难得你大驾光临,我们兄弟可要好好地聚一下。”“慢着,先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有密旨。”周义正色道,暗里奇怪周礼怎地如此友善,看来必有祈求。

    “密旨?”周礼愕然道:“那边有一个亭子,没有人会乱闯的。”在亭子里,周义先是出示英帝的信物,让周礼检验清楚后,才道出旨意。

    “父皇是多虑了,宋元索不过是跳梁小丑,何用如此紧张。”周礼接旨后,嘀咕道。

    “多算胜少算,而且动员南征,还需要时间准备,不能说打便打,父皇也有道理的。”周义诚恳地说,却没有道出兽戏团和红莲教都是南朝派来的奸细。

    “我早巳准备了许久,还要准备什么?”周礼抗声道。

    “可要我回京后,代你禀上父皇吗?”周义问道。

    “不用劳烦你了,我自己上表便是。”周礼摆一摆手,起身道:“喝酒去吧。”

    楼里的布置果然极尽奢华,周义见多识广,也处之泰然,发现堂上设下盛筵,知道当是周礼暗里作出安排,亦不以为意,但是看见那些恭候在旁的侍女时,却是眼前一亮。

    这些侍女年青貌美,燕瘦环肥,虽然是一身青衣打扮,可是衣服全是绫罗绸缎,尤有甚者,只有上衣,却没穿裤子,两条白雪雪的粉腿光裸衣外,使人眼花瞟乱,目不暇给。

    “老三,这是自己的地方吗?”周义问道。

    “是呀,叫做百花楼,是我用来寻乐的地方。”周礼答道。

    “百花楼?是不是共有一百个……女孩子?”周义好奇地问。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会努力访寻漂亮的女孩子,总有一天会凑够一百个的。”周礼大笑道。

    “你有妻有妾了,还要这么多女孩子干么?”周义皱眉道。

    “妻妾哪里及得上她们这样知情识趣。”周礼笑道:“还有,我总不能把妻妾送人吧。”

    “送人?”周义沉吟道,暗念用来送人该更胜让手下进入秘宫寻乐,无奈自己的女孩子全不是自愿的,要是送人,难免会泄露秘密。

    “老二,待会你看上那一个,尽管开口便是,不用和我客气的。”周礼大方地说。

    “我还没有娶妻,怎能纳妾?”周义又是那一句,假惺惺道。

    “谁要你纳妾?”周礼哂道:“你喜欢的便当是丫头,不喜欢的便当作婊子,怎样也胜过逛窑子的。”

    “看着办吧。”周义苦笑道。

    “这几个全是宋元索送来的南方美女,她们善解人意,床上功夫也是不俗,不妨挑两个侍候你吧。”周礼介绍道。

    “宋元索送来的?”周义皱眉道。

    “没问题的,她们纵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也不能把消息送回去,要是担心她们不要命冒死行剌,大可以缚起来干的。”周礼大笑道。

    “那么我也不客气丫。”周义点点头,心念一动道:“老二,你还是检点一点才好。”

    “检点什么?”周礼愕然道。

    “其实我在京里,也听过你的百花楼了,你可知道……”周义欲言又止道。

    “他们说些什么?”周礼追问道。

    “有人……有人说你好色如命,荒淫无道……”周义叹气道。

    “我们兄弟,除了你,那一个不是好色如命的。”周礼哂道。

    “谁不喜欢女人?可是我们身为皇子,总不能任意妄为的,要是让父皇母后知道了,可真不妙。”周义劝谏道。

    “他们已经知道了,前些时,母后来信骂了我一顿,骂也骂了,还能怎样?”周礼不以为意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周义正色道:“京里小人当道,不知多少风言风语,我们人在外头,常常欲辩无从的。”

    “你道我不知道吗?”周礼悻声道:“老大在京里闷得发慌,便作贱在外办事的兄弟,如果异日他能登上大宝,我们还有活路吗?”

    “不至于此吧?”周义长叹道。

    “不至于此?老二,你是老实人,哪里知道他的阴损手段!”周礼冷哼道:“京师有一个名妓绮红,你认得吗?”

    “绮红?”周义心里一震,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不,我不认识。”

    “这个绮红除了漂亮,更精擅床上功夫,恩客全是达官贵人,老大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逼她搜集京师官员大户的阴私,威胁他们卖身投靠,图谋不轨,父皇虽然接到密告,但是还没有展开侦察,已经给他接到风声,立即杀人灭口,最后唯有不了了之。”周礼气愤地说。

    “怎么我没有听过此事的?”周义讶然道,旋念太子当然不会让绮红知道失风,没有杀人灭口,是相信绮红为了女儿的性命,不敢胡言乱语,才把她嫁与左清泉为妾,离开京师后,便不虞英帝找到证据,暗念要绮红真心给自己办事,看来不能不把她的女儿带离恰香院了。

    “事关太子,又无凭无据,父皇怎会容人乱说,告密之人后来亦因而获罪,远戍边疆,自然没有人会多话了。”周礼悻悻然说。

    “太子会不会是遭人诬陷?”周义假惺惺道。

    “当然不是。”周礼咬一咬牙道:“老实告诉你,告密的是我手下一个将官,老大逼他监视我的动静,他虽然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剖白真相,是我要他向父皇告密的。”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

    “不仅是我,老大一定还有派出其他人的,我看你回去后,可要留意一下手下有没有他的暗探。”周礼正色道。

    “只要我问心无愧,便不怕他的监视了。”周义沉声道。

    “老二,就算你不怕,谁知我们这个大哥心里想什么?要是他当了皇帝,也不知他会怎样作贱我们了。”周礼脸色铁青说。

    “他是君,我是臣,君臣之道,古有明训,我们能干什么?”周义长叹道。

    “老二,只有你这样的胸襟,才配继承皇位的。”周礼敬佩似的说。

    “我吗……”周义暗道这个弟弟野心不少,也从不服人,口里如此说话,心里未必是这样想的,可要小心说话,以免授以口实,赶忙摆手道:“千万不要胡说,我何德何能,岂敢觊觎神器!”

    “你要是有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周礼试探地说。

    “老三,你道那个位子好坐吗?而且此事父皇自有主意,不能强求,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要争也没有用。”周义大摇其头道。

    “难道你愿意任人作贱么?”周礼急叫道。

    “要是天命如此,我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义长叹一声,压下表明心迹的冲动道。

    “怪不得人人说你是当代贤王了!”周礼赞叹一声,道:“谁当皇帝事小,只要不是老大,我们才有好日子过的。”

    “父皇自有主意,我们为臣的岂能置喙。”周义摇头道:“别说这些了,喝酒吧。”

    “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周礼舒了一口气道。

    至此,周义已经明白周礼的用心了,看来他是有心逐鹿中原,才出言试探,要是自己表露野心,说不定他会口里赞同,却暗抽后腿,或是耸恿自己与太子争斗,作那得利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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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几天,周礼热情款待,期间多番试探,周义早有成见,装作对帝位全无野心,也同时暗示会以国事为重,无意介入夺位之争,使周礼戒心大减,以为他只想当一代贤臣,不会与自己为敌。

    周义在百花楼胡溷了几天,稳住了周礼后,便动身离开宁州。

    周礼目送周义与侍卫等踏上进京的道路,以为他回京复命,遂拨转马头,返回州府,做他的春秋大梦,没料周义等走了一段路,便改变方向,朝汗边而去。

    原来周义在宁州时,表面是在百花楼里醉生梦死,其实暗里命汤卯兔等四出打探消息,后来还决定冒险渡江,暗访南方的状况。

    自从宋元索上表称臣后,两岸的商旅开始往来,所以虽说冒险,周义等装成办货的商人,亦能顺利过江。

    周义本来打算随着同行商旅,前往靠近江边的平城打探的,那里商旅云集,甚是兴旺,该不会空手而归的。

    他们登岸的地方在一个名叫蟠龙山的山后,山前是通往平城的官道,然而山后全是悬崖峭壁,无路可通,商旅只能从山下的小路,绕往前边的官道。

    众人才走了一会,却碰上一些旅人从前边退回来,探问之下,才知道有许多宋兵在官道那边进入蟠龙山,还留下一些人马驻守宫道,有人恐防出事,不敢再往平城,于是退了回来,亦有人躲在前路,静观其变。

    与周义等一起的商旅闻讯,议论纷纷,瞬即分作两起,有人决定继续前往,亦有人退返宁州。

    周义闻得有人提到宋兵入山,当是追捕前朝余孽,自然大感兴趣,问明方向后,便胡乱找了个藉口,与汤卯兔等离队,往山后的峭壁走去,施展轻功入山。

    峭壁上边原来只是半山,周围怪石嶙峋,还有许多参天古木,可供躲藏的地方很多。

    周义命人分头登上树顶观察,不用多少功夫,便发现那些宋兵登山的路径,悄悄迎了上去,藏身树上,暗里监视。

    登山的宋兵只有五、六百人,他们人人徒步,虽然手执兵器,却是游山玩水似的,神情轻松,看来敌人不会太多。

    那些宋兵经过周义等藏身的树下了,看见树下的行列时,周义不禁瞳孔放大,暗叫奇怪。

    在一个看来是领队的将官身后,两个军士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上边却挂着一个差不多赤裸的女郎。

    那个女郎相貌娟好,看来只有十六、七岁,身上光熘熘的,只有皂布缠腰,青春焕发的身体娇小灵珑,好像还没有完全发育,四肢反缚身后,扁担穿过紧缚的手脚,给人扛着行走。

    周义本来以为来迟了,这个女的便是什么前朝余孽,旋即发觉不对,原因是少女身上印着几道瘀黑的鞭印,不像新伤,而且她要是正主,宋兵该已回师,不会继续上山了。

    再看清楚,那个女的容颜憔悴,珠泪盈眸,看来吃了不少苦头,该曾遭人严刑拷问。

    就在这时,领头的将官下令队伍停下来,寒声道:“大家歇一下,把她放下来。”
第二集 第二章 皇子大婚
    周义上京了。

    陈伯权传来的圣旨,原来是英帝催促周义动身的诏书,唯有收拾意马心猿,要李汉暂领晋州事务,与陈伯权和监军袁业一起动身回京。

    由于陈伯权是文人,不擅骑马,周义亦不想与他一道走,遂以急于上京为名,与十八从卫策马上路,让袁业护送陈伯权乘车随后而行。

    周义的十八从卫全是近卫里的高手,其中还包括魏子雪在内的六个头目,该不虞有失。

    为免张扬,周义只是与魏子雪同行,改扮成上京赴考的一对主仆,其余的从卫分作几批,装作互不认识,分布前后周围,暗里保护。

    周义讨厌繁文缛节,所以没有住宿官驿,与魏子雪自行投店,走得倒也快活。

    这一天,两人进入襄州了,过了襄州,便是京畿重地,州牧是周义的娘舅,但是与太子要好,周义正考虑要否绕过州府,避开他的耳目时,探路的从卫来报,前路发现一队奇怪的人马。

    周义闻报,遂与魏子雪快马加鞭赶了上去,果然见到一队牛车在路上行走,周围还有其他路过的旅人指指点点。

    那队人马为数二十多人,大部份年纪很轻,有男有女,男的壮健魁梧,女的婀娜多姿,分乘八九辆牛车,每一辆牛车之上,均有一个盖着油布的方形物体,里边偶然传出野兽的吼叫,看来该是兽笼,车上的男女虽然没有兵刃,但是人人腰挂皮鞭,英姿飒爽,引入注目。

    周义的目光就像其他人一样,大多落在那几个女的身上,除了因为她们长得漂亮,也为了她们巧笑倩兮,好像有意无意地卖弄风情。

    其中一个身穿翠绿色劲装的特别惹人触目,因为她的脸上挂着半截同色面巾,掩盖着鼻梁以下的娇靥,徒添几分神秘。

    周义驻足而观,发觉绿衣女的上半粉脸长得很美,没有半点瑕疵,一头流云似的秀发不说,粉额轮廓分明,眼波流转,剪水双瞳更使人销魂蚀骨,分明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老天也真凑趣,当众人心里盘算着如何揭下这个美人儿的面巾时,忽地颳起一阵狂风,竟然掀起了绿衣女的面巾。

    周义也想众人一样定睛细看,看清楚以后,亦是情不自禁地像其他人般同声一叹。

    原来绿衣女是破相的,脸幕之下的娇靥,从耳畔直至口角,不知给什么割开了,皮肉翻开,尽管已经痊癒,却留下一道二寸二长的疤痕,煞是恐怖。

    虽然惊鸿一瞥,又只能见到绿衣女的侧面,但是周义眼快,还是看见那挺直的鼻梁相迷人的樱桃小嘴,不禁大是惋惜,接着又听到牛车上传来虎吼的声音,顿悟这道丑陋的疤痕该是车上的恶兽造成的。

    目睹车队逐渐远去,有人追蹑而行,周义可没有继续上路,却走到树下,与几个歇息的旅人闲聊,打探这队人马的来历。

    这队人马原来是来自南方的兽戏团,男女均能役狮驯虎,女的还精擅歌舞,年前北上卖艺,颇有名气。

    “世上只有百兽山懂得役兽之术,难道他们是传自百兽山么?”魏子雪沉吟道。

    “是他们的门人也不奇的。”周义不以为意道。

    “不,二十年前百兽山为山火所毁,满山猛兽与一门三百二十七人尽数烧死,已经没有传人了。”魏子雪皱眉道。

    “世事多变,也许还有后人吧。”周义笑道:“走吧,看看他们会不会在襄州演出。”两人尾随兽戏团进入州府,出乎意料之外,发现他们迳投州牧丁寿的府第,绿衣女还登门求见,然后丁寿便派人给他们安排宿处。

    周义大感奇怪,也改变登门拜见舅舅的计画,与魏子雪自行投栈,暗里探听舅舅与这个兽戏团有什么瓜葛。

    要打听可不困难,原来兽戏团前些时曾在襄州献技,丁寿召入府中观赏了几次,据说还与一个女郎打得火热。

    奇怪的是兽戏团本来打算东赴宁州,然后再往晋州的,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使人莫名其妙。

    这个谜没多久便解开了,听说兽戏团改变了主意,由于京师富豪大户较多,所以决定先赴京师,果然第二天,兽戏团便上路了,真的朝着京师的方向而行。

    周义却相信还有内情,因为计算行程,兽戏团早已抵达宁州,该不会徒劳往返,何况他们当不是今天才知道京中富户更多,岂会三心两意,只是这时多想无益,遂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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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帝都后,周义立即上朝复命,英帝很是高兴,不仅在朝上大肆嘉奖,当晚还设宴,召来太子相陪,置酒酬功。

    “义儿,袁业的奏摺说你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几次勇战受伤,可有其事吗?”丁皇后关怀地问道。

    “只是点小伤,早已痊癒了。”周义答道。

    “你虽然身为主帅,理应以身作则,却也不该冒险,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母后怎么办?”丁皇后责备似的说。

    “你母后说的有道理,为帅者斗智不斗力,不能徒逞匹夫之勇。”英帝也说。

    “是,孩儿知错了。”周义起身谢罪道。

    “这一趟你立下大功,消弭本朝心腹大患,有功无过,何罪之有?”英帝笑道:“我和你母后这样说,却是爱护儿子之心,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对,不要误会了。”

    “孩儿明白的!”周义感激流涕道。

    “仁儿……”英帝目注太子周仁道:“你代为皇敬义儿一杯,谢他为家为国,立下此旷世奇功!”

    “孩儿不敢!”周义惶恐地说。

    “有什么不敢的,有功当赏,有罪便要罚,这是你应得的,快喝。”丁皇后笑道。

    “二弟,你便喝了吧。”周仁倒了一杯酒,捧给周义说。

    “谢父皇母后赐酒,谢大哥赐酒。”周义面面俱圆道。

    “义儿,你虽然立下大功,却也有大过,你知道吗?”待周义喝完了酒,丁皇后叹气道。

    “请母后赐训。”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年纪也不轻了,为什么至今还不成家?”丁皇后不满地说。

    “是这事吗?”周义早有准备,叹气道:“不是孩儿不想,只是淑妇难求呀!”

    “对,娶妻就是要求淑妇。”丁皇后白了太子周仁一眼,说:“无论长得多美丽,也有年老色衰之日,那时才知道淑妇的好处便太迟了。”

    “是,孩儿正是这个意思。”周义由衷似的说。

    “你母后给你挑了两户人家,一是陈阁老的小女儿,一是俞学士的独女,两个也是品德俱优,你找机会去看看她们,看上哪一个便告诉我们吧。”英帝点头道。

    “孩儿没有意见,全凭父皇母后作主便是。”周义恭顺地说。

    “义儿,娶妻是人生大事,你不亲自看清楚,恐怕将来会后悔的。”英帝语重心长道。

    “话虽如此,但是孩儿年轻识浅,要说知人之明,岂能及得上父皇母后,还是请两位老人家费心吧。”周义理所当然似的说。

    “皇上,我没有胡说,义儿是几个孩子中最得人疼的。”丁皇后赞叹道,可没有留意太子周仁目露寒芒,低头不语。

    “你不要后悔呀。”英帝点头道。

    “孩儿不会后悔的。”周义正色道。

    “很好,我便挑陈阁老的小女儿当你的媳妇吧。”英帝说:“陈阁老此行前往晋州传旨,回来时盛赞你治理有方,对你更是赞不绝口,一定求之不得的。”

    “不错,她一定是个好媳妇。”丁皇后满意地说。

    “谢父皇母后。”周义恭身答应道。

    “对了,义儿,你可认识什么尚未娶妻的少年英俊吗?”英帝接着间道。

    “少年英俊?”周义思索着说。

    “皇帝是想给你那个便宜妹子找老公。”丁皇后冷笑道。

    原来英帝共有五子一女,周仁、周义、周礼是丁皇后亲生,周智、周信和幺女青菱却是妃嫔所出。

    青菱年已及笄,长得出落动人,甚为乃父宠爱,与几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相处得不错,却不为丁皇后所喜。

    “莫太常的儿子一表人材,而且文武双全,人品也很好。”周义推荐道,暗念要是能够撮合这门婚事,莫太常当会感恩图报,不全心向着自己才怪。

    “一表人才不错,可惜私德不修。”周仁好像看透了周义的心思,呐道:“听说他最爱出入秦楼楚馆,也常常在家里与丫头鬼混哩。”

    “私德不修?你懂得说人,可不懂说自己。”丁皇后骂道:“你不是也爱鬼混吗?”

    “是,孩儿知罪。”周仁惭愧地说。

    “你口里说知罪,心里是这样想吗?”丁皇后冷笑道:“要是知罪,便休了瑶仙那个狐狸精吧。”

    “就是有错,也是罪在孩儿,与瑶仙无关的。”周仁抗声道。

    “皇上,看你这个儿子,”丁皇后悻然道。

    “吵够了没有?”英帝恼道:“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孩子长大了,他有他的主意,管得了许多么?”

    “你们父子都是色鬼,不管便不管吧!”丁皇后气愤地说。

    周义知道母后讨厌出身风尘的瑶仙,为此看来已经不知吵了多少次,倘若能善加利用,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义儿,你见过刘方正其人吗?”英帝不想纠缠,改口问道。

    “刘方正?可是京卫的四个副将之一?”周义暗念此入不大卖自己的帐,可不能便宜他,于是说:“他迂腐古板,不大懂通权达变,年纪好像也大一点……”

    “朕也是这么想……”英帝踌躇道。

    “孩儿却以为他为人小心谨慎,循规蹈矩,是个难得的人才哩。”周仁抬槓似的说。

    “大哥明见。”周义心里暗骂,口里却赔笑道。

    “还是让她自己挑吧,女儿家的心事最难猜测,何况青菱总是与众不同的。”英帝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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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周义有心撮合自己儿子和青菱公主的婚事,莫太常果然感激莫名,却也明白太子说的不错,赶忙召来儿子训诲了半天,要他检点,准备公主召见,希望儿子能当上皇帝老儿的乘龙快婿。

    周义倒没有紧张自己的婚事,仍然依照以前上京的惯例,四处拜访朝中的皇亲国戚、元老大员。

    这时朝野内外,均知道周义甚得圣眷,人人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他也乘机拢络结交,收买人心。

    妹子青菱好像更是明艳照人,只是比上一趟见面时还要冷淡,随口敷衍,远不如以往那么亲热。

    周义也不以为异,因为青菱与太子的爱妾瑶仙过从甚密,当从她那里听到许多有关自己的坏话。

    如果不是上一趟进京时,发觉青菱有异,几经艰难,才知道她是不满自己给朝廷大员送礼,亦因此发现左清泉当了太子的内应。

    周义不是不想消弭嫌隙,无奈她毫不领情,还与太子沆瀣一气,冷言冷语,使他甚是尴尬。

    青菱事小,太子却好像敌意渐深,使周义暗自警惕,同时广纳奥援,以防有变。

    虽然周义不说,但是过不了两天,英帝已经下诏,着朝中重臣为媒,给周义聘娶陈阁老的小女儿为妻。

    晋王即将大婚的消息传出后,周义的府第户限为穿,贺客络绎不绝,忙得他不可开交,也闻得陈阁老的小女儿德容俱备,问题是这些人说的德容俱备,该是客气的话,因为大多是盛赞此女如何贤德,甚少提及她的容貌。

    相反地偶然谈及京中其他闺女时,众口一辞,均说俞学士的独女玄霜是个美人儿,还有人把她与太子的爱妃瑶仙比较,听得周义痒在心头,有点后悔没有亲自挑选。

    但是当周义得闻这个俞玄霜与瑶仙友好,常常出入东宫时,不禁庆幸没有走错一步,因为他知道自己见不得美丽的女人,要是惑于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不会喜欢,自己也等如娶了一个奸细入门,徒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人到贺,亦有人宴请即将成为新郎倌的晋王,在两个宴会里,周义终于得睹兽戏团的演出。

    这个兽戏团每到一地,均是先应高门富户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钱的富户豪门看完了,才另找合适的地方,售卖门票,供平民大众观赏。

    看过他们的演出后,周义亦足叹为观十,没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兽之术如此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驯如羔羊,实在罕见。

    周义最爱看的其实不是猛兽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们不仅长得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见的是她们穿的不多,出场表演时,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给。

    据说这些歌舞女郎也卖身的,要不是身处京师,不敢放肆,周义一定设法着人安排,一尝异味。

    那个破了相的绿衣女亦有现身,还是挂着面纱,却没有参加表演,只是在旁安排打点,以她的身材体态而言,均胜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纱下的粉脸实在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尽管应酬很多,但是无论多晚上床,周义总是风雨无间地入宫请安,然后上朝听训,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怀大慰。

    这一天,英帝退朝后,竟然单独召见周义,除了使朝臣窃窃私语,更使太子又羡又妒。

    “义儿,宋元索上表称臣,南方已定,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为如何?”英帝问道。

    “南巡吗?”周义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儿臣以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时。”“这是什么意思?”英帝寒声道。

    “儿臣以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缓兵之计,我们要是因此而松懈下来,他便会待时而起,如果有心乘虚而入,更容易为他所算。”周义答道。

    “何以见得?”“根据儿臣探听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却又野心勃勃,消灭南方四国全是使用诡计,没有打过一场硬仗,兵力损耗不多,倘若以为他为了休养生息,所以急于求和,那便中计了。”周义侃侃而谈道。

    “你是说他故意示弱,别有图谋吗?”

    “父皇明见。”周义点头道。

    “这也是我的顾虑,礼儿却认为宋元索不成气候,请兵灭宋。”英帝点头道,口里的礼儿,就是宁王周礼。

    “如果三弟这么想,那就坏事了。”周义紧张地说。

    “话虽如此,但是礼儿知兵,也镇守南方有年,不该无的放矢。”英帝沉吟道。

    “据儿臣所知,宁州战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无以为继,实乃进攻的大忌。”周义沉声道。

    “不错,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兴建龙舟,实是大造兵船,以备日后之用。”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战船需时,恐怕来不及的。”周义皱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说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后,南下查察军情,同时要礼儿不要鲁莽,还要勤练兵马,外弛内张,以免打草惊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三弟甚有主见,儿臣未必能说服他!”周义为难道。

    “不用说服他,你是给我传旨。”英帝正色道。

    “儿臣遵命。”周义点头答应,接着说:“但是大婚之后才动身,不怕耽误军情吗?”

    “原来你不知道吗?”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经择了良辰吉日,十天后大婚。”

    “噢,儿臣不知。”周义惭愧地说。

    “别以为我们给你草草成婚,其实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经着手筹备,至今万事俱备,欠的是新娘子,陈阁老亦为爱女办下嫁妆,随时可以送女过门的。”英帝慈爱道。

    “有劳父皇母后了。”周义感激地说。

    “我们父子还要说这样的话吗!”英帝笑道:“别说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儿臣听从父皇差遣。”周义恭身答道,晚上本来有应酬的,可是什么应酬也比不上与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英帝失笑道:“仁儿最近看过一个兽戏团的演出,据说十分精采,今晚专诚安排进宫表演,你也一起来吧。”

    “兽戏团?!”周义福至心灵,感觉有点不对,说:“儿臣也看过他们的表演,的确是精采绝伦,没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两位老人家受惊。”

    “为什么会受惊?那些猛兽不是很驯服吗?”英帝讶然道。

    “不错是很驯服,可是兽有兽性,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是父皇万金之体。”周义谨慎地说:“要是父皇想看,请容许儿臣作点安排。”

    “多算胜少算,也应该的。”英帝想了一想,点头道:“你作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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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戏团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园,找一处空旷地方演出,宾客观众或坐或立,在旁围观,很是热闹的。

    皇宫地方宽敞,更易安排了。

    周义把演出场地设在御花园,周围植入两丈高的大木柱,兽戏团便在木柱包围的空地表演,这样纵有猛兽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伤人了。

    岂料太子周仁发现后,竟然大发雷霆,怒斥这些木柱不仅防碍演出,还破坏热闹的气氛,坚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义奉命执行后,才讪然离去,周义感觉此事非比寻常,暗里筹谋如何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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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太子周仁携同宠妃瑶仙进宫,还与青菱公主同行,周义满肚不是味道,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这个家宴便没有自己的份儿了。

    宴会设在御花园里,就在以大木柱围住的表演场地前面,待会可以边吃边看。

    英帝与丁皇后驾临后,这个奇怪的家宴便开始了。

    奇怪的是因为丁皇后没有理睬太子和瑶妃,对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顾,净是与周义说话。

    青菱该是习以为常,不以为忤,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偶尔也向英帝撤撒娇卖嗲,或是与太子和瑶妃说话,对周义却是爱理不理。

    周义却是谈笑风生,不仅克尽儿子的责任,插科打诨,也若无其事地给各人布酒劝菜。

    最尴尬的是太子,他带来瑶妃,本来是有心居间调停,让丁皇后与她修好,不料横里杀出一个周义,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瑶妃委屈地默言不语,心里更是难受。

    英帝冷眼旁观,发觉气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几道菜后,便下令兽戏团开始演出。

    周义的布署很是周详,手执长戟大戈的御林军左右戒备,组成一条通道,还有弓箭手候命,如临大敌地领着兽戏团进入以大木柱环绕的场地,待他们就位后,便会封锁出口,以防那些猛兽暴起伤人。

    获邀在御前表演,当然是莫大的荣宠,兽戏团可不以为意,人人换上新衣,精神抖擞,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千娇百媚,群兽尾随在后,走在前边的是四头西域獒犬,然后是八匹骏马,接着便是四头大猩猩,殿后的却是两头使人闻风丧胆的猛虎,绿衣女如常走在最后,人兽脚步齐整,秩序井然地穿过枪林箭阵,进入场地里。

    绿衣女可没有挂着常见的面纱,而是以一方鹅黄色的丝巾包裹着破损的粉脸,还换上同色劲装,突显了曼妙的身段,腰间也多了一根长鞭,与平常有点不同。

    “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女子怎么蒙着脸的?”英帝皱眉问道。

    “她的脸孔在驯兽时给抓烂了,很是丑怪,所以蒙着脸孔,那么表演时便好看一点了。”周仁答道。

    “真可怜。”青菱同情地说。

    “野兽便是野兽,兽性难测,难保不会兽性大发的。”周义皱眉道,暗念绿衣女通常是帮闲的,难不成今晚也会出场。

    “义儿说的对,人兽有别,无论这个兽戏团的演出多么精采,也该小心为上,才不会乐极生悲。”英帝点头道。

    说话时,兽戏团已经进入围栏,准备就绪,高呼万岁后,便开始表演了。

    首先出场的是那几个千娇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许是御前表演的关系,衣着打扮没有平时那么性感大胆,但是歌精舞妙,还是甚有看头。

    看见英帝等不再说话,静心欣赏,周义也装作聚精会神,观赏歌舞,事实看的却是那个素未谋面,艳名远播的嫂子。

    太子领着瑶妃出现时,周义已是眼前一亮,几经辛苦,才能移开羡慕的目光,不敢多看,入席后,周义虽然多与丁皇后说话,却也给瑶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不在焉,现在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兽戏团的表演,才有机会看个痛快。

    这个瑶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两片红唇丰腴柔润,果然是个尤物,怪不得太子会神魂颠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专心一意地看着妙曼的歌舞,与身旁活泼可爱的青菱比较,更见仪态万千,妩媚动人,那份成熟的少妇风韵,使周义生出难以抗拒的感觉。

    青菱不是不美,事实今次再见,周义发觉这个小女孩长大了,单是胸前的两个涨鼓鼓的肉包子,已经使他生出握下去的冲动,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才没有妄生歪念。

    周义暗里把漂亮的嫂子与可爱的妹子比较时,安琪的倩影也在脑海中出现,不禁生出春兰秋菊,难分轩轾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影子亦从心底里冒出来,周义忍不住朝着绿衣女看去,竟然碰上了两道清澈而凌厉的目光,方发觉她也看着自己。

    绿衣女有点慌张地移开了目光,可不知道那双美丽的眸子已经深深地印上周义的心版。

    歌舞之后,便是兽戏了。

    先是两个俊男指挥四头獒犬作出表演,然后是骏马之戏,他们的骑术精妙,马儿亦驯服无比,叫人赞不绝口,掌声雷动。

    通常马戏完毕,便轮到猩猩的演出了,可是这一趟却是山君登场,牠们钻刀圈,跳火环,后来还让一个美女把螓首探进虎口之中,她却丝毫无损,瞧得众人如痴似醉,叹为观止。

    两条大虫的表演结束后,四头大猩猩才接踵而上,没料到会由绿衣女引领出场。

    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几头大猩猩翻筋斗,跳大绳,荡秋千,还扮鬼扮马,搅笑逗趣,乐得众人哈哈大笑,说多开心便是多开心!

    然后是压轴的叠罗汉了。

    看见最巨大的那头大猩猩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四平八稳地站在地上,另一头却沿着牠的身体,慢慢爬了上去。周义暗叫奇怪,暗念叠罗汉固是精彩,可不及虎口美人那么紧张刺激,兽戏团以此作压轴,看来该是有新花样了。

    第二头猩猩终于爬上站立地上的猩猩的肩头了,接着第三头也跟着爬了上去。

    周义记得以前只是两头猩猩叠在一起,现在看来,绿衣女是要使用三头猩猩了,要是能够做到,亦足以当压轴好戏。

    第三头上去了,最下边的大猩猩已是有点步履不稳,“胡胡”大叫,没想到缘衣女继续挥舞皮鞭,指示着最后一头往上爬去。

    众人不禁屏息静气,紧张地看着最后的一头如何爬上去,如果牠能成功,可真是旷世奇景。

    最后一头猩猩爬上第二头的猩猩的肩头了,当牠还要再上时,下边那一头终于支持不住,大吼一声,几头猩猩倒在一团,顿时吼声震天,猩猩叠罗汉是失败了。

    众人大叫可惜,饶是如此,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兽戏团的演出也真精采。

    周义也是同样的失望,但是失望之余,却隐隐感觉不对,只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哪里下对。

    兽戏团在侍卫领着离去后,英帝等仍然兴高采烈,丁皇后也好像对太子芥蒂全消,还与瑶妃说了几句话。

    丁皇后接着更提议在周义大婚之日,也邀请兽戏团前来演出助兴,但是英帝却以安全的理由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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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帝下诏公布晋王的大婚将于十日后举行后,全城轰动,想不到这么快便要举行,地方官吏赶忙着手筹备布置,不用多少天,整个京城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义的应酬更多,往往日以继夜,但是没有再看到兽戏团的演出,据说是由于入宫表演那一场,伤了两头猩猩,团主要带牠们南下医治,所以歇了两天,便动身离开京城。

    许多人包括周义在内也奇怪为什么要回家医治,因为京师医药俱全,如果京师治不了,其他地方更是艰难。

    后来才有人传出兽戏团的解释,原来猩猩与人不同,治人的药可治不了猩猩所以他们要返回猩猩的出生地方,觅药医治。

    虽然周义不大相信,可是忙得头昏脑涨,便不再理会了。

    大婚之日到了。

    民间的婚礼已经有许多繁文缛节,皇家的更是多如牛毛,从大清早开始,周义便祭天、拜祖、迎亲,更有许多他也不知是什么的礼仪,到了日落西山,还要返回皇宫,补行家礼。

    虽然自岳家接过新娘子后,周义便整天与她一起,但是要行过家礼后才可以揭开头盖,所以至今还没有见过新妇的本来脸目。

    对这个未来的老婆,周义是一点憧憬也没有的,因为单从她身上传来那股庸俗的香粉气味,便可以想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庸脂俗粉,娶她为妻只是为了取悦父母。

    回到皇宫后,新娘子在喜娘的陪同下,返回新房更衣,周义却继续与到贺的朝廷大臣酬酢,等候吉时来临。

    不知待了多久,吉时终于到了,周义就像傻子一样给几个人扶到当天之处,预备参拜天地,然后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搀扶下来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时,周义发觉新娘子不仅换了衣服,身上的气味也大是不同,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不禁有点奇怪,暗道难不成原来的浓俗气味是来自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后,两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进喜堂,继续参拜高堂,其间周义故意慢了一步,从后看了新娘子一眼,发觉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条了许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经踞坐堂上,眉开眼笑地等待新儿新妇叩拜,再待他们夫妻交拜,便算礼成了。

    看见新娘子腰板挺直地双膝跪下,周义亦随之下跪,正待赞礼道出礼数时,新娘子已经低头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义蓦地发觉不对,左肩竟然奋力往新娘子撞过去。

    这一记肩撞虽然是急就章,来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义武功高强,本道可以把新娘子撞开数丈的,孰料她还能扭腰卸劲,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开了几尺。

    新娘子倒地之际,三支劲箭却从她的颈后疾射而出,周义制止不及,不禁惊怒交杂,可顾不得查看有没有人受伤,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这一招周义含怒而发,也真不同凡响,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头,正要发力捏碎肩胛骨时,想不到她还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义手上的气力又卸去了大半,仅能扯下喜服的流云长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周义眼快,看见臂膀上染着一点动人的嫣红,原来是叫人销魂蚀骨的守宫砂,不禁神摇魄荡,岂料就在这刹那间,胸前传来剧痛,原来新娘子莲足一勾,踢了他一脚。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热闹的喜堂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吓呆了,有人四散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边守卫的侍卫进来后,才慢慢回复秩序。

    新娘子不见了,周义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脸白如纸,丁皇后却好像是吓呆了。

    “传御医,立即救治晋王,看看除了晋王还伤了哪一个,拿下陈伯权一家,关闭城门,捉拿刺客!”英帝着急地发出命令道。

    “晋王受了内伤……”魏子雪是第一个赶到周义身旁,赶忙报告道。

    “我……我给她踢了一脚!”周义又吐了一口血,喘着气说:“新娘子是假的别拿陈伯权……”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陈伯权吓得瘫痪地上,大叫道。

    “报告皇上,死了一个喜娘,其他人可没有受伤。”也在这时,一个御前侍卫高声报告道。

    英帝惊魂甫定,才发觉后边的墙壁钉着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义及时把刺客撞开,这几根袖箭便会钉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样死的……去找……找新娘……”周义呻吟道。

    “快去……御医来了没有,还不扶起晋王!”英帝心痛儿子道。

    御医赶到时,魏子雪已经让周义盘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后,运起内功给他疗伤。

    隔了一会,周义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随即大减。

    “怎么又吐血了?晋王怎样?”丁皇后着急地问。

    “孩儿好多了……”周义透了一口气道。

    “属下给王爷开点药,吃几剂便无大碍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爷进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宽心道。

    “慢着,找到新娘子没有?”周义追问道。

    “他们还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这时查验喜娘的死因报告道。

    “找到了……”一个侍卫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叫道:“新娘子在新房里,脸孔发黑,好像是中毒。”

    “怎会这样……”英帝大怒道:“给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她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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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儿,今天好点了没有?”英帝又来探视,关怀地问道。

    “已经好多了,有劳父皇关心。”周义感激道,暗念这两天父皇和母后天天亲来侍疾,尽管受伤,也是有价值的。

    “你还要好好休养,不要操劳才是。”英帝忠告道。

    “是,孩儿知道。”周义答道:“拿到了刺客没有?”

    “还没有,官兵在城里搜了几遍,还是无影无踪。”英帝悻声道:“要是拿不到她,我便不开城门,看她能跑到哪里。”

    “没有用的。”周义叹气道:“没有人见过她的真脸目,就算她出不了城,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杀了朕有什么好处?”英帝恼道。

    “照理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周义突然念到不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的,冲口而出道:“除非……”

    “除非什么?”英帝追问道。

    “儿子是说……这个刺客,可能……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周义嗫嗫道。

    “此有此理,皇宫守卫森严,南朝的奸细怎能随便混进来?”英帝头大如斗道。

    “我看……我看是有内应!”周义沉吟道。

    “内应?”英帝吃惊的道。

    “不错,要足没有内应,她如何能混进皇宫,还能在许多宫室里找到我的新娘,然后易容改装?”周义点头道。

    “这个贱人也真心狠手辣,杀了喜娘不算,还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娘子。”英帝气愤道。

    “是不是她杀的可难说。”周义摇头道:“动手行刺后,她该赶忙逃走,哪里有空杀人?而且为什么要杀那个喜娘?”

    “为什么?”英帝一筹莫展道:“难道那个喜娘便是内应,给刺客杀人灭口?”

    “我看喜娘不是内应,很有可能是她知道谁是内应,才给那个奸细杀人灭口,孩儿的新娘也可能是因此而死的。”周义思索着说。

    “如果喜娘不是内应,那么……”英帝变色道。

    “我看还是要小心为上。”周义正色道。

    “小心是不够的,一定要把内应找出来。”英帝顿足道。

    “儿子带来的侍卫魏子雪是个老江湖,而且足智多谋,也许能够帮忙的。”周义提议道。

    “好,就令他立即侦查吧。”英帝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刺客乔妆新娘子,及时出手的?”

    “一是气味不对,二是她跪下来时,孩儿发觉她的衣领寒芒闪烁,好像暗藏凶器,才不顾一切的动手。”周义解释道。

    “要不是你……唉,我该赏你什么?”英帝问道。

    “这是孩儿的责任,焉敢求赏。”周义摇头道:“不过孩儿想请父皇不要怪罪陈伯权,说什么他也是孩儿的丈人,现在无辜死了女儿,其实也是受害人。”

    “朕现在明白了,当然不会怪他。”英帝答应道。

    “孩儿还想求父皇让孩儿的媳妇风光大葬,以慰她的在天之灵。”周义唏嘘道。

    “你这个孩子心肠真好,可惜媳妇命薄!”丁皇后适时走了进来,闻言赞叹道。

    “应该,应该的。”英帝深有同感道。

    “谢父皇母后。”周义暗念倒不枉自己一番做作,心念一动,顿生恶念道:“办完丧事后,孩儿便打算南下。”

    “南下?你去哪里?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丁皇后急叫道。

    “已经大致痊愈了。”周义望了英帝一眼,说.“孩儿感觉兽戏团那些人不大对劲,想追上去看看。”

    “着人下去查办便是,何需你亲自前去。”丁皇后哂道。

    “他们有什么不对?”英帝问道。

    “驯兽之术虽然由来已久,但是根据魏子雪所知,世上只有南粤百兽门懂得此术,他们却从来不传外人,如果兽戏团是来自南粤……”周义答。

    “那么他们便有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吗?”英帝恍然而悟道。

    “没错,那天他们入宫演出时,孩儿已经感觉他们有点不对,后来猩猩表演叠罗汉时,他们更是紧张,看管大虫的两个汉子也放开了手,让两头大虫在场地里面走来走去,可惜当时不以为意,没有追查下去。”周义故作惊人道。

    “紧张也是人之常情呀。”丁皇后皱眉道。

    “当时御花园满布甲兵,要有异动,也跑不掉的。”英帝沉吟道。

    “那几头大猩猩如果能够叠起来,该有两丈高,要是跑了出来,大家定当手忙脚乱,那时……”周义危言耸听道。

    “也有道理。”英帝点头道。

    “如果还有内应,恐怕……”周义叹气道。

    “兽戏团是仁儿安排的,该不会有问题吧。”丁皇后狐疑道。

    “我不是说太子有问题,而是兽戏团的猩猩叠罗汉通常只是两头叠在一起,那天竟然用上四头,不免有点奇怪。”周义的目的只是要使两老记得是兽戏团是太子安排,既然目的已达,便无需多话了。

    “你下去看看也好,可是要千万小心,要是发现什么,便找人帮忙,不要涉险。”英帝铁青着脸说。

    “孩儿知道了。”周义正色道:“只是还望父皇母后代为隐瞒孩儿的行踪,也不要再谈兽戏团,以免打草惊蛇。”

    “行,我们只说你返回晋州休养。”英帝望向丁皇后,点点头道:“不会告诉任何人。”
第二集 ```
    第六章落难王孙

    可怜兮兮的少女给放下来了,手脚还是反缚身后,光裸的身子压着野草乱石,当然不会好受。

    领头的将官走了过去,蹲在少女身前,扯着蓬松的秀发,拉起苍白的俏脸,喝问道:“思棋,他们躲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少女思棋哽咽着说。

    “什么?”将官勃然大怒道:“小婊子,你是想知道给数百个汉子轮奸而死的滋味了!”

    “不……呜呜……不是的……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思棋恐怖地大哭道。

    “胡说!”将官怒喝道:“昨夜你不是说他们躲在蟠龙山的山腰,上山后便能找到,这里便是山腰了,周围什么也没有,你又说不知道,可是不要命了。”

    “我……我没有骗你的……呜呜……你们这么多人上山,他们难道不会跑吗……呜呜……我怎知道他们跑到那里。”思棋急叫道。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幡龙山只有这条出入道路,他们现在无路可逃,怎么还不现身?”将官冷笑道。

    “我……我怎么知道?”思棋泣道。

    “那么他们平常住在哪里?”将官问道。

    “在……在山洞里。”思棋答道。

    “山洞?”将官左右张望道:“山洞在哪儿?”

    “在山壁后面。”思棋说。

    “什么山壁?”将官冷哼道。

    “前面,就在前面,两棵大树中间!”思棋说。

    “那里么?”将官遥指十丈开外,那堵光秃秃的山壁道:“门户在哪里?怎样开启?”

    “门户只能从里面打开,只要在上边一长两短地敲打三下,便有人开门了。”思棋不加思索道。

    “壁上真的有门户的痕迹。”少女答话时,有几个军士已经走到石壁前面检视厂。

    “打门吧。”将官寒声道。

    军士依言敲打了几下,壁里什么动静也没有,更不会有人开门了。

    “能不能把门撬开?”将官问道。

    “这道门该是块实心大石,就算能够撬开,也要大费功夫的。”军士答道。

    “看来他们早巳跑了,当是躲在山上,我们还是搜山吧。”副将提议道.“不用忙。”

    将官点点头,高声叫道:“玉树太子,我知道你是听见的,识相的便立即现身投降,随我上京谒见主上,我便保证不会难为你,倘若要我动手,你可不会好过的。”

    “张贵,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我在这里,有本事便来拿我,我是不会投降的!”

    周义只道这个将官白费心机时,没料竟然有人在山路的另一头叫道。

    周义循声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多了一张连着车轮的椅子,还有一个年青男子大刺刺地坐在上面。

    这个年轻男子一身文士打扮,手拿摺扇,而对数百凶神恶煞的宋兵,却是夷然无惧,气度不凡,看来便是什么玉树太子。

    周义自己也是皇室贵冑,本来没有把这个亡国太子放在心上的,此刻却是瞧的目定口呆,心里赞叹之余,也有点嫉妒,可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美男子。

    这个玉树太子很年轻,好像比伏在张贵脚下饮泣的思棋还要年轻,也许是饱经忧患,倒没有许多未成年男子常有的稚气,难得的是脸如傅粉,唇若涂脂,剑眉入鬓,星目生辉,眼耳口鼻,无论是分开,或是合在一起来看,也是无一不美,简直是老天的杰作。

    有人说貌比潘安,周义相信如果单论相貌,这个玉树太子或许更胜潘安,可惜的是身裁瘦削,个子矮小,少了点男儿气概。

    “太子,半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张贵吃吃笑道。

    “废话少说,动手呀!”玉树太子朗声道,声音悦耳动听,却使周义有点失望。

    原来周义本来以为这个玉树太子易钗而弁,女扮男装,但是张贵这个叛臣分明认得他,自然知道他是男不是女了。

    “太子,你的武功平平,打是打不过我们的,何苦自讨没趣?”张贵狞笑道。

    “上吧,看看是谁自讨没趣!”玉树太子寒声道。

    “对付你这个毛头小于,还要我动手吗?”张贵大笑道:“你们上,要活的,不要伤着他。”

    几个军士答应一声,提刀便冲了过去,岂料还没有走近,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倒地不起。

    “这手暗器可不赖呀!”张贵冷哼一声,喝道:“再上,小心摺扇发出的暗器。”

    周义也看见了,那几个军士杀过去时,玉树太子抬手一指,手里的摺扇发出几缕银光,便把他们击倒了,然而暗器虽然厉害,也有用尽之时,更何况张贵人多势众,这个美貌少年看来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周义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设法相助时,又有五、六个军士出阵了,他们制出盾牌,步步为营地分头逼了上去。

    这一趟好了一点,只有两个倒下,其他几个继续冲杀,不料他们净是在玉树太子身前团团乱转,怎样也不能靠近,如此冲杀了两次,接着也分别为暗器所伤。

    “你……你使用妖术!”张贵变色道。

    “什么也好,你有胆子上来吗?”玉树太子冷笑道。

    周义冷眼旁观,发觉玉树太子身前有许多堆乱石杂草,那几个军士冲过去时,脚下竟然没有碰上,隐隐若有所悟。

    “结方阵,七人一排,看看他有什么了不起!”张贵下令道。

    那此宋军看来训练有素,尽管知道这个小白脸不是奸吃的果子,还是立即结阵,前边以盾牌挡得密不透风,阵中还有刀手和长枪手,结成方阵后,七七四十九个壮汉便开始步步进逼了。

    玉树太子可没有着忙,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着方阵逐渐靠近。

    藏身树上的周义也像张贵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晴地看着方阵移动,目光却落在他们的脚下。

    手执盾牌的军士踏进那些好像散乱无章的草石了,说也奇怪,本来是毕直前进的脚步突然转向,遮挡身前的盾牌亦露出空隙,接着便传来几声惨叫,阵中有几个军士随即倒地,当是玉树太子乘机发出暗器。

    虽然有人受伤,方阵还是继续前进,第二排的军士亦是转向,出现的空隙更多,玉树太子的暗器又再伤了许多人。

    “你们退下来。”眼看方阵溃不成军,张贵终于大叫道。

    周义也看清楚了,那些宋军尽管人多,却没有人碰到地上的木石,还自动绕了开去,颇像传说中为阵法所迷,因而露出破碇,致为暗器所伤,看来他是以此却敌。

    “张贵,有胆子的便自己上来与我一决雌雄,不要支使别人送死。”玉树太子冷笑道。

    “你净是使用妖术,算什么好汉!”张贵懊恼道。

    “你卖身投靠,以众凌寡,又是好汉吗?”玉树太子骂道。

    “玉树,现在你身陷重围,跑也跑不掉了,要是不投降,迟早也会落在我的手上的。”张贵悻声道。

    “这是我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跑?”玉树太子愤然道。

    “要和我耗下去么?且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法吧。”张贵眼珠一转,探手扯着思棋的秀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森然道:“人来,把这妮子挂在树上。”

    “你要干什么?”思棋哭叫道。

    “干什么?”张贵怪笑道:“据说秽物能破解妖法,仓卒间来不及收集秽物,唯有请你帮忙了。”

    “可是要她撤尿拉粪吗?”副将笑问道。

    “她也撒不了多少!”张贵大笑道,指使军士把思棋吊在两棵大树中间后,伸手便把缠在腰下的皂布扯了下来。

    看见思棋腹下的牝户红红肿肿,更沾染着许多干涸了的秽渍,周义知道此女曾惨遭污辱,说不定还是给人轮奸。

    “张贵,放开她!如此难为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人吗?”玉树太子怒骂道。

    “公……公子,你快点走,不要理我……呜呜……我不要活下去了!”思棋嚎啕大哭道。

    “谁叫你使用妖术呀!”张贵诡笑道:“大家轮着奸了她,看看男人的秽渍能不能破去妖法。”

    “不……呜呜……不要……”思棋恐怖地大叫。

    “张贵,我一定要杀了你!”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不使用邪术,我便随时候教。”张贵大笑道。

    周义暗道这个玉树太子的武功看来不大高明,要是不使用暗器阵法,便只能束手就擒了,自己纵是有心相助,但是只有七、八个亲卫,亦是有心无力,心里叹息之际,忽地发觉有异。

    “好,你先把思棋放回来!”玉树太子急叫道。

    “哪有这么便宜呀!”张贵狂笑道:“你们还不动手,看看要多少个男人,才能奸死这个小丫头吧!”

    “放箭!”看见许多个如狼似虎的宋军朝着思棋围了上去,玉树太子蓦地大叫道:“杀……杀光了他们!”

    语声未住,一阵箭雨便从四方八面射过来,接着许多手执兵刀的汉子自宋军身后杀上,可惜发动早了一点,还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时发动攻击。

    宋军措手不及,给突如其来的伏兵杀得手忙脚乱,鬼哭神号,唯有奋力抵抗。

    那些伏兵人数不少,估计超逾千人,尽管人多势众,但是大多身上有伤,看来是残兵败将,战力不高,全凭满腔怨气,才能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遂杀得宋军头崩额裂。

    然而宋军亦非易与之辈,虽败不退,负隅顽抗,勉力稳住阵脚后,便与伏兵展开激战。

    周义看戏似的细看两军剧战,发觉那些伏兵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要不是以众凌寡,恐怕不是宋军的敌手。

    宋军的剽悍亦使周义大感头痛,想不到他们与己军比较,也是不遑多让,要是他朝对垒,胜负实难逆料。

    在伏兵的围攻下,末军伤亡惨重,到了最后,只剩下百多人,靠拢在一起,垂死挣扎,可是四周还不住有箭矢乘隙射来,稍一疏虞,便不死即伤,看来支撑不了多久。

    “住手。”就在这时,忽地听到张贵大喝一声,周义转头一看,赫然看见他手执钢刀,架在玉树太子的颈项。

    那些伏兵狂攻过后,锐气渐消,突然发现头儿落入敌手,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领队的发出命令,纷纷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否则我杀了他。”张贵大叫道。

    “不,不要投降!杀了他……杀光他们,给我报仇!”玉树太子置生死于道外。

    “你们退开!”张贵喘了一口气,一手抱着玉树太子的腰肢,钢刀搁在肩头,步履蹒跚地逼近把宋军团团围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动手,自动让开道路,让张贵与没剩下多少的宋军会合。

    周义发觉张贵胸前有血,该是受了伤,玉树太子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动弹,当是给他点了穴道,再看本来布下阵法的地面,多了许多具尸体,木石散乱,看来在混战之中,木石给这些尸体撞散,因而破去阵法,又或许张贵发现其中奥妙,以尸体破去阵法。

    张贵终于回到自己的阵地了,好像已是费尽气力,松手便把玉树太子丢在地上,利刀支在地上,大声喘息。

    “放了我们的少主!”有人大叫道。

    “别做梦了……”张贵喘着气说:“你们是要同归于尽吗?”

    “杀……杀了他……把他们砍成肉酱!”玉树太子嘶叫道。

    “不识死活!”张贵怒吼一声,抬腿便踢,痛得玉树太子尖声惨叫,冷汗直冒。

    “不要伤人!”众人齐声大叫道。

    “不伤人也行……”张贵眼珠乱转,知道要这些人弃械投降无异是缘木求鱼,勉力大叫道:“让开下山的道路!”

    “不行!”这时仍然是赤条条的挂在树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放走他。”

    “小贱人,那便让我先宰了你。”张贵狞笑一声,提刀便朝着思棋走过去。

    “要杀先杀我……”玉树太子大叫道,还没有说毕,便看见一道人影从道旁的参天古树扑下来,人没下地,双掌已是朝着张贵击下去。

    那人武功真高,三两下手脚,便夺下张贵手里的钢刀,然后把他打倒地上。

    “降者免死!”两军瞧的目定口呆,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那人已经朗声叫道,来人原来是晋王周义。

    “不,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玉树太子尖叫道。

    那些伏兵闻言也不再犹豫了,吼声四起,舍死忘生似的朝着军心涣散的宋军进攻,溷战再度展开。

    “全下来帮忙!”周义陷身乱军之中,也不容多想了,大喝一声,一个箭步抢到玉树太子身前,抬腿跨过倒在地上的身体,横刀而立,以作保护。

    其实也不用下令了,周义现身后,汤卯兔等也纷纷现身,两个靠近周义的铁卫赶了过来,守护左右两翼,其他的则加入战团,砍杀那些无心恋战的宋军。

    “解下那女娃子吧。”看见思棋身旁刀光剑影,周义下令道。

    其中一个铁卫于是杀了过去,割开缚着思棋的绳索,抱了下来,也放在玉树太子身畔。

    也许因为周义干净俐落地解决了张贵,亦也许是宋军只顾突围,不敢挑衅,他们几人虽然身处敌阵,可没有受到攻击。

    转眼间,玉树太子的手下已经控制了战局,被围的宋军也大多被歼,能够突围逃走的可没有多少。

    “放开我家少主!”

    “少主,你没事吧。”

    数十个壮汉冲到周义等身前,七嘴八舌道。

    “他没什么,只是给张贵点了麻穴,解开穴道便成了。”周义退后一步,扶起玉树太子,随手解开了麻穴,无意中发觉他的胸脯硬梆梆的,再没有怀疑他是女扮男装了。

    “我没事……”玉树太子吐了一口气,俊脸一红道:“思琴等在那里,找她们来吧。”

    “来了……”也在这时,三个相貌姣好的少女赶了过来。

    “思书,你照顾思棋,思琴,去找椅子,思画,你扶我起来。”玉树太子发出一连串命令道。

    那三个看来像丫头的少女执行玉树太子的命令时,数十个汉子还是围着周义与众侍卫,其他人则开始清理战场,周义等唯有退在一旁,以免生出误会,他也乘机认住了那几个可爱的少女。

    思琴把椅子取来了,那张椅子原来像车子似的,可以藉着两个轮子转动,方便行走,接着思画便把玉树太子抱起,放在椅上。

    “我练功过度,以致走火入魔,双腿瘫痪。”看来是发现周义目露异色,玉树太子主动解释道。

    周义低噫一声,想不到此子身怀残疾,武功也不高,却还能以阵法暗器力敌宋军。

    “你是什么人?”玉树太子继续间道。

    “在下王晋,从宁州前来经商的,他们是我的伙计。”周义答道。

    “刚才要不是你仗义相救,恐怕……”玉树太子眼圈一红,拱手道:“我在此谢过了。”

    “太子言重了。”周义还礼道,此时与他近在咫尺,发觉他的肌肤滑腻柔嫩,暗暗与自己见过的女孩子比较,包括安琪,绿衣女和圣姑在内,也无人能及,心道要是换上女装,自己虽然没有龙阳之癖,恐怕亦会生出一尝异味的冲动。

    “我不过是个落难王孙,亡国遗臣,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玉树太子唏嘘道。

    “你是哪一国的?”周义好奇地问。

    “我们是幡龙国。”玉树太子凄然道。

    “少主,张贵还没有死!”这时有人来报道。

    “你没有杀了他吗?”玉树太子讶然道。

    “没有,我只是点住他的穴道。”周义答道。

    “公子……呜呜……杀了他……让我亲手杀了这个狗贼!”思棋闻声,挣扎着爬起来,激动地叫,赤裸的娇躯已经给思书找来的布帛包裹起来了。

    “行,待我先问他几句话。”玉树太子点点头,目注周义道:“王先生,你们曾经亮相,要是继续行程,会让宋军那些漏网之鱼认出来的,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个吗……”周义知道他说的不错,却又不想就此离去,不禁进退两难。

    “要是王先生不揣冒昧,小王想请王先多来几天,有事请教,事后当有厚报。”玉树王子腼腆道。

    “太子不要客气,要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周义点头道。

    “思画,我们先回去,思琴,传令大家收拾妥当后,立即退回王陵,我看宋军的援兵最迟半天便会赶到了。”玉树太子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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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树太子该是衷心地感激周义拔刀相助,途中不仅称谢不迭,对他还好像全无戒心,进入王陵时,主动地介绍这个神秘的所在,还殷勤地着思琴把周义等领到最好的宫室歇息。

    王陵原来是玉树太子祖先经营的陵墓,当年花了许多人力物力,揽通幡龙山的山腹,建造了许多宫室秘道,仿如一个地下城市,建造完成后,为了守秘,还把所有工匠远戍他方,除了皇室中人,没有人知道王陵的秘密。

    蟠龙国为宋元索所灭后,玉树太子与一些忠心不贰的残兵败将无处可逃,唯有躲进王陵,久延残喘。

    有一天,思棋下山办事,不料为叛将张贵认出,失手被获,被逼说出藏匿的地方,幸好玉树太子料到手下难免会有失风的日子,早作安排,以自己作饵,诱敌入伏,如果敌人势大,便只能牺牲思棋,躲在王陵闭门不出,要是宋军人少,便可以救人了。

    发现张贵只有五百多人后,玉树太子以为凭自己的人手能够却敌,救回思棋,于是依计而行,谁知宋军顽强,差点便一败涂地。

    经过此役后,敌人虽然知道他们在幡龙山出现,但是纵然再派大军围捕,要是没有发现,还会以为众人已经逃之天天,怎样也猜不到是躲在山腹里,就是有所怀疑,也无法攻进来的。

    王陵富丽堂皇,极尽奢华,使周义大开眼界,可惜不见天日,有点儿气闷。

    歇了半天,玉树太子才遣思琴前来,邀周义共进晚膳,却另外着人招呼汤卯兔等人。

    “王公子,人在难中,没什么好酒好菜,还望见谅。”玉树公子惭愧似的说。

    “太子不要客气,这些已经很好了。”周义摆摆手,有点急不及待地问道:“宋兵可有搜山吗?”

    “还没有。”玉树太子摇头道:“他们派来近万人马,团团围住幡龙王陵,看来明早便开始搜山了。”

    “近万人马?!”周义变色道。

    “不用担心,就算能找到王陵所在,也无法攻进来的。”玉树太子充满信心道:

    “必要时,我们也有其他的逃路。”

    “是的……”周义心不在焉道。

    玉树太子不以为意,举杯邀饮,酒过三巡后,才正色间道:“你看大周可会发兵伐宋吗?”

    “会的,只是迟早吧。”周义想也不想地说。

    “会迟到什么时候?”玉树太子问道。

    “难说得很。”周义沉吟道:“不过要想马到功成,我看……怎样也要一两年时间准备的。”

    “要这么久么?”玉树太子狐疑道:“近日宁王在江畔屯结重兵,也几番挑衅,我还道不久便会出兵了。”

    “或许他会的,可是如果现在动手,恐怕是凶多吉少。”周义叹气道。

    “为什么?”玉树太子讶然道。

    “据我所知,他太轻敌了,又不明敌情,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击败宋元索。”周义有点懊恼道。

    “宋元索狡猾如狐,诡计多端,一不小心,便会为他所算,真是不易应付的。”玉树太子点头道。

    “太子可是打算待周军伐宋时,藉机复国吗?”周义问道。

    “复国?我凭什么复国?无论谁胜谁负,蟠龙国是完了,我只是希望能够藉机杀了宋元索,给父皇母后报仇吧。”玉树太子凄然道。

    “对了,张贵招供了吗?”周义舒了一口气,改口问道。

    “招了,思棋也得报大仇了。”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杀了吗?”周义失声叫道。

    “难道你以为他不该杀吗?”玉树太子奇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义失望地说:“只是我听闻平城没有多少宋军驻守,才大着胆过江经商,没想到竟然有这许多兵马,不禁有点奇怪。”

    “是这样吗?”玉树太子那精灵的眸子流露笑意道:“这是宋元索的疑兵之计,以我所知,沿江四城均驻有精兵,总数应逾五万,战船则藏在隐蔽的港湾里,预备应变的。”

    “是了,一定是他的诡计。”周义恍然大悟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玉树太子笑问道。

    “不知道宋元索有多少兵马?”周义知道自己无意中已露出马脚,把心一横,坦然问道。

    “宋元索的本部兵马大概有十万人,除了五万余驻守江畔,其他的则分驻全国的要塞,各国的降卒还有七、八万,均远离家乡,分别驻守那些给他征服的地方,维持治安,他们虽然有些心怀异志,但是人在异地,可无法轻举妄动。”玉树太子如数家珍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关于南朝的问题,有的有关军情国事,有的有关风土人情,玉树太子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道来,使他大有所获。

    本来周义还有许多问题的,可是发觉玉树太子疲态毕露,自己也有点累了,于是说:“得蒙慷慨赐教,在下获益良多,现在很晚了,不敢打扰太子休息,就此告退,他日再请教吧。”

    “不要客气。”玉树太子打了一个呵欠,诚恳地说:“那么我们明天再谈吧。”

    ×××××××××××××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玉树太子又着思琴邀周义见面。

    “先生早。”玉树太子目注周义道:“小王想了一晚,心里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不知先生能不能坦诚相告。”

    “请太子赐教。”周义点头道。

    “不敢。”玉树太子脸泛赭色道:“看先生言谈举止,见识气度,均不类商贾中人,敢问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周义没有回答,却从怀里取出一枚黄金印章,递给玉树太子道:“真是惭愧,在下不该欺瞒太子的,这才是在下的真正身份。”

    玉树太子接过一看,失声叫道:“大周晋王!你……你是北朝的贤王周义吗……”

    “不错,在下正是周义。”周义点头道,暗念想不到自己的贤名传到南方,也真不枉多年苦心造作了。

    “王爷,恕小王残疾在身,不能行礼。”玉树太子好像要看清楚周义似的,目不转睛地说。

    “太子不要客气。”周义拱手道。

    “蟠龙国没有了,我也不是什么太子。”玉树太子叹道。

    “那么……那么我该怎样称呼你?”周义搔着头说。

    “我……我叫你大哥,你唤我贤弟如何?”玉树太子俊脸一红,腼腆地说。

    “好,那么我便放肆了。”周义爽快地答应道。

    “大哥……”玉树太子热泪盈眸地说。

    “贤弟……”周义也凑趣地答应一声,旋即发觉玉树太子泪盈于睫,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我太高兴了……我本来是孤苦伶仃的,想不到得了一个大哥……”玉树太子哽咽着说。

    “别哭,要是高兴便不要哭了。”周义暗念此子真像女孩子,动辄便啼啼哭哭。

    “不哭……我不哭……”玉树太子脸泛红霞,不好意思地擦拭着脸上泪水说。

    “贤弟,今天如此高兴,愚兄没什么送给你,这个金印是父皇所赐的私章,我甚少使用,便送你留为纪念吧。”不知为什么,周义对这个亡国太子很有好感,慨然道。

    “不行的,这是你的私章,怎能随便送人。”玉树太子把玩着手里的金印说。

    “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可以送人的物品……”周义不禁为难,灵机一触,从颈项解下一条金链子道:“只有送你这个了,这是母后送我的,希望你喜欢吧。”

    “喜欢……我喜欢……”玉树太子双手接过,激动地泫然欲泣道。

    “又要哭了吗?”周义笑道。

    “我……我是太欢喜了。”玉树太子泪流满脸道。

    “你真奇怪,欢喜时,不笑反哭,要是气恼时,可会笑吗?”周义吃吃笑道。

    “不许你笑人家……”玉树太子哭笑难分地抬起头来,央求似的说:“大哥,你……你能给人家挂上去吗?”

    “行呀。”周义走了过去,从玉树太子手里接着金链子,动手给他挂上,低头看见在衣领外边那截白皙纤巧,线条优美的颈项,心里暗暗赞叹不已,接着还发觉一阵如兰似麝的芬芳直透鼻梁,却不像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更是暗暗称奇,忍不住问道:“贤弟,怎么你这么香的?可是擦上什么香粉?”

    “那是人家天生的,哪有什么香粉!”玉树太子耳根尽赤道。

    “天生的吗?”周义强慑心神,挂上项炼,暗念如果他是女儿身,怎样也不能放过。

    “大哥,你等我一阵。”挂上项链后,玉树太子转动椅子的车轮,喜孜孜地往后退去说。

    “你去哪里?”周义奇道。

    玉树太子没有回答,回眸一笑,便退入后堂。

    待了好一会,玉树太子回来了,思琴推着轮椅,其他三婢包括劫后归来的思棋在内尾随在后。

    “对不起,大哥,累你久等了。”玉树太子腼腆道。

    “婢子思琴……”四婢亦各自拜倒周义身前,报名见礼道:“见过王爷。”

    “起来,你们起来。”周义忙不迭地摆手道,偷眼看见四婢虽然一身青衣,但是春兰秋菊,各有各的风姿,难免有点心猿意马。

    “大哥,这是我送给嫂子的一点心意,请你交给她吧。”玉树太子送上一个精致的金盒子说。

    “哪个嫂子?”周义莫明其妙道,打开金盒子一看,却是两块色作粉红,雕工精美,合在一起便是两头交颈鸳鸯的玉佩。

    “是王妃呀,难道你还没有成亲吗?”这时四婢已经起来,分站两旁侍候,慧黠的思书笑问道。

    “对,我还没有成亲。”周义点头道。

    “是吗?”玉树太子眸子一亮,接着目光黯然,低头道:“那……那便送给未来的嫂子吧。”

    “或者是心上人吧。”爽直的思琴格格笑道。

    “我哪里有心上人。”周义失笑道:“贤弟,这些东西我没有用,还是留下来送人吧。”

    “对,留下来也好,迟些时再送给王爷吧。”思书从周义手里接过金盒子,似笑非笑道。

    “大哥,希望这个对你有用吧。”玉树太子白了思书一眼,再取来一卷羊皮卷子道。

    “这又是什么好东西?”周义笑问道。

    “这是我……我妹妹的心血……”玉树太子嗫嗫道。

    “你的妹妹?”周义心中一震道,想不到他还有妹妹,看来当是个美人儿,可不能错过了。

    “是,可是她已经死了,与我爹娘一起死在宋元索手里。”玉树太子唏嘘道。

    “又是宋元索!”周义懊恼道。

    “这是南方的形势地理图……”玉树太子徐徐打开羊皮卷子道:“为了这幅图,她……她花了一年时间,跑遍南方绘制的。”

    “什么?”周义失声而叫,低头一看,不禁大喜过望道:“这东西有用极了。”

    “江畔四城后边全是平原湖泊,拿下四城后,便可以长驱直进,直捣宋元素的都城宋都了,可虑的是他不敢决战,要是弃城而走,躲进山区,要斩草除根,恐怕便要大费手脚了。”玉树太子正色道。

    “咦,怎么没有平城的?”周义忽地发觉有异,指着地图说:“这个蟠城是不是就是平城?”

    “是的,那时蟠龙国还在,蟠城便是如今的平城,龙城就是安城。”玉树太子解释道:“绘制此图时,南方只剩下我们蟠龙国和山南的车国,其他的全落入宋元索手里了。”

    这张图又使周义生出许多问题,玉树太子也不厌其烦地一一解答,四婢则善解人意地在旁侍候,谈了一整天。

    期间有人来报,搜山的宋军已经退走了,当是找不到什么,以为他们早便跑了。

    “贤弟,累了你一整天,今天到此为止,我们明天再谈吧。”看见玉树太子满睑倦容,周义歉然道。

    “我不累,再多谈一会吧。”玉树太子抗声道。

    “公……公子,你的病……”思画欲言又止道。

    “我很好,不要多事。”玉树太子不悦道。

    “贤弟,你生病么?”周义奇道:“生了什么病?我的随行侍卫,有人精通医道,可要他给你诊治?”

    “我天生九阴绝脉,看过无数大夫,亦曾让武林高手运功医治,也是没有用,如果不是求好心切,强行修练内功,也不会弄至双腿瘫痪了。”玉树太子凄然道。

    “九阴绝脉?”周义骇然道,闻说此乃不治之症,难怪此子只想报仇,没有复国之念了。

    “我是活不长的,也不能生儿育女,蟠龙国是完了。”玉树太子泫然欲泣道。

    “不,公子,你不会死的!”思棋泣道,自此至终,她也不大说话,此际却是有点失控。

    “贤弟,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设法治好你的。”周义勃然道,怪不得人说天妒英才,此子多才多艺,却染此绝症,老天实在可恨。

    “如果能找到天山雪莲,公子便有救了。”思琴满脸希冀之色道。

    “天山雪莲乃天材地宝,数百年来从不一见,又怎能找到?”玉树太子哂道。

    “只要有药能治,便有希望了。”周义抚慰道。

    “治得了又如何,我命贵格贱,纵然活下去,也要受苦终生的。”玉树太子摇头道。

    “什么格贵命贱?”周义不解道。

    “有一个世外高人曾经给我看相,说我虽然身入皇家,贵不可言,但是天赋单薄,所以享福愈多,往后吃苦愈甚,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玉树太子木然道。

    “怪力乱神,这些荒诞不经的话岂能相信?”周义不以为然道。

    “天机子说无不中,国亡了,爹娘死了……妹妹也死了,可不是寻常相士的胡说八道。”玉树太子幽幽地说。

    “就算是实,也不是没有化解之法的。”思画抗声道。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玉树太子恼道。

    “不说,大家别说了。”周义知趣道:“贤弟,你歇一下,明天我们再谈吧。”

    “那么……那么明天再见了。”玉树太子长叹一声,道:“思书、思昼,你们侍候我大哥休息吧。”

    “不,不用她们侍候了。”周义摆手道。

    “大哥,你恼我了吗?”玉树太子惶恐地说。

    “我恼你什么?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安歇吧。”周义柔声道。

    “要不是恼我,怎么不让她们侍候?”玉树太子嗔道。

    “王爷怎会恼你,只是嫌弃我们笨手笨脚吧。”思书幽怨地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子要你们侍候嘛。”周义尴尬地说,事实是担心面对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婢,难以控制压抑了许久的欲火,那便有损贤王的美名了。

    “能够侍候你,是她们的福气,可惜我……没有多少人有这样的福气……”玉树太子忽地耳根红透道。

    “既然如此,愚兄便却之不恭了。”周义点头道,倒没有留意玉树太子有异。

    (第二集完)
第二集 第三章 危机四伏
    英帝说拿不到刺客便不开城门只是气话,京师的城门岂能永远关闭,过了几天,便重开城门了。

    重开城门后,官府虽然广派探子监视出入的行人,却也没有拿下可疑人物,看来刺客不是早已逃之夭夭,便是匿藏城里,待风声过后,才动身逃走。

    陈伯权女儿的丧礼办得风光,除了获英帝追封为王妃外,周义也以亡夫的身份亲自主持,不仅陈伯权感激涕零,一众臣民也盛赞晋王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

    办完丧事后,周义便留下魏子雪查缉奸细,自己与其他亲卫却微服南下,对外则宣称是返回晋州休养,只有英帝知道他是南下视察,顺道追查兽戏团的行踪。

    可不知道周义心里是以兽戏团为首要目标,因为他发觉刺客的身形很像绿衣女,如果能从她身上找到元凶,再建奇功事小,也许还可以利用她达成自己多年以来辛苦经营的美梦。

    周义动身前,已经探得兽戏团循徐州南下,遂派出几个得力的亲卫沿路追查,只要他们没有弄鬼,当不难找到的。

    看来周义猜得不错,兽戏团果然不妥,他率众去到徐州时,还是没有兽戏团的消息。

    徐州之南是豫州,也是周义的五弟周信的领地,那里全是祟山峻岭,是猛兽出没之地,兽戏团也有理由前往那里寻药救治猩猩的。

    周义没有忙着追寻,却前往州牧胡不同的府第,胡不同原来早已投靠周义,看见恩主突然出现,自然殷勤招待,礼数周到。

    “王爷,你不是返回晋州吗?”胡不同奇道。

    “我是奉王命微服私访,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要胡说八道。”周义告诫道。

    “这个自然了,卑职岂会多事。”胡不同立誓似的说。

    “近日徐州太平吗?”周义问道。

    “还可以,只是卑职遵从王爷的命令,严禁红莲教在此活动,却恼了豫王爷,让他派人前来骂了几趟。”胡不同叹气道。

    “圣上明令不能纵容红莲教,他竟然还有胆子胡作非为吗?!”周义气愤地说。

    “他也不敢要卑职让红莲教公然活动,可是卑职捣了几个红莲教的分坛,也拿下一些教徒,却给他骂卑职多管闲事,还把人要回去。”胡不同诉苦道。

    “你要是不多管闲事,也不用干这个州牧了。”周义冷笑道。

    “闲事当然不管,但是王爷的命令可不是闲事,卑职不管不行的。”胡不同赶忙道。

    “很好。”周义满意地说:“你看过兽戏团的演出没有?”

    “没有,他们最先在宁州演出,再往光州,没有来过这里。”胡不同答道。

    “他们来自宁州的吗?”周义皱眉道:“宁州全是平原湖泊,没有狮虎猛兽,他们的猛兽从何而来?”

    “据说是购自豫州的猎户,在当地调教后,便前往宁州演出了。”胡不同答道。

    “也许不是来自豫州的。”周义自言自语道。

    “大人,拿到那个散播谣言的刁民了。”也在这时,两个捕快兴冲冲地闯进堂前道。

    “胡闹,你们不知道我有客人吗?”胡不同怒骂道:“先关起来,待我有空时才慢慢审问。”

    “散播什么谣言?”周义好奇地问。

    “是一个打柴的,他前几天从山里回来后,便周围说见到有人骑着老虎在山里行走,闹得人心惶惶,我派人入山查看,却什么也没有见到,所以抓回来看看他是何居心。”胡不同答道。

    “骑着老虎行走?”周义怔道。

    “是的,本州根本没有老虎出没,怎么有人骑着老虎走路。”胡不同笑道。

    “也许他不是胡说。”周义沉吟道:“带他进来问话吧。”

    不一会,捕快便把樵夫带进来了。

    “大老爷,冤枉呀,我真的见到的,真的没有胡说。”樵子害怕地跪在胡不同身前叫道。

    “不用急,你慢慢说清楚。”周义柔声道。

    “是这样的……”虽然樵夫不知道周义是什么人,可是看他气宇轩昂,还坐在胡不同上首,起忙回答。

    原来三天前,他晚了下山,突然听到山上传来猛首吼叫的声音,骇得他急忙爬上一棵大树躲避,才隐好身形,便有一个年青女郎骑着老虎在树下经过。

    “只是一个人么?是什么长相?”周义有点失望道。

    “是,只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好像是唱戏的。”樵子答道。

    “她可有干什么?”周义继续问道。

    “她在入山之路观看了一阵,便返回山上了,走的路是通往山里的破庙。”樵子肯定地说。

    “你立即带我去看看。”周义长身而起道。

    “现在就去?”胡不同愕然道:“那么让下官备轿,陪同王……王大人一道走吧。”他倒没有忘记隐瞒周义的身份。

    “你不懂武功,去也没有用的。”周义拒绝道。

    ×××××××××××××

    找到兽戏团了。

    兽戏团与团里的猛兽果然躲在山上的破庙,除了男的和那个绿衣女,八个女郎全在,她们轮班骑着两头老虎外出巡逻,不用巡逻的,便藏身庙里,四头猩猩在外守护,若有所待。

    虽然找到了人,周义却是大失所望,因为他要的是绿衣女,这些女郎可不大重要。

    纵然要拿下她们审问,应该也不容易,单看绿衣女的武功,这些女郎该不是弱者,何况她们还有猛兽相助,要是动手,自己这丁点人手恐怕是灯蛾扑火。

    周义也曾想遇找调动官兵围捕,但是大周的兵马全在京城和五个儿子的手里,徐州只有少许兵丁围持治安,要是调动别处兵马,指挥不易,或许还会打草惊蛇,而且绿衣女这个正主儿不在,动手也是白费气力。

    再三思量,周义决定暂时不宜动手,遂着几个武功高强的铁卫日夜轮班,在附近监视,看看她们等什么人。

    兽戏团以野兽巡逻守卫,它们嗅觉灵敏,本来不易就近监视的,可是其中一个名叫柳巳绥的铁卫精通潜踪隐迹之术,他在跟人身上洒上一点药粉,便能掩盖自身的气味,瞒过野兽的鼻子,再加上一件隐身的宝贝,便可以躲在破庙附近了。

    那是一袭一面是黑,一面是白的竖色斗篷,披在身上后,无输白天黑夜,也能与周固的环境融成一体,就是近在咫尺,也不易被人发觉的。

    得这斗篷之助,周义也曾亲自潜到庙后,窥探了几次,探得那些女郎正在等候小姐的回来,口里的小姐,应该就是鬼怪似的绿衣女。

    等了三天,众女还是没有异动,适一天,周义有点气闷,也不待柳巳绥派人回来报告,亲自前往探视,不料途中碰上柳巳绥遣派的使者,知道有一个头戴竹笠的大胖子刚刚入山,看来是前往破庙的。

    周义大喜,知道没有白费心机,入山的纵然不是绿衣女,也不是路遇的闲人,原来胡不同已经依照指示贴出榜文,宣称山里发现虎踪,着百姓不要擅闯,自此便没有人敢入山了。

    去到破庙时,柳巳绥早已躲在暗处等候,并且示意那个神秘人才进去不久,周义遂再披上他的隐形斗篷,潜至庙后从一个墙洞往里边窥望。

    神秘人果然是绿衣女,头上的竹笠已经揭下来,露出了蒙着脸幕的怪脸,这时正在一个女郎的帮忙下,解下用作乔装胖子的伪装。

    “小姐,成功了没有?”一个女郎问道。

    “没有。”绿衣女悻声:“不知为什么竟然给周义这小子发现我是西贝货,以致功败垂成。”

    “他认出了你吗?”

    “应该没有,他来不及揭开我的盖头,便给我踢了一脚,纵能不死,也不会好过。”绿衣女摇头道。

    “那么我们还要回去吗?”

    “要不回去,便没有机会诛除周英帝,如果不能完成主上的任务,我们如何重建百兽门。”绿衣女长叹道,原来她真的是百兽门中人,亦是南朝宋元索派来的刺客。

    “可是他们全去了豫州,现在也该到了。”这女郎口中的他们,该是那些兽戏团的汉子。

    “我也打算先返回豫州歇一下,看看风声再说。”绿衣女答道。

    “其实杀了周英帝有什么用?他有五个儿子,随便一个也可以继位,北周还是不会灭亡的。”

    “你懂什么?”绿衣女哂道:“周英帝英明神武,谁能及得上他,而且他死后,五个儿子为了帝位,多半会斗个你死我活,主上也可以渔翁得利了。”

    “英帝不是已经立了太子吗?还斗什么?”

    “立了太子便不争了吗?不争更好,现在的太子周仁耽于逸乐,全无雄心壮志,要是登上皇位,一定不会南侵的。”绿衣女冷笑道。

    “如果要争,不知谁会争到这个皇位?”

    “宁王周礼有勇无谋,豫王周智是个傻瓜,鲁王周信亦是庸碌无能,如无意外,他们该争不过晋王周义的。”绿衣女想也不想道。

    “会有什么意外?”

    “意外可多的很。”绿衣女笑道:“譬如给我一脚踢死了,或是给兄弟或是老爹杀了,又或是无心争逐,拱手让出帝位。”

    “最可能是这样,周义号称贤王,该不会争的。”

    “也许吧。”绿衣女透了一口气道:“这里有水没有,我已经几天没有洗澡了。”

    “有,后边有一道小河,我们也是在那里洗澡的。”一个女郎答道:“可是别忙着洗澡,先让大黄、小黄吃一顿吧,它们暴燥得很。”

    “你们没有喂吗?”绿衣女皱眉道。

    “喂过两趟,可是没有用,让它们自己吃,却好像总是吃不饱的,辛苦了我们,它们也不好过。”

    “如果你们是奶娘,它们便能吃饱了。”绿衣女记起一件事道:“对了,我打算迟些时开始养蛇,要是找到合适的蛇儿,你们也要当奶娘,知道吗?”

    “蛇?!你不是说养蛇很苦,没打算养的吗?”众女嚷道。

    “本来是的,在路上我想了很久,经过今次的失败后,再动手定必困难重重,蛇儿可以带在身上,便更多胜算了。”绿衣女叹气道。

    “要什么样的蛇儿?”

    “当然是毒蛇了,身体也不能太大的。”绿衣女答道。

    “大一点才过瘾嘛!”一女吃吃笑道。

    “浪蹄子!”绿衣女笑骂道:“带大黄、小黄进来吧,喂饱它们后,我还要洗澡睡觉,明天大清早便要上路了。”

    尽管证实了兽戏团是南朝派来的细作,周义仍然有点失望,因为她们没有谈到内应之事,闻得她们计划再赴京师后,也不用急于拿人,决定继续暗探,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也在这时,门外传来虎啸的声音,然后两个女郎领着两头名叫大黄、小黄的老虎进来了。

    大黄、小黄这两头山中之王,见到绿衣女时,好像看见亲人似的扑了过去,围在她的脚下团团打转,还吐出又长又大的舌头,嗅索舐吮。

    “你们可有顽皮吗?”绿衣女双手探出,同时抚摸着两虎的头颅,还让它们把纤秀的玉手含进虎口里说。

    “顽皮极了!”众女七嘴八舌,投诉似的叫。

    “怎样顽皮呀?”绿衣女在虎头拍了两下,笑问道。

    两头猛虎虽然不会回答,却齐齐大吼一声,长长的尾巴左摇右摆,撒娇似的在绿衣女脚旁揩揩碰碰。

    “顽皮的孩子,娘喂饱你们便是。”绿衣女吃吃娇笑,动手宽衣解带道。

    “它们都给你惯坏了。”一女嗔道。

    看见带虎进来的几个女郎手里没有食物,庙里也不像有什么能吃的,周义有点摸不着头脑,奇怪绿衣女要用什么喂饲,旋念她刚才提到什么奶娘,不禁心里狂跳,可是记得粉臂上的守宫砂尚在,分明还是完璧,该不会喂奶吧。

    周义胡思乱想之际,绿衣女已经脱掉外衣,接着还把裤子脱下来,身上只剩下嫩黄色的绣花抹胸,和那香艳无比的骑马汗巾。

    不知道是绿衣女的肉香四溢,还是那两条粉雕玉砌的长腿,两头小狗似的大虫突然变得亢奋,口里胡胡乱叫,有一头还伸出利爪,往绿衣女身下抓去,一爪把那光洁如雪的汗巾扯下来。

    周义大吃一惊,差点便失声而叫,只是没有听到绿衣女的惨叫,看来没有受伤,却也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饿坏了么?!”绿衣女嗔叫一声,往后退去道。

    “它们净是这样的,要不小心,总是要吓个半死的。”

    “算了,在哪里喂?”绿衣解下面幕,左右张望道。

    “我们是在那里喂的。”一个女郎指着堆满干草的墙角说。

    面幕下边那张撕裂了的丑脸还是那么恐怖,使人不忍卒睹,周义自然不会多看,目光全落在只剩下抹胸的娇躯,不知是怜是爱,暗叹老天爷可真可恶,竟然狠心若是,如此毁了这个该是大美人的女孩子。

    单以粉颈之下的身体来说,这个绿衣女真是少见的尤物,腰小腿长,藏在抹胸里边的两团软肉看来不小,走动时更见波涛汹涌,叠荡有致,而且肌肤娇嫩幼滑,白皙可爱,可惜抹胸的下摆长了一点,盖着那神秘的三角洲,瞧得不大真切。

    “小黄,你先吃吧。”绿衣女光着下身走了过去,和身躺在干草上面,揭开上身的抹胸说。

    周义心里狂跳,没料绿衣女如此合作,可不客气,目不转睛地从头到脚,看着那具一丝不挂的胴体,心里赞叹不绝。

    绿衣女的奶子是竹笋形的,虽然远不及安琪那般硕大,但是大小恰到好处,可以说是添一分嫌肥,减一分便瘦,峰峦的肉粒更像两颗初熟的樱桃,娇嫩细致,使人垂涎砍滴。

    周义没有耽搁,留恋的目光瞬即经过平坦德小腹,落在绿衣女的大腿根处,只见白里透红的肉丘好像才出笼的肉饱子,微微贲起,上边牛山濯濯,光滑如丝,中间一抹嫣红,粉红色的桃唇半张,美是很美,却不像未经人事的闺女。

    周义还来不及看清楚,扯下绿衣女汗巾的猛虎小黄已经咆吼一声,扑了过去,前爪搭着绿衣女张开的粉腿,头脸便往禁地埋下去,大黄也跑了过去,伏在绿衣女身前,吐出又长又大的舌头,熟练地舐吮着那光裸的胸脯。

    目睹两头猛虎趴在绿衣女身上吃个不停,周义不知是恨是妒,暗骂它们碍事之余,也是心里称奇,想不到是如此喂饲,看来当是百兽门调教猛兽的秘术。

    两虎吃不了多久,绿衣女便吐出销魂蚀骨的哼唧声音,动人的娇躯也失控地扭动起来。

    周义暗念此女分明已非完璧,可不明白染在粉臂之上的守宫砂为什么还是娇艳欲滴,究竟是这旷世异物已经失效,还是那片朱红根本不是守宫砂。

    “吃……吃够了……让大黄吃吧……”绿衣女伸手推开了小黄的虎头说。

    小黄虽然听话,还是把红红的舌头依依不舍地在湿漉漉的牝户舐了几下,才与大黄易地而处。

    大黄更是馋嘴,不仅吃得津津有味,还把粗大的舌头朝着肉缝乱钻,钻得绿衣女依唔浪叫,哼唧不绝。

    “看它多顽皮,又要把舌头钻进去了!”一女惊叫道。

    “小姐不像你,她的骚穴又小又窄,两根指头也容不下,如何能够钻进去?”众女哂笑道。

    “给我……给我请相公……”绿衣女赶开大黄,伸手搓揉着腹下的肉洞说:“带它们出去……”

    “来了。”一个女郎好像早有准备,送过一根伪具说。

    “不……我的东西在那里……”绿衣女喘着气说。

    “这不过是寻常男人的尺码吧……”女郎笑道。

    “不行的……快点……”绿衣女急叫道。

    “你不早点习惯一下,世上那有这么小的鸡巴,将来如何嫁人?”一个女郎换了根小的多的伪具说。

    “我不嫁人的!”绿衣女夺在手里,急不及待地便捣进湿淋淋的肉缝里说。

    “不嫁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不尝一下男人的好处便太可惜了。”一女笑道。

    “男人的鸡巴可比相公有趣的多了。”另一女格格笑道。

    “我……我不要……喔……”绿衣女起劲地抽插着说,抽插了十数下,忽地尖叫声,便软在地上急喘。

    “如果你碰上周仁,恐怕要苦死了。”一女叹气道。

    “我……我会让他碰我才怪!”绿衣女喘着气说。

    “其实小姐要嫁人也是不易,难道嫁入之前,先看看他的鸡巴有多大么?”

    “她不能看,我们能呀!”一女笑道:“我们可以给她物色的。”

    “如果小姐像你,一时嫌大,一时嫌小,那怎么办?”

    “对呀,小姐要从一而终,不能换老公的。”

    “不是换不得,可是要的话,大黄小黄便不会听话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不嫁的。”绿衣女娇瞋大发,挣扎着爬了起来道:“快点带我去洗澡吧!”

    周义隐隐约有所悟,看来此女为了培育猛兽,才失去童贞,可不像其他女郎那样出卖色相,说不定还没有碰过男人,难怪守宫砂尚在了。

    看见众女嘻嘻哈哈地伴着绿衣女往屋后走去,真想尾随而去,可是天色已晚,要看也未必看清楚,才打消了念头,悄悄离去与众亲卫会合。

    周义命柳巳绥留下监视,尾随众女前往豫州,目的是要找到她们落脚的地方,才前往约定之处,与从官道上路的周义等会合。

    ×××××××××××××

    豫州西邻宁州,北接徐州,东南全是高山,物产丰富,土地肥沃,又不虞南朝进犯,所以甚是繁荣兴旺。

    周义进入豫州后,接连经过几个小镇,也发现红莲教的踪迹,使他大是气愤,却又无能为力,唯有继续上路,前往州府,谁料在梅林镇却碰上麻烦。

    梅林镇是仅次于豫州州府的大镇,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一天,周义等入镇后,如常在一所客栈包了一个跨院住宿一宵,先行探路的两个亲卫亦装作互不认识的住在外边的两个上房,以作策应。

    安顿下来后,周义便与两个铁卫在镇里游逛,果然找到一所香火鼎盛的道观,探问之下,知道主持的是像秋菊般的年青女子,供奉的是红莲圣姑,分明是红莲教的分坛。

    周义本来是无心生事的,无奈他不犯人,人却犯他,正要离去时,忽然一个丫头从观里出来,叫住了他们几个。

    “施主可是姓周的吗?”丫头走到周义身前,打量着说。

    “没错。”周义点头道,知道为人识破行踪了。

    “我家观主请施主人观说话。”丫头说。

    “你家观主是谁?”周义问道。

    “你进去便知道了。”丫头不作回答道。

    “我们进去吧。”周义看了两个从卫一点,点头道。

    “不,观王只见施主一个。”丫头拒绝道。

    “那么叫你观主出来见我们吧。”一个铁卫冶哼道,他名叫金寅虎,精通火器,另外一个则叫汤卯兔,却擅使毒。

    “观主早料到你没有胆子单独去见她了,所以直言在先,你要是不进去看她,恐怕会后悔的。”丫头叹气道。

    “我后悔什么?”周义冷哼一声,蓦地发觉不妙,只见许多不怀好意的壮汉,手持木棒从四方八面围上来。

    “你们要造反吗?”金寅虎大暍道。

    “不是我们要造反,是官逼民反吧。”丫头冷笑道。

    “好吧,我便进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周义转头以暗语向两个铁卫发出命令,待他们去后,便随着丫头从侧门走进观里。

    周义不是不能冲出重围,而是强行硬闯,势必伤人,还有那一句官逼民反,要是传到京里,恐怕惹老头子不快,一念至此,便决定一探虎穴,可不相信那个观主有胆子对自己不利。

    侧门里边是花园,固是避开了那此喧闹的香客信众,却也没有人看见周义在小丫头的引领下,进入视作禁地的小香堂。

    堂上坐着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道袍,头上挂着一个罗刹脸具,看来便是观主的女郎。

    “你便是晋王周义吗?”女郎问道。

    “你既然认得本王,怎么不下跪见礼?”周义冷笑道。

    “你知道本座是什么人吗?”女郎寒声道。

    “红莲教的妖女也敢在本王面前自称本座吗?”周义恼道。

    “这里不是晋州,晋王算什么?!”女郎嗤之以鼻:“周义,废话别说了,本教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毁去本教在晋州的法坛,还拿去我们一个姐妹?”

    “秋菊是你的姐妹吗?她妖言惑众,聚众作乱,有干国法,我身为一州之长,份所应为,有什么不对!”周义大义凛然道。

    “你有什么证据?”女郎愤然道。

    “不要说是我亲眼所见,就算不是,我说是便是了。”周义森然道。

    “你……你杀了秋菊么?”女郎悻声道。

    “杀了又如何?”周义冷笑道。

    “那便要你填命!”女郎咬牙切齿道。

    “就凭你?”周义暗里戒备道:“而且你要是伤了我,便是与朝廷为敌,天下再没有红莲教立足之地了。”

    “我要是害怕,便不会和你见面了。”女郎目露凶光道。

    “那可要看你有多少能耐了。”周义沉声道。

    “你是自寻死路了……”女郎怒哼一声,笼在袖里的玉手便往外挥去。

    “住手!”也在这时,一把娇滴滴的声音急叫道。

    可是已经太迟了,一股浓香直扑周义鼻端,他也“咕咚”一声,跌倒地上。

    “师姐,圣姑吩咐,不许伤他的!”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从堂后飞步而出道。

    “他杀了秋菊,难道还不该死吗?”女郎怒道。

    “这是圣姑的吩咐,秋月不敢置喙。”少女秋月答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不杀他,他也会杀我的。”女郎阴恻恻地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春花,你的胆子愈来愈大了。”忽地有人说道,声音清脆动听,使人如沐春风。

    “圣姑……?!”春花失声惊叫,跳了起来,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倒在地上的周义闻声,也禁不住悄悄眯着眼睛,往发声之处看去,只见一个也是头戴睑具,装束打扮与春花没有分别的女郎,俏生生地卓立门旁。

    骤眼看去,圣姑虽然好像与春花一模一样,可是再看清楚,她的身段高挑,胸脯丰满而结实,柳腰仿佛不堪一握,臀部更见鼓涨浑圆,曲线灵珑,风姿绰约,完全把春花比了下去。

    看见圣姑慢慢走近,为免给她发觉,周义不敢再看,赶忙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原来周义早已从秋菊口中,尽悉红莲教施展法术的秘密,要不是自忖应付得了,他可不会轻易涉险的,发现春花使毒时,将计就计,假装中了暗算,看看她有什么打算。

    “你的眼里还有我吗?”圣姑冷冷地说。

    “婢子不敢!”春花嗫嚅道:“婢子……婢子只是急于给秋菊报仇!”

    “谁说秋菊死了?”圣姑愕然道。

    “是他说的。”春花指着周义说。

    “他不能骗你吗?”圣姑怒道:“根据豫王收到京里传来的消息,周义虽然毁了本教的法坛,奏章里却没有特别提到秋菊,应该未死,就是死了,也是她自己找死,值得给她报仇吗?”

    “为什么是秋菊找死?”春花不满似的说。

    “她动身前往晋州时,我早已千叮万嘱,周义不是容易应付的,着她万勿轻举妄动,斗智不斗力,必要时,就算牺牲色相,也不要对着干,如今看来,她分明没有把我的说话放在心上,不是自己找死吗?”圣姑悻然道。

    “秋菊还是女孩子,如何能够献身侍敌?”春花叹气道。

    “混帐,为了复国大业,个人荣辱算是什么?”圣姑顿足道:“当日我不也让宋元索夺去童贞,你和夏荷亦要委身事敌,冬梅还当上周智的妾侍吗?”

    “宋元索不是答应助我们复国吗?”春花嗫嚅道。

    “宋元索?”圣姑冶哼道:“他曾经答应统一南方后,便让我们建国,现在宋室一统,又要我们助他对抗北朝,我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是利用我们,就算让他灭了大周,也不会让我们复国的,而且兔死狗烹,那一天来临时,亦是我们的末日。”

    “那么我们还要助他颠覆大周吗?”春花不解道。

    “不是助他,是自救。”圣姑解释道:“现在大周太强了,要是他们发兵南侵,宋元索纵是能敌,也会元气大伤,最后终为大周所灭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们亦永无复国的希望了。”

    “此刻宁王周礼正在磨刀霍霍,看来随时便会藉故挑衅,我们岂不是危在旦夕?”秋月吃惊道。

    “大周虽然强横,宋元索也不是好吃的果子,周礼更不是他的敌手,鲁莽兴兵,只会自取其辱。”圣姑哂道。

    “宋元索会不会乘胜追击?”春花问道。

    “他也不敢动手,所以才要我们颠覆大周。”圣姑答道。

    “要是弄垮了大周,我们也没有好处的。”秋月不解道。

    “对,我也不是要弄垮大周,而是要削弱他们的实力,让双方谁也胜不了谁,互相残杀时,我们便可以渔翁得利了。”圣姑寒声道。

    “既然如此,杀了周义,不是更好吗?”秋月不明所以道:“你不是常说英帝五子,只有他才能击败宋元索,杀了他,我们得除大敌,大周也丧一良将,不是得偿所愿吗?”

    “要是如此,我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圣姑摇头道:“且不说英帝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没有周义,宋元索狡猾多计,当能蚕食大周的国力,最终使其一败涂地的。”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们不杀他,他还会和我们为难的,不是弄巧反拙么。”春花嗫嚅道。

    “他敢?”圣姑冶笑道:“豫州和周智已在我们掌握之中,只要我振臂一呼,本教的信众便会齐声响应,他能跑得了?”

    “那么是婢子错了!”春花茫然道。

    “我与你们情同姐妹,难道秋菊出事,我不心痛吗?可是如果秋菊死了,杀了周义也不能使她复生,还会坏了大事的。”圣姑长叹道。

    “我……我还没有杀他。”春花垂头道。

    “我知道,失魂粉的香味还在。”圣姑点头道:“为什么你没用五蝎粉取他性命?”

    “他……他语焉不详,婢子也不肯定秋菊是否送命,所以想把他拿下来,再慢慢拷问。”春花嗫嚅道。

    “就是用了五蝎粉,也可以救回来的。”圣姑冷哼道。

    “现在怎样处置他?”秋月问道:“可要给他解药吗?”

    “让我想想……”圣姑边想边说道:“要他像周智那样任由我们摆布,应该是不可能的,却又杀不得……怎样也要想办法,使他不再和我们作对。”

    “有什么办法?是不是要……”秋月粉脸一红,却没有说下去。

    圣姑还没有回答,一个身穿公服的汉子却气冲冲地走进来,叫道:“不好了,有人手持晋王的信物,说晋王为乱民所掳,要官衙发兵救人,大人无法拒绝,虽然尽力拖延时间,但是也拖不了多久的。”

    “你回去告诉大人,全是误会,晋王安然无恙,请他前来接人吧。”圣姑点头道。

    “是。”来人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我们先走,回去再慢慢想办法。”圣姑摆一摆手,便与春花秋月离开了。

    圣姑等去后不久,周义坐了起来,也在这时,汤卯兔忽地从屋上跳下来。

    “你来了多久?”周义皱眉问道。

    “许久了,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妖女放毒。”汤卯兔答道,原来他在屋上暗里监视,以防春花下毒手。

    “没有给她们发觉吧?”周义问道。

    “她们使毒的功夫虽然不俗,武功却是平平,根本没想到有人躲在屋上。”汤卯兔笑道。

    “使毒的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呀。”周义哂道。

    “其实也不俗了,毒药混成之道干变万化,如果没有秋菊道出个中秘密,属下也不能找出破解的方法的。”汤卯兔正色道:“我看圣姑该留有几手秘技,王爷碰上她时,还是不要涉险为妙。”

    “她该不会对我不利的。”周义笑道。

    “红莲教看来已经控制了豫王爷,在豫州落地生根,要消灭她们可不容易。”汤卯兔叹气道。

    “我这个弟弟也真的混帐!”周义气愤道。

    “要不要去看他?”汤卯兔问道。

    “不去也不行了,他还不知道我来了吗?”周义悻声道。

    ×××××××××××××

    豫王周智不仅知道,还亲自率众出迎,待周义安顿下来后,便设酒接风。

    “四弟,你真荒唐,父皇明令严禁红莲教,你还纵容她们横行,要是父皇降罪下来,不是自讨没趣吗?”酒过三巡后,周义便出言数落道。

    “二哥,她们真是有道之士,而且法力高强,父皇没有见过圣姑,便下旨禁止,实在不对的。”周智叹气道:“你来了正好,待你与圣姑见面后,便知道为弟没有胡说了。”

    “你还要我见她们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差点死在一个妖女手里!”周义变色道。

    “这完全是误会,她们一个法师不知道父皇禁止传教,以为同道给你错杀,一时冲动,才会胡作非为,其实她只是打算把你拿下,交给本州处置,没有打算杀人的。”周智解释道。

    “冒犯国戚已是死罪了,何况还心怀不轨,有干国法?拿下了她没有?”周义怒不可遏道。

    “她已经知罪了,我把她拘禁在里边,听候二哥的处置。”周智点头道。

    “任我处置吗?”周义怒气大减,悻声道。

    “是的,可是还望二哥看在小弟的份上,饶她一命吧。”周智诚恳地说。

    “如果她没有生出杀心,也罪不至死。”周义点头道。

    “那么小弟便请圣姑带她出来吧。”周智舒了一口气,扭头吩咐仆人道:“请圣姑。”

    “那个什么圣姑与她在一起,她会让我处置吗?”周义愕然道。

    “会的。”周智肯定地说:“知道那个法师冒犯了你后,可把她气疯了,当场便要追回她的一身法术,打入地狱永远受罪,要不是我说情,她早已没命了。”

    “不是吧?”周义难以置信地说。

    “怎么不是?”周智笑道:“红莲教的教义是忠君爱国,常常说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就是杀错了,也是前世造孽,报在今生的。”

    “怎么她们在晋州没有这样说的?”周义讶然道。

    “她们传会时没有说吗?”周智问道。

    “我派去的人回来只说她们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周义答道。

    “这便是了,当是你的人以耳代目,自己也没有去,回来后乱说一气了。”周智摇头道:“对了,你杀了那个秋菊法师没有?”

    “没有,你当我是嗜杀之徒吗?”周义哂道。

    “她现在哪里?”周智追问道。

    “关起来了,她硬是不肯招认妖言惑众,十问九不应,不知多么叫人头痛。”周义叹气道。

    “没有用刑么?”周智漫不经心地问。

    “她又不是什么汪洋大盗,怎能随便动刑。”周义不以为然道。

    “那么老身可以多谢王爷不杀之恩了!”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
第二集 皮索新衣
    “王爷,水会不会太烫?”思书扶着周义的大脚,小心翼翼地放进水盘里道,她正与思画蹲在周义脚下,给他洗脚。

    “不烫,刚刚好。”周义坐在凳土,满意地说。

    “王爷,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缘,我从来没见过他和男人说这么多的话的。”思画搓揉着周义的脚掌说。

    “何止多话?公子和男人说的话,我看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么多。”思画夸张地说。

    “不会吧,他不爱说话吗?”周义笑道。

    “除了我们几个,他不爱和其他人说话的。”思画答。

    “我的四弟,还有五弟也净是爱和女孩子说话的。”周义不以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讨厌男人,嗅到他们的气味也是大皱眉头,从来没试过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对这么久的。”思书若有所指道。

    “是吗?“周义忽然感觉头痛,要是玉树看上了自己,命两女前来当说客,那可麻烦透顶了,赶忙表白道:“同性相拒,异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欢女人了,我也是一样。”

    “既然是喜欢女人,为什么还没有成亲?”思画腼腆道。

    “为什么你家太子也不成亲?”周义反问道,旋念玉树身罹恶疾,还坐拥四个美婢,自然不会急着成亲。

    “他身体不好嘛。”思书叹气道:“何况他的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爷,看来你也是诸多挑剔,左挑右选,才没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书画讪笑似的说。

    “也许吧,其实我已经成亲了,只是还没有洞房,新婚妻子却是一命归阴。”周义叹气道。

    “怎会这样的?”两婢惊叫道。

    “事过情迁,还是别说了。”周义不想多说道。

    “就是没有老婆,男人也要女人的,你家里还有什么女人?”思书改口问道。

    “还是像你家公子一样,有几个干活的女孩子吧。”周义笑道。

    “她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思画脸泛红霞,嗫嗫却没有说下去。

    “有没有什么?”周义追问道。

    “有没有……陪你睡觉?”思画鼓起勇气道。

    “你们有没有?”周义反问道。

    “当然有……”思书答,旋即发觉不对,不禁羞不可仰。

    “这便是了,她们也要陪我睡觉的。”周义失笑道,暗念玉树与这几个如花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怀不乱,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你对丫头凶不凶?”思画怯生生地问。

    “看我喜欢什么吧,有时……嘿嘿,凶的很!”周义大笑道,双脚虽然给四只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却是涨得难受。

    “我不信!”思书嚷道。

    “走着瞧吧。”念到玉树遣两女前来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寝,周义欲火更炽,真想把她们就地正法。本来赠妾送婢在高门大户之间实属寻常,但求一时之快更是小事,然而两女毕竟是玉树的女人,羞涩的样子,看来还是初次侍客,要是碰了她们,玉树此刻应该不会介意,但是谁知自己去后,会不会突然变心,如果因此而误事,那可不值了。

    一念至此,周义强行压下轻薄的冲动,不再调笑,规规矩矩地让她们洗脚。

    “洗干净了。”两女用干布抹干净周义的脚掌,收拾脚盘说。

    “劳烦姑娘,我也要睡觉了,两位请回吧,还请代我多谢太子。”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们侍候么?”思画涨红着脸说。

    “辛苦两位姑娘给我洗脚,已经是过份了,岂能留下你们。”周义道貌岸然。

    “你不留下我们侍候,公子一定会说我们没有用心侍候的。”思书着急道。

    “怎么会?明天我会和她说清楚的。”周义笑道。

    目睹两女去后,周义禁不住长叹一声,灭烛上床,在被窝里以五指儿消乏。

    ××××××××××××

    “大哥,你不喜欢她们两个吗?”玉树太子一见周义,劈口便问道。

    “不,她们很好。”周义摇头道。

    “那么为什么不留下她们?”玉树太子嗔道。

    “贤弟,你大哥不是圣人,更不能坐怀不乱,与她们共处一室,难免会有逾礼之举,那可不行的。”周义看了粉脸低垂的思书和书画一眼,叹气道。

    “有什么不行?而且她们也愿意。”玉树太子脸泛红霞道。

    “愚兄不是到处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乱终弃呀。”周义正气凛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们送你的。”玉树太子赶忙道。

    “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带着她们上京的。”周义摆手道。

    “或许……或许多待两天便要回去了。”周义点头道。

    “那么……那么你不再回来看我了!”玉树太子眼圈一红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来,是要看父皇的旨意的。”周义耸耸肩头道。

    “你……你是不会再来了!”玉树太子悲从中来,伏案痛哭,旁边侍候的四婢也是人人愁云惨雾,含泪劝慰。

    “我会回来的。”周义不禁手忙脚乱,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动辄便哭个不停,哄孩子似的说:“这样吧,纵然父皇没有旨意,我也会设法回来看你的。”

    “就是再来,你也不会见到我了!”玉树太子嚎啕大哭道。

    “胡说,怎会见不到你?”周义心念电转,道:“回去后,我还要广派人手,给你寻找天山雪莲的。”

    “我不要天山雪莲,只要你回来。”玉树太子泣道。

    “回来,我一定回来的。”周义立誓似的说。

    “你……你可不能骗人家的!”玉树太子哽咽道。

    “我怎会骗你?”周义笑道。

    “你答应了,便不许反悔的!”玉树太子脸色稍霁道。

    “不,不会反悔。”周义做作地说:“我要是骗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玉树太子破涕为笑道,愁云满脸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吃吃娇笑。

    周义可记不起多久没有干这小孩子的玩意,心里好笑,伸出小指头,与玉树太子勾在一起,发觉指头柔软纤巧,当是从来没有干过粗活。

    勾完指头后,玉树太子告了罪,与四婢入内更衣,回来时,已是平静如故,继续讲述南方的情况。

    玉树从宋元索收买蟠龙国的将领,使他们阵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他如何仅以身免,谈到宋军实力强横,纵是蟠龙国上下一心,亦难逃灭亡的命运。

    周义目睹张贵率领的宋军骁勇善战,知道玉树没有夸大其辞,乘机详加查问。玉树搜集情报有年,知道的很多,后来还谈到宋元索的亲兵,其中包括一队近百头的猩猩,挡者披靡,最是厉害,这一说自然使话锋转到兽戏凤和百兽斗身上了。

    虽然玉树没有听过兽戏团,对百兽门也一无所知,但是手下还有人知道的,召来一问,便解答了周义的问题。据知百兽门本来定居南方的南阳国,不知如何,开罪了当时的国主,惨遭屠杀,后来南阳国为宋元索所灭,过了几年,便听到宋军多了一队猩猩兵,该是百兽门感恩图报,投靠了宋元索。

    这番话解释了绿衣女冷翠给宋元索当细作的原由,至于她是不是为圣姑所救,却是不重要了。

    谈了大半天,玉树太子已是疲惫不堪,周义也知趣地告退,这一趟玉树可没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

    周义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寐,不是为了还没有得到发泄的欲火,而是反复思量这两天从玉树口里得到的情报,发觉宋元索该是前所未有的大敌,要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

    苦苦思索之际,门外忽地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周义暗叫奇怪,朗声问道:“什么人?”

    隔了一会,终于有人推门而进了。

    周义坐了起来,转头看去,只见思棋身穿翠绿色丝衣,怯生生地站在门旁,在灿烂的月色下,动人的曲线在单薄的丝衣里约隐约现,使他血脉贲张,周身发烫。

    “是你?”周义定一定神,问道:“找我有事吗?”

    “王爷……”思棋嘤咛一声,羞人答答地轻移莲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道:“婢子……婢子是来侍候你的。”

    “我已经上床,不用侍候了。”周义摇头道。

    “婢子……婢子就是来侍候你睡觉的。”思棋涨红着脸说。

    “是太子的意思吗?”周义问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思棋俏脸低垂,差不多贴在胸脯上说。

    “为什么?”周义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无以为报……”思棋嗫嗫道。

    “小事一件,你别放在心上。”周义摆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弃婢子……的身子不干净……”思棋泣泣道。

    “不是,当然不是。”周义摇头道。

    “婢子已经洗了许多遍……呜呜……婢子可以再洗的……”思棋饮泣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义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怀里,柔声道:“可是你也无需如此的。”

    “不,我要!”思棋埋首周义胸前,低声道。

    “刚才谁和你在外边说话?”周义温柔地揩抹着思棋脸上的泪水,问道。

    “是思琴……”思棋嗫嚅道。

    “为什么她不进来?”周义笑问道:“害怕什么?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吗?”

    “她……可要叫她进来吗?”思棋抬头问道。

    “不,不用了。”周义可不想露出色鬼似的本来脸目,道:“有你便行了……”

    “王爷,你……你肯要我吗?”思棋患得患失地说。

    “你真是愿意吗?”周义问道。

    “愿意……婢子愿意的!”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体复原了么?”周义抚摸着酡红的脸蛋说。

    “我……我没事……”思棋凄然道。

    “这些天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头了,还是多歇两天吧。”周义言不由衷道。

    “你还是不要我……”思棋蓦地悲从中来,在周义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来。

    “谁说我不要你。”看见思棋哭得如此伤心,周义不再客气了,一手捧着粉脸,低头舐去脸上的泪水,另一手却把腰间的衣带解开。

    “婢子……婢子该怎样侍候你……”思棋使劲地抱着周义,不知是惊是喜道。

    “那么你是怎样侍候你家太子的?”周义揭开丝衣下摆,手掌探了进去说。

    “我……我没有……”思棋呻吟道,想不到周义的大手竟然直探禁地,覆在闱马汗巾上面轻搓慢揉。

    “那么你不要动,让我侍候你吧……”周义暗念如果玉树没有碰过她,那么她的童贞当是毁在张贵手里,难怪此女如此伤心了,心里暗叫可惜。

    “王爷……”思棋忽地发觉腹下一凉,知道汗巾已经给周义扯了下来,禁不住惊叫一声,含羞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义可不着忙,抽丝剥茧地脱掉思棋的衣服,把她变得好像初生婴儿似的不挂寸缕,然后使出调情手段,手口并用地在那青春焕发的身体恣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娇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义怀里蠕蠕而动。

    周义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发觉大腿根处春水淫淫,仿如泽国,知道这个初经人事的女孩子已经情动了,可不想多作耽搁,自行脱掉裤子,翻身爬了上去。

    没料周义只是把勃起的鸡巴抵在肉缝上磨弄了几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起来,奋力挣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强了。”周义叹气道。

    “呜呜……我……我害怕……”思棋泣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周义抚慰道。

    “我已经招供了……呜呜……那个狗贼还……强奸了我……痛死我了……”棋嚎啕大哭道。

    “别再难过,他已经得到报应,以后我会疼你的。”周义低头轻吻着颤抖的朱唇说。

    “王爷……”思棋感动地抱着周义的脖子叫。

    周义乘机把舌头送了进去,在思棋的口腔里游走,然后熟练地与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这缠绵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间,感觉那根硬梆梆,火辣辣的肉棒在大腿根处团团打转,使她通体酥麻,彷如虫行蚁走,情不自禁地动了一动,没料那根肉棒却乘虚而入,慢慢地挤了进去。

    “呀……”思棋呻吟一声,却没有抗拒,只是咬紧牙关,玉手使劲地抓着床沿,忍受着火棒一寸一寸的进去。

    “痛吗……”周义进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问道。

    “不……不痛……”思棋低声说,感觉下体涨满,分不清是难受还是满足。

    “那么我动了……”周义吸了一口气,便开始抽插起来,可是还是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她……

    ××××××××××××

    翌日,为免尴尬,思棋死活也不答应同行,周义唯有独自前去与玉树见面。

    见到玉树后,虽然周义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包括玉树在内,人人脸露异色,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难堪。

    周义也顾不得许多了,厚着脸皮继续道出心里的问题,玉树亦不厌其详地逐一解答。

    “贤弟,谢谢你了,要是将来能打败宋元索,你是居功至伟。”周义衷心道。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希望你能杀掉宋元索,给我报仇,那时我给你做牛做马也可以。”玉树嗔道。

    “宋元索如此强横,要打败他,要多花时间准备,不是三朝两日能办得到的。”周义叹气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兵?”玉树着急道。

    “我要回去报告父皇,待他决定。”周义答道:“不过……”

    “不过什么?”玉树追问道。

    “我的弟弟宁王急于立功,却没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内,恐怕会轻举妄动,那便不堪设想了。”周义悻声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断吗?”玉树讶然道。

    “他的主观甚强,决定了的事,绝不改变,谁也不相信的。”周义本来没打算告诉周礼,砌辞道。

    “那怎么办?”玉树问道。

    “如果他真的进攻,你千万要置身事外,以免殃及池鱼,然后尽快通知我。”周义正色道。

    “知道了。”玉树点头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后,便留下几个侍卫作信差,他们当能找到我的。”周义答道。

    “你……你什么时候回去?”玉树凄然道。

    “我打算明早动身……”周义说。

    “这么快?!”玉树呆了一呆,泪盈于睫道。

    目睹玉树真情流露,周义也是感动,费了不少唇舌,说尽好话,也许下诺言,才让他愁肠略解,接受周义要赶着回去的现实。

    ××××××××××××

    周义踏上归途了。

    正陵原来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义等无需多费气力便能登船,玉树亦能领着四婢和几个亲信亲自相送,人人依依不舍,说不尽的离愁别绪,玉树和四婢还泪流满脸,哭个不停。

    尽管明白玉树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难舍难离,却使周义大不自在,担心他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树的眼泪使周义心里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泪却使他心猿意马,看来要是他日重来,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会乖乖的自动献身。

    ××××××××××××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周义回到豫州了,先找柳巳绥查问兽戏团的动静,知道他们还是留在大钟山后,才返回豫王府。

    见到周义回来,除了周智热情招待,圣姑闻讯也领着春花前来接风,最失态的是春花,竟然当着众人面前扑人周义怀里,抱着他撒娇卖嗲,看来是春风散发作了。

    周智当夜便要给周义接风,周义于是返回居住的独院沐浴更衣,春花也理所当然地随他同去。

    “王爷,可知道人家多么惦着你吗?”春花靠在周义的怀里说。

    “真的吗?”周义笑道。

    “当然是真的,身体也消瘦了。”舂花幽幽地说。

    “惦着什么?”周义捉狭地说:“可是惦着我的大鸡巴?”

    “是……”春花粉睑一红,竟然聒不知耻地探手便往周义的裤裆掏下去。

    “看看你瘦了多少……”周义动手剥下春花的衣服说,暗道汤卯兔的春风散看来能挑起她的春情,且看能不能使她吐实了。

    “婢子自己脱吧……”春花自行解开衣带说。

    “怎么这么多口袋的?”周义掀开衣襟,看见衣内有许多口袋,纳闷似的说。

    “是……是用来盛载零碎的东西的。”舂花嗫嚅道。

    “盛着什么?”周义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春花含糊地说,手里赶忙把里里外外的衣服脱下来,放在一旁。

    “告诉我,你们的法术是真的吗?”周义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春风散是没有用了。

    “真的……是真的。”舂花随口答道。

    “没有骗我吧?”周义把玩着春花的奶子说。

    “婢子怎会骗你。”春花不想多说,爬到周义身下,熟练地脱下他的裤子,旎声道:“婢子要吃大鸡巴!”

    ××××××××××××

    周义在豫州逗留了两天,暗里留下柳巳绥监视兽戏团的动静,便带着春花和一众侍卫回京述职,行前还答应圣姑尽力说服英帝,让他知道大劫逼近眉睫,容许红莲教传道救人。

    走到半路,周义却命汤卯兔护送春花返回晋州,尽管春花不大愿意与周义分手,最后还是只能从命。

    由于周义离京时,是伪装返回晋州休养,所以抵京时,没有张扬,悄悄回到王府,随即召来魏子雪,查问朝廷的近况。

    “王爷去后,京里没有什么大事,前两天却传出青菱公主将会下嫁刘方正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魏子雪答道。

    “刘方正?”周义怔道。

    “不错,他是京卫的副将,据说与太子过从甚密……”魏子雪点头道。

    “刺客之事如何?”周义冷哼道。

    “有一个人很是可疑。”魏子雪皱眉道。

    “什么人?”周义问道。

    “是太子妃瑶仙。”魏子雪沉声道。

    “是她?你有什么证据?”周义愕然道。

    “就是没有证据。”魏子雪叹气道:“可是属下把当日出席婚礼的宾客下人,也包括守卫的侍卫,遂一调查,查出其中十八人来自南方,能够有机会下手的只有瑶仙,拜堂前,她还与一个喜娘打扮的女人走进新房,出来时却是独自一人,那个喜娘很有可能便是刺客乔妆的。”

    “你是说她与喜娘杀了新娘,再由喜娘假扮新娘与我拜堂吗?”周义不解道:“但是喜娘是伴着新娘出来的,那不是少了一个人吗?”

    “那天喜娘不是整天伴着新娘,而是不住的出出入入,门外的守卫也记不起瑶仙进去时,原来的喜娘是不是还在新房里,新房里可能已经有一个喜娘,才没有让人发现。”魏子雪解释道。

    “你可有禀告父皇吗?”周义问道。

    “属下还没有请示王爷,焉敢胡乱说话,可是近日皇上好像有点不耐烦,三朝五日,便召属下前去查问。”魏子雪答道。

    “很好,明天你随我入宫,当面奏禀吧。”周义满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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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来历吗?”听罢魏子雪的报告后,英帝不满似的说。

    “她无亲无故抓纵加故,两年前独自一人进京,投进春风楼卖唱,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但是她长得漂亮,也许轩人会认得的,臣已经派人南下追查,看看有没有人记得见过她,可是……”魏子雪惭愧道。

    “可是什么?”英帝追问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举无异缘木求鱼,能不能找到线索,实在难以逆料。”周义接口道。

    “怎样也要设法的。”英帝愠道。

    “此事你要严守秘密,万万不能泄漏出去,知道吗?”

    “是,臣领旨。”魏子雪凛然道。

    “退下吧。”英帝叹了一口气道:“这趟可辛苦了你,有此成绩,也是难得。”

    魏子雪谢恩退下后,周义便把南行的发现报告英帝,从兽戏团说到红莲教,以至从蟠龙国的遗民口里获悉宋元索的实力,一一道来,只是由于另有图谋,不尽不实,可是其间英帝每每在关键之处提问,应对也大是吃力。

    获悉兽戏团和红莲敦俱是宋元索的细作后,英帝可没有感到惊讶,也同意周义的提议,不动声色,暗里派人严密监视,装作蒙在鼓里。

    “我也料到宋元索绝不简单,倒没想到他的实力如此雄厚。”听罢周义报告有关南朝的实力后,英帝沉声道:“你可有告诉礼儿,让他有所准备吗?”

    “没有。”周义暗念父皇看来也知道不少南钥的国情,却没有对周礼透露,该是别有用心,灵机一触,老实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英帝皱眉道。

    “一来是这些情报未经证实,恐怕贻误军心,反为不美,二来声宋元索暂时该不会胡来,只要三弟不轻举妄动,便可保无虞,要是能诱他来攻,更可以以逸待劳了。”周义答道。

    “以逸待劳?宋元索会中计吗?”英帝问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岂会甘于俯首称臣,只要准备完成,一定耐不住的。”周义沉吟道:“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及时作好准备,以及设法化被动为主动。”

    “不错,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英帝击节赞赏道:“义儿,这两年来,我派往南方的细作不少。他们送回来的情报还没有你走一趟这么多,这么详细,很好,你干的很好。”

    “儿臣只是因缘际会,托父皇的鸿福吧。”周义谦逊道。

    “不,如果你不是胆大心细,智勇双全,焉能臻此。”英帝老怀大慰道:

    “义儿,你要多多费心,给为父分忧呀。”

    “是,儿臣会尽力的。”周义暗喜道。

    ××××××××××××

    父子两人秘密谈了三天,周义便静悄悄地离京,动身返回晋州,看他春风满脸,心情极佳,当是大有收获了。

    “王爷,这几个月晋州太平无事,也没什么可以报告的。”李汉出城相迎,伴着周义返回王府,简明地报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后派人送来了几封信,那些信在你的书房,不知京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有什么事,不过是他的儿子当不成驸马吧。”周义哂道,暗念妹子青菱挑了刘方正作驸马,也许是此次进京唯一不遂意的事。

    本来青菱嫁给哪一个也没关系,但是据悉刘方正是太子妃瑶仙推荐,太子周仁大力撮合,却使周义心里生出疙瘩。

    “原来是这样吗?”李汉没有多说,改口道:“汤卯兔回来许多天了,他带回来的女孩子也给软禁起来,可要召他前来见面吗?”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个小贱人,再来对付她。”周义狞笑道。

    ××××××××××××

    周义结果没有立即前往秘宫,原因是绮红着人传来消息,请他给予一顿饭时间更衣准备,遂觑空给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实是煽风点火,使他记恨太子。

    着人送把信送出后,估到绮红也该更衣完毕,于是动身入宫,没料宫里还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不禁有点气恼。

    待了一会,绮红才领着众婢鱼贯而出,看见她们的打扮,周义顿觉欲火中烧,心里的气恼亦一扫而空。

    “王爷,奴婢没想到你突然回来,来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绮红趋前拜倒行礼道。

    “换上这套衣服吗?”周义笑道。

    “是,王爷喜欢吗?”绮红不待周义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转了一圈,格格娇笑道。

    “喜欢!我看世上该没有男人不喜欢的。”周义大笑道:“为什么穿上这样古怪的衣服?”

    原来绮红一身黑皮制成的衣物,双手戴上长长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条粉臂完全为手套掩盖,足蹬长及股闾的长靴,四肢藏在手套和靴子里,曲线更是灵珑,腰间还系着皮鞭,诡异古怪,却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说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

    上身是一个胸罩,罩盖着两团沉甸甸的嫩肉,在几根皮索的架托包围下,胸前豪乳更见挺拔,皮索之间虽然还有一块粉红色的轻纱,但是峰峦的肉粒似隐还现,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的小裤子,也是以皮索和轻纱缝制,大小仅能掩上神秘的风流肉洞,更叫人血脉沸腾。

    “奴家身为秘宫总管,这身衣服是方便调教女奴的。”绮红走到周义身旁,亲热地抱着他的臂弯说:“她们也换了新衣,好看吗?”

    “什么新衣?”周义感觉绮红好像长高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鞋跟高约四寸,自然人也高了,再看那些拜伏地上的侍女,粉背玉股光裸,好像没穿什么衣服,问道。

    “你们起来,让王爷看清楚。”绮红下令道。

    众女闻言站了起来,垂首而立。

    周义看见了,她们上身穿着色彩缤纷的丝质小背心,背心没有纽扣,也没有把下摆结在一起,单薄的衣襟挂在胸前,飘飘荡荡,胸前粉乳探手可及,腰间缠着同色丝带,丝带的两端勉强遮掩身下,走动时更是春色无边。

    “还可以。”周义点头道:“她们可有放刁吗?”

    “谁敢?”绮红拍一拍腰间的鞭子,摇头道。

    “秋菊这个小贱人呢?她可有犯贱吗?”周义看见秋菊了,她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驯如羔羊地站在前排,虽然看来已是贴贴服服,还是寒声问道。

    “她哪有这么大的胆子。”绮红笑道。

    “是吗?!”周义冷笑道。

    “秋菊,过来,告诉王爷这些日子你学了什么?”绮红道。

    秋菊踏前两步,站在周义身前,垂首低眉道:“奴婢上下前后三个孔洞都是供你作乐的,奴婢该怎样侍候你?”

    “净是那三个孔洞吗?”绮红不满似的说。

    “不是,只要王爷吩咐,要婢子干什么也可以。”秋菊低声道。

    “我要你吃鞭子!”周义森然道。

    “为什么?你要我干什么也行,为什么还要我吃鞭子?”秋菊着急地叫。

    “岂有此理,忘记了我怎样教你的吗?王爷要你吃鞭子,你便要乖乖的取来鞭子,献上去讨打,谁教你问为什么的!”绮红怒喝一声,掷下腰间皮鞭,抬手扔在菊脚下,道:“把鞭子呈上去。”

    秋菊身子一震,竟然战战兢兢地捡起皮鞭,跪倒周义身前,双手捧在头上,怯生生地说:“请……请王爷赐鞭。”

    此举完全出乎周义意料之外,随手接过鞭子,问道:“绮红,想不到这个小贱人如此听话,你是怎样教的?”

    “还不是使用这根鞭子。”绮红吃吃笑道。

    “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吃鞭子吗?”周义手握皮鞭,唬吓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动道。

    “不知道。”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爷喜欢便行了。”

    “因为你骗了我!”周义冷哼道,举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哟……”秋菊厉叫一声,嚎哭道:“奴婢没有……奴婢何曾骗你……”

    “她什么时候骗了你?”绮红莫名其妙道。

    “贱人,你是哪里人?如何加入红莲教?”周义没有回答,鞭子虚空抽了一下,喝问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饶国人士,国破后……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入教了。”秋菊泣道。

    “圣姑是哪里人?哪里来的?”周义悻声道。

    “她……她说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答道。

    “你们红莲教传道四方,就是为了帮助世人对抗天劫,是不是?”周义冷笑道。

    “是……是的。”秋菊点头不迭道。

    “贱人!”周义怒从心上起,皮鞭又朝着秋菊抽下去。

    “哎哟……呜呜……别打……痛……痛死我了!”秋菊惊天动地地惨叫连声,满地乱滚,不仅小背心掉了下来,缠在腰间的丝带也有点松脱,只见光裸的胴体染上几道红红的鞭印,其中一道还在胸前,难怪叫得呼天抢地了。

    “王爷,再打下去,会打坏她的。”绮红劝阻道。

    “打坏了也是活该,这个不识死活的小贱人如今还胡说八道,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老老实实说话。”周义骂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绮红说。

    “你有什么主意?”周义问道。

    “可以使用毒龙棒的。”绮红答。

    “什么毒龙棒?”周义不解道。

    “你手里拿着的便是毒龙棒。”绮红笑道。

    “这是鞭子……”周义忽地发觉鞭柄长约盈尺,粗如鸭卵,上边还满布凹凸不平的疙瘩,握在手里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龙棒吗?”

    “不……呜呜……我没有骗你……不要使用毒龙棒!”秋菊恐怖地缩作一团,悲声痛哭道。

    “她尝过毒龙棒没有?”周义问道。

    “尝过了,否则她怎会如此害怕。”绮红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龙棒捅进淫洞里么?”周义怪笑道。

    “是的。”绮红诡笑道:“净是把这根庞然大物捅进去,已是叫她痛得要命,好像给巨人强奸似的了。”

    “没有再大一点的吗?”周义不满似的说。

    “这根已经够大了,要是再大一点,恐怕会撑爆淫洞的。”绮红伸手在鞭柄上边侧拨弄了一下,说:“而且毒龙棒厉害之处,其实不在棒子的大小。”

    “那有什么厉害?”周义奇道。

    “看。”绮红一手扶着周义手里的棒子,一手转动棒子的末端说。

    “咦……”周义低哼一声,张开手掌,只见许多尖利的细毛,随着绮红手上转动,从棒身冒出来,待她继续转动了几下,棒子的顶端也吐出一束长毛,不禁大喜道:“原来如此!”

    “是不是很厉害?世上可没有女人能受得了的。”绮红笑道。

    “有趣,有趣!”周义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呜呜……我真的没有骗你的!”秋菊尖叫道。

    “还说没有么?那么你说,红莲教可是宋元索派来当细作的?圣姑可是为了复国才装神弄鬼。”周义森然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秋菊失声叫道。

    “我什么也都知道!”周义冷笑道:“只是要你亲口告诉我吧!”

    “我……”秋菊顿时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集 第四章 初会圣姑
    “圣姑来了!”周智赶忙站了起来,恭敬地说。

    这个红莲圣姑头挂修罗脸具,一身宽袍大袖的八卦道袍,却没有像那天般束上腰带,完全隐藏了妙曼的身段,也难分美丑妍媸。

    “老身见过两位王爷。”圣姑稽首施礼道。

    周义没有做声,暗念此女有多大年纪,竟然自称老身,分明是故弄玄虚,正考虑如何揭下她的脸具时,却看见还有一个女郎尾随而出。

    那女郎的打扮就像春花一样,只是没有挂上脸具,桃眉凤目,长得不错,看她垂首低眉,满脸惶恐之色,暗道她该是春花了。

    “圣姑,这位便是我的二兄晋王了。”周智介绍道。

    “晋王龙黩虎视,气宇轩昂,周身清贵之气,老身一看便知道了,不劳豫王引见。”圣姑点头道。

    “你看得清楚,我却什么也见不到。”周义冷笑道。

    “晋王没有用心吧。”圣姑笑道:“只要用心,又怎会视而不见。”

    “用心便能看到吗?”周义哂道,岂料语声甫住,圣姑的脸具便倏地消失,现出一张宜瞋宜喜的俏睑。

    “现在见到了吧。”圣姑正色道。

    “你便是红莲圣姑吗?”周义瞧得发愣道,暗念秋菊说的不错,天女果然是天香国色,柳眉入鬓,秋水盈盈,眼波流转,勾魂摄魄,秋菊等与之比较,顿时黯然失色。

    “不敢。”圣姑平静地说:“圣姑只是信众的尊称,天帝通常唤老身为百花仙子的。”

    “百花仙子?”周义失笑道:“你手下有多少名花?”

    “也不少的。”圣姑望空一抓,便送上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周义才接过鲜花,圣姑却没有住手,手背一翻,又把一束大红花塞入周义手里。

    圣姑没待周义放下手里的鲜花,双手左一把,右一把,随抓随丢,转眼间,地上尽是各式各样,芬芳吐艳的鲜花,小山似的堆在脚下。

    周义运足目力,也瞧不到圣姑从那里取来鲜花,再看地上的花山,愈堆愈高,暗念就是藏在身上,也藏不了这许多,不禁叹为观止。

    “好一招天女散花!”周智大力鼓掌道。

    “老身献丑了,不过是雕虫小技,聊博两位王爷一哂吧。”圣姑住手道。

    “有趣,有趣。”周义不以为意地鼓掌道:“姑娘年纪轻轻,缘何自称老身?”

    “年纪轻轻?晋王以为老身多大年纪?”圣姑嫣然一笑道,这一笑仿如春花绽放,千娇百媚,瞧得周义目定口呆,魄荡神摇。

    “我看……”周义定一定神,故意说少了几岁,笑道:“我看姑娘还不到花信年华吧。”

    “花信年华?那不是二十四吗!”圣姑格格娇笑道:“老身下凡已经两甲子了,天上无甲子,岁月不知年,要说二十四甲子,也许差不多吧。”

    “二哥,仙凡有别,天家的岁数与我们不同的。”周智笑道。

    “是吗?”周义皱眉道。

    “人寿有限,天命无穷,要是不懂永生的法门,什么利禄富贵,也是过眼云烟吧。”圣姑煞有介事道。

    “什么是永生的法门?”周义心中一动,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迟些时老身再与王爷详谈吧。”圣姑故作神秘道。

    “圣姑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别说永生,就是成仙成佛也行的。”周智敬仰地说。

    “成佛成仙不是不行,可是修炼的道路,崎岖艰难,险关重重,就像劣徒便为心魔所摄,冒犯龙子,要是过不了这关,便要沉沦苦狱,永不超生了。”圣姑叹气道。

    “我二哥仁义无双,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一定过得了这关。”周智笑道。

    “算了。”周义看了呆立一旁的春花一眼,说:横竖我也没有什么损伤,只有姑娘以后不要妄起凶心,便既往不咎吧。”

    “王爷大人大量,老身至为感激。”圣姑眼珠一转,道:“问题却在她的道心已经着魔,要不驱走心魔,恐怕不能修行下去了。”

    “还有驱走心魔吗?”周义讶然道。

    “是的,她虽然知错,但是心存恶念,以后还要受累的。”圣姑长叹一声道。

    “如何才能驱走心魔?”周智问道。

    “有两个办法。圣姑正色道:“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晋王爷不肯帮忙,还是不行的。”

    “我要如何帮忙?”周义心念电转,问道:如果要把秋菊放回来可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周智皱眉道。

    “她是钦犯,没有皇命,谁敢放人?”周义早有准备道。

    “只要伙菊未死,迟早也会真相大白的。”尽管失望,圣姑还是若无其事道“而且就是把秋菊放回来,亦无助于驱走她的心魔的。”

    “那么要怎样?”周智追问道。

    “要是晋王有心相肋,便不要饶她。”圣姑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周义不解道。

    “晋王要重重地惩治她,让她以后也不敢再起凶心。”圣姑寒声道。

    “惩治她吗?”周义目露异色道,尽管心里一点也不介意,却也奇怪圣姑的葫芦里究竟是卖什么药。

    “春花,上前领罚吧!”圣姑叹气道。

    “是。”春花答应一声,可怜巴巴地走到周义身前,双膝跪下,怯生生地说:“贫道知错了,还望王爷赐罪。”

    “我该怎样罚你?”周义笑问道。

    春花没有造声,双肩一抖,不知如何身上的道袍便褪了下来,掉在腰间,衣下原来是光溜溜的没有挂上抹胸,胸前粉乳在灯上跃跃跳动,然后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根皮鞭,双手捧在头上,咬牙切齿道:“请王爷赐鞭,要重重的打……”

    “打多少?”周义抬手接过,发觉是一根九尾皮鞭,九条小鞭子均在鞭身结了几个皮结,要是使劲拷打,一定连皮带肉扯下来,寻常人一鞭也受不了。

    “打……打七七四千九百鞭……”春花颤声说。

    “什么?”周义难以置信地叫,暗道要不留手,百鞭之内,定能把她活生生打死。

    “可以分开打的,每天百鞭,不足两月便能打完了。”圣姑木无表情道。

    “这也会打死她的。”周智嚷道。

    “此举是以肉体的痛楚,驱走心魔。”圣姑长叹道:“要是打死了,便证明她与仙缘蜒望,纵是修练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除了这样,便不能驱去她的心魔吗?”周义摇头道。

    “还有一个法子的。”圣姑难为情地说:“可是却要委屈王爷了。”

    “如何委屈?”周义问道。

    “倘若王爷能以龙阳之气注入她的身体,也能骗走心魔的。”圣姑脸带窘色道。

    “如何把龙阳之气注进去?”周义莫名其妙道。

    “就是干了她。”周智诡笑道:“那么要干多少趟?”

    “也是七七之数吧。”圣姑暗咬银牙道。

    “四千多次吗?”周智大笑道。

    “不,我看辛苦王爷两个月便行了。”圣姑脸泛红霞道。

    “修道之士不是要绝情禁欲的吗?”周义讪笑似的说,暗里却是明白了,这个装神弄鬼的圣姑分明藉此设下色欲陷阱,诱自己入壳。

    “也不尽然的。”圣姑强摄心神道:“我们本来便有合藉双修之法,只是不能滥用,驱魔也是其中一种。”

    “我可不懂如何驱魔的。”周义笑道。

    “你只要放开胸怀,率意所之,喜欢怎样便怎样,尽情享受便是。”圣姑答道。

    “这样吗……”周义沉吟道,有点担心会中了暗算。

    “二哥,不用多想了,别看她们平常好像冷冰冰的,其实也很知情识趣,我知道你不爱女色,但是你既然饶了她,也不想她沉沦苦海的,这一趟便勉为其难吧。”周智央求似的说。

    “好吧。”周义暗暗好笑道。

    “春花,还不谢过晋王的大恩?”圣姑透了一口气道。

    “是。”春花爬前一步,叩头道:“春花叩谢王爷不念旧恶,还仗义援手。”

    “王爷,从现在起,春花便是你的人了,是奴是妾,爱打爱骂,完全悉随尊意。”圣姑诚恳地说。

    “我如何才知道驱走了她的心魔?”虽然心里大感刺激,周义还是装模作样地说。

    “你是不会知道的,但是每隔一段日子,我会查看进境的。”圣姑点头道。

    “怎样也要花上一点时间的。”周智诡笑道。

    “春花,你也别穿道装了,看看王爷喜欢你穿什么衣服,便自己安排吧。”圣姑目注跪在地上的春花道。

    “是完全不穿衣服。”周智桀桀怪笑道。

    “随便吧,穿什么也没关系。”周义苦笑道。

    “要穿什么衣服,可以去找冬梅的,你们份属姊妹,也容易说话。”周智笑道。

    “冬梅是谁?”周义装傻道。

    “冬梅是我新纳的小妾,待会叫她出来给你行礼吧。”周智笑道。

    “你又纳妾了吗?”周义不以为然道。

    “她是与众不同的,能助我上窥天道,将来便能修成正果了。”周智正色道。

    “什么正果?”虽然知道周智陷溺已深,不想多话,周义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永生之道了。”周智踌躇满志道:“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请圣姑指点一下的。”

    “改天吧,我初来步到,想四处走走。”周义敷衍道。

    “对,我陪你。”周智热情地说。

    “不用了,我想自己看看,有侍卫照应,你也不用费心了。”周义拒绝道。

    ×××××××××××××

    周义不净是闲逛的,首先是去到本来打算住宿的客店,发觉柳巳绥还没有出现,唯有留下两个亲卫等候,才外出溜达,探索民情。

    豫州的州府自是人丁兴旺,繁荣昌盛,可是红莲教的活动更是明目张胆,使人扼腕。

    在外吃过晚饭后,周义才回到周智给他安排的独院休息,那儿虽在王府之内,却是自成一角,地方清静幽雅,还有地方供随行的侍卫歇息,方便护卫照应。

    周义迟归,是由于要花时间与随行的亲卫研究,看看春花这个红莲教的小妖女会如何迷惑自己,或是暗下毒手,以防不测。

    这些亲卫全是老江湖,见多识广,精通道上的鬼域伎俩,如果他们以为不可,周义便没打算为了一时之快而冒险了。

    经过反覆推敲后,众人咸以为不外下毒,迷魂或是使用邪术几途,要是下毒,下的该是慢性毒药,用作胁逼周义就范,汤卯兔以为只要小心一点,便可保无虞。

    迷魂是移情易性之术,虽然大是可虑,但是据说已经失传,也不易施展,要是这些女孩子身怀此术,早已横行天下,无需牺牲色相了。

    从秋菊的口供,红莲教的邪术妖法全是骗人的伎俩,众人包括周义在内,更没有放在心上。

    念到秋菊时,周义便心里有气,此女不仅没有供出红莲敦是宋元索的细作,还身负复国大任,看来还隐瞒了许多事情,决定回到晋州后,一定要让她后悔。

    想深一层,红莲教不过是癣疥之疾,出身来历更是小事,周义大感不安的是从红莲教到兽戏团,南朝的宋元索不知派了多少细作渡江,要不早之为计,大好江山便岌岌可危了。

    尽管气恼几个兄弟没有出息,不是好逸恶劳,不务正业,便是有勇无谋,不自量力,以致敌人有机可乘,周义心里却也高兴,因为乱世出英雄,只要能善用这个机会,大可混水摸鱼,自己也有出头之日了。

    周义明白事关重大,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好好地安排筹划,暗念大可在豫州多待一阵子,慢慢想清楚,还可以尽情享受这个送上门的红莲妖女。

    一念至此,周义便不再耽搁,施施然地返回寝室,相信春花当已洁樽以待了。

    看见房里灯火通明,周义便知道所料无差,推门进去,果然看见春花一身青衣地跪在里间的门旁等候。

    “婢子春花见过王爷。”春花趴在地上,低声道。

    “茶。”周义低噫一声,算是回答,便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春花赶忙爬了起来,没多久便送上香茶了。

    周义喝了一口,才放下茶碗,春花竟然又拜倒身前,双手捧着一根籐条,高举过头道:“王爷,从现在起,你的说话便是婢子的命令,要是婢子侍候的不好,请你随便责骂吧。”

    “你喜欢捱打吗?”周义接过籐条道,知道有些女人天生犯贱,不禁有点失望。

    “不是,但是婢子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欢,要打要骂也行的。”春花理所当然似的说。

    “真的吗?还要杀我给秋菊报仇吗?”周义大感刺激,却强行压下心里的冲动,问道。

    “婢子知错了,以后也不敢了。”春花惶恐地说。

    “知错便行了,起来吧。”周义点头道。

    “王爷,婢子该怎样侍候你?”春花爬了起来,强装笑脸道。

    “你说呢?”周义反问道。

    “婢子打水给你洗脚吧。”春花柔情似水道。

    “待会再洗,告诉我,你还是闺女吗?”周义明知故间道。

    “婢子入教前,已经嫁人了。”春花粉脸低垂道。

    “你的老公也一起入教么?”周义皱眉道。

    “不是的,他已经死了,死在战阵上的,他死后婢子才人教的。”春花答道。

    “生过孩子没有?”周义问道。

    “没有。”春花摇头道。

    “入教之后还有没有和其他男人睡觉?”周义捉狭地问。

    “当然没有。”春花急叫道。

    “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周义诡笑道。

    “你要看什么?”春花目露异色道。

    “看看你的骚穴嘛,不是要我给你驱魔吗?”周义理所当然道。

    “有什么好看。”春花白了周义一眼,便宽衣解带。

    “别穿青衣,我的丫头要穿的漂漂亮亮的,知道吗?”周义笑道。

    “知道了。”春花穿的不多,脱得也不慢,没多久,便脱得光溜溜的不挂寸缕。

    “奶子不小嘛……”周义双眼放光,手里的籐条点拨着那高耸的胸脯说,暗道此女相貌娟好,体态灵珑,用作尿壶也不俗的。

    “也不是太大呀……”春花捧着涨卜卜的乳房,检视着说。

    “躺在床上吧。”周义点头道。

    “婢子给你宽衣吧。”春花踏上一步道。

    “不用忙,去吧。”周义摇头道。

    “你快点来呀。”舂花媚笑一声,婀娜多姿走进内间。

    周义站了起来,尾随而进,看见春花已经赤条条地躺上锦榻,还自行抬起粉腿,双手扶着腿弯。

    “再抬高一点……”周义站在床前,手里的籐条拂扫着春花的大腿内侧说:

    “手捉着足踝吧。”

    “你坏死了。”春花嗔叫一声,乖乖地动手捉着纤细的足踝,粉腿左右张开,眫嘟嘟的粉臀朝天高耸,让神秘的私处完全暴露在灯光里。

    “乖孩子……”周义笑嘻嘻地点拨着毛茸茸的三角洲道:“为什么肉包子的毛这么多?”

    “天生这样,奴家也没办法的。”春花聒不知耻道:“看,人家的小腹光光滑滑,没有一点皱摺,要是生过孩子,可不是这样的。”

    “是吗?!”周义手中一紧,籐条慢慢捅进裂开的肉缝里说。

    “噢……不……不要这样。”春花呻吟一声,情不自禁地伸手拨开了入侵的籐条。

    “别动。”周义恼道。

    “王爷……婢子不要籐条……要你的大鸡巴……”春花无耻地说。

    “那么这籐条用来干么?”周义的籐条指点着平坦的小腹说。

    “那是用来惩治婢子的,可是婢子又没有犯贱!”春花幽幽地说。

    “我喜欢,行吗?”周义悻声道,籐条直趋微分的肉缝说。

    “那……那么请你慢慢的捅进去,不要弄痛人家呀。”春花重行高举粉腿,手握足踝,怯生生地说。

    “不会弄痛你的。”周义脸色转霁,慢慢把籐条捅进肉洞里说,心里却想此女卑躬屈膝,委曲逢迎,当是希望自己迷上了她。

    “……慢……慢一点。”春花可怜巴巴地叫。

    “弄痛了你么?”周义笑道,却没有住手。

    “一点点……”春花秀眉频蹙道。

    “到底了没有?”没多久,周义发觉籐条已经不能再进,虽然没有继续捅进去,却转动着手腕说。

    “到了……”春花颤声答道,籐条深藏体里,末端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着洞穴深处,可真难受。

    “你的淫洞该有十寸深……”周义讪笑似的说:“可是里边有点儿松……”

    “啊……王爷……你……你弄得人家很痒……”舂花娇吟大作道。

    “是吗?怎么没有淫水流出来的?”周义可没有住手,籐条继续肆虐道。

    “快了……快要流出来了……给我……婢子要你:”春花发狠地抓着足踝叫。

    “我会给你的……”周义吃吃怪笑,抽插着手里的籐条,果然带出了点点晶莹的水点。

    “王爷……别再戏弄人家了……王爷……饶了婢子吧……人家可真耐不住了。”春花哼唧着叫。

    “还没有开始,便要讨饶吗?”周义笑嘻嘻地抽出籐条说,只见靠近末端的一截已经湿透了。

    “人家痒嘛!”春花不知羞耻地叫。

    “那么这里痒不痒?”周义把籐条往下栘去,点拨着屁眼说。

    “呀……痒……痒得很!”春花气息啾瞅地叫。

    “这里给人干过了没有?”周义把籐条末端抵着红彤彤的菊洞说。

    “没……没有。”春花喘着气说。

    “我给你开苞好吗?”周义诡笑道。

    “开什么苞?”春花不明所以,可是才说了一句,便尖叫起来,原来籐峰竟然强行闯进后庭。

    “给你的屁眼开苞嘛。”周义手上使力,籐条蜿蜒而进道。

    “哎哟……痛……那会痛死人的!”春花哀叫道。

    “要是不痛,怎算是开苞。”周义怪笑道。

    “不……不要……那里不能给婢子驱魔的。”春花感觉屁眼痛得难受,更是说不出的恐怖。

    “我却喜欢呢!”周义使劲把籐条往里边捣进去说。

    “喔……你……你也喜欢?”春花冷汗直冒道。

    “还有谁喜欢走山路?”周义大奇,抽出籐条道。

    “豫王……豫王也喜欢的!”舂花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放开足踝,探手身后搓揉着说。

    “你怎么知道?他也要给你开苞吗?”周义大笑道。

    “不……是……是冬梅告诉我的。”春花嗫嚅道。

    “他还喜欢什么?”周义笑问道。

    “他……他还喜欢冬梅叫床。”春花答道。

    “你叫不叫没什么大不了,我喜欢你吃。”周义眼珠一转道。

    “吃……”春花怔道。

    “是,吃这个。”周义把湿漉漉的籐条送到春花唇旁说。

    “……我……我不大懂……”春花粉脸一红,说。

    “不懂便要学了!”周义哈哈一笑,自行脱掉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鸡巴,蹲在春花头上说:“吃吧!”

    尽管已非完璧,偶然还要牺牲色相,春花的床笫经验其实不多,看见那根擂浆棍似的肉棒在眼前耀武扬威,芳心不禁卜卜乱跳,然而此刻箭在弦上,也不容说不了,唯有强忍上边散发着的古怪和使人倒胃的气味,把那腌臢的鸡巴含入口里。

    春花的口技还算中规中矩,吃不了多久,周义已是欲火如焚,搁下把她尽情羞辱的打算,推开了螓首,淫笑道:“念你还算听话,便让我给你驱魔吧。”

    “……谢王爷。”春花舒了一口气,翻身躺在床上,暗里吐了一口唾沫,没料还是给周义看见了。

    周义瞧在眼里,也不造声,三扒两拨脱掉身上剩余的衣服,便饿虎擒羊般扑下去。

    “乐够了没有……”周义趴在春花身上,喘息着问道。

    虽然已经得到发泄,周义还是让开始萎缩的鸡巴深藏肉洞里,继续享受里边传来的抽搐,那种挤压的感觉,可真美妙无比。

    “够了……你……你真好……”春花气息啾啾地说。

    春花就是不答,周义也知道答案,更知道她没有胡诌,因为在周义的全力鞭挞下,春花已是高潮迭起,浪叫连连,数不清泄了多少次。

    事实春花亦真是快活,至今仍是回味无穷,没想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如此强壮,暗藏心底里的委屈不仅一扫而空,还奇怪地生出希望与他永远在一起的念头。

    “以前可有男人让你这样快活么?”周义间道。

    “没有……没有人及得上你!”春花梦呓似的说,可忘记了自己伪称丧夫后,便加入红莲教,此后便没有其他男人了。

    “你入教多久了?”周义随口问道。

    “十多年了,我七岁……”春花蓦地发觉不妥,立即住口。

    “你七岁便入教了吗?”周义问道。

    “不,我是说七岁……七岁时便去过圣姑主持的法会,她那时已经四出传教了。”春花勉强圆谎道。

    “圣姑究竟有多大年纪?”周义没有追问下去,改口问道。

    “婢子下知道,不过有些老人家许多年前见过她,据说那时和现在没有分别。”春花答道。

    “她的法术很高吗?”周义继续问道。

    “是的,圣姑是天仙下凡,上天下海,超脱生死,无所不能的。”春花念书似的说:“其实最重要的是入教后,如果能依她的说话修行,便能逃过天劫。”

    “天劫?!”周义冷哼道,暗念她的说话与秋菊的供辞如出一辙,可不知说了多少遍。

    “天劫来临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人畜难逃,玉石俱焚的。”春花叹气道:“王爷,现在很晚了,明天婢子再告诉你吧。”

    “好吧。”周义脱身而出道。

    “婢子去打水给你洗一下吧。”春花坐了起来道。

    “不用打水。”周义笑道:“你给我用嘴巴清洁便是。”

    “嘴巴?”春花失声叫道。

    “不错,弄干净后,我便要让你乐多一趟。”周义点头道。

    “你……你不累吗?”春花难以置信道。

    “累也要干的,还要肏你四十八趟才能驱走心魔,要是一天一趟,我那能耽搁这么久。”周义诡笑道。

    ×××××××××××××

    和煦的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床畔时,周义也从假寐里张开眼睛,看见窗外阳光普照,知道又是晴朗的一天。

    南方的天气真不错,要是晋州,这时还是日短夜长,天气寒冶,也许在夏天到来前,还会下一两场大雪。

    色毒更是糟糕,这个时间,安琪也该起床了,没有自己与她一起,她总是大清早便起来练功的。

    身旁的春花仍然熟睡如死,看见她的嘴角染着一点干涸了的秽渍,周义便想笑,经过昨夜的调教,这个小妖女以后该不敢糟蹋自己的龙子龙孙了。

    春花这个小妖女为了要自己拜倒裙下,不惜千依百顺,大灌迷汤,结果不仅给自己肏得呼天抢地,死去活来,事后还要用口舌清理,也真费煞苦心。

    发现圣姑和红莲教的图谋后,周义相信她们并非真心效忠宋元索,暂时不会构成大害,如果能善加利用,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于是决定虚与委蛇,隐忍不发。

    要善加利用,必须首先弄清楚她的的底细,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要是在晋州,当能让秋菊和盘托出,反复思量,看来要从春花人手了。

    周义思索着如何让春花吐实时,窗外突然传来三声弹指的声音,知道亲卫有急事报告,于是干咳两声,着他们在外等候,便动身下床。

    “王爷……”春花嘤咛一声,张开了惺忪睡眼,原来周义一动,便使她从睡梦中醒过来。

    “睡吧,不要管我。”周义穿上裤子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舂花坐了起来,问道。

    “可是想我早点回来给你驱魔吗?”周义笑道。

    “你还要折腾人家吗?”春花嗔道:“婢子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圣姑有没有空给你指点迷津。”

    “她很忙的吗?”周义皱眉道。

    “她要四出传道的,今天她该往大钟山的慈云庵说法,要晚上才有空。”春花答道。

    “我只是外出游览,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那时也该回来了。”周义点头道。

    “你要是有空,可以前去看看的,慈云庵就在山下,不用上山的。”春花说。

    “好吧。”周义答应道。

    出到外边后,汤卯兔早已倚门等候,原来跟踪兽戏团的柳巳绥已经抵达豫州,但是受了伤,此刻在客栈休息,看情形是伤在兽戏团那此天手里的。

    周义大皱眉头,赶忙率众前往,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柳巳绥真是为猛兽所伤,却无法肯定是不是兽戏团所为,幸好伤的不重,才能回来报信。

    原来柳巳绥以潜踪隐形之术,跟踪绿衣女等来到豫州,发现她们走进城外大钟山的一个原始森林,遂尾随查探,不料林里有许多猩猩猛兽,叫人避无可避,结果为一头猛虎抓伤手臂,要不是他的武艺高强,还身披隐形斗篷,恐怕跑不了。

    “大钟山?”周义沉吟道。

    “属下刚才问过小二,他说大钟山本来是猛兽众居之地,死了几个猎户后,便没有人有胆子往那里狩猎,为免无谓死伤,年前官府还严禁闲人上山哩。”一个亲卫说。

    “我看兽戏团的巢穴就在林里,那些野兽或许便是他们饲养的。”柳巳绥气愤地说。

    “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周义点头道。

    “王爷,你又要涉险吗?”众卫急叫道。

    “我不是上山,是去听圣姑说法。”周义笑道。

    ×××××××××××××

    周义等去到慈云庵时,法会已经开始,庵里挤满了人,全是大钟山周围的猎户佃农,他们唯有站在外围观看。

    圣姑还是头戴面具,一身道袍,坐在台上说法,此时说的是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什么若然不报,时辰末到,什么今生不报报来生,什么万恶淫为首,百行孝为先等老生常谈,与当日秋菊在晋州说法时没有多大分别。

    要有不同的是圣姑说的是要忠君爱国,没有像秋菊说的什么唯圣姑独尊。

    然后圣姑便展示法术了,空中取火,隔空取物,无中生有等也不算稀奇,她还把一双白皙皙的玉手放进滚烫的油钟里,足足有一盏茶时间,叫人目定口呆,难以置信。

    圣姑接着一扭头,脸具便不见了,现出那张美艳如花的粉脸,瞧得众人目不转睛,啧啧称羡。

    奇怪的是人群里有些人好像视而不见,频频查问旁人他们看见什么,竟然齐声起哄。

    圣姑又发话了,说什么恶念迷心,便会目迷五色,难睹真容,要不从此澄心静虑,定遭天谴。

    这时有人发现那些自称看不见圣姑芳容的,俱是平素欺压良民,为祸乡里的恶棍,不禁窃窃私语,交相谴责。

    圣姑随即道出天劫之事,听得众人心惊肉跳,特别是那些恶念迷心的恶棍,纷纷求恳躲避天劫之法,结果自然有许多人加入红莲教了。

    周义等也在众人立誓入教时,悄悄离开,动身返回客栈。

    “你们见到圣姑的样子吗?”周义问道。

    “她长的真美。”众亲卫答道。

    “奇怪,怎会有些人看不见的?”周义不明所以道。

    “他们也看见的,只是装作不见吧。”汤卯兔笑道。

    “装作不见?”周义恍然大悟道:“对了,他们一定是串通的。”

    “正是如此,不过她变脸变得倒快,我运足目力,也看不出破绽。”汤卯兔说。

    “要是容易找到破绽,红莲教也不会如此兴旺了。”周义叹气道:“此女妖女如此诡计多端,三扒两拨,便骗得那些愚夫愚妇头昏脑转。”

    “我们可要揭穿她吗?”柳巳绥问道。

    “不,暂时不要理她,我自有主意。”周义摇头道:“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们先回豫王府,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第二集 马不停蹄
    春花在住宿的房间里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想外出走走,却知道除了外边的小杉园,哪儿也去不了。

    来到晋州差不多半月了,周义至今仍然没有回来,春花困处这幢毫不起眼的小楼里,心里的郁闷烦躁,与时俱增,可真后悔没有坚持与他一起进京。

    虽说身处王府,可是布置简陋,吃喝清淡不说,还没有下人侍候,与豫王周智的府第大相径庭,亦使春花不满。

    春花最气的却是没有自由,王府重地,周围全是守卫,出入不易,也不许四处游荡,如果不是护送她前来的汤卯兔,曾经抽空领她外出游览,可说不出晋州究竟是甚么样子。

    汤卯兔还知道舂花带来的衣服不多,送来了许多新衣,内外俱备,还着人代为洗濯替换衣物,春花才少去许多烦恼,可是由于衣服给人洗濯,亦明白暂时无需使用,她可没有把红莲教的异药随身携带了。

    这个汤卯兔如此关照,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春花陪他睡觉,每隔一两天,他便会在小楼渡宿。

    春花可不明白自己为甚么如此不堪,要是周义不在,便会想起与他一起时的快活,以致在路上给汤卯兔乘虚而入。

    虽然汤卯兔没有周义那么强壮,却也能压下那恼人的欲火,一件秽两件也秽,没多久便习以为常了。

    与汤卯兔一起时,舂花也曾借机探问秋菊的消息,知道她给周义关起来,安全无虞,只是未经周义同意,可不能让她们见面。

    这两天汤卯兔可没有出现,春花有点心绪不灵,几番动念要门外的侍卫找他前来说话。

    胡思乱想之际,倏地有人推门而进,春花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周义,心里一惊,不禁暗叫惭愧。

    “我回来了,这里住得快活么?”周义脸带异色地走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还好……”春花本来是满腔委屈的,看见周义后,却奇妙地一扫而空,复念自己失身汤卯兔,可真对不起这个男人,更是歉疚。

    “这里太简陋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周义诡笑道。

    “甚么好地方?”春花纳闷道,暗念天下均知周义为人节俭,哪有甚么好地方。

    “去到你便知道了。”周义取出一块黑巾,神秘地说:“但是你要蒙着眼睛,去到那里,保证叫你大吃一惊的。”

    “要是蒙上眼睛,人家如何走路?”虽然春花口中抗议,却是大感有趣,还自行把黑巾绑在眼上。

    “我会带路的。”周义检查了春花的蒙眼黑巾,证实绑得牢固后,搂着她的纤腰说:“走吧。”

    “别走得太快呀。”春花顺势靠入周义怀里说。

    尽管眼里看不见,但是在周义的半拥半抱下,穿堂入室,接着还步下阶梯,而且越走越深,方悟那地方深藏地下,心里更添几分奇怪。

    终于走到平地了。

    春花发觉周围香气扑鼻,脚下软绵绵的很是舒服,分明铺满厚厚的地毡,看来到了地头,好奇地问道:“可是到了?”

    “不错。”周义扶着春花坐了下来,解开她的眼睛说:“你看!”

    春花张眼一看,发觉置身在一个布置奢华的大厅里,自己与周义坐在一张舒服得叫人不愿动弹的靠背椅子,忍不住左顾右盼道:“这是甚么地方?”

    “这是我真正的寝宫,是不是很漂亮?”周义问道。

    “是,真是漂亮……”春花赞叹一声,随即目定口呆,原来是看见十数个如花似玉,但是穿得很少的女郎从堂后鱼贯而出,领头的年纪比较大一点,打扮诡异,手里还执着皮鞭,后边的女郎年轻貌美,手上却抬着一团以红布覆盖的物体。

    “领头的是这里的总管绮红,后边的全是侍候我的女奴。”周义介绍着说。

    “怪不得你没有成亲了,原来家里藏着这么多漂亮的女奴。”春花嫉妒似的说。

    “只有她们几个,可差得远了。”周义摇头道。

    “王爷,是她吗?她便是红莲教……的春花吗?”绮红踏土一步,问道。

    “准备好了。”绮红待众女把盖着红布的物体放在周义身前后,动手揭下红布说。

    “这……这是甚么?”看见红布下边的物体后,春花禁不住失声惊叫道。

    红布之下是一个不挂寸缕的女郎,元宝般仰卧木台之上,手脚四马踬蹄地反缚身后,胸前的两个大肉球失控地起伏抖动,峰峦上那樱桃似的肉粒抖动得更是厉害,使人眼花撩乱,最羞人的却是大腿根处的肉洞,在灯光里纤毫毕现。

    女郎的身体一丝不挂,头脸却包裹着红布,掩盖了本来脸目,可是眼眶的地方湿了一片,当是流下来的珠泪。

    “这个贱人欺骗了我,所以我要把她当众惩处,以儆效尤。”周义冷冷地说。

    “她骗你甚么?”春花好奇道,想不到这个天下闻名的贤王,竟然会这样对付一个女孩子。

    “待会你便知道了。”周义若有所指道:“我最痛恨别人骗我,要是骗了我,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哪里有人敢骗你。”春花芳心剧震,怯生生地说。

    “王爷,可以动手了么?”绮红问道。

    “动手吧,听清楚了,我要她受最多的罪,吃最大的苦头,要她生不如死,看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胆子骗我!”周义怨毒地说。

    “要她吃苦受罪不难,难是难在要她生不如死。”绮红在木台旁边坐下,把玩着女郎胸前那两团正在颤抖的奶子,叹气道:“否则可以把她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再撒下盐巴,一定能痛死她的。”

    “死便死了,死了这个,我还有这个。”周义发狠地紧抱靠在怀里的春花说。

    “她青春年少,也有几分姿色,要是弄死了,岂不浪费?”绮红扭捏着峰峦的颗粒说。

    “那么你有甚么主意?”周义点点头,问道。

    “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亦是最脆弱的地方,从那里入手,保证能使她苦不堪言,生不如死。”绮红手往下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说。

    “可是使用毒龙棒么?”周义笑道。

    “毒龙棒能使她永远受罪,太歹毒了。”绮红摇头道:“再说,刚才你答应她要是吐实,便不会使用毒龙棒,可不能出尔反尔的。”

    “谁知她还有没有胡说八道!”周义冷哼一声,不解道:“我看毒龙棒最多是弄得她皮破血流,伤愈了便是废人一个,为甚么说能使她永远受罪?”

    “如果在伤口擦上春药呢?”绮红森然道:“当年怡香院曾经以此整治一个跑了三遍的女孩子,待她伤愈后,还是日夜发痒,结果要每天接待三四十个客人,才可以煞痒,不是永远受罪吗?”

    “……”蒙脸女郎当是听见了,身体没命扭动,喉头里“荷荷”哀叫,该是害怕得不得了。

    “原来如此,好极了,待会要是证明她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可要让本王见识一下。”周义拍手笑道。

    春花虽然不大明白他们说甚么,却也听得心惊肉跳,奇怪周义为甚么会变得如此残忍。

    “其实除了毒龙棒,还有许多奇淫绝巧的淫器药物,也能使她生死两难的。”绮红笑道。

    “有些甚么?”周义追问道。

    “拿烈女淫妇箱过来户。”绮红扬声道。

    “甚么?”看见一个女郎取来一个红木箱子,周义愕然道。

    “里边盛着的东西全是用来对付烈女淫妇的,所以叫烈女淫妇箱。”绮红打开盖子说。

    “羊眼圈……缅铃……白绫带子……”周义一一检视,认得了几件,其他大多不知是甚么,随手捡起一件奇怪的东西,问道:“这是甚么?”

    “这是寻幽夹子,用来张开骚穴的。”绮红答。

    周义低头细看,发觉夹子是两块二指宽的竹片,其间连着铁环,使一端合在一起,另一端却老大张开,心念二动,走到女郎身畔,把合在一起的一端朝着裂开的肉缝插了下去道:“可是这样吗?”

    “是的。”绮红答应声中,蒙脸女郎的喉头里却发出凄厉的惨叫。

    原来周义的大手握着肉洞外边那两块张开的竹片,手上使劲,便把藏在里边的竹片张开,自然使她痛得厉害了。

    “这又如何?”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手上放松一点……是了,从铁环中间望进去,便可以看到她的花心了。”绮红指点着说。

    “……唔……是看到了,看到又怎样?”周义皱眉道。

    “你们男人不是最爱看女儿家的骚穴么?”绮红笑道:“连最隐蔽的花心也看得一清二楚,她还有甚么秘密。”

    “还有甚么?”周义放开夹子,继续检视箱子里的东西,竟然找到一根粗如儿臂,长约盈尺的红烛,奇道:“这红烛可有特别之处吗?”

    “没有特别,不过是寻常红烛吧,燃点后便可以照明的。”绮红吃吃娇笑道。

    “那么放在箱里干么?”周义问道。

    “当然是用来燃点的……”绮红伸手接过,手握红烛,点拨着女郎的小腹说:“用她做烛台,却是香艳。”

    “如何当烛台?”周义若有所悟道。

    “就是这样……”绮红手往下移,红烛慢慢往女郎的牝户捣了进去,进去一半后,红烛便直挺挺地竖在女郎身下。

    “哈,有趣!”周义拍手笑道:“点起来,快来点火!”

    日睹绮红点起红烛,火舌在烛头闪烁,春花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甚么不对。

    “你可有骗过我吗?”周义回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没……没有。”春花强作镇静道。

    “最好没有。”周义脸露异色,继续问道:“这些天来,你的骚穴可有发痒吗?”

    “有……”春花粉脸一红,含羞道。

    “那么你是如何煞痒的?”周义捉狭地说。

    “我……”春花脸上忽红忽白,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说呀,不要骗我!”周义寒声道。

    “婢子……婢子该死,婢子……婢子不知为甚么……控制不了自己……”春花口吃似的说。

    “可是找了男人吗?”周义追问道。

    “是……”春花脸如死灰道。

    “那一个呀?”周义冷哼道。

    “是……是……汤卯兔!”春花鼓起勇气道。

    “算你老实。”周义原来已经知道了,大笑道:“以后无论多痒,没有我的同意,可不许找男人了。”

    “是,是,婢子以后也不敢了。”春花想不到周义如此容易说话,舒了一口气道。

    “很好,换衣服吧。周义点头道。

    “换衣服?换甚么衣服?”春花愕然道。

    “当然是换上女奴的衣服了,只有女奴方许留在秘宫的。”绮红捧着一点少得可怜的衣物,送到春花前面说。

    “我……”春花顿时冷了一截,不明白为甚么一下子变成周义的女奴,犹豫之际,耳畔却传来蒙脸女郎的厉叫,偷眼一看只见她的阴唇染着几点血红色的烛泪,可以想像是痛得多么厉害了。

    “快点换,可是要我动气吧!”周义脸罩寒霜道。

    “秋菊……秋菊在哪里?”春花突地记起了秋菊,急叫道。

    “要见秋菊吗?”周义冷笑一声,抱着春花的香肩,踏前一步道:“绮红,给她看看那个小贱人。”

    绮红答应一声,走到哀声不绝的蒙脸女郎前面,解下包裹着头脸的红布。

    那个蒙脸女郎正是秋菊,她脸如白纸,泪印斑斑,嘴巴还给布索牢牢紧缚,只能“哦哦”悲叫,无法叫唤。

    “为甚么会这样的……”舂花如堕冰窟,知道不妙,可真后悔为贪一时方便,没有携带红莲教的妙药在身,只是形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手便往周义肚腹拍下,然而玉手才动,肩井穴已是受制,气力全消地倒在他的怀里。

    “来到这儿还容你放刁吗?”周义哼道。

    “可要喂她吃下软骨丹?”绮红问道。

    “要,她的武功虽然平平,力气可不小,还可以杀了你的。”周义点头道。

    “你……你骗了我!”春花尖叫道。

    “这个世上不是你骗我,便是我骗你了,有甚么奇怪的。”周义大笑道。

    “张开嘴巴吧!”绮红拿着一颗丹丸,走到春花身前说:“王爷可以骗你,你可不许骗王爷的。”

    “不,我不吃!”舂花大叫一声,使劲地抿着朱唇。

    “识相吧,要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绮红冷笑道,伸手捏开了春花的嘴巴,便把丹丸塞了进去,接着在她的背上一拍,春花便把丹丸吞入肚里了。

    “软骨丹的药力还要一会儿才会行开的,先剥了她的衣服吧。”周义下令道。

    “不……不要……圣姑可不会饶你的!”春花害怕地大叫,可是穴道受制,叫又有甚么用。

    “她吗?她早晚也会落在我的手里,和你们作伴的。”周义扯下了春花的衣襟说。

    “不会的,她不会的!”春花歇斯底里地大叫,也真不大肯定圣姑能不能斗得过这个可恶的男人。

    与此同时,秋菊也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原来又有一些滚烫的烛泪落在肚腹上面。

    “那个甚么圣姑长得漂亮吗?”绮红好奇地问,手里也不闲着,脱掉春花的衣裙,再把抹胸解下来。

    “能用这两个丫头的,自然也是美人儿了,可惜不是黄花闺女。”周义搓揉着暴露在灯光里的乳房说。

    “你已经干了她吗?”绮红奇道,顺手把骑马汗巾扯下,春花身上再也不挂寸缕。

    “还没有,不过我知道。”周义神秘地说。

    “你……你究竟想怎样?”春花颤声问道。

    “没甚么,只要你乖乖地答我一些问题,我便不会难为你的。”周义寒声道。

    “甚么问题?”春花问。

    “我要知道圣姑的出身来历。”周义冷冷地说:“别打算骗我,秋菊已经全说了,我只是要你再说一遍。”

    “既然她已经说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春花咬牙切齿道。

    “不为甚么,只因为我喜欢!”周义大笑道:“这也是她欺骗我的代价,现在要看你是不是像她那么犯贱了。”

    “我……”春花有点明白为甚么周义要绑着秋菊的嘴巴了,看来是要提防她冒死作出提示,好让自己串供。

    目睹秋菊身受之惨,春花没有多作考虑,已经决定招供,可是现在不是招不招的问题,而是招甚么。

    无论春花说甚么,如果自己说的与她不同,周义便知道有人说谎,那时可有人要受罪了。

    春花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如此淫虐的摧残的,但是要是秋菊没有吐露实情,就算自己从实招来,也是没有用。

    “绮红,宫里好像不够光亮的,我看要再点一根红烛了。”周义阴恻恻地说。

    “不一定是烛影摇红的,可要试一下其他的法子么?”绮红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

    周义还来不及回答,秋菊又惊天动地地叫起来,但是只是叫了一声,便了无声色,绮红赶去一看,大惊小怪地叫:“她痛晕了!”

    “真是没用。”周义冷哼一声,在春花身上拧了一把说:“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能熬多久呀?”

    “不……不,我说了。”春花哀叫一声,知道不说不行,嗫嗫道:“她……她告诉我们……她是天仙下凡,已经千多岁了。”

    “那么她真是懂得法术了,是不是?”周义冷冰冰地说。

    “也许是吧。”舂花模棱两可道,她想清楚了,只要秋菊不说,周义该不会知道圣姑的真正来历的,秋菊像自己一样,明白此事关系全族的生死,纵是吃苦不过,最多只会道出事先编排的故事,周义怎能分辨真假,应该能够蒙混过去的。

    “当初秋菊被擒时,倔强得很,甚么也不肯说,可知道后来我如何让她说话吗?”周义拍开春花的穴道,扶着她坐下说。

    “……”春花浑身无力,知道软骨散已经发作,悲哀地抿唇不语,暗道不用说也知道秋菊一定是惨遭严刑逼供了。

    “我把她扔入牢房里,可是本州没有女牢,只能与男的关在一起,待她出来时,骚穴全烂了,她也说话了。”周义笑嘻嘻道。

    “你……你好狠!”春花悲声道,暗念别说秋菊还是处女之身,就是自己已经人事,如此惨遭轮暴,不说话也不行了。

    “如果她像你一问便答,可不用便宜那些囚徒了。”周义伸手探进春花的腿根说:“幸好这个骚穴是肏不烂的,要不然也是浪费。”

    “她已经说话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放她下来呀!”看见秋菊仍然人事不知地躺在木台上面,插在牝户的红烛尚在燃烧,烛头又积聚了一潭火烫的烛油,春花悲愤莫名地说。

    “为甚么?因为她骗了我!”周义的指头拨弄着花瓣似的肉唇说:“你可有骗我么?”

    “没有……哎哟……我没有……痛呀!”春花泣叫道,原来周义的指头竟然粗暴地闯进肉唇中间,乱掏乱挖。

    “没有么?”周义抽出指头说:“绮红,解开秋菊,让她和这个小贱人对质!”

    “没有……我没有骗你!”春花颤声叫道,也真害怕秋菊不像自己这样说话。

    绮红解开秋菊时,已经先行捏熄烛火,才抽出红烛,无奈还有些烛油掉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面,幸好她还没有醒过来,要不然又会痛得呱呱大叫了。

    虽然抽出了红烛,本来是合在一起的肉洞仍然老大张开,土面还有许多凝结了的烛泪,瞧得春花心惊肉跳,不敢多看。

    “……饶了我……呜呜……我不骗你……圣姑是公主……不敢了……我以后也不敢了。”秋菊醒来了,还没有张开眼睛,已是哭声震天地叫。

    春花一听便知道糟糕了,看来秋菊已经道出秘密,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换这个小贱人上去,让她也尝尝这个甚么……烛影摇红的滋味!”周义手把春花推倒地上说。

    “不……呜呜……我说……我说了!”春花恐怖地叫。

    “你不是已经说了,还要说甚么呀?”周义讪笑道。

    “我……刚才说的是圣姑编造的故事,其实她是余饶国的公主,我国为金轮国所灭,为了复国,她领着我们投靠宋元索,给他办事。”春花崩溃地说。

    “胡说,公主懂得那些呃神骗鬼的法术么?”周义哂道。

    “我国国主向往修仙练佛之道,收集了许多与法术有关的奇书,公主自小耳濡目染,也懂二一,国破后,明白无法凭借武力复国,想到可以利用法术凝聚民心。颠覆当朝政权,遂创建红莲教,结果使金轮国内乱,得报大仇,后来还助宋元索一统南方。”春花赶忙解释道。

    “既然报了大仇,为甚么还要帮助宋元索?”周义问道。

    “不助他也不行,我国夹在宋国和金轮中间,金轮灭亡后,周围全是宋兵,要不助他,莫说复国,全国也成齑粉了。”春花叹道。

    “那么就是助他一统天下,他也可以反悔的。”周义哼道。

    “所以宋元索遣圣姑北上时,她……”春花嗫嚅道。

    “她甚么?”周义寒声道。

    “她打算暗里建立自己的势力,待宋周大战时,混水摸鱼,当那得利的渔人。”春花答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春花也是有问必答,答案与秋菊说的没有多大分别。

    “你还有甚么没告诉我的?要是我发现你是不尽不实……”周义终于满意了,却仍唬吓道。

    “没有……没有了。”春花惶恐地说。

    “绮红,她无话可说了,可以动手惩治这个小贱人了。”周义哈哈大笑道。

    “我甚么也说了,说的全是实话,为甚么还要难为我?”春花心胆俱裂道。

    “我喜欢!而且刚才你也骗了我!”周义残忍地说:“我不是说最恨人说谎吗?”

    “你身为女奴,让主人快活是你的福气,也是责任,要是王爷喜欢,吃多少苦头也要吃的。”绮红笑道。

    “听清楚了没有?只要我喜欢便行了。”周义冷笑道:“你不仅骗了我,还背着我偷人,弄死了也是活该的!”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我以后也不敢了!”春花嚎啕大哭道。

    “其实只要你听听话话,王爷也不会舍得弄死你的。”绮红吃吃娇笑道。

    “我听话……呜呜……我听你们的话,饶了我吧!”春花绝望地叫。

    ×××××××××××××

    “李汉,这份奏章至为重要,你派人快马上京,给我秘密送入父皇,不许耽搁。”周义召来李汉吩咐道,这份密奏花了他两天时间准备,详述圣姑和红莲教的来龙去脉,还作出提议,供英帝考虑的。

    “是。”李汉答道。

    “还有,抵达京师后,记得要去见魏子雪,一来看看他的任务有没有进展;二来看他把绮红的女儿从怡香院弄出来了没有,要是搞定了,便把她带回来。”周义继续说。

    “属下立即去办。”李汉点头道。

    “慢着,我还有几件要紧的事。”周义皱眉道。

    “是。”李汉惭愧地说。

    “你给我秘密招兵五万,与本州兵马一起操练,限期三月便要完成基本训练。”周义正色道。

    “是。”李汉脸有难色道:“但是……”

    “但是甚么?”周义不悦道。

    “五万不是小数,前些时我们明是为了补充远征色毒的伤亡,暗里多招了两万兵马,要是再招五万,恐怕不易瞒过朝廷。”李汉叹气道。

    原来大周对兵马的编制监管甚严,京师成兵卅万,直接听命皇帝,太子和藩王只许拥兵五万,太子负责京师的安全,藩王像周义却负责守御边疆,其他州郡的兵马不过之千,维持当地治安,要是招兵逾额,定遭朝臣弹劾,甚至获罪。

    尽管有这样的限制,周义还是巧立名目,悄悄扩军,由于措置得宜,可没有给人发现。

    “是我说得不清楚了。”周义失笑道:“所谓秘密,是不要张扬,其实这一趟招兵是得父皇同意的,不虞别人多事,只要由我署名,钱粮器械亦可以奏请朝廷发还。”

    “原来如此。”李汉脸露喜色道:“恭喜王爷了。”

    “恭喜甚么?”周义笑道。

    “皇上恩淮王爷扩军,当有重用了。”李汉谄笑道。

    “不错,待我准备妥当,便要领军南下的。”周义点头道:“我已经奏请父皇,届时让你真除州牧之职。

    “多谢王爷提携。”李汉大喜道。

    “你用心给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局义点头道。

    “是,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汉信誓旦旦道。

    “招兵是大事,非同小可,你也可以借机……多招三万,作为我的亲兵,那么本州便有十五万兵马了。”周义沉吟道。

    “可以在附近州郡招兵吗?”李汉问道。

    “可以。”周义想了一想,点头道:“此事多半瞒不过太子的,你不妨透露招兵是为了北伐,预备扫除边患。”

    “不是已经平定色毒了吗?”李汉讶然道。

    “除了色毒,难道便没有其他外患吗?”周义哂道。

    两人商议如何招兵时,忽地有人来报,三天前才动身赴色毒送礼的使者求见,周义默计时间,一来一回,看来他还没有抵达元城便动身折回,不禁暗叫奇怪,赶忙召来见面。

    礼物是送给安琪的,全是周义在京城搜购的时新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返回晋州后,便遣使前往了。

    与使者一起晋见的还有两个留在安琪身边的亲卫,他们在路上碰上周义的使者,遂一起回来,看来是有急事禀报。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色毒的大敌天狼族突然兴兵五万,进攻安城,安琪本来可以退走的,但是为了黑龙血,被逼退守城池,同时派人前往色毒各地招募兵马,力拒入侵的敌人。

    “是她着你们前来求援的吗?”周义问道。

    “不是,是我们发觉形势不妙,自行回来报讯,请王爷定夺的。”

    “你们看她守得住吗?”周义皱眉道。

    “安城只有五六千兵马,就算各地及时遣来援兵,相信也不过万,恐怕会凶多吉少。”

    “她不是在山里设下暗哨,可以及时示警,拒敌城外吗?怎会给天狼兵临城下的?”周义顿足道。

    “是安莎坏事,她给天狼领路,一夜之间,连挑十五处暗哨,发现出事时,天狼族的大军已经占据西方大山了。”

    “这个贱人!”周义怒道,知道万万不能让天狼攻破色毒,否则大周便会再添强敌,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即下令备战,调动五万兵马,翌日出发,同时飞报朝廷备案,相信英帝不会反对,因为北方不靖,焉能南狩,何况在京时,他也很关心安琪会否再度兴兵作乱,足证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周军日夜兼程赶往色毒的元城,预备在那里登船,取道小商河,从水路直航增援。

    周义知道元城未必有足够的船只运载大军,但是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走水路,因为如此可以节省数天时间,就算分批上船,也比全军走陆路快上一点的。

    除此之外,周义心里还有一个希望,记得上次从水路回来,抵达元城后,鉴于水路方便快捷,也曾派人告诉安琪多造船只,方便运输,要是她依言而作,或许可以运送更多兵马的。

    救兵如救火,事关周义估计,天狼以优势兵力兵临城下,还有深悉色毒虚实的安莎筹谋设计,定必围城猛攻,希望速战速决,如此一来,任由安琪三头六臂,武艺高强,以安城的人手,恐怕亦支撑不了多久。

    ××××××××××××××

    大军抵达元城时,色毒各地募得的三千援兵亦在河岸准备出发,前来送行的家人却是愁云惨雾,依依不舍,原因是此战看来凶多吉少,自然难舍难离了。

    周军的出现,使色毒民众欣喜若狂,知道此行是为了给色毒解围后,更是歌功颂德,咸称周义大仁大义,义薄云天。

    看见河上的船只多了许多,周义也很高兴,估计可以搭载逾万兵马,要是挤一点,多走一两趟,该能运送全军,于是下令征集所有船只,自己却一马当先,立即领军登船,希望能够及时赶到,逐走天狼。

    船行半天,周义与第一批上船的周军于离开安城廿里的隐蔽之处登岸了,船只随即回航,接载剩余兵马氧,登陆的兵马也不扎营,偃旗息鼓地就地休息,听候探子回报。

    此时周义可真心急如焚,事关自己虽然立即发兵,但是至今距天狼的进攻已经七八天,不知道安琪能不能守到今斟吟丘,要是安城已破,此行便白费功丈了。

    待了一会,探子回来了,看他脸露喜色,周义不禁舒了一口气,知道天狼还没有破城。

    “据探子回报,天狼大军四面包围,把安城团团围住,城墙尽是战火遗痕,看来经过了几次惨烈的进攻,虽然没有攻陷,新修的城墙却已受损,探子还发现天狼军士上山伐木,建造攻城器械,要是再次发动进攻,守军便不易应付!”

    听罢探子的报告,周义还是不大满意,于是着探子领路,亲自前去一探虚实。

    窥探的地方是在一个悬崖之上,下边是天狼大军的大营,虽然没路下去,但是居高临下,如在目前,瞧得一清二楚,也不虞敌人发现。

    天狼大营距离孤立无援的安城不过两三里,分明没有把城里的安琪和色毒军放在眼内。

    前些时在周义授意下,以土石加固的安城城墙满目疮痍,临近天狼大营的城墙亦已坍塌,仅以新伐下来的树木修补,看来末必挡得住下一趟的攻击。

    城池已经给天狼军重重包围,周围全是密麻麻的军营,从营盘的数目估计,大营这边有两三万兵马,其他三面亦各有万余人,就算安琪有意突围,无论从哪个方向逃走,亦会陷入苦战。

    这时天狼大营正在造饭,大多军士在营外或坐或卧,等候吃饭,空旷的地方摆放着许多完成了的攻城器具,看来经已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发动进攻。

    周义静心细看,发觉大营里有三四成军士是伤兵,显示过去几天的战斗很是激烈,虽然其中许多已无再战之力,剩下来的也是没精打采,看来士气不高,但是没有受伤的更多,他们虎背熊腰,身材健硕,亦是不易应付。

    遥看孤零零的安城,周义大是头痛,莫说派军入城增援,纵然想与安琪联络,亦势难得逞。

    也在这时,周义看见安莎了。

    与安莎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两女,男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大胡子,从衣饰和身旁的两个女子来看,该是天狼军的统帅。

    那两个女的妖冶娇娆,亲密地挽着大胡子的臂弯,虽然甲胄在身,但是紧俏的衣服,突显了那玲珑浮突的身段,更见奶大臀圆,惹人遐思。

    安莎好像清减了一点,仍然是一身紫红色的火狐战衣,不知为甚么很是高兴,满脸兴奋之色,更见风情万种,顾盼生姿。

    看见大胡子出现时,众军便安静下来,好像等候他说话。

    “众兄弟,我决定明早日出时,全面发动进攻,破城后,随你们大抢大杀!”木胡子大叫道。

    众军闻言顿时欢声雷动,轰然叫好,人人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好像士气大增。

    “但是不许杀安琪,也不要伤她,要生擒活捉!”大胡子继续说。

    “拿下来后,先让狼主给她破身,然后让你们轮着干,至死方休!”安莎接口道。

    “不错,功劳大的先上,功劳小的后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大胡子大笑道。

    众军更是兴奋,人人七嘴八舌地呱呱怪叫,喳闹的声音,彷如雷鸣,相信安城也可以听得到。

    周义却是气炸了肺,暗念此女可真恶毒,要是有机会,怎样也要取她性命。

    “还有……”大胡子举手止住众人的叫声,下令道:“明天各军还要组成火箭队,发现他们搬出黑龙血或是类似的物体时,便乱箭射去,该能减少我方的伤亡的。”

    众军虽然齐声答应,却也没有那么意气风发,分明是这些天已经给黑龙血烧怕了。

    大胡子继续说了些激励士气的说话,接着派出信使,谕示其他包围安城的天狼军,才与安莎等三女返回营房。

    一时周义明白激战难免,再看天色已晚,不容耽搁,遂与探子返回阵地,调兵遣
第二集 第三章
    周义领着两千军士回到窥探敌情的悬崖,,虽然不能从这里发动攻击,,但是能够俯瞰全局,在此发号施令,却是理想不过。

    同行的军士正在默默地干活,有人准备用作讯号的火堆,更多人把石头搬到崖上,以备后用。

    周军的主力则分成四路,在色毒将士带领下,绕到包围安城的天狼军身后,等候周义下令攻击。

    周义本来有两个选择的,一是候天狼大军开始攻城时,从后袭击,一是先发制人,乘夜偷袭,虽然两者均是攻其无备,但是前者正值天狼军锐气方生,与之硬碰,伤亡定然不少,后者固然胜算较多,兵力却嫌不足,未必能速战速绝,要是陷于苦战,己方劳师远征,却是不利,两害相衡取其轻,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后者。

    要偷营应该不难的,天狼军当是以为安琪已是瓮中之鳖,不虞偷袭,值夜的岗哨不多,很多还是懒洋洋的不以为意。

    这时远处生出两点火光,周义知道最后一队伏兵已经准备妥当了,再看眼下的天狼大营还是静悄悄的,相信营里人大多进入梦乡,只是此际离天亮还早,打算多待一会儿时,想不到安城里突然传出“咚咚”鼓声。

    周义不禁顿足,知道这通鼓声定使天狼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于是当机立断,下令燃点号火,发出攻击的讯号。

    号火一生,安城周围随即传出战鼓的声音,也在这时,天狼军的大营和几个包围城池的营盘竟然相继发生许多剧烈的爆炸,炸得天狼军鬼哭神号,接着偷袭的周军亦从后杀到,展开杀戮。

    这时悬崖之上的周义却看见安城城门大开,身穿雪熊战衣的安琪一马当先,领着予余骑兵直奔大营,也没空奇怪,赶忙指挥众军放箭和掷下石头,攻击那些狼奔豕突,不知有多少敌人的天狼军。

    天狼军已是溃不成军,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纵然有些勇悍之士奋力抵抗,也给四方八面杀来的周军杀得节节败退,唯有随众亡命逃生。

    安琪率领的骑兵虽然人少,但足人人悍不畏死,安琪更如虎入羊群,手中银枪出神入化,出必伤人,最厉害的他们不时朝着人多和放置攻城器械之处掷出能够爆炸的火球,营里火光熊熊,天狼军也伤亡惨重。

    杀了一会,周义看见天狼军的统帅大胡子与安莎等三女率领残兵败将往大山的方向逃跑,知道此仗胜了,便与亲卫下山,前赴战场。

    周义等抵达战场时,战事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倒在地上大多是天狼军的尸体和伤兵,看来伤亡惨重,接着发现本来是天狼大营的地方多了几个深坑,该是那些奇怪的爆炸造成的。

    有人发现主帅亲临战场,赶来报告,安琪与副将率领部份兵马进山,追击天狼败兵。

    周义于是找来几个将领,着他们清理战场,点算伤亡后,便自行进城等候安琪回来。

    “王爷,是你……真的是你!可知道人家多么惦着你吗?”安琪连跑带跳冲了进来,也不理堂上还有其他人,乳燕投怀似的扑入周义怀里,忘形地说。

    “怎么身上全是血?可是伤着吗?”看见安琪的雪熊战衣血渍斑斑,周义关怀地说。

    “不,是那些天狼狗贼的。”安琪摇头道,旋即发现堂上的将领侍卫脸露异色不禁粉脸一红,却还是赖在周义怀里没有起来。

    “赶跑了他们吗?”周义问道,抬头看见副将押着那两个妖娆的女郎进来,便知道了答案。

    “跑了,可惜战天也跑了。”安琪悻声道。

    “战天是谁?是那个大胡子吗?”周义点头道。

    “战天是他们的狼主,是个大胡子。”安琪答道。

    “她们是什么人?”周义问道。

    “她们是战天的老婆,左边的是金花,右边的是银花,外边还有许多俘虏。”

    副将答道。

    “大王饶命……:。饶命呀!。”两女粉臂反缚身后,花容失色地扑倒地上,叩头如捣蒜道。

    “安莎呢?没有拿下她么?”周义没有理会,寒声问道。

    “她。……安琪公主……。”副将欲言又止道。

    “我……我放走了她。”安琪嗫嚅说道。

    “什么?”周义难以置信地叫:“胡闹,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可恶的贱人!”

    “怎样说她也是我的姊姊……。”安琪叹气道。

    “姊姊?可知道她怎样对你吗?”周义恼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安琪惭愧地说。

    “算了,你也累了,去换件衣服,歇一下吧。”周义摆手道。

    “你恼了我么?”安琪惶恐道。

    “先回去吧,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礼物,待我处置了这两个俘虏,再和你说话。”周义沉着脸说。

    “那么……我……我在里边等你。”安琪不敢多话,乖乖地转身离去。

    “你们两个要死还是要活?”目送安琪离去后,周义目无表情地望着金花银花两女问道。

    “活,我们要活!”两女齐声哀叫道。

    “”要有活路,便我问一句,你们便答二句,要是骗了我……。“周义森然道。”我便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答,我们答!”两女急叫道。

    “带一个下去,我要一个一个的问。”周义下令道。

    军士带走了金花后,周义便开始发问了,问的是天狼族的虚实,风土人情,问完了银花,又带来金花审问,问了半天,才分别审问完毕,可是没有立即放她们回去,而是着人关起来,迟些时再审。

    “你可是恼了人家?”看见周义步进闺房,安琪赶忙迎了上去,抱着他的臂弯,劈头问道。

    “我不该恼你么?”周义哼一声,气呼呼地坐了下来,看见前些时命人抬进来那几个盛载礼物的木箱已经打开,再看安琪换上嫩黄色的绣花衣裙,头上金发挽了一个流云髻,还薄施脂粉,暗道好一个色毒的大美人,心念一动,冒火似的说。

    “我是不知道你这样恼安莎,要是知道,便不会放她走路了。”安琪急叫道。

    “她勾结天狼,存心取你性命,难道我不该恼她吗?”周义悻声道:“可是我恼的不是你放走安莎”。

    “那么你恼什么?”安琪不解道。

    “我恼的是你宁愿陷身险境,也不遣人告诉我,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办?”周义愠道。

    “远水不能救近火,要是打不过,就算告诉你也来不及了,而且人家该能赶跑他们的,岂敢麻烦你。”安琪低声道。

    “什么小事”周义愈说,愈气似的嚷道:“你只有这点点兵力,能守得这里吗?”

    “能的,我们还有黑龙血嘛。”安琪使劲地抱着周义说。

    “要是能够,为什么还要冒险出城,偷袭战天?”周义质询道。

    “也不是冒险的。”安琪解释道:“战天此人多疑善变,大营突然被炸,已经使他心寒胆战,再看我们主动出击,一定以为掉入陷阱,黑暗中不知我们有多少人,更不敢接战,我们大杀一阵后,便会退兵了。”

    “他要是不退怎么办?”周义抗声道。

    “我们不净是杀,也会趁机烧掉器械粮草,他要是不退,我们便再退守城里,有黑龙血之助,一定守得住的,而且他带来的粮草不多,还要花时间准备进攻,总有粮尽之时,那时便会退兵了。”安琪信心十足道。

    “那么我是来错了。”周义愤然道。

    “不,不是错。”安琪腼腆道:“我知道你是疼我,才会辛辛苦苦地赶来,还给我带来这么多好东西。”

    “你一点也不懂爱惜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周义冷哼道。

    “有用的,我以后也不敢了,出了什么事也会向你报告!”安琪着急地说。

    “最怕事到临头,你又忘记了。”周义悻然道。

    “不,我一定不会忘记的尸”安琪立誓似的说:“我要是忘记了,便叫我……天打雷劈,永远也见不到你!”

    “胡说什么,谁许你这样发誓的?”周义着急似的伸手掩着樱桃小嘴,说:

    “你要是忘记了……。”

    “那便怎样?”安琪甜丝丝地吻吮着周义的大手,俏皮地问“那便……我便要罚你!”周义喘了一口气说^“那么现在可要罚么?”安琪旎声道。

    “要…………罚你侍候我洗澡。周义按捺不住,低头往那香气龚人的粉颈嗅索着说。

    “我自该侍候你洗澡的,罚得不重呀。”安琪吃吃笑道。

    “待会你便知道了。”周义兴奋地在安琪胸前摸索着说。

    “不要扯烂了这套漂亮的衣服,让婢子自己脱下来吧。”安琪好像回到前些时那些快乐的时光,呻吟一声,自行解开衣带说。

    扯烂了便烂了,我回去后再送你。“周义揭开衣襟,搓揉着翠绿色的抹胸说。

    “已经够多了,人家那里穿得完!”安琪欢喜地说。

    “穿不完也没关系呀。”周义发觉手里肉腾腾的,一手也握不过去,动手扯下抹胸道:“是不是胖了?”

    “不是呀,该差不多吧,只有奶子…………”安琪脸泛红霞,却没有说下去。

    “长大了许多,是不是?”周义看见了,那双玉乳虽然挺拔如故,却是涨卜卜的好像快要爆破的白玉皮球,爱不释手道。

    “是。”安琪含羞点头道:“听说有了孩子,奶子还会更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呀。”周义笑道:.“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好吗?”

    “好,当然好!”安琪欢呼一声,接着心急地问道:.“要怎样我才能有你的孩子?”

    “此事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一定要和我睡在一起。”周义怪笑道。

    “我自然和你睡在一起了。”安琪痴缠地抱着周义说“我要洗澡了。”周义淫笑道“可要热水么?”安琪问道一“不,我热得很。”此时已届初夏,周义又是欲火如焚,不像严冬巾雪壶澡,坐了起来,不满似的说:“这里的澡堂设在外边,真是不方便。”

    “我在里间建了澡堂,不用到外边了。”安琪坐了起来说。

    “好极了,那么我们快点脱衣服吧。”周义着急地撕扯着安琪的裙子说。

    “要扯烂了。”安琪嚷道,拨开周义的怪手,自行宽衣解带,不用多少功夫,便只剩下包裹着私处的骑马汗巾了。

    “让我看看有没有变样……。”周义贼兮兮地扯下安琪身上最后一片屏障说。

    “当然没有!”安琪嗔叫一声,也动手给周义脱下衣服。

    “怎么没有?”看见安琪奶大臀圆,小蛮腰却是不堪一握,葫芦似的胴体使周义双眼放光,由衷地赞叹道:“美,长得更美了!”

    “真的吗?”安琪芳心窃喜,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

    两人光着身子,搂搂抱抱地走进里间的澡房,尽管只是短短的十数步路,周义的怪手却已游遍了安琪的娇躯,使她气息啾啾,娇吟大作。

    “从那里找来这个大澡盘的,一定容得下我们两个了。”周义望着澡堂一角的大澡盘说。

    “人家找人造的,还没有用过哩。”安琪邀功似的说。

    “是吗?那么我可要尝鲜了。”周义大笑道。

    “那要出去打水了,这里只有两桶水,不够用的。”安琪腼腆道。

    “算了,明天着人多打点水,那时才用吧。”周义摆手道。

    “你坐在这里为,让我侍候你吧。”安琪搬来一张小凳子,让周义坐下说。

    “我要你先擦背。”周义诡笑道。

    “是,王爷。”安琪从旁拿来一桶清水,小心翼翼地洒湿了周义的虎背,再取来皂豆澡巾,给他擦背。

    “不是这样。”周义摇头道。

    “不是擦背吗?”安琪纳闷道。

    “我要你用奶子和刷子擦!”周义笑道。

    “坏死了!”安琪羞叫一声,接着说:“这里没有刷子,是要人家出去拿吗?”

    “怎么没有?”周义反手身后,在安琪的腿根摸索着说:“刷子不是在这里吗?”

    “你真是个大坏蛋!”安琪笑骂道,粉臂抱着周义的脖子,香喷喷的娇躯紧紧贴在身后,便慢慢地扭动起来。

    两团涨卜卜胖嘟嘟的肉球压在背上搓揉磨弄,已经使周义舒服的不得了,还有背后那把毛刷子,那种痒丝丝的感觉,更叫他血脉沸腾,乐得呱呱叫。

    “擦干净了:。”擦了一会,安琪便已身酥气软,没有气力似的趴在周义背上喘息着说。

    “前边也要擦一下的。”周义怪笑道^“前边怎样擦?”安琪在周义肩头咬了一口,红着脸说。

    “还不是一样。”周义哈哈大笑,把安琪移到身前道:“我教你,首先给用澡豆洗一下鸡巴吧。”

    安琪唾了一口,拿了一把湿了水的澡豆,捧着那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搓洗着说:气为什么这家伙净是凶霸霸的?““害怕也要坐下去的。”在软绵绵的小手套弄下,周义欲火更炽,哈哈大笑道。

    “谁说人家害怕!”安琪嘤咛一声,蹲在周义身上,双手扶稳那宽阔的肩头,便慢慢坐了下去。

    尽管那个暖洋洋的小穴已是春潮泛滥,但是仍然是那么紧凑,那么娇柔,紧紧包裹着周义的鸡巴,使他畅快莫名。

    “可以开始擦了!”待安琪坐稳后,周义扶着纤腰说。

    “还要人家动吗?”安琪撒娇道。

    “你不动,如何给我擦……擦胸。”周义笑道。

    安琪无可奈何,唯有咬紧牙关,,双手紧抱周义,慢慢扭动蛇腰,乳房压着他的胸膛磨弄。

    扭动了数十下后,安琪已是粉脸酡红,香汗淋漓,终于忍不住娇喘细细道:

    “人家……人家没气力了。:。”

    “怎么铁面罗刹如此不济的?”周义讪笑似的说“你动吧……人家……人家实在动不了了……!”安琪哀求似的说。

    “那么我便动了!”周义哈哈一笑,抱着安琪便从小凳子长身而起^眼皮透进来的光亮,使周义从酣梦中苏醒过来,知道太阳已经照到床头了,暗念难怪人说春宵苦短,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的。

    周义没有睁开眼睛,继续陶醉在昨夜的好梦里时,却发觉香气扑鼻,接着鼻孔还生出痒痒麻麻的感觉。

    “是谁这么顽皮?”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不用说也知道是安琪干的好事^“渴睡猪,太阳快下山了,你还不起床?”安琪俏皮地说^“太阳哪有这么快便下山。”周义张开惺忪睡眼道,安琪果然就在眼前,身上以锦被包裹,手里却拿着金光闪闪的发丝,撩拨着他的鼻孔。

    “快点起床吧,我们还有许多善后工作要做的。”安琪香了周义一口说^“你先去吧,我要多睡一会。”周义赖在床上说。

    “人家还要侍候你起床,怎能先去。”安琪埋怨似的说:“累坏了是不是?

    我早叫你不要这么顽皮了!”

    “谁累坏了?我是想吃早点。”周义诡笑道。

    “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准备吧。”安琪柔情万种道。

    “我要吃你!”周义一手把安琪拉入怀里,抖手扯开缠身锦被说。

    “不,不行。”安琪挡拒着说:“你要累坏人家吗?”

    “我怎舍得。”周义笑嘻嘻地上下其手道。

    “不要现在……。”安琪捉着周义的怪手说:“晚上……:晚上再来吧。”

    “不许赖皮的。”发觉已是日上三竿,周义也不想耽搁,笑道。

    “不……不赖皮。”安琪格格笑道。

    两人继续嬉闹了一会才起床,安琪妻子似的侍候周义梳洗完毕,穿上衣服后,才取来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不穿新衣?”看见安琪拿来色毒的衣服,周义问道。

    “那些衣服净是穿给你看的。”安琪理所当然地说,手上取过粗布亵裤穿上。

    “不,里边的衣服可要穿我的,别要弄坏了我的小乖乖。”周义吃吃笑道。

    “怎会弄坏?”安琪甜在心头,脱下亵裤,走到周义送来的衣箱里挑选着说:“所以你送这么多汗巾吗?”

    “当然了,而且汗巾用得多嘛。”周义走到安琪身畔说。

    “里边又是送我的珠宝首饰吗?”安琪拿起一个锦盒子问道“不,是玩具。

    我送你的玩具。”周义贼兮兮地说。

    “这是什么玩具?”安琪打开一看,发觉盒子里盛着许多古古怪怪的东西,随手捡起一根捧子,问道。

    “这是我不在时,给你用来搔痒的。”周义怪笑道。

    “搔什么痒……人家才不要!”看见那根棒子好像男人的鸡巴,安琪若有所悟,顿时粉脸通红,娇嗔大发地丢回盒子里,却又禁不住好奇心,捡起一个毛球说:“这又是什么?”

    “这是用来惩治你的。”周义大笑道。

    “人家又没有开罪你!”安琪呶着嘴巴说。

    “没有么?这一趟你自作主张,要我牵肠挂肚,不是开罪我吗?”周义悻声道-“人家昨夜说过以后也不敢了娶惟瞧?”安顼央求似的说。

    “要是下一趟……。”周义正色道。

    “没有,没有下一趟了。”安琪打断了周义的说话,急叫道:“要是还有下一趟,随你怎样惩治人家便是。”

    “不要忘记呀……”周义满意地说。“不要忘记呀。J周义满意地说^”是……是的……“安琪点头不迭,舒了一口气,好奇地问道:”这个小小的毛球究竟有什么用?““用来痒人的。”周义抬手接过,捏着毛球在安琪还没有穿上衣服的裸体拨弄着说。

    “原来这样……”安琪红着脸躲开说。

    “这还不算厉害。”周义笑嘻嘻道:“最厉害是塞进去……。”

    “塞进里边吗?那可痒死人了!”安琪惊叫道。

    “可要试一下吗?试上一趟,以后便不会忘记了。”周义恫吓道^“不,不要,你这么凶,人家怎会忘记!”安琪害怕似的说。

    “现在才知道我凶吗?可有后悔跟了我?”周义冷哼道^“不,我不后悔!”

    安琪胸中一热,扑入周义怀里说:“我知道你是疼我,紧张我,才会这么凶的。”

    “那么你要记着以后不要让我担心了。”周义柔声道,知道这个色毒可汗从今以后,当会唯命是从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安琪才恋恋不舍地穿上衣服,周义名在帮忙,却是大肆手足之欲。

    “你是怎样把黑龙血埋在几个天狼兵营下面的?”周义忽然记起天狼营盘发生爆炸,分明是地下埋有黑龙血,不明所以地问道。

    “埋在那里许久了。”安琪答道:“你去后,我也曾想过城池被围的问题,遂右几个敌人大有可能扎营的地方埋下黑龙血,以防不测,谁知误打误撞猜对了,所以昨夜派出死士,潜进他们的营盘点火。”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二“那通鼓声就是点火的信号了?”

    “不错,我也希望藉此吵醒他们,便能制造更大的混乱了。”安琪解释道。

    “你们的伤亡严重吗?”周义问道^“守城时伤了百多人,昨夜亏你们帮忙,倒没有什么伤亡。”安琪答道。

    “守城时只伤了百多人吗?”周义讶然道,记得城池满日疮痍,还道经过剧战。

    “是的,我们的城池坚固,还有霹雳子之助,他们初时又没有攻城器械,攻上来只是送死吧。”琪点头道。

    “什么霹雳子?”周义不解道。

    “那是注满了黑龙血的石弹,掷地便爆,很是厉害的。”安琪卖弄似的说:

    “会让我试给你看……”“我可要见识一下了。”周义兴致勃勃道,暗念回去时,可要向她讨一些黑龙血和霹雳子,以备日后之用。

    “你打算怎样处置那些俘虏?。”安琪接着问道^“你有什么意见?”周义反问道^“我们通常是要他们当奴隶,但你是统帅,自然是你作主了。”安琪诚心道。

    “就照你的意思吧。”周义点头道:“两个女的却还有用,你和我演一场戏,然后放她们逃走……”

    “演什么戏?”安琪奇道。

    “就是这样……”周义解说道^“要是她们中计,安莎还有活路么?”安琪失声叫道。

    “这样的贱人,又有什么用!”周义悻声道^“但是一一一。”犹豫道。

    “但是她怎样也是你的姊姊吗?”周义咬牙切齿道:“你可不知道人心险恶,她不仅引狼入室,还没打算给你一伛麻杖。令要生擒活捉,让那些天狐耳托妁斩妾弄死。”

    “不会吧?”安琪粉脸变色道。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也未必会这么恨她的。”周义僭道。

    “她们会中计吗?”安琪问道,已经相信了周义的说话。

    “我也不知道,她们就是中计,战天也不一定相信的,可是此事事在必行,怎样也要一试的。”周义沉声道。

    “为什么事在必行?”安琪不解道。

    “这一仗战天虽然大败,但是根据两女的口供,天狼族本部还有五万战士,加上邻近的盟友,实力不可轻侮,如果聚众前来报仇,又有深悉你们虚实的安莎作向导,岂不是又要你陷身险境?”周义正色道。

    “原来又是为了我。”安琪感动地说。

    “不净是为了你的。”周义假情假义道:“些时,我要领兵南征,要是整天惦记着你的安危,如何打胜仗。”

    “你要南征?”安琪关怀地问。

    “不错,要是天狼再生事端,恐怕我也赶不及来援了。”周义叹了一口气,忽地生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于是说:“去后,我会招募五万新兵,等们前来这,你要给我严加训练,必要时,可以助你守城。”

    “我……我行吗?。”安琪不知是惊是喜道。

    “所向无敌的铁面罗刹当然行了。”周义大笑道^“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安琪答应道。

    “还要善加保重,不许让我牵挂。”周义深情地说,心里暗暗欢喜,因为如此一来,既可以把逾制的兵马留在色毒受训,还能哄得安琪头昏脑转,可说是一举两得。

    “王爷,你也要保重。”安琪情深款款地说“好了,要出去办事了,不要让他们久等。”义柔声道。

    去到外边,大周和色毒诸将已经齐集等候,有人报告敌我的伤亡,大周损失甚少,天狼军却死伤逾两万人,投降被俘的还有数千,可说是大获全胜。

    大战过后,许多善后的工作是要周义和安琪作出决定的,忙了半天,两人才有空去看金花银花,合演一场好戏。

    由于俘虏众多,城里没有这许多牢房,周军遂把他们像牲口似的关在天狼军围城时,本来用作马棚的栏栅里,方便看守管理。

    金花银花身份特殊,没有与其他俘虏关在一起,而是囚在大营旁边的帐篷里,虽然不像马棚的俘虏那样日晒雨淋,但是一点也不好过,还受尽羞辱。

    被擒至今,两女可记不起曾经给多少男人摸过,战甲早已脱下,这时身上只剩下单薄的衣衫,金花的衣襟还掉了下来,一边乳房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受辱本属意料中事,落入敌人手里的女人那一个没有给人强奸,甚至轮奸,最后还要沦为女奴,婊子似的任人鱼肉,虽然受罪,两女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渴望快点成为事实^一来是天狼族的女人习惯滥交,没有羞耻之心,二来两女自恃长得漂亮,只要保得住性命,大可以美色肉体交换自由,纵是跑不了,也不用像现在那样受罪。

    两女也真受罪,整天只有一个差不多发黑的馒头和半砵脏水下肚,周身乏力,手脚还给绳索缚在一起,真是苦不堪言。

    其实这时两女最希望的,是能够再见昨天审问自己的那个年青英伟,该是主帅的南朝汉子,这个汉子大有可能是晋王周义,要是能见到他,或许会有重获自由的希望。

    可惜的是不仅他没有见人,其他人亦不闻不问,送饭的军士丢下馒头和脏水便头也不回地离去,她们只能挣扎着爬过去,野兽般用嘴巴去吃,不知多么的难堪一两女也不是整天担惊受怕,自伤自怜的,每当外边传来的声音时,她们必定侧耳倾听,看看有什么消息。

    在帐外看守的军士谈得最多的是昨夜的大战,那个晋王爷如何神机妙算,与安琪可汗里应外合,大败天狼,后来还说到安琪怎样为他们的王爷折服,情深一往,矢誓效忠,永为胯下不贰之臣,听得两女津津有味,忘记了自身的苦恼。

    那些守卫也从安琪说到安莎,除了把安莎骂得一文不值外,还说她本来与周义有一段雾水之缘,却不为周义所喜,才愤而出走,与他作对,缯影缯声,不知是真是假。

    太阳下山的时候,两女也是饥肠辘辘,饿得肚里打鼓,忽然听1柝研俱有声音颇为熟悉,说话的竟然是晋王周义。

    “他们没有闹事吧?”周义问道,问的该是关在栏栅里的俘虏。

    “没有,属下可没有让他们吃饱,每人只是吃了一个馒头,要闹事也没有气力了。”

    “饿着肚子也没气力干活的,让他们吃饱,但是明天开始要给我重建安城……”

    “是,属下知道了。”

    “新建的城墙要用石头建造,还要从旧城起计,四面延展百丈。”

    “这不是大了许多吗?”发问的是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说话的该是安琪。

    “当然要大一点了,要不然如何容得下我们的五万大军。”

    “你们要长驻在这里吗?”

    “我看最快也要住上一年半载,待我的弟弟与黑山结盟后,我们才能兵分两路,前后夹击天狼的。”黑山是一个外族,在鲁州之北聚居,隔断了天狼一族南下入寇鲁州的道路。

    “那么我们也有一个新的安城了。:

    “不错,这个城池就名叫新安城吧。”

    “谢王爷赐名“不要客气,这一趟要不是你的奇谋妙计,着安莎诱得天狼来攻,使我们大胰一仗,大大削弱他们的兵力,纵是黑山答应结盟,我们也不会考虑进军,铲除这个心腹大患的。”

    “安莎还要留在战天身旁作内应,也真难为她了。”

    “待我们消灭天狼后,我一定重重有赏的。”

    “谢王爷。”

    “那两个女的关在那里?”周义改口问道。

    “就在这个帐篷里,怎样处置她们?”

    “你们负责监督这些俘虏建造城池,也要辛苦几个月的,这两个女的便赏给你们吧。”

    “谢王爷。”

    “好了,我们要回城了,明天开始,便要干活了,”

    “属下等恭送王爷可汗回城。”

    金花银花闻言,不禁惊怒交杂,惊的是自己结果还要沦落为供人淫辱的女奴,怒的是想不到安莎竟然是敌人的内应,要是不能逃回去报讯,天狼便难逃灭族之祸了。

    外边静下来时,两女赶忙低声商议,讨论如何才能够逃出生天,无奈说了半天,还没有万全之策,然后帐外却又传来男人嬉笑的声音,知道噩梦即将开始,唯有无助地静观其变一果然过不了多久,七八个壮汉蜂拥进来了,从服饰来看,他们全是头目军官,其中一人却捧着一大盘热腾腾香喷喷的夹肉馒头,瞧得两女垂涎三尺,咕噜咕噜的狂流口水“这些馒头又香又好吃,你们想吃吗?”

    “吃,我吃!”金花忙不迭地说,对她来说,这时逃走事小,吃东西事大。

    “给你们吃也行,可是要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也可以。”银花爽快地答应道,暗道除了色相肉体,自己两个此际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吃饱以后,可要好好地侍候我们的。”

    “你们这么多人吗?”金花吃惊地叫,不是害怕这七八个壮汉,而是害怕还有其他,那么这顿饭可不好吃了^“嫌少么?”

    “不:,:不是!”银花可怜兮兮地说:“但是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可吃不消的!”

    “那么吃不吃?”

    “吃,我吃!”金花急叫道︵“你们可不要那么粗鲁……”银花也怯生生地说^“解开绳索,让她们吃个痛快吧。”

    解开绳索后,两女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拿馒头,空出来的玉手却软弱地搓捏着已经缚得发麻的手腕。

    众汉自然不会闲着,纷纷伸出怪手,轮番在两女身上搓揉狎玩,放恣的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欲。

    两女急于裹腹,也顾不得许多了,嘴巴吃个不停,俩肚辛酸地任由众汉摸奶掏穴每人吃了两个馒头后,两女也吃不下去了,金花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尿尿。”

    银花也说:“能不能让我们先去洗澡?”

    “也好,她们脏兮兮的,玩得也不痛快。”

    “往那里洗澡?”

    “沿着河岸往西走五六里,那里有一道支流,地方也很清静,没有六f扰仔”

    那么走吧。““把剩下的馒头也带去吧,我们还想吃。”金花馋嘴地看着盘子里剩下来的十多个馒头说。

    “随便吧,我们一定会让你们吃饱的!”

    第三集第四章武林秘事

    众汉带领两女往洗澡时,周义也领着安琪来到了他们口里说的那道支流。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不回去?”安琪不明所以道。

    “我要看看金花银花如何逃跑。”周义笑道。

    “如果要看,该在帐篷那边才是,来这里干么?”安琪不解道。

    “那里守卫众多,她们要跑也跑不了的。”周义笑道。

    “难道带到这里,然梭放她们走路么?”安琪一头雾水道。

    “倘若如此着迹,她们会怀疑的。”周义摇头道。

    “怎样才不会让她们怀疑?”安琪问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一出好戏吧。”周义拉着安琪往山上走去,走到了一块小山似的巨石前面,说:“从石上往下看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安琪登上巨石,往下望去,在开始黯淡的夜色里,那道支流果然就在目前,看得一清二楚,奇道:“你早已找到这个地方吗?”“下边是戏台,我们是观众,自然要找个好位置了。”周义扶着安琪坐下说。

    也在这时,七个壮汉手执火炬,闹哄哄地簇拥着金花银花两女从远处走了过来,在耀目的火光下,安琪看见两女衣衫不整,不禁芳心剧跳,颤声问道:“他们是不是要……?”

    “你们色毒是如何对待女奴的?”周义反问道。

    “我……我不要看了。”安琪粉脸一红,想动身离去,却给周义一手抓紧。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看。”周义吃吃笑道。

    “有什么好看的!”安琪唾道,她虽然享尽闺房之乐,但是至今还没有看过别人干这码子事,不禁又羞又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看看她们怎样侍候男人,回去援,也可以侍候我了。”周义笑道。

    “大坏蛋!”安琪羞叫道。

    两人说话时,那些壮汉纷纷把火炬架在高处,使周围亮如白昼,金花银花也在明亮的火光里,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走进水里,当着那些色鬼洗擦那诱人的胭体。

    虽说事已罕此,遮遮掩掩也是没用,但是两女不知打什么主意,竟然全无道理地故意卖弄,你给我洗身,我给你擦背,摸胸抚阴不足为奇,还把指头送进裂开的肉缝里掏挖,不堪入日。

    众汉瞧得呱呱大叫,手舞足蹈,七嘴八舌的不知说了些什么话,两女便匆匆洗净身子,媚态撩人地回到岸上。

    上岸后,两女春情勃发似的纠缠在一起.恬不知耻地上下其手,互相爱抚逗弄,情到浓时,还双双倒在地上,从头脸开始,以至颈项胸脯,各逞口舌.亲吻对方的娇躯,到了最梭,金花更倒骑银花身上,下体紧压着她的头脸,嘴巴却舔吃眼前的牝户。

    “真不要脸!”安琪想不到两女如此荒唐,嘀咕道。

    “我吃过你的小穴没有?’,周义在安琪耳畔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安琪耳根尽赤道,尽管口里说不知道,心里却是记得清楚,那是在破身的一趟,周义曾经冲动地亲吻那不见天日的私处,分明是爱煞了自己,才会不顾……,每念及此,便是情思勃发,春心荡漾,情不自禁地倒入他的怀里。

    “我想吃一趟……。”周义的怪手从安琪腋下穿了过去,把玩着涨卜卜的胸脯说。

    “不行!”安琪惊叫道,话出如风,道出不行俊,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懊悔。

    “不行也要行的!”周义吃吃怪笑,手上兴奋地搓揉着说。

    “那么我……我也要吃!”安琪不想吃亏似的说。

    “吃什么呀?”周义捉狭地问道。

    “要……要吃……。”安琪可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可是吃她们吃的?”周义大笑道。

    “小声一点,他们会听到的。”安琪着急地说。

    “我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他们怎能听到。”周义笑道。

    安琪低头一看,发觉没有惊动了下边的男女,才舒了一口气,接着看见那儿个壮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裤子,手里握着昂首吐舌的鸡巴,分成两个小圈子,把金花银花围在中间,两女却蹲在他们身前,轮番吮吃那些怒目狰狞的肉棒,不禁羞得脸如红布,赶忙别开俏脸。

    “为什么不看?看看能学些什么功夫嘛!”周义怪笑道。

    “人家才不要学她们!”安琪大发娇镇道,口里虽然说不,却又忍不住偷眼再看。

    金花银花看来经验丰富,吃得头头是道,无奈两个人两张嘴巴,僧多粥少,亦是应接不暇,唯有加上一双玉手,金花的一张嘴巴,还要同时料理两个欲火如焚的壮汉。

    安琪虽然眼界大开,但是有生以来,除了周义,可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身体,一下子看到七八根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鸡巴,不禁眼花撩乱,芳心卜卜狂跳。

    周义也是瞧得兴奋莫名,大肆手足之欲的同时,也发觉安琪芳心跳个不停,心念一动,便把怪手探进衣襟里。

    “干什么?”安琪呻吟似的说。

    “为什么你的心跳得这样厉害?”周义隔着抹胸,指头搓提着峰峦上发硬的颗粒说。

    “不知道……。”安琪粉脸通红道,感觉肚腹里的火球,好像烧得更是炽热。

    “可要我给你煞痒么?”周义手上不轻不重地拿捏着那双大如西瓜的肉球说。

    “回去……我们回去吧!”安琪咬牙切齿道。

    “不,金花银花还没有逃走哩。”周义诡笑一声,抽丝剥茧地脱下安琪的衣服说。

    “那怎么办?”安琪失魂落魄地说,看见一个壮汉已经把银花压在身下,发狠地狂抽猛插,体里更如虫行蚁走,难过的不得了。

    “就在这里吧。”周义笑嘻嘻地脱掉安琪的外衣,接着动手解开她的裤带,

    “就在这里么?”安琪吃惊道,却奇怪地没有生出抗拒的念头。

    ’“这里很好呀!”周义把安琪的裤了也脱下来,探手在包里着骑马汗巾的股间摸索着说,

    “冤家……!”安琪娇吟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_玉手,摸索着周义那隆起的裤档说,

    “你扮狗吧。”周义搬弄着安琪的身体说。

    “扮什么?”安琪不明所以道,却也依随着周义的摆布,俯身趴在石上。

    “扮狗……”周义哈哈一笑,扯下汗巾,然梭从裤子里抽出一柱擎天的鸡巴说。

    “人家不扮狗……!”安琪娇慎大发,扣要间躲道。

    “不扮吗?”周义怪笑一声,伸出怪手探坛腿根,五指如梭,搔弄着那暖烘烘的肉馒头说。

    “不要……不要痒人……扮了……人家扮了……!”安琪气息啾啾地四肢着地,粉臀朝天高举,讨饶似的叫。

    “乖狗儿!”周义也不耽搁,跪在安琪身梭,捧着胖嘟嘟的粉臀,腰下使劲,一下子便把鸡巴从俊送进去。

    “喔……动……快点动!”安琪放荡地叫,不知为什么,感觉特别刺激,渴艇快点抵达极乐的巅峰。

    周义也是说不出的兴奋,起劲地横冲直撞,纵横驰骋,在幕天席地之间,尽情亨受肉欲的乐趣。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安琪忽地嵘首狂摇,满头金发在夜空中闪烁着耀目的光芒,娇躯同时急颤,疯狂似的扭动了几下,接着长号一声,便软倒石上急喘。

    纵然安琪没有叫得震天价响,周义也知道她尿了,而玉道里传来阵阵剧烈无比的抽搐,更告诉他这个美丽的色毒可汗不仅得到高潮,还得尝前历未有的乐趣。

    “是不是美极了?”周义暂缓冲刺,鸡巴留在水汪汪的肉洞里,细味着在娇柔的肉壁挤压下生出的快感道。

    “是……美……真美……!”安琪陶醉道。

    “你还没有乐够的,是不是?”周义笑问道。

    “是……。”安琪娇喘一声,忽地惊叫道:“你看!”“看什么?’,周义奇道。

    “下边……!”安琪急叫道。

    周义看见了,下边的金花俯伏在一个壮汉身上,吞噬了他的鸡巴,但足滩边还有一个汉子,把雄纠纠的肉棒从梭硬闯,两根鸡巴强行挤进那个风流肉洞,籽来快要把娇嫩的洞穴撕成两半,尽管紧密地逼在一起,没有空间可供抽插,他们还是起劲地扭动熊腰,让肉棒在里边肆虐,每次扭动时,金花便发出骇人的厉叫,叫人不寒而栗。

    “这一招叫两马同槽,通常是用来对付那些骚穴宽松的婊子的。”周义笑道。

    “那可苦死她了,要是撑爆了怎么办?”安琪同情地说。

    “能够逃跑便行了。”周义不以为意道。

    “他们又要怎样?”安琪又再叫了。

    周义知道安琪说的是那几个围着银花的壮汉,其中一个刚刚完事,爬了起李俊,剩下的说了几句话,银花却是害怕似的不住摇头,可是说不也是没用,两个汉子硬把她拉起来,倒骑在一个躺下来的汉子身上,让他把鸡巴插了进去,接着另一个却扶着那肥大的屁屁,鸡巴抵着股缝么弄了几下,便奋力刺下。

    “这是夹棍。”周义解释道:“前俊两个洞穴同时用来侍候男人,她也能得到双倍的乐趣。”

    “后边?!”安琪茫然道。

    “对,就是屁眼”周义笑道:“虽然山路崎岖,但是也有人喜欢这一套的。”"那可苦死她了!”安琪同情地说。“女奴就是男人的玩物,她们要活下去,自然要受罪了。”周义理所当然道。

    “如果是我,就是死,也不当女奴的!”安琪绝无妥协似的说。

    “那么你当不当我的女奴?”周义捉狭地问。

    “你不是其他人!’”安琪一往情深道:“别说当女奴,要了我的性命也行的!”“要是我想给你的屁眼开苞呢?”周义笑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狠心,喜欢怎样便怎样吧。”安琪旎声道。

    “那么我便捣烂你的骚穴吧!”周义大笑道,腰下又再使劲。

    尽管刚刚用嘴巴给周义清洁乾净,口里仍是咸咸酸酸,残存着异样的气味,安琪还是心满意足地靠在周义怀里,也不急着穿上衣服,只是把汗巾搭在秽渍斑斑的牝户上面,继续陶醉在极乐的欢娱里。

    周义完事了,下边的众汉也横七竖八,或坐或卧地倒在地上歇息,他们虽然不是特别强壮,但是好像不懂得什么是满足,纵然得到发泄,还要大肆手足之欲,而且轮着摧残金花银花两女,休息的时间比较多,有人已经前后干了两次。

    金花银花死人似的瘫痪地上,头脸身体全是白胶浆似的秽渍,真是惨不忍睹。

    “有人来了!”安琪忽地看见远处有人急奔而来,奇怪地说。

    “来的一定是传令兵。”周义看也不看道。

    “你怎么知道?”安琪纳闷道。

    “来人是奉我之命,召他们回去说话的,这样金花银花才有机会逃走嘛。”周义笑道,其实下边众汉,包括传令兵在内,也是他的亲卫,全是事先安排的。

    来人果然是传令兵打扮的军士,好像下达命令后,众汉便相继起来,在水里洗乾净,再与传令兵说了几句话,便匆匆而去。

    “为什么传令兵不走?”安琪问道。

    “他是奉命看守这两个女奴的,待她们洗乾净身体后,才带回去。”周义性道。

    金花银花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了,步履蹒跚地走进水里洗澡,洗干净后,才回到岸上,穿上衣服。

    “她哭什么?”看见银花走到传令兵身前,哭哭啼啼地说话,安琪狐疑道。

    “什么也不重要,当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吧。”周义笑道。

    果然银花说话时,金花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根粗大的枯枝,乘着传令兵不务,使力往他的脑援击下去。

    传令兵猝不及防,立即应声倒下,金花手里的枯枝亦断成两截,看来她是使尽全力了。

    “他真是冤枉,不知会不会送了性命。”安琪不忍道。

    “不会的,他不是寻常军士,又早己有备,枯枝事先还做了手脚,伤不了他的。”周义摇头道。

    传令兵倒下俊,银花也捡起放在一旁的馒头,用衣服兜在怀里,然后互相扶持,逃进黑暗的夜色里。

    “我们真的要建造新城吗?”安琪发觉周义果然着人筹备建筑新城,奇怪地问。

    “当然是真了,昨儿我故意让金花银花听到的说话,不全是假的。”周义点头进。

    “那么你也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吗?”安琪喜上眉梢道。为礼道。

    “很好……很好……很好!”矮老头子上下打量了周义几眼,连说三声很好俊,接着说:“我们进去说话吧。”

    在安琪和周义的引领下,矮老头子昂首阔步,走进屋里。

    三人分宾主坐下俊,安琪也不待仆人送上香茶,孺慕地说:“师父,这么多年来,你去了那里,怎么不来看我?”

    “这些年来,我为了性命,东奔西跑,采药寻医,那里有空看你。”矮老头子叹气道。

    “为了性命?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有事需要徒儿效劳的?”安琪急叫道。

    “我身罹绝症,行将不久于人世,此行只是为了见你最俊一面的。”矮老头子唏嘘道。

    “绝症?那要立即找大夫,我藏有一颗天山雪莲,还有两杖雪熊胆,什么绝症也能治得了的。”女琪着急地说。

    “没有用的。”矮老头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盒盖,说:“我也有天山雪莲,还曾以雪熊胆入药,一样治不了。”

    “那怎么办?”安琪认得盒子里盛着的果然是天山雪莲,不禁冷了一诚,绝望地说。

    看见玉盒里那枚雪白色的果子,甚像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周义却是暗叫渐愧,见到安琪俊,只顾与她寻欢,可忘记了要给玉树太子找药了。

    “生死有命,孩子,你不要难过。”矮老头子泰然道:“只要能完成最俊一个心愿,我便死也淇目了。”

    “徒儿就是赴汤蹈火,也要给你办妥的。”安琪泣道。

    “至今你还不知道我的来历,是不是?”矮老头子道。

    “是。”安琪点头道。

    “我本名丁庭威,是单剑诛仙姚达的关门弟子……”矮老头子缅怀往事道。

    “单剑诛仙姚达?!”周义失态道。

    “你也听过他老人家的大名吗?”丁庭威讶然道。

    “习武之人,有谁没有听过。”周义由衷道,知道这个姚达号称天下第一剑,一柄诛仙剑打遍江湖无敌手,可惜没有传人,卅年前病逝后,一门从此而绝,一念至此,愕然道:“不是说他老人家没有传人么?”“那是心怀鬼胎之人散播的谣言吧。”丁庭威咬牙切齿道:“他有一个独生女儿赛娥,俊来嫁伐为妻,除了我,他还有一个得意弟子,就是现在的南朝国主宋元索!”

    “是他?”周义吃惊地叫。

    “想不到吧?还有许多事是你想不到的!”丁庭威叹气道:“宋元索自小便追随吾师习武,师父死后,也许他便是当今第一高手。”“是他散播谣育的吗?”安琪问道。

    “不错,他是担心有朝一日,有人知道师父是死在他的手里,便要负上拭师的恶名了。”丁庭威愤然道。

    “什么?”周义和安琪不约而同地叫。

    “是这样的……”丁庭威道出始末。

    姚达年轻时,整日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从来没有收徒的打算,及年艺归隐后,才后悔不该让一身绝学失传,却在这时碰上宋元索,经不起他的苦苦哀求,遂收他为徒,俊来还收了丁庭威作关门弟子,然而收徒一事不为人知,后来宋元索又刻意遮瞒,外间可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弟子。

    宋元索天资颖悟,是习武的奇才,得传姚达一身所学俊,便露出豺狼本性,滥杀无辜,然而他是皇室中人,武功亦高,已不是姚达能制,唯有暗叹知人不明,韬光养晦,以为可以安渡徐年。

    岂料宋元索不知如何,发现乃师藏有一本旷绝古今的武功秘岌,据说习成之俊,便可以天下无敌,竟然不择手段,逼姚达交出秘笈。

    姚达知道斗不过这个徒弟,却又不想秘笈落在他的手里,遂着女儿女婿携带秘岌远走他方,事为宋元索知悉,除了派人追杀丁庭威父妇,抢夺秘笈外,还乘着姚达人在病中,逼他试剑,把他活活累死。

    丁庭威夫妇携着秘岌亡命天涯,恐怕为宋元索所获,遂把秘笈分作两半,分头逃走,约定在大周京城会合,以为远离宋元索势力,可保无虞,谁知从此便劳燕分飞,至今已是二十年了。

    “师母……师母可是已经惨遭毒手?”安琪嗫诺道。

    “我不知道,应该不是的,当年我们分开逃走,就是预备失手时,以剩下的半本秘岌作谈判筹码,以援我也曾碰上宋元索的杀手,辗转逃到这里,亦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丁庭威摇头道。

    “她没有与你会合么?”周义问道。

    “没有,我们约定重九之日,在周京的松鹤楼见面的,每年我也会去一趟,却是人影全无,地方时间是她定的,松鹤楼更是她旧游之地,不会弄错的。”丁庭威长叹边:“不过为了逃避那些杀手,我迟了两年才去到那里,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也没有秘笈的消息度?”周义追问道。

    “没有,这些年来,什么消息也没有,看来宋元索没有得到她的半本秘岌。”丁庭威答道。

    “师父,师母吉人天相,不会遭遇不测的。”安琪安慰道:“如果她还在京里,王爷也许会找得到的.”

    “她有什么特征没有?”周义皱眉道。

    “她的左唇角有一颗黑痣……”丁庭威道出姚赛娥的特征说:“如果还有京里,重九之日,该会在胸前别上红花,以作记认,在松鹤楼等候的。”“为什么要别上红花,你不认得她么?”安琪奇道。

    “事隔多年,不认得也不出奇的。”丁庭威苦笑道:“但是如果来的是我或是她的传人,便要靠红花和信物想认了。”“原来如此。”安琪恍然大悟道。“其实要找的不是她,而是那半本秘岌。”丁庭威正色道。“找到了又怎样?”周义早己猜到了,问道。

    “只有练成秘岌的武功,才有望找宋元索报仇,否则我也是死不瞑目的。”丁庭威厉声道。

    “那是什么武功,能制得住宋元索吗?”安琪狐疑道。

    “师父把秘笈授给我们夫妇时,说过宋元索的剑术尽得他的真传,天下无人能敌,着我们不要妄图以剑术取胜。”丁庭威回忆道:“所以我也没有传你剑术。”“不用剑术便能打败他吗?”安琪茫然道。“当然不是,但是剑术不能打败他,学来又有什么用?”丁庭威从怀里取出一叠残旧的纸片说:“这本秘发记载的是一套夺天地造化之功的内功心法,练成以俊,便能以内功融入招式之中,克制他的剑术了。”“这么厉害?”周义垂涎三尺道。

    “王爷,如果你答应老夫一件事,秘岌便是你的,我还会自行散去武功,把一身功力传你!”丁庭威寒声道。

    “散去武功?”周义差点便脱口答应了,却给安琪失声叫出来,打断了话柄,原来内功是练武之人的精气所在,要是散去武功,便会一命归阴了。

    “就是不散去武功,我也是难逃一死的,与基让一身功力付诸流水,倒不如留付有缘了。”丁庭威木然道。“药医不死病,老人家无需如此绝望的。”周义违心道。“如果还有一线生机,难道我不想活下去吗?”丁庭威晒道:“现在我是病入膏育离死不远,只是以内功强行苦苦支撑,能够再撑七日己经很不错了。”“七天?”安琪泪盈于睫道。

    “老人家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吩咐便是。”周义也不客气,毅然道。

    “我要你全力访寻内人,找到她之俊,要听她的吩咐,练成这一门奇功,给我们报仇。”丁庭威森然道。“行,小王遵命。”周义答应道。“安琪,你给我们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任何人也不准打扰。”丁庭威吩咐道。

    传功完毕,丁庭威己是奄奄一息,看来差不多油尽灯枯了,周义正在闭目调息,使出内视功夫,察看内功的进境,隔了二会,才张开眼睛,只是满脸疑虑之色,没有半点欢容。“老人家,为什么你的真气不能与我自身的真气结合一起,也不能使用的?”周义着急地问。“练……练功………秘笈……”丁庭威指着胸前,气若游丝地说:“告诉……告诉赛娥……报仇第一……不……不要计较!”周义没有犹豫,立即从了庭威怀里取出秘笈,还顺手牵羊,拿去盛着天山雪莲的玉盒,才动手翻阅秘岌。读毕秘岌俊,周义差点便要破口大骂,再看了庭威已经没有气息,一命呜呼,知道没有转圆徐地,更是顿足。

    原来这套不知名的内功其实是要男女两人一起修练,练成入门的功夫俊,便要合藉双修,当年丁庭威把秘岌分作两半,与姚赛娥分头修练,只道两人重会之日,便是功成之时,可以找宋元索报仇了。现在丁庭威虽然练成入门功夫,可是找不到姚赛娥,自己又身患不治之症,于是把心一横,把全身真气移至周义身上,如果不能与姚赛娥继续修炼这套古怪的内功,便不能使出练成的真气,可说是得物无所用。

    念到丁庭威临终前的遗言,分明示意姚赛娥只要能够报仇,便要不惜牺牲,周义不禁头皮发麻,浑身仿佛起了痒子,事关以她的年纪,已是鸡皮鹤发的老人婆,白己怎能与她合藉双修,作那苟且的勾当。

    但是如果不敢,便如入宝山空手回,空有一身超人的内力,亦无法使用,就像一个没有宝库钥匙的大富翁,不能使用分毫,他朝与宋元索对决沙场,或许还有性命之忧。

    周义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叫一声,却惊动了外面守候的安琪,进来一看,发现师父已经去世,只道周义也是悲伤难禁,课没有追问原由,还自行着人办理丧事,毋庸周义费心。

    领兵回到晋州后,周义还是神不守舍,心乱如麻,难以作出决定,只要念到为了武功与那老婆子合籍双修,同床共枕,感觉就像已经当上了婊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烦心的事却是不少。

    先是出兵色毒一事,朝廷至今还没有任何反应,与安琪一起时,周义已经送出捷报,英帝理该收到,可是既没有嘉奖,至今亦没有任何有关色毒的旨意。

    接着李汉前来覆命,早时他本来派人前往邻近的襄州招兵,孰料发觉那里也在招兵,由于襄州州牧丁寿是太子党,不知道有没有防碍,于是不敢安动。

    至于京里的魏子雪,虽然调查工作没有什么进展,却收到一些消息,朝臣对周义此次出兵,议论甚多,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反对最力的则是太子一党,听闻英帝净是聆听,没有作出评论。

    此事本属意料中事,周义也不以为意,头痛的是英帝好像不闻不问,不知是祸是福。

    犹幸也有好消息。

    由于周义战无不胜,当兵的待遇也是优越,招兵甚是顺利,不仅募得英帝批淮的五万兵马,逾额招募的三万兵马也成军过半,李汉已经开始训练了。

    听罢李汉的报告,周义更是心烦意躁,无心多谈,着他秘密安排把新兵尽早送交安琪,同时募集工匠,以色毒带回来的黑龙血和技师,赶工制造霹雳子后,便自行返回秘宫休息。

    “奴婢叩谢王爷大恩!”绮红一见周义回来,便以大礼参拜。

    “谢我什么?”周义皱眉道。

    “李大人已经把奴碑的女儿带回来了。”绮红欢天言地道。

    “很好,以后你可要用心给本王办事了。”周义点头道。

    “这是一定的。”绮红爬了起来,走到周义身旁,亲热地抱着他的臂弯说:“可是奴脾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周义不耐烦道。

    “现在奴脾把女儿养在宫里,甚是聒噪,也不方便,奴脾……奴裨想请儿天假,带回故乡,请人抚养。”绮红嗫嚅道。

    “带到那里?”周义问道。

    “奴脾的故乡在徐州一个小村落。”绮红答道。

    “好吧,迟些时我会有远行,那时你便去吧。”周义大发慈悲道,暗念可要记得写信着胡不同派人监视了。

    “谢王爷!”绮红那里知道女儿的安危,还是在周义的魔掌里,卖弄风情道:“王爷喜欢那个侍候你?要是不嫌奴家老丑,老婆子也有几套床上妙技,能让王爷快活的。”

    听到老婆子三字,周义便是头痛,忍不住长叹一声,暗念如果绮红也算老婆子,那个姚赛娥可不知是什么东西了。

    “王爷很累吗?还是身子不爽?”绮红惶恐地说。

    “不是,我也有许久没有碰你了,是不是?”周义抛开心里的烦恼,笑问道.

    “是呀,奴家的骚穴可痒死了。”绮红媚态撩人地把周义的大手拉到胸前,搓揉着说。

    “好吧,今儿便让你痛快一趟吧。”周义淫笑道。

    “谢王爷慈悲!”绮红喜形于色道:“奴脾最近调教了两条母狗;尚算懂事,召她们出来助兴吧。”

    “母狗么?”周义咦了一声,点头答应。

    绮红双掌一拍,两个女奴打扮的女郎便手牵皮索,拖着两头装扮成母狗的春花和秋菊进来了。

    两女头上戴着狗头皮帽,粉颈系着皮索,四肢着地,手掌脚掌穿上毛茸茸的掌套,股俊有一根长长的尾巴,朝大竖起,活脱脱是狗儿模样,进来时,还“汪汪”地叫了两声,煞是有趣。

    “坐!”绮红沉声喝道。

    两女闻声便爬到周义身前,在他的脚下又嗅又索,转了两圈,才分别蹲下,还把两手夹在腋下,瞧得他哈哈大笑,烦恼大减。

    “怎么不让她们穿衣服?”周义笑问道,原来两女身上不挂寸缕,粉乳玉户,尽现眼前。

    “世上哪有狗儿穿衣服的。”绮红笑道。

    “今天没有,将来也许会有的。”周义打量着两女说,只见她们虽然神色木然,秋菊还好一点,但是春花双目红肿,当是流了许多眼泪,才变得如此贴贴服服。

    “王爷,你可要给这两头毋狗改个新名字?”绮红笑问道.

    “不用了。”周义怪笑一声,忽地眼前一亮,问道:“为什么刮光了她们的骚穴?”

    “秋菊,你说。”绮红道。

    “是。”秋菊摇头摆尾道:“红姑说毋狗不懂害羞的;我们有时还会害羞,。刮光了骚穴俊,让主人看得清清楚楚,以俊便不懂害羞了。”“你们什么侍候

    还会害羞?”周义笑问道。

    “譬如说小便吧。”秋菊答道。

    “你现在可要小便吗?”绮红问道。

    “暂时不要。”秋菊摇头道。

    “那么便让主人看看你们平时如何小便的。”绮红笑道。

    “汪……汪汪!”秋菊吠了两声,单脚凌空支起说:“母狗是这样小便

    的。”“很好。”周义格格大笑,看见她的尾巴好像从屁眼长出来,也没有系上

    绳索,问道:“她们的尾巴是怎样装上去的?”

    “春花,过去让主人看清楚。”绮红又下令了。

    春花也是汪汪吠了两声,便爬到周义身前,手上使力,柳坚扭,便把肥大的粉臀搁在他的滕盖上。

    周义低头一看,发觉尾巴的末端还有一截藏在菊花洞里,于是动手抽来来,想不到吃得很紧,于是使劲一抽,随着春花痛哼的声音;竞然抽出了一截半尺长短,比姆指还要粗大的皮棒子。“这根棒子好像大了一点,可有弄痛你吗?”周义同情似的抚玩着春花的肥臀说。

    “一点点吧。”春花低声道。

    “为什么不用小一点的?”周义问道。

    “因为……因为红姑说母狗的屁眼太小,容不下主人的大鸡巴,所以要弄大一点……。”春花嗫嚅道。

    “现在够大了没有?”周义张开股肉,检视着菊花洞说。

    “刚刚才装上去,那有这么快。”绮红笑道:“通常要插在里边十天半月,才会弄大一点的。”

    “那不是很苦吗?”周义笑道。

    “能让主人快活,母狗吃点苦有什么关系。”春花念书似的说。

    “要是听听话话,红姑又怎会难为你们?”周义大笑道,指头一紧,便捅进那纤小的肉洞里。

    第三集第五章京中奇遇

    荒唐的日子虽然无聊,却能让人忘却烦恼,只是好景不长,过不了几天,周义突然收到京城传来消息,英帝竟然明发圣旨,责他未经请示,便擅调兵马,罚俸半年外,还遣派陈阁老立即前来晋州面斥,周义不禁大是沮丧,坐立不安,连胡闹的心情也没有了。

    渡日如年般过了十多天,便收到陈阁老抵达的消息,周义赶忙出城相迎,接回王府。

    陈阁老没有耽搁,立即当众宣读圣旨,果然不留半点情脸,骂得狗血淋头,周义欲辩无词,唯有委屈地俯首请罪。

    幸好大骂完毕后,英帝倒没有忘记此仗大获全胜,虽然只是寥寥称赞几句,总算使周义心里好过了一点。

    奇怪的是到了最后,英帝竟然下令国库拨出五万两黄金,参战的军士每人赏金一两,还着周义奏呈立功将士的名单,以备另行封赏,结果是只有周义获罪,远征大军却是人人有赏。

    传旨完毕后,陈阁老当是明白周义心里窝火,随即拉着他走进内堂,摒退左右,然后说:“有密旨.”

    “臣接旨。”周义心中一凛,赶忙下跪道。

    “皇上口谕,晋王不必行礼,起来说话。”冻阁老双手扶起道。

    “谢父皇。”周义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站了起来,瞧得陈阁老暗暗点头。

    “晋王,刚才那通圣旨,明是给你,其实是给宁王,圣上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陈阁老正色道.

    “什么?”周义愕然道。

    “你可知道月前宁王突然领兵渡江,妄图进攻平城,结果途中遇伏,损折了五千人马和数十艘战船吗?”陈阁老沉声道。

    “不会吧,我怎会不知道的。”周义难以置信道,暗道自己月前虽然正在前往色毒途中,但是如此大事,别说安插在宁州的暗探,就是京中同道友好,也会飞报军前,怎会蒙在鼓里。

    “别说你不知道,就是圣上,也是知道不久,而且宁王至今也没有上表奏告。”陈阁老叹道。“不会是谣言吧,如此大事,三弟岂敢不奏告父王……”周义脱口而出道,旋念陈阁老说得如此确凿,当然有证有据,就是错报也不可能的。

    “当是害怕获罪,他不仅没有奏告,还严令不淮泄露,否则以泄露军情治罪,以为这样便可以瞒过去了。”陈阁老悻声道,泄露军情是死罪,谁敢胡说。

    “那么父皇怎会知道的……”周义奇道。

    “是南边送回来的情报。”陈阁老答道。

    “宋元索当然大事宣扬了。”周义点头道。

    “不,恰恰相反,宋元索哼也没哼一句。”陈阁老摇头道。

    “为什么?”周义莫名其妙道。

    “圣上相信他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逼得我们兴兵复仇,更不想我们走马换将。”陈阁老低声道。

    “对,有道理!”周义若有所悟,改口问道:“父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三弟直接下旨,却要骂到我的头上?”

    “皇上是杀鸡……不,是指桑骂槐……望宁王知道检点,也是惑敌之计。”陈阁老找不到合适的说话,有点着急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说:“其实皇上接到你出兵的密摺后,已经私下和我说你能当机立断,甚是难得,至于罚俸一事,只是让别人看的,还着我带来这个赏你。”

    周义接过纸片一看,却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是抵两年俸禄,暗道以父王出手,可说是重赏了,但是自己年中给大臣送礼,也不只此数,怎会放在眼内,推辞道:

    “事实此事儿臣也是鲁莽,罚俸也是应该的,还望阁老代覆父皇,孩儿愿意领罚。”“此事万万不可,你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难逃罪贵的。”陈阁老摆手道。

    周义推辞不得,唯有收下,说:“如果三弟因此而知道检点,我受点委屈也没关系的。”

    “不知道也没问题,皇上已经决定换将了。”陈阁老神秘地说。

    “换将?”周义心里狂跳,忍不住问道:“换上那一个?”“除了你,还有谁能当此重任。”陈阁老笑道:“皇上问你,招兵的事办得如何?”“已经七七八八了。”周义压下心中的兴奋答道,暗念这个陈阁老知道的不少,看来父皇对他信任有加,倒不枉自己费尽心机,还娶了他的丑怪女儿为妻了。

    “圣上命你尽快微服上京面圣,同时命人率领五万精兵,前往徐州候命。”陈阁老朗声道。“徐州?”周义皱眉道,暗念难道英帝已经知道州牧徐不同是自己的党羽。“不错,本该去青州的,但是那里靠近宁州,当有宋元索的细作,一定瞒不过他的。”陈阁老点头道。“父皇真是算无遗策。”周义心里稍安,佩服似的说。

    “至于圣上前些时在襄州微集的五万新兵,成军后,也是遣往徐州接受训练,供你差遣的。”陈阁老继续说。

    “明天我立即上京。”周义雄心焕发道。

    “此事至关机密,就是至亲骨肉,也不能泄漏的。”陈阁老告诫道。

    “至亲骨肉?”周义发觉陈阁老话中有话,好像别有所指,故意装傻扮谱道。

    “晋王,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你屡立大功,锋芒毕露,现在又肩负重任,难免有人多心,故意为难的,万事也要小心为上。”陈阁老正色道。

    “什么人和我为难?”周义追问道,就算陈阁老不说,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子。

    “这是王爷的家事,老夫岂敢置喙。”陈阁老叹气道:“不过,王爷可知道去年你远征色毒的军费,刚刚才获准报销吗?”

    “是吗?我倒没有留意。”周义暗叫不妙道,原来报销军费时,曾经做了手脚,侵吞了三十万两银子,却以为是天衣无缝,不会露出马脚,而且远征归来后,四处奔波,忙得不可开交,报销之事全由监军袁业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纰漏。

    “户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难,吹毛求疵,与监军袁业闹得很是厉害,后来还闹到皇上那里,没料他竟然会取来卷宗,亲自审核,发觉郭容处理不当,才准予报销。”陈阁老道。

    “这个郭容怎么如此胡涂。”周义舒了一口气,骂道。

    “他不是胡涂,后来我查出他的儿子获太子保荐为官,也许是感恩图报吧。”陈阁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义慨然长叹道:“他喜欢怎样便怎样吧,我自己问心无愧便是。”

    “王爷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陈阁老赞叹一声,道:“你也无需担心,皇上知道这事后,骂了太子一顿,然后亲自免去郭容儿子的官职,还把郭容流放鲁州,以作警戒。”

    “什么人接管郭容之职?”周义好奇地问。

    “是莫太常。”陈阁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为难我。”周义烦恼似的说,心里却是欢喜极了,暗念以后可要记着多报一点军费了。

    “也许是心里不踏实吧。”陈阁老脱口而出道。

    “什么不踏实?”周义心里一震,追问道。

    “老夫已经说得太多了,多说无益,只要王爷实心办事,圣上自会作主的。”陈阁老缄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点,小王感激不尽,他日自当涌泉以报。”周义识趣地不再追问,暗念看来这个老头子可不简单,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夫了。

    与陈阁老密详谈后,周义的心情好了许多,赶忙找来李汉,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其中包括购买时新衣料,着人送交安琪,然后便挑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秘密赴京。

    阵阁老没有与周义一道走,除了远来劳顿,打算休息两天再上路外。原来还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寿微召新兵。

    周义急着面圣,走了捷径,日夜赶路,马不停蹄,京师在望时,途经一个树林时,却听到林里传来惨叫的声音,遂与随行的亲卫策马进去,及时看见几个黑衣蒙脸人,挥刀杀了两个看来是过路客商的汉子。

    “拿下这些无法无天的狗贼!”周义怒喝一声,挥鞭一指,亲卫便要上去拿人。

    “王爷,是我们。”领头的蒙脸人揭开头上黑巾,其他几人也纷纷效尤,

    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几个留在京里帮忙的亲卫。

    “他们是什么人?谁要你们动手的?”周义看了地上的两具尸首一眼,皱眉问道。

    本来打算拿人的亲卫也认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当然不会动手,还下马问好。

    “是袁业袁大人吩咐的。”魏子雪报告道:“他们是郭容的亲信,在户部办事,发现一笔粮草的帐目不对,现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会,他们便打算追上正在前往鲁州的郭容告密,为免多生枝节,袁大人便着我们斩草除根。”

    “该死。”周义冷哼道:“埋了他们吧。”

    “慢着,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魏子雪制止道,两个杀手立即动手搜索,从尸首身上找出了一叠纸片。

    周义接过一看,却是周军进入色毒后的膳食帐目,暗叫惭愧,把帐目交给魏子雪道:“毁了吧。”

    原来大次远征色毒时,救出洛兀后,周军的粮草便全由洛兀供应,后来赏银军晌也无需花费大周分毫,回来后,周义却依例报销,中饱私囊,当是给这两个死人看出破绽。

    “王爷怎么突然上京?”魏子雪动手烧毁帐目时,问道。

    “我奉命面圣。”周义答道,魏子雪是亲信中的亲信,自然不用隐瞒了。

    “我本道办妥此事后,便回去向你报告的。”魏子雪笑道。

    “报告什么?可是找到那个贱人的狐狸尾巴?”周义问道,口里的贱人却是太子妃瑶仙。

    “还没有。”魏子雪摇摇头,忽地目露异色,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是打算回去面禀,顺道送信的。”

    “送什么信?”周义冷哼道。

    魏子雪没有回答,脸色一沉,寒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众人大吃一惊,举头目注魏子雪说话的方向,那两个正在挖掘土坑用来埋葬尸体的杀手也住手不挖,严阵以待。

    “你们杀了什么人?”一个身穿彩蓝劲装,背负长剑的女孩子从树后俏生生地现身,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说。

    “不过是两个剪径的毛贼吧。”周义笑嘻嘻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郎说。

    也难怪周义失态的,原来这个女郎她长得很漂亮,眉目如画,鼻如悬胆,唇若涂脂,一双大眼睛灵动晶莹,眼珠好像两颗闪亮的黑珍珠,此刻脸罩寒霜,更添几分冷艳。

    “贼喊捉贼,晋王周义果然不是好东西。”女郎冷哼道。

    “你认得我?”周义奇道。

    “王爷,她便是俞学士的独女玄霜。”魏子雪小声道。

    “俞玄霜么?!”周义记起了,当日父皇挑了两个女子给自己选择为妻.其中一个便是俞玄霜,闻说她在京里艳压群芳,可惜与太子妃瑶仙友好。才挑了陈阁老的女儿,想不到果然是个罕见的美人儿,于是装起笑脸道:“原来是俞小姐,小王有礼了,这两个贼子不识死活,是他们倒霉吧。”

    “别嬉皮笑脸,本小姐不吃这一套的。”俞玄霜冷笑一声,指着魏子雪等人道:

    “也不用以为能欺骗本小姐,他们几个徒步而来,手上只有兵刃,不像你们乘马,看来还走了不少路,分明是俩伙人,这两个小毛贼敢碰你们吗?”

    “晋王是何等样人,杀个把毛贼还要骗你么?”魏子雪晒道。

    “谁不知晋王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周义心里气恼,看来在瑶仙那里听到许多自己的坏话,更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听到多少秘密,不禁恶向胆边生,喝道:“拿下这个妮子,让我问问大学士俞光是怎样教女的。”

    “想杀人灭口么?本小姐便让你开一下眼界!”俞玄霜抽出背上长剑道。

    “大胆,竟然在晋王面前拔剑?”魏子雪冷哼一声,抢步上前,伸手便要夺下俞玄霜的宝剑。

    俞玄霜不慌不忙,剑光暴长,便朝着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来没有把俞玄霜放在眼里的,只道一招便能夺下长剑,再擒下来,听候周义发落的,没料她的剑招精妙,矫若游龙,内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惊肉跳,虽然不致险象横生,却是左支右绌,有几次便要拔出武器招架。

    周义也是大吃一惊,有点难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以他如此高明的身手,不仅不能制住这个小女孩,还守多攻少,好像落入下风。

    俞玄霜亦想不到周义手下会有这样的高手,尽管夷然不惧,可是看见其他的汉子跃跃欲试,明白好汉不敌人多,心念电转,电光火石的急刺三剑,迫开了魏于雪,然后跳出战圈,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说毕便扬长而去。

    “王爷,可要追吗?”魏子雪喘了一口气,问道。

    “算了。”周义暗念如不一拥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子脚下,也不能胡来,颓然道:“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没有多少的.她进入十丈范围时,便给我发现了,十丈以外,该听不到我们说话。”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么他的女儿如此厉害?”周义怔道。

    “属下倒没有留意此人,看来要查一下了。”魏子雪悻声道。

    “换个地方把尸体埋葬吧,别让她回来找到什么。”周义下令道。

    “属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毁尸灭迹。”汤卯兔取出两校药丸,丢在尸体的伤口里,没多久,两具尸体便化成一滩黄水。

    “义儿,为了统一大业,这一趟可委屈你了。”见到周义后,英帝劈头便说道。

    “父皇言重了,不痛不痒的,算什么委屈。”周义诚恳地说:“就是有,个人荣辱,怎能与国家兴亡相提并论。”

    “幸好还有你给为父分忧……”英帝感慨地说,可是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下去,改口道:“陈阁老可有告诉你,我想你领兵伐宋吗?”

    “有的,只是孩儿德薄能鲜,恐怕难当大任。”周义谦逊地说。

    “除了你,还有能完成为父的心愿?”英帝冷哼道:“告诉我,你要多少时间才能出兵?”

    “此事可缓可急,要看父皇的旨意。”周义早有准备说。

    “此话怎讲?”英帝问道。

    “现在色毒臣服,五弟又与黑山关系不错,不虞外寇入侵,我们可以动员全国之力伐宋,快则三月,迟则半年,便能调动三五十万兵马和粮草器具,那时甘露湖亦该建成足够的船只,供我军渡江,展开攻击。”周义答道。

    “那么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吗?”英帝问道。

    “是的,可是儿臣以为如果急着出兵,伤亡必定不少,也难有必胜的把握。”周义点头道。

    “为什么?”英帝皱眉道。

    “关键是在宋元索,儿臣对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觉他深不可测,要是准备不足,胜负实难逆料。”周义叹气道.

    “要准备什么?”英帝问进。

    “我们虽然没有外患,却有内忧,第一步是要肃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细作内奸,二是加紧打探他的实力,以防有意外之变。”周义正色道。

    “内忧就是红莲教,兽戏团,还有瑶仙吗?”英帝悻声道,看来他也认定太子妃瑶仙就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

    “这些是我们知道的,也许还有人潜伏左右,不能掉以轻心的。”周义点头道。

    “至于宋元索此人……”英帝叹了一口气道:“就像你说那样,知道的愈多,愈发觉他甚是难缠,莫测高深。”

    “其实也无需过虑的,但是多算胜少算……”周义详细道出他的计划!

    “就依你的计划进行,联也许你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请示了。”英帝点头不迭道。

    “儿臣还有一个顾虑。”周义沉吟道:“父皇就是要换将,也要找一个像样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徒生枝节。”

    “会有借口的。”英帝神秘地说:“你多等些日子吧。”

    “是。”周义点头道:“那么三弟……?”

    “他自以为是,傲慢轻敌,屡劝不听,还累了数千士卒性命,岂能不作惩处。"帝恼道:“你别理他了,我自有主意。”

    “儿臣不敢。”周义心里暗喜,看来该能除去这块绊脚石了。

    “其实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英帝叹气道:“人说慈不掌兵,你却像为父一样,心慈手软,如何能成大事?”

    “儿臣天性如此,也真是没办法,不过一定会紧记父皇教诲,努力硬起心肠的。”

    周义苦笑道,暗里却是大喜过望,看来自己的辛苦造作,终于有收获了。

    “还有呀……”说到这里,丁皇后走了进来,不满似的说:“娘不骂你可不行,你的兄弟人人好色如命,至今已是儿女成群,你却没有子嗣,如何……”“如何能够开枝散叶?”英帝冷哼一声,打断丁皇后的说话道:“你就找不到合意的女子为妻,也可以多生孩子的。”

    “对,你与别人不同,娘是不许别人先纳妾的,你却是例外。”丁皇后嚷道:“礼儿在宁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楼么?去到那里时,你可以接收过来的,多生孩子。”

    “孩儿遵命便是。”周义点头答应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实很多,你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家里串门子,看上哪个,便回来告诉我,娘会给你作主的。”丁皇后心急地说。

    “这一趟可不行,义儿是秘密进京,岂能四处乱跑。”英帝摇头道。

    “本来是的,可是儿臣进京时,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来已经不是秘密了。”周义乘机道出经过,以免有人进谗。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义儿进京省亲还要守秘吗?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围游玩,就算是辛苦了许久,进京休养吧。”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么。”英帝骂了一句,点头道:“算了,你便委屈一点,装作入京请罪,给为父多骂几句,投闲置散一些日子,等候调职,至于晋州,便依你所议,让李汉真除州牧之职吧。”

    “是,谢父皇成全。”周义喜道。

    “那个俞玄霜长得美吗?刚才为娘的保证可不包括她的,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外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样教女儿的.”丁皇后嘀咕道。

    “俞学士儒雅风流,文质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儿的武艺却是不俗。”周义心念一动,说。

    “你和她动手了么?”英帝问道。

    “没有,只是随行的卫士和她过了几招吧。”周义答道,可没有道出动手的是魏子雪。

    “她其实不是俞光的亲生女儿……”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说:“以前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丁皇后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么好出身,还让义儿选她为妃,是想害死儿子吗?”

    “她本来是南方百乐城城主的小女儿,百乐城为宋元索吞并后,乳母带着她逃到这里,七岁时,碰上俞光,俞光喜欢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女儿,出身不是不好的。”英帝解释道。

    “城主的女儿?也许是叫化子出身的。”丁皇后冷笑道。

    “我见过她的乳母,也看过百乐城城主留下的遗书,怎会有假。”英帝晒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性子会这么野吗?整天在外乱跑,还与瑶仙那个小婊子混在一起?想不到还懂武功,可不知是那个野男人教她的。”丁皇后骂道。

    “她的乳母也是武林中人,该是她教的。”英帝没有理会皇后,思索着说。

    “可靠么?”周义问道。

    “许多年前,我曾经派人监视她的行踪,发觉她很是安份,却把宋元索恨之入骨,骂他的时候,甚是恶毒,我也从她那里得到了许多宋无索的情报,应该可靠的。”英帝点头道。

    “无论如何,我也不许义儿娶她为妻的。”丁皇后愤然道。

    “她虽然有几分姿色,却不像贤妻良母,孩儿怎会娶她。”周义失笑道。

    “就是当妾侍也不行,大不了当作丫头,专门用来生孩子吧。”丁皇后大笑道。

    “是。”周义笑道,暗念这个主意也不错。

    “胡闹!”英帝骂了一句,说:“京师的好山好水不少,你也可以趁空四处走走的。”

    “东门的松鹤楼便不用去了,那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就是要去,也要多带侍卫。”丁皇后关怀地说。

    “那里只是繁盛吧,不是这么糟糕的。,英帝缅怀往事道:“只是没有当年西山的松鹤楼那么清静吧。”

    “听说俞玄霜常往东门松鹤楼跑,那里会是什么好地方么?”丁皇后冷笑道。

    “西山也有松鹤楼么?”周义心中一动,问道。

    “现在没有了,松鹤楼的老板赞廿年前把松鹤楼搬到东门,生意便好的不得了了。”英帝笑道。

    “原来如此。”周义若有所悟道,看来丁庭威是去错了地方,才与老妻姚赛娥失之交臂,不知道这个姚赛娥会不会还在那里等候,要是在的话……周义的头蓦地好像大了许多。

    在魏子雪和汤卯兔的陪同下,周义装成游山的学子,前往西山松鹤楼的旧址。

    尽管不敢想像如何与一个老婆子合藉双修,周义还是决定走一趟,看看姚赛娥是不是在那里,要是不在,多想也是无益的。

    虽说多想无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时,周义便生出恐怖的感觉,其中有一个老乞婆,还使他差点转身便走,因为念到姚赛娥远道而来,无亲无故,行乞为生似乎是必然的选择。

    行行重行行,周义等快要抵达目的地时,没料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从来路下来。

    “你来这里干么?”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来,小王也能来的。”周义冷笑道,看她一身翠绿衣裤,英气勃勃,刚劲中却更见妩媚动人,端的是难得的关人儿,可惜脸罩寒霜,柳眉带煞,要不使出霹雳手段,恐难使她就范.

    俞玄霜不禁语塞,脸上奇怪地忽红忽白,还似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冷哼一声,不再看周义一眼,逃跑似的迈步而去。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的!”周义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痒痒地说。

    “王爷,蔷薇有刺,此女大不简单,小心为上呀。”魏子雪是周义的心腹,说话没有什么避忌。

    “我知道的。”周义叹气道:“如果在晋州……”魏子雪等当然明白,要是在晋州,他们便要有活可干了,周义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此女,秘宫里又会再添美女。

    周义等再往前走,走了一会,便来到松鹤楼的旧址,那儿己是一片倾垣败瓦,看来已经荒废了许久。

    “奇怪……”周义沉吟道。

    “王爷,松鹤楼荒废了廿年,自然是这样了,有什么奇怪的?”汤卯兔不明所以道。

    “这里什么也没有,那妮子上来干么?”周义不解道。

    “那边还有一间小屋。”魏子雪指着远处的木屋说:“看来还有人居住。”

    “我们过去看看。”周义毅然道。

    三人走了过去,周义看见门头挂着一朵鲜艳的红花,不由心里狂跳,暗道难道找对了地方。

    “什么人?”周义还没有决定打门,门里却有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我是来找人的。”周义暗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怀里取出红花,别在胸前,鼓起勇气道。

    “找什么人?”木门倏地打开,一个手拄拐杖,鸡皮鹤发的老婆子现身问道。

    “我是找……找姓姚的。”周义咬一咬牙,道。

    “谁找姓姚的?”老婆子两眼炯炯发光,目注周义胸前的红花说。

    “丁庭威!”周义朗声道。

    “他……他为什么不来?”老婆子颤声说。

    “他死了。”周义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从衣领里掏出半边挂在颈项的玉佩,悲声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有的。”周义从怀里取出于庭威留下来,用作信物的半边玉佩,交与老婆子道,可以肯定她便是姚赛娥了。

    老婆子把两边玉佩合在一起,证实无讹后,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晋王周义。”周义反问道:“那么你又是什么人?”“原来是你。”老婆子抬头打量着周义说:“我便是姚赛娥,你是在那里碰上他的!”

    “色毒。”周义也不隐瞒,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样逃到色毒,当上了安琪的师父,如何请自己寻找姚赛蛾的经过。

    “他还有什么交给你?”姚赛娥问道。

    “还有半本秘笈。”周义沉声道。

    “我们进去再说吧。”姚赛娥舒了口气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周义犹疑了,遂着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援独自走进姚赛娥的屋子。

    屋里的布置很是简陋,只有一桌一床,也有一些日常用品,而且残破异常,幸好尚算乾净,看来生活艰苦。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习秘笈的?”两人分宾主坐下后,姚赛娥有点紧张地问。

    “我还没有开始修习。”周义答道。

    “什么?!”

    姚赛娥老脸变色,绝望地说:

    “那么你如何能够助我练成奇功,怎能杀掉宋元索。丁庭威,你真该死……完了……我是白费苦功了!”

    “老人家,秘笈里面记载的好像不是什么正派武功……”周义吸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只有高低之别,那有正邪之分,只有人分正邪,武功是没有的!”姚赛娥尖叫道:“不要以为人人称你贤王,你便是贤王了,你的眸子不正,额尖唇薄,分明是个大奸大恶之相,你纵是能骗得天下人,也骗不倒我的。”

    “是吗?”周义苦笑一声,无辞以对,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霉透顶,俞玄霜在先,姚赛娥在后,先后给两个女人骂得狗血淋头,可不知行了什么衰运。

    “不对……”姚赛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闪电地拿住周义的腕脉。

    “你干什么?”周义惊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开这个老婆子一爪,心里暗叫不妙。

    “王爷……”魏子雪等当是听到周义的叫声,立即开门而进,看见周义落在姚赛娥手里,齐声怒喝道:“放手!”

    “出去,如果我要伤他,他还能坐在这里吗?”姚赛娥骂道。

    周义发觉这时姚赛娥手上传出一缕真气,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里的真气后,便立即放手,看来不是有心伤人,松了一口气道:“我没事,你们退下吧。”魏子雪等看见姚赛娥已经放开了周义,暂时可保无虞,唯有依言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骗我?”姚赛娥脸色转霏道.

    “在下真的还没有开始修习的,丹田里的真气,是丁庭威以传功之法转移过来的。”周义苦笑道。

    “也行了!”姚赛娥喜上眉梢道:“你可知道怎样才能练成这门旷绝古今,威力至大的内功吗?”

    “知道,可是……”周义脸有难色道,暗念要是自己不愿意,可真担心这个老婆子用强,那时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为世上第一个给女人强奸的受害者了。

    “这一趟可便宜你了。”姚赛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周义以为这个老婆子己经决定与自己练功,不禁大急道,同时暗里运功,以防不测。

    “为什么不行?”姚赛娥怒哼一声,接着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别臭美了,你以为老婆子会希上你吗?”

    “是不是还有其他方法练功?”周义如释重负道。

    “不,一定要男女合藉双修才能阴阳调和,使功力倍增,甚至天下无敌的。”姚赛娥摇头道。

    “那么……?”周义踌躇道,暗念除了这个老婆子,看来还有其他女人习练这门奇功了。

    “不错,我有一个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丑八怪,比老婆子丑得多了。”姚赛娥诡笑道。

    周义不禁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妇习练这门奇功不过二十年光景,徒弟的年纪也该不会太大,人说十八无丑妇,只要不是这个老婆子,相价不会太难受的。

    “怎么样?你想得到这门天下第一的武功么?错过了这个机会,后悔也迟了。”姚赛娥笑问道。

    “好,我练!”周义答应道。

    “老身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一个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可以不择手段的奸雄。”姚赛娥大笑道。

    “她在那里?”周义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还有条件的。”姚赛娥森然道。

    “什么条件?”周义问道。

    “第一,我要你让她亲手杀掉宋元索,还要助她杀掉宋氏一族。”姚赛娥咬牙切齿道。

    “她要是杀得了便杀吧。”周义哼道。

    “单是她一人之力当然杀不了,听说你即将领兵伐宋,得你之助,她便有机会了。”姚赛娥说。

    “行。”周义点头道,暗里奇怪她怎会知道此事。

    “第二,杀了宋元索后,我要你对她说出真相。”姚赛娥继续说。

    “什么真相?”周义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实是宋元索的女儿,当年我给宋元索逼得走投无路,冒死躲入宋宫,偶然找她们母女,我杀了她的娘后,便逃到这里了。”姚赛娥一字一顿道。

    “什么?”周义失声叫道。

    “你如果答应,我还可以另外传你一个制她之法,将来便不惧养虎为患了。”姚赛娥寒声道。

    “好,我答应,还有第三么?”周义点头道,暗念这个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斩革除根吧。

    “第三是练功时……不,日常也是一样,我要你尽情羞辱,折磨,糟蹋那个小贱人,别让她活得痛快!”姚赛娥怨毒地说。

    “她怎会答应?”周义晒道,明白姚赛娥把宋元索恨之入骨,要把满腔怨愤在他的女儿身上发泄。

    “她会的。”姚赛娥疯狂似的笑道:“这些年来,我花了不少心血,使她恨死了宋元索,只要能够杀掉宋元索,要她干什么也行的。”“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怎么不真!她知道你会领兵伐宋后,曾动念随你一起出征,只是武功未成,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才放弃了这个打算。”姚赛娥冷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让她给我为奴的。”周义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赛娥拍手笑道。,

    “那么要练多久才能练成?”周义问道。

    “要看你们有多用功了,根据秘笈记载,习练一周天之数,便能使阴阳调和,功力倍增,如果你每天干她三次,三四个月便能练成了。”姚赛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三次?”周义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人头痛,幸好自己也不太着急。

    “你就是能够,她也未必吃得消的。”姚赛娥吃吃笑道。

    “为什么?”周义冲口而出道。

    “一来她是处女之身,初经人事,难堪风狂雨暴,二来……”姚赛娥老脸一红,取出两片残旧的纸片道:“你自己看吧。”

    “处女之身么……?”周义认得纸片也是从秘笈撕下来的,接过一看,顿时血脉沸腾地念道:“……女子习此功者,花芯茬弱,难堪风浪,每欢练功,高潮不断,苦乐难分,无奈一经习练,便如附骨之蛆,势必沉沦欲海,终身受害,有得必有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赛娥大笑道。

    “落红……原来落红是这样重要的吗?”周义再看下去,双眼放光道。

    “没有落红,便不能大成了,记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日援之用。”姚赛娥正色道:“不过……”

    “不过什么?”周义追问道。

    “她纵是练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还是未知之数。”姚赛娥长叹道。

    “为什么?”周义问道。

    “这门奇功虽然厉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实还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深厚,她练功只有十五年时间,基础及不上我那么扎实,就是功力倍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的。”姚赛娥解释道。

    “那怎么办?”周义有点着急道,害怕她会改变主意,亲自练功,那可糟糕了。

    “让我想想,也许有办法的。”姚赛娥沉吟道。

    “什么时候开始练功?”周义患得患失道。

    “当然是愈快愈好。”姚赛娥好像有了决定,毅然道:“你回家后,预备净室,明天午后,我便带她上门。”

    “她……她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在那里?”周义忍不住再问道。

    “刚才你上山时,没有碰见她吗?”姚赛娥石破天惊地说:“你该认得她的,她便是俞玄霜!”

    周义好像热窝里的蚂蚁,在静室里坐立不安,等待姚赛娥和俞玄霸光临。

    他已经命魏子雪和汤卯兔在门外等候,只要见到她们,便会立即带进来了。

    闻得姚赛娥的徒弟原来是俞玄霜后,周义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天幻想如何在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女子身上,尽情发泄心里的闷气,想得过瘾时,常常情不自禁地开心大笑。

    兴奋之余,周义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怀疑姚赛娥说的是否实话,会不会依着昨日的商议行事,更担心俞玄霜想宁死不辱,甚至放弃报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何让她就范了。

    “王爷,人来了。”外边终于传来魏子雪的声音了。

    周义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着门户,等待眼高于顶的俞玄霜现身。

    率先进来的是姚赛娥,进门时,若有所指地点点头,接着让开道路,目注门外。

    然后俞玄霜进来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苍白的粉脸没有半点血色,还委曲地低下头来,少了周义熟悉的泼辣,却添上几分幽怨。

    “霜儿,还不见过王爷?”姚赛娥沉声道。

    “大周大学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见过王爷千岁。”俞玄霜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