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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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一章 红莲妖女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二章 番女风流 第六章 萝拉可汗
第三章 北国风云 第四章 逃出生天    
第一集 第一章 红莲妖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晋王勤政爱民,英明果断,深得朕心,传令嘉奖。

    前奏色毒人生乱,废王洛兀遣使请援,吾儿拟发兵剿贼,乘势平定边陲,以免南狩时节外生枝,果有远见,准奏。

    今命晋王领兵三万,少将袁业随军参赞,助洛兀复位,特准便宜行事,唯不得妄杀一人,以示本朝仁厚。吾儿行军,切记勿妄勿躁,体恤将士,以安吾心。

    钦此。”

    “儿臣遵命!万岁,万万岁。”高呼万岁后,拜伏阶前的晋王长身而起,恭身从袁业手里接过圣旨。

    晋王周义是当朝英帝的次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自小聪敏,精通弓马武功,而且以慈孝见称,深得父母欢心。

    英帝即位后,除了长子周仁正位太子,随侍在侧外,其余四子分封各郡,亦以周义最是能干,治下井井有条,高瞻远嘱,更为英帝信任。

    “王爷,末将向你请安。”袁业完成王命后,恭身抱拳,向周义施礼道。

    “周将军不用客气。”周义和颜悦色道:“父皇母后安康吗?”

    “皇上皇后安好,王爷不用悬念。”袁业答道。

    “这便好了。”周义点头道:“事不宜迟,你随我来,我们立即商议该何时进军,以便及早回奏。”

    “是。”袁业答应道。

    ×××××××××××

    议事的地方在周义的书房,那儿警戒森严,守卫全是周义的亲信,没有他的首肯,任何人也不能进去的。

    书房的布置与王府的其他地方没有分别,简单朴实,原因是英帝祟尚节俭,周义善体亲心,自然不敢逾越了。

    待袁业关上了门后,周义可没有落座,却朝着左首的墙壁走去道:“进去吧。”

    也真奇怪,周义的语音未落,那堵墙壁竟然徐徐张开,现出了一道门户,里边有一道往下的石阶。

    “王爷的别苑建成了吗?”袁业不知是惊是喜道。

    “哪里是什么别苑,只是临时凑合的玩意吧。”周义哂道。

    “末将上次前来谒见时,王爷曾说要择吉动工,我还料是建成了。”袁业失望地说。

    “本来是的,要不是色毒出事,早已动工了。”周义叹气道:“这个工匠本是大才,可惜时势不对,有志难伸。”

    “他能得到王爷赏识,迟早也会大放异釆的。”袁业谄笑道。

    “但愿如此吧。”周义点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拾级而下,进入一处金雕玉彻,富丽堂皇的殿堂,原来周义看似俭朴,其实全是表面的功夫,实则生活奢华,只有亲信才得见他的本来脸目。

    “这趟皇上允许王爷领兵出征,正是信任的表示,只要能够执掌兵权……”袁业待周义落座后,自己陪坐一旁,诡笑道。

    “够了,此事岂能挂在嘴边的。”周义不满地摆手道:“你如何混得这监军之职的?”

    “是莫大人提议的。”袁业答道。

    “他吗?很好。”周义点头道,他暗里结交朝臣,恩威并施,看来已有成果了。

    “莫大人也是我们的人吗?”袁业好奇地问道。

    “你记紧了,该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问也不要问。”周义寒声道。

    “是,末将该死!”袁业凛然道。

    “算了,最近老大有什么动静?”周义问道,口中的老大就是太子周仁。

    “也没什么,只是奉命闭门读书。”袁业笑道。

    “闭门读书?”周义皱眉道。

    “前些时太子妃病逝,太子居丧不谨,事闻皇后,因而受罚的。”袁业解释道。

    “如何居丧不谨?”周义奇道。

    “据说他与一个姬妾在灵堂鬼混。”袁业答道。

    “原来如此。”周义同情似的说:“我们兄弟性欲特强,夜夜无女不欢,偏生母后古板,以致我们偷偷摸摸,也真叫人烦恼。”

    “其实只有王爷偷偷摸摸吧。”袁业笑道:“自太子而下,那一个不是姬妾成群的。”

    “要不是这样,如何让母后满意。”周义大笑道:“对了,我这个嫂子生了什么病?”

    “太医院的医案是郁结难消,气闷而死的。”袁业煞有介事道:“据说是由于太子宠爱瑶妃,深闺寂寞,以致郁郁而终。”

    “瑶妃?”周义思索道:“可是出身风尘的瑶仙吗?听说颇有艳名,这个嫂子姿色平平,自然斗她不过,你见过她没有?”

    “以前她是一个歌妓,长的天香国色,而且卖艺不卖身,所以得到太子的垂青。”袁业羡慕似的说。

    “什么卖艺不卖身,只是待价而沽吧。”周义哂道:“可是她与太子在灵前鬼混吗?”

    “不,是个宫女,后来给皇后打杀了。”袁业说。

    “南边有什么消息?”周义继续问道。

    “宋元索年初即位显帝,半年之内,连灭周边四国,统一南方,现在虽然屯兵江左,但是上表称臣,宁王已经把宋国的贡品送抵京师了。”袁业报告道。

    宁王就是周义的三王弟周礼,他骁勇善战,擅于将兵,获封为鲁王,镇守南疆。

    “上表称臣?”周义沉吟道。

    “不错,宋元索虽然一统南方,但是连年征战,元气大伤,自知不是本朝之敌,所以上表求和。”袁业兴高釆烈道。

    “错了,我看这是缓兵之计,要是掉以轻心,恐怕会养虎为患。”周义摇头道。

    “王爷可要奏闻圣上吗?”袁业问道。

    “不用忙。”周义胸有成竹道:“还有什么?”

    “豫王最近信奉了红莲教,还上表拟迎圣姑过江宏扬道法,结果为皇上重斥,才不敢再说。”袁业笑道,豫王是英帝的四子周智。

    “圣姑?”周义沉吟道。

    “圣姑就是红莲教的教主,法力高强,超脱生死,年前出山,在南方创建红莲教,据说信众遍布各地,势力不小哩。”袁业以为周义不知道,解释道。

    “他们在这里也设有分坛。”周义森然道。

    “真是了不起,可有许多信众?”袁业不以为意道。

    “暂时还不多,过了今晚,便没有了。”周义冷笑道。

    “为什么?”袁业奇道。

    “因为我已派兵前往围捕,怎样也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捣乱的。”周义寒声说道。

    “捣乱?”袁业不明所以道。

    “他们只是妖言惑众,奢言天地之间,以他们的教王为尊,哪里是在宏扬道法。”

    周义斩钉截铁道:“我几次乔妆信众混进去暗探,发觉他们居心叵测,当有不轨之心,不能掉以轻心。”

    “王爷,他们精通法术……”袁业嗫嗫道。

    “什么法术?我看全是装神弄鬼的幻术吧。”周义哂道:“你要是不累,我们便一边喝酒,一边等我的人马回来,看看有什么结果吧。”

    “下累,不累,有酒暍便行了。”袁业眉开眼笑道,别说在周义身前不敢说累,何况还有酒暍,可知周义的酒不只是寻常美酒。

    “当!”周义抬手一指,指头发出一缕指风,疾射阶前,指风落处,竟然发出锣响的声音。

    袁业早知道周义内外功夫均有真传,也不以为异,只是奇怪指风如何生出锣响,同时游目四顾,看看会有什么出现。

    来了!

    “叮”的一声过后,周围响起悠扬悦耳,淫靡醉人的丝竹之声,接着四个年青貌美的少女,脚踏轻快诱人的舞步从殿堂两旁翩翩而出,在堂前起舞。

    这些女孩子人人身披薄如蝉翼的七彩轻纱,轻纱之下却是不挂寸缕,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给。

    与此同时,几个捧着酒菜的美婢亦悄悄出现,将酒菜俐落地放在周义和袁业两人身前的案上,斟酒布菜。

    两人不仅大吃大暍,眼睛看着妙曼的舞蹈,同时也在身旁侍候的美婢身上大饱手足之欲,吃得甚是痛快。

    兴高采烈之际,忽地传来一阵铃声,周义闻声,随即举手示意,管弦之声立即停止,众女也寂然不动,看来是训练有素。

    “说话。”周义拨弄身旁一个机括,然后沉声道。

    “报告,已经捣破红莲教的分坛,拿下坛主和所有教徒了。”空中传来雄壮的声音说。

    “很好,拿了多少人?”

    “除了坛主,还拿下一百七十九个教徒,其中五十八个是女的。”

    “他们有没有反抗?”

    “有,我们杀了三十二人,死了六十三个军士,四十五个受伤。”

    “六十三个?怎么伤了这许多人?”周义讶然问道:“他们很厉害吗?”

    “红莲教徒的大多不懂武功,没什么大不了,坛主却是厉害,举手投足,均能发出毒雾妖火,中招之人不死便伤,我们虽然早有准备,也花了许多气力,才把她擒下来。”

    “伤着她没有?”

    “只有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看到了她的真脸目没有?长得美吗?”

    “末将已把她的头套揭下来,王爷料得不错,大概是花信年华,长得不赖,但是……”

    “但是什么?”

    “此女是朵毒玫瑰,王爷千金之躯,不宜亲自审问。”

    “不是制住了她吗?还怕什么?”

    “我们起初用绳网把她擒下来之后,她整个身体裹在绳网里,本以为已经不足为患,谁知她精通妖法,有人动手摸了她一把,仍然给她咒死了,现在她的穴道虽然受制,完全不能动弹,却不知能不能作恶。”

    “该不是妖法……制住穴道便行了,你回去刑房等候,我会自行前去的。”

    “王爷,你真的要亲自审问吗?”待来人告退后,袁业忧心忡忡道。

    “是,要和我一道去看看吗?”周义笑道。

    “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袁义凛然道。

    “审问一个小妖女,何用赴汤蹈火?还可以寻些乐子哩。”周义大笑道。

    刑房里没多少人,除了周义和袁业,便是一个粗豪汉子和两个帮忙的军士。

    这时袁义已经知道那个粗豪汉子名叫李汉,是周义的亲信,两个军士的忠心亦无需怀疑。

    ×××××××××××

    刑堂中间挂着一个桃眉凤目的美貌女子,她的头上以玉簪挽着高髻,一身蓝布道袍,手脚给绳索牢牢缚紧,大字张开,长袖掉了下来,露出了粉雕玉砌的粉臂,只是螓首低垂,美目紧闭,好像失去了知觉。

    “怎么晕倒了?”周义皱眉道。

    “末将点了她的十八处大穴,包括晕迷穴。”李汉解释道。

    “这样如何问话?”周义不满似的说。

    “末将也是头痛,要是让她说话,却又害怕她念出咒语。”李汉尴尬地说。

    “混帐!”周义骂了一句,走到那女子身前,定睛细看。

    看了一会,周义便动手捏开女子的牙关,里里外外,把口腔检查了几遍,却是没有发现,灵机一触,道:“她日常净是挂着头套,从来不以本来脸目示人的,把头套拿来给我看看。”

    头套拿来了,周义动手检视,喜道:“你们看。”

    “这是什么?”袁业和李汉一看,便发现头套那边有几个小口袋,分别盛着药粉和一些丹药。

    “找一些猫狗试一下便知道了,不是毒药便是迷药,该是她以嘴巴杀人的秘密。”周义笑道。

    “是这样吗?”袁业等还是半信半疑道。

    周义没有说话,扭头再在那女子身上搜索,结果在头上找到了十几枚细如牛毛,泛蓝光的金针,又在腰带里找到了一些小口袋,有些里边空空如也,有些只剩下少许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这些零碎的东西,就是这小妖女用来作法的吗?”李汉头大如斗似的说:“倒没有常见的符箓。”

    “继续找吧。”周义蹲在地上,脱下那女子的绣花鞋,发觉鞋头有点古怪。

    “剥光了她便不用麻烦了。”袁业笑道。

    “好主意。”周义站了起来,抬手在那女子身上拍了两下,解开了她的晕迷穴。

    那女子嘤咛一声,悠然醒转,旋即看见眼前的几个男人,定一定神,悲声叫道:“你……你不是晋王爷吗?为什么派兵毁去本教的法坛,还屠杀信众?”

    “原来你认得我。”周义笑道:“我也认得你,你是红莲教的红莲使者——秋菊,半年前来到晋州的。”

    “王爷,贫道曾经带着豫王的荐书登门求见,却未获赐见的。”秋菊委曲地说。

    “既然我不见你,你便该知趣地夹着尾巴回去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装神弄鬼?”周义冷笑道。

    “要是王爷不喜欢,贫道回去便是。”秋菊可怜兮兮地说。

    “你妖言惑众,杀官拒捕,现在要走可太迟了。”周义森然道。

    “贫道那有妖言惑众!”秋菊抗辩道。

    “你说天地之间,唯圣姑独尊,要不听从她的命令,便难逃天劫,可有此事吗?”周义冷哼道。

    “事实正是如此,圣姑身怀通天彻地之能,超脱生死,要不依照她的说话修行,凡人焉能逃过天劫!”秋菊振振有辞道。

    “胡说,天下是我家天下,当今皇上才是唯我独尊,可知道你的话何等大逆不道吗?”周义骂道。

    “皇上是人皇,我教圣姑却是仙女下凡,拯救苍生,仙凡有异,岂能混为一谈。”秋菊急叫道。

    “那么该谁主作呀?”周义哼道。

    “人间的事自是人皇,仙界的事便是圣姑了。”秋菊想也不想地说。

    “要是圣姑要信众往东,人皇却要百姓西走,那怎么办?”周义冶笑道。

    “不……不会的。”秋菊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岂能回答。

    “会也罢,不会也罢,红莲教亦是形同叛逆,本王万万不能容你们在此做乱。”周义冷冷地说:“你要是合作,也许还有活路的。”

    “行,你要我怎样合作?”秋菊忙不迭地答应道。

    “你家教主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什么出身?有什么目的?”周义问道。

    “她名叫圣姑,是天下的仙女下凡,为的是拯救天下苍生。”秋菊念书似的说。

    “又是这几句,你当我傻的吗?”周义不怒反笑道。

    “不,我没有骗你,是圣姑亲口说的。”秋菊嚷道。

    “王爷,用刑吧,这个小妖女不识好歹,可不能和她客气。”李汉唬吓道。

    “下用忙,我们有的是时间。”周义继续问道:“红莲使者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代表教主,周游天下,宣道扬法,吸纳信众。”秋菊与有荣焉地说。

    “共有多少个红莲使者?”周义问道。

    “我、我不知道。”秋菊嗫嗫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呀?”周义哂道。

    “不知道……我教……信徒千万,使者数不胜数。”秋菊怯生生地说。

    “传道便见不得人吗?为什么蒙着脸孔?”周义汕笑道。

    “仙凡有别,我们代表圣姑,自然不能展露本来脸目了。”秋菊理所当然地道。

    “她也是蒙着脸孔吗?是不是因为长得很丑?”周义吃吃笑道。

    “圣姑是仙女下凡,美得不得了,天仙化人,凡人哪有像她那么漂亮!”秋菊抗声道。

    “她懂法术吗?”周义诡笑道。

    “圣姑法力高强、穿墙入地、上天下海、刀枪不入、呼风唤雨、撤豆成兵、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秋菊煞有介事地道:“我们虽是习得皮毛,也有点道行,要是你放开贫道,我可以展露给你看。”

    “可是用这个吗?”周义取来从秋菊腰间解下来的腰带说:“口袋里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使用仙术的法物。”秋菊粉脸变色道。

    “是毒药吧。”周义冷笑道:“你身上还藏着多少?”

    “没……没有了!”秋菊颤声叫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能相信你吗?”周义叹气道。

    “我……我没有骗你!”秋菊急叫道。

    “王爷,剥光了她吧!”袁义怪笑道:“剥光了便知道她有没有骗人了。”

    “不错。”周义点点头,便动手去解秋菊的道袍。

    “不……不要碰我,”秋菊害怕地叫:“我……我的抹胸里还有一点……”

    “抹胸吗,那可要看清楚了。”周义笑道,掀开了衣襟,现出了大红色的抹胸。

    “她的奶子可不小哩!”袁业大笑道。

    “是什么东西,藏在那里?”周义目光灼灼地望着秋菊那高耸入云的胸脯说。

    “是几口针,就在抹胸的下摆。”秋菊咬着牙说。

    “只有几口针吗?”周义冷冷地说。

    “是……是的……没有了……”秋菊脸如纸白道。

    “一定还有!”袁业怪叫道:“抹胸下边还藏着两个大口袋!”

    “是吗?”周义抖手一拉,把秋菊的抹胸扯下,两团肉腾腾,涨卜卜的肉球亦应声弹出。

    “好大的奶子!”袁业目露异色,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

    “不!”

    “别动!”秋菊尖声大叫不奇,奇的是周义也同声暍止。

    “末将失态了。”袁业汕汕地缩回怪手,说道:“这样漂亮的奶子,可不多见。”

    “不是不许你碰,而是看清楚再碰。”周义沉声道。

    “看什么?”李汉奇道。

    “告诉我,她的奶子是什么样子的。”周义说。

    “什么样子?”李汉不解道:“是又肥又大,好像皮球……不,好像一个小西瓜!”

    “奶头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樱桃,看来又甜又香,叫人垂涎欲滴。”袁业色眯眯地说。

    “还有,右边的奶子比较大……”李汉接口道:“没有左边的那么坚挺,还有点下垂哩。”

    “奶子一大一小也是常有的。”袁业笑道:“没什么特别呀。”

    “没什么特别……”周义踏上一步,捧着秋菊的右乳,轻轻抚玩着说:“只是多了一点点。”

    “多了什么?”李汉奇道。

    秋菊含恨闭上眼睛,抿唇不语,知道结果还是逃不过周义的利眼。

    周义捧着肉球轻搓慢捻,然后慢慢揭开乳房下边的肌肤,原来那片皮肤是假的,不知怎样贴了上去,里边还藏着两个小纸包。

    “这是什么?”周义把小纸包送到秋菊眼前问道。

    “是……是毒药。”秋菊悲哀地说:“是用来自尽的。”

    “毒药不假,是不是用来自尽却是天晓得了。”周义笑道:“除了这些,还有没有?”

    “没有了!”秋菊绝望地说。

    “还有骑马汗巾。”袁业笑嘻嘻道。

    “粉红色的绣花丝帕,那有修道人使用这样香艳的汗巾的。”李汉嘲笑道。

    “汗巾里边还有两个孔洞,可以藏许多东西的。”周义笑嘻嘻地解开香艳的骑马汗巾说。

    “不……不要……你们如此冒渎贫道,一定会有报应的。”秋菊心胆俱裂地叫,可是叫也徒然,身上最后一片屏障还是给周义揭了下来,最神秘、最隐密的地方也完全曝露在灯光下。

    “淫毛如此茂盛,奸像常常得到男人的滋润哩。”李汉笑道。

    “奶大毛多,腰小臀圆,正是淫荡之相,没有男人不行的,这样的浪蹄子最好是当婊子,传什么鸟道。”袁业呵呵大笑道。

    “但是那两片阴唇合得紧紧的,看来用得不多,让我看看吧。”周义伸手扶着秋菊的腿根说。

    “不……不要看……”秋菊肝肠寸断地叫。

    “不看不行……不看清楚,如何知道有什么东西藏在里边。”袁业咯咯怪笑道。

    “又或许是藏得下什么东西。”李汉凑趣道。

    “一定藏得下男人的鸡巴……”周义手上用力,慢慢张开了紧闭的肉唇,窥看了一会,低噫道:“奇怪。”

    “真是藏着什么东西么?”袁业等难以置信地叫。

    “不是,只是看不出她还是闺女。”周义放手道。

    “闺女?王爷没有走眼吧!”袁业心痒难熬地说。

    “你自己看看吧。”周义笑道。

    “好,让我看看。”袁业赶步上前道。

    “不……呜呜……你们这些禽兽……”秋菊尖叫道。

    “如果你不坦白招供,还有你好受的。”周义冶冶地说。

    “我什么也告诉你了……呜呜……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秋菊号哭道。

    也在秋菊的号哭声中,不仅袁业和李汉轮番检视那神秘的肉洞,两个在旁侍候的军士也控制不了地围了上来,评头品足。

    “你们看够了没有?”周义止住众人道。

    “真看不出她还是闺女!”李汉兴奋地说。

    “只是两片阴唇很是松软,里边也好像没有其她的闺女那么紧凑。”袁业笑道,原来他还把指头捅了进去,虽然没有弄破那块单薄的肉膜,却也使秋菊哭声震天。

    “看来不用刑是不行了。”周义残忍地说:“你们有什么主意?”

    “首先当然是给她开苞了,有人说洞穿那块薄膜的痛楚,是女人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刻!”李汉怪笑道。

    “对呀,洞房时新娘子总是叫得杀猪似的,就是这个原因了。”袁业吃吃笑道。

    “新郎哥大多怜香惜玉,也只是痛一阵子吧.”周义诡笑道。

    “我们可不是新郎哥呀!”袁业大笑道:寻王爷你先上,然后我们轮着干,看她能吃多少苦头。”

    “要是这样还不招供,便把她关进牢里,让那些死囚招呼她。”李汉阴恻恻地说。

    “也许你不知道,本州不设女牢,男女是关在一起的,死囚全是多月不知肉味的男人,要是把你关进去……”周义扯着秋菊的秀发说。

    “不……呜呜……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呜呜……就是逼死我也是没有用的!”秋菊大叫道。

    “没有用吗?我倒要试一下。”周义狞笑道:“想谁给你开苞呀?”

    “王爷,你是头儿,自该先拔头筹了。”袁业谄笑道。

    “很好,那便找点新意思吧。”周义笑道:“把两条腿也挂起来,不要碍手碍脚。”

    “不要……呜呜……放过我吧……我什么全告诉你们了!”秋菊大哭道。

    “你没有!”周义使劲撕下秋菊身上仅余的道袍,柔嫩雪白的娇躯再也不挂寸缕。

    这时两个军士已经把秋菊的两腿张开,高挂梁上,同时有意无意地在那动人的胴体上下其手。

    “这家伙该能挣爆你的骚穴吧。”待秋菊秤锤似的挂在空中后,周义脱掉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鸡巴说。

    “行,一定行的。”李汉羡慕地说。

    “小妖女,你可有福了,能得当今晋王给你开苞,痛死也是活该的。”袁业怪笑道。

    “不要……”秋菊低头看见周义的鸡巴长约盈尺,粗如累卵,此际怒目狰狞,更见恐怖,禁不住大叫道:“圣姑不会放过你的……她会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那么你先下去吧!”周义怒骂道,手上夫着秋菊的柳腰,肉菇似的龟头抵着微微张开的肉缝,磨弄几下,便奋力捅了进去。

    “哎哟……痛……呜呜……痛死我了!”铁棒似的肉棒排阔而入时,秋菊先是感觉下体痛得好像撕裂,接着更仿如刀割,忍不住厉叫一声,珠泪汩汩而下,知道宝贵的童贞已经毁于一旦了。

    “怎么不流血的?”袁业奇道。

    “王爷的鸡巴填满了她的小穴,那些血怎能流出来?”李汉笑道。

    果然如此,周义一动,落红便汩汩而下,秋菊更是叫苦连天,哀号不绝。

    周义却是不理,铁石心肠地捧着秋菊的粉臀上下套弄,大施挞伐,过不了多久,秋菊蓦地长号一声,接着便声色全无,失去了知觉。

    ×××××××××××

    “问到什么?”看见袁业和李汉没精打釆的回来,周义皱眉道。

    “还是那几句。”袁业叹气道:“这样倔强的女孩子也真少见。”

    “她是没有吃够苦头了。”周义冷酷地说:“牢里有多少男人?”

    “七个,前天抬出来时,只比死人多一口气,上下前后三个孔洞也是一塌糊涂,现在还不能下床哩。”袁业答道。

    “她是完全崩溃了,要她干什么也乖乖的干,供辞该不是胡说。”李汉摇头道。

    “是呀,就是要她吃鸡巴,她亦不敢怠慢,窑子里的婊子也没有她那么听话。”袁业笑道。

    “带进来,让我再问一趟。”周义哼道。

    “带来这里吗?”李汉问道。

    因为周义正在用作寻欢作乐、商议秘密的秘窟,除了是自己人,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

    “不错,她也有几分姿色,杀了也是浪费,要是听话留在这里也有用的。”周义点头道。

    没多久,两个亲兵便架着满脸凄苦、脸如纸白的秋菊进来了。

    秋菊没有穿上衣服,净是以一块皂布缠在腰间,身上干干干净净,看来是洗了澡,然而看她有气无力,站也站不稳,哪有气力洗澡,再看娇嫩的肌肤尽是乱七八糟,红红黑黑的指印,难免怀疑是其他人动手。

    动手的也许是那两个架着秋菊的亲兵,他们满脸诡笑,一手抄在秋菊腋下,手掌却覆在沉甸甸的肉球上摸索。

    秋菊没有动,也没有哭叫,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知道怎样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两个亲兵架着秋菊在周义身前施礼后,便松手退下,秋菊也“叭嚏”一声,掉在地上。

    “妖女,囚牢里那些死囚可有让你乐够了没有?”周义冶冶地揪着秋菊说。

    “不……”秋菊恐怖地大叫一声,挣扎着爬到周义脚下,叩头如蒜道:“饶了我吧……呜呜……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说的全是实话,没有骗你们!”

    “谁知道你有没有说实话?”周义哼道。

    “有的……呜呜……我说了……要是有一字不实,你可以杀了我的……”秋菊大哭道。

    “如果你骗我,我不会一刀杀了你的,而是会把你和那些死囚关在一起,死得痛快!”周义残忍地说。

    “不!不要……呜呜……我没有骗你……呜呜……你要我干什么也行,别把我关进去!”秋菊惊骇欲绝地叫。

    “干什么也行?”周义沉吟道。

    “是……我能侍候你……呜呜……吃你的鸡巴……”秋菊泣道。

    “这方面她倒是蛮有天份的。”袁业大笑道。

    “骚穴还没有给那些死囚肏烂了么?”周义冶笑道。

    “没有。”李汉怪笑道:“小妖女,扯下遮羞布,坐在方桌上,让王爷看清楚。”

    周义看见秋菊果然含羞忍泪扯下了缠腰皂帕,步履蹒跚地爬上了方桌,赤条条地坐下,还张开粉腿,任由神秘的私处完全曝露在灯光里,便知道李汉说的不错,这个红莲教的使者已经彻底地崩溃了。

    周义有心折辱,故意取来红烛,走到桌前,擎烛细看,发现本来是白嫩幼滑的桃丘,已是红红肿肿,均匀齐整的茸毛却是东歪西倒,花办似的肉唇还呈现诡异的紫红色,不难想像秋菊受了多大的伤害。

    “骚穴没什么,屁眼却是烂了一点。”袁业摇头道。

    “痊癒后一样可以让男人快活。”李汉诡笑道。

    “是吗?”周义抄起秋菊的腿弯,把粉腿拗到头上,低头一看,只见娇小玲珑的菊花洞果然是爆裂了,尽管有些地方已经结焦,但是仍有血水渗出来,却也触目惊心。

    “只要善加调教,也可以给王爷当女奴。”袁业笑道。

    “看着办吧。”周义不置可否,重新落座后,寒声道:“秋菊,现在本王再问你一遍,要是你想便宜那些死囚,便胡说八道吧。”

    “不……呜呜……我不会的。”秋菊哀叫一声,自行爬下方桌,跪倒周义身前道。

    “你加入红莲教多久了?”

    “两……三年。”

    “如何入教的?”

    “是教主渡我入教的,当时战祸连年,我家饿死了许多人,我无以为生,便随她习艺,当上红莲使者……”

    “习什么艺?”

    “武功和法术。”

    “她的武功如何?”周义扭头问道。

    “武功还可以,灵动诡变,奇峰突出,只是功力平平,主要还是以妖术来伤人。”李汉答道。

    “你的法术就是利用藏在身上的毒药使出来的吗?”

    “是……”

    “这算什么法术?红莲教教主也是如此施展法术吗?”

    “是,可是圣姑的法术可比我们高明得多。”

    “你传道之前表演的法术,例如隔空取物,平地种金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李汉忍不住问道。

    “假的,是用来坚定信众的信心的。”

    “你要把那些毒药法术,在我们身前一一演练解释,知道吗?”

    “知道了。”

    “红莲教共有多少个红莲使者?”

    “廿四个,分别以春夏秋冬为名。”

    “红莲使者是干什么的?”

    “在各地设置分坛,招纳信众。”

    “那么共有廿四处分坛了?”

    “暂时只有七、八个,其他的红莲使者艺业未成,仍然随侍教主。”

    “传道有什么目的?”

    “普渡众生,对抗天劫。”

    “天劫是什么?”

    “是上天的惩罚,天劫来临之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人畜难逃,玉石俱焚。”

    “什么时候来临?”

    “教主还没有示下。”

    “如何躲避天劫?”

    “听从教主的吩咐便行了。”

    周义冷哼一声,可不相信秋菊的供辞,话虽如此,亦不相信这个时候她还有胆子胡认,不禁大是烦恼,性声问道:“圣姑有多大年纪,长得美吗?”

    “圣姑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仿如天仙化人,美艳如花。”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秋菊也有问必答,不像说谎乱扯,差不多问完时,忽地传来铃声,表示有人求见,遂令李汉领进来。

    “报告王爷,色毒使臣请求入城。”来人报告道。

    “又是前些时求援的那一个么?”周义皱眉道。

    “不,来的是一个女的,侍从却捧着前些时那个使臣的人头。”前来报讯的是周义的亲信,知道的可不少。

    “什么?”周义勃然变色道。

    “那个女的自称安莎公主,看来是叛贼安风的人。”

    “好,许她入城,领往王府候见。”周义想了一想,毅然道:“袁业、李汉,你们随我接见,不要胡乱说话。”
第一集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二天,周义也收到安琪被拿下来的消息了。

    由于情况特殊,左清泉不能以烟火传信,遂遣派与他一起投敌的两个亲信之一冒险过河报讯,他们事实上是周义的十二铁卫,武功高强,又在黑夜动身,可没有给人发觉。

    “拿下来了么?好极了!”周义喜道:“没有伤着她吧?”

    “属下动身时还没有,可是一定不会好过了。”

    “城里知道安琪给关起来吗?”

    “知道了,军士百姓大多不满,还有人暗里表示投降才是正路。”

    “你还能回去吗?”周义沉吟道。

    “属下可以在晚上从瑯琊水道潜回去的。”

    “瑯琊水道?”周义奇道。

    “就是那条穿越岸边的嶙峋巨石,到达峭壁下边的水道,他们称为瑯琊水道。”

    “很好,你设法潜回去,告诉左清泉要尽力保护安琪,别让别人伤了她。”周义正色道。

    “是。”

    “我决定三天后渡河攻城,破城后,你们便杀了左清泉,接手保护安琪,我要英雄救美。”周义吃吃笑道。

    ×××××××××××

    周军渡河了。

    在裴源的指挥下,工兵把事先做好的木排放入水里,拼凑成一道浮在河上,甚是宽阔的木桥,虽然简陋,还算牢固,小心一点,人马便能渡河了。

    城里的哨探遥看河上,发觉多了一道桥,知道周军开始进攻,赶忙飞报安风,预备迎战。

    安风闻报后,率领众将登城一看,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着一队军士出城,在河岸的火海添上黑龙血,阻止敌军登岸。

    当安城打开城门,数百安军扛着百数十桶黑龙血出城时,周军也捧着许多个大皮球登上浮桥,随即打开袋口,朝着熊熊火海喷出许多白濛濛的泡沫,瞬即扑灭滔天大火。

    目睹以为是守城最厉害武器的火墙眨眼间便给周军破去,安风等不禁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让出城的军士继续焚烧黑龙血,还是召他们回来,关上城门死守。

    这一耽搁,周军已经登岸,开始对那些外出的军士发动攻击,接着洛兀领着色毒勇士,策马登上浮桥,来势汹汹地横越大鹏河,朝着城池杀奔而来。

    安风更没有想到的,是城外的军士根本无心接战,齐齐丢弃扛在肩头的黑龙血,转身便跑,周军自然衔尾穷追,瞬即来到城下,要关门死守也来不及了,唯有上马应战。

    洛兀报仇心切,一马当先,朝着安风杀过去,两人马来马往,杀个昏天黑地。

    安军为了安琪被囚,军心焕散,一触即溃,周军又大喊降者免死,没多久,人人放下兵器,俯首归降,只剩下洛兀与安风捉对厮杀。

    安风发觉大势已去,自己也不是洛兀的敌手,而他咄咄逼人,尽是杀着,明白难逃一死,长叹一声,然后横刀自刎。

    战争结束了,洛兀还是心有不甘,下令屠城,一直不见人的周义却现身阻止,还振振有辞地晓以大义,满城臣民,死里逃生,人人称道,咸称晋王大仁大义,比拟圣贤。

    当袁业与众将收拾残局,出榜安民,洛兀也在周义的默许下,四出搜捕安风的余党,忙个不可开交时,周义却在铁卫的引领下,作那英雄救美之举。

    “关在哪里?”周义间道。

    “在王府,即是安风的家。”护卫禀报道:“刚才安莎提着刀气冲冲地想进去,给我们赶跑了。”

    “很好,左清泉呢?”周义问道。

    “返老家了,在乱军中被杀的。”

    “这叛徒也该有此报了。”周义满意地说。

    说话间,几人走进玉府,虽说是王府,其实只是几间比民居宽敞的房子,远及不上中土的富户大宅的堂皇富丽。

    “就是关在里边。”在一间只有一个小窗户,木盒子似的屋子前,铁卫说。

    “可有吃苦吗?”周义问道。

    “吃过安莎一顿鞭子。”

    “为什么打她?”周义恼道。

    “她怀疑王爷与她有奸情。”

    “她怎么说?”周义问。

    “她当然说没有,安莎不信,动手抽了一顿鞭子,后来还要剥她的衣服检查,要不是左清泉出言制止,我们便可以大饱眼福了。”

    “检查什么?”

    “看她的骚穴有没有给王爷捣烂了。”

    “贱人!”周义悻声道。

    “我来开门吧。”铁卫抽出钢刀,便要劈开挂在门上的锁头。

    “不,先让我看看她。”周义伸手拦阻,然后走到窗下,往里边窥看道。

    安琪容颜憔悴地倒在干草之上,一双粉臂倒剪身后,身上五花大绑,粗大的绳索交叉紧缚胸前,丰满的胸脯更见突出,怎样看也不像未经人事的闺女。

    虽然两个铁卫说安琪没有吃过多少苦头,但是容颜憔悴,蓬头垢面,看来已经几天没有梳洗,一身蓝布衣裤不仅肮脏,有些地方还撕裂了,却是我见犹怜。

    “开门吧。”周义下令道。

    一个铁卫手起刀落,劈下锁头,周义随即推门而进。

    “晋王?!”安琪扭头一看,发现进来的竟然是周义,不禁花容惨淡地说:“城破了吗?”

    “不错。”周义假惺惺地问道:“怎么把你关在这里?”

    “他们说我通敌。”安琪凄然道。

    “糊涂!”周义骂了一句,蹲在安琪身旁,便动手解开绳索。

    “我爹……”安琪粉脸煞白地问道。

    “他打不过洛兀,自刎而死了。”周义叹气道,从裂开的衣服里,看见白皙皙的肌肤印上红红黑黑的鞭痕,难免有点儿心浮气促。

    “死了……死了倒好。”安琪流着泪说:“谋反全是我爹爹一人的主意,与其他人无关,他已经死了,求你饶了其他人吧。”

    “洛兀打算屠城……”周义故作惊人道。

    “不……不行的……求求你……杀了我们全家也没关系,不要屠城!”安琪脸色惨白道。

    “放心吧,我怎会答应。”周义已经解开绳索,情不自禁地搓揉着安琪僵硬的臂弯说。

    “谢谢你……谢谢你!”安琪喜极而泣道,可没有缩开粉臂。

    “这是你的家,可以好好地休息几天,迟些时找还有事要你帮忙。”周义不想安琪发觉自己借意轻薄,恋恋不舍地放手道。

    “这是安城最好的房子,当然是你的行辕,不是我的家了。”安琪垂首低眉道。

    “我不能永远留在色毒的,收拾残局后,也要班师回朝了,而且我一个人怎住得了这许多房子?”周义笑道:“你继续住在这里,我随便找一间房子便行。”

    “这里有七、八间屋子,我随便住一间便是。”

    安琪粉脸一红道:“爹爹的屋子最好……”

    “我便住在那里吧。”周义点头道。

    “安莎……”安琪芳心扑扑乱跳,不敢与周义对望,嗫嚅道。

    “她跑了,她如此恶毒,待会我便派人把她拿回来。”周义以为安琪有意报复悻声道。

    “不,不要难为她。”安琪急叫道。

    “拿回来再说吧。”周义冷哼道,哪里知道安莎已经逃离安城,不知所踪了。

    ×××××××××××

    “王爷,安风虽然死了,却给安莎逃脱,还有安琪……”洛兀欲言又止道。

    “安琪怎样?”周义皱眉道。

    “你……你答应把她交给我的。”洛兀急叫道。

    “交给你干么?”周义明知故问道。

    “她要是答应下嫁,便万事俱休,否则……”洛兀狞笑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已经复国了,不要难为她了。”周义叹气道。

    “我哪里难为她,只是要娶她为妻。”洛兀振振有词道。

    “如果她答应,我不会反对的。”周义点头道,知道安琪一定不会答应。

    “那么我去问她。”洛兀喜道。

    “不,我召她出来,大家当面说清楚吧。”周义皱眉道。

    知道周义召见,安琪立即赶到堂前,一身白衣素服,别饶风韵,瞧得洛兀双眼发直,周义也是有点失态。

    “罪臣拜见王爷。”安琪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请起,不要客气。”周义吸了一口气道。

    “安琪,我要你嫁给我!”洛兀急不及待地叫。

    “什么?”安琪失声叫道。

    “公主,洛兀对你很是仰慕,希望娶你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周义问道。

    “罪臣待罪之身,身不由己,全凭王爷作主便是。”安琪木然道。

    “不,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周义正色道:“要是你真心愿意便罢,要是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你的。”

    “你是说……”安琪惊喜交杂道。

    “我的意思是男婚女嫁,必需你情我愿,你的终身大事,完全由你自己决定。”周义柔声道。

    “安琪,不要忘记你是阶下囚,我是色毒的可汗,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能够嫁给我,可是你的福气。”洛兀森然道。

    “王爷,我不嫁的,更不会嫁他!”安琪愤然道:“我爹爹是为他而死,就是杀了我,也不能嫁他的!”

    “贱人!”洛兀心中火发道。

    “洛兀,公主说不嫁便是不嫁,绝不可以逼她的。”周义冷哼一声,望着安琪说:“你请便吧,没有你的事了。”

    “谢王爷!罪臣告退了。”安琪喜形于色道,对周义拜了一拜,便头也不回地下堂而去。

    “王爷?!”看见安琪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洛兀恨火烧心,急叫道。

    “洛兀,此事已了,不要多说了。”周义寒声道:“你也退下吧。”

    洛兀更是气愤,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唯有愤然离去。

    “王爷,动手了么?”洛兀去后,袁义诡笑道。

    “差不多了。”周义问道:“准备完成了没有?”

    “随时可以动手。”袁业笑道:“他们共有七千多人,其中五千多,是近来收编的降卒,身受王爷的大恩,不会听他指示的。”

    “色毒各城的情况如何?”周义继续问道。

    “人人对王爷歌功颂德,还有许多人害怕我们退兵后,洛兀又再横征暴敛,荼毒乡里。”袁业兴奋地说。

    “这便行了,但是也不能说杀便杀,怎样总要找个借口的。”周义沉吟道。

    “还不容易吗?净是刚才的无礼,也能杀了他了。”袁业笑道。

    “这可不行,让我想想吧。”周义摇头道,其实他也不用费心的,因为该死的会自己找死。

    ×××××××××××

    安琪从来没有想过城破后的日子原来更快活。

    周义完全没有把她当作俘虏或是囚徒看待,还找来一个色毒妇人,专门侍候。

    自从那天拒绝洛兀的婚事后,安琪对周义更是感激的不得了,仿佛恩同再造,每天主动前去请安,只差没有道出愿意为奴为婢,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周义不仅没有挟恩自重,还好言安慰,每每使安琪感激流涕,恨不得能够以死相报。

    最难得的是周义守礼自持,纵是私室独对,也循规蹈矩,没有逾越,甚至不再像狂风峡对垒时那样出言轻薄。

    然后周义还邀安琪一起出巡,每当她记起初次出巡的情景,至今仍然是热血沸腾,说不出的激动。

    安城的百姓好像比以前热情了许多,见到周义时,纷纷围了上来,拍掌欢呼,歌功颂德,发现安琪与他在一起后,更是手舞足蹈,人人欢喜若狂。

    在城里走了一圈,安琪便明白百姓为什么这样热情了。

    本来是战云密布的安城,此刻已经没有战争的痕迹,占领军也没有在街上出现,大家好像回复战前的日子了。

    安琪明白这一定是周义的功劳,要不是他约束军士,特别是残暴无道的洛兀,百姓焉会有好日子。

    念到周义的诸般好处,安琪便是情心荡漾,却也明白周义身份尊贵,位高权重,自己只是异国降人,势难高攀,可不敢痴心妄想。

    这一天,周义又派人邀安琪一起出巡,发现她夜来偶感风寒,除了急召军医前来诊治,还亲自探视间病,着她运功驱寒,待她答应留在家里休息后,才与众将出巡。

    周义去后,安琪心里又是恼恨又是欢喜,恼的是自己不仅保重身体,错过了与梦中情郎一起的机会,喜的是周义如此深情,也不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安琪躺在床上快要进入梦乡时,仆妇捧着热腾腾的药碗进门,原来药煎好了。

    虽然中土的药很苦,安琪却吃得香甜,因为吃入肚里的不仅是药,还有周义的关心爱护。

    吃过了药,安琪便打算再寻好梦,希望在梦中重温周义的柔情蜜意,不料愈是想愈是难以入寐,还感觉心烦意燥,浑身发烫。

    辗转反侧之际,忽然有人推门而进。

    进来的竟然是洛兀!

    “你……你进来干么?”安琪吃惊地叫,没想到洛兀胆大包天,竟然强闯私室,赶忙坐起,却发觉身上乏劲,不禁暗叫不妙。

    “听说你病了,进来看你嘛。”洛兀怪笑道。

    “出去,你立即出去!”安琪急叫道。

    “你要是嫁给我,我便会出去了。”洛兀淫笑道。

    “我是不会嫁你的,你要是还不出去,我便杀了你!”安琪大叫道。

    “可知道刚才你吃下的汤药添了什么吗?”洛兀诡笑道:“我在里边加进了一点中土异药满床娇,吃下满床娇,便完全使不出气力,最有趣的是任你三贞九烈,也会春心荡漾,希望得到男人的慰藉!”

    “你!”安琪暗里几度运劲,发现果然使不出气力,知道中了暗算,颤声叫道:“你立即滚,否则我便要叫了。”

    “晋王外出巡城,府里的侍卫全跟了他出去,你就是叫,也没有人会多管闲事的。”洛兀冷笑道。

    “你要是碰了我,晋王不会饶你的,”安琪使出了最后的武器。

    “晋王?”洛兀冷笑道:“待他回来时,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他会杀了你的。”安琪尖叫道。

    “不要以为周义看上了你,便会为了你与我变脸。”洛兀冷笑道:“说什么我也是色毒可汗,你是什么?不过是一个淫妇的女儿,一个俘虏,比婊子强一点吧,他假仁假义,会为了一个婊子与整个色毒为敌吗?”

    “不,不是的!”安琪悲痛欲绝道,虽然口里说不,却无法反驳,因为洛兀的话不无道理,为了边彊的安宁,周义亦要顾全大局的。

    “其实你也不想想,周义能保你一世么?他们退兵后,能够嫁我,可是你的福气,要是我不爽,说不定要你当上女奴或是军妓哩!”洛兀狞笑道。

    安琪闻言,不禁冷了一截,知道洛兀说的不错,周义去后,自己还不是任人鱼肉。

    “本来我可以待他去后,才慢慢和你磨菇的……”洛兀继续说。

    “你不能碰我的,我……我已经是他的了。”安琪灵机一触,嘶叫着说。

    “不用骗我了,侍候你的仆妇是我的人,知道周义从来没有碰过你,我就是害怕他捷捉先登,才赶着下手的。”洛兀踏上一步,伸手往安琪身上摸去说。

    “不……”安琪绝望地尖叫一声,张嘴便咬,没料洛兀一手便拿着她的牙关,使她咬不下去。

    “嚼舌吗?”洛兀取出一个木蛋,塞进安琪的樱桃小嘴,哈哈大笑道:“你就是想死,也要先看看我的大鸡巴能让你多快活,或许那时你便不想死了。”

    “……”安琪“荷荷”哀叫,使尽气力推拒身前的洛兀,可真后悔刚才没有高声呼救。

    “还要反抗吗?”洛兀一手抓着安琪的两只玉腕,按在头上,另一手揭开盖着娇躯的锦被说:“要是再动,我便把你缚起来!”

    “……”安琪叫得更是凄厉,只是穿着白布亵裤的粉腿还软弱地乱踢。

    “不识好歹!”洛兀冷哼一声,扭头四顾,发现一个衣橱,于是放手走了过去,翻箱倒柜。

    安琪本道可以趁机下床逃走,谁知坐起来也是费尽气力,想挖出口里的木蛋亦是有气无力。

    洛兀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根衣带,粗暴地把安琪按倒床上,三两下手脚,便把她的四肢张开,分别缚在床柱上面。

    “你要是嫁了我,便不用穿这些粗布衣服了……”洛兀笑嘻嘻地探手安琪胸前,解开内衣的纽扣说。

    这时安琪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凄凉的珠泪忍不住汩汩而下,知道自己难逃劫数了。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踢开房门,大喝道。

    “是你!”洛兀扭头一看,发觉来人竟然是周义,大吃一惊,缩开了手,尴尬地说:“王爷,今天这么早?”

    “你干什么?”周义冷冷地说。

    “没什么?她答应嫁我了!”洛兀涎着脸说。

    “……”安琪在喉头起劲地叫,也真害怕周义相信了。

    “洛兀,入城前,我曾经告诉你圣人说过的话,你记得吗?”周义森然道。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洛兀心中一动,抗声道。

    “就是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周义冷哼道:“袁业,本城驻军有那些不赦之罪?”

    “杀人、强奸、抢劫,罪无赦!”周义身后的袁业朗声道。

    “我……我没有强奸,只是和老婆洞房吧!”洛兀暗里着急,眼珠乱转道。

    “你把安琪公主缚起来,不是强奸是什么?”周义冷笑道。

    “不,我不是!”洛兀知道不妙,看见眼前只有周义和袁业两人,大叫道:“人来……人来呀!”

    “你带来的人全拿下来了,还鬼叫什么?”周义狞笑道:“杀!”

    周义的语声甫住,三支劲箭突然从窗外疾射而来,洛兀闪躲不及,惨叫一声,便三箭穿心而死。

    “死了。”袁业走了过去,检验着说。

    “很好,派兵包围他的阵地,着他的侍从在军前写下伏辩,然后把他的枭首示众,行文色毒各城,指洛兀强奸民女,已经伏法,记得加上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这句话。”周义凛然道。

    “是。”袁业点头道。

    “要是有人不服,便好言相劝,不要难为他们。”周义背着扭头观看的安琪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说。

    “知道了,不会有人不服的。”袁业了然于心,动手把洛兀的尸体拖出门外。

    袁业去后,周义走到床沿,动手解开缚着安琪的绳索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身上只有亵衣内裤的安琪口里还塞着木蛋,不能做声,只能发出难过的闷哼。

    目睹安琪脸红如火,媚眼如丝,周义知道有异,暗念洛兀不知给她喂了什么春药,要是来迟一步,恐怕不堪设想。

    周义也常常以这些药物寻乐,颇知药性,低头看见峰峦的肉粒涨扑扑的仿如熟透的樱桃,在单薄的亵衣下似隐还现,腿根的内裤更有点濡湿,知道药性已发,不禁欲火大炽,差点便控制不了地占有了她。

    结果周义还是安份守己,没有无礼,甚至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循规蹈矩地解开安琪的绳索,因为大局为重,不宜操之过急,更何况这个美丽的番女已在自己指掌之中,要跑也跑不了了。

    解开绳索后,安琪还是哀叫不绝,大字似的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周义同情似的叹了一口气,动手把塞着樱桃小嘴的木蛋挖出来。

    “……救我……呜呜……王爷……救救我!”才挖出木蛋,安琪已是凄凉地泣叫道。

    “没事了,不用害怕!”周义温柔地给安琪盖上被子说。

    “不……痒……痒死我了……求求你……”安琪娇喘细细地叫。

    “痒?哪里痒呀?”周义明知故问道。

    “周身上下都痒……呀……天呀……痒死我了……”安琪呼天抢地地叫。

    “洛兀给你吃了什么?”周义问道。

    “奸像……呜呜……好像是什么满床娇……”安琪泣道。

    “满床娇?!”周义大皱眉头道,不是没有听过,而是太热悉了,因为他常用的便是此物,知道药性十分厉害,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吃下肚里,也会春情焕发,痒得不可开交,如果不能泄去欲火,不仅受罪,也不能回复气力的。

    “救我……呜呜……苦死我了!”安琪喘着气叫。

    “有了!”周义灵机一触,抱着软绵绵的安琪坐在床上,说:“我用内功给你祛毒。”

    “来不及了……呀……给我……我要你!”安琪终于忍不住欲火的煎熬,腼颜叫道。

    “来得及的!”周义一手抱着纤腰,手掌按着安琪的小腹,一手覆在那高耸入云的胸脯上,柔声道。

    “捏下去……给我捏几下!”安琪嘶叫道。

    周义也真按捺不住,握着那涨卜卜的肉球,轻搓慢撚,暗道此女的奶子差点一手也握不过,贞节上怎会还是清水货。

    “大力一点……求你……大力一点!”安琪呻吟似的说。

    周义定一定神,压下快要失控的欲火,狠狠地捏了一下,沉声道:“凝神静虑,依照平时行气的道路运功,我要发功了!”也许是周义太是使力,使安琪感到痛楚,头脑一清,便发觉一股暖洋洋的热气自按在腹下的手掌直透丹田,赶忙依照平时行功的方法,催动体里的真气。

    在周义的帮忙下,安琪重新凝来真气,顺利地走了一周天,身上的酥痒随即大减,知道有用,遂含羞继续运气行功,驱走体里的淫毒。

    安琪神智渐复,体里那个使人失魂落魄的火球总算熄灭了,也不再运功,陶醉地躺在周义的怀抱里喘息。

    “可是好一点了?”周义停止送出真气,问道。

    “是……谢谢你。”安琪呢喃道。

    “那么你歇一下吧。”周义努力压下大肆手足之欲的冲动,松开了手说。

    “不……你……你不要走!”安琪着急地按着周义覆在胸脯的手掌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周义柔声间道。

    “你……你不喜欢我么?”安琪幽幽地说。

    “我怎会不喜欢你?”周义笑道,知道这个美女入港了。

    “那么……那么为什么不碰我?”安琪红着脸说。

    “我怎能乘人之危。”周义大义凛然似的说,手上却忍不住在丰满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像你这样的好男人也真少有!”安琪呻吟一声,由衷地说。

    “有的,不过你还没有碰上吧。”周义暗笑道。

    “怎么你能够及时赶回来的?”安琪奇怪地问道。

    “有人看见洛兀鬼鬼祟祟地走进来,便立即来报,我遂赶回来了。”周义解释道,其实是早已派人暗里监视洛兀,以防生变,才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又救了我一次了。”安琪感激地说。

    “这算什么?好了,我要去看看洛兀的手下有没有生事,你先休息一会,待会再来看你。”周义摆手道,没有乘机占有这个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的美女,但也放心不下。

    “他的手下大多是贪财好色之徒,没有多少个死士,不会有事的。”安琪不以为然道。

    “我还是去看看吧。”周义点头道:“我会留下几个近卫保护你,如果要什么,告诉他们便是。”

    ×××××××××××

    安琪说的不错,洛兀的手下果然没有生事,但是周义还是花了许多唇舌,假仁假义地安抚了半天,回到家里时,已是日落西山了。

    周义本来打算邀安琪共进晚饭的,却从留下来的近卫获悉她吃过了,饭后还打水沐浴,现在关上房门,好像不想见人,唯有怅然独自用膳,然后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后,周义独坐无聊,不禁有点后悔,要是先前打铁趁热,早让安琪这个妮子得尝异味,也许此刻已经洁樽候教,自己也无需继续孤寝独眠,忍受欲火的煎熬了。

    就在周义心烦意燥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的近卫传来暗号,接着便是轻盈的脚步声音,心念一动,开门一看,来人果然是身披重裘的安琪。

    “王爷,你……你不是来看我吗?”安琪腼腆地看了门外两个木头人般的近卫一眼,鼓起勇气道。

    “他们说你关上房门,该是休息了。”周义笑道,暗念难得她送上门来,可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了。

    “人家……人家在房里等你。”安琪脸如红布道。

    “这里太冷了,不能站着说话,快点进屋子吧。”周义着急地下阶参扶,才碰上安琪的臂弯,她便好像气力全消似的倒入周义怀里,让周义半拥半抱地走进屋里。

    尽管屋子里烧着几个熊熊的火炉,温暖如春,周义还是扶着香肩,开怀地问道:

    “冷么?”

    “人家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安琪解下身上的重裘道。

    “你今早还为风寒所侵,不能着凉的。”周义动手帮忙道:“现在好一点没有?”

    “没事了,你给我把风寒也驱出来了。”安琪粉睑一红道。

    解下重裘后,周义顿觉眼前一亮,只见安琪一身汉家打扮,穿的是绣上红花的雪白曳地罗裙,脚上还有大红色的绣花鞋,尽管没有梳髻,头上金发只是以金环绾起,有点儿不伦不类,却添几分异国风情。

    “喜欢吗?”安琪卖弄似的转了一个圈说。

    “喜欢……喜欢!”周义双眼发直道,血脉沸腾,原来安琪腰间束着绢带,罗裙紧贴妙曼动人的胴体,岭上双梅固然轮廓分明,涨卜卜的粉臀,也更见浑圆丰满,衣下分明没有亵衣及内裤。

    “这套衣服是安莎前些时在晋州带回来的,我自己取来穿上了。”安琪赧然道。

    “回去后,我派人再送几套给你。”周义笑道。

    “回去?你要回去吗?”安琪愕然道。

    “当然要回去了,这里是你们的地方,难道我能永远留下来吗?”周义摇头道。

    “能的,为什么不能?色毒已经灭亡了,这里便是大周的地方!”安琪理所当然似的说。

    “这个……”周义心念一动,暗道安琪说的不错,旋念现在大局未定,留下色毒对自己的大业更有利,于是说:“这不行的,我们只是吊民伐罪,不是前来征服色毒的!”

    “我相信所有色毒的百姓,也愿意向你臣服的。”安琪正色道。

    “愿意也没有用,现在时机不对,此事不宜多谈。”周义摇头道。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去?”安琪又是失望,又是敬佩地说。

    “待我另立可汗后,便班师回朝了。”周义沉吟道。

    “我爹和洛兀已死,随便立一个人当可汗,其他人会不服的!”安琪忧心仲仲道。

    “不是别人,是你!”周义笑道:“我要你当可汗,安琪萝拉可汗,你甚得民心,还有我在背后撑腰,其他人不会不服的。”“不,我不当可汗。”安琪急叫道。

    “为什么?”周义奇道。

    “我要当你的女奴,供你使唤,水远跟着你,侍候你,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安琪终于含羞道出心声道:“你要吗?”

    “怎么不要?”周义心中一荡,伸手把安琪抱入怀里说:“可是我很凶的,你怕下怕?”

    “只要你肯让我跟着你,我什么也不怕的!”安琪幸福地伏在周义的胸膛道。

    “早知如此,你在狂风峡时便不用跑了。”周义笑道。

    “谁叫你那时凶巴巴的。”安琪调皮地说。

    “我很凶吗?”周义皱眉道。

    “其实也不是太凶,我知道就算失手被擒,你也不会难为我的,是不是?”安琪腼腆道。

    “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会难为你?”周义笑道。

    “我对你很好么?”安琪羞叫道。

    “你两次手下留情,还不是对我有情吗?”周义涎着脸说。

    “那两次?”安琪红着脸说。

    “我们初次交手时,你可没有使出全力,在狂风峡你又早一步燃点黑龙血,才没有伤着我,我也是知道的。”周义柔声道。

    “王爷……”闻得爱郎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片苦心,安琪不禁情潮汹涌,满心感激地在周义脸上亲了一口。

    “你从哪里习来这样古怪的刀法?可真厉害。”周义问道。

    “我的武功和兵法是一个不知名的老人家传授的,那套刀法名叫貌合神离刀,招式看来充满破绽,其实招中套招,暗藏杀机,如果对手心存恶念,利用那些破绽朝要害攻击,便会遭受恶毒的反击,谁知我使完了整套刀法的七七四十九招,你一招也没有攻向要害,所以只能把困住你,无法发挥刀法的威力。”安琪解释道。

    “幸好我懂得怜香惜玉。”周义笑道。

    “要不是这样,我还道你也像鲁王那样凶残嗜杀呢。”安琪叹气道。

    “我这个弟弟……”周义冷哼道,鲁王是周义的幺弟周信,曾大败于安琪手下。

    “幸好大周皇帝让你这个贤王领军,要是其他人,恐怕色毒难逃灭族之祸了。”安琪感激地说。

    “其他人也不能收拾你这头母老虎了。”周义傲然道。

    “武功高强有什么用?要是单打独斗,我未必会输给你,但是圣人说仁者无敌,我是敌不过你的仁义胸怀!”安琪仰慕地说。

    “单打独斗不会输给我吗?”周义吃吃笑道:“让我们现在再较量一趟!”

    “现在?”安琪吃惊道。

    “不错……”周义探手安琪胸前,狎玩着那双骄人的豪乳说。

    “你……你是……”安琪耳根尽赤,嗫嗫不知如何说话。

    “我们上床较量!”周义扯开安琪的衣带说。

    “我……我不懂!”安琪嗫嗫道。

    “你不懂?”周义讶然道:“你没有碰过男人么?”

    “没有……”安琪发出蚊蚋似的声音说。

    “我教你!”周义喜出望外道。
第一集 第二章 番女风流
    色毒使节团一行十九骑浩浩荡荡地策马进城了,他们三骑一排,前后分作了六排,护着中间的安莎公主,并辔而进,人人精神抖擞,胯下的骏马也是神骏威武,英姿焕发,使人瞩目。

    鞍上骑士全是虎背熊腰,昂藏七尺的色毒勇士,他们深目勾鼻,一身醒目的黑皮衣裤,足御同色长靴,肩披黄裘,背插长刀,鞍畔系着弓箭长矛,头戴色毒人的羽帽,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相对来说,负责领路,身上穿着绵衣的周军更见寒蠢。

    晋州位处边陲,百姓常与番邦人士作买卖,可不以为异,然而置身众骑士中间的番邦女子,却使他们目瞪口呆,驻足而观。

    这个番邦女子一头的红发,不像中土女子般绾髻梳辫,而是以银色缎带束起,挂在身后,策马飞驰时,秀发随风飞扬,不仅洋溢着塞外儿女的豪放不羁,更带几分妩媚。

    净是一头秀发已经叫人目不转睛,再看那身打扮,更是瞠目结舌,男的瞧得口角流涎,女的暗唾之余,却也不禁艳羡。她也是一身皮制衣裤,只是衣呈紫红,不知用什么兽皮削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皮衣固是名贵,然而使人最感兴趣的,无可否认一定是隐藏在皮衣里边的娇躯。虽然番女的整个身体给皮衣密密地包裹,身上衣裤却是皮肤似的紧紧绷着娇躯,玲珑浮突的曲线展露无遗,远看就像没有穿衣服似的,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盛臀蜂腰也还罢了,胸前一对豪乳,纵然有点儿下坠,却如肉腾腾的小山,难免瞧得男的心浮气促,女的脸红耳赤。

    这个番女本来也长的不错,挺秀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眼珠子还是蓝色的,好像明亮的蓝宝石,却也别饶风韵,可惜是脸罩寒霜,身畔的骑士还捧着一个以木盘盛载的人头,不禁大煞风景。

    这个番女的脸色如此难看,原来是这一行人进城时差点便闹出事端,因为他们要策马进城,却为守城的将官所拒,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幸好晋王及时传令放行,才没有大打出手。

    抵达晋王府,在看见王府雄伟有余,但是残旧失修,没有一点儿气派,番女鄙夷地冷笑了一声,便踢蹬下马,随行骑士亦同时下马,行动齐整,动作一致,可见训练有素。

    “色毒安莎公主求见晋王!”领路的周军将官高声唱名道。

    “传!”门里随即有人朗声叫道。

    番女安莎昂首阔步地随着领路将官入门,十八骑士本欲尾随进去,却给人拦阻,这一回安莎可没有坚持,回头示意众骑士不要闹事,只有着捧着人头的骑士随行。

    晋王周义早巳高踞堂上,袁业以钦差身份,侍立在旁,李汉却与其他将领官员在两旁候命,默不作声地看着安莎趾高气扬地登上堂前。

    “来人跪下行礼!”“本公主代表本国国主前来,身份尊贵,焉有下跪之理?”安莎双手叉腰,冷笑道。

    “大胆!化外番女,也敢在此放肆?”堂下有人怒暍道。

    “中外礼节不同,公主说的也有道理,大家不要计较。”周义抬手止住叫骂的官员道。

    “晋王气量不凡,果然是当代贤王。”安莎点头道。

    “公主客气了,你远道而来,有什么指教?”周义和颜悦色道,趁机打量这个傲慢无礼的番邦公主,暗道耳闻不如目见,此女比探子的描述更加使人动心,可惜自己现在是万人敬仰的贤王,否则绝不会放过。

    “我不客气。”安莎傲然道:“我邦废王洛兀治国无道,闹得民怨沸腾,各族合力赶跑了他,拥立我爹安风为主,晋王想必知道了。”

    “原来你是安风的女儿。”周义点头道。

    “洛兀图谋复辟,四出遣使求援,派来你这里的使者,曾经答应永为大周藩国,换取援兵,是吗?”安莎瞟了身后勇士手中的人头一眼,咯咯笑道。

    “是又如何?”周义强忍心中怒火,不动声色道。

    “晋王当今俊杰,聪明睿智,该明白妄动干戈,对大周有百害而无一利的道理吧。”安莎正色道。

    “此话何解?”周义问道。

    “第一,洛兀尽失了民心,任何人发兵与吾王为敌,等如与所有的色毒人作对,势必处处碰壁,路路难行。第二,此际洛兀已经是釜底游鱼,朝不保夕,恐怕援兵未到,已为我王擒获,那时徒劳无功,还因而种下恶果,岂是智者所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晋王可曾记得年前你家鲁王寻衅,百里原惨败一役吗?”安莎侃侃而谈道。

    “什么寻衅?”周义变色道:“当时如果不是色毒寇边,我方怎会兴兵,吾弟一时失策,才会误中诡计,要不是大周皇帝不欲为这小事大动干戈,早巳扫平色毒了。”

    “事过情迁,我们也别为此多费唇舌了,晋王可知,当日我爹如果不派兵助战,洛兀也许已经为鲁王所杀了。”安莎哂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周义冷哼一声,旋念当日鲁王周信是败在一个头戴铁面具,足智多谋,武艺高强的女将手里,由于不知其姓名我军咸称其为铁面罗刹,忍不住问道:“你便是铁面罗刹吗?”

    “铁面罗刹?”安莎脸露悻色道:“她不过是我家一个不要脸的臭丫头,算是什么东西!”

    周义怎会相信,可是看她咬牙切齿,好像是铁面罗刹的仇人,不禁喑叫奇怪。

    “晋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们出兵助废王洛兀,便是与色毒为敌,恐怕不是大周之福。”安莎寒着脸说。

    “大胆贱婢,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可是不要命吗?”

    “放肆,本朝之事,岂容外人左右!”

    “色毒有什么了不起,能挡得住我大周兵将吗?”

    阶下文武齐声叫骂道。

    “大家别吵,我自有主意。”周义止住众人,大笑道:“你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单人匹马,出使外国,还有胆子如此大言不惭,不怕我杀了你吗?”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们大周自命天朝大国,更不会加害了。”安莎软中带硬道:“而且我说的话,全是为大周设想,也没有说错呀。”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周义沉吟道:“如果我们不助洛兀又如何?”

    “我们也希望以和为贵,从此与大周结成兄弟之邦。”安莎答道。

    “妤吧,让我考虑一下。”周义点头道。

    “王爷要考虑多久?”安莎追问道。

    “三天吧,三天后我给你一个答复。”周义说。

    “要是三天后王爷决定出兵,可是用我们祭旗么?”安莎冷笑道。

    “当然不,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天朝大国,岂能如此无耻。”周义凛然道。

    “好,我便等你二天。”安莎满意地说。

    “人来,领公主和她的侍从前往宾馆休息。”周义下令道。

    “不,我要住在这里!”安莎抗声道。

    “什么?”周义难以置信地说。

    “我乃一国公主,身份尊贵,岂能与侍从住在一起,答应以这所破王府作居停可是你的面子。”安莎嗔道。

    “本朝崇尚节俭,本王的居所可没有宾馆那么齐整,而且本王尚未成亲,持家乏人,府中也没有多少可供使唤的婢仆,恐怕会怠慢公主的。”周义叹气道。

    “你不能命人好好招呼我么?”安莎撒娇似的说。

    “好吧。”周义无可奈何,苦笑一声,着人召唤仆妇。

    安莎转嗔为喜,等候仆妇领路时,也向同来的侍从下令外面的勇士安分地等待三天,不要生事。

    “请公主入住西厢,看看还缺些什么,便立即添置。”仆妇来了,周义指示道。

    “先给我备水洗澡,还要一些干净衣服,我已经许多天没洗澡了。”安莎转嗔为喜,咯咯笑道。

    众人包括周义在内,心猿意马之余,也大摇其头,暗道番邦女子真不知羞耻为何物。

    “这个番女坚持要住在王府里,恐怕别有用心,王爷要小心为是。”安莎去后,有人告诫道。

    “我会小心的。”周义点头道。

    “你真的要三天后给她答复吗?”这时有人愤愤不平地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

    “可是皇上……”左清泉与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原来他们也知道英帝已经下旨派兵助洛兀平乱了。

    “当是知道打不过我们。”

    “纵然不祛战,也不想添上我们的大军。洛兀的使者说洛兀率领败兵困守葫芦谷,粮食仅能渡过这个冬天,看来安风是急着进攻了。”

    “现在正值寒冬,探子回报北方下了许多雪,葫芦谷的进出道路,全为冰雪封盖,安风就是想进攻,亦是有心无力的。”

    “如果我们不发兵,过了冬天,安风就是不发动进攻,洛兀也要饿死的。”

    “洛兀虽然该死,却能与安风自相残杀,让我们做得利的渔人。”周义笑道:“安风也好,洛兀也好,都是狼子野心,全是我朝的心腹大患,要是安风消灭洛兀,一统色毒后,迟早也会再犯边彊的,父皇既然许我便宜行事,当要趁此良机永绝后患,才有太平的日子。”

    “永绝后患?王爷难道要使色毒灭族吗?”

    “哪有这么容易?”周义摇头说道:“何况此事有伤天和,父皇有令不许滥杀,为人子者,怎能阳奉阴违!”

    “那么王爷有什么打算?”

    “首先要稳住这个番女,让她以为我们不会出兵,届时便可以攻其无备,击溃安风后,然后回师对付洛兀,另立新主。”周义笑道。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立春前后吧,这样我们才能在溶雪之前,赶到葫芦谷设伏。”周义早有计划。

    “立春前后?好像匆忙了一点,而且还没有过年哩。”

    “还有大半个月便立春了,我们要赶制大军的御寒衣物,恐怕时间不够。”

    “那时还没有溶雪,天气寒冷,道路难行,行军甚是辛苦,会影响士气的。”

    众将为难地说。

    “本王上表建议父皇出兵时,已经暗里着人准备粮食物资,此时也差不多妥当了,我还建造了大量马车,以战马牵引,军士坐车上路,雪地行军可不会太苦的。周义胸有成竹道。

    “王爷算无遗策,佩服,佩服!”众将赞叹道。

    “只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决定”周义沉吟道。

    “什么事?”众将追问道。

    “……时机成熟时再说吧。”看见一个高大汉子正与李汉说话,周义忽地有了主意。

    众将官继续就进军事宜商议了半天,才纷纷告退,准备出兵,周义却示意袁义,李汉和那个名叫左清泉的高大汉子留下。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看见周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左清泉不禁有点心虚道。

    “清泉,听说你对女人很有一手的,是吗?周义叹了一口气道。

    “哪有此事,王爷别听人胡说八道。”左清泉急叫道。

    “不是胡说八道的,京师怡香院的名妓绮红颠倒众生,结果亦自行来投,甘心作妾,真是羡煞旁人哩。”李汉笑道。

    “原来绮红是作了左将军妾吗?可惜本王得闻她的艳名时,已是人去楼空,至今还是缘悭一面。”周义若有憾焉地说。

    “左将军的如夫人就是名妓绮红吗?”袁业愕然道。

    “是呀,不仅美,功夫更是一流。”李汉诡笑道。

    “王爷,老李,饶了我吧。”左清泉尴尬地说:“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那个番邦公主长得如何?”周义奇怪地问道。

    “她吗?长得也非常标致,番邦女儿倒是别有风韵,可惜态度傲慢,目中无人。”左清泉答道。

    “很好,明天你便带她周围游览,设法争取她的欢心,也要让她知道我们的虚实。”周义正色道。

    “那不是泄露军情吗?”左清泉愣然道。

    “当然不是真正的虚实,要使她以为我们纵是有心出兵,也要过了冬天才能成行。”周义笑道。

    “末将明白了。”左清泉点头道。

    “这是第一步,接着你还要装作对朝廷不满,满心怨恨,待我们与洛兀对垒时,峦便有投降的藉口了。周义继续说。“投降?这是灭门的大罪呀!左清泉失声叫道。

    “只是假装的,事实是潜伏敌后,里应外合,我们便更添胜算了。”周义摇头道……这个任务虽然危险,却是大功一件,事成之后,我保证让你晋爵封侯,光耀门楣的。“末将不是怕危险,而是其他人不瞭解内情,以为末将真的降敌,那可不妙了。”左清泉犹豫不决道。

    “此事我当着监军袁业和你的老友李汉说出来,其实也有意让他们作证,以便将来还你清白。”周义诚恳地说。

    “老左,你要是不去,我去便是,既可以一亲番邦公主的香泽,也能享荣华富贵,如此好差事,真是千载难逢。”李汉嚷道。

    “我接下便是。”左清泉毅然答应道。

    “好极了。周义喜道……袁业,你给我拟一个密摺,把此事禀告父皇,日后便更容易说话了。”

    “是,下官遵命。”袁业点头道。

    “李汉负责缠着那十八个番子,别让他们坏事。”周义道出计划,然后左清泉先行离去,准备示敌以弱。

    “王爷,为什么不趁机会毁了他?”左清泉去后,李汉皱眉问道。

    “我正有此意。”周义笑道:“袁业,你不用写密摺了。”

    “是。”袁业不明所以,忍不住说:“左清泉……”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周义冶冷笑道:“他其实足老大派往这里的细作,我一直虚与委蛇,至今才有机会除去他。”

    “原来如此。”袁业恍然大悟道:“可是,要提防他先行密奏老大,以免出事。”

    “老大知道有什么关系,将来大家矢口不认,老大也只能吃这哑巴亏了。”周义笑道。

    “不错,他也不敢闹事的。”袁业笑道。

    “左清泉一死,我也可以和我的老相好再续前缘了。”李汉笑道。

    “谁是你的老相好?”周义奇道。

    “是他的爱妾绮红,此女是一代尤物,床第功夫更是非同凡响,只要和她睡过一次,没有男人能忘得了。”李汉绘影绘声道。

    “如果她真是恰红院的绮红,那便奇怪了。”袁业搔着头说。

    “有什么奇怪?”周义问道。

    “绮红是恰红院的摇钱树,不少达官贵人,不计金钱,量珠聘美,却为鸭母所拒,怎会让她远来晋州,下嫁左清泉作妾。”袁业沉吟道。

    “如果是老大的主意便不同了。”周义目露异色道。

    “不错,要是太子开口,鸭母岂能说不。”袁业恍然大悟道。

    “左清泉的妾侍,真的是怡红院的绮红,我不会认错的。”李汉肯定地说。

    “此女大有可能就是太子派来监视左清泉的。”袁义笑道:“左清泉伏法之后,也不能放她回去。”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吧,还有许多公文等我批阅的。”周义叹了一口气道。

    ***********

    袁业等去后,周义便回到书房,批阅公文,暗念要是当上皇帝,便不用这么辛苦了。

    才批阅了一小半公文,外边忽然传来娇叱的声音,接着有人来报,色毒的安莎公主强闯书房,与守卫发生冲突。

    “让她进来吧。”周义继续批阅公文道。

    没多久,安莎气冲冲地进来了,开口便道:“晋王,你的守卫可真无礼!”

    “这里是本王书房重地,他们自然不许外人随便进来了。”周义好整以暇地放下笔竿道。

    “我是外人吗?”安莎骂了一句,旋即发觉是自己不对,顾左右面言他道:“他们的武艺还不错。”

    “公主有什么赐教?”周义抬头道,看见安莎换了中土服饰,一身翠绿色的宫装长裙,使人耳目一新。

    “我穿成这样子,好看吗?”安莎走到周义身旁,问道。

    “公主穿什么也是好看的。”周义笑道。

    “真的吗?”安莎喜孜孜地追问道:“那么是穿战衣好看,还是穿裙子好看呢?”

    “战衣可是你原来穿着的皮衣吗?”周义问道。

    “是呀。“安莎点头道。

    “好像穿战衣好看一点。”周义想也不想道,凭心而论,穿上裙子的安莎虽然少了几分的刚健,添了一些儿妩媚,但是总有点不伦不类,没有中土儿女的风情。

    “我也是喜欢战衣。”安莎同意道。

    “你的战衣是用什么兽皮缝制的?”周义好奇地问道。

    “是火狐,跑得很快的,这袭战衣可花了我许多功夫,才拿下足够的火狐缝制的。”安莎答道,好像知道周义心里的疑问,继续说:“我族战士的战衣,必需以自己捕获的野兽缝制,皇子公主也不例外,捕获的野兽愈是凶猛,武功也愈高。”

    “你们的战衣可不简单呀。”周义点头笑道,真想知道铁面罗刹穿的是什么战衣。

    “你喜欢我穿什么?”安莎走上一步,抱着周义的臂弯问道。

    “我吗……”周义心念电转,暗道看来这个番邦公主是要使用美人计,那可求之不得,诡笑道:“我喜欢你什么也不穿!”

    “你们男人净是这样的。”安莎主动靠入周义的怀里说:“告诉我,你答应助洛兀复国,究竟他答应给你什么好处?”

    “我没有答应出兵呀。”周义摇头道。

    “怎么没有?洛兀的使者说,你会请示你们的大王,要是他答应,你便出兵了。”安莎嗔道。

    “我们的大王还没有答应哩。”周义抱着安莎的柳腰说:“老实说,我爹可不想和你们结怨,不是怕打不过你,而是不想再打仗。”

    安莎诚恳地说:“你们不想打,我也不想打的。”

    周义敷衍地说:“如果我们结成兄弟之邦,洛兀答应什么,我们也可以答应的。”

    安莎伏在周义的坏里,媚态撩人地说:“还可以加上我!”

    “那么我便先要了你。”周义再也按捺不住,动手解开安莎的衣带,才发觉她的衣下原来是光溜溜的,既没有挂上抹胸,也没有亵裤汗巾,更是兴奋地上下其手。

    安莎可没有闪躲,还还以颜色,两人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穿花蝴蝶般纷纷落下。

    “你真凶!”脱掉周义的裤子后,一柱擎天的肉棒也应声弹出,安莎眼里放光,欢呼地矫笑一声,伸手便握下去。

    “你也好大呀。”周义也是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蒲扇似的大掌探往安莎胸前,搓揉着小山似的肉球。

    那双肉球真是硕大无伦,也许是太大的缘故,略见下垂,仿如挂在树上的木瓜,周义的大手也覆盖不了,但软绵绵涨卜卜的拿在手里,却是说不出的舒服,畅快莫名。

    周义藉机细看,发觉奶头好像熟透了的红枣,紫红色的乳晕还长着一些细小的肉粒,分明阅人不少,而且肌肤虽然白皙,却有点儿粗糙,远没有中土美女的可爱。

    “我想吃……”周义暗里把安莎与中土女子比较时,她忽地挣脱了握着玉乳的巨灵之掌,旎声道。

    “吃什么?”周义奇道。

    “吃你。”安莎娇笑了一声,蹲在周义脚下,捧着雄风纠纠的阳具,檀口轻舒,大展唇舌妙技。

    周义不禁大摇其头,暗念番邦异族究竟是化外之民,安莎贵为公主,也不懂礼教矜持,与婊子无异。

    安莎该是习以为常了,所以热能生巧,舌头灵活刁钻,处处碰触着周义的痒处,逗得他哇哇大叫,超逾常人的欲火也开始失控。

    “够了……吃够了!”周义不想继续强行压抑烧心的欲火,扯着安莎的秀发,拉开螓首道。

    “我吃得不好吗?”安莎喘着气说。

    “不是。”周义由衷地说:“不过……”

    “不是便行了,我还要吃,我要吃你……”不待周义说毕,安莎又再伏身下去,还把鸡巴含入口里。

    “吃我?没有那么容易的!”周义哈哈大笑,也不峻拒。

    安莎没再做声了,熟练而起劲地鼓动粉颊,兰花玉舌还缠绕着口腔里的鸡巴团团打转。

    秘窟里的侍妾女奴也常常以口舌给周义助兴,可远远不及安莎的精采美妙,那灵蛇似的舌头一动,神经末梢便传来难以言喻的快感,使他差点便控制不了地一泄如注,为了仔细品尝这美妙的欢娱,唯有咬紧牙关,努力支持下去。

    神驰物外之余,周义虽然生出把这个番女收为内宠的念头,却也明白不能因小失大,暗念世上该还有其他精擅床第功夫的女人,只要找到合适人选,便可以让她调教后宫佳丽,从此享尽风流了。

    此念一生,倏地记起李汉说过的绮红,暗念杀了左清泉后,此女便能大派用场。

    尽管表面是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安莎事实也是吃得牙关酸软,吃了良久,发觉周义依旧耀武扬威,无动于衷,明白不容易得偿所愿,可不知足失望还是欢喜。

    失望的是无法品尝至爱的美味,欢喜的是知道终于碰上了一个真正强壮的男人,该能乐个痛快了。

    “不吃了吗?”发觉安莎住口不吃,周义笑呵呵地问道。

    “你……你真是强壮!”安莎娇喘细细地说。

    “你要是不吃,可轮到我了。”周义长身而起道。

    “你也要吃么?”安莎喜形于色道。

    “不……”周义嗤声一笑,摆弄着安莎的娇躯,说:“你的上口吃饱了,也该轮到下边了。”

    “是……”安莎随着周义的摆布,四肢着地,高举粉臀道:“要人家扮狗吗?”

    “你本来就是母拘,是不是?”周义怪笑道。

    “是,是的。”安莎伸手探到腹下,爱抚连接着阴户和屁眼中间的嫩肉说:“母拘快要饿坏了。”

    周义扶着胖胖白白的玉股,低头看见安莎的三角洲贲起好像一个肉包子,长满浓密的褐色茸毛,两片肥厚的阴唇已是笑脸迎人,红彤彤的肉洞水光可鉴,暗念这话儿可比不上中土女子拘诱人了。

    再看下去,本该是小巧灵珑的菊花洞也是老大张开,顿悟亦非完璧,更是不快。

    “来呀……给我呀……”安莎把指头探进肉洞里掏挖着叫。

    “你生过孩子了吗?”周义不悦道。

    “我还没有嫁人,何来孩子。”安莎喘着气说。

    周义心里略宽,冷哼一声,拨开了安莎的玉手,一柱擎天的鸡巴便奋力刺了下去。

    “呀……你真强壮……美……美极了……”安莎不及待地扭动蛇腰,套弄着周义的鸡巴说。

    周义跪在安莎身后,扶紧柳腰,无需使力抽插,便能享肉欲之乐,暗念此女虽然放荡靡烂,但是经验丰富,亦有个中乐趣,可不是那些黄毛丫头比得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安莎已是身酥气软,蓦地大叫一声,疯狂似的扭动了几下,便泄了身子。

    “吃饱了没有?”周义笑问道。

    “没有……我……我还要!”安莎大口大口地喘着说。

    “那便让我喂饱你吧!”周义吃吃怪笑,开始起劲地抽插起来。

    ××××××××××××

    “晋王,看你文质彬彬,想不到这样强壮。”安莎懒洋洋地伏在周义胸膛上说。

    “你还有许多没有想到哩。”周义诡笑道。

    “晋王,你喜欢我吗?”安莎忽地问道。

    “喜欢。”周义笑道,暗念无论什么女人,只要能让自己快活,便是好女人了。

    “我以后跟着你,好吗?”安莎在周义脸上香了一口说。

    周义差点便答应了,旋念此女是也许是能不能击溃色毒的关键,留下来有百害无一利,摇头道:“你是色毒公主,我是大周王子,岂能随便走在一起。”

    “这也是,何况我们未分敌我。”安莎白了周义一眼说。

    “我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我的父皇爱好相平,该不会胡乱起兵。”周义不置可否。

    “不打仗便最好了。”安莎撤娇似的说:“那么这几天,你可要陪着我。”

    “我的公务繁忙,不能整天与你在一起。”周义心念一动,道:“晋州繁荣富庶,你也该四处走走。”

    “我一个人吗?”安莎呶着嘴巴说。

    “不,我找人陪你好了。”周义笑道:“我的手下有一个叫左清泉的将校,办事平平,玩乐却很了不起,就让他陪你玩几天吧。”

    “不会是个老头子吧?”安莎问道。

    “当然不是,还很懂得逗女人欢心哩。”周义笑道。

    “谁能比得上你!”安莎媚笑道:“白天你没空没关系,可是到了晚上,你可要伴着我。”

    “你还没有吃够吗?”周义淫笑道。

    “今天吃够了,明天还要吃。”安莎恬不知耻道。

    ×××××××××××

    左清泉干得很好,第一天回来后,安莎很是高兴,兴奋地赞不绝口,还像小孩子似的喋喋不休,搂着周义道出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吃过什么好东西。

    哪里知道周义已经接到左清泉的报告,对他们的行踪瞭如指掌,因而发觉安莎避重就轻,隐瞒了一些经过周义精心安排,故意让她看见的军事秘密,证明她心里有鬼,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到了晚上,安莎更是热情如火,需索频频,犹幸周义天赋异禀,不致有失国体。

    第二天,周义公务繁忙,吃过晚饭后,左清泉才从外回来,报告是曰与安莎游玩的情形,还腼腆地透露已经把安莎弄上床了。

    周义当然不以此为异,事关此女放荡褴交,干柴烈火,搭上左清泉已是意料中事,只不知道,却不方便查问他能否满足这个淫娃。

    见过左清泉后,周义动身返回卧室,正考虑要不要与安莎见面,看看她有什么反应时,才发觉她好像回到自己家里般靠在卧榻之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莎身穿粉红色睡服,似笑非笑道。

    “今天接到圣旨,要我及早上京伴父皇母后过年,行前自然有很多事要交代了。”周义叹气道。

    “上京过年吗?”安莎目露喜色道,知道如此一来,周义可赶不及出兵救助洛兀……

    “是呀,父皇许久没有见我们兄弟了,所以召我们回去过年。”周义装作不想多说,改口问道:“今天去了哪里?”

    “去的地方也真不少……”安莎如数家珍地道出去过的地方,到了最后,还好像回味无穷似的说:“那个左清泉原来不仅说话风趣,嘴巴也很了不起。”

    “嘴巴如何了不起?”周义莫名其妙道。

    “他……他吃得人家很过瘾!”安莎脸泛红霞道。

    “原来这样,那么你今天是乐透了!”周义呵呵大笑,心里却生出酸溜溜的感觉。

    “还可以吧,他的舌头虽然了不起,可是没有你那样强壮。”安莎大放厥词道。

    周义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暗念世上像此女如此不知羞耻,人尽可夫的也真少见,心念一动,问道:“铁面罗刹是不是也像你这样风流的?”

    “谁会要这个臭贱人。”安莎冷哼道。

    “她是什么人,可是长得很丑么?”周义藉机问道。

    “对,是个丑八怪,名叫安琪,名义上是我的妹妹,却是色毒最不要脸的女人生下来的孽种!”安莎悻声道。

    “孽种?”周义好奇地问。

    “我们色毒的女人,嫁了人后便不能和其他男人要好,可是她的娘下嫁我爹爹作妾后,还与情夫偷情,给我爹发现了,却说孩子是爹爹的,才把那个小贱人生下来。”安莎咬牙切齿道。

    “听说她的武功很是高强,是吗?”周义问道。

    “要不是还有两下子,爹爹还会要她吗?”安莎哂道:“别说那个小贱人了,明天我便要回去,我可以告诉爹爹已经和你结盟吗?”

    “我们何止结盟,还合体哩!”周义哈哈大笑道。

    “临别秋波,我还要再吃一趟。”安莎淫兴又发,旎声道。

    “吃吧,看你吃得下多少!”周义淫笑道。

    ××××××××××××

    安莎公主领着十八勇士动身返回色毒,周义还亲自送出城外,使她信心倍增,以为可以安枕无忧。

    谁知安莎前脚一走,周义已经决定立春之日,亲率大军远征色毒,消灭这个心腹大患。

    “左清泉也真行,那个番女已经深信我们就是出兵,最快也要等到春夏之交才能动身。”李汉兴高采烈道,他与袁业正在秘窟里,听候周义的指示。

    “李汉,我们去后,晋州文武之事,你可不用费心,自有留下的官员料理,你给我办妥几件事便行了。”周义正色道。

    “是哪几件事?”李汉问道。

    “我们虽然拿下了这个贱人,但是红莲教还有余党在逃,你要严加追缉,一个也不能放过,更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周义抬腿踢了正在给他捏腿的秋菊一脚道。

    “是,这些天来,我们已经拿下了十多个,剩下的该不多了。”李汉笑道。

    “我看这个贱人的所谓法术……”周义白了含泪爬上来、继续给他捏腿的秋菊一眼道:“不是使毒,便是需要使用特别道具,用来欺骗无知妇孺的掩眼法,全是假的,你看她一一演练解释,要是她放刁,尽管用刑,打杀了也没关系的。”

    “呜呜……我会听话的……”秋菊泣叫道。

    “听话便行了,要不然,嘿嘿,我有许多法子,让你生不如死的。”李汉唬吓着说。

    “最后一件是左清泉的妾侍绮红,你派人小心监视,别让她跑了,你收到左清泉降敌的消息后,便把他全家拿下来,把绮红分开囚禁,待我回来发落。”周义继续说。

    “是,我不会难为她的。”李汉诡笑道。

    “错了,犯妇便是犯妇,岂能不受罪的,难为她没问题,别弄坏了便是。”周义笑道。

    “是。”李汉答应道。

    “好,这几天大家便在这里乐个痛快,算是预祝我们旗开得胜吧。”周义踌躇满志道。
第一集 第六章 萝拉可汗
    “王爷,你……你看完了没有?”安琪紧闭着眼睛,脸红如火,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羞不可仰地说。

    也难怪安琪害羞的,原来周义蹲在她的身下,张开了修长的粉腿,目不转睛地检视着那神秘的禁地。

    周义看清楚了,可没想到这个妮子果然是未经人事的闺女,那片好像透明的薄膜横亘在狭小的玉道里,使他兴奋莫名。

    是不是闺女,对周义来说,本来是不重要的,他要的只是美女,如果不美,纵是闺女也提不起兴趣的。

    但是进军色毒后,发现这里的女孩子完全没有贞操的观念,只要尚未成亲,便可以任意妄为,像安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仍然濛鸿未开,真是难能可贵。

    论样貌,安琪也许不是周义见过最漂亮的,但是那具胴体却是少见的动人,大的不嫌其大,小的不见其小,曲线玲珑,身段匀称,而且肌肤胜雪,幼嫩如丝,找不出半点瑕疵。

    抬头看见安琪胸前那两个小山似的肉球,周义差点又想张开紧闭的肉唇,再看一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想得到这样成熟动人的胴体,竟然还是闺女。

    不过再看眼前那个白里透红,均匀地长满可爱的金色茸毛的桃丘,周义便深信自己没有走眼。

    怪不得人说百闻不如一见,西域女子果然别有丰姿,也难怪洛兀甘冒开罪自己之险,也要得到这个千中无一的美女。

    初进色毒时,周义已经发觉色毒女子虽然高头大马,好像比北方儿女还要健硕,也没有南方佳丽的娇小灵珑,惹人怜爱,但是大多奶大腿长,修长的美腿也还罢了,然而胸脯伟大丰满,好像随时会裂衣而出,使人生出拿在手里的冲动。

    周义本来以为色毒女子生性风流,早尝禁果,身体的发育也胜中土女儿,谁知安琪还是闺女之身,胸前的奶子,也像成熟的西瓜,又大又圆,岭上双梅,更是娇嫩可爱,方悟她们天生如此,乃是老天的恩赐。

    神驰物外之余,周义忍不住往安琪胸前摸索着说:“你的奶子真大,要不是看清楚,还道你生过孩子了。”

    “安莎说……说这是淫荡之相,是不是真的?”安琪嗫嚅道。

    “世俗之见,是不是淫荡是看品性,不是看奶子的。”周义笑道:“就像安莎,她的奶子不比你大,却是淫荡放纵,人尽可夫哩。”

    “真的吗?”安琪喜道。

    “我骗你干么?”周义低头在平坦的小腹香了一口道。

    “你……你碰过她没有?”安琪腼腆地问。

    “碰过。”周义坦白道:“她以为有几分姿色,便能使用美人计,哄我就范,不知道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她长得不美吗?”安琪好奇地问。

    “哪里及得你!”周义由衷地说:“如果使用美人计的是你,我不投降才怪。”

    “人家才不会像她那么无耻。”安琪又羞又喜道。

    周义愈看愈爱,头脸也愈凑愈近,鼻端传来如兰似麝的肉香,使他心神皆醉,情不自禁地便压了下去。

    “不……呀……王爷……不行的!”安琪娇躯剧震,着急地推拒着周义的头颅叫。

    “为什么不行?”周义吮吻着紧紧合在一起的肉缝说。

    “你……你痒死人了……而且那里……那里也很脏。”安琪颤声叫道,曾经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火球,又开始在体里肆虐。

    “你没有洗澡么?”周义兴奋地说。

    “有……有的!”安琪呻吟道。

    “那么便不脏了!”周义吐出舌头,舐索着正从肉缝里渗出来,珍珠似的水点说。

    “可是……”安琪浑身发软,又爱又怕地叫。

    “不要可是了,躺着别动,让我侍候你吧。”周义怪笑道。

    “该我侍候你的……”安琪梦呓似的说。

    “你懂吗?”周义喘了一口气说。

    “你教我嘛!”安琪腼腆道。

    “好,我教你。”周义已是欲火沸腾,也无心多吃,爬起来说。

    安琪偷眼发现周义自行脱掉衣服,芳心禁不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知道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快要开始了。

    然后,安琪看到那男人的象征了。

    虽然安琪未经人事,但是看到那昂首吐舌的肉棒,明白那是与周义结合的桥梁,知道待他把肉棒捅进自己那珍如拱璧的肉穴后,便成为他的女人了。

    念到自己的肉穴又紧又窄,一根指头也容不了时,不禁忐忑不安,不敢想像要吃什么样的苦头。

    “我来了!”周义翻身伏在安琪的娇躯说。

    “你……你可是要把……把那大家伙捅进去么?”安琪心惊肉跳地说。

    “是的。”周义轻吻着安琪的俏脸说:“不用怕,只有一点点痛吧。”

    “我……我不怕。”安琪使劲地抓着床沿说。

    周义轻笑一声,也不着忙,低头便往颤抖的红唇吻下去。

    周义松开嘴巴时,她已是气息啾啾,脸红如火。

    “再……再亲一口……!”安琪喘着气说。

    周义没有答话,嘴巴又亲了下去,大手却同时往腹下探去,把玩着那湿漉漉的牝户。

    周义手口并用,不用多少功夫,便弄得安琪春心荡漾,情潮汹涌,他也趁时握着鸡巴,往春水淫淫的桃源洞刺下去。

    铁棍似的鸡巴挤开柔嫩的肉唇了!

    尽管下体传来撕裂的痛楚,安琪可没有叫苦,只是娇哼一声,玉手还使劲地环抱着身上的周义,好像怕他猝然离去。

    周义倒也怜香惜玉,不像平时那样一往无前,还体贴地寂止不动,待安琪歇息一会,才步步为营地深入不毛。

    里边虽然狭窄紧凑,可是水汪汪的仿如泽国,使周义不用花费太多气力,便碰到那片碍手碍脚,一点用也没有的薄膜了!

    周义吸了一口气,看看安琪虽然龇牙咧嘴,却没有什么不对,便腰下使劲,奋力刺下!

    “哎哟!”安琪痛哼一声,泪水汩汩而下。

    “痛么?”周义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点点,体贴地问道。

    “……一点点……给我……不要理我……我要你!”安琪咬紧牙关道。

    周义低下头来,温柔地舐去粉脸上的泪水,然后排开而入,开始开恳这块可爱的处女地。

    安琪虽然初经人事,疼痛末消,但是能够与爱郎连成一体,却使她忘记了破身之苦,心坎间尽是幸福和美满。

    尽管数月不知肉味,备受欲火煎熬,但是周义为了要让这个番女死心塌地,还是轻挑慢撚,点到即止,没有大施挞伐。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后,安琪的痛楚渐减,代之而起的却是阵阵不知足麻是痒的痠麻,开始从子宫里往身体四肢扩散开去,禁不住矫哼大作,发出销魂蚀骨的声音。

    周义经验丰富,知道这个初经人事的番女快要得到高潮,恐怕她难堪风浪,于是暗里催发自己的情欲,腰下也快马加鞭,希望与她一起登上极乐的巅峰。

    可不知是怎样发生的,在周义一次急骤的冲刺下,安琪感觉子宫深处好像给他洞穿了,困处其中的酥麻蓦地一下子汹涌而出,使她浑身发软,却又说不出的畅快,忍不住尖叫连声,螓首狂摇,满头金发迎灯乱舞,仿佛万道金蛇,瞧得周义眼花瞭乱,兴奋莫名。

    周义也不再压抑,起劲地抽插几下,就在安琪体里一泄如注,然后伏在她的身上歇息。

    歇了一会,周义已经发泄完毕,正要抽身而出时,却给香汗淋漓的安琪紧紧抱幢。

    “不……不要走!”安琪喘着气说。

    “还想要吗?”周义奇道。

    “抱……抱着我……”安琪粉脸一红,不知怎样回答道。

    “还痛吗?”周义关心道。

    “好像……好像不大痛了……”安琪蹙着秀眉说。

    “让我看看……”周义翻身坐起,低头查看,只见安琪腹下桃花片片,还有夹杂着秽渍的鲜红自肉缝里汩汩而下,怜惜似的说:“流了很多血,一定很痛了。”

    “我不痛……”安琪伏在周义的怀里,呢喃道:“能够成为你的女人,吃多少苦头也没关系。”

    “让我给你抹干净。”周义在床头找了一块雪白色的干净汗巾说。

    “不,该我侍候你才对。”安琪挣扎着爬了起来,夺下周义手里的汗巾说。

    “小心一点,不要勉强。”周义也不峻拒,爱怜地抚摸着安琪头上的金发说。

    “这是奴婢该当的事,怎会勉强。”安琪佻皮地说,接着便伏在周义身下,温柔地揩抹着那没精打采的鸡巴。

    “要色毒的可汗当我的丫头吗?”周义笑道。

    “你……你不要我吗?”安琪惶恐地说。

    “要,我怎么舍得不要?”周义香了安琪一口,说。

    “要便行了,我要永远当你的丫头。”安琪舒了一口气说:“你真的要我当可汗吗?”

    “是的,你愿意吗?”周义点头道。

    “主人的说话,当丫头的怎能说不。”安琪答应道:“有外人时,我便是色毒的可汗,与你一起时,便是你的丫头。”

    “乖孩子。”周义心中一热,咯咯笑道。

    “即位大典历时百天,你要多待一阵子了。”安琪欢天喜地道。

    “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周义皱眉道。

    “大典只是需时二天,但是要召集各地的祭司长老前来观礼,怎样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齐,然后还有各式各样的祭礼狂欢,百天可是最少的了。”安琪解释道。

    “不,这样耽搁太久了,不能快一点吗?”周义摇头道:“我可以下令各地的祭司和长老立即登程,相信他们不敢不来的,最远的是王城,就是从那里出发,大概五六天使能抵达了。”

    “他们要是立即动身,是可以快一点的,大典过后的仪式不大重要,只是……”安琪幽幽地说。

    “只是什么?”周义问道。

    “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相处了。”安琪红着眼睛说。

    “傻孩子,这一趟我走了,迟些时还可以回来的,怎会没有时间?”周义笑道。

    “你不能说过不算的。”安琪紧张地说。

    “我答应回来,便一定会回来的,要不是赶着回去复命,我也想多留一些日子的。”周义信誓旦旦道。

    “如果你从水路回去,让大军走陆路,我们还可以多处两三天的。”安琪渴望地说。

    “水路?可是走小商河么?”周义问道,狂风峡一役,他派人追蹑安琪的逃跑路线,发现她们在小商河登船,后来才知道小商河有一道支流贯通大鹏河,因而能避过周军的监视。

    “你也知道了。”安琪点头道:“小商河只是开头的一段路,还可以经过其他的小河直达元城,登陆后,往北走便是王城,往南便是晋州,很方便的。”

    “好极了,那么要我不走水路也不行。”周义喜道。

    “你真好!”安琪心花怒放道。

    “行了,该你了。”周义拉着安琪的玉手说,原来两人说话时,安琪可没有停手,此刻已经清理干净了。

    “它……它醒来了!”安琪挣脱周义的掌握,不知是惊是喜地伸手把玩着那蠢蠢欲动的鸡巴说。

    “你再不放手,便不要抹了。”周义诡笑道。

    “为什么?”安琪不明所以道。

    “因为你惹了它,它便要发怒的。”周义笑道。

    “我不怕……”安琪抗声道,话虽如此,还是含羞放手,动手清理糊里糊涂的下体。

    “抹干净后,把汗巾给我,让我留为纪念。”周义说。

    “纪念什么?”安琪明知故问道。

    “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还不值得纪念吗?”周义笑道。

    “是……”安琪不知是羞是喜,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们汉家的布帛真是了不起,轻盈柔软,揩在身上可真舒服。”

    “不错,所以我们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大多不穿裤子,而以骑马汗巾包裹。”周义点头道。

    “包裹什么?”安琪问道。

    “当然是私处了,那里是女孩子最娇嫩的地方嘛。”周义笑道:“有人说包汗巾包裹,就像给情人爱抚一样。”

    “你喜欢人家穿什么?”安琪问道。

    “我喜欢你……什么也不穿。”周义涎着脸说。

    “你坏死了。”安琪嗔道:“难道整天不穿衣服吗?”

    “要是非穿不可,自然是骑马汗巾了。”周义伸手往安琪腹下摸了一把道:“汗巾又方便,又舒服,粗布内裤会弄坏这个好东西的。”

    “既然你喜欢,以后我便使用骑马汗巾。”安琪喜道,可没有挡架周义的怪手。

    “对了……”周义突然记起一件事,道:“洛兀的王城比这里坚固得多,王府也不错,你可以搬过去的。”

    “不,我不喜欢那里。”安琪摇头道:“何况安城还有我们的至宝黑龙血,大军也要驻在这里守护,要是我迁往王城,指挥很是困难,恐怕会引人垂涎的。”

    “有道理。”周义同意道:“可是谁会垂涎?”

    “譬如西边的天狼吧。”安琪答道:“他们几次遣使求取黑龙血,均为我们拒绝,要是大举来犯,可不易应付的。”

    “天狼?”周义皱眉道。

    “是天狼族,他们人多势众,骁勇善战,在西方大山的另一边,如果不是山路崎岖,不利行军,也许早已派遣军队杀过来硬抢了。”安琪叹气道。

    “要是杀来,你应付得了么?”周义问道。

    “如果让他们围城强攻,恐怕守不了多久。”安琪沉吟道:“但是山里有我们的暗哨,只要大军进山,我们便会在山里设伏,拒敌于城外,该能使他们知难而退吧。”

    “这样不行的!”周义凛然道:“明天我便派人助你建造城墙,你也要立即扩军,以免生变。”

    “知道了,不过他们纵然来犯,也是劳师远征,不耐久战,我该守得住的,必要时,还可以向你求援,是不是?”安琪笑道。

    “你这样的无敌女将军,也要向我求援吗?”周义啧啧称奇。

    安琪正色道:“用兵贵在正道,如果行险取胜,就算打了胜仗,伤亡必多,为了我族的子民着想,当然要向你求援啊。”

    “是,是的。”周义收起了笑脸,道:“无论如何,你也要小心为上。”

    “你对我真好。”安琪感动地说。

    “我是该对你好的。”周义笑嘻嘻地扑在安琪身上说。

    ×××××××××××

    安城的臣民闻得周义要立安琪为可汗后,人人深庆得人,对周义更是感激。

    过了几天,遣往附近几城的信使先后回来,咸称当地民众亦是拥护,接着已有色毒的长老赶到参加大典,只差远处的三城没有消息。

    这些均在周义的意料之内,也不以为喜,白天与安琪把臂同游,晚上自是同衾共寝,颠鸾倒凤,迷醉欲海之中。

    自从为洛兀暗算后,安琪坚拒周义给她雇用仆妇,事实也不需要,因为两人日夜相对,食则同桌,睡则共寝,不欲闲人打扰。

    周义习惯在人前装模作样,惺惺作态,表面自奉甚俭,人在军旅,也没有婢仆使唤,起居饮食全赖近卫照顾,他们守口如瓶,不会胡说八道,外边可没有人知道即将安琪与周义的亲密关系。

    快活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的,随着色毒的长老纷纷从各城赶至,安琪的即位大典也准备就绪。

    “渴睡猪,起床了,吉时到了。”周义轻吻着熟睡如死,身上不挂寸缕的安琪叫。

    “你骗人的……该还有时间……让我多睡一会吧……”安琪梦呓似的说。

    “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要是不信,起来看看沙漏吧!”周义不知好笑还是好气道。

    “我不起来……谁叫你这样折腾人家……我不当可汗了……当你的女奴……肏死了还痛快……”安琪撤娇地说。

    周义虽然有点后悔昨夜如此疯狂,却也知道这个番女无论精神还是肉体,已经给自己完全征服,正因如此,更非要她当上色毒的可汗不可,灵机一触,道:“长老们在门外催驾了,你要是还不起床,或许他们会闯进来的。”

    “他们来了吗?”安琪怵然惊醒,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急叫道:“我的衣服在哪里?”

    “你要是还赖床,他们便会进来了。”周义笑道。

    “他们……”安琪左顾右盼,发觉门外静悄悄的,方悟周义只是胡讲,嗔道:“我不依呀,人家给你吓死了!”

    “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吧。”周义吃吃笑道:“可是要不赶快更衣,可来不及了。”

    “人家还没有梳,下边也是脏兮兮的哩……”看看沙漏,发觉真的没有时间,安琪着急地说。

    “别洗了,回来后我和你鸳鸯戏水,那时再慢慢洗干净吧。”周义诡笑道。

    “鸳鸯戏水?可是一起洗澡吗?”安琪拉着周义的臂弯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我给你洗,你给我洗。”

    “那么你又要欺负人家了!”安琪呶着樱桃小嘴说。

    “或许是你欺负我呢!”周义大笑道。

    “人家哪里斗得过你!”安琪肉紧地拧了周义一把说。

    “哎哟……”周义装模作样地惨叫一声,雪雪呼痛道:“消气了没有?快点更衣吧。”

    “讨厌!”安琪娇笑一声,找了一块汗巾在腿间擦了几把,赤条条的下床,说:“能不能帮我一把呀?”

    “可汗有命,小的岂敢不从。”周义唱戏似的走到一旁,双手捧起一大堆古里古怪的毛皮道。

    这些古怪的毛皮原来就是色毒可汗的王袍,是用草原里的百兽毛皮编制,象征可汗统治草原大地。

    王袍只是披在身上,穿着本来不难,然而很是沉重,还有帽子手套和长靴,要安琪自行穿上倒是费事。

    “幸好王袍只是用作祭杞大典,要是用来上阵,可不知如何动手。”安琪穿上熊掌似的靴子说。

    “怎么先穿靴子?”周义问道。

    “王袍太重了,先穿靴子,可以少受一点活罪。”安琪解释道。

    “里边没有其他的衣服吗?”周义奇道。

    “根据古老相传,除了王袍,可不能再穿其他的衣服,否则便没有百兽护身了。”安琪答道。

    “有意思。”周义笑道,暗念大周的皇袍虽然以上等的丝绸缝制,可是中衣里衣七八件,穿在身上也是费事。

    “行了,请你张开王袍吧。”安琪穿上靴子后说。

    周义于是张开王袍,走到安琪身后,预备从后盖上矫躯。

    说是王袍,其实是一张偌大毛毡,手臂的地方有两个孔洞,可以让手臂穿过,整个身体给兽皮包裹,接着才戴上手套帽子,穿戴妥当后,便好像一头古怪的野兽。

    “不是这样……”安琪止住周义从后盖上王袍,转身迎了上去,粉臂穿过手臂的孔洞,王袍遂密密挡在身前。

    “要这样穿吗?”周义问道。

    “如果不是这样,就算系上腰带,也会给人看见前边的。”安琪粉脸一红道。

    “后边不怕吗?”周义贼兮兮地抚玩着安琪裸露的玉背粉臀说。

    “怕的,但是系上腰带后,只要走慢一点,应无大碍,待我和你登上可汗台,台上没有其他人,便不虞给人看见了。”安琪胸有成竹道。

    “腰带在那里?系上看看吧。”周义吃吃笑道。

    “就是这些长尾猿的尾巴,要结在身后。”安琪指着身旁说,几根长长的尾巴连在一起,便成了丈许长的腰带。

    周义把毛茸茸的尾巴围上纤腰,绕了两圈,缚在安琪身后,整理了一下,总算盖住了身后的春色。

    “看到什么没有?”安琪着急地问。

    “看是没有看到了……”周义诡笑道,怪手却探进叠在一起的衣襟里,搓捏着胖嘟嘟的玉股。

    “别顽皮了,请你给我把手套和帽子拿过来吧,再不外出,可急死他们了。”安琪嗔道。

    “我这样子能出去吗?”周义笑道,原来他还没有穿上衣服,身上只有犊鼻短裤。

    “糟了!”安琪顿足道:“我该先侍候你穿上衣服的。”“没问题,难道我自己不懂穿衣服吗?”周义大笑道。

    “那么快点吧。”安琪催促道。

    “不要着急,还有时间的。”周义得寸进尺,怪手继续从安琪的股间探进去,直薄风流肉洞。

    “已经没有时间了,还要胡闹么?”安琪急叫道。

    “有的……”周义撩拨着有点濡湿的桃唇说:“我在沙漏做了点手脚。”

    “做了点手脚?”安琪嚷道:“刚才差点急死人家了!”

    “要不是这样,你肯起来吗?”周义笑嘻嘻道。

    “全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如此欺负人家,人家怎会不起来?”安琪羞叫道。

    “原来你不喜欢吗?那么我以后也不欺负你便是。”周义从王袍里抽出怪手道。

    “人家有说不喜欢吗?”安琪抗声道。

    “这不是,那也不是,你们女孩子真难侍候。”周义叹气道。

    “我不要你侍候,只要侍候你。”安琪甜蜜地靠入周义怀里说。

    “哎哟……”周义痛哼一声,竟然推开了安琪。

    “怎么了?”安琪愕然道。

    “你的毛……你身上的毛刺人了。”周义苦笑道,原来安琪身上的王袍,满内尖锐的硬毛,尖针刺在周义的裸体上,可使他受不了。

    “刺着哪里?还痛么?”安琪着急地间道。

    “剌在这里……”周义拉着还没有戴上手套的玉手,按在隆起的裤裆上说。

    “你又使坏了,是不是?”安琪唾了一口道,玉手却在裤裆上边轻搓慢撚。

    “真是刺在这里的。”周义皱眉道:“不知刺坏了没有?”

    “让我看看……”安琪想蹲下来,可是王袍碍手碍脚,要蹲下来也是不易,不禁着急地叫:“那怎么办?”

    “你亲他几口便没事了。”周义呵呵大笑道。

    “原来你又是骗人的!”安琪大发娇嗔道。

    “不是骗你的,只是你的嘴巴愈来愈棒,能医百病吧。”周义抱着安琪香了一口道。

    “快点穿衣服吧,看来没多少时间了。”安琪啼笑皆非道:“回来后你要怎样吃也行。”

    “好吧。”周义也不再耽搁,自行穿上衣服说。

    ×××××××××××

    王府外边的空地人头涌涌,热闹异常,除了恭候的色毒长老和周军将领,还有数不清的百姓,看见周义与安琪现身,众人立即欢声雷动,祝贺赞颂的声音更是不绝如缕。

    门外搭建了一个高约五丈的高台,据说可汗登上高台后,便能够更接近天神,得到他的庇佑。

    即位大典是由身穿七彩羽衣的色毒大祭司主持,他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话,众长老便带领所有臣民跪倒地上。

    周义与周军众将占领色毒多时,早巳习得这些简单的土话,明白大祭司宣布大典开始,众将于是站在高台左右观礼,周义亦在安琪的引领下,登上高台。

    安琪莲步珊珊,走得很慢,分明害怕春光乍泄,走在她身后的周义不禁莞尔,真想出言调笑。

    周义安琪登上高台后,大祭司便开始念念有辞,祷告天地。

    目睹色毒臣民人人垂首低眉,正心诚意地一起祷告,周义心里暗喜,因为他们看来真心奉安琪为主,安琪却一心向着自己,那么色毒便等如自己的囊中物了。

    告天完毕,便是周义说话的时间了。

    大祭司才作出邀请,色毒臣民便齐声叫好,人人脸带崇敬之色,证明他们对这个占领军的统帅不仅充满感激,还由衷地心悦诚服。

    周义善于造作,口舌便给,还早有准备,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使他更见大仁大义,亦招来数不清的喝釆和欢呼,待他道出册立安琪为色毒的萝拉可汗时。不知多少人感动得热泪盈眸,自发地矢誓效忠,以报他的大恩大德。

    然后,便是安琪说话了。

    安琪比其他人更是激动,哽咽地道出心里的感激,也不遗余力地尽数周义的种种好处,说到激动之处,竟然情不自禁地当着万千子民,抱着他亲了一口,瞧得众人手舞足蹈,呱呱大叫,均道这个眼高于顶,更胜须眉的安琪公主的芳心,已经为大仁大义的晋王俘虏了。

    当众人疯狂似的大跳大叫时,大祭司捧着一根长约丈许,通体灰白的棒子送上周义手里,然后退回地下。

    这根棒子是一头不知名巨兽的骨头,千百年前从地下掘出来,从此便成为色毒的权杖。

    周义把权杖交给安琪,象徽权力的移交,从此刻开始,安琪便成为色毒的首领了。

    安琪手执权杖,卓立台上时,大祭司一声令下,雄壮豪放的鼓声随即响起,色毒各族的祭司和长老带领族里代表,轮流走到台前,分别向萝拉可汗行礼致敬,同时宣誓效忠。

    说是行礼致敬,其实先由领队的祭司祷告祁福,然后跳出酬神舞,再由长老领着众人立誓,总要扰攘半天,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周义看了两队,不禁气闷,再看还有许多族群在旁等候,台下众将却一个一个的悄悄溜走,念到自己势难效法,心里更是烦躁。

    安琪当是知道爱郎气闷,歉疚地伸出戴上手套的玉手,轻轻碰了周义一下,聊作抚慰。

    周义本来有心握着玉手借机轻薄,旋即念到安琪的手套是两只兽爪造成,拿在手里也是没趣,心念一动,改弦易辙,手掌往她的股后探去。

    “不……”安琪倏地惊叫道,原来周义的怪手竟然从后边裂开的下摆探了进去。

    “不要做声,小心让下边的人听见。”周义低笑道:“你的大屁屁又滑又嫩,拿在手里真是舒服。”

    “不要在这里……他们……他们会看见的……”安琪粉脸通红,好像从牙缝立挤出声音说。

    “你不要动,他们便不会看见了。”周义搓面粉似的拿捏着软绵绵,却又弹力十足的股肉说。

    “你真是个大坏蛋……”安琪嗔叫道。

    “刚才你又说得我这么好……”周义伸出指头,探进股缝,撩拨着那娇小灵珑的菊花洞说。

    “啊……别碰那里……你想干什么?”安琪娇躯剧震,呻吟似的说,原来她的菊洞很是敏感,周义最爱撩拨那里,代替前戏。

    “我能干什么?”周义叹气道:“黑狼族行完礼了,你是不是该挥手示意?”

    安琪低头看见大狼族众人俯伏地上,祭司仰脸上望,不禁大急,赶忙挥手答礼,岂料周义的指头竟然抵着菊洞打转,痒得她浑身发软,要不是双手使劲地握着身前的栏杆,恐怕要倒在周义身上。

    大狼族退下了,另一族又接踵而上,安琪可没空分辨是什么族,因为周义的怪手愈来愈是刁钻了。

    “老实告诉我,上大号时这里痒不痒?”周义捉狭地问道。

    “怎能问人这些事的……呀……不要进去……我说了……不痒……痒呀……!”安琪哭笑难分道。

    “色毒的男人喜欢干女孩子的屁眼么?”周义笑问道。

    “我怎知道?你该问安莎的。”安琪哂道,也知道安莎曾经色诱周义一事。

    “她的屁眼烂得很,一定给男人干了许多次。”周义笑道。

    “你喜欢么?”安琪问。

    “看看是谁吧。”周义咯咯笑道:“如果我要干,你会答应吗?”

    “人家整个人也是你的,你要干什么不行?”安琪粉脸通红道:“但是……一定痛死人家了。”

    “你这么乖,我怎舍得让你受罪。”周义胸中一热道。

    “你还不拿开你的手,不是要人家受罪么!”安琪低声道。

    “那里受罪呀?”周义笑嘻嘻地从安琪的腿根往前探去,怪手直薄禁地,摸了一把,若有所悟说:“我明白了,是怪我弄得你不上不下么?”

    “你知道不是的!”安琪嗔道。

    “那是什么呀?”周义贼兮兮地说,怪手放肆地把玩着神秘的三角洲说。

    “我不知道……”安琪没好气道:“你想怎样便怎样,我这个劳什子萝拉可汗是你给的,要是人家当众出丑,当不成可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要你出丑,只是下边太是气闷,给你寻些乐子吧。”周义似笑非笑道。

    “我不要这些乐子!”安琪嗔道。

    “以后也不要么?”周义中指在前,姆指在后,同时撩拨着前后两个肉洞说。

    “啊……我的小祖宗……你痒死人了。”安琪呻吟道。

    “淫水流出来了……”周义怪叫道,暗念可惜自己地位尊崇,不能胡来,否则就在这个高台上,当着色毒臣民征服他们的新任可汗,也真有趣。

    “冤家……住手吧……快点住手……人家受不住了!”安琪哀求似的叫,刁钻的指头使她控制不了自己地哼唧乱叫,要不是置身高台之上,下边的人声和鼓声也吵得厉害,恐怕不出丑也不行了。

    “你还没有快活哩!”周义兴奋地把食指送进水汪汪的风流洞里,与中指捏在一起,起劲地抽插着说。

    “现在不行……啊……待会……待会才给我乐一下吧!”安琪咬紧牙关道。

    “为什么不行?”周义暗念要是能让她当众尿出来,一定很刺激,心念一动,指头送出真气说。

    “啊……不……啊……不行了……”真气才发,安琪倏地尖叫一声,藏在王袍里的娇躯急颤,要不是周义及时让她靠在身上,也许已经跌倒地上了。

    “是不是很刺激?”周义喘着气问道,湿漉漉的玉道紧紧缠绕着他的指头,还不住传来前所未有的剧烈抽搐,证明安琪也是快活无比。

    “……”安琪喘个不停,却没有做声。

    周义低笑一声,指头继续留在玉道里,待里边抽搐开始减退后,才抽出指头。

    “不……不要走……”没料抽出指头后,安琪竟然叫起来。

    “你还没有乐够么?”周义奇道。

    “不……你抽出指头,里边……里边的东西会流出来的。”安琪着急地说。

    “这也没办法的,下去再洗干净吧。”周义皱眉道。

    “要是……要是让别人看见,人家……人家以后如何见人?”安琪涨红着睑说。

    “有了,你先运功逼住肌肉,礼成后立即下去清洗便是。”周义灵机一触道。

    幸好这时各族已经行礼完毕,即位大典也终于完成了,大祭司率领各族祭司和长老在高台下边排成两行,恭送萝拉可汗下台。

    “礼成了……快点下去吧……”安琪气息啾啾地扶着周义的臂弯说。

    “你还走得动吗?”周义抽出手掌,缩进袖管里,揩抹着湿透了的指头说。

    “都是你不好……走吧!”安琪喘着气说。

    “走好了。”周义笑道。

    “喔……糟了!”走了几步,安琪忽地停止不动,急叫道。

    “怎么了?”周义问道。

    “还是流出来了……”安琪手足无措道。

    “让我看看……”周义挡在安琪身后,掀开王袍下摆说。

    “不要……他们会看见的!”安琪急叫道,可是叫声未止,一缕冷风已是直透腿根,不禁大窘,知道衣服已经给周义掀开了。

    “不用紧张,他们不会看见的。”周义低头察看道,虽然不大真切,但是箇中情景,还是瞧得他血脉沸腾,还没有扑灭的欲火开始失控。

    只见两条合在一起的美腿中间,油光致致,一些白雪雪的液体正在滴滴答答地掉下来,沿着大腿内侧,经过膝盖,最后终于落到地上。

    “掉在地上了,怎么办?”安琪耳根尽赤道。

    “你把靴子在地上擦几下,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周义忍不住在涨卜卜的白肉股上捏了一把说。

    “真的看不见吗?”安琪也没空计较,脚上赶忙擦了几下道。

    “真的。”周义笑道:“走吧,再不下去,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你没有欺负人家么?”安琪愤然道。

    “对。是我不好。”周义暗笑道:“待会罚我给你舔干净。”

    “人家才不要!”安琪唾了一口,才扶着周义下台去了。

    (第一集完)
第一集 第三章 北国风云
    千里冰封,红装素裹,北国的冬天,美足美极了,却也够冷,任你穿上多少衣服,头脸全身密密包裹,也是从骨子里冷出来,控制不了自己地牙关打颤。

    三万大军冒着风雪上路,自然苦不堪言,幸好人人坐上战马牵引的马车,物资十分充足,走得也不慢,军士才没有什么怨言。

    走得不慢是由于马车不比寻常,除了四个轮子,轮子下边还有一块前端往上屈曲的大木板,在马儿的拖拉下,轮子不动,木板却在雪上滑行,平稳畅顺,也甚是有趣。

    虽然没有人会在这个天气上路,更别说行军,周义还是很小心,沿路派出脚上穿着滑板般鞋子的哨探,打探前路状况,以免给色毒人发现。

    这些哨探看来是早经训练,在雪地上滑行自如,仿如奔马,其他的士兵瞧得有趣,许多人自行制造滑板,以作戏乐,周义知道后,不独没有申斥阻止,还派人指导,寓行军于娱乐。

    由于前往色毒的道路大多是平地,上山下坡不多,还有滑车滑板,大军走得很快,只是七天时间,便接近洛兀被困的葫芦谷了。

    根据探子回报,进入葫芦谷的道路全为冰雪所封,谷外静悄悄的全无人影,不仅没有发现安风包围的兵马,也看不见洛兀的守军,甚至岗哨也没有。

    众人大感奇怪,探子又肯定没有找错地方,周义遂下令大军慢行,自己与近卫穿上滑板,再往查探,原来他们早已习得雪地滑行之术,行走甚是方便。

    周义的近卫近千人,全是周义亲自挑选训练,人人武功不凡,忠心耿耿,待遇优渥,亦能参与机密。

    一行人在探子的带领下,抵达葫芦谷,那儿背靠山区,是入山的必经之地,周围死寂,什么人也没有,周义正要寻路入谷时,忽地高处有人扬声大叫。

    “来者何人?”“大周平乱军!”一个近卫在周义示意下答道。

    “周兵?是周兵,周兵来了。”山上闻言立即欢声雷动,接着许多人在山上冒出头来。

    “洛兀在哪里?”周义沉声问道。

    “我们立即报告可汗,请将军稍候。”等了一会,一个大胡子在山上现身,往下大叫道:“我就是洛兀,你们只有这些兵马吗?”“晋王在此!”众近卫齐声大叫道。

    “晋王?晋王来了吗?”洛兀失声叫道。

    “我就是晋王。”周义上前一步道。

    “原来阁下便是晋王殿下,老夫失敬了。”洛兀打躬作揖道:“怎么我派往晋州的使臣没有领路吗?”“他之前先行回来报信,半路给安风的人杀了。”周义沉声道:“洛兀,你能下来一谈吗?”“能、能的!”洛兀急叫道,招一招手,待左右送来绳索后,立即自山上垂绳而下。

    看见洛兀也要垂绳而下,周义恍然大悟,要不是道路被封,安风早已攻进去了,亦因如此,溶雪之前,驻兵也没有用,只是奇怪洛兀身后便是大山,为什么不入山逃走。

    “殿下!”洛兀与十数卫士下来后,便跌趺撞撞地走到周义身前,翻身拜倒道:“罪臣叩见殿下。”“可汗请起。”周义亲自扶起道:“安风的兵马在哪里?”“他们本来是离此地五里结寨的,但是现在这个天气,多半不会留在寨里,我看该在王城过年。”洛兀叹气道,王城是色毒的都城,此刻已为安风占领了。

    “他有多少兵马?”“安风叛变前,只有六、七千人马,攻占王城后,用奴隶扩军,现在该逾二万了。”洛兀烦恼地说。

    “奴隶?”周义奇道。

    “就是降卒和我方的壮丁,本该是充当奴隶的。”洛兀解说道。

    “他是全军追来吗?”周义问道。

    “不是,估计追来的有万多人,剩下的回守老家,追兵大概有一半是本部兵马,其他全是降卒。”洛兀答道。

    “不知道有多少留守寨子?”周义沉吟道。

    “应该没有多少,我看只有二、三千吧。”洛兀回答道。

    “只有二、三千?为什么你们不趁机逃走?”周义奇道。

    “逃?能逃到哪里?”洛兀苦笑道。

    “可以入山的。”周义道出心里疑问道。

    “山里什么也没有,又不宜耕种,安风亦不会放过我,入山还是要死,留下来,就是死也是死得轰轰烈烈。”洛兀悻声道:“再说我们的子女财产全给他占了,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你们还有多少人?”周义问道。

    “还有三千多将士,但是全是我族的精英,人人视死如归的。”洛兀答道:“殿下不知道带来多少兵马?现在谷口冰封,不能从这里人谷,待我着人领你们走登山进去吧。”“我军有三万人,可以用洛风的寨子作居停。”周义笑道。

    “好极了,我们愿作先锋。”洛兀喜道。

    “不,你给我封住敌人的逃路,一个也别放过,要是让他们回去给安风报信的话,便要大费功夫了。”周义正色道。

    ××××××××××

    安风的大寨里原来只有千余将士,周义大军一到,立即望风而逃,却为洛兀和他的将士迎头痛击,杀得一个不留,大吐被困多时的怨气。

    获悉洛兀杀降后,在众将身前,周义假仁假义地力数洛兀的不是,还下令不许滥杀无辜,却也知道洛兀残暴不仁,无论自己怎样说,安风要是战败,他的族人以后也没有安乐日子的。

    “安风一家就是投降,也是饶不得!”洛兀愤然道。

    “全家?”周义装作吃惊道。

    “女的我是不杀的,也许除了安莎、安琪两姊妹吧。”洛兀森然道。

    “安莎、安琪?”周义讶然道。

    “她们两个都是安风的女儿。”洛兀以为周义不知道,解释道:“安莎害死我的儿子,岂能饶她,能不能活下去,可要看她的造化,安琪要是肯嫁我为妻,我又怎会杀她?”“安莎害死你的儿子?”周义不明所以道。

    “安莎是个大贱人,以玩弄男人为乐,和我儿子睡过一次后,便向周围说他不济,我儿子气愤不过,不知哪里弄来强力春药,结果却死在她的肚皮上,要不是她,怎会死了这个儿子!”洛兀咬牙切齿道。

    “怎么你又要娶安琪?”周义继续问道。

    “安琪武艺高强,深通兵法,而且是色毒的大美人,最难得的是和她的姊姊完全不同,守身如玉,贞洁自持,至今可能还是处女哩。”洛兀淫笑道。

    “既然是这样的好女子,就是她不答应嫁你,也不该杀。”周义不以为然道。

    “你不明白。”洛兀叹气道:“也许是她生得漂亮,武功又高,而且身世堪怜,在色毒颇得人望,要是不杀,迟早也会养虎为患,变成第二个安风。”“她不是安风的女儿吗?为什么身世堪怜?”周义不解道。

    “安风以为安琪的娘偷人,生下安琪后,发觉她满头金发,与他不大相像,更以为是孽种,遂把她们母女逐出家门,结果安琪的娘郁郁而终,安琪长大后,自称萝拉,纪念死去的母亲,不知道如何习成武艺和兵法,事闻安风,才接回家里,命名安琪,却又为安风的家人排挤,很是惹人同情。”洛兀解释道。

    “这样她该不会给安风报仇的,如何会养虎为患?”周义摇头道。

    “我也不瞒你,像她这样的美人儿,如果落在了我的手里,忍得住不碰她才怪,留下来不是养虎为患吗?”洛兀理所当然道。

    “拿下来再说吧。”周义皱眉道,想不到这个大败鲁王的铁面罗刹还有如此可怜的身世,要是下嫁洛兀,可以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反攻王城?”洛兀问道。

    “当然是事不宜迟,愈快愈好。”周义答道:“可是我军远道而来,旅途劳顿,还要休整几天,才可以再战的。”“应该的。”洛兀虽然着急,也不敢多话,点头道:“没有人回去报信,安风一定还是蒙在鼓里,耽搁几天也没关系的。”“不会耽搁太久的,你可以同时派一些机灵的混入城里,届时里应外合,更是事半功倍了。”周义点头道。

    ×××××××××××

    在周义的领导下,周军势如破竹,二天后,一举攻占王城,安风率众仓惶逃跑,大军随即衔尾穷追,不足一月,便连下七城,杀得安风屁滚尿流,万余大军伤亡无数,只剩下数十骑夜渡大鹏河,退回老家安城,闭门死守。

    周义与洛兀立马河畔,遥看对面,就像其他的色毒城池,只用栏柜构筑的安城,知道破城只是迟早中事。

    “王爷,河上只有几条破船,我们可过不了河了。”洛兀懊恼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以建造木筏。”周义踌躇满志道。

    “木筏可不行,只因现在还没有溶雪,河水才看来不大,若溶雪后,波涛汹涌,木筏是过不了河的。”洛兀摇头道。

    “什么时候溶雪?”周义犹疑道。

    “今年冷得早,我看大概还有一个月,便应该开始溶雪了。”洛兀计算着说道。

    “一个月吗?”周义大笑道:“相信不用十天,我们便可以建造足够的木筏渡河了,与此同时,河上这些船还可以让先锋军分批渡河,建立阵地,防止他们捣蛋。”“王爷用兵如神,佩服、佩服。”洛兀由衷地说,这些天来,目睹周义战无不胜,已是奉若天神,五体投地。

    “袁业,传令结寨,休息一晚,明天遣先锋官领两千兵马渡河,同时开始造船。”周义下令道。

    “净是这两千兵马,也该能攻下安城了。”袁业笑嘻嘻道。

    “我估计安风还有三、四千人马,加上城里的壮丁妇孺,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周义正容道。

    “报告!”袁业去后不久,一个洛兀的战士突然兴冲冲地急步赶来,大叫道:“我们拿下安莎了。”“拿下了她吗?好极了,快点带上来。”洛兀大喜道。

    没多久,几个洛兀战士便押着神情委顿,满脸惧色的安莎来了。

    安莎一双粉臂反缚于身后,一头红发已经湿透了,身上还全是水渍,可真狼狈,原来她与几个败兵渡河时翻了船,要不是穿着不大透水的火狐战衣,冰冷的河水早已把她冷僵了,却也冷得头昏脑涨,糊糊涂涂地游错了方向,结果给追兵拿下了。

    “小贱人,你终于落在我手上了。”洛兀哈哈大笑道。

    “你!”安莎才叫了一声,旋即发现周义站在洛兀身旁,忍不住怒骂道:“晋王,你答应不出兵的,为什么言而无信?”“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呀?”周义诡笑道。

    “你……”安莎回心一想,周义也真的没有说过不出兵的话,知道给他骗了,悲声叫道:“你不是人……呜呜……还骗了我!”“王爷,你见过了她吗?”洛兀奇道。

    “不错,她曾经前往晋州,求我不要出兵。”周义点头道。

    “幸好你没有答应。”洛兀舒了一口气道:“否则我便没有机会给吾儿报仇了。”“你、你想怎样?”安莎颤声叫道。

    “你害死了我的儿子,难道不该偿命吗?”洛兀森然道。

    “胡说,不是我害死他的!”安莎急叫道。

    “他不是死在你的肚皮上吗?”洛兀悻声道。

    “你、你是亲眼看见的,是他自己吃了药,还缚着我强奸,干得人家死去活来,事后几天下不了地,他也兴奋过度而死,与我何干?”安莎抗声道。

    “要不是你口舌招尤,向周围说他不济,他会吃药吗?”洛兀怒道。

    “不、不是我。”安莎脸如纸白地叫。

    “难道是我吗?”洛兀残忍地说:“既然你嫌弃我的儿子不够强壮,很好,那么,你自己挑吧,我会让这的男人轮着侍候你,看看哪一个比得上我的儿子。”“不……不行的,不可以这样的!”安莎恐怖地大叫。

    “这一趟一定能让你乐个痛快,可真便宜你这个贼淫妇了。”洛兀狞笑道:“剥光她的衣服!”“不……呜呜……晋王……救我……呜呜……告诉他,我是你的女人……我挑晋王!”安莎歇斯底里地哭叫道,叫尽管叫,挟持她的武士已经动手剥下火狐战衣。

    周义暗暗顿足,枉费自己进入色毒以来,苦心孤诣,费尽心机,虽然没有理会洛兀大肆杀戮,却严令约束周军,秋毫无犯,争取民心,甚至强行压抑过人的欲火,碰也没有碰洛兀送来的女人,宁愿夜夜依赖五指儿消乏,努力营造贤王的形象,孰料一时不察,给安莎当众揭破,不禁大是尴尬。

    幸好众将忙着指挥士兵安营结寨,调遣兵马,应该没有发觉,除了洛兀等人外,左右全是自己的近卫,摇一摇头,奸像不以为然,心里却是筹思应对之策。

    “王爷如果要女人,还会没有吗?那里有你这个贱货的份儿!”洛兀骂道。

    “本王岂能乘入之危。”周义勉强发话道。

    “不是……呜呜……救我……你、你不是说我最懂吃鸡巴么?给我吃……我要……”安莎的悲叫声中,上身的战衣已经给人强行扯开,两个大如皮球的奶子亦应声弹出。

    “你胡说八道什么?如果我要,还会放你回来吗?”周义恼道。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不!呜呜……别碰我,难道你一点也不念旧时恩情吗?”安莎的裤子也剥下来了,下边原来还有一条布裤。

    “我们根本没有情,哪能绝情。”周义忍心地说。

    “你……你这个忘情……负义的小畜生,我……我恨……恨死你了!”安莎终于明白周义不会出手相救,破口大骂道,此时身上除了单薄的亵裤外,便什么也没有,在冰天雪地里,冷得牙关打战。

    “洛兀,不要难为她了,一刀送她回家吧。”周义杀心顿起,叹了口气道。

    “一刀杀却可太便宜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了!”洛兀左右开弓,重重地打了安莎两记耳光,冷酷地说:“把她送入营帐,生火取暖,让大家轮流取乐,可别太快弄死她!”“不……呜呜……不要……呜呜……求你们不要……”安莎心胆俱裂地叫,可是叫也徒然,那些战士已经把她架起,朝着营帐走去,还有许多怪手在身上乱摸。

    ×××××××××××

    周义整晚辗转反侧,睡得很不好,因为安莎的惨叫哀号,好像净是在耳畔徘徊不去,还仿佛看见许多色毒战上轮流趴在无助的娇躯,疯狂地发泄兽欲。

    睡得不奸不是因为安莎身受之惨,周义更没有为此心生歉疚,只是由于念到那荒淫残暴的景象,以致血脉沸腾,欲火大炽,恨不得能够加入他们的行列,尽情发泄压抑了许久的欲火。

    周义步出营房时,先锋营的军士已经整装待发,预备分批渡河,建立前线阵地,待建成木筏后,接应大军渡河。

    河岸离城颇远,敌人纵是有心中流截击,先锋军亦有时间决定是战是走,要是安风不敢出城,建立阵地后,当有力坚守,从而消耗敌人战力,以待后援的。

    周义没忘记城里的全是养精蓄锐的生力军,还有大败鲁王的女将铁面罗刹,不像安风的残兵败将,大有可能领兵出战,昨夜已经谕令众将小心。

    在近卫的翼护下,周义周围巡视,虽然漫无目的,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朝着关押安莎的营房走去。

    “王爷,你早。”走近营房时,洛兀刚好从营里出来。

    “早。”周义点了点头,看见洛兀双眼通红,皱着眉道:“你整夜没有睡觉吗?”“睡了一阵子。”洛兀笑道:“不看着那贱人受罪,如何能清心头之恨。”“弄死了她吗?”周义问道。

    “没有,昨夜轮到第廿七个,她便晕倒了,至今还没有醒来。”洛兀兴高采烈道:“我不会这么快便弄死她的。”“二十七个?”周义吃惊道。

    “我会让她白天休息,晚上再干,看看每一趟她能吃得消多少个男人。”洛兀吃吃笑道。

    周义长叹一声,正打算装模作样出言相劝时,河岸战鼓大作,原来先锋军渡河了。

    三百多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的周军,分乘安风剩下的七条船,耀武扬威地横渡大鸜河。

    第一批很是顺利,没多久,第二批也登岸了,渡船正在回航,预备接载下一批时,敌军的城池倏地大开,一队马队杀出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骑着白马,曲线灵珑的女将,她一头长长的金发,脸上挂着白铁脸具,手执银枪,背负双刀,身穿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皮制战衣,率领五百骑士,如狼似虎地杀奔而来。

    虽然战马还没有过河,已经过河的周军只能徒步作战,但是人人训练有素,夷然不惧,纷纷拿起了弓箭,分作前后两排,前排蹲下拉弓,以免防碍后排的箭矢,待敌人进入射程后,便齐齐发箭。

    周军的箭矢固然伤了数十个骑士,然而敌骑转眼便至,箭矢再没有大用,遂结成半月长蛇阵,各自拿起长兵刀迎战。

    正在回航的渡船可没有停下来,还加快了速度,赶快靠岸,接载磨拳擦掌的周军,前往增援。

    “她一定是安琪萝拉了,身上穿的是什么战衣?”周义与洛元站在河畔,遥望战场道。

    “不错,那是雪能战衣。”洛兀点头道:“雪熊是冰川里最凶恶的猛兽,年前她独力宰了两头,名震色毒,才给安风接回家里的。”周义可没有想到,只是几句话的光景,战场上的周军已经落入下风,被逼采取守势。

    原来安琪萝拉勇猛异常,一柄银枪使得泼水不入,出必伤人,转眼便突破战线,犹幸周军人数较多,而且反应敏捷,立即结成铁桶方阵,以主力抵挡,才没有溃败,饶是如此,惨叫的声音仍是此起彼落,看来支持不了多久。

    周义眼利,发现安琪萝拉的银枪虽然厉害,但是下手颇有分寸,给她剌中的只伤不死,没有立毙当场。

    这边河岸的周军眼见己方的形势危急,却是无能为力,人人急如热窝里的蚂蚁,只能大声高叫,呐喊助威,亦催促载满了援军的船只尽快渡河增援。

    那些援军也是着急,还没有登岸,便在船上发战助阵,幸亏这阵箭,岸上的周军才得以喘一口气。

    援军一到,敌军的气焰略减,渡船又再回航,接载援兵,安琪却不以为意,继续左冲右突,使出浑身解数,踹阵伤人,周军不禁阵脚大乱,新来的援军也无法扭转败局。

    周义冷眼旁观,暗叫不妙,事关已方空有大军隔岸观战,但每趟船只能送去数百徒步的兵丁,与那些骑士硬拼,一点用处也没有,再看安琪尽管没有杀人,敌军却大肆杀戮,受了伤的也难逃死劫:心念一动,忙向身旁的近卫发出命令。

    渡船又回来了,几个近卫的头目亦已赶到,周义招呼一声,竟然一马当先,与六个头目一跃而上,也不等待其他将士,便下令开船。

    洛兀和周军将领拦阻不及,人人顿足,赶忙下令援军登上其他船只,趋前护卫。

    周义不住催促水手挥桨,赶往对岸,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因为终于有出手的机会。

    周义以晋王之尊,率军北伐,只是运筹帷幄,调度指挥,当然不用亲自上阵动手,尽管连番大胜,却是苦无用武之地,不禁技痒。

    然而技痒事小,性命事大,岂能随便以身犯险,所以隐忍不发,直至此刻,可不得不动手了。

    看见安琪勇武如斯,周义知道要是没亘局手拦阻,势必眼巴巴地看着先锋军一败涂地,严重打击士气。

    环顾众将,论武功,周义想不到谁能胜得过自己,与其着人出战,不如亲身迎敌,决定上阵,当然不是徒逞匹夫之勇,而是存心在大军之前一显身手,藉机收买人心,巩固自己的地位。

    周义相信自己是有一战之力,却没有必胜的把握,胜败事小,可不能因此而送了性命,于是召来了近卫的头目护驾,尽管只有六个及时赶来,也使他信心倍增,深信无论是胜是败,也能全身而退。

    贴身近卫共有十二个头目,统称铁卫,他们以十一一生肖为名,全是武林中的藏龙卧虎,不仅武功高强,还各怀异术,最重要的是人人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保护周义,有了他们,等如多了十二条性命。

    在划船的水手同心合力下,不用多久,周义等搭乘的渡船已经靠近岸边了,岸上的周军亦更见危急了。

    “安琪萝拉,可有胆子与本王一决高下?”周义在船上朗声叫道。

    安琪闻声大奇,可没有想到有人如此呼唤自己,勒住胯下白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气宇轩昂,身穿铁甲的年青汉子,手执方天画戟,卓立船头,就是他叫唤自己的名字。

    “你是什么人?”安琪冷冷地问。

    “晋王周义!”周义长笑了一声,自船上凌空而起,大鸟似的飞渡汹涌的河水,落在岸上,身后那六个气度沉稳的汉子却待渡船靠岸后,才鱼贯下船,环立周义身后。

    正在陷入苦战的周军看见主帅甘冒矢石,亲临战阵,不禁士气大振,一时伤疲尽起,奋力顽抗。

    “你是晋王?”安琪狐疑道,发觉此人是一个高手,那六个汉子亦是深藏不露。

    “正是,我的军士没有马,是打不过你的马队,且让他们暂且休战,看我们分出胜负如何?”周义叹气道。

    这时众军才知道周义冒险出阵,竟然是为了他们,心里感动,纷纷大叫道:“我们愿意为晋王效死!”隔岸观战的大军看见主帅如此勇武,亦是人人热血沸腾,虽然帮不上忙,却也雄心焕发,齐声呐喊。

    “你输了便退兵吗?”安琪暗念此人也是条汉子,不禁敌意大减,问道。

    “要是在下不敌,今天便是我们输了,立即退回对岸便是。”周义朗声道。

    “好,看在你领军入侵以来,还能约束将士,我便与你一战!”安琪点头说道,原来她也知道周军军纪严明,没有荼毒乡里。

    安琪毅然答应,也是发现周义登岸后,敌军气势大盛,己方由于自己住手,可没刚才那般意气风发,无论答应与否,也难免要与周义一战,如果给他缠住,敌人势必源源增援,那时城里就算出兵相助,亦要陷入恶战,有违原来的布署。

    再看对岸敌方的渡船又再载满人马,已经启碇,船上除了士兵,还有洛兀和周军将领,加上这些局手,自己的计划一定要泡汤了。

    “谢公主赐战!”周义舒了一口气,高声叫道:“众兄弟退回来,立即把受伤的送回去医治。”安琪也下令正在鏖战的骑士住手,让伤亡惨重的周军可以救死扶伤,退出战场。

    扰攮了一会,洛兀等也相继登岸,在周义身后严阵以待,接着还有人牵来一匹黑色的骏马,原来他们也把周义的座骑送来了。

    “马战步战,听凭公主指示。”周义手执韁绳,潇洒地说。

    “王爷言重了。”安琪踏蹬下马,掷下手里银枪,翻手拔出背上双刀说道:“妾身便以双刀接王爷几招吧。”周义放开韁绳,双手执戟,慢慢旋转把方天画戟分成两截,然后把连着戟尖的头交给身后铁卫,手执铁棒似的一头说:“这根棒子专事点脉打穴,公主小心了。”“别叫我公主!”安琪低呼一声,双刀一前一后,摆出架式。

    “请赐招!”周义不想占先,立下门户道。

    安琪也不多话,右手刀一挥,左手刀却朝着周义劈下。

    周义不敢怠慢,挥捧便迎了上去,乒乒乓乓地打起来。

    洛兀等从来没有见过周义出手,不知他的武艺高低,不禁大是紧张,人人手执兵器,预备必要时把他救下来。

    安风的兵将虽然知道安琪武艺高强,不虞有失,仍然患得患失,事关此战胜固可喜,要是败了,敌军势必乘膀追击,恐怕便是灭族之祸了。

    数十招后,周军看见周义的铁棒指东打西,愈战愈勇,安琪却是只守不攻,左闪右避,不禁大喜,齐齐呐喊助威,大呼小叫,安风的兵将却从来没见过安琪如此窝囊,自足忧心仲冲,噤若寒蝉。

    周义更是喜出望外,原来他的武功虽高,可没多少实战的经验,接战之初,发觉安琪的双刀空门甚多,开始时也恐防是诱敌之计,只是试探性地进攻,步步为营,没想到愈攻愈是顺利,还逼得她完全采取守势。

    以为控制了战局后,周义便放胆发动攻势,着着进逼,希望能够速战速决,在大军面前大展神威。

    虽然急于求胜,全力进攻,周义只是预备点到即止,让这个色毒女将自动认输,可没有打算辣手摧花,也是这个原因,手里铁棒可没有攻向那些致命大穴。

    且别说周义仍然耍塑造贤王的形象,不能滥施毒手,就是非杀不可,也不能不看清楚她的庐山真睑目,才可以作出决定。

    其实单看安琪的马上英姿,周义已经差不多有了决定。

    色毒战士的战甲全是贴身裁制,方便战斗,安琪的雪熊战甲自然没有分别,贴身适体,完全突显了那妙曼动人的身体。

    纵然至今还不能揭开安琪遮盖着粉脸的冷冰冰白铁脸具,但安莎姿色不恶,安琪是她的妹妹,焉会见不得人,更何况洛兀夸之为色毒第一美女了。

    念到洛兀的说话,周义手里攻得更急,有点奇怪安琪的马上功夫如此高明,步战的武功却是如此不济。

    那套破碇百出的刀法看来是使完了,安琪竟然又再重头开始,周义差点便笑出来,暗里思索该使哪一招才能逼使她自动认输。

    还没有头绪时,安琪又使出曾经使周义心生旁骛,胡思乱想,结果错过了一个攻击机会的一招。

    这一招安琪中门大开,胸前腰下还有肩头,全是空门,周义看见那高耸入云的胸脯时,暗念她虽然远不及安莎的伟大,但是坚挺之中,却见丰满,不像未经人事,不禁暗笑洛兀该是没有见过多少黄花闺女,才会瞎猜一气。

    看见安琪又使出这一招,周义不再犹疑,挥棒便往她的肩井穴戳下,只要刺中了,想不认输也是不行。

    无奈安琪还是像早知周义有此一着,及时回刀架开了铁棒,总算有惊无险。

    “王爷,她的刀法很是古怪,快退,迟恐不及了!”也在这时,有人在周义耳畔急叫道。

    周义认得以传音入密说话的是十二铁卫之首魏子雪,他的见闻广博,武功更是众卫之首,该不会胡说八道,只是念到是自己采取主动,要退还不容易,不禁半信半疑,犹豫不决。

    “退两步看看!”魏子雪又说话了。

    发觉魏子雪的声音甚是坚决,周义叹了一口气,放弃一个硬砸安琪右腕的机会,往后退去,可没有想到脚步才动,安琪的左手刀不知如何,竟然早已绕到身后,横劈右股。

    周义赶忙扭腰避开,却又发现安琪左半身尽是空门,这一赵可放弃了进攻的念头,改为往左冲去,孰料安琪把右手刀回挡身前,差点便撞了上去。

    如是者周义接连试了几趟,挥棒进攻还可,倘若置诸不理,意图藉机脱身的话,反而险象横生,但是怎样进攻也是白费气力,总是动不了安琪分毫,暗里运功内视,才发觉气力消耗甚多,不禁大惊,知道不妙。

    缠战了半天,众军也发现有异,原来周义虽然不断地进攻,安琪还是夷然无损,奸像是屹立不动的大山,完全不为所动,然而就在欢呼呐喊的声音开始减退时,忽地轰然作响,周义终于退出战圈,铁棒柱地,嘴角染血,寂然不动。

    安琪也是石像似的没有动,白铁脸具下边不知是什么表情,只能见到宝蓝色的眼珠闪烁着奇怪的光芒,神情复杂。

    “我们退!”隔了一会,周义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没有说毕,便吐了一口血,众人才知道是他输了。

    安琪没有做声,也没有下令拦阻,眼巴巴地看着周军上船,不知心里打什么主意。

    周军的伤残早已经运回对岸,剩下的兵将全挤上渡船,周义在六个铁卫保护下,是最后一拨上船的,行前频频回顾,奇怪的目光,使安琪芳心剧震,不敢对视,唯有转身下令兵将回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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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义是受了内伤,幸好伤得不重,原来发现自己受制于那套古怪的刀法后,几经努力,仍然不能脱身,最后还是得魏子雪提示,指出安琪好像没什么敌意,于是强行运起内功硬闯,才能脱出困局。

    洛兀等知道周义没有大碍后,才舒了一口气,力劝周义以主帅之尊,以后不宜犯险之余,也难免称道他的武功高强,竟然能力敌色毒第二高手铁面罗刹。

    周义虽然是输了,但是赢得了军心,总算得偿所愿,周军的士气更没有因为主帅战败而受损,反而人人磨拳擦掌,决心再战。

    先锋营渡不了河,也没有影响进攻的计划,周义下令伐木,从速建造足够大军一起过河的木筏,那时无论安琪如何神勇,亦独力难支,回天乏术。

    建造木筏不难,离营地不远还有树林,材料俯拾皆是,估计七天后便能发动进攻了。

    不料睡到半夜,忽地人声鼎沸,出营一看,只见树林火光冲天,分明遭人纵火,气得周义顿足不已。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第二天,有人看见安琪领着几百军士,把一些黑色液体淋在雪地上,赶忙前来报讯。

    周义领着洛兀等赶往河旁,没料洛兀一看,便破口大骂,原来那些黑色液体是色毒的特产名叫黑龙血,最易燃烧,点上火后,泼水不灭,看来安琪是要用黑龙血烧雪,加速溶雪。

    果然安琪在雪地上倒了许多黑龙血后,才率队离开,行前抛下一根火把,雪地便生出熊能一大火,溶化的雪水开始流下河里,接着上流处亦是火光熊熊,不用说,又是安琪用黑龙血烧雪了。

    周义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对策,树林被焚还不难解决,因为走远一点还有树林,只是要多花时间,恐怕不能在七天里造成足够的木筏。

    最叫人头痛的是黑龙血,洛兀说通常要燃烧三旦二夜才能熄灭,溶化的雪水定使大鹏河河水暴涨,以木筏渡河会很危险的。

    相议了半天,还是没有善法,到了最后,周义决定继续建造木筏,然后与洛兀沿河巡视,看看有没有其他渡河的法子。

    周义回来后,立即召见袁业和左清泉,谈了大半天,才各自回营休息。
第一集 第四章 逃出生天
    虽然营外滴水成冰,但是四个烧得炽热的火盘,使偌大的营帐温暖如春,就是不穿衣服,也舒服得叫人不愿起床,要是有例外,或许只有安莎一个。

    安莎没有穿衣服,周身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和暖的兽皮上,四肢给绳索牢牢缚紧,大字张开,一张矮脚凳搁在肥大的粉臀下面,身体拱桥似的朝天仰卧,完全不能动弹。

    就是能动,就是手脚没有给绳索缚紧,安莎也没有气力爬起来,因为她还是刚从晕迷中醒过来,浑身痛不可耐。

    被擒已经三天了,好像前两夜一样,洛兀着人喂安莎吃过晚饭后,便指使数十个壮汉把她轮奸了。

    安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去的,斜眼一看,昨夜给人咬坏了的左边奶头仍然在淌血,不知是新伤还是旧创,再看下去,麻木不仁的下体沾满了干涸的秽渍,可不敢想像伤得有多厉害。

    念到身受之惨,安莎以为流干了的珠泪又再汩泪而下,看来熬不了多久,便要给这些野兽活生生吔南死了。

    虽然安莎不想死,但是洛兀恨火填胸,怎会放过自己,何况活下去一定要比死还可怕,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也许是不幸中之大幸。

    死到临头,安莎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死后能够化作厉鬼,弄死周义那个可恨的小畜生。

    洛兀固然可恨,固然该杀,但是最可恨,最该杀的还是周义,他不仅绝情负义,骗了自己,还袖手旁观,任由洛兀施暴,真是百死莫赎。

    安莎也不是完全绝望的。

    唯一的希望是老天能够大发慈悲,助爹爹击败周军,或许还可以逃出生天,这两天闻得色毒军着着占先,安莎不禁生出一线生机,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昨天白天帐外吵得这样厉害,安莎自然知道周义领军渡河了,没想到他能力敌安琪那个小贱人,还可以全身而退,枉她号称色毒第二高手,竟然宰不了这个小畜生,实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刚才遭那些野兽轮奸时,从他们的片言只语,听到安琪先烧树林再烧雪,分明专注防守,要周军知难而退,如此一来,自己又怎能撑下去,看来是那个小贱人借刀杀人的伎俩。

    安莎胡思乱想之际,忽地感觉一股冷风自外边涌进来,知道有人揭开营门,骇得她赶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过来,害怕来的是洛兀,那么自己又要受罪了。

    “公主……公主!”来人走到安莎身旁,低声叫道。

    “……是你!”安莎芳心剧震,张开眼睛,没料到来人竟然是当日在晋州与自己有一手的左清泉,害怕地说:“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而是来救你的。”左清泉动手解开安莎的绳索说。

    “救我?”安莎做梦似的说。

    “是的,我要带你一起逃离这里。”左清泉点头道。

    “为什么??”安莎难以置信地说。

    “我要是不走,一定会给晋王……那个小杂种杀掉的。”左清泉咬牙切齿道。

    “他要杀你??”尽管知道左清泉与周义有隙,还常常口出怨言,安莎还是追问道。

    “他是公报私仇。”左清泉悻声道:“他命我赶造木筏,却给你的妹妹安琪烧了树林,无法如期完工,他竟然责我办事不力,当众打了二十军棍,如此下去,迟早也会给他害死的。”

    “跑得掉吗??”安莎患得患失道。

    “我现在仍有军职在身,还有些心腹接应,跑得掉的。”左清泉肯定地说。

    “你打算跑到那里?”安莎问道。

    “我也不知道,见一步走一步,离开这里再说吧。”左清泉烦恼道。

    “要是有船,我们便可以渡河,返回安城了。”安莎强忍伤痛,喘了一口气说。

    “不,不能去安城。”左清泉摇头道。

    “为什么不能?”安莎奇道。

    “我……我怀疑……”左清泉欲言又止道。

    “怀疑什么??”安莎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左清泉想了一想,搔着头说:“你可知道前两天周义与安琪交手么??

    “知道,那又怎样??”安莎愕然道。

    “那一战是周义败了,还受了重伤,不知为什么,安琪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左清泉茫然道。

    “她没有乘胜追击??”安莎愤然道。

    “大军过不了河,过了河的只有数百残兵败将,如果那时安琪杀了周义,我们一定大败。”左清泉叹气道。

    “她……”安莎气得粉脸煞白,目露凶光。

    “男女之事难说得很,要是她看上了周义,我们回去安城,还不是自投罗网吗??”左清泉摇头道。

    “这样我们更要回去揭破这个小贱人!”安莎怒火焚心道。

    “这些只是我的臆测,无证无据,如何能证明她通敌。”左清泉摇头道:匀要是给她反咬一口,更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还要什么证据,单是放过了周义,已经使她百辞莫辩了。”安莎气冲冲地说:

    “何况爹爹最疼我,我说的话,他一定会相信的。”

    “怎样说也不宜鲁莽,以免冤枉好人。”左清泉正色道。

    “这个小贱人算什么好人??”安莎骂道:“我们要不尽快赶回去,恐怕后悔也迟了。”

    “安琪今早在对岸燃烧黑龙血,现在还没有烧完,如何渡河??”左清泉不以为然道。

    “有船便成了。”安莎答道。

    “要船可容易了,今天我们已经做了十几条木筏……”左清泉点头道。

    “不行,木筏过不了河的。”安莎着急道。

    “要盗一条船也不难的。”左清泉皱眉道。

    “有船便行了,我们快点走……哎哟!”安莎色然而喜,挣扎着想坐起来,岂料只是动了一动,周身便痛不可耐,痛哼一声,倒在地上哀哀悲啼。

    “你怎么了??”左清泉关怀地说。

    “我……呜呜……我走不动!”安莎泣叫道。

    “没关系,我揹你上路。”左清泉安慰道:“你的衣服在那里?”

    “我……我哪里还有衣服。”安莎惭愧地说。

    “那么你躺下来,用这块兽皮裹起来吧。”左清泉扶着安莎躺下,用垫在地上的兽皮包裹那惨不忍睹的裸体,再抱在手中,才走出营帐。

    帐外原来还有两个守卫,可是发现左清泉举手与他们招呼,暗处却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色毒战士后,安莎方悟左清泉当是杀了原来的守卫,然后换上他的亲信。

    左清泉抱着安莎,与两个亲信大咧咧地穿越阵地,沿路虽然有人查问口令,却没有留难,无惊无险地走到河岸,顺利登上一条没有人看守的小船。

    对岸还是像个火海,火光能熊,河面亮如白昼,幸好左清泉的小船躲在暗影处,不大起眼,也没有让人发觉。

    在安莎的指示下,小船沿着河岸溯游而上,走了一会,前路便为一堆大岩石所阻,要是绕过岩石,便要陷身火海,左清泉正在为难之际,安莎竟然着他把船划进两块岩石中间的水道里。

    水道很是狭窄,小船也差点过不了,两旁全是高与人齐的大石,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硬着头皮,依照安莎的指示,慢慢摸黑前进。

    划上一阵子后,前边便出现一点燐光,勉强看到水道改变,安莎也下令转左,如是者转来转去,重回河道时,已经把黑龙血造成的火海抛在身后,小船也能顺利渡河了。

    “奇怪,他们把船划进石缝里,难道里边还有地方藏身吗??”目睹左清泉等与安莎消失在黑暗的岩石中间后,暗里窥伺的洛兀讶然道。

    “也许吧。”周义随口回答,旋即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那里一定有路通往石壁下边,这样他们便可以过河了。”“石壁下边?”洛兀沉吟道,原来今天他们沿河巡视,发现大鹏河的上游全是恳崖峭壁,人马要游绳而下,方能抵达河上,除非能把船只预先运到那里,才能渡河,然而那里地势险要,如果给敌人发现,便如箭靶一样,任人宰割了。

    “是了,一定是那里!”周义喜道。

    “是那里也没有用,他们一定会在那里设置岗峭,别说现在没有足够的船只,就是有,待我们过河时,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点起黑龙血,我们便死定了。”洛兀叹气道。

    “不用忙的,先看左清泉的戏演成怎样再说吧。”周义笑道,暗念明天可不要忘记命人回去晋州,着李汉把左清泉的家小拿下来。

    第二天,左清泉为安莎公主诱惑而叛逃的消息迅即传遍全军,虽然有人感觉难以置信,但是更多人破口大骂,骂他有眼无珠,周义随即颁下格杀令,并着人回报朝廷,同时通知李汉动手。

    当天晚上,周义也收到左清泉的烟火讯号,知道他顺利混进敌营,开始实行周义的计划。

    ×××××××××××

    “说呀,你为什么不杀周义?”安莎靠在椅上,疾言厉色地问。

    “爹爹明白为什么的。”一个站在阶前,身段高佻的金发女郎抿着丰厚湿润的红唇说,原来她便是安莎的妹子安琪。

    安琪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娃娃似的脸孔,好像会说话的蓝色大眼睛,高耸的鼻梁,满头闪闪生光的金发,更难得的是肌肤似雪,嫩滑如丝,无一不美,无一不使人暗里赞叹,目不转睛。

    “再说一趟也无妨的。”踞坐堂上的浓眉大眼中年汉冷冷地说,他便是安莎安琪姊妹的老爹安风,看来也曾为了这个问题不满,而要安琪作出解释。

    “我便再说一遍。”安琪知道还有许多人心中生疑,不说不行,愤然道:“那时晋王周义左右全是高手,如何杀得了他??就是杀得了,我也不会杀的。”

    “看,这个小贱人承认纵敌了!”安莎骂道。

    “我承认什么??”安琪与安莎素来形同水火,针锋相对,这一趟却是出奇地忍气吞声道:“杀了他有什么用?如果杀了周义,周军也不会退兵的,对我们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百害而无一利,简直是一派胡言,他死了,蛇无头而不行,周军还不退兵么?”安莎恼道。

    “晋王只是大周皇帝的一个儿子,就是死了,还有监军作主,周军军纪严明,临阵逃脱者必斩,不会随便退兵的。”安琪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是周义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要是死了,必定军心大乱,监军袁业优柔寡断,不敢擅作主张,肯定会按兵不动,等候朝廷指示,拖延日久,粮草势必紧张,我们便有取胜之望了。”站在安莎身畔的左清泉说。

    “左将军,我们不像你,可没有退路了,如何能再结下大周这个强仇大敌?”安琪很看不起左清泉这个降将,冷笑道。

    “我也是没有退路的。”左清泉苦笑道。

    “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没有周义约束洛兀的残兵,换了第二个主帅,难保不闹得色毒天翻地覆,生灵涂炭,我又于心何忍?”安琪继续说。

    “如果……如果不是周义假仁假义,严禁杀降,我军便不会有这么多人投降了。”安风嘀咕道。

    “安琪公主说的不无道理的。”一个老人点头道:“要是周义像那个鲁王周信,我们势必难逃灭族之祸了。”

    “这是什么歪理?”安莎尖叫道:“他不杀降,你们便要投降吗?就算不死,洛兀会放过我们吗?”

    “胡说,谁要投降?”安琪气愤地说。

    “谁?是你,就是你!”安莎歇斯底里地叫:“你不杀周义,就是给自己留下后路!”

    “安琪,汉人狡猾善变,诡计多端,你要想清楚才好。”安风竟然接口道。

    “你……你也不相信我吗?”安琪气得浑身发抖,颤声叫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着你小心吧。”安风叹气道。

    “好,我便交出兵权,以后什么也不管。”安琪愤然道。

    “什么也不管?”安莎讪笑道:“只管当周义的内应是不是?”

    “安莎,不要胡说,安琪是我的女儿,不会出卖色毒的。”安风喝止道,言下之意,心里不无芥蒂。

    “谁知道她是什么人?”安莎冷哼道。

    “我可以保证安琪公主不会对不起色毒的!”

    “我也可以保证。”

    “安琪公主还要领导我们对抗周军的。”

    “没有安琪公主,我们那里守得住安城?”

    阶下一起议事的几员将领急叫道。

    “大家别吵!”安风发觉只有两人没有做声,知道众人还是拥护安琪领军的,叹了一口气,举手制止众人道:“我不是不信任安琪,也不是要收回她的兵权,只是真理愈辩愈明,大家讲清楚吧。”“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出主意的。”安琪咬牙道:“要我上阵,我便上阵,当马前小卒也行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一起商量便是。”安风改变话题道:“左清泉,周军现在还有多少粮草?”“我看……该足够个多月之用的。”左清泉沉吟道。

    “那即是说我们只要能再守一个月,周义便要退兵了。”安风喜道。

    “不,他在路上已经开始筹集粮草,预计十天后送到,有了这些,便能支持半年以上了。”左清泉摇头道。

    “那么我们要截下这些粮草才行!”安莎急叫道。

    “能截下来吗?”安风问道。

    “周义派了五百兵马护送,还有千余脚伕……”左清泉答道。

    “这么多人?”安莎冷了一截道。

    “能让三万大军吃上数月的粮草不少,当然要这许多人了。”安风叹气道:“可是奴隶当脚伕吗?”

    “不,当脚伕的全是俘虏降卒,是洛兀的主意,他说横竖关起来,不如用来干粗活,可以不用白费米饭了。”左清泉答道。

    “还不是奴隶!”安莎哂道:“为什么要关起来?”

    “周义的意思是打完仗后,便放他们回家,不是用来作奴隶的。”左清泉解释道。

    “假仁假义!”安莎怒骂道,暗念自己纵是不跑,也能活下去,难道洛兀会放过自己吗?

    安琪没有做声,想的却是周义仁义为怀,英雄盖世,难怪人称贤王,念到左清泉说他受伤甚重,心里大是不安,幸好自己留有余地,没有使出全力,现在唯望他能吉人天相了。

    “如果是奴隶当脚伕,我们便有机会了。”安风喜道。

    “不错,他们一定想逃回来的。”一个将领点头说:“如果安琪公主能够亲自出马,更是万无一失。”

    “不过无论是烧是劫,此行十分危险,还该考虑清楚的。”左清泉叹气道。

    “考虑什么?”众人间道。

    “自从前些时火烧树林后,周义沿岸加设了许多暗啃,要是过河,难免会曝露行藏的。”左清泉解释道:“还有,这些粮草对周义十分重要,如果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多半会加倍防范的。”

    “过河不难,我看他们也猜不到你过了河,还投靠了我们的。”安莎摇头道。

    “这些粮草关系我们能不能守住安城,就是危险,也要一试的。”安风目注安琪道。

    “我要五百勇士,十条船和廿桶黑龙血。”安琪寒声道,明白自己颇得人心,降卒见到自己,当会出手相助的。

    “行,你要什么也行。”安风爽快地说。

    “我还要和你私下一谈。”安琪继续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要说的?”安莎不满地说。

    “这事与你无关。”安琪冷冷地说。

    “好,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谈的。”安风点头道。

    “不行,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不能外泄的。”安琪白了安莎一眼道。

    “行,没问题。”安风答应不迭道。

    ×××××××××××

    “他们中计了!”接到探子回报后,周义拍手大笑道:“安琪会亲自前来烧粮,拿下了她,便等如拿下安城了。”

    “王爷,探子只是见到银色的烟火,这是代表安琪会亲自出马吗?”洛兀搔着头说。

    “是,如果不是她,烟火便是红色了。”周义笑道。

    “她什么时候过河?在哪里过河?”袁业问道。

    “这可不知道了。”周义摇头道:“哪里过河也没关系,最重要是在狂风峡的布署。”

    “五千滑板军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了,她是插翅难飞的。”袁业笑道。

    “你们说安琪会提早多少天前去埋伏呢?”周义问道。

    “这个天气在外边多待一阵子也会冷僵,如何能提早多少天?我看最多早一天吧。”袁业笑道。

    “从河岸前往狂风峡,快马也要两三天时间,她要过河,就是带同马匹,骑马上路,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我看……她最多早两三天吧。”洛兀计算着说。

    “很好,那么我们后天出发,该比她早一至两天到达,该有足够时间布置了。”周义点头道。

    “王爷,这一趟你可别冒险了。”袁业劝谏道。

    “知道了,没什么危险的,如果五千兵马也拿不下铁面罗刹,我们可要回家抱孩子了。”周义大笑道。

    说到这里,忽然探子来报,对岸的敌军在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墙,添上许多黑龙血,河上再生火海,不知还要烧到什么时候。

    “黑龙血也真使人头痛,要是继续烧下去,我们如何过河?”袁业头大如斗地说。

    “过河不难……”周义沉吟道:“难道他们是要用黑龙血守住大鹏河吗?”

    “看来是了,他们有许多黑龙血么?”有人间道。

    “据说城里有一个井,冒出来的全是黑龙血,取之不尽的。”洛兀皱眉道。

    “那可麻烦了,我们要尽快在对岸建立阵地才行。”袁业恼道。

    “我明白了!”周义若有所悟地叫:“他们燃烧黑龙血,是害怕安琪过河烧粮,我们便乘虚而入。”

    ×××××××××××

    狂风峡是前往大鹏河的必经之地,名是峡,其实只是丘陵起伏,由于塞外多见平原,少见大山,这里又长年括着大风,故名狂风峡。

    周义等做梦也没有料到安琪已经出发,还兼程前往狂风峡,原来她从来不相信左清泉会为了自己那个人尽可夫的姊姊真心投降,恐防有诈,遂暗里与安风计议,另作安排。

    安风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为了要让安琪安心截击周军的粮草,也是有求必应。

    安琪的五百勇士比周义等早到了一天,她可不闲着,立即作出布置,差不多完成时,探子竟然发现大队周军直趋狂风峡,安琪当机立断,着众军撒至安全的地方,自己却藏身小丘之上,察看敌情。

    目睹周军以滑板在雪地上行走,进退迅速敏捷,而且军容齐整,安琪不禁心死,知道要是他们能够渡河进攻,安城是守不住的。

    然后安琪见到周义了,看他也像其他军士一样脚踏滑板,但是英姿焕发,气宇轩昂,看来前些时受的伤已经痊癒,安琪暗里舒了一口气之余,却也瞧得神思仿佛,芳心还卜卜乱跳。

    安琪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看见周义好像有所发现,召来随行将领左右张望,指指点点,顿时暗叫不妙,咬一咬牙,赶到座骑匿藏之处,翻身上马,遽地现身山丘之上。

    “晋王,我们又见面了!”安琪朗声叫道。

    “是你?”周义可想不到安琪会突然出现,有点手足无措,身旁诸将更是大为紧张。

    “你如此劳师动众,对付一个女流之辈,是不是有点小题大造呀?”安琪咯咯娇笑道。

    “也许吧。”周义定一定神,耸耸肩头说:“但是明知来的是色毒第二高手,本王岂敢掉以轻心。”

    “王爷过奖了。”安琪不动声色道:“左清泉也真能干,这么快便能通知王爷了。”

    “左清泉?”周义暗里吃惊,旋即有了对策,冷笑道:“原来他真的叛逃,那么安莎也返回安城了。”

    “家姊总算吉人天相。”安琪故作轻松道,暗念周义好像不知道左清泉投降的事情,难道自己冤枉好人吗?

    “其实就是没有左清泉,单看公主的布署,本王也猜得到是公主亲自出马了。”周义笑道。

    “何以见得?”安琪讶然道,迅快地想了一遍,也不明白自己作了什么,以致曝露行踪。

    “贵军无端以黑龙血烧河,分明是由于你另有任务,没人阻得了我军过河,才重燃火海吧。”周义随口答道。

    “是这样的吗?”安琪装作不大相信地说,心里却有点气恼安风自作聪明。

    “何况还得到左清泉证实哩。”周义笑道:“可恨他报信太迟,以致本王来不及迎接公主。”

    “他如此可恨,也是该杀。”安琪嗔道,可不明白周义怎会承认左清泉是奸细。

    “只怕有污公主的宝刀吧。”周义不以为意道。

    “真想不到当今贤王率领的天朝雄师,还会使用这样的鬼域伎俩。”安琪讪笑似的说。

    “兵不厌诈嘛。”周义凛然道:“而且为了及早结束战争,减少你我伤亡,让百姓早日安居乐业,我是不择手段的。”

    “只要王爷立即退兵,我们便可以重修旧好,不用兵戎相见了。”安琪急叫道。

    “本王也不想大动干戈的,只是安风桀傲不驯,犯上作乱,才招今日之祸。”周义正色道:“但是公主助纣为虐,力拒仁义之师,恐怕是是非不分了。”“小女子只是为了保家卫国,才会螳臂挡车,还望王爷见谅。”安琪幽幽道:

    “要说助纣为虐……唉,我爹爹纵有不是,为人子女者,岂能妄言父过,王爷言重了,何况洛兀残暴无道,鱼肉百姓,王爷却要助他复国,难道不是非不分么?”

    “这个……”周义有点无辞以对,却又不想道出真正用心,含糊其辞道:“是非自有公论,本王怎会是非不分呢?”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无话可说了。”安琪叹气道。

    “难得公主过河,本王还有许多事请教,能不能请公主到敞处一聚吗?”周义笑道,看见众军环立身后,知道他们随时可以动手。

    “你是不许我回去吗?”安琪冰雪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

    “不敢,只是请公主在敝处耽搁几天,他日定必亲自送公主回城。”周义诚恳地说:“本王可以保证公主的安全,绝不会有人打扰的。”

    “如果易地而处,你会跟我回去吗?”安琪捉狭地说。

    “要是公主有令,纵是上刀山,下油锅,本王也不敢不去的。”周义嬉皮笑脸道。

    “贪嘴。”安琪忍不住笑骂道?“除非你能把我拿回去,否则我是不会去的。”

    “公主又要本王献丑了。”银铃似的笑声使周义心旌摇动,情不自禁地说:“动手之前,公主能否揭开脸具,让本王一睹芳容吗?”

    “要是长得丑,你便放我回家吗?”安琪调皮地说。

    “单是听声音,便知道公主一定是天仙化人,别说色毒第一美人是天下闻名了。”周义笑道。

    “原来大周晋王是如此轻薄的!”安琪唾了一口,抬手便揭下头上的白铁脸具。

    周义与众军已是逾月不知肉味,乍睹芳容,难免瞧的双眼喷火,目不转睛。

    “是不是长得很丑?”安琪咯咯笑道,本来她对这些目光一点也不陌生,不知为什么,此刻竟然生出紧张的感觉。

    “美,美极了!不仅是色毒的第一美人,还是本王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周义由衷地说。

    “你见过很多女孩子么?”安琪平生听过的赞美不少,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那么欢喜,甜丝丝地说。

    “也有一点点吧。”周义笑道。

    “你骗人。”安琪羞叫一声,蓦地念到此人是敌非友,不禁如堕冰窟,苦涩地说:“你看也看过了,小女子也该告辞了。”

    “本王还没有看够哩。”周义笑道。

    “对不起,我要走了。”安琪虽然希望能够多说几句话,但是念到相见争如不见,咬一咬牙,挂上脸具,拨马便走。

    “追!别让铁面罗刹跑了!”不知是谁大喝一声,众军便踏着滑板尾随狂追。

    “不要放箭,别伤她,我要活的。”周义也随后追赶,同时高声大叫道。

    众军脚踏滑板,在雪地上滑行,走得很快,下坡时,更是快如奔马,可是安琪的马也不慢,虽然不能摆脱身后的追兵,一时三刻,也不容易追上,此刻全看双方的耐力,要是马儿不支,安琪便要身陷重围了。

    安琪扭头一看,只见周义后发先至,转眼间,已是走在前面,知道以他的功力,就是累坏胯下的座骑,也难以摆脱,不禁暗暗着急。

    如是者,白濛濛的雪地上,一马在前,数千快如鬼魅的周军在身后狂追,蔚为奇观。

    没多久,安琪看见前面的雪地竖着一根枯枝,知道快到地头了,再看周义好像又追近了一点,更是着急,念到这个英伟风趣的儿郎,也顾不得许多了,倏地发出一声清啸。

    啸声一起,周义便知道安琪是在呼唤援兵,可不着忙,事关己方人多势众,正好趁机消灭安风的兵马。

    周义收慢脚步,抬手预备发出命令时,突然嗅到一阵古怪的气味,旋即看见远处火光一闪,雪地上随即出现一道火龙,朝着快马急驰的安琪烧过去。

    前边的安琪一拨马头,避开火头,继续狂奔,同时扭头回望,看着烈火迅快地往前蔓延。

    周义心念一动,感觉不妙,足踝一扭,强行停止滑行,同时下令众军退后。

    有此荤士收步不及,继续往前滑去,走不了十丈,脚下突然发出隆然巨响,接着便是山崩地裂似的爆炸,周围顿成火海。

    爆炸过后,漫天飞雪,白雾迷天,周军惊惶失措,四散奔逃,再没有人能够追赶消失在雪花里的安琪了。

    惊魂甫定,周义才与一些随后赶到的将官,重整军队,点算损失,只是烧死了几个走避不及的军士。

    周义暗里抹了一把汗,要是安琪迟一点才发动,己方不仅伤亡惨重,恐怕自己也难逃死劫。

    周义不明白的是安琪既然冒险现身,分明是要诱自己中伏,却在紧要开头,没有赶尽杀绝,不禁莫名其妙。

    遥望安琪消失的方向,失落之余,周义也有点奇怪,那边深入内陆,该不能返回安城的,于是派出探子,追踪查探,才动身回营。

    途经安琪现身的小丘时,周义禁不住驻足而观,回味当时情景,不知如何,突然又嗅到那种古怪的气味。

    周义福至心灵,立即着人周围寻找,果然在雪地里找到了一根浸满了黑龙血的绷索,接着还发现八桶埋在地下的黑龙血。

    从发现的黑龙血来看,周义有点明白了。

    安琪的确为左清泉所愚,率军前来劫粮,只是她来得早,先行埋下黑龙血,这儿的黑龙血,该是预备用来毁去粮车,自己中伏的地方,则是用来阻截追兵的。

    发现自己的大军后,安琪才知道中计,可来不及掘出黑龙血,看见自己好像有所发现,才被逼现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仅不是有心加害,看来还好像大有情意。

    一念至此,周义心里不知轻松了多少,于是着人掘出黑龙血,动身返回阵地。

    “立即给我找裴源。”回到营地后,周义坚局采烈地说。

    “谁是裴源?”袁业一头雾水道,可不明白周义为什么打了败仗,还是这样高兴。

    “裴源是工匠,当今世上最出色的工匠。”周义笑道,尽管没有道出秘窟就是他建造,相信袁业也该知道了。

    没多久,近卫便领着一个老者进来了,有人认得他是工兵营的头目工匠。

    “老裴,找到黑龙血了。”周义劈头叫道。

    “找到了么?找到了多少?太少是没有用的。”老者裴源也不跪拜,问道。

    “八桶尽够了吧。”周义笑道。

    “八桶么?够了,老朽可以试验灭火弹了。”裴源兴奋地说。

    “我在营后的空地设下火场,你去拿灭火弹吧。”周义点头道。

    裴源与一个工兵捧着灭火弹回来时,周义已经使用黑龙血在营后生出一个大火头了。

    灭火弹好像一个充气的巨大皮球,两个壮汉手牵手也不能环抱,该是用营帐改装而成的大皮袋,虽然很笨拙,看来却不重,那个工兵毫不费力地双手捧起,很是奇怪。

    “这么大的吗?”周义皱眉道。

    “大是大一点,却很管用的。”裴源尴尬地说。

    “试试吧。”周义指着火头说。

    裴源于是着工兵把灭火弹捧了过去,打开袋口,手上使力,袋子里便涌出一大团白濛濛,泡沫似的东西,往火头覆盖下去。

    也真奇怪,泡沫才下,火头便好像小了许多,没多久,本来是烧得炽热的烈火立即完全熄灭。

    “这是什么东西?看不出竟然能扑灭黑龙血的火焰!”洛兀嚷道。

    “这是老朽精心研制的……的灭火药,什么火也灭得了。”裴源傲然道。

    “很好,立即大量制造。”周义喜道:“木筏造完了没有?”

    “造了三千条,该够用的。”裴源点头道。

    “河水愈来愈大,木筏过不了河的。”洛兀不以为然道。

    “木筏不是用来过河的,是用来造桥,造一道浮在河上的浮桥!”周义大笑道。

    ×××××××××××

    安琪领着五百勇士回到安城,才梳洗完毕,换过衣服,安风便传令召见,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安莎和左清泉,和几个心腹将领。

    “毁掉粮草没有?”安琪出现后,安风开口便问。

    “没有粮草,那是一个陷阱……”尽管知道一定有人已经作出报告,安琪还是再说了一遍,只是漏去与周义的对话。

    “陷阱?你是说左清泉是奸细了。”安莎寒声道。

    “我不知道。”安琪茫然道,她在归途中想了许久,也无法分辨周义的说话是真是假,这时看见站在安莎身旁的左清泉神色自若,好像与他无关,更怀疑周义是胡说八道。

    “那么别说他,说你吧。”安风哼道:“这一趟你又放过周义了,是不是?”“我说过杀了他也是没用的。”安琪抗声道:“这次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给他追得急了,估计距离错误吧。”“估计错误?”安莎哂笑道。

    “那么廿桶黑龙血全没有了?”安风冷笑道。

    “是的。”安琪答道,只能希望周义中伏后,匆匆班师,没有发觉剩下的黑龙血。

    “什么用光了?你是送给周义了!”安莎悻声道。

    “胡说,我怎会送给他。”安琪恼道。

    “怎么不会?你不知多么想向他投降了!”安莎咬牙切齿道。

    “你是冤枉我!”安琪气得粉脸通红道。

    “那么你单独一个,和他说些什么?”安风森然道。

    “我……我请他退兵,以免生灵涂炭。”安琪答道,知道有人告诉安风了。

    “是吗?”安风冷冷地说:“那么你干么除下脸具?”

    “我……”安琪不禁无言以对,几经挣扎,才想到像样的解释,腼腆道:“他想看看我,我……我脱下脸具,是要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以便逃走。”

    “要用美人计,该把衣服也脱下来的。”安莎讪笑道。

    “不是的,我不是的!”安琪急叫道。

    “你忘了他是要杀掉我们的敌人了。”安风悻声道。

    “爹,我们是打不过周军的,投降吧!”安琪终于按捺不住,悲声叫道。

    “投降?投降不是送死吗?”安风怒道。

    “爹,晋王仁义无双,不会滥杀无辜的。”安琪正色道。

    “所以你便屡次纵敌,处处护着他了,是不是?”安风阴恻恻地说。

    “我也是为大家着想的。”安琪咬牙道。

    “而且死的只是我们,她可不用死的。”安莎冷笑道。

    “小贱人,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孩子会钻洞,你果然就像你的死鬼老娘一样的无耻!”安风破口大骂道。

    “不,我不是……我娘也不是……呜呜……她是冤枉的!”安琪泣道。

    “冤枉?哪有这许多冤枉!”安莎推波助澜道。

    “岂有此理,人来,拿下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安风怒喝道:“要敢反抗,便格杀勿论!”

    “爹,你一点也不念父女之情么?”安琪尖叫道。

    “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安风怒火迷心道。

    “我早该知道的,你……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作女儿,只是贪图我的武功兵法,可以给你办事吧。”安琪泪下如雨道。

    “动手呀,你们怎不动手?”安风怒喝道。

    “谁敢动手?”安琪抹去泪水,大叫道:“安……安风,我从此与你断绝父女之情,彼此各不相干。”

    “贱人!”安风怒喝一声,扑了过去,挥拳便打。

    安琪也不招架,闪身避过,便往门外走去,安莎踞坐不动,只是嘿嘿冷笑,左清泉和旁观众将更不敢动手。

    出到门外,安琪感觉天地虽大,自己却不知往那里去,满胸悲愤!心乱如麻之际,蓦地头上风生,知道有人暗算,赶忙纵身闪躲,没想到是迎头而下的竟然是一张方圆数丈的绳网,躲也躲不了,唯有束手就擒。

    “爹,要不是女儿早有准备,一定给这个小贱人跑了。”这时安莎已经走出门外,看见几个军士正在动手把安琪缚起来,邀功地说。

    “她能跑到哪里?”安风哂道。

    “哪里?我打赌她一定会逃往对岸,然后带领周义回来,把我们赶尽杀绝的。”安莎悻声道。

    “族主,怎样处置她?”一个将领问道。

    “这个贱人吃里扒外,难道能让她活下吗?”安莎冷酷地说。

    “安琪公主颇得人心,要是杀了,恐怕其他人不服,影响士气的。”另一个将领说。

    “先把她关起来,赶跑周义后,再慢慢处置吧。”安风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