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第十七卷第一章名世一姬尚秀芳
后堂的空间尚且必前堂要大上许多,但是却只摆了十桌酒席,其中的六席平均分在两边,显得靠前的中间四席的地位更是尊贵。能够被安排在那堂中的人物,都是天下闻名之人,就算是随突利、李世民而来的人若是没有足够的尽量最多也只能在前堂用席。
荣凤祥向王世充高罪之后便走向突利、李世民等人处招呼起来,王世充向我笑了笑道:“天笑自便,老夫也要与几个旧识打个招呼。”
我笑答道:“尚书大人请便。”目送着王世充离开,与几个肥头大耳之人笑谈起来。环顾一下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装扮的像彩雀一般耀眼炫目的董淑妮,陪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姿色与她难分轩桎却又别具一格的美丽女子,在一群公子哥的环绕包围中又说又笑。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也能猜的出此女的身份,必定是董淑妮并称为“洛阳双艳”之一的荣姣姣,确是天生丽质,美貌诱人。顾盼间双目艳光流转,夺魄勾魂,以是脉脉含情,又若含羞答答。举止更是娇巧伶俐,仪态万千。比董淑妮要高出少许,亭亭玉立,冰肌雪肤,谁能不为之神夺。
这时,只见一名面相粗旷,浑身透着一股坚毅不拔的气质的男子踱步走到我的面前,正是吐谷浑的王子伏骞。我向伏骞抱拳道:“王子好,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与王子巧遇,实在是幸会。”
伏骞笑道:“公子有礼了,在下可是早就料到了会在这里见到公子。呵呵,公子早已经是天下闻名的人物,纵然是鄙人远在关外也是早有耳闻,现如今更是深得王世充的信任,显然已经成为了洛阳城内最炙手可热的超卓人物,龙公子若是不能在这里出现的话,那么荣老板的这洛阳首富的位置恐怕也是坐不了多久了。”
我笑了笑道:“王子此话可是说不得,小心被荣大老板听到将关外的地皮全都买下来,那样的话王子也只好像在下这样漂泊江湖了,过着一个江湖浪子的生活了。”
伏骞哈哈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能够享一享清福,嘿嘿,找一个地方,过一过首富的日子也不错,清闲自在。”
我道:“王子真是风趣。对了,不知道王子与曲傲之间的决斗会选择在哪一天呢。好像今天这个场合不太适合。”
伏骞答道:“我与曲傲的决斗若是选择在今晚,想来荣老板也不会反对,只是在下来到中原之后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喜庆的场面,在下又怎忍心去打断它呢?”
我哈哈一笑,同伏骞说道:“如此在下倒是有一个请求,希望王子能够答应。”
伏骞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奇道:“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在下绝不推辞。”
我看了看坐在远处对我与伏骞冷眼旁观的曲傲,然后向伏骞说道:“在下希望王子能够将与曲傲的这一场决斗让给在下的兄弟寇仲,王子想必已经听说了曲傲此来的主要目的则是为报杀子之仇,而现在正值洛阳的非常时期,在下希望寇仲与曲傲之间的恩怨能够早一些解决掉。”
伏骞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爽朗的一笑道:“还以为公子所为何事,原来只是如此的一件小事,只要曲傲不反对我这里自然是没有意见。”
我向伏骞抱拳道:“如此在下先替在下的兄弟寇仲谢过王子的成全。”
就在这时,本来与其他的公子哥说笑的董淑妮,斜里向我们这里瞟了一眼,发现我之后,眼睛中闪过异彩,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的灿烂,妩媚矫情的向我抛来一个媚眼,然后轻轻的在私底下拉了拉荣姣姣的衣角,将她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我这边。
荣姣姣看的我的体形容貌之后,也是神光大盛,目光中更是燃烧着一种可以将人溶化的热情,嘴角挂着迷人的却又有些诡秘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一个诱人的金苹果似的,仿佛要将我一口吞下才能熄灭她心中的那谷欲望。其实以荣姣姣纵横男女之间,视男女之事有如家常便饭的本事来说,我的外形虽然对她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并不足以达到现在的效果。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身上隐隐的散发着的一种能够对任何女性都产生极大的吸引力的魔气。荣姣姣携起董淑妮的手,摆脱开周围的公子哥的纠缠,微笑着向我这里走来。
我心中则是不住的求神拜佛,我对这个洛阳双艳可是没有多大的兴趣,至少现在还没有。她们两个可以说都是杨虚彦的姘头,一个搞不好不被她们两个卖了才怪。千万不要来到我这里,不知道是我的诚意感动了老天爷还是老天爷可怜我,就在她们两个刚刚走下台阶的时候,司仪的声音在堂中响起,董淑妮与荣姣姣听后,眼神中闪过了失望的神色。在司仪的安排下,我被安排在了中间四席,还好没有与两女同席否则免不又要费一番口舌。最让我奇怪的是我右手边的座位竟然是一个空座位,心中一突,这个座位难道是……
这时,荣凤祥站起身来,端起手中的酒杯笑道:“多谢各位赏光出席老朽的寿筵,尤其是感谢龙少侠,正是因为他的出席才使得老朽能够请的尚大家来这里为大家助兴,让大家一饱眼福,欣赏到尚大家天下闻名的舞技,所以老朽提议这第一杯酒就由大家来敬龙少侠。”
王世充则是第一个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其他人见洛阳的当家的都站了起来,于是也纷纷站起身来,向我遥遥举杯。李世民更是面带微笑,紧随在王世充之后站起身来,向我亲昵的一笑,做了一个举杯相邀的动作。我心里可不傻,知道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堂中的众人虽然都是面带微笑,可是又有多少个人是真心呢?心里边恐怕早已经把我的祖宗都问候了。
于是我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相荣凤祥笑道:“荣老板此话在下可是不敢当,这第一杯酒也是绝不敢接,一来在下与尚大家素未谋面自然是谈不上得到尚大家的青睐,二来荣老板乃是今日的寿星公,这第一杯酒理应在下敬荣老板才对同时在下也以此敬在座的各位英雄贵人,多谢各位在小弟抵达洛阳的这些时日对小弟的关心。”说完,不等荣凤祥开口,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荣凤祥呵呵一笑,同王世充亦满饮此杯,堂中的众人不由分说,洛阳中的两个最具有实力的人物都喝了,哪还会有半分的犹豫,纷纷一饮而尽。
等众人重又落座之后,只听司仪高声道:“有请尚大家。”
众人一齐哗然叫好声中,乐队起劲地吹奏起来,厅内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王世充、李世民等人更是目射奇光,聚精会神的等待这名妓出场献艺。
尚秀芳甫一登场,登时令董淑妮、荣姣姣这等美女也失去点颜色。
若论容光艳态,众女是各有特色,颇难判别高下,可是尚秀芳那种别具一格的风韵仪态,却把诸女比了下去。
尚秀芳虽然是对哀怨的小调极为的擅长,但是开场这一首节奏较为欢快的贺寿小曲亦是极为的动听。自从他开腔之后,堂中的众人听的都是如痴如醉,一片静寂,曲音刚落,便听场中立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之间这位风韵清雅,面容秀丽动人的绝色美女,向众人微微一躬,朱唇轻启似刚才乐曲般动听的声音萦绕在众人的耳中“为贺荣老板寿辰,小女子就勉为其难再为各位奉献一曲。”
尚秀芳特意说是此曲乃是为荣凤祥贺寿所献,算是给足了荣凤祥的面子,此时之间他的脸上早已经堆满了笑容,笑的何不拢嘴了。
场下立时欢声雷动,谁都没有想到今天尚秀芳会兴致勃发,奉献两首曲目,自然是拼了命的鼓掌助威,更有甚者大声的叫起好来。刚才紧紧的缠着董淑妮、荣姣姣在两女面前大献殷勤的以王玄应为首的几个公子哥,此时亦是目瞪口呆的盯着尚秀芳。董淑妮、荣姣姣两女大感无趣,心中早已经将尚秀芳的亲人骂了个遍,这时无意间瞟向我,见我的眼神中没有像其他男子那般的一丝一毫的痴迷,不由得心生好感,纷纷向我抛来媚眼。可惜我却是视而不见,装作毫不之情一般。
接着在尚秀芳的示意下,十八名粉黛宫娥手持各种乐器,一股悠然而疏缓的乐曲随之而生,似是林间的小溪有似是田野中的青青禾苗给人以一种无为的清静,慢慢的乐曲的音调逐渐的升高,众人的情绪亦随之波动起来,原来前面的那疏缓的调子不过引人入声的前奏。此时的尚秀芳也似乎是情不自禁一般,口中嘤动着歌词的同时偏偏起舞,说不出的曼妙动人。此时的我却是心中愣然,因为我突然发现现在的这首曲目竟然与我的《笑傲江湖曲》有着九分的相似,另外一分的不同则是其中多了一种缠绵悱恻的疏缓的韵味,将原曲中的那种挥洒英雄豪迈的激情掩盖冲淡了许多,虽然比不上原曲彭湃激昂,但是无疑却是非常的适合现在的场合。
“怎的越听与我的‘笑傲江湖’越是相似?可是这首曲目我只是赠给过石青璇一人,从来都没有在其他人的面前崭露过,尚秀芳是从哪里得来的呢?难道是我听错了,天下间的音乐原本就是相通的,乐曲相似也是平常。可是这也实在是太像了,除非尚秀芳与石青璇是旧识,而这首曲目乃是石青璇所赠与她。”我心中嘀咕着。
心中不得不佩服尚秀芳在音乐上的造诣之深绝对当的起这“大家”二字,原本激昂彭湃歌颂江湖快意恩仇的一首能够让人热血沸腾的曲目,到了她的手中只是稍做变化,就能够让人生出另外的一种截然不同的意境,环视四周,堂中定力不足的人此时的面相早已经呈现出了痴迷的神态,脸上的表情,肌肉的抖动也是随着乐曲的高低起伏尚秀芳舞姿的腾挪而变化着,似乎就要闻歌起舞一般。李世民和伏骞虽全神聆听,却仍是神态从容冷静。其它人则形神不一,但都为尚秀芳简直如天簌仙音的曲艺与优美妙曼的舞姿而动容,突利更是目射奇光,似恨不得骨嘟一声把这活色生香的红伶一口吞掉。
尚秀芳那对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配合着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转动,不住朝席上扫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辈更是神魂颠倒。一曲既罢,立时掌声如雷,采声震耳。
荣凤祥容颜大悦,乐曲的余音尚在萦绕之际,便已经亲自离座迎接,微笑着径直将尚秀芳送到我身边的空位之处,引的几乎是全场的男子纷纷起立。
荣凤祥爽朗的向我笑道:“龙兄弟今天晚上可一定要替老夫招呼好芳小姐。”
我笑了笑道:“荣老板请放心,能够与芳小姐同坐一席是在下的荣幸。”
荣凤祥拍了拍我的肩头,等尚秀芳入座之后才微笑着离开。
尚秀芳微微侧首,秀眸中闪动着清澈似水的温柔,却又是充满着无比的好奇,不住的在我的身上打量着,丝毫没有理会同桌的其他的公子哥的殷勤。
我怎是面不改色的向她微笑还礼,刚要向她询问我心中的疑问,却听堂中响了一个我熟悉的男子的声音“在下刚才听尚小姐此曲其中似乎隐藏着一股原本发自男儿内心深处的热血豪情,不知道这首曲目是小姐自创还是修改的原有的曲调?”
全场立刻变的鸦雀无声,竟然有人敢置疑尚秀芳,怎能不让全场惊讶,众人纷纷向这个罪魁祸首望去,目光中好似包含深仇大恨一般,可是认清此人的身份之后,不由得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说话之人正是“多情公子”候希白。候希白对音乐有着极深的造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众人涌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又憋了回去。
尚秀芳也是转过头,远远的瞟向坐在场边六席中的候希白,微微一笑,轻声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候希白站起身来,抱拳行礼道:“在下候希白。”举止文雅却又不失一种男子的傲然。
尚秀芳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露出了一个久仰的表情,笑道:“原来是候公子,小女子对候公子在蜀川所作的一首曲目也很是欣赏呢。”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实不相瞒,这首曲目的确是妾身在原曲的基础上修改所得。正如公子所说,原曲的磅礴大气、雄浑博大的意境纵然是妾身这样的柔弱女子也为之心旷神怡、热血沸腾。原曲作者的天赋之高更是妾身所望尘莫及的,纵然穷其一生恐怕也不能创作出如此高妙的天音,比之刚才妾身修改后的这曲要妙上百倍。”说完之后,不经意的向我瞟了瞟,却是不露痕迹。
我心中一惊,更加肯定我心中的推测,尚秀芳必定与石青璇是旧识。
尚秀芳如此一说,满场哗然,荣凤祥、王世充等人也是放下手中的杯筷,向我和尚秀芳这里望来。
候希白更是脸色大变,若真如尚秀芳所说,原曲的豪迈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的,自己向来自负在这方面天赋过人,现在始知天外有人,忙追问道:“不知道小姐可否告诉在下这原曲的名字以及作者的高姓大名?”
尚秀芳恬然一笑,纲要回答,却听耳中响起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小姐口下留情,曲目名字告诉他也无妨,但是在下的姓名还请小姐保守这个秘密,在下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尚秀芳微微一愣,看了我一眼,微微的合首,然后向候希白笑道:“曲名叫做《笑傲江湖》,至于这个作者的姓名公子请恕妾身难以相告。”
“笑傲江湖……”候希白喃喃道:“好名字,好气魄。”这时,猛然间看到我向尚秀芳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一种谢意,心中一震,难道龙天笑就是本曲的作者?心中想着口中却是没有说出来“原曲故是高妙,小姐改的也是天衣无缝,能够表达出如此的意境,在下佩服之至。”说完,欣然坐了下来。
随着荣凤祥的一声“让我们再次为芳小姐干一杯”全场又再次的恢复了刚才的欢庆热闹的场面。菜肴此时不断端上,而由前、中两堂进来敬酒的人群则川流不息,把宴会的气氛推上高峰。荣凤祥酒量极佳,来者不拒,只间中要席上诸人代喝,代喝得最多的一个当然是他身旁的王世充。
不知道是不是蓄意的安排,与我同桌的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四名男子,其他人都是女眷。而尚秀芳则是对其他三名公子哥的殷勤毫不理睬,知与我一人说话。
我笑着向尚秀芳问道:“这首《笑傲江湖》是不是青璇赠给小姐的?”
尚秀芳娇然一笑,故作惊讶的说道:“青璇?呵呵,公子好亲昵的称呼。”
我脸色微微一红,微笑这默然不语。
尚秀芳瞪着眼睛,面带微笑的盯着我,“噗哧”一笑,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逍遥客也有脸红的时候。嘻嘻,公子脸红的模样真是让妾身心动。上次去幽林小谷去拜访青璇妹妹,恰好听到她当时正在弹奏这首曲子,当时就把妾身惊呆了,妾身还是第一次听道如此富有神韵的天音,我还以为是青璇妹子所创,后来一问才知道公子才是这首曲子真正的作者,心中恍然如此热血激情的曲子又怎么会是一个女子创作的?于是妾身便向青璇妹子索要曲谱,她当然不给说要替公子保守秘密,后来在我的死磨硬泡之下,才将此曲得来呢。”
听到“死磨硬泡”四字的时候,脸上一笑,想象着尚秀芳当时的模样一定是分外的惹人怜爱,纵然是女子也会怦然心动,否则也就不能得到“笑傲江湖”了。
想到石青璇,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于是向尚秀芳问道:“小姐可否告诉在下青璇小姐现在的情况如何?上次因为急事在身,故而没有机会向她告别,也因此失约于她。”
尚秀芳却是甜甜一笑,没有直接的回答我的问题,笑道:“后天秀芳会在曼青苑举行一次演出,希望公子到时候一定要出席,否则可是公子的损失哟。”尚秀芳此时对我的好感大增,因为我是她所遇到的第一个没有主动向她大献殷勤的男子,身体上总是隐隐的散发着一种让她怦然心动的气概,心中不由得怨声道:“今天我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我向她笑道:“秀芳小姐邀请,试问天下间有几个男子能够拒绝呢?在下一定准时出席。”
尚秀芳笑道:“公子此次莫要爽约才好。如此,妾身就先行告退在曼青苑等候公子。”而恰在此时荣凤祥已经行酒走到了我们此桌,尚秀芳略微的向荣凤祥点了点头,显然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于他商量好,可以随意的离开。我则是一直将她送出荣府才返身回到后堂,可是心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感觉,有一些空落。回到后堂之时却见王薄已经与尉迟敬德战在了一起,两条长鞭在空中翻腾,有如两条墨黑的灵蛇一般,劲气大作,却是丝毫没有伤到周围的装饰,可见两人对自己的功力拿捏的十分到位,没有丝毫的失控的局面,但是最后还是王薄技高一筹,以微弱的优势胜出。
热闹异常的寿筵在两个时辰之后结束,众人都是尽兴而归,而我此时却若有所思,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荣凤祥这个人物,这些看了他当晚所显示的实力,以及洛阳群豪对他马首是瞻的场面之后,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看来明天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第十七卷第二章软硬兼施了心忧
回到酒楼之后,我便直扑祝玉妍的房间,却见祝玉妍只披了一件鲜红镶边半透明的浴袍,姿态写意的端坐在榻边的梳妆台前,宽松的浴袍丝毫掩盖不住她傲世的身材,修长白皙的秀腿,微拢偏侧,透过翘起的褶皱隐隐能够看到袍内令人血脉喷张的嫩白的丰臀与平坦的小腹,硕大的双峰在上紧下松的浴袍的束缚下显得更加的丰挺,似乎欲破衣而出,深不见底的乳沟让人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热血沸腾。面带迷人的微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铜镜中那张绝世的容颜,偏着头,双手轻缓的梳着乌黑靓丽的长发,晶莹的水珠在发尖萦萦的闪动着,顾盼流离,双剪似水,柔情万种纵然是我看惯了祝玉妍的天生媚态,也不禁为之怦然心动。
祝玉妍透过铜镜中的反光,看到我痴痴的盯着她看,两片娇人的绯红爬上了她的玉颊,更显娇艳妩媚,羞涩的目光中也是流露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的感觉,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子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的迷恋,心中怎能不甜蜜?
看到我仍旧在痴迷的望着她,祝玉妍嫣然一笑,道:“夫君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玉妍记得上次王世充宴请夫君的时候,夫君可是很晚才回来的。”
我笑了笑,踱步走到祝玉妍的身后,从后面抚上她的双肩让她的依靠在我的腹上,手掌滑过她滑腻的粉颈,探进她的浴袍之中轻缓的揉捏着她的双峰。祝玉妍也是闭上眼睛静静的靠在我的身上乐得受用。我说道:“明天夫君可要麻烦阴后的法驾,陪我去一趟荣府。”
祝玉妍仍旧是闭着双眼,醉然享受的笑道:“夫君终于想到了荣凤祥这个不可忽略的绝色了吗?呵呵,奴家还以为夫君将这个洛阳的大商贾忘到脑后了。”
我听后双手不由得的猛的加大了揉捏的力度,祝玉妍冷不丁的吃大力气,痛的轻呼了一声,仰起脸白了我一眼。我则是收回调情的双手,搬过一张木登坐在她的身边笑道:“夫君纵然是有万般的自信,也断然不会将魔门八大高手忘之脑后的,当初之所以没有想到他,主要是因为我打算在夺取洛阳之后在向他表明我的身份,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控制了洛阳,他若还想保住他在洛阳首富的地位或者说保住他的家业就不得不乖乖的与我合作,现在看来是我的计划疏忽了,薛尘与李世民等人走的极为的亲近,以李世民的精明,他应该不会让我顺利的得到洛阳的。所以我决定最迟也要在明天解决荣凤祥这个问题,免得他日多生枝节。唉,我虽然有着无敌的力量,可是在处理这些事情上还是明显的经验不足,荣凤祥不比其他的魔门高手,此人能够一跃成为洛阳的首富,可见其狡猾的程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而他的势力在洛阳根深蒂固,使得我在这个非常时期不能贸然的伤了他的性命,这也正是让我烦恼的地方,所以才需要玉妍出马,我们夫妻两人来一个软硬结合,或许能够收服荣凤祥。”
祝玉妍对我嫣然一笑道:“有夫君的吩咐,玉妍怎敢不从?”顿了顿接着说道:“凤儿今天晚上派人传话过来了,说明天一早便会来着里,夫君最好让她带话给独孤峰,这样才能确保后天计划的顺利进行。”看道我有些疑惑的望着她,祝玉妍笑了笑道:“夫君放心,以凤儿现在的功夫在加上她对洛阳的熟悉程度,若要避开王世充的耳目应该不是难事。”
我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倒是相信。
第二天清晨我与东方嫣然、南宫倩两女尚在睡梦当中,房间中就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硬生生的将我从榻上拽了起来,我还以为是傅君嫱这个调皮鬼,可是等我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模样俊俏但是面孔似曾相识的公子哥,定睛一瞧方认出正是乔装打扮之后的独孤凤,我向她嘿嘿一笑,然后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这时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也认出了独孤凤,娇笑着赤裸着身体从被窝中爬出来,自我的身后保住我,然后向独孤凤笑道:“没想到你这个丫头比嫱儿那小妮子更是疯狂,嘻嘻,天哥以后若是娶了你,我们这个大家庭可就不愁没有欢乐了。”
独孤凤脸色微红,扭过见到两女都是赤裸着身体时,脸上一阵发烧,红晕满布,娇声嗔道:“你们两个也不知羞,竟然这样……这样见人家……哼。”
我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三个不要再闹了,凤儿,我有一件事情要你现在去做。”
独孤凤听到她能够帮到我,马上坐直了身体,一板一眼的说道:“天哥快说,只要凤儿能够做的到一定做到最好。”
我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要你现在就回到皇宫去,告诉你的父亲,王世充会在明天晚上攻打皇宫,告诉阀主一定要做到对王世充做到伤而不死,伤也要伤的恰到好处让他失去统领洛阳兵马作战的能力即可。然后你们一定要减少伤亡不可死守皇宫,从秘道退出洛阳与秘密杀向洛阳的李密的军队汇合之后,便让岳父大人依计行事即可。”
独孤凤听到“岳父大人”这四个字之后,先是一愣猛然醒悟过来喜上眉梢,扑到我的怀里,娇媚道:“天哥终于将凤儿是为妻子了,凤儿高兴死了!”
我哈哈一笑在她的丰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道:“时间紧迫,凤儿还不赶快按照我说的去做?”
谁知独孤凤却是有些悲凄的皱其眉头,不情愿的说道:“可是这样一来,凤儿岂不是就要与天哥分开了?”
我看了看怀中可人的少女笑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的分开时暂时的,凤儿离开洛阳之后可到偃师等我,叫李密在洛阳受挫之后我就会赶到偃师。”
独孤凤犹豫了一会儿,委屈的看着我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口中却是呢喃着我一不小心顺口而出的那两句诗句。回头在看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的脸上亦是痴迷陶醉的神色。
在我的好言相劝之下,终于将独孤凤劝走,然后便与祝玉妍一同前往荣凤祥的府中,显然祝玉妍已经对荣府的布局熟门熟路,在若大的荣府中没有丝毫的转向的感觉,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荣凤祥平日活动的房间。
“尊主大驾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
我与祝玉妍刚刚驻足在荣凤祥的房间之外,便听里面传出了他的话语,其实我们两人此来根本就没有打算对荣凤祥隐藏自己的行踪,否则不用说我,就是以祝玉妍现在功力荣凤祥就很难发现她的行踪。
我与祝玉妍相视而笑,推门而入,我向荣凤祥笑了笑道:“荣老板好,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荣凤祥显然没有感觉到我的气息,亦是没有料到我会同祝玉妍一同出现,神色一呆,微微一愣之后,疑惑不解的向祝玉妍投去了询问的神色,祝玉妍却是笑而不答。荣凤祥转向我说道:“没想到龙少侠竟然是祝尊主的高徒,难怪能够在两年之内就蜚声江湖,哈哈,没想到老夫竟然也会看走眼。”
我微笑着盯着荣凤祥,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站在我身边的祝玉妍这时却是双臂缠上我的臂挽,娇笑道:“观主此次可是大错特错了,妾身何德何能,怎能作为他的师父?作一个夫君最为疼爱的妻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荣凤祥大惊失色,眼神中闪过耀眼的寒光,看了看一本正经的祝玉妍,看她的表情不似在说谎,嘿嘿两声奸笑道:“没想叱咤江湖数十年的阴后,竟然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初出江湖的后生晚辈,嘿嘿,阴葵派不愧是我圣门中的第一大门派,修炼之法别具一格难道尊主您也习有采阳补阴的双修奇术?”
祝玉妍听了荣凤祥的话语之后,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不见,变回了一种冰冷的容颜,冷冷的注视着荣凤祥道:“放肆!本尊主的好坏是非哪里轮到你薛尘来评头论足?见到我圣门新一辈的圣帝还补赶快过来行参拜之理?”
荣凤祥微微一愣,然后奸笑两声道:“嘿嘿,尊主不过是圣门两派六道中阴葵派的掌门,在下却也是六道中的一命宗主,虽然阴葵派势大,但是还不能将我吓倒。嘿嘿,尊主竟然敢冒充我圣门的圣帝,难道不怕传了出去成为其他一派六道的公敌吗?”
我微笑着向荣凤祥说道:“观主这次又说错了,圣门新一代的圣帝乃是在下而不是玉妍。”
荣凤祥听后,撇了我一眼,满眼不屑的说道:“你?哼,就凭你也能成为我圣门的圣帝?”
我不怒反笑道:“荣老板可认得这个?”说完,从怀中摸出来一枚戒指抛向荣凤祥。
荣凤祥毫不犹豫的结果戒指,拿在手中的一刹那却是呆住了,吃惊的失声道:“圣戒!”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惊奇的问道:“此乃我圣门中的至宝,怎会在你的手中?”
我笑了笑道:“荣老板既然知道此乃圣极宗宗主、圣门圣帝的象征,还不向我行参拜之礼?”
荣凤祥奸笑两声,紧眯的双眼中闪过狡猾奸诈的光芒,将圣戒戴到自己的手上然后向祝玉妍奸笑道:“祝玉妍你身为圣门阴葵派的尊主,想必知道得圣戒者极为圣门尊主的门规,嘿嘿,现在圣戒在我的手中,我以本门圣帝的名义命令你即可将龙天笑杀死!”
祝玉妍听后却是冷冷的看着荣凤祥,站在原地丝毫不动。而我也是冷笑的注视着他。
荣凤祥向祝玉妍厉声道:“祝玉妍,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想违背圣门的门规,对圣帝不尊?嘿嘿,不要忘记你在加入圣门之时可是发过毒咒的。”
祝玉妍冷声道:“薛尘,你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可是你再仔细的瞧瞧,圣戒真的在你的手中吗?”
荣凤祥听后一呆,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左手望去,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刚才套在拇指之上的圣戒此时却是不翼而飞,慌忙向我与祝玉妍看来。
我轻轻的竖起左手拇指,圣戒赫然套在上面,笑道:“荣老板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反应都变的有些迟钝。荣老板刚才也是说过,圣戒在谁的手中谁就是圣帝,现在圣戒既然就套在我的手中,荣老板还不过来参拜?”
荣凤祥恨的咬牙切齿的瞪着我,目光中尽是怨毒与不甘。
祝玉妍此时却是冷冷的说道:“怎么?荣老板既不怕圣门的毒咒应验吗?”
荣凤祥听到“毒咒”二字,脸上僵硬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立刻变的煞白毫无血色,看来这毒咒在圣门每一个门人的心中都是一种精神上的绝对的束缚,纵然是强如荣凤祥这样的魔门八大高手亦是对此诚惶诚恐。
我知道此时荣凤祥的心里在毒咒的恐惧下已经动摇,忙火上浇油道:“荣老板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商贾,眼光独到,想必知道识时务才能明哲保身的道理,阴葵派的实力如何荣老板心中自然十分的清楚亦不必我多说,嘿嘿,在下也可以对荣老板明说,这洛阳也是在我的势力名单当中,正所为大树地下好乘凉,荣老板难道想亲眼目睹自己辛辛苦苦数十年所开创出来的偌大的家业就此土崩瓦解吗?”
荣凤祥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身上的杀气也是削弱了大半。
打铁要趁热,我紧接着说道:“突厥人虽然是关外的强族,但是全族老弱妇幼加在一起也不过百万人,军马虽盛亦不过二十余万,怎可与我泱泱中原一较长短?嘿嘿,所以在下奉劝荣老板还是将目光放长远,免得错信了郎奉此人,而使得自己的辛苦家业毁于一旦。”
荣凤祥听了我的话语之后,肥脸上的凝重瞬时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比的震惊,失声道:“如此隐秘……的事情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笑了笑,道:“哼,天底下没有能够瞒的过在下的事情。”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燃烧自己的意识,化作一种无形的波动,其震动的频率则是恰好与荣凤祥的脑电波的震动频率相通,所以他心中的那些秘密我自然一清二楚。
荣凤祥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权衡利弊之后,将凝聚在双掌之上的功力尽数的散去,身上的杀气也是消散的无影无踪,有些颓然的缓步走到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按照圣门的礼节对我行过参拜之礼,并且在我的面前用圣门的毒咒起誓誓死效忠于我,而我从他的脑电波得知他心中此时并没有一丝的杂念,心中释然,向荣凤祥笑道:“从现在其,荣老板依旧是原来的那个荣老板,但是薛尘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薛尘了,荣老板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荣凤祥在江湖摸爬滚打数十年,焉能不知,恭敬的道了声“是”然后站起身来。目送我与祝玉妍的离开。
第十七卷第三章巧拒尚书待明天
离开荣凤祥的府邸之后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的感觉,到现在为止虽然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可是进行的未免太顺利了,心中总有一种不塌实的感觉,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此时已经是日上高竿,洛阳的大街小巷早已经热闹非凡,沿街两旁的摊位叫卖声不断,进出各种店铺的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穿着各异行人,年轻女子装扮的花枝招展,服饰鲜明靓丽,满面春风的在各种胭脂水粉的店铺中徘徊,由于李密此次的调兵遣将密谋攻打洛阳极为的隐秘而王世充将这个消息也是严加的封锁,并且前两天李密之子李天凡以及瓦冈军的部分将领更是公然的出现在洛阳城中,城内的百姓又怎会想到李密正准备攻打洛阳呢?所以城内的生活依旧在继续着以往的繁华,到处都是一种歌舞升平的景象。
同祝玉妍漫步在洛阳的街道中,她还是首次如此写意悠闲的陪我逛街,心中自然是说不出的兴奋,脸上灿烂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退过,似水秋眸不住的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双臂紧紧的缠着我的臂挽,动作亲昵的陪在我的身边,再加上我这个英俊潇洒的绿叶的陪衬更显的她的清雅秀丽、妩媚动人,看得周围的行人都是驻足连连的向我投来嫉恨的目光,若非看我长的魁梧结实,恐怕会冲上将我痛扁一顿。
我看了看身边快乐的像小鸟一般的祝玉妍问道:“玉妍不是说过阴葵派在洛阳设有一个很重要的分坛,按理说玉妍应该对洛阳城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极为的熟悉才对,为何今天如此的高兴好像以前根本就没有到达过洛阳似的?”
祝玉妍扭过投,娇媚的白了我一眼说道:“那怎么能一样?以前因为心中从来都没有想过能陪自己心爱的男子出来逛街,心中的那点地方早已经被一统圣门这个念头占满了,纵然是走在大街上也是心有所系,无心赏景。嘻嘻,哪里及的上现在。”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用调笑的口吻说道:“我险些忘记了,玉妍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叱咤江湖的女魔头阴后了,而是本公子最迷人可爱的小妻子。”
祝玉妍欣然的向我笑了笑,道:“刚才为何见夫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难道是在为明天的事情担心吗?”
我皱了皱眉头,沉声道:“玉妍你不觉的我们的计划进展的实在是太顺利了吗?我总觉得我似乎忘记了点什么重要的事情。”
祝玉妍想了想,然后娇笑道:“夫君是当事者迷罢了,如此重要的计划经过了夫君以及虚先生等众人的反复推敲,纵然是有一些小的遗漏也绝对不会影响到最后的战局的。政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我们能够抓住洛阳部分兵马的兵权,除非李世民这样的坐拥雄兵的一方霸主拍大军干涉,否则谁也不能破坏夫君的大计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但愿如玉妍所说。”
说完,又陪她在洛阳城中的买卖稀奇古怪的小器物的集货市场买了一些用作把玩的器物,顺便为贞贞等女也都买了礼物,她们跟随我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买东西送给她们,回去不把她们高兴坏才怪。
果然,我与祝玉妍回到酒楼之后,将所买的都西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几乎个个脸上都是一种欣喜若狂的神态,虽然东西并不贵重,但是毕竟是自己唯一心爱的夫君所赠,自然是任何奇珍异品也无法相比的,东方嫣然与卫贞贞这两个小妮子竟然掉下了眼泪,惹的其他众女的一阵调笑。
就在这时,酒楼的伙计来报说宋蒙秋来访,我心中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他此时应该已经接到了王世充的命令在暗中布置洛阳的城卫军准备明晚攻打皇宫才对。于是满怀疑惑的在客房见到了这位不速之客。
宋蒙秋见我走进了房间,忙满脸笑容的迎上来笑道:“龙公子现在轻松自在,还能够在酒楼中与众位如花似玉的弟媳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你一句话却是苦了老哥我了,整天忙来忙去的从昨天晚上到现一直都停下来,若不是尚书大人差我来这里邀请公子到尚书府相叙的话,恐怕我还城卫属忙乎呢。”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宋将军此言诧异,正所为一劳永逸,忙过了明天晚上,将军以后不就天天都能过一个悠闲日子了。”
宋蒙秋听后朗笑一声,点了点头道:“老弟说的不错,嘿嘿,‘一劳永逸’亏你能想的出来?”
我为宋蒙秋斟满一杯茶水问道:“将军可知道尚书大人找我所谓为何事?”
宋蒙秋泯了一口茶水,笑道:“尚书大人的心思岂是我这个粗人能够知晓的,不过看尚书大人的表情,事情似乎挺急,老弟最好还是马上虽我一同赶去尚书府为好。”
我疑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也好。待我吩咐一下,然后就虽将军一同去。”说完找来酒楼的伙计,让他转告祝玉妍等女,我已经随宋蒙秋前往王世充处。
上了宋蒙秋的马车,一路上他都是闭目养神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是乐得清静,本来我对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此人的城府太深,总给人以一种难以摸透的感觉,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的笑容谄媚的近乎是笑里藏刀的那种。可是就在即将行到尚书府的时候,宋蒙秋突然睁开眼睛用一种听似随意问起的口气问道:“龙老弟进言尚书大人明晚攻打皇宫可是因为心中已经对破李密大军成竹在胸?”
我心中正在想明晚见到尚秀芳时她会给我一个什么惊喜的时候,突听宋蒙秋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成竹在胸谈不上,瓦冈军人多势众、兵精粮足,在加上一个骁勇善战诡计叠出的李密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沈落雁,面对这样的敌手谁人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尚书大人三次亲率大军征讨都是煞羽而会,我只不过一个运气好一些的江湖浪子,又怎能成竹在胸?”
宋蒙秋笑了笑道:“龙老弟过谦了,能够在两年之辈蜚声江湖力挫数名顶尖高手的人又岂是简单的幸运所能达到的?”
我我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对宋蒙秋的话没有做正面的回答,这时马车已经到了尚书府的门口,了下车之后,宋蒙秋向我说道:“龙老弟自己进去吧,城卫署中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这我去做呢,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与我握手之后转过身上了马车在我的目送下离开了尚书府。
我转身走进尚书府,门口的卫兵恭敬的向我行礼之后将我引进府中,沿途花红草绿的景色依旧,只是此时在也没有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那种惊讶,惊讶外观看起来威严雄伟的尚书府里面竟然是另一番别致一个的景象,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庭院中相隔不过片刻的功夫我就已经看到了三批身披盔甲腰挎兵刃的士兵来回的穿梭在府中巡逻,并且在假山等易于隐蔽的地方尚潜伏着许多的高手,我心中奇怪“难道尚书府昨日遇到了刺客不成?否则今天怎么会如此的兴师动众的在府中布置了如此严密的守卫。”
路过这些巡逻的士兵的旁边的时候,他们都会主动的向我打招呼,我则是微笑着回敬他们,丝毫没有一个绝世高手的架子,嘿嘿,现在可是收买人心的时候,时而表现的平易近人一些总要比一直都让人望而生畏容易得人心的多。
迈步走进王世充用来接待贵客的书房的时候,却见王世充正在大模大样的坐在书桌之前看着一本书页已经明显发黄书册,见我走进来之后,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相迎笑道:“天笑,来来来,快坐,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我向王世充拱了拱手问道:“昨天夜里尚书府中莫非发现了此刻?否则我这一路走来怎会见到如此密不透风的守卫。”
王世充走到我的身边,向我坐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与我一同坐下来,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姿色艳丽的丫鬟呈上两杯清茶,然后躬身退了出去,王世充向我说道:“我这次将天笑找来就是为了此事。昨天夜里府中的确是发现了刺客,此人功夫之高绝对不在我之下,我府中的聘请来的高手数人也是拿他不住,反而被他伤了两人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却已经是闹得府中鸡犬不宁,嘿嘿,我虽然不将这些宵小放在眼中但是府中多是些妇孺,不得已而为之矣。”
心中暗道: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还不过因为自己怕死而已。口中却是带些焦急的语气询问道:“尚书大人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刺客的功夫虽然厉害,可是要想伤到老夫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着王世充脸上得意的笑容我心中一阵不爽,但是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询问道:“尚书大人对刺客的身份可是有些眉目?”
王世充听后,脸上的笑容的笑容立时凝固消散,被一片阴寒之色取代,寒声道:“独孤峰还以为老夫对他家中之事一无所知,哼,洛阳乃是我王世充的地盘哪里轮的到他猖狂,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此名刺客正是独孤五老之一,至于是哪一老老夫就猜不透了。”数万,转过脸凝视着我。
我心中一警,忙故作惊讶的说道:“独孤五老?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独孤阀还有这么几号人物?”
王世充凝视了我片刻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冷哼一声道:“哼,独孤峰打的好算盘,想靠此五老作为独孤家的秘密武器,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实力如何,但是应该不在独孤峰之下,否则也不能成为独孤家所倚仗的秘密武器了。”
我心中笑道:独孤家倚仗的乃是‘五行大阵’而不是这五老,论功力五老其中的任何一人超不过独孤峰。同时心中惊觉独孤阀中定然有王世充安排许久的奸细,否则如此隐秘的事情王世充断然不会如此的了解。
王世充接着说道:“独孤峰显然已经得到了洛阳的兵马正在秘密调动的消息,并且很有可能已经猜出了我们打算攻打皇宫,所以我想明天晚上还是有天笑陪在老夫的身边,负责对付独孤五老,至于独孤峰就交给老夫,老夫要亲手宰了这个匹夫。”
我心中暗骂道果然是一个老狐狸,口中故意为难道:“这个万万不可。”
王世充听我拒绝,脸上寒色更盛并且隐隐的有几丝杀气,不悦的问道:“为何不可?”
我笑道:“尚书大人莫脑,请听在下细说。纵然是独孤峰能够猜出我们打算攻打皇宫,可是他绝对猜不到我们攻打皇宫的日期,若是明天晚上我没有准时的出现在曼青苑,并且又是在已经答应了尚秀芳以及寇仲与曲傲决斗的时间,定然会引起独孤峰的惊觉,这样就不能达到我们乘其不备的目的了,以独孤峰的实力若是一旦惊觉,我们的损失将会惨重,纵然胜出也会伤了元气的,此次行动贵在一个‘奇’字,岂可因为在下而耽误了尚书大人的大事?”
王世充仔细的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道:“不错,此次贵在一个‘奇’字,天笑说的有些道理,嘿嘿,我尚书府中高手如云,到要看他如何能够伤我。”接着转过头向我吩咐道:“天笑在事完之后,立刻赶到皇宫助老夫一臂之力。”
我心中摸了一把汗,应声道:“遵尚书大人吩咐。”心中却是暗道:嘿嘿,帮了你本公子的大计岂不是要坏事,走着瞧吧。
说完又与王世充商量了明天具体的行动之后才在王世充亲自相送下离开了尚书府。心中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第十七卷第四章山雨欲来风满楼(上)
返回到酒楼的时候,刚刚走到庭院中小花园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听声音就知道是祝玉妍等女在里面嬉闹。迈步走花园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独孤凤也其中,我心中奇怪,疑然问道:“凤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嘱咐你随家人离开洛阳吗?”
众女听到我的声音,脸上都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种醉人的红晕,香风轻起,像蝴蝶一样的翩然来到我的身边。独孤凤也是飘到我的身边,委屈的回答道:“人家也是想多陪天哥一会儿嘛。”
看到独孤凤委屈的样子,我心软道:“真是拿你这个娇小姐没办法,又不在乎这几天的时间,等我们到了偃师的时候不是一样能够在一起?”
独孤凤听到我的口气软了下来,双臂缠上我的臂弯娇声道:“凤儿可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天哥的身边呢。更不用说是等去偃师与天哥相见了。”
我看了看身边娇爱的独孤凤,轻轻的捏了捏她滑嫩的俏脸,笑道:“是不是未来的岳父大人让你过来的?”
独孤凤听后楞了一下,然后娇笑道:“天哥这次可是猜错了,我是自己偷偷的跑出来的,父亲却是死活都不肯放我出来,说什么也要让我随其他人一起离开洛阳,嘻嘻,不过嬷嬷站在人家这一边,父亲最听麽麽的话了,自然是不得不放凤儿出来。哦,对了,爹爹让我问一下天哥今天有没有时间,到皇宫去一趟,爹爹好像有事情与你商量。”
东方嫣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独孤峰微笑着奇道:“真的是这样吗?不会是凤儿故意找了一个借口让夫君去皇宫陪你吧。”
傅君瑜走道独孤凤的身边,将脸贴在她的脸边亦玩笑道:“瞧瞧凤儿的脸都红透了,看来嫣然说的对极了。”
独孤凤红着脸,瞪了两人一眼,娇嗔道:“才不是呢,我才不会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天哥的精心策划呢。”
看到独孤凤娇嗔的可爱模样,周围的众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非常的融洽。
我微笑着向独孤凤问道:“岳父大人在这个时候找我,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凤儿知道是什么吗?”
独孤凤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从来都不关心爹爹他们想的哪些事情,呵呵,想关心爹爹也不让,他说女孩子应该离这些东西远一些。”
我笑了笑道:“岳父大人说的对极了,你们的确应该离这些钩心斗角的事情远些,否则你们的生活就没有任何的乐趣可言。既然是岳父大人传唤,我现在就同凤儿一起赶去皇宫。”
这时我身边的卫贞贞关心道:“洛阳城中此时杀机暗伏,看似像往常一样的平静,可是所有势力在城中的眼线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夫君的一举一动,若是被王世充知道夫君又去了皇宫的话,可能会对我们产生不利的影响。”
祝玉妍笑了笑接话道:“贞贞放心吧,以夫君的能力若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行踪,他就是自你的身前走过你都不会有所觉察的。更不用说是洛阳城内的那些根本就不入流小角色。”
我向祝玉妍点了点头,然后向卫贞贞笑道:“贞儿放心吧,夫君绝对不会让他们发现行踪的。”
卫贞贞点了点头,然后向我笑道:“夫君记得晚上早些回来,小仲他们两个说今天晚上来找夫君,可能有事情商量。”
我点了点头,然后偕同独孤凤一起离开,一路潜行来到皇宫,我将独孤凤揽在怀中,肆意的穿梭在皇宫中的守卫之间,如入无人之境,伏在我身前的独孤凤见到自家久经沙场的精兵在我的面前却是如同一群毫无知觉的木偶一般,心中既高兴又是有些气馁。
来到独孤峰的房间外的时候,独孤峰正与阀中众老商谈着什么事情。我刚要伸手敲门,身边的独孤凤却是没头没脑的推门而入,房间中的众人显然是早已经感觉到了独孤凤的气息,因此看向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惊讶,但是当看到我面带微笑的站在她的身后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些讶然,显然是没有料到我竟然会同独孤凤一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房间中的人都亲身领教过我的功夫,因此我竟然能够如此无声无息的躲过皇宫的精兵守卫早就已经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独孤峰站起身来,向我笑道:“天笑来的正好,我们正有好多的事情要听听你的意见。”然后转过头对俏然的站立在他身边的独孤凤笑道:“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冒失的毛病,我与你的几位叔伯、爷爷正在商量正事,你脸门都不敲一下就闯了进来。”
独孤凤知道独孤峰并不是真心的责备她,便像撒娇一般的向他吐了吐舌头,周围的独孤家的长辈则都是慈祥和蔼的目视着眼前的这个独孤家的明珠,眼神中满是溺爱,哪里有半点的不悦。
独孤峰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同她笑道:“回来了还不赶快去告诉奶奶一声,免得她一直担心你,怕你出去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独孤凤转过头看了看我,见我向她微笑着点点头,才转身如同一直飞舞的蝴蝶一般的离开了。
独孤阳站起身来向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之后,然后向我笑道:“天笑真是厉害,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想不认老都不行了,呵呵,将来就是你的天下了。”
我听的一愣,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何这独孤家除了独孤峰之外最具权威的长老为何会突然的冒出来这样的一句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又不知道改真样发问。
独孤阳笑道:“凤儿这丫头在我们独孤家可是无人敢惹的小魔头,除了老太太的话对她还有一些约束之外,我们这些人她是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呵呵,老朽的胡子就险些被她拔光呢,天笑认识她才没有几天的功夫就能够将这个小妮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嘿嘿,你说我们这些个老家伙怎能不叹服。”
听了独孤阳的话我险些将口中的茶喷出来,端着茶杯愣愣的看了独孤阳等人一眼后,才有些尴尬与无奈的向他们笑了笑,道:“呵呵,是各位长辈对凤儿疼爱有加,不忍心责备她,所以才会觉得对她没有丝毫的办法罢了,其实在她的心中可是一直都十分的敬重各位前辈的。”
独孤峰听后哈哈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时间紧迫,天笑把不能在次过多的停留,我们还是商量一些正事要紧。王世充今天将天笑叫到他的府中可是希望你明天陪他一同来攻打皇宫?”
我点了点头,对于独孤峰对王世充的事情知道这么清楚我一点也不觉的奇怪,就像王世充知道独孤家五老的事情一样,双方斗志斗勇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都早已经在对方的势力中安插了自己的内线。
独孤峰不屑的冷笑一声道:“王世充永远都是一个无胆鼠辈,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大事的料。”说完,独孤阳接话道:“老夫昨天晚上也不过是到尚书府去探探凤,就已经将那里闹的鸡犬不宁,王世充更是害怕的将城卫署中的精英都调集到了自己的府中,可见他已经害怕成了什么样子,难怪他会在今天急忙的将天笑叫到府中,如今在洛阳城中也只有天笑能够确保他的安全了。”
独孤五老之中属独孤刃最冷静,对独孤阳说道:“大哥以后的行动还是小心为妙,昨天晚上的行动虽然安全,但是想必王世充已经猜到了是我独孤家所为,对我们的计划会产生不良的影响。”
独孤阳不屑的说道:“哼,就凭王世充府中的那些不入流的江湖角色也想伤到我?老夫一个人就能够杀他个七进七出。”
独孤峰笑道:“阳叔昨天晚上的行动是我安排的,既然王世充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做抵抗的安排,如果不派人去他的府中行刺他的话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反而会引起王世充的猜忌。对了,天笑可知道王世充都安排了哪些兵马对皇宫发动进攻?”
我摇了摇头,说道:“王世充对我的信任也只不过是为了应付眼前的危及而已,哪里会向我完全的透露出这些事情,目前我只知道宋蒙秋的城卫署的兵马正在秘密的调动,而与我交好的杨公卿与玲珑娇此时却是没有丝毫的调动兵马的迹象,否则他们一定会传话给我的。”
独孤刃点了点头道:“这才符合王世充的性格,从来都不过于相信自己身边的人,哪怕是与自己并肩作战数十年的心腹手下也是这样。杨公卿虽然手中握有兵权,但是权力已经大不如前了,现在已经被王世充踢出了绝对核心之中。”
我说道:“明天晚上王世充纵然是被阀主击成重伤,看样子我也不会直接的从他的手中接管兵权的,最多也就是作一个军师之类的角色,纵然是掌握了兵权也不会很多。”
独孤峰笑道:“天笑你掌握洛阳城内的兵权的多少对我们这个计划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要杨公卿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就已经掌握了胜利。”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阀主在城中的家眷是否已经安置妥当,如此庞大的一个家族,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安全的撤离出洛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独孤峰哈哈一笑,周围的独孤五老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独孤峰笑道:“现在洛阳皇宫中的独孤家的人只有我们这些人而已,还有就是五千近卫军以及一千独孤家儿郎,其他的妇孺早在一个月以前我们已经通过秘道秘密通道送到了城外,而且全部都转移到了一数个安全的地方。”
我笑道:“难怪阀主对明天的一战如此的从容不迫,原来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明晚的一战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击伤王世充,王世充一旦受到重创之后立刻撤出洛阳城。既然有秘道,想必在短时间内将兵将撤出去应该不是难事。”
独孤峰略做沉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个不是难事,只是我们一旦离开洛阳按照以前与李密达成的协议就会与李密汇合,况且我独孤家的五万人马此时都已经到了荥阳,而且正有三万人马正在随李密的大军向洛阳潜行而来。”
独孤刃接话道:“以李密的奸诈定然会让我独孤家的兵马打头阵,在冠以顾全大局的帽子我们也是很难推托。”
我笑道:“打头阵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总比要打后阵好一些,但凡攻城之战,头阵不过是作试探性的攻击而已,意在摸清敌人的虚实以及消耗敌人的守城储备,所以先头部队的伤亡不会很大。到时候我在让寇仲等三人潜入到你们的营地之中,我在暗中照应,将独孤家的先头将领击伤,自然就可以瞒过李密的耳目,这样就可以提前退兵向李密复命了。同时还可以打击瓦冈军的士气,一举两得。”
“哈哈……”爽朗的笑声发自独孤峰的口中,其他的五老也都是满意的点着头,显然对我的提议表示同意。独孤峰笑道:“如此最好,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在城外拖上个两天,进一步消磨一下李密的锐气,这样等到与李密正面作战的时候就能够轻松的多。”
独孤刃奸笑一声接着说道:“我们也不能拖的太久,让李密的兵马与王世充的兵马拼个两败俱伤对我们最是有利,只要天笑注意掌握火候,不要让洛阳兵马损失过重,久能够防止其他的势力趁机拣便宜。”
独孤刃提到其他的势力不禁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这段时间似乎所有在洛阳城内的外势力都蓄意的收敛了自己的气焰,死一般的沉寂,有些不太像他们这些一方霸主的性格,于是我向独孤峰问道:“阀主可有其他势力的兵马调动的消息?”
独孤峰略有所思道:“我对这一点也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具我们的探马回报并没有发现其他势力有向洛阳调动兵马的迹象,但是他们的举动又过于的沉寂了,似乎是在酝酿着异常大的阴谋一般。”
第十七卷第五章山雨欲来风满楼(下)
我想了想抬起头看了周围的人若有所思的说道:“其他的势力应该不会轻举妄动,除非我们的行动严重的损害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否应该不会来主动的找我们的麻烦,毕竟现在中原势力的分布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个比较稳定的格局,没有势力绝对优势的一方,所以任何人都不会轻举妄动,以免给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独孤峰点了点头,泯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道:“天笑所说的确是有些道理,这些人只要我们稍做提防就足以应付,现在最另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情。”独孤峰顿了顿接着想我笑道:“天笑可知道我担心何事?”
独孤阳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两人,然后狐疑道:“现在已经是关键时刻,你们两人就别在卖关子了,还是如实说出来为好。”
我笑道:“阀主可是在担心慈航静斋的人?”
独孤峰哈哈一笑,道:“天笑说的没错,从师妃暄现在的态度来看,摆明对选择天下之主的人选更倾向与李世民,这次我们在洛阳的行动若是成功对李世民将会够成一个极大的威胁,所以我担心慈航静斋会秘密的调集力量来破坏我们的行动。”
我点了点头,以慈航静斋现在的实力以及在天下各个门派的影响力来说,的确有能力在我们的计划成功之前将我们的计划打乱。我皱着眉头沉声道:“到现在都没有见静斋有任何的动静,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担心他们已经在背后开始的秘密部署。”
独孤阳不屑的唏嘘道:“慈航静斋的实力如何也不过是一个传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展录过,每次也只是派一个传人出山,所以我们要注意的也就是那些捧着静斋的笨蛋而已,这些事情我们从来都没有放松过,所以老夫认为没有必要过多的担心。至于师妃暄我们命人密切的监视其动向就可以了。”
独孤刃摇了摇头道:“据说师妃暄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了剑典‘心有灵犀’之境,其天资之高是历代静斋传人所不能比拟的,就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亲自出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不要说是我们派人监视,探马回报说师妃暄自从前两天住到白马寺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出来过,依我看这个情报绝对是错误的,说不定她现在正在洛阳附近某个支持静斋的门派当中游说。天底下等够有十足把握监视她而不被发现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独孤阳紧接问道:“此人为谁?”
独孤刃笑道:“大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次人当然是我们独孤家未来的女婿了。”
独孤阳微微一楞,然后恍然大悟的排了排自己的脑门笑道:“哈哈……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该打。”
听到“女婿”二字,我脸不由得有些发烫,虽然我与独孤凤早已经私定终身,但是毕竟还没有正式的想独孤峰提及此事,突然被独孤刃说出来难免有些尴尬。
出我意料的是独孤峰的反映却是非常的豁达,看到我脸上的尴尬之色爽朗的一笑道:“天笑不必为此事感到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你和凤儿的事情已经是我独孤家公开的秘密了,凤儿能够倾心于你,乃是她自己的造化,能够得到你这样的乘龙快婿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
这时独孤峰见我听了他的话之后喜色一闪而逝,心中奇怪,道:“天笑心中有何疑虑?”
我刚要开口回答,却被我身边的独孤刃抢先向我说道:“天笑无需担心,现在留在洛阳城中兵士都是我族中之人,老夫可以姓名担保其中绝对不会有其他势力的奸细。”
独孤刃此话说的再明显不过,独孤峰怎么会不知,听后也向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独孤刃所说。
我见两人对自己的族人如此的肯定,虽然心中仍然有疑虑但是也不好再说,对独孤峰道:“既然慈航静斋的动向我们没有把握监视的一清二楚,索性把我们现在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洛阳这里,然后派人注意洛阳周围势力兵马的调动即可,只要长安的李家,没有做出掉兵的迹象,其他人可以不足为虑。”
围坐在桌旁的众人听了我的话之后都是有些吃惊,独孤阳疑惑不解的向我问道:“天笑此举是否过于拖大,看上洛阳这块肥肉的人可不只是李渊老儿一人。”
独孤峰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沉没不语,显示出了作为一阀之主的那种特有的定力。
我看了看周围的众人,笑道:“中原的整个布局中之后李家没有后顾之忧,薛举父子的败阵,使得李家能够凭借关中之险要在短时间内安享太平,休养生息,扩军备战。而其他的势力强劲的势力却是没有如此之好的条件。江淮军由于在攻打竟陵的时候被寇仲与徐子陵所阻长达十天之久,致使杜伏威的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能力在攻打洛阳。窦建德此时也正在忙于应付北方的突厥与铁勒等外族,所以也没有闲暇来估计洛阳的事情。至于南方现在声势正旺的萧铣,有宋家的兵马以及牵制绝对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江都的李子通他的势力自保尚有困难,更不用说是来给我们添麻烦了。”
独孤峰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等我说完之后,道:“天笑所说虽然有道理,可此事事关重大,不得有半点疏忽之处,其他势力仍就需要派人严密的监视,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麻烦。现在我们这些人则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洛阳即可。”
说完,我们等人又商量了一下明晚行动的部署,然后我离开了皇宫,在城中兜了一个圈子然后转道回到了酒楼,祝玉妍告诉我说小仲等三人正在书房中等我。于是我便又前到书房之中却见寇仲三人神色有异,心中奇怪,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们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寇仲转过身向我说道:“大哥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老跋吧,今天下午自从他见了他的老情人之后便萌生了去意,打算在明天就离开洛阳返回到大漠中去,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能改变他的主意。”
听了寇仲的话,我笑了笑,转过头向跋锋寒笑问道:“老跋真的打算现在就离开洛阳吗?现在这里可是高手云集,应该是你切磋增长见识的最好的时机。为何又萌生离意?”
徐子陵只是坐在作为上,两首交叉在怀中,嘴上虽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谁都能够看的出来此时的他也是极不希望跋锋寒就这样的离开洛阳。
跋锋寒站起身来,拍了拍寇仲的肩膀,心平气和的说道:“我知道仲少与子陵都是极为重感情的人,我老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追寻着武道的颠峰,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只得信赖的朋友,你们三人可以说是我老跋有生以来唯一的几个朋友,还不知道以后如何呢。正是小仲两人对感情二字如此的重视才感染了我,使我改变了以前的想法。”
寇仲奇道:“以前的看法?老跋你以前有什么想法,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们两人说起过?”
跋锋寒笑了笑道:“还记得我下午时候和你说过我以前的经历吗?正是由于对武道的执着而使我放弃了芭黛儿而远走大漠。因为那个时候我一直坚信若向达到武学的颠峰,就应该放弃所有的感情,可是今天自从见到小仲子陵,尤其是见到了龙少之后,才明白若要真的达到至高的境界,放弃感情实在是错误之举,你们三人无一不是至情至性之人,而武学上修为的进境更是惊人,正是改变了我的观点。”
寇仲又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道:“什么?听老跋你的口气该不会这此离开洛阳是为了返回大漠去找芭黛儿吧?”
跋锋寒笑道:“当然不是,若是我与她有缘的话必定会在大漠相见。我此去大漠只是为了历练我的修为,为他日我挑战毕玄做好最后的准备。”
徐子陵此时抬起头来向跋锋寒道:“正像大哥所说的那般,洛阳城中此时高手如云,应该是老跋你提升修为最有利的地方才对。为何要舍近求远?”
跋锋寒笑了笑道:“你们说的不错,洛阳城中此时的确是高手如云,可是谁又能真正的拿出自己的全部势力来与其他人决斗呢?现在这个时刻风云突变,每个人都会给自己留上一手,对于我们几个只有在面临生死之境才能有所突破之人是最为不利的。而在大漠中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那里绝对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强权至上的地方,只有竭尽所能并且不住的催促自己不断的突破才能在那里生存下去。所以我才决定离开洛阳返回到大漠中去的。”
跋锋寒说完,转过头看向我,等着我的话语。寇仲与徐子陵见跋锋寒如此坚持自己的想法,知道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他,只好将挽留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也纷纷看向我。
谁知我却是出人意料的笑了笑道:“老跋说的不错,依你的性格来说,大漠的确是你能快速提升自己修为的最好的地方,我支持你,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会在大漠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相见的。”
寇仲听我如此之说,不由得颓然说道:“完了,就连大哥都这样说,老跋更是飞走不可了。唉,真不向让你走。”
寇仲的话说完,几人都是沉默了一会,徐子陵率先打破沉默道:“既然老跋已经坚定了他自己的信念,我们也不能强他所难,否则他心有所系对他的修为有害无利。”
跋锋寒踱步来到寇仲与徐子陵的中间,爽朗的笑道:“你们两人现在这个模样可不是我老跋所认识的那两个永远都乐观的双龙,我只是去大漠提升修为又不是生离死别,怎么背上苦脸的。嘿嘿,龙少的修为我老跋自认是拍马也追不上了,你们两个可要努力,千万不要在下次见面的时候被我打的屁滚尿流才好。”
寇仲转过身白了跋锋寒一眼,一拳打在跋锋寒的胸口上道:“去你的,你自己要小心才是。否则我们两个定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说完,我们四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笑罢,跋锋寒道:“好了,现在还是谈谈你们的正事吧,看看在我临走之前还能不能帮你们做点什么?”
我坐下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计划好了,就要看明天曲傲是否敢于迎战了。明天就看小仲与曲傲的一战究竟如何?”
寇仲则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大哥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与曲傲交过手,他虽然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但是还不足以伤害到我的性命。”
徐子陵则是笑道:“哼,还敢说,不知道上次谁被曲傲的凝真九变打的吐血。”
寇仲脸色一红,然后马上对跋锋寒说道:“唉,都是老跋你不争气,现在被子陵说三道四,看来你真的要去大漠好好的历练历练。”
跋锋寒白了寇仲一眼,然后看向我说道:“龙少让仲少与曲傲一战最主要的目的可是为了提升他在洛阳的威望?”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曲傲只不过是小仲他们两个向大宗师境界迈出的第一步。”说完后见寇仲脸上稍微一变,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于是向寇仲笑道:“小仲放心,大哥绝对没有强迫你作皇帝的意思,这是大哥为你们两个安排的最后一件事情,至于以后你要以何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价值,以后的这段路怎么走就要由你们自己来决定了。只要心中紧记,所求不过是为‘快乐’二字,至于别人怎么去说,不要去考虑太多。”
寇仲见我道破了他的担忧,挠了挠头道:“嘿嘿,让大哥说中了,这个大哥不用担心,我想天地下再也没有能够比我和小陵更能为自己找开心的人了。得到洛阳之后,我想到关中一行,见识一下李小子的老家究竟有多好。”
跋锋寒无奈道:“去长安?亏你们两个想的出来,那里一定是危及重重,杨公宝藏的事情现在已经闹的风风雨雨,你们两个偏要在那个时候去长安,真不知道你们两个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徐子陵转过脸笑道:“嘿嘿,老跋你去大漠磨练,我们两个自然也是不能闲下来,我可不想在下次见面的时候被你小子打仲脸。”
跋锋寒哈哈一笑,道:“好!这才是我老跋的生死之交!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会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离开洛阳。”
我道:“既然如此,索性今晚我们四兄弟就大喝他娘的一次,算是为老跋饯行!”
寇仲三人不约而同的大声同意,于是便命人在书房中随随便便的摆上了一些小菜,四人痛快畅饮,期待着他日的重逢!
第十七卷第六章刀法总纲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爽晴,这是洛阳这个月来极为少有的天气,洛水润养着两岸的肥沃土地,使得周围的尽是一片山青水绿,透着一股浓浓的生机,丝毫也不逊色与江南的优美风景。
洛水偏南的一个山丘之上,两个矫健英伟的身影仰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之上,面首着晴空万里,默默无语,似乎是在认真的思量着什么。此两人正是名震江湖的双龙寇仲与徐子陵。
寇仲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长吐了一口气,问道:“小陵,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徐子陵坐起身来,侧过脸看看周围的美色,然后转过头看向寇仲意味深长的反问道:“小仲,你真的打算辅佐大哥打天下吗?”
寇仲轻轻的侧过头,看着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小陵为何这样问?这个的确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徐子陵也是微微一笑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是自从上次受到李秀宁那件事情的打击之后,头脑就有些发热,心中是不是还一直不能把她放下?”
寇仲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翻身而起大笑两声笑道:“本公子才不会一直沉浸来那中虚无飘渺的幻想之中,更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挫折就举步不前,恰恰相反这正是促使我成为天下英雄的一种动力。”
徐子陵默默的目视着自己生死共难的兄弟,他猛然间发现寇仲现在早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混迹在扬州城最黑暗一面的小地痞了,虽然在竟陵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寇仲身上那种隐然的王者霸气,可是此刻却更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骨子里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寇仲看看自己的好兄弟徐子陵没有说话,接着嘻笑一声,然后向他问道:“小陵还记得当初我们两个在扬州城中过的那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吗?”
徐子陵淡然的一笑,脸上的清俊更显出一种与他的身份截然不同的儒雅之气,轻声道:“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忘记那段时光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对我们两个的影响也是最为的深远,第一次与言老大对峙,第一次见到贞嫂的微笑,第一次报打不平而被人痛打一顿以及第一次与大哥见面等等都让我记忆犹新,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寇仲也是大有同感的说道:“我现在也是和小陵有着同样的感觉,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向做梦一样,谁会想到两年前你我二人不过是扬州城中任人宰割的两个无赖而已。现在能够叱咤江湖,与许许多多我们两人以前最为崇拜的枭雄霸主平起平坐,这种感觉真是耐人寻味。说起来,我们能够有今天都是拜大哥所赐。”
徐子陵点了点头道:“不错,大哥对我们两个的恩惠是我们两个穷其一生也报答不了的。说起来,大哥的来历真的是十分的神秘,以大哥的修为绝对不是当今天下间任何一个人所能比拟的,恐怕就是三个宗师其至也不是大哥的对手,而且大哥的某些功夫即便是老爹那样的名震天下的高手也是闻所未闻,小仲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在被老爹追寻的时候,你在情急之下使出了大哥交给你的五式寒月刀法,迎打的老爹一个措手不及,若非我们与他的内功修为相差深远,必定会伤在你的刀下。老爹当时就感到甚为奇怪,便向你追问刀法的由来,显然是对寒月刀法极为的感兴趣。”
寇仲听到徐子陵谈起这段经历,不禁哑然失笑道:“如此滑稽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没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枭雄杜伏威竟然会险些伤在我的刀法的起手式之上,更是大惊失色的询问我们是何时偷学的他的‘袖里乾坤’刀法,呵呵,真是好笑,老爹竟然会将我的寒月刀法看成是他的成名绝技。”
徐子陵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不禁是老爹有着样的惊奇,就是我当时也在奇怪为何寒月刀法与老爹的武功如此的相似,若非我亲亚所见你这套刀法乃是大哥亲授,我也会像老爹那样想呢。可是自从上次你我与老跋被大江联的人追杀的时候,你与断刀门门主迟行道,冷面刀客越猛对刀之后,当时因为和别人交手,没有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心中更是有些奇怪。”
寇仲莫名其妙的看着徐子陵问道:“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徐子陵轻然一笑:“你当然是沉浸在你的刀法当中,自然是不会觉察到有任何的异常之处,我就不同了,所为旁观者清,现在回想起来,寒月刀法似乎又与迟行道的断门刀法,越猛的越家刀法都有着相似的地方,不,应该说是这两家刀法的克星,寒月从起手式起就似乎与这两种刀法相依相克,否以此两人的功力,我们绝对不能轻松的从众人的包围中突围离去的,小仲你不觉的奇怪吗?我刚才就在想这件事情了,心中有了一种猜测。”
寇仲被徐子陵的一番话勾起了兴趣,心中也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寒月刀法漠漠的演练了一边,然后再对照的杜伏威等三人的刀法,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形似神非的感觉。于是向徐子陵问道:“小陵的脑袋一向都比我的灵光,说说看,你想到什么了?”
徐子陵笑道:“我现在猜测这寒月刀法是不是天下刀法的总纲呢?以现在的功力来看,不要说寒月刀法的精髓了,就是连起皮毛你也是了解甚为,若以此做想,可想而知大哥的修为已经高到了哪种境界。估计‘天刀’宋缺也绝对不是大哥的三合之敌。”
寇仲沉思的琢摸着徐子陵的一席话,然后又嘻笑道:“天下刀法的总纲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确是无法找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寒月刀法的高明了,至于宋缺会输在大哥的手中我确是不这么认为。”
徐子陵斜着眼睛看向寇仲说道:“哼,怎么不会?难道你没有见到过大哥那种神鬼莫敌的力量吗?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能够将人在瞬间蒸发的功夫,尸骨无存,如此神秘可怕的功夫,如此强大的能量绝对不是天下间除大哥之外任何一人能够拥有的。天刀也是必败无疑。”
寇仲哈哈一笑,向徐子陵摆了摆手道:“嘿嘿,小陵你可别忘了,三小姐对大哥也是情有独钟,嫁给大哥是迟早的事,如此来说宋缺就应该是大哥未来的岳父大人。那个可是老泰山啊,嘿嘿,大哥怎么敢胜过他老人家?”
徐子陵白了寇仲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你小子定会找一些歪理,武学修为高明到宋缺这个境界,又岂会将胜败看在眼力?”
寇仲向徐子陵伸了伸舌头,没有与徐子陵再做辨说,大概是知道自己这些不过是歪理罢了。大大咧咧的伸了一个懒腰,向徐子陵问道:“老跋也真是的,昨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今天早晨起来也不向我们大家告个别就径自离去了,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了?”
徐子陵笑道:“我看你还是别在惦记着他了,还是多想想今天晚上与曲傲的一战吧,上次我们三人在穿上与他交手都没有讨得便宜,他得凝真九变以及那坚韧凌厉的爪功的确可称的上是当世的一种奇功。”
寇仲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我才不为今天晚上的决斗担心呢,上次是因为事起突然,加之又是在船上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限制了我的寒月刀法的威力,否则曲傲老儿断然不会从我这里讨得丝毫得好处回去。怎么着也要让他留下点什么东西作纪念。”
徐子陵无奈得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对你这张嘴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嘿嘿,我既然说不盈你也不和你说了,事实如何今天晚上可就看你得表现了,千万不要让大哥和我失望啊。”说完还学着一个长辈对晚辈开玩笑得语气,拍着寇仲得肩膀道:“小鬼,可不要丢了我老人家的脸。”
寇仲一拳打在徐子陵的胸口,道:“去你的!过了今天晚上,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徐子陵则是哈哈一笑,巧妙的一个转身避了开去,向寇仲说道:“别闹了,赶快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准备准备也该是去‘曼青苑’的时候了。”
寇仲向徐子陵点了点头,两人便边打闹着,向洛阳城的方向掠去,
不知不觉的跋锋寒走了已经快一天的光景了,双龙两人返回到酒楼的时候,我正在与董方商量今天晚上的计划,务必要做到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确保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其他势力来捣乱。
双龙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向他们两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人先坐下,然后向董方说道:“董坛主可让门派中长期生活在洛阳的门人潜伏在会馆的周围,密切的监视着会馆中随行的高手,以及出入会馆的每一个人在洛阳城中的举动。”
董方笑着应道:“门主放心,属下绝对不会又半点疏忽的,包括赵德言在码头中的藏匿的数百人的杀手,属下早已经秘密的派人将他们严密的监视起来,若是门主想知道他们每天吃了多少饭菜,用了多少酒水,属下也能够如实的报与门主知道。”
寇仲哈哈一笑,向董方竖起了大拇指道:“董老板真是厉害,难怪能够将董加酒楼经营的如此红火,嘿嘿,等哪天小子不再江湖上东奔西跑的时候就来找董老板学习学习,免得后半生饥寒交迫,我也在扬州开上一家酒楼。”
董方听了寇仲的戏言,也是爽朗的一笑道:“寇公子说笑了,若真是又那么一天,老夫定将自己的这些本领顷囊相授,决不会又半点藏私而且不受半个子的学费。”
徐子陵笑道:“嘿嘿,如此可是便宜了寇仲这小子。董老板可不要小瞧他,他可是能够做的一手好菜呢。”
董方满脸疑惑的盯着寇仲看,笑道:“有机会老夫可一定要好好的品尝一下寇公子的手艺。”然后转过头向我说道:“门主若无其他的吩咐,属下就此告退。”
我笑道:“董坛主请。”
带目站起身,目送董方出门之后向寇仲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今天跑到哪里了?是不是还在因为老跋离开的事情心里不痛快?”
寇仲笑道:“大哥过虑了,老跋远走大漠对他来说或许真的是好事一件,我们心中怎还会挂念此事。”
我走到他们的身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如此最好,你们两人回房稍做准备,我们迟些便会动身前往曼青苑,嘿嘿,董方刚才传话说曲傲今天晚上一定会出现在曼青苑,以他的名头,只要你能当面向他提出挑战的话,他绝对不会推辞。”
寇仲听的两眼发亮,更是有些摩拳擦掌,嘿嘿道:“不瞒大哥说,我现在就迫不及待想与曲傲老儿一争高低。”
徐子陵叹了一口气道:“真的有些羡慕你小子的运道,竟然能够找到曲傲这样难得的对手,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手痒的紧。”
寇仲伸开手臂楼着徐子陵的肩膀道:“嘿嘿,一世人两兄弟,等我们两个到了长安绝对有你小子大展拳脚的时候,现在急不来。”说完,两人向我摆了摆手,各自回房去了。
夜幕渐渐的降临,曼青苑也就成了洛阳最为热闹的地方,不过今天晚上曼青苑的门口确是站着数十名锦衣挎剑的彪型大汉,进出曼青苑这座洛阳城中最为有名的青楼的人也都是洛阳城中以及周围城镇有头有脸的人物,闲杂的酒客根本就不可能踏进门口一步。我和双龙昂首挺胸的走向曼青苑,十八骑威风凛凛的紧随在我们身后。
曼青苑门口的蓝衣老者见了我们远远的就应了上来,谄媚道:“龙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小老儿乃是曼青苑的管事,龙公子、寇公子、徐公子以及各位爷里面请。”
我与双龙微微一笑,阔步向院中走去,身后的商烈则是摸出一锭银子抛与管事的老头,然后紧随在我的身后,踱步而入,心中都盼望着期待以久的时刻的到来!
第十七卷第七章自取其辱
曼青苑的布局极为别致,主体上可分为东西两苑,两苑的布局极为的相似,都是一种巧妙的围楼的形式,四座宽敞形式各异的楼阁通过造型不同的回廊相连,围楼的中间则是一个宽阔之地。两苑的布局虽然都是如此,八座楼阁的造型各不相同,东苑的宽阔之处乃是一个独具匠心的小型花园,而西苑则是一个较大的露天的舞台,专门用来供曼青苑的歌舞表演所用。
此时距尚秀芳的歌舞表演尚有多半个时辰,几乎大半的身份尊贵的可人此时都在东苑的围楼中品茶聊天,因为西苑的围楼中早已经为他们预留好了位置。
我与双龙所处的位置是坐北朝南的阁楼之中,寇仲泯了一口香茗,然后向我努努嘴道:“大哥可曾看到李小子等人就坐在我们的对面,而且随行的人还不少呢。”
徐子陵笑了笑道:“嘿嘿,今天晚上李小子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这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在战场上领兵作战也是在有十足的胜算的时候才会出兵,今天晚上我看他也不过是壮壮声势而已。”
我点了点头道:“不用去理会其他人,我们今天晚上的目标是曲傲。”
寇仲环顾了周围一眼,猛然目光一闪,西楼上停留了片刻,不用说,一定是在西楼之中发现了曲傲的身影。寇仲向我使了一个颜色,见我点了点头,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个翻身,身体腾空而起,大笑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身体从阁楼中急射而出,轻巧的落在水池边,面向曲傲的方向朗声道:“曲傲,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嘿嘿,今天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张!也让你见识一下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
寇仲的话语刚落,登时引来周围看客的一阵骚乱,更有些不怕事大的人纷纷起哄,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徐子陵笑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定会如此之说,本来这些年来由于战乱的缘故,边境地区更是战事不断,使得汉人与塞外民族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小仲这一句话足以引起周围看客同气连枝的感觉。”
目不转睛的看这寇仲,我嘿嘿一笑道:“懂得如何利用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环境才是一个真正的统帅所应该具有的条件。小仲此时已经向这个方向迈出了他的第一步。”
我与徐子陵正在交谈的时候,西楼中响起一个苍老有些尖锐的声音,立时将全场的哄闹之声盖过“寇仲你好大的胆子,老夫真是佩服你这种敢于面对死亡的精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嘿嘿,老夫今天就要让你血溅当场,以报我的杀子之仇!”话音刚落,身体便有如一直展翅的草原巨鹰,跃出阁楼在空中滑翔而过落在寇仲面前三丈处。
寇仲嘻笑一声向曲傲道:“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儿子太不自量力,之学的一些花圈秀腿就敢跑到中原来成邦立会,更是妄图在中原称王称霸,坏事做尽,人人得而诛之。”
李世民同样目不转睛的注视长中的寇仲与曲傲二人,时不时的用余光向我这里扫上两眼,向身后的一干天策府的猛将问道:“龙天笑在搞什么鬼?寇仲此次挑战曲傲一定是他在幕后指使,只是不知道他是处于什么原因?难道与洛阳城中兵马的秘密调动有关?”
长孙无忌俯下身,回答道:“依属下看洛阳兵马的调动与龙天笑绝对脱不了干系,他现在是王世充近前的红人,伸手又是厉害非常,更是负有心计,说不定此次洛阳兵马的秘密调动正是处于他的策划。”
这时庞玉从旁说道:“本来我们下午猜测王世充可能是要攻打皇宫,可是看到龙天笑等人今天晚上却是来此处观看尚秀芳的歌舞,这显然与我们的推测不符。”
李世民头也不回的直接问道:“何以如此之说?”
庞玉道:“独孤峰成名江湖数十年,功力高绝,王世充若是要攻打皇宫必定会将龙天笑带在身边以做自己的贴身保镖,如此好用的一颗棋子他怎么如此不智的弃之不用?这与王世充一向贪生怕死的性格背道而驰。”
李世民与周围的天策俯的猛将听了庞玉的话之后都沉思起来,李世民抬起头向对面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说道:“说不定这也是龙天笑的一个转移我们视线的诡计。”
再看场中,曲傲对寇仲的话语却是不以为怒,冷笑一声道:“若非你们两个小子联手偷袭如何是我儿的对手?哼,汉人果然狡诈,竟然想对老夫施以激将之法,只可惜老夫不吃你这一套,准备好为我儿偿命吧。”说完,便运功与双掌之上,十指弯曲,竖成爪状,坚如钢铁,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自东楼传出“两位住手!在下乃是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今天乃是尚大家献技歌舞的好日子,似乎不宜动手,免得伤了和气也害了大家的雅兴,不如由在下做东,为两位另行安排时间地点可否?”
上官龙此言一出,周围好事的看客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纷纷起哄。上官龙冷眼一扫,目炬如电,场中登时变得鸦雀无声,可见上官龙在洛阳城中凶名以久,谁人都怕上他几分。
我向徐子陵使了使颜色,徐子陵哪会不知道我的用意,登时喜形于色,拍案而起,飞身落入场中,面对着东楼喝道:“上官龙你当自己是洛阳之主吗?你说罢战就罢战,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今天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算算清楚了。”
周围的看客见有人出面来向上官龙挑衅,心中都是大感痛快,但是嘴上仍旧是闭口不严,洛阳邦在洛阳城中势大滔天,更是出了名的坏事做尽,鱼肉乡里,得罪了上官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上官龙面对着徐子陵冷哼一声道:“这位想必就是当今的后起之秀徐子陵了,本帮主与你也不过是第一次谋面,又何来的冤仇?你若是成心挑衅,可休要怪本帮主心狠手辣”
徐子陵冷冷的对上官龙说道:“哼,你休想将自己的恶行推的一干二净,我的四名手下其中三人被你所杀,只有段玉成一人身负重伤得以逃脱,上官帮主在洛阳好大的脸面,不会将这些事情忘记了吧。还是死在你上官龙手中的人实在太多,多的上官帮主自己也数不清?”
上官龙心中暗骂:“妈的,兔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头主动的找上我的麻烦,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若非善母有命我定将亲手捏断他的脖子。”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落了下风,向徐子陵冷笑道:“嘿嘿,徐子陵你说的不错,此四人竟然敢在我的地头上打伤我的手下,我身为一帮之主自然要好好的教训他们,想要为他们四人出头吗?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上官龙说完,也是飞身闪出阁楼之中,落在徐子陵的身前,周围的看客此时见上官龙这个本来劝架的人此时也被人拉下水,心中都是企盼着他被徐子陵所败。
徐子陵冷冷的注视着上官龙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人能够见到尚秀芳大家的歌舞,我要你血债血偿!”
徐子陵言罢,立时从东楼之中又飞身跃出四人,不用说也知道此四人乃是上官龙在洛阳邦中的得力手下,功夫具是了得。
四人极有默契的将徐子陵围在中间,其中的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好个狂妄的小子,竟然敢主动的找上我们洛阳邦的麻烦,我看你是活腻了,索性让我们兄弟送一程。”
周围的看客中登时爆发出一阵嘘声,嘲笑上官龙倚仗人多势众。
此时李世民自言自语道:“徐子陵一向沉稳,心思缜密绝对不会如此冒失,在洛阳帮的地头上公然的向上官龙挑衅,洛阳帮不讲江湖规矩,以众欺寡是出了名的。难道又是龙天笑的主意?还是果如徐子陵所说他与上官龙有着人命之仇?”
我对场中冷笑一声,道:“上官帮主果然是聪明之人,懂得以众欺寡如此为江湖同道所不齿的好计谋。不过在下警告上官帮主,今天还是不要再用你的小伎俩,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世民心中暗道:“龙天笑你总算是站出来了,本王今天到要看看你打的什么主意?”
上官龙听了我的警告之后,只是冷冷的与我对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他的四名手下见帮主没有发话,更是壮大了胆量,刚刚发话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姓龙的,你当自己是洛阳之主吗?岂能由你说了算,让我们四兄弟领教一下你的功夫,看看你有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厉害?”说完,四人相视一眼,纷纷抽出自己的随身兵器,在月色的反照下,兵刃之上绽放着蓝光,显然兵器之上啐有剧毒。
看到如此场景,除了东楼之外的其他三楼之中的江湖豪侠都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耻笑上官龙竟然纵容手下用如此下三烂的伎俩。
我则是面无表情的冷眼注视着长下的四人。
四人此时却是相视一眼,同时腾空跃起,向我飞扑二来,四兵不同的兵器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灿灿的蓝光,向我的周身要穴刺来,每一人都在瞬间攻出六剑而且分攻不同之处配合的十分巧妙,显然此四人长期的合作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我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说道:“自寻其辱!废了他们的武功!”话音刚落,身后立时蹿四条人影,分扑向洛阳帮的四人。正是我随身护卫风云十八骑中的四人。
上官龙的手下哪里是十八骑的对手,灾星剑法横空出世,只见四人手中的长剑已经化作四道凌厉的闪电,不出三招,便纷纷将上官龙手下四人的毒剑击飞,并且挑断了四人的脚筋,废去了他们的武功。
上官龙见状,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十八骑使出来的剑法辛辣繁妙,偏偏他是闻所未闻,可见自己今天晚上是打错了主意,若是自己再败在徐子陵的手中,洛阳便不会在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十八骑的四人胜出之后,立刻向我鞠躬复命,带点头示意之后又肃然恭敬的站立在我的身后。我冷冷的对瘫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四人说道:“今天只是念在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上才饶了你们的狗命,只是废掉了你们仗势欺人的本钱,此后若是仍不肯改过向善,必有人取尔等性命。”
上官龙故作镇定的说道:“来人,将四位护法太下去好生医治。”上官龙话音落下,立时从楼下的人群中闪出八人,将四人抬了下去。
李世民脸上此时满脸的凝重之色,转过头向身后的众手下问道:“你们可曾看清刚才龙天笑手下四人的剑法?”
天策府众将纷纷摇头,李世民一愣,向尉迟敬德问道:“敬德也不知道他们的剑法出自何处?”
尉迟敬德沉思了片刻,然后恭敬的向李世民答道:“回秦王,属下行走江湖二十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辛辣狠毒却又偏偏充满正气的剑法,而且此四人的剑法如出一辙,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剑法应该是龙天笑亲授。”
李世民讶然,没想到天策府中对天下武学了解最多的尉迟敬德竟然也对此剑法毫无所知,口中不由得自然自语道:“龙天笑啊龙天笑,你究竟是很方神圣?”
等四名手下被抬出场之后,上官龙冷冷的向徐子陵说道:“今天本帮主绝不与你善罢甘休。接招!”说完,不待徐子陵又何准备,便旋起自己随身的龙头刺金旋风拐,掠起一阵凛冽的气劲向徐子陵迎面砸去,功力着实不弱。
曲傲见上官自己已经动上了手,也是飞身而起,如同大棚展翅一般,寇仲喝道:“寇仲小儿还我孩儿命来!”
第十七卷第八章再见青璇
寇仲见曲傲先行出手,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抽出随身携带的井中月双手真情凝聚,透过刀柄充斥着整个刀身,井中月在寇仲内力的作用下,通身绽放出灿烂夺目的金黄的光芒。井中月随风而起,撕裂空气,划过一道金芒,精准无比的斩向曲傲的双脚。
寇仲这一刀看似有心,实则无意,大有随心而动,无招而行的意味。外行看热闹,爆发出热烈的喝彩之声,内行人此时却是心头一震,知道此招刀法的厉害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够接的下的。
曲傲乃是武学宗师大家,见了寇仲随心而起的一刀,亦是情不自禁的惊疑了一声,赞道:“好刀法,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够将刀法练到如此的境界,果然有些吹嘘的本钱。但是想凭借如此就想伤到我是不可能的。”说完,之见曲傲的身体突然在空中急速的拧了一个弯,两腿的关节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想身后弯曲,巧妙而惊险的避开开了寇仲凌厉无比的一刀,同时两爪攻势不停,反而更加的凶猛,迅捷无比的爪向寇仲的胸口。若是被曲傲的这一爪爪到,那寇仲此次与曲傲的决斗必定会以失败告终。
围观的众人也是没有想到曲傲竟然能够在空中没有丝毫外力可借的情况下,随意的改变自己的身体的形态,就如同是在空中翱翔的雄鹰一般灵活。希望寇仲获胜的看客不由得为寇仲捏了一把冷汗。
寇仲则依旧是面带微笑,脚尖轻点地,身体轻飘的向后退去,右手撤回井中月已经来不及,但是左手却是没有闲着,竖手成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向曲傲的手腕。天下间所有的鹰爪功都有一个弱点就是手腕乃是此种功夫的软肋,若是被人以强大的外力劈中,必定会腕折功废。寇仲便是深明此理,所以才会出此一招,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用自己的手掌与曲傲正面对峙必定会吃亏,所以才出此奇招。
看到寇仲反应如此的迅速,能够随机应变,见招拆招,心中顿时放下心来,看来这些正日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杀戮逃避的日子使得寇仲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能够在面临困境的时候已然保持头脑的清醒,从而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既然寇仲这面已经不用我担心,于是转过头看向正在与上官龙厮杀在一起的徐子陵。只见上官龙手中的一根龙头拐杖在自己的身前舞动的密不透风,护住了自己前身的每一处要害,而徐子陵此时却是不慌不忙的拳脚并使,时快时慢,见缝插针,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将上官龙吓出一生冷汗。
只听徐子陵面带微笑的戏道:“上官帮主若是还不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今天可是必定会在小弟的拳头下丧命了。”
上官龙飞起一拐,想要架开徐子陵透过他密不透风的杖网的缝隙攻向他胸口的一拳,可是却惊奇的发现徐子陵这一拳不过是虚晃一枪而已,真正有攻击力的一招乃是徐子陵在无声无息间向上官龙左肋横扫而去的铁腿。
上官龙不愧是一代高手,右手顺势将拐杖向徐子陵的胸口掷去,同时双手闪电般回撤,拍在徐子陵的腿伤,身体借力一个后空翻,退到两丈之外。与此同时,徐子陵也是一掌将上官龙的拐杖击回,急速的射向上官龙的胸口。上官龙似乎是早已经料到徐子陵会有此一招,手腕轻扭,手臂回旋一个海底捞月的姿势,轻巧自如的重新将拐杖抓到自己的手中,然后冷冷的与徐子陵对峙着,虽然在招式上看似没有落于下风,但是行家却是能够看出来上官龙已经吃了安亏,以徐子陵现在的修为又怎么会让上官龙如此轻而易举的拿回自己的龙头拐?此时上官龙额头之上已经浸出了稍许的汗珠,胸口也是在轻微的起伏着。
徐子陵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向上官龙笑道:“上官帮主还在犹豫吗?看家本领若是在不用恐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上官龙心中也知道此理,可是又一想到善母对门规的设定极为的严格,若是手下人触犯了门规而损害到了全教的利益,必定会受到教中最为严厉的处罚。因此一直在犹豫才没有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使出来。
我心中此时大为的惊喜,没想到寇仲于徐子陵的功夫已经有了飞一般的进步,难怪能够在众多势力高手的追杀之下而游刃有余。
正在这时,走来一个模样俊俏的婢女,静悄悄的来到我的身边丝毫没有过多的留意场中精彩的打斗。我身后的十八骑刚要阻止她的行动,却是见我微微的摇了摇头,才止住脚步,但是纷纷向前迈出了一步,警惕的注视着她。
婢女轻巧的来到我的身边向肃然伫立在我身后的十八骑报以恬美的微笑,示意她对我并无恶意,然后向我问道:“这位可是龙天笑龙公子?”
我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在下就是龙天笑,这位姑娘找在下有何事情?”
婢女恬然的一笑,道:“龙公子好,奴婢也不过是来传个话而已,我家小姐有请公子。”
我听后一愣,道:“你家小姐是……”
婢女笑了笑道:“公子去了便知,难道以公子的本领还害怕我们这些弱女子对公子有何不轨的企图不成?”
我笑了笑道:“姑娘请带路。”然后转过头,对十八骑吩咐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主意场中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商烈应声道:“公子放心,属下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随她穿过了数道回廊,来到了一处极为幽深的小院,曼青苑到处弥漫的那种浮华与这里的优雅格格不入,也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一种感觉,走进这里让人的心情会自然而然的平静下来,简单的两层竹制阁楼,楼前一圃五颜六色的株花,周围另行的生长着十数根翠竹。
婢女只是将我领进这个幽静的小院,便径自离去,我心中其实已经猜到叫我来此处的人就是尚秀芳,只是不明白她为何会单独的将我约来此处。
推门而入,发现里面的摆设极为简单,桌椅板凳都是由翠竹编制而成,桌子上除了一些色彩单调的茶具之外还有一把古朴别致的琴,琴弦透明晶亮,看的出一定是由一种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
轻轻的抚上琴弦,嘴上一抹淡笑,轻轻的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开幕境怎么与我在电视中看到的一模一样。难道古代的才艺女子都喜欢用这种方式作为开场白吗?”
坐下来让自己的心情沉静下来,悠扬而又富有激昂亢奋的琴声自竹楼中传出来,久久回荡不绝。
这时一个甜美的声回响在我的耳畔“唉,总算听到了真正的‘笑傲江湖曲’可是为何我弹奏的曲调与公子的一致却是无论如何也弹不出来笑傲江湖的意境呢?”
我站起身来,转过身向身后的绝色丽人笑道:“尚小姐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是不会又江湖儿女那种痴狂的感觉。”
尚秀芳轻然婀娜的挨着我的身边坐下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青璇她也不是江湖中人,为何这首曲子自她的十指间流露出来就有一种江湖的气息呢?实在是让人费解。”
我心中暗道:“石青璇的父亲石之轩母亲是碧秀心,此两人具是江湖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天纵之才,再者刀霸岳山晚年也是同碧秀心隐居在一处,因此也可以算是半个江湖人,自然是能够了解江湖儿女的酸甜苦辣。”
尚秀芳见我一个人沉思,好奇的问道:“公子在想什么呢?为何如此的出神?”
我侧过脸,仔细的端详着她,而尚秀芳却是出人意料的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面带羞涩的笑容,让我大饱眼福。我笑了笑道:“我在想小姐为何单独将在下唤来难道有什么吩咐要小弟去办不成?”
尚秀芳听后,莞尔一笑,说不出娇艳妩媚,道:“我这次将你约到这里来也不过是向一个人履行我的诺言而已,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尚秀芳,此时她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与自己的心上人谈笑一般,我笑了笑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小姐所说的这个人必定是青璇无疑。”
尚秀芳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青璇说的果然没错,一定会被你猜出来,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天笑如此肯定托我约见你的人就是青璇呢?”
我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欣喜的笑道:“与其说秀芳是从青璇那里抢来的《笑傲江湖》,倒不如说是青璇用此曲来作为秀芳约见我的条件,她知道我必定回来洛阳,而秀芳又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出现在洛阳小弟自然是要见上一面,所以秀芳也就有了约见我的最为有利的条件,而青璇若是单独来洛阳的话怎没有这样的便利。”
尚秀芳听后娇笑一声,然后向楼上道:“青璇妹妹果然猜中了,还不赶快出来见你的心上人。”
猛然听到“心上人”这三个字,我心中一阵狂喜也有些不好意思。却见尚秀芳的话音刚落,久违的绝代芳华踩着柔缓的步子而来,红扑扑的俏脸将她的美丽衬托的更加的耀眼照人。
石青璇白了尚秀芳一眼,但是却没有为这“心上人”三个字争辩什么,直接向我微微的行见面礼之后,道:“上次在牧场公子因有要事而走的匆忙,没有见上鲁大师的最后一面,所以大师将没有没有告诉天笑的事情都告知与我,让我亲自口述与天笑知道。”
尚秀芳听到这里,知趣的站起身来,向我们笑道:“你们在此慢慢聊,我可要去钻研《笑傲江湖》去了,嘻嘻,我就不相信我不能够弹奏出天笑琴声的那种意境。”
目送着尚秀芳离去,我向石青璇问道:“青璇是如何与秀芳相识的?”
石青璇看了看我,回答道:“其实秀芳的爹娘与家母有着很深的交情,而且秀芳自很小的时候起就对乐曲有着大异常人的天赋,在加上我对乐曲也是偏爱有家,于是子小便与秀芳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密友。只不过后来时过境迁,发生了许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与她才各自分开不得相见,这样一分就是十年。上次离开牧场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与她相遇,我知道她酷爱搜集各种乐曲,于是一时心急便将这首《笑傲江湖》演奏出来与她听,没想到她听后甚为高兴痴迷,对我更是死缠烂打,硬要索取曲谱,于是我就让他来约换取曲谱。”
我边听边不住的点头,问道:“青璇此次约我出来鲁大师有什么事情需要青璇传话与我?”
石青璇道:“第一件就是清理门户的事情,离开牧场的时候由于你不在,于是我就代你做了这件事情,按照鲁大师事先布置好的安排,将丁九重等四人引入了伏魔洞内,欲封闭洞口来将他们除去,可是还是让游鸟倦逃脱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有关于何氏璧与邪帝舍利的事情。”
我听后一惊,迟疑道:“何氏璧?邪帝舍利?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关系?”
石青璇点了点头道:“何氏璧与邪帝舍利据说最早就是九天玄女赠与皇帝的那两块石头,后来为广乘子借以修道成仙,何氏璧中记载的乃是道家的不世奇书《战神图录》而邪帝舍利中隐藏的则是魔门各代邪帝的功力以及道心种魔大法的真谛。但是若想打开其中的秘密,必须借助何氏璧特殊的异能方可成功。”
石青璇说道这里,我心中恍然大悟,终于知道石之轩抢夺何氏璧的原因了。
第十七卷第九章惨遭偷袭
石青璇见到我听了她的话之后,见到我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大感奇怪,疑问道:“我说的话有问题吗?为何天笑会流露出如此惊愕的表情?”
我目光为之一滞,然后侧过脸有些尴尬的看着石青璇不知道心中所想的该说还是不该说,毕竟石之轩乃是石青璇的亲生父亲,虽然她现在根本就不认他这个生父,但是血缘的关系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石青璇看我犹豫迟疑,不悦道:“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如此婆婆妈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我什么吗?”
我急忙应道:“那到不是,我心中只是犹豫要不要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与你有些关系。”
石青璇微微一愣,奇道:“和我有关?说来听听。”
听到石青璇如此说,我便将自己知道的石之轩夺取何氏璧的前前后后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告诉与石青璇知道。边说边仔细的注视着石青璇脸上的表情,却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出奇的镇定,心中大为不解。
石青璇看了看我笑道:“天笑是不是在奇怪为何我在听到石之轩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见我点了点头接着笑道:“那是因为在青璇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把石之轩当成自己的父亲,青璇只有娘亲而没有父亲。”
心中的疑问被石青璇猜中,脸上难免有些尴尬,忙差话道:“青璇还是和我说一下是怎么将丁九重这三个恶人除掉的吧。”
石青璇面带微笑的盯了我一会然后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利用假的舍利将他们引诱到伏魔洞之中,然后开启了伏魔洞的自毁机关,将他们埋葬在了深渊之下,哼,他们竟敢小瞧于我,碧秀心的女儿岂是好惹的。”说这些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厥起了小嘴,分外的动人可爱。让人情不自禁的看的有些痴了。
石青璇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两片绯红怕上她的脸颊,略带娇羞的向我问道:“天笑觉得青璇美吗?”
听到石青璇如此一问,使我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她才好,担心唐突了佳人,犹豫了一下才真挚的说道:“青璇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之一。”
石青璇听我如此之说,脸上并没有出现我想象种的怒色,而是有些凄然道:“可是青璇的心里却是不喜欢自己长得如此的美丽,在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子最后往往都是以悲剧而收场,娘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我看着石青璇,真诚的轻声说道:“青璇此话就说错了,自己过的幸福不幸福并不是其他人能够理解的,富人有富人的幸福,穷人也有穷人的快乐。生命的路途上布满荆棘坎坷也是你人生最为宝贵的与众不同的一种经历,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多余的,痛苦的,可是对于经历过它的人来说,走到生命的尽头之后,会比所有的人都多了一种回味,一种充实的感觉。”
石青璇瞪着眼睛,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过了好一会才意味深长的说道:“为什么天笑说的话与其他总是那么的不同,那么的特别。青璇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痛苦的经历当作是人生中的一种幸福来看待。”
我哈哈一笑道:“这就是我自己的性格,因为我一直都坚信,只要我快乐,我就能够给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带来快乐,既然如此,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好!”我与石青璇谈的正在投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尚秀芳的声音,只见她的眼神中充满着舞动的异彩,走到我们的近前向我说道:“天笑的想法就是与众不同,难怪能够谱写出《笑傲江湖》这样的神韵来。听青璇说,这首曲子若是由琴箫合奏更是美妙绝伦,秀芳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够与天笑一起合奏此曲。”
我尚未开口,旁边的石青璇却是开口笑道:“秀芳一定会有机会的。”
正在这时,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名女子,正是带我来到这里的那名婢女。尚秀芳见状,知道一定是出了紧急情况,否则跟随了她多年的金身丫鬟绝对不会在有客人在的时候失了礼数,忙问道:“灵儿,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如此慌张?”
叫做灵儿的婢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大事不好了,寇仲子与曲爷争斗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我听后大惊失色,心中不由得大感奇怪,以寇仲有寒月刀法护身,纵然是在功力上逊色与曲傲一筹,但却是足以自保,除非是另有高手在暗中算计寇仲。于是匆忙的撇下一句,两位小姐请恕在下不能相陪了,他日必定登门道歉,在下兄弟有难,只得告辞。”说完,身体有如一条鬼魅得精灵一般稍稍的晃动了一下,便消失在尚秀芳与石青璇的面前,飞速的来到东苑,之间场中早已经是乱作一团,叫喊声此起彼伏,十八骑中的五人将寇仲与徐子陵围在中间,另外的十三人正在与数十名黑衣人拼命厮杀,犹豫寇仲与徐子陵都受了重创,此时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而这些黑衣人都是出奇的强劲,十八骑由于分出来五人照顾寇仲与徐子陵二人,所以根本就不能结成灾星大阵。而对方则是每三人联手攻击一人,此三人用的也是一种颇为巧妙的群攻之术,因此十五骑都已经挂彩,无疑例外。若非灾星剑法了得,此时早已经有人丧命在敌人的群攻之下。
看到场中的情景,使我睚眦具裂,怒喝一声,闪电般的冲入到混战的人群之中。十八骑听到我的声音,知道我已经赶来,心中再没有丝毫的顾及,纷纷放开手脚,与敌人激烈的厮杀起来。周围的看客早已经不知去向,各个势力的代表也是消失匿迹,
我身体尚在空中便大喝道:“十八骑布阵,无比保的寇仲与徐子陵的安全,这些鼠辈又本公子亲自打发!”
十八骑听道命令,迅速而有章法的准备退出厮杀,黑衣人似乎知道灾星大阵的厉害,硬生生的缠上十八骑,不让他们有丝毫的喘息之机,更是有十几名黑衣人见到我已经干里之后,纷纷扑向寇仲与徐子陵,与本来就疲于应付的五骑厮杀起来。
我心中大怒,十指运起六脉神剑,刹那间便有无数道剑光向黑衣人的心脏要害之处急射而去。黑衣人似乎对我的功夫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知道我会在空中用六脉神剑一般,只是他们低估了六脉神剑的威力以及速度,一部分尚未来得及躲过剑气,就早已经被剑气穿心而死,还有一部分已经将自己手中的兵器挡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只听当啷一声,精钢所铸造的兵器应声而断,自己的胸口也被一道凌厉的剑气贯穿一个血窟窿,眼睁睁的见自己的胸口之上多出来一个酒杯杯口大小的血窟窿,鲜血汩汩的从自己的身体中流出,撒满在土地之上,而自己的生命也正在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才片刻的公会,便已经有将近二十人丧命在我的六脉神剑之下。
这时只听其中的一名男子操着有些粗哑的声音大声道:“大家小心,运功自己的兵器之上,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不用说也可以看出来此人乃是这些人的首领。
正所为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以雷霆一击的手段将阻挠十八骑布阵的黑衣人斩杀之后,便又隔空劈出了数记火焰刀,将这些黑衣人于十八骑划清距离,并且顺势又杀掉了数人,然后向幽灵一般的向刚才说话的黑衣人飞身而去,纵然是不能将他生擒,也要一击将他斩于掌下。
黑衣人的话音未落,便见一道人影闪电一般的向自己扑来,更是有一个肉掌向自己的面目拍来。于是咬紧牙关,凝聚毕生的功力于双掌之上,迎上我的手掌。只听空中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的就是一声惨叫,与我对掌的黑衣男子的双臂已经齐根消失,空中腾起一团血雾。周围的黑衣人见状,自己的首领一招就惨死在对方的掌下,立时有些群龙无首,攻势大打折扣,不知道是谁率先向曼青苑外逃去,其他的众人也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四散而逃,十八骑正要追击,却被我喝止“穷寇莫追,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医治他们二人。”
说完我闪身来到寇仲与徐子陵的身边,却见他们两人此时都是双目紧闭,嘴唇与脸色俱是一种让人赶到恐怖的紫黑色,显然是身重剧毒。两人正在拼命的运功压制自己体内的剧毒,以免毒发攻心,由是如此,毒气已经蹿到他们的面部,可见此毒之列实在是令人恐怖。
事不宜迟,我将双掌悬与寇仲与徐子陵的头顶之上,片刻间,双掌之上便绽放出一种淡淡的光芒,并且慢慢的释放出一种薄薄的白色的雾气,将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包围在其中,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之间包围在他们二人周围的白色的雾气,慢慢的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暗黑色,而寇徐二人皮肤上的紫黑之色也是随着雾气紫颜色的加深而慢慢的褪去恢复正常,知道他们两个的肤色完全恢复正常的时候,我也散去了功力,充满毒素的雾气瞬息间被消解。
寇仲与徐子陵慢慢的睁开双眼,感激的向我说道:“这次若不是有大哥及时的出手相救,我们两个恐怕早已经去见阎王了。这毒可真是厉害,无论我们怎样运功,都不能将他们自我们的经脉之中逼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我摆了摆手道:“你我兄弟之间还谈什么谢字。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黑衣人是从哪里冒上来的。你们两个又是怎么中毒的?”
听我如此一问,徐子陵便事件的整个过程详细的将给我听。原来寇仲正在与曲傲厮杀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徐子陵则是刚好将上官龙击败,而就在此时,猛然从人群之中蹿出来一条纤细的身影,此人用纱巾蒙面,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色,但是从她的身材就能够判断出来此人乃是一名女子,但其武功之高却是大出徐子陵的一了之外,尚未来得及做好准备,便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同时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敌人的毒,身体丝毫提不起半分的力气,更不用说是与敌人对攻了。因此胸口重重的挨了此女子一掌。
寇仲也是主意到事情不妙,猛然使出寒月刀法的最后一招,以一个措手不及的角度,将曲傲击成重伤,正待折身去就徐子陵,却惊奇的发现自己此刻也是身染剧毒,真气涣散,后背立时被曲傲的最后一击击中,才使得他身受重伤危及到生命。
而上官龙也被此名女子救走,待此女走后片刻,便从曼青苑的周围闪出数十名黑衣男子,扑向寇仲与徐子陵,十八骑忙上前将这些人一一拦下。
听了徐子陵的复述,我心中奇怪,开始思考其救走上官龙的女子的身份,上官龙乃是大名尊教的一命长老级的人物,所以最有可能救他的人就是善母本人,只是其中令人费解的是她是如何是双龙二人中毒的呢。
这时,曼青苑的伙计见已经安全之后,方出来打扫庭院,不用说,今天晚上尚秀芳的表演又泡汤了。就在此刻,洛阳皇宫的方向突然出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王世充的人马终于开始攻打皇宫了,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当中。
与此同时,街道之上迅速的出现了一队队巡逻的士兵,牢牢的控制这街道的每一处路口,我向寇仲两人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王世充明天一定会知道,所以你们两个一定要装成受伤的样子,只有这样王世充才不会让我为他医治,我们的计划才能够顺利的实施。你们在此小心一些,我要赶去皇宫那里,”说完,身体腾空而起,跃尚屋顶,不慌不忙的向皇宫奔去。
第十七卷第十章攻占皇宫
渐渐与皇宫遥遥相望,只见洛阳城内人影晃动,兵士成群结队的在各个巷道中频繁的巡逻,洛阳城中的百姓似乎都经历过这种局面,家家门窗紧闭,足不出户。除了皇宫处喊杀震天之外,其他各处唯一的异常之处就在于不断巡逻的兵士。越是临近皇宫越是可以感觉到一种血腥的味道,远见皇宫城墙之外数千兵马围着一队几百人的队伍厮杀,皇宫周围早已经是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可是双方人马此时早已经杀红了眼,就像是一群嗜血的魔怪一般,此时大家头脑中早已经没有了生死的概念,心中只盘桓着一个字“杀”
距离皇宫尚有百步的距离,便见独孤峰与王世充高金聘请的那些江湖高手厮杀在一起,而他自己则是在一大群手下的包围下,瘫坐在地上,胸前的铠甲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只听独孤峰狰狞的厉声道:“王世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王世充听后,虽然满脸的气愤,满眼的怨毒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击能力,他也知道,就凭他请来的那些所为的江湖高手绝对不是独孤峰的对手,用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他万万没有想到独孤峰的功力增长的如此迅速,早已经将他抛在了后面。
只听独孤峰怒吼一声,闪电般的击出数拳,将围攻他的数名高手尽数的逼退,然后如同猛虎扑食一般的扑向王世充,王世充周围的卫兵见到独孤峰勇猛异常,早已经是胆战心寒,战斗力尚不及平时的八成,那里能够抵挡的住独孤峰勇猛的攻势。
只见独孤峰势如破竹,一阵噼里啪啦的拳脚交加的声音过后,挡在王世充前面的十多名卫兵此刻全都爬在了地上,独孤峰冷冷的站在王世充的面前,道:“尚书大人,竟然感如此的大逆不道,领兵攻打皇宫,本人今日奉旨取你的狗命!”
王世充恶狠狠的瞪着独孤峰,偏偏是没有一丝的力气站起身来反抗,刚才独孤峰的那一拳精准无比的击在了他的胸口之上,也是因为他的大意,低估了独孤峰的实力,否则绝对不会如此快的败下阵来,眼见自己手下的那些高手尽数被独孤峰的人马拼死的拦下,心中一片死灰,暗叹今天难道是真的是劫数难逃,会命丧与此。
独孤峰运足功力,大喝一声道:“王世充,你受死吧!”挥起一拳向王世充的面门砸去。
“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我心中想到,然后加快了脚步,身体如同幽灵一般在众多厮杀的人马的缝隙中穿梭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王世充的身前,朗声道:“在下恐怕要让独孤峰将军失望了,尚书大人绝对死不得。”
第十八卷第一章备战
王世充勉强着将事情布置妥当,然后便命人将其抬回了尚书府,兵没有马上进驻皇宫,还算王世充没有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如果在这个时候就入住皇宫的话,立刻会招来全天下人尤其是洛阳老百姓的蔑视.那样就算他马上登基成为真正的洛阳之王,洛阳城中也必定会是骂声一片,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王世充是绝对不会做的。
尚书府中,王世充一个靠在榻边之上,王玄应与王玄恕兄弟两人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只听王世充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独孤老儿的公里竟然进精到如此的地步,如此看来,上次与他的交手他一定是故意的隐藏了实力。”
王玄应走到王世充的面前,谄媚的笑道:“爹爹这次输给独孤老儿也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依孩儿所看,爹的功夫比起那个独孤峰来只高不低,等爹爹的伤好之后再次碰上独孤老儿,必定能够将他打的屁滚尿流。”
王玄恕听的眉头一皱,他最不喜欢大哥的地方就是喜欢排爹的马屁,王玄应的功夫虽然也是的到了王世充的亲授,可是王玄应贪图享乐自然不会练好功夫,更是喜欢与一些洛阳城中的狐朋狗友整体在酒后鱼肉洛阳的百姓,老百姓知道王世充势大,又想到自己以后还要在洛阳生活,于是都是敢怒不敢言,王玄恕几次向王世充说及此事,王世充都充耳不闻,装作没有听到一般。
此时听到王玄应又在王世充的面亲胡乱的拍马屁,心中不由得生气一股怒火,低下头对王世充说:“爹,如今独孤峰已经成功的逃离了洛阳,想来一定是与李密的大军回合,此刻已经向洛阳赶来,大哥虽然得到了爹的指点,可是必定在三军中的威望尚潜,若是没有爹坐镇三军的话,恐怕……”
王玄应听王玄恕如此一说,脸现怒色,不悦的向王玄恕说道:“二弟此话何意?你如何敢断定我就不能坐领三军,哼,别说是李密,就是李世民他亲说大军来攻打洛阳,我也能够将他杀一个片甲不留。”
王世充瞪了王玄应一眼,沉声道:“应儿不许活说,恕儿说的不错,别以为爹不知道你平日里的作风,整天吃喝玩乐,以你现在的威望肯定是不能够令三军将士信服,爹将洛阳交到你的手中也是迫不得已,哼,出了你们两个之外,没有一个可以绝对信赖的人,尤其是爹现在重伤……咳咳,重伤在身,更要时刻的提防着身边的人。”
王玄恕欲言又止的看了王世充一眼,可是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他最了解王世充的性格,毕竟两父子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对王世充的猜忌心怀不满,可是王世充本人又是刚愎自用,听不得半分的害词,所以,王玄恕心中只有暗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这时身边的王玄应接话道:“既然爹有这样的想法,为何还要用那个龙天笑作为军师?此人刚来洛阳没有多久,便已经闹的洛阳满城风雨。而且据孩儿所知,此人居心不良,此来洛阳必定对洛阳有不轨之心。”
王玄恕听后不忿道:“大哥这样说就错了,依我看龙大哥此次是真心的想帮助我们打败李密,又何来的居心叵测?”
王玄应瞪了王玄恕一眼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能够如此的肯定他龙天笑对洛阳没有丝毫的不轨之心,你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王玄恕还想争辩,这是王世充咳了一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两兄弟见王世充的脸上微显怒色,忙住口不语。
王世充说道:“应儿,龙天笑无论是文还是武都在你之上,至于此人来洛阳的目的何在,爹心中自然有数。爹也只是想利用他的本事而已。”接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打下皇宫之后,爹就会亲批披褂上阵与李密对战,到时候龙天笑最多只能算是我的一名幕僚,就算是最后借助他的才智打败了李密,那样的话功劳也全都在我这个统帅的身上,如此一来必定能够得到洛阳百姓的拥护,那样就能够顺利的登基称帝。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独孤老儿那一掌完全打乱了我老夫的计划,为今之际也只有迫不得已的将洛阳交付与玄应,哼,一旦打败李密,虽然功劳不是老夫的但是至少也是我王家的,对爹等级称帝也是极为的有利。”
王玄应此时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向王世充谄媚的笑道:“还是爹爹英明。嘿嘿,这样,就算他龙天笑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任我们摆布了。”说完与王世充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开心的大笑起来,只有一旁的王玄恕脸上的笑容有些愧疚之色,但是他们毕竟是父子是兄弟,他虽然不同意爹与大哥的做法,但是也绝对不会将此事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
酒楼中,此时我与杨公卿、玲珑娇以及双龙都坐在客房之中,杨公卿笑道:“呵呵,没想到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只是有一点,王世充看来并没有完全的相信公子,已经没有将军队的实权交到公子的手中。”
我轻轻的泯了一口凉茶,笑道:“其实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王世充充其量也只是给我一个军师的头衔而已,绝对不会将洛阳兵马的调动的权利交到我的手里的,跟随了他数十年的部下他都不会轻易的相信,更不用说我这个初到洛阳没多久的人了。”
寇仲嘻笑道:“谁知道王世充这条老狐狸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不过有王玄应这喜欢摆臭架子的小子碍手碍脚,对我们的计划恐怕极为的不利。”
徐子陵笑道:“王玄应只不过是一个没胆鬼罢了,不会有多大的作为的。只要我们出兵离开洛阳去追击李密,以他怕死怕伤的嘴脸,必定会托病留守洛阳,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我们能够拖住随行的督军,在堰师坐等朗奉造反即可。”
杨公卿点了点头,转头向玲珑娇问到:“玲珑可知道李密的大军此刻已经行到了哪里?”
玲珑娇想了想到:“昨日夜间我们的探马回报说李密的人马已经行至了洛阳城南五十里处的林中。李密的行军的确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从荥阳到这里一直走的都是山路或是树林中的小路,李密的军中必定有熟知当地地形的猎人带路,否则断然不会大胆的从那里赶来洛阳,树林中荆棘丛生若是没人带路,身手敏捷的高手还好说,普通的兵士决难撑过三天。按照他们的脚程来看,明天午时左右便可兵临洛阳城下。”
寇仲转过脸看这玲珑娇笑道:“玲珑大姐真是厉害,李密老小子跑到林子里去了也能被大姐你给挖出来,只是……是不是王世充也知道了这事呢?”
玲珑娇白了寇仲一眼,道:“哼,这些密探可是本姑娘亲自调教的,自然是非同一般,岂是其他王世充的探子所能够相提并论的?”
寇仲听后哑口无言,挠了挠头道:“可是这……密探……他……王世充……你的……”
徐子陵与寇仲子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寇仲说话的意思,我们几个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玲珑娇瞪着寇仲说道:“哼,堂堂一个大男人说话也是婆婆妈妈,亏你还自诩为江湖的青年才俊呢。依我看,你还不如一个女儿家痛快呢。”
寇仲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脸色憋的通红,很少见到有人能够让寇仲这小子出此洋相的。我们几个早已经笑出声来,徐子陵笑着向玲珑娇解释道:“小仲的意思是姑娘既然是王世充的属下,那么姑娘所训练的密探自然也就是王世充的密探,如此一来,我们知道了李密的行程,王世充必定也能够掌握李密的人马的动向。”
寇仲笑了笑道:“嘿嘿,还是小陵了解我,知道我的意思。”
玲珑娇看了看徐子陵笑道:“徐公子放心,这些探子都是本小姐的私人部属,乃是杨公命我秘密训练的,人数只有十人,王世充对此事并不知情。”
寇仲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道:“王世充现在虽然不知道李密人马的踪迹,但是我敢料定明天上午王世充一定会得到有关于李密的情报的。”
杨公卿看了看我,疑惑道:“公子为何肯定?”
我站起身来,在房间中度了两步笑道:“李密的用兵最善于用心计,既然已经到了洛阳城外,虽说还有五十里的距离,但是这已经是到了王世充的地头之上,就算他们仍旧在林中行军也绝对逃不过王世充的兵哨了,所以我若是李密,索性大张旗鼓的将所有的兵马展现在王世充的面前,然后在洛阳城外十许里的距离之处安营扎寨,这样既能够吓王世充,给他一个先声夺人的效果,也能够避开王世充的兵马最有杀伤力的范围,同时还能时刻的留意着洛阳的动静想全天下展示自己行军的诡秘,更能对洛阳城中的守军造成一种心理上的无形的压力,如此一举多得事情,奸诈如斯的李密绝对会想到的。”
杨公卿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笑道:“天笑说的极为在理,只要李密的人马出现在洛阳城外,那样我们三天后必定不能够离开洛阳赶赴堰师,如此一来就能够协助公子在洛阳中的行动,嘿嘿,必定我们手中此时也掌握着洛阳中的近两万的精锐兵马。”
我笑了笑道:“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在按照我们得计划进行,我们今天晚上就好好得睡上一觉,明天上午结果如何大家到时便知。”众人又细商量了几句之后,各自离去。
第二天清早,尚书府就派人将我们几人尽数请了去,大厅之中并不见王世充的身影,而只有王玄应与王玄恕坐在正首,其余站立在两旁的都是洛阳的文臣武将。
待众人到齐之后,探子放告诉我们在距离洛阳十五里去发现了李密大军的营帐,绵延数里,人数大概在二十万左右,便急忙赶回洛阳禀告,昨天傍晚刺探之时尚没有发现如此众多的人马,似乎是从天而降一般。
王玄应听完探马的回报,当即大笑道:“哈哈,李密总算是来了,来人备马,准备出兵,趁李密等人现在兵困马乏之际,本帅要亲自披褂上阵将李密杀个落花流水!”
杨公卿等将领听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要知道,李密现在可是天下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仅乘大胜宇文化及之势,更是兵精粮足,尚没有摸清楚敌人的虚实,如此冒失的出兵岂有不败之理?
宋蒙秋忙进言道:“大公子切不可莽撞行事,此次李密引大兵前来而且又于独孤家勾结起来,对我军的兵马粮草可谓所知甚祥,而我们对敌却是一无所知,如果贸然出兵必定惨败而回。还请大公子三思而后行。”
王玄应一见出面组织自己的乃是王世充的爱将宋蒙秋,不由得迟疑起来,但仍旧问道:“李密的大军从荥阳赶到这里,必定疲惫不堪,否则也不会在距离洛阳城十五里处安营轧寨,如此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去兴兵攻打,岂不可惜。”
杨公卿听候不由得轻骂了一句“无知小儿竟然也敢领兵作战!”还好声音细若蚊声,否则被王玄应听到,免不了惹起他的怒火。
宋蒙秋答道:“李密又怎么会不知此理,所以他必定严密的防守,加之兵马的人数比我军多出两倍,他下寨的地方与洛阳之间皆是一马平川,视野极为开阔,有什么风吹草动李密定然能够察觉,偷袭必定不能成功。”
王玄应听候,知道宋蒙秋说的十分在理,但是心中不快,便不耐烦的说道:“如此,行军布阵之事便劳烦各位了,本公子去看一下父亲的伤势。”说完,摔手而去。
第十八卷第二章出征
面对着王玄应的甩手而去,杨公卿与玲珑娇的脸上明显是愤然之色,其他的将领虽有不满,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宋蒙秋的脸上更是一脸的平静,不露任何颜色。宋蒙秋看了看众人,看了看我向我说道:“军师可有退敌之良策?”
我摇了摇头道:“李密从天而降,哪里有什么退敌的良策,为今之际就是要先磨灭瓦岗军的锐气,然后再做打算。”
宋蒙秋部落神色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如此就要劳烦杨公的兵马打头阵了,军师运筹帷幄,此战关系到我军的军威,不得有失,只许胜不许败。”
在场的众将领有多人都曾是追随了杨公卿多年征战沙场的旧部下,听到宋蒙秋如此之说,心中自然不悦,李密势大,为了保持大军的士气第一轮的进攻必定凶猛异常,加上所占有的绝对优势,要想在首轮战胜李密的攻势谈何容易,宋蒙秋如此之说无疑是故意给杨公卿与我扣上一个高帽子,逼我们取胜。
我与杨公卿对视一眼,都看的出对方眼里对宋蒙秋的憎恶,不用说也可以看出来,宋蒙秋一定是事先已经与王玄应串通好,故意要在战争的开始就给我们难堪,以此来达到排挤我们的目的。
杨公卿与我同时抬起头来看了看有些趾高气扬的宋蒙秋,抱拳道:“属下领命!”
我看了看宋蒙秋然后接着说道:“宋将军,李密此次大举对洛阳发动攻击,必定是准备充足筹划多时了,若想让我们取得这首轮的胜利,必须的保证我们先锋部队所需的所有守城器具,弓箭等一切后勤所需。”
宋蒙秋哈哈一笑道:“军师请放心,就算是军师不说,本将军也一定会如此做的,本将军队对洛阳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关爱有加,又怎么会疏忽了这些。还请军师与杨将军即可整备军马,准备出战,此战一定要在洛阳城外将其他打败,否则对我军士气大为不利,更是又可能会伤及洛阳城的老百姓,还请军师及杨将军明白本将军的苦衷。”
我与杨公卿笑了笑,心中则是暗骂一声,然后告退离开了尚书府,杨公卿直赴军营,而我则是先回酒楼与安抚一下众妻,然后一个时辰之后在军部见,然后发兵。
回到酒楼之后,正好看道双龙将杨公卿的花转告了他们,两人一听,立时大喜于色,忙策马而起,赶去军营帮杨公卿整备军马去了。
祝玉妍等女此时恰好从房中走了出来,依偎在我的身边,目送着双龙的离去,柔声笑道:“这个两个活宝一直都盼着李密能来攻打洛阳,尤其是小仲,呵呵,这小子刚才还变着法的要我把天魔秘大法的秘密传授给他。”
我轻轻的将她们几个拥在怀里道:“此次是小仲于小陵那个两个小子真正走上征战的第一步,呵呵,在不久的将来这个两个小子一定会创出自己的明堂来的。对了,你该不会真的把天魔秘大法的秘密告诉他了了吧。那可是阴葵派的不传之秘。”
祝玉妍抬头看着我笑道:“其实妾身既然已经跟了夫君,哪里还有什么不传之秘。天魔秘大法的真正精髓要练到第十五层才能涉猎,而且天魔秘大法对练到高层之后,对男子的身体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排斥,一个不好会经脉暴烈而亡的,因此我就没有将天魔秘大法传授与他。”
我笑了笑道:“也不知道是圣门中的哪位前辈创的天魔秘这么高深特别的武学,将然只有涉及到精髓的时候才不适合男子修炼,呵呵。”
卫贞贞笑道:“夫君还说呢,你交给我们几人的‘玉女剑法’不也是只有女儿身才能修炼吗?”
东方嫣然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李密都已经打到洛阳了,可不是我们在这里讨论武学的时候。”说完又拿出一张细长的纸条交给我说道:“夫君,这是落雁秘密差人送来的,上面有李密大军的一些情报,夫君看了便知。”
我接过纸条,向着房间边走边看,然后不屑的一笑,稍运功力,将纸条震成粉末。
宋玉致笑问道:“夫君,落雁在上面说了什么?”
我看了看傅君婥等女脸上都是一脸的疑惑,心中奇怪便问道:“纸条可是你们几个交给我的,你们几个没有看吗?”
傅君婥娇声道:“夫君说笑了,这可是落雁交给夫君的军事秘密,我们几个妇道人家怎能先打开看呢。当然是夫君先看过之后,我们在向夫君询问那样最好了。”
我环顾了几女,见她们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同意傅君婥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语重心长的向她们几个说道:“夫君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竟然能够娶得众位爱妻,可是下次记着,不管是什么事情夫君对我得好妻子们都没有任何得隐瞒的必要。”见到众女脸上都露出了感动的表情,可是知道她们几个下次一定不会打开的,于是接着说道:“其实这也是一种防止消息外泄的方法呢,你们几个可以先将纸条上的机密记下,然后再将纸条销毁,这样就算我短时间内不能回来,也不会有任何的线索留给别人,以你们现在的功力,敌人绝对奈何你们不得,这样也就免得你们整天将那些纸条带在身上。”
众女看了看我,想了想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时傅君婥接着说道:“夫君的意思我们几个明白了,嘻嘻,夫君还是说说落雁在信中说了什么吧。”
我笑了笑,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一划,笑道:“落儿说李密此次攻打洛阳动用了他秘密训练多年的兵马,于李世民的黑甲精骑以及李建成的银甲精骑相差无几,攻击力极为的强大,让我们小心防范,切不可于其正面交锋。”
卫贞贞听后笑了笑道:“妾身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上次在牧场的时候,李建成的银甲精骑在夫君的面前就如同玩偶一般的被夫君片刻间瓦解,向来李密的训练的骑兵也不会强大到哪里去。”
商秀珣点了点头道:“夫君此次打算如何退李密之兵?”
我想了想道:“如果李密真的动用了他的秘密骑兵,我会亲自出手将他们料理掉的,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减少杨公兵马的伤亡,同时也能够在洛阳军马面前展示夫君的厉害,达到提升自己的威望的目的,同时也能够震慑敌人。”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夫君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你们几个在家里一定要小心,此刻洛阳城内真的是已经乱做一团了,而且告诉董方,密切的注意朗奉的一举一动。我要赶到兵营去了,你们几个好好的照顾自己。等将李密击退,我们前往堰师的时候夫君会将你们带在身边的。”
祝玉妍听后笑道:“这可是夫君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我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笑了笑道:“夫君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说完,告别她们几人向军营赶去。
到了军营的时候,见杨公卿、双龙以及玲珑娇几人都在,一脸的沉重,找不到丝毫的轻松的意味,于是走到他们的身边问道:“杨公怎的如此严肃?难道出什么问题不成?”
杨公卿显然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听了我的话之后方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转过头向我说道:“原来是公子,走,我们进帐细说。”
我心中奇怪,与杨公卿一起踱步走入大帐之中,而双龙与玲珑娇则仍旧是在帐外整备军马。
我向杨公卿问道:“杨公的脸色不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杨公卿有些不忿的说道:“宋蒙秋这个混蛋,在尚书府答应我们的话全是放屁!只调拨给我们区区的三万人马,更是有两万人马乃是我的部属,弓箭以及粮草更是只够我们数日只用,而李密大军有二十多万,如此一来无疑是让我们几个去送死而已。”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杨公莫气,其实这早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宋蒙秋乃是王世充的绝对心腹,更是与王玄应关系密切,他不给我们难堪才是怪事。兵贵精而不贵多,只要我们能够运用好我们手中的每一个士兵,绝对有可能抵挡的住李密的首轮进攻的。”
杨公卿仍旧是满脸的愤然,想了想之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哼,王世充重用的都是如此小人,岂有不亡之理。”
我拍着杨公卿的肩膀笑道:“杨公还是准备准备出发吧。这一仗可有我们打的呢。”
军马整备妥当之后,三万大军随即浩浩荡荡的开出了洛阳城,出城的时候得到了洛阳老百姓热烈的响应,纷纷拿出酒水相送,不过在出兵之前,我就立下严令,任何兵将不得饮食洛阳百姓得一杯水一粒米,否则军法处置。
行军之道,军纪最重,尤其是在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得敌人得时候,军纪更显得尤为重要,都则在面对敌人得时候军心涣散,不打必败。
三万大军在距离洛阳城十里处安营扎寨,面对李密的二十万大军也就只有五里多一些的距离,我们这里军营加在一起也不过里许,再看李密的军营连绵出十多里,一眼望不到边。
我于杨公卿走出兵营,策马在兵营的周围巡视了一番,算是查看地形,两人来到一个微微高起的山头上,坐在马上,遥遥的望向李密大军的帐营的海洋,杨公卿抬起手,马鞭指向李密的军营说道:“李密的兴起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没想到现在俨然已经成为所有义军中最为强大的一支了。”这时,见我仍旧在目视着李密的军营出神,奇问道:“公子在想些什么?”见我仍旧没有回答他,脸上一笑,抬高了声音道:“公子!公子!”
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忙转过头来看着杨公卿不好意思的笑道:“刚才想一些事情出了神,没有听到杨公的言语,望杨公不要责怪才好。”
杨公卿向我摆了摆手,道:“公子说哪里话。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公子想的如此出神,可否讲出来听听?”
我道:“当然可以,我刚才在考虑是不是要留下李密,若是留下他的话,我们势必不能攻打荥阳,否则即使留下李密这条命他也会被其他的势力所吞并。但是我们这样做的话无疑是放虎归山,以李密的心计狡诈,东山再起的机会很大,到时候对我们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杨公卿点了点头,笑问道:“那我们攻下荥阳又当如何?”
我看了看他,答道:“我们的计划是先夺取洛阳,如果我们一举攻下荥阳,而又夺取了洛阳,如此一来必定要分兵把手两处城池。本来以我现在在天下的威望,夺取洛阳便已经会引起其他势力的嫉妒,时刻都在找机会攻打我们,若是在得到了荥阳这个兵家种地,更会成为其他势力的眼中钉,一旦联合起来同时对洛阳、荥阳发动攻击的话,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分兵把手是必定会以惨败告终。”
杨公卿道:“公子想的太远了,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这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不过,现在公子还是先想一想怎样应付李密大军的进攻吧。”说完与我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仰起马鞭,与杨公卿策转马头,笑道:“走,我们回营,等着李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他的二十万瓦岗军厉害还是我们的三万兵马厉害。”
正在这时,只见一名士兵策马而来,来到我们的面前之后,飞身下马,动作十分的麻利熟练,朗声禀告道:“启禀将军,军师,探马来报,已经发现李密的先头部队,人数一万,领兵大将乃是程支节!”
我看了看杨公卿,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虽然不是李密亲至,不过总算是有人给我们练兵了,走,回营准备迎敌!”
第十八卷第三章借技杀敌
回到兵营之后由我亲自领三千兵士出寨迎敌,杨公卿却是不同意我的做法,他说军师本来就应该是运筹帷幄的人,岂有亲自上战场厮杀的道理。可是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说要随在我的身边才能答应,无奈之下也只好如此。
于是,首轮迎敌我方就是所有精锐将领齐出,三千精锐兵马一字排开,每个人都是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一股凛然的气势。相比而言,对面的程知节的一万瓦岗先头人马就显得有些“业余”了,单单是杂乱的服饰这一项就使得他们缺少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士气。
细细的大量了一下对面的瓦岗军,杨公卿向我小声说道:“公子,对面中间的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是程知节,相传此子使得早已经失传的天罡三十六斧,这也只是传说谁都没有见过,不过俗话说的好,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公子还是小心为妙。”
我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目光同时在程知节的身上打量着。只见他身宽体胖,浑圆的打脑袋上眯着一对不大的眼睛,脸上一直都挂着一种让人赶到有些莫明的微笑,一身虎头双肩银胸甲,手持一把三尺长许的精钢板斧,坐下一匹乌黑长绒马,乍一看上去的确是给人一种无敌大将的威风。
正在这时,只见程知节双眼微瞪,单手一紧缰绳,两腿微微用力一夹,策马缓缓走上起来,清了清嗓音之后,场中立时传来了一个响如破锣德声音“你们哪个小子是龙天笑,赶紧站出来与你程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说完,将手中的三尺板斧在眼前晃了一晃,泛出冷冷的寒光。
坐下的魔电,在祝玉妍等女的调驯下虽然已经便的很是温顺,可是如果置身与战场的那种疯狂嗜血的氛围当中的时候,它那种骨子里本来的马中皇者的霸气便会被激起。此时,魔电似乎感觉到了程知节刚才那一式板斧的寒气,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兴奋与烈火,前蹄微微的蹬踏了一下,那股凛然的气势,使得策马在我身边的杨公卿都清楚的感觉到了,尤其他坐下的战马,四蹄不住的蹬踏着。杨公卿更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我坐下的战马。
我向旁边的杨公卿耸了耸肩,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马头,策马缓缓的向场中的程知节而去,来到三丈处的时候,拉住缰绳,向程知节说道:“在下就是龙天笑,程将军好面相。”
程知节细细的打量了我几眼,撇了撇嘴:“你就是那个打败了晁老头的龙天笑?哼,看你这淡薄的身板实在是不怎么像。本将军劝你还是下马投降,免得本将军一个不留神,将你斩于马下。”
我笑了笑,道:“人说程将军食的惊天斗,饮的黄河水,怎的如此婆妈。若要动手,本公子早已经恭候多时了。尽管方马过来!”
程知节听候大喝一声,双腿猛夹马肚子,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向我急冲而来,程知节手中的板斧在自己的胸前兜了一个圈,左手握拳微微仰起,真正的杀招正是藏于这左拳之中。天罡三十六斧本来是陆战的一种武艺,不适合马战,不知道是谁将其改进,更是将左手招式的变化隐藏其中,使得天罡三十六斧运用在战场之上更具威力。
骑马作战以前只有在电影里看过,自己哪里真正的尝试过,所以对于此道可谓是一知半解,只见程知节的马像旋风一般的向我冲来,锋利异常的板斧在空中划过了一个类似于剑道的寒光,带起凛冽的罡气泛这浓浓的杀机,我向的左肋横劈而来。
我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看着程知节,待斧刃即将割到我的盔甲之时,我单掌恰好按在程知节的板斧之上,身体同时拔空而起。只见程知节眼神中丝毫没有惊讶,反而多了几分诡秘的笑意。接下来果然像我想象的那样,程知节左右才是他的必杀之技。
程知节的一对柔掌此时却如同铁掌一般,掀起一股巨浪向我横拍而来,他手上的这门功夫似乎是一种类似与佛家大手印的功夫,十分的霸气。由于我的身体此时正悬在空中,根本就没有外力可借,所以按照常理来程知节的此掌必定会打在敌方的身上。
我冷笑一声,微微运起功力,身体的右侧空间立刻架起了一道薄如蝉翼的气墙,横亘在程知节的手掌与我的身体之间。
程知节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身边已经架起了一道气墙,就算是觉察到了想要撤回手掌已经是不可能了。就在他心中默默高兴的时候,手掌突然拍在了一个绵柔若水,却使得自己的千钧掌力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此时他才惊奇的发现,我身体的右侧空间之中,以他的手掌为中心,空中扩散着一圈圈如同水纹一般的波纹。正在这时,猛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来,幸亏他撤手及时,否则他的这一条左臂必会残废,纵然如此,程知节的左臂仍旧是一震麻木,不住的颤抖着,心中惊骇欲绝。
我微笑的看着程知节说道:“怎么?程将军的天罡三十六斧怎么只使一招就停下了,难道程将军忘记了天罡三十六斧的精髓就在于一气呵成,不得有半分的停滞。”
程知节听我如此说出三十六斧的要诀,心中一惊,侧眼看了看身后的一万瓦岗的兵马,心知再如此下去必定会使的士气低落,哪还敢有半分的停歇,挥起手中的板斧,大吼一声,手中的板斧乍起无数道的寒光,错综复杂如同一张巨网一般的向我铺天盖地而来。
能够在马背之上将天罡三十六斧演绎的如此出神入化,这程知节的确是有些本事。面对着程知节铺天盖地的攻势,远处的杨公卿等人此时已经手中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更是憋着一股拍马上上前的冲动,只有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却是稳如泰山。
我淡淡的一笑,竖起两根手指,将程知节霸气十足的每一斧全部都接了下来,更令他震惊的是,我竟然用两个手指尽数挡在他板斧的斧刃之上。程知节心中大惊:“天底下竟然有人敢用血肉之躯来抵挡我的开山斧?奶奶的,老子就不相信他有如此厉害!”想到这里,程知节猛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不住的翻着跟头,跃到最高处的时候,双臂高高举过头顶,两手紧我板斧,以泰山压顶的威势,凌空向我的头顶直劈下来。锋刃所过之处,隐隐的散发出一种轰隆的雷声,仿佛要把空间劈开一般。板斧的威势,程知节本来就臂力过人,身躯庞大,再加上由高空急剧下落的势头,此斧当真有着无坚不摧的威力。
瓦岗军见己方的主将使出如此威力惊人的功夫,立时暴发出一阵喝彩,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一般。而肃穆的站立在杨公卿身后的三千精锐虽然脸上都是一种安然,可是谁都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一定是七上八下的。
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从高空直劈而来的程知节,笑道:“程将军的表现这的是让在下大出意料,以将军的身材竟然能够跳到如此的高度,可见将军除了手中的板斧了得之外,对这轻身功夫也有着很深的研究。”我此话一处,音量虽然不大,但是我却是故意的将内力凝聚其中,使得话语迅速的向周围蔓延开来,一字不漏的钻进了在场的每一个士兵的耳朵中。我们这方人马听到之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而瓦岗军的兵马听到之后,却是想笑而不敢笑。而此时此刻的程知节却是如同没有听到一般,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丝毫不因此而乱,我见后,心中不由得称赞了一声。
就在板斧即将劈在我的头顶之时,我右手迅捷精准的将程知节的板斧抓在了手中,接着震惊全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我单手手指捏住程知节的板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程知节庞大的身躯擎在空中。在看程知节的脸早已经憋的通红,额头之上更是清晰可见几个暴起的青筋,双目如寸许大小的铜铃。
杨公卿见状之后,大喝一声“好功夫!”身后的三千兵马也是暴发出雷鸣一般的喝彩之声,而瓦岗军的一万兵马此时却是瞠目结舌,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士气更是一落千丈。正在这时,程知节的副将知道此时此刻若是不能够扳回己方的士气,此战必败无疑,于是要着牙大喝道:“大家冲上去,量他区区三千人也抵挡不住我瓦岗大军的儿朗们!”
他的话音落后,身后的一万人马稍稍的愣了一下,但是军令如山,一万人马登时喊杀震天的如同潮水一般的向我汹涌而来,无数刀锋上的寒光,在骄阳的照射下闪现着刺眼的光芒更是绽放着浓烈的杀气。
杨公卿见状,拔出佩剑,大喝一声;“箭阵冲锋!”说完,一马当先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冲向敌军。身后的三千精骑,迅速的排成一个箭头型,风驰电掣一般的冲向了敌人的阵营。
我冷冷的看蜂拥而至的瓦岗军,向程知节说道:“程将军,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天罡三十六斧的威力。”说完,运功与手掌之上,沿着的板斧的手柄传入程知节的手臂之中,立刻将他的双臂震麻,接着手臂一挥,将他庞大的身躯摔向扑面而来的瓦岗军,恰好将刚刚发起冲锋的那名副将砸于马下。还好程知节眼疾手快,在撞到副将的顺将,手掌牢牢的将抓住缰绳,另一支手拄在马鞍之上,巧劲微使,翻身骑在了副将所乘的马上。
我将程知节的板斧高高的抛向空中,身体拔空而起,右手紧紧的将板斧抓在手中,身体在空中仿佛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一般,身体犹如离弦的弓箭一般冲向了敌方的人群。口中大喝道:“程知节你看好了,天罡三十六斧第一式‘横断天山’!”口中怒喝的同时,做出了一个与首次与程知节交锋时一样的动作,板斧横扫而出,天空中立时乍现一个巨大务必的板斧的残影,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后,闪电一般的冲向瓦岗军的阵营当中,瞬息间消失在人群当中。
两方人马都是亲眼目睹了这个巨大的板斧的残影,瓦岗军的人马更是恐惧的看这它没入自己的阵营当中,接着爆发出一阵响彻天地的轰鸣之声,大地仿佛都微微的颤动了一下,阵营的前方之处被横劈开一道巨大的裂痕,眨眼之间,数百冲在最前方的瓦岗军士兵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后面的人马惊恐的望着这一切,尤其是程知节本人,此时的他完全已经被我刚才所展示的那种震惊天地的威力所震慑。瓦岗军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刚才还杀气冲天,此刻却是完全已经被恐惧所取代。
杨公卿等人见状,心中亦是同样的惊骇莫明,惊为天人。三千精骑的喊杀之声更是响彻云霄,无论是谁见到己方的主将大显神威心中定然会被无比坚定的信心所充斥着。三千人马近乎疯狂的冲入了瓦岗军的阵营,势如破竹,如同砍菜切瓜一样的在敌人的阵营中喜冲杀,便听无数凄惨的哀嚎之声在场中响起,如果森罗的鬼蜮一般。
在我方三千精骑的冲击之下,眨眼的功夫,瓦岗军已经有近乎两千名的士兵丧生在我方铁骑的刀下以及马蹄之下,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此时此刻的程知节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瓦岗军的能力,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之下,无数的瓦岗军士兵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装。失去了阵型的瓦岗军,战斗力更是大打折扣,人数上的优势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任由我方的三千精骑穿梭在人群之中砍杀。
程知节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片刻见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败势已成定局,自己无论如何已经挽回不了了,双拳将将名骑兵击落下马,调转马头,大喝道:“全军撤退!”说完,带领一部分近卫断后,带领着剩余的不到五千兵马狼狈而逃。
杨公卿策马疾驰来到我的身边兴高采烈的说道:“公子真乃神人也!”
我向他笑了笑道:“杨公说笑了,穷寇莫追,况且在往前就是李密的大军阵营了,深入追击对我军极为不利,还是撤回营帐,等待李密的下一轮真正的进攻吧。”
杨公卿点了点头,道:“公子所说正是我所想。”说完,大喝一声:“鸣粳收兵!”
洛阳的精骑来去如风,既能够在极短的时间中形成冲击之势,更是能够井然有序的收兵,此时早已经追击出百丈的骑兵听到收兵的信号之后,立时做两翼收拢的阵势,然后迅速的回撤,保持着防御的阵型。不让伺机的敌人有可乘之机。
三千兵马此次只伤亡百余人,却歼敌数千,怎能不振奋人心,心中更是对我崇拜的五体投地,整齐划一的紧随在我的身后,昂首挺胸,气势磅礴的返回军营之中,在他们的心中,纵然是再次面对百倍于他们的敌人,只要有我在,他们也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第十八卷第四章李密之计
所有人马回到兵营之后,三千名兵士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以及刚刚我气惊天地的绝命一击之中,而我与杨公卿、双龙以及玲珑娇等人却是一头便扎进了中军大帐,几人再次讨论起来李密可能的下一轮的真正的进攻。不知道是离开了洛阳的缘故还是因为目睹了我刚才一战的威力,玲珑娇在看向我的眼神当中明显的多了几许脉脉的朦胧,总是让我有些心猿意马,似乎有一个羽毛在我的心坎抚动,让我的心里有些痒痒的。杨公卿以及双龙看在眼里,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我知道他们三人心中都希望玲珑娇真的能够入我龙家之门,尤其是杨公卿带玲珑娇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知道她孤苦的身世,更是希望她能够找一个能够给她一生幸福的归宿,我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当然,这些事情需要两方当事人的同意才成,杨公卿也是深知此道理,所以并没有冒昧的向我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提起此事。
玲珑娇娇声说道:“此次公子大显神威,将程知节的一万先头兵马杀的落荒而逃,虽然这些兵马只是伤及了李密的皮毛而已,但是无疑是对李密大军士气的一个打击,只要我们能够把握住这次有利的形势,抵挡住李密的第一轮疯狂的进攻还是有可能的。”
杨公卿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们随行的粮草不多,兵源更是没有足够的保证,而且现在所处的地势比较平坦可以说是无险可守,若是李密马上就挥大军进攻,我们只有被宰的份,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寇仲听后说道:“杨公的话虽然不无道理,可是兵法有云‘兵贵精而不贵多’我们的两万人马虽然在数量上远远的低于李密的二十万大军,但是在质量上却是要高出敌人许多,只要我们能够将‘虚实结合’这条兵法的根本运用得当的话,抵挡个两三天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只要我们坚持个两三天,杀杀李密的士气,到时候我们在撤回洛阳如此宋蒙秋那个老小子也就找不到任何的接口将大哥和杨公排挤出军队的核心了。”
徐子陵皱了皱眉头,接着寇仲的话说道:“坚持两三天谈何容易。出此交锋,是因为李密根本就没有摸透我们的虚实,此次程知节回去之后只要向李密说出我们只派了三千兵马迎战,必定会猜出我们的人数少的可怜,纵然不是倾巢而来,多来几万兵马我们恐怕已经吃不消了,此次不比竟陵那一战,那次我们两个虽然手中的兵马不多,但是毕竟有坚固的城池可以依靠,再加上守城的滚木雷石,耍些伎俩守上十天确是可以做到。这次,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密的第二批大军就会挥旗而至,到时候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
寇仲听后,虽然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承认徐子陵说的十分的在理,有些颓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苦思冥想起来,叹道:“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我们的情况和这局话相差无几,一没有坚固的城池,二没有充足的兵马粮草,嘿嘿,宋蒙秋这老小子可真会给我们出难题啊。”
他们几个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我却是一个人在沉思,这时候杨公卿发现了我的举动,心中奇怪,便问道:“公子的神色如此的专注,不知道在思索何事?”
我抬起头,笑了笑,看向杨公卿说道:“我在想李密。”
杨公卿与玲珑娇听后有些莫名其妙,寇仲与徐子陵的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一丝明亮。我见杨公卿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笑了笑道:“李密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行事极为的谨慎小心,杀翟让夺取大龙头宝座的时候就是这样,前前后后稠密计划,用去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最后一发而起成功的将瓦岗军据为己有,这次谨慎小心让李密吃尽了甜头。”
杨公卿边听边不住的点头,可是脸上的疑惑之色依旧没有减少,向我问道:“公子说的不错,这些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只不过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高深莫测的笑容在我的脸上闪过,笑了笑接着说道:“杨公大可放心,此次我们一定能够抵挡住李密三四天。谨慎是李密的优点,可是这次却是变成了他的一个缺点。”
玲珑娇与杨公卿听后双肩一震,急忙向我询问道:“公子此话怎讲?”
我哈哈一笑道:“正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李密行事一向慎之又慎,此次攻打洛阳也是事先经过了他仔细得筹划,若非我等机缘巧合可以说此计划是天衣无缝,根本都轮不上王世充做充足得准备。处于他谨慎小心得性格,断然不会贸然得对我们的营地发动大规模的攻击,更不会动用所有的兵力倾巢来袭,因为他还没有摸清我们的虚实,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引诱他上钩的诱饵,只要我们做出身后还隐藏着洛阳大军的模样,给他来一个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坚守三天实绝对可以办到的,到时候再主动出击,杀杀李密的锐气,然后全军以粮草不济为由撤回洛阳,保证宋蒙秋无话可说,更是可以争取到洛阳更多的武将文臣对我们的好感。”
杨公卿听后,情不自禁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拍手称赞道:“哈哈,公子果然是大智慧之人,想的好计谋,索性我们在返回洛阳的时候,让人散布消息说是宋蒙秋拒绝给我们提供粮草补给,如此一来洛阳的老百姓对我们更会爱戴而对宋蒙秋等人便会恨之入骨了。”
寇仲嘻笑道:“还是老姜辛辣,杨公这个计谋也是‘毒’的很呢,宋蒙秋等人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我们的粮草不足乃是事实,他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正在这时,门外疾步跑进来一名守卫的士兵,急声道:“启禀大将军,军师,敌军在阵营之外叫战。”
玲珑娇笑道:“呵呵,他们来的可真快,程知节刚刚败阵而回,李密此刻便又派人来送死了。真是不知道李密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说到这里,向座下的士兵问道:“可知道对方领兵的大将为何人?”
士兵报道:“敌方阵营之前策马而立的乃是一名白面将军,身后的旌旗之上打着一个‘秦’字。所带兵马大概一万余众,此刻正在营门外叫阵。”
寇仲与徐子陵听后,相互望了一眼,寇仲喜道:“来人莫不是秦叔宝?哈哈,没想到最后还是与他对阵沙场,大哥,杨公,此次就让我们两个领兵出战,嘿嘿,我到想看看这个小子的本事有没有些长进。”
杨公卿看了看摩拳擦掌的寇仲,笑道:“小仲前去迎敌我可是十分的放心,同样的拨给你三千精骑,切记抱住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寇仲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若是秦叔宝等人退兵,小仲可做适当的追击,但是不可深入,一面中了李密的奸计,更要防李密的调虎离山之计。”
寇仲哈哈一笑道:“李密当初向全天下颁布蒲公令都奈何我与小陵不得,我们两个早已经把李密肚子里的那些坏水摸透了,又怎么会上他的当?大哥,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不定我还能将秦叔宝带回营中见大哥呢。”
说完,领三千精骑而去,战场之上同刚才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先是寇仲与秦叔宝在阵前马战,秦叔宝自然不是寇仲的对手,正欲回撤的时候,徐子陵下令全军突击,三千精骑立刻冲向敌人的阵营。可是秦叔宝却是只命令他的一万人马稍做抵抗,然后便带鸣粳撤兵,兵马后撤之时阵型完好不乱,让寇仲的三千精骑没有可乘之机,只得班师回营。此战虽然胜利,可是双方的算是都是微乎其微。
寇仲解下随身携带的井中月,放在身边的茶桌之上刚刚坐下,徐子陵也是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笑道:“没想到秦叔宝的功夫有些长进竟然能够接下现在小仲硬劈的三刀,唉,小仲我们两个与他也总算是一起患难过生死,没想到今天却是对阵沙场。”
寇仲接着说道:“哼,秦小子的性子丝毫没有变,还是一副死性的样子,无论我是怎么说,他都不肯来降我们最后只好刀剑相见。”
我笑了笑道:“小仲放心,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将李密击败,然后将程知节等人俘获,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在尽力的说服于他们,他们都是明事理之人,相信你们会有并肩作战的一天的。只是现在感觉有些奇怪,为何秦叔宝在兵马没有多少损失的时候撤退?这其中有些蹊跷。”
杨公卿也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道:“估计又是李密玩的小把戏,想以此来麻痹我们,以此来达到使我们轻敌的目的,如此当我们真正的与他的兵马交锋之时,一旦受挫,我们的士兵的伤亡将会比他们大的多。”
我点了点头道:“杨公说的对,李密多谋,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正在说话的空儿上,外面有急匆匆的跑来一名士兵,急声道:“报……营外有一万瓦岗兵马叫战。”
大帐中的我们几个都是相互的望了几眼,心中奇怪,秦叔宝的兵马刚刚撤回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人来营前叫战。
寇仲拿起身边的井中月站起身来,向我说道:“嘿嘿,来的正好,和秦小子一战我还没有过足瘾呢,既然有人送上门来给我解闷,再好不过了。”说完又转过头向身边的徐子陵说道:“小陵你这次不要和我一齐去,我估计李密的下一批叫阵的兵马还是很快就会来的,嘿嘿,李密这个老混蛋是不想给我们以喘息的机会,让我们的兵将尽数不得休息,达到他劳敌得目的。”说完,转身自领三千精骑而去。
可是两军初一叫战,敌方的大将便命令撤兵,双方兵马的伤亡微乎其微,由于撤退的缘故,每次敌人的伤亡都要比我们多上数倍,乃至十数倍,但是也不过是区区数百人而已,相对敌人的二十万大军来说,实在是九牛之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
接下来果然像寇仲说的那样,敌人叫阵的兵马是一批接着一批,每次的战况都是如出一辙,刚刚开始的时候,兵将还会因为取胜而欢呼雀跃,可是李密自早晨开始就一直用此战术,战到傍晚之时又已经接连的战斗了数场,傍晚的时候兵将的疲劳之态崭露无疑。杨公卿忙下令兵将休息整顿。
我们几人围坐在大帐之中,寇仲皱着眉头说道:“我和小陵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如此一来我们的士兵必定吃不消,在战场之上虽然没有经过大规模的厮杀,但是如此频繁的出战迎敌,对身心的疲劳都是很大。”
杨公卿有些担心的说道:“如此一来,我们的战斗力一定会大打折扣,而对与李密来说每次只派一万兵马前来叫阵,无论是哪一批兵士都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息,对他们的战斗力没有丝毫的损伤。我看,不如我们闭门不出,让士兵能够得到休息,如此才能够保证我们的战斗力。”
我摇了摇头说道:“闭门不出是下下之策,如果坚持这样的话必定会使我军的士气大降,我们的人马本来就与敌军相差深远,士气若是在低落的话在战场之上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可言,不要说三天了,恐怕能够熬过今天晚上都困难。”
寇仲想了想说道:“李密此计虽然高明,可是他未必知道我们的两万人马全部都是骑兵,只要我们命令士兵轮番休息,将每次出战的士兵数量由原来的三千改成两千五百人,这样一来就能够让所有的兵士都有比较充足的休息的时间。嘿嘿,等李密举大兵前来的时候,我们便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我点了点头道:“小仲的办法可行,这也是现在我们唯一的一个方法了,同时为每一名兵士加餐,保证士兵的饮食,虽然我们的粮草不多,但是坚持三天的话应该不是难事。”说办就办,当即吩咐下去,此令一下,立刻受到了所有士兵的欢迎,以前在作战的时候,遇到粮草缺乏的问题的时候,主将都会下令克扣士兵的口粮,绝对不会我任何一个主将像我这样反而为每一个士兵加餐,此命令怎能不受到所有兵将的欢迎?
第十八卷第五章火海破神话
这样的挑衅性质的战斗接连的进行了两天一夜,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将杨公卿,双龙与玲珑娇等人叫到了中军大帐之中,问道:“李密的骚扰性的攻击已经持续了两天一夜了,不知道我们的士兵现在情况如何,是否能够承受的住一场大规模的厮杀呢?”
杨公卿哈哈一笑道:“嘿嘿,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要说是两天一夜了,就是再来一个两天一夜我们的士兵也有充足的精力来应付。怎么?公子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寇仲、徐子陵与玲珑娇三人也是坐下来聚精会神的听着。
我点了点头道:“李密从上一轮的进攻到现在仍然没有发动下一轮的进攻,这有些不符合这两天来的时间,每一次李密派人进攻相隔的时间只有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可以说是上一批人马刚刚撤退后一批的兵马马上就接踵而至,如此应接不暇才能达到是我军疲惫不堪的目的。可是现在这个时间间隔早已经过去了,李密仍然没有派兵马来攻击,所以我怀疑其中一定有诈,很有可能是李密会在今天晚上对我们发动真正的比较大规模的攻击。”
杨公卿见我口中虽然说的是可能,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肯定,心中疑惑于是向我问道:“李密已经连续的对我们进行了两天一夜的骚扰战术,虽然的他的兵马众多,但是真正的能够在战场上厮杀的也不过只有十几万而已,其中还有独孤家的三万精锐,向来如此频繁的骚扰战略对李密来说也是有些吃不消,因此我觉得纵然是两次进攻的间隔有些过长,似乎也不足以证明李密会对我们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寇仲这时哈哈一笑道:“杨公这次可是说错了,大哥说的没错,李密今天晚上必定会发动对我们营地的攻击,而且人数至少应该在五万左右。”
玲珑娇听到寇仲也是如此的肯定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杨公卿也是饶有兴趣的向寇仲问道:“哦,小仲说说你的理由。”
寇仲转过头看向我,似乎是在询问我的意思,我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寇仲向杨公卿解释道:“其中的道理并不难想,只要杨公仔细的考虑一下就能够明白过来。此次攻击间隔时间延长,乃是李密的心计之一。要知道,人在经过长期的紧张活动之后,突然的放松下来的时候会感到异常的疲惫,李密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决定给我们一个暂时可以喘息的机会,并不是要让我有休息的时间,而是想让我们的士兵的精神都松弛下来,这样等我们的兵马都因为疲惫而休息的时候他再帅大军前来,我军兵马的战斗力那个时候正值低落,如果被李密大军突然偷袭,必定全军覆没。所以,我才肯定的同意大哥的说法,今天晚上李密必定会对我们发动攻击。”
杨公卿听后,想了想然后向我看了过来见我点了点头,知道寇仲的解释与我的想法相同,心中难免有些惊讶,万万没有想到寇仲的思路竟然也是如此的敏捷,向寇仲竖起拇指然后向我笑道:“如果李密真的以为我们的兵马熬不住的话,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今天晚上他要是真的赶对我们发动进攻的话,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我笑了笑道:“有来无回可不行,那样我们筹划了如此长时间的洛阳计划可就要化为泡影了。嘿嘿,只要我们能够重创李密今天晚上的兵马,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小段时间,所以我们要抓紧布置好一切才行。”
说完,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杨公卿等人听后拍手称好,寇仲更是来了一个锦上添花,更是博得了杨公卿的称赞。几人商议之后,便分头布置去了。
…………
洛阳城郊的夜色甚是爽凉,可是今夜所有随行的两万兵马却没有一人心中感到一思的凉意,人人的心中都燃烧着如火一般的激情,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潜伏在暗处一动不动,等待着李密一行人马的到来。
我与杨公卿两人潜伏在一个稍微高起的山包之上,密切的监视着前方的动静,说实话,我心中也是十分的紧张,因为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亲自领兵作战对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双拳紧握,掌心之中也攥满了汗水。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李密的兵马没有出现,我心中仍然充满着信心;半个时辰过去了,我们的面前已经平静异常,听不到半点脚步的声音,心中难免嘀咕起来;一个时辰过去了,李密的兵马仍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我真的预料错了吗?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转过头看了看目不转睛的杨公卿,之见他的脸上一脸的刚毅之色,似乎对我的想法没有丝毫的怀疑,我刚要出言相问,猛然见,耳朵中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情不自禁的轻声脱口而出道:“来了。”
杨公卿听后,忙运足功力策耳倾听,可是却是丝毫没有听出有异样之处,轻声的问道:“公子可是听到了什么异常的动静?”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听到了一些轻微的脚步声,距离我们这里大概有几里的路程,人数至少有四五万之多,而且像是有不同的并重,因为从他们的脚步声来看,轻重缓急各不相同,如此身体上的负重也就有明显的区别,行进在最前面的兵马脚步声比所有的兵马都重一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盾牌手,后面紧随气候的是弓箭手,在后面则全部都是步军,没有一名骑兵。大概李密是怕马蹄的声音惊动我们,所以才没有派骑兵来袭击。”
杨公卿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中莫名其妙,疑惑道:“杨公在看什么?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为何一直盯着我看个不停?”
杨公卿轻声的笑了笑道:“呵呵,我是没有想到公子的功力竟然高明到如此的地步,竟然能够通过脚步之声竟然能够听出敌人的兵种与数量。嘿嘿,我还真为李密感到伤心呢。”
我笑了笑道:“嘿嘿,李密的不败的神话就让我来打破吧。”说话的同时,我仍旧在仔细的监视着李密一行人马的动静,心中激动万分,等待着李密钻入我们的圈套之中。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李密的大军渐渐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每一个人都是屏气凝神的注视着李密一行人马的一举一动。只见李密与一干瓦岗军的重将领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脸上洋溢的诡秘的笑容,眼神之中更是闪烁着狡诈的笑容,不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仔细的在李密的一行人中搜索着,却是仍旧没有找到沈落雁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想来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李密定然会留她坐镇中军,以免遭人偷袭。
程知节,秦叔宝,以及游俊达等瓦岗将领陪在李密左右,但听游俊达说道:“密公果然是料事如神,嘿嘿,估计龙天笑带来的万许兵马此时此刻早已经进入了梦乡,经过我们两天一夜的疲劳战术,纵然是铁打的兵马也绝对经不住如此的折腾,嘿嘿,我们今天晚上定然能够大举获胜。”
李密诡秘的笑了笑道:“哼,若是轮武功修为,龙天笑这小子却是有些本事。但是这行军之道岂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能明白的,嘿嘿,我李密自从出兵一来未曾一败,今天晚上就要用姓龙的人头来报我打伤我儿之仇。”
我与杨公卿对望一眼,心中不由得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只见李密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数万兵马立刻悄无声息的止住了脚步,只见李密仔细的查看着营地中的动静,脸上木无表情,瓦岗的一干将领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李密的这些举动,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讶的神色,静静的等待这李密的命令。
看到李密正在仔细的观察军营,我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愿李密不要瞧什么破绽才好。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扭过头,遥遥的向军营的方向望了去,见军营之中每一个营帐的外面都竖着一根火把,营寨旁边更是有三三两两的人影在晃动,哨楼之上更是一动不动着站立着放哨的士兵。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转过头查看李密的表情。
李密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伸出手道:“弓箭。”
游俊达马上将背在身后的一张巨大的弓交到李密的手中。身边的重将领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同时身后的兵士也个个都进入了一种紧张的战斗状态,兵马的杀气也是慢慢的四散开来,我与杨公卿对望一眼,心中大为奇怪,不知道李密这是搞的什么明堂。
李密冷冷的看着哨楼的士兵,弯弓搭箭,但听弓弦的一声狰狞,弓箭离弦而出,经准无比的命中在哨楼士兵的心口,哨兵尚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从哨楼之上跌落下来。
秦叔宝等重将见李密已经亲自将哨兵射杀,当即大喝一声:“杀!”
随着秦叔宝的一声怒吼,李密的身后立时箭矢如雨,密不透风一般的飞向我们的营地,一轮箭雨尚没有停止,便听李密的身后暴发出震天的喊杀之声,无数手持长枪刀斧的兵卒如同潮水一般的冲向迎敌。营地外面竖起的栅栏对李密汹涌似潮的大军来说形同虚设,刹那间就被无数的士兵撵在了脚下。
杨公卿看后轻声的对我说道:“嘿嘿,李密这小子对一个空空荡荡的军营竟然如此厉害,我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然后转过头,对身后随行的士兵吩咐道:“传令所有的兵马做好战斗准备。”
目视着自己的兵马如履平地一般的将地方的阵营踏在脚下,李密的脸上自然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名士兵神色匆匆的从前方的兵马当中飞奔出来,来到李密的近前道:“报……启禀密公,我军在营地之中并没有发现敌人的一兵一卒,整个军营都是空的。”
李密听后大惊失色,猛然醒悟道:“大事不妙,我们中计了!赶快传令,所有兵马撤退!”
我听到李密的话语之后心中一阵冷笑道“想撤退,哼,既然来了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了。说完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儿郎们让李密老儿不败的神话葬送在你们的手中吧,杀!”我的话音刚刚落下,李密的大军的身后立刻响起了更为猛烈的喊杀之声,马蹄之声轰鸣入耳,仿佛大地都在微微的颤动一般。
此次偷袭李密大军后方的骑兵足足有一万之众,乃是我有意安排的,除了能够给李密大军以较大的伤亡之外,也能打击敌军的士气,最主要的一个目的是将李密的大军逼进我们的营地之中。
李密听到身后传来的己方人马的哀嚎之声,以及混乱的场面,当即大声命令道:“所有兵马立刻撤入营地,长枪兵断后阻止敌人骑兵的冲锋。
李密果然是久经沙场的大将,长枪兵正是骑兵的克星,李密在慌乱之中竟然能够刹那间便反应过来足见其能。
我笑了笑道:“再聪明的狐狸也逃不出一个好猎人的手掌,李密,注定你不败的神话要被我所破灭。放箭!”话音刚落,只见兵营的四周百步之处突然出现了近两千手持火箭的弓箭手,随着我的一声令下,火箭如同流星一般的杀向营地,李密等瓦岗将领大惊失色,无数的火箭如暴雨一般的飞落在营地之上,将一个个的营帐尽数点燃,而营帐的燃烧更是点燃了我们事先放在营帐之中的油坛,立时火舌四起,李密的大军刹那间就被无数的火舌所吞没,刚刚还是满天的喊杀之声,此时此刻却是变成了无数的哀苦嚎叫之声。
猛然间,火海之中刮起一阵飓风,竟然将交织的密不透风的火网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裂口,只见李密一马当先的急冲而来,瓦岗一干将领也是紧随其后,没想到李密的功力竟然也是大为的精进,竟然能够将功力运手掌之上,撕开一条通路。
只不过李密等人的冲杀并不是我们这个方向,而是在兵营的另一个方向,瓦岗军的残余兵马将埋伏在兵营之外的兵马冲开一个裂口,在李密的带领之下仓惶的逃窜而去,空中响起了李密狰狞的声音:“姓龙的休要得意,他日我夺取洛阳,必定将你剁成肉酱!”
第十八卷第六章四方兵马蠢蠢欲动
面对李密大军的今天晚上的溃败,杨公卿异常兴奋的站在我的身边,身后的所有将士也都是放声欢呼,此战我方伤亡不过只有百余人,而李密的大军丧生在我军铁蹄之下的,混乱中被自己的人踩的以及被大火烧死的人马加在一起少说也要有几千的伤亡。整个战斗持续了不足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李密的如此快的溃退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其实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说,李密的上万虽然是我们的数十倍,但是所剩余的兵马是足足有我们的两倍有余,只要李密能够稳定住军心,掉过头来极有可能让我们全军覆没。
寇仲走到我的身边嘻笑道:“嘿嘿,李密小子没有我和小陵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量,否则我们必定会全军覆没,都说李密用兵如神,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我点了点头道:“呵呵,你以为这是一般的江湖仇杀吗?不是三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事关十几万人的性命以及自己争夺天下的筹码,李密当然会做慎重的考虑,若是贸然在士气低落的时候与我们做殊死的战斗的话,他这数万兵马没有几个能够完好无损的回去的,这样纵然是取得的了最后的胜利李密也必定是元气打伤,而且他清楚的知道他们绝对留不下我们几个,同时还时刻的警惕洛阳军队的袭击,如此的情况之下,换作是我的话也会选择撤退的。此战李密虽然受到了挫折,但是我们还并不能够说已经打破了他不败的神话呢,真正决战的战场是在洛阳!”
寇仲听了我的话之后吐了吐舌头,然后浩浩荡荡的开往洛阳,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后的喜悦之情,可是等到了洛阳城下的时候,麻烦的事情出现了,由于天色已经大黑,我们说破了嘴皮子,可是城墙之上的守城的士兵也不同意给我们开门,更是警告我们后退三百步,否则的话就用乱箭招呼我们,更是说这是宋蒙秋的命令。我与杨公卿等人想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些愤然与无奈,只得命令兵马原地整修,搭火休息,待天明之后在进城。
天亮之后,两万兵马悄然的驶入了洛阳城,没有洛阳老百姓的欢迎,他们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洛阳城外已经成功的挫败了李密大军的锐气,为洛阳整个的战场打开了一个良好的局面。
返回到洛阳城之后,杨公卿与玲珑娇两人直接回到了军部复命,而我和双龙则是一起回到酒楼,现在洛阳城中的气氛已经截然不同,现在整条巷子中的小贩早已经不知去向,家家户户更是紧闭门窗,街道之上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四处都是一片的萧条之色,与洛阳往日的繁荣格格不入。
双龙两人策马陪在我的身边,看到街道之上的萧条无奈的苦笑道:“昨天的洛阳还到处一片歌舞升平,可是再看今日却是四处的萧条之色,更是有些凄凉的气氛,真不知道宋蒙秋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李密的大军虽然就在洛阳城之外,可是洛阳城内最多也就是实施宵禁而已,何必兴师动众小题大做的弄的整个洛阳城都不安宁。”
徐子陵看了看周围死一般寂静的洛阳城,大有感触的说道:“哼,下令禁止洛阳城内所有活动必定不只宋蒙秋一个人,他的背后一定有王世充的那个宝贝儿子给他撑腰,否则量他也没有如此的胆量敢下达这样的命令。如此一来虽然他们的本意是好的,意在防止李密的奸细混入到洛阳之中,可是他们大可只关闭城门禁止洛阳与其他地区的商业往来即可,完全不用将洛阳搞成现在的局面。”
我道:“王玄应的德行是洛阳人尽皆知的事情,不用说老百姓的心中也不会自由思量。宋蒙秋说白了不过是王世充的一条狗而已,像他们这些只懂得享乐的官,哪里会关心老百姓的死活,如此这样的禁城,城内的那些依靠当日收入来糊口的百姓这次可要倒霉了。”
寇仲握紧拳头愤然的说道:“真恨不得亲手打王玄应那小子两拳,如此不顾洛阳老百姓的死活,也只有他这个混帐王八蛋能够做出来!”
徐子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轻声的说道:“算了,我们不必因为他们而生气,反正王世充父子以及他手下的那些贪官污吏也不能在洛阳城内享乐几天了,我们还专心的对付李密要紧。”说到这里,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对了,大哥,此次对付李密是否要派人给林士宏传个口信,让他派兵攻打瓦岗的后方,这样就能够扰乱李密的军心,方便我们对付他。”
我想了想道:“不必了,李密的兵马虽然在数量上远远的多于洛阳的兵马,但是只要我们能够把握好时机的话,李密奈何不了我们的。林士宏的兵马我们现在还不能动,他现在的任务是全力的配合宋家的兵马牵制萧铣的兵马,一面萧铣进一步的借这个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等我们取得洛阳的时候,就是萧铣倒霉的时候了。”
三人便说着便已经来到了董家酒楼,由于禁城令的缘故,往日热闹非凡的董家酒楼此时也是门前一片冷清,零零星星的也不过只有几个大富人家的公子哥出现酒楼之中,但是也没有了往日的性质,简简单单的吃些酒水之后便匆匆的付帐走了。
董家酒楼的掌柜的见到我回来之后,忙迎了出来,禀告道:“恭喜门主对李密首战告捷,夫人们在昨日在府中甚为门主担心,大夫人吩咐让属下见到公子之后便马上请公子回房。”
我看了看双龙一眼,笑道:“呵呵,你们看看,我这刚一进家门,你们的嫂子有不知道要有什么事情折腾我了。”说完对掌柜的说道:“杨香主,你立刻吩咐下去,从酒楼的帐房之拿出些银两,救济洛阳城的那些生活较为困苦的百姓。”
杨掌柜听候,忙恭敬的回答道:“属下遵命,请门主放心。”
我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就有劳杨香主了。”然后向酒楼的后院走去,双龙两人也是各自回房然后准备去杨公卿的军营出帮忙。
刚一进门就见祝玉妍等女尽数的都坐在房间之中谈笑,见我推门而入立时喜上眉梢,纷纷起身围到我的身边,卫贞贞急忙询问道:“夫君昨日领兵与李密的大军厮杀没有受到损伤吧?”
我微笑着在她粉嫩的玉脸上轻轻的捏了捏笑道:“天底下能够伤的了你夫君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咦?你们一直都在酒楼之中是如何得知我昨天晚上与李密大战的?此时就算是宋蒙秋那小子也不过是刚刚才得人报知。”
宋玉致笑了笑道:“夫君难道忘记了‘鹰眼’了吗?有他们得人在,我们几个虽然是正日得坐在这酒楼之中,对天下发生的大事也是能够了如指掌呢。”
“哦?”我拉着祝玉妍与傅君婥的手,随众女坐下来说道:“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呵呵,我倒是很想听听致致所了解的天下大事呢。”
宋玉致笑答道:“昨日清晨收到‘鹰眼’的回报,发现李家的兵马正在紧锣密鼓的向潼关调动,估计也是看上了洛阳的这块肥肉。同时,窦建德的兵马也有南下的意图,只不过窦建德兵马调动的迹象不是十分的明显,从他的兵马调动的情况来看,我们猜不出他的意图。”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心中巨震,惊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有些瞠目结舌的盯着宋玉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心烦意乱的在她们几个的旁边来回踱步起来,心中不住的思量着“李渊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始调动兵马准备对洛阳打动进攻了,倘若李家的大军度过了潼关,直逼洛阳而来这可如何是好。还有窦建德的人马……看来要从新考虑对李密的策略了。”正在这个时候,余光之中突然发现祝玉妍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想笑有不敢笑的样子,心中奇怪,再其他众女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心中登时了然刚才的消息原是她们几个自己杜撰出来的,却是把我吓的一惊。
宋玉致见到我焦急而有些滑稽的神色,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神态分外的撩人心扉。目视着笑颜如画的宋玉致,我似怒似笑的蹿到了她的身边,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猛地趁宋玉致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她从作为上拽了起来,揽在了我的怀里,然后在她的耳边吹风道:“好你个小丫头,竟然敢戏弄你的夫君,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惩罚你。”说完,不由分说的在的红唇上长长一吻,淘气的双手更是伸进了她的衣襟之中在她的胸口轻轻的揉捏着,宋玉致立时面红耳赤,象征性的在我的怀中挣扎着,可是此时的她早已经全身酥软,没有丝毫的力气,只得吐气如兰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因为祝玉妍等女此时就围坐在我们的身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两个,女儿家天生的怕羞,所以宋玉致一直强忍着心中那种酥痒,销魂蚀骨的感觉,不敢放情的呻吟出来,眼神之中洋溢着动人的痴迷。就在此时,我却是嘎然而止,笑意盈盈的看着怀中春光灿烂的宋玉致,笑道:“哼,致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戏弄本夫君?”
东方嫣然笑道:“嘻嘻,夫君这可就错了,俨然敢肯定的说致致以后一定还会戏弄夫君的,因为夫君这样的惩罚可是我们所有的姐妹都想得到的呢。”
祝玉妍这时插话道:“好了好了,过一会儿夫君可能就要离开了,姐妹们还是不要在同夫君开玩笑了,说正事要紧。”
祝玉妍在众女中说话极为有分量,听到祝玉妍的话之后,宋玉致离开我的怀抱,但是仍旧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只听祝玉妍说道:“今天清晨的时候又收到了落雁的飞鸽传书,说她故意隐瞒了夫君所率领的兵马的数量,将两万说成了一万,还情夫君放心,负责探察敌情的人乃是她的心腹,断然不会被李密发现的。”说到这里,祝玉妍顿了顿说道:“夫君放心吧,洛阳她聪明慧智,行事更是谨慎小心,应该不会有事的。”
听了祝玉妍的话之后,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正是敏感的时期,也是李密的防范最为密切的时候不可不防,玉妍你通知落雁,让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在向洛阳飞鸽传书了,他日等我破了李密大军的时候,就能够将她接到洛阳,我们一家人就能够团聚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门人前来报告说董方此时正在书房等候。
我听后,又向祝玉妍等女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踱步来到了书房,董方站起身来向我作揖笑道:“恭喜门主第一次领兵作战就能够挫败李密的进攻。”
我向他摆了摆手,笑道:“嘿嘿,没想到董坛主的嘴巴是越来越甜了。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董方笑道:“谢门主夸奖。哈哈……门主,昨日收到林士宏的信笺,说萧铣的兵马正在秘密的向北调动,他请示门主是不是趁萧铣势力南方城镇空虚的机会,一举将那部分领土多过来。”
“萧铣的兵马在向北调动?”我自言自语道:“萧铣想干什么?难道他也想打洛阳的主意吗?但是就凭他周围豺狼环视的局面,应该没有蚕食洛阳的能力才对,难道……他与窦建德达成了协议!”
听了我的话之后,董方也猛然间醒悟道:“对,一定是如此,否则纵然是给萧铣天大的胆量也断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将兵马北移的。如此一来,对我们则是十分的不利。”
“嗯”我地头边思索的从作为上座了起来,沉思了一会儿向董方吩咐道:“董坛主,你马上给林士宏回信,命令他只对萧铣的城池发动骚扰性的攻击,调动兵马做出一个要对萧铣发动大规模进攻的模样,尽量的吸引萧铣的注意力,同时通知宋家的兵马,让宋智带领宋家的兵马在萧铣南方的地界之处移动,但是不要袭击萧铣的城池,我现在还不想让宋家的兵马过早的牵扯进来,更不希望让萧铣开始怀疑宋家的兵马已站在我这一方,使得他早有防备之心。嘿嘿,我就不相信萧铣敢放弃自己的地盘不管,挥军北上!”
董方点了点头道:“好,属下马上去办,同时还应通知鹰眼,密切的监视窦建德的一举一动。”
我道:“董坛主说的不错,事情紧迫,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感到兵营中去,紧迫之时,董坛主可便宜行事!”
董方离开之后,心中有些烦乱,看来这争天下还真是一件烦人的事情!就让这些当作是我他日驰骋纵横的一种磨练吧!
第十八卷第七章诈伤
董方刚走后没有多久,杨公卿与玲珑娇两人便接踵而来,到了酒楼满脸的义愤填膺之色,看的出,一定又是宋蒙秋与王玄应又故意的刁难他们两个了。
我为他们两个倒了一倍茶水,笑道:“谁惹杨公如此的生气?”
杨公卿仍然怒气未平的说道:“还不是宋蒙秋这小子,我们的两万将士在城外与李密的大军厮杀,哼,听说这个小子昨天晚上竟然带着数名他的心腹将领去了曼清苑鬼混,更是将整个曼清苑都包了下来,哼,出手更是十分的阔绰。”
我听后也是冷哼一声道:“哼,去曼清苑必定不止是他宋蒙秋一个人,没有王玄应的撑腰量他也不敢如此的嚣张,对了,杨公可知道他们几个此去曼清苑是为的什么?”
杨公卿尚未答话,便听旁边的玲珑娇道:“宋蒙秋说是大战在即,宴请将士以壮军威,哼,还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冲着尚秀芳去的。”
听倒“尚秀芳”三个字,我心中一惊,登时想起了尚秀芳与石青璇尚在曼清苑之中,王玄应这小子色胆包天,洛阳又是他的地头之上再加上他现在掌握这洛阳城内的生杀大权,以他贪婪的性格说不定还真的会作出一些荒唐无耻的事情来,于是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杨公卿看出来我的脸色有异,旋即明白过来,笑道:“公子无需担心,王玄应那小子虽然是胆大妄为,但是胆子还没有大到敢对天下闻名的尚才女不敬,若是传了出去,不要说是其他势力的兵马,就是江湖上的人也能够将王玄应这小子剁成肉泥的。”
杨公卿说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我心中仍然放心不下,向门外说道:“商烈。”
“属下在”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洪亮而干脆的声音,商烈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我的面前道:“公子请吩咐。”
我向商烈问道:“你带领十八骑速去曼清苑暗中保护尚秀芳还有石青璇,无论是任何人敢对两女有丝毫的歹意,杀无赦!”
商烈抱拳应道:“属下领命!”说完,大步的走出了房间,带领着十八骑尽数的赶去了曼清苑,上官龙出事之后,在“天涯海阁”在洛阳的势力的暗中的支持下,由荣凤祥接管了洛阳帮,曼清苑乃是洛阳帮的产业,自然一并的归属到了荣凤祥的名下,而荣凤祥又已经在我强大的武力之下,曼清苑自然也就成了我的产业之一。
杨公卿笑道:“呵呵,没想到公子到是一个多情之人,只是万一王玄应真的在曼清苑中惹下来了祸端,十八骑必定会遵从的公子的命令杀无赦,如此一来,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毕竟现在洛阳的兵马还是掌握在王世充父子的手中……”
我冷哼一声道:“哼,王世充算什么东西,凭我现在手中掌握的实力,纵然动用武力拿下洛阳也是易如反掌,这样做虽然是下下之策,但是谁要是敢打尚秀芳与石青璇的主意,我定然会将他们赶尽杀绝!”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股森然的杀气从我的身上漫起,就坐在我身边的杨公卿与玲珑娇两人都感到了满天杀气中的丝丝寒意,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突。
杨公卿却道:“公子是性情中人,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好的话,我们就有可能满盘皆输,毕竟王世充已经虎踞洛阳十数年,势力在这里早已经扎下了根,若是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话,很难得到当地富绅的支持的。”
我点了点头,刚才也是一时气愤,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想了想道:“杨公放心吧,商烈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必定会慎重的考虑再采取行动的。”然后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宋蒙秋可否拨给我们军饷粮草?”
玲珑娇道:“的确是拨了一些,不过相比较他的亲信兵马来说,所拨我们的那点还不够他们享乐的呢,而且我们的武器装备与他们的兵马也是不能相提并论。”
我沉思道:“如此一来,宋蒙秋若是再让我们的人马打头阵的话,再次面对李密的时候就是我们全军覆没的时候了,哼,王玄应果然打的好主意!”
谁知杨公卿却是笑道:“这个公子大可放心,打头阵的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兵马。昨天我们以区区两万人马抵挡了李密的数万大军,嘿嘿,看在王玄应小子的眼里,他必定会认为是李密的兵马不值一提。说不定会亲自领兵出城与李密大军厮杀不成。”
玲珑娇笑了笑道:“杨公说的很有道理呢,王玄应那个小子狂妄自大,明明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却又好大喜功,与他老爹老奸巨猾的性格截然相反。”
我笑了笑道:“如此一来,只要王玄应在李密的手下讨的苦吃,必定惹起王世充的大怒,那个时候洛阳岌岌可危,王世充不得不将兵马交到我的手中。嘿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不过还需要杨公与玲珑的配合才行。”
“哦?”杨公卿听后,立刻喜上眉梢,忙于我合计起来……
这天刚过了午时,李密便将大军的营帐向前推进了十里,距离洛阳的城池只有五里之遥,李密的此举登时震惊了整个洛阳城,也是大出洛阳城内各路英豪的意料,要知道李密乃是攻城的一方,若是离敌方的城池过于接近的话,必定会饱受敌军的偷袭之苦,因为距离城池极为的接近,总是偷袭不成,也能够迅速的撤回城内避免较大的伤亡。
李密此举可看出他极为强大的自信以及胆略,更是可以看出他对王世充的蔑视,主要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王世充已经在独孤峰的拳下重伤,否则他也不会做出如此胆大的决定。
李密的大军在洛阳城外对洛阳虎视眈眈,整个洛阳城的上空都笼罩着一种恐怖的气氛,毕竟在军力的对比上洛阳与李密的人马比起来相差深远,而王世充本人更是身受重伤,将洛阳的所有兵马都交到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手中,如此一来,怎能让全城的百姓安心。于是,所有的老百姓都是缩在家中,足不出户,在恐惧之中渡过了整整一个下午,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李密当天下午并没有对洛阳城发动攻击,只是不住的派出兵马手持旌旗在洛阳的城外来回的跑动,口中不住的呐喊着。
这天傍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洛阳城内的杨公卿的府中突然火光冲天,数百名手持长枪刀剑的武士在府中匆忙的奔走着,口中不住的高喊:“抓刺客!”,同时围着数名黑衣人不住的发动攻击,玲珑娇更是与一名黑衣厮杀在一起,只见院中不断的传出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冰冷的刀剑在火把的照射之下反射出森然而极富杀气的光芒,一道道的映入众人的眼中,让周围的武士心境胆寒,因为这些黑衣人的武功之高强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就连玲珑娇也是在勉强的支撑着,若非周围众多的武士分散了与玲珑娇厮杀的黑衣人的注意,恐怕玲珑娇早已经伤在了他的手中。只见这几名黑衣人在人群中穿梭如同游戏一般,飞转腾挪,手中的刀剑挥舞的快似闪电,急若流星,纵然是在四面八方急攻而来的无数的刀枪剑戟之中也是游刃有余,更是不断的传出卫兵痛苦的惨叫之声。
这时,只听正在与玲珑娇厮杀的黑衣人操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任务已经完成,我等不必恋战,速速回去复命!”说完,手中加了三分功力,登时将自己的胸前划出一片寒光交织而成的剑网,简直是无懈可击,更是暗藏着森然恐怖的杀机,无奈之下,玲珑娇只得一个空翻,退后数丈方躲过了敌人如此辛辣的一招。眼睁睁的看着这几名黑衣人从容不迫的蹿上房顶,消失在漆黑的夜幕当中,玲珑娇气氛的跺了跺脚,最周围的卫兵家将喝道:“将府中所有能藏人地方给我搜个遍,不可放过一个贼人!你,马上去将洛阳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杨公被贼人所伤。”
“是!”众人领命四散而去,玲珑娇一个转身,疾步的走如房中,脸上却是挂这一抹叫人不曾察觉的有些“狡黠”的微笑。
这天晚上的刺杀立刻惊动整个洛阳城,城内众说分云,不过种种说话李密是难逃干系,李密也的确是最值得怀疑的人,因为杨公卿乃是王世充手下最富盛名的将领,李密此次大举进攻洛阳必定会先下手除去王世充手下的这些能政善战的将领,就像他与独孤峰联合将王世充击成重伤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与双龙赶到了杨公卿的府中探望,管家将我们三人领入杨公卿的卧房之中,见玲珑娇以及杨公卿的夫人以及一双儿女正在一旁伺候,见到我们三人进来,杨公卿向他的夫人及儿女吩咐道:“你们几个先且退下,我们有些军机要事要商谈。”
杨公卿的夫人关心的叮嘱了几句之后,领着儿女退了出去,杨公卿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向我说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寇仲却是抢在我之前回答道:“嘿嘿,外面现在已经闹翻了天,杨公昨天晚上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仍是被刺客击伤,外面更是传的沸沸扬扬,其他将领也是人人自危,恐怕刺杀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向杨公卿笑道:“杨公的演技真是不错,刚刚进门的时候,见到杨公一副目光黯然的模样,脸色苍白的吓人,我还真的以为杨公是被刺客所伤呢。”说话的时候,故意将这“刺客”二字,加重了语气。
杨公卿哈哈一笑道:“这可是多亏了娇妹,我脸上的这些东西都是她一手为我装扮的,呵呵,装扮好之后我自己对着镜子瞧的时候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呢。”
“哦?”我转过脸微笑的看向端坐在一旁仪态娇人却有不乏一种飒爽英姿的玲珑娇道:“原来玲珑除了有一身高深莫测的轻功之外,对这易容之术更是如此的精通,实在是令人佩服。”
玲珑娇略显羞涩的笑了笑道:“这些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怎能得公子如此夸奖。”
杨公卿笑了笑道:“这个戏中我们已经把我们得戏份演完了,接下来得可就要看公子得了,面相虽然看起来像一个病人,可是脉相却是很难骗过大夫。”
我坐倒杨公卿得身边,笑了笑道:“杨公大可放心。”说完,将手掌轻轻得按与杨公卿得胸口之上,只见手掌之上微微得泛起有些混沌得乳白得光芒,沿着我得手臂犹如一条白色得游龙一般缠绕了数圈之后,悄无声息得没入他的胸口。然后我坐起身来说道:“杨公可运功调息一下,看看是否有何异样的感觉?”
杨公卿听后,满脸疑惑的看了看我,但是还是按照我所说的调息起来,脸上猛然间出现了惊奇的神色,之听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怎么会这样,我感觉体内原来的真气正在被另外的一股真气所蚕食,体内的真气不住的翻腾着,长此下去,我这些年的功力算是废了。”
玲珑娇听后也是大惊失色,惊惶失措的看着我,而我则是哈哈一笑道:“哈哈……杨公大可放心,这股真气不但不会有损杨公的功力,更是能够给杨公一个意外的惊喜呢。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要给某些人一些假象才行,呵呵,杨公放心,只要杨公逆气而上,调息三十六周天之后,便会受益匪浅的。”
杨公卿与玲珑娇听后方释然,这时,一名家丁跑了进来禀报道:“禀老爷,大公子带人来探望老爷。”
第十八卷第八章一触即发
听到王玄应来到这里,我们几人都相视而笑,杨公卿急忙躺在床上,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王玄应领着几名家将以及一位看似大夫模样的人走进了房间。
王玄应环视了一周,见到我们几人此时都在这里,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说道:“原来军师两位公子都在这里,本帅今天早晨一接到杨公昨夜被刺客所伤,就马上赶来了,可是没有想到还军师早到了一步,看来军师在洛阳的消息比本帅还要灵通呢。”王玄应说完,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向坐在一旁的玲珑娇满脸堆笑的说道:“玲珑姑娘放心,本公子已经将宫里最好的御医请来了,别说杨公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上,就是被刺客所杀,本公子带来的御医也能够让杨公起死回生。”
听到王玄应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王玄应所带来的那些人一脸的平静的以外,其他人均是一脸的愤然之色,玲珑娇更是拍案而起,面对着王玄应怒喝道:“你说什么!满嘴的胡言乱语,难道尚书大人没有教过你该怎么做人吗?”
王玄应见到众人脸色有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他一向骄奢淫逸,仰仗着他父亲的威势以及自己身位大公子的地位,自然是没有把人放在眼里,听到玲珑娇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登时火冒三丈,无论是脸上还是眼神之中店都闪烁着怨毒的神色。
王玄应身后的家将听到玲珑娇出言呵斥王玄应,当即拔出身上的佩剑,纷纷指向玲珑娇骂道:“好胆!竟然敢对大公子无礼,活得不耐烦了!”
双龙与玲珑娇见到这些人拔出了兵刃,一团无名的焰火在眼神之中熊熊的燃烧着。我微微的侧过脸,冷冷的望着王玄应身后的这些人,默然无语。可是,此时此刻这些手持刀剑的家将心中却是并不好受,当他们的目光望向我的时候,便觉得一股冷然恐怖的杀气从我的眼神之中径直的透过他们的眼睛,转变成一种仿佛是来自无底深渊的森然寒意像电流一般的在自己的身体中疯狂的窜流着,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此时此刻都已经竖了起来,丝丝的向外冒着寒气,手脚不听使唤的有些微微发抖,更是有一种面对死亡的恐惧充斥着刺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可是自己的主子就在自己的面前,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在主子的面前丢人,王玄应的脾气他们是知道,要是他们几个在众人的面前出丑丢了王玄应的面子的话,王玄应回去非要扒了他们几个的皮不可。于是,几个死撑着,没有让自己手中的兵刃凋落在地上。
面对这些家将,他们心中所想怎么能够逃的过我的心思,知道他们也不过是恐与王玄应的淫威,所以便收回了自己的杀气,否则这个人非要失心而疯不可。
王玄应此时刚要发威,猛然间心思一转道“嘿嘿,若是我此时在玲珑的面前发怒,必定会惹起她的不快,到时候在想博得美人的芳心可就难上加难了,嘿嘿,一定要在她的面前显示出本公子的宽怀大度才行。”想到这里,刚刚还满脸的怒容刺客已经消失殆尽,反而被一种谄媚狡黠的笑容所取代。只见王玄应凑到玲珑的身边,脸上挂满了令人感到恶心的笑容说道:“玲珑姑娘息怒,本公子也只是因关心而乱,在下可是十分的重视杨公的安慰呢,刚才也只是一时心急才说错了话,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说到这里,转过身向身后的御医说道:“王御医,你去给杨将军看看,务必要将他身上的伤医治好。”
王御医恭敬的向王玄应应了一声,来到了杨公卿的床边替杨公卿把起脉来,而王玄应则又是凑到了玲珑娇的身边搭起话来。玲珑娇却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王玄应满脸的尴尬,见到双龙与我的脸上皆是满脸的不屑的笑容,心中自然恼怒。
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然后问道:“听说军师今天早上回到酒楼之后就命军师的十八骑住到了曼清苑,可有此事?”
我笑了笑道:“大公子说的不错,大公子家中有美女无数可是还要到曼清苑中去吃喝玩乐,十八骑一直追随在我的身边,都没有享受到如公子半分的福分,在下心中不忍体谅下属,自然要给他们一个轻松的机会。”
王玄应目不转睛的冷冷的注视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军师实在是懂得挑时候,现在李密的大军就驻扎在洛阳城外,军师竟然放纵自己的手下去青楼玩乐。”
我笑道:“大公子此话可不能乱说,在下只不过是将此作为对十八骑这些日立辛劳的一种奖励罢了,再者也对他们将来能够勇猛杀敌的一种鼓舞,正像大公子所说的以壮军威。”
王玄应登时牙口无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没好气的对王御医问道:“怎么样?杨将军的伤势可否能够在短期内完全医治?”
王御医站气身来,唯唯诺诺的回答道:“禀大公子,杨将军身体上的伤害已经没有大碍,只不过老夫刚才为将军把脉的时候发现将军的脉象奇特,大为常理,恐怕是伤口昨日感染了妖疾所致,短些时日恐怕不宜在做激烈的打斗,带老夫为杨将军开一副方子,只要将军能够按时服用,必定能够很快康复的。”
杨公卿操着略显虚弱的声音说道:“如此就有劳王御医了。”
王玄应看了看玲珑娇一眼,然后向杨公卿说道:“既然这样,杨公这连天大可就在府中好生的修养,至于洛阳城外的李密不足畏惧,带本公子亲自领兵上阵,将李密等人杀个落花流水,得胜归来之后再来看望杨公。”说完命人身后的家将将带来的补品尽数的放在玲珑娇旁片的桌上,然后向玲珑娇谄媚的笑了笑,对我则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身带着一干家将离开了。
等王玄应等人离开之后,玲珑娇对着王玄应的背影啐了一口,气愤的说道:“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若是不是仗着他老爹的势力,何时才能轮到他作威作福。”
寇仲笑道:“王玄应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的想要与李密厮杀,嘿嘿,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不过真希望这小子不要脑子冲动,把洛阳所有的兵马都葬送在李密的手中才好,之上也要给我们留下个半数,否则我们若想战胜李密也是大费周折。”
杨公卿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笑道:“这点小仲你可放心,宋蒙秋那小子虽然心术不正,但是却是有些本领,懂带兵征战的道理,虽然他拦不住王玄应那小子,但是他也不会放任不管的,虽然我们肯定会吃些大亏,但是不会损失太多的兵马的,否则王世充发起怒来,宋蒙秋的脑袋也要搬家。”
我点了点头,道:“今天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王玄应回到尚书府中之后,立刻便将洛阳所有的兵将尽数的传了过去,除了杨公卿随行的堰师的兵马按兵不动之外,其他的所有的兵马他都派上了用场,看上去他倒是雄心万丈,可是被他调动的将领心中却是有一种极为不秒的预感,都知道王玄应的本领,但是又不敢当众违背王玄应的命令,毕竟此时此刻他才是洛阳的统帅,王玄应将洛阳城卫署的兵马,皇宫的御林军,洛阳城东南西北四门的军营的八万军马尽数的调动起来,王玄应摆出了一副想要与李密一战生死的架势,宋蒙秋站在王玄应的一旁,虽然没有说一句半句,可是心中也在仔细的盘算着怎么办才能挽回败势。王玄恕听了王玄应的部署之后当即与他争执起来,王玄应最后摆出了他才是统领洛阳所有兵马的统帅的身份,王玄恕大怒而去。众将领缄口不言的站立在堂下,敢怒不敢言。
于是本来应该是一场战前鼓舞将领士气部署,可是到了王玄应的手里却成了他自己刷威风的地方,闹得一个不欢而散。
会刚散没有多久,便有一个名守城的士兵慌慌张张的赶来尚书府回报说李密的大军此时正在城外叫阵,来犯的兵马少说也有数万人。
王玄应听后大惊,手忙脚乱的在众侍卫的帮忙下披上了铠甲,吩咐道:“传令所有的将领马上到到南门城楼,准备与李密决一死战。”说完,在侍卫的搀扶之下,爬上马,向洛阳城南门驶去。
我接到李密攻城的消息之后马上赶到了城楼之上,只见王玄应披着一身银白亮花的铠甲,煞有介事的不住的在城墙之上来回的巡视着,还时不时的向下张望,只见李密的数万大军军容整齐,无数的旌旗迎风而展,嗤勒有声,李密身披金黄的龙虎铠甲,冷冷的向城墙之上望来,身边的将领兵士也都满脸杀气的遥遥的望向城池上的王玄应。
王玄应向城下的李密轻蔑的说道:“李密老儿,不好好的守着你的荥阳,竟然敢兴兵来犯我洛阳,昨夜的大火没有将你烧死,留你一条性命,今天又跑到这里来送死。”
“哼!”李密冷哼一声,一抹阴冷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嘴唇微启,不见他嗓音有多高,同他的笑容一样阴冷的声音在王玄应的头顶之上炸响:“无耻的黄毛小儿,是不是你爹王世充已经死了,否则怎么会放你这个小畜生出来丢人现眼?”
王玄应听后大怒,自身后的一名将领的手中夺过了一张劲弓,对准李密的面门随手便是一箭,风驰电掣一般的向李密飞刺而去,倒是也有些威势,王玄应显然对自己的箭法有些信心,弓箭射出之后,脸上便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纵然不能将你一箭射杀,也要吓你一身冷汗,让你知道本公子不好惹的。
李密冷冷的注视王玄应,面对疾射而来的弓箭镇定自若,就连李密身边的一干将领也是面不改色的伫立在原地。就在弓箭距离李密的面门上有寸许的距离,李密嘴角翘起一丝冷酷的笑意,不见他的身体有微毫的闪避之势,右手竖起两指闪电般精准的夹住弓箭的箭头,将其固定在距离自己面前存许的前方,冷笑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平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的面前造次,找死!”说完,反手一甩,弓箭离手而出,以数倍的速度带起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量向王玄应飞去。
王玄应大惊失色,没有想到李密的手劲如此之大,随手抛出的弓箭的力道竟然远远的超过了他用劲弓所射出的弓箭,因为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面对直戳而来的弓箭自然就没有丝毫的躲避或是抵挡的反应,幸亏站在王玄应身边的宋蒙秋反应块,抽出随身的长剑,顺手在自己的身前划过一个圆弧,剑锋准确的看在了弓箭的精铁箭头之上,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弓箭吃大力立时改变了方向,紧紧的擦着王玄应的脸皮飞过,一声闷响过后,弓箭深深的没入城楼的木质梁柱之中。
宋蒙秋紧紧的咬着牙关,额头之上已经微微的渗出了汗水,紧握长剑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心中念道:“好一个李密,果然名不虚传,单单是抛出来的弓箭就有如此强劲的力道,我以长剑双手之力也只能将弓箭方向击偏而已,反而震的我双手虎口隐隐作痛,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长剑,唉,大公子真是……”
王玄应惊恐的长大嘴巴,冷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那一箭中反应过来,登时觉得面无光,李密让他当中出丑,他心中怎能不嫉恨,于是咬牙切齿对李密恶狠狠的说道:“李密老儿,本少爷要让你为此箭付出代价!来人,备马,全军准备攻击!”说完,不理身后的将领,转过身,率先向城楼下方走去。
李密听候,向秦叔宝点了点头,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是那种让人看了心理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的诡笑。
第十八卷第九章交锋
王玄应不理众将领的阻挠,硬是带领着三万兵马大开城门,与李密的正面对峙,其实作为守城的一方,尤其是像洛阳这样的大城,完全可以借助牢固的城墙,极为有利的防守条件来挫败李密的攻击,前期诱使李密对洛阳进行大规模的进攻,以洛阳充足的兵力粮草以及滚木雷石等完备的守城器具,必定能够让李密损兵折将伤者无数,然后再趁李密大军士气低落的时候对李密发动袭击,虽说不能对其造成致命的打击,但是绝对能够伤到李密的元气。可是王玄应却是舍长取短,贸然的率领着三万的兵马出城迎击李密。
虽说王玄应刚愎自用,但是也是有些匹夫之勇,竟然亲自策马出击迎战李密手下的兵将更是连胜两场,搏得了身后三万将士得阵阵喝彩,洛阳兵马的士气也是无比的高涨。王玄应满脸的兴奋得意之色,当即大手一挥,做出了一个全军突击的手势,政所谓军令如山,但见洛阳的三万兵马没有丝毫的由于,整齐划一的抽出随身的兵器,长鞭一挥,一万匹战马登时扬起一片灰尘,嘶鸣着冲向李密的大军,两万步兵精锐也是紧随其后,喊杀震天的向李密的但军蜂拥而去。
只见李密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目光中也是流动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玄妙,低声对身边的秦叔宝耳语了几句,然后便见秦叔宝拔剑高呼一声,同样的率领着瓦岗的大军冲了上去,眨眼见两方的人马便厮杀起来,一时间风气运动,喊杀震天,刀光剑影,无数刀剑发出的金属撞击的声音犹如无形的锋刃一般,就连城墙之上的守兵也是深受其害,耳膜如同被大力气撕裂一样的刺痛。再看城下厮杀的两方兵马,短短的功夫便已经伤亡近千,黄土之上已经大半被士兵们的鲜血所染红,纵然手中的兵器已经双双击飞,可是两人仍旧是扭打着翻滚在地上,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的向对方的头颅、胸口上砸去务必求置对方与死地,骑在上面的人随手从自己的一旁抄起一块石头,准备向对方砸去,可是猛然间,胸膛喷出一股炽热的鲜血,惊恐的望着自己胸膛穿出的染满鲜血的半截长剑,绝望而不甘的死去。像这样的场面,在城墙之上看的清清楚楚,此时厮杀在一起的所有的士兵,不论是洛阳的兵马还是李密的士兵,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正常人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则满脸的狰狞,满目的杀气。此时此刻他们的心灵是扭曲的,是那些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根本无法想象也无从理解的。
站在城墙之上,我从身边的一名士兵的手中接过了一张长弓,每一次均是数箭齐发,手起箭飞,散射出去的弓箭犹如长了眼睛一般,更是如同有一股无形的动力在崔动着它们一样,弓箭离弦之后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然后四散开来,每一支箭都精准无比的刺入敌人的胸膛,眨眼的功夫,已经从我的手中射出百余支弓箭,也就意味着已经有百余人丧生在我的弓箭之下。
李密见后,登时怒火中烧,遥遥的向我这里扬声怒喝:“龙天笑!你找死!”话音未落,但见李密凌空一抓,站在他身边为他背箭的兵士顿时觉得身后一轻,便见弓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速的飞到了李密的手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眼神之中燃烧着炽热的杀气,为了他的士兵为了他的儿子同时也是为了一血昨日的耻辱,箭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一股强烈的杀气渐渐的凝聚在弓箭之上。
站在相隔百步的城墙之上的洛阳的将领,都清楚的感觉到了李密弓箭之上的凛然杀气,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肉眼看不到的气剑,直戳众人的心口,使得众人感到很是不舒服。更为玄妙的是,李密这一箭看似是单单的瞄准了我,但是站在我周围的每一个将领都有一种像猎物一般已经被猎犬锁定的感觉。
我冷冷的注视着李密,丝毫没有因为李密的杀气而扰乱我的心弦,嘻笑道:“没想到李大头领已经将‘地煞拳’练到了最高境界,呵呵,实在是可喜可贺。”
李密眯着眼睛,坐在朗俊的墨黑战马之上,双手依旧保持着满弓的姿势,嘴角挤出一丝不带有丝毫感情,不,应该说是充满恨意的微笑,冷冷的说道:“嘿嘿,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小子昨夜那场大火的成全,否则我也不会修炼成‘地煞拳’最高的秘诀烈焰诀。”
听了李密的话之后我才猛然的想起来,昨夜大火烧营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重重包围的烈火撕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从而使得李密的兵马能够突围而去。嘴角轻轻一笑,一股阴柔的劲力自我的身上像水波一般的向周围蔓延,瞬息间便将周围的洛阳将领身上的那种气闷的感觉尽数的吹散,众人顿时觉得轻松舒畅。
李密丝毫没有觉察到城墙之上众将领的变化,嘴角依旧是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寒光乍现,似是从万年的寒谭的最深处翻涌上来的一股森然阴冷的杀气,旁的将领见了,虽然早就知道李密正在运足功力随时都会射出手中的弓箭,可是心中还是生成了一种促不及防的感觉,就在这个时候,李密终于动了,弓箭飞闪而出,箭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发射着刺眼的光芒,弓箭高速飞行产生的冲击之力与箭身周围的空气产生了强大的摩擦的力量,隐隐的发出龙吟的声音。能够使得普通的一根弓箭有如此的威力,足见李密的功力精进了许多。
周围的将领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便见弓箭已经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过弓箭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我,纵然心中惊诧李密的功力之高但是真心的为我担心的没有几人。那些亲近王玄应的将领,更是抱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我心中冷哼一声,虽然站在众将领的前面,但是他们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以及心中的想法我还能够猜的出来的,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摊开手掌,力随心至,一面阴柔却又是坚韧无比的气墙瞬息间就在手掌之前凝聚而成,恰到好处的将来势凶猛的弓箭抵挡在掌心之前,在众人惊骇的表情下,只见弓箭仿佛是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托住一般悬在空中,只有那些隐隐的不绝于耳的龙吟之声在提醒着人们弓箭仍旧是来势不弱,一股强大的动力在崔动着它继续前进,凝聚在箭头之上的李密的真气在强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之下,与我手掌前的气墙产生了强大的碰撞,只见箭头的前方渐渐的呈现出一种类似于弧面的气流,荧荧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李密心中巨震,暗道:“想不到这个龙天笑的功力如此的可怕,比江湖上的传闻更要可怕,我昨日神功精进可是再他此时此刻镇定自若的表情仍旧是有所保留。”李密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战事,双方的兵马仍旧是在激烈的拼杀着,看到王玄应此刻已经龟缩到了洛阳兵马的重重保护之中轻蔑的冷笑一声,然后向站立在自己身边手持令旗的副将点了点头,只见副将手中的令旗在空中挥动了树下之后,秦叔宝便大吼一声道:“变阵,撤退!”
军令如山,令出即行,站在城墙之上的我们清楚的看到刚刚还在拼命于敌人厮杀的瓦岗军的士兵,极为迅速的开始收缩,李密身后的盾牌收马上冲到了战线的最前方,抵挡着洛阳兵马的进攻,长枪兵则是紧紧的贴在盾牌手的身后,透过盾牌间的缝隙利用长枪的优势向洛阳的兵马进行着自保式的反击。
李密策转马头,回过头,向我这里望了一眼,嘴角依旧是挂着一种阴冷的笑容,似乎是在向我传达一个信息“姓龙的,咱们走着瞧,我们之间的决斗还没有结束。”
随着李密的离开,手掌前的弓箭便失去了动力,箭头前的气流也是渐渐的小时,我也是收回了手掌,猛然见失去了力量支持的弓箭却是在空中瞬间粉碎,化成了灰烬,原来弓箭在两股强大的力量的夹击之下,早已经变成了粉末,只不过由于又力量的包围使得弓箭已经能够保持着原来的形态,失去了力量的凝聚之力后,立刻便消失殆尽。
我微笑的看了李密一眼,转身之际却见身后所有的将领在看向我的目光中都发生了变化,眼神之中多了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敬畏的神色。
再向城下望去,只见刚才还担惊受怕的王玄应,此时见到李密大军撤退的时候登时来了精神,腰板也挺了起来了,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的气焰,尖声吼道:“都给我追!别让李密跑了,谁能够擒拿住李密,本帅赏他黄金千两美女十名!”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洛阳的士兵听到如此的奖励哪里有不动心的理由,骑兵纷纷策马而追,身后的步兵也是不甘落后的甩开两腿,飞奔而追,此时他们的心理一定是怪自己的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更恨不得肋插双翅将李密擒来,要知道这样的奖励足可以使一个人这一生都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我侧过脸与身边的玲珑娇双龙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道:“李密的兵马军容整齐,丝毫没有因为撤退而乱了阵脚,这必定是李密的一个诱敌深入的计谋,王玄应如此轻易的就下达了追击的命令,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无能之辈。”
这时只见宋蒙秋的脸上顿现焦急的神色,低声自语了几句之后,便向身边的士兵吩咐道:“马上鸣粳收兵!”话音刚落,城楼之上便穿出了一阵清脆的“当当……”的声音,所有追击李密的洛阳兵马,听到撤退的粳声之后,纵然是有巨大的物质奖励,心中着实不甘,可是还是没有违抗军令的胆量,于是纷纷整队而回。
寇仲站在我的身边,低声的向我说道:“这宋蒙秋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够看出这不过是李密的诱敌深入之计。”我点了点头,宋蒙秋虽然平时好溜须拍马,但是据杨公卿所说,次子最早崭露头角的时候的确是靠自己的实力,否则也不能够坐上今天这个位置。
徐子陵低声的笑道:“嘿嘿,一会儿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王玄应这小子回来必定会大发雷霆,在他看来,这可是错过了擒杀李密的大好机会呢。”
果然,王玄应怒气冲冲的走上了城楼,周围的将领都知道王玄应的脾气,都是闭口不言,只见王玄应怒视着环视了众人一眼,将身上的铠甲摔在了地上,然后气冲冲的对坐下的将领说道:“是谁下的命令收兵?”说这句化的时候,目光却是在宋蒙秋与我之间瞧来瞧去。在这个房间中能够下令收兵的无外乎我与宋蒙秋两人而已,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下令收兵的人必定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个。
宋蒙秋看了看王玄应不善的脸色,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一步道:“大帅息怒,下令收兵的乃是末将。”
王玄应见宋蒙秋站了出来,脸上的怒色立时少了一半,但是仍旧是不悦的问道:“李密大军溃败,被我洛阳兵马杀的落荒而逃,我等整应该成生追击,一举将李密擒获如此不但可解洛阳之危,更是可以向天下人展示我洛阳军马的强大,岂知你……哼!”
众将领皆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玄应,缄口不语。
宋蒙秋道:“大帅息怒,李密诡计多端,据属下观察李密的兵马在与我军叫战的时候并没有处于下风,反而凭借数量上的优势渐渐的趋于上风,在如此的情况之下,李密竟然下令撤退怎能不让人怀疑,属下猜测,这必定是李密的诱敌深入之计,妄图以此歼灭我军。所以属下才下令收兵。”
宋蒙秋身后的众将领听后,都是点了点头,很是同意宋蒙秋的观点。
王玄应看在眼里,心中虽然知道宋蒙秋说的有道理,也知道宋蒙秋的本事绝对在他之上,但是仍旧是冷哼一声道:“哼,区区此计怎么能瞒的过本帅,下次叫战没有我的命令谁也需轻举妄动下此命令!”说完,挥了挥手,众将领怒气难平的离开了城楼内厅,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宋蒙秋,此时的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
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宋蒙秋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即也离开了城楼,前往驻军的营地,看望那些受伤的兵将去了。
第十八卷第十章疑惑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密仍旧没有发动第二次进攻,洛阳城内的兵马也都得到了一个休息整顿的喘息之机,洛阳城中的各种将领也都是长出了一口气,毕竟没有人愿意与李密这样手握众兵又阴险狡诈的人对阵沙场的。
杨公卿的府中,我与玲珑娇双龙全部都在杨公卿的卧房之中,几人都在谈论着这次李密对洛阳的进攻,李密突然撤兵的举动虽然有些诱敌深入的味道,可是在经过我们仔细的思量之后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以李密的老谋深算绝对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宋蒙秋看出计谋的破绽的。
杨公卿仔细的想了想道:“李密的这一手的确是奇怪,按理说他的兵马数量远超于我们,再者他的荥阳此时此刻也是四面环敌,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的势力趁火打劫,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与我们做持久战才对,否则他大军的士气以及粮草不及都是问题。可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李密并没有打算于洛阳兵马一决生死的打算。真是不是李密此时此刻又打的什么主意?”
寇仲说道:“李密究竟在打什么注意只有李密这小子心里自己知道,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要是李密在已经知道把王世充打成了重伤的话我也不会冒着付出巨大的伤亡这个代价在短期内与洛阳兵马决一死战的。只要洛阳的兵马一直都是有王玄应这个小子作主的话,纵然坚固若洛阳这样的大城,也绝对守不上几天的。”
我仔细的想了想说道:“不,这绝对不是李密的作战风格,如果我猜你没错的话一定是李密已经与荥阳周围的势力,比如说李子通,所以李密才不会有后顾之忧从而放心大胆的与洛阳打一场持久战。”
杨公卿听候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说的不错,只是李子通怎么会与李密勾结在一起?前段时间李密与李子通还曾经相互指责对方意图对对方的城池心怀不轨,可是现在却是能够勾结在一起了,政治这东西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嘿嘿一笑道:“杨公你怎么也算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将军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出这些政治家的嘴脸,在这个领域中向来都是这样,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与敌人。李密现在与李子通达成协议,对他们两家可以说都有莫大的好处,李密可以没有后顾之忧,而李子通又可以借助李密的兵马来抵御杜伏威的江淮军,有了这层厉害关系,换了是我们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样做的。”
徐子陵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知道李密明天会采取什么攻城的手段,如此不痛不痒的攻城真是人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呢。现在真想与李密大战一场。”
我笑了笑,踱步来到徐子陵的身边笑了笑道:“小陵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大哥就能够让你如愿以偿的,到时候希望王玄应这小子没有把洛阳所有的兵马都葬送才好。”
寇仲面色惊奇的瞪着眼睛盯着徐子陵看,看的周围的人都是莫名其妙,尤其是徐子陵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寇仲脸上有些异样的怪笑奇怪的问道:“你小子为何用这种笑容看着我,看的我心理很是不舒服。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小子现在心里想的、准备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玲珑娇听候娇笑道:“哦?呵呵,如果真的是想子陵说的那样的话,我到也是很想听听小仲要说的话呢。”
徐子陵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寇仲则是嘿嘿一笑道:“我是在想,以前我们的陵少总是想望着一种田园的生活,穿梭与山水之间,最不希望看到的也是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是主动的要求与李密一战,嘿嘿,大家说说我心里……嘿嘿。”
徐子陵听后没好气的瞪了寇仲一眼笑道:“就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田园的生活到现在也是我心中最大的向往,可是我徐子陵也是一个懂得事理之人,没有天下的太平,哪里会有什么太平之地,而当今天下纷乱已成,只有以暴易暴才能尽快的让天下归于一统,到时我在畅游山水也不迟。”
寇仲听候,伸出手紧紧的抓着徐子陵的肩膀,目光如炬真挚烁闪。
我笑了笑来到徐子陵的身边道:“嘿嘿,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寇仲听了我话之后,满脸怪笑的看着他,徐子陵则是无奈的看了白了我一眼道:“大哥怎么也学小仲那般,唉,这念头好人难做啊。”
众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然大笑。
这天晚上虽然李密仍然没有出兵攻城的迹象,可是洛阳的守军依旧没有放松精神,城墙之上每垛之处都有两名士兵把守,乃是平时守军数量的十倍,若是在太平的时期之时,每天晚上的守军也不过是每五垛之处才有一名士兵把守。还不只这些,城墙之上除了这些守军之外还有手持火把来回巡逻的兵士,每十人一组,每门之上共有五组,每个时辰轮换一次,城门与城门只见的城墙之上也各有五组士兵巡逻,城墙之上燃烧的火把纵然是城外的百步之处都被火光照的通明,亮如白昼。守卫之森严足以让任何认放弃在夜间偷袭这个念头。
第二天天色刚明,李密便有发动了对洛阳的攻击,此次攻城,李密出人意料的没有动用任何的攻城器具,仍旧是采用了在城下骂阵的做法,激王玄应出城应战。王玄应到也听话,在李密手下的百般侮辱之下,终于不理中将领的苦苦阻拦,愤然的自领三万兵马冲出城去,与李密的大军厮杀起来。
王玄应并没有派我们出战,看来他是不想将战备李密的功劳落在我们任何人的手里,每次都是亲自披褂上阵,躲在洛阳兵马的重重保护之中,而他的弟弟王玄恕却是拼命的厮杀,身上早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战事虽然激烈,但是李密似乎有意控制着战斗场面的节奏,因此双方并没有太大的伤亡,由于兵力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李密大军逐渐的占了上风,城墙之上观战的洛阳将领正在焦急如焚的时候,李密却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撤军。眨眼间,李密所率领的数万兵马马上缩成一种密集阵型,迅速的向他们的营地撤退,王玄应见李密大军撤退,登时像注射了一阵强力的兴奋剂一般,大喝着挥军直追而去。
宋蒙秋见到此境,脸上登时没了丝毫的血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样,目光之中满是焦虑之色,眉头紧锁,双拳紧握,看得出,此时此刻他的心中的确是十二分的担忧,再观其他的将领也是这般。
徐子陵轻声的在我的耳边说道:“嘿嘿,王玄应这小子一向是刚愎自用,上次已经言明谁若是在没有他的命令之下撤兵必定会受到军法处置,如今挥军追击李密,估计是已经中了李密这小子的诱敌深入之计,不知道李密是怎么想的,这个诱敌深入的计策昨天明明已经被我们识破,可是今天他还敢用此计,难道他真的如此的轻视我们?”
寇仲笑了笑,同样轻声的嘀咕道:“我才不管李密是怎么想的呢,嘿嘿,本公子更不会担心王玄应的死活,只不过看了宋蒙秋等人的脸色,心中觉得好笑。你们说他此刻是在为什么而焦虑?依我看他现在也不是真正的担心王玄应以及那三万兵马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在洛阳的地位。”
我仔细的想了想道:“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寇仲听候一愣,没有搞懂我说此话的含义,忙又在我的耳边问道:“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不简单?难道宋蒙秋这小子还真的是在担心王玄应的安危吗?”
我看了看寇仲,笑道:“我不是说他,我是在说李密,以李密对兵法的熟知怎么会像小陵说的那般用一个已经被人看穿的计谋呢,这其中大有蹊跷,更是有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摸清楚的奥妙。”
徐子陵与寇仲以及站在我们旁边的几个杨公卿的心腹将领听后都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自言自语道:“可是李密这么做究竟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呢?还真是令人费解。”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洛阳城的正前方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声,那是数万的马蹄踏在大地上发出的声音,只见王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带领着洛阳的兵马飞奔而回,脸上更是挂着一种眉飞色舞的傲慢之色,经过城门之时斜眼向城楼之上的我们瞟了一眼。
寇仲有些气氛的说道:“李密这小子搞什么鬼,如此大好的机会竟然让王玄应这小子跑了回来,瞧他那个趾高气扬的架势我的气都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上去在他的脸上打上两拳,出出我心中憋的那股恶气。”
我回过头,看了寇仲一言,半笑半怒的说道:“小仲别乱说华,所谓隔墙有耳,小心被人告诉王玄应那小子,他现在正值得意之时,且不可因小失大。”
寇仲摸摸脑袋笑道:“嘿嘿,大哥放心,小仲心理有数,绝对不会误了我们的大事的。”
我微笑着在寇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正在这个时候,王玄应已经满面春风的走上来,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撇了我一眼,得意的怪笑了两声之后才走向宋蒙秋等人。
宋蒙秋此时的脸上早已经堆满了笑容,近乎谄媚的笑道:“大公子果然厉害,李密见了大公子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只能够望风而逃。大公子大有尚书大人当年勇猛之风。”
宋蒙秋身后的其他的将领也都是纷纷出言应和,无非都是一些溢美之词,完全是为了讨得王玄应得欢心而已,果然,在经过众人得吹嘘之后,王玄应此时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眯着眼睛,早已经飘飘然起来,得意的说道:“李密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真是不知道爹爹为何如此的看重李密这个敌人,还将他视为心腹大患,可惜这次追到李密的大营之外李密却是闭门不出,没有能够生擒此贼人,明天李密若是再敢兴兵来犯,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王玄应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向我瞟了两眼,大有挑衅的意味,寇仲看在眼里是火在心中,脸现怒容,徐子陵忙在他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提醒他不要因为一时怒气而惹出任何的祸事来。
王玄应说完之后,便用挑衅的口气向我说道:“军师看了仅此的战斗,意味李密此人如何?我洛阳军马的威力如何?”
宋蒙秋等人也都是心思狡诈之人,怎会听不出王玄应有意让我难堪,忙闭口不言来一个两不相帮,他心中打的好主意,绝对不会在公众的场合与我结怨的。
我笑了笑道:“大公子明鉴,李密久负盛名必定有其真才实学之处,绝对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够看出其中的狡诈的,否则天下慧智勇猛的英豪无数也绝对不会让李密作大的,所以在下劝大公子他日在与李密对决的时候且不莫大意,一面葬送了洛阳无数儿朗的性命。此战纵观整个战场,我洛阳的儿朗门个个厮杀勇猛,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此次能够使得李密大军在占据上风的时候轰然而退,全赖我洛阳军马作战之勇猛。”
“啪!”的一声,王玄应一掌拍在身边的茶几之上,将茶几上的茶杯震落在地,周围的将领吓了一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噤若寒蝉的站立在一边。
王玄应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对我怒目而视,而我则是冷冷的看着他,站在我旁边的双龙以及其他的几位将领也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王玄应以及其身边的几个将领。
“来人!”王玄应大喝一声。[手机电子书网Http://
Http://]
“在!”王玄应的话音刚落,立时涌进来十多个手持刀剑的兵士。
屋中所有的将领立时都紧张起来,宋蒙秋见我的眼神之中闪过杀气,急忙快步来到王玄应的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角,悄声道:“公子三思,若是惹的龙天笑的杀机,我们这个屋子里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
王玄应听后,心中一突,立时想起了纵然是不可一世的晁公错都丧命在我的手中,忙压下心中怒气改口说道:“你们几人立刻吩咐下去,今日大胜李密,午时犒赏三军!”说完,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之后,踱步而去。
我与双龙则是相视一笑,宋蒙秋也是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第十九卷第一章树上开花
汗一个先,,,,,昨天更新的时候一不小心更新错了,先把第二章更新了,……经过网友提醒才发现,现在更新的是第一章。
“哼!龙天笑真是欺人太甚,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竟然敢当众讽刺我。”说完,王玄应又是一掌猛击在面前的茶几之上,再次将茶杯震落满地。
宋蒙秋急忙陪笑道:“大公子息怒,这个龙天笑的确是过分,可是他的武功之高想来大公子也是有所耳闻,所以我们还是避免与其正面冲突为妙。”
王玄应听后想起当时我眼神之中闪过的杀气立时噤若寒蝉,可是仍旧壮着胆子说道:“纵然他武功通天也绝对不会强过我手中的十万洛阳精兵,只要我一声令下,定然能够让他事故无存,哼!”
宋蒙秋道:“可是尚书大人对此人十分的看重,公子还是不用逞一时的意气为好。”
王玄应嘿嘿一笑,诡秘的嘻笑道:“哼,爹爹看重他?……嘿嘿,看到时候一定让那个姓龙的好看,等我们打退了李密的大军,本公子一定会一雪前耻的。”
宋蒙秋听后,默然的看了王玄应一眼,摇了摇头丝毫没有引起王玄应的注意。
自从早上的进攻之后李密就没有再对洛阳发动连续的攻击,此次我们几个人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密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在接下来的三天,李密都是采用了这种攻城策略,丝毫没有担心时间以及粮草的问题,每次都是蓄意引起王玄应出城与其对战,然后再引诱王玄应追击可是他却是没有利用王玄应孤军深入的这个机会。众人心中奇怪,不知道李密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到现在都看出他有一点要与洛阳兵马做殊死之战似的。
王玄应并不是一个十足的蠢人,在开始的几次也没有做深入的追击,因为他也害怕李密用的真是诱敌深入之计,所以每次都是十二分的小心,所领追击的三万兵马也只命令了两万人马随他深入追击,余下的一万人马则是在队伍的后面策应,如果李密震的有伏兵袭击的话此一万兵马就负责救援。可是几次下来李密多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王玄应本来谨慎的防备也就慢慢的松懈了。
李密进攻洛阳的第六天,一如既往的派兵在城下叫阵,王玄应冷然高傲的看着城下叫阵的李密,嘿嘿一笑同身后的将领说道:“李密小儿数次来进攻我洛阳,都被我军杀的丢盔卸甲,却依旧不吸取教训,还敢来城下讨战,各位将军随本帅出城杀敌。”说道这里故意的瞄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自信的说道:“经过这些日子的试探,李密并非是诱敌深入而是确实不敌,所以今天我们一定要乘胜追击,务必将李密等瓦岗贼寇一句擒拿!”说完,顿了顿,提了提手中的令符抬高嗓门煞有介事的吩咐道:“张顺,李开!”
“属下在!”王玄应的话音刚落,便有两名身形较为彪悍青年将领自众将领众走了出来,相貌虽然有些“英伟不凡”可是眼神之中却是透着一种浮夸荒迷的神色,显然是整天在女人的肚皮上斯混的接过。
“命你二人为左右先锋将,各领一万兵马。随本帅出城,追击之时你二人要率领各自的兵马紧紧的咬住李密的尾巴不放,防止李密逃回营寨之中,本帅则是亲自率领五万精兵与李密大军正面厮杀,嘿嘿,今天定要让李密有来无回。”
宋蒙秋听的心中一惊,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王玄应此次触及加起来总共七万兵马,而整个洛阳也不过才十余万人马,于是小心谨慎的说道:“禀告大帅,属下以为不可动用如此多的兵马出城迎战,偌大的一个洛阳城,如果只剩下三万余兵马驻守的话恐怕有些捉襟见肘,倘若李密秘密的派一支队伍对洛阳发动攻击的话,那么洛阳则是凶多吉少,是不是……”
“诶……”王玄应未等宋蒙秋的话说完就挥手打断他说道:“宋将军多虑了,我军与李密厮杀的战场距离洛阳如此之近,李密若是有任何的动静岂能瞒过本帅的眼睛,宋将军与军师镇守洛阳,本帅此次誓要将李密擒拿。”
宋蒙秋看了看一脸坚毅的王玄应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不会有丝毫的作用,心中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神态自若的我,然后退到了一边。
王玄应脸上一直都挂着一种得意忘形的笑容,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我,然后哼了一声转过身,领着身后的将领昂首而去,殊不知如此,险些葬送了洛阳的大半兵马。
寇仲目送着王玄应等人的离开,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却见我皱着眉头沉思,似乎在冥思苦想着什么事情,脸上也满师凝重之色,与以往的镇定自若大为不同,寇仲与徐子陵心中奇怪,忙走到我的身边问道:“大哥可是想出李密的什么阴谋?”
我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寇仲与徐子陵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想出李密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心中隐隐约约的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宋蒙秋经过我们的身边,一反常态不再像以往那般傲慢反而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军师的感觉是错的,唉,实不相瞒在下也有与军师相同的感觉。李密如此狡猾之人绝对不会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的。”见我与双龙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军师请,我们边走边聊。”
我笑了笑,礼貌的回了一个“请”的手势,与宋蒙秋并行而出,说道:“宋将军今天何以多了如此的感慨?这可不像宋将军以前的作风?”
宋蒙秋走到城垛边上,双手按在上面,目视着下面双方正在厮杀的将领意味深长的说道:“想我宋蒙秋也实凭借着自己的军功一步一步的爬上了今天的位置,得到了尚书大人的信任,当年的尚书大人实何等的英明,可是这几年都变了。尚书大人变的让我无法理解,好像一个陌生人那般,现在想起来过去的事情真实如同一场梦,距离儿时的理想已经越来越远了。说心里话,尚书大人的两位公子没有一个是可成就大事之人,二公子到还好一些,能够听得下属得进言,大公子则是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而且心念歹毒,对得罪过他的人更是心存报复,唉,洛阳的命运现在也是岌岌可危。”
我来到宋蒙秋的身边,看了看满目沧桑的他,笑了笑道:“宋将军既然知道王玄应的德行又何必在这里困守一辈子?”以将军的才学放眼天下任何一方的豪杰霸主都会奉将军为上宾,大有可以一展雄信抱负的做为,将军何不……”
宋蒙秋听到这里猛的转过头,目现怒色,不悦的说道:“军师以为我宋蒙秋是何人?在下虽然没有亭候之忠义,但也知道忠臣不侍二主的道理。”
看到宋蒙秋脸上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在作戏,心中一热,没想到宋蒙秋的心中倒是还有些大丈夫的骨气,于是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宋将军息怒,在下并非此意,只是可惜了将军之才罢了。”
宋蒙秋听我说的诚恳,脸上的怒气渐消。叹了口气说道:“我宋蒙秋纵然有一身的本领又当如何?还不是……唉,不说了,我们还是专心的看看下面的战局吧。免得大公子中了李密的奸计。”
双龙听到了宋蒙秋的话,相顾一笑没有多言,然后一齐向城下望去,但见城下厮杀的场景与前几次略又不同,因为此次洛阳的兵马数量与李密前来攻城的大军数量相当,而洛阳兵马相较瓦岗的义军来说在质量之上绝对占有优势,所以渐渐的也就在厮杀之中处于上风,再者城楼之上的弓箭手的例不虚发也使得瓦岗损兵折将。
李密冷冷的向我们这里望了一眼,嘴角再次浮现出了一个诡秘的笑容,然后向身边的手下点了点头。只见此命士兵手中的军旗一挥,战场之上立刻响起了嘹亮的号角之声,李密的军马立时变列阵形,退而不乱的向后撤走,呼啸而来又悄然而去。
王玄应见李密又同前几日一样领兵而去,以为李密真的是胆怯了,只身坐立在战马之上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扬声道:“杀!谁能取得李密的透露,赏黄金万两!”随着王玄应的一声大呼,数万兵马立刻杀声鼎沸,谁都看得出来王玄应的这一番话激起了洛阳兵马的杀气。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是喊杀着尾随着李密退却的大军奋勇的追击而去,真恨不得爹妈多给自己生两条腿似的,哪还顾的上什么保持阵形?而此时此刻我心中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变得更加的强烈了。
眼看着洛阳的万千兵马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向了李密的大营,脑海中又浮现出李密嘴角的那抹诡秘的微笑,这时只听宋蒙秋在我身边焦急的自言自语道:“希望老天爷能够保佑大公子不要中了李密的奸计,这可是我洛阳的大半兵马啊,若有闪失,唉。”
听到这里,我心中猛然一惊,一道闪光迅速的划过我的脑海,一个念头猛然间涌了上来,今天才是李密真正的诱敌深入之计,不由得脱口而出惊呼道:“糟了,王玄应中计了!”
我的声音将身边的宋蒙秋以及双龙吓了一跳,宋蒙秋看到我脸上凝重的神色,心中也是大惊忙追问道:“军师何处此言?”寇仲与徐子陵两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李密果然是叫化奸诈之辈,我们都中了他的‘树上开花’之计,前些时日他的诱敌深入之计都不过是一个假象而已,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他的计谋早已经被识破,而且假装没有与我们正面作战的实力,是为了让王玄应的好大喜功完全的暴露出来,前几次他之所以没有设下伏兵伏击王玄应是因为王玄应懂得处处小心,并没有将所有的兵马都安排追击上,纵然是损了两万兵马,对洛阳来说没有致命的伤害,李密他仍旧没有足够的把握攻打下洛阳,所以他一早就布下了这个局,等着王玄应来钻,此次王玄应带了洛阳大半的兵马蜂拥一般的追击李密,丝毫没有阵形可言,今天正是李密真正诱敌深入的计谋。”
宋蒙秋越听越是心惊肉跳,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仿佛已经看到了王玄应被李密斩杀,数万兵马尽数被李密的大军歼灭一般,有些恐慌的断断续续的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当机立断道:“宋将军勿忧,在下马上带领兵马前去营救,还望宋将军死守洛阳城,李密痕可能会派另一支兵马来偷袭洛阳。”说完向身边的双龙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人各自领五千兵马为两翼先锋,我自领一万兵马为中军,火速出发。”
此事万分火急,我们没有丝毫可以犹豫的时间,片刻间两万铁骑从洛阳中呼啸而出,此时此刻的洛阳兵马可谓已经倾巢而出,若是真的有兵马来偷袭的话,真不知道该如何防守。
我一马当先的冲在兵马的最前面,心中盘算着:“但愿王玄应这小子能够多挺一会儿,否则他死了我对王世充也不好交代。李密,算你厉害,本公子竟然没有觉察到你的奸计。
距离战场已经越来越近了,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夹杂的那种益渐脓肿的血腥味道,满天的杀气也是逐渐的如同气流一般一波一波的向我们冲击而来,我心中焦急,飞身而起,将兵马甩在身后,施展轻功,眨眼的功夫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的出现在战场的上空,但见洛阳的兵马此刻已经损伤无数,尸横遍野,无数的弓矢仍旧向雨水一般的杀向被围困的洛阳兵马,哀嚎四起,大地已经被鲜血然红,空气也是慢慢的腾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王玄应蜷缩在兵马之中,浑身颤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李密以及一干将领站在军营之处,脸上挂着残酷阴冷的笑容,得意的说道:“王玄应小儿,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我李某人的厉害,让你有来无回!弓箭手,放箭!“
猛然间,空中炸响起一声惊雷,“李密!你的奸计恐怕注定要以失败告终!”
第十九卷第二章命不该绝
当空炸响一声惊雷之后,混乱如同油锅中的蚂蚁一般的双方的兵马,处于人类对于突发一场声响的本能反映,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瞬间都归于平静,双方所有的兵士将领都是人,自然也要受到这条没有亘古不变的本能的影响,口中歇斯底里的喊杀,已经手中挥舞的呼呼作响的斩向敌人的兵器,在这声惊雷过后,突然的停顿了下来,凝血的眼睛充斥着无边的敌意却又有些茫然的寻着声音的找寻着来源。
李密不愧为当时名将,更不愧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的高手只一,我的这一声狮子吼,只是让他略微的停顿了片刻的时间,眼神中的清明也是淡淡的一暗,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自己此时除去王玄应的决心,因为这个无疑是在对王世充造成重创之后,最为有用的一道催命符,可想而知,王世充在收到极度的身体重伤之后,一旦收到痛失爱子的噩耗之后,必定会心力交瘁而暴毙。王世充一旦死去,那么他手下的那些将领在面对瓦岗大军的强大压力,别无选择的之后选择投降一条路。用极少的伤亡,来换取洛阳这样举世文明的经济、政治和军事重镇无疑是李密梦想也是极度希望看到的事情。因为按照李密自己的估计,虽然龙天笑已经参与了洛阳的守城之战,并且担任了极为重要的军师的职务,但是他在洛阳兵马中的声望兵不高,哦,也可以说是根本就在洛阳军马之中不曾有过任何的声望,有的也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的武力而已,但是这是行军作战,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争强斗恨,个人的强大虽然对于士气有些作用,但是也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李密此次真的是错误的估计了我的实力,更是错误的估计了我的手段,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洛阳兵马中的至少四分之一的兵力已经划到了我的名下,嘿嘿,李密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向委以重任,战功赫赫,为他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的美人军师此时此刻也已经一支脚踏进了我龙家的大门,成了我现在未过门的媳妇了,想到这里,我心中总是忍不住想要偷笑两声。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惊雷,李密的心思也只是轻微的被撕裂了一个微乎其微的裂缝,从而使得自己的攻势有了微许的停顿,可是在威力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因为我的突然出项,使李密更是下定了要让王玄应一击毙命的念头,于是在喘息之间,硬生生的在已经挥出去的拳头上面加上了三成的功力,用上了他的八成功力。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李密没有机关算尽,聪明绝顶的他此刻也已经被即将到手的胜利暂时的蒙敝了眼睛,至少在他看来杀了王玄应就是这样的结果。殊不知,王玄应这只煮熟的鸭子就这样的从他的手中飞走了。一般的武者在于其他的武者过招的时候,都会保证自己攻势的流畅性,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才不会被敌人有可乘之机,以及保证自己一直处于一个主动的位置,只有让敌人处于被动,自己时刻都保持主动,才是亘古不变的取胜之道,无论是比武较技还是行军作战,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道理虽然一样可是手段却是大为不同,就比武较技来说,由于武功路数性质的不同,所以攻势流畅对占有主动地位的重要性也就有所不同,像“天煞拳”这样极为刚猛的拳法,自然在流畅性就同那些行云流水一般的武功不同,因此,功力的突然增加必然会影响到出拳的速度,角度以及弧度,除非使出这种刚猛拳法的人都达到了三大宗师的那个级数,否则必然会多多少少的收到些影响,李密的虽然是天下闻名的高手,但是距离三个宗师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所以李密不可避免的遇到了这个问题。
王玄应是什么角色,别看他与敌人对攻的本事没有,可是在逃跑这方面丝毫不逊色与古今中外的任何一个“英雄”,在听到我的声音响掣云霄之后,心中就是一阵猛喜,身上同时也是一身冷汗,头脑也是突然的冷静了下来,看到李密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势突然又平空的增加了积分恐怖死亡的气息,但是速度上却是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停顿了一下。
只听王玄应也学我那般的猛喝一声,但是在李密看来,这似乎是王玄应面对死亡的悲鸣而已,眼神种流露出不屑与鄙夷的之色,更是带有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我此时此刻却是被王玄应的这一喝弄的糊涂了,真搞不明白他为何平白无故的喝这么一声,明知自己没有我的功力,吼起来也不能对李密造成任何的影响,如此画蛇填足白白浪费气力的事情,真的不知道王玄应这小子脑子是不是灌水了,大难当头不趁机逃命却在那里吼来吼去,让人费解。
其实王玄应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眼看我的出现一下子就震惊当场,心中当然不快拉,一向浮夸的他自然也想在种不下之间表现出自己的“英雄气概”面对李密排山倒海的攻势也是临危不乱,能够泰然处之,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让他有苦自己吃。李密拳头带起的拳风,身未至攻已成,斗气突起如同实质一般的砸在了王玄应的前胸之上。
王玄应喷出大口的鲜血,身体轻飘飘的从马背之上跌落,他座下的坐骑此时此刻也感觉到了李密的强大,粗如小孩手臂的鼻气喷气,目光中毫不掩饰的肆意的无边的恐惧,前蹄抬起又猛然的落下,四肢不住的蹬踏着。
喜悦之色在李密的眼睛中油然而生,嘴角边不轻易间已经挂上了冷酷的笑容,仿佛胜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是他的拳头可是没有丝毫的停歇,依旧如同巨锤一般的继续追逐着王玄应虚弱的身体。
王玄应喷出一口鲜血之后,眼神之中更加的清明,王玄应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与死亡如此的接近过,现面自己突然面对死亡的时候,在洞察自己可以有一丝生机之后,奇迹一般的使得他的心境变的异常的宁静起来,这丝毫不是他这个浮夸的公子哥所能做出来的。
之间他在身体离开马背的瞬间,双脚离开马鞍的瞬间,身体猛然的在空中蜷曲,以身体的一个高难度的弯度埋首于双腿之间,随即在李密诧异有些惊讶的神色中,王玄应双脚如同弹簧一般的弹开,蹬在李密追身而来的拳头之上,空其中响起了“彭”的那种以卵击石声音,接着爆响的便是王玄应那种久韦的杀猪一般的嚎叫之声,偌大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可是这并不他痛苦的根源。之间他双手抱着蜷曲的小腿,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丝毫已经忘记了他是三军的统率,王玄应的长子,洛阳城未来的继承人,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毅然决然的做出了个懒驴打滚的动作,不要说是我以及身后的双龙就是李密身后的秦琼等人也是哭笑不得。不用说,王玄应双脚在与李密的拳头对击的瞬间,必然已经是腿骨尽碎,痛不欲生。
“呵呵,真没有想到王玄应这小子还有这么一手,竟然敢用自己的双脚去接李密那万夫莫当的钢拳,虽然腿骨碎了,却是总算是保住了他的小命。”我飞身落在了王玄应的身前,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示意身后的士兵将王玄应搀扶了起来。然后转过身,面带笑意的注视着李密。
王玄应此举完全出乎了李密的意料,他也没有想到一向懦弱被人说成是洛水草包的王玄应竟然能够在瞬息间用脚抵挡住自己的攻击,虽然牺牲自己的双脚,可是却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洛阳的兵马不愧是久经战场的精英,在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的时候,能够保持高昂的士气与敌人厮杀,当发现我们这批赶来援助的兵马尤其在看到我有若凌空而来的身形的时候,必死之心虽然不复存在,但是求生的欲望反而使得士兵们的士气更加的高涨。
对于我这些天在洛阳城内做的事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些事情早已经在洛阳城内被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满天下都已经炸开了锅,本人的高大的威猛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洛阳的兵也都妈生的,自然也是早就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加上我这几天来天天的同军营中的士兵相处在一起,对他们的生活状况关心异常,比起王玄应的公子架子,我的所作所为更是深的民心,哦不,是身得军心才对。
目光中扫过洛阳士兵眼神中得惊喜与信赖之后,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得欣慰,总算没有白费我这几天来得苦心,更是拉着双龙不听得穿梭在各个军营之间。
我看了看李密,目光不经意得在他的身后众将领之间匆匆的一扫而过,却是没有发现我心爱的美人军师,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丝毫,身后的近万精骑在寇仲与徐子陵的带领之下,更是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把李密早已经撒好的大网轻而易举撕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比起洛阳骑兵的战斗力,虽然瓦岗军拥有了无数的胜利,仍旧是有些差距。毕竟军队的战斗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高的起来的,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的考验以及无数鲜血泪水的洗礼。
我轻松自然的看着李密,笑了笑说道:“李大龙头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呵呵,李大龙头刚才好威风啊,怪不得就连翟大龙头这样卓绝的人物都要被你用拳头不问青红皂白的轰了下去,丢掉了性命。”
即使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我话语中对李密的讽刺,对李密而言他今天能够蹬上这个龙头的宝座始终是以一个叛乱者的身份充当的当事人,游俊达、善雄心等李密的心腹大将登时满脸怒色,刚要喝斥,李密却是面带微笑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笑道:“呵呵,多谢龙公子的夸奖,俗话说‘成者为王败者寇’,我李密能够蹬上瓦岗首领的位置是谋权篡位也好是名正言顺也罢,总之我李密是最后的赢家。”
寇仲与徐子陵异听到这里,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卑鄙小人”,我则是不得不佩服李密城府之深,本想通过几句言语激起他的愤怒,以便我们有机可乘能够带领所有的洛阳兵马全身而退,现在看来不经过一番血战是没有可能了。更让我担心的是,我在李密的脸上突然发现了一个诡秘的笑容,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只听李密怪笑一声,接着说道:
“嘿嘿,姓龙的,我等的就是洛阳援军的到来,为了救王玄应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而一头扎进我布置好的口袋,哈哈……让我兴奋的是,不但援军乖乖的来了,而且领军的人竟然是你姓龙的,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领死吧!”说完,李密高高的举起右手,身后的亲兵马上吹响了几声号角。
紧接着,我们所在周围的山包上,突然竖起了无数的旌旗,黑压压的人头在旌旗中迅速的挪动着,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弩箭,箭头微微的绽放着栏光。
所有洛阳的兵士都死一般的宁静,然后纷纷把有些绝望的目光投向了我,等待着我的命令。
第十九卷第三章先声夺人
面对周围黑压压的数千弓箭手,就算是三大宗师亲至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李密更新歹毒,命令士兵在每一支弓箭之上都淬了剧毒,蓝色的光芒在耀眼的阳光之下显得更加的刺目,隐隐的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看到这里双龙不仅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可是他们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多了几分果敢与坚定。
我冷冷的注视着李密,不屑的说道:“李密,你也算的上是天下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做出了在弓箭上淬毒这种让天下人耻笑,让天下人所不齿的事情,嘿嘿,难怪你能够叛乱成功,并不是因为你的功夫比翟大龙头高多少,而是因为他没有你那么卑鄙,所以才会上了你的当。”
李密听后,面色不温不火,轻蔑的看了瞟了我一眼,说道:“姓龙的,不要用激将法,你的这个小把戏对我没有丝毫的作用,李某人生就只求结果而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能够让我满意,本人才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手段,嘿嘿,准备领死吧。”说道这里,嘴角变挂着得意而冷酷的笑容,缓缓的举起了右手。
随着李密动作的进行,周围山包上的数千弓箭手亦是整齐划一的搭箭拉弓,所有人的动作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内完成,非常的和谐,没有丝毫的纰漏,单单从这个动作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些弓箭手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其杀伤力可想而知。
我眼睛死死的盯住李密,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双龙说道:“小仲小陵,你忙可看到周围那些弓箭手中的弓箭皆已淬上了剧毒?”
寇仲皱着眉头,轻轻的咒骂了一句,道:“没想到李密这个龟儿子竟然如此的狠毒,不但埋伏下如此之多的弓箭手,更是不要脸的用上了毒,唉,谁说‘最毒妇人心’?我看李密的心就比妇人毒上千百倍不止。”
徐子陵听后没好气的白了寇仲一眼,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哪来的那么多的话,仔细听大哥说,然后你照做就是了。”
寇仲扭过头,有些调皮的向徐子陵吐了吐舌头,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我。
胜利的微笑已经开始在瓦岗将领的脸上凝聚,更不用说是李密本人了。
此时所有的洛阳兵马都已经收缩在了一起,四周是数量三倍以上的敌人,除了身后我们杀进来的那条路还没有完全被瓦岗军封堵上,其他三面已经被李密的弓箭手围的水泄不通,看来他是决心在这里至我与死地了。
整场变的鸦雀无声,所有洛阳兵士的脸上都士苍白如纸,不见丝毫的血色,洛阳的兵马虽然都士精兵,但是也都士肉长的,也不士只知道一股脑往前冲的傻瓜,看见那种狰狞恐怖的蓝芒,只要稍微见识过世面的人都知道,那数千支弓箭都是淬有剧毒的。这些人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情况,每个人的脸上都扭曲着愤怒也搀杂着无奈与恐惧。握着兵器的双手也是微微的颤抖着,估计此时此刻他们的四肢都已经僵硬。
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本来心中打算好的突围的计划此时宣告泡汤,因为平现在洛阳兵马的心力很难做到我要求的雷厉风行这几个字,但是如果不能做到我要求的这样,那么必然回被铺天盖地的箭矢穿成一个刺猬。
心里面迅速的盘算着,然后向双龙吩咐道:“你忙两个听好,在我数到三的同时,你们两个迅速的冲两边的弓箭手,因为我会在那个时候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且由于你忙的突击,纵然我没有能够完全的吸引住弓箭手的注意,他们也必然会把攻击的对象锁定在你们两个,平你们现在的功夫足以自在万箭中自保,听好,准备开始了。”
我完全是在用“传音入密”的手法在同双龙两人说话,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李密的一举一动。
李密的手臂缓缓的举过了双肩,他身后的将领的身体也都是微微的一颤,到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而是一种长时间神经高度紧张,一旦因为某些原因开始松弛的必然反应。
我仍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但是嘴里却喊出了“一”。
冷酷决然的笑容开始自李密的嘴角弥漫到他的每一个脸部的肌肉,此时他的手掌已经高高的举过了头顶,身体四平八稳的做在战马之上。在看他周围的将领,一个个仍旧是站的笔挺,器宇轩昂,看似与刚才没有任何的不同,瓦岗军的士气也是开始慢慢的凝聚高涨。但是我却注意到了一个别人都不会可以的去注意的动作,那就是他们紧握着武器的手掌此时却是松弛了下来,而这种迹象不是观察出来的,而是通过“意识”感觉他们兵器周围空气的张力与温度得知的。我轻轻的说了个数字“二”
双龙听到了之后,精神也开始紧绷了起来,双手把兵器横在胸前,虽然仍旧是面李密而站,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时时刻刻都定格在了周围的些弓箭手的弓箭上。
洛阳兵马的士气则是呈一个明显的阶梯的形式随着李密的动作而衰退,似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他们是战士,每个人自离开洛阳奔赴战场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那样也可以说是无怨无悔。但是请大家注意,我说的是“战死”是堂堂正正的与敌人在战场上厮杀搏斗而流血牺牲,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傻傻的站在这里,被一群弓箭手当作活靶子一样串成刺猬,如果是两军交战,骑兵冲锋,死在敌人的弓箭之下到也可谓英勇,可是这样被人莫名其妙的围起来一顿乱射而死,无疑这种死法是士兵们感到最为耻辱的死法,也是所有的人心中最不愿意接受的死法。但是这又能怨谁呢?怨谁,废话,当然是怨王玄应那个乌龟王八蛋,自夸自擂,好高骛远,其实骨子里没有一点可以吹嘘的本钱。所有的洛阳士兵在这个生死关头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把王玄应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更是对王世充让这个浮夸的公子哥担任洛阳兵马的最高指挥而极为的不满,可是不满归不满,要有命回去或许才能改变这一事实。
再看王玄应,早已经吓的脸色死灰一般,平时嚣张的气焰早已经消失殆尽,满眼的恐惧,本以为自己牺牲了自己的双腿,就能够换回自己的一条小命,可是到头来还是一个死,对死亡的无比恐惧使得他的精神高度的紧张到了一种错乱的状态,身体不住的抖动着,身上更是慢慢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搀扶他的两名士兵满脸的鄙夷与愤怒,王玄应的窝囊表现与我和双龙的器宇轩昂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如果这批兵马都能够安全的返回到洛阳的话,必然会对我感激涕零,而对王世充父子失望之极,如此……嘿嘿,不说你们也知道。
心中极速的盘衡着,可是我的眼神却是没有从李密的身上离开,毕竟他才是关键的一个棋子。
李密同样的在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可惜他们不懂得如何的运用自己的意识能,否则我还好说,但是我身后的双龙已经士兵们的心态会被他一目了然。
作为久经沙场指挥的命帅,李密自然能够感受到自己这一方逐渐高涨的士气,已经洛阳兵马开始的萎靡,其实在他的心中早已经判定了我们的生死,哦不,是早已经认定了我们的死亡,他下达命令也只是执行一道必要的程序而已。
猛然间,我在李密的眼球种找到了那一丝我等待已久的松懈,是那种胜利即将到手,精神本能的突然松弛的那一刹那,嘴里猛然喊出声来“三!”右手单掌突的向天空一托,一道绚丽夺目的七彩光芒展现在天空,犹如可以四处流动的彩虹一般慢慢的在空中散发着无限的美丽灿烂。
李密以及身后的一干瓦岗将领也被这突然出现在空中的奇观惊住了,完全忽视了我刚才托掌的动作,已经到了嘴边的“放箭”两个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没有李密的命令,周围的弓箭手自然是不敢擅自作主的对我们发动攻击,其实就算是听到了李密的命令,他们也不会马上的反应过来对我们攻击,因为此时此刻数千弓箭手无一例外的都被天空的奇景所慑服住了,这是人类的一种处于对一切奇怪事务的一种好奇本能。
敌人呆住了,甚至我身后的洛阳兵马也都呆住了,可是我和双龙却是没有丝毫的由于,在他们两个飞身冲向两边的弓箭手的同时,我的身体也是如同鬼魅一般的游离出去,悄无声息的一拳轰向了正端坐在马上的李密。
李密不愧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不是浪得虚名,突然感觉到自己得前胸猛然间出现了一种强大得压迫感,使得自己得呼吸也是有所不畅,登时醒悟过来,天空中的那个玩意儿定然与我脱不了干系,心中不由的懊恼的骂了一句,身体暴起,顺着我的拳头的方向极速的向后而退,嘴唇蠕动着,似乎要下达射箭的命令。
“靠,想下命令哪有那么容易。”我心中谩骂了一句,左手一拳对准了李密的胸口紧随而出,强大的压力犹如实质一般在空中凝聚成了一根其锤,捶击着李密的右胸,使得他呼吸都是极为的困难,更不用说说话了。
李密心中叫苦,到了嘴边的话愣是喊不出去,无奈的再次憋了回去,双手抱环,护住自己的胸口,要紧压光仓促之间与我的拳风对了一击,空中一声闷响过后,无比巨大的能量迅速的沿着他的手臂窜至到他的经脉之中,肆意的翻腾着。此时的他更是说不出一句话了。
听到自己身边的一声闷响过后,所有的瓦岗将领才是如梦初醒,将自己的注意自天空的绚丽之处拉了回来,却间我潇洒的负手立于李密的面前,在看距离我两丈左右距离的李密,嘴角则是挂着一条血痕,无疑受到了内伤,两人之间的土地上霍然的呈现出一个足足有数寸深尺许圆的凹陷。
距离刚才李密最近的秦叔宝与单雄信最先反应过来,各自大喝一声挥起手中的兵器向我扑来,秦叔宝的双锏如风似浪一般的向我的颈部和前胸合击二来,而单雄信的红缨长枪则是迅捷的从我的侧面直刺而来,两个人配合的恰到好处,看的出来,两人定然交情菲浅,并肩作战多时,否则也不会在心照不宣的情况下配合的如此精妙,几乎封住了敌人的所有退路。
我哈哈一笑,微微的侧过脸,对秦叔宝称赞道:“小仲与小陵说的果然不错,你秦叔宝到是个人才,嘿嘿,只是可以投错了主子,丢面子的是在所难免啦。”说完,身体不退反进,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冲进了秦叔宝合击的双锏之间,不,是双臂之间,秦叔宝原本犀利锋芒的攻势瞬间编土崩瓦解,由于他的招式大开大合,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只得眼睁睁得看着我制住了他得穴道,然后身体如同灵蛇一般的紧贴着他的身体滑到了他的背后,将他的前胸暴露在了单雄信的长枪之下。
单雄信大惊失色,急忙将自己已经贯注在长枪之上的功力撤回自己的经脉,强大的回流冲击着他的全身,一小口鲜血喷口而出,所幸的是,长枪的锋刃紧紧的擦着秦叔宝的左胸自腋下而过,利刃早已经将秦叔宝的牛皮护甲割裂一道长长的口子,不难想象如此锋利的长枪如果不是单雄信收的及时,定然会贯胸而出,秦叔宝的小命就乌呼了。
我诡秘的一笑,右手抓着秦叔宝的后衣领,身体迅速的一个旋转,左手抓住单雄信的长枪,一股强大的拉持之力,将他扯了过来,而此时的单雄信也是苦不堪言,刚刚被自己强行收回的功力震伤了自己的经脉,现在长枪之上又突然传过来一种无名的真气,硬生生的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使得自己现在是不能动也不能言,可谓是任人宰割。
而秦叔宝此时的感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身体不能动,庞大的身躯被我提在手中如同无物一般,眼巴巴的看着我借助旋转拉扯的力道,将单雄信拉到自己的身前,然后也是一把提住了他的脖领,接着便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三人同时离地,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距离己方足足有近十丈之遥的敌人阵前。
两人相视,目光中皆是无奈与苦涩,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挡箭牌了,心中不约而同的只有一个句话“这个姓龙的真他妈的恐怖,心思算计的比沈落雁还精,自己栽的不怨。”
第十九卷第四章谋定后动
我飞身落到正营前的时候,双龙也是恰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两侧的弓箭手的人群当中,等众瓦岗弓箭手大梦初醒,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则是寇仲手中无可匹敌的刀锋和徐子陵手中锐不可挡的利刃,一股腥风雪雨顿时在两侧中暴开,众人发出的发自内心的惨叫,声声入耳。
众所周知,弓箭手在对付远程的敌人一击对付冲锋的敌人来说,其攻击力之强在所有的兵种当中纵是是第二也绝对不会有人敢称第一,可是事有利弊,当敌人冲入了自己的阵营的时候,弓箭手的作用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除非是那种既能远攻又能近战的弓箭手,但是这样的士兵需要经过长期极为严格的训练,以及需要大量充沛的给养,没个三无年是绝对不会又丝毫的战斗力增强的迹象,放眼天下,也只有李世民的黑甲精骑和岭南宋家的弓骑兵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人数又是非常的有限。
李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名心腹大将落入到了我的手中,耳边充盈着己方弓箭手痛苦悲惨的叫声,心中的怒火简直是难以自持。李密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个时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是什么后果,两侧埋伏的弓箭手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作用,一个不小心更是会尽数轮为敌人的刀下鬼,那样自己的损失可就大了。
用自己的真气,强行的将体内翻腾的气息压住之后,李密终于恢复了开口说话的能力,愤恨的盯着我,仿佛想要一口把我咬死,但是声音却是较为平静的向我说道:“姓龙的,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卑鄙小人,竟然用障眼法来蒙敝我军,更是胁持李某爱将来作为人质,如此为天下所不齿的事情你也有脸做出来,当真是无耻之极!”
面对李密的污言秽语,我则是轻轻一笑,将提在手中的秦叔宝与单雄信放在地上,身后立时有七八名士兵走上前来,将手中的双刀架在他们两人的脖子上,不我说大家也都明白,现在这两个人无形中已经成为了众兵士的救命稻草,自然是不会给他们丝毫逃跑的机会。我心中一笑,想要逃跑?哼,门儿都没有,被我点了穴道的人除非是由我亲自解除,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无计于事。
我向前走了两步,停下来无奈的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笑道:“李大龙头说笑了,在下的荧虫之光怎敢与大龙头的日月之光争辉,说道卑鄙,在下纵然是脚踏流云也追步上大龙头分毫,何来得大龙头如此谬赞?真是惭愧,惭愧,惭愧。”说完,还装作非常不好意思得向李密摆了摆手,登时身后的洛阳兵马哄笑一片,再看李密,原本因为内息混乱佴煞白的脸色此时已经明显的恢复了血色,哦,不对,是猪肝色才对。
不用说也可以猜的出来,李密早已经是怒火中烧,眼球几乎要挤破眼眶而出,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哼,闲话少说,什么条件才肯放人,说!”
我心中不由得叫了一声可惜,本来打算通过自己的言语激起李密的恼怒,拖住他,给双龙足够的时间来屠杀两侧现在毫无还手之力的弓箭手,以双龙的武功尤其在已经冲入到了敌人的阵营之中的时候,虽然敌人在数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可是面对双龙的威胁何谓是微乎其微,眼睁睁的看着死亡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进。
双龙两人虽然都是大慈大悲,仁义天下之人,可是在这个事关自己身后数万人性命的时候也是没有丝毫的手软,剑锋所指,所向无敌。面对如此的杀戮,面对敌人无尽的恐惧,寇仲与徐子陵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声“我本非好杀之人,要怪也就只有怪我们生活在这一个混乱的年代,大哥说的对,若想让天下重归于太平,就要以暴制暴,唉,早死早超生,但愿你忙来世能够投得一个太平盛世。”
身后得数万洛阳兵马见到我在瞬息之间就将李密击伤并且俘获了李密得两名虎将,再看双龙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得冲入弓箭手得阵营,打乱了敌人的部署,登时又再次见到了生存的希望,士气猛然间又恢复了过来,更有数不胜数的兵士将手中的兵器高高的举过头顶,亢奋的呼喊着我们三人的名字,一浪高过一浪。
能够收到如此的效果的确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心中自然信息,同时也为李密的机警而暗叫可惜,不慌不忙的故意差开话题道:“哎呀,在下真是不好意思,一个不小心又让李大头领的美梦破灭了,说起来真是惭愧,不过呢,这也正应验了一句古话‘是你的想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在下虽然学识浅陋,但对这个风水玄机一事也事颇为得爱好,平日里也曾看得几本典籍,依在下看来,李大头领,面色阴霾,印堂发黑,目露凶光,哎呀!此乃大凶之照啊,小弟劝大头领还是早日卸甲归田,免得自己难逃血光之灾,又殃及池鱼害了自己得朋友和部下。”说完,笑嘻嘻得看着李密得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
此时得李密早已经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不脸色阴霾,目露凶光才怪,相距李密如此之远的距离甚至能够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李密恶狠狠的说道:“李某人的吉凶如何还论不到你姓龙的来担心,哼,亏你还妄称英雄,竟然用我的两名爱将来换取自己的性命,如此卑鄙的事情你也能够做的出来,当真是无耻之极。他日传扬了出去,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妈?”
李密此言一出,身后的无数瓦岗军的将是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嚷开了:
“卑鄙,无耻!”
“大头领说的好,我们无需再与这种小人谈条件,他们若是害了两位将军的性命,我等杀光他们为将军报仇便是!”
“对,杀了龙天笑,为两位将军报仇!”
“血洗洛阳城!杨我瓦岗威名!”
面对李密身后大军的污言秽语以及信誓旦旦的报仇之言,我真是哭笑不得,心中骂道:“靠,就算是疯狗也不会乱咬人,我还没有伤到秦叔宝与单雄信两人一个毫毛,他们就开始叫嚷着为两个人报仇了。”
面对敌人如此的污言秽语,数万洛阳士兵都是怒不可抑,可是由于军纪的限制,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双掌紧握着自己的兵刃,与敌人怒目而视。
心念一转,计上心来,“长生诀”与“天魔气”柔和而生的一种能够震人心魄,却又是充满浩然正气的气势猛然的自我的身上四三开来,迅速的蔓延到洛阳兵马所在的每一个角落,只见我昂首挺胸的向前迈了一大步,器宇轩昂的朗声道:“笑话!倘若能够救得我洛阳数万弟兄,不要说是我龙某人得微名,就算是本人的区区性命那又有何可惜!放我的部下安然的返回洛阳,龙某一个人留下来,到要看看你瓦岗贼寇有何本领取的在下的性命,否则,我数万大军定然要与你厮杀到底,鱼死网破!李密,你有种乎?”
身后的数万洛阳士兵听到之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振奋,一个个慷慨激昂,震天动地的声音回响在天际,久久不绝“誓与龙将军共存亡!同生共死!”无边的战意,波涛汹涌一般的强大士气仍旧在不住的彭湃着,冲击着所有瓦岗士兵的信心,在面对原本战斗力就比他们强大的多,士气如此高涨的洛阳兵马的时候,本来建立起来的心里防线瞬间便崩溃瓦解了,这就是我一直所说的,像这样的农民军,在打顺风仗的时候勇不可挡,一旦心里防线瘫痪,那么就算是蚂蚁也能将他们击溃。
李密心中迅速的盘算着,周围士兵猛然低落的士气他是可以清楚的感觉的到的,再观双龙在弓箭手的阵营当中左突右杀,锐不可挡,转瞬间,已经有两三百人丧命在他们的的刀剑之下,而双龙却是毫发无伤,没有了周围的数千弓箭手的埋伏,也可以说是李密完全失去了丝毫的优势可言,况且洛阳军马士气大盛,而瓦岗军士气低靡,虽然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厮杀起来,也必然会是鱼死网破。李密的野心极打,更是心图天下之人,怎肯把他的家底全部都葬送在这里,这可是他争天下的本钱。
想到这里,李密诡秘的笑了笑,然后佯装无比愤怒的说道:“放肆!姓龙的,既然你已经划出道来,我李密接着便是,到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传令,两翼弓箭手后撤两百步,放洛阳兵马离去,不得放一矢一箭!违令者斩!”
命令一出,埋伏在我们两侧的弓箭手,便开始大规模的后撤,可是双龙两人仍旧紧随而去,既然李密已经下达了后撤的命令,双龙两人便没有再对他们痛下杀手,只是将他们手中的弓箭逐个击落。
李密看到双龙的举动,当即向我恼怒的咆哮道:“姓龙的,李某已经下令撤军,而你却仍旧在命令他们两个搏杀我士兵,如此,修要怪李密拼的性命也要留下尔等的人头。”
我冷笑道:“李密,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单单是后撤两百步就能够说是撤军?我大军后撤之时,你的弓箭手仍旧再次搏杀之机,我不能拿我的部下的性命开玩笑。”
李密心中虽然愤怒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冷哼一声,头也不会的向身后的一名传令官摆了摆手,但见传令官手中的旗帜在空中晃动数下,正在与双龙肉搏的弓箭手虽然无奈,但是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尽数的扔在了地上。
看到敌人放下了武器,双龙才停了下来,但仍旧是警惕的在人群之中,监视着勾践手的一举一动。
而站在双龙身边的弓箭手早已经被双龙杀的心境胆寒,刚才两人如同恶虎扑食一般,以两人之力杀的他们毫无还击之力。
看到弓箭手放下了弓箭,我才向李密“亲切”的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对身边的副将吩咐道:“尔等速速带领兵马撤回洛阳,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与敌人厮杀,此时洛阳空虚,以防敌人趁机偷袭。”
岂料副将却是坚定的说道:“末将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同生共死!”不只是他们,身后的洛阳兵马也没有丝毫要撤退的迹象,眼神之中都凝聚着战斗的欲望。
我心中暗自窃喜,但是面色微怒的吩咐道:“修逞一时之勇,留得有用之身保卫洛阳得百姓,执行我的命令,违抗者杀无赦!”
副将仍要坚持,但看到我的坚定的脸色之后,转过身,将我的命令一伍一伍的传达了下去,数万兵马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在副将的带领之下,潮水一般整齐划一的像洛阳撤离,我向双龙使了一个眼色,双龙心领神会,当即飞身直追洛阳兵马而去。
目送洛阳兵马安然离去之后,我转过身,弹了弹衣角的灰尘,笑嘻嘻的对李密说道:“大头领,现在就剩下我们了,龙某人的性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吧。”
第十九卷第五章杀戮得天诛
李密微微的侧过脸,仿佛么一停到我的话一般,貌似非常关心的对身边的秦叔宝与单雄信两人说道:“两位兄弟受惊了,不稍片刻定叫那个龙小子不得好死。”说到这里得时候,目光有些怨毒又有些得意得向我这里瞟了一下,然后接着向两人低声耳语了几句,便见两人拱手而去。
我悠闲得站立在无数的瓦岗军士兵中间,面带微笑得看着蠢蠢欲动得兵士,慢慢得缩小对我得包围,刚刚退却得弓箭手,此时此刻也是迅速得站回了原地。
李密此时也是傲然的坐在坐骑之上,见到我如此的镇定,哈哈一笑道:“龙兄果然是艺高人胆大,面对我瓦岗无数的精兵强将竟然能够保持镇定,果然是令人佩服。像龙兄这样的人才,风毛麟角,只要龙兄肯发誓投入到我瓦岗的阵营,我李密保证不计前嫌,让龙兄坐上我瓦岗的第二把交椅,一同开创我们的峰功伟绩,将来得到了天下,也必定是与龙兄分而治之,如何?”
“哇哦!”我吃惊的叫了出来,惊讶的望着李密说道:“大头领果然大方,竟然能够将天下让给我一半,在下真是大受感动。只是可惜……”我脸色一寒:“但是在下从来都是恩怨分明,你我之间只有仇恨,嘿嘿,别担心,你李密对我还有些用处,所以今天本公子不会取你的性命。”
李密听话立时脸色铁青,目不转睛的瞪了我一会笑道:“龙公子果然是天生的乐观之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心情和李某开玩笑,既然公子不肯接受李某的一片好意,实在是遗憾,年纪轻轻就在此断送了大好的性命,李某虽然不是好杀之人,但是留着公子对我瓦岗是在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希望公子来世莫要在与李某为敌的好。”
面对李密的侃侃而谈,我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极为镇定的笑容,说道:“还世刚才那句话,龙某的性命在此,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管来取便是。”
李密唏嘘一笑,带些嘲讽的语气说道:“如此李某就不客气了。”接着,微微的用上了些内劲,低沉却异常嘹亮的声音立时回荡在空中“杀!”一股凛然的杀气仿佛被突然释放出来一样,迅速的弥漫开来。
李密一声令下,十数万的瓦岗士兵登时齐声高呼“杀无赦!……”
首先发难的是包围在我周围的数千弓箭手,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喊杀,无数的弓箭如同瓢泼的大雨一般的向我飞来,真阵势比起当年宇文化及的那些数百兵士的箭雨不可同日而语,所有的弓箭手都是分作三批,轮流不停的向我放箭,这些人不亏是瓦岗的精锐,不到片刻的功夫,每名弓箭手都已经各自射出了两支羽箭,无数的弓箭遮云蔽日一般向我袭来,数千精锐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羽箭的密集程度可想而知,如同飞蝗一般的铺天盖地,呼啸着,仿佛是无数地狱归来的魔兽的利爪刮起一股股凛冽的阴气,箭为置就已经感受初尝厉害,心中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还好刚才自己先声夺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才让双龙有机会冲入到了弓箭手的阵营当中,否则若是让这些弓箭手率先发难的话,如此凌厉的攻势,王玄应所带来的数万兵马在对方弓箭手以及轻骑步兵的配合打击之下,不需片刻的工夫,必然会荡然无存。”
两军对垒,用有一批精锐众多的弓箭手的一方必然战局着极大的优势,往往能够左右整个战斗的成败。
“这些弓箭手留不得!”这是我见到这些弓箭手的攻击力之后萌生的第一个念头,神随心置,真气游走全身,身体腾空而起,诡秘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与速度在密不透风的弓箭中穿梭着。几轮攻击过后,我的双脚仍然保持没有着地,单单依靠脚尖或是手指点击在弓箭上的力道保持着身体在空中的鬼魅一般的身法,面对着无数的弓箭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那中身体在空中翱翔,在箭雨中穿梭的快感是任何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无法想象的,我甚至忘记了此时此刻自己正在身处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沉浸在身体运动舒展的快感当中。
我一个人在空中尽情的表演,自己浑然不知径自享受,可是把下面的瓦岗的大军吓傻了眼,他们何时见到过如此的场面,纵然是胆量大的人此时也是双手不住的颤抖,胆儿小的早已经吓的尿湿了裤子,口中不住的嘀咕着:“见鬼了,见鬼了……”
秦叔宝与单雄信的一干的瓦岗军的大将虽然早就听说过我的工夫是如何的了得,但是毕竟没有亲眼的见到过,虽然刚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们两个擒拿,但那只是突然发动的攻击,打了他们两个一个措手不及,以他们的傲气自然不会是心服口服,此刻见了我鬼魅却又叹为观止的身法,心中不由得叹道“看来今天损兵折将是在所难免了,这个姓龙的果然厉害,真是不可思议,纵然是三大宗师也未必能够有他那中神鬼莫测的身法。格老子的,要是老子有他的工夫的一半就是让我下辈子做狗老子都愿意。”
瓦岗将领的脸色不好,李密的神情更是低沉的让其周围的人有些恐怖,眉头紧锁,脸色阴黑,目光中充满着在明显不过的杀气,更似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猛然,李密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头也不回的操着低沉的嗓音吩咐道:“拿本公的弓箭来。”
亲兵哪敢怠慢,急忙跑到距离李密不远出的一匹高头大马上,两个人好象很吃力的抗起一柄长弓,另外一名大汉则是背起一个宽大的箭袋紧紧的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来到了李密的跟前。
什么样的弓箭竟然需要两名大汉才能抬动?且看此弓,长近六尺,通体雪白,弦坚韧墨黑,两头如同是从弓身自然吐露出来一般,做工极为的精巧,除了握手处周身布满芒刺,握手上方寸许处凹刻两个巍峨的古字,经后世数名博学的大儒考证方知此两字为“天诛”,据传说此弓乃是盘古开天辟地时与一上古洪荒猛兽搏杀七七四十九天后,剥皮剔肉抽筋取骨,闭门苦思十年方铸成此弓,重五百斤,取名“天诸”目的在于用此弓来震慑霍乱天下的群魔,若是再有为非作歹的异动,天弓一出,立诛杀之。并将此弓竖立于昆仑之颠,从此群魔销声匿迹,不在为祸人间,天下太平,才有人类社会的繁荣。
此弓乃是李密当年寻访良师,坠入昆仑山深处的一个深涧,在涧底寒潭的一个山洞中所得。除了这把“天诛”之外,还有他现在所修炼的“地煞”拳谱,其实当年李密得到的全法也是残缺不全,李密凭借着过人的天资,仅仅参照绵薄上的数幅简单的图案修炼所成,他哪里知道,此拳法正是盘古当年搏杀上古洪荒巨兽时所领悟出来的拳法,共分为“天”“地”两册,因为威力异常巨大,盘古领悟出来之后,担心传入后世之后万一被奸人所学必定会遗祸苍生,所以就将拳法拆成了两册并且将“天”册藏于了太行的一个秘密的所在。李密可谓是机缘巧合,不但学得了“地”册,虽然只是学到了些皮毛,但是其威力已经足够他名震天下了,最主要得是他得到了上古神弓“天诛”。
李密单手接过长弓,手势微微一沉,肌肉紧绷,有些缓慢的抬起手臂,右手接过身边士兵递过来的一支弓箭,搭监在弦,运起全身的功力于双臂之上,才勉强的将弓弦拉开半满的状态,纵然是强如李密的天下闻名的高手,想要完全的驾驭“天诛”也是十分的困难。
一直普普通通的弓箭搭在了“天诛”之上却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种局面,仿佛是被弓骨本身的那种天然的魔气所侵蚀,雪白的箭羽上面也是泛起了类似蚕丝一般的丝状黑质,箭头之上更是包围了一团有若实质一般的杀气,犹如狰狞的野兽一般伸出爪牙在空中搜寻着我的踪影。
我还沉浸在戏嘻当中,猛然间感觉到一丝阴寒的杀气紧紧的把我“咬”住,松弛的神经极为敏感的捕捉到了这种感觉,“天诛”所散发出来的魔气本能的刺激了我体内的气息。脚尖点在羽箭之上,身体凌空一个翻身矗立在空中,此时满天的弓箭仍旧没有停下对我的攻击,心念微动,立时一道强大的气墙如同保护罩一般的将我包围起来,将飞射而来的弓箭全部吸副在空中,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密手中的那把通体雪白却包围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黑色魔气的长弓,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欢喜,仿佛一下子就认定了把弓箭正是我寻觅了很久的失散了无数个念头的伙伴一般。
或许是“天诛”所散发出来的魔气刺激了我,此时此刻的我早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戏嘻的心情,猛的在空中舒展开四肢,双手手掌一抓,然后双臂顺势做出了一个环抱的动作,只见空中无数的弓箭瞬间都停滞了下来,箭身不住的颤抖着,仿佛正在承受着一种漠然巨大的压力似的。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有李密依旧是眉头紧锁,阴霾的脸上只是肌肉稍微的抖动了一下,眼睛仍旧死死的盯着我,“天诛”的箭头也是牢牢的定格在我的心脏。
这时,秦叔宝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大叫了一声“散开!趴……”他似乎预感到了某种场面将会重现,可惜已经晚了,在他的声音还未结束的时候,便听我大吼了一声,然后抱环的双手猛然弹开,登时停滞在空中的弓箭仿佛受到了数十倍的力道的反震,纷纷调转箭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向各个方向飞射而去,去势之猛,力道之强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就在我弹开双臂的一瞬间,但听“铮!”的一声脆响,天诛箭卷起强大的杀气,颤抖的箭尾更是轻轻的带了一种久违的撕裂空气的声音,闪电般向我的心口激射而来。
再看李密运起全身的功力射出天诛箭之后,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原来李密并不能够承受“天诛”霸道异常的威力,没有足够的功力抵挡“天诛”魔气的反噬,紧紧是“天诛箭”的反震的力量就已经使得李密受了内伤。
然而李密的嘴角挂起了诡秘的微笑。其实李密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在众人的面前显露过有此神兵,它也知道自己的功力远远不能驾驭“天诛”,如果贸然使用的话必定会被其反噬,但是今天数万兵马将我团团围困,实在是杀我的最好机会,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能够在满天的箭雨之中穿梭自如,所以才痛下决心,纵然是拼的自己身受内伤,也要用“天诛”将我射杀,只要我一死,洛阳可谓是指日可待。
我笑道:“李密啊李密,没想到你小子福缘不浅,竟然能够得到如此的神兵利器,只是可惜它并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能够驾驭,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把它交给我吧。”我嘴里说着,同时手也没有空闲下来,“天诛”威力异常,并非地球上的人类所能够完全驾驭,李密因为习得了一些“地煞拳”才得意保住了性命,换作其他的人,要是用“天诛”射上这么一件,早已经魂飞烟灭了。
左手手掌微张,手掌前方一尺左右的空中登时浮现出来一个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椭圆长盾,若隐若现缥缈虚无却有好似实质。
攻势刚猛异常的天诛箭在碰到盾之后嘎然而止,周身依附的魔气瞬间被光盾散发出来的七彩云雾所吞噬殆尽,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似的静静的停滞悬浮在空中。
李密的嘴角淌着血丝,面色铁青,难以置信的望着我,惊呆了。
就在这时,李密只觉的我身体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边仿佛轻轻的吹起了一股柔和的细风,过了片刻却是更为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中的“天诛”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天诛”易手,岂肯轻易就范,不住的颤抖着,弓身之上散发出浓浓的黑雾,那正是无形杀气的凝质,慢慢的向我包围过来,凛冽的杀气掀起了地面上的沙石。我却依旧是随手把玩着长弓,看到弓身上的两个字之后,头脑之中立时呈现出了两个字“天诛”。
李密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窃喜,那些魔气的厉害他是切身领教过的,纵然是三大宗师碰上了,也可能会在瞬间被分解,只因他体内的地煞真气才可以勉强无事,此时见浓重的他从来没有见到的杀气黑雾,慢慢的吞噬着我的身体,心中自然是惊喜万分。
可是就在黑雾快要将我包围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间燃烧起了一种黑色的火焰,那种比夜色还要漆黑的光芒瞬间就将所有的“天诛”的魔气所吸收,再看“天诛”此刻也是没有了刚才的挣扎,重新归于平静。
我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向李密道:“多谢大龙头的盛情款待,不但让在下活动了筋骨,更是送出了‘天诛’,此物既然非你所能驾驭,唯有我手下了,看在‘天诛’的面子上,就放你瓦岗一条路,再见。”说完,向李密笑了笑,转身离去。
就在我离开的那刻,瓦岗军中间却是炸开了锅,哀嚎四起,无数的人清醒过来之后,却是茫然的发现自己的胸口之上竟然有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鲜血正在汩汩的从自己的身体中流出,更是有数千的兵马被弓箭串在了一起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第十九卷第六章洛阳金印
得到了上古的神兵利器“天诛”我心中自然是信息若狂。可是心中总是还有些疑问,为什么“天诛”上的魔气与我的完美体本身所有拥有的气息有丝毫的相似呢?而且,当我看到弓身上面的那两字之后,头脑中立刻就涌现出了“天诛”这两个字,可是自己的确是没有学习过这种类似于甲骨文的文字,而且据我所知,这种文字自己从来都没有在电视或者那些考古类的杂志上见到过,估计这两个字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文字,难道盘古……
正想到这里,不知不觉的洛阳的城郭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我抬起头,却惊奇的发现刚才所有撤退的兵马此时此刻都是整齐划一的摆好阵形矗立在城墙之外,每个人都是厉兵秣马,神情极为的严肃却有带有莫名的悲伤,仿佛是自己最亲的人刚刚丧生在敌人的屠刀之下一般,眼神中那种刚毅坚定的杀气,足以让所有与这支队伍为敌的人感到莫名的恐惧,精神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高手,不难发现,此时此刻这些人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经慢慢的凝聚在一起,盘据在他们头顶的上空中,不论是哪一支、什么样的军队,最不愿意交手的就是我眼前的这样的队伍,一个仇恨已经迸发,热血已经沸腾,生命已经决定舍弃的军队。
“看,快看,前面有人过来了!”
“……军师,是军师!军师回来了!”
站在队伍前面的几员洛阳的大将见到我之后,率先喊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那种趾高气扬的架势,当我一步一步的走近之后,面前所有的士兵立刻沸腾起来,欢呼了起来,几乎所有的骑兵都从自己的坐骑上跳了下来,看那架势,肯定是要向我扑过来。
我心中此时也被这种战友之间的至诚所感动,但是我知道现在并不是我们可以忘乎所以庆祝的时刻,于是,我提高了气息,朗声道:“全军列队!”声音压过了在场所有士兵的欢呼声,在空中回荡。
士兵们先是一愣,接着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销片刻的功夫,一个阵容整齐的队伍集合完毕。
我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表情严肃的说道:“骑兵营、步兵营两营将军出列!”
“属下在!”听到我的命令之后,骑兵营将军张宇,步兵营将军马恒各自向前跨出一步应声回答道。
目光在他们两人的脸上巡视了一下,然后先是转过头对张宇说道:“张将军,骑兵营十大纪律第三条是什么?”
张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回军师,骑兵营十大纪律第三条:战争状态或无统率命令轻兵不得擅自下马。”
“恩,很好。”我点了点头,然后向他继续说道:“将军既然知道这条纪律,那下面的话也就不用我在说了,将军知道该怎么办吧。”
张宇笔直的身板再次挺了挺,朗声道:“属下明白,属下回营之后便取督监处自领军棍二十,以惩罚属下整兵不严之过。”
我听候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念你刚才杀敌有功,而且现在正值两军交战的非常时期,如果在对你进行体罚恐怕对我军不利,这二十军棍暂且记下,他日打败李密之后再向你讨回,不过你这个月的俸禄充公,当作骑兵营改善火食之用,你可有异议?”
张宇听候,眉梢自然的露出了些须的兴奋,当即回答道:“属下遵命!”
处理完骑兵营的事情,我又转过头看向马恒,还未等我说话,便听马恒朗声的说道:“启禀军师,步兵营十大纪律第五条:战争状态或无统率命令步兵不得擅自解散阵形。属下领兵无方,暂且记下二十军棍,自愿罚奉一月,充作步兵营火食。”
马恒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一干士兵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我笑道:“呵呵,还是你小子聪明,免得我费事了。”然后接着朗声道:“所有兵马听令,立刻回城,全军休整,备战。”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数万士兵齐声高呼道:“遵命!”然后雄纠纠的开进了洛阳城,仿佛是刚刚打了一场胜仗一般。
双龙策马来到我的身边,然后轻声的询问道:“大哥,没有受伤吧?”
我微笑着,排了排他们两人的肩膀,笑道:“嘿嘿,你大哥是什么人?就平李密那家伙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对了,刚才是不是你们两个的命令让所有的士兵都列队在城门之外?”
寇仲道:“我和小陵都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就在我们撤回洛阳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喊起来的‘军师不回来,老子就不进城,一定要杀回去报仇!’接着所有的士兵都喊了起来,意思大概和这个差不多,然后所有的士兵都自觉的摆好了我和小陵平时训练他们时的那个阵容,还好大哥你及时出现了,估计再晚来一会的话,他们真要冲回去报仇了。”
我听后问道:“王玄应那小子没有出来制止吗?”
徐子陵回答道:“王玄应也曾出来制止,只是他平日里就不得人心,那时候大家正在气头上,更不会有人听他的命令了,王玄应见没有人理会他,便一个人气鼓鼓的回去了。”
寇仲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现在在军队中的声望可谓是王世充父子所不能及的,今天更是拉紧了我们与军队的关系,可是今天这么一闹,王玄应必然会到他老爸那里诉苦,如此一来,恐怕王世充就会有所警觉。”
我不以为然的笑道:“哼,纵然是没有这件事,王世充对我们几个也绝对不会放松警惕,不用去管他,反正现在正是他要依赖我们的时候,我们只要作的不太过分的话,他就会老老实实的把兵权交到我们的手中,小仲,你设法联系一下大小姐在洛阳城里的探子,让他传话给大小姐,随时准备策反那些对翟大龙头仍然有情意的将领。”
寇仲点了点头,笑道:“大哥放心吧,大小姐也等着这一天呢。”
就在这个时候,宋蒙秋策马与我们迎面而来,来到我们近前之后,抱了抱拳,然后说道:“军师果然非常人,竟然能够在李密的十数万大军当中来去自如,属下万分敬仰。”
我向宋蒙秋还礼后笑道:“宋将军过誉了,在下也不过是侥幸才能逃脱而已,将军此来不知道有何事?”
宋蒙秋依旧是面带微笑,但是眼神之中却是闪过几丝复杂的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策转马头,与我们并肩而行,然后说道:“尚书大人得知军师无恙归来甚为的高兴,所以差属下来向军师问好,并且请军师去尚书府一趟,尚书大人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军师商议。”
“哦?”我疑惑了一声,然后向身边的双龙说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先回去,告诉你们的嫂子,说我一切安好,不要让她们担心,我去见过尚书大人之后马上就回去。”
双龙向宋蒙秋抱了抱拳,算是辞别,策转马头,奔向了董家酒楼。
我则是依旧与宋蒙秋并肩策马缓行,走向尚书府,路上宋蒙秋面色有些犹豫,似乎是有些话要和我说,但是好似是骨鲠在喉一般,看了我数次都没有说出来。
我心中奇怪,刚要发问,却见已经来到了尚书府门前,也不方便再询问,于是便下了马,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王世充的卧房门外。
奇怪的是,此次来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几乎所有的在洛阳的将领此时此刻都齐集门外,不知道是不是将领们有意所为,隐隐的分为了两派,亲近王世充的将领集中在了方门的左侧,与我关系较为亲近的将领怎么是站在了右侧,有张宇、马恒、杨公卿玲珑娇以及杨公卿的旧部,令我惊奇的是,郎奉竟然也站在了杨公卿等人中间。
杨公卿见到我与宋蒙秋赶来,热情的向我们招呼,而其他人的表情自然是冷淡的很,只是碍于我军师的身份才象征性的向我抱了抱拳,冷声的招呼了一声“军师好”。
我则是面带微笑的向他们点头示意。
宋蒙秋见到场面有些尴尬,于是豪爽的哈哈一笑道:“众位将军为何只在门外等候?”
郎奉回应道:“尚书大人此时正在训斥大公子的莽撞,命我等在门外稍后。还好此次我们没有伤及元气,否则危矣。”
郎奉的话音未落,对面众人当中立时传出了几声冷哼,郎奉眉头轻皱,脸色不悦,刚要说话,却被我抢先说道:“郎将军过虑了,尚书大人驰骋疆场数十载未尝败绩,今次又怎么会败在李密的手中,李密也只不过在人数上有些优势而已。俗话说兵贵精而不贵多,我们洛阳都是精兵强将,李密又怎么会是众位将军的敌手。我们还是稍安勿燥,一切等尚书大人的安排为好。”
听我如此矣说,回瞪了对面的众人几眼,然后负手站在了一旁。
等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房门打开了,在丫鬟的带领下,我们一干众人踱步走进了王世充的卧房。却见王世充满脸怒容的坐在床上,眼睛中似乎是要喷出火来,胸口也是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此刻仍旧是余怒未消。
而王玄应则是唯唯喏喏的站立在一旁,左脸颊明显有些浮肿,不用说,一定是王世充气极了扇了他一巴掌,见道我进来后,王玄应用余光瞪了我一眼,甚为的怨恨,看来他和我的仇是结上了。
王世充扭过头对王玄应怒声道:“还不滚回去好好反省!”
王玄应似乎是本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慌忙的走出了房间,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不望向我投来了杀人的目光。
王世充见王玄应离开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向我笑了笑道:“此次要多亏了天笑,若不是你及时发现了李密的奸计,否则,此次我洛阳兵马必然大伤元气。都怪我的那个逆子不争气,争强好胜,莽撞行事,若是再将洛阳的兵马交到他的手中不出十日,必是我洛阳城破之时,他这个兵马统率是不能再作了。”
宋蒙秋拱手道:“如此一来,这兵马统率的职位不知道尚书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现在正值非常时期,不可三军不可一日无帅。”
王世充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只有在经过我这里的时候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反向众人问道:“不知道众位将军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杨公卿刚要说话,我忙向他使了使眼色,轻轻的摇了摇头。杨公卿见后只好闭口不言,这时众人走出一人,恭敬的回答道:“属下以为,如今最好的人选就是二公子。二公子乃是尚书大人的血脉,洛阳更是其生活之地,二公子必定能够尽心竭力的将所有的心思放在洛阳之上不像有些人乃是外来之客,说不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二公子稳重,心思缜密,再加上我等众将的忠心辅佐定然适合统率这个职位。也可以算是对二公子的一种磨练。”
王世充听后,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但是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赵将军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恕儿虽然心思缜密但是毕竟年幼,不能担当此次大任,众将也不用再过滤了,天笑过来。”
听到王世充叫我,我故作一愣,然后走到他的身边道:“尚书大人请吩咐。”
王世充看了看我,然后在自己的枕边拿过一个锦盒道:“次乃洛阳兵马统率的金印,从即可起,天笑就是我洛阳的兵马统率,如今大敌当前,希望天笑不要再推辞。”
杨公卿等人的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了笑容,郎奉的脸上也同样露出了笑容,只是笑的有些古怪。
我看了看王世充,然后果敢的结果金印道:“尚书大人放心,在下必定尽心竭力的击退李密的大军,拿下虎牢,永保洛阳的平安。”
王世充苍老的脸上,此刻听我说了之后,勉强的挤出了几丝褶皱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如此老夫就将洛阳托付天笑了,众位将领定要依天笑之命行事,如有违抗,军法处置。好了,老夫累了,你们退去吧。”
众将领忙辞别离去,洛阳计划的第一步终于实现了,只是不知道以后的路是不是还会像我预料的那般顺利。
第十九卷第七章娇妻温情
离开了尚书府之后,我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酒楼,刚刚走进门,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茶,祝玉妍等女立刻便把我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我有没有受伤,神情极为的认真。商秀珣更是头一回没有害怕众女的调笑,不由分说,硬生生的把我拉到了一边,手忙脚乱的在我的身上摸了起来,生怕我的身上少了什么零件似的。
我受宠若惊的笑了笑道:“亲爱的老婆大人们,夫君也不过是才出门一天而已,你们怎么像几年没有见到老公似的,见了面就问啊摸啊的。”
祝玉妍淬了一口,白了我一眼,娇声道:“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姐妹几个关心你,你反而开我们的玩笑。你瞧瞧,说的我们家秀珣的脸色都红透了。”
众女见我没有受到丝毫的伤,总算是放心下来,也不像没有见到我那般焦虑了,当然也就有心情开玩笑了,于是几人都是扭过连,盯着商秀珣越来越红的脸蛋坏笑,商秀珣甜甜的弯起了嘴角,羞涩腼腆的一笑,与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飞马牧场骄横的大小姐简直是判若两人,娇美的足以让我这个看惯绝色美女的帅哥为之心动。我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别有一番滋味荡漾在心头。
这个时候,其他的众女见状,忍不住都笑出了声来,傅君婥缓步轻移的走到了商秀珣的身边含春带笑的在她的耳边低声私语了几句。却见商秀珣本来就红仆仆的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扭过头,看似生气的一拳打在了傅君婥的肩头,然后扑进了我的怀抱,埋首于我的胸口,同时婉转轻柔有若潺潺流水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夫君你可要为珣儿评评理,然家只是关心你嘛,有没有其他的意思,是她们几个乱说。”
我轻轻的把商秀珣拥在怀中,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笑着询问道:“珣儿乖,快告诉夫君刚才君婥对珣儿说什么了?惹的我的宝贝这么的不高兴,哦,不对,是惹的我的宝贝如此的害羞。”
傅君瑜听我如此一说,笑了笑道:“秀珣快点说给夫君听,我们几人也很想知道师姐到底与你说了些什么呢,逗的你如此的开心。”
商秀珣回过头,娇媚的瞥了傅君婥几女一眼,然后对傅君瑜说道:“哼,才不告诉你呢,你们几个坏死了,老是欺负我,小心我向夫君告你们几个的状,让夫君晚上惩罚你们,让你们几个明天不能下榻走路。”
宋玉致妩媚的笑了笑,然后与其他的几女相视一眼,再看向商秀珣笑道:“我看是我们的商大场主挨不住寂寞了,需要我们伟大的夫君的惩罚呢,嘻嘻,不过说实话哦,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秀珣不能下榻的无奈表情呢,真的很想看看。”
商秀珣的脸色更红了,看似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不和你们说了,哼。”然后继续埋首在我的胸口,双臂紧紧的搂住我的腰。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欣慰的哈哈一笑,才向傅君婥众女道:“好了好了,夫君的珣儿最乖了,不说就不说,来我们坐下聊。”说完,我也向祝玉妍等女招了招手,拉她们几人一起坐了下来。
祝玉妍为我斟了一杯茶水,然后询问道:“夫君也真是的,明知道去营救王玄应有很大的危险,还不多带一些兵马,更是不应该独自一个面对李密的千军万马。李密可是天下闻名的小人,最擅狡诈,万一伤到了夫君如何是好?”
卫贞贞听祝玉妍刚把话说完,还没有等我回答,就急忙的抢着说道:“就是,就算夫君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也总要为我们姐妹几人着想嘛,如果夫君有什么好歹我们几人该怎么办?夫君不知道,当时听到夫君深陷李密大军的重重包围的时候,我们几人恨不得都马上冲出城去帮住夫君杀敌。”
我笑了笑道:“别人不了解你们的夫君,你们几个还不了解嘛?天下还没有人能够伤害的到我呢,就算是李密在多上十倍的兵马也是难以上我分毫。当时夫君若是不作此决定,王玄应那小子带去的数万洛阳兵马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如此一来我们经过反复推敲的计划也只好宣布破产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向祝玉妍问道:“对了,我自己被李密包围的事情你们几个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祝玉妍听后,唏嘘的瞥了我一眼,然后笑道:“虽然我嫁入了龙家,可是现在仍然是‘阴葵派’的一派之主,我本人身在洛阳,城外的任何风吹草动怎么会没有人报与我知道呢?更何况夫君不是还有‘鹰眼’吗?‘天涯海阁’的堂堂至尊深陷险境若是鹰眼还不及时报告给我们几个知道的话,那鹰眼的所有人都该引咎自裁。”
祝玉妍的话音刚落,东方嫣然马上接着说道:“妍姐这你可就说错了,夫君可是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若是他想隐匿行踪的话,就算是我们几个与他最为亲近的人也绝对不能发现他就隐藏在我们的身边的,更何况是那些‘鹰眼’的走卒呢?”
祝玉妍笑了笑,学我那般轻轻的在东方嫣然的脸蛋捏了捏,笑道:“你看看,我还没有说‘天涯海阁’的不是呢就已经有人不愿意听了呢,呵呵,我估计呀,一定是怕某个人失了面子,我们的嫣然妹子才出来替某人解围呢,毕竟这个‘鹰眼’是他提议组建的,其中的部分组织的安排以及部分的训练方案也是他设计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祝玉妍自从跟了我被我恢复了青春之后,性情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其中最明显的必以前活泼的多,再也不是像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样子,老是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玉颜。还好我有我的必杀技对付她这张越来越厉害的小嘴。
“嘿嘿……”我嘻笑了两声,然后迅速的拉住祝玉妍柔若无骨的手,顺势将她拉到了我的怀中,然后对准她的红唇,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直到吻的祝玉妍面红耳赤才离开她的嫩滑的朱唇,然后用一种胜利的眼光看着怀中的玉人,欣赏着她的绝代芳华以及那种无人可及的羞涩中的娇媚。
祝玉妍轻轻的在我的胸口捶了几拳,神色恍惚,依旧是满脸陶醉的轻声道:“坏蛋,赖皮,说不过人家就来这个。”登时引来其他几女的欢笑。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拍着胸脯向几女说道:“老婆们放心好了,夫君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的,就算是夫君打不过的话要想全身而退,放眼当今天下还是没有人能够拦的住的。”
卫贞贞笑道:“其实我们也知道夫君的功夫,知道夫君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的,可是我们知道夫君深陷险境的时候,心里面总是放心不下。对了夫君,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现在的洛阳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墙外面老是有那么几只苍蝇飞来飞去的,打又打不得,你说烦不烦人。”
我听后,道:“计划的第一步可以说是成功了,我现在已经得到了统率洛阳兵马的金印,只是事情恐怕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今天王世充找我们过去见他,却又摆起架子让我们在门外等候,分明是在试探手下众将领对他的忠诚还有就是在向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暗示,他才是洛阳真正的主人。”
祝玉妍听后笑道:“王世充毕竟驰骋官场几十年了,独孤峰在杨广面前如此的受宠与王世充斗了十几年都不能把他怎么样,可见王世充的厉害,他已经把官场的那点无聊的东西都吃透了,夫君你没有经历过官场的磨练,又怎么会体会到其中的狡诈呢。”
“哦?是吗?”我故作惊讶的看着怀中的祝玉妍笑道:“呵呵,没想到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全才的老婆,玉妍你真是厉害,竟然懂得这么复杂的东西。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玉妍你也从来都没有涉足过官场,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祝玉妍“噗哧”一笑,道:“我虽然没有涉足过官场,但是阴葵派也能算是当今天下间规模庞大的门派了,这官场上的事情和派内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相似的地方,纵然是不同,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我不住的点头,然后哈哈一笑道:“管他王世充玩什么花样,现在你夫君可是洛阳的希望,就算他对我有一百个不放心的话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有那个心他也只能等我打败了李密之后再发难,到时候……哼。”
祝玉妍叹了口气,好似有无限的感伤道:“其实王世充并不是一无是处,他能够纵横这么多年,并且一直都稳稳的盘据在洛阳,也可见他的能力。只可惜虎父犬子,没想到他到了晚年之后如此的糊涂,逐渐的冷落了那些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弟兄,使得人心涣散才到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我拥了拥祝玉妍,轻声的说道:“傻瓜,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太在意呢。”说完,我轻轻的拍打的她的粉背。其他几女也都凑过来低声的安危她,看得出她们姐妹的感情的确是那种没有丝毫的隔阂。
祝玉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道:“不提这些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了,夫君你打算怎么对付李密?他现在的兵马仍旧是远远的多过我们手中的兵力,而且洛阳的周围大部分都是一些开阔的地方,我们没有任何伏击的机会,如果正面交锋的话,恐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我点了点头笑道:“玉妍放心吧,夫君心中此时早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李密此时已经被‘天诛’反震而身受内伤,短期之内绝断然不会贸然攻城的。这样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部署兵力和准备守城的物资。”
听到‘天诛’二字,众女都是满脸的疑惑,尤其是祝玉妍,忙追问道:“夫君,这‘天诛’为何物?”
我猛的一拍脑门,恍然道:“都怪为夫的一时忘记了,哎呀,其实这也你们几个的错,谁叫你们几个个个都时国色天香,妩媚动人,把夫君我弄的是神魂颠倒的,‘天诛‘乃是一把上古神兵,你们一看便知。”
在我驯服‘天诛’的时候,就发现了可以用‘无’将‘天诛’与我的身体同化,需要的时候还能通过同样的方法将其释放出来。于是我便拿出了‘天诛’摆在众女的面前,刚要警告她们此弓有极大的魔气不能乱摸的时候,调皮的傅君嫱早已经忍不住,一把将“天诛”提了起来,仔细的把玩着,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怎么好的东西都让夫君一个人碰上了,什么时候也能让本小姐碰上一个啊。”看她说话的神情与平时没有丝毫的不同,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受到“天诛”魔气的影响。而且,不单单是傅君嫱一个人如此,其他的几女也都相继接过“天诛”把玩,祝玉妍更是好奇的尝试着运起自己的功力将弓弦拉满,还空弦的弹射了几下,吓了我一跳,生怕她们几个受到“天诛”魔气反震的影响,可是紧张了半天,却仍见她们的脸上除了洋溢着惊奇与欢喜之外,没有丝毫的痛苦的神色,心中奇怪玄又释然,可能是因为她们体内都有我的意识能,也就多少拥有了我的气息,所以没有受到“天诛”的排斥。
想到这里,脑海里猛的划过一道亮光,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或许能够解决那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难题。
第十九卷第八章艰难的解释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了,同时一个兴奋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响起:“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王世充已经把洛阳的兵马交出来了?这下我们终于可以不在受王玄应那小子的鸟气了。啊哦……原来大哥在和几位大嫂……抱歉抱歉。”不用说也知道闯进来的一定是寇仲那小子,这里也只有双龙还有董方能够来去自如,其他人想要进来的话,除非经过我的允许,否则只有硬闯十八骑的“天灾大阵”了。
寇仲见到我正在和祝玉妍等女亲昵的聊天,知道自己闯了进来失了礼数,脸色微红,摸了摸头,抱歉的笑了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打扰大哥大嫂们了,小弟我马上就走。不过,几位嫂子,这个杨公现在正在前厅等着大哥,是不是可以……”
祝玉妍等女没好气的白了寇仲一眼,佯装怒道:“小仲你该打,明知道你大哥才回来没一会,又想把他拉走,小心我一个不高兴拿你练联拳脚。”
寇仲听后,忙装作一脸的居丧,讨扰道:“冤枉啊,我可是受到杨公的怂恿才来的,嫂嫂大人报仇也不要找错对象啊,哦对了,我还有点急事,改天再来给嫂嫂们赔不是。”说完,忙闪身出了门,飞快的逃走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道:“真不知道小仲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能够成长为一个堪当天下一统的王者,这样纵然是我离开了也能放心了。”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是丝毫也逃不过身边众女的耳朵,众女如同是条件反射一般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都是瞪大眼睛,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面无血色的看着我。祝玉妍更是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向我询问道:“夫君你……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离开的时候?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那我们姐妹几个怎么办?”
看着祝玉妍极为严肃的表情,还有其他几女眼眶中晃动的泪花,我心头一阵酸楚,急忙向她们解释道:“乖宝贝们,听老公慢慢的和你们解释,来来,先坐下听我说。”
卫贞贞看看了其他几女,然后倔强的说道:“不,我们一定先听夫君的解释,要不然我们总也不会安心的。夫君你说吧,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几女都是神情严肃的看着我,仿佛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一般。
我站起身来,心中百感交集,缓缓的踱步走到了窗口,其实从我决定来这个虚无飘渺的异次元空间的时候,从我的脚步第一踏入繁华的扬州城之后,从我决定开始在这个空间猎艳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终究有一天会面对这个事情。我自己是一个对感情极为负责的人,一旦将她们融入到了我的生活中,必然会对她们难以割舍,唉,只怪自己没有考虑那么多,没有考虑到空间存在的问题。
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向那么多也没有用了,有些事情自己是一定要去面对的。我看了看众女企盼的眼神,没有直接的回答她们的问题,而是向祝玉妍问道:“玉妍在我向你们解释之前,先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祝玉妍听后,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仍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然后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同样莫名其妙的其他几女一眼,然后向祝玉妍问道:“玉妍,你早在我出现之前就贵为阴葵派的掌门,更是天下少有的绝世高手。不知道你是否曾与三大宗师交过手?”
祝玉妍先是一愣,没有想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二十年前我曾经分别与三大宗师交过手,那个时候邪帝尚未失踪,而那三次交手也都是在圣帝的安排下进行的,也可以算是大家相互切磋武学。”
“什么?”宋玉致与傅家三姐妹同时惊诧的叫出声来,宋玉致奇怪道:“什么?妍姐当年和三大宗师交过手?那家父参与了吗?”
祝玉妍笑了笑道:“你父亲‘天刀’的威名不在三大宗师之下,当年的那场武学上的切磋又怎么会少了你父亲呢。”
宋玉致听后有些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了祝玉妍一眼,然后说道:“这就奇怪了,既然当年爹爹参加过那次切磋,为什么对此事支字未题呢?”
傅君婥也是同样疑惑的说道:“就是,我们三个也没有听家师提到过这件事。”
祝玉妍笑了笑道:“由于我们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这次的比武切磋大家相互约定,绝对不向参与者以外的其他人透露分毫,所以江湖上并不知道有这件事情的存在。”
宋玉致与傅家三姐妹恍然道:“这就难怪了。”
我接着向祝玉妍问道:“玉妍,你们那此切磋的结果如何?”
祝玉妍看了看我,掩饰不住眼神中闪烁的兴奋的神情,想来那此的武学切磋对她以后的修炼产生了不容忽视的影响,使她受益非浅,到现在还是回味无穷。只见她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在那此较量中,圣门只有三个人参加,妾身,石之轩还有圣帝本人。虽然大家没有实际的分出胜负,但是谁都知道,论实力的话,还是圣地技高一筹。”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和我预料的结果一样,武学到了你们的那个境界,精神修为上的丝毫的差距都会使得实力产生不小差异。圣门的武学的最高奥义就是对精神境界的修炼,所以向雨田最后技高一筹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祝玉妍等女虽然不知道我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的意图是什么,但是仍然静静的听着。
我接着向祝玉妍问道:“玉妍,现在我问你,若是我和二十年精修之后的向雨田相比较的话,你认为结果如何?”
祝玉妍听后愣住了,然后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玉妍很想说圣门的武学更胜一筹,可是事实上,就算是一圣帝的聪明才智,别说是二十年,就算是再过五十年,恐怕也绝对不会是夫君你的对手。”说到这里,眼神猛的闪过一道光亮,然后有些怯生生的向我说道:“夫君,妾身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问。”
我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然后笑道:“你是我的妻子,虽然还没有正是过门,不过早已经是本公子绑定的夫人了,想跑也跑不掉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问的,问吧。”
祝玉妍低目垂眉,尽情的享受着我的爱抚,然后才有些醉眼朦胧的瞟了我一眼,有些羞赧的问道:“夫君,其实妾身心中一直奇怪,夫君有时候的言行举止似乎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而且天下间竟然有人能够调教出夫君这样的徒弟,如此的年纪就有不可思议的功力修为,所以呀,妾身很怀疑夫君是天神下凡呢。”
听到“天神下凡”四个字,其他的几女也是噗哧的笑了出来,我也是微微的一笑,然后笑道:“玉妍你说对了也说错了。”
祝玉妍几女听后,莫名的相视一眼,还未开口,早已经等不及傅君嫱急忙抢在祝玉妍的前面问道:“夫君你说话真有意思,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这是两个不同的结果啊,怎么可能混在一起呢?”
我笑了笑,捏了一下傅君嫱的脸蛋,笑道:“就你这个小丫头心急。”然后看向祝玉妍说道:“说玉妍你说错了是因为我的确是不是什么天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说你说对了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此言一出,登时犹如石破天惊一般,语惊四座,本来脸上还洋溢着盈盈笑意的众女,此刻却都是吃惊的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素素似乎是明白了,然后恍然道:“我还以为夫君要说什么呢,夫君本来就不是洛阳之人,这个我们姐妹几个都知道。”
素素此言一出,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祝玉妍没有理会素素的话,而是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夫君何出此言?夫君不属于这里有是属于哪里的呢?而且夫君若是真的不属于这里,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次轮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难道让我就这么直接的告诉她我是如何如何的获得了匪夷所思的力量,然后又是如何如何的突发奇想撕裂了空间跑到了这里……估计她们不吓的半死也差不多。于是我吱呜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尴尬的说道:“这个……我一时半会也和你们说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是,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所以终究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里。”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早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现在唯一让我在离开之前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仲,只有等他能够完全的站稳脚跟,有了足以一争天下的资本之时,也就是我该离开之日。”
祝玉妍等女听后,都是满脸的悲切,卫贞贞颤声的说道:“难道夫君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姐妹吗?为什么只有小仲才是夫君唯一的牵挂。”说道这里,卫贞贞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悲苦,轻声的抽泣起来。卫贞贞这一哭可不得了,其他的几女也都是相继哭了起来,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下我可是乱了手脚,最怕的就是见到女人的眼泪,与是便见我满脸无奈的在众女之间跑来跑去,安慰安慰这个,开导开导那个,忙个不亦乐乎,终于忍不住了,长长的喘了一口气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看你们就哭了起来了,还是孔老夫子说的对,‘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祝玉妍听后止住了哭泣,抬起头,嗔怒道:“夫君你当日在飞马牧场与玉妍说的那些话都忘记了吗?如果没忘为何又决定离玉妍而去?”
看道祝玉妍如此的伤心,我心里也是慌了神,忙伸出手,想要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是手却被祝玉妍生气的打开了。
我无奈的站在原地,垂头丧气的摊摊手,耸了耸肩说道:“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我的宝贝老婆们抛弃?心疼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东方嫣然噙着泪水,抬起头幽怨的说道:“既然这样夫君刚才说那翻话是何意?”
我拍了拍脑门,然后说道:“夫君当然是决定把你们也一起带走啦,所以才说小仲的事情是夫君在这里唯一的牵挂。你看看你们几个,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哭的乱七八糟,还给我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唉,夫君我现在总算是知道岳飞死的有多冤枉了。”
祝玉妍等女听我并不是想把她们抛弃,纷纷转悲为喜,可是听到“岳飞”两个字后,都是满脸的米忙,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岳飞又是谁啊?”
糟糕!我一不小心把“岳飞”说出来了,于是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蒙混过关,然后向她们几个说道:“虽然我已经决定带你们一起走,可是仍然有些难题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解决的方法。再说,你们真的能够舍弃这里的一切随我而去吗?要知道,随我离开后,很可能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转过头看向宋玉致道:“致致,这里有你的亲人你能割舍的下吗?”然后向傅家三姐妹说道:“你们最近亲的师父也生活在这里,真的能够离开你们的师父而跟随夫君离开这里吗?”
宋玉致四女不由的犹豫了起来,的确现在这个时候让她们考虑这个问题真的是难以抉择的,两边都是自己最为亲密的人。
看到她们的表情,我也不忍心在让她们痛苦,于是将她们拥在怀里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想这些事情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夫君一定会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杨公还在前厅等着呢,你们几个在这里休息,说好啦,不许再哭了,要不然哭伤了身子夫君可是会心疼的。”
女人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满天的乌云,绵绵的细雨,现在却拨云见日,露出了明媚阳光。知道我决定带她们走的意图之后,虽然没有明白我的解释,更是不知道我来自哪里将要把她们带去哪里,但是只要是能够陪伴在我的身边,她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纷纷破涕而笑。南宫倩更是红真脸,把我推出了门外,娇嗔道:“都是你不好,害的我们哭鼻子,快出去不许看。”
我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好好,我不看,嘿嘿,今天才发现,原来倩儿哭鼻子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漂亮。”
在去前厅的路上,心中百感交集,憋在心里两年的话总算是说了出来,虽然仍旧没有向她们解释清楚,不过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越后越平坦”,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第十九卷第九章辅立双龙佳人现
长出了一口气,暂且放下心中的一些忧虑,至少现在的问题是要先解决李密这个洛阳的最大的敌人。刚刚迈步进入前厅的客室,就听到杨公卿爽朗的笑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哈哈,天笑你果然是勇武过人,竟然敢一个人面对李密的虎狼之军,更让老这个老头子惊讶的是,你竟然能够在万人军中将李密戏耍一番,哈哈……这到是我始料未及的。”接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天笑你可知道你这样的做法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你可是我们整个洛阳的希望,万一有何闪失,就是配上我等的性命也是死不足惜。”
徐子陵与寇仲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徐子陵站起身来,走到杨公卿的身边微笑着说道:“杨公过虑了,我和小仲对大哥的本事绝对信服,李密纵然是有万军坐镇也是难伤大哥分毫的。而且经过大哥这么一战,伤了李密对我们反而有莫大的好处。”
杨公卿扭过头,看着徐子陵,好奇的脸色上带有些许的疑惑与不解,道:“哦?李密虽然受伤,可是瓦岗的大军仍然将洛阳围一个水泄不通,而且由于李密的受伤,瓦岗军的警戒必定较之以前加强了很多,若是我们再想利用笑规模的骑兵对其进行骚扰性的偷袭攻击,恐怕是难以办道了。如此一来我们便失去了战争的主动,又何来的好处呢?”杨公卿说完之后,还向我这里看了看,见我只是笑而不语,便又将目光转向了徐子陵的脸上,等着徐子陵的回答。
徐子陵笑着将杨公卿拉到座位旁边,将杨公卿按到座位上说道:“杨公别急,先听我说。”
杨公卿看了看他,又扭过头看了看同样是满脸笑意的寇仲,然后自己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泯了一口清茶,然后向徐子陵笑道:“子陵你现在的脾气和小仲是越来越像了。”
徐子陵笑了笑道:“杨公不必对我用激将法,子陵说便是。现在洛阳的军队虽然说是已经统归于我们指挥了,可是我们真正能用的兵马也不过只有杨公您的队伍,算起来最多也只有两万人,还不足洛阳兵马的五分之一。”
杨公卿听后点了点头,稍稍皱了皱眉头,然后正色道:“子陵你说的不错,可是这也是我们现在所不能改变的事实。”
寇仲这时站了起来,笑道:“杨公这你就说错了,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以改变的,只要我们敢于去做,就没有任何事情是做不到的。人心都是肉长,只要我们能够去感化这些士兵,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可以用盛名效忠的明君正主即可。”寇仲在说这翻话的时候,目光中精光闪烁,浑身散发出一种隐隐的睿智的王者之气。
杨公卿目不转睛的注视寇仲,脸色掩饰不住流露出滋滋的欣喜,微笑着继续问道:“小仲说的不错,将他们争取过来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做位士兵,他们一直受到的训练就是要绝对服从命令,虽然他们的主子不怎么样,可是杨某坚信洛阳的兵马却没有一个不是精兵,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正是如此,如果没有同他们同生共死的患难,我们恐怕很难将他们争取到我们这一边。再者,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徐子陵听后刚要开口,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陵还是让小仲说吧,你没看到他现在已经是急不可待了?若是再不给他一个机会,恐怕等杨公走后,他非要与你拼命不可。”
徐子陵侧过脸,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寇仲,又记住眼角的余光浏览到杨公卿脸上的赞许期待的神色,聪明绝顶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谦让儒雅的一笑,然后向寇仲眨了眨眼睛,坐回了座位上。
寇仲笑了笑,然后向杨公卿解释道:“刚才杨公不是说过了吗?李密如今身受内伤,群龙无首,瓦岗军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洛阳发动进攻,必定会等待李密恢复了战斗的能力之后,如此以来不正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据我这些天来的观察,洛阳的兵马的确是不可夺得的精兵,但是王世充亲信的几员大将都是一些酒肉之徒,之懂得欺下瞒上,讨好王世充对自己手下兵士的死活更是不问不问,早已经激起了许多士兵的不瞒,只是他们敢怒不敢言罢了。
大哥孤身犯险,救得洛阳的兵马正好为我们造就了一个很好得时机,如果我们牢牢的把握住的话,就一定能够让这些士兵听从我们的命令。”
杨公卿听后,虽然没有立即反对,但是神色之间看的出还是有些许的担忧与不信,迟疑了一会向寇仲追问道:“小仲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我们现在应该从何处入手?”
寇仲看了看我,然后又看向杨公卿,学足杨公卿摸胡子的动作,老生老气的回答道:“杨公大可放心,山人自有妙极。”
杨公卿先是微微一愣,豁然大笑,爽朗的笑声不住的回荡在房间之中,道:“呵呵……你小子竟然敢学我老人家的招牌动作,还跟我卖起了关子。好,老头子我相信小仲的本事,我也就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小仲只管说要我这个老头子怎么配合你的鬼注意即可。”
寇仲向杨公卿拱了拱手,笑道:“杨公的活动照常即可,无需做其他的活动,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和子陵这两个小辈就好了。”
杨公卿哈哈一笑,道:“哈哈……如此我就不操心了。”
我对杨公卿笑道:“李密虽然受了内伤,他的一干手下都不是省油的灯,心计颇为缜密,恐怕他们反而利用我们这个心理,在我们放松的时候对洛阳发动攻击,所以这洛阳的防务就交给杨公了。”
杨公卿起身,躬身道:“公子放心。”
这时寇仲在一旁插话道:“杨公可时不时的派些轻快的弓骑兵,到李密的营地之处给他送些礼物,让他们忙上一忙,我们忙里忙外的也不能让他们闲下来。”
杨公卿微微的挑了挑眉毛,会意的笑了笑,学足寇仲的语气道:“嘿嘿……这种事情我喜欢。”我们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四人又商议了一些部署之后,杨公卿便起身告辞了。
寇仲与徐子陵见我神色有异,心中奇怪,问道:“大哥是否有心事?为何脸色有些忧虑?可是在为李密的事情担忧?”
我摇了摇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双龙说道:“看着你们两个都已经成长起来了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哥我纵然是离开这里也能够放心了。”
双龙听后,大吃一惊,惊诧之余忙追问道:“大哥要走?如今正值大兵压境之时,洛阳没有大哥主持大局的话如何是好?”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寇仲与徐子陵的肩膀道:“洛阳没有了我,可是仍然还有你们两个。以你们现在的才智武学,大哥相信纵然是没有大哥从旁协助的话,你们也一定能够打败李密。”
寇仲道:“大哥过奖了,我和子陵年纪尚轻如何能够担当大任,况且我们两个江湖争强还可以应付自如,可是这行军布阵之事岂同儿戏?大哥的才能又岂是我们两个能够望其项背的?”
我笑了笑道:“小仲你们两个切不可妄自菲薄,不要告诉我你怀中的那几本鲁大师的平生之作你一次都没有翻看过,恐怕你现在已经倒背如流才是。虽然说行兵打仗变化万千,不可按照前人的著书死套硬搬,但是万变不离其宗,用兵之道无非虚实相济,只要你们能够保持一颗宁静的心,就不难发现任何兵法阵势的端倪。记住,用兵之道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活’字,只有让敌人摸不透你的玄机,便能利于不败之地。”
双龙不住的点头,脸上的悲色是显而易见的,寇仲颤声的追问道:“大哥说的话,小仲定然紧记在心,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解,为何大哥突然决定要离开这里?还有就是,大哥离开之后到哪里去隐居可否告诉我与小陵,也好他日我们想念之时去与大哥团聚。”
看到双龙脸上的凄然,我心中也不是滋味,我勉强的笑了笑,双手按在他们的肩膀上,说道:“大哥本来就不属于这个这里,属于一个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到达的地方,所以注定要离开这里,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双龙听后,满脸的疑惑,莫名其妙,虽然还不明白我说的理由,但是知道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里,心中虽然有万分的不忍,但是都是明理之人,寇仲红着眼圈,问道:“小仲知道大哥离开一定有大哥的理由,所以小仲不会横加阻拦,大哥放心,小仲一定不会辜负大哥的期望,成就一番事业。”
我也是眼圈为红,猛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下,欣慰的说道:“大哥很高兴能够在这里结交你们两个好兄弟,看到你们两个如此的通情达理,大哥也能放心的离开这里了。”
寇仲两人点了点头,强装笑颜的问道:“大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我想了想道:“现在没有确切的定下来,大哥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了解,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是大哥放心不下的。”
寇仲与徐子陵听到,忙追问道:“大哥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如今大哥要离开这里了,我们两个无论如何也要替大哥做好这件事情。也算是我和小陵两个人的一个心愿。”
我笑了笑,然后看向寇仲说道:“这件事情小仲或许能够帮上些忙,可是小陵你就是无能为力了。”
徐子陵听我如此一说,立时急了起来,不甘的追问道:“什么事情?为何小仲能够帮的上忙我却是无能为力?”
看到徐子陵焦急的神色,我哈哈一笑道:“这件事就是小仲与玉清的婚事,小陵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帮忙?”
寇仲一听,登时脸色通红,神态也是有些忸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不要拿小仲说笑了,如今大业未成何以成家?男儿生在天地之间应以大业为重,岂可儿女情长?”
我哈哈一笑道:“小仲你错了,大业固然重要,可是人活一生岂可执念与一间,百年时间转瞬即逝,你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是值得你好好珍惜的,这并不与男儿的大业相违背,责任固然重要但是当责任成为负担的时候,那你的人生也就没有丝毫的意义,如果说男儿的大业是造就‘天时’的话,那么你自己的拼搏就是‘地利’,而且你的妻子亲人朋友给你带来的生命的充实就是‘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又何必执着于先立业后成家的沉念?”
寇仲听后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徐子陵责是嘿嘿一笑,笑声中透着一股孩子般天真的邪气,笑道:“嘿嘿,大哥果然料事如神,这件事我还真是爱莫能助。”说完,也学寇仲般搂着寇仲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唉,一世人两兄弟,这次兄弟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最多小仲你娶个母夜叉回来兄弟我一定不在背后偷笑便是。”
寇仲没好奇的瞪了徐子陵一眼,一拳打在徐子陵的胸口上,气愤的说道:“去你的,你小子竟然敢开气我的玩笑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看到面红耳赤满脸窘色的寇仲,我与徐子陵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我向他们两个说道:“好了,现在的时间对我们很重要,小仲你现在就拿着我的金印去布置一下,记住,你自己要亲自出面处理一切的事情。”
双龙听后,马上停止了嬉闹,寇仲接过金印,揣在怀里,正色道:“大哥放心,小仲自有分寸。”说完,向我告辞而去。
目送着双龙离开了房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轻声的说道:“师小姐既然早已经来到了龙某的舍下,为何不进来一叙?”
我的声音刚落,仿佛仙乐一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天……龙公子果然厉害呢,竟然早已经发现妃暄于屋外了。”
清风微启,房门悄然而开,清雅的幽香扑鼻而来,香风过后,面前婷婷玉立一名粉黛佳人,雪白的长群,粉红的内襟,绝世的姿容,若欣喜又似幽怨的神采,脉脉含情的明眸,正是让我魂牵梦扰的绝代佳人,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
第十九卷第十章双女诉衷肠
再次见到朝思暮想的师妃暄,心中自然是欣喜万分,可是不知怎地,却没有了以前见到她时的那分怦然心动的感觉,看了看眼前依然清雅动人的女子,我笑了笑道:“师小姐不好好的待在李世民那个真名天子那里,跑来我这里却又是为何?噢……我明白了,师小姐不会又跑来这里做李世民的说客,来说服在下归顺他李世民吧。”我停顿了一下,丝毫不理师妃暄眉角莫明的幽怨,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下恐怕又要让师小姐失望了。”说完,看向楚楚动人的师妃暄,等待着她的说词。
师妃暄静静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的面容,似乎要铭记住我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她的眼神之中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灵动,那种比天空还要蔚蓝,比海洋还要静幽的风情。
静视了良久之后,师妃暄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淡淡的幽香随着她风铃一般悦耳的声音飘入了我的耳朵“你真的要走了吗?为什么?你的理想不是一统天下吗?为什么要这样半途而废?”
师妃暄的话听的我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笑了笑道:“师小姐恐怕误会在下了,在下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而已,又怎么会有什么一统天下的理想呢?只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让在下解释了两个好兄弟,而他们又是天下不可多得的两块美玉,相信师小姐对我这样形容小仲他们两个一定不会反对,而且两人威武不能屈的性格更是让龙某佩服,所以龙某只好忍不住雕琢了一番。”
师妃暄似乎并不关心我刚才所说的话,又似没有听到我的解释一般接着问道:“为什么要走?”
看到师妃暄有些举足无措的样子,别有一番动人的滋味。我叹了口气,笑了笑道:“我走了妃暄应该开心才对,我离开这里不正是应了慈航静斋的心愿吗?这样一来,慈航静斋就少了一个最大的阻碍,可以顺利的将李世民捧上真名天子的位子了。”
师妃暄凝视我了一会,幽怨道:“天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看妃暄的吗?”
我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到她的身边,低下头,直视她的双眸道:“我是怎么看妃暄的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我将要离开这里。至于我为什么要离开,妃暄在屋外应该听的清清楚楚才对。”
师妃暄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的接近,换了是以前她早已经嗔怒的退后数步了,可是这次却只是微微的垂下面容,避开了我的眼神,然后问道:“妃暄是在屋外听到了一些,可是仍旧不是很明白,天笑你说自己并不属于这里,那你属于哪里?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又……为什么如此的匆匆离去?”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摊了摊手道:“这让我如何解释呢?我不是属于这里这个……意思呢就是我……就是我还是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哦,对了,这个‘世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师妃暄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无奈的拍了拍额头,道:“这个‘世界’的意思就是……就是天下……人间,懂了吗?”
“人间?”师妃暄迟疑的嘀咕了一句,然后猛地看向我道:“天笑你刚才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就是不属于人间,难道天笑你是……”
“等等”我忙出言打断她,心中真是叫苦连连,再不阻止她的话,估计要把我当成什么神啊鬼啊的了“妃暄你误会了,我是实在找不出一个更好的词语来解释我到底属于哪里了,我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你可不要把我当成鬼啊,那我可实在是太冤枉了。”
师妃暄愣了一下,然后“噗哧”的娇然的笑出声来“现在可是大白天的,你就实实在在的站在我的面前,甚至妃暄能感觉的到你的体温,又怎么会把你与鬼怪联系起来呢。天笑的意思妃暄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只是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天笑是如何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呢?难道精神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真的可以让灵魂拜托肉体的束缚吗?”师妃暄在说这翻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这我的眼睛,丝毫没有刚才的羞涩忸怩,到像是一个充满天真幻想的小姑娘。
我无奈的向她笑了笑道:“妃暄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呢?这些都是只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的东西,恕在下无能为力,实在是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形容。”
这时师妃暄稍稍的退后了一步,微微的扬起声音娇声道:“婠儿姐姐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要鬼鬼祟祟的躲在屋外偷听别人说话?”
“咯咯……”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回绕在房中“师姐姐真是厉害,刚才明明是姐姐你在屋外候很久,现在婠儿也不过是向姐姐学习一二罢了,要不然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姐姐你比下去了呢。”话音刚落,一个美色丝毫不在师妃暄之下的绝色女子飘然而至,粉红又夹杂一些淡蓝点缀的薄纱外衣,细长轻柔的飘带,仿佛是一种轻灵的舞步,浑身散发着一种如风似雾一般的轻灵飘逸,那是一种足以迷住任何男人的“媚”,是那中让人忘却了任何冲动的艳丽的让人放弃了侵犯她的念头的“媚”。
我伸出手掌,拉住婠婠的手掌,顺势轻轻一带,真气顺势游走她的全身,只是片刻的功夫,婠婠就失去了活动自如的能力,然后被我温柔的抱在了怀里,不由她企盼又似乞求的眼神,轻轻的吻在了她的朱唇之上,婠婠一颤,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抬起头来,向怀中有些娇羞的婠婠道:“都怪婠儿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害的我忍不住要冒犯婠儿呢。”
在我抬起头来的时候,也收回了徘徊在婠婠体内的真气,婠婠也马上就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嗔怒的推开我,飘落道一旁,脸上却依旧荡漾着醉人的神色。在转过头看向师妃暄,却见她的脸上也红霞灿烂,神光中平添了几丝朦胧。
师妃暄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天下间恐怕除了我之外没有哪个男人敢在她的面前亲吻女子,而且这个女子更是她的“敌人”。
我则是像她微微的点了点头,抱歉的笑了笑道:“妃暄莫怪,我是一个性情中人,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自己对婠儿是真心的喜欢呢,所以才忍不住,在下知道妃暄乃是修行中人,刚才确有冒犯之处还请妃暄原谅。”
师妃暄摇了摇头,脸上仍然有些羞涩的看着我说道:“妃暄知道天笑并非有意而为,又怎么会责怪你呢。”说道这里,转过头看向婠婠娇笑道:“婠儿姐姐来这里难道就光是为了和天笑亲热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妃暄只好告辞了。”
婠婠羞涩妩媚的向我甜甜一笑,然后转过头向师妃暄笑道:“哎哟,没想到师姐姐你能够说出来‘轻薄’的话儿呢,而且如此的在意婠儿来这里的目的,在意婠儿与天哥的事情,看来姐姐的剑心通明仍然有破绽呢。”说完,动态撩人的轻甩了一下自己飘逸的秀发,向师妃暄甜甜的一笑。
师妃暄也不否认,反而点了点头笑道:“婠儿姐姐说的不错,妃暄的剑心通明的确没有功德圆满,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婠儿姐姐的天魔大法不是一样存在着破绽吗?否则刚才婠儿姐姐被天笑亲吻的时候,身体也就不会颤动,体温也不会有略微的升高了。妃暄说的对吗?”
婠婠与师妃暄两女虽然都说中了对方的要害,可是两人都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喂”我打断她们两个道:“两位大小姐,就算是你们的师门有千年的恩怨,也不用见了面就非要分个高低吧。”
师妃暄与婠婠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向我嫣然的一笑,婠婠娇声道:“天哥误会了,婠儿和师姐姐感情可好了,又怎么会是敌人呢?”
师妃暄也是妩媚一笑,翩然踱步到座位的旁边坐下,然后看了看婠婠,忧郁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宛然道:“天笑放心吧,其实当妃暄的修为突破了心有灵犀的时候,就已经摆脱了师门的束缚,心中已然不在将婠儿当作是妃暄宿命中的敌人,否则心中怀有仇恨的执念是永远也不可能超脱心有灵犀而蹬入剑心通明的。”说完,停顿了一下,看向婠婠说道:“想必婠儿姐姐一定也有和妃暄同样的感觉。”
我看向婠婠,见婠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婠儿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当自己的功力超脱了天魔秘第十七层的时候,便有了与师姐姐一样的感觉。可是秘法卷轴上确从来没有提到过会有这样的感觉,起初的时候婠儿还以为自己练功误入歧途走火入魔了,可是,运气行走全身之后并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反而功力的进精较的速度较之从前快了许多,现在想想,真是令人费解。”
我仔细的聆听着她们两人所说的话,心中也是纳闷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按照书中所说《剑典》与《天魔秘》本应该是两种个走极短的武学,虽然都是注重对精神的修炼,但是修炼的方法可是截然不同,当修炼这两种武学的人见面之后,最明显的一个感觉应该是对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的极度的厌恶,可是看她们两个现在确像没事人一般,而且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到还真的会误以为她们两人是很要好的一对姐妹呢。
正在琢磨的时候,确听婠婠话锋一转,道:“可是按照修炼精进的速度,应该很容易的就突破第十八层天魔秘大法的重重障碍而达致大圆满的境地,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看即将圆满之时,修炼的进精却是突然停滞不前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就是不能取得丝毫的进展,实在令人费解。所以就跑来天哥这里想向师父询问一下,没想到看到了师姐姐在外面偷听,自然我就先过来凑凑热闹了。”
师妃暄听后,白了婠婠一眼,看到我正在疑惑的看着她,脸色微红,解释道:“妃暄自上次离开白马寺之后,就返回了师门潜心修炼剑心通明,岂知在行将圆满之际,也是遇到了与婠儿姐姐一样的问题,修为停滞不前,似乎经脉中有一股莫明的力量在阻止自己修为的进展。妃暄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于是便离开了师门,来到了洛阳。才到这里,就听说了天笑为救洛阳兵马只身一人陷入李密大军的包围。妃暄一听到天笑你返回洛阳之后,便赶来了这里。”师妃暄在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面色微红,羞涩却又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感觉,声音则是越说越低,最后的那几个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情不自禁的走到师妃暄的跟前,仔细的盯着她醉人的面容,轻声的说道:“在下不过是莽夫一名,竟然劳烦仙子担忧真是罪过,龙天笑真是受宠若惊。”
师妃暄娇羞的白了我一眼,道:“好了,现在见到天笑你无恙,妃暄也就不用担心了,妃暄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再打扰你了,告辞了。如果天笑想见妃暄的话就来白马寺找我便是。”说完,对我嫣然的一笑,然后风一般的离开了。
目送着师妃暄的离开,心潮波澜起来,看她今天的神情与语气,分明是心中对我有意,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这时旁边的婠婠咳嗽了一声,娇笑道:“天哥真坏,家中已经美女如云,却又惦记上了师姐姐,就不怕师父吃醋吗?”
我扭过头来笑道:“婠儿说错了,婠儿你也是我的目标呢。”
婠婠听后则是毫不在意的娇笑了一声道:“天哥想打婠儿的主意,那可要先摆平了师姐姐再说吧,婠儿告辞了哟。”说完,回眸一笑,飘然而去。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第二十卷第一章蜕化得新生
目送着两女离开之后,心中疑惑不解,为何两女对我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越想越是莫名其妙。刚才在与师妃暄谈话的时候我已经用自己的意识侵入了她的大脑,可以证实她所说的话的确是处于真心,可是让我弄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转变?我们之间并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才对,难道是她的师门慈航静斋在搞鬼?至于婠婠……对了,她不是说来这里是为了找祝玉妍吗?我何不去玉妍那里问上一问。
想到这里,我便踱步来到了祝玉妍的房间中,却见她此时正在梳妆台前仔细认真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女人就是这样,爱美的天性,使她们对待自己的头发像对待自己的容颜一样的仔细,只要有空,时不时的都要梳理一番。
透过铜镜的反射,祝玉妍见到我出现在她的身后,立时喜上眉梢,脸上露出了灿烂幸福的笑容。高兴的问道:“还以为夫君去了军营呢,现在正值李密大军围城的关键时期,夫君怎么跑到妾身这里来了?”说完就要站起身来,却被我从身后轻柔的把她按到了座位上。
仔细的欣赏了她闭月羞花的绝世姿容,心神也是有些荡漾,我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颊,笑道:“自从玉妍你跟了我,一直都是随我东奔西走,一直都是在伺候我。难得今天有这个机会,就让我来为玉妍梳梳头。”
羞涩的红霞就像是落日的余晖一般,迅速的将天空的一角渲染成火红的一片,美丽让人神往。凝视我的明眸中除了几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幸福在碧波中荡漾。祝玉妍温顺的转过身,透过铜镜静静的与我对视着,仿佛要把我的每一个动作都铭记在心。
梳理过后,我低下头看了看铜镜中那张足以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的容颜,叹声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秀色可餐了。”
祝玉妍幸福的抿嘴一笑,有些调皮的说道:“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是不是我的好夫君对其他的姐妹也是这样说呢?”
听到祝玉妍如此一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要解释,确被扭过身来的祝玉妍紧紧的抱住了“夫君不需向玉妍解释什么,只要夫君心中能够时时刻刻的都想着玉妍,已经是妾身最大的幸福了。妾身这么多年了,只有跟了夫君的那一刻起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幸福是什么。”
我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低下头,深情的吻了吻她的红唇,意味深长的说道:“可见老天爷对我是多么的照顾,竟然让天下间的好女子都聚集到了我龙天笑的身边。”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娇声的笑道:“天下间的好女子?哦……玉妍明白了,一定是夫君又有心的目标了。”说完站起身来,拉我到茶桌旁坐下,给我斟满一杯我最喜欢的菊花茶,然后笑嘻嘻的询问道:“夫君快说说,是哪家的千金?也好让我们姐妹几人给夫君参谋一下。”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无奈的笑道:“我这无心的一句话到了你这个有心人的耳朵里可就要出问题了。”
祝玉妍笑了笑道:“夫君真的是无心的一句话吗?玉妍虽然没有成为……夫君真正的女人”说到这里,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道:“可是夫君的心思确是逃不过玉妍的眼睛,夫君心中一定是有些难题解不开吧。”
看到祝玉妍眼神中的幽怨,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疼,忙将她楼进怀中安慰道:“玉妍知道夫君为什么一直一来都没有要了你的身子吗?”
祝玉妍听到我如此直接的向她询问,脸上的羞涩更浓了,摇了摇头。
我接着说道:“以前是因为夫君想给玉妍一个适应的时间,毕竟玉妍经历的沧桑要比你的其他几个姐妹多很多,如果贸然的要了你的身子恐怕对你的心神有影响,哪怕是丝毫的影响对你的精神的修炼都有莫大的坏处。”
祝玉妍听后,释然道:“玉妍知道夫君最是体贴我了,可是……现在……我已经……夫君你看是不是可以要了玉妍的身子了呢?”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如同热恋中的小女孩一般,害羞的扭过了脸庞,小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空茶杯把玩着。
我调笑道:“怎么?我们的阴后大人想男人了?只不过这个男人是她的好夫君罢了。”
祝玉妍扭过头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把玩茶杯,头虽然垂的更低了,可是嘴角确是始终都挂着幸福的微笑。
我哈哈一笑,却道:“不能,夫君现在还不能要了玉妍的身子。”
“啪啦”祝玉妍的双手一僵,杯子掉落在了桌上,祝玉妍猛的扭过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泪水更是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看的出她在强忍着让自己不哭出来。身体也是微微的有些颤抖,就更不要说声音了“为什么?夫君都已经要了其他姐妹的身子,为什么却一直不肯要了玉妍?是不是玉妍哪里做的不对?夫君说出来,玉妍一定改。”
我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颤抖的红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粉背,道:“玉妍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在决定哭还是不哭,夫君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祝玉妍听后,正了正神儿,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道:“好,你说,玉妍听着。”
我笑了笑,道:“其实早在我们刚到洛阳的那几天我就想要了玉妍的身子,因为这一路行来,玉妍你已经拜托了过去的种种不快,这个不光是我,就是贞贞她们几人也都能够看出来你路上的笑容是发自你的内心的。可是我却突然的发现你身上有些问题,所以才将这件事搁置了下来,并且夫君这些天来从来都没有放弃对你的观察呢。”
祝玉妍一定到我说她身上有问题,本来放松的身子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脸色也是变的很不正常,忙追问道:“我的身上有问题?啊?怎么会这样?夫君快说是什么问题,是不是可以医治?”
“不是不是。”看到祝玉妍紧张的样子,我忙解释道:“你看夫君的嘴真笨,又说错话了,这个‘问题’不是坏事而是好事。玉妍你现在应该早已经达致了《天魔秘》中的大圆满第十八层的境界了吧,可是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
祝玉妍听我如此一问,心中方释然,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夫君说的不错,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曾经考虑过。按照天魔秘卷轴上所说,大法修炼到最高境界之后应该是‘媚自天成’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着让人不能自拔的媚,可是我现在却是没有那中感觉,反而觉得身上本来的魔气越来越少,但是我运气查看自己的经脉时却发现自己的功力不退反进,而且精进的速度纵然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真是奇怪?”
我笑了笑道:“如此就对了,四大奇书都是对精神的修炼,最高的境界也只是记载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体验过。对精神的修炼是遥无止境的,所以说《天魔秘》的最高境界定然不是第十八层。”
“什么?”祝玉妍听我如此一说,惊讶的脱口而出“难道大法还有更高的境界?”
我点了点头,道:“依我看来这第十八层的境界只是这里的人所能达到的极限,卷轴之上只有第十八层的记载。玉妍你还记得卷轴上最后那八个字吗?也就是你一直不明其意的那几个字。”
祝玉妍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天魔已成,蜕化新生”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几个字,现在看来这八个字的意思就是你现在所达到的这个境界,而且如果继续加深对精神的修炼的话,应该还有更高的境界。”
祝玉妍听后沉思了一会,然后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夫君你刚才不是说这里的人所能够达到的极限就是第十八层吗?玉妍生于这里,为何我却能够突破这个限制?”
我看了看疑惑不解的祝玉妍,这些天来我还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于是便将我于她第一次相见一直到现在的整个过程反反复复的在头脑中过了一遍,猛的心中有了答案。“我知道了!”我脱口而出,然后看着疑惑的祝玉妍接着说道:“此事一定是与我改变了你的身体的体质有关。本来你的身体是不能够承受更高的精神的锤炼的,但是由于我的力量的介入,由于我对你的体质的改变才使得你摆脱了肉体对精神的限制。你刚才不是说你体内的天魔气越来越少了吗?其实那不是少了,而是由于你已经突破了第十八层的限制,达到了另一个境界,所以天魔气正在转化成为另一个境界的真气,也可以说是力量的‘质’的转变。”
祝玉妍听后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最近妾身总是觉得自己的修为进精是一日千里,嘻嘻,妾身能有今天的成就全赖夫君的功劳呢。夫君想要玉妍怎么答谢夫君呢?”
我笑了笑,轻轻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笑道:“你这个妮子现在越来越是狡猾了,夫君现在还不能如你的心愿呢,因为你现在的修炼可以说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如果贸然与你发生关系的话恐怕对你的精神修炼有害无疑,所以夫君现在要等你体内的魔气完全蜕变之后才能宠幸我的玉妍呢,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一切顺其自然,不可以强行运功催促魔气的蜕变,否则适得其反。既然我的真气对你有莫大的益处,就让夫君来帮帮我的好妻子,也好早日了却玉妍的一桩心事呢。”
说完,手掌轻轻的按抚在祝玉妍的小腹之上,一股暖流如同涓涓不绝的溪水一般从我的手心注入到祝玉妍的体内。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收回手掌,看向满眼醉意的祝玉妍,故意调笑道:“咦?奇怪了?玉妍刚才喝酒了吗?否则现在怎么看起来像喝醉了似的。”
祝玉妍没娇嗔的白了我一眼,道:“光顾着谈我的事情了,忘记问夫君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个做妻子的来帮忙?”
我笑了笑,道:“哦?玉妍这么肯定?”
祝玉妍妩媚的一笑:“我不光知道夫君有事情需要我帮忙,而且还肯定这件事情与师妃暄也婠婠那个两个丫头有关系。”
我惊奇的看着她,吃惊的说道:“不错不错,不过玉妍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真的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祝玉妍娇笑道:“什么第六感?师妃暄与婠儿都是千年难得一见奇异体质,她们独特的气质又怎么能瞒的过我呢。”
我听后,向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将心中的疑问向她复述了一遍接着说道:“玉妍你们都是女子,我想她们两人的心思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所以就来这里找你帮忙了。”
祝玉妍想了想道:“其实她们的这中转变是早晚的事情,只要夫君想的话天底下恐怕没有哪个女子能够逃的出夫君的手掌呢。”
我轻轻的在她的丰臀上打了一下,笑道:“竟然敢开夫君的玩笑,该打。”
祝玉妍娇羞的接着说道:“我说的可是事实哦。咯咯……”祝玉妍笑了笑接着道:“婠婠的转变向来必定与夫君留在她身上的真气有关,而这些真气也都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着她的心境,使得婠儿对夫君日思夜想也说不定呢。嘻嘻,夫君果然厉害,玉妍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追女孩子的呢。《剑典》的内功心法玉妍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肯定的是,师妃暄的转变肯定与夫君有关,虽然夫君没有与她发生真气的接触,可是说不定在言语上的点拨提示对她也会产生莫大的影响,夫君啊,你是知道的,《天魔秘》与《剑典》都是对精神的修炼,而精神修炼到了一定高度的人对她周围的一切都是非常的敏感,而且我记得我在刚刚突破第十八层境界的时候,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心中只有夫君你第一次于玉妍相见的那一幕。现在玉妍的心中只有夫君一个人,无论是提到夫君还是见到夫君,玉妍心中都会有一种莫明的幸福的感觉。或许师妃暄在静修到关键的时刻想起了夫君的只言片语,所以夫君的身影已经深深的扎根在她的心中才使得她有今天的转变。”
我看了看笑颜如花的祝玉妍,道:“真的是这样吗?”
祝玉妍笑了笑道:“玉妍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不过你都说了,女人有那个什么第六感嘛,估计错不了的。”
我笑嘻嘻的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道:“你这个小妮子,倒是懂得现学现卖。你现在运功吸收我刚才渡给你的真气,记得,一切要顺其自然必然会事半功倍。我去军营转上一转。说不定过了几天就能了却你的心愿呢。”
祝玉妍红着脸蛋,羞涩的将我推出了房间。我心中则是琢磨着祝玉妍刚才的那翻话,难道真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吗?但愿女人的第六感是对的。
第二十卷第二章校场比武
洛阳的兵马共分为城防营马步营与水军营,三营统领将军负责各自的兵马同时受到洛阳城主王世充的节制。城防营负责洛阳城内的防务以及洛阳城内的治安,只有到了战争的时候才会参与小规模的城外野战。而马步营以及水军营则主要是负责对外的战争以及对周围的强盗的围剿。现在城防营的统领将军是朗奉,马步营的统领将军是宋蒙秋,水军营的统领将军是王强,前两个人是王世充的亲信,而这第三个人不用说也知道是王世充的亲族。
三营当中,城防营的衙门距离东家酒楼最近,而且不管朗奉心中打的什么阴谋,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刚一进入城防营的驻地,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前面唯一的空场现在已经被一千多名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还有许多的士兵争先恐后的从各自的营帐之中跑出来,蜂拥一般的向前面的人群挤了过去。好像前面摆了无数的金银珠宝似的。
我身手抓住正边穿衣服边从我跟前跑过一名年轻的士兵,询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不是军部给大家发奉的日子,要不然怎么这么多的士兵围过去。”
这名士兵见到自己突然被人抓住,心中当然恼怒,头也不会气生生的回答道:“发奉?想的美,哼,军部那群王八蛋不拖欠我们这些士兵的军饷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说话的时候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来,可是发现自己的衣领仍然被人抓着自己寸步难行的时候,当即生气的转过头来,不耐烦的说道:“想知道什么自己去看,再抓着我小心我……军师!”士兵扭过头来见到抓着他的人是我,忙改了口向我立正敬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小哥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前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士兵急忙恭敬的回答道:“禀告军师,听说是寇公子与其他的将军打起来了,寇公子的大名我们早就听说过了,听说他的武功甚为的了得可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到过,而且我们这些兵士都想学些武艺这样将来可以在战场上更好的杀敌保住自己的命,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所以我们才想围过去看看热闹。”
我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没事了,你去吧。”
士兵见我没有责怪他,如蒙大赦一般,向人群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时,大帐旁边的朗奉看到了我,向我招了招手,然后走了过来,亲密的说道:“贤弟来的正好,难得一见的精彩场面,寇仲那小子要和我的几个手下切磋一下。”
我凝视了他片刻,然后笑了笑道:“我看朗大哥还是让他们停手吧,年轻人年轻气盛,刀剑无眼,万一失手伤害了谁都是洛阳的损失。”
朗奉哈哈一笑,拉着我向大帐走去,边走边笑道:“贤弟放心好了,我已经和他们几个说过了,不过是大家切磋一下武艺而已,况且大家的兴致这么高,倒不如让他们借这个机会让大家轻松一下,也好有足够的精神去应付李密的大军。”
“靠,你个老狐狸,也不用把话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吧,无非就是让我不要阻止他们比武而已。”我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笑了笑向朗奉说道:“既然朗大哥心思如此的缜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就让我们一起静观其变吧。”说完与朗奉一齐来到的大帐之前。
寇仲见到我来了之后向我招了招手,随意而自然。再看他面前的那名偏将则是如临大敌一般,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这时校场周围已经是人山人海,朗奉看了看周围,然后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寇公子,哦不,现在应该叫做寇将军,武艺高强早已经是天下皆知。今天唐将军与寇将军只是切磋一下武艺,希望两位点到即止。”
寇仲对面的唐将军听后轻蔑的瞟了朗奉一眼,细声的嘀咕了一句“哼,猫哭耗资假慈悲,卑鄙无耻。”虽然细若蚊声却是可是又怎么逃的过我的耳朵。稍微的侧过脸,却见浓烈的杀意在朗奉的笑容中一闪而逝,心中一警,看来着名义上的武艺切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这时却发现寇仲的目光同样在朗奉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向我点了点头,笑了笑,我心中释然,知道他也注意到了朗奉这个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杀气。
朗奉的笑容仍旧挂在脸上,看了看我正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面,停顿了一下道:“两位既然明白点到即止这个道理,朗某也就不在罗嗦了,两位开始吧。”
寇仲看了看面前的将军,笑了笑道:“唐显将军乃是我洛阳军中公认的第一勇将,寇仲今天有幸能够与唐将军切磋还望将军手下留情,一会可不要打的小弟满地找牙才好。”
寇仲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之中立时哄笑了起来,大家都是知道寇仲是在开玩笑,唐显也是微微一笑,向寇仲抱拳说道:“寇将军说笑了,将军威名远播,在下不过是蛮夫一个,只是有一些蛮力罢了,还请将军承让。”
寇仲轻笑了一声,左脚稍稍的退后小步,扎稳步法丝毫没有小瞧对方的意思,认认真真的说道:“唐将军请。”
唐显看了看正色道:“如此末将也就不谦让了,寇将军小心了。”说完单脚踏地,身体猛然的向寇仲飞去,脚踏过之处留下足有寸许深的足迹。“没想到洛阳军中竟然有人身怀如此刚猛的功夫。”我心中感叹。
再看唐显彪悍的身体借助踏地反弹的力度,速度较之平常提升了至少两三倍,猛的挥出有拳,犹如猛虎下山一般的直捣寇仲的胸口,拳劲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更是卷起了地上的沙石,如此刚猛的拳法不失为一门绝技。
寇仲情不自禁的称赞了一声:“唐将军果然好拳法,如此刚猛的拳法我闯荡江湖以来还是首次遇到。”口中说话的同时,身体已经如同飘絮一般,随着迎面而来的拳风向后退却了丈许有余,避其锐气。
唐显气息不济,身体前进的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只见他身体在空中一个旋转,双足再次猛烈的蹬踏在地面之上,同时双拳左右开攻,同时打向寇仲的两肋,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比起刚才的那一拳都要强上几分。
寇仲见状,身体猛然的一个后空翻,在空中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把出自己身后的井中月,狂吼一声夹杂着一股旋转的猛力,如风似电一般的当头向唐显直劈下来,刀身所过之处寒风四起,就连周围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行家一处手便知有没有,两人才刚刚交手两招,但是都足以看出两个都有着非凡的功力,更让人紧张的是,两个人看起来似乎都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在拼搏一般。
朗奉见到两人如此的拼命,兴高采烈的喝彩起来:“好功夫!”
我笑了笑,心道朗奉你小子的如意算盘这次恐怕又打不成了,唐显的功夫虽然厉害,但是与寇仲比起来毕竟不在一个档次上,寇仲现在也不过是才用了五分功力而已,想在寇仲的身上打主意,也只有朗奉你这个笨蛋才能够做的出来。
唐显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威猛的刀法,他是一个在战场上冲杀的大将,很少接触江湖上的厮杀与搏斗,而他的拳法也都是在战场中磨练出来的,所以拳头上的杀气相比其他的拳法而言也自然就显得更为的刚猛。
唐显后撤一步,扎稳步法身体微微的向后倾斜,瞬间将自己的功力凝聚在右拳之上,真气混合着杀气慢慢的在拳头的周围凝聚在一起,仿佛是一层厚厚的甲克一般是拳头变的更加的威猛同时也起到了一个保护的作用。
井中月随声而至,猛烈的刀气割裂着周围的空气,产生了轻微的冲击,却是锋利异常,割在面上隐隐作痛,围观的人群不约而同的都向后退了三步,使得中间的场地更加的宽敞。
唐显看准井中月的角度,同样怒吼一声,右拳闪电一般的轰了出去,但听空中暴发出了一声巨响,强大的气流迅速的向周围冲击而去,飞砂走石几乎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尘幕过后,却见寇仲与唐显都是面带微笑的站在原地,井中月不知在何时已经归入了刀鞘,在唐显将他的右手背到身后的时候,我清楚看到他的右拳之上有一个清晰的白色细长的痕迹,很明显是井中月造成的。心中不由得暗叫了声:“好小子,没有想到功力不错,竟然能够承受的住寇仲五成功力的一刀,而只是打破了他的护体真气,没有伤及他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人群之中暴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声。
朗奉见到两人都是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大笑了两声,站起身来道:“一个是名满天下的高手,一个是我洛阳军中的第一猛将,两人的切磋果然是惊心动魄,还好两位能够点到即止,否则还真让人担心会两败俱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是我洛阳的不幸了。”
唐显似乎对朗奉似乎很是不满,面无表情的对他象征性的拱了拱,然后转身离去,经过寇仲身边的时候,对寇仲说道:“寇老弟的功夫果然了得,哦对了,将军不会怪唐某如此的称呼将军吧。”
寇仲朗声一笑道:“唐大哥的功夫才另小子佩服,能够结识唐大哥是小子的荣幸。”说到这里,猛的转过身,向朗奉说道:“朗将军,既然将军决定今天让大家放松一下,我看不如有小子作东,买些酒水来也算是犒劳大家连日的奔波,还请朗将军准许。”
“这……”朗奉忧郁了一下,看了看我,然后说道:“这个滋事体大,今天统帅刚好在这里,我看寇小弟你还是请示统帅为好。”
听到“统帅”二字,周围的人群之中立时讨论开了,看来我从王世充手中接过金印的事情,士兵当中并不知情。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嘀咕什么,但是看他们脸上兴奋的神色也能猜出个一二。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既然寇将军有如此好的提议,我当然也不能拒绝了,以后攻破李密大军,自然还要寇将军以及在座的各位兄弟出力。好,今天我也来凑凑热闹,让大家喝个痛快,不过我可说好啊,大家一定要口下留情,别把龙某人喝成穷光蛋就好。”
“哈哈……”周围的士兵哄然大笑,然后兴奋的欢呼起来。
寇仲与唐显携手而去,告辞了有些尴尬的朗奉,心道,既然城防营现在已经是欢声一片,索性也让其他的两营的兵马放松一下,于是当天的晚上,三营的驻地都是歌声嘹亮欢声四起,估计这天最高兴的莫过于洛阳的士兵。
第二十卷第三章李密之谋
正像预料的那样,李密的大军在最近的半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对洛阳城发动丝毫的攻势。王玄应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洛阳兵马的统帅了,可是他还是整日里到各个军营摆摆他大公子的威风。名义虽然我是洛阳的兵马统帅,但是我已经把金印授予寇仲,实际上他已经承担的统帅的职位,而我则是逐渐的转入到幕后。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寇仲是忙前忙后,吃喝住行全部都挪到了军营之中,算不上同甘共苦也差不多了,因此也是深得洛阳兵马得敬意,在他们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一个将领能够像寇仲那样与他们吃穿住行都在一起。而我终于可以解脱出来,难得有时间在酒楼中与众爱妻安安静静的过着温馨的生活,与她们一起游戏,有时间就指点一下她们的功夫,不亦乐乎。
杨公卿那里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通他,是他能够接受我将退到幕后,由寇仲来实现一统的大任,起初杨公卿嘴里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我知道他心中一定是心存疑虑,但是没过几天,就见杨公卿乐呵呵的找到了我,三句不离寇仲,夸了他许多好话,那兴奋劲就像是找到一颗希罕的宝贝似的。
这十几天的时间,恐怕是洛阳这几天来最为宁和的时期了,洛阳的集市也逐渐的热闹起来,虽然仍然时不时的有大队的兵马在集市中反复的巡逻,但比起阵子集市的萧条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说起来这其中也有寇仲很大的功劳,要不是他的努力争取洛阳的集市也不会开放,王玄应等人当然是极力的反对,理由就是如果开放集市的话,担心瓦岗的奸细混入到洛阳城内。不过寇仲这小子也算聪明,想出了一个办法才堵住了王玄应等人的嘴。
洛阳的集市每天只开两个时辰,相应的城门也只有在这两个时辰中开放,距离洛阳十里外出有兵马巡逻,每隔三柱香的时间就会有洛阳的哨兵返回洛阳报告城外的情况,而且返回去的是两个,到了洛阳由城内的一名士兵替换回去的两人中的一个,然后在另一个的陪同之下返回城外的哨点,而被替换掉的那个哨兵则是回到军营回报军情,这样以来不但可以避免士兵的劳累同时还能防范李密派来的人在途中将两命士兵杀掉从而冒名顶替,来返洛阳与哨点只见的距离最多一柱香的时间,所以超过这个时间,哨兵没有返回到哨点的话,就会有人点起狼烟报警。如此就能够防范李密大军能够趁开放集市的这段时间对洛阳发动攻击。
洛阳的百姓中很多一部分都是靠集市上的买卖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卖掉了货物然后再用这些钱来买当天所需的生活品,所以关闭了集市无疑是切断了他们的生活来源,短时间内还能应付,可是时间一长,自然就难以维持了。寇仲此举无疑是给了这些人一个活路,当然是倍受欢迎,而寇仲的名字在洛阳老百姓的心中也更响亮了。
八月的洛阳,骄阳似火,一连十几天的暴晒,热的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大地也像是蒸笼一般,远远的望去,房屋的梁柱似乎都在徐徐的冒着热气,恐怕这时洛阳这二十几年来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鬼天气。
这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喜欢舞刀弄剑的素素突然来了兴致,拉着我们几人到院子中与他切磋剑术。说是切磋,无非就是让大家只需守而不许攻,全力的抵挡她的进攻,因为她的修为是所有姐妹当中最弱的,所以大家才定下了这个规矩与素素对剑的话只守不攻。
看到素素把傅君婥等几女都打了一个遍已经是香汉淋漓了,我拍了拍手,走到素素的身边帮她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关心道:“素儿今天怎么想起来要拉我们出来比试剑法?”
素素红着脸,文静的站在我的旁边,丝毫没有了刚才比剑的那股拼劲,轻声道:“是素素看玉妍姐还有其他的姐妹都在努力的练习武功,怕被姐妹们笑又怕被夫君说,所以这些天也在努力的联系,可惜还是没有多少长进。”
我听后,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笑道:“傻丫头,每一个人的性格喜好都是不同的,你天性不喜欢学武,武学上的修为自然是不如玉妍她们几个了,可是你的厨艺同样也是她们望尘莫及的呢,纵然是你一点不学,夫君也不会责怪你的。”
这时卫贞贞等女也都是围了过来,笑着对她说道:“素儿你也真是的,我们既然都是姐妹,当然了解你的性格了,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还别说,你今天大有长进的,一套玉女剑法把我们姐妹几个忙了一个手忙脚乱,更是把玉妍姐都逼退了三步,已经很难得了。”
祝玉妍听后笑了笑道:“不错,素素你已经领会到了剑法的奥意了,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与火候了。”
我看了看庭院中不远处茂密的大树,笑道:“小仲,你看都看过了,还步赶快下来,现在都已经是将军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嘿嘿”寇仲调皮的笑了两声,从树冠上飘然落下,然后拿起放在石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拍了拍胸脯,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现在算是知道了,这偷学武功真是辛苦,这么热的天气还要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差一点被热死,还好有素嫂的凉茶,要不然我可惨了。”
我笑着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道:“你小子好好的有正门不走,怎么跑到树上去了,来大哥这里怎么还躲躲藏藏的,是不是你小子又闯祸了。”
寇仲忙道:“当然不是,我是进来的时候看到素嫂正准备与其他的几位嫂嫂比剑,难得一见素嫂舞刀弄剑,当然要躲起来欣赏一下。我已经很努力的屏住呼吸了,可是还是没有逃过大哥你的耳朵。”
素素听后,白了寇仲一眼,笑道:“滑头,这么热的天你藏的严严实实不热死才怪。你们先聊,我去做一些解渴的东西给你们喝。”
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才放她离去。
寇仲看向卫贞贞有些疑惑的问道:“贞嫂,刚才见到素嫂在与几位嫂嫂过招的时候,招式路数都毫不相同,为何贞嫂刚才却是说她所使用的都是同一套剑法?”
周围的几女听后脸上都是露出了笑容,卫贞贞也笑了笑道:“素素用的招式虽然截然不同,但是她的用剑的内息与奥意却是与玉女剑法的奥意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这么说的。玉女剑法的奥意就在‘优雅空灵’这四个字上,小仲你仔细的回忆一下自然就明白了。”
寇仲听后仔细的琢磨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听贞嫂你这么一说,真是这样,刚才素嫂的剑法姿势异常的优美动人,仿佛是在舞蹈一般,而且在舞剑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四五个素嫂在围着贞嫂你,可是在与其他的几位嫂嫂交手的时候情况却又完全不同,为什么同一种剑法会出现如此大的差距呢?”
我笑了笑,拍着寇仲的肩膀笑道:“其实无论任何一种武学都有自己的魂,也就是我说的奥意,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样的剑招是死的奥意才是活的,对付不用的敌人不能拘泥与剑法的招式,只要你掌握了奥意也自然就掌握的剑法的根髓,素儿的剑法之所以会有不用的的剑招,是因为她在面对不同的敌人,而且她更是将自己的心得融入到了剑法当中,自然而然的就形成她自己的剑法,只有这样才能是自己的每一剑式都是由心而发,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记住,最强的武学不是自己的学来的,而是自己创出来的,就像石之轩的‘不死印’,懂了吗?”
寇仲的目光中精光闪烁,就连脸上的笑容当中也泛着惊喜之色。自语了几声之后恍然道:“多谢大哥,小弟受教了。”
我笑道:“你小子不好好的在军营里,今天怎么又跑来我这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李密的大军最近有什么动静?”
寇仲说道:“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找大哥商量的。”
“哦?”我看了看他道:“进去再说,外面的天气真是热死人。”
寇仲随我来到屋中坐下之后,说道:“虽然天诛对李密的反噬造成了他的内伤,但是以李密的修为,经过这么多天的静养,按理说他应该早已经恢复了才对,可是他却是一直都没有对洛阳发动丝毫的攻势,今天更是接到哨兵的报告,说李密的大军后撤了二十里,这完全不符合李密的行事作风,我昨天仔细的琢磨了李密领兵打过的大大小小所有的战役,几乎都事由他发动的进攻,势如破竹,压的敌人没有丝毫的喘息之机,然后逼迫对手犯下错误,他则事乘胜追击,一举将对手击败。可是他现在的表现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我也只好跑到大哥这里来求救了。”
我想了想,问道:“李密此人狡猾奸诈,再说他以前也从来没有领兵攻打过像洛阳如此坚固的城池,那些战役也都是一些流动的野外作战,对我们的参考价值不大。对了,你由没有派人去打探?”
寇仲回答道:“何止是派人打探,我还派人对瓦岗军进行了多此的小规模的骚扰,可是李密却像是吃了定心丸,对我们的挑衅不为所动。”
我看了看寇仲,站起身来在房间中来回的踱步,心中也是着实奇怪,李密好端端的撤军到那里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在这时,响起了两声清脆的敲门声,祝玉妍推门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道:“来来来,你们两个都过来喝一碗冰糖莲子粥,冰镇解曙。”
祝玉妍看到我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我的身后轻轻的抱紧我,将脸贴在我的后背上关心的说道:“是什么事情让夫君如此的忧虑?别想了,还是先喝一点东西,放松一下,冰冰凉凉的,提神醒脑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呢。”
我回过身来,捏了捏她的脸蛋,笑了笑道:“不是素素在做东西吃吗?怎么是玉妍你送过来了?”
祝玉妍拉我做到座位上端了一碗冰糖莲子粥递给我说道:“今天的天气也真是太热了,我看在这样下去,房顶都晒冒烟了,恐怕碰上一点火星都会烧成一片呢。她们几个说刚才练剑出了一身的汗,非要拉着素素去沐浴了,于是我就把粥给你们两个端过来了。”
听到“烧成一片”这四个字,我脑海中猛然的划过一道亮光,猛然的知道了李密的计谋,兴奋的在祝玉妍的额头上亲了又亲,说道:“玉妍你真是个天才,这下可帮了夫君的大忙了。”
祝玉妍脸色通红,轻声的说道:“小仲在这里呢,被看见了多不好。”
我哈哈一笑,看了看此时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何我如此兴奋的寇仲,然后向门外喊道:“商烈,速将洛阳周围的地形图拿来。”
不出片刻的功夫,图已经摆在了桌子之上,祝玉妍好奇的问道:“夫君你要地形图何用?”
对她笑了笑,道:“是玉妍你提醒了我,使我知道李密的诡计。”然后转过头向寇仲说道:“小仲你过来看。”身手在地图上指了指问道:“这里是不是李密大军现在所在的位置?”
寇仲看了看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里正是瓦岗军的驻地,怎么了?大哥你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我笑了笑道:“小仲你仔细看一下这里的地形,你就会明白了。如此热的天气为什么李密偏偏把大军撤到到了奇牛山的附近。”
寇仲疑惑的看了看我,见到我肯定的向他点了点头,又将信将疑的将目光转上了地形图上,嘴中喃喃自语:“奇牛山……洛水……天气……等等”寇仲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悟出了什么,猛的跳了起来,兴奋的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满意的笑了笑,询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寇仲看到祝玉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知道刚才自己的动作实在滑稽,挠了挠头,仍难以掩饰语气中的兴奋说道:“多谢大哥的提示,我终于知道李密的意图了。嘿嘿……李密果然奸诈,如此卑鄙的诡计也亏他想的出来。他想切断洛水,然后火攻!”
第二十卷第四章夜出奇牛山
李密大军后撤二十里,驻扎的地方叫奇牛山,而那里也正是洛水最为狭长的地方,只要奇牛山上的凸起的岩石倒塌,洛水就必然会被封住。
既然知道了李密的计谋,我与寇仲忙返回了军部,忙着布置起来。在寇仲的安排下,命令三营抽调了一部分兵马到城内的洛水中提水,同时也发动城中的百姓纷纷去洛水中提水。我向身边的张宇说道:“张将军,你带些人马到城外去提一些细纱回来,越多越好。”
张宇领兵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张宇带领着手下提着一桶桶的细纱返回了军营,然后他命令士兵继续到城外去提,自己来到大营道:“禀告龙将军,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提了许多的细纱回来,而且属下已经命人再出城提沙去了,只是属下无知,不知道龙将军要这么多的细纱有何用处?”
张宇问后,我环顾了周围一下,见其他的几位将领也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道:“张将军有所不知,这细纱可是用来灭火最有用的东西,只要能够把细纱洒在火焰之上,任他多大的火焰也是立即熄灭。”
张宇听后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然后说道:“灭火?难道李密准备对洛阳发动火攻?遭了,如此炎热的天气如果李密用火攻的话我们一定伤亡惨重,怪不得寇将军下令我等去提水,原来是灭火之用。如此属下马上带人再出城多弄些细纱回来,以备不时之需。”说完,出了营帐又外面喊了一些人马出城而去。
从上午一直忙到了晚上,整个洛阳城几乎家家都在忙着提水,城墙内侧的周围更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两米多高的沙队。
晚上,我与众妻子正在吃饭的时候,却见商烈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禀报道:“禀告公子,刚才董坛主着人送来了这个,说是十分的紧急,所以属下没有请示公子便擅自闯了进来,请公子恕罪。”
我向他摆了摆手,笑道:“事出有因,你何罪之有,把东西给我,你下去休息吧。”说完,从商烈的手中接过一个纤细的绿色的竹筒,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捏碎外面的竹皮,里面露出了一张细小的白色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开山断水,火攻洛阳,夫君小心,落儿”
“夫君,是何人送来的密信?”众女见到我神情严肃,都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询问了起来。
我看了看她们,回答道:“密信是落儿送来的,我认得她的笔记,这的确是她亲笔所书。信上说李密此刻正在派人开凿奇牛山的峭壁,以此来截断洛水,是洛阳失去水源,然后在配合炎热的天气对洛阳发动火攻。唉,和我预料的一样,只是没有想到李密的动作如此之快。”
众女听后都是非常的吃惊,东方嫣然惊道:“断洛水火攻洛阳,天气如此的干热,若是在被李密发动火攻整个洛阳城内必然是一片火海,这样一来会洛阳无数的百姓可能会葬身火海,李密真不是人,竟然用如此毒辣的计谋。”
卫贞贞接着说道:“夫君是什么时候知道李密会用此毒计的?”
我回答道:“是今天上午的事情了,就是小仲来这里的时候,而李密的大军也是昨天后撤了二十里,在奇牛山附近驻扎。”
傅君婥关心的询问道:“夫君当时既然知道了李密的打算,为何没有派兵马去阻止李密?”
我脸色凝重的说道:“我当时也有这个想法,可是洛阳的兵马与李密大军相比数量相差悬殊,我们若想战胜李密的大军只有出‘奇兵’这一个方法。如今李密既然已经做此打算,必然会严加防守,他已经占据了奇牛山我们再去派兵攻击他无疑是以卵击石。”
“糟了,落儿送信过来,说明李密已经动手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要速去军营准备。”说完急忙的向军营走去。抵达军营的时候,却见军营中灯火通明,许多的士兵都在忙碌着,而寇仲此时正大营之中与张宇,唐显等人商议,进到我走了进来,忙起身行礼。
我摆了摆手,道:“这么晚了,众位将军怎么还没有休息?”
张宇起身回答道:“本来我等已经准备休息,谁知收到了寇将军的紧急命令,说有紧急军情要我等来大营商议。”
我看了看寇仲,笑道:“小仲你是不是也觉察到了其实李密已经动手了。”
寇仲站起身来,认真的说道:“大哥来这里是不是也是为了李密的事情?”寇仲见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大哥放心,我已经命人去准备明天守城所需要的物品。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为什么天气一连炎热了十几天李密都没有丝毫的动静,而昨天突然撤军二十里,说明他已经准备在明天或者今天晚上就开始动手了,估计李密这个火攻的主意数步定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让我们不会往这方面想罢了。现在想想我还真笨的可以的,身位统军之人应该懂得利用自己身边的一切环境来开拓自己的战局,看来李密这个统帅比我这个毛头小子合格的多。”
我走到寇仲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既然能够放心让你去做就是对你有信心,你也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才对,李密多的不过是经验罢了,俗话说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我们现在就准备一定还来得及的。”
站在一旁的唐显也是进言道:“唉,说出起来真是惭愧,若非寇将军及时将我等点醒,恐怕我们还蒙在鼓里。”
我想了想道:“张将军,你带五千轻骑三更做饭,五更出发,然后埋伏在洛阳西,见到洛阳方向火起,便领兵杀出。”
然后转过头对唐显说道:“唐将军,你即可拿我令牌,调集所有的投石车,一半安排在城墙之上,一部分安排在城墙之后,准备好水与细纱,以备灭火之用。同时再准备大量的油坛,敌人要火攻我们就和他们对攻!”
“属下领命!”说完,两人结果令牌,大步离开军营,各自准备去了。
我转过身,眉梢轻皱,眼神中寒光闪烁,对身边的寇仲说道:“小仲你在这里指挥一切,待我先去奇牛山会一会李密。”
寇仲忙阻拦道:“不行大哥,你不能去,如果李密已经派人开凿奇牛山的话,那里现在肯定是重兵把守说不定李密早已经埋伏下陷阱等着大哥你去,若是贸然前去的话,一定有危险,小弟又怎么会让大哥前去。”
我笑了笑道:“小仲你放心便是,上次李密的十数万大军不是一样不能伤害我分毫。”
寇仲还是担心的劝阻道:“李密本来就是奸诈之人,经过上次的失利,这此一定会布置更加阴毒的陷阱,大哥三思。”
看了看有些担忧的寇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笑问道:“对了,怎么只见到你一个人,小陵去哪里了?”
寇仲回答道:“小陵出城去联系大小姐去了。现在洛阳城外都是李密的人,派人出去也是不安全,所以小陵便决定亲自跑一趟。”
我点了点头,道:“以小陵现在的功夫,城外的那些人是绝对发现不了他的,小仲你留在城中打点这里的一切,我去去就来。”看到寇仲还要出言劝阻,我向他摆了摆手道:“小仲你不用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今天晚上也要去,因为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计划是否能够顺利的进行,如果瓦岗军没有伤及筋骨的话,就算大小姐联系上翟大龙头的旧部,但是如果李密仍然是势大气盛的话,恐怕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有任何的帮助,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对我们反咬一口。策反这个方法只有在当我们取得优势的时候才能行的通。”
寇仲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大哥说的不错,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忠于翟大龙头的话,当初也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翟大龙头被李密害死,也不会在事后追随李密东征西讨了。”
我走出营帐,看了看寇仲点头道:“小仲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说完,转身离去。
八月洛阳的夜色,虽然少了似火的骄阳,却像一个余温尚存的蒸笼一般,洛水岸边的青蛙“呱呱”的叫个不停,打破了本来静寂的夜色,沿着洛水而上,没走出多远,两股熟悉亲密的气息如丝履一般的慢慢向我包围而来。
我放慢脚步,无奈的笑了笑,对着宁静的洛水江面,带着轻微的责备的语气道:“你们两个不好好的在家里等我,谁叫你们两个跑出来这里的?”
话音刚落,两声甜美各不相同,如音似律的笑声在洛水之上宁静的夜色中响起,慢慢的,夜幕之中似乎撕裂开一道淡淡的裂痕,两个妩媚动人的身影转眼间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正是美的不可方物祝玉妍与卫贞贞。
祝玉妍与卫贞贞两人娇笑一阵,飘然来到我的身边,一左一右的缠上了我的手臂,祝玉妍白了我一眼道:“你这个人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前些日子才从李密大军的包围中脱身,今天却又想去冒险,为了夫君的安全,我和贞妹受所有姐妹的委托,特地来监视夫君的,夫君可别想劝我们两个回去,况且玉妍也很想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究竟到了什么境界呢。”
我装做哭丧脸,委屈的说道:“两位老婆大人都说是众位老婆大人委派来的,我又怎么敢不带你们两个呢。只是玉妍你用李密的那些人是试试功力,是不是有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惨绝人寰’,阴后果然是厉害,小生佩服。”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向祝玉妍拱了拱手。
卫贞贞见状,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祝玉妍则是白了我一眼,然后亲切的“抚摸”着我的手臂。然后娇媚的向我一笑道:“夫君,我们还是加快脚步吧,去晚的话就没有节目了。”
我捏了捏祝玉妍的脸蛋,调笑道:“比我还急。”说完,牵着她们两人的手,一起向奇牛山而去。
第二十卷第五章阴后之威(上)
夜色笼罩下的奇牛山,静静的侧立在洛水之上,虽然山峰并不是很高,但山腰之上却是峭壁林立,凸石层出不穷,衬托着夜色远远的望去,这些凸出的巨大的岩石似乎奇牛山伸出的无数的爪牙一般,悬在静静流淌的洛水之上,似乎在空中竭力的抓着什么。
渐渐的临近奇牛山了,“叮叮当当”的金属与岩石撞击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的传进了我们的耳中。耳边响起了祝玉妍的话音“果然和夫君说的一样,李密的大军才刚刚进驻奇牛山今天晚上李密就开始派兵马来这里开凿了,看来李密对洛阳可是望眼欲穿了。”
携着祝玉妍与卫贞贞的手,施展着凌空虚踱的身法,我们三个人的身影在乳白的月色中如同三只矫健的夜鹰穿梭着,听到祝玉妍的话,我笑了笑道:“李密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他现在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在围困洛阳的这些日子里,其他的势力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动作,说不定已经有人忍不住想趁机捞些油水了。”
祝玉妍想也不想的说道:“夫君你是说江淮军的杜伏威和辅公右?”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杜伏威与辅公右已经分道扬镳。江淮军的重镇合肥现在已经落入到了辅公右的手里,小小的竟陵绝对满足不了杜伏威的胃口,所以这交通的枢纽荥阳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以前瓦岗军驻扎的时候杜伏威没有机会,现在李密率领几乎所有的瓦岗大军围困洛阳,正好给了杜伏威的可乘之机,他又怎么会敢于寂寞呢。”
卫贞贞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为何这些人总是打来打去的,本来太平的天下如今却是动乱纷争,害的老百姓都没有好日子。”
我看了看面容有些悲切的卫贞贞,安慰她道:“欲望是所有人的本能,这是无可非议的,区别就在于人在欲望的驱使下做出什么事情来。要想结束这个乱世,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暴易暴,重新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只有这样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卫贞贞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夫君的意思,只是心中实是有些不忍,一想起那些因战争流离失所的老百姓,我心中难免有恻隐之心。”
祝玉妍安慰道:“贞贞是不是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有了夫君,不是生活的一样快乐吗?等我们回到洛阳之后,便拿些银两救济那些苦命的百姓。”
我有些惊喜的扭过头,注视着祝玉妍,没想到一向漠视生命的“阴后”竟然也有恻隐之心,更是说出了救济百姓的话儿。祝玉妍这时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转变,脸色微红,略有些羞涩的说道:“俗话说近朱者赤嘛,玉妍有今天的改变,夫君不喜欢吗?”
我笑道:“喜欢,当然喜欢。”正在说话的档儿,我们已经来到了奇牛山之上,三人悄无声息的飘落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之上,向下望去,却见下面人头攒动,狭长的山道之上至少有数百人此时此刻正在抡起手中的锄镐,凿击着岩石的凸起之处,错落有力,铿锵有声。每隔几个人的距离便有一个身着戎装手持刀剑的士兵在监督。
这时身边的卫贞贞似乎也看出了什么,粉眉轻皱,轻声的在我的耳边耳语道:“夫君,看那些手持刀剑的士兵分明就是李密的瓦岗军,而且看他们的举止,似乎……”
听到卫贞贞的话,身边的祝玉妍也是笑声的说道:“贞贞,你是说这些凿山之人并非是李密的兵马?”见到卫贞贞点了点头,又凝目子下的看了看道:“嗯,贞贞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人衣着简陋,看起来不像是李密的兵马,到像是洛阳城周围那些小镇的百姓,难道李密把他们抓来作苦力,这样我们就算前来也阻止也是投鼠忌器。”
我转过头微笑的看了两女一眼笑了笑道:“他们是不是百姓问问李密不就知道了。”说完,我向岩石下面朗声笑道:“李密,奇牛山既然已经被你所占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客人来了,你这个主人却是躲躲藏藏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哈哈……”洪亮的笑声回响在夜空,笑声未止,就见对面突兀林立的岩石后晃出了许多的彪悍身影,这些身影刚刚离开藏身的岩石,便迅速的向周围四散开来,身影的晃动与月光投身映照在突兀的岩石上的书影参差交错,给人一种朦胧诡异的感觉,这些人的动作似乎早已经被训练的滚瓜烂熟一般,身形极为神速的站好了自己的位置,乍看上去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可是却是瞒不过精通天下阵法的我的双眼,就连身边见识广博的祝玉妍也是吐气微澜,琼鼻不屑的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道:“区区的两仪四象阵竟然也敢拦在我们的面前,人说你李密心中狡诈犹胜司马,今日一见却也是不过如此,看来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哼”听到祝玉妍如此之说,一丝阴冷的杀机在李密本来就铁青色的面庞上一闪而过,弥漫着阵阵杀气的漆黑瞳孔似乎在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自从他李密出道以来从来都没有人敢小视于他,可是他却是当着无数手下的面受创在我的手下,现在又被与我通道而来的一个女子小视,自然是怒火中烧,怒不自禁的冷哼了一声,绷直僵硬的脸部肌肉在冰冷的月光的映射下更加的透着一种死尸般的阴寒之气。李密慢慢的扭过脸,充满着杀意的冰冷的目光寻着声音停在了祝玉妍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见面前这名讥笑他的女子,身材极为的惹火诱人,玲珑凹凸的曲线被一件暗黑的束身长裙展露无疑,外身半透明的淡蓝蚕纱,娟秀着的精美图案映衬在朦胧的月光之中,曼妙之中平添了神秘的诱惑,高领开口出的粉颈在月光的辉映下更显皎洁无暇,淡淡的散发着一种妩媚的让人炫目的奇异光泽,恰到好处的拨动着男人的心弦,一种沉迷的欲望之火仿佛在刹那间就被其点燃,而且在小腹中盘旋聚集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李密不愧是天下知名的高手,体内的慢慢燃烧的无名欲火登时引起了他的警觉,经忙运气调息,地煞真气阴寒的特性迅速的将那股欲火驱散殆尽,心中同时也惊讶眼前此女的身份,媚功竟然已经达到如此玄妙的境界,自己这般的毅力只是看了她两眼就莫名其妙的着了她的道,险些被她乱了自己的真气,虽说自己是一时大意但也足见对方功力之深已经到了骇人的境界,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恐怕就是天下公认的媚功之魁的“阴后”也未必有她这样的功力。
“这说话的女子已是如此的厉害,估计另一个女子的功力也不会差上许多,否则龙天笑也决会如此胆大的将两女带来此处。”李密不经意的将目光从祝玉妍的身上移开,瞟了一眼站在我左手边的卫贞贞一眼,心中骂道:“奶奶的,没想到这姓龙的身边竟然有如此武功绝顶的美女相助,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心中虽然惊诧,却是不露声色的看向我道:“龙公子深夜跑到这奇牛山,还带着两名女子,莫非是来这里赏月不成?真是好兴致啊。”
我哈哈一笑,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夜空的一轮圆月,低了低头瞟了一眼大模大样站立在对面的李密,然后故意用诧异的语气压低声线对李密讥讽道:“今天的确是一个赏月的好时候,可惜啊可惜,有些人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破坏本来平静美好的夜景,带着一些偷鸡摸狗之辈做一些见不得人得事情,唉,看来某个人是贼性难改,专门喜欢做一些大煞风景得事情,算计算计这个算计算计那个,哦,对了,我可不是在说李大龙头你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身边的两女也是忍不住,吐气如兰,青葱玉指遮拦住樱唇,“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煞是妩媚,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两女的一颦一笑都足以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陶醉的感觉,可是这一切看在李密的眼里却成了对他最有力的讽刺,眼看着李密的脸色在冷冷的月色下迅速的转成了猪肝色,嘴角的脸部肌肉也是随着目光中燃烧的怒火抖动几下,看得出此时的李密的确已经动了心火,强大的杀气慢慢的在李密的周围酝酿聚集,就连李密身边的瓦岗众士兵似乎也是被他的杀气所震慑,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身子。
李密色厉内荏,冷笑一声,装做丝毫没有听到一般,杀人的目光直勾勾的定格在我的脸上,冷声冷气的说道:“龙公子真是好福气啊,就连送死身边也是有如花似玉的美女相陪。”
面对一脸杀气的李密,我负手而立,不慌不忙的笑道:“当日你十万大军都难奈我何,今日就平你手下的这些人马就想取我龙某人的性命,恐怕又是痴人说梦罢了。”
李密听后丝毫没有动怒,不经意间嘴角闪过一丝诡秘,不以为然的回答道:“你不过是侥幸罢了,若非我早已中了内伤,岂容你逞威。今天你竟然不知好歹自投罗网,量你插翅也难飞。”
祝玉妍两女微微的侧过脸妩媚的笑了笑,看在李密的眼里无疑是在讥笑于他。
不屑的瞟了李密一眼,然后看了看他身边的百名手持刀剑,如临大敌的瓦岗士兵,坦然的笑了笑,杀气在眼神中划过,对李密说道:“李大龙头果然好手段,竟然连截断洛水断洛阳水源如此恶毒的计谋都想的出来真不愧是卑鄙无耻这四个字。李密!难道你就不知道洛阳会有无数的无辜百姓因为你的计谋丧命吗?”
李密听后不屑的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龙天笑,不用在这里假慈悲,我瓦岗此来的目的就是攻占洛阳,至于洛阳死多少人,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谁叫你多管闲事硬替王世充出头。”
“无耻!”祝玉妍怒斥道“今天有我们在这里你休想得逞!”说完,凝聚功力于左手,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强烈的风势自她的左手狂澜一般的向周围扩散,薄若轻纱披肩外衣剧烈的飘动起来。
李密当即反应过来,猜到祝玉妍的目的,杀气腾腾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诈,连忙大喝一声:“杀!”话音刚落,但见无数的箭矢暗器自李密身后的夜色呼啸而起,如同漫天的瓢泼大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向我们袭来,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比起上次被围时的箭雨都要强横一倍,这些弓箭暗器应该不是人力所发,定然是借助了某些工具。而就在这时,“轰隆”声在头顶响起,两个巨大的岩石由上而下,猛烈的砸了下来,借助峭壁的陡峭,落势之猛可想而知,无数峭壁上碗口大的僵硬的岩石,在两个巨石滚过之后瞬间就被撵做了尘埃。
与此同时,那些正在凿山壮丁,在听到李密的命令之后,突然转过身来,两之手迅速的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两个白色的拳头大小的布包,而有些壮丁摸出的则是两个小巧的瓷坛,借助身体旋转的离心力,将布包瓷坛同时向我们甩了过来,动作极为的娴熟,不用说,肯定是经过了反复的训练。
祝玉妍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比武厮杀,但是从来没有被如此多更是花样百出的暗器招待过,心中自然十分的恼怒,同时也纳闷这些布包瓷坛究竟有何作用,难道李密想用这些也算的上是暗器?本来她刚才凝聚功力是想通过掌风来将那些百姓壮丁震翻,但是现在看来这些壮丁也都是李密的一个布局,都是由瓦岗士兵乔装的,心中气恼,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时大意险些上当。而此时,她也来不及细想与抱怨,双手猛提功力,口中娇喝一声,一个巨大的天魔场沿着她双手展开的轨迹无声无息的撕裂开,强大的两场迅速的将我们面前的空间扭曲,漆黑的夜空当中被这突如其来的蛮横的力量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那是一个比周围的夜色还要乌黑的无底深渊,无法形容的强大的力量在深渊中彭湃着,这些力量的旋转产生了匪夷所思的巨大的吸力,同时深渊的黑色越发的浓密,但是它周围空间的黑却逐渐的褪去,慢慢的呈现出苍白非透明的一种状态,仿佛是夜色的“黑”正在被深渊吸食,巨大的撕扯的力量超过了“颜色”这些离子所能承受的自然的压力,在强行的撕扯下产生的一种空间上的空白。原本铺天盖地而来的弓箭暗器同样为深渊所慢慢的吞噬,而周围向我们袭来的东西在强大的吸力的作用下,速度威势更是翻了数倍。
第二十卷第六章阴后之威(下)
站在身边的卫贞贞眼疾手快,娇喝一声,也不见是何时拔出的手中宝剑,但见眼前刹那间光华一片,绚烂夺目的剑光如同四散的海浪一般,却是出奇的平静,丝毫没有海浪那般咆哮的威猛,如同水银泻地宁静的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莫明的恐惧,那是一种震慑心魄心惊胆寒的感觉。
宁静的剑光以我们的位置为中心,不住的向周围扩散,那些布包,瓷坛在遇刚刚触及剑光,便“嘭”的一声,自行在空中闷响一声,暴散开来,霎时间周围的空间就腾起一片浓厚的灰白烟幕,烟幕之中更是掺杂一阵阵闻之刺鼻的生油的气味。看到这些,我心中登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布包以及瓷坛之中石灰粉末和生油。心中登时气恼不已,李密如此大的名气竟然使用石灰粉如此下三烂的伎俩对付我,简直令人所步齿,不过这也可以从侧面看出来,现在的李密实在是已经黔驴技穷,找不到对付我的办法了。
可是在看此时与细微的石灰粉粒结合在一起的生油,此时已经形成一片朦胧不见五指的油雾,生油生腻的气味与石灰粉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格外刺激嗅觉的气味,油雾迅速的在我们的周围扩散开来,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弥漫在我们的周围,将我们散人团团包围在中间,心中着实奇怪,石灰粉的作用无非是想不让我们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起到干扰我们视觉判断的作用,可是这油雾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难道李密想对我们发动火攻?
而此时李密所部署的弓箭手的攻势仍然没有停下来,虽然此时我们三人已经完全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但是雨点般的羽箭依然铺天盖地的向我们袭来。
李密的奸佞的笑声,带着刺耳的得意的意味,透过灰蒙蒙的油雾,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龙天笑,今此量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阎罗王的手掌心!火箭准备……放箭!”
果然是火攻!心中不由得一警,卫贞贞的剑光此时仍然没有停歇下来,在我们三人周围编制成一片光幕,形成一种保护,将所有袭来的无数暗器尽皆拦截在光幕之外。
再看祝玉妍,此时她双手向前伸平,正在竭力的控制着天魔场所逐渐演化形成的那个类似于黑洞的一个力场,可是看的情况却不是很妙,脸色略微显苍白,面部的肌肉也是有些轻微的抽动,额头之上已经渐渐的浸出了香汗,似乎已经虚脱,有些力所不支的迹象。
我忙闪身来到了她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揽起她的腰肢,而与此同时头顶上也是轰鸣不绝,猛然惊醒,才想起来头顶之上还有李密精心安排的数颗巨石。不由得冷笑一声,真气迅速的不满全身,无形的罡气恰到时机的在头顶之上形成一道强大的气墙,巨石撞击在气墙之上立即被气墙激起的反震的力道震碎,爆裂的碎石块又在我的真气的崔动下,借助爆裂的那一刹那的力量,以更加猛烈的威势,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扑向了那些弓箭手,登时惨叫之声不绝入耳,还不时的夹杂着兵器与石块撞击的声音。
而就在此时第一支火警已经穿进了油雾之中,“轰”的一声,周围登时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的火苗张牙舞爪的向我们裹来,与此同时,一种难闻的火药的味道也窜进了我的鼻中,与此同时,撕天裂地般的轰鸣暴起,一股强大的热浪伴随着地动山摇翻江倒海一般的在我们的四周炸了开来,强大的气流携裹着空气中熊熊燃烧的油火,卷起无数的火舌,犹如无数条狰狞凶恶的从地狱而来的火龙,翻滚着,肆无忌惮的向四周席卷而去,如同万年未曾进食的洪荒猛兽猛的见到梦寐以求的美食一般。
此时此刻,随李密而来的埋伏在这里的瓦岗的士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看样子他们完全不知道李密已经命令人在山腰之中掩埋了数量如此之多威力如此之大的黑火药。顷刻间他们也明白了李密早已经做好了牺牲他们的打算,让他们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麻痹我的思想,让我对火药这一招没有防备,因为他料定我断然不会相信他肯舍得牺牲如此多的亲信士兵。无尽的愤怒充斥着这些瓦岗士兵的瞳孔,扭曲的五官,那是自己的忠诚被人无情的践踏无情的出卖所爆发出来的怒火。现在的他们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当初义无反顾的背叛了翟让选择了李密是多么的愚蠢,他们后悔了,可惜已经太迟了。如饥似渴的无数火龙顷刻间便将这数百精悍的士兵吞噬,然后依旧贪婪的裂开血盆大口呼啸着将周围的绿色生命吞噬,仿佛这数百条生命根本就不足以满足它们的贪念。
此刻才猛然醒悟为何李密如此的有恃无恐,原来他早已经料到我迟早会发觉他的意图,所以便将计就计,在半山腰的岩石下以及巨石的缝隙之中防止了大量的火药,然后在借助这些油雾引燃火药,就算是不能将我烧死在油雾之中,也定然难逃这火药的爆炸,好歹毒的心计。
此时卫贞贞也发觉了李密的奸计,女子内心本来就较为脆弱,虽然此时的卫贞贞已经身负绝世功力,可是毕竟没有经历过坎坷的波折,更是没有见到过什么“大场面”,面对这样的局面登时慌了手脚,惊恐取代了本来的镇定,迅速的爬满了她娇嫩煞白的俏脸。身体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向我靠了过来。
感受到身边卫贞贞颤抖潺弱的身体,伸出左手揽住她的腰肢,向他的体内催生了一道真气,卫贞贞登时感到一股暖流如同连绵不绝的溪流潺潺的淌过她全身的经脉,然后在她的丹田之中汇聚凝结成束,与她自己的真气瞬间的融合在一起,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
身处爆炸中心的我们,那种山崩地裂的震撼更是强烈。
“哈哈……”李密猖狂肆意的笑声从百丈之外的距离传了过来,充满了得意与大仇得报的畅快。
我心中一声冷笑,也不见我的身体有任何的动作,无匹澎湃的能量瞬间凝聚在我们三人的周围,周围无数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又似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牵引着这些空气,刹那间变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将我们三人的身体囊括其中,纵然是肆虐冲击的火舌也被毫无悬念的拦在了我们的三丈之外。更不用说是那些因为剧烈的爆炸而四散开来的窜着火焰的石块。
与此同时身边的祝玉妍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仍然是双目紧闭,玉臂前伸,两掌前方的黑色空间已经扩大成了一个直径丈许的圆球,黑球之中隐隐的可以看见有几道紫色的闪电沿着球体的边缘迅速的旋转着,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黑球的中心是一个边缘较为明亮内体却是散发着黑色的光流,如同一个发光的旋涡,同时伴随着巨大的吸力,毫不留情的将四周的火海撕扯绞碎,无论是翻腾的火舌还是早已经焦黑的树木和岩石,都禁受不住那股撕扯的能量,在空中划过一道螺旋的轨迹,然后消失在黑洞之中,被黑洞碾碎成粉末进而又转化成黑洞自身的能量。其威力之强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大天魔场”这个人造力场千万倍,
随着我们周围被黑洞吞噬的东西越来越多,黑洞的直径也在迅速的扩大,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刚才肆虐的火海已经消失殆尽,十几丈内的树木岩石也被吸了个精光,青牛山数万年沉淀而成的山石土地也在黑洞的巨大吸力之下微微的颤动起来,地表部分的青石已经禁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一寸一寸的龟裂开来,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先是慢慢的从裂缝中脱落悬浮在空中,然后划起无数交织的轨迹消失在黑洞之中。
此时信心十足的李密众人早已经离开了此地,料定我必然会丧命在这里的他恐怕正争分夺秒的赶回瓦岗的军营谋划着明天对洛阳发起攻击。如果他见了这个另人恐怖的“黑洞”的话,估计他定然会放弃对洛阳的奢望,毕竟这个东西已经超出了他能够达到的想象的极至,在他们的心中恐怕就是所谓的神仙的力量也不过如此吧,更何况是制造出这个恐怖“黑洞”的人呢?
祝玉妍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晶莹的汗水,不仅仅是脸上,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此时的黑洞已经不需要靠祝玉妍运行“大天魔场”来维持,再吸收了那么多的物质的能量之后,黑洞已经摆脱了祝玉妍的束缚,或者说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能力。只见祝玉妍“嘤~”了一声,然后浑身无力的倒了下来。
我赶忙用另一支手臂将她轻轻的揽在怀里,一丝能量同时在我的授意下融入到她的经脉探察起来,心中一紧,果然同我所预料的一样,原先凝聚在她经脉以及丹田中的能量已经随着黑洞的产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哥,妍姐怎么样了?”卫贞贞看到祝玉妍昏到在我怀里,心中担心她的安危,忙闪身来到她的身边,揽起她的臂膀,甚是关心。
没有立刻回答卫贞贞的话,我用意念操纵着意识能又仔仔细细的对祝玉妍的身体检查了一翻,除了她没有了丝毫的能量之外没有再发现其他的问题,才略为宽心的长吁了一口气,道:“贞儿放心,玉妍只是因为用力过度虚脱才暂时的昏了过去,相信回去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就能够醒来,这妮子也真是的,竟然如此莽撞释放出模拟黑洞。”我的语气平缓,淡淡的流露着一种宁静的气息,让卫贞贞本来涟漪的心境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卫贞贞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我,诧异的问道:“模拟黑洞?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抬了抬眼角,撇了一眼正前方直径已经扩大到六七丈宽的黑洞,然后微笑着对卫贞贞说道:“这个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其中涉及到了许多你们现在还无法理解的东西,等我们回去之后再由夫君和你细细的讲解,当务之急还是让我先把眼前的这个黑洞毁灭吧,否则在继续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的工夫,这个家伙说不定能把整个洛阳都吃掉,那样岂不是害的我的宝贝老婆们要露宿街头?”
卫贞贞知趣的点了点头,然后也随着我的目光抬头望向空中的黑洞,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把她着实吓了一跳,就在我们说话的工夫,眼前的黑洞的直径又增大了两三丈。我们周围百丈之内此刻已经变的光溜溜的,山脚下的洛水河更是怒涛翻滚,强大的吸力从宽阔的水面之上卷起十多个粗壮的水柱,如同一条条绳索一般在空中扭动着,然后汇聚在无尽的黑暗中消失。景象煞是壮观。
我凝视了黑洞片刻,便找出了它运行的“临界”,说是迟那是快,右掌微抓,手心之中登时凝聚成一个翻斥着黑色闪电的银白光球。也不见我的手掌有任何的动作,光球便向有生命一样的自动的飞了起来,转眼间没入了黑洞的核心之中,恰好撞击在了黑洞中心的那个能量的黑体,之间黑洞中传出一声“噼里”的滋响,白色的电光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网将黑动包裹起来,慢慢的压缩,消失。
失去了黑动巨大引里的支持,无数的碎石屑伴随着水雾纷纷落下,敲击着露出了花岗岩的青牛山,而空中已消失了我们的踪迹。
第二十卷第七章大战前夕
怀中抱着昏迷的祝玉妍,悄寂无声的急略过洛阳的上空,卫贞贞也是轻灵乖巧的伴在我的身侧。夜色之中俯瞰洛阳,心中一阵感触。
浓浓的夜色将洛阳这个宏伟的兵家重镇笼罩的严严实实,仿佛要吞没白天所有的繁华与喧闹,让一切都重归生命伊始的静寂。若是换作以前,这个时刻洛阳的数条商业街此刻仍旧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无论是混了一整天的达官贵人还是忙了一整天的平民小贩,但凡是有些能力的只要家中没有坐镇的母夜叉,都会来这里消遣一番,因为这几条街上各中档次的青楼云集,酒肆横立,的确是消遣娱乐的最理想的场所。
起初李密大军初到的时候,洛阳还没有像前几天这样人心惶惶,到了夜晚除了平民区能够归于平寂之外,其他的地方依旧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丝毫没有因为瓦岗大军兵临城下而感到丝毫的危机。也难怪如此,洛阳这作古都经过数朝的修葺扩建已经形成了一种非常完善的城郭防御体系,是洛阳一跃成为当今天下最为坚固的城池,若想从正面将洛阳攻打下来,纵然是你有洛阳数倍的兵力也无非是痴人说梦,更何况现在洛阳城内驻防着十万精兵。无论是洛阳的官员还百姓,在他们的心中洛阳无疑已经成为了一座“不落之城”。
但是随着王世充被李密暗算重伤,洛阳的形势急转直下,接连发布了几条禁令,其中就有以前从来没有发出的宵禁令,所以现在这些原本能够在夜色之中上演精彩的烟花之地,如今却是冷冷清清,无人问津。董家酒楼在我的授意之下,几家别院也都挂起了“免”字牌。
不光是如此,各条街巷没各一注香的功夫就会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巡逻经过,每个敏感的地带都要仔仔细细的搜查一番,防止混迹在洛阳城内的瓦岗奸细趁着夜色骚扰城防甚至是打开城门。
与卫贞贞悄然的飘落在庭院之中,抱着祝玉妍疾步向她的房间走去。刚刚走出没有几步,傅君婥众女就感觉到我的气息,纷纷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脸上略带倦意的笑容看到我怀中昏迷的祝玉妍之后立刻凝固了,忙将我和卫贞贞围在了中间。
“天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妍姐怎么了?是谁伤了她?”傅君婥快步来到我的身边,面色焦急,语气甚为关心又带有丝许的愤恨,伸手便向我怀中的祝玉妍摸去,看样子是先入为主的认为祝玉妍一定是被谁打伤了,其他的众女也都也都一脸的恨意。
“咦?怎么不见妍姐身上有伤?难道妍姐是在和别人比拼内力的时候受伤的吗?该不会是三大宗师同时向妍姐出手吧?”发现祝玉妍身上没有丝毫的外伤,傅君婥口中情不自禁的嘀喃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目视着我的眼神分明洋溢着询问的信息。
“哟,是谁惹我的君婥宝贝生气了,就连看到老公都像是见到了仇人似的呢?”没有直接的回答她的询问,反而和她调侃了一句。
傅君婥脸色微红,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微嗔道:“夫君你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妾身开玩笑。妍姐究竟是被谁所伤?当时夫君没有在场吗?”
南宫倩看到我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心中了然,知道祝玉妍的伤定然不重,微微一笑,向身边的傅君婥打趣道:“婥姐姐别担心,你看夫君脸上可曾有丝许的担忧吗?妍姐的伤肯定没什么大碍,否则以夫君的脾性,谁要是伤了妍姐他不把那个人生吞活剥了才怪。要是妍姐伤在李密之手的话,恐怕现在瓦岗大营之中已经尸横遍野了,不过我想李密还没有那个本事吧。”
听到南宫倩如此一说,傅君婥看了看我脸上那种招牌的邪邪的魅笑,心如明镜的傅君婥登时也明白了其中的端倪,撒娇的挽上我的臂弯,撒娇道:“夫君真是坏死了,害的我被姐妹们看了笑话,今晚罚你不许进我的闺房,夫君还是去着倩儿妹妹吧,她心里可以一直明镜似的呢。”
南宫倩佯装没好气的“啐”了一声,满脸绯红,羞赧的低下了头,心中却是窃喜。其他众女明白过来祝玉妍没什么要紧后,也都放下心来,恢复了以往动人的神采,也都学着傅君婥般调侃起南宫倩来。
卫贞贞止住了众人的嬉闹,柔声道:“姐妹们不要闹了,还是先让夫君将妍姐抱入屋中吧,妍姐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也要当心风寒入侵。”
众女听卫贞贞如此一说,紧忙将我让进屋中,傅君婥与东方嫣然更是硬要将祝玉妍从我的怀抱中接过,安置好她之后才又回到我的身边与众女同时围坐在我的周围。
商绣珣斟了一杯淡茶,递到我的面前,细声的询问道:“夫君还是说一说妍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吧,这恐怕也是其他姐妹现在最想知道的了。”
轻轻的泯了一口爽口的淡茶,然后站起身来,环视了众女一眼道:“恐怕夫君没有时间解释了,恐怕明天拂晓李密就会对洛阳发动进攻了,所以我现在要赶到军营中去,还要一些事情要和小仲他们商量一下,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们就问贞儿好了。”
众女都是通情达理之人,熟轻熟重心中自然清楚,于是都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唧唧喳喳的围着卫贞贞询问起来。
离开别院速度来到外郭,只见这里已经忙的热火朝天,十数具笨重的乌黑的投石车错落有致的停在城郭内墙十丈处。百多名士兵稀疏的站成一排,正将从仓库中运来的弓箭一捆一捆的运到城墙之上,分成四批发送到城墙四角楼的军需官的手中。弓箭手则是每十人一组,按照就近原则分别从四个角楼的军需官的手中领取弓箭。由于洛阳傍洛水而建,所以北门几乎可以不用防守,主要的压力自然都集中在东西南三门,而南门则是瓦岗军的主攻所在。所以防守城门的兵力主要都集中在南郭,大部分的弓箭手以及搬运兵也都集中在这里。
匆匆的在南郭的附近巡视了一番,见所有的兵士都精神饱满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没有丝毫的携带,心中一阵坦然,看来李密大军的到来让所有的洛阳兵马抛开了军系的成见恩怨,紧紧的团结在了一起,共同抗外。当然,这自然也和寇仲以及杨公卿等重将领今日严肃军纪有着密切的关系。
向守卫在军营外的哨兵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敬礼,阔步走进中军大营,发现此时所有的将领都集中在这里,三两一组的讨论着什么,而寇仲则是面对着挂在营帐上的洛阳地图一动不动,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赤红雕花镶边的银白紧身盔甲在火盆中撺掇的火光的映照下散发淡淡的幽寒的光幕,一股凝重又有些洒脱的威武隐隐冲击周围众将的感观,不,那是霸气!一代霸主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气势!
现在的小仲才可以说能够真正的独当一面了,我心中不由得一声感叹。
众将见我到来,停止了讨论,喜上眉梢,纷纷向我抱拳行礼。见到我无恙归来,自然不难猜出李密今天晚上的行动一定是失败了。
寇仲转过身,亲切的说道:“大哥,你可来了,怎么样?李密那老小子是不是向用青牛山的岩石来堵塞洛水,断了我们的水源?”
我点了点,踱步来了寇仲的身边,仔细的看一眼地图,然后面对众人笑道:“李密这小子今天晚上是下了血本,为了对付我可谓是绞尽脑汁,毒辣的程度绝对超出大家的意料。还好本公子会些保命的本事,要不说不定真的就着了他的道。”
寇仲随手将自己身旁的帅椅放在我的身后,不由分说的将我按在座位上,有拿过一张椅子坐在我的下手,示意其他众位将领入座,向我询问道:“李密是否知道大哥已经脱困?”
我摇了摇头,道:“小仲你若是知道李密今天晚上安排了什么节目就不会多此一问了,我估计李密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瓦岗大军宣布了我的死讯以壮军威士气。嘿嘿,明天李密率领大军攻城的时候,我出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不知道他该做何感想。”这时,又想起了那些乌黑的投石车,向寇仲问道:“刚才我来的时候见到了南郭之下有一些投石车,只是为何都被染成了乌黑之色?”
寇仲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笑了笑道:“这个是余海将军的建议,还是让他为大哥来解释一下吧,肯定比我这个门外汉解释的更加清楚。”
“哦?”我扭过头,看了看座下的众位将领,询问道:“哪位是余海将军?”
话音刚落,便见靠近大帐门口末座上站起来一位身形略现削瘦,担又不失精神的中年汉子,向我恭敬的抱了抱拳,道:“下官便是余海。”
简单的大量了一下他,相貌平平却也五官端正,方形的脸廓棱角分明,在一身盔甲的衬托下也是有些英伟之气,看的出来,此人是一个敢说敢做之人,不过估计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才使得不惑之年的他仍然是“甘陪”末座。
我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赞许的问道:“余将军可否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余海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兴奋,爽快的回答道:“当然可以。”坐回到座位上接着说道:“末将的祖籍是在靠近洛水的一个小渔村,家中祖祖辈辈都以在洛水中打鱼卫生,所以说末将自幼在洛水中长大也不为过。洛水中盛产一种名为‘淤草’的植物,因为这种植物只有在洛水深处的淤泥之中才生长,所以我们的祖辈才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这种草被晒干之后很容易被碾成粉末,然后在将砂土和水搅和在一起就能形成一种粘稠的东西,涂在屋顶之上能起到隔热的作用,而且这个东西也不怕火烧,所以家里的一些贵重的木质农具都涂上这种东西,以防止不小心被火烧坏。那些投石车上面涂抹的也是这些东西。因为寇帅说瓦岗军可能会发动火攻,如此炎热干燥的天气,木质的投石车很容易被点燃,所以末将灵机一动,便想起了这个法子。”
“妙!”我拍手称赞了一声,忙接着询问道:“不知道这种淤草的粉末余将军还有多少?”
余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回答道:“这几天如此的酷热,正是晾晒这些淤草的最好的时候,村子里的相亲们都忙着打鱼和挑水灌田,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些淤草。这个……这个所以呢,末将就利用了一下手中的职权,让手地下的兄弟将村子里的淤草都收了过来,晾干再碾成粉末,也算是能够给村里乡亲们尽一点微薄之力。”说道这里,余海挺了挺身子板,果敢的向我朗声道:“属下擅用职权,还请大帅责罚!”
我“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欣慰的说道:“敢作敢当,余将军是条汉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军不但无过而且有功,不知将军可否忍痛割爱,将剩下的所有淤草粉都拿出来,用来防火之用?等大战结束之后,在下必当对你家乡的百姓做出补偿。”
余海听我如此一说,精神一振,爽快的说道:“大帅严重了,这些东西又不值几个银子,只要能够让李密这老小子讨不得好去,就是要了末将得性命也是心甘情愿!事不宜迟,在下即可就去督办此事。”说完站起身来,向我行了一个军礼,又向其他得将领拱了拱手,转身大步流星得离开了军营。
郎奉起身正色问道:“明日李密大军定然会对洛阳全力攻击,还请贤弟火速下令,众位将军也好早做防备。”
杨公卿听到郎奉在军营大帐之中,还故意称我为“贤弟”来抬高他得身份,再加上郎奉以前在王世充当家作主得时候,就对自己指手画脚,百般刁难,心中登时无名火起。刚要反唇相讥,却瞥见我向他摇了摇头,强自压下心中得怒火,隐而不发。心中暗暗发誓,小子!早晚有一天老子和你新帐旧帐一起算!
自信得微微一笑,道:“败敌之计早已经成熟在胸,众将依计而行,明日定然让他瓦岗三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第二十卷第八章兵临城下
第二天拂晓,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微微的有一些鱼肚白,洛阳的城头之上已经站满了警戒的兵卒,知道今天李密一定会发动对洛阳真正的攻击,所以我已经命令所有的士兵在五更的时候吃过了早餐。大概此战关系到洛阳的存亡,也关系着他们的生死,所以士兵们都有些紧张,但是绝对不是害怕,更多的则是激动。其实自从李密率军来到洛阳城下已经有一短时间了,而却没有发起过一次像样的攻城,所有的兵士心中就憋了一肚子劲,就等着今天发泄出来呢。
我和其他的将领正在城楼之中悠闲的聊着天,喝着茶水,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轻微的“踏踏踏……”的轰鸣声,由远方传入了我们的耳中,与此同时,一声响亮刺耳的敌袭警报响彻在整个洛阳的上空。将所有士兵内心的激动都撩拨了起来,让那些已经有些木木的神经一下子紧紧的绷了起来,背靠着城墙休息的士兵如同条件反射一样,‘刷’的一声,整齐划一的蹿了起来,紧紧的抓紧了手中的兵器,极目远眺,便见数里之外涌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黑点,贴在地面,形成了一条与地平行的黑线。正在迅速的向洛阳的方向靠近,黑线也是越来越粗,定眼一瞧,那是无数飞驰的战马!那是李密五万精骑兵!马蹄扬起的征尘翻腾着,被飞奔而来的数万精骑甩在了身后。
在我的带领下,众将领鱼贯而出,看着来势汹汹的瓦岗大军,一抹残笑挂在了我的嘴角之上,“李密看来已经急不可待了,大军星夜急驰,如此劳兵的行军之法,看来一向谨慎的李密也是有一些被兴奋冲昏了头脑。”
唐显瞄了一眼前方的瓦岗大军,预言又止的看了看我,喉头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要对我说,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寇仲看出了唐显的反常,走到他的身边,排了排他的肩头,笑道:“唐大哥心中是不是有什么疑惑?”
听到寇仲如此一说,我转过头,目视着唐显,笑道:“唐将军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唐显向我拱了拱手,粗声粗气但是不失恭敬的向我询问道:“大帅,末将有一事不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我的表情,见到我示意他继续之后,接着道:“李密此次对洛阳是势在必得,所以才会倾巢而出来攻打洛阳。攻城之战除了要有数倍守城的兵力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攻城兵马的锐气,若是锐气足够的话莫说是有强大的兵力做后盾,就算没有的话也一定能够打破敌人的防守,攻入城池。所以末将认为守城最为必要的一个策略就是挫败敌人的锐气,如此定然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兵力的损失。所以……末将心中有个疑问,温和大帅昨天夜里没有派出兵马在城外阻击敌人,虽然不能够对敌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也一定能够达到挫伤敌人锐气的目的,这样对我们今天的防守乃是有利无害。”
我赞许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边恭敬的唐显,笑答道:“唐将军次翻话说甚是,城破与否的关键就在于能够消磨掉敌人攻城的锐气。可是此一时非彼一时,兵书上的这些理论并不适用于今天的战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洛阳城内所有的兵马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万人,一万城卫军现在部署在皇城周围,负责皇城守卫,其他的两万城卫军则是要散落在整个洛阳成的大街小巷,负责城内的安全,防止已经混入到洛阳的瓦岗奸细趁火打劫。其他的三个门虽然不是李密大军的主攻对象,但是也要分出万许的兵力防守,李宇将军带领了三千骑兵隐藏来了洛阳以西,这是我们对付李密的骑兵之一,轻易不能暴露目标。如此算下来我能够调动的兵马也只有六万左右,骑兵只有万人,唐将军可是想用刚刚满万人之数的骑兵去阻止李密三十万的大军吗?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只要有合适的地理条件,这一万人也能够对李密的先头轻骑兵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那需要丛林和丘陵的天然掩护,使敌人的骑兵失去冲击的优势才行。可是洛阳和青牛山之间的地段一马平川,能够发挥骑兵的最大威力,所以李密才敢肆无忌惮的星夜而来。且不说李密的探子对我们的兵马调动严密监视,就算是我们能够瞒天过海,逃脱李密的耳目仅靠一万的兵马也对敌人起不到丝毫的阻力,说不定还会被李密的先头部队吃掉,反而增长了敌人的士气,那样我们可就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了。所以我决定没有派出兵马对敌人进行阻击。”
唐显脸上的疑惑去了大半,有些愧色的向我看看了说道:“请大帅赎罪,末将心直口快,实在不应该质疑大帅的决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笑道:“唐将军严重了,这才说明将军是一个直爽的汉子,敢作敢当,感想敢问,这样的将军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只有这样的将领才能带出合格的兵。”
郎奉看到唐显对我必恭必敬的样子,心中一阵妒火,这个唐显在洛阳军队勇武过人,号称第一猛将,只是为人刚正不阿不懂得阿谀奉承之道,再加上出身怕贫微,所以才不得王世充的重用,在城防军四个大营其中的一个担任了一个副职,但是在普通士兵的心中他可是有着不俗的威望。毕竟常年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都是唐显,而不像王世充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
郎奉也知道王世充并非一个能够成就大事的明主,所以他这些年来一边假装向王世充展示他的忠诚,令一方面也是殚精竭虑的在军队中安插自己的亲信将领,妄图有一天战乱烧到洛阳的城下,自己能够一举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洛阳之主。唐显这个不得王世充赏识,却在军队中有着很高的威望的副职将领自然而然的成了他拉拢的对象。谁知道,唐显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脑筋,五大三粗一个,丝毫不懂得为官之道。只要他人准的事情,那是八头牛也难拉回来。而在唐显的眼里,虽然郎奉的官职比他高了不止一大截,可是那都是溜须拍马,欺下瞒上换来的。所以他根本就瞧不起郎奉,无论郎奉怎么挖空心思,唐显对他的蔑视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时间一久,可想而知郎奉心里边有多郁闷,“不是我郎奉的朋友,便是我的敌人!”心中便暗暗的发誓要把唐显这个敢挑战他在洛阳的权势的人除去,而寇仲的出现也恰好给了他一个时机。寇仲与唐显一个在江湖上声名雀起,被誉为十大青年高手之一;一个勇冠三军号称洛阳军队中的第一猛将,两人都是如此的出众,都是名声在外的强者。而强者自然而然的就会有强者的那种桀骜不逊,所以郎奉便巧妙的在唐显的面前大大的吹嘘了寇仲一番,说的寇仲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唐显就是一个火爆脾气,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深得欺下瞒上得为官之道得郎奉,而郎奉却是在他得面前吹嘘一个人如何如何了得,还用挑衅得眼光看着他,登时拍案而起,说什么也要和寇仲决个高低。而寇仲也以为唐显是郎奉的得力干将,想给他这个出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一个下马威,也是气堵着脖子,结果这两个巴掌自然就排在了一起。
郎奉见识过寇仲和曲傲的决斗,自然是对寇仲的本事了如指掌,若论武功绝对比唐显只高不低,而且由于我的关系,他也不想和我闹将,所以自然是不敢落了寇仲的面子。就用激将法激他两人单条,这样唐显必然不是寇仲的对手,挫败唐显的威风,降低他在士兵中的勇猛无敌的威望。可是偏偏事与愿违,这两个人非但没有像他想象的谁把谁修理一顿,观起言行反而结成了莫逆,心中怎不恼火。
这时又见到唐显对我必恭必敬,自然怒火中烧。连看向唐显的眼神都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丝的阴狠。微微的侧过脸,向站在唐显身后的一个脸形削瘦的将领递了一个眼色,便将这个将领会意的点了点头,往旁边挪了一步,瞥了一眼唐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帅说的对,唐副统领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勇冠三军,向来都是冲锋陷阵,攻城拔寨的第一猛将,的确是只得我们大家学习。”这句话明夸暗贬,还故意咬了咬“副统领”这三个字,藐视唐显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统领,还只是一个副职,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决定,而且连字都不识一个的将领更不用说是熟识兵法了,这样的将领又怎么能够带领出合格的士兵呢?这句话无疑也是扇了我一个耳光。
话音未落,唐显已经憋的满脸通红,怒发冲冠,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说话的这个人狠狠的暴打一顿来发泄心中的怒气。唐显周围的一些将领也是一脸的愤然,就连伫立在城墙之上担当警戒的几名士兵,听到他的话之后也紧紧的攥了攥手中的长枪。
“浅陋无知的白痴!”我心中暗骂了一句,就是因为有这样从骨子里都瞧不起贫民将领的人的存在,才使得许多像唐显这样有真才实学的将领人才生不逢时。冷冷的瞥了一眼郎奉,然后又冷冷的瞪了一眼站在唐显身边,满脸得意的汉子。这个人叫廉贵,是郎奉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深黯阿谀之道,几年之前也和唐显一样是一个副统领,现在已经爬到了唐显的头上,是城防营的一个副督统,整整高了唐显三级。
我们说着话儿的功夫,瓦岗大军的先头部队两万轻骑兵气势汹汹的奔驰到了洛阳城下,在距离城门三百步的距离嘎然而止,部队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银盔亮甲虎视眈眈的凝视我们,胯下的坐骑一水的褐色,没有丝毫的杂色,皮毛游逛锃亮,在出生的红日的映照下反射着夺目的红光。
两万骑兵横向分成五队,一字排开,尘埃落定之后更显这些骑兵的锐气,就像是一把随时能够取人性命的匕首,又似是突然见到美食的如饥似渴的猛兽,每一个士兵的眼神之中都燃烧着对战斗的渴望,就连他们胯下的坐骑都隐隐的散发着战意,更不用说这些如虎似狼的士兵。这两万骑兵一亮相,便为洛阳城头上的士兵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他们都从这些虽然伫立不动的骑兵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令他们骨头都在打颤的恐惧,杀气!那是不怒而威的杀气!那是纵横杀场,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杀气!
不用说,用屁股想想都能够猜的到这些人都是杀人如麻的真正在刀尖舔血的人。他们身上的杀气那是因为他们“沐浴”了太多的鲜血的缘故,这样的杀气是掩饰不住的,也是最令对手望而生畏的,未战而心已怯!
第二十卷第九章银甲精骑
看到城下剽悍的骑兵,我心中微微一怔,这些兵马给我的冲击的确不小,距离虽然有三百步之遥,但是蓬勃的战意和强烈的杀气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人身上的身上只有零星的盔甲护住了要害,虬扎坚硬,棱角分明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左臂单手扯住缰绳,右手中紧紧的握着一直雪白的钢枪,冷冷的寒光绽在锋利的枪头之上绽放,十字枪头锋利的边缘是倒钩形的锯齿,显然是放血之用。腰间的挂代中贴身插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弯刀,就像是月末挂在夜空的一弯冷月,不用怀疑高高翘起的刀尖能够轻易的挑破简单的盔甲,深深的割破敌人的身体。战马的臀部之上斜挎着一张雕刻着花纹的盾牌,纵然是个门外汉,只要看上一眼这些盾牌上面的花纹,瞄上一眼那细细的纹理,就步难看出这些盾牌全部都是用精刚打造,如此大的盾牌全部都用精刚打造的话少说也有个百八十斤,这些人能够单臂拿在手中,可见起力气之大,功力绝非一般的精兵所能比拟的。盾牌,弯刀,钢枪三者散发的冷光在旭日出生的温暖中交相辉映,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是那样的刺目。
眼前的这些骑兵的出现激起了寇仲的杀气,看似迷离的眼神之中,凝聚着烁烁的阴寒,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没想到李密那老小子的手下还有这样的兵马,难怪宇文化及的十万兵马不出几天的功夫就全部都葬送在了李密的手里。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郎奉等将领都被眼前的这些骑兵着实的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吞吞了唾沫,心中开始骂娘了,奶奶的,瓦岗军不是一些手持着锄头的流民草寇吗?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杀气腾腾的骑兵了,看他们的样子分明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这……这怎么可能。想道这里,又瞥了一眼城下骑兵腰间的弯刀,若是被这些虎狼打进洛阳……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得的泛起一阵恶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这三伏的天气里却是如坠冰窖,直感到丝丝的寒气在自己的身上冒个不停。
唐显此时也不在和廉贵怒目而视了,纵然是勇猛过人的他也是初次见到这样的骑兵,这些士兵有种让人从骨子里都流露出的恐惧,虽然没有郎奉和廉贵那些人的不堪,不过冷不丁的也打了一个冷战。
“好兵!”唐显回过神来之后,情不自禁的赞叹了一声,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羡慕,什么时候自己的麾下要是有这么一票兵马那可就威风了,带领着这些人冲锋陷阵,估计是这辈子最痛快的事情。唐显就是那种一根筋的人,可以说这样的人是天生的当兵的料,自从他加入军队的那一天起,就深深的扎根在了军营之中,就连衡量其他的事情的标准也要和自己带兵打仗比上一比。“乖乖个隆东,不仔细瞧还真没瞧出来,这些人还都是练家子,看他们的架子骨,估计他们差不多都练过一些硬把势。”虽然是敌人,但是唐显却是对这些骑兵越看越爱,忍不住的又称赞了一句。
看了看一脸羡慕不已的唐显,没想到他的眼力不俗,只是远远的瞄了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都练的一身的外家功夫,看来他这个洛阳军马第一猛将的称呼绝对不是虚名,有足够让人信服的真才实料。
唐显的两番赞叹,才使得廉贵等靠溜须拍马爬上位的这些将领缓过神儿来,现在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扬,但是仍然轻蔑的斜了唐显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唐显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对啊,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瓦岗军有这样的一支骑兵?这些兵马实力如此强横,而且数量又足足有两万之数,若是真的属于瓦岗寨的话,根本不可能瞒天过海,早就应该在这个乱世闯了名号才对,怎么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听到唐显的话,寇仲也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道:“大哥,唐将军说的不错,这些骑兵不但实力强横,而且武器极为精良。看他们的气势,似乎远在那些攻打飞马牧场的李建成的‘黑甲精骑’之上。”
耳中听着寇仲的话,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过面前的这两万兵马,寇仲提到“黑甲精骑”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的疑问霍然而解,登时明白了这些骑兵的来历,也只有“他”的手下才回有如此强大的骑兵。冷笑了一声道:“大家不用猜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李密的兵马,哼,李密的瓦岗军虽然势力庞大,可是这些兵马的装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实力范围,没有身后的底蕴是绝对培养不出这么出色的骑兵的。哼!李世民啊李世民,看来我龙天笑还是低估了你的胆量,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兵马就是李世民手下五万‘银甲精骑’中的一部分,嘿嘿,真不知道他和李密达成了怎样的协议,竟然能够派出他最为得意的军队来充当李密大军的先锋。”
听到“银甲精骑”这四个字,周围的将领身子一颤,这支骑兵的名字实在是太响亮了,这是李世民用了无数的金钱和鲜血铸造的军队,也正是他们成就了李世民不败的神话,就像是李世民手中的一把锋利的宝剑,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嘿嘿,李小子终于按不住寂寞了,我说他怎么对李密要夺取洛阳没有丝毫的担忧呢,还整天的在洛阳城谈天说地流连忘返,原来这小子早已经和李密有一腿,怪不得我们如此的小心提防,尚书大人仍然是中了李密的埋伏,重伤在李密的拳下,说不定那晚的路线就是李小子暗中透露给李密知道的。”寇仲恰到好处的将王世充被李密袭击这件事扣在了李世民的头上。
“乖乖个隆东,难怪李世民如此牛B,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光是这样的一支骑兵就足以向其他的势力叫板了。”虽然不想承认洛阳的实力丝毫不比李氏阀门差,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不服气。唐显叹了一口气,嘴中虽然这样说,但是却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勇气和决心,对战斗的渴望反而较之刚才又强盛了许多,能够带领兵马同这样的军队交手,光想一想就足以让他血脉喷张了。
廉贵看了看城下的骑兵,思索了一下,然后向我进言道:“末将也曾经随着尚书大人去过一次长安,在那里曾经见到过李建成手下的那些和这支‘银甲精骑’齐名的‘黑甲精骑’,当时虽然觉得他们虽然很强大,但是和今天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两支兵马所散发的杀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可是这两支兵马的装备几乎都是完全一样,为何‘银甲精骑’的杀气远远的超过了李建成手中的王牌?”
寇仲不屑的冷笑道:“哼!真正强大的军队岂是单单靠精良的装备不错的身手就可以造就的?没有经过鲜血和死亡的洗礼的士兵,永远都不能够成为真正的士兵!”
廉贵在寇仲那里吃了一个冷憋,心中虽然郁闷,但是脸上却是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敬,只得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个时候,城下的两万精骑动了!
只见中路兵马一动不动,两翼的骑兵开始缓缓的向后挪动,阵形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由刚才的冲击阵形,一会儿的功夫就转换成了一种攻防守阵形,毕竟骑兵几乎是不参加攻城战斗的。阵形转换好之后,一人一骑,缓缓的脱离了阵形,策马向前走了十数步,来到阵前,银亮的头盔之上印一朵鲜血般火红的火焰图案。
此人的身形同他身后的骑兵比起来,更为魁梧,棱角分明的肌肉表面,散发着淡淡的莹润的光泽,显然外家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警戒。炯然的眼神中充斥着藐视众生的寒冷,看向城墙之上的洛阳士兵,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带有一些对生命的惋惜和不屑。看样子,此人应该是这一队“银甲精骑”的首领。
“吁……”此人年岁在四十左右,单手拽了拽马头上的缰绳,口中轻声的喝了一声,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威严,胯下的坐骑温顺的随着他手中的动作停止了脚步。他抬起头,冷然的目光在我们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最终定格在身在重将之前的我的脸上,操着不带有丝毫情感的语调冷冷的说道:“在下冷锋,不知道上面的哪位是这里主将?可否站出来说句话?”人如其名,当真是冷漠的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锋。
赞许的点了点头,我向冷锋道:“在下龙天笑,不才暂代这洛阳的主将,不知道秦王有何指教,竟然忍心让他的肱骨兵马来搅和这潭混水?”
听到我的名字,冷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显然我的出现大出他的意料,心中也是诧异万分,昨晚亲耳听到李密说已经将我除去,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我又出现在了洛阳的城墙之上,难道是假的?当听到“秦王”二字的时候,心中一紧,此次秦王派他们协助李密攻打洛阳之事,乃是秘密而行,外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真正的见过他们这支“银甲精骑”的中原势力可谓是少之又少,因为他们自从组建以来,一直都活动在北疆,抵御着突厥的侵袭,曾经将西突厥的叱咤大草原的“金狼之师”杀的溃不成军。此次也是因为秦王和东西突厥的两位可汗都达成了协议,他们才得以脱身,起来中原。
冷锋毕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优秀将领,只是稍稍的愣了一下,依旧是处变不惊的冷淡“原来是龙公子,在下早就听说了公子的大名,唯恐无怨拜访,却不知道龙公子原来也在洛阳,没想到王世充这贼子的面子还真不小!”
我哈哈一笑,同样冷淡的盯着冷锋道:“冷将军说笑了,龙某不过是略有薄名罢了,蒙尚书大人看的上,为了洛阳的百姓,临危授命才站在了这城墙之上。尚书大人虽然不是仁义远播,可是比你家主子勾结外族,意图我中原的肖小行径要强上许多。”
冷锋冷哼一声,没有继续争辩,不屑的说道:“龙公子认为洛阳城内的区区十万残兵弱将能够守的城池吗?还是龙公子有足够的自信能够以你一人之力阻挡瓦岗的三十完大军呢?”说到这里,他身后的那些士兵,都是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皱了皱眉头,一抹灿烂的近乎邪恶的微笑挂上我的嘴角,凝密的寒光聚焦在冷锋眼睛,似乎要将他内心深处早已经泯灭的恐惧完完全全的挖掘出来“在下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冷将军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如何试法?”冷锋没有丝毫的胆怯。
“在下站在城墙之上,向冷将军投出一支长枪,将军弱是能够在这长枪之下留的性命,我龙某人今天就自裁于此!”
“好!”冷锋大笑一声,干干脆脆的应了一声,自尊心极强的他被我的轻视触怒了,寒冷的眼神之中多了森然的杀气。抽出别在马臀上的盾牌,当在自己的身前,将功力运至极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毕竟我名声在外,他虽然愤怒却是没有丝毫的托大。
从身边的士兵的手中接过长枪,缓缓的举过肩头,枪尖对准三百步之外的冷锋,冷然的说了一声:“冷将军好走!”说完,将长枪漫不经心的甩了出去。
长枪缓慢的脱手而出,看似没有丝毫的冲击力可言,就在冷锋和周围的将领心中微微诧异的时候,空中的长枪却是猛然的一个加速,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打除去一般,“铮”的一声划空而逝,呼吸之间已经出现在了冷锋的盾牌之前。就在他诧异的那一刹那,长枪横贯穿出,不仅刺透了冷锋的盾牌,同时在他的咽喉处贯穿而出,攻势不止,没入冷锋身后的土地之中,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简直有些匪夷所思,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丝毫没有反映过来,只有冷锋咽喉汩汩涌出的鲜血,涣散的瞳孔,还有空气中的那一丝丝的由于长枪与空气摩擦引起的焦灼之气证明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第二十卷第十章十面埋伏(上)
这些“银甲精骑”的士兵一个一个的都呆住了,冷锋是他们的五大头领之一,虽然只是排在了第五名,但是他有多大本事,他们还是一清二楚的。对他们来说,冷锋现在实力的强大是他们难以望其项背的。三年前,他们这支队伍刚刚组建的时候,由于冷锋的一时疏忽,自己带领的数十名骑兵被突如其来的一千多名不可一世的“金狼骑”团团的围困其中。提到“金狼骑”这三个子,大草原上的生命没有不望风而逃的,这三个字带给他们的绝对不只是震撼和威慑那么简单,更多的则是代表着死亡。他们将狼群的战术运用的青出于蓝,就像是大草原上的飓风,来无影去无踪,唯一不同的就是,金狼骑所过之处一切的反抗力量都会冰消瓦解,灰飞烟灭。
所以当一千多名金狼骑将冷锋所率领的数十名骑兵团团围困的时候,冷锋的一名贴身护卫几乎是下意识的向空中发射了随身携带的响箭,那是求救的信号!
等前去救援的两千精骑抵达出事地点之后,却是恐怖的发现那里已经尸横遍野,只有冷锋一个人单刀拄地,孤傲的矗立在横七竖八的尸堆之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上面都沾满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在后来清理尸体的时候,救援的人发现冷锋的那数十名的手下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不下百处大大小小不同的刀上,更是有十多人都已经支离破碎,四肢残缺不全,可见当时战况是何等的惨烈。而金狼骑却是留下了八百多条人命之后四散而逃,这些人马八成都是丧命在冷锋一人之手,也是由此战之后,冷锋在大草原上便拥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杀破狼”!能够孤身搏杀近八百金狼骑,足见冷锋实力的强大。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在“银甲精骑”心中有着战神一般强大存在的冷锋,面对我随意掷出的长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是招架之力了,就丧命在长枪之下,就算是这些经常在阎罗殿大门外徘徊,已经漠视生死的战士此刻也都被前后的巨大反差惊呆了。城下一片死寂,城上却是欢声雷动。
城墙之上无数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士兵纷纷振臂高呼,将刚刚的低靡和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许多的狂热。
周围的将领也都一脸的震惊,郎奉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了一眼身旁满眼惊恐的廉贵,眼神之中第一次流露处了丝许的厌恶。唐显等贫民将领则是一脸的崇拜,像他们这样有真才实学的人,只有在面对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强大的时候才能心甘情愿的唯你效命。
杨公卿走到我的身边,和我对望了一眼,恭敬的说道:“纵是神技亦不过如此耳!”
我摇了摇头,杀死冷锋脸上没有丝毫的兴奋,心中却是多了一种莫名的惋惜。冷锋的实力相对这里的人来说的确不凡,甚至可以说已经强大到了一定的水平,只有整天游走在死亡的边缘,经常在阎王殿进进出出的才能练就这样的刚毅与杀气。冷锋死的那一刹那,我分明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英雄落幕的不甘与坚韧。纵然生命已经逝去,但是意志也决不动摇!下垂的臂膀吊在他的身旁,手中仍然紧紧的握着盾牌和弯刀,身体更是笔直的坐立在战马之上,从脖颈中涌出的鲜血然红了他的前胸!死也要挺着胸膛死!铁骨铮铮的一条硬汉!可是今天为了挽回我方兵马的士气,为了挫败敌人的锐气,我却不得不用雷霆的手段将他斩杀,心中又怎能高兴的起来?
城下的兵马动了,数名士兵从队伍中鱼贯而出,策马来到冷锋的尸体旁边,恭敬的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座在马上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牵起冷锋面前的缰绳,抱起冷锋的尸体缓缓的回到队伍中,经过之处,人群自动的让出一条通路。
精兵就是精兵,冷锋的死并没有打乱了这支队伍的阵脚,不退反进有条不紊的前进了百步,距离洛阳的城墙只有两百步左右的距离了。然后就一动不动的和我们对峙起来。
杨公卿皱着眉头凝视着眼前的这支骑兵,诧异道:“真是奇怪,公子三百步之外将冷锋击毙,这些人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前进了百步,难道他们想对我们发起攻击不成?”
“他娘的!”唐显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然后向我请命道:“大帅,这些家伙看来是活的步耐烦了,不如就让末将带领一队兵马杀出去,将他们杀个落花流水,我老唐到要看看李世民的银甲精骑究竟又多厉害!”
向唐显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同意他的想法,道:“估计他们也是在等待李密步兵的到来,毕竟只有骑兵是无法发动攻城的,否则无异于自取灭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说道:“大家发现没有,他们所战的位置刚好在我们的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外,这些人只是远远的看了我们城头上的弓箭手一眼,就能准确的把握住我们的实力,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我还是第一见到。他们其中一定还有一个不亚于冷锋的人物的存在,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些人的军师。”
寇仲又仔细的在他们的身上瞄了几眼,疑惑道:“他们向前百步定然是想对我们发起进攻,而且看样子他们的攻击半径也应该是两百步的距离,远程攻击必然要用到弓箭,可是我观察了许久在他们的身上都没有见到半个弓箭的影子。”
就在我们诧异的时候,城下的骑兵用行动告诉了我们答案。之间他们纷纷从盾牌覆盖的地方提出了一个扁圆的皮袋,从中拿出了一个折叠的木具,三下两下将其展开,一张张强弓登时展现在我们的面前。然后随手将皮袋背在身后,取出一支短小的羽箭捏在手中。
我大吃一惊,身边的寇仲也是失声道:“可以折叠的弓箭!奶奶的,简直闻所未闻,难怪我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弓箭的影子,原来这些弓箭都是可以折叠的,折好之后藏在宽大的盾牌之下,不了解的人能够看出来才怪。”
凝视了几眼他们手中的弓箭,道:“如此巧妙精良的装备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李世民还真是大手笔,两万张可以折叠的弓,嘿嘿,不用猜也能知道定然是惊天的价钱。有钱真是好,想要什么样的装备就有什么样的装备。”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无数的旌旗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遮天闭日一望无际。
城墙上刚才还士气盎然的士兵此时见了如此庞大的场面,在强大的视觉冲击之下,信心也都有些动摇了,这也怪不得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世面?估计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有人敢攻打这个号称天下第一坚固的城池。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嘿嘿,我寇仲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寇仲摩拳擦掌,面对李密的攻城显的兴奋异常。这个可以说他向天下人展示他自己的最好的舞台,只要能够在这此战役中有所建树,必定对他的雄心霸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排了排寇仲的肩膀,我笑了笑道:“小仲你排兵布阵的本事这几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帅印已经交到了你的手中,你大可放手而为,如何调兵遣将你可一人决定。大哥相信你的实力,就让你来终结李密前进的脚步吧。大哥我可是好久没有运动了,今天要好好的活动活动。”
杨公卿等几位将领等我的话音刚落,也都是纷纷附和,纵然廉贵等将领一脸的不情愿,在触及我阴冷的目光的时候,也都将嘴中的反对吞到了肚子里。
李密的三十万大军行军速度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来到了洛阳城下,人头攒动,旌旗招展,三十具高大的投石车秩序井然的夹杂在密集的兵马之中,数十个五千人左右的方阵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纵然是在洛阳城的前面完全展开,也绵延了数里路。在日光的映照下,各种兵器发射的寒光在空中交织成一种巨大的网,笼罩在每一个洛阳士兵和将领的心头。
三十万兵马站立辅定,便听的瓦岗阵中同时响起了喧天鼓声,与此同时,数十万瓦岗军将士放声高呼“洛阳必亡!瓦岗必胜!……”三十万将士的声音同时喊出来可以想象是怎样的景象,大有惊天动地之威,仿佛洛阳城墙上的尘土砂砾都在随着瓦岗军每喊出一个字震动一下,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大锤,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洛阳每一个士兵的神经,磨灭着将士们的士气。估计让这些人在洛阳城外连续的喊上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坚固若洛阳的城墙也一定会轰然倒塌。
第二十卷第十一章十面埋伏(下)
“妈的,没想到李密这个乖儿子还懂得用‘先声夺人’这招,真他娘的够阴的。”唐显看了看一再低落的己方兵马的士气,一拳狠狠的砸墙垛之上,愤然却又无奈的骂了一句。
我眯着眼睛,转过身,向身后的宋蒙秋道:“宋将军,请速速将你的琴取来,时间紧迫,既然李密今天这么好的兴致,龙某索性久陪他玩上一玩,也凑个热闹,抚一曲琴来听听。”
一直没有作声的宋蒙秋听我如此一问,眼神露出诧异骇然之色。宋蒙秋此人虽然带兵打仗一无是处,但是在抚琴方面却是有着极高的造诣,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深得无数美女哥伎青睐的原因。而他的爱琴“轻灵”更是随身携带,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带上。这时听我向他要琴,还是犹豫了片刻,转身步入城楼之内取来一个雕刻古朴精美的檀木长盒,盒中所装之物正是他视如身家性命的“轻灵”。
这时早已经有士卒搬来了桌椅,坐下来,将“轻灵”轻轻的放在木桌之上,双手舒展的平覆在琴弦之上,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儿,随后的搏弄几下琴弦试了试音色。看色随意的搏弄了一下,可是其中却是大有文章,这几下琴音恰好正在瓦岗军呼喊变换字音且换气的时候,也就是抓住了他们借音发力的“临界点”,在我的内力的崔动下,“轻灵”散发的几声清脆的音符轻而易举的就刺穿了空中弥漫的鼓声和呼喊声。将原本密不可分的那张“巨网”硬生生的撕裂开了一个缝隙,紧接着,连续不断的琴声响彻在天空之中,声音婉转悠扬也带有些许的高亢,丝丝入扣一般的蔓延开来,将原本抑扬顿挫的鼓声呼喊声瓦解的支离破碎。
无数个跳动的音符就像是翩翩起舞的精灵,在我漫然抚动的十指间流动,飞舞到空中,交织成一曲舒缓的乐章。空中已经渐渐的消失了喧天的鼓声和呼喊声,因为被舒缓的琴声所覆盖的每一个瓦岗军战士的心中此时此刻都被一种温暖却有些让人颓废的亲情慢慢的充盈着,那是深深的隐藏在他们心中的对战争的厌恶对亲人的思念,狰狞刚毅的面目此刻也在随着琴声下意识的舒展开来,流露出淡淡的安逸。但是听在洛阳士兵的耳中就不在是那么回事了,琴声之中没有了那种颓废的低靡,取而代之的则是亲人的抚慰与谆谆教诲,那是对他们保卫家园保护亲人的勇气的激发,恐惧逐渐的在他们的脸上消失退却,一种誓与洛阳共存亡的坚毅悄悄的在他们的眼神中凝聚。
刚才还杀气弥漫的天空此时却是一片静谧的祥和,静谧的连数十完人的呼吸声都消失了,只有舒缓轻灵的琴声依旧的婉转悠长,正所谓此削彼长,三十万瓦岗大军赢满的锐气已经慢慢的消弭,而洛阳士兵的士气却愈见高涨。
突然琴音一变,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舒缓,取而代之的是急凑高亢的音调,一声声刺耳的音符就如同是被抛洒除去的一般,随着我速如影动的十指排山倒海似的涌入空中,犹如千万战马奔驰,马踏大地引发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又似发自地狱的无数怨灵的吼叫。此时展现瓦岗士兵心中是一幅鲜血淋淋,弥散着森然的鬼蜮气息的画面。他们看到自己被一群扑上来的丑陋的肢体残缺不全的丧尸无情的撕碎自己的身体,血肉模糊,肠穿肚烂,淋淋的内脏散落在血泊中。然后看到他们自己的尸体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来,加入了丧尸的大军,扑向了他们的亲密的战友,他们的朋友亲人……不!他们的妄图平明的吼叫着,可是喉咙里仿佛被紧紧的塞住了,挤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他们挣扎着,绝望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对战争的恐惧而升起的绝望,近乎彻底的绝望。
而此时此刻反映在洛阳士兵心头却是另外的一幅画面了,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浓浓的战斗的欲望,视死如归的决心!
“铮!”一声余音袅袅的脆响,“轻灵”的琴弦紧受不住我指尖流露出的彭湃的意境,琴弦应声而断,琴音嘎然而止,那幅令人恐惧的有些绝望的画面就像是烟雾一样被突来的一阵清风吹散,情形过来的数十完瓦岗士兵,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打湿,虽然明白那一切不过都湿幻象,可是回想起来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会颤抖起来,那是生命对恐惧的一种发自本能的反应!老天爷啊!我们究竟在和谁战斗?难道是魔鬼吗?这一刻,他们胆怯了。
身边的将领都被我刚才的琴声陶醉了,就连不知道音律为何物的大老粗唐显都有如沐浴春风之感,更不用说是对抚琴情有独钟宋蒙秋了,更是听的如痴如醉,恍然不知世事,直到琴声因弦断而止,方有些懵懂的清醒过来,脸上的痴迷久久挥之不去。嘴角不住的呢喃着:“听到来了,我宋蒙秋有生之年终于……终于听到‘三心二意’之境,哈哈……虽死而无憾矣!”
沐浴在周围无数崇拜的目光中,我轻松潇洒的一笑,缓缓的站起身来,轻轻的抚摸了几下手中的断弦的“轻灵”,转过身交到宋蒙秋的手中,歉声道:“实在抱歉,微薄之技,让宋将军见笑了。拨断了琴弦乃是在下无心之过,还望宋将军原谅。”虽然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在宋蒙秋之上,但是“轻灵”乃是他视同生命的东西,此刻被我拨断了琴弦,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于情于理都应该向他道歉。
宋蒙秋面目激动,接过“轻灵”放在自己的脚边,汗然恭敬的向我深深一躬,激动的说道:“宋某萤火之光焉敢与公子皓月争辉?公子神技,蒙秋心悦诚服。弦断乃是琴之过,非人之过。纵然是‘轻灵’也无法承受公子的境界,‘轻灵’为求自保,唯有断弦此途了。”
见到宋蒙秋此时那种没有丝毫掩饰的恭敬,寇仲和杨公卿不由得对他的印象大为的改观,毕竟钟情音律之人绝对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杨公卿挪了一步,来到了宋蒙秋的身边,不解的问道:“刚才听宋将军口中自言自语,说什么‘三心二意’,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大帅所弹奏的琴乐有关?”
宋蒙秋听到“三心二意”这四个字的时候,明显较之刚才更显得激动,颤抖的说道:“听在下的师父说,抚琴的最高境界共有三种,分别是‘一心一意’‘分心二用’和‘三心二意’。‘一心一意’便是寄情于琴之中,心中所向往尽皆能够通过自己的十指散播除去,从而感染听琴的每一个人,感自己心中之所想。‘分心二用’与其说是境界不如说是抚琴的最为高妙的手法,达到这个境界的琴手能够分心二用,左右手可分别抚出不用节奏的音律,交相辉映可悦己亦可制敌,大家不难想象的出,这两种不同的音律必然是相互矛盾的,对敌一种制心一种制行。可是据在下所有知当由古至今只有抚琴已经超凡入圣的大家俞伯牙能够达此‘分心二用’的境界,要知道若想随心所欲的操纵两种矛盾的情感,除非天生的八面玲珑,否则最后的下场必然是琴消命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接着说道:“抚琴境界缥缈的颠峰便是这最后的‘三心二意’,它已经超脱了我所能够理解的范畴,据说能够随心所欲的利用琴声抹杀生命。相比前两个境界,这个境界困何止困难了百倍。如果说‘一心一意’‘分心二用’对敌人来说是察敌,制敌的话,那么这‘三心二意’就是杀敌!而琴乐初创的宗旨乃是点化邪恶而不杀生,但是这‘三心二意’的境界却杀敌于无形,与抚琴的宗旨南辕北辙,因此若想突破‘分心二用’的限制达到杀敌的境界,可想而知要面对多大的苦难。刚刚若不是因为‘轻灵’突然弦断的话,恐怕瓦岗大军的三十万兵马都悄无声息的丧命与此!”
听到这里,周围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眼神中除了敬畏和崇拜之外,更多了一层恐惧,一曲抚琴就能消灭敌人的三十万大军,那是怎样的概念?
我嘿嘿一笑,道:“宋将军严重了。”
宋蒙秋真诚的一笑,然后略显庄重的询问道:“大帅可否告知在下,此曲何名?”
转过脸,看了看绵延数里的大军,一字一顿的答道:“十面埋伏!”
第二十一卷第一章以退为进(上)
紧锁着眉头,闭着眼睛,满脸的挥之不去的沉重之色,李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此时显得有些焦虑的不住的在大营之中来回的踱步,他已经这样好一会儿了。谢英灯,单雄信,秦叔宝等瓦岗主要将领此时目光都锁定在了李密的身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王伯当则是手持着一把九环大刀,横刀立马一动不动的站在营帐的门口,满脸盛怒的狞视着帐外被五花大绑跪了一地的百多号人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显然是余怒未消。持刀的臂膀微微有些颤抖,大刀上的铁环哗啦哗啦的轻响,吓的跪在地上的百多号人心惊胆寒。围在营帐周围的瓦岗的下层将领以及普通的士兵慑于王伯当的凶名,一个一个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但是又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看到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丧了性命,有的人只好无奈的别过脸去,也有些胆子大的人轻声的嘀咕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被王伯当凌厉的眼神一扫,打了一个激灵,忙闭上了嘴巴。现在只等李密一句话,这些人便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原来这些跪在地上的士兵都是刚才擂鼓的士卒,由于被洛阳城上传来的琴声控制了心志,身体的四肢都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自然想擂鼓都擂不成了。没有了鼓声的干扰,我的琴声更加轻而易举的夺取了三十万瓦岗士兵的心神,泯灭了他们的斗志,使得还没有发动攻击的李密大军莫名其妙的就丧失了士气。完全打乱了李密的整个布局。所以脾性火爆的王伯当大怒之下自然把这笔帐记在了这些鼓手的头上,于是便带领着卫兵将这一百多个鼓手都绑了回来,请示李密要把他们全部都砍脑袋。
瓦岗内部本下层将领与高层之间本来就有些矛盾,虽然没有发展到已经不可调和的地步,可是也是不容忽视的。这不,听说王伯当带人要砍了这些鼓手,于是马上便涌了过来数十名下层将领为这些请命。
现在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李密的身上,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他们活命,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李密猛的睁开了眼睛,踱步来到营帐之外,轻咳了两声,周围喧闹的人群登时肃静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有些群情激愤的士兵,向身边的卫兵吩咐道:“解下他们的绳索,此次非尔等之过,那琴声实在玄妙异常,纵然是本龙头也险些找了道,更不用说是你们了。估计你们也是身不由己,你们各自回营去吧。不过下不为例,我瓦岗的将士岂可被这妖音所迷惑?传令大军后退五里,安营扎寨,于傍晚发动攻城!”说完,转过身返回了营帐。
李密得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欢呼,纷纷挤上前来,将在跪在地上得鼓手拉起来,解下他们身上得绳索,然后拉着他们各自离去了,临走得时候有士兵更是回头,偷偷得瞪了一眼王伯当。
王伯当则是面红耳赤,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迎上李密刚要争辩,却见李密一脸怒容得瞪了他一眼,只得将到了嘴边得话又咽了回去,悻悻得跟在李密得身后,进了营帐。
李密来到案几旁边,猛的一拍,将单雄信等人吓了一跳,却见李密怒气冲冲的指着王伯当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用脑子想问题!满脑袋想的都是女人!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他妈的,这个脊骨眼你小子还给我找麻烦,想激起兵变是吧,想砍鼓手的脑袋,妈的,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王伯当见李密动了肝火,起了真怒,登时吓的蔫了,刚才的那股冲劲儿早就不翼而飞了,这偌大的瓦岗军中也只有李密才能降服的了他,就算是他的结拜二哥单雄信都拿没办法。
单雄信一看李密今儿个真的发火了,害怕他一怒之下真的砍了王伯当的脑袋,忙走上前来道:“蒲公息怒蒲公息怒,伯当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处理事情的手段有些过激,向来也是他一时冲动,还望蒲公看在他对您忠心耿耿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谢英灯也赶忙上来打哈哈“蒲公息怒,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怎么样才能重新鼓舞起我军将士的士气,如果士气仍旧如此低靡的话莫说是攻打洛阳,就算是让我们退回荥阳,恐怕半路上就得出现大批得逃兵。”
李密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儿,平复了一下刚才得怒火,瞪了一眼王伯当,然后慎重得说道:“这个问题十分得棘手。没有想到洛阳城内还有这样的奇人,抚琴的境界如此出神入化,能够评的一曲之力险些葬送了我三十万儿郎。若不是弦断琴止,恐怕我们今天就要饮恨与此了。”
单雄信担忧道:“这可就糟了,若是我们傍晚攻城的时候,此人再来上这么一曲,恐怕这仗没法打了,他奶奶的,真想冲上城头一刀捅死他!”
单雄信说完这番话,一直闭目思考坐在他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此人一身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能掐会算的道士,一缕山羊胡垂在胸前,削瘦的脸颊,眉似俏剑目若朗星,到是有几分仙风道骨。轻轻的拍了拍单雄信的肩膀,笑道:“单二哥不必担心,当今天下恐怕都很难找出能够承载此人弹奏的琴了,更不用说是这个被我们团团围困的洛阳城,仓促之间,绝对找不到和他刚才弹奏的一样品质的抚琴了。所以我们晚上的攻击定能奏效。”说话的此人正是被人称为“雌雄双智”中的“雄智”徐茂公,他的智谋较之“雌智”沈落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十一卷第二章以退为进(下)
徐茂公顿了一下,略有些遗憾的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抚琴的此人是谁?意境之高实在是我望尘莫及的。”
李密想了一想道:“尚秀芳此时正在洛阳,听说此女琴棋歌舞无所不精,让许多声名远播的大家俯首叹服,不知道刚才抚琴的会不会是此人。”
徐茂公摇了摇头,看定的说道:“不会是她,尚秀芳的琴声当年我曾经听过一此,虽然意境不俗,但是绝对没有这般深厚的功力和底蕴,而且她一名女子也是绝对弹奏不出充斥如此阳刚之力的琴乐的。”说道这里,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李密,接着道:“那个龙天笑深不可测,蒲公你说会不会是……”
李密眉头轻皱,挥手打断了徐茂公的话,略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可能!军师你想的计策算无疑算,就算他龙天笑比传说的还厉害,他才多大的年纪,难道功力可以和三大宗师相抗衡?可是我们昨天布置下的火药,就算是三大宗师在场也必定难逃恶果,他龙天下断然没有存活的可能。”李密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也难免游戏疑虑和担忧。
现在我的名字显然已经成为了李密的忌讳,自从与我对阵以来,李密从来都没有从我的手底下讨的半分的好处,心中怎能不气恼。所以自然是对我恨之入骨。
徐茂公当然也知道这层理儿,见李密有些不耐烦了,这件事情也只好就此作罢,不再言语,退到了一旁。
这时,李密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阴狠愈加的强烈,转过头向身边的徐茂公询问道:“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军师是否已经把她制服?”
徐茂公听到“贱人”二字,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他知道现在的李密就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狗,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的忌讳就会被他狠狠的咬上一口。于是装作毫无表情,慢条斯理的回答道“蒲公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将沈落雁抓了起来,关押在荥阳,蒲公若想见他,属下可差人将她押来这里。”
听到“沈落雁”三个字,李密脸上的肌肉冷不丁的抽动了几下,眼神中流露出的愤恨足可以杀死两头牛,恶狠狠的说道:“这个贱人枉我对她如此的信任,竟然敢背叛我,暗地里私通龙天下那个奸贼,真是气死我了!现在龙天笑以除,等我拿下洛阳之后在好好的修理她,先把她关押在荥阳,严加看管,这个贱人在军中有些党羽,切不可走漏了风声,让她逃走。”
徐茂公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外面出来了大军拔营后撤的喧闹之声,李密定了定神儿,向周围的将领挥了挥手,示意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都退下吧,切记不可乱了军心。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回去之后一定要给我将军心安定下来。伯当尤其是你,主意收敛一下你的火爆脾气,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比以往可以认你胡来,若是真的激起兵变,我也保不住你。”
王伯当惶恐的点了点头,忙跟在单雄信的身后退了出去,留下李密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营帐之中。现在的瓦岗大军看似强大,其实内部的矛盾自从李密杀死翟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暴露无遗,说是三十万大军,其实真正的能够为他李密冲锋陷阵的也就二十多万人,其他的人都是跟了翟让十多年的士兵,对翟让是忠心耿耿,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对李密效死命的。现在之所以听从李密的差遣,是因为他们的家眷此时都还在瓦岗和荥阳,他们的家人的生死掌握在李密的手中。李密一直都想削弱翟让的那些老将手中的兵权,可是又不能操之过急,一旦触犯了这些将领的底线,恐怕瓦岗军登时就会便的四分五裂。荥阳是翟让打下来的,翟让的势力在荥阳肯定已经根深蒂固,所以李密才急迫的想要打下洛阳,摆脱现在尴尬的局面,将瓦岗军队真正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邪恶的分界线)
在城墙之上静静的等候了一天,也不见李密大军的到来,寇仲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不过还别说,看他沙场点将的模样却是有些统帅的风采。
忙完手中的事情,伸了一个懒腰,轻松写意的走出了议事厅,来到城墙之上,见到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这里,便走到我的身边,询问道:“大哥不去向几为嫂嫂告个安,不晚上被嫂嫂们挡在门外啊。”
我扭过身,笑着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小子哪有半点统帅的威严,还有闲情跑到我这里开我的玩笑。怎么样,郎奉他们几个没有给你找什么麻烦吧?”
寇仲嘿嘿一笑,看的出来这小子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嘿嘿,大哥放心好了,再聪明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他们几个我还没放在眼里,现在就是李小子亲来我也有把握守住洛阳。”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一丝忧虑爬上他的眉梢。
我搂住他的脖颈,笑了笑道:“小仲可是在担心小陵?”
寇仲点了点头,扭过脸,有些唏嘘的说道:“李密这老小子奸诈异常,最擅长耍什么阴谋诡计了,我担心小陵会找了他的道儿。”
我哈哈一笑,安慰道:“你小子就放心吧,他的心思可是比你小子缜密多了,只是他一心向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若是肯一心一意的帮你争天下,恐怕李世民那小子更要骂娘了,不出三年整个天下必定归到你的手中。”看了看寇仲脸上多多少少的憾色,接着说道:“要不要大哥再好好的劝一下他,相信我的话他终归会听的。”
寇仲摇了摇头,目光坚毅,表情却是有些苦涩,嘘声道:“算了,大哥就不要再去难为他了,一世人两兄弟,我又怎么忍心剥夺了他的理想呢?其实小陵这次能够主动的要求带兵去烧李密的粮草,我已经很感动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在麻烦他,我这个作兄弟的又怎么忍心再去强迫他。”说到这里,寇仲环视了一下洛阳城外的锦绣河山,紧紧的握了握拳头,雄心万丈的说道:“我寇仲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一辈子都要靠兄弟的帮助才能成事?如果真的是这样,还哪有脸面争什么天下!”
第二十一卷第三章残阳似血(上)
“好!有志气!”我向寇仲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男子汉就应该有这份顶天立地的气魄!”
自信的笑容爬上寇仲的脸颊,他凝视了远处李密大军的驻扎的兵营,轻声道:“李密的确是一个帅才,早上那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及时的安抚住士兵的军心,果断的下令后撤了五里。”
我点了点头接着寇仲的话题说道:“恩,李密这招以退为进用的相当精妙,妙就妙在了这五里上,退的多了会乱了自己的军心更加失去了三十万大军对洛阳的震慑之力,退的少了不但避不开我们的锋芒也达不到携带我军士气的作用。”
寇仲冷冷的一笑,道:“初掌大权便三番四次的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失了天时;疲师远征以危攻险,失了地利;嗜血夺权内部人心惶惶,失了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他一样都没有,又拿什么和我斗!”
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寇仲的思路如此的敏捷,颇有大将之风,点了点头道:“小仲你可记得我们是如何对付那些攻打飞马牧场的骑兵的?”
寇仲笑道:“当然记得,大哥想必今天也是想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李密的大军吧?”见到我点了点头,寇仲接着说道:“大哥放心,这么好的守城的法子我怎么会忘记,我早已经下令兵马动员了几乎整个洛阳城的老百姓,从他们的手中买来了大量的生油和瓷坛。我又和董老板商量过,反正现在洛阳城内的酒肆青楼几乎都已经停业了,索性我就从董老板那里借了一些银子,把其他酒肆青楼储备的油买下了大半。布置在下面的那些经过改装的投石车就是专门用来投掷这些油坛的。这回一定烧的李密呱呱叫!”
满意的点了点头,朗声一笑欣慰的说道:“做的好,哈哈,这下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现在时候还有些早,我回去看一下你的几位嫂子,向他们报个平安,估计用不了多久李密就该卷土重来了,他现在可是比我们还着急。”说完转过身,走下了城墙。
来到董家酒楼,和卫贞贞众女寒暄了几句,她们见我们没事儿也就放心下来。又查看了一下祝玉妍的情况,她全身的经脉非但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害,现在反而较之以前宽阔坚韧了许多,只是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傍晚的时候,隐隐的听到南门处又响起了震耳的战鼓声,知道李密率大军卷土重来,忙告别了众女,急匆匆的赶出了家门。等我来到城墙之上的时候,寇仲,杨公卿等一干将领早已经伫立在了这里,众人纷纷的和我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转过头,仔细的观察起来。
只见城外瓦岗大军之中并排耸立着十多具高台,每一个高台几乎和洛阳的城头齐平,距离洛阳城门大概一百五十步左右,前面有人力的潜伏牵引,后面有人力推动,所以这些巨无霸可以缓慢的一动。近千弓箭手平均分布在十几个高台之上,显然对我们的守军构成了最大的威胁。除了这十几个庞然大物之外,这次李密还动用了铮铮三十辆投石车和数不清的云梯浮桥。
寇仲脸色凝重的骂了句:“妈的,好大的阵势!看来李密老小子是决定破釜沉舟了。”一队一队的士兵井然有序的跑上城墙,一捆一捆的弓箭分作四个点,有专门的运输队交到弓箭手的手中,滚木雷石已经全部都运到了墙头上,就连油锅都架了起来,沸腾的油在锅里翻滚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每走动一步,身上的盔甲都会发出“喀喇喀喇”的脆响。
早上的那些银甲精骑也都是摆起了一字长蛇阵,弯弓搭箭,箭尖直指城墙上的守军。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们一直手托着长长的木质浮桥,另一直手臂牢牢的将盾牌举过自己的头顶,形成了一种屏障。浮桥的后面便是一排又一排的云梯,然后就是一个个面目狰狞士兵。
猛然,瓦岗军中一阵擂鼓,鼓点越来越快,就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刹那,城下所有的瓦岗士兵都爆发出一声怒吼,他们动了!密集的人群如潮水一般的向洛阳涌了过来,攻城开始了!
这时寇仲身后的一干将领早已经离开,各自奔回自己的阵营,坚守自己的岗位。
率先发起攻击的正是那些银甲精骑,每一次都是两万人同时的齐射,两万支利箭眨眼的功夫便跨过了两百步的距离,飞到城墙边上时仍旧箭风凛凛。城墙边上严阵以待的盾牌手忙闪身来到了垛口处,将弓箭手掩护在自己的身后,反应不可谓不快。即便如此,仍然有十多名弓箭手伤在了弓箭之下,敌人的箭来的实在太快了!
第一轮的齐射还没有完全的落下,银甲精骑第二轮的齐射又是接踵而来,打的城墙之上的弓箭手和盾牌手防不胜防。而这些骑兵前面的高台上的弓箭手也发动了攻击,一波又一波的对洛阳发动齐射,满天飞舞的弓箭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连续不断的网,不给洛阳城墙上的守军丝毫的还击的机会,一支支利箭呼啸着飞驰而来,大部分砸在了城墙之上,其他的则是在守军士兵的头顶上,耳边呼啸而过,惊出士兵一声冷汗。垛口处抵挡的盾牌手吃力的用出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在利用身体本身的重量将盾牌挤压在垛口,无数的弓箭不分先后,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盾牌之上,金属的箭头不停的撞击着裹了一层铁皮的盾牌,“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没有几轮下来,守军亘着盾牌的臂膀已经震动的有些麻木了,木质的城楼之上也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弓箭。
第二十一卷第四章残阳似血(下)
城墙下面的瓦岗步兵也在这空儿,也没有闲着。高台和银甲精骑连续不断的密集攻击,已经最大限度的压制住了守军的火力。城墙之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飞矢进行了还击,但是这对于有盾牌防护的步兵来说,无异于是隔靴搔痒,根本就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瓦岗步兵移动的速度非常的快,片刻的功夫,托着浮桥的先头士兵已经跳入了洛阳的护城河之中,然后牵引着浮桥缓缓的向洛阳的城墙下游动。这个时候攻城步兵才开始真正的面对死亡了,因为在水中的士兵因为一支手要托着浮桥,另外的一支手要奋力的向前划,由此来牵引浮桥不停的向前,只有这样才能在护城河上成功的将浮桥架起来。这就意味着他们原本拿盾牌护身的手臂必须甩开盾牌,没有了盾牌的遮挡,守军的弓矢登时对下面的步兵形成了威胁,造成巨大的伤亡。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瓦岗军已经有数百名步兵丧生在了护城河之中,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漂浮在河面之上,汩汩的鲜血从尸体的伤口上喷了出来,清澈的河水瞬间染成了通红。可是这样依然没有能够动摇身后士兵的意志,一波又一波的步兵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在付出了将近三千生命的代价之后,终于在护城河的上面架起了二十多座浮桥。
浮桥一旦架设成功,越过河的先头士兵马上折回护城河水中,抽出背在身后的盾牌,举过头顶,用肩膀牢牢的顶住河面上的浮桥。就在浮桥架好的当儿,云梯接踵而来,二十几拍的云梯几乎同时的踏上了浮桥,来到城下的头两名士兵突然止步,后面抗着云梯的士兵猛然的同时发力,向上一番,二十几架云梯就搭在了城墙边缘下面一尺的地方。一排排一队队手持盾牌和单刀的瓦岗士兵叫喊着,争先恐后的爬上云梯,一阶一阶的向上蠕动。
这时候银甲精骑和高台同时停止了齐射,从开始攻击到齐射停止前前后后也不过只有三四盏茶的功夫。李密用弓箭齐射对洛阳守军进行火力压制,来掩护步兵攻城的策略可以说是很成功的,只付出了三千人的代价就打通了护城河架起了浮桥。事有利弊,如此密集的火力压制也在短时间内急剧的消耗了瓦岗军将近一半的箭矢,尤其是那些银甲精骑简直就是两万台发射机器,两吸之间能够发射三轮弓箭,而且无论速度力度还是精度都是高台上的弓箭手所不能比的。伤了洛阳守军的弓箭十之七八都是出自他们之后,几乎没有一支弓箭是射在城墙之上。
高台上的弓箭手停止了攻击,但是银甲精骑虽然没有再次齐射,放慢了攻击的速度,但是却没有停止下来。纷纷自由开火,每几个人负责一定的区域,各自找寻着攻击的目标。他们专门射杀那些露在垛口,妄图用双手掀翻云梯的士兵。由于云梯的长度刚好距离城缘有一尺足有的距离,所以若想掀翻这些云梯就要探出身子才行,而这样就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银甲精骑的弓箭之下,以他们的本事,这些士兵无疑成了活靶子。不出一会儿的功夫,两百多名士兵在这些弓箭下死的死伤的伤。
我和寇仲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骇然,如此厉害的弓骑兵,难怪李世民能够如此的嚣张。嘿嘿,既然李世民不惜代价的要助李密夺取洛阳,拿可就怪不得我了。
远远的一招手,数困弓箭在我真气的作用下,飘然的飞到了我的身前,左右臂膀各夹起三大捆弓箭,两手还各自提了一大捆弓箭。飞身跃上城楼之上,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精确的把握住了近千银甲精骑的位置。真气随心而起,八捆弓箭稳稳的漂浮在我的周围,在傍晚略显昏暗的暮光中,更透着丝丝的诡异。猛然我大喝一声,八捆弓箭尽数在我的前方炸开,刮起一阵箭风,一道道诡异的箭痕凝聚着空气焦灼的味道。“银甲精骑”的骑兵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丝的恐惧在内心的深处升腾起来,还没有反映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一凉,登时想起了冷锋的死相,手掌颤抖的向脖颈出摸去,昏沉的暮光中,映入眼中的是满手的血红,是那么的刺眼。这个时候如注的鲜血才喷体而出。骇然的凝望着自己的鲜血,那是自己正在流失的生命,目光中掩饰不住对死亡的恐惧。每捆的弓矢足足有八百之数,每一支更见都刺穿了一名银甲精骑的喉咙,有的还捎带着贯穿了他们身后的几名步兵的胸口。单是我这一轮的攻击就有一千六百名弓骑兵丧生在我的手下。寇仲也没有闲着,手提一捆弓箭,随手甩出数支,攻击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身边战友的死亡丝毫没有引起周围弓骑兵的恐慌,此时他们都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纷纷调转了攻击的方向,将弓箭定格在了我的身上。如此一来,城墙上的守军的压力顿减,滚木雷石一个接一个的砸了下去,城下之下顿时哀嚎遍野,数不清的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滚烫的沸油临头浇下,凄厉的惨叫炸响在洛阳的上空。战斗依旧在继续!
我已经成了银甲精骑首选的攻击目标,对他们来说我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若是不先除掉我,他们将面临着巨大的损失。数百支箭矢一轮紧接一轮,一片紧接一片的向我飞驰而来。“月盾”自然而生,绽放着淡淡的有若溪流的黑色光芒,自动的将我保护起来。箭矢触及到这些黑光之后,瞬间粉碎,如同蒸发了一样。
目光冷然的俯瞰下面的弓骑兵,空中的弓矢丝毫没有引起我的重视,眼神中厉芒闪过,天空中的弓矢消失了。
城下的银甲精骑惊呆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早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法术?不可能!接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消失在空中的弓箭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毫无悬念的没入他们的心口,一阵绞痛麻木了他们的神经,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死的莫名其妙,死的不明不白。这就是我的空间攻击,能够用我自己的能量扭曲空间,用空间嫁接之术将攻击返回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两万银甲精骑已经死亡了一半,同时随身携带的弓箭几乎已经耗尽,在他们的首领的授意下,仓惶的退出了战场。银甲精骑的退出,使得洛阳城墙上的守军压力倍轻,这无疑为攻城的瓦岗步兵敲响了丧钟。李密也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下令撤兵整备。
如血般的残阳映照在广袤凄惨的战场,青黄色的城墙已经被无数士兵的热血染成了血红,尚未冷却的鲜血沿着插在城墙之上箭矢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上。残破不堪的旌旗,姿态各异的尸体,血肉模糊的断肢沐浴在盛夏傍晚的晚风中,却是让人感到丝丝刺骨的寒冷……
第二十一卷第三章心系江山(上)
李密的第一轮攻击结束了,虽然他损失不轻,但是丝毫没有伤及到瓦岗的元气。不算丧命在我手中的一万银甲精骑的话,瓦岗大概死亡了两万左右的士兵。
寇仲吩咐了一番之后,统计了一下伤亡的数字,然后来到我的身边,脸色庄重的凝视着城墙之下堆积如山的尸体,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了一下,沉默不语。
我侧过脸微笑道:“抵挡住了李密的第一轮进攻,怎么小仲的脸上丝毫没有兴奋之色?”
寇仲淡然的一笑,耸了耸肩膀道:“恩,抵挡住李密的攻击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低估了那两万银甲精骑的厉害。我们总共杀敌大概在两万三千到两万五千人之间,伤亡了近三千名士兵,其中有半数之多都是伤在了银甲精骑的箭下,许多人都是一箭毙命。”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城下的惨绝人寰的场面,唏嘘道:“没想瓦岗军的攻势如此猛烈,士兵丝毫不惧死亡,因此滚木雷石的消耗超出了我原先的估计。”
环视了一下四周,人影络绎不绝,失去战斗能力的士兵在战友的搀扶下退出了战场,好多伤兵只是简单的在伤口之上涂抹上一些草药,包裹着伤口的白布被溢出的鲜血浸红。身心疲惫的依靠在墙边休息,有些破损的兵器横在他们的手边,腿上或者竖立在他们的身旁。如血残阳的余晖,凄然的洒在他们的身上,在鲜血淋漓的青砖上投影出落寞孤独的背影,与他们脸上的那种带有点血型的刚毅格格不入。
眼前的一切没来由的让自己有点唏嘘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深藏在心中的对战乱的厌恶对安逸的渴望吧。转过透,不在看这些让自己有些隐隐不安的场景,叹了口气,语气平缓道:“这次瓦岗军虽然死伤的数目远远的超过了我们,但是战友的死却又重新的激起了瓦岗三十万大军的斗志,彻底的摆脱了早上我那一曲《十面埋伏》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李密不愧是一代奸雄,竟然能够用自己两万多手下的死来重新点燃大军的斗志。所以刚才李密的攻击目的完全不是能够杀多少敌人,而是能够唤起多高的士气。”
寇仲手掌抚摸了一下不满刀痕箭记的城垣,随手将一直斜插在青石缝隙中的弓矢拔了出来,细细的端详了几眼,然后轻轻一抛,弓矢“飕”的一声没入城下血红的护城河水中,打了一个水花,顺着河水漂向了下游。护城河其实就是沿着城池的周围开凿的一条不算宽说不上窄的沟渠,然后将洛水引流其中形成的,也算是半个洛水河的支流吧,只不过是在洛阳城池的周围打了一个弯,然后又流入了洛水中,所以护城河的水是活水无疑。但是由于死亡的士兵的尸体大都浸泡在河里以及半没在岸边,所以漂向下游的河水都被鲜血然红了,就连城外的泥土都已经变了色。
寇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的黯然,道:“我说李密这老小子怎么放着好好的二十多辆投石车不用,反而直接就派上步兵攻城呢?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太狂妄自大了,现在听大哥这么一说才明白他是另有目的。无可否认,鲜血与死亡是最能激起人们内心深处的血性的,这种血性就像是一种高明的麻药,能够麻痹人们的思想和感觉,让人们在这种血性爆发出来的一刹那忘记了死亡的恐惧,不再惧怕死亡的士兵恐怕是所有的军队都惧怕的。不得不承认,李密虽然冷漠无情,可是也正是这一点成就了瓦岗未尝一败的壮举。换了是我的话,面对这样的困难恐怕就该束手无策了。”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俗话说趁热打铁,既然李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他肯定不会让士兵有所懈怠,看来今天晚上的觉是睡不成了,呵呵,今天晚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李密才甘心。”
“一将功城万骨枯。”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接着道:“战争自古以来都是残酷的,同情,怜悯在这个时候都是多余,这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在这个时候所应该有的。你现在要考虑额就是如何因势利导,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按照你的安排去发生,如果你将来能够做到这一点,无疑你将成为天下无敌的领袖。”
寇仲对着远方喝了一声,振奋一下有些颓然的心情,将疲倦一扫耳光,回头笑道:“大哥放心吧,你说的道理小仲心理都明白,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会坚定不移的一直走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统一了整个天下,那样自然也就不会再发生战争了。以暴易暴虽然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却绝对是最有效的方法。”
“呵呵,这就对了,记住你是三军的统帅,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处理什么事情,都要把理智放在第一位,因为你面对的不再是你自己的生死,你的肩头上还抗着与你荣辱与共的无数生命。”说完,换了一个表情,向他狡黠的一笑“还不赶紧趁现在这个机会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士兵,现在可是收买人心的打好时机。”
寇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似的,阴阳怪气的说道:“嘿嘿,大哥这次你可是说晚了,小弟我早已经在兵营转了好几个圈了,怎么样?厉害吧。”
微微一愣,欣然而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神识捕捉到空气中的一丝丝杀气,心中一警知道李密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从杀气的质感来看李密这次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二十一卷第四章心系江山(下)
寇仲看出我的神色有些不对,询问道:“怎么了大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恩”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李密来了!”说到这里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不过瓦岗军却是有些古怪,怎的这会儿的杀气比刚才攻城的时候还要猛烈?真怀疑李密这小子是不是给他手底下这些人吃了什么迷失心智的毒药。”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算是有这种药的话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数量能够喂给三十万人吃吧。
寇仲听了我的话跟没事人儿似的,又将手中的一颗石子轻松的丢了出去,神色平静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自从我们来到洛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李密的命运,不管他怎么折腾最终都改变不了他失败的结果。”
语气虽然平平淡淡,没有豪言壮语的激昂,可是却透着强大的自信,现在的寇仲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成功的转换了自己的角色。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今夜之前,心中唯有情义,今夜之后,多了江山!”
向寇仲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李密已经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不错不错,越来越像一个百战不殆的统帅了。”
寇仲听后却是苦笑道:“大哥就别再取笑我了,这个新角色我想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而且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怪怪的,老是觉得一旦当我适应了这个角色之后,势必会失去某些东西。”
听到寇仲如此一说,我自己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若想成就帝王之业有些东西就必须要舍弃,有些事纵然违心可是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做,这也许就是每一个上位者都无法逃避的“惩罚”吧。而且我相信只要寇仲自己下定了决心,纵然是现在实力比他雄厚的李世民也绝对不会是寇仲的对手,这个天下早晚都会被印上一个寇字。只是不知道寇仲会在这样的一个成王的过程中变成怎样的一个人。突然想到了“寻秦记”中的嬴政,寇仲该不会变的和他一样吧?会不会像朱元璋那样在得到了天下之后变将刀锋砍向对他忠心耿耿的兄弟?想到这里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
寇仲见我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忙关系道:“大哥怎么了?为何表情如此的难堪?”
寇仲的话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微微一怔,才恍然道:“没什么,刚才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说到这里,突然下意识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寇仲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小仲大哥想求你一件事。”
寇仲微微一楞,还是第一次见我如此神色庄重的和他说话,登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有些不知所措,忙道:“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世人两兄弟,知道大哥吩咐的事情小仲就是赴汤蹈火也是再所不辞!”
看到寇仲脸上假装不了的真诚,心中也是一阵欣慰,但是话已经到了嘴边不得不说了,于是微笑道:“大哥只是希望,将来小仲你成就帝王之业的时候一定要善待你身边的人,善待天下的百姓!”
寇仲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了几丝担忧的意味,不以为然的笑道:“大哥的意思小仲明白,大哥放心,小仲虽然没有读过什么圣贤书,但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而且小仲这一辈子最为看中的就是‘情义’二字,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怂恿我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不利!”
看到寇仲脸上的诚挚和坚毅无疑打消了我刚才心中的疑虑,双手顺势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如释重负的笑道:“呵呵,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这样我也就能安心的离开这里了。”
这时看到寇仲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怎么了,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有什么话想问就问,我们兄弟之间怎么还有如此的顾虑?”
寇仲点点头,询问道:“大哥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是不是我和小陵做的不够让大哥满意,如果有的话大哥说出来,我们两个一定努力改。”
我心中一暖,没有直接回答寇仲的话,而是郑重的向寇仲道:“小仲你记着,今时不同往日,大哥虽然是你们两个最亲近的人,也可以算是你们两个半个长辈,但是你们的生命并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人!你们的生命只属于你们自己!你们完全有绝对的权利和绝对的能力来支配你们自己的意志,大哥知道你只是想让我留下来,但是以后也不允许再说这样的话。大哥有自己不得不走的理由。”
“不得不走?”寇仲先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我刚才的话,然后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大哥能说一说是什么理由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置可否,我笑问道:“小仲你先说说,以你现在对武功的了解,你认为大哥和三大宗师比起来谁更厉害?”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大哥你更厉害了,不用说是三大宗师,就是他们的师父,师父的师父都绝对及不上大哥。”寇仲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在他的语气中我重新找到了那种他特有的玩世不恭。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着问道:“那你再说说看,以你和小陵的天纵之资要修炼多久才能达到我现在的境界?”
“这……”寇仲犹豫了一下,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调皮,叹了口气道:“估计我们两个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三大宗师没有一个不是聪明决定的天才,苦修了数十年和大哥比起来也不过只是粒粟比之大海,更不用说我们这两个半路出家的毛头小子了。”
我笑道:“现在小仲明白了吧,大哥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来到了这里也只是因为一时好奇,也算是缘分吧,让我结交了你和小陵这两个好兄弟,所以大哥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因为在属于我的世界里还有许多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
寇仲的脸上虽然有些失落,但他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我离开的决定,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追问道:“可是大哥你走嫂子们怎么办?”
我眉头一皱,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说实话我是铁了心的想带她们一起离开这里,而且我也已经答应了她们,只是又有些担心她们的意识能量经受不住穿梭时空的压力,却又不敢尝试,毕竟一旦失败了她们也就永远的消失了。
“她们我是肯定会带走的,方法不是没有,只不过需要一个媒介才行。等我找到了合适的媒介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对了,这件事情除了小陵之外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寇仲点头答应,沉默了一会儿,猛的转过身对着夜空痛痛快快的大喝了几声,然后转过身对着我笑道:“不说这些烦人的事儿了,嘿嘿,大哥一会儿不要忙着出手,我也憋了很久了,过会看小弟我也露上几手!”
我微笑着应允,与此同时,负责境界的士兵吹响了敌袭的警报,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十一卷第五章攻势再起(上)
正像我们所预料的那样,李密绝对不会放过士气高涨的机会,所以回到营寨之后忙命人补充弓矢准备攻城的器具,留下了刚才攻城的伤兵以及保护粮草的三万兵马,率领着近三十万大军再次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晴朗的夜空撒布着满天的繁星,与空中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给夜空下广袤的大平原上蒙上了一层白纱。纵然是已经二更天,可是在月光的笼罩下,目视的范围仍然十分的广阔。
李密为了壮大瓦岗大军的声威,纵然是皓月当空,仍然是下令所有的士兵以伍为单位点起一支火把,五人一伍,三十万大军可想而知要点起多少支火把。满山遍野跳动的火焰连成一片,将冷冷的月光也照耀的有些燥热起来,由远及近,仿佛是一条条巨大匍匐的火蛇,气势汹汹的向洛阳奔袭而来。李密如此的阵势也难怪洛阳城楼上警戒的士兵老远就发现了他们。
寇仲性怏怏的笑骂了一句“奶奶的,李密这老小子和别人就是不一样,还是头一次听说晚上袭城还搞的如此明目张胆,恐怕别人不知道他要来偷袭似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又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不过李密这次也算不得是偷袭了。”
我笑了笑道:“其实李密自己也知道,像洛阳这样防守器具完备的庞大城池,光是靠阴谋手段搞偷袭是绝对拿不下城池的。若想攻打下洛阳,就必须依靠庞大的军事实力正面打下来,所以李密这次来就根本没有想用偷袭这条策略,因此他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为的就是巩固住瓦岗军的士气,同时打压我军的士气。”说完我和寇仲不约而同的向周围环视了一下,此时洛阳的守军已经迅速的回到了自己负责的岗位,由于已经三番四次的见识过了李密大军的场面,所以这次面对李密的攻击,每个人的脸上也就没有像前一次那样的震撼。看到这里我们两人心中都感到一丝安慰,洛阳士兵的素质的确比瓦岗的民兵高上一筹。
接天的火光由远及近,杀气腾腾的撺掇到了洛阳的城下,二十多具巨大的投石车被一群一群的士兵包围着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轴轮旋转挤压出来的“咯吱咯吱”声,刺耳而尖利。清晨带给我们震撼的搭载弓箭手的高台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与二十多具投石车错落有致的并排在一起。
硕果仅存的一万银甲精骑还是一马当先一字排开阔步在整个瓦岗大军的最前面,与今天早上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多了一面小巧精致的银色盾牌。看得出来这些小巧的盾牌在硬度上丝毫不落与马臀上的那些大盾,盾牌只是套附在他们的胳膊上,直径恰好能够覆盖他们的小臂,这样他们的手掌就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仍然能够把持着长弓,在面对敌人的攻击的时候又能用小臂上的盾牌保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的确是一个构思极为精巧的设计。
“呵呵,李小子的这些手下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早上刚死了一般的人马,现在又大模大样的回来了。看来他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道这里,一道精光自他的眸子中一闪而过,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李小子的家底还真不是吹的,没想到这些银甲精骑的装备如此的精灵,他奶奶的,就连他们胯下的坐骑都无一例外的称得上是宝马良驹,估计就算是同飞马牧场培养出来的战马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拳敲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笑骂道:“你小子别在我面前旁敲侧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李密的大军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呢,你小子又打上你嫂子牧场的那些战马的主意了。”
寇仲被我一语中的,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大哥说笑了,就算是给小弟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大嫂们啊,只是看到李小子手下有这么一支强横的骑兵,我若是没有这样的部队将来和他对仗起来恐怕有些力不从心,嘿嘿。”
我瞪了他一眼,转而又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小子放心好了,飞马牧场的那些家当肯定都是给你准备的,只要你能训练出像银甲精骑那样的兵,飞马牧场就有足够的战马给你驰骋!”
寇仲听我一说,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李密的大军也完成了集结,三十万全副武装的兵马将洛阳围了个水泄不通,银甲精骑的一万骑兵策马而立,气势高昂的站立在大军的最前面,如同一把锋利的刺刀抵在洛阳的咽喉处。漠视生死的他们就像是一万具杀人不眨眼的战争机器,早已经将先前的重创抛在了脑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阴冷的目光在洛阳守军的士兵身上一扫而过,最后不约而同的集中了在我的身上,浓浓的杀气伴随着目光中的阴狠,恨不得立刻冲上来将我千刀万剐。
面对城下一万精骑杀人的目光,我则是轻蔑的一笑,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在我的眼中,他们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死亡的时间有点误差而已。心道既然你们求死心切,我也只好成全你们了。
第二十一卷第五章攻势再起(下)
银甲精骑的再次出现还是对洛阳的士兵有点影响,毕竟他们手中弓箭恐怖的攻击力在这些洛阳士兵的心里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银甲精骑的身后仍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步兵,由于浮桥已经架好,所以在他们的肩膀上只有一排排的云梯。扛着云梯的士兵旁边都有一名盾牌手座位掩护,然后这些盾牌手的身后则是清一色的抽持长刀的士兵,这些士兵的身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件护甲保护住身体的几个要害的部位,人数大概在五万左右。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则明显不同,他们全身都披着铠甲,几乎覆盖了他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即使是在关节处铠甲也都做过特殊的处理,既能保证安全又不妨碍关节的灵敏,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人数大约在三万之间,面对洛阳的南城一字排开也足足有三层之数。他们身后的士兵在装备上则是又回到了第一波士兵的水平。
排兵布阵完成之后,三十万大军的喧哗突然停歇,三声沉闷的击鼓之后,三十万大军纷纷将自己手中寒光闪闪的刀枪直指夜空,同时用尽嗓音放声齐呼“呼喝!呼喝!呼喝!”,声如洪钟,震天动地,一万银甲精骑胯下的战马也是随着瓦岗军每呼喝一声,就整齐的重重跺一下马蹄,将护城河中静静流淌的河水也都震起一片涟漪,声势威猛,杀气森然!
看到城下如此壮观的景象,我和寇仲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李密果然是心狠手辣,,不过若是想攻打下洛阳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安排了。云梯之后的那五万士兵身上并没有过多的铠甲,现在他们就是李密的“敢死队”,李密也没有指望着他们能够冲上洛阳的城墙,他们的作用就在于用自己的生命来消耗洛阳的滚木雷石等守城的重武器。而他们身后的三万全副武装的士兵才是李密真正攻城的主力军。等轮到这些士兵攻城的时候,洛阳的滚木雷石消耗的已经差不多了,若想守住城池的话就只有同爬上城墙的士兵肉搏一条途径。这些士兵的盔甲防护的如此严密,为的就是能够托住时间,只要他们能够同洛阳的守军多耗上一会儿,瓦岗的大军就能源源不断的攻上来,如此利用数量上的优势,一定能够攻下洛阳的外城。只要能够破了外城,内城的防守在士气大盛的瓦岗军面前简直形同虚设。
就在这个时候,城下的瓦岗军动了,虽然不是攻城,却是牢牢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之间以二十多具巨大的投石车为中心,人群慢慢的散开,露出了一片空地。每一辆投石车的身后都涌了了三队人马,每一队人马都在两百之间,每个人的腰间都系着一条粗粗的麻绳,绷的直直的,麻绳的另一头是一辆巨大的木板车,车上装载的赫然是数颗体型巨大的岩石,瞄上一眼也能瞧出来这些岩石的质地非常的坚硬,就算是比起花岗岩恐怕也所差无几。每一个石块的直径都在一米和两米之间,按照现代的重量计量来说,少说也有个一两顿,如此重的石块真不知道李密想如何放置到投石车中。其他的两辆车中装载的则一些只有拳头大小的石块。与此同时,人群之中又出来百多名士兵,他们熟练的分成两不分,其中的一部分人手持铁锨等工具,在投石车后面测量了一下之后便开挖了起来。而令一部分则是三三两两的将一个个木桩竖立在投石车的周围,然后敲击到土地中,将车身牢牢的固定起来。几乎就在车身固定好的同时,挖地的士兵也结束了他们的工作,地上多了一个一米深许的圆坑。这些与刚才拉车的人混在一起,拉直绑在投石车托盘臂膀的绳索,费力的将投石车的圆形托盘拉直,与地面齐平,而托盘也恰好嵌入到挖好的土坑之中。心中恍然终于明白瓦岗士兵准备如何将巨石放入托盘中了。只见一名士兵在长车和土坑只见搭上一块木板,几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将车上的巨石滚入托盘之中。岩石滚入的一刹那,投石车巨大的车身明显一颤。
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显然这些士兵都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操练,对动作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十分的熟悉,相互之间的配合也都是十分的默契,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整个过程大约只用了一注香的时间,顷刻之间,二十多具投石车已经“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瞄准了洛阳的城池。
骇然的多看了城下的这些大家伙,转过身看了看寇仲,恰好与寇仲转过来的目光相处,寇仲苦笑了一声,道:“真没想到李密竟然还有这些秘密武器,上午他们发动攻击的时候我还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现在看来这些投石车的威力绝对比银甲精骑的弓箭齐射还要恐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瞄了几眼那些投石车。
听了寇仲的话,我点了点头,这些巨石勿庸置疑肯定是用来破坏城墙的,而那些散碎的石块则是负责攻击城墙上的守军。看着投柄与车身之间紧绷绷的弹绳,这些弹绳都是用数百根坚韧的牛筋经过药水浸泡晾干之后编织而成的,其弹性之强可想而知。一两顿的岩石被其抛出之后,携带的冲击力就算是比起大炮对城墙的破坏力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这是攻击的信号!声音响过,二十多具已经蓄势待发的投石车同时发动了攻击,庞大的车身也在巨大的后挫力的作用下不住的晃动着,拉着绳索的士兵也因为突然没有了拉扯之力的支持,身体猛的一个趔趄,险些翻倒在地上。二十多个巨石呼啸着飞向了空中,在繁星点缀的夜空划起一道弧线,迅猛的向城池砸了下来。
洛阳守军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骇然,两排身体剽悍的盾牌手咬紧牙关,双手紧紧的托起盾牌,硬着头皮妄图借助精刚制作而成的盾牌,用血肉之躯抵挡住这些巨石的攻击。所有人都明白,这些盾牌手的举动无疑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必死无疑!可是这些盾牌手却没有一个退缩,因为抵挡敌人的攻击,保护身后的弓箭手就是他们必须执行的使命,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大概是因为计算失误,二十多颗巨石只有五颗准确的砸在了城墙之上,一颗砸在了城垛之上,将青砖垒砌的城垛瞬间碾碎,同时去势不减,滚入高举盾牌的盾牌手之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一片血雾腾空而起,那些盾牌手还没有来得及惨呼一声就已经丧命在了巨石之下。巨石砸在青砖地面上之后又弹了起来,翻滚着“轰隆”一声砸进了城池,将地面砸出了一个丈许的大坑,掀起的沙石击伤了周围十多名士兵。
城墙上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五声“轰隆”巨响又再次冲击了他们的神经,声音正是砸在城墙上的岩石所发。巨大的冲击力震撼着每一名士兵,脚下的城墙也是微微的晃动着。
所有士兵眼神中的骇然清晰可见。
第二十一卷第六章少帅神威(上)
第一波巨石抛出之后,负责操纵投石车的士兵马上又行动了起来,将投石车重新装上“弹药”,调整了一下攻击的角度,在周围大军的呐喊声中再次发动了第二波的攻击,一时间气势浩大的飞石再次铺天盖地而来。
寇仲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些巨石再次肆无忌惮的砸在洛阳的城池上,否则几轮攻击下来,就算是坚固异常的洛阳估计也抵受不住。猛然大喝一声,拔地而起,苍蝇展翅一般的冲向了空中飞来的巨石,身后洛阳守军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刚才落在城头上的巨石的威力还历历在目,此刻则能不担心起飞身准备撞击巨石的主帅?
新近与寇仲成为莫逆之交的唐显看到寇仲飞身而起,义无反顾的冲向狠狠砸向洛阳城头的巨石,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这下更是揪了起来,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着牙关,密切的注视着寇仲的一举一动。看到寇仲身先士卒,置生死于度外的挺身而出,洛阳大部分血气方刚的将领都在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只要今天能活着过了这关,自己这条命就交给寇仲了!
这些人之中恐怕只有我对寇仲是信心十足,因为也只有我知道寇仲现在真正的实力。
只见寇仲在即将撞上巨石的一刹那,身体猛然一个空翻,跃到面前巨石的上面,双脚运足了气力,狠狠的蹬踏在巨石之上。巨石吃寇仲的脚力,登时改变了飞行的轨迹,如同流星陨落一般直直的砸了下去,“轰”的一声撞击在地面之上,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大半个岩石迸裂来开,无数的碎石向四周冲击而去。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银甲精骑则石首当其冲,他们的身上虽然都又盔甲保护,可是胯下的坐骑却是没有,坚硬的石块毫不留情的凿击它们的身上,更是有几匹马当场被碎石凿穿了脑壳,扑腾了几下倒地而亡。瓦岗大军登时乱作了一团,这些石块就好像是现代的极强扫射除去的子弹,立时将瓦岗大军的前头部队打了一个人仰马翻,好多人都伤在了这些碎石之下。
而此时的寇仲则是借助蹬踏在巨石之上的力量,身体再次腾空而起,追星赶月一般的追上了其他的几颗巨石,如法炮制,这可害苦了整兵列阵在洛阳城下的士兵,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有数百号人伤在了这些迸裂的碎石之下。
见到自己的主帅如此的勇猛,城墙之上的洛阳士兵纷纷抖擞了精神,爆发出一阵阵轰鸣般的喝彩之声,而此刻轮到了瓦岗士兵一脸的惊慌,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凭借血肉之躯,将这些巨石一一的自空中敲落。
可是寇仲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纵然他的动作迅速猛烈,但是在短时间内也只能拦截下五六颗巨石,其他的则是有些鞭长莫及。竭尽全力拦截下几颗巨石之后,寇仲借助最后一下蹬踏的力量,一个翻身落在了洛阳的城头之上。刚才的一轮攻击看似闲庭信步,其实寇仲已经是竭尽所能,两脚早已经被巨大的翻震的力量震的有些麻木了,若不是他毅力惊人反应过人的话,早已经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墙头上。只见他顺势向前一扑,闪身来到两名士兵的身边,夺过他们手中的长枪,转身甩手向空中接踵而至的巨石抛了出去。“当啷”两声脆响,巨石的表面迸射起两股火花,长枪应声而折。巨石颤抖了一下,在空中一缓,砸落在地上,没有触及到城墙。崩飞的枪头,在空中打了一个圈,“当”的一声撞在了城头一名盾牌手的盾牌之上,盾牌手吃不住力,脚下一个趔趄,把持不住向猛的倒退了好几步,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上巨大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饶是如此,他仍旧是满脸兴奋的向寇仲竖起了大拇指,满眼崇拜的看了看寇仲。何止是他,只要是目睹了刚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的人,此时看向寇仲的眼神之中除了崇拜之外绝对找不出其他的情感。
就在这名士兵摔倒在地的同时,剩余的十多颗巨石也都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城墙之上,接着便是十多声“轰隆”巨响,但是这次攻击给洛阳士兵的感觉却是不同于上次,在巨石撞击到城墙的一刹那他们兵没有感觉到脚下有任何的晃动。寇仲自然也是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同,转过身向我看来,只见我会意的向他点了点头,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我将体内的真气,通过双脚注入到洛阳的城墙之上,其表面上凝聚了一层薄薄的能量,正是这股能量抵挡住了那些巨石巨大的冲击。
李密也没有料到寇仲如此的神勇,竟然不畏巨石强大的冲击力。眼角闪过一丝凝厚的杀意。随后李密又发动了三轮巨石攻击,直到将拖车上面装载的巨石都投射了出去才停止。而此时的寇仲在面对投石车的后三轮攻击的时候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冲上去,而是从周围的士兵手里接过来一大捆的长枪,瞄准一个一个巨石一根一根的抛了出去,其实寇仲也知道这些长枪并没有实际上的作用,他只不过是用来装装样子罢了。有我散布的城墙之上的能量的保护,这些巨石是无论如何也损坏不了城墙的。
可是在其他人看来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因为除了寇仲之外并没有人知道城墙没有被巨石损伤其实是我的功劳,在他们看来一定是寇仲抛出去的那些撞击在巨石之上的长枪,缓冲了巨石的冲击力,才使得巨石砸在城墙上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对城墙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因此他们看向寇仲目光中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城下的瓦岗士兵则是一个个面如土灰,神色黯然,刚才高涨的士气显然受到了打击。
李密心中也是诧异万分,虽然距离城头有数百步之遥,但是以他的功力定然能够将寇仲的动作瞧的清清楚楚,心中着实的疑惑。奇怪?看寇仲刚才抛出长枪的那几下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阻挡住巨石的攻击,可是这些巨石砸在城墙上却是没有造成一点的损伤,真是见鬼了。见到前方有些骚乱的士兵,知道再这样下去定然对己方的士气造成莫大的损失,于是手中大旗一挥,发出了一个大军进攻的信号。
第二十一卷第六章少帅神威(下)
见到李密的旗令,上次刀口逃生的百多名擂鼓手忙振奋了一下精神,轰隆隆的擂起了战鼓,敲响了全军进攻的号令!
正所谓军令如山,在听到全军进攻的鼓声之后,刚才还有些骚乱的人群立时鼓舞起滔天的战意,步兵挥舞起手中的兵器,毫不犹豫的对洛阳发起了冲击。
银甲精骑与平台上的弓箭手又是如出一辙的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齐射,仍旧是想利用强大的火力来压制洛阳弓箭手的攻击。
可是他们这次却是失算了,只见寇仲冷然的一笑,向站在他身边的弓箭手的指挥点了点头,只听这名指挥高喝了一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旗帜。只见垛口旁边的弓箭手几乎同时后撤了三步,然后将手中的弓箭按照一定的角度射向了空中。只见无数的弓箭在空中打了一个折,然后飞逝一般的一头扎向地面。攻城的瓦岗士兵虽然有盾牌护在头顶,怎奈自洛阳上空飞来的弓矢实在多如蝗群,防不胜防。再加上他们身体正处在不停的奔跑过程中,头顶上的盾牌很难将自己防护好,而且身边不住有被射倒在地的士兵,更是阻挡了他们奔跑的速度,也影响了他们身体在高速行进中的平衡,所以越来越多的士兵被满天的弓矢所射伤。
此时高台上的弓箭手以及银甲精骑面对洛阳弓箭手如此的攻击也是无能为力,银甲精骑还好,马上变换了策略,开始自由射杀露出在垛口的洛阳士兵,而此时高台上的瓦岗弓箭手则失去了他们的作用,因为在实力上他们与银甲精骑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一旦弓箭手脱离了垛口,他们弓箭的攻击力对盾牌手来说如同隔靴搔痒,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瓦岗大军距离洛阳的城池本来就只有三四百步之遥,不一会儿的功夫,潮水一般的攻城步兵就已经奔驰到来了洛阳的城下,跨过护城河面上的浮桥,迅速的竖起了一架架的云梯。数量比上午云梯的数目多了何止数倍,三百多具云梯一字排开,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攻城的士兵,远远的望去就像是无数的蚂蚁一般,黑压压的一片。随着城头上不住滚落下来的滚木雷石,无数的瓦岗士兵像是空中飞舞的蝗群突然遭遇了大面积的农药似的,噼里啪啦的从云梯上掉了下来,摔落在地上,就算是没有被摔死,也都被从后面蜂拥而上的后续部队踩踏而死。
瓦岗的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涌向云梯,争先恐后的向城头爬去,脸上的五官早已经被血腥的场面所扭曲,瞳孔之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感情,有的只是浓浓的杀气和满眼的血丝,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说或许死亡方而成为了他们最好的解脱。
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排排的云梯被推倒之后,便又有更多的云梯竖立了起来,城下的护城河早已经被无数的尸体所堵塞,被鲜血染红的河水四处漫溢,与士兵脚下的血土搅浑的泞烂不堪。双方的士兵都已经杀红了眼,站在垛口防守的士兵倒下一下立时就会有两个人涌了上来填补空缺。
此时此刻我和寇仲也没有闲着,我们的目标依然是那些银甲精骑,一支支弓箭从我们的手中飞出,如同机关枪扫射一样,毫不留情的洞穿他们手臂上的盾牌,狠狠的没入他们的胸口和咽喉。不管银甲精骑作出怎么样的防守,变换怎样的阵形,他们都沮丧的发现都无法改变自己的战友一个又一个栽落马下,扑到在血泊之中成了其他人的垫脚石。
银甲精骑终于忍受不住我和寇仲的打击,纷纷跳下马背,混迹在蜂拥而来瓦岗大军的人流之中放冷箭,只是由此一来,在流动的人群之中弓箭的准确度必然会受到影响,对洛阳士兵的杀伤力也下降了许多。
我冷哼一声,对身边的寇仲道:“小仲你去收拾那些攻城的步兵,尽可能小的减少我们的伤亡。这些银甲精骑的残兵就交给我了,今天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寇仲应诺了一声,抽出背在身后的井中月,扑向了防守有些吃紧的地方,手起刀落,一道金黄的刀气凛然顺着刀锋溢出,瞬间就将城下人群撕裂开一道长长的裂口,单是如此的一刀,面对如此密集的人群估计至少有一百多人死伤在刀气之下。
看到如此霸气的一刀,周围的洛阳守军登时振奋起了精神,生龙活虎一般的冲到城墙的边缘,将手中的滚木雷石狠狠的向下面砸去!
此时“长生真气”的特殊作用立时就显现了出来,真气源源不断的自寇仲的丹田滋生而出,蔓延到寇仲全身的经脉,刚才轰击巨石消耗的内力,眨眼的功夫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寇仲跃上城墙,一刀接着一刀的向城下挥舞。刚猛凌厉的金黄刀气,交错纵横的在人群之中肆无忌惮的冲击着,残枝断臂腾起的片片血雾,刺激着瓦岗士兵进崩的神经。此时的寇仲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只要是他刀锋所划过的地方,必然升腾起一片血雾,斩杀一片士兵。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价值,草菅人命四个字用在这里恐怕是恰当的形容了。
寇仲杀的性起,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支弓箭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等寇仲发现的时候,泛着蓝色寒光的箭头已经射到了他的面前!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阿鼻地狱(上)
这支弓箭来的非常迅速,而且时机也是恰到好处,刚好在寇仲接连挥出五刀需要换气的当儿。此时寇仲虽然已经发现了眼前的这支弓箭,可是想再回撤挥刀的手已经是不可能了。箭头之上的蓝光显然已经啐了剧毒,眼看即将命中寇仲的面门。只见寇仲急中生智,脚尖一点,抬头向后一仰,身体顺势向后一个空翻,姿势有些狼狈。
周围的士兵一惊,寇仲的动作同从城墙上摔落下来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更是清楚的看见寇仲的头上插着一支红羽的弓箭。众人大惊失色,一股悲愤涌然而出,以为寇仲已经丧命在这支利箭之下。
只见空中的寇仲拧动了一下身子,继续一个翻滚,落在了地上。“插”在他面门上面的弓箭赫然是被他咬在了口中。此时的寇仲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拿下口中的弓箭,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勉强的向周围笑了笑道:“他奶奶的,还好老子的牙口狗好,要不然今天我的小名可就交待在这里了。”
看到寇仲手中弓箭上面凛凛的蓝光,心中一惊知道此箭啐了剧毒,忙一个闪身来到寇仲的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身上,探出真气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长嘘了一口气,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寇仲向我笑了笑道:“大哥放心吧,小弟我可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已经用真气封在了自己的牙口之间,所以没有沾染上面的剧毒。”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箭矢,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支弓箭定然是王伯当那斯所发。此人虽然好色成性,却是习得一身出神入化得箭技,名‘拨云射日’,据说乃是当年后羿用来射日得箭法,不知道是真是假。”
“哼”我冷哼了一声,想起来王伯当在荥阳得时候险些毁了素素的名节,若不是天涯海阁的人暗中保护,恐怕现在素素已经含羞自尽了。“王伯当何德何能怎陪用后羿德箭法?”说完接过寇仲手中德红羽弓矢,跃到城墙之上,目光冷然的在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搜寻着王伯当的踪影。
庞大的神识笼罩在方圆数百丈的大地之上,在我的神识的作用之下,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支蚂蚁也绝对逃不出我的察觉。果然在我右前方的平台之上捕捉到了王伯当的气息。
而这个时候的王伯当依旧沉浸在“射杀”寇仲的喜悦之中,因为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射出的红羽长箭命中了寇仲的面门。心中一阵冷笑,就算你寇仲有三头六臂也是难逃我“拨云射日”之威。就在这个时候,又见到一条人影跃上了城墙,手中所拿的正是他射出的弓箭,目光不住的在城下的人群中扫视着,显然是在寻找他的踪迹。
王伯当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挤出了一丝冷笑,拉弓搭箭动作一蹴而就,冷森森的箭芒同样瞄准了我的心口。“铮”一声,弓箭离弦而出,隐没在夜色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王伯当吃惊的发现我轻轻的转过头,对他诡秘的一笑,随手一扬。手中的弓箭穿出一阵耀眼的蓝光,无数的弓箭的残象凝滞在蓝光闪耀过的轨迹之上。
王伯当只见自己刚刚射出的弓箭,在迎面撞上那点蓝光的一刹那就粉碎了,心中骇然,脸色也是瞬息只见变的惨白,内心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完全的充斥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四肢麻木的失去了移动的能力。猛地周围一切的动作在他的眼里都变的很慢很慢,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数出从洛阳城头射向瓦岗士兵的弓矢的数目,清楚的看见了这些弓矢在空中划过的轨迹,甚至清楚的看到了那点蓝光划过的夜空周围微微的泛起了一圈一圈的透明的波纹,镶嵌在夜色中的满天繁星的光芒也随着波纹扭曲着。
“死亡”这两个字第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无数个自己这一生快乐与悲伤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扭曲的五官,狰狞的面孔,绝望的眼神,恐惧而又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的看着那幻化成丁点蓝光的弓箭,自己一支都用来夺取别人性命的弓箭,慢慢的穿透自己的心口。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却是满心的痛苦,一阵阵阴寒刁钻的气息游窜在自己全身每一处的血肉之中,充斥着自己已经崩溃的神经。阴寒过后,他绝望的发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冰冻了,就连自己的思想此刻都已经麻木了,也如同是被冰冻了一般。身体被弓箭冲了一段距离,脱离了平台的范围。此时的他口不能言,手不能舞,脚不能动,内心拼命挣扎的痛苦只有他自己默默的承受着,那是彻头彻尾的绝望。
“哗啦”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入了王伯当的耳中,睁大的双眼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花瓶一样掉在了地上,分崩离析。自己的头颅滚了几滚之后停在了已经四分五裂的身体周围,此时恐惧的发现面前自己的身体上泛着淡淡的蓝色的冰晶一样的光芒,而自己的肉身就被这些冰晶包裹在其中,血管的断口清晰可见,鲜红的血液已经凝结成了冰晶的蓝色,最让他感到歇斯底里的恐惧的是,自己此刻仍然有思想。而就在这个时候,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瓦岗军一名士兵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自己的面孔上,“轰”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这样,王伯当才真正的死去了。
前赴后继的瓦岗士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王伯当的死,一个接一个,一波接一波的涌向洛阳的城墙。
杀掉王伯当之后我仍然没有闲下来,随手运起凌空摄物,将一捆弓箭牢牢的提在了自己的手中,威风凛凛的矗立在城头之上,在汹涌的人流之中寻找那些释放冷箭的银甲精骑。寇仲此刻也已经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恢复了一下真气,再次扑向了攀城的瓦岗士兵。
此时瓦岗军充当第一波攻击的五万“敢死队”几乎已经死光了,伤在洛阳弓箭手之下的后面的士兵更是多不胜数。由于寇仲亲自的参战,节省了一部分滚木雷石,所以李密本来打算与洛阳守军进行城头肉搏战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不得不面对迎头而来的滚木雷石。
巨大的攻城战车一下又一下的猛烈的撞击着洛阳的城门,战死的在门口的士兵足足堆砌了数尺之高,可是瓦岗的士兵仍然像飞蛾扑火一般的蜂拥而至,前一个士兵倒下,后面就会涌出一个士兵,踏着自己同伴的尸体,接替前一名士兵,继续推动着战车猛烈的撞击着洛阳的城门。
此时瓦岗的三十万大军几乎都已经全线压上,无数的弓箭如同雨水一般的在夜空中穿梭着,城墙上的弓箭手根本就不用瞄准,如此密集的攻城,几乎每一支射出去的弓箭都能伤到一名瓦岗的士兵。由于双方兵力悬殊,滚木雷石也是迅速的消耗殆尽。瓦岗的士兵仍旧是不畏死亡的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固守在城头上的洛阳士兵早已经不知道换了几轮了,若是能够在城头上坚守两注香的时间而不倒下的士兵几乎没有,城墙之上没有一名士兵是完好无损的,全部的人都受到了大小不同的外伤。洛阳这一方已经伤亡了一万多名士兵,而瓦岗军则是已经死伤八万有余。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阿鼻地狱(下)
渐渐的,固守在城墙之上的守军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没有了滚木雷石的辅助,手中的武器对攻城的士兵造成的伤害太小了,筋疲力尽的守军一刀下去,几乎不能对对方的盔甲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名洛阳的士兵一留神被攀上城沿的瓦岗士兵挥刀砍掉了手臂,鲜血如注,喷涌而出,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之下是断然不能活命的了。只见这名士兵乘着身体的巨大痛苦,大喝了一声将手中的刀甩了出去,然后用仅存的一支臂膀紧紧的勒住敌人的身体,飞身一跃,将攀沿上来的瓦岗士兵撞了出去,同归于尽!
看了看有些吃紧的城头,寇仲的脸上依旧是镇定自若,远眺了一眼,见瓦岗三十万大军大半都进入了洛阳投石车的射程,随手将自己身边刚刚爬上城头的瓦岗士兵辟了出去,转过身对着城内喊道:“兄弟们,现在用我们的礼物招待李密!”
得到了寇仲的命令之后,早已经跃跃欲试的投石车的操纵手立时投入了战斗。一时间,洛阳的上空飞出了无数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我双手微微托起,磅礴的能量在空中凝结成一个无形的加速力场,加大了这些瓷坛的射程。
忙于攻城的瓦岗士兵浑然不觉,空中的瓷坛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杀红眼的他们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心想头上的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最坏也无非是一些石头罢了。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被砸中,这些士兵更是争先恐后的向洛阳的城池冲了过去。
一个个的瓷坛随着一声声的脆响落地开花,更是有数不清的瓷坛砸在了瓦岗士兵的身上迸裂,里面的生油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四溅而起,很快地面上的生油已经与漫溢的河水混在一起,连成了一片。
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我马上操纵能量改变了空中的力场。庞大的能量迅速的按照一定的轨迹旋转起来,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能量真空,这种真空是我专门针对城内的那些油坛制造的。只见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投掷的油坛在巨大的吸力的作用下,纷纷被吸扯到了空中,微微张开的双手猛的一握,划行在空中的无数瓷坛立时迸裂,生油如同雨水一样顷刻洒向了大半个战场。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在了战场的上空。
此时此刻已经有数百名瓦岗的士兵涌上了洛阳的城头,正在同坚守在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展开殊死的肉搏厮杀。更是有许多瓦岗的士兵干脆用自己的身体充当肉盾,一股脑的将洛阳守军士兵的长刀拦在了自己的身上,为自己的战友争取更多的时间。此时的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殊不知他们已经踏入了彻底的深远。
空中弥漫的如此强烈的生油的气味,立时引起了李密的惊觉,恍然间他已经明白过来我们准备一把火烧掉他的瓦岗大军,“失败”这两个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萦绕在了他的心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微微的颤抖。愣了片刻,忙有些惊惶失措的喊道:“撤退!马上下令撤退!”说着就要冲出去。
围在他身边的瓦岗众将领都是满脸惊讶的看着李密,瓦岗的兵马已经攻上了洛阳的城头,胜利就摆在了他们的眼前,为何李密却在这个时候惊惶失措的大喊撤退?
距离李密最近的游俊达一把将李密拦腰抱住了,其他的将领也忙围了上来,纷纷进言道:“洛阳的守军已经节节败退,我们的兵马已经攻上了洛阳的城头,蒲公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下令撤退?”
李密怒视了进言的秦叔宝一眼,然后扭过头,一把将抱住他的游俊达甩了出去,又怒气冲冲的一脚将伸手拦住他的单雄信踢翻在地。而就在这个时候颓然的看到寇仲正威风凛凛的伫立在墙头之上,手持一把弯弓,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箭已经拉满了弓弦。
秦叔宝将单雄信自地上拉了起来,怒目瞪视着李密。
李密沮丧的目视着洛阳的城头,掩饰不住满脸的痛苦与无奈,惨淡的笑了笑道:“大家准备撤退吧,我们已经输了这场战争,现在要考虑的则是我们能够保存住多少兵马了。”见到众人仍旧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李密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环视了众人一眼,向寇仲的方向指了指,示意众人沿着他的手看去,叹了口气道:“大家难道没有注意到刚才落下的东西?那些都是生油!”
众将领顺着李密手指的方向看去,寇仲的雄姿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听到“生油”二字的时候,目光同时定格在寇仲手中的火箭之上,心中顿时惊然。
“李密!寇大爷今天送你一份大礼!”寇仲说完射出了手中的火箭。空中立时乍现一条长长的火线,由寇仲的前方一支延伸到汹涌澎湃的人群之中。火箭触地短暂的停滞之后,周围的士兵显然也觉察到了空中的异象,同时也闻到了空中弥漫的刺鼻气味。众人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死亡的恐惧转瞬间将他们心中即将胜利的狂喜冲的无影无踪,只听“滋啦”一声,被鲜血泥泞的大地升腾起一朵灿烂的火苗,跳动了数下之后猛然的爆炸开来,无数的火舌迅速的向周围覆盖而去,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瞬吞噬。
生油大面积的混合在空气之中形成了最容易燃烧之物,城下的战场瞬间就被吞噬成了一片火海,翻腾的巨大的火焰随着湮没的生命的增加扭动的更加猛烈。撕心裂肺的哀嚎,歇斯底里的惨叫,尸体烧焦的刺鼻的恶臭,四散逃逸的燃烧着的人群,交织成一片恐怖的阿鼻地狱。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整个夜空,逼退了空中点缀的繁星。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穷寇必追(上)
撺掇起来的火苗几乎与洛阳的墙头齐平,城墙上的正在厮杀的双方人马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亲眼目睹无数同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葬身在火海之中,支撑着自己的对胜利的执着也随着火海的翻腾而覆灭了。现在的他们才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的无奈。颓然的丢弃了手中的兵器,双手掩面,面向火海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止不住的泪水扑簌簌的在他们的手指间滑落,坚强若磐石的他们此时是那样的脆弱,是那样的孤独。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也都呆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时注意到这些跪在地上的瓦岗的士兵,想起自己的战友一个个的都倒在了他们的刀口之下,于是立时涌上来数十名杀气腾腾的士兵,要将他们砍杀在自己的刀下。
寇仲见状,赶忙喝道:“住手!既然他们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不可赶尽杀绝。而且你们认为砍杀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敌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此时寇仲在洛阳士兵心中的声望今非昔比,包围上来的士兵听到寇仲的声音,心中也是一阵惭愧,压下心中的怒火,提刀伫立在这些人的身边。
寇仲环视了周围的士兵一眼,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已经被鲜血所染红,激烈的厮杀过后,身上的铠甲已经残破不堪,有的脾性火爆的士兵更是已经撤掉了身上的铠甲,赤膊着上身,一道道的血痕触目惊心。饶是如此,他们仍然没有退却,仍然坚持同蜂拥而上的瓦岗士兵殊死搏斗。
感动的看了己方的士兵一眼,又将目光定格在仍旧跪在地上的瓦岗士兵,寇仲叹了口气道:“生亦何欢,死又何哀?瓦岗军的溃败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你们还是投降吧,我寇仲担保不会伤害到你们的性命,等战争结束之后便将你们释放回去与家人团聚,如何?”
听了寇仲的话,其中的一位中年汉子转过身来,恭敬的向寇仲磕了三个响头,诚恳的说道:“寇公子仁义,我等拜谢。就此谢过了,我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发誓同生共死的兄弟都已经命丧于此,我等岂可苟活?”说到这里,又向寇仲三叩首,然后站起身来褪去身上的盔甲,毅然决然的纵身跃入了火海之中。其他的瓦岗士兵受到此人的感染,也是纷纷的向寇仲拜了三拜,追随其后。
寇仲踱步来到墙头之上,面向着声势已经转小的火海鞠了一躬,诚然的称赞了一声:“好汉子!”
城墙之下的火焰已经小了很多,一个时辰之前的瓦岗三十万大军在经过这一场火海的洗礼之后,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残兵,在瓦岗一干将领的努力维持下,仍旧有两万人作了逃兵。李密惊慌失落的带领着残存的六万多人马仓惶而退,士兵丢盔卸甲,丝毫没有了来之时的那种雄心壮志。
李密骑在马上,此时的他精神仍然有些恍惚,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洛阳一眼,身边的徐茂公叹了口气,进言道:“蒲公我们还是赶快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的手中仍然还有六万的兵马,加上荥阳和虎劳的兵马,人数仍然在十万之上,仍有争天下的实力。”
李密无力的看了看徐茂公,调转马头,同徐茂公并肩而行,道:“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今次我们元气大伤,其他的势力定然会趁机对我们发动进攻的。不说别人,就是王世充就不会放过我们。”正在这个时候,前方青牛山的方向又突然升腾起一片耀眼的红光,李密大叫一声“不好!我们的粮草!”说完,扬起马鞭,策马飞奔而去。徐茂公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李密的气数以尽,心中泛起了一阵无力的感觉。无奈之下也只好紧随李密而去。
…………
看到洛阳南方火光冲天的夜空,我和寇仲相视一笑,寇仲兴奋的说道:“小陵果然不负众望,看这把大火的样子,估计已经把李密大军的粮草烧了个精光,嘿嘿,这下应该可以断了李密固守虎劳的念头了。”
目视了一下李密仓皇而逃的方向,转过头看了看寇仲,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属于我们的真正的战争开始了。可以执行我们的计划了。”
寇仲点了点头,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就在这个时候,杨公卿,唐显,宋蒙秋等一干将领也都纷纷的向我们走来。虽然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已经破烂不堪,但是脸上的笑容都是这些日子以来难得一见的灿烂。
杨公卿等人来到我们的身边爽朗的一笑,然后转向寇仲道:“大帅神威,我等叹服!”杨公卿故意重重的咬了咬大帅二字,目的就是提醒郎奉等人,现在寇仲大帅的身份名副其实。
郎奉也是眉开眼笑的附和道:“那是自然,寇公子颇有当年尚书大人的风范啊,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今天能够大败李密,一解洛阳被围之困,寇公子居功至伟。”
杨公卿等人早已经对郎奉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习以为常,听到郎奉嘴里仍然称寇仲为寇公子,显然在他的心中并没有接受寇仲大帅的这个身份。这也难怪,虽然帅印在寇仲的手中,可是那也只是王世充为了对付李密才如此做为。现在李密的大军已经败退而走,那么王世充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收回寇仲手中的帅印。这些道理不用明说,所有的将领都明白。
我和寇仲相视一笑,向周围的将领笑了笑道:“如今李密虽然已经退走,但是他的手中仍然有十万兵马,并且盘踞虎劳之险,牢牢的扼住了洛阳的咽喉,不拿下虎劳,永远都不能摆脱敌人对洛阳的威胁。如果我们不能夺回虎劳,将洛阳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的话,我们又如何对得起死难的将士?”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还故意扬了扬嗓音,登时引起了周围一干士兵的支持,许多的士兵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对我刚才的话是大加支持。将周围士兵年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向一旁的郎奉笑了笑道:“朗将军认为在下所说是否属实?”
听到我称他为“朗将军”,知道我对他已经有所不满,犹豫了一下道:“贤弟所说的确在理,只是……”
“朗将军不用只是了。”寇仲未等郎奉说完,就打断了他接着说道:“既然朗将军也承认大哥所说句句在理,那我们乘胜追击则是必须要做的了。况且三军的帅印现在仍然在我的手中,也就是说我寇仲现在仍然还是三军的统帅。”说到这里,看了看一脸猪肝色的郎奉,然后朗声道:“现在本帅命令!宋蒙秋,命你带领四个大营的统领以及兵马,扑灭城外的大火,清理战场,为先锋军开路。杨公卿,唐显为左右先锋,各领骑兵五千火速追击李密的逃军。我自领两万步军为中军,随后而至。”然后转过头看着脸色难堪的郎奉道:“郎将军既然反对追击李密贼寇,那就只好委托郎将军整顿洛阳的防务,安抚洛阳的民心了。”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穷寇必追(下)
杨公卿,唐显一脸兴奋的朗声道:“属下领命!”
帅印在寇仲的手中,郎奉也没有正当的理由阻拦,否则一定会被寇仲治他一个延误军机的罪名,但是又似心有不甘,忙追上寇仲等众人离去的脚步,神色有些慌张的向寇仲道:“大帅请三思而行,如今洛阳大战辅定,民心未稳,将士疲惫不堪如此贸然追击李密必然适得其反,说不定会被李密杀一个回马枪,如此洛阳危矣。”
寇仲停下脚步,面带微笑的看了看郎奉,道:“郎将军何出此言?本帅不是已经将洛阳的防务以及安抚民心的重任委托给郎将军了吗?莫非朗将军的意思是说自己已经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了?”
听到寇仲的话,郎奉心中一抖,大惊失色,恐怕寇仲借题发挥而夺了他手中的军权,急忙诚惶诚恐的向寇仲说道:“大帅误会了,属下的意思是此刻民心浮动,各路势力的奸细趁机作乱,我看我们惟有麻烦仍然在养伤的尚书大人出面方可真正的安抚下民心,毕竟现在尚书大人才是洛阳之主,也只有他老人家凭借数十年的威望方可在短时间内办到此事了。”
郎奉乃是混迹官场十多年的老油条了,一句话就把烫手的山芋踢到了受伤的王世充那里,更是不路痕迹点出现在王世充才是洛阳真正的主人,出兵如此大的事情应该由王世充来定夺而非是寇仲。
我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对策,却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既然已经决定将寇仲扶上位,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将他保护在我的身后,只有经过磨练的雏鸟才能展翅成为翱翔天空的雄鹰。况且我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寇仲解围的话,他在洛阳众将领心目中的形象也会大大折扣。
“诶……”寇仲神色自然的向郎奉摆了摆手,满脸正色道:“尚书大人重伤在身,如果我们在贸然的去打搅他老人家的修养,家中尚书大人的伤势,岂不是我等之过?正如朗大人所说,尚书大人此时已经贵为洛阳之主,说不定他日便会召告天下等级为帝,常言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这些作属下的本该尽职尽责,死而后已,岂可事事都去老烦他老人家亲自解决,如果是这样的话又要我们何用?况且郎大人尚未试过怎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安抚民心?”
杨公卿,唐显等激进的将领听道寇仲如此一说,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要知道郎奉抬出王世充这一招可是相当的巧妙,为的就是想通过面见王世充来夺掉寇仲手里的兵权,没想到寇仲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就将郎奉顶了回去,心中对寇仲的信息不由得平添了几分。
郎奉是什么人?那可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老油条,见寇仲轻松自在的就又把皮球踢回给了自己,心中暗骂寇仲这个毛头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的老辣。知道自己在现在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寇仲出兵的决定,于是干脆痛痛快快的装出一脸的诚恳,恭声说道:“大帅所说实领属下汗颜,如此在下也只有尽力而为,保证在大帅得胜归来的时候看到另一番景象,不辜负了尚书大人以及大帅的厚望。”
寇仲一愣,郎奉刚才还是脸的惶恐和不甘,此刻已经完全转换成了另一副嘴脸,如果换了那些对他的为人不甚了解的人,说不定还真会被他一脸的诚恳所感动。
果然杨公卿和唐显等人看向郎奉的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鄙夷。
寇仲哈哈一笑,向郎奉竖了竖大拇指,笑道:“这就对了,如此才不失朗大人的本色!”说完,不再看郎奉一眼,转身领着众将领离去。
杨公卿神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寇仲,虽然随上没有说出来,但是眼神中的疑惑却是掩盖不了的,刚才寇仲的表现同李密退兵之前的谦逊大相径庭,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同以前想必现在的寇仲更加的锋芒毕露。当然这并不是说杨公卿已经动摇了他追随寇仲的决心,关心则乱,毕竟每一个将领在潜意识中都希望能够追随一个几乎十全十美的英主。寇仲在迎战李密前后的表现自然以起了杨公卿这位老将心中的一丝疑虑,以为寇仲大胜之后有些骄傲了。
猜出了杨公卿的疑惑,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杨公对小仲大可放心,此子绝对能够成就大器,若是不能够做到‘胜不骄,败不馁’我又怎敢放心的将帅印交到他的手中,他今天如此做为,其中令有深意,他日杨公就会明白了。”
杨公卿听我如此一说,心中芥蒂全消,他对我的话则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寇仲接下来的表现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依旧是胜利丝毫没有乱了寇仲的分寸,依旧是谦逊的穿梭在各个军营之间,慰问受伤的士兵,同时筹集了一部分银两安抚死亡士兵的家属,短时间内使得寇仲的声望更胜以往。
第二十一卷第八章惊喜连连(上)
我辞别了众人,回到了董家酒楼。走了没有几步,就见董方一脸兴奋的站通向别院的走廊入口的地方,我哈哈一笑道:“董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大半夜的出来这里夜观星象。”为了掩人耳目,我和董方决定我称他董老板,他则称我为公子。
董方见到之后,忙紧步来到我的面前,恭敬的笑道:“在下听说公子大胜李密率领的瓦岗大军这个消息之后,兴奋的难以入睡啊,等不及天亮就来向公子道喜了。”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今天晚上可全都是寇仲这小子的功劳,这小子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了。”我与董方边走边聊,知道他今晚来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同他一起来到了书房。然后向董方说道:“说吧,什么事情?”
董方道:“禀尊主,鹰眼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基本摸清了巴陵帮在各个势力产业的分布,在洛阳,长安,扬州,襄阳等十多座大城之中都有他们的产业,几乎遍布了各大地方势力的主城。产业八成都是青楼。另外两成则兵器!”
“兵器?”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着实震惊,没有想到八陵帮的势力分布如此之广,看来香家就算没有在背地里同其他势力相构也,至少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疑惑道:“巴陵帮不是一向都在女人的肚皮上赚钱吗?这个人口贩子什么时候又做起了兵器这个行当的生意?东冥派怎会如此大发善心的任由香家抢了他们的生意?”
董方沉思了一下道:“现在正值天下动乱,倒卖兵器也自然成了一本万利的生意,能够在极端的时间内聚敛起巨大的财富,更是能够借此同各大势力搭上关系,自然也会吸引无数的商贾拼着命的挤进来想分得一杯羹。”
我点了点头大有感触的说道:“倒卖军火武器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一定会无法避免的有纷争,而武器也自然成为了他们最为迫切的需要。只是不知道现在香家在这方面的生意有多大的规模?”
董方道:“东冥派无可非议的成为这个产业的老大并不是因为他们制造的武器数量,而主要是因为他们制造的兵器的质量是其他的门派所不能比拟的。兵器这个生意东冥派占了三成,我们天涯海阁占了两成,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作坊依附各大势力占了剩下的五成。八陵帮虽然是后来末进,但是由于他们早已经依靠女色同各势力的高层建立了一定的联系,所以才能顺顺当当的挤进这个行业。”
只是如此短的时间,制造兵器的收入就已经占据了香家所有收入的两成,可想而知其中的暴利是多么的诱人。冷笑了一声道:“女色还真是好用!想来香家一定又是通过美色给哪个地方势力的老大灌了迷糊汤,凭借这个手段夺了几个矿藏来制造兵器。”
董方恭敬的回答道:“尊主说的不错,前一阵子合肥的辅公佑派手下抄了合肥的凌家,说是得到了他们勾结其他势力,力图造反的证据,将凌家的男女老少全部处斩了,不过据说凌震威及其长子凌波并没有落入辅公佑的手中。”说到这里看了看我,见我听到“凌家”二字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于是继续解释道:“凌家乃是合肥的一个大户人家,拥有数家米行,在周围的几个城池也都有分号。由于家主凌震天的手中掌握着一座铁矿,所以凌家在合肥也有几家铁器铺,经营各种武器。相传凌震天与杜伏威乃是莫逆之交,自从杜伏威的江淮军兴起之后凌家的势力得到的迅速的扩张,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与江淮军的另一个龙头辅公佑交恶。由于凌震天的武功修为也是颇为不弱,再者凌家的势力牵连很广,所以辅公佑在与杜伏威决裂之后也隐忍了很久,这次也是选择了凌震天以及武功犹胜乃父的凌波不在的时候对付凌家,抢夺了凌家的家业。当然其中少不了香家的挑拨。现在凌家在合肥的米业都落入到了辅公佑的手中,兵器铺以及凌家的铁矿则是落入了香家。”
听着董方的解释,虽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心中仍是有些疑惑,接着询问道:“香家的产业与凌家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为何此次香家突然对凌家发难?得罪了与杜伏威交好的凌家对香家的产业没有半点的好处,这与香玉山一向阴险谨慎的作风大为不同。”
董方犹豫了一下道:“其中的具体原因属下也是不得而知,据鹰眼的眼线回报,香家正在不遗余力的寻找凌震天父子的下落。以属下的猜测,香家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凌震天的手中,逼不得已之下,只得冒着被杜伏威报复的风险怂恿辅公佑对凌家下手。”
“不错,你的猜测肯定是正确的,而且我估计这个把柄对香家一定构成了不小的威胁,威胁到了香家整个家族,所以他们才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我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吩咐道:“传令下去,让鹰眼发动所有的眼线全力搜寻凌震天父子的下落,务必要在香家之前找到他们的踪迹,得到他们手中所掌握的香家的把柄。”
董方应诺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仔细的思考着董方刚才带给我的信息,这些让我有些兴奋同时也有点疑惑,惊喜的是凌震天父子手中的资料很可能成为我将香家连根拔起的筹码,疑惑的是为何一向低调的巴陵帮这次竟然敢露出水面搞风搞雨。
正在思索的时候,书房的门猛的被人推开了,只见傅君嫱兴奋的跑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衣角就往外跑。
我被这小妮子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定了定脚步,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询问道:“嫱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看你的情绪如此的激动?”
傅君嫱拉了几下,见我仍然像小山一样的丝毫不动,跺了跺脚道:“你这个家伙问那么多干吗?块点跟我走,总之是好事情啦。”
看到傅君嫱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好扭她的兴奋劲,于是就这样被她拉到了傅君婥的房间门外,刚要询问她三更半夜的把我拉来这里干吗,突然一股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气息在我的神识之海投入一丝的涟漪。
第二十一卷第八章惊喜连连(下)
心中一阵激动,握紧了傅君嫱的手,不由分说的冲进了房间,果然看到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祝玉妍此刻正靠在枕头上,含娇带笑的在和其他的几女聊天,长时间的昏迷虽然使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丝毫没有破坏掉她绝世的容颜,反而为她的美丽平添了一种惹人怜爱的眷恋,原来颦笑只见自然流露的妩媚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幽邃若千尺深潭的双眸荡漾的尽是没有丝毫杂质的轻灵,那是一种给人以安逸无言的媚惑,那是一种任何华丽的辞藻也无法准确描述的华贵,那是一种能让天下见英雄自甘沉沦的明艳,出于堕落却又高于神圣的气质!
我的突然出现立时打断了众女的谈笑,纷纷扭过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眼神之中是无需掩饰的脉脉柔情。
松开傅君嫱的小手,巨大的兴奋强烈的冲击着我的神经,脸上的肌肉都显得有些僵硬,嘴角更是微微的颤抖了几下,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傅君嫱见我只是傻傻的盯着祝玉妍看,厥起了小嘴,小心翼翼的用手拉了拉我的衣角,凑近我的身边调笑道:“大色狼,怎么还站在这里,该不会是看到比以前更漂亮的妍姐就马上动了坏心眼了吧。”
经傅君嫱的提醒,我才从刚才的兴奋中清醒过来,说真的,就算是看过了绝色美女的我刚才也被祝玉妍的美丽所深深的折服。回头在傅君嫱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她的俏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不出的娇媚,跺了跺脚,转身扑到了傅君婥的怀抱不再理我了。
我则是哈哈一笑,顺手在站起来让位置给我的商绣珣的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伸手抚上祝玉妍的脸颊,轻柔的抚摸了几下之后,声音有些颤抖的关心道:“玉妍清瘦了。”鼻子一酸,两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在脸颊。
祝玉妍闭着双目,让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在我的手掌中婆娑着,吹谈得破的俏脸缓缓的升起了一朵绯红,赶走了那一抹的憔悴。此刻的她痴迷的享受着爱人的抚摸,尽情的享受着仿佛已经失去了好久的充实,慢慢的睁开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的双眸,款款的神情在她的目光中荡漾着。白如凝脂的俏脸渐渐的绽放出了一个惹人爱怜让人心痛的笑颜,缓缓的抬起她的手臂,同样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掌心中的一丝冰凉刺激着我的皮肤,甜若莺歌却又有些娇弱的声音彻底的占据了我的心海“玉妍为她爱着的人儿醒来了,为何爱着她的人儿却哭泣了?”说完,用帖在我脸颊上的拇指,颤抖的摸去了我滑落的泪水,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却悄然的自她的眼角坠落。
静静的沉寂之后,我猛的将祝玉妍拥入我的怀中,只有亲身的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我此能真切的感觉到她回到了我的身边。
卫贞贞等女见到我对祝玉妍如此的情深,也都是感动的陪着我们两人垂泪,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素素端着一晚参汤信步袅袅的走了进来,见我们这个样子,“噗哧”一笑,娇声道:“你们这是干吗?玉妍姐苏醒过来是好事啊,你们怎么都哭鼻子了。”说到这里,缓步走到我的身边,将托盘上面的瓷花玉碗递了过来道:“妍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呐,这是我熬的参汤,天哥你赶快喂妍姐喝了吧,补一补身子。”
我转过身,接过素素手中的参汤,轻轻的舀起一勺,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祝玉妍的嘴边,道:“来,趁热赶快喝了,当心别饿坏了身子。”
祝玉妍没有马上的喝我手中的参汤,而是转过脸,对站在一旁的素素诚恳的笑了笑道:“素妹,谢谢你。”
素素嫣然一笑,脸色微红,道:“妍姐说哪里话,我们姐妹还谢什么。快喝吧,别让天哥等急了。”
祝玉妍点了点头,才喝掉了我手中的参汤,看来她真的是饿了,三下五除二的将一碗参汤喝了精光,然后还调皮的抿了抿嘴向素素说道:“还是素妹妹的参汤好喝,恩,手艺好像比以前还进步了呢。”
素素听到祝玉妍称赞她,高兴的说道:“只要妍姐喜欢,素素以后天天都煮参汤给妍姐喝。”话音还没落,傅君嫱便又蹿到了素素的身边娇声道:“素素姐好偏心,我也要喝。”
素素转过头对傅君嫱笑道:“我前几天不是已经教会了你怎么煮参汤吗?怎么这会儿非要缠着我煮给你喝?”
听到素素这么一说,我和其他几女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傅君嫱,难以置信道:“什么?嫱儿竟然学会了煮参汤?素素不是在开玩笑吧。”接着我装出一脸悲凄的垂声顿足道:“天啊,让嫱儿学会了煮参汤,那得糟蹋了我多少人参啊。完了完了,这下我可要倾家荡产了,宝贝老婆们以后要跟着我风餐露宿了。”
祝玉妍等女听后都是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傅君嫱则是红着笑脸,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扑了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房间之中爆发出一阵欢笑。
第二十一卷第九章祸兮福之所倚(上)
众人嬉闹了一会儿之后,我向身边笑意盈盈额祝玉妍关心道:“玉妍你刚刚醒来,身子骨还弱,还是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祝玉妍柔声道:“夫君你自己都说我才刚刚醒来,怎么又让我睡觉啊。我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不敢再睡了。”说到这里,微微的向前倾倾身子,双臂搂住我的脖子,满眼妩媚的接着说道:“夫君就不怕妍儿再睡下去就会一睡不起吗?”
我笑了笑道:“妍儿这个动作好像是在挑逗夫君,当心我忍不住一口吃了你这个可人儿精。”微微的低垂一下目光,透过祝玉妍的领口,雪白如玉胸脯,深深而诱人的乳沟,无疑在刺激着我的原始冲动。
祝玉妍娇嗔的白了我一眼,脸色绯红,说不出的娇媚。古人云秀色可餐,果不其然。
这是卫贞贞向祝玉妍问道:“对了妍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体内的真气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这是我才恍然,忙拉起了祝玉妍的手臂,探察起来,口中还不住的低估着:“你看看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释放出的真气游走在祝玉妍的经脉之中,一丝丝的疑惑渐渐的凝聚在我的眉头,祝玉妍现在虽然已经苏醒了过来,可是却是我在她的经脉之中却是没有感觉到有一丝一毫的内力的波动,这和她昏迷以前经脉之中内力彭湃的现象有着天壤之别。令我奇怪的是,经脉之中虽然空空如也,可是经脉之上却是稀疏的缠绕着几丝怪异的能量,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些能量的粗细尚不如蚕丝的万分之一,有的缠绕在经脉的外面,有的则是游动在细胞之间,虽然纤细,但是凝聚的能量却是无比的精纯,其纯净的程度几乎要赶上了我的能量。当然这也只是就其能量的纯度来说,强大的程度却是不能同我相提并论的,但是和这个空间的生命相比,这些能量的强度又是高高在上。
此时她身体的每一各细胞都被这些能量的细丝所覆盖,散发着蓬勃的生机,我敢肯定祝玉妍身体的强度已经今非昔比。沿着这些能量的细丝探察下去,终于在她的眉心,胸口和丹田之中各找到了一个豆粒大小的精纯的能量球。这三个能量球引起了我的疑惑同时也唤起了我的好气,崔动了一下真气,向这三个能量球围了过去,就在即将完成包围的时候,三个能量球突然同时震动了一下,三点之间登时被一股能量贯穿了起来,将我的真气冲散了。
而这个时候,祝玉妍似乎也觉察到了体内的变化,身子一颤,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但是却没有抽出我三指之间的手臂。
“咦?”我抬起头看了看祝玉妍,见到她皱眉,忙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妍儿?是不是我刚才的举动使得你不舒服了?”
祝玉妍摇了摇头,舒展开眉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自己的额头,胸口和小腹突然的一热,身体也就情不自禁的抽动了一下,但是那一下之后反而感觉到了一种舒服了好久突然被释放的舒服感觉。”
“哦?”我疑惑了一声道:“怎么会是这样?”
傅君瑜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们两人,满脸狐疑的询问道:“妍姐天哥你们两人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一句也听不懂?”然后转过头对我道:“天哥快说说妍姐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姐妹可都在等着呢。”
听傅君瑜如此一问,我便将自己探察出来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通,然后又转过头对祝玉妍询问道:“妍儿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试一试能不能运起体内的真气?”
祝玉妍凝了一下神儿,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行,我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体里有一丝真气的存在,更不用说是运功聚气了。”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周围失望的众女,笑了笑道:“不过我现在却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体内的令一股能量,就是那三个点上的能量,这是刚才清醒的时候所没有感觉到的。大概是因为夫君你的真气的缘故吧,似乎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束缚着这三点的一把枷锁。”
东方嫣然眉黛轻皱,然后叹了叹声,满口芳香的向祝玉妍道:“这下妍姐麻烦了,一定是中了夫君的道儿,被夫君这把情锁牢牢的拴住了。唉,以后可有的受了。”说完还似模似样坐到了祝玉妍的身边,伏在她的肩膀之上,轻声的“抽泣”起来。
祝玉妍脸色微红的啐了一声,伸手在东方嫣然的腰肢间搔起痒来,娇声笑道:“就你这个小妮子的嘴巴不老实,竟然敢在这么多姐妹面前调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东方嫣然娇笑了几声,跳了起来大叫“饶命”跑开了,经过她这么一闹,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立时又变得轻松愉悦了起来。
卫贞贞将东方嫣然拉到身边,然后向祝玉妍问道:“妍姐你能控制这些能量吗?”
祝玉妍听后凝了凝神儿,微微的皱着眉头,幽深的眸子中精光连连,一丝丝游离的能量气息透过她的衣服,为她平添了一层神秘的质感。只见她缓缓的抬起手臂,张开手掌,周围的众人顿时感觉到房间中的能量正在迅速的流失,点点滴滴的能量流水一般迅速在祝玉妍的手掌上空凝聚着,绽放着灿烂的异彩。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她的手掌之上多了一个杯口大小的淡蓝色的光球,数道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光环围绕着光球慢慢的转动着,同时还在不同的变化着方位,点点微微刺眼的闪光在光黄上流动,俨然将这些淡黄的光环当作了它们运动的诡计。
商秀珣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样子倒是满可爱的。”
好奇心最浓的傅君嫱在惊讶了下之后,更是一脸兴奋的跑到了祝玉妍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掌上的光球观察了起来,然后用手指指着光球上的光环说:“你们看你们看,这些光环竟然在不停的转动呢,真神奇。”说完更是冒失的打算用自己的手指去触摸。
第二十一卷第九章祸兮福之所倚(下)
从惊诧中反应过来的卫贞贞被傅君嫱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忙一个健步蹿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阻止了她的动作,有些嗔怒的向她说道:“你这个小妮子怎么老是这样莽撞。还没有弄清楚那光球究竟什么呢你就要去动它,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上面凝聚着强大的能量吗?你这一指下去万一引起了爆炸伤到了妍姐怎么办?”
傅君嫱见卫贞贞似乎是真的动了怒气,她的功力修为并不在卫贞贞之下,刚才只是玩心作怪一时好奇才不知轻重的打算用手指碰上一下,现在听了卫贞贞这么一说,当即感受到了光球上面的能量波动,立时也知道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一点过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卫贞贞,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又扑到了卫贞贞的怀里。大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这就是傅君嫱招牌式的认错动作。
由于卫贞贞跟我的时间最早,再加上她性子温和,对身边的每一个姐妹都是尽心尽意,所以大家自然在心里就把她当作了“大姐”。所以众女之中恐怕也只有卫贞贞才镇的住傅君嫱这个调皮的小妮子了。
卫贞贞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平时她们姐妹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从来没有红过脸斗过嘴,刚才自己一时情急责备了傅君嫱几声,此时见她扑到自己的怀里,以为她受了委屈,忙又和颜悦色的安慰傅君嫱道:“刚才是贞姐说话重了,嫱儿别往心里去。”
最了解傅君嫱性子的傅君瑜笑道:“贞姐别去理会她,这小妮子鬼的很,她现在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才不会感到半点的委屈呢。”
傅君嫱见自己的诡计被拆穿了,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离开了卫贞贞的怀抱,向卫贞贞调皮的一笑,然后转过头“凶神恶煞”的瞪着傅君瑜嗔道:“二姐你这已经是第无数次拆穿了,所以我决定要对你实行惩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球向上翻了翻作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惩罚你点什么好呢?”
傅君瑜娇笑道:“知道三妹你别让我再喝你煮出来的汤,其他的惩罚我什么都行。”说完想起以前喝的那个“汤”的味道,还夸张的做出了一副感到恶寒的样子,逗的其他几女忍俊不禁。
傅君嫱听后这口气哪里能忍的下,登时“张牙舞爪”的就要扑向傅君瑜,被旁边的南宫倩微笑着拦了下来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闹了,当心天哥发怒惩罚你们两个。”听到南宫倩后面的那句话,众女想起了我的“惩罚”的手段,娇嫩的脸上立时绯红一片,纷纷娇羞的瞪了我几眼。
我招谁惹谁了……无奈,只好郁闷的耸了耸肩,干咳了一声,转向身边的祝玉妍看去,自从惊讶的发现祝玉妍能够凝结出能量球之后,以防万一,我便我们两人处布置了一个能量结界。随着时间的延续,祝玉妍手掌上空的能量球凝聚的能量也在不断的增加着,同时也是越来越不稳定。
祝玉妍现在却是有苦说不出,束缚在体内三个点外面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增强,更是渐渐的对她体内的经脉发动着冲击,大有反噬的迹象。祝玉妍心中叫苦连连,但是由于能量的反噬,嘴力却是不能吐露出半个字,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与反噬能量的对峙上。额头也慢慢的滴下了汗水。
由于体内的这三点能量自己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所以祝玉妍便尝试着运用控制真气的方法去控制这些能量。在开始的时候还好,三个能量点都在祝玉妍的控制下分离出无数的能量丝,顺着她体内的经脉游窜最后汇聚在她的手心处。接着祝玉妍运起天魔场的心法,将这三点的能量逼出了体外,在手掌的上方缠绕凝聚。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刚才被她体内三点吸收的真气便充当了一个纽带的作用,将似乎毫无关联的三个点的能量串联了起来,左右着三股能量的运转。可是凝聚在空中的三股能量吸收外界能量的速度并不一致,胸口那点能量吸收的速度明显快于其他两点,导致了它们之间原有的能量平衡体系造到破坏,终于,祝玉妍失去了对能量光球的控制。
反噬愈演愈烈,祝玉妍胸口起伏逐渐剧烈起来,片刻的功夫已经是香汗淋漓。
祝玉妍的痛苦表情自然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看到祝玉妍皱眉头我还错认为是她只是控制能量有些吃力罢了,知道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忙加强了身边的能量结界。一片朦胧的黑色雾气迅速的覆盖了的左掌,移动到淡蓝色的光球之上,黑色的雾气仿佛是见到可口的食物一样,周身迅速的滋生出十多条“触须”,迅速的将整个光球包围了起来。当光球完全被黑雾覆盖的时候,也标志着它已经完完全全的分解消失。
左手移动的同时,右手也没有闲着。伸出食指,一个豆粒大小的能量球盘旋在指尖之上,周围被一片朦胧的白雾包围着,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食指蜻蜓点水一般的点在祝玉妍的眉心上,白雾包围的光球立时没入她的体内,势如破竹的冲散了那些反噬能量。
随着我动作的结束,祝玉妍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恬然驱散了痛苦。缓缓的睁开眼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卫贞贞等女忙围了上来,关心的询问起来。
祝玉妍向众女一笑,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臂,道:“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然后转过头看着我询问道:“夫君你是如何压制住我体内的那股反噬的能量的?”
我握住了她的小臂,轻柔的捏了捏,道:“反噬你经脉的那股能量应该就是束缚你新生能量的那股。刚才在为你查看经脉的时候,虽然没有弄清楚你体内新生的能量是什么,但是却掌握了这三股能量的波动频率,所以我就用自己的意识能模拟了你体内能量的波动,与它们融合在一起才将那股反噬的能量压了下去。”看了看听的聚精会神的祝玉妍接着说道:“至于你凝聚的那个能量光球则是被我体内的‘无’分解了。至于这个‘无’具体是什么和你们也说不清楚,只有你们的精神能量至少再高上三个层次,能够领悟到自己生命本源能量的‘生命领域’之后才能够理解。”
果然像我说的那样,什么‘生命本源能量’‘生命领域’这些词已经让众女听的云里雾里,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向祝玉妍询问道:“妍儿还是把你刚才的情况说一下吧,为什么你会突然遭到能量的反噬?”
第二十一卷第十章语不惊人死不休(上)
见祝玉妍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询问,仍然在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知道这妮子肯定是还在琢磨刚才我说的那些词语,用了用力,干咳了一声,她们几人才都缓过身儿来。看了看一脸忙然的祝玉妍,估计是没有听到,于是又重复问了一边。祝玉妍这才恍然,道出了整个过程。
仔细的思索了一下,道:“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三股能量的控制方法上。如果能够摸索出这三股能量的控制方法,无疑将使玉妍你完全的超脱这个空间的舒服,妍儿你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了。”说到这里,兴奋的看了看满脸疑惑不解的祝玉妍,向她解释道:“这层空间能够达到的生命本原能量就是真气的运行模式,而你体内的三点新生能量的波动已经完全的超出了这个运行模式,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能量运行模式,所以我才说你现在才真正的超脱了空间的束缚,从这层意义上讲,你已经不再属于这个空间了。但是你的身体构造的本质仍然是这个空间的物质,所以这也是你没能超脱的原因。如果现在就将你的身体毁灭的话,你的生命本原就能够抵挡住这层空间的‘分解’从而到达一个更高的空间层次。”
我的话无疑更是加重了几女的疑惑,说了这么多话,恐怕她们也就只有“真气”这两个字听的懂。果然,见她们一个一个冥思苦想,像模像样的思索了好久之后,然后几女凑到一起低声的商量了一番之后,卫贞贞被众女推到我的面前,怯生生的询问道:“相公会不会认为我们姐妹几个有些蠢笨?”
我哈哈一笑,将她拉到我的身边道:“怎么会呢?你们几个都是一样的冰雪聪明,只不过我刚才所说的这些知识已经超过你们认知的范围,你们不理解那是自然的。莫说是你们,就是相公我所生存的那个真实空间,能够明白我所说的那些词语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听我如此一说,卫贞贞等女凝重的神色才松弛了下来,女人就是这样的一种感性动物。一旦她们深深的陶醉在爱情之中的时候,面对自己的爱人,往往会忽略掉自己许多的有点,而对自己的丁点的瑕疵耿耿于怀。
这时身边的祝玉妍向卫贞贞笑道:“贞贞是不是拗不过她们几个,被她们推了出来打头阵来试探夫君的口风?”
卫贞贞有些羞赧的点了点,然后还不望扭过头瞪了身后的几女一眼。
祝玉妍妩媚的笑了笑,将其他的几女也都叫到了过来,然后让她们搬了雕刻精致的圆凳围坐在床边,才转过头向我说道:“相公还是仔细的将这些解释一下吧。所谓出嫁从夫,既然夫君已经有了离开这里的打算,那么我们姐妹几个肯定会同夫君一起离开这里的,难得今天夫君有这个兴致,也起了这个话题,夫君不如详细的为我们解释一下,免得我们到了夫君生活的世界,落了夫君的脸面呢。”
我轻轻的捏了一下祝玉妍的脸蛋,笑道:“还是你这妮子的嘴皮子最厉害。”然后环视了满脸期待的众女一眼,微笑着解释道:“我们长话断说,其他的我就不再解释了,等到了我生活的真实空间,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学习的机会。我就解释一下刚才所说的生命能量的问题。
在整个宇宙之中存在着无数个异空间,就像是整个天下被分成了无数个势力一样,它们之间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一定的联系。所不同的是,天下江山可以统一到一起,而这些空间是永远都不能统一到一起的。其原因就在生命本原能量构成的诧异。
你们生活的这个空间生命能量的构成基础就是真气,说是真气其实你叫它什么名字都可以,无论修炼的什么心法,但是基础的能量都是为了修炼出真气,只不过不同的心法修炼的真气的强弱不同罢了,但是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生命本原能量是一切空间物质构成的基础,性质不同的生命本原能量是绝对不能融合在一起的。就好比是水和油的分别,它们虽然都是可以流动的液体,呃,这个‘液体’也就是说那些类似于水一样的能够流动的东西的统一的称呼。但是这两种液体的本质却是有着很大的诧异,所以水和油是不能融合在一起的,无论你是把水到入油中还是把油到入水中,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就是两中液体划清界限,互补相干。同样,空间也是这个道理。基于不同生命本原能量的空间也就没有了统一的可能。”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听的似懂非懂的众女一眼,给她们一个短暂的消化理解的时间之后接着说道:
“而现在妍儿原来的真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三点的能量。刚才经过我的查看,这三点能量的本原构成已经完全脱离了真气能量的范畴,所以我才肯定的说妍儿现在从本质上说已经不能再算这个空间的生命体了。其实妍儿现在的境界也就是所谓道家的‘得窥天道’佛家的‘立地成佛’”
说道这里的时候众女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性子最急的傅君嫱更是惊呼了起来“什么!听夫君的意思,妍姐现在岂不是已经成了传说中的神仙?”
其他众女也都是震惊的何不拢嘴,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傅君嫱的话也正是她们心中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
见到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众女在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不约而同的猛然的站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似的。
这也难怪我刚才给她们的解释对她们的刺激实在太大了,换了是谁也绝对不会相信的,毕竟“得到升天”也只是听过这样的传说,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见到过,这也就是所谓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吧。现在我竟然说祝玉妍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神仙”,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坐在她们的面前,换了是其他说不定早已经昏了过去,要不就该跳起来大骂我是一个疯子了。
第二十一卷第十章语不惊人死不休(下)
房间一下子静谧了下来,就连祝玉妍这个当事人在看到我点头承认的时候也是完完全全的陷入了痴呆的状态,呼吸明显加重,若不是我熟知内情,还因为她再一次的走火入魔,被体内的能量反噬了呢。双手突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十指好似紧箍一样,好一会儿,她们才陆陆续续的缓过神儿来,不过目光仍旧没有恢复到以前的那种轻灵。
傅君婥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我和祝玉妍,然后向我问道:“如果夫君说的是真的话,妍姐既然已经成为了神仙,为什么没有像传说的那样飞升呢?而是好端端的坐在我们的面前。”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一一将她们几个按到了座位上,然后坐下来说道:“其实现在妍儿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算是完全的‘神仙’,而只能算是游离在‘凡人’与‘神仙’之间的‘半神’”看了看满脸疑惑的众女,我继续解释道:“我前面已经说过,空间存在的基础就是生命本原能量,所谓的‘神仙’与‘凡人’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存在的基础不同,也就说他们的生命本原能量是不同,这也就能够清楚的解释为何‘凡人’一旦领悟天道成为‘神仙’之后就必须飞升,正是基于不同生命本原能量不能共存的原理。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所谓的‘神仙’也是相对于‘凡人’来说的,他们不过是另一种生命本原能量更为强大生命存在罢了。虽然基于生命本原能量的生命体不能在异空间里共存,但是生命本原能量却是能够在一定的条件下相互转化的。只不过在这点上,实际情况和传说就大不相同了,‘神仙’的能量一旦转化成‘凡人’的生命本原能量,也就是所谓的‘天神下凡’,他们也就失去了原来强大的实力,变的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仍然保留着他们呼风唤雨的能力。”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继续道:“哦,对了,这有点类似人死后灵魂能够投胎的说法。其实灵魂是真实存在的,它就是所有空间,不管是异空间还是真实空间,所有生命本原能量最根本的本质。所不同的是它不能在本空间内进行循环,生命体一旦消亡,它的生命本原能量就会释放出来,如果不够强大的话就会被空间分解,然后投入到其他的空间能量循环中去。而强大到能够抵抗空间分解能量的生命本原则会保留本质,直接投入到空间能量循环,在另一个异空间寄生一个新的生命体开始新的生活。”
“终点就是起点”我顿了顿,控制能量,隔空操纵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茶壶凭空漂浮了起来,好像有一支无形的手在握着它,接着到满茶水的茶杯就如同被牵引一样的漂到我的手中。这些在其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对于我眼前的众女来说早已经没有丝毫可以震惊她们的韵味了,此刻的她们都已经被一个又一个震惊弄的有些麻木了。我将茶水一饮而尽,继续道:“生命体的终结也就意味着另一种空间生命形式的开始,‘神仙’的能力在这个空间看来的确是异常的强大,可是他们一旦到了另一个基于同样本原能量的异空间,他们就变的向这里的‘凡人’一样的普通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就这样,生命本原能量在一个庞大的循环体系中循环于无数个小的循环体系,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这次众女的表现比起刚才要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像刚才那样吃惊的跳起来,都还保留着几许淑女的形象。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卫贞贞道:“夫君说的话我们一时间还很难理解,现在仍然是似懂非懂,不过好像夫君到现在都没有解释为何妍姐没有飞升的原因呢。”
听她如此一说,我回想了一下,发现果然像说的那样,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道:“造成妍儿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我估计有两点。这两点都与夫君我有关。第一,妍儿体内的三股能量虽然和真气比有着质的不同,但是外面仍然存在着束缚,不能完全的解放出来。第二,妍儿之所以能够实现这样的转变,完全是在我的能量的再造下完成的,然后借助那晚无意间制造了模拟黑洞的机会彻底的耗尽了真气能量才发生了质的蜕变。也就是说她是在外力的干涉下才进行的能量蜕变,并不是一个自然蜕变的过程,所以只要她的生命体不死亡,那么她也就不能实现飞升。而她的肉体的存在也恰好正是她无法随意的操纵新生能量的原因,一个空间的生命体操纵一种已经蜕变的本原能量本来是绝对不能的。可是事情巧就巧在这里,我拥有双重的生命领域,‘无’是一种,注入妍儿体内的则是令一种,这种生命领域能量的两个强大功能就是‘再生’和‘模拟’,‘再生’不停的补充着妍儿的生命机能,‘模拟’则是莫逆真气和三点能量的波动,在能量和生命体之间架起了一个桥梁,将本不应该联系在一起的两者又重新的联系在了一起。”
听我如此一说,众女恍然。似乎听上了瘾,仍然要继续追问什么是“生命领域”,我登时一阵头大,光解释生命本原能量就已经让我头大如斗了,再让我解释更加难懂的“生命领域”还不如杀了我呢,于是好说歹说才推脱掉,转儿向此时已经一脸惊喜的有点不知所措的祝玉妍问道:“妍儿也是算是非常幸运的了,因为生命本原能量的转化是不定向的,修炼到得悟天道的时候看似在这个空间是无比的强大,其实也有很大的可能是转变成了一种异常潺弱的本质。一个空间的生命本原能量本质越是强大,它发生蜕变变弱的几率也就越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一个平衡的循环。正所谓否极泰来,强大到极点的本原能量,必然会蜕变成弱小的本质。而据我观察,这个异空间的本原能量的本质绝对能够算的上是强大的,你们的能量至少要比我生活的那个空间的绝大部分生命体都要强大,而妍儿你的本原能量的蜕变竟然能够变的更强大,这足够说明你是多么的幸运了。你知道吗?就是你刚才凝聚的那个杯口大小的光球,如果发生爆炸的话,足以将整个洛阳城夷为平地!”
不光是祝玉妍,刚刚恢复神采的众女听了我这句话,有是满脸惊讶的盯着我。反应最强烈就要算傅君嫱这个小妮子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莽撞,更是心有余悸。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出来了几声鸡鸣,不知不觉天以破晓,向她们吩咐道:“光顾着说话儿了,转眼天都亮了,一夜没睡了,你们几个也都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还要去军营打个转,而且很可能今天就要随军出征,攻打虎牢关。我走后你们通知一下董方,让他帮你们安排一下,秘密的离开洛阳来与我回合,否则我怕有人会对你们不利。顺便通知董方将‘天涯海阁’潜入洛阳的人马全部遣散,直到我们真正的成为洛阳之主!”
再众女应诺之后,我才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辞别众女。对于董方的安全我到是不怎么担心,像他这样的大财主,如论洛阳发生怎眼的变化,主事者都不会拿他开刀的,毕竟没人愿意和钱过不去。
嘿嘿,李密,我龙天笑来找你了!
第二十二卷第一章质疑
等我来到军营的时候天空已经渐渐的退去了夜色,一片耀眼的红霞飘逸在空中,就像是被昨夜的大火烧透了一样,呵呵,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火烧云”吧,我心中嘀咕了一句。
军营两旁忙碌的士兵见到我走了过来,纷纷挺直了腰板,恭恭敬敬的向我行了一个军礼,脸上的崇敬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的到,昨天晚上的主角虽然是寇仲大显神威。但是也正是因为我的出手,才帮助洛阳守军轻松的除去了“银甲精骑”这些最大的威胁,他们的存在无疑对洛阳守军无论是从心里还是从安全上都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我亲切友好的向他们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即使是这样,在这些平时看惯了洛阳权贵冰冷脸色的士兵的心目中我的表现已经是多么的“平易近人”了,一个一个兴奋激动的继续忙自己手里的工作去了。其实这都不是主要原因,对乱世之中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士兵来说,唯一能够让他们把主帅奉若天神,唯一能够让他们心甘情愿效死命的标准就是实力。鲜血给了他们最明确的启示,只有实力强大的君主才能让他们活的更长,走的更久。这无疑是赐予了他们第二次生的机会,而对这个机会所有的人都会重视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世民的麾下才会聚集起一支强横的雄狮,因为他有“百战百胜”的实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杜伏威江淮军的异军突起,因为身负“乾坤六道”绝技的他有着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顶级功力。
想到这里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阵感触,虽然有些同情这些士兵的无奈,但是在乱世之中总是有些人要成为舟,有些人要成为桨,而有些人则只能成为水。
刚刚来到军营的门口就于杨公卿不约而至,娇媚可人的玲珑娇跟在他的身边,杨公卿见了我忙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走到我的身边,看到他虎步生威的雄姿,我笑了笑道:“看杨公今天精神焕发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喜事找上杨公了。”
杨公卿哈哈一笑,与我并肩而行,爽朗的笑道:“昨夜打败李密,解了洛阳之围,一出我多年的恶气,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了。最让我高兴的是,今天还要痛打落水狗,直捣李密的老巢,如此解气的时事情最是让我兴奋不已了。”
身边的玲珑娇听了则是娇笑一声,插话道:“干爹一天不冲锋陷阵就一天不舒坦,骨头就像要散了架一样,现如今打败李密,更是能够追着他的屁股打,对干爹来说这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管用的多,一下子就年轻了十多岁。”
玲珑娇的话又是惹来杨公卿一阵大笑,然后慈爱的看了看玲珑娇笑道:“还是我的宝贝女儿懂得干爹的心思。”
看了看跟在杨公卿身边的玲珑娇,一身紧身的赤色皮甲,外面点缀的镶嵌着一些雕刻着花纹的精铁甲片,在满天火烧云的映照下更显火红,将她玲珑剔透的身材崭露的更加充满着诱惑。此刻的她妩媚之中更是多了一种飒爽的英姿之气,看的我眼前一亮,向她笑问道:“怎么?玲珑姑娘今天也打算亲自上阵吗?”
玲珑娇白了我一眼,挺了挺胸脯,拍了拍别在腰间的精致匕首,当仁不让的说道:“怎么?公子可是看不起女儿家?公子莫要忘了,小女子可是洛阳一名名副其实的将领,当然要披挂上阵了,仅此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否则将来一定成为一个遗憾。”
“哈哈……”听到我和玲珑娇的对话,寇仲领着几名将领走出了营帐,向玲珑娇竖了竖大拇指笑道:“玲珑将军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将军本来就司前军打探之职,今天当然少不了将军。”
我于寇仲对望一眼,会心的一笑,知道寇仲是故意找了一个借口,好名正言顺的让玲珑娇跟随在我们的身边,这样也就免去了杨公卿的担忧。
在寇仲等人的陪同下,我们一齐走进了营帐,坐定之后我向寇仲问道:“战场清理的如何?”
寇仲道:“由于昨天死亡的人数太多,再者我们的兵马经过一夜的厮杀都已经疲不堪,所以我只命令了北门的城防营的士兵负责轻灵战场,因为只有他们昨天晚上没有参加战斗。其他的人我让他们去休息了。所以战场清理的速度很慢,不过还是已经清理出了一条通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冷声冷气的说道:“和我估计的一样,昨天晚上郎奉虽然碍于形势没有阻挠,但是他在暗中却动了手脚,命令他的亲信将领都以给王世充探病为理由,早早的就跑去了皇宫,不能掌握他们手中的兵符,我们根本就没法调动他们的兵马,算上杨公带过来的堰师的一万兵马,我们能够调动的兵力也不过只有两万左右。若是想靠这些兵力攻打六万大军把手的虎牢关恐怕非常困难。”坐在营帐之内的将领一部分是杨公卿的旧部,一部分则是寇仲新结交的心腹,他们都是一直遭受郎奉等权贵拍击的贫民将领,都是寇仲信得过的人,所以寇仲才没有顾忌的数落郎奉的不是。
杨公卿笑了笑道:“这些早已经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只要李密一退兵,郎奉一定会对我们阳奉阴违,想架空我们的兵权。至于虎牢大帅不必过于担忧,当初的设计虎牢关的时候是将其作为洛阳的屏障设计的,所以是防外不妨内,虽然这两年李密对虎牢做了一些改动,但是效果不是十分的明显,而且他们乃是新败之师,况且瓦岗精锐殆尽,剩下的都是一些残兵游俑不足为惧。”
这些道理寇仲怎会不明白,刚才他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为的就是激起众人对郎奉的不满和借杨公卿这个老将之口来增加众人的士气,毕竟人数上与虎牢的瓦岗军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的,而且这次又是攻城,谁的心里都会有一些担忧的。但是这些从寇仲这个主帅的嘴里说出来难免让人以为有些“安抚”的意味在里面,但是从杨公卿这位颇有威望的老将口中说出来味道可就大不一样了。
寇仲不失时机的拍案而起,喝声道:“杨公说的对!李密的残兵败将怎能抵挡我两万精兵的铁蹄。他三十万大军都难奈我何,更不用说是这区区的六万残兵了!”
看到在座的众位将领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我微笑着偷偷向寇仲竖了竖大拇指,趁机补充道:“小仲说错了,我们并不是只有两万的兵马,难道小仲忘记了张宇将军率领的五千骑兵以及小陵带领的烧了李密粮草的三千人马了吗?如此算来我们手中有了三万的兵马,而且瓦岗军中早已经潜伏下了我们的内应,打下虎牢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听了我的话之后,寇仲忙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大哥若是不说我还真是忘记我们还有这两路奇兵呢。嘿嘿,难怪大哥昨天突然说是改变计划,让我飞鸽传书命令张宇将军原地驻守,不参与昨夜的战斗,看来大哥早就做好了打算。”
我自信的笑了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郎奉有他的张良计,我自然也有我的过墙梯。”
众位将领见我算无遗算,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登时信心倍增,纷纷要求领兵为先锋,率先追击李密。寇仲当然乐得如此,趁机将手中的兵马分派了下去,众将领马上领了兵符调集兵马去了,营帐之中只剩下我和寇仲二人。
沉思了一会儿,寇仲向我询问道:“大哥,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既然郎奉是大明尊教的人,想要夺取洛阳的话应该巴不得我们离开洛阳才对,这样他们行动起来也就更加的方便,维和昨晚郎奉偏要阻挠我们去追赶李密?”
我笑道:“这就是郎奉高明的地方,他这样无非是做给我们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们看的。让大家都意味他对王世充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他的那些手下之所以会投靠于他多半是因为他是王世充的心腹,才肯对他言听计从。郎奉老于世故,其中的理儿他当然比我们还明白,毕竟他大明尊教护法的身份是绝对上不了台面的。但是又怕我们带走洛阳过多的兵马,所以就在暗中给我们作些手脚,减少我们的兵力,在他看来最理想的结果就是我们攻打虎牢不成,反而被李密击败,这样就算不能要了我们的性命,也可借题发挥夺了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兵权,再将我们赶出洛阳城,成为洛阳之主。”
寇仲疑惑道:“成为洛阳之主?就算我们没了兵权,但是只要王世充还在又怎么会轮到他郎奉当家作主?”猛地寇仲恍然道:“难道……”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也只有杀了王世充才能轮到他这个王世充的心腹站出来说话,哦对了,如果郎奉够狠的话,也一定会同时杀了王世充的两个儿子。当然这些他都不会亲自去做,一定另有大明尊教的高手冒充李密,然后将重伤的王世充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击毙,毕竟王世充的伤就是拜李密所赐,他既然能够潜进洛阳一次自然就嫩构潜进第二次,而且他此次兵败,更是有杀王世充以泄恨的理由。”
寇仲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郎奉的确够狠,谁也不会想到一向被王世充视为心腹忠臣的他却是杀了王世充一家的真正凶手,加上他暗中控制的一干将领,自然而然的挺身而出,接管整个洛阳。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大明尊教的势力一向都是在关外活动,从来都没有把脚伸向过关内。而且郎奉若真的是大明尊教的护法级别人物的话,他这颗棋子已经潜伏在中原至少十几年了,正值大隋鼎盛之时。难道从那个时候起大明尊教就已经开始密谋这一切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明尊的心思着实可怕。”
仔细的思量着寇仲的话,这其实也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疑问,在我的记忆中大明尊教的明尊虽然是个人物,但是绝对没有这般的厉害,能够花费十多年的时间来布置一个前途未卜的棋子,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道:“我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曾经命令鹰眼着手查探过郎奉的底细,搜集他的资料,从此人出生到出任王世充的幕僚都有切实的记载,就连他是大明尊教护法的身份也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查到的。若非和氏璧的出现使得潜伏在洛阳的大明尊教的人马露出了破绽,恐怕我们也不会想到一向对王世充马首是瞻的郎奉会是大明尊教的人。可见郎奉此人行事是多么的缜密。或许在他的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势力。”
寇仲站起身来,索然道:“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再去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将李密彻底的击垮,夺下虎牢和荥阳,然后再调转枪头对准郎奉。”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名士兵进来禀报,所有的兵马已经集结就绪,于是我和寇仲双双走出营帐,跨上各自的坐骑,带领着两万铁骑呼啸着奔南门而去。
…………………………
喜欢这本书的各位兄弟们,多多点击,推荐,收藏啊!希望大家能够多多给本书打打广告,小明在这里拜谢啦!
第二十二卷第二章顾布疑兵
郎奉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寇仲与我带领着两万兵马飞驰而去,一抹浓重的奸笑浮现在他瘦削的脸颊上,原本颓靡的双目瞬间闪烁出数道精光,自言自语一般冷然道:“嘿嘿,走吧。龙天笑只要你还有命回来,我郎某人一定给你一个惊喜。”说到这里忍不住狂笑了几声,然后头也不回幽然的吩咐道:“命令所有的人手按计划行事!”在他的身后闪出一道黑影,俯身应诺了一声之后,眨眼间又消失了。
而此时我和寇仲则是带领着两万的铁骑驰骋在奔向虎牢关的路上,半天之后与早已经等候在路上的张宇所率领的五千奇兵汇合,然后一路人马浩浩荡荡的沿着李密大军撤退的踪迹向虎牢关奔袭而去。
大军沿途之上碰见了无数的因为这次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成群结队的拥挤在官道之上,向洛阳的方向逃难而去,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家有辆木质的两轮推车,载满了大包小包的细软,乍眼看上去也能知道其中并没有何值钱的财物。条件不好的也只能拖家带口的徒步而行。询问一下得知,原来李密沿途纵兵对村落少杀抢掠,闹的人心惶惶,此刻这些百姓都是逃向洛阳寻求避难的。由于这些难民的冲击,我们不得不放慢了追赶的步伐,以免大军奔驰行进会伤到这些逃难的百姓。
一副火爆脾气的唐显在得知李密沿途的恶行之后,就像是一头要发疯的狮子,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地上,硬生生的将路面抽出了一个寸许长的鞭痕,将站在一旁答话的难民吓出了一声冷汗,一个把持不住狼狈的坐在了地上。杨公卿转过头瞪了唐显一眼,唐显忙翻身下马,将坐在地上两腿仍不住的打颤的老伯搀扶了起来,嘴中还不停的道歉。
老伯一看我们这些人并不是和李密一伙的,当得知领兵的主帅是我和寇仲之后,人群登时沸腾了起来,纷纷围了上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崇拜,更是有许多的百姓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酒水说是犒劳犒劳我们的将士。身后的两万五千骑兵也是第一次受到百姓如此高的厚待,顿觉得扬眉吐气,脸上充满了得意。
好说歹说,我们才说服了这些难民,继续向前赶路,但是仍然不能放开速度,因为总是有一波有一波的难民相继出现在我们的前方。
唐显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过来的,其他的将领虽然没有像唐显这样反应强烈,但是他们都是贫民出身自然知道老百姓的疾苦,没个人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杀气腾腾。
寇仲,唐显和杨公卿三人夹了夹马腹,使得坐下的战马快跑了几步,赶到我的身边。唐显仍旧愤愤的骂道:“他娘的,李密这个天杀的畜生,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纵容自己的手下跑一路抢一路,平日里装的人摸狗样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他奶奶的,别让劳子逮住那些狗娘养的,否则见一个我就砍他一个!”
杨公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一路上你的嘴巴就从来都没有停过,改一改你的臭脾气,再这样下去没有追上李密顾忌你小子已经被气死了。”
唐显的脾气虽然火爆,但是对上杨公卿就算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顶撞,毕竟他的这条小命当年还是杨公卿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寇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唐大哥少安毋躁,还怕没有你出气的机会吗?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否则可就上了李密的当了。瓦岗军的暴行显然都是李密故意安排的,他故意沿途一阵少杀抢掠,为的就是引起这些老百姓的恐慌,逼着他们向洛阳逃难,从而阻挡我们追击的速度。”
我笑了笑说道:“小仲说的不错,李密现在也是走投无路,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们此次没有足够的马匹,余下的六万兵马大半都是步兵,如果不想办法延缓我们的行军速度的话,用不到一天,我们就能够追赶上他们的脚步,将他们尽数的歼灭。”说完转过身向身后的玲珑娇招了招手,将她叫至自己的身边吩咐道:“现在就要麻烦玲珑将军了,请将军带领五百轻骑,先行在大军的前面,沿途一定要安抚难民,同时告诫他们让开官道,为我们的大军腾出一条通路。瓦岗军没有足够的马匹,纵然我们延缓一日,也一定能够追赶上他们。”
玲珑娇知道滋事体大,忙亲点了五百轻骑飞驰而去。
半日之后我的方法见了成效,迎面而来的难民流自动的让出了官道,寇仲马上下令全军修整了一晚之后于第二日拂晓全速前进。虽然迟缓了一昼夜,但是瓦岗没有马匹,我们仍然有十足的信心赶在他们抵达虎牢之前将他们追上。
可是让我们奇怪的是,大军全速追赶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见到瓦岗军的半个影子,他们似乎已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官道上已经没有了逃避战火的难民的人流,官道之上有的只是密密麻麻的马蹄踏过的印记。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注意,因为这些马蹄印不过是玲珑娇的五百轻骑所留下的,可是等我们追上前方等候大军的玲珑娇一行人马之后,从她的口中得知早在他们也是在行进了一天一夜之后才发现路面上的马蹄印。
我顿时恍然,苦笑道:“没想到我们还是低估了李密的智谋,看来他驱赶难民的意图并不仅仅是阻挠我们的行军速度,更重的一个目的就是利用这些难民的足迹来掩盖他们逃跑的马蹄印。没有想到李密此次来攻打洛阳竟然备足了这么多的马匹。”
玲珑娇一脸愧然的说道:“都怪末将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官道之上的马蹄印,否则也就不会延误了大军追击的时机。”
我摇了摇头,向她说道:“错不在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白天官道之上一直都有逃难的百姓,而到了晚上这些难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吧。”
玲珑娇惊诧的望着我,点了点头吃惊的说道:“公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本来我等还奇怪呢,为何一到了晚上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难民的影子,于是就全速奔袭了一夜,在第二天的早上发现了路面上的这些马蹄印,知道事情不对,于是就派了一部分轻骑继续追赶,而我则是留下来等候大军。”
杨公卿等人登时恍然,叹了口气道:“白天有难民逃难的足迹很难辨别出地上的马蹄印,晚上更是一片漆黑,光靠火把的那点亮光绝对不能发现这些印记的。难道这一切都是敌人有意的安排?我的天,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能将时间计划的如此周密。”
我笑了笑道:“安排这条计策的应该是‘徐茂公’,而且那些难民之中一定有瓦岗的奸细混在其中,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了他们,所以才能够如此经准的把握住我们的行军速度。他们没有继续驱赶难民,估计是已经料定我们不可能再追赶的上他们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顺着声音望去,几个黑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正在向我们飞驰而来。正是玲珑娇派出去的几名负责打探的轻骑,其中一名轻兵的身后还背负着一名汉子,看他的装束到像是瓦岗的士兵,此人的背后上插着一支羽箭。
眨眼的功夫这几个人飞驰到了我的面前,早已经有两名士兵跑上前,将那名受了伤的瓦岗士兵接了下来。这是背负着他的士兵向我禀告道:“启禀将军,我们发现此人的时候他已经中箭奄奄一息,于是属下便将他背负而来。并且在他的身上搜到了这个。”说完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牌递了我。
结果竹牌我立时大惊失色,因为上面所雕刻的乃是一只腾飞的鸿雁,这也正是我和沈落雁约定好的联络的记号,怎么会出现在此人手里?难道……来不及细想,我翻身跳了下来,一个健步就窜到了受伤的瓦岗士兵的旁边,一道乳白的真气迅速在我的手掌上腾起,然后融入到此人的身体之中。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只见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猛的睁开双眼,死灰的眸子中迸发出一道精光,一闪而逝,嘴里同时喊出了一句“告知公子速救小姐!”说完这句话,两眼一番,脑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死去了。
心中大叫不妙,知道一定是沈落雁蒙难,顾不得向众人解释,留一下一句“小仲你带领兵马先走,我有急事要办。虎牢见!”话音未落,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留下了满脸惊愕的众人,如此恐怖的轻功他们可是闻所未闻。
催动体内的真气,运起“舞空术”身影快如闪电一般的在空中飞驰。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了荥阳的上空,俯视脚下一片冷清的荥阳,一声冷笑,身影消失在空中的同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荥阳的一座普通的院落中。
故意发出了一些声响,只见院落的周围迅速的闪出了十多名黑影,明晃晃的箭锋牢牢的锁定我周身的要害部位。房间之中同时闪出一条鬼魅的身影,此人正是“天涯海阁”荥阳分舵的舵主吴寒。
李密大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荥阳的大街小巷,所以这段时间荥阳暗潮涌动,好多被李密打压下去的瓦岗的旧势力大有抬头的迹象,而荥阳也在一昼夜之间成了龙蛇混杂之地。为了安全起见,吴寒只好在分舵的密处布置了许多的人手,以防万一。
飞身而出的吴寒瞧清了我的面目之后,大惊失色之下急忙一个闪身,强行止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单膝跪地惶恐的说道:“属下吴寒参见尊主!”
周围的十几名神箭手一见自己的老大跪在了地上微微一愣,当听到“尊主”二字的时候恍然明白了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弓箭,跪倒在了地上。
我挥出了数股真气,将他们从地上托了起来,道:“不必多礼。”然后转过头向吴寒吩咐道:“吴舵主,你马上安排人手迅速的去打探一下沈落雁的下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时辰之后我要得到关于她的准确消息。”
吴寒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听我问及沈落雁的下落,忙回答道:“禀告尊主,沈军师不知道如何得罪了李密,此刻已经被李密的手下软禁了起来,已有四天之数。”
我听后脸上登时寒霜一片,冷然的注视着他道:“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向朱雀坛坛主汇报?”
吴寒见动了怒气,忙诚惶诚恐的解释道:“尊主明鉴。属下也是在昨日傍晚的时候才得到这个消息,当即便飞鸽传书向坛主做了汇报,如此重大的事情属下岂敢隐瞒。”
听这么一说,脸上的怒气消退了许多向吴寒说道:“你现在可知道沈落雁被软禁在了何处?”
吴寒答道:“属下知道。”说完将软禁沈落雁的地点告诉了我,话音还没落,眼前已经失去了我的踪迹。
第二十二卷第三章重情,重义(上)
悬浮在荥阳东北角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的上空,目光冷然的注视着下面寂静的院落,谁会想到这下面竟然是一处李密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囚牢。嘴角翘起一个邪邪的微笑,身体轻盈的飘落在院子之中,释放自己庞大的神识,将整个院落牢牢的笼罩起来,闲庭信步一般的走向囚牢的入口,丝毫没有将埋伏在周围负责警戒的守卫放在眼中。因为自从我的神识发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强大的有若实质一般的能量已经点在了这些埋伏在暗处的守卫的穴道上,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感知周围一切的能力。
片刻的功夫我的神识已经锁定了沈落雁被囚禁的位置,并且同时探测出了地下囚牢的入口所在。在宽敞的房间中绕了几个弯之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隐藏在墙壁中的机关,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墙壁微微的发出了一声异响之后,一到一人宽的入口出现在我的面前。同时耳边传来了一名男子略显粗旷的声音“来者何人,说出你的口令!”
没有回答此人的问话,脚尖一点,身体如同幽灵一般的飘入了牢室之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名太阳穴微微隆起的中年汉子,每个人都是一身的紧身武服,肌肉虬扎的两条臂膀裸露在外面,为首的一名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右手已经握住了一把精巧锋利的钢刀,精光闪闪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我,看此人站立的位置就知道他是四人之首,而我散发出的神识也探测错了此人的功力在四人之中最高。不过这点功力在我的眼中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目光只是在他们的的身上稍做停留,就注意到了周围的一些设施,其实是各种各样的用来审讯的刑具,几个用来捆缚犯人的木桩早已经被无数干涸的鲜血染成了淡淡的紫黑色。与此恰恰相反的是,摆放在木桩之前的刑具却是依旧寒光闪闪,锋利异常。环视了一周却是没有发现沈落雁的影子。
“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的?”为首的中年汉子见我半天都没有回答他的口令,就知道我肯定不是李密派来的,面色阴冷的向我冷喝了一声,同时将自己的十成功力布满全身,原本紧紧的束缚在身上的锦衣此时微微的膨胀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的盯着我。虽然为首的汉子没有明确的说明,数十年的默契此刻完全发挥了作用,他身边的三人同时抽出了手中的兵器,几乎在同时运足了全身的功力,瞬间的闪到我的周围,与说话的男子同时构了一个半合围的架势。
颓然却有些邪恶的笑容绽放在我的脸上,不屑的目光漠然的注视着为首的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嘿嘿一笑反问道:“你们四个人的功力来之不易,不要做徒劳的抵抗了,说出沈落雁的下落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四人。”
四人脸上虽然静如止水,可是心中却是吃惊不小,外面的部署的暗哨的实力之强他们心里一清二楚,用句好不夸张的话来说就练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可是面前的这名男子却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的淡淡的笑容之中透着丝许的颓靡与邪恶,懒散的神情却是更显得无比的镇定,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真气,可是一向自负的四人心中却仿佛面对的是一座高山,一座巍峨挺拔他们永远也无法翻越的高山,生不起顶点的胜念。
目不转睛的盯了我一会儿,为首男子的神色变的复杂起来,内心仿佛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其实我已经知道他的选择,因为在他身上的杀气正在逐渐的退去。终于,他要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散去凝聚的功力,有些颓然的向他身边的三人说道:“二弟三弟四弟,放弃吧,正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四人没有任何的取胜的希望。”看到自己的三个兄弟有些不甘却并没有质疑他的决定,散去了功力站回他的身边之后才又转过头,目光有些黯然的看向我苦涩的一笑道:“阁下就是龙天笑龙公子吧?”
见他一语道破我的身份,笑容之中多了一丝的惊讶,道:“怎么,我们见过吗?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他要了摇头,自嘲唏嘘的语气中却是充满了自信“天下间能够让我们兄弟四人未战而心已怯的人除了与‘三大宗师’齐名的那一辈高手之外,也就只有传闻的龙天笑了。而你的年龄明显不是那些人,那么你自然就是龙天笑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你比传闻的更可怕!”
灿烂的一笑,道:“呵呵,多谢夸奖。我此来的目的向来先生已经知晓,如此就麻烦阁下了。”
为首的男子惨然一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年一样,淡淡的笑容中有种英雄末路的意味,转过身刚要挥掌,他身边的三名男子同时拦在了他的跟前,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不约而同的阻止道:“大哥万万不可!”其中的一人更是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臂。
男子感激的看了面前的三个兄弟一眼,知道他们对自己情深义重,但是除了释放沈落雁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左手稍稍用力,将四弟的手从自己的右臂上掰开,然后略显威严的向面前的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让开,你们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兄弟三人闻眼对望了一眼,知道老大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黯然的默默走开,站在他的身后。原本坚毅的面颊此刻已经有些惨白,晶莹的泪水噙在眼眶中。
为首的男子缓步的走到我对面的墙壁之处,凝聚功力在上数第七块青砖之上拍了三下又在下数第六块块青砖上拍了四下之后,只听青砖所垒的墙壁微微的震动了起来,然后自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缓缓的打开了一道暗门。
暗门打开的刹那,那股我熟悉的气息更加清晰的扑面而来,情不自禁的向暗门出疾步走了过去,伫立在门口,目光恰好与循声望来的玉人碰出了火花。沈落雁一身粉色的素衣,憔悴的脸色却没有破坏她动人的容颜,反而更加平添了她的几分不屈与坚强。
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沈落雁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嘴唇微微的颤抖,雪嫩脸颊上的倦怠瞬间一扫而空,激动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落。唇间莺语一声,轻灵的扑入我张开双臂的怀抱。
我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粉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将周围的四人早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良久之后见怀中玉人的啜泣稍稍的平缓了下来,才自责的说道:“是我不好,不应该将落儿一人孤零零的留在瓦岗军中,才让你蒙受了牢狱之灾。”
沈落雁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湿盈盈的泪水间却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连日来的阴霾此刻已经一扫而空,有些倔强的说道:“不,这是落儿自己的决定,与天哥不相干系。落儿才想成为一个对天哥没有丝毫帮助的花瓶。”说完强颜一笑,道:“其实也说不上是牢狱之灾,这里很干净,而且饮食沐浴也都与我平日一样。”
第二十二卷第三章重情,重义(下)
听沈落雁这么一说我才仔细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的确不错,四个墙角之处竖立的粗大的红烛将整间囚室照的明亮,墙壁之上挂了几幅田园水墨画,檀香木的桌椅,梳妆台等女儿家必备的生活用具这里应有具有,右手的位置贴墙一张装饰素雅的木床,上面的被褥也都是干干净净。看到这些,微微低下头向怀中的玉人调笑道:“落儿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定然会以为你跑来这里修养了。”
沈落雁淡淡的笑了笑,神色之间却始终都荡漾着幸福,柔声说道:“这里本来就是我落儿秘藏身的地方,如果一直住在城中的小院的话恐怕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天底下希望我死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她的藏身的地点,奇道:“既然这里是你的藏身之处,李密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的出现使原本就娇艳睿智的沈落雁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娇媚的白了我一眼道:“这里本来就是密公专门为我建造的藏身之处,他又怎会不知?除了密公之外,瓦岗高层之中只有徐军师一人知道。对了,还有就是守护在外面的四兄弟知道。”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外面的四人,于是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向我娇媚的笑了一下,离开我的怀抱,步履矫健而不失婀娜的来到四人的面前。
四人见到举步轻盈的沈落雁,站直了身板,恭敬的向她行礼道:“属下赵大,钱二,孙三,李四参见军师。”
沈落雁淡雅的一笑,摆了摆手道:“免了,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瓦岗军的军师了,你们四兄弟以后不用在向我行军礼。多谢叔伯的保护,使落雁这两年来多次幸免于敌人的刺杀。落雁在这里向四位叔伯谢过。”说完,向四人躬身一礼。
赵大四人苦涩的一笑,他们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沈落雁竟然如此钟情与我,竟然为了我放弃了她一手打造的瓦岗军,叹了一口气道:“龙公子既然敢之深犯险深入虎穴来救你,可见他对你确是情深义重,你跟了他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放心了,不像我们几个,当年过于执着而错过了最美好的回忆。如此老夫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听到他自称老夫,我心中恍然,他看似中年的相貌定因为功力深厚之顾。
赵大的三个兄弟听后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了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抽泣道:“我等当初结拜之时已经发下了重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兄弟三个陪大哥一齐上路,黄泉路不寂寞!”
沈落雁诧异的望着眼前的四兄弟,聪睿的她立时明白了过来,忙问道:“赵伯,难道你已经签下了军令状?”她知道赵大的脾气,他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之人,如果真的签下了军令状,他一定会自己了解自己的生命。】
赵大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跪在地上的李四抢着说道:“李密在军师的食物中下了毒,每日午时就会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奇痒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并且没有他的独门解药十五日之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大哥乃是用毒的行家,这当子事情自然满不过大哥,于是大哥就去找李密理论才讨得半份解药,使得军师免于每日得钻心痛。但是大哥也签下了军令状之后,保证不会让军师离开囚牢,否则就要自裁。”
听到李密在沈落雁得食物中下了毒,我急忙一个闪身来到她得身边,运气一道真气输入了她得体内,果然发现在她的五脏之上都凝聚着一丝阴暗的气息,催动自己的能量将这些毒素吸引在一起,排挤出她的体外。只见沈落雁的指尖上渗透出一个墨黑的液滴,与空气相遇之后,顿时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了。
赵大的兄弟四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良久之后,赵大吐了口气叹声道:“龙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此毒名‘往生极乐’乃是名副其实天下第一奇毒,中毒之后毒素能够游离在人的血气之中,所以根本无法用功力逼出体外,今天在下算长了见识,竟然有人功力能够玄通若此。怎不叹服?”说完将跪在地上的三人扶起来,悲声道:“你们知道大哥我一生虽然很少向人许诺,但许下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只是这次害了三位兄弟。”
沈落雁知道超大的脾气,若非因为她的缘故他是断然不会向李密许下这样的承诺的,因为他也知道,他的三个兄弟无一不是重情重义之人,绝对不会独活,所以他这个诺言就等于是许下了四条性命。刚要出言相劝,确听身边的我淡然的说道:“既然四位求死,龙某就送各位一程吧。”语音未落,他们四人的面前同时出现了我的分身残象,右手食指精准的点在了他们的眉心之间,身体扑到在地的瞬间,四个残象才慢慢的散去。
第二十二卷第四章落雁身世(上)
沈落雁完全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凤目直勾勾的瞪了我的四个残象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挣脱出我的怀抱,疾步到赵大旁边,蹲下身子伸手在他的鼻孔处一探,发现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呼吸,搭上他的脉搏发现已经停止了跳动,手指微微一颤。超大在四人之中功力最高,赵大既然也无法在我的指下逃生那其他三人更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站起身来向我怒声责问道:“他们四人如此忠义若非他们一直保护,落儿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这次虽然是奉了李密的命令亲自看押我,但是也是完完全全的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天哥为何仍然不肯放过他们?”
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沈落雁,发现满脸怒容的她却另有一番动人的滋味,调笑道:“超大已经向李密许下了诺言,只要落儿你离开了这里他就必须引咎自裁。而他的三个兄弟如此重情重义必定会随他一道共赴黄泉,横竖一个死字,与其这样到不如让夫君成全他们四个的忠义,难道不是更好吗?”说到这里,故意装做动了怒气冷生生的说道:“还是落儿你已经决定不随我离开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我错杀了他们四人,我当自废武功抵他四人性命!”
说完,装模作样的并拢手掌,向自己的头顶拍去。
沈落雁大惊失色,惊叫了一声,满脸惊恐的飞扑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拉住我的手臂,扑入到我的怀抱,惶恐的说道:“不要不要!天哥你莫要吓落儿,你说过今生今世都不会抛下落儿不管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不许你这样吓落儿。”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惊恐的语无伦次了,泪水夺眶而出,抽泣道:“是落儿错了,是落儿不对,刚才不应该用那样的口气和天哥说话的,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抛下落儿,好吗?”说完,怯生生的抬起头看着我,双手拼命的抱在我的腰间。
没想到一向坚强更胜男子的她竟然被我的这几句话吓哭了,心中顿时有些自责,真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动作和她们开这样的玩笑。看到她的泪水不由得又勾起了我的回忆,那个时候也是由于自己一时玩笑,害哭了卫贞贞,此刻却又是旧态萌生,想到这里一阵自责,抽出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这下反而弄巧成拙,怀中本来已经惶恐不安的沈落雁更是吓坏了,抱在我腰间的双手向我的手抓去,又担心我的另一支手会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自废武功,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哇~”的一声失声痛哭了起来,埋首在我的怀中,双肩不住的抽搐。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叱咤风云的“俏军师”巾帼英雄的风采。
我忙安慰道:“落儿别哭,刚才夫君是在和落儿开玩笑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落儿从我的身边带走。”我的话音刚落,沈落雁马上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却又满脸惊喜的追问道:“真的吗?天哥可不许骗我。”
我亲切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刚才的确是想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谁知道害的我的宝贝落儿哭鼻子了。”
沈落雁听后却是出乎意料的邪邪一笑,弄了弄有点凌乱的头发,擦干脸上的泪水恢复了久违的睿智,哪里有一点伤心的样子。沈落雁狡黠的笑道:“我就说嘛,天哥是绝对不会舍得丢下落儿的。真是的,害的我留了那么多的泪水,唉,没想到演习还真的满累的。”
狂汗~~我愣愣的盯了她一会儿,竖起了大拇指叹了口气道:“唉,女人心海底真啊,枉我龙天笑英名一世,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了落儿的手中,‘俏军师’果然名不虚传。”
沈落雁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再次埋首我的怀抱柔声道:“落儿纵然再聪明十分也不及夫君分毫,人家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到了夫君这里却是恰好反过来了,成了‘美人难过英雄关’,那么多的美人都嫁入了龙家,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哪位美人能够逃脱夫君的魔掌,如果有的话才真正的能够称得上是巾帼英雄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有些幽怨的嗔道:“夫君以后不可以再和落儿开那样的玩笑,落儿刚才那一刻连死的心事都有。”
我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信誓旦旦的说道:“落儿放心,夫君以后再也不敢了。落儿可是夫君最疼爱的小宝贝,我又怎么忍心再让落儿伤心呢?”
沈落雁娇声道:“落儿从来都没有奢望自己能够集宠爱于一身,落儿只希望能够时时刻刻的陪伴在夫君的左右,这样我已经很开心很知足了。”
没想到沈落雁如此的通情达理,都说“女人善妒”为何我却没有在我的众妻子的身上发现这个“优点”,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庆幸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两人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之后,沈落雁脱离我的怀抱,有些伤感的说道:“赵伯他们兄弟四人本来是我祖父的四个家仆,对祖父忠心耿耿,也正是他们兄弟的鼎立相助才创下了我们沈家的家业。哦,对了,落儿还从来没有和夫君说过我的家事吧。”见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的祖父叫‘沈天豪’,数十年前乃是天下闻名富商,可是当时祖父却是陈主的绝对支持者,陈几乎所有的兵器粮饷都是祖父一手操办的。所以杨坚自然对我们沈家恨之入骨。可惜陈主过于软弱无能,被杨坚所灭,而我们沈家自然也在杨坚的全面的打压之下分崩离析,被灭了九族,我的父母也是赵伯四人拼了性命从大火之中救了出来。托付给了他们的一个有过命交情的朋友,就是我的师父,父母有了我之后还是郁郁而终。这些事情我也是在五年前才得以知道,所以我追随了李密,为他出谋划策,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推翻杨家的统治,以报我的血海深仇。赵伯四人虽然是我沈家的家仆,可是也是我沈家的救命恩人,所以刚才落儿才会如此的激动,对夫君动了肝火,还望夫君不要责怪落儿。”说到这里神情悲痛的看了赵大四人一眼。
万万没有想到沈落雁竟然是南朝陈后主最为重用的外姓王“沈天豪”,沈家一直都是南朝陈的鼎立支持者,传言当年不但沈家富可敌国,沈天豪更是当时的三大绝顶高手之一,难怪赵大四人虽然只是他的仆人却如此的自负,只将天下寥寥数人放在眼中。惊诧之余我向沈落雁笑道:“没想到落儿的身世如此的曲折,你的祖父沈天豪的名字我倒是听君婥的师父提过,你的祖父可是他老人家一生最钦佩的几个人物之一,听说当年号称‘武圣’一生未尝败绩,为何会丧命在杨坚的手中?”
沈落雁听到“杨坚”两个字,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了痛恨的神色,恶声道:“杨坚算什么东西,若不是暗中收买了我们沈家的败类,在祖父的食物中下了毒,然后五万精兵围攻我杨家,否则就凭他的能耐岂能伤了祖父分毫。爷爷自知已经无力回天,才拼死靠一人之力与五万的精兵周旋,赵伯四人才有机会救走我的父母。否则以爷爷的功力花上几天的功夫一定能够运功逼出体内的剧毒。”
第二十二卷第四章落雁身世(下)
没想到一代“武圣”竟然如此葬送,我也难免叹了一口气,向沈落雁安慰道:“落儿不用伤心,赵大他们四人并没有死,现在他们也只是处于假死的状态,三日之后他们自然就会苏醒过来,而他们的武功修为也会精进一个层次。”
沈落雁闻言,大喜过望,急忙追问道:“真的吗?他们四人真的还可以再活过来?夫君不会是在安慰落儿才这样说的吧,刚才我试探他们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他们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我笑了笑道:“夫君什么时候骗过你?过是连脉搏都不停止跳动的话又怎么能够称得上是‘假死’?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赵大此人虽然重情重义,一诺千金,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却是十分的迂腐,固执的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个毛病害人害己。所以我才出此计策,只有真正的经历了死亡恐怖的人才不会在漠视自己的生命。”
沈落雁见我的表情十分的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这才相信了我的话,兴奋异常的垫起脚尖,蜻蜓点水一般的在我的嘴唇上甜甜的亲了一下,白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动人。
我笑了笑,道:“等铲除了李密之后,我们便这里重新布置一下,给我的宝贝落儿留做纪念。”提到李密,我又想起了他在沈落雁的食物中下毒一事,登时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李密这个混蛋竟然敢在你的食物中下如此歹毒的毒药,我一定饶不了他!”
沈落雁神色一暗,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说道:“落儿能求夫君一件事吗?”
我亲昵的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笑道:“莫说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只要事落儿所说,夫君也一定答应。”
沈落雁感激的顺势在我的手掌上亲了一下,然后柔声说道:“落儿希望夫君能饶密公一条性命,落儿能够亲身经历推翻杨家的统治,得报大仇都是拜密公所赐。此次落儿出卖他乃是以德报怨,心中已经十分得愧疚,虽然落儿也知道纵然没有我得帮助,夫君一样能够击败密公,占领虎牢和荥阳。希望夫君能够看在李密对落儿有恩的情面上放过密公。”
对于沈落雁的这个请求我心中早已经有数,其实在听到她的身世之后我就已经猜到了她肯定会对我提出这个请求,向她笑了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是落儿提出的请求,无论是什么事,夫君一定都会听从的。我答应你,夫君不会伤了李密的性命的。”
沈落雁没想到我真的答应了她,兴奋的说道:“真的吗?太好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出去布置一下,用不了多久,就能让整个荥阳都在夫君的控制之下。”
我看了看她疑惑道:“李密既然已经知道你被判了他,又怎么会放心安排你的人留守在荥阳呢?恐怕他们早已经编排到了征讨大军之中。”
沈落雁淡淡的一笑,此刻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芥蒂的她很快的便恢复了“俏军师”的英姿,自信的说道:“狡兔三窟,李密又怎会知道她一直信任的手握重兵的将领才是我的真正心腹,否则他也不会在得知我跟了夫君之后如此害怕,秘密的将我软禁在了这里,更是逼迫赵伯许下诺言,可见他对我的忌惮。瓦岗之所以能够发展成现在这么大的势力,没有我沈落雁,单靠他李密是决无可能办到的。”沈落雁此时故意直呼李密的名字,就是暗示我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和瓦岗划清了界限,她已经为李密讨得了一条性命,再也不亏欠于他。
看到沈落雁满脸得宁静,眼神之中流露出那种运筹帷幄的强大自信,我携起她的手边向外走边笑道:“看来这次夫君是得到宝贝了,不但讨得了一个漂亮媳妇,更是得了一个智比诸葛的美人儿军师。”
沈落雁羞涩的瞄了我一眼,与我携手走出了暗室,在她的授意之下,我解除了对周围埋伏的瓦岗士兵的禁止。果然像她说的那样,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李密囚禁她的事情,想象也是,李密的那些家底几乎都是靠沈落雁打拼来的,她自然在士兵之中有着不亚于李密的威望,在没有完全的摸清沈落雁的实力的时候,李密是绝对不敢让绝对亲信之外的人知道这个事情的。
沈落雁名人将赵大四人的“尸体”抬了出来,安放在一个房间之中,同时命令这些士兵继续守卫在这里保护他们,一旦他们苏醒过来之后马上带他们去帅府见她。
离开这里之后,她便将荥阳的那些亲信将领召集起来,虽然她亲口说过李密信任的将领之中也有她的亲信,但是她所召集的将领还是让我吃惊不小,里面居然有统领荥阳驻防军的主将,更有荥阳城卫军的副将,所以在她的安排之下几乎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完全接管了整个荥阳,将李密的亲信都囚禁了起来。同时我也将自己“天涯海阁”尊主的身份告诉了沈落雁,着实让她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将“天涯海阁”在荥阳的势力分布详细的告诉她,毕竟像“天涯海阁”这样的势力在没有完全的铲除李密的时候还是保持在地下比较明智。
接着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按照“鹰眼”提供的情报,将潜伏在荥阳企图浑水摸鱼的各路人马一网打尽之后,我与沈落雁才带领了驻防军的两万兵马起兵,晚了寇仲率领的洛阳兵马一天抵达虎牢关下,对李密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此时的李密已经四面楚歌,军心涣散,破关指日可待!
第二十二卷第五章惊天一击
虎牢关帅府之中,李密有些焦躁不安查看着面前几案上的地图,如今深陷重围,被寇仲和我两面夹击牢牢的困在了缺兵少量的虎牢关中,见我携沈落雁领兵而来就知道自己的荥阳已经完全的落在了我的手里,这么多年的心血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这里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强烈的冲击着他的神经,接二连三的失利下,李密早已经没有了往日常胜将军的高傲,沈落雁的被判更是让变的疑神疑鬼,不再相信手下的将领。猛的,怒火攻心之下的李密掀反面前的几案,将下面正襟危坐的瓦岗将领吓了一个机灵。
“一群没用的废物!”李密粗俗的大声咒骂了一句,站起身来,向冷冷的环视了众人一眼之后转向徐茂公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你不是说已经将沈落雁那个贱人秘密的看押起来了吗?为何今天她今天却连同姓龙的那小子一起攻到了虎牢关下!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也在暗中与那个贱人串通一气!”
听到李密没来由的对自己一阵责骂,徐茂功眉头轻皱,纵然是脾性一向温和的他此刻已是有些愤怒,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已经完全摸透了李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是一个典型的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人就是这样,顺风顺水之时可以掩盖住所有的低劣的本质,可是一旦陷入到了困境之中,这些低劣则是被困境彻底的撕碎了伪装,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而这也恰恰是真英雄与伪君子的区别。
不幸的是李密显然称不得“英雄”二字。徐茂功又在心中叹了一声,相当年自己决定辅佐李密的时候,正值他意气风发,依靠沈落雁的神机妙算逐渐掌握了瓦岗的大半军权,他所表现出来的自然是不可一世的乱世枭雄的风姿。可是自从得知沈落雁背叛的这个消息的以来,他的“伪君子”的丑态就逐渐清晰的暴露了出来。先是惊恐和慌张,然后则是勃然大怒,无数的龌龊的不堪入耳的词语尽数的扣到了沈落雁的头上,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有点像一个跳梁小丑而非是瓦岗三十万大军的统帅,将这一切看在眼离的瓦岗众将心中也是微微一寒。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徐茂公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此战必败的预感。逃来虎牢关的这些日子,李密的表现更是瓦岗的一干将领心灰意冷,暴躁粗俗,疑神疑鬼甚至还打骂士兵,总而言之一切“英雄”不应该有的“伪君子”应该有的“优点”李密则是一应俱全。
“怎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的要害,否则怎么一言不发!”李密有些恶毒的瞪视着徐茂功,见自己问话之后他一直自顾自的唉声叹气,把他的问话当作了耳边风,本来就疑神疑鬼的他登时暴怒了起来,面目有些狰狞的吼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为将为帅等风范,到像是一个混迹市井的泼皮无赖。
坐在徐茂功身边的秦叔宝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徐茂功这次想起来李密的问话,看着眼前怒目圆睁,有些暴跳如雷的李密,徐茂功强压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厌恶,环视了一周,将所有瓦岗将领眼中的失落、痛苦、悲哀尽收眼底之后,才纹丝不动地转过头眯起眼睛瞄着李密道:“龙天笑既然能够在我们的三十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这小小的虎牢关又怎么能够拦得住他,有此人在救出被软禁在荥阳的沈军师只是迟早的事情。”
徐茂功的话刚一出口,坐在他对面的游俊达就不住地向他挤眉弄眼,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李密现在正值气头上,徐茂功的这些话只能火上浇油,李密发起狠来肯定会拿他来撒气。见徐茂功依旧我行我素,直到他的那股牛鼻子老道的脾气又发作了,忙斜眼睛偷偷的向李密瞧去,果然见李密脸已经转成了猪肝色,嘴角与脸颊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着,紧咬的牙关“咯吱咯吱”作响,紧握的双拳随着他的身体也在不住地微微颤抖,此时的李密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脾气一样火爆倔强的单凶信这些天在目睹了李密的种种表现之后早已经是沉不住气了,若非是秦叔宝、徐茂功等人的苦口项圈恐怕他早已经跑到李密的面前与其吵了起来,此刻见一向主张隐忍的徐茂功都如此的直言不讳,看到游俊达不停的挤眉弄眼立时火气,“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直面怒气冲冲的李密大声道:“茂功说得不错!这件事情追究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若非是你治军不严,统军无能处处都依赖沈落雁,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将领心甘情愿的追随她?哼,看看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除了酗酒打骂士兵,谩骂诅咒,自暴自弃之外你还做了什么?若非有茂功的安排,现在虎牢关早已经落入到了寇仲的手里。莫说是龙天笑,你就是连寇仲的一半都比不上,可惜了我瓦岗三十万的儿郎和大好的前程,全都葬送在了你的手中!”单雄信忍了这么多天,此刻也是完全的爆发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当着众人的面把李密大骂一通,自己心中自然是酣畅淋漓,听的周围的众人则是惴惴不安,大有不详之感。
果然,被单雄信如此不留情面的当中数落,游离爆发边缘的李密当即扭曲了五官,激动的就像一匹发了情的种马,呼哧呼哧的喘气,咆哮道:“好你个单雄信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将单雄信与徐茂功拉出去砍了,不,五马分尸!”
李密的话音刚落,四名手持大刀的剽悍卫兵就跨了进来,看了看怒发冲冠的李密,纵然心中不愿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单雄信与徐茂功两人。
单雄信眉毛一横,双脚向两边一跨,将身上的亮金铠甲抖落的“咔咔”作响,将功力平平的徐茂公挡在自己的身后,霸气十足的喝道:“我看谁敢!”
单雄信位列“瓦岗”五虎之首,一向以霸气勇猛著称,在瓦岗军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受到无数瓦岗士兵的敬畏。单雄信的这一股突来的霸气将本来已经唯唯诺诺的四名士兵吓的一个趔趄,身不由己的退后了两三步才站定了身子,有些惊恐的望着单雄信,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见到单雄信霸气十足的,李密冷哼了一声,地煞真气周身而起,迅速的凝结起来,将单雄信的气息逼迫了回去。单雄信的武功虽然高强,但也只是冲锋陷阵勇猛无敌,和李密这个高手比起来自然有所不及。
李密冷哼了一声,目光阴森的盯着单雄信,冷声道:“单雄信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本公面前卖弄,今天就让我给你一个教训!”说完就要动手。
而就剑拔弩张之时,秦叔宝,程枝节等瓦岗众将领纷纷站了起来,拦在李密与单雄信的中间,向动了震怒的李密进言道:“密公息怒,如今大敌当前,正值关系我瓦岗存亡之际,其可敌未动而先自乱阵脚。单雄信与徐茂功二人都为我瓦岗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若是密公一怒之下斩了此二人必定会引起兵变,还望密公三思!”众将领如此一说,看似是在劝谏,其实则是在给李密找一个台阶,向他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一干人始终都与单雄信与徐茂功二人站在一起。
李密也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此刻的他也马上的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秦叔宝,单雄信,徐茂功等人的关系他是明白的,一个处理的不好必然会引起这些人的兵变。可是如果屈服眼前这些人的压力放过单徐二人心中又咽不下这口气,脸上因情不定,犹豫不决。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道:“禀大头领,东门外有敌将叫阵!”
突来的消息也恰好给了李密一个可下的台阶,于是李密瞪了单雄信与徐茂功两人一眼,转过身向那名士兵挥了挥手,然后余怒未消的说道:“看在众将领为你二人求情的情面上,暂且放过你二人,带我打退了敌军在与你二人细论!”说完,冷哼了一声,甩手而出。
秦叔宝等人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李密的势力他们是知道,若是真的对单雄信二人动了杀机的话,就算他们几个群起而上,恐怕也很难阻止他。
徐茂功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们与他可以说已经撕破了脸皮,瓦岗完了,今天肯定是在劫难逃,唉,李密终究不是能成大事之人,只可惜我能所投非人。”
游俊达眼球一转,接着徐茂功的话茬说道:“不如我们擒了李密,去投龙天笑,此子无论武功还是谋略都远胜他人,绝非池中之物……”
还未等游俊达说完,单雄信就瞪了他一眼,打断他道:“闭嘴,我等岂能做此让天下人耻笑之事?”
秦叔宝看了一眼闭目沉思的徐茂功,见其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知道睿智的他也一定有了和游俊达一样的想法,可是他们都知道单雄信的倔脾气,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我们还都是瓦岗的将领,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众人刚刚踏出城楼没几步,耳中就传来了李密愤恨的声音“沈落雁,我李密带你不薄,龙天笑有什么好值得你放弃仅是今日的地位背叛我,被判瓦岗,被判三十万的兄弟!”
大军休息了半日之后,我已经失去了耐性,现在的李密已经没有再抵抗我的本钱了,小小的虎牢关我更是没有放在眼里,于是带领了一万五千骑兵奔袭到虎牢城下。
见到身边的沈落雁脸色一黯,我握了握她的手,沈落雁侧过脸,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腹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头面无愧色的向李密说道:“密公,沈落雁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信任,但是出嫁从夫,亲身如今既然已经嫁入龙家,就要尽到为人妻的责任。若说我被判了你,我无话可说,可是若是说我被判了瓦岗,被判了三十万的瓦岗兄弟,我不承认!密公难道忘记了是谁事必躬亲孜孜不倦的为了瓦岗废寝忘食?是我沈落雁!是谁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殴打士卒?是你的宝贝儿子!是谁刚愎自用不顾众人的劝阻而一意孤行的倾巢而出攻打洛阳?是你李密!三十万大军完完全全是葬送在了你的手里,是你的刚愎自用,是你自高自大,是你的冷血无情害死了于我们出生入死的瓦岗将士!如今你却是大言不惭的信口雌黄,你可对得起死去的数十万将士的英灵?”沈落雁说的义正言辞,说到后面更是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
李密咬牙切齿的盯着沈落雁,偏偏沈落雁所说句句属实,一时间将他反驳的无话可说,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盛怒之下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角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三个字“好,好,好!”说完,眉目一横,在自己的身边环视了一眼,夺过身边卫兵手中的大刀,转身就向城下的沈落雁抛了出去。
钢刀划空而逝,略起一阵寒风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了沈落雁的面门之前。
李密的动作疾如闪电,事情发生的也是毫无征兆,谁能想到两人正在说话之时,李密随手就砸出了一般钢刀。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已经鬼魅一般的闪身挡一手轻轻的揽起沈落雁的腰肢,腾空而起,另一支手的食指于中指则牢牢夹住了钢刀。
两人缓缓的飘落在地上,看着怀中惊悚未定的玉人,无名火起,浓烈的杀意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在我的眼眸中翻滚。冷哼一声,刚要转身却被怀中的沈落雁拉住了我的手臂,黯然道:“算了,反正这一刀也没有伤到我分毫,就算我还了他往日的恩情。夫君可是答应过落儿饶他一条性命的。”
看了看怀中固执的沈落雁,娇媚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忧愁与期待,心中的怒火瞬时消失了大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随手一甩,手中的钢刀流星一般的没入虎牢关的城墙之中,余势不止,震的整个虎牢关的城头都在微微的颤动。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之中,我冷冷的向李密说道:“李密如今你已经是穷途末路,不要妄图困兽犹斗了,如果你不想让这六万瓦岗将士白白牺牲,我奉劝你还是开城投降!”
李密冷哼一声道:“龙天笑你休要得意忘形,上次是败在了洛阳的坚固城墙之下,而非是败在了你的手中。风水轮流转,现在我有虎牢这天下第一险关,城中的兵力又胜于你,你评什么在我的面前逞强?竟然敢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
听了李密的话,我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有些邪魅的笑容,不屑一顾的向满脸得意的李密戏谑道:“天下第一险关?哈哈……”仰天长笑,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然后继续道:“这虎牢关在我的眼中如履平地,哪里有半分险要?”看到李密以及瓦岗众将一脸的不信,我挑了挑眉毛道:“怎么?不相信?那我就破给你看看!”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中,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强大的真气从我的身上奔涌而出,掀起了一股一股的气浪不住的向周围冲击着。沈落雁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三步,运足了全身的功力才勉强的抵抗住扑面而来的气浪。身后一万五千骑兵胯下战马也进手不住冲击,退后了十多步,四蹄有些焦躁的不住的蹬踏着地面,若非这些骑兵各个都有着不错的骑术早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接着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条全身绽放着七彩光芒的龙自我的脚底沿着我的身体盘旋而上,不停的围绕着我的身体旋转,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道利剑尖刺着所有人的眼睛,此刻的他们都顾不得双目之中传来的刺痛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老天爷啊,难道那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龙?所有的士兵都是一脸的震惊与茫然。
李密可是内家真气的行家,他当然知道这条龙不过是我将真气逼出体外而形成的一种型质,他虽然自信也能将体内的真气逼出体外成型,但是绝对做不到像我这样的从容不迫,而且那成型真气上隐隐散发的异常庞大的能量也是他绝对做不到的。
只见这条“龙”龙头一转,迅速的向我紧握的拳头盘旋游弋而去,我瞄了城墙上的李密一眼,冷笑了一声,右手举过头顶紧接着挥臂落下,盘旋在手臂之上的绚丽夺目的“光龙”惊天怒吼一声,呼啸着飞了出去,张牙舞爪的眨眼的功夫便没入了虎牢关的城门之上,沉寂了片刻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五丈宽四丈高的宽厚的城门瞬间爆裂的粉碎,爆炸形成的强大冲击波掀起一圈气浪,裹起细碎的沙石铺天盖地一般的向四周扩散而去。身后的众骑兵抵挡不住如此强大的冲击力,一些战马更是被流沙飞石打的声声嘶鸣,惊恐的扑踏着四蹄。瓦岗的城墙更是不住的颤抖着,许多名士兵更是立足不稳而摔倒,秦叔宝,单雄信等人被这气惊天地的鬼神一击惊呆了,惊恐之中却是满眼的难以置信,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苦笑的对望了一眼,这么多年的领兵征战还是头一遭见到这样攻城拔寨的,完全依靠一己之力就毁掉了数千斤重的城门,简直匪夷所思!
就算亲自体验过我的强大的李密,此刻也是惊悚的面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更不用说双方的士兵,四肢一软,浑身颤抖的纷纷跪倒,一人跪倒众人跟从,眨眼的功夫,无论城墙还是城下,已经没有了站立的士兵!
第二十二卷第六章虎豹狼牙(上)
惊悚之余的李密环视了一周,视野所及的范围之内见不多一个站立的瓦岗士兵,就连桀骜不逊的单雄信等人也都是单膝跪地,面对着强大的如同传说一样存在的我俯首称臣,到不是说他们已经完全的背弃了李密决定投靠与我,而是完全的被那种发自内心的对强者的绝对崇拜所左右,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恢复过来的李密面目之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与愤恨,心灰意冷的他突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这些年来的争名夺利,他得到了许多也同样放弃了许多,以前不堪回首的经历一幕幕的在自己的面前闪过,紧绷面颊肌肉剧烈的颤抖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松弛了下来,双目之中锋芒可见的暴戾之气消失于无形,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年。目光流连的看了看脚下的关隘,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见证了自己曾经的辉煌,打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或许这就是意图天下之人最终的下场吧,李密哑然失笑,尽管笑的有些苦涩,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对过去的缅怀,对痛苦的解脱,摇了摇头,天下英雄何其多也,笑到最后者唯一人耳。
收回留恋的目光,李密转过身来,面色平静的望着我,否极泰来,大悲之后必然是一种卓然的洒脱。不温不火的说道:“龙天笑,我李密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我愿意自尽谢罪,希望你能够放过我手下的数万瓦岗将士。”
说完转过身,向已经站立起来的徐茂功等人说道:“我李密感谢你们这些年来对瓦岗所做的一切,可惜你们所托非人。李密愧对各位对我的厚望。”说完面色愧疚的向众人深深一躬,然后看向徐茂功道:“茂公,瓦岗的钱财粮饷一直都是由你一手操办,我希望你能分出一半的钱财分发给所有的将士,愿意留下的就让他们继续追随龙天笑,不愿意留下的就让他们各自回家过过太平日子吧。余下的一般粮饷尽数交给龙天笑,也算是我最后送他的一份大礼,天下迟早是他的,就让我帮他一帮,早日结束战乱,也算是我李密对天下百姓的一个交代。这是我对你的一个请求而非命令,明主就在眼前,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说完,单手一抓,凌空摄取一把钢刀到自己的手中,挥刀刎颈。
徐茂功见状大惊失色,身体不约而同的向李密奔去,同时大声惊呼:“密公不可如此!”怎奈功力有限,李密又是一心求死,刀势快如闪电,他们无论如何也是力不从心。
千钧一发之际,从李密的脑后伸出来一支手,牢牢的捏住了已经割破颈喉皮肤的刀锋,“只有真英雄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有的时候活着比死更能证明一个人的勇气。”
李密闻言,双肩一震,炽热的光芒在瞳孔之中一闪而过,缓缓的侧过脸,目不转睛的看着笑意盈盈的我,点滴之间流露的都是真诚,没有半分的戏谑,心存感激的向我一笑。
见到李密重新恢复了生存的欲望,我回以微笑,轻轻的松开捏住了刀锋的手指,精钢打造的刀身才“啪”的一声碎成了钢沙,哗啦一声撒了一地,让同时感到李密身侧的徐茂功等人微微一怔,见过我刚才惊天一击的功力,瞬间将钢刀震成碎末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单雄信等人向我行过一礼,然后向李密苦笑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密公何须出此下策?岂不是让我瓦岗数万将士痛心疾首?还请密公不可再有此轻生的念头。”
李密面色愉悦的仰天长笑“哈哈……天下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密公没有什么瓦岗了,你们几人都有着定国安帮之才,须当令择明主,不可辜负自己的一身本领,害天下百姓蒙难。”说完,向周围的众人淡淡一笑,转身好不留连的跃下城池,飞身而去,消失在天地相接的朦胧之间。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李密,两年天下一统之后渭水之边多了一个悠闲自得得老者,有人说那个其实就是李密,也有人说那个慈眉善目,乐善好施的有道高僧“忘尘”才是李密,也有人说他远遁关外云游四海,重说纷纭,孰真孰假就不得而知了。
不战而屈敌之兵,此战我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了有着天下第一险关之称的虎牢关。然后命人打开西城门,放寇仲所率领的兵马进驻虎牢,徐子陵所率领的三人精英也已经与寇仲汇合一处,所以此刻驻守在虎牢的洛阳兵马已经三万。收编了瓦岗剩余的兵士,询问过后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愿意留下来的士兵竟然有五万左右,只有不到一万的士兵决定卸甲归田,徐茂功也是按照李密的吩咐分发盘缠,放他们自由离开。后有经过寇仲与沈落雁的精心挑选,筛选出了七千精壮的士兵,与同样标准筛选出来的一万八千洛阳精兵共同组成了一支两万五千人的队伍。寇仲受到了“银甲精骑”的启发,打算也组成一支这样的队伍,本他的目标人数是四万人,无奈李密留下的粮饷满打满算也只够他维持两万五千人的骑兵团。
寇仲更是将自己的刀法倾囊相授,同时发挥了自己脸皮够厚的优点,死皮赖脸的缠着徐子陵亲自知道这些士兵剑法以及各种求生技能。我灵机一动按照现代特种兵冷兵器的构造,设计了几种兵器,将图纸交给负责锻造兵器的吴寒的手中之时,让他更是惊为天人,吓了一身的冷汗,估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歹毒的兵器,三尺长的后背单锋弯刀既成倍增加了骑兵肉搏的能力又不失灵活多变,刀锋之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锯齿,刀身之上更是横亘着数道用来放血的血槽,被这样的马刀割上一道无论割在哪里都一定是同入骨髓。能够三连发精致小巧的弩,弩箭也都是特制的,箭头顶端穿凿了一个细孔,与箭头的两边贯通,不用说也是用来放血的。除了这些武器之外,每个人都同时配备一根精钢长枪,一把匕首,以及数十根钢针做暗器。浑身的铠甲也都是由我亲自设计,其中借鉴了现代冶炼合金技术,硬度之强更是在精钢之上,但是重量却是只有精钢的五分之一,而且我还命人在合金之中加上了少许的精铜以及特制的金色燃料,在经过反复的抛光,每一套装备都是闪烁着刺目的耀眼金光。想象一下,若是数万人身着此套铠甲,拉开阵势矗立在城中,真可谓“满城尽带黄金甲”!。战马则是早已经锁定了飞马牧场提供的丝毫不亚于突厥的极品良驹,这一切的装备马匹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只等寇仲得到了洛阳之后就可以更装换新。现在当务之急则是将这些十足的实力在短时间内迅速的提升。
第二十二卷第六章虎豹狼牙(下)
寇仲将这支军队命名为“狼牙”,由唐显统领,横扫天下,叱咤草原,无论是西突厥的“金狼”还是东突厥的“黑狼”都是望风披靡,俯首称臣,成就了唐显无可争议“狼王”之称。这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荥阳的两万兵马已经由魏鸣风将军带领返回了荥阳驻守,以防有人趁机对荥阳图谋不轨。经过我们的统一整编之后,又筛选出了五千三百二十六人体弱的士兵,其中三千人安排他们进入了后勤工程营,负责虎牢全军的军需,剩下的两千三百二十六人则是被吴老板领了去,协助兵器的冶炼锻造。虎牢关的东门也已经重新安装上了新的城门,防御工事守城器具也都在积极的筹备之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从攻破虎牢的那一天起,徐茂功与单雄信等人就是闭门不出,属下派人送去的礼品也都尽数被退了回来。”议事大厅之中,杨公卿一五一十的向寇仲汇报着攻占虎牢关七天以来的所有事情,语气之中透着恭敬。寇仲在这七天所展现出来的统帅才华让所有的将领都是眼前一亮,信心倍增。且不说“狼牙”军团的两万五千人在短短的七天之内,个人的武力被寇仲提升了两倍,各种合击攻敌的阵势也是演练的有模有样,就连他自己身处阵中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慑人心魄的杀气。最难能可贵的是,瓦岗与洛阳原本势同水火的人马竟然寇仲在这七天之内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所有的士兵对寇仲都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寇仲聚精会神的听完杨公卿的汇报之后,满意的笑了笑道:“杨公怎的如此客气,在杨公面前小仲都是应该执以晚辈之礼。”
杨公卿感激的望了寇仲一眼,道:“多谢大帅如此看重老将,大帅体恤属下是属下的荣幸,但是君臣之礼却是万万不可省的,否则何以正军威?”
寇仲见杨公卿一本正经,也不好再说,无奈的笑了笑道:“只是这‘大帅’实在难听,怎么听起来我已经行将就木似的。”
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寇仲,我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以后唤做‘少帅’不就好了,还能充分的显示出小仲的光明前景以及少帅军的蓬勃朝气,怎么听也不是短命相。”
“好名字。”寇仲与杨公卿等人都听的眼睛一亮,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唐显这是向寇仲进言道:“单雄信等人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只是他们这些日来一直都是闭门谢客,少帅当想一个良策切莫错失良才是。”
坐在我身边的沈落雁嫣然一笑道:“我与单雄信等人一起共事了许久,呵呵,秦叔宝还是被擒入瓦岗的呢,不如就让我去劝一劝他们,说不定能让他们回心转意,投靠到小仲的麾下。”沈落雁已经委身与我,虽然没有正是的娶过门但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也自然就成了寇仲的嫂子,没有称寇仲为“少帅”。
寇仲要了摇头笑道:“这件事怎敢老烦嫂子大人,若是辛苦了嫂子,大哥发起怒来,小弟可是吃不消。啧啧,想起来真是遗憾,大哥那惊天一击没能亲眼看到。”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见到沈落雁嗔怒的瞪着他,笑了笑道:“嫂子勿气,小仲完全是开个玩笑。徐茂功,单雄信等人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将才,他们毕生的抱负就是投一明主,开创丰功伟绩,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所以他们闭门不出,谢绝一切的礼品都是在试探我的诚意,否则他们在我们攻占虎牢的当日就离开了。也都怪我这几天一直忙于对‘狼牙’的训练,没有顾及到其他的事情。若想请得这些人得鼎立相助,唯有我亲自前去才行。”
经过寇仲一而再,再而三得拜访,对单雄信等人是以绝对得诚意,终于得到了徐茂功,单雄信,程枝节,秦叔宝,罗成的认同,发誓效忠寇仲。其中用唐显代替徐茂功之后,此五人也就是后来威震天下,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五虎上将”。
攻占虎牢关的的第八天,让我喜出望外的是祝玉妍等女一行人也都赶来了虎牢与我汇合,见到楚楚动人的依偎在我身边的沈落雁,免不了对我白眼相加,然后便拉着沈落雁这位新姐妹说说笑笑的跑开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晾在了一边。沈落雁闯荡天下数年,自然是听过祝玉妍的名头,起初的时候紧张的要命,生怕自己的言行不周,渐渐的发现传说中的“阴后”一点也不像传说的那样“心狠手辣”,反而出人意料的好相与,没用多久的功夫,几女已经是打成了一片,亲密的就像已经认识多年的姐妹一样。当祝玉妍等女听说沈落雁的祖父就是当年名震天下的“武圣”沈天豪以及沈落雁凄惨的身世之后,对她自然多了几分的尊敬与怜爱。结下来的半个月我则是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身边整日有美女陪伴,一起欢笑大闹,同时指点沈落雁的武功,更令我高兴的是,祝玉妍对体内的新生能量的控制也成熟了许多。而寇仲则是依旧忙着训练“狼牙”,闲下来的时候就与单雄信,唐显等武将切磋武功,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像单雄信等人这样的高手最需要的则是在意境之上的领悟,经过与寇仲的切磋,功力的精进虽谈不上一日千里,但也是今非昔比。两日之后“天涯海阁”依照图样为“狼牙”量身打造的第一批两千套装备抵达了虎牢关,金光闪闪的铠甲,寒光凛凛的武器,无疑为“狼牙”两万五千士兵打了一阵兴奋剂。由于“狼牙”采用优胜劣汰制,非战斗状态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所有的人进行一次考核,考核成绩一旦不合格就会被淘汰出“狼牙”,同时也会对其他的军团进行考核,考核优秀的则自动被吸收到“狼牙”之中。为了如此拉风如此精良的装备,同时能够跻身“狼牙”也就意味着少帅军最高的荣誉,这群小伙子如同疯了一般,拼着命的训练,使得“狼牙”更加的名副其实,锋芒日盛,大有撕裂所有敌人之威。
第二十二卷第七章逼“良”造反(上)
一转眼得功夫已经在虎牢关待了一个月了,寇仲等人早已经忙的不可开交,而我则是每天都悠闲自得和身边的众妻子嬉闹,生活过的好是惬意。寇仲志在天下,当然是乐此不疲,可苦了徐子陵,每天天未亮便被寇仲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砸上一句“一世人两兄”把徐子陵砸头晕目眩,硬着头皮随同他一起赶往“狼牙”的军营,操练他们的剑法。杨公卿,单雄信,唐显,徐茂功等一干将领则也忙着整顿虎牢的其他守军,加紧操练,同时清点仓库中的兵器粮草等军需的数目,加紧筹集。程枝节,秦叔宝两人则是被寇仲派去了荥阳,负责整顿荥阳的军务。而罗成则是亲自带领着一万兵马,随吴寒赶往“天涯海阁”的在荥阳附近的一出秘密的冶炼兵器之处,隐藏在荥阳附近一处小峡谷的地下。由于荥阳虎牢一线已经牢牢的控制在了少帅军的手里,所以这处兵器冶炼地也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了。罗成此次带来的一万兵马彻底的补充了地下冶炼厂的劳动力,兵器铠甲的锻造速度比以前翻了两番有余。
由于瓦岗势力突然瓦解,而我们占领了虎牢关以及荥阳之后只是巩固了自己对关隘城池的统治基础,以及派兵维护了峡谷地下冶炼厂的安全。所以襄阳周围的广阔的我们暂时没有涉足的地方就形成了一种权利真空的状态,以前被李密压制住小势力纷纷抬头,以为少帅军新成并没有余力来对付他们,所以这些人很快的便组织成了数股势力比较强劲的马贼,四处滋扰乡民,劫掠财物。
玲珑娇依然担任着少帅军耳目的重任,负责打探敌情,在我的建议之下寇仲更是特意让她自少帅军之中再次挑选了五百人机灵的士兵供她差遣,专门负责打探军情。殊不知玲珑娇又对这五百人做了一轮又一轮的筛选,几经淘汰只剩下了二十人无论在潜匿,忠诚,暗杀格斗还是在反应,生存,交际,口才等方面都有着特种天赋的人,这些人由玲珑娇亲自进行严格的训练,构成了后来遍布整个天下的情报网络。这次关于马贼的情报也是对这些人的一次实战训练,马贼的数量,武器装备,分布地点以及几股马贼之间的来往关系也都是由这二十人一一打探而来。
待玲珑娇当着众少帅军众将领的面把所有的情报汇报完毕之后,唐显等人也都是微微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马贼现在已经小有气候,其中势力最大的“灰须”所率领的马贼人数竟然已经发展到了五千之多,而且兵器精良。于其他的几股马贼分布在荥阳虎牢一线的周围,大有将少帅军包围之势,人数总计达三万。
寇仲听完玲珑娇的情报,冷哼了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灰须’本名俞恩,当年在扬州的时候乃是‘推山手’石龙手下最厉害的一名打手,年龄不大却留了一缕灰白的山羊胡,武功刁钻狠毒,当年扬州另一个大帮派‘竹花帮’的许多兄弟都伤在了此人的手中成了残废。李子通占领了扬州之后以此人溜须拍马之能肯定前去投靠,怎么今天跑来我们这里作起了山贼?”
杨公卿思索了一阵之后向寇仲说道:“以老夫看这些马贼的出现绝对不会如此的巧合,出现的时机刚好是瓦岗军土崩瓦解我们却又分身乏术无力征讨之际,而且玲珑也说了这些人都是兵强马壮,武器精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般的马贼。”
寇仲点了点头,转过头向一直箴默不语的徐茂功问道:“关于玲珑将军的这些情报,军师有何看法?”徐茂功等人宣誓效忠寇仲之后,寇仲就让徐茂功担任少帅军的军师一职。
徐茂功镇定自若的笑了笑道:“杨公说的极是,‘灰须’此人绝对不是马贼,而是李子通的爪牙。人数可以拼凑,但是战马武器等军需绝对不是寻常马贼所能拥有的,现在天下正值群雄割据,兵器马匹无一不是重要军需,装备五千兵马的军需又怎么是马贼所能支付的起的?更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筹集的到。因此属下才断定这些必然是李子通派来的。若想单单依靠这些人吞掉我们简直是天方夜谭,李子通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些人的目的就两个字‘骚扰’。不停的骚扰我们的后方,使我们立足不稳,阻碍少帅军的发展速度。”
寇仲打了一个响指,几丝兴奋之色挂上眉梢,道:“军师所想与我不谋而合。李子通这样的蠢人能想到的,其他的势力又怎会想不到?所以剩余的那些马贼的背后一定有这些割据一方的势力的支持。否则这些肖小之辈又怎敢触犯我‘少帅军’的名头。”其实寇仲本来想说“我少帅军以少胜多新败瓦岗三十万大军,又不费一兵一卒的攻占了虎牢关,这些人说是真有胆子当初就不会屈于李密的威势了。”但是顾及到徐茂功等人都是瓦岗的旧将,怕如此一说伤了瓦岗众将的自尊,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花咽了下去。
聪明决定的徐茂功当然知道寇仲的花语中省略了什么,感激的看了寇仲一眼,心中更加坚信自己这次终于找到了值得辅佐的明主,微笑着进言道:“少帅能够如此想属下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了。‘狼牙’组建也有了一些时日,如今也该一展锋芒驰骋捕食了。”
一听有仗要打,唐显与单雄信两人立刻席上眉梢,唐显一马当先的站起身来请命道:“属下恳请率领三千‘狼牙军’,不出半月一定将这帮贼子尽数剿灭。”
唐显的话音未落,坐在他对面的单雄信也是站了起来,当仁不让的说道:“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何须三千‘狼牙’,属下愿领两千‘狼牙军’也保证在半月之内将这些马贼杀的一干二净,让李子通那鸟人的手下有来无回。”
唐显听单雄信如此一说,立时转过头瞪着单雄信说道:“我说你个‘单疯子’你小子是不是诚心与我过不去,怎么处处都针对我,我说三千你小子偏要说两千,奶奶的是不是上次踢你那一脚不够过瘾,你小子还想再挨一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单雄信对其他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唯独对上一股子驴脾气的唐显就大眼瞪小眼,顶上了牛脚尖。由于单雄信一向是拼命的打法,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比武切磋,所以唐显自然而然的就把“单疯子”这个称呼扣在了单雄信的头上。
第二十二卷第七章逼“良”造反(下)
单雄信也是昂着脖子,与唐显瞪视着,阴阳怪气的反驳道:“他娘的,‘黑脸熊’你小子少在我面前逞能,对付那些虾兵蟹将也用得着三千‘狼牙军’?你说三千我就偏说两千,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哼,当心把老子惹急了,再给你那里几拳。”
不提还好,唐显一听单雄信提到了那一拳,心中登时火冒三丈,上次和单雄信切磋武功的时候,这小子的拳头拼了命的瞄着自己的命根子砸,一不留神被他砸了一拳,还好自己练了一身火候不弱的外家硬气功,而且又时刻的留意着自己的要害部位,要不然这一拳说不定已经让自己绝了后。想到这里唐显怎能不火,哇哇的怪叫两声就要冲上来与单雄信拼个你死我活。
寇仲拍了拍面前的几案,怒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大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眼看就要厮打在一起的唐显与单雄信见寇仲发了火,互相瞪了一眼,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等着寇仲的吩咐。
寇仲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向唐显问道:“现在‘狼牙军’装备整齐的一共有多少兵力?”
唐显如数家珍的说道:“算上前两天抵达虎牢的武器盔甲,现在‘狼牙军’一共有七千六百三十四套装备,一共有战马两万六千一百七十三匹,其中符合我们原先制定的‘狼牙军’坐骑标准的战马只有三千四百零八匹。”
寇仲满意的点了点头,“狼牙军”从组建到现在也不足一个月的功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将装备筹集到这种程度已经令人相当满意了。思索了一下向唐显道:“符合标准的三千四百零八匹战马一匹都不许动。你与单将军各领三千‘狼牙军’除了佩刀与弩箭之外其他装备一律不许装备,兵分两路,一路由东向南,一路由西向南,最后汇合于荥阳之南的‘灰须’处,合而破之。以一月为限,看谁先将沿途的马贼剿灭干净。”
唐显于单雄信等寇仲说完,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声“属下遵命”自寇仲的手中领了兵符转身向门外走去,出门口的时候两人还忍不住互相登时了一眼,才各自离去点备兵马去了。
等两人离开之后,寇仲才要了摇头苦笑道:“真不知道这两人前世是不是有过节,两人一见面就要吵个脸红脖子粗。”
杨公卿朗声一笑,向寇仲说道:“少帅放心,唐,单两位将军都是一个脾气秉性,貌似两人水火不容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惺惺相惜,相信公子一定也是看穿了此点,才坚持让两人共同治理‘狼牙军’。这次马贼的实力不弱,也算是对我们这支‘狼牙军’的一个小小的考妍,只有经过鲜血与生死的考妍的军队才能成为真正让敌人恐惧的‘狼牙’。”
我笑了笑道:“杨公说的不错,别看这两人整天是针尖对麦芒,斗个不亦乐乎。两人心中其实对对方都是佩服的紧,他们之间的友谊说不定更盛他人呢。”
寇仲恍然受教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我询问道:“大哥,我们待在虎牢已经将满一月,不知道洛阳那边情况如何,大哥可曾收到什么消息?”寇仲虽然是“少帅军”之主,同时又是我的义弟,但是“天涯海阁”内部组织的极为严密,“鹰眼”庞大的情报网络也只向我一人负责,所以他们打探来的有关于洛阳的一切情报都只传到我一人的手中。
我笑了笑道:“据说王世充的伤势不轻反重,按照他的武功修为来说不应该是现在的这种状况,不知道是不是郎奉在暗中做了手脚,如今洛阳的大小军政几乎都落在了郎奉的手中。他也加紧排挤自己的反对势力,积极的在洛阳的军队中扶植自己的亲信。更是在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
杨公卿皱了皱眉头,道:“没想到郎奉如此沉的住气,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要了王世充的性命,这样拖下去对我们甚是不利。”
寇仲冷笑一声道:“王世充在洛阳的势力根深蒂固,郎奉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怎敢对王世充下手。所以他现在才积极的扩充自己的势力。等将那些誓死追随王世充的人逐一的排挤出权利核心之中他才敢向王世充下手,否则一旦失败就会尸骨无存,密谋了十多年的时间不做到万无一失,郎奉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我点头同意道:“小仲说的不错。其实这不也正是我们期待的吗?郎奉如此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名义上仍旧是洛阳的兵马,外界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成立的‘少帅军’的事情,而这也是郎奉忌惮的,因为一旦我们完成了攻占虎牢的任务之后势必要赶回洛阳,这样一来郎奉哪还有机会谋权篡位。对郎奉来说一方面时间紧迫,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呵呵,看来这谋权篡位的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来的。”
寇仲笑道:“我们现在的局面也是有些尴尬,郎奉不动手,我们也不能回去,只能找各种理由来推延返回洛阳的时间,这批马贼的出现刚好给了我们一个借口。所以我才以一个月为限,而且没有给这些‘狼牙军’齐全的装备,既是对这些士兵的一个考验,也是希望唐显与单雄信两人拖的久一点。”说道这里又苦笑了一声道:“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子是不是能够领会我的意思,我就怕他们两个杀起性来三下五除二的没用几天就把马贼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笑了笑道:“所以我已经让人在洛阳到处撒播流言,揭穿郎奉大明尊教护法的身份,恐怕他现在已经是如坐针毡,他不想反我就逼他反!”
第二十二卷第八章厉兵秣马(上)
寇仲的担心果然应验了,在唐显与单雄信的率领之下,“狼牙”军如其名,锋利的有如一把滴血的长剑,深深的插进了敌人的心脏。经过鲜血的洗礼之后的“狼牙”更是展现出了他阴森狰狞的面目,更盛死神手中的夺命镰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才三天不到的时间已经势如破竹一般剿灭了大半的马贼,而“狼牙”则是未掉一颗牙齿!寇仲一听这个消息,惊喜之余更是担心,心道被两人这样搞下去用不了几天自己就要打道回府返回洛阳了。哪里再敢耽搁下去,马上命令八百里快骑分两道命令给唐显与单雄信,命令此二人原地修整。
而此时洛阳的情报也是雪花一样的飞到我的手中,果然像我预料的那样,关于郎奉身份的流言已经闹得洛阳城内人尽皆知,人心惶惶。若是这些流言是假自然也就不会引起郎奉的注意,可是偏偏流言并非空穴来风,恰恰点到了郎奉的要害之处,郎奉又怎能不阵脚大乱,此刻他一方面用血腥的策略来镇压洛阳的流言,同时加快扩充实力的脚步。王世充似乎也收到了风声,加大了对皇宫的防卫。
我与寇仲等人就洛阳的情报仔细的妍究了起来,一直到半夜才结束。来到住处之后祝玉妍等女都已经睡熟,不忍心打扰她们,只好孤枕而眠。
浓浓的夜色深深的笼罩在这天下第一险关之上,城头上零星点缀的火把“呼呼”的燃烧着夜色,黑暗更衬托出虎牢的神秘与幽静。突然静谧的夜空之中悄然的划过一个朦胧的黑影,犹如穿梭在夜空的鬼魅一般,轻灵精巧的避开城楼巡逻士兵的视线,身法快如闪电动作优美,蜻蜓点水一般的在空中几个折身,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迅速的融入到一所宅院的黑暗之中。
此人一身弹性十足的紧身束衣,细腻柔滑的质地微微的反射着淡淡的充满质感的光泽,此种极品的丝绸纵然是大富之家也是绝无仅有。高挺的双峰,完美的曲线,平坦的小腹,修长匀称的美腿及诱人的丰臀包裹在富有弹性的夜行衣中更衬托出了身材的玲珑剔透。虽然黑巾蒙面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柳叶弯眉之下,朦胧着淡淡哀伤的秋眸更是有着勾魂慑魄的魅力,只有绝顶的姿色才能配的上这样的一汪清潭。
真是人间尤物,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我情不自禁在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此女多做飘逸,身法轻灵,显然对隐匿一道十分的精通,但是又怎能瞒的过我的耳目。从她飘落到我居住的院落的那一刻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的神识所捕捉到,然后我则是故意打了几声鼻鼾,将她引来了我居住之处。
黑衣女子悄无声息的来房间之外,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仿佛是在享受着黑暗的宁静,然后轻轻的抬起手臂,两道真气无声无息的推开了房门。轻灵的飘身而入,默然而专注的环视着四周的一切,似乎是要将这些都铭记在心中一般。婀娜多姿的举步轻移,信手拿起桌上还有半盏残茶的茶杯,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在杯沿之上轻轻的摸梭着,淡淡的哀愁在她幽静如深潭的双眸中泛起丝丝的涟漪。良久之后,吐气如兰,轻声的叹了一口起,转过身静静的座到了我的床边,白皙娇嫩的玉指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冰凉入心,浓浓的哀怨之中夹杂着脉脉深情。晶莹的泪花在双目之中打转,女子轻嘤一声,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安安静静的伏在我的胸口之上,让自己的脸颊毫无间隙的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双唇之间轻轻的呢喃,细若蚊声,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呢喃的究竟是什么,淡淡的哀伤融合在静谧之中,弥漫着整个房间。良久之后,她才依依不舍的直起身来,含情脉脉的看了熟睡的我一眼,静静的在桌上放下一封信笺,悄然而去。
等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之后我才莫名其妙的自床上坐了起来,心中着实诧异,我的身体虽然在装睡,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逃不出我的神识。看她的举动似乎对我情根深种,可是我绞尽脑汁也回想不出此女的身份,只是依稀的觉得她那充满哀伤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识。为何她动作如此大胆,竟然敢伏在我的胸口之上,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惊醒我吗?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胸口上她残留的凝聚着阵阵幽香的温度,心中有些诧异,还是她早已经知道我是在装睡,而故意在我的面前演习,装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整个过程由始至终我都是清醒的,因为在她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杀气,再自己的好奇心的作用下想对此女的举动探个究竟,这才没有打断她。
苦笑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信笺,轻轻折开,伴随着一阵芳香映入眼帘的则是清秀淡雅的笔迹“郎奉图谋洛阳,暗中与李子通,萧铣,林士宏,朱粲相勾结欲置君于死地。望君早谋。”
第二天我将众人召集到了一起,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与众将知道,当然其中黑衣女子对我的脉脉深情我士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并将她留下的信笺交给了众人传阅。
可能是“狼牙”的表现让寇仲非常的满意,剿灭马贼已经两万余人,“狼牙军”竟然没有折损一颗“牙”,只有七百多人受了些轻伤,寇仲的心情十分的舒畅,将手中的新签交给杨公卿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唉,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大哥晚上睡觉都有美女相探,可是可怜我寇仲大好男儿至今仍是光棍一条,天理何在啊?”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是不是变向的催我马上去岭南宋家给你提亲?”
寇仲听到“岭南宋家”四个自登时眼冒精光,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道:“依大哥所看此女子信笺所说郎奉与李子通等人勾结一事是否可信?”
我思量了一下道:“郎奉的野心以及他的身份我们早就知道了,‘灰须’的身份虽然没有确切的证实但是也是八九不离十,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假不了。这也刚好解释了为何我们刚刚攻占虎牢没有多久,周围就冒出了如此实力强劲的马贼。没有李子通,萧铣这些人的支持,鬼才相信他们敢铤而走险。”
杨公卿疑惑道:“郎奉身份特殊,洛阳现在又是流言四起,肯定瞒不过李子通,萧铣等人的耳目。在没有完全的掌握洛阳之前,郎奉怎么敢节外生枝?李子通,萧铣,朱粲无一不是狡诈之人,与这些人相勾结无异于与虎谋皮,一个不好就会引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
“杨公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不过郎奉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心思缜密的徐子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接着说道:“当初我领人偷袭瓦岗军营地的时候,驻守的士兵防备异常的松懈,几乎让我误意味是敌人的诱兵之计。在发动了偷袭之后,营地驻守的士兵更是惊呼四起,还没开打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现在仔细的想想其中肯定有郎奉事先安排好的奸细在作怪,就算我们没有派人去偷袭营地,估计这些奸细也会在适当的时机烧掉瓦岗的粮草,逼李密退兵。”
第二十二卷第八章厉兵秣马(下)
听徐子陵如此一说,在瓦岗之时一直负责粮饷军需的徐茂功有些挂不住脸,不相信的疑惑了一声:“怎么可能?镇守瓦岗大寨的士兵都是瓦岗的本寨士兵,亲人都生活在荥阳以及金提关,生死可谓与瓦岗息息相关,他们怎么可能背叛瓦岗?”
寇仲知道徐茂功的尴尬之处,微笑着向徐茂功笑了笑道:“军师难道忘记郎奉的另一个身份了吗?他表面上是王世充的亲信,同时则是大明尊教的护法。人一旦被束缚上宗教这个枷锁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的。”
徐茂功恍然,这才想起来这两次会议上我和寇仲一直说道的郎奉的护法的身份,无奈的要了摇头道:“大明尊教我早年游历的时候倒是有所耳闻,这个教派传自波斯,乃是摩尼教的一个分支,其教义偏走极端,与我中原文化背道而驰,不过能够彻底的激发出隐藏在人心中深处的欲望,一旦加入此教被教义所迷惑的话就会难以自拔,这也难怪这些瓦岗的本寨士兵会被判瓦岗了。不过大明尊教一向都是在关外活动,没想到已经将势力伸向了中原。”接着神色一呆,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环视我们众人一眼,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向众人道:“当时沈军师曾经三番四次的进言阻意图劝止李密攻打洛阳的决定。李密当时入主瓦岗没有多久的时间,绝大部分的底层将领都是翟让的旧部。恰好此时宇文化及在扬州被李子通击败,于是沈军师便设计伏击了宇文化及的人马来增加李密在瓦岗的军威。可是此时的瓦岗军容不整,人心不起,根本就不是夺取洛阳的最好时机。可是李密战胜宇文化及之后有些忘乎所以,再加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六个老魔头来投靠他,在此六人的怂恿之下,李密才断然不顾沈军师的极力反对而决定对攻打洛阳。现在想来,这六个魔头应该与大明尊教脱不了干系,因此才极力的怂恿李密攻打洛阳,为郎奉夺取洛阳创造机会。”
徐茂功如此一说,在座的众人都是动容,虽然知道大明尊教密谋了许久,计划一定天衣无缝,但是也没有想到是如此庞大的阴谋,光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已经挑起了割据两地的势力的战争。若非我鬼使神差的出现无意之间打乱了大明尊教多年来的计划,说不定现在郎奉已经牢牢的控制了洛阳以及瓦岗的地盘。
徐子陵安慰道:“大明尊教等今天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十多年,说不定大隋的灭亡他也出了不少的力气,只有当人民饱受疾苦的时候思想才是最为脆弱的才是最容易被蛊惑的,只有将人民的思想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才能保证宗教的迅速发展壮大,而战乱显然是能够体统最理想的条件。”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郎奉算准我们一定会追击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大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竟然不费一兵一卒的夺取了虎牢关。按照郎奉的计划,一定是希望我们和李密拼个两败俱伤,就算我们能够攻占下虎牢关也一定是损兵折将,剩下的兵马根本就不可能同洛阳兵马相抗衡。因此郎奉冒着被人识传身份的风险与虎谋皮,妄图借助李子通,萧铣,朱粲等人之手来拖住我们的脚跟,让我们没有稳定发展的机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大哥就是‘天涯海阁’的尊主,依靠‘天涯海阁’的助力,我们得以组建了堪比龙虎之师的‘狼牙’,而他精心策划出来的马贼更是成了了‘狼牙’的磨刀石,壮大了小仲的生威。由此可见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非人力所能及啊。”
我笑了笑道:“郎奉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唐显,单雄信三天横扫马贼对急需时间来布置一切的郎奉来说无疑是最坏的消息,呵呵,既然这样我们就让唐单两人痛快一次,最快的速度消灭剩余的马贼,给郎奉的油锅再加上一把火,厉兵秣马准备拿回洛阳!”
既然已经商定事宜,寇仲马上下令唐显与单雄信剿灭剩余的马贼,两人也是不负众望没有任何悬念以雷霆之势将“灰须”一个马贼杀的狼狈逃窜,仅仅用了两天的功夫就割了“灰须”的首级凯旋而回,大军经过荥阳之时百姓出城夹道欢迎,自此以后以荥阳虎牢一线为中心的广阔地带已经完全的掌握在了少帅军的手中。
同时我也命令董方积极的打探大明尊教高手藏匿之处,全力撒播寇仲大败李密以及数万马贼即将帅众凯旋而回的消息。虎牢与荥阳的兵马也是积极调动,做出了一副准备要班师回巢的样子。此举果然将郎奉逼上了绝路,不得不铤而走险,剿灭马贼后的的三天,“鹰眼”传来消息郎奉突然率领城防营六万人马对皇宫发动了攻击,保护皇宫的城卫军虽然在数量上远逊城防营,但是都是洛阳兵马的精锐,开始交战的时候并没有被城防营讨得一点便宜,怎奈数量相差悬殊,城防营根本就不给城卫军丝毫停歇的时间源源不断的对皇宫发动冲击,经过三天三夜的血战终于攻破了王公,王世充知道大势已去,命令自己的手下放下武器投降,而自己则是亲手杀了妻儿然后挥剑自刎,短短三个月之中,洛阳皇宫两度易主,血流成河,无数生命葬送在了这个富丽堂皇的‘坟墓’之中。此战城卫军战死九千一百二十七人,余下之人见王世充自刎之后也是纷纷引颈自裁,全军一万零一百一十五人无一生还。城防营虽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也付出了一万五千三百六十一人战死,四千五百余人重伤一万三千余人轻伤的惨重代价,元气大伤。洛阳几乎家家户户披挂戴孝,更是有十多家乃是是城防城卫兄弟相残的祸事,这个曾经繁华无度的璀璨之城,如今则是笼罩在一片凄惨的阴霾之中。
第二十二卷第九章一剑倾城(上)
当一万名身披耀眼金光的铠甲,手持闪烁着同样刺眼光芒的九尺长枪,腰间佩戴寒光扎冷造型恐怖怪异的长刀的战士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宋蒙秋的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大脑立时陷入了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些战士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一万人的方阵在眼光的映照之下反射的金光渲染了整个虎牢关的城头。他心里知道这些人的绝对不只是卖相好看而已,每一个人都有着非凡的战斗力,否则也不可能让他这种老江湖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些人胯下的战马,从腿型就能看出来无一不是宝马良驹,膘肥健铄。每一匹战马的全身也都被造型优美的金光闪闪的盔甲覆盖,只露出一对眼睛。马头的盔甲之上更是镶嵌了一支锋利的尖角,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马的前腿两侧盔甲之上则是横着两柄利刃,称半圆型向踏脚处弯曲,这样的设计不但保护了骑兵的双脚,更是能够在冲锋中利用两侧的利刃对密集阵型的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
缓过神儿来的宋蒙秋用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中暗叫了一声,乖乖,龙天笑的手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支恐怖的骑兵,如此精良的武器饶是见过世面的自己也都是闻所未闻。
宋蒙秋五天之前来到的虎牢,也就是在郎奉攻占洛阳皇宫的第七天。抵达虎牢关的时候别提有多狼狈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的铠甲是完整的,随处可见的斑驳血迹已经干涸黑色,蓬乱的头发掩饰不住日夜兼程的疲倦,抵达虎牢关城下的时候坐骑再也支持不住,口鼻淌血筋疲力尽而死。因连日的逃逸而水米未进的宋蒙秋早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完全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远远的见到“虎牢关”三个大字的时候精神一缓终于支持不住,随着胯下坐骑的暴毙一头栽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城楼上负责警戒瞭望的士兵发现了宋蒙秋,手忙脚乱的将他救了回来。宋蒙秋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倒在我的面前,将洛阳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于我,悲凄之情溢于言表,我与寇仲则是顾作惊讶的大骂了郎奉一通之后,安慰了一番宋蒙秋,让他放心休养身体。等待“天涯海阁”的三千套装备抵达了虎牢之后,寇仲也集结了“狼牙”两万五千人,虎牢驻军两万以及荥阳的两万兵马总共六万五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奔向了洛阳。
在我的坚持之下,命令“狼牙”全副武装,一马当先的冲在大军的最前面,我的意图很简单,就是要从心里上对郎奉的追随者进行打击,这样的一支队伍无论出现在哪里所带来的视觉冲击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这不,身处其中的宋蒙秋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策马来到宋蒙秋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将他从拉回到现实之中,笑道:“宋将军无需担忧,我一定会手刃郎奉,为尚书大人一家报仇的。”
宋蒙秋听到“郎奉”两字,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尚书大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却以怨报德,逼死了尚书大人一家,更是对反对他的人进行了血腥的屠杀。我恨不得对将他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我冷笑了一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郎奉乃是外域大明尊教的傀儡,隐藏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图谋我中原的大好江山。”
宋蒙秋转过头,面色微冷的注视着我问道:“公子莫非早就知道郎奉的身份?”
我摇了摇头,道:“郎奉隐藏的如此隐秘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是根据徐茂功提及的情况才推测出来的,但是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而那是郎奉已经控制了洛阳的防务,我暗中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皇宫,不能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尚书大人,于是我只好命令人将自己的推测流传于市井之中,希望尚书大人能够听得只言片语,早作防备。没想到……唉”说完还满脸痛苦得叹了口气。
宋蒙秋听我如此一说,眼神中得冰冷消退,心中释然,道:“原来洛阳城中得流言乃是公子找人散布的?也的确只有这样才能引起尚书大人的注意。公子有所不知,公子帅军离开洛阳之后,尚书大人的病情不轻反重,我们从那时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怀疑有人在食物中下毒。而郎奉也恰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打着尚书大人的旗号招兵买马,他也是千方百计的以各种借口阻挠我们觐见尚书大人,由此我们才将下毒联系到他的身上。无奈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城防营,我们能作的也只有调集所有的城卫军驻守皇宫,后来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郎奉发动了叛乱若非我提前得到了消息,拼着性命逃出了洛阳,此刻已经去见阎王了。”宋蒙秋嘴上虽然说的轻巧,我增经亲眼看到过他的狼狈,不难想象的出当时战况是多么的惨烈。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响起了大军出发的号角,一万武装到牙齿的“狼牙军”动作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绚丽夺目的铠甲随着身体的动作发出咔咔的声音,就像一个个气势磅礴的音符,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
“狼牙军”驰骋起来立即引起了宋蒙秋的注意,按照“狼牙军”士兵以及坐骑身上盔甲甲片的厚度来推测,除去武器不算这一身的铠甲就应该足足两百斤有余,再加上各种武器的重量少说也有个三百斤。披上如此的重量,一定会对骑兵的奔袭速度产生影响,可是他却惊讶的发现“狼牙军”的行军速度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连续奔袭了一天之后,“狼牙”士兵的额头之上竟然没有一点的汗水,这是怎样强悍的士兵?宋蒙秋惊诧之余,心悦诚服的看了看身边的我和寇仲一眼,道:“在下算是开了眼界了,短短月余的功夫,公子竟然能够打造出一支如此令人恐怖的军队,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目视着宋蒙秋向身边的寇仲怒了怒嘴,笑道:“宋将军这次可是猜错了,组建‘狼牙军’的人不是我而是寇仲,这小子的军事天分可是远胜于我,只用了这么点时间就将这些儿郎训练的如狼似虎一般,而且洛阳士卒同瓦岗降兵之间相处的十分的融洽,其中也都是他的功劳。”
宋蒙秋没有一丝惊讶的看了看身边的寇仲,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样说,心平气和的回答道:“寇公子的本事在下早在洛阳的时候就已经领教了,那时的他就已经初露锋芒,展示出了超人的军事嗅觉与天赋,指挥灵活多边不拘一格,让人完全无迹可寻。古往今来也只有这样的统帅才能真正的做到‘百战不殆’这四个字,否则纵然用兵如神只要有丝毫的踪迹可查,终究有一天会被人打败,而且是那会绝可能再有翻身之日的失败。”
寇仲听宋蒙秋如此的称赞他,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宋蒙秋道:“宋将军过奖了,我也不过是适逢其会,剑招拆招罢了,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更多的是因为我这人还有些运道。”
宋蒙秋摆了摆手,道:“寇公子就不要谦虚了,运道本身就是所有名家成就功业的基础,否则天命使然,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忧郁了一下接着向寇仲问道:“在下有一件事想向寇公子请教,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寇仲哈哈一笑,道:“宋将军怎的如此客气,我寇仲本是后生晚辈,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宋蒙秋正了正色,心有余悸的瞄了一眼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狼牙军”一眼之后,有些担忧的向寇仲说道:“经过几天前的血案,如今洛阳已经是元气大伤,根本禁受不住再一次的战斗了。更何况此次我们回师洛阳的许多士卒,他们的父母兄弟都是生活在洛阳,有的更是在城防营之中服役,此次我们双方一旦交战,难免再次发生手足相残,朋友互诛的惨事,在下心中着实不忍,想必两位公子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在下冒昧的希望寇仲能够不战而胜,避免刀兵相见。”
看不出来宋蒙秋对洛阳的老百姓倒是有很深的情意,能够有这样的担心也不失作为一个父母官的责任。寇仲不置可否的向宋蒙秋反问道:“郎奉牢牢的占据洛阳,如果我们不兵戎相见,又则能从他的手中夺取洛阳呢?”
第二十二卷第九章一剑倾城(下)
看不出来宋蒙秋对洛阳的老百姓倒是有很深的情意,能够有这样的担心也不失作为一个父母官的责任。寇仲不置可否的向宋蒙秋反问道:“郎奉牢牢的占据洛阳,如果我们不兵戎相见,又则能从他的手中夺取洛阳呢?”
宋蒙秋听寇仲说话的语气知道事情有门,心中一喜忙解释道:“其实真心追随郎奉的也就只有城防营的那几名头领。郎奉对他们恩威并施,这些将领既迫于他的武力又禁受不住金钱美色的诱惑,也只好与他沆瀣一气。其实城防营的士兵心中并不认同郎奉,怎奈身处军营之中,必须服从命令,才成了郎奉等人的杀人工具。更不用说是洛阳城内的老百姓,现在对郎奉早已经恨之入骨,由于他的逆行才使得他们一夜之间丧失亲人,最可悲的是这些人都充当了郎奉的棋子,死的毫无价值甚至有些屈辱。所以在下认为洛阳的关键就在于郎奉,只要我们能够除去他,不管他什么身份,只要他一死大明尊教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是无能为力,追随他的那些将领也肯定会树倒猢狲散。”
我心中一叹,宋蒙秋此人的确是才华过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事情的关键,解决问题的方法更是简单而有效,当然这个简单的前提是他知道我的实力,换了是其他人恐怕是绝对做不到的。因为大明尊教不会不明白郎奉的重要性,为了防止他遭敌人暗算他的身边一定有无数的高手暗中保护,说不定其中更是有“五类魔”甚至“圣母莎芳”那样的高手。再者郎奉既为大明尊教的护法,武功修为必定有过人之处,想要刺杀他无异于痴人说梦。除非能够请的动“三大宗师”那一级别的超卓人物,可是这些人无一不有着崇高的威望又怎肯做暗杀这样的事情呢?放眼天下也只有我这个表面混迹军旅与郎奉对垒之人有条件也有能力做这个事情了。
寇仲爽朗的哈哈一笑,向身边的宋蒙秋道:“实不相瞒,宋将军所忧虑的事情我和大哥早已经想到了,并且也有了对策。”说到这里向我笑了笑道:“这次总算是有机会一睹大哥的惊天一击了?”
宋蒙秋听寇仲如此一说心中欢喜之余疑惑道:“惊天一击?”
我们攻下虎牢的时候宋蒙秋还身处洛阳,郎奉掌握了城防营的兵力之后一直都对洛阳进行了消息封锁,而我也特意的约束少帅军众将士不可将此事外扬,因此宋蒙秋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实情理之中。
见宋蒙秋有此一问,于是寇仲更是添油加醋的将当时的场面向他描述了一番,好像他曾经亲眼目睹了似的,听的宋蒙秋一愣一愣的,半晌没说出话来,张大的嘴巴足足能同时塞下一个拳头。
尽管我们并不是日夜兼程,但是由于这次带来的兵马都是骑兵,路途之上又没有丝毫的阻隔,大军四天之后奔袭到了洛阳城下。一万金甲“狼牙军”的造型对视觉的冲击效果勿庸置疑,单单只是静静的横枪立马的矗立在城下就已经把城墙之上的城防营的士兵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这一万人同时高喝一声,将手中的长枪伫立在自己的身边,抽出腰间长刀以及身后的盾牌,长刀在盾牌上敲打三声之后,在将长刀遥遥的指向敌人,口中同时大喝“狼牙出!天下定!”,一万人用尽力气的暴喝同时夹杂着尽数撞击的刺耳声音,气势滔天。刀锋所指更是杀气所至,有如一柄无形的大锤,重重的砸在敌人紧绷的神经之上,纵然是在坚实的心理防线也被撕裂出一道裂口。城墙上的士兵为“狼牙军”杀气所迫,身不由己的向后小退了一步,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金甲骑兵”,先前李世民的“银甲精骑”让这些人记忆犹新,可是面对他们的时候心中仍旧有着强烈的信心,因为我就站在他们的身边,那是处于对我的绝对信任!可是如今我却是站在了他们的对面,成了他们的敌人,这怎能不引起他们的内心的惶恐,原本整齐的军容立时有些骚乱了起来。
郎奉心中也是暗骂了一句,身为高手的他当然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些金甲骑兵可不光是卖相惊人,每个人都有着不俗的实力,虽然还没有达到“银甲精骑”的火候,也相差不愿所欠缺的也只是战场的杀戮。余光瞄到城墙上的士兵一阵骚动,怒喝一声:“再有骚乱者杀无赦!”见稍有起色之后,转向城墙之下,单枪匹马矗立在大军之前的我故作轻蔑的嘲讽道:“龙天笑,你以为光靠你身后的这些卖相还勉强合格的乌合之众就能攻破洛阳吗?放眼望去你们连最基本的攻城器具都没有,难道你想凭借这些骑兵对抗我洛阳坚固的城池?你若不是疯子也一定是一个白痴!哈哈……”说完狂妄得意的仰天长笑。
我挑剑遥指郎奉,轻蔑不屑的打破了他狂妄的笑声“郎奉你错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并非是要攻打洛阳,要我牺牲手儿郎的性命与他们的父母兄弟朋友相残,扪心自问我龙天笑绝对做不到!而你这只披着人皮的豺狼贼子却是将这一切演绎的鲜血凛凛。我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血债血偿,取尔性命!”话音刚落磅礴有若实质的杀气顺着我的剑尖喷涌而出,仿佛是一头洪荒猛兽撕裂开狰狞恐怖的獠牙,饿虎扑食一般的蹿到了郎奉的眼前,张开血盆大口欲将他一口吞下,阴森恐怖的气息迅速的弥漫到整个城头。
郎奉吃了一惊,被我散发出来的杀气吓的一激灵,下意识的催动了体内的真气,笼罩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了一种强大的保护,与我的杀气对峙。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也蹿出来四个身型各异的人影,浑身上下都是透着一股淫邪之气。迅速的将郎奉保护在中间,四股不同的真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气网,将郎奉以及他们四人保护其中。
我冷哼一声,逼出了隐藏在暗处的四人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撤回了自己的杀气。此四人的功力比起郎奉只高不低,其中那个秃顶的矮胖子更是高出了郎奉一大截,功力玄通堪比中原的绝顶高手,难怪郎奉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没有了对峙杀气的压力,郎奉的脸上紧绷的肌肉立时就松弛了下来,身处四人的保护之中,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向我冷笑道:“我郎奉今天到要看看你龙天笑有何本事取我的性命。”也难怪他有此自信,他身边的四人身居大明尊教的四大护教法王功力都在他这个护法之上,在整个大明尊教之中也只有原子,圣母以及明尊三人能够盖过此三人的锋芒,就是放眼整个中原他们每一个人的功力也都足以媲美绝顶高手,而挡在他面前的更是四大法王之首,敢于向“武尊”毕玄叫板的“噬血妖王”。其实他这个护法当的难免有些取巧,论功力他是绝对坐不上这个职位的,只是由于特殊的身份,明尊才立他为护法。
我像瞧死人一样冷冷的瞧了郎奉一眼,道:“我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岂是尔等旁门左道所能企及的,今天就让尔等长一长见识,死在我着一剑之下足以让尔等光宗耀祖了!”说完缓缓的将手中的三尺寒锋举过头顶,直直的指向天空,周围的空气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吸力,不断的在涌向剑尖之处,庞大的更盛刚才百倍的杀气喷涌而出,笼罩在整个洛阳城的上空,原本晴空万里此刻却是阴云密布,剑尖的正上方的云层更是形成了一个宽大的漩涡,炎热的天气骤然便的异常的阴冷,众人只感觉如坠冰窖,刺骨的寒气顺着汗毛涌进自己的身体肆虐。阴云由杀气凝结而成,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在漩涡的作用之下瞬间就被压缩在了剑尖的一点之上。
我冷笑一声,手起剑落。三尺寒锋在我的身前划出了一道弯眉的弧线,只见压缩在一起的杀气瞬间迸发,在我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凌厉骇人的剑气。庞大而精纯的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朦胧的弯月形状,看似缓慢实则是快捷无比,在地面之上撕裂开一道丈许宽一尺多深的壕沟,转瞬间在郎奉五人所站立的位置一闪而过。郎奉五人仿佛是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长大嘴巴难以置信的呆立在原地。我则是收剑而立,轻轻的对着郎奉的方向吹了一口气。只见以郎奉为中心左右各一丈的范围内,包括他们的身体以及脚下的十多丈高的城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则是一道鸿沟,仿佛一把巨大的宝剑将洛阳的城墙一剑劈开而形成的巨大的缺口,缺口之后则是一直绵延到内城墙下的令人恐怖的壕沟,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看到的郎奉等人不过是残留在空中的残象而已,他们的身体以及脚下的城墙早已经在剑气的冲击下被碾的粉碎,甚至连碎末都没有留下。明白了这一切的他们顿时再次陷入痴呆状态,眼前的这一切怎么可能是人力可以做到的?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保持清醒,就连一直盼望见到我惊天一击的寇仲此刻也是呆若木鸡。
第二十二卷第十章含苞待放(上)
郎奉的死宣告了大明尊教阴谋的破产,少了这颗棋子,他们也就失去了对洛阳的控制。老百姓对郎奉的血腥恨之入骨,洛阳的大街小巷对我们的到来都是夹道欢迎。由于寇仲在洛阳军民之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再加上我以及杨公卿,唐显,宋蒙秋等一干人的极力推荐,寇仲顺理成章的接管了整个洛阳,将所有的兵马都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那些王世充的遗老遗少无一不是见风使舵之人,见到这样的局面当然非常识时务的十分配合,一万名威风凛凛英武不凡的“狼牙军”在寇仲的示意之下,全副武装的环城一周,更是将寇仲的声望推到了另一个高峰。
至此荥阳,虎牢,洛阳连城一线,周围的广大区域都已经掌握在了寇仲的手中。而寇仲也正是启用“少帅军”这个比较有亲和力的名字,在我的建议之下对军政做了一系列的初步改革。首先就是采用现代的军级制度,将手中的兵力分成常规部队和特种部队,每一万人称为一军,每五军组成一个军团。再整合了洛阳,荥阳,金堤,虎牢四处的兵马以及收拢的原瓦岗的逃兵之后,常规兵力共有三个军团。分别由杨公卿,罗成和秦叔宝担任三个军团的军团长。
特种部队就是在“狼牙军”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两万五千人的“狼牙军”缩减至两万人,抽调出的五千精英与选拔出来的一万五千人共同组成了另外一支精英军团,番号“虎豹骑”,由单雄信统领。“虎豹骑”的装备质量处于同一个水平,唯一不同的是当初设计“狼牙”的时候更偏向于大面积的集团冲锋作战,主要目标针对的则是大草原上的突厥人。而“虎豹骑”则是瞄准了整个中原的战场,所以武器细节上面的则重有所不同。每一名“虎豹骑”的成员都要求精通各种潜匿,追踪以及暗杀格斗的技巧,同时在我的授意之下他们还要学会各种大小规模人数不同的合击技能,以及现代的人体解剖。他们的任务只要求做到一个字“杀”!完全是一种具有智慧的杀人机器,他们的存在就是对敌人的绝对的震慑力,以及对寇仲王权的绝对保证。与“狼牙军”的金色铠甲有所不同,他们的装备则是一身墨黑色,配合上他们独有的杀气,更是透着一股诡异和恐怖。“狼牙军”以及“虎豹骑”共同组成了特种部队,他们只向寇仲一人负责,不授其他任何人的调动。完全是寇仲手中的一把利剑,剑锋所指所想披靡。
徐茂功仍旧担任整个少帅军的军师,负责出谋划策以及统筹安排所有的军需。在“天涯海阁”的鼎立支持之下,几乎开动了所有的掌握的冶炼厂,全力的打造少帅军所需要的盔甲武器。由于“天涯海阁”本来就有大量的武器储备,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对特种部队的武器制造上面,也为这些武器的工艺要求实在太高了。因此以“天涯海阁”雄厚的实力仍旧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使得整个少帅军整装更新,而此时的“狼牙”与“虎豹骑”都扩建成了三万人。光是这一批的军需就几乎花费掉了“天涯海阁”多年积蓄财富的四分之一,足足有一百七十万两黄金。
特种部队仍旧是采用了在虎牢已经定下来的优胜劣汰制度,如此才能保证这两支军团的异常强悍的战斗力。
内政方面则是以宋蒙秋以及徐茂功保举的魏征为主。徐茂功在向寇仲保举魏征的时候对寇仲说他自己不过是能耍一些阴谋诡计,上不得台面,行军打仗或许会有些帮助,但是于治国却是百害而无一利,而魏征雄才大略,此人才是定国安帮之才。
果然,经过此人两个多月的治理,洛阳,荥阳两座城池的繁华都发展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而我那倾城一剑的事迹也通过洛阳数不胜数的旅客的口中传遍了整个天下,虽然那一剑对城墙造成的伤害早已经命人修补完善,可是仍旧吸引了四面八方的游客来做实地参观。
我一个人静静的矗立在董家酒楼五楼“览水阁”的窗口,注视着窗外奔流不息的落水,以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天津桥。心中无限感慨,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寇仲终于将军政大权完全的集中到了自己的手中,现在的他再也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手中掌握的实力俨然催使他正在向一个真正的帝王转变,没有了那种不羁的轻狂,多了一种老成的稳重。不过天生乐观的性格仍旧是没有改变,不管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在他的脸上总是能够找到自信的笑容,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使得他更加富有亲和力。
第二十二卷第十章含苞待放(下)
十五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常规部队,六万装备顶级战斗力无比凶悍的特种部队,这二十多万兵马的存在完全震慑住了周围的其他势力,保证了少帅军名下各个城池的安全。因此两经战火洗礼的洛阳才能够飞速的发展,再次跃为整个中原最为繁华的城市。
这两个月之中最零我开心的士兵并不是寇仲的成长,而是祝玉妍已经真正的成为了我的女人,想起那一夜的恩爱缠绵,我现在还有一种销魂噬骨的感觉。祝玉妍的身体对我的气息极为的敏感,在加上功力大成领悟到一个全新境界的她,一颦一笑对我都是充满着无比的诱惑,勾人心魄的呻吟刺激着我全身上下的神经,当真是欲仙欲死,数不出的神往。更另我喜出望外的是,我们两人的本源能量竟然能够通过我们结合的地方反复的循环,每循环一次都会是她体内的三点能量更为精纯更为庞大,连续十多日之后竟然完全的摆脱了那一丝怪异能量的束缚,使得祝玉妍对新生能量的控制更加的得心应手。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在体外凝结成能量护盾,抵挡的住卫贞贞的全力攻击而毫发无伤。要知道卫贞贞现在的一剑之威就是宁道奇之辈也要避其锋芒,由此可见祝玉妍此时的功力提升到了一个怎样的境界。
同时在我的努力之下,也解决了沈落雁的单身问题,哪知道这个小妮子的体质十分的特殊,竟然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名器“含苞待放”,相传用有此名器的女子天生经脉玄关尽通,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当功力抵挡一个瓶颈之后就会停滞不前,除非能够破处“花苞”,但是如果没有异常深厚的功力的男子与其欢好的话,不但不能冲破“花苞”反而会被其产生的强大吸力吸干内力而死,可是一旦冲破了“花苞”的对丹田的束缚,拥有此名器的女子的功力就会突飞猛进,进境一日千里,进入到超凡入圣的境界。“含苞待放”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两个月之中我和祝玉妍等女一直都是足不出户,整日的和众女在别院中嬉戏,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日子,沈落雁也是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我摸了各遍。可是每当我要与她欢好的时候她都是略显慌张的以各种借口跑开,数次之后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再我以及祝玉妍等姐妹的一再追问之下沈落雁才委婉的说出了其中的缘由。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拥有名器“含苞待放”,她自小天赋极高,无论师父教她什么武功,她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融会贯通,功力进展的十分迅速。可是当她长到十三岁的时候功力就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无论她如何努力,无论她的师父给她服用什么灵丹妙药都没有用。因此她的师父也就起了怀疑,经过她的检查见多识广的她终于断定自己的好徒弟就是“含苞待放”的拥有者,登时忧喜参半,便将此名器的功效详细的告诉了沈落雁。沈落雁开始的时候当然不肯相信,可是在努力了几年之后仍然没有突破瓶颈之后才不得不相信师父的话。在她十八岁那年,她的师父在修炼一种奇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而死,她也就开始了闯荡江湖的生活。
正是知道“含苞待放”的厉害,虽然知道我的功力玄通,但是陶醉在爱情之中的沈落雁是绝对不会让我冒任何危险的,因此每次都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开,由自己默默的承受着心中的那份煎熬。后来再我好说歹说之下,她终于同意与我圆房。在经过了两个时辰的艰苦奋战之后,终于冲破了沈落雁的“花苞”,终于了却了我们两人的心愿,将她塑造成了真正的女人。盛开的“花苞”立时展现了名器的奇效,不但是沈落雁的妩媚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举手投足之间都绽放着诱人堕落的痴迷。内力修为也果然是一日千里,短短月许的功夫内力就翻了两番,惹来了其他姐妹好一阵的羡慕。
想到这里,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时耳中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泯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道:“董坛主请进。”
董方面带微笑的推门而入,向我微微的行礼道:“尊主,宋家的宋智,宋鲁以及宋师道今日抵达了洛阳,在‘兰芳轩’订下了酒席,约尊主以及少帅和徐公子今日傍晚相聚,不知道尊主意下如何?”“兰芳轩”也是董家酒楼一个很出名的雅间。
听到宋家的人来到了洛阳,而且是宋家的两位当家,心中一喜,向董方说道:“没问题,记得备留一席‘万眸留香’的菜料,晚上我要为他们接风洗尘。对了,你差人去通知小仲和小陵一声。尤其是小仲这个家伙,上次一不小心让他品尝了‘惊鸿一瞥’之后就一直都在惦记着这更胜一筹的‘万眸留香’,今天也借这个机会便宜他了。”
董家酒楼的的菜席公分为天地双品,地品就是一般的家常菜席,不过也都是精致美味。天品则是董家酒楼成名的招牌菜,总共六六三十六道大菜以及三席天仙配。三席乃是“皆大欢喜”“惊鸿一瞥”以及“万眸留香”。其中“皆大欢喜”每天只开三席,每席要黄金一百两。“惊鸿一瞥”每天只开两席,每席三百两,而“万眸留香”则是每天只开一席,一席就要黄金五百两。要知道一两黄金足够寻常的一户人家生活一年,所以天仙配三席每一种都可以称得上是天价,不但是财富的象征更是身份的象征,没有与之相应的身份,就算你花上十倍百倍的价钱也是绝对品尝不到这三席的。而李世民的身份在董家酒楼最高也只能订到“惊鸿一瞥”而已,“万眸留香”只有四大阀门的阀主,以及各雄霸一方的霸主才有资格。当然,身为“天涯海阁”最高权威的我自然是不受任何限制的。纵然是没有我的关系,以现在寇仲的身份也足以匹配的上这一席“万眸留香”了。
董方恭敬的应诺了一声之后,退了出去。我遥向天津桥的方向举了举杯,一饮而尽,心中呼唤,玉致你还好吗?等我,很快就让你重回我的怀抱…
第二十三卷第一章赶尽杀绝(上)
傍晚十分等我来到董家酒楼“兰芳轩”的时候,宋智,宋鲁以及宋师道等人早已经等候在房间之中了,数月不见,宋智依旧是浑身透着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感觉,恐怕就是宋阀的阀主“天刀”宋缺也不知道他这个兄弟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事情,当之无愧的成为宋家的智多星。宋鲁则还是一副老来潇洒的风采,与他形影不离的小妾柳青小鸟依人一般的伴在他的身边,反倒是静静的坐在宋智旁边的宋师道变了许多,英俊的面容上挂着略显老成的笑容。
看到我推门而入,宋智等人微笑着站了起来向我打招呼道:“上次一别已经数月,当时走的匆忙,今天总算是找了一个机会可以天笑畅怀痛饮一番了。”
宋师道也是故作伤感的叹了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短短数月之别,贤弟以及小仲已经名震天下,一个一剑倾城一个成了坐拥方圆数百里手握重兵的少帅,本来为兄名列天下十大青年才俊之中的第三名,如今怎么是被挤出了前三甲,唉,看来人不服老是不行啦。”说完,更是装模作样的捶胸顿足,一副极为感伤的样子。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笑道:“难怪都说只有爱情的力量才是伟大的,就算是再木讷的男子只要拥有了红颜知己也能一跃成为聪明才俊的。四个现在口齿伶俐,满面春风,不用说一定是找到了传说中的四嫂了。”
宋师道目瞪口呆的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显然是被我猜中了。就算是一旁不苟言笑的宋智看到宋师道吃憋的尴尬神色,也是爽朗的笑了起来。更不用说有些童心的宋鲁与柳青二人了,满脸佩服的向我竖起了大手指。
我笑了笑,然后看向面前的宋家四人,正了正色,信誓旦旦的说道:“无论我的身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对致致的心终生不渝,此心可照日月。”
智比诸葛宋智双目之中闪过一道惊芒,他当然知道我说此话的含义,一是表明我对宋玉致的爱慕,宋智与宋鲁乃是宋玉致的长辈,我对他们说这样的话无疑等于是在向宋家的人提亲,迎娶宋玉致。而另一个更深层的意思则是向他们透露着一个信息,我永远都是和宋家站在同一个阵线之上的。如今的我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单身汉了,在我的身后有着掌握天下尽五分之一财富的“天涯海阁”虽然宋家的人并不知道我的这个身份,但是从我能够随意的出入董家酒楼从来不外租的最幽雅的别院,在洛阳以及整个中原都有着广泛人脉的董方对我无比恭敬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董方一定为我马首是瞻。当然董方也只有在面对我绝对信得过的人时才会流露出对我的无比恭敬。而我一手调教的寇仲如今更是成了手握二十万雄狮的少帅,如果说天下只有一个能够影响少帅决定的人,那个人无疑必定是我。
宋智与宋鲁以及宋师道对望一眼,均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可看出无比的兴奋,大叫了三声“好好好”之后,斩钉截铁的向我拍板道:“玉致果然没有看错人!有天笑这一句话,我宋智今天就可以用我‘地剑’的名誉担保玉致以及天笑的婚事,就算将来大哥怪罪下来也有我宋智一力担当。”
宋鲁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了,玉致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可以说在她的几个兄弟姐妹之中,老夫最心疼的就是这丫头了,脾气与我年轻的时候出奇的相似。今天她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我怎能不高兴?”
这时柳青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封信函,塞到我的手中娇声道:“再动身来洛阳之前,致致将这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中,说如果天笑能够向她的二叔提亲的话就把信交到你的手中,否则就一把火烧了它。呵呵,真是让人羡慕,有情人终成眷属”
接过柳青手中的信函,一阵熟悉芳香扑鼻而来,顿时让我心轻气爽,轻轻的打开,娟秀端庄的字体映入眼帘“幽幽妾心,千里盼君”,短短的八个字却是寄托了无数的相思,淡淡的忧伤萦绕在我的手指上,却也同样的温暖着我的心。
将信函贴心收好,然后环视了宋智等人一眼说道:“恐怕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二叔和鲁叔。”
宋智微笑着泯了一口茶水,脸色一喜,锐利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陶醉,赞道:“极品!果然极品!没想到在洛阳竟然也能品尝到如此极品的碧螺春。呵呵,看来洛阳的繁荣更盛往昔啊。”然后太起头略带责备的眼神看向我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天笑怎的还和我们两个老家伙如此的客气。”
我忙陪笑着解释道:“二叔莫怪,这件事情小子也是成人之美,自当是要老烦二叔了。若是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是不会与二叔这般客气了。”
“哦?”宋智轻疑了一声道:“你且说来听听。”
我笑了笑道:“就是小仲以及玉清的婚事,这小子自从上次见到玉清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怎奈他现在身为少帅军的主帅无暇分身,也只有我这个当大哥的替他操劳了。”
听我如此一说,宋智脸上的兴奋之色一闪而过,如果这门婚事能够成功的话,就将实力强横的少帅军和宋家结成了牢固的联盟,无疑对宋家将来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好处,只是宋玉清身份特殊,宋缺对这个义女极为的宠爱,更是破例同意她修炼自己名震天下的“天刀九问”中的前三式,再没有得到宋缺的首肯之下他也是无能为力,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这件事情二叔也不能做主,我看天笑还是亲自去宋家山城跑一趟吧,亲自向大哥去提亲也顺便去看看玉致这丫头,这段日子也是让她饱受相思之苦呢。”
我笑了笑道:“其实本来就有亲自去岭南拜会他老人家的意思了,如今洛阳的事情都已经稳定了下来,这两天我就出发前往宋家山城。呵呵,希望到时候不要岳父大人轰出来才好。”
这时寇仲与徐子陵推门而入,看到我们几人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寇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疑惑的看向我说道:“大哥是不是又在二叔,鲁叔以及宋四哥的面前说我的坏话呢?否则他们怎么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说完,好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满满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怪叫了两声,叹了口气道:“他奶奶的,董家酒楼的茶就是好,一杯下去满肚子都是香气,可不像少帅府中的茶,苦涩的吓人。我看大哥你不如和董老板商量一下,让我来这里作个跑堂的算了,每天给我泡上这么一壶碧螺春就行。”
徐子陵淡淡的一笑,看了看身边的好兄弟,自从寇仲成了万众瞩目的少帅之中,他已经很少看到寇仲那种天真的带有点戏谑味道的招牌笑容了,也就只有和我的面前才会毫无顾忌的表现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形象。
第二十三卷第一章赶尽杀绝(下)
听寇仲如此一说,柳青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怎么看小仲也不像是天下传闻的那个英威不凡的少帅,倒像是一个痞气十足的市井无赖。”
宋智与宋鲁二人也是哈哈大笑,亲切的看着面前一副乐的受用寇仲。
我没好气地在寇仲的肩头上垂了一拳,笑骂道:“古往今来,恐怕你小子是唯一的一个如此泼皮无赖的统帅了,脑袋里整天想都是怎么敲诈人。”
寇仲忙讨饶的笑道:“就是再给小仲天大的胆子,我可是也不敢动大哥的脑筋,就算是不怕大哥你大人大量不和小弟计较,可是几位嫂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非要把我吃了不可。”此时见我又要用拳头垂他,忙岔开话题道:“大哥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使你们如此高兴呢。是不是萧铣那老狐狸出什么岔子?该不是那个什么迦楼罗王发起狠来,一不小心把萧铣的妻儿都蒸着吃了吧?”
听到“朱粲”这两个字,宋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面容之上瞬间阴云密布,眼神之中更是一片森然的杀机。艳光四射的柳菁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俏脸上的厌恶之色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白皙红润的皮肤之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双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宋鲁的熊腰。脾气一向火爆又嫉恶如仇的宋鲁更是愤恨的一掌拍在面前的紫檀木桌之上,工艺精美的雕花茶具吃力被震得纷纷高高跳离了桌面,可是落下之时却是出人意料的悄无声息,所有的茶杯更是滴水未洒。宋鲁一向以掌力雄浑刚猛而著称,尺许后的花岗岩在他的面前如同鲁缟一般。可是这含怒一掌不但没有在木制的桌面留下任何的印记,更是让高高震起的盈满的茶杯滴水未洒,由此可见他对力道的控制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巅峰境界,难怪“银须”宋鲁之名能够经久不衰。
朱粲号“迦楼罗王”手下领十万人马,游荡在淮南以及汉水附近,没有固定的城池像马贼一样在这一带肆意的烧杀抢掠,同马贼无异。由于他的手下并不参与劳作,所以整个军队的粮草全部都靠抢夺来维。开始还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可是几次下来,老百姓手中的粮食差不多已经被他们抢光了,于是朱粲便下令每攻下一个城池就将城中的妇孺全部抓起来蒸煮着吃掉,以人肉为食物,惨无人道的兽性令整个天下发指,而他也被冠以了“食人魔王”这个称号。老百姓也曾自发的组织起多次对朱粲兵马的抵抗,怎奈朱粲的手下各个残忍好杀,如狼似虎,寻常的百姓如何是他们的对手,所以结果可想而知,每一次都是被朱粲用血腥的手段屠杀。南方拥兵自重的萧铣以及林士宏等霸主自然也不愿意惹上这个魔头,平白无故的折损自己手中的兵马,反正朱粲又没有在他们两人的地盘上横行。久而久之,朱粲更加的肆无忌惮,淮南、汉水一带无人敢触及锋芒,而但凡有能力的老百姓都逃到了其他地方。
寇仲双目精光一闪,由衷地称赞了一声道:“好掌力!”
宋鲁余怒未平的说道:“朱粲此人残忍好杀,毫无人性。由于萧铣以及林士宏、李子通等人对他的容忍使得他更是猖狂无忌,我宋家在淮南一带的米行非但被他抢劫一空,更是有十几个族人被他残忍的杀害。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独自一人寻到了他们的踪迹。怎奈朱粲此人老奸巨猾,利用自己手下的掩护,三番四次都被他逃脱了。大哥也是动了真怒,准备重新开启已经沉寂了二十年的‘天刀追杀令’,命令宋家山城的死士对朱粲进行永无休止的追杀,不死不停。”
我轻蔑的笑了笑道:“鲁叔且莫因为这种败类而气坏了身子。此人的恶行我也士有所耳闻,何必劳师动众。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就绕个远浏览一下淮南以及汉水的大好山色,顺便解决掉朱粲这个麻烦,我看他活得时间已经够长了,就当是送给岳父大人的一个见面礼吧。”
宋鲁听后由怒转喜,哈哈一笑道:“有天笑你出手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省下了许多的力气。”柳菁转过头向寇仲嗔怒道:“都已经成了名震天下的一方霸主了,说话怎的还如此的愣头愣脑。唉,真为玉清的将来担心。”
寇仲听到“玉清”两个字立时眼冒精光,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兴奋的询问道:“什么?玉清来了洛阳吗?她在哪里?”
宋师道伸手搭上寇仲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怎么不注意点形象,还好玉清这次没有和我们一起前来洛阳,否则就你这副德行早已经被她赶出去了。”
听到宋玉清此次并没有一道前来,寇仲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失望,然后向身边的宋师道说:“四哥放心,玉清要是在这里的话我又怎会笨的如此失态。”然后重新坐了下来,向宋智问道:“二叔,萧铣与林士宏最近有什么动静?”
宋智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宋家的五万精锐骑兵就陈兵在衡山脚下,萧铣的兵马怎敢有半点动静。而且萧铣最近正在忙着迁都江陵,哪还有心思理会其他的事情。至于林士宏就更不用说了,在萧铣的打压之下将所有的兵力都收防在九江一带,恐怕现在最希望萧铣死的人就是林士宏了。”然后向寇仲反问道:“小仲你又是作何打算的?”
寇仲听到萧铣根本就没有北上的精力,有些兴奋的答道:“我打算先去找老爹谈一谈,可能的话最好是兵不血刃的夺回竟陵,如果不行就把竟陵打下来,总之无论如何我也要拿下竟陵,只有这样,才能打通从洛阳到飞马牧场的通路,不必向现在这样要绕上一个大弯才能将马匹送抵洛阳。然后回师南下围困襄阳。这样就能与洛阳,荥阳形成一个三角之势,一方受挫八方支援,无论是那个城池受到攻击其他两个城池都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都是极为的有利。”
宋智听的连连点头,笑道:“古人皆用犄角之势唯小仲你却用三角之势,的确是锋芒毕露能面面俱到,呵呵,现在我是真心的相信李世民也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
寇仲谦虚的说道:“战场最重临机应变,在没有真正的与李小子交手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说完,顿了一下,然后向宋智问道:“对了,二叔此次来洛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仲效劳的?”
宋智要了摇头笑道:“这次我们来洛阳也是顺路,由于已经到了季末,所以要对宋家在中原各地的产业进行盘点,同时也是让师道熟悉一下家族的产业,我和大哥的意思是把家族的一部分产业交给他打理。哦,对了,以后少帅军地盘上的宋家生意就全都交给师道打理了。呵呵,以后恐怕还有许多事情要麻烦小仲出面帮我们解决呢。”
寇仲笑了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时候小仲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然后转过头向我问道:“大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洛阳?”
我想了一下道:“还有一些事情我明天要吩咐一下,然后后天就会动身前往淮南,然后取道九江,江陵到岭南。拜会宋前辈,迎娶致致以及向他老人家给你提亲。最后动身前往长安。”
宋智听后,疑惑的向我问道:“长安?天笑去长安作甚?”
我狡黠的一笑道:“容我先卖一个关子,等大家都到了长安之后自然就会知道此行的目的。”说完,向身边的寇仲说道:“小仲,你明日便公告天下,就说我即将前往淮南,以十日为限命朱粲马上解散他的的‘迦楼罗王军’自废武功,否则我势必替天行道将他们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第二十三卷第二章武神横空(上)
离开洛阳七日之后我抵达了淮南的一个名叫“叶县”的小城,选择了城中的一个小客栈住了下来。经过众女的商量此次前往岭南一行陪伴在我身边的是祝玉妍,傅君婥以及傅君瑜三人。由于飞马牧场的事情仍需要商秀珣妥善打理,所以我就让沈落雁陪同她一起回到了飞马牧场,就算是遇到什么困难的话,以沈落雁的聪明才智再加上飞马牧场经过特训了许久的骑兵都不会威胁她们的安全。由于商秀珣一直对美食是情有独钟,所她也把素素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商定等飞马牧场的事情忙完之后她们三人则是直接前往长安,等候我们汇合。而傅君嫱,卫贞贞以及东方嫣然,南宫倩四女则是在风云十八骑的保护之下率先赶往了九江,在那里等候我。
寇仲的檄文一经公布立即引起了整个天下的轩然大波,才短短两天的功夫就已经闹的人尽皆知,继“一剑倾城”之后再次成为整个天下的焦点,而我这次的好言壮举更是成为了酒肆茶楼最为抢手的话题。朱粲的恶行天下皆知,尤其是淮南汉水一带的老百姓更是对其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自然是希望我能够杀之而后快。而其他的江湖中人以及各大势力的高层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朱粲自己也可算的上是超一流的高手,同时又有十万凶残成性的虎狼之师的保护,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迦楼罗王军”赶尽杀绝毫无疑问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他们也知道朱粲定然会对寇仲公布的檄文不屑一顾,因为若是没有了“加喽啰王军”的保护又失去武功的他最后的下场一定是比死更可怕。事实也正是如此,朱粲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中恼羞成怒,同时也命人放出话来,“迦楼罗王军”不但不会解散,更是夸下海口只要我胆敢踏入他朱粲的势力范围,便会让我有来无回。因此,可以说现在整个天下都在等着看这场好戏。
“鹰眼”在我离开洛阳之前就接到了我的命令,严密的监视着朱粲的一举一动。我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小县城内住下,就是因为经过“鹰眼”密探的仔细探察,此处正是朱粲老巢之所在。整个县城被一分为二,只有南面的一小部分是老百姓的活动范围,大约只有不到六万的寻常百姓生活在这里。由于朱粲的凶名,这个小县城内几乎没有什么经商的商人,每天过往住宿的旅人更是少之又少,而能够在此留宿的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因为做的恶太多而被仇家追杀才躲到了这里来、由于朱粲的庇护,这里俨然成了恶人的天堂。白道上的任何一个门派都无法在这里立足。
我们入住的这家小客栈经久失修,显得有些破烂,桌椅板凳早已经破损,桌面更是有些凹凸不平。可是店中的伙计还算勤快,将客栈打算的也算干净,至少并没有引起我的反感。
我们刚一踏入到客栈之中,喧闹的大堂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其刷刷的向我和祝玉妍三女望了过来。由于“檄文”一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这里的人自然也是对此时一清二楚,因此只要一有生面孔不如这个客栈,众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连续几天下来都已经形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举动。
祝玉妍三女都用白色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身上所穿亦都是高领的绫罗长裙,修长的美腿之上更是淡粉刺绣的绸缎紧裤,一条半透明的白纱披肩轻飘飘的浮身贴在她们的双肩,在粉背上简简单单的系了一个花结之后垂在胸前,遮挡住欲破衣而出的挺拔双峰。虽然看不到三人的面容,但是玲珑剔透的身材,完美诱人的曲线无一不说明三人都有着绝世的容颜。
看到我们三人店小二愣了一下之后马上跑来过来招呼道:“客官里面请”说完极为客气的将我们让到了靠近窗口的一处座位。
祝玉妍三女何曾到过条件简陋的客栈,都是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傅君瑜微微的侧过脸,看向窗外,躲避木桌散发的有点发霉的气味。我轻柔的握了握她的柔夷,示意她不要过分的计较。傅君瑜偷看了祝玉妍以及傅君婥,见她们两人都乖巧的坐在座位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于是向我亲昵的笑了笑,做正了身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我向恭敬的站立在身旁的店小二说道:“麻烦小二哥尽快上一些贵店最可口的饭菜,我和内子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还要赶路。”
店小二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跑到后堂准备酒食去了。客栈中的食客听到我的话,脸上闪过几许的失望,纷纷把我当成了过路的旅人或者客商。因为明天才是“十天之期”的最后期限,而我刚才又说不在这里过夜,所以这些人很自然的就把我当成了一个过客。客栈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由于祝玉妍三女的魅力实在过于惊人,我们的周围不断的传来一阵阵有些调戏意味的口哨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就端上来满满一桌的酒菜,见我们四人穿着甚是讲究,知道都是有钱的主,而我们更是没有点下酒菜的数量。算盘打的咔咔响的掌柜的,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我微微一笑,知道这里的百姓生活清苦,赚钱可以说是十分的困难,而我更是没有把钱财之物看在眼里,自然也就没有同他计较。四人边吃边听着背后众食客的谈论。
“楚大哥,明天可就是十天之期的最后期限了,而那个龙天笑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会不是怕了迦楼罗王,毕竟他要面对的可是十万大军。恐怕就算是三大宗师齐置也绝对不能与十万虎狼之师相抗衡。”一名膀大腰圆的汉子抓起几颗花抛进口中嚼了一阵后,端起面前的大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一个底儿朝天,然后有些陶醉的打了一个酒嗝,向同桌一个男子问了一句。
这里是朱粲的老巢,自然是不敢有人直呼朱粲的名字,所有的人在谈论到他的时候都必须称他为“迦楼罗王”否则必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被此名汉子称为“楚大哥”的男子身型比较单瘦,长着一副拉长的麻脸,可是偏偏在下巴上留了一溜山羊胡,整个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拍扁的黄瓜。此人微笑着喝了掉了碗中的劣酒,然后要了摇头说道:“聂小子你不是也说了明天才是最后的期限,怎可今天就断定龙天笑不敢前来。嘿嘿,我楚狂人可是料定他必定能够如约而至,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到了这这个县城。”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还不是的向我偷瞄了几眼。
周围的众人在听到“楚狂人”这三个字之后身子都是微微一震,显然此人在江湖之上也是颇有名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的声,片刻之后二十十多名头扎红巾腰配尖刀的兵勇涌了进来,使这个刚才还略显宽婥的大唐立时拥挤起来。领头之人身型臃肿矮小,与侏儒无异,一副贼眉鼠眼却偏又满脸的横肉,五官扭在一起,甚是丑陋。看到那个楚狂人之后神色一顿,眼神之中暴露楚阴狠的杀气。
这些人进来之后便吵吵嚷嚷的敢走了几桌胆小怕事的食客,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其中一人拍着桌子向掌柜的喊叫道:“孙二福,还不快点把最好的酒菜给我们章头领端上来,小心我们兄弟几个拆了你这个破酒馆。”说话之人口中的章头领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龌龊男子。此人名叫“章狼”与传说中的小强是同一个名字,面貌丑陋却又是色胆包天。外号“黄鼠狼”手段阴狠毒辣,一共强奸过十一名女子,最恶劣的是此人更是心理严重畸形,在将女子奸杀之后都会毒辣的将其虐杀。为江湖黑白两道所冷齿,后来因为瞄上了江霸的夫人郑淑明的美色,江霸一怒之下派人对其千里追杀,章狼只得狼狈逃窜投靠到了朱粲的手下才躲过一劫。
这时章狼一眼就瞄到了与我同桌的祝玉妍三女,鼠眼之中爆发出浓烈的龌龊,如饥似渴的咽了咽口水,添了添嘴角的口水。两只死鱼眼直勾勾的在祝玉妍三女惹火的身材上打转,仿佛是见到什么了稀释珍宝一样,一阵猛烈的欲火迅速的蔓延到他的全身,冲击着他的大脑,只感觉到自己原本精明的脑袋里现在却成了一团糨糊,就连意识也在欲火的冲击下有点模糊不清起来。“乖乖个隆东,老子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儿,嘿嘿~”
章狼的自言自语立时引起了周围的二十多名手下的注意,见到自己的头领一脸龌龊的痴痴呆呆的望着靠近窗口的方向也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这一望登时明白过来了,敢情自己的头领又惦记上靠近窗口的三位姑娘了。其中的两人的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来,满脸淫笑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喂,你们四个面生的很啊,哪里来的?”两人来到我们的桌子旁边,从身边的空桌旁抽过来一个板凳,然后一脚踩在上面,面目猥琐的在傅君婥三女的面纱以及胸脯上瞄来瞄去,嘴里面还不时的吹两声口哨,颇有调戏的意味。
我微笑的放下手中的碗筷,轻轻的拿捏了一下身边祝玉妍以及傅君瑜的柔夷,示意她们三人压一压身上的杀气,然后向两人笑道:“在下以及三位内子都是远来的客商,来这里作一些小本买卖。”
“客商?”其中的一人眉毛一挑,眼睛一横张狂的说道:“我看你们倒像是洛阳的奸细!啧啧,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没想到竟然娶了几个这么漂亮的妞子。嘿嘿,我们头领看上了你身边的这几个小妞,想她们讨个欢心,只要你点点头,以后保证你的生意在淮南一带无人敢惹,财源滚进。”
我瞄了一眼他身后满脸淫笑的章狼,刚要说话,却猛听右手边“啪”的一声巨响,那个姓聂的壮汉拍案而起,向我面前的两名小喽啰轻蔑的怒喝道:“你们两个不过是两只不长眼的狗,跟着一条贼眉鼠眼的老狗也敢到处猖狂,赶紧滚蛋,别惹的你爷爷我兴起,捏碎你们的软蛋。”说完,看也不看章狼一眼,悻悻的坐了下来,骂骂咧咧的说道:“真他娘的扫兴,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些发情的疯狗。”
楚狂人也是冷哼了一声,冷冷的瞥了一眼说话的两个小喽啰,但是却没有说话。
刚才和我说话的两人似乎对姓聂的壮汉很是畏惧,此时又看到楚狂人也在这里,登时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第二十三卷第三章武神横空(中)
猴精一样的章狼怎么会听不出姓聂的壮汉是在指桑骂槐说他是一条发情的公狗,立时火冒三丈,两只鼠眼眯成了一条缝,滋滋的冒着阴狠的杀气。从祝玉妍三女的身上收回目光,紧紧的罩住他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是谁如此的大言不惭,原来是蛮力吓死人的聂胖子啊,你小子不老老实实的作你的火头工却跑来这里撒野,不要意味找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罩着你就可以到猖狂,嘿嘿,你的那几下子蛮力老子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哦哟,原来楚~人楚老兄也在,我说呢,聂胖子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威风。”章狼提到楚狂人的名字的时候故意将那个“狂”子说的模糊不清,听起来同“废”字的音调差不多。
听章狼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废人”说的就是坐在聂胖子对面的楚狂人,不由得则过脸向他望了过去,果然发现他的两条腿齐根而断,桌沿上斜斜的竖着一对铁拐。
聂胖子暴喝一声,一掌震拍在了饭桌之上,桌子虽然破旧但是也算结实可是顷刻间在聂胖子的掌下化成了碎末,桌面上的杯碗盘碟西里哗啦的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而楚狂人则的身影连同屁股下的板凳则是鬼魅一般的向身后滑开了数尺的距离,没有被地面上的酒菜溅到自己的身上,一副铁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面无表情的盯着章狼。
“横移三尺避无常?”一眼恰好瞥到楚狂人动作的祝玉妍呢喃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祝玉妍虽然细若蚊声,但是声音仍旧没有逃过楚狂人的耳朵。楚狂人只有半截的身体一颤,扭过头仔细的在我们几人的身上打量了几眼,目光之中多了几分警惕与杀气。然后又再次将目光凝视在章狼的身上。
说是迟那是快,在聂胖子拍案而起的同时,章狼刹那间便蹿离了自己的座位,一把喂了毒的怪模怪样的匕首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身形极为迅速而且运行的路线刁钻诡异,身型矮小的他此时确实同一只“黄鼠狼”无异。他与你胖子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聂胖子的面前。出手快如闪电,闪烁着蓝芒的匕首风儿一样的向聂胖子的心口捅了过去,手动的同时下肢也没有闲着,双腿悄无声息的回了一个弯,劲力十足的向聂胖子的命根子踢了过去,的确是阴狠毒辣。
楚狂人冷哼一声,残废的身体一个晃动,在地面之上漂移出一道弧线绕过面前满地的残羹,闪到聂胖子的身旁迅速的将手中的铁拐准章狼的右脚戳了过去,铁拐的顶尖之处微微的颤动着,发出蝉翼震动一样的声音。却是丝毫不但心戳向聂胖子心口的匕首。
“呵呵,这个姓楚的功力不弱啊,能把剑招在铁拐上运用到如此的境地也算是个高手了。”我面带微笑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同祝玉妍三女说了一句。
祝玉妍用同样的功夫回道:“夫君,这个楚狂人应该也是圣门中人,刚才他用来移动身体的一招正是‘天邪道’的‘横移三尺避无常’,看此人的年岁不知道同三十年前的圣门第一奇人天邪道宗主向雨田有什么关系?”
我轻咦了一声,以祝玉妍对魔门两派六道武功的了解,我自然是相信她的判断,只是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的男子竟然能够同“邪帝”向雨田搭上关系。
我们在传音入密的同时眼光仍然关注着这边的打斗,之间章狼的匕首在触及到聂胖子的衣服时就再也前进不了半分,而踢向他下体的右脚也是迫于楚狂人的铁拐只得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眼神之中却闪过闪过几丝阴狠的狡黠。聂胖子禀赋特异,天生神力但是脑袋却不是很灵光,一身外家功夫“金钟罩”无论他怎么努力也都无法练到大成的境界,身上一直都有下身这个弱门。
只见章狼右脚突然在空中变了一个方向,精准的踏在了楚狂人的铁拐之上,借力一点身体迅速的向上蹿了起来,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楚狂人一定会出手相救。刚才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所有的动作都是在刹那间完成。才反应过来的聂胖子毫不犹豫的轮起自己的手臂,向身前的侏儒横扫而来。
郎奉则双手在聂胖子的双臂之上一绕,然后像猴子一样一个翻身躲了过去,此刻他丑陋的五官已经与聂胖子照了一个对脸,诡异阴狠的笑容游走在满脸的横肉之中,只见章狼嘴巴微长,“啐”了一声,两道细如牛毛的寒芒无声无息的刺向了聂胖子的眼球。聂胖子虽然已经意识到不好,但是肥胖的身体已经没有反应的时间了,楚狂人更是鞭长莫及,睚眦俱裂,怒喝一生斜里穿插出一道铁拐,点在章狼的脚上。
眼看聂胖子的双目就要报废在章狼的暗器之下,突然聂胖子周围的气流俱裂的涌动了起来,一个小巧却又强大无形的力场瞬间在聂胖子的眼前凝结而成,稳稳粘住了距离聂胖子的眼球只有毫厘的牛毛细针。刺眼的寒芒近距离的触及到聂胖子的视线,饶是胆大粗野的他在鬼门关上兜了一圈之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噔噔噔”骇然的后退了三大步。
楚狂人见状大惊失色之余长出了一口气,第一个反应过来,猛的转过向我们四人望了过来。可是却满脸疑惑的发现我们四人还是更才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的动作,就连衣襟都没有丝毫浮动过的迹象。可是射向聂胖子双眼的那两道精细的银针,此刻仍然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仿佛是被两根无形的手指牢牢的捏住了一般。
章狼被楚狂人的铁拐点中了自己的脚跟,身体在空一个翻滚化掉了几成力道之后,落地之后脚板之上传来一震剧痛,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之后就地狼狈的打了两个滚才勉强的站起身来。咬着牙看到聂胖子肥胖的身体“噔噔噔”的后退之后还以为自己已经偷袭得手。脸上刚刚涌上奸诈的得意瞬间冰冻,吃惊的发现聂胖子惊魂未定的愣在原地可是双目却是完好无损!一眼瞥到悬浮在空中的银针,知道自己的偷袭已经失败,白白的被楚狂人戳碎了自己的脚板,面目狰狞的向楚狂人望了过去。心中却是惊骇无比,没有料到楚狂人的功力竟然如此身后,能够在自己的周围凝结成无形的力场。可是却发现楚狂人的目光望向了让自己意淫的三女,心中登时明白过来一定是面前的这些人援手救了聂胖子一命。
这时只见悬浮在空气两枚银针缓缓的引动到祝玉妍的面前,祝玉妍瞄了一眼不屑的向章狼说道:“名震江湖的‘暴雨梨花针’到了你的手里,简直辱没了此等暗器的名头。”
章狼听到对面的女子一语道破暗器的来历心中震惊,这两枚“暴雨梨花针”正是当年江霸对他千里追杀的时候射入到他的胸口之上,若非自己命大阴差阳错的将刚刚盗来的一些元宝揣在怀中挡住了这两枚银针,自己已经丧命此暗器之下。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从元宝之上取下了这两枚细针,一看之下着实惊讶细如牛毛的两枚针戳上坚硬的元宝竟然没有丝毫的折弯,针头之上依旧是尖锐异常,于是便将这两枚细针留了下来作为自己保命杀敌的暗器,后来辗转之下才得知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工艺已经失传的暗器“暴雨梨花针”。此刻见眼前的女子竟然粗略的看了一眼就能道出此针的名字,心中怎能不惊讶,知道今天碰上了高手马上收回猎色的心态冷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我笑了笑道:“刚才在下不是说过了,我们只不过是来这里做买卖的,而且我们的买卖乃是这个小县城最为急需的东西。”
章狼身后的二十多人此刻见到自己的头领一个照面就伤在了楚狂人的铁拐之下,那还敢叫嚣?装模作样的拔出佩刀,然后站在章狼的身后对我们形成了合围之势,其实内心早已经噤若寒蝉。以他们的眼力是断然看不到空中那两枚细若牛毛的银针了。否则早已经被如此诡异的场面吓的屁滚尿流。
章狼听后眉头轻皱,说我们是来这里做买卖的客商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凡客商都不会张扬,以免招惹劫财的恶人。可是有此三个身材绝世的女子伴在我的身边,想不引人注意都是不可能的,尤其能够找来这里的人可以说都知道此处是“迦楼罗王军”的集结之地,试问来这里做买卖的人又怎会如此张扬呢?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最为急需的东西?什么东西?”
我顿了一下,浑身涌出一片磅礴的杀气,冷声道:“棺材!”声音刚落,只见悬浮在祝玉妍身边的两枚“暴雨梨花针”流星闪电一般飞逝,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眨眼的功夫就刺入了章狼的数目,洞穿了他的透露。眼眶中的双目突然爆裂,鲜血如注一般的喷涌出来,矮小的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痛苦的死去了。章狼作恶多端,最后还是丧命在了“暴雨梨花针”之下。他身后的二十多人立时吓的呆住了,只听我说了一句话章狼就爆裂双目而死,空气之中顿时弥漫着一种让人恐怖的诡异气氛。
第二十三卷第四章武神横空(下)
聂胖子骇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从惊魂落魄中清醒过来之后刚要对着章狼扑上去,就见章狼数目崩裂喷血而死,茫然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楚狂人也是满脸惊诧的望着我,以他自己的功力竟然完全没有看清楚我是如何出手杀掉章狼的,猛地想到了那两枚“暴雨梨花针”,忙转移目光向祝玉妍的身边望去,果然没有发现那两枚细针的踪影。
此时反应过来的大唐中的其他食客一见我杀了嚣张跋扈的章狼,心里虽然很是痛快,可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害怕被“迦楼罗王军”的人知道遭到报复。店小二以及掌柜的更是惊恐的躲到了柜台的下面。
我冷冷的向跟随章狼的那些士兵说道:“你们几个回去告诉朱粲一声,就说我龙天笑来去他的狗命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大唐中除了楚狂人之外所有的人一听到我自报性命,浑身一震,那些士兵之中更是有些胆小之人吓的险些跌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楚狂人自嘲的一笑道:“在下早已经料到阁下就是龙天笑,都怪我这个兄弟太过莽撞,破坏了阁下的计划。”
我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笑问道:“计划?什么计划?”
楚狂人莫名其妙的看向我道:“明天才满十天之期,今天阁下隐匿身份来到了这里不是另有计划吗?”
祝玉妍三女听后纷纷惋尔,我也是哈哈一笑然后向楚狂人笑道:“楚兄多虑了,我今天此来就是为了取朱粲的性命,那十天之期不过只是一个杀他的借口罢了。换了楚兄如果手下拥有十万士卒的保护同时自己又是精通武功的高手,楚兄会理会我请少帅发出的那个檄文吗?”
楚狂人想了想,然后斩钉截铁的要了摇头道:“不会,肯定不会。毕竟龙兄的厉害也只是谣传而已,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换了是在下若是没有亲眼见到仍旧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的我一定相信龙兄能够说到办到!”楚狂人见我并没有摆什么架子,称呼他为“楚兄”,心中一暖,也自然而然的称呼我为“龙兄”起来。
我哈哈一笑道:“楚兄果然是爽快之人。况且朱粲自己不也是放出了话,说要让我有来无回吗?既然这样我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坚守自己的十天之约了,杀了他,灭掉‘加喽啰王军’也算是替天行道!”停顿了一下,然后多看了楚狂人一眼,问道:“楚兄可否告诉在下你与昔日的‘邪帝’是何关系?”
楚狂人听我如此一问,并没有觉得惊讶,既然我身边的女人能够只瞧一眼就叫出“横移三尺避无常”这个名字,自然是能够推算出他与向雨田有关系。皱起了眉头犹豫不决,叹了口气道:“龙兄请见谅,当年在下曾经发下过重誓,不到时机绝对不会向任何吐露自己的身份。”
仔细的看了看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呵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如此在下也就不在强求了。我和几位内子还有一些正事要办,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说完向他拱了拱手,然后领着祝玉妍三女离开了客栈,径直向北城而去。
四人策马来到北城城墙之下,只见城头之上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各种武器严阵以待,见到我们四人之后,城墙之上飘来一句话“龙天笑听着,我家大王此刻正在‘迦楼罗王大殿’等候,就看你有没有命活着见到他!”话音刚落,只见城头之上的王旗晃动了几下之后,紧闭的城门伴随着“咖咖”的轮轴摩擦的声音缓缓的打开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则是黑压压的一片,手持刀枪剑戟的十万大军齐集在城墙与王殿只见的广场之上,城门与王殿正中间只留下了一条窄窄的通道,而通道的另一边则伫立着一个淡淡的黑影,正是朱粲!两边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虎视眈眈的凝视着我们四人,是不是的爆发出震天动的的吼叫声,十万士兵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笼罩在北城的上空,晴朗的天空也仿佛一下子变的阴霾了起来,那阵势别提有多壮观了。
我轻蔑的冷笑了一声,向身边的三女关关心道“你们三人不可勉强,如感到有些不支则马上跃上王殿,这些士兵是不敢追上去的。下手之时不必手软,既然成了我龙天笑的敌人,那么他们的解决就已经注定。”
傅君瑜不屑的看了看面前如虎似狼的十万士兵,道:“天哥放心吧,我们三姐妹还没有把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自从功力大成之后还没有好好的活动过呢,今天全当是热身了。”说完还娇媚的向我笑了笑。
我哈哈一笑,道:“走!进城!”说完,翻身下马领着三女一马当先的穿过打开的城门闲庭信步一般的向王殿走去。就在我们刚刚迈入北城的时候,身后的城门“轰”的一声再次紧紧的关闭在一起,等我们四人镇定自若的踱步来到广场中央的时候只听城头之上响起了一声号角,两边的十万大军同时大喝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将我们四人围拢在中间。涌动的人流就像是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我冷喝一声,绽放着七彩光芒的能量立时在我们四人的周围凝结成一道气墙,轻而易举的将无数根长枪抵挡在我们周围一丈之外。同时右手手掌并拢形成掌道之势,一柄真气凝结而成的红光四射的火焰刀刹那间附着在我的手刀之上,闪烁着赤红光芒的火焰不停的围绕着火焰刀上下翻腾着。左手轻轻的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片刻之后一张游离着淡淡涟漪的黑色光盾出现在我的身边,似乎是有生命一般,自动的在我的身边环绕着,抵挡密密麻麻的刀剑。
我看也不看,火焰刀回手凌空一甩,数道锋利无比的凝质刀气在周围士兵的头顶之上一闪而过,只见身后城头之上立时腾起了一团团的血雾,凄惨号叫之声响天动地,墙头之上再也没有站立的士兵,有的则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满地打滚的伤兵。喷涌的鲜血迅速的然后了整个墙头,汇聚成几条血流,沿着城头上被刀气割裂的断裂之处,流水一般的淌了下来。这些士兵手中的兵器根本就碰不到我们四人的身体,只能在撞击在气墙之上,然后在空气之中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涟漪。随着我手中的火焰刀每挥出一下,周围便会有一排排的士兵被硬生生的拦腰截断,这些被斩断身体的士兵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摔倒在地上惊恐的在血泊中不住的挣扎,最后在自己的战友的践踏之下痛苦的死去。此刻的他们哪里还是那些纵横无忌的铁血之师,哪里还是那些生吃人肉的地狱魔王,生命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变的是如此的卑微低贱,曾经草菅人命的他们此刻亦终于偿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痛苦。
收到鲜血的刺激,周围的士兵已经陷入到了疯狂的境地,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扭曲的面孔完全没有了一个人应该有的正常意识,血红的眼睛充满的只有杀戮与死亡,一排一排的倒下,一排又一排不惧横死的冲了上来,他们的结果必然是凄惨的,天渊之别的实力已经审判了他们的生命。
随着涌向我们的士兵数量的不断增多,我与祝玉妍三女被迅速的隔离开来,在悠闲的抵挡住周围士兵疯狂的反扑的时候,我还不忘她们三人的安危,看了数眼之后,完全的放下心来。面对如此众多的士兵,在精妙的招式也派不上用场,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就是那些简单的招式,在强大的力量之下,往往简单的招式在这种情况之下更能发挥出十倍甚至是百倍的破坏力。傅君婥与傅君瑜在空气之中连续不断的幻化出数个有若本体的残象,让周围的士兵丝毫捕捉不到她们的踪迹,由于她们移动的速度非常之快,每一个残象手中的长剑之上都是缠绕着细若蚕丝的七彩光线,随着剑身的微微颤动在空气之中荡漾出一波有一波的涟漪。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就如同精灵一般的在人群之中穿梭着,伴随的则是声声死心裂肺的惨叫,以及参全部全的肢体。祝玉妍在新生能量的作用之下,手中凝结出两道闪烁着参差荆棘的点芒,隐隐的刺透身边的空间与空间能量融合在一起布成一个简单的能量领域,操纵着身体周围三丈之内的力场,一旦有士兵闯入了她的力场攻击范围之内,则空气中便会莫名其妙的闪击出无数到强大的电流对敌人进行攻击,所有被电流击到的士兵则都会瘫痪在地,然后迅速的像灰尘一样瓦解消散在空气中。
朱粲被眼前的景象真怒了,惊恐的发现自己这一方片刻的功夫已经死亡了足足两万余人,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十万虎狼之师此刻到像是待宰的羔羊被眼前的四人包围屠杀,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头上空腾起了一团又一团的血雾,朱粲知道这都是自己手下的鲜血,没有一滴来自于敌人。此刻的他第一次感到绝望了,感到了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不在是那个掌握别人生死的“迦楼罗王”而是一个被人捏在手中的蚂蚁,是如此的无力。
惨死的士兵的鲜血慢慢的蔓溢到整个广场之上,这完全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由于有贴身能量的保护,我于祝玉妍三女身上都没有染上一点血滴,更不用说是受伤了。经过数轮的冲击之后,死亡的恐惧终于让这些疯狂的士兵清醒了许多,因为他们绝望的发现无论用何种方式对我们四人发动攻击,都是一样的徒劳,都是一样的结果。清醒了这一点之后,我们所面对的冲击自然也就一波弱于一波,身边的空地在不断的扩大。
失去了耐性的我,暴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一个翻滚四肢迅速的收拢在一起,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天空中的阴云在杀气的催动下像沸腾的起来,惊涛骇浪似的翻滚着,低沉雄厚的雷声隐匿在云层之中轰轰作响。猛地我就像是挣脱开枷锁一样,暴喝一声挣开四肢,于此同时天空翻滚的云层之中爆发起一声震天动地的炸雷,但见数十道闪电直贯天地之间,犹如数十把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长剑,撕裂天地的距离,直直的戳在广场之上。大地都在如此强大的攻击之下微微的晃动起来,“轰”响过后,广场之上多了数十个深达数丈大坑,地面已经被龟裂结成一张巨大的网,而雄伟壮观的“迦楼罗王殿”更是在如此强大的能量的冲击之下土崩瓦解,只留下一片废墟。
剩余的八万大军片刻之间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点残渣,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祝玉妍三女在我分出的本源能量的保护之下,自然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而朱粲则是在我刻意的安排之下没有被闪电的能量所波及。
当我闪身来到朱粲身前的时候,广场上空的我的残象仍旧清晰可见。我冷冷的看了看已经有些吃到的朱粲,道:“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完,双目精芒一闪,空间一阵轻微的扭曲,一柄强大的空间之刃已经割下了朱粲的头颅,现在的他能做的除了引颈就戮又能做什么?
当天下午,此县城城头之上挂起了朱粲的头颅,北城被夷为平地,十万“加喽啰王军”不知所踪。此消息就像瘟疫一般迅速的弥漫到整个中原甚至极短的时间之内传遍了整个关外,突厥,吐谷浑,铁勒,高丽无不举国动容。整个天下都沸腾了起来,谁都没有想到天底下竟然有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消灭掉整整十万大军,尽管谁都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场面,但是已经足以说明我的实力是多么的强大,在人们的顶礼膜拜之下,毫无悬念的被冠以“武神”之荣。
第二十三卷第五章阴谋
九江城中的一个较为偏僻幽静的宅院之中,一名身型俊美,浑身透着一股邪气的男子懒散的靠在一张柔软的狐皮太师椅上,满脸淫笑的看着面前身材惹火诱人,体态风骚入骨的妖艳女子。微微的张开嘴巴,极其享受的喝下女子亲口喂给他的美酒之后仍旧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香舌。左手在妖艳女子赤裸的上身不住的游走,最后攀上高耸的双峰。右手掌心紧贴女子平滑的小腹,反复的摸梭着,慢慢的下移穿过茂密的丛林,在溪水潺潺之处流连忘返。撩拨欲火的婉转呻吟在妖艳女子的嘤唇之间辗转飘出,搏弄着男子敏锐的神经,一片淡淡的淫靡气氛弥漫着整个房间。随着男子手上动作的不断加剧,女子嫩白的皮肤上由于兴奋逐渐的转成了粉色,看上去更加的妖媚艳丽,身体不停的迎合着男子的双手而愈加剧烈的扭动起来,双唇之间的呻吟亦是百转千回。男子英俊面容的淫邪的笑容更加的颓靡,显然对眼前女子的表现极为的满意。
就在这个时候,密闭房间的墙角之上传来了一串似同暗号的短暂节奏。正在兴头上的男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这个暗号的节奏说明自己派出去的亲信手下有极为重要的事情禀报。抽回自己的双手,在已经退却了所有衣服的女子的雪臀上拍了一下,淫邪肆意的说道:“媚儿先去屏风后面忍一忍,等我处理完正事在来招呼你这个小浪蹄子。”
被称为“媚儿”的女子失去了男子双手的刺激,神经立时一阵空虚乏力,幽怨挑逗的看了一眼身下的男子,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弯腰拾起地上性感暴露的衣衫,婀娜多姿的走到了屏风之后,还不忘回头向男子抛了一个眉眼。
男子轻笑了一声,在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刹那间,脸色瞬间变的阴冷而平静,房间中弥漫的淫靡之气也在瞬间被一股阴冷取代。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目视着面前的墙壁冷冷的说道:“进来”
话音刚落,男子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一个一人宽的暗门,一道黑影在空中一闪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禀报道:“启禀少主,迦楼罗王在两个时辰之前被龙天笑所杀,首级悬挂于城墙之上,他手下的十万大军也是不翼而飞。”
“啪!”男子身子一颤,一掌拍在了身边的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石桌之上,将整个石桌拍成了粉末,浓烈的杀气使得房间中的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说道:“朱粲死了?有他的十万大军保护他又怎会丧命在龙天笑的手中?”
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体一个哆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的这位少主可是杀人不眨眼而且手段极为的凶残。以为自己的情报找来了杀身之祸,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仍然毫发无伤,急忙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这些都是飞鸽传书传回来的消息,至于真是情况如何谁都没有见到。”
听着自己手下的描述,男子脸上的阴霾更加的凝重,紧皱眉头思索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房间之中的杀气也自然就淡了许多。自言自语道:“怎会如此巧合天空突然起了雷暴?难道是雷电引爆了掩埋在广场下的火药而引起了爆炸?否则龙天笑的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杀光朱粲的十万大军而没有逃脱掉一个活口?”
进来禀报消息的男子此刻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打扰自己少主的思考,眉宇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这时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向他问道:“邪三,龙天笑有没有受伤,他现在在哪里?”
跪在地上的男子恭敬的回答道:“邪五邪六此刻正在严密的监视着龙天笑的动向,三注香之前龙天笑已经抵达了‘鸿县’境内,看其行进的方向应是九江,此刻距离九江城大概只有半天的功夫。如果龙天笑一行四人连夜赶路的话,今夜子时便可抵达九江,明日清晨即可进城。”
男子惊讶的说了一声道:“他要来九江?”接着脸上密布阴霾的杀气,将跪在地上的谢三吓的一个机灵,森然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嘿嘿,龙天笑你三番四次坏了本少主的好事,实在是可恶之极!”然后向一直跪在地上的邪三摆了摆手示意他站了起来。
邪三向面前的少主说道:“属下心中也是非常奇怪,寇仲于徐子陵在九江杀了铁骑会的会主任蛟名,无疑于砍断了林士宏的左膀右臂。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林士宏处处都被萧铣打压不得不将所有的兵马都退防到九江一带。龙天笑于林士宏之间应该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为何他此刻还是明目张胆的前来九江,难道就不担心林士宏来一个瓮中捉鳖?”
少主听后冷笑了一声道:“你记得朱粲曾经在淮南一连吞掉了宋家的几个米行,还杀害了米行中的伙计这件事情?”
邪三毫不犹豫的回道:“属下当然记得,这些伙计之中肯定有宋家的族人,所以他才惹来了宋鲁的追杀,可惜有十万兵马的保护才使得朱粲数次躲过了一劫。”
少主点了点透,然后冷声道:“早就听说龙天笑同宋缺的女儿宋玉致之间关系暧昧,龙天笑此时亲自前往南方应该是去宋家山城拜访宋缺,帮助寇仲与宋家结盟。而他故意放出话去要除掉朱粲也正是卖宋家一个人情,帮助宋家出去这个眼中钉,由淮南通往岭南就必须经过林士宏的防线,出去朱粲的消息林士宏不可能不知道,而此刻龙天笑的声势更是已经高到了天上,所以他干脆前来九江留宿,试探林士宏的反应。早在李密军攻打洛阳,宋家的骑兵马上就屯兵在衡山脚下的时候我就怀疑那个时候宋家已经同龙天笑达成了某种协议,看似是宋家为了防止萧铣趁机联合朱粲袭击李密的老巢,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时都上了龙天笑的当。他与寇仲其实完全有能力将李密的大军赶尽杀绝,却故意方走了李密然后在率领军队追击到虎牢。从始至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始夺下虎牢和荥阳,说不定也早就把洛阳算计在内了。为此,龙天笑怕荥阳落入到萧铣以及朱粲的手中所以才暗中勾结宋家,陈兵与衡山脚下,使得萧铣动弹不得。哼,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费尽心机最后却是被龙天笑与寇仲占了便宜,这个姓龙的无论心智武功都远非他人能比,不除此人我们早晚有一天会葬送在他的手里。”
邪三仔细的思索了一下之后,向自己的主子进言道:“少主,龙天笑既然已经前来九江,我们的计划是否推迟几天再进行?”
少主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无论如何计划再后天晚上一定要执行。否则局势将会朝着对我们更加不利的方向发展。”然斜眼瞄了一眼屏风后面的身影继续说道:“严密的见识龙天笑的一举一动,不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随时向我汇报。”吩咐完之后,向邪三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躲在屏风之后被此男子称为“媚儿”的女子缓步出来,妖艳的面容之上此刻已经是梨花带雨,抽泣着扑入了男子的面前,跪了下来悲声道:“少主一定要杀了龙天笑替媚儿的爹报仇,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死无全尸。”
原来此被称为“媚儿”的女子便是朱粲的女儿,朱媚。
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忙将跪在自己面前朱媚托了起来,揽在怀里细声安慰道:“媚儿放心,虽然你爹爹是我的手下,但是也可算是我的岳父大人,此仇不共戴天。”
…………
灭掉了“加喽啰王军”之后,我们一行四人走走停停的向九江进发,浏览淮南的山水也是有滋有味。
此刻距离九江还有不远的路程了,天色将黑,四人便在青山秀水中选择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岩石之上,祝玉妍与傅君婥去找寻一些能够使用的野果,傅君瑜则是依偎在我的怀中不肯动弹。
“天哥为何不让我把那两个苍蝇处理掉?”怀中的傅君瑜抬起头向我抱怨了一声。
我笑了笑说道:“苍蝇虽然讨厌,但是也有它的好处。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他们的身上讨得一些好处呢。”
“咯咯~天哥是不是向在他们的身上查出来幕后的主使?”傅君婥手提着一层薄薄的青纱,里面兜着一些颜色各异的果实,婀娜多姿的来到我们的身边,浅笑盈盈的说了一句。
傅君瑜从她的手中接过纱兜,娇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河边去洗涤果实。
我向傅君婥的身后看了看,没有见到祝玉妍的影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傅君婥寻问道:“妍儿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傅君婥醋声醋气的说道:“是不是一定要妍姐陪在天哥的身边呢?”
见到一脸醋意的傅君婥,虽然知道她是佯装如此,心中仍是怜爱的将她拉入到怀中笑道:“原来我们的宝贝婥儿也是一个大醋坛子。”然后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之上深深的吻了下去,翘开她的牙关尽情的品尝着她的香舌。
就在这个时候祝玉妍甜美动听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响起“我说婥儿这此怎么主动要求先提着果实回来呢。原来是挤兑了瑜儿的位置偷馋。”
停到祝玉妍的声音,傅君婥羞涩的从我的怀里挣扎起来,眼神之中荡漾掩饰不住的春意,娇笑着跑去了傅君瑜的身边。
祝玉妍向正在一起嬉闹的傅君婥姐妹,甜蜜幸福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爬上了她清秀瑰丽的面容。举步来到我的身边,紧挨着我坐下,扭过头看向我深情款款的说道:“自从跟随师父进入‘阴葵派’的那天开始,玉妍就知道那种作为女人的幸福已经不可能降临到我的身上。可是夫君却是给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我笑了笑,伸手将祝玉妍揽入怀中柔声道:“冥冥之中一切早已经注定。其实我来到这个世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们几个姐妹,而妍儿更是我的第一目标呢。无论这里怎么变化,你们都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祝玉妍娇媚的看了我一眼,蜻蜓点水似的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侧过头向溪流对面茂密的树林身处看了看意味深长的说道:“夫君是不是也觉的事情有些蹊跷?”
“嗯”我点了点头,道:“追踪我们的两人功力已经超过了江湖上许多较大门派的一派之主,绝对能够称得上是超一流的高手,就是比起商震也是稍逊一筹而已。这样的两个精通隐匿刺杀之人无论是放在哪个势力都会被当作上宾对待。如此看来隐藏在他们身后的势力一定极为的庞大,而且我隐隐的觉得这个势力与香家最近的异常举动或多或少的有一定的关系。呵呵,真没有想到江湖上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隐藏势力的存在。”
祝玉妍凝神想了一想然后向我说道:“林士宏在夫君的吩咐下一直隐忍,故意让萧铣作大。现在萧铣定国号为梁,自称梁王前两天更是已经由岳阳迁都江陵,坐拥四十万兵马,称为南方的第一大势力。单论军事势力的话早已经超过了宋家。”
我“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邪恶笑容,转过头向身边的祝玉妍说道:“玉妍作了这么多年的‘阴葵派’主,难道还不明白‘福兮祸之所伏’这个道理吗?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理,一个势力膨胀的越迅速那么隐藏其中的祸端也就越大。江淮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经过我如此一说,祝玉妍登时看破了其中的奥妙,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赞许。而这个时候傅君婥两姐妹也提着果实回到了我们的身边,四人围坐在一起,开心而惬意。
第二十三卷第六章疑云
四人在第二天的中午终于抵达了九江。九江的繁华虽然与洛阳相差深远,但是这里也是南方地区没有受到过战火洗礼的城市之一,许许多多的商人都是络绎不绝的选择了在这里开店设铺。而林士宏显然也是比较注重九江的商业,所以对商业街进行了扩建,重新划定了各种店铺的分布秩序,当然那些新扩建的好地段是需要花大价钱才能买来的。城中的繁华热闹明显与城外几十里的剑拔弩张格格不入,酒楼茶肆鳞次栉比,街道两旁的小商小贩更是叫卖不断,纵然是大热天的正午,街道之上仍旧是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地铺当中都有一些顾客或挑选商品或与老板商量价格。
我们四人进城之后并没有立即赶往“天涯海阁”在九江的分舵,四人在商业繁华的地段闲逛了一会儿之后,我向她们三人点了点头,四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隐匿在我们周围的那两只苍蝇的视线之中。四人收缩气息,悬浮在空中,祝玉妍与傅君婥已经操纵着自己的能量牢牢的锁定了两人的身影。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人在突然失去了跟踪的目标之后,一阵慌乱,四处查看了一番之后,分头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空中的祝玉妍与傅君婥则是悄无声息的坠在各自的目标身后,而我用传音入密告诉了她们九江分舵的联系方法之后带领着身边的傅君瑜先行一步到那里与早已经等候的卫贞贞相聚。
穿过了错综交织的街道之后,来到了城东的一条异常繁华的商业街上,尽头之处则是一座相当壮观的大宅,高大宽婥的门牌之上赫然三个镶金大字“江城会”。我们两人刚刚踱步来到门口,便见一名身型有些单薄的中年男子自门口踱步来到我们的面前,恭敬的向我说道:“小的是这里的管家菜茂殊,龙公子里面请,会主已经在里面相候。”
在此中年男子的带领之下,我与傅君瑜穿过“江城会”的外宅,在经过演武场的时候我们两人特意驻足观看了一下,场中似乎在准备什么比赛,演武台的四周围坐着大概五六百人的样子,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观看着台上两人的打斗。这些人之中只有零星的十多个人已经达到了一流的功力,其他则仍旧徘徊在二流与一流之间,不过这样的整体实力在江湖之上已经有了足够向其他门派叫板的本钱了。菜茂殊恭敬的站立在我的身边,见我驻足观看自然是不敢过问。
看了数眼之后我转过头向身边的傅君瑜笑问道:“瑜儿你看台上两人的武功如何?”
傅君瑜淡淡的一笑,台上两人的武功虽然都已经初窥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在她的眼中的确是有些不值一提,稍微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顿了片刻见我一脸笑意的等着她的回答才轻生的说道:“此两人本来都是练武的好料子,只是可惜他们因该是在弱冠之年才开始习武的,若想在武功方面有所大成,除非能习得小仲的《长生诀》,改变他们的体质。至于台下的那些人嘛……咯咯,不提也罢。”
我与傅君瑜的对话虽然轻声细语,由于我在周围布了一层扩音的结界,使得两人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演武场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台上比武的两人身体只是轻微的一阵,显然被傅君瑜说中了要害,但是手脚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是虎虎生风的打斗着。长下的数百人更是没有丝毫的因为傅君瑜轻视他们的言词而有丝毫的骚乱的迹象,仍旧是一个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台上两人的比武,跟没听到一样。
看到眼前众人的反应,我面露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道:“处变不经,镇定泰然,如此才可坚定如磐石。”然后转过头向身边的菜茂殊笑道:“不错,不错。菜管家请带路。”
菜茂殊此刻终于明白我刚才那样做是对“江城会”会众的一个小小的测试,要知道练武之人最是骄傲,却也是最忌骄傲,如果不能淡然的面对别人对自己的蔑视,受不得只言片语的讥讽,这样浮躁的心是绝对修炼不得上乘武学的。想到这里,菜茂殊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知道当代“尊主”武功修为高的吓人,最近更是赢得了“武神”之名,声望力压“三大宗师”。可是今日一见没想到心思也是如此的缜密,更是对一个小小分舵的属下都是如此的留意,心中怎不感动?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崇敬又增加了许多。
踱步进入内宅,却见一名身型魁梧的中年男子,带领着几个一流高手早已经恭候在庭院之中,此刻见了我,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九江分舵舵主陈良宇参见尊主。”而我们身边的管家菜茂殊也已经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我挥了挥手,将众人托了起来,向陈良宇笑道:“陈舵主多日不见功力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陈良宇听我赞赏眉梢之间流露处少许的惊喜,道:“属下的功夫怎入的尊主的法眼。属下能有几天的进境全赖尊主的指点。”
我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客气了,九江分舵在你的带领之下能有几天的成就我已经非常满意了,作为对你的奖励。看你修炼的功夫对内力极为的依赖,所以我传授你一段内功心法,对你以后的进境大有裨益。”
陈良宇听我如此一说,难以置信的愣了一下,脸上流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狂喜,当即就要再次跪倒在地上向我行大礼,口中激动的说道:“尊主……对属下恩同再造,属下……”身边的其他人脸上无不流露处异常的羡慕之色,我的武功之高这些人可是知道的,虽然没有亲眼目睹
“诶”我微笑着挥了挥手,用真气托住他的身体阻止他跪地,打断他的话道:“这是你理应得到的,陈舵主无需客气。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我‘天涯海阁’就是需要陈舵主这样的人才。”说完,用传音入密的向他传授了一段内功心法的口诀,然后继续说道:“此心法口诀名‘九阳神功’,乃是当时不可多得的玄宗心法。共分为五重,以你现在的修为已经接近第二重的功力,希望你以后多加修炼,他日定能有一番成就。”
陈良宇将我传他的口诀熟记于心,后听我如此一说心中震惊不已,他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了超一流高手的境地,而最为得意的也是内力的修为较之同层次的高手也要强上几分,而此等内力还未达到“九阳神功”的第二重功力,可见“九阳神功”的威力是如何的强大。此刻的他心中已经狂喜,若非是在我的面前恐怕早已经激动的狂叫了起来。
陪伴在我身边的傅君瑜向一脸狂喜的陈良宇说道:“陈舵主,卫姐姐她们是否已经抵达了九江?”
陈良宇听到傅君瑜的问话,忙正了正神,恭敬回答道:“几位夫人已经于前日抵达了九江,此刻正在别院中休息。属下此刻便带领尊主及夫人去别院。”说完,在他陈良宇的引领之下,转过了几个长廊,来到了一个非常幽静的小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的十八骑。
商震等人见到我与傅君瑜之后,忙迎了上来,恭敬的将我们两人迎入了院中,由于里面住着我的家眷,所以十八骑与陈良宇都是止步于门口。这时陈良宇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向我说道:“启禀尊主,属下还有事禀报。”
“哦?”我看了看脸色有些惶恐的陈良宇,然后向身边的傅君瑜说道:“瑜儿你去与贞贞她们说一声,我与陈舵主商量一些事情,过一会儿再回来。”
随陈良宇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房间,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他平日静修之处,陈良宇向我禀报道:“自从李密兵败洛阳之后,‘六圣帮’便在九江销声匿迹,属下也曾数次命人打探,可是都一无所获,似乎是一夜之间全帮上下都悄然的撤离了九江。所以属下怀疑‘六圣帮’此次莫名其妙的撤离九江是不是一个阴谋?以前九江鼎立的‘一帮三会’现在只剩下属下统领的‘江城会’以及处处与我们针锋相对的‘长剑会’,同时又涌现出了一些其他的小帮小派。‘长剑会’前一段时间在争夺南城商业街的几个地段位置上输与了我们,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他们借林士宏为宠妾庆祝生辰的机会,提出让城中所有的帮派一起组织一次比武,来为林士宏等人助兴。属下猜‘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是想凭借此次的比武来打压我们‘江城会’以及其他帮派的士气。”
听了陈良宇的汇报我向他问道:“林士宏的宠妾?哪个宠妾?”
陈良宇心中虽然纳闷为何我先关心是哪个宠妾而不是其他帮派的实力如何,脸色之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回道:“是林士宏在数月之前新纳的一名宠妾,名蓝青思,是林士宏的得力手下也是林士宏兵马的第二把交椅柯铭佟送与林士宏的。据说此女生得一副天香国色,更是精通侍奉之道,而且性格温柔体贴,甚是得林士宏的宠幸。”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在“蓝青思”这三个字的上面打了一个问号,然后继续问道:“邱锋凌的功力如何?‘长剑会’可还有其他的比较出名的高手?还有就是邱锋凌与柯铭佟的关系如何?”
陈良宇如数家珍的回答道:“邱锋凌的功力与属下在仲伯之间,长剑会的总体实力虽然及不上我们的江城会,可是其中却有几个比较厉害的角色。至于邱锋凌与柯铭佟之间到是没有听闻到有过密切的接触。”
陈良宇汇报的信息在我的头脑中迅速的盘旋着,权衡着其中的关系,是否有什么联系和破绽,然后向陈良宇继续问道:“明天比武的场地在哪里?”
陈良宇回答道:“比武的场地设置在九江城统领府对面的校场上,穿过的对面一条街就是九江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城中出名的风月之地都集中在那里。”
我思索了一下,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疑惑,可是又找不出其中的破绽,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种草药的名字以及分量,然后递到陈良宇的手中吩咐道:“我刚才在演武场看到两个资质颇为不错的青年,但是由于是在弱冠之年修炼,所以极大的限制了他们在武功上的成就,你按照这个方子上面的草药,抓两个人的分量,备好木桶加热至水开为止,再将草药放入桶中,然后不停的煮沸一直持续两个时辰之后再冷却。两个时辰之后让刚才那两人再演武场等我,我指点一下他们两个,顺便帮他们伐毛洗髓!”
陈良宇听后按照我的吩咐,悉心准备去了。我则是返回到别院之中,此刻祝玉妍与傅君婥也回到了这里。看到我进来之后,与我分开了好几天的卫贞贞与傅君嫱两个小妮子就扑入了我的怀中,却是不见东方嫣然以及南宫倩两人的身影。在卫贞贞的解释之下我才知道如今到了“天涯海阁”三年一度的考核时间,她们两人的身份贵为“天涯海阁”的“天尊”与“海尊”地位仅在我这个尊主之下。“天涯海阁”的日常经营事务与组织内部的人事考核是分开的,外务主要由四大坛主以及风云两位长老负责,而内部的考核则由双尊负责再上呈尊主,由尊主决定舵主以上人员的褒贬,以及时候要新增分舵等等。心中感叹了一声我这个尊主当的真是有些不称职,竟然连“考核”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清楚。
无奈的要了摇头然后向身边的祝玉妍问道:“妍儿和婥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傅君婥气生生的说道:“我跟踪的那人在城里兜了一圈之后竟然一头扎进了一家青楼之中,然后……不说了不说了”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是一片绯红。
祝玉妍几女娇笑连连,然后向我说道:“我到是有一点收获。我追踪的那个非常的谨慎,在城中城外来回转了好几个圈之后才潜入到了个偏僻的宅院。只听到他叫了一声‘少主’,然后就失去了任何的声音,看来一定进入到布置了特殊隔音设备的密室,所以并没有探听到其他有价值的事情。”
我皱这眉头思索了一下,心中暗道:难道此人是邱锋凌的手下?可是这追踪之人的功力明显高过陈良宇,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此人的功力也肯定在邱锋凌之上,绝对不会是“长剑会”的下属,可是那个“少主”又是谁呢?
想了想,要了摇头,恐怕要自己亲自跑一趟或许会有点收获,然后向祝玉妍说道:“妍儿一会儿陪我一起再去一次。至于现在嘛……嘿嘿”
祝玉妍乖巧的点了点头,却见我色眯眯的看着她们几人,登时明白过来,脸上升起一片红霞……
第二十三卷第七章摩尼踪迹
两个时辰之后演武场上,我静静的站在刚才那两个比武的青年男子面前,演武场之下则是已经围的水泄不通,“江城会”中无论大小,只要是懂一些武功的人都赶来了这里。什么?来这里干什么?开玩笑,能够得到“武神”的指点可是现在所有练武之人最大的梦想,说不定他随便的一句话都能够让自己受用终身。
我微笑着向对面的神情激动的两人笑道:“浮躁乃是武者大忌,‘不因人惑己,不以己惑人’只有这样才能称为真正的强者。”
两人听后,神色一怔,恍然受教道:“属下简隆,孔仁奇多谢尊主教诲。”
我哈哈一笑,和颜悦色的向他们摆了摆手道:“无需客气,等一会儿恐怕你们两个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要知道伐毛洗髓可是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由于你们已经成年,我要将你们全身的经脉尽数震碎然后才能重铸。呵呵,在这之前先让我指点一下你们的武功,你们两个用尽你们的全力向我攻击。”
两人听后对望了一眼,又满脸犹豫的看了看陈良宇,要知道“天涯海阁”制度极为严明,若是有会众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
看他们两个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笑道:“你们放手过来便是,这是我的吩咐,断然不会置你们以下犯上之罪的。而且以你们现在的功力还没有伤害我的能力。”
两人被我戳穿心中的犹豫,脸色为红,我心中一叹,看来若想真正让他们两个做到“不因人惑己,不以己惑人”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片刻之后两个人终于进入了站定的状态,如临大敌一般的紧紧的盯着我,两人合力在身体的周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妄图用气息将我锁定,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徒劳的发现那些气息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对望了一眼,然后暴喝一声,化做两道黑影飞速的向我奔袭而来,两个身影不断的在空间中变换着位置,眨眼的功夫已经欺身到了我的面前,凝聚了他们所有功力的攻势排山倒海一般的向我砸了过来。两人似乎和练过一种联击之术,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就是一个长了四手四脚的,在我的周身舞动起无数的拳影,掌影以及各种的擒拿攻击的手法,台下围观的众人早已经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此刻只有陈良宇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看清楚他们的攻击,心中也不由得惊叹是如此的繁杂,各种手型组成了一张又一张的网,严密的将我笼罩其中。可是他们却疑惑的发现我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微笑的面对着两人的攻势,身体没有一丝动弹。两人到像是被自己的拳网网住了自己凌厉的攻势,不停的在我的身边翻腾而无能为力,当真是诧异之极。
简隆与孔仁奇心中可是惊恐郁闷,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才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攻势竟然被我的一根手指轻轻松松的瓦解。无论他们从那个角度对我发动攻击,我的手指都会轻松自如的点在上面,虽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力度,但是手指却能够精准无比的攻击在他们拳头上的力点之上,而且是闪电般的联击数下,将他们攻击的强大力量完完全全的抵消掉,让他们心中好生郁闷。口中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借力身体向后一个空翻,退了回去。只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崇敬之中有些颓然的说道:“属下叹服!”
台下的众人有些莫名其妙,我悠闲的看向两人微笑道:“你们以弱冠之资,能够将武功修炼道这个境界已经十分了得,更是演化出了如此繁杂眼花缭乱的攻击,的确是天资过人。可是你们却进入了一个误区,招式的繁杂却极大的限制了你们对力量的掌握与运用。其实只要能够将力量的运用拿捏的恰到好处,就能够发挥出数倍甚至十倍的威力。”简孔二人包括台下围观的众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只有陈良宇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是悟到了什么可是又没有牢牢的捕捉住,正在极力的探询着。
环视了一眼茫然的众人我笑了笑,咳嗽了一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继续说道:“光平嘴上说的话你们肯定很难理解,如此我就用和你们两个相同的力量以及速度,你们全力防守准备好。”
简孔二人听我如此一说,忙凝聚全身的功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打了一个响指,向他们两个晃了晃手,示意他们准备好。看到他们两人站定之后,一个闪身,身体仿佛在地面滑行留下一串残象,没有任何的花哨而是直接欺身到他们的身边。凝神防备的两人默契的向我轰出两拳,纷击我面门与胸口,拳风凌厉。
我嘴角挂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在他们两人的拳头刚刚伸出一般的时候,闪电般的击出一记弹腿,率先踢在了简隆的小腿之上。简隆的小腿猛然吃力立时失去了重心,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而我则是身体迅速下蹲一个回旋横扫,不但巧妙的躲过了孔仁奇轰向我面门的一拳,更是将他扫倒在地。就在他们的身体停顿在空中的刹那的功夫,我的身体顺势而起,扫到孔仁奇的右脚一个回旋之后迅速的飘逸向空中,精准的点在扑倒的简隆的胸口之上将他踢向了天空。然后倒霉的孔仁奇则成了我集中打击的目标,无数的拳影直接而有效的击打在他的身上,同样不带一丝一毫的花哨。孔仁奇此时的身体此时仍旧悬浮在离地数尺的半空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力道,自然也就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由于力量的高度凝聚,使得我的每一下攻击比他们两个攻击的威力整整提高了十倍,在简隆的身体还没有从空中落下的时候我已经尽数的将孔仁奇全身的骨骼以及经脉震碎。接着一个闪身越到了空中,对简隆的身体如法炮制一番,此两人的确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纵然死心裂肺一般的疼痛,由始至终都没有哼出一声。
骨骼碎裂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台下围观的众人,原本还对简孔二人能够“伐毛洗髓”而羡慕异常,此刻却都是冷汗连连,若想得到超人的回报就先要承受超人的痛苦。
就在这个功夫,我已经用同样的手法折碎了简隆身体的骨骼,左手释放一股力量拖住他的身体,右手同时隔空一抓,将瘫在地上的孔仁奇的身体吸了过。两人并排的悬浮在我的手掌之下,停“尸”在我的面前。两团乳白色的朦胧雾气自我的掌心之处缓缓的盘旋而下,如同蚕茧一样将他们两人的身体各自包裹了起来,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似水波一般在演武台周围的空气中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大约过了两盏差的功夫,我撤回了双掌,轻松悠闲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巨大的“蚕蛹”慢慢的飘落在地上。当外面“蚕茧”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灰飞烟灭消失在空中。简孔两人一个利落的弹跃从地面之上翻身而起,无论是身体的柔韧性还是经脉的韧性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周围的众人有些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才两人骨折的声音他们听的一清二楚,可是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却又活蹦乱跳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叫他们如何能够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简孔两人恍如隔世,身体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两个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双目之中神光凛凛,面部的肌肉随他们的心情一样激动的抽搐着,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微微颤动的双手,激动不已。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尊主之恩,恩同再造,但有所命,以死相报!”
我哈哈一笑,将他们两人托了起来,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你们也是我‘天涯海阁’的栋梁之材。且随陈舵主去,记住连续七天每天要浸泡两个时辰方可,这样就能够完全的清楚你们身体上的淤积。”
离开演武场之后我便与祝玉妍一起来到了城西边缘的一个僻静的宅院上空,此时已经天色已经由白转黑,九江城中也是点缀起了万家灯火,而身下的宅院之中却依旧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的火光,我与祝玉妍对视一眼,均感到心中的疑惑。正准备下去打探的时候遥远的夜空之中却依稀的传来了让我向往的熟悉的气息,神色不由一怔。身边的祝玉妍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看到我呆怔的面容上面隐隐的泛着兴奋,呷醋使得用力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后说道:“师妃暄?”
我向祝玉妍尴尬的点了点头,远处夜空中的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黑影,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向我们这里飞驰了过来,目力极佳的我此刻已经看清楚了她的面容,果然是师妃暄!
远远的,师妃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以她的功力来说本应该可以在很远的距离就能发现我们的存在。可是直到来到我们的身边的时候,才发现我&祝玉妍,出乎意料的诧异在她清秀淡雅的面容一闪而逝之后浮上一片芬芳的笑容,只见带着几许的意外和惊喜。
“妃暄见过祝前辈。”纵然“阴葵派”与“慈航静斋”乃是争斗了千年的宿敌,但是祝玉妍毕竟是师妃暄的前辈。端庄礼仪的师妃暄虽然有些诧异,先向祝玉妍打过招呼。然后转过头,面色有些绯红的向我寻问道:“龙公子怎么会也在这里?”
抬起头见到祝玉妍的手臂此刻正亲密的挽住我的臂弯,而她的完美曲线更是紧紧的依偎在我的怀中,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对亲密的小情人儿。此刻师妃暄的心中难免有些疑惑,祝玉妍脾性作风她这个“慈航静斋”的传人是在清楚不过的了,刚才自己心中正在思索一些烦人的事情,只是淡淡的感觉到面前的女子身上的气息与祝玉妍有些相似,因此就毫不迟疑的向祝玉妍行礼,这完全是一种经过长时间礼仪熏陶之后形成的惯性。此刻将自己的心思从烦恼中抽出来,便发现了许多的蹊跷。首先便是祝玉妍这个“亲密”的动作,其次就是她身上浅浅散露出来的气息,与以前那种庞大的阴冷感觉截然不同,如水波般涟漪的气息之中却散播着精纯的温暖气息,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气息圣洁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她的师父梵青惠,这怎能不让她心中感到惊讶和疑惑。
看到师妃暄秀眸之中闪烁不定的清潭,我心中自然明白她现在的感受。同样让我诧异的是以前不论相隔多少时间,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满脸慧心的笑容,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能够彻底摒弃心中邪恶念头的笑,就像是盛开在天山冰封之上的雪莲圣洁无暇,又似绽放在万里青绿中奇葩异朵热情奔放。可是今天虽然笑容依旧却是平添了一丝淡淡的憔悴与忧愁,不知道天下间能有什么事情让这个仙子烦忧。
没有向她解释我与祝玉妍的关系,慧智的她当然能够通过我们两人的动作猜出一些端倪。我笑了笑回答:“我们在赶来九江的途中被人盯梢,一时玩心大起也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于是寻着他们的踪迹摸到了这里。妃暄来这里所为何事?”
师妃暄没有询问我与祝玉妍的关系,秀眸之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反问道:“龙公子可曾听过‘摩尼教’这个教派吗?”
祝玉妍惊讶的说了一声“摩尼教?妃暄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教派?”
师妃暄神色一暗,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我和祝玉妍登时明白她一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果然是非选民面带愧色的看了我们两人一眼抱歉的说道:“前辈询问妃暄本应该如实相告,怎奈妃暄有难言的苦衷,望前辈以及龙公子见谅。”
祝玉妍释然的要了摇头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妃暄何无需道歉。摩尼教我也只是早年游历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机会接触过一次,当时杨坚还没有建立大隋。我遵从师父的嘱托在陈游历,一日恰巧在一个山林的深处发现了一些衣着奇特的人,于是便尾随在他们的身后。发现他们似乎正在举行一种类似于祭祀的仪式,主持仪式之人功力极为的深厚,更是在我师父之上。只用了一招便将我逼成了内伤,若非他身负主持之职恐怕我也逃不掉。回去之后我将这个消息禀报了师父,然后一同前往陈可是几经查找再也没有那些人的消息了。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心中一惊,虽然说祝玉妍的师父没有她现在如此深厚的功力,但无疑在当时也是决定高手,那么这个能够功力胜过她师父之人而且又在陈难道是……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突兀了一下,正了正神说道:“摩尼教我到是有所了解。”然后如数家珍的说道:“摩尼教创立于六百年前,根本教义信奉‘二宗三际论’,二宗即光明与黑暗,三际即初际,中际,后际……”洋洋洒洒的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的祝玉妍与师妃暄,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为何如此看着我?”
几丝疑惑缭绕在师妃暄的柳叶弯眉之上,秀眸之中微光凛凛,别有一番的动人滋味,诧异的向我问道:“摩尼教很出名吗?还是龙公子你本身就是摩尼教的人,否则你怎么能够对摩尼教如此的了解?”
我哈哈一笑,脸上虽然轻松自若可是心里却是打翻了五味瓶,暗骂一声老毛病又犯了,把前人总结的东西照搬了下来,忙打马虎眼道:“妃暄难道没有听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吗?”
师妃暄要了摇头,清秀的面容之上却是一脸的茫然,疑惑不解的说道:“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句话,那个颜如玉又是何人?”
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尴尬的解释道:“这两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书中记载着我们所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呵呵,对,就是这个意思。”
师妃暄莫名其妙的瞄了我几眼,似懂非懂,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祝玉妍则是看热闹似的站在一边掩口而笑。
我没好气的瞪了祝玉妍一眼,然后忙岔开话题向师妃暄问道:“妃暄怎么突然问起摩尼教这个事情?是不是有发现了这个教派的踪迹?”
师妃暄点了点头,然后皱了皱眉头道:“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自称‘少主’的口中听到了‘摩尼教’这三个字,前几天在江陵见到一名男子与此人的背影很是相似,所以便一路追踪到了这里。想趁机在晚上来刺探一下。”
我在大脑之中迅速的盘衡着师妃暄透露出来的信息,难道路上追踪我们的那两人就是摩尼教的人?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的摩尼教此刻重现踪迹肯定在酝酿着一场惊天的大阴谋,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让师妃暄发现了踪迹。怎么自从我来到这个空间之后发生了如此之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这次更是有摩尼教掺和了进来。向师妃暄笑了笑道:“想请不如偶遇,既然我们的目的一样,不如就一起下去探个究竟。”
师妃暄恬静的点了点头,与我并肩潜入了院中。
第二十三卷第八章花会刺杀
三人在院中寻觅了好一会之后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极为隐蔽的房间之中找到了一个秘密通道,三人轻手轻脚的进入秘道,绕了几个圈之后进入了一个不太宽敞的密室,房中的布置虽然简单,但是无一不是价值千金之上的精品。猜想可能是那两人在此出歇脚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离开了。于是只好无功而返。
我向师妃暄说道:“看来此人也是非常的谨慎,并没有在此处过多的停留。妃暄打算去哪里?”
师妃暄说道:“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去一次巴蜀,听说‘天君’席应已经复出,正在巴蜀。所以我准备前去打探一下。顺便将师父的一封书信交给独尊堡的谢前辈。”
我笑了笑,然后向她说道:“既然过一段时间才去巴蜀,不如这两天就留在九江好了,明天晚上林士宏准备为她的宠妾庆祝生辰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花会,也可以趁机欣赏一下。如果妃暄不嫌弃的话今天晚上就住在我的落脚之处好了。”
师妃暄听我如此一说,脸色登时绯红一片,羞涩的低了低头,眉目含情的瞄了我一眼。
祝玉妍则是用力的在我的身后掐了一把。
话一出口我才知道犯了语病,不过说实在的,面带羞涩的师妃暄的确是娇媚动人,盯着她的面容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妃暄且莫误会,在下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提供给妃暄一个下榻的处所而已。妃暄可以与我的几位内子住在一起,也可以多几个人聊聊天。”
师妃暄听我如此一说才轻吐微兰,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诚恳的眼神,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心中自然是一阵窃喜,欣喜若狂的将师妃暄带到了“江城会”的别院,交给了卫贞贞她们几个,还不停的向兰心慧智的傅君婥频频的递眼色,然后向身边的师妃暄努了努嘴,见傅君婥乖巧的点了点头,登时喜上眉梢。然后同祝玉妍一起赶到了林士宏的官邸。
见到林士宏之后我便开门见山的向他询问了这数月来九江所发身的事情,自然也包括“六圣帮”的销声匿迹。
[手机电子书网Http://
Http://]
林士宏恭敬的将我们两人请到上座,然后冷哼了一声道:“当初六个魔头初来九江让自己的徒子徒孙成立‘六圣帮’,答应帮我对付萧铣以及……以及龙公子的时候”话说了一半,偷偷的瞄了瞄我,见我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动怒了样子,然后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他们居心叵测,真正的目的就是夺取我手中的兵权,占领九江。可是我又不知道他们打算用什么方法,于是就暗中收买了‘六圣帮’的一个奸细帮我刺探。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这六个魔头万万没有想到龙公子的武功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初次交锋就死了两人。据细作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在数月之前投靠了瓦岗。李密兵败之后只有一人回到了九江然后就假装遣散了‘六圣帮’,离开了九江。其实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潜藏在九江伺机刺杀我。我怕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派人在城中搜捕,于是就借着为青思庆祝生辰这个机会打算来一个引蛇出洞,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祝玉妍淡然的一笑道:“你能够有此准备当然是最好不过,明晚的花会我与夫君到时候也会参加,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就不许要为我们安排席位了。而且花会结束之后我们也会离开九江。”
林士宏躬身道:“属下明白。”然后转过头向我询问道:“属下已经按照公子的指示将防线退守到九江一带,暗中收兵买马。公子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我想了一想,高深莫测的笑道:“你要做的就是厉兵秣马等待时机,派人到打入萧铣的地盘探听消息,一旦董景珍与萧铣闹翻,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再挥师过江即可。”
“董景珍造反?”林士宏疑惑的看了看我,心中自然是不肯相信,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
我不置可否,叮嘱林士宏一定要注意柯铭佟的举动,虽然我没有察觉他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心中隐隐觉得此人定有问题。然后携同祝玉妍一起返回了别院。
第二天天色未黑,我便与祝玉妍早早的来到了陈良宇事先为我们预定好的一处雅间,站在阁楼的阳台之上,花会的场地尽收眼底。我的算盘果然没有大错,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傅君婥几女已经同师妃暄打成了一片,几乎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看来美女的威力果然是巨大的,不单单是对男人有效,对付女人一样厉害。几人说说笑笑之下时间过的飞快,再次向外面望去的时候,空场之处不但已经搭建好了比武的擂台更是已经人山人海。
擂台的北面是横向的两排席位,显然是林士宏一行人马的位置,而擂台的东南西则是一圈连续的位置,有的席位上面已经有人入座。看他们的装束一定是今晚参加比武的门派中人。
半个时辰之后“江城会”才在陈良宇的带领下来到会场入座。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男子,白眉入鬓,面如刀削,目光似剑,不怒而威,确有一代高手的风范。想来此人必定就是“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
林士宏携蓝青思以及一干手下接踵而至,所有人都起立向这位九江城的城主行礼,待林士宏坐定之后才众人才坐回了座位之上。蓝青思的确清秀脱俗,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透着千娇百媚,小鸟依人似的安安静静的陪坐在林士宏的旁边。
司仪宣布了一下活动的安排,首先进行的是各个门派的比武,规定点到及止若伤害了对方的性命则判为负。每方派出三个代表,抽签轮流上阵,直到三人败下阵为止。有能力参加今晚比武的门派共有六个,分成了两组。实力最强大的“江城会”与“长剑会”自然是各在一组,其他的四个门派则是抓阄决定。前面的比武毫无悬念,实力相差悬殊之下,两个门派都只派出了一个人就轻而易举的战胜了其他的两个门派的六个人。
“江城派”第一个上阵的就是管家菜茂殊,轻松的战胜了“长剑会”的第一名选手之后,又以一招险胜了第二名选手。邱锋凌脸上的阴霾瞬间凝聚,原本的苍白刹那间便成了猪肝色,阻止了即将上场的手下,甩手扯下自己的披风,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擂台,冷冷的向菜茂殊称赞道:“菜管家果然是深藏不露,就让邱某来领教一下。”
菜茂殊哈哈一笑,向邱锋凌抱拳道:“在下今天晚上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想今天到场的各位也一定是希望看到我‘江城会’的会主与您邱会主之间的高下,以解悬在众人心头的疑虑,究竟哪家的功夫才更胜一筹。”说完向司仪说了一声“在下认输”然后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下了擂台。
陈良宇轻松自如的一个翻身,跃上擂台,向邱锋凌客气的说道:“邱兄,你我二人虽然同处九江,却从未有机会同台切磋,陈某今天先要多谢邱兄能够给我‘江城会’这样一个向全城百姓,向大帅证明自己的机会。”说话的语气十分的诚恳。
可是这话听到邱锋凌的耳中可就是十分的刺耳了,因为陈良宇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他肯定能胜过自己,从今往后九江城中唯有“江城会”一家独大了。
邱锋凌眼角闪过一丝的杀意,眯了眯双眼,冷哼了一声,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言冷语的说道:“嘿嘿,既然如此邱某更要见识一下陈会主手底下的功夫是不是有嘴皮子这么厉害。”说完在身前舞动起一片掌影,凌空向陈良宇拍了过去。邱锋凌毕竟是一派之主,自然不会失了身份,于是便向陈良宇拍了一记虚招以示对对手的尊敬。
陈良宇看向邱锋凌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欣赏,同样的挥出一股掌风,击中邱锋凌的掌影,算示对他的回敬。然后向邱锋凌正色道:“如此在下就得罪了。邱兄请赐教。”话音刚落,足尖用力一点,身体就像一根发了劲的弹簧一样,径直向邱锋凌弹射过去,竖手成刀,挥起一记凌厉的刀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看向邱锋凌的脖颈。
远远的望去,我忍不住在嘴角轻赞了一声“好,简单有效的攻击才是最有威力的攻击。没想到陈良宇如此聪明,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我传授简隆与孔仁奇二人的技巧融会贯通,孺子可教。”
身边凝神观战的师妃暄听我如此一说,惊诧的看了看我,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昨夜居住的别院竟然会在“江城会”之中,也没有想到陈良宇这开场的一招竟然是受我的指点。绕是修为精深的她也没有看穿此招究竟妙在了何出?
双目虽然依旧凝视着擂台上两人的打斗,但是师妃暄的表情也没有逃脱我的眼睛,微笑着解释道:“交手对战,击倒对方依靠的最根本的东西就是力量,没有了力量的支持纵然再繁杂精妙的招式也是没有丝毫的用处。所以到不如去繁化简,与其苦练招数到不如苦练对力量的运用来得实际。当然我并不是说招式没有一点的作用,而是强调在修练的时候侧重点的不同”接着孜孜不倦的向身边的师妃暄讲解陈良宇接下来可能用什么样的方式对邱锋凌发动攻击。
另师妃暄惊讶的是,陈良宇的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似的。在陈良宇直拳,踢腿等这些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攻击方式下,一向自高自大的邱锋凌竟然被忙活了一个手忙脚乱,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擂台下面爆发出阵阵的掌声,似是对陈良宇的喝彩亦似是对邱锋凌的嘲讽。
此刻最为郁闷的就是邱锋凌自己了,陈良宇的招式虽然极为的简单,但是没有丝毫的章法可言,有若天马行空一般随意而走。最重要的是拳脚的力量手法自如,控制的十分精妙,看似雷厉刚猛的一拳凝聚自己的功力迎对上去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道,看似柔软无力的攻击往往却能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虚实结合,一气呵成,看陈良宇的架势,根本就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样子。
而陈良宇则是沉浸在力量收发的喜悦当中,完完全全把邱锋凌当成了自己陪练的对象,一股脑的将自己今天下午从我的攻击中领会的到的东西,尽数的施展到邱锋凌的身上。起初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妙处,但是数十记攻击下来他已经欣喜若狂,初窥力量控制的门路。当发现邱锋凌凝聚功力抵挡的时候,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转移自己凝聚力量的一点到另外的攻击当中,能量点就像是一个沿着轨道运行一般,由一处滑向另一处丝毫没有懈怠的现象。如果邱锋凌没有凝聚功力抵挡,那么这一点则能够迅速的爆发出数倍的力量形成有效的攻击,对敌人造成一定的伤害。如此能量凝聚循环的控制方式无论是从威力还是从效率上都远远高于以往,以前对虚实结合的运用则是依赖对力量的发散,遇虚则发,遇实则散,可是力量一旦散去,那么无疑也就形成了一种浪费,同时还有反噬经脉的危险。但是力量的循环则完全摆脱了这个缺点,能够利用最少的能量形成最有效的打击,所以陈良宇根本就不用停歇,一路穷追猛打,在对邱锋凌造成伤害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加深着自己对力量控制的认识。
邱锋凌可就不同了,由于收发力量抵挡陈良宇的攻击,造成了很大的浪费,身体不住的沿着擂台后退。终于在后退到擂台背面的时候一招不慎被陈良宇一拳痛击在了胸口之上。只见邱锋凌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的摔下了擂台,周围围观的众人都一声惊呼。
而面对着邱锋凌后背的林士宏也是微微的一怔,没有想到邱锋凌竟然如此不济,在陈良宇的简单攻击之下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见他喷出了一口鲜血,刚要吩咐郎中为其诊治,突见即将落地的邱锋凌凌空一个翻身,脚尖在地面上用力一点,身体如同一直离弦的弓箭,追星赶月一般眨眼的功夫已经欺身到蓝青思的面前,邱锋凌的面容上闪现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功力突然比刚才比武的时候暴涨了数倍,合拢双拳毫不犹豫的向蓝青思的面门轰了下去。
于此同时,擂台周围的人群之中亦突然闪出数十道人影,手持着啐毒的匕首,迅速的分成三路,一路杀气腾腾的扑向林士宏,一路扑向林士宏的护卫,另一路则是扑向了“江城会”众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超一流的高手。
林士宏见邱锋凌狠辣的轰向身边的蓝青思,大惊失色,没有丝毫的犹豫,凝聚全身的功力于后背之上,一个翻身将惊吓的已经面无血色的蓝青思掩护在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的抵挡了邱锋凌势大力沉的轰击。
邱锋凌眼神中闪过阴谋得逞的狡黠,则肯放弃大好的机会,暴喝了一声,再次凝聚功力在林士宏的后背之上接连轰击了三拳,一拳猛过一拳。正准备轰击第四拳的时候,陈良宇已经摆脱纠缠的四名刺客,闪电一般的奔袭到了邱锋凌的后背之处。一招围魏救赵,毫不犹豫的砸向了邱锋凌的后心。
饶是林士宏功力深厚,但是促不及防的情况之下被连续重击也让他难以消受,喷出一口鲜血,借以化解经脉中的淤积。同时脚下并没有丝毫的停歇,紧紧的抱着怀中色色发抖的蓝青思,一个翻身,点击在地面之上身体腾空而起,向自己的府邸飞奔而去。
校场周围潮水一般涌来无数的全副武装的士兵,铺天盖地的向数十名此刻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陈良宇与邱锋凌也是战值正酣,两个人都彻底的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一招一式都引的雷声大动,周围的空气之中隐隐的爆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就在林士宏即将奔到自己的府邸的时候,里面突然蹿出了十三名同样黑衣装束的杀手,交错晃动的身影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牢牢的将林士宏的身影笼罩其中。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从四面八方严密而狠辣的向单手怀抱蓝青思的林士宏招呼而来。
林士宏大惊失色,抽出束缚在腰间的软剑,身型有些狼狈的穿梭在十三名杀手组成的网中,无数到凌厉的剑气,割裂他身上的衣服。为了保护怀中的蓝青思,林士宏更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了两剑,鲜血染红了蓝青思的衣襟。金属撞击的刺耳声音不断的在林士宏的周围暴响,每一次撞击都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火花,牢牢的的将林士宏的身体包围了起来。
十三名杀手显然经过特殊的合击训练,不但每个人剑法辛辣超桌,合击之术更是异常的凌厉,犹如天罗地网一般,剑阵之中的每一个杀手仿佛一下多出了十二把长剑,分从十三个不同的刁钻角度,诡异的刺向已经疲于招架的林士宏。
眼看林士宏已经危在旦夕,无力抵挡下一轮的暴风骤雨。就在这个时候,漆黑的夜空之中,突然闪出十三道青白的电光,快如闪电又胜于闪电,仿佛是有人操纵一般,如此快的速度之下竟然依旧能够划过十三道诡异的诡计,精准无比的顶入十三名杀手的额头。只见在林士宏身边腾挪闪躲的十三人在空中停顿了刹那之后,突然同时倒飞了出去,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的牵引着一般,被牢牢的钉在了官邸的墙壁之上,四肢挣扎了几下之后软绵无力的垂了下来。
这突然的变化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每一个刺客的眼神之中都闪现出无比的恐慌,被杀的十三人功力如何再清楚不过了,可是一个照面还没有反应过来变丢掉了性命。正在这个时候,南面的夜空之后又划过十几道青白的闪电,相继的便有十多名黑衣刺客丧命,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这些人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额头之上赫然是青白色的竹筷!
校场上空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声音,侥幸余生的刺客从怀中摸出一颗银白的金属球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爆炸响起的同时,浓浓的白烟迅速的弥漫了整个校场。烟雾散去之后已经消失了刺客的踪影,就连钉在墙上以及地面上的刺客尸体也都不翼而飞!
第二十三卷第九章棋子
紧紧的跟随在一名功力最高的刺客的身后,我与祝玉妍,师妃暄三人一起来到了城外的一个密林之处。只见前面的刺客一个翻身,在一个数人都无法合抱的枯树桩前面嘎然止步,警惕的向四周查探了一下,然后飞身跳到树桩之上,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三人对望了一眼,等候了一会儿估计刺客已经远离了入口之后才分身跃上树桩,闪身走了进去,秘道狭窄而不潮湿,显然通风设计的相当精妙,不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当我们从秘道的另一头出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所处的位置正是昨天来探察的院落。可是却惊奇的发现非但院落之中毫无戒备,就是密室之中也没有半个人影。
师妃暄满脸疑惑的说道:“我们明明看到刚才那名刺客通过秘道潜回来了这里,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祝玉妍沉思了一下道:“以刺客的功力是绝对不可能发现我们三人跟踪在他身后的。而且既然他费尽周折的在城外兜了一个大圈子才通过秘道潜了回来,这里理应就是他们藏身的地方,为何防守的如此稀松,更是连密室之中都没有半个人影?”
我没有回答祝玉妍的问题,因为此时自己的心中也是非常的疑惑,敌人的举动实在大出我的意料。皱褶眉头在密室之中来回的走动,双目仔细的观察着房间中的每一个物品,还时不时的在橱架以及古董器具上面摸上几下,没有放过一处可疑的地方。
查探了一下之后,我手指捻了捻瓷瓶上面的灰尘,脑中精光一闪,目光不住的在地面之上搜索起来。“呵呵,果然如此”发现其中的秘密之后,我笑了笑。
祝玉妍踱步来到我的身边,低下头看了看脚下的地面,没有发现可以的地方,不解的向我问道:“夫君可是看破了其中的秘密吗?怎么我没有在地面之上发现什么?”
我斜了一下目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师妃暄,见她在听到祝玉妍唤我作“夫君”的时候表情之上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就猜到一定是昨天晚上众女已经告诉过她。然后看向祝玉妍,笑道:“妍儿你仔细的瞧瞧地面上以及周围家具上的灰尘就会明白了。”
经我如此提点,祝玉妍登时明白过来,侧过头看向我,恍然道:“夫君你是说……”
“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伪装,用来迷惑我们,而真正的藏身之处则是另有地方!”祝玉妍的话刚说到一半,同样看出其中秘密的师妃暄则已经抢先说了出来。
“嗯,正是如此。”我点了点头,伸手在祝玉妍的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下,充满了挑逗之情,看的旁边的师妃暄神色一赧,俏脸微红。我哈哈一笑继续道:“虽然为了将假相做的很逼真,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打扫。可是只要有人在这里走动就无可避免的造成地面上的灰尘不能均匀分布。”说完向身边的两女指了指地面,道:“你们看从这里一直到我们对面的墙壁,这一尺宽许的地面之上灰尘明显比周围的厚度薄了很多,嘿嘿,所以我敢肯定在对面墙壁的后面一定还隐藏着一处秘道,而且开关一定一定在墙壁之上。”嘴上虽然说得如此的轻松,心中却暗叫了一声“侥幸”,没想到敌人的心思如此的缜密,若非我的眼里异常的尖锐,换了其他人来到这里是绝对无法区别出地面灰尘的厚度的。
师妃暄按照我手指的路线,走到对面的墙壁之下,仔细的摸索了一番,还耐心的在每一块青砖上轻轻的敲了敲。当听到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之后,转过头,兴奋的向我与祝玉妍招手道:“天哥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有一个机关。”无意之中,已经称呼我为“天哥”,说完伸手在判定为机关的青砖上用力的按了一下,只见一阵低沉的闷声过后,对面的墙壁之上缓缓的升起一道暗门。后面则又是一条狭窄悠长的秘道。
看到这个我不由得想起了囚禁沈落雁的那个地牢,构造也是非常的相思,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牵起祝玉妍的柔夷,向满脸雀跃的师妃暄竖了竖大拇指,然后顺势紧紧的握住师妃暄柔若无骨的小手,拉起两人不由分说的走进了秘道。心中暗自窃喜,如此大好的时机,有便宜不占才是笨蛋!
师妃暄没想到我竟然如此,满脸绯红,心里痒痒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兴奋。本想挣脱我的手心,可是心中又有些不情愿,于是便乖巧的跟在我的身侧,娇羞的不敢抬头看我。
由于担心触动秘道中的机关,所以我们三人行进的数度很慢,其实这也是我故意而为。祝玉妍与师妃暄当然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不点破而已。师妃暄满脸绯红,羞涩而乖巧的陪伴在我的身边,就像一个刚刚嫁出去的小媳妇似的。甜蜜的时间过的总是飞快,大约一注香的时间之后,我们来到了秘道的尽头。释放庞大的神识,击倒院落中守候在暗处的四名暗哨,领着两女飞身而出,直接跃到房顶之上。惊讶的发现已经到了九江的东城地段。
祝玉妍平声道:“没想到敌人真正的藏身之处竟然在东城,难怪我们昨天没有在那里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
师妃暄轻佻的向四周的夜色凝神望了一下,目光最后锁定在右前方的一处宅院,指了指轻声的说道:“那处宅院上空弥散着淡淡的血腥的气息,应该就是敌人藏身之处了。”
顺着师妃暄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点了点头,道:“妃暄说的不错。我们过去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够听得一些有用的消息。”
师妃暄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道:“这些刺客之中有几人的功力着实不弱,此处的警戒也必定十分的严密,若想潜进去恐怕不容易。”
祝玉妍听后讪讪的一笑,道:“妃暄放心好了,有夫君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话音刚落,师妃暄惊讶的发现我们三人周围的夜色缓缓的“舞动”了起来,眼前的景色逐渐的变得不真实起来,眼前似乎隔了一层水膜一般,此时若有第四个人在我们身边的话,就会看到我们三人的身体包括气息逐渐的被周围的夜色一点一点的吞没,直到完全的消失。
利用能量在三人的周围布上了一层“镜像结界”之后,三人悄无声息的飘落到师妃暄所指的院落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了所有暗哨的耳目,身体紧紧的房顶之上,通过瓦片的精细若无的震动来窃听房中的谈话。
“……唉,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功败垂成,真是遗憾。还望三令使大人在少主面前替属下多多的眉眼几句。”说话之人正是“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
“我们还是低估了林士宏的实力,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硬抗你几下重击而只受轻微的内伤,还有与‘十三血杀’战斗的能力。眼看即将得手却不料林士宏暗中另有高手相助,十三血杀额头之上的伤口我查验过了,只不过是一个扑通的竹筷,他们十三人的武功你是亲自领教过的,这个发射竹筷之人竟然能够十三血杀毫无反应之下将其击杀,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而且以我们几人的眼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在校场之中,那么此发竹筷之人必然在数百步之外的校场对街的酒楼之中。如此远的距离,而且又有夜色的干扰,此人竟然不但能够同时命中十三血杀的额头,更是将他们牢牢的钉在城墙之上,功力之高让人难以想象。”说话的是另一个人,通过对此人气息的捕捉,正是我们追踪的那名刺客。“至于少主那里么……”此人故意拖长了音,停顿了一下语调之中充满贪婪的向邱锋凌问道:“听说杨广那昏君的‘翡翠琉璃盏’几经周转如今已经到了邱兄的手中,这个……邱兄也是知道本使就这么一个嗜好,喜欢收集那些古怪的玩意,不知道邱兄能否让在一下一看?”
邱锋凌在心中早已经把这个三令使骂了个狗血喷头,这那里是看?分明是抢!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自己一家老小的小命儿可是说全在这三令使的一张嘴,忙陪笑道:“三令使这是哪里话,属下知道三令使大人的嗜好,这‘翡翠琉璃盏’本来就打算择日有属下亲自送到您的手上呢。”
三令使见邱锋凌如此识时务,开怀大笑,道:“少主那里邱兄大可放心,此事全赖那些狗屁谋臣智士策划不周,低估了林士宏的实力才招致了最终的失败,与邱兄何干?在下一定据实禀报少主,不过少主一向都是赏罚分明,邱兄的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的。”
听到“皮肉之苦”这四个字的时候,邱锋凌脸色立时煞白,浑身冒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忙惶恐的向三令使乞求道:“还望三令使大人多多替属下美言几句,他日必当图报。”
“如此……邱兄的事就包在在下的身上好了,一定不叫邱兄难看。”三令使犹豫了一下,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岔开话题道:“少主昨日已经离开九江,这里的事情可以由在下暂时压下去,邱兄已经在林士宏面前暴露了身份,‘长剑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以免夜长梦多,我看邱兄还是今夜就离开九江,前往岭南去相助七八两位传令使。”
邱锋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长剑会”乃是他奋斗了多年才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虽然这只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很小的枝节,但是人都是有敢情的,与“会中”的弟子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况且没有了“长剑会”自然也就没有了他这个“鸡头”,又要从新过上那种寄人篱下的连“凤尾”都算不上的生活了,心中却是难以割舍。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长剑会”比起自己的身家性命,邱锋凌还是能够分得清孰重孰轻的,抬起头向三令使说道:“事以至此三令使可否给属下一注香的时间,让在下向‘长剑会’的下属交代一下,毕竟他们也都是跟随在下出生入死数年的兄弟。”
三令使皱着眉头,冷笑了一声道:“邱兄真是多此一举,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邱兄如此回去岂不是自己往林士宏的口袋里钻吗?你的性命是小,但是若是走漏了我教的风声,哼,什么后果你也知道!”说完,又突然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道:“以邱兄的本事只要能够忠心的为少主办事,成就大业,富贵荣华还不是唾手可得?邱兄又何必在乎一时的得失呢?”
邱锋凌在三令使的劝说下,定了定神,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披金带银,钱财美女尽在掌握的憧憬,痛下决心的说道:“好!多谢三令使提点,在下立即离开九江前往岭南。这里的事情就托付给大人您了。”说完,推门而出,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夜色之中。我曲指弹了一抹蘖香在邱锋凌的身上,以便于“鹰眼”的追踪,邱锋凌此刻已经狼狈不堪,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三令使目送着邱锋凌消失在视线之后,堆满和气笑容的脸上立时一片阴冷,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放下手中的茶杯,阴森森的自言自语道:“棋子终究只是棋子,一旦失去了作用,那么他们的下场注定就是离开棋盘……嘿嘿”
“呵呵,这句话我爱听。现在也是你这枚棋子离开棋盘的时候了。”传外传来一句戏谑的声音,像一把锯齿一样割断了三令使奸邪得意的笑声。
外篇第十章静斋秘史
“谁?”三令使大惊失色,一个闪身蹿到了窗户的旁边,挥起一掌重重的拍在窗户之上,“喀喳”一声,偌大的木窗被其一掌震的粉碎,爆裂的木屑更是深深的刺入了院落的地面之中。可是三令使却没有在窗外发现一个人影,更令他惊奇的是木窗爆裂如此大的声响竟然没有引起暗哨的惊觉,没有一人应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登时涌了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了那个有些懒洋洋的声音
“不用惊讶了,你布置在外面的那些棋子已经先你一步离开了棋盘。”
三令使闻声猛的一个转身,心中一阵发毛,说话之人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的身后,那么他若向取了自己的性命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真是让人苦不堪言。转过身之后发现刚刚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名满脸笑容的英俊男子,距离自己才几步远的距离可是给自己的感觉仿佛有千里之遥,而对面的男子更像是一座布可逾越的高峰,一把锋芒尽敛却又威震天下的宝剑。青年男子的身边还乖巧的站立着两名样貌绝美的女子,年龄在双十左右。其中左手边的青年女子恬静之中散发着那种令自己极为厌恶的神圣的气息,而他右手边的女子像那男子一样,给自己一种不真是的虚幻的感觉,更不用说感觉她身上的气息了。
“龙天笑?”三令使凝聚功力,神色凝重的向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龙天笑,阁下不必紧张,今天我来不过是想请阁下帮我解决一些心中的疑惑,如果阁下解释的好当然不会伤到一根毫毛,如果解释的不好,嘿嘿,当然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那是生不如死!”
三令使并没有理会我的威胁,一脸的不屑,侧过目光向我身边的师妃暄看去,眯着眼睛,身上涌起一股阴冷的杀气,森然的问道:“你是慈航静斋的人?”
师妃暄微微诧异的望着面前隐瞒的男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师妃暄,我与你素昧平生你怎么知道我来自慈航静斋?”
这也是我心中奇怪的地方,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传音告诉师妃暄收敛气息,平此三令使的功力是断然不会发觉出来的,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其识破了身份。
三令使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瞟了我们一眼,缄口不言。
我呵呵一笑道:“怎么?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吗?我刚才可是说过,能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令使仍旧是不为所动,心中一阵冷笑,尝试过少主的“万蚁食心”他还真的难以想象出还有什么阴险毒辣的招数能够让他生不如死。
见到他一脸的不相信,我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不识时务,我就让你品尝一下。”说完,手掌凌空向他一抓,一股强大的力量立时同一张严密的大网一样将他牢牢的捆缚起来,随着手臂的慢慢抬起,三令使的身体凌空悬浮了起来,双脚惊惶失措的扑腾着,满脸惊恐的望着我。身体四肢不受控制的向四周平缓的伸展开来,只感觉到周身充满了庞大的让自己无能为力的吸力,嘬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奇痒无比。咕哝了几下喉头可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就像是被塞上了一团棉花。接着,让他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三令使圆睁的数目之中充满了恐惧的骇然,只见鲜血顺着自己的汗毛溢出自己的皮肤,凝结成一个圆滚滚的血滴,缓缓的升起到空中,紧接着数十个血滴同样的在身体的其他部位溢出,升腾在他的头顶之上,凝聚成一团血雾,房间之中充满着一种地狱一般的诡异气氛!
祝玉妍与师妃暄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如此诡异的场面,双目中的恐惧丝毫不必三令使眼中的少。只不过不能亲身体会到他内心身处的那种浑身战栗的阴冷。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我冷笑了一声,道:“最后一次机会……”
还没有等我的话说话,悬浮在空中的三令使拼命的咬紧牙关,倔强的闷哼了一声,比上双目不在对视我的眼睛。
“呵呵,有种!”我赞了一声,双目之中精光闪现,嘴角挂上一抹残冷的笑意,左手甩,一道红光划过空气,没入三令使头顶的血雾之中。磅礴的热浪扑面而来,血雾瞬间就沸腾了起来,浓重的腥气扑鼻而来,祝玉妍与师妃暄皱了皱眉头,轻轻的用手指掩在自己的秀鼻之上,来抵挡那中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三令使显然也闻到了这种难闻的气味,不明所以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身体犹豫恐惧而微微的颤抖着。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展开的手掌猛的合拢在一起,而空中沸腾的血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严密的笼罩在三令使的周围,就像水流一样,丝丝入扣顺着他的汗毛又钻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啊~”杀猪一样凄惨的号叫撕裂了房间中的诡异气氛,煮沸的血雾随着奔流的血液循环到他全身每一处的器官,每一个细胞,语言无法言语的痛苦充斥着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失去禁制的他身体重重的甩在地上,冲破堵塞的喉咙嘶喊出了死心裂肺一般的凄惨,身体因为强烈的痉挛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同时不停的在的面上痛苦的翻滚着,手指在地面的青砖之上刮了无数道深深的印记,指甲抗不住巨大的力量,纷纷爆裂,无数的鲜血沿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面之上,仍旧在沸腾。才片刻的功夫三令使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狰狞的面孔上聚拢了扭曲的五官,双目之中看不到一丝的白色,布满了血红。
还好我在房间的周围布下了隔音的结界,否则他那一声紧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一定会撕破九江城上空的宁静,将所有人从梦中惊醒。
师妃暄哪里见到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有些不忍卒睹的别过头去,祝玉妍反倒是乐得欣赏。
只见三令使扭过头,喉头涌动了几下,龇牙咧嘴颤抖的说道:“说……我……我什么都说……”巨大的痛苦,全身的痉挛已经让他语不成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满意的笑了笑,道:“早知如此又何必逞什么英雄,也可免了着皮肉之苦。”说完右手挥出一阵淡淡的冰幕,笼罩在他的身上,瞬间就平服了他全身沸腾的血液。
没有了血液沸腾的刺激,身上的那种让他疯狂的痛苦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三令使苍白的面孔,蓬头散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伸手向身边的师妃暄指了指,冷冷的问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刚才的问题了,你为何如此肯定的判定她出自慈航静斋?”
躺在地上的三令使喘息了好久之后才平复了翻腾的气息,挣扎着站起来满目仇恨的瞪了我一眼,缓缓的看向师妃暄道:“莫要意味你收敛了气息就能隐藏自己的身份,无论你怎么屏气凝神都掩饰不了修炼《净命宝藏经》所带来的那种令人厌恶的气息。”
我心中登时恍然,此人的武功一定是修习黑暗的力量,所以对慈航静斋的武学极为的敏感由此猜出了师妃暄的来历,可是慈航静斋的武功乃是代代相传的《剑典》怎么变成了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净命宝藏经》?
师妃暄同样诧异的问道:“《净命宝藏经》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修习过上面的功夫。”
三令使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轻蔑的一笑道:“嘿嘿,我忘记了,现在慈航静斋将自己的秘笈取名为《剑典》,尤绮丽亚这个叛徒为了躲避巡查使的追杀果然是煞费苦心,不远千里的来到了这里创立了狗屁‘慈航静斋’,更是将自己休息的武功《净命宝藏经》改名为《剑典》意图瞒天过海。”
我与祝玉妍,师妃暄三女听的一愣,慈航静斋的创始人不是“地尼”吗?怎么变成了“尤绮丽亚”。
三令使见我们一脸的茫然,阴笑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指凝聚仅剩的功力,不露声色的发出一道真气,静寂的敲在上座后面的墙壁之上。然后解释了一句道:“忘记告诉你们了,尤绮丽亚就是地尼。”
我戏谑的一笑,三令使的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的神识早已经牢牢的覆盖了整个房间,彻底的切断了一切的震动能量,所以就算是他用真气敲击在墙壁上的机关,在我的神识的隔绝之下也绝对不可能触动上面的警报的,因为他的那点真气若想冲破我的神识能量,简直是痴人说梦。心中更是明白他吐露给我们这些事情无非是引起我们的好奇心,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等待救兵。
我自然也是乐得如此。于是佯装不知,向他疑惑道:“《彻尽万法根源智经》、《净命宝藏经》、《律藏经》、《秘密法藏经》、《证明过去经》、《大力士经》、《赞愿经》、《大二宗图》乃是摩尼教的七部镇教经典,其中明宗之人全部都是修习《净命宝藏经》,而你对此种气息如此的嫉恨,想来你是出自摩尼教的暗宗了。”
三令使听到我毫不犹豫的道出了他的来历,更是如数家珍一样的说出了摩尼教的七部经典,身子微微的一阵,阴霾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的敬佩,道:“龙天笑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对我摩尼教也是如此的了解,不错在下正是出自暗宗,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废话少说,直接说那个尤绮丽亚。”
三令使见我脸上流露出了不耐烦,想起了刚才的生不如死,颤抖了一下,忙心有余悸的解释道:“尤绮丽亚原本是我摩尼教明宗的圣女,后来迷恋上了一名从中土来的男子,受到此人的蛊惑之后竟然潜入总坛的密室盗走了《彻尽万法根源智经》、《净命宝藏经》、《秘密法藏经》、《大二宗图》四部经典的副本与中土男子一起潜逃。教主一怒之下废掉了明宗宗主的武功,更是派出了总坛的四大巡查使前来中原对其进行千里追杀,终于以两死两伤的代价杀了那名男子,重伤了尤绮丽亚,夺回了四部经典。只是没有想到那名中土男子非但诈死,更是已经抄写了《彻尽万法根源智经》以及《秘密法藏经》的另一份副本,然后隐姓埋名,创立了中土的另一大门派,自称为‘圣门’。后来伤好痊愈的尤绮丽亚发现了此人的险恶用心,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于是就一怒之下出家为尼,号‘地尼’以自己所学的明宗的武功为蓝本,创立了慈航静斋,与‘圣门’对抗。一直延续到现在。”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心中着实骇然,没想到“慈航静斋”与“圣门”之间的宿怨是由此而来。向来魔门两派六道的武功也都是源于《彻尽万法根源智经》与《秘密法藏经》这两部经典。
“摩尼教不是一直都在波斯那一带活动吗?为何会出现在中原?”
三令使冷哼了一声道:“当时的教主昏庸无能,事事都以来明宗那些贼人,更是勾结官府意图消灭掉我们暗宗。我们伟大的宗主知悉了明宗的阴谋,于是便现一步率领着本宗的高手不远千里来到了中土,销声匿迹暗中发展。经过两百多年的休养生息,终于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等整个中原牢牢的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之后,便挥军西进,彻底的剿灭明宗那些贼逆。”
我心中冷笑一声,宗教的思想的确让人费解,在中原繁衍了两百年之久,我才不相信他们能够放弃这里的一切,就为了返回波斯那么简单。面前的此人又是一个被上位者利用的可怜虫。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那个少主的真正身份了。”我问了一句。
三令使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们身为少主的传令使,但是他的身份我们也是不得而知。”这点我倒是没有丝毫的怀疑,像暗宗这样能够隐藏两百年而无人知晓的组织,其严密的程度可想而知,“少主”这样如此敏感的身份自然也是最大的秘密。估计他们只是通过令牌等信物来判定身份。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突然窗外远远的传来了几声尖利的箫声,只见三令使的双目之中立时爬满了惊恐,身体不住的抖动着,原本平复的五官再次因扭曲而狰狞,样子极为痛苦。
身边的祝玉妍在听到声响的时候已经飞身而出,向夜色中追寻而去。
我也是欺身来到三令使的面前,刚要用自己的能量止住他的痛苦,只见一声清脆的爆裂的声响。咽喉之上爆出一个血洞,汩汩的黑色血液喷涌而出。一道金光对准我的面门飞射而来,当真是促不及防,快似闪电。
手指一捏,两股强大的气流将那点金光牢牢的捏住,定睛一瞧竟然是一直极丑陋恐怖的金色小虫。我心中一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蛊”?而此时祝玉妍也自夜色中回到我的身边,一无所获的要了摇头,道:“敌人一定是另有潜藏之处,否则断然逃不过我的气息。”
再看瘫在地上的三令使,肤色青黑,早已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