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大唐
作者:
第十三卷
第一章 惊东都遇刺赴宴路 第二章 会群雄话新仇旧恨 第三章 将军府与虎谋皮 第四章 拒秦王惹世间精灵
第五章 祖庭对峙人间仙子 第六章 应宿命遇百年圣僧 第七章 诱敌将刀气炼鬼蜮 第八章 窥禅院救女惊寺僧
第九章 避妾意苦鬼使神差 第十章 幻悲喜赴巫山云雨    
第十三卷 第一章 惊东都遇刺赴宴路
    第一章惊东都遇刺赴宴路

    第二天刚刚起床,我就按照昨晚的推想,让董方秘密的派人监视码头的一举一动,同时派人前往飞马牧场接卫贞贞等女来洛阳。然后又暗中调动“天涯海阁”秘密征召训练的兵马三千人来进驻洛阳。凭借天涯海阁在洛阳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实力,不要说是三千人,就是再来三千人也是绰绰有余。接下来的三天里不知道是谁最先传的话,整个洛阳城中全都知道了我在城外就郎奉董淑妮,诛杀晁公错之事,轰动了整个洛阳城,而这件事也成了酒馆茶肆最为流行的话题。一时间流传两好几个版本,最有意思的一个版本说晁公错是被我用一个筷子戳在咽喉而死,口传之人更是说的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好像当时他们就在旁边似的。因此我在洛阳则是声名鹊起,名头如日中天,要知道晁公错可是名扬天下数十年的高手,若是将中原知名的高手做一个排名的话,此人绝对可以排到前十名,如今死在了我的手中,怎能不惊动天下?

    所以我的名字现在在洛阳城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这些事情也都是董方告知与我,而我则是无奈的要了要头,险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三人成虎了。三天中我一直都陪着东方嫣然三女,在董家酒楼的后院中,在“幻象灭绝阵”遮幕下逍遥快活,也算是我对嫣然与倩倩两女稍微做出的一点补偿。

    三天之后,天涯海阁的三千兵马的第一批一千人分两天陆陆续续潜入洛阳城中,而我这种整天与娇妻谈天说地,追逐打闹的神仙一般的生活随着郎奉的到来而宣告结束。

    我在酒楼的前庭的一个雅间中约见的郎奉,房门刚开就传来了郎奉爽朗开阔的笑声“哈哈……公子现在可是已经成了洛阳城中响当当的第一号名人了,呵呵,可喜可贺。”

    我赶忙站起身来,将郎奉迎进来谦虚了一番道:“郎大哥说哪里话?兄弟的名声再响也不过只是一介草莽而已,哪里比得上郎大哥这样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英雄真豪杰。”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郎奉脸上洋溢着极为得意笑容,我心中一阵咒骂,心道你这个小人,你演戏的本领真实高明,若非本公子早已经发现了你伎俩,恐怕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真想走上去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凿上两拳,可惜为了我心中的洛阳大计,我现在还只能忍。

    只听郎奉哈哈一笑道:“公子……”郎奉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我打断道:“呵呵,已在下看郎大哥以后还是不要在叫我公子了,显得我们的关系有些生疏,干脆就以兄弟相称吧。”

    郎奉听后象征性的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我的坚持下同意了我的提议,接着说道:“兄弟刚刚的话可是差矣,现在虽然还可以说是一介草民,但是大哥相信用不了多久兄弟就会飞黄腾达的。呵呵……”

    我听郎奉话中有话便笑问道:“郎大哥如此说是何意?”心中却是暗道:哼,洛阳城中如今将我杀了晁公错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一定是他故意安排的,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若然,只听郎奉笑道:“呵呵,兄弟有所不知,王大将军这两天也听说了兄弟击败南海派泰斗晁公错这件事,对兄弟的功夫是大家赞赏,昨天夜里将我叫到了将军府,向我详细的询问了整件事的经过,今晚特地在将军府摆下酒宴为兄弟接风,大哥我这次来正是为兄弟送上大将军的请柬。依我看,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个就能同在大将军手下共识了。”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意味,警惕的环视了一周,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大哥不把兄弟当外人,所以也就不瞒兄弟,有一个非常机密的事情提前向兄弟你透露一个风声。”

    看了郎奉紧张的神情,我惊讶的问道:“哦?什么样的机密值得郎大哥如此紧张?”

    郎奉不苟言笑的悄声道:“实不相瞒,王大将军正有废掉杨侗,称王洛阳之意。”

    “啊?”其实我早已经料到了他会告诉我这件事情,通过王世充在洛阳城内只手遮天的嚣张气焰就不难看出王世充的司马之心,而郎奉料我是初临洛阳,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故而告诉我这件事,博取我对他更大的好感。

    我心中虽然猜中,但仍旧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目光中有些震惊的看着郎奉追问道:“大哥所言当真?”

    郎奉道:“所言绝对属实,现正洛阳城中最有实力的两个人一个是大将军王世充,几乎掌握了洛阳所有的兵马,另外一个则是与杨侗现在一起居住在皇宫之中的独孤盛,他手里掌握着大约一万人的杨侗的禁卫军。可是大将军得到可靠的情报,独孤盛已经暗中与李密勾结在了一起,独孤阀的五万大军也已经与瓦岗军在虎牢关回合。所以大将军准备先灭掉独孤盛然后在洛阳称王,挟天子之威击退李密大军。”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呵呵,如此可要恭喜郎大哥了,若是能够助大将军成功的剿灭独孤盛等人,他日大将军登基之后大哥定会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郎奉听我如此一说,嘴上虽然谦虚的推托着,但是脸上却是洋溢憧憬之色。见我微笑的看着他,忙收起脸上得意的笑容,从怀中摸出一张鲜红镏金字的请柬交到我的手中道:“呵呵,你瞧我这个人,一见了兄弟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我今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晚上再来接兄弟到大将军府详谈。”说完又与我客套了几句之后,方起身告辞而去。

    头过雅间的窗户,目送着郎奉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之后,我心中一阵冷笑又是一阵欣喜,嘿嘿,事情完全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当中,郎奉,说不定我还谢谢你……

    郎奉离开之后,我便又折身返回了后庭的小院中告诉了祝玉妍三女,三女自是难免一番娇嗔,心中很不情愿,这三天的生活还是首次让她们尝到了无忧无虑的快乐,自然想一直这样过下去。可惜现实偏偏是事与愿违,也只有放我离去,祝玉妍叮嘱道:“玉妍知道今晚对于夫君的计划很重要,所以玉妍绝对不会阻拦夫君的。”

    听道祝玉妍如此说我心中自然高兴,又看其他两女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笑道:“还是我的娇妻们董事,知道事情有轻重之分,呵呵……”

    谁料祝玉妍嘴角诡秘的一笑,白了我一眼打断我的笑容道:“嘻嘻,去赴宴可以,但是夫君绝对不可以去招惹那个‘洛阳双艳’之一的董淑妮。哦,对了,不光是她,还有那个荣蛟蛟夫君也是招惹不得,她的身份不简单,若是夫君今晚能按照玉妍说的去做的话玉妍就告诉夫君,嘻嘻,这也许对夫君的计划会大有裨益的哟。”

    我笑了笑道:“呵呵,荣蛟蛟不是洛阳首富荣凤祥的千金吗?今晚王世充所邀请的恐怕都是武林人物,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祝玉妍娇笑一声道:“夫君自己也说了她是荣凤祥的千金,这个荣凤祥在洛阳的势力可是根深蒂固,而且向来与王世充来往过密,今晚如此大的宴席怎会少了他一份,对了,忘记和夫君说了,这个荣凤祥也不是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哦?”我看了看俏脸上挂着妩媚笑容的祝玉妍,耸了耸剑眉奇道:“是吗?呵呵,玉妍先不要说出来,让夫君猜上一猜。说不定夫君能猜出个一二来。”

    祝玉妍看了我一眼,有些轻蔑的嬉笑道:“玉妍才不相信夫君能够猜得出来呢。呵呵,这可不是夫君能够凭借超凡的武功就能解决的。”

    我微笑着看着满脸得意的祝玉妍道:“好,玉妍若是不相信的话就与夫君赌上一赌,若是夫君赢了,玉颜要让夫君亲个嘴儿。若是夫君输了,夫君保证以后都不会主动的招惹董淑妮,如何?”

    祝玉妍看我满脸的自信,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这是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则是在一旁不住的怂恿祝玉妍,为她打气,祝玉妍于是向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心中一阵诡笑,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用手托着下巴在房中走来走去,似乎正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祝玉妍见状心中一阵兴奋,却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正在这时,突然听我猛的抬起头来,笑嘻嘻的看着祝玉妍道:“玉妍怪怪的准备好让夫君亲个嘴儿吧,夫君现在已经猜出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祝玉妍心中一突,听我说“这两人”而没有说“这对父女”心中就知道了我真的可能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连场自然的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但仍有些不甘的问道:“玉妍还是有些不相信,夫君说说看。”

    我笑道:“荣凤祥与荣蛟蛟根本就不是父女的关系,这个关系只不过是两人掩人耳目的一个帐幕罢了。荣凤祥的真实身份乃是圣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妖道’薛尘,呵呵,而且他目前与玉妍的阴葵派也是合作的关系。荣蛟蛟并不是圣门中人,而是大明尊教的门人。”

    祝玉妍惊讶的看着,久久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久才娇声的吃惊道:“夫君怎么可能猜的到?”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看到祝玉妍吃惊的模样就知道我却是猜对了,也是无比的惊讶,旋又想到了此时羽翼已经渐趋丰满的‘鹰眼’,还以为是鹰眼的功劳,脸上露出了释然之色。

    祝玉妍这是见我一脸坏笑的盯着,心中顿时知道自己上了我的当,猜到我其实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故意诱她上当献上自己的香吻。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娇嗔道:“哼,夫君真是坏死了,原来早就知道了还故意来占玉妍的便宜。”

    我则是嬉笑道:“嘻嘻,这叫愿者上钩,玉妍还不快点让夫君亲个嘴儿。”说完则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祝玉妍看了看我,又转过头看了看一旁嬉笑的二女,跺了跺脚,厥起嘴瞪了我一眼,红着脸举步轻盈的走到我的面前,踮起脚,抬起头,闭上眼睛,诱人的朱唇与净白的玉脸上荡漾着醉人的红晕。

    看的我心中一阵眩晕,我将祝玉妍轻轻的拥入怀中,深深的吻上她的朱唇,许久之后祝玉妍才满脸羞色的从我的怀中挣扎出来,秋眸若泓,汪着醉人的柔情,此时的她哪里像是那个人见人怕的“阴后”,而是十足的一个娇态惹人的小儿女,呵呵,又是一个也恐怕也是这段时间最后的一个温情的下午……

    傍晚的时候,太阳刚刚西落,郎奉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前连董家酒楼接我一同前往大将军府。与满脸堆笑的郎奉客套了一番之后,于他一起钻进了他的马车。

    看了看有些兴奋的坐在我旁边的郎奉,我问道:“郎大哥可知道今天晚上大将军宴请的还有何人?”

    郎奉似乎早已料到我会有此一问,毫不犹豫的说道:“今晚大将军所请之人都是名闻天下之人,有窦建德手下的头号大将刘黑闼,洛阳首富荣凤祥大老板,欧阳希夷前辈,东突厥最有可能接任可汗之位的龙卷风突利,吐谷浑的王子伏骞,铁勒的曲敖,李密之子李天凡等等,其中名气最响的就是秦王李世民。”

    我微微一愣,道:“李天凡?李密不是密谋夺取洛阳吗?为何今晚出席酒宴的还有他的儿子?”

    郎奉哈哈一笑道:“李密攻打洛阳之事大家心照不宣,但是现在既然他还没有付诸于行动,而他的公子又在洛阳所以自然要将他请来,毕竟瓦岗军现在也是一个甚为强大的势力。”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是心中一警冷然道:终于来了。刚刚想到这里,突听车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木屑纷飞,整个木制的车厢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轰的粉碎,而就在车厢爆裂的同时,头顶上方乍现一道耀眼的白光,正是影子刺客杨虚彦的绝技“月华倾泻”。可是令我惊讶的是他的目标竟然不是我,而坐在我旁边的郎奉。

    郎奉此时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丝毫没有半点反映,我眼疾手快,一指弹在杨虚彦的宝剑之上,同时一掌将郎奉推出了早已经崩溃的车厢。

    杨虚彦的宝剑吃了弹指的威力,立时偏离了原来的轨迹,紧贴着郎奉的后背滑过。但是杨虚彦丝毫没有放弃,只见空中黑影一闪,他整个人立刻消失在了头顶上方,身体如鬼魅般随行粘在了郎奉的上方,长剑颤抖着,鸣唱这微微的龙吟之声,剑锋之上更隐隐的散发着暗黑可怕的杀人剑气,无声无息的刺向郎奉的咽喉。光是这一剑足以看出他在剑法上的修为更是精进一层。而郎奉此时身体在空中,丝毫没有躲避的能力,只得满脸惊恐的目视杨虚彦的宝剑即将穿透自己的咽喉,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哼,若是如此就让你在我的面前将人刺杀,我岂不是颜面无存?”心中暗骂的同时,可是在干过去已然来不及了,于是六脉神剑随心而走,一道凌厉无匹的剑奇从自己右手的食指飞射而出,电光火石间,精准无比的撞击在杨虚彦的宝剑之上,发出一声金属撞击般的铮响,立时将他的长剑荡开。

    杨虚彦心中一惊,暗道:老子自上次载在他的手中之后就苦下功夫钻研自己的剑法,没想到还是不能胜过他层出不穷的绝技,真是气死我也!这小子竟让能够用手指发出剑气,如此功夫真是闻所未闻,还是走为上策。想到这里,紧了紧险些因为虎口发麻而脱手的长剑,留下一句“姓郎的我早晚取你性命。”幽灵一般消失在街道两旁的阴影中,当真是有些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魅影一般。

    而我却是抬起头,眼神中寒光闪烁,盯着不远处有些阴暗的房顶,冷冷道:杨虚彦,若非你现在对我还有些用处,本公子早就将你击杀,嘿嘿,你的魅影身法在我的眼中只不过是骗那些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想到这里,收回目光,闪出马车将有些狼狈的摔在地上的郎奉扶起。

    郎奉此时眼神中仍旧充满着惊恐之色,当我向他询问的时候方回过神来,拍打掉身上的尘土,然后向我感激涕零的说道:“兄弟,若非你及时出手相救,大哥这条命又没了。多余的话大哥就不说了,从今以后我的这条烂命就是兄弟你的了。”

    我向他摆了摆手,却是没有说话,心中不住的嘀咕着:郎奉只不过是王世充手下的一个武将而已,为何杨虚彦要行刺与他?真是令人费解。算了,反正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去想他了,到时自知。

    看了看倒在一旁口吐白沫的马,我想郎奉笑道:“看来我们只好徒步去大将军府了。”

    郎奉尴尬的一笑,与我并身向大将军府走去。

    第十三卷
第十三卷 第二章 会群雄话新仇旧恨
    第二章会群雄话新仇旧恨

    王世充的大将军府坐落在洛阳城的中心地带,两座张牙舞爪的大理石石狮守护着身后的朱门红墙,高悬的千年红木作底的牌匾上闪烁着金灿灿的四个大字“大将军府”,不要小瞧这四个字,每个字都整整熔炼了十斤的纯金鎏烫而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也向过往的人们显示着主人家显赫的地位。

    今晚大将军府更是张灯结彩,大门两旁披甲挂剑,肃立着十六名大汉,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门前有一名军官模样的兵士正在仔细的检查着步入府中的宾客的请柬。每一个宾客都是绫罗绸缎,浑身的珠光宝气,个个都是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我与郎奉一起来到门口之时,军官见到郎奉,忙恭敬的说道:“郎将军好,请郎将军入府”,郎奉向他笑了笑,然后向我点了点头向府中走去,这时这名军官却拦下我道:“对不起,这位公子请出示您的请柬。”

    郎奉回过头来喝道:“闭嘴,瞎了你狗眼,不知道这位就是就是名闻天下的逍遥客龙公子?”

    军官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郎奉如此之说自然是错不了的,知道今晚的宴会乃是王世充专门为我举办,眼前的这个贵人可是得罪不起,于是慌忙向我道歉。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呵呵,这位大哥也是例行公事而已。这是在下的请柬,这位大哥请过目。”说完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张请柬,交到了他的手中。

    军官感激的接过我的请柬,象征性的看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将我们两人请进府中。

    步入大门,在家丁的带领下穿过了一道道回廊,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庭院之中,院中横向摆着两排筵席,对面则是王世充的府邸,庭门大敞,透过庭院可以看到大堂内设有一桌更为宽大的桌席。

    庭院中人声鼎沸,百余号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聊着,都在等待着一睹我这个今晚的主角的风采。众人此时都性头上,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注意到我与郎奉之外,都在滔滔不绝的畅谈风月之事。

    我环视扫了场中的众人一眼,立时有十几人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扭过头来,神目如电的回望向于我。我心中道:这些人应该就是伏骞等人了。这时发现有三人正在向我们走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不怒而威,每一步都自然的流露着一股王者的霸气,我心中一突登时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多半是李世民无疑。

    果然此三人走到我们面前之后,为首之人笑容可掬的向郎奉招呼道:“李某与郎将军多日竟有如隔三秋之感,呵呵,还好近日能在宴席上能与将军同饮,否则岂不是要想煞在下。”

    郎峰哈哈一笑拱手道:“秦王说哪里话,如此郎某可是担当不起。呵呵,就让在下向秦王介绍一下,在下身边的这一位便是名动天下的逍遥客龙天笑龙公子。”然后将目光看向我,伸出手掌指向李世民道:“贤弟,这位就是人称常胜将军的秦王李世民,呵呵,两位皆是当时豪杰,可要好好的亲近亲近。”

    我微笑着刚要开口,却见林世民微微向我一躬,抱拳笑道:“龙公子好,李某在关中之时就已经就问公子的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实乃李某平生之幸事。”话语极为的诚恳,从他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任何做作的感觉。

    我心中佩服道: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句句皆是发自肺腑之言,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如此宽广的胸襟乃怪旗下能人无数。想到这里,还特意的留意了李世民身后的两人一眼,一位是身型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正气,目光流动着沉稳老练的神色,另一位则是一个面相颇为清秀的年轻公子,风流倜傥决不在林世民之下,只是少了李世民身上那种帝王的气势。手中一把钢骨折扇,正在自己的胸前徐徐的摇曳着,面露微笑的大量着我。

    我向李世民抱拳道:“世民兄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今天得见也是三生有幸。在下观秦王身后的这两位公子也都是英雄了得,不知世民兄可否向在下介绍一下?”

    李世民哈哈一笑,爽快的应答道:“这有何不可。”说完,向我指了身后的中年男子道:“这位是长孙无忌。”然后指向一旁的年轻公子道:“这位则是庞玉庞公子,此二人是李某的左膀右臂,同时也是李某的手足兄弟。”

    “果然是这两个人,难怪有如此的高手风范。”我心中暗赞一声,向他们两人亲切的打过招呼。我虽然是初次在众人的面前露面,众人自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李世民可是人尽皆知,在洛阳出席这样的宴席就不下十数次,众人自然对他甚为熟悉。此时李世民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几人的注意,这不,一名面相有些凶恶的高大老者向我们这里走来,看他的穿着装束就可以猜出他不是中原人士。“曲敖?”我心中对此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老者的目光不住的在握的身上打量着,健步来到我们的面前站定,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沉声道:“老夫曲敖,观公子谈笑之间尽显一股隐隐的武者霸气,心中十分的敬佩,不知公子是否就是逍遥客?”

    周围之人微微一愣,大家个个都是在道上混了许久之人,怎会听不出曲敖生硬语气洋溢着丝丝的杀气,心中一鲠,立时猜到了原因,曲敖之子正是丧命在我的两个结拜兄弟的手下,现在双龙不在洛阳,这笔帐自然要算上我一份。

    我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回答道:“不错,正是在下,曲老有何指教。”

    曲敖冷冷的与我对视着,而他身后的两个弟子此时已经是杀气腾腾,双方立时陷入了剑拔弩张之时,大战隐然一触即发。郎奉心中着急,忙向李世民打颜色,李世民却是装作豪未看见一般。

    这时,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在上空响起,立刻将我与曲敖之间的火药气味冲散“可是龙公子来了?郎奉你好不知理,龙公子既然已经到来为何不请公子进堂内歇息。”听声音我已经认出来此人正是王世充无疑。因为早大儒王通的家里之时就已经听到过他的声音,雄浑之中却又夹杂着一些尖细之音,使得他的声音显得与众不同,因此我才记忆犹新。

    场中刷的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却见王世充笑容满面的在欧阳希夷的陪同下,一起阔步穿过庭院的人群来到我的近亲,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称赞道;“果然是人中之龙,气宇不凡。呵呵,想我王世充平生阅人无数,唯有天笑你才让王某叹服。”

    我忙向王世充行礼谦道:“大将军是在过奖了,此话在下则担当得起,今晚还要多些大将军对在下的厚爱,为在下准备了这个接风之宴。”

    王世充爽朗的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王世充一向是识英雄重英雄,龙天笑你竟然来到了我王世充的地头上,我又怎能慢待于你?哈哈……”然后看了看曲敖笑问道:“曲老莫菲与龙公子之间有何过节?不如改日由老夫做东请两位过来坐坐,将心中的仇怨结去如何?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曲敖依旧是冷冷的回答道:“多谢大将军的美意,老夫心领了。但是老夫与龙天笑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与叙子陵有杀子自仇,不共戴天,老夫已定要杀了他们方能泄我心头之恨!”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则是耸了耸肩,笑道:“曲老如此大的年纪还动怒小心伤了身体。其实我现在也对我的两个结拜兄弟是十分的恼怒。”包括王世充在内众人听我如此一说都是微微的一惊,只有李世民依旧面带微笑的凝视着我。

    众人的表情我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得对李世民甚为赞叹,只有时时刻刻都能保持镇定之人方能驰骋沙场,百战百胜。避开李世民的目光,微笑的看着曲敖接着道:“贵公子在数百人的保护之下还能被我的两结拜兄弟单枪匹马的杀死,可见贵公子的名头实在是江湖上的众位抬爱传起来的,只是可惜了我那两个兄弟,竟然会选择去杀一个如此不济之人,反而误了自己的名声。”

    场中微观的人听后有些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欧阳希夷则是佩服我的勇气,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而王世充却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满我在他的面前向曲敖说出了刚刚那一番挖苦的话语。

    曲敖大怒,目若铜铃,双目中燃烧着森然的杀气,怒喝道:“小子,莫不要以为自己刚刚闯出了一点名声就可以目中无人,否则你活不了多久!”

    听了曲敖的话,我仍旧是一脸的笑容,毫不在意的说道:“曲老连自己儿子的阳寿的照顾不了,又何必费心去担心他人的阳寿呢。”

    我一再的讥讽,曲敖不恼羞成怒才怪,眼中的杀意更盛,周围的众人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凛然的杀气。

    王世充心中一阵冷笑,暗骂道;你们两个混蛋,竟然敢在本将军的府中视我于无物,真是气死我,若非今天又这么多的贵客在这里,本将军一定要你们两个好看。眼看曲敖已经在暗中聚集自己的功力,忙定了定神,威严的说道:“两位不肯卖老夫一个薄面吗?”

    我看了看王世充,然后笑道:“大将军说话在下岂有不听之礼,只是曲老却一直想要指在下于死地,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说了两句而已。”

    曲敖瞄了一眼一旁满脸煞气的王世充,心中不由得有些为难,王世充是洛阳城中的霸主,而且手中握有洛阳十多万人的兵马,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现在还是莫要招惹他为好。于是敛起自己的杀气,向王世充抱了抱拳,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瞪了我一眼之后,转过身坐在了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席的旁边。

    王世充满意的哈哈一笑道:“如此很好,今天乃是一个大好的日子,相信在场的诸位也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的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王某在这里谢谢各位,大家请入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说完,拉起我的手穿过庭院在大堂中的酒席旁坐下。

    经王世充的介绍,与我同一桌席之人则与郎奉在马车中与我报的人名相差无几,本来以曲敖的身份绝对应该与我同席,但是此时他心中对我充满了仇恨,自然是不愿与我坐在一起,于是便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在外面坐下。

    众人坐定之后,王世充才向我们说道李天凡因为临时有急事,所以今晚不会在出席这个酒宴。我心中则是笑道:什么急事?呵呵,我看八成是怕我揭他的丑事。

    筵席之上可谓给足了王世充的面子,丝毫没有再出现刚才我于曲敖只简单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有上官龙时不时的瞪我几眼,我也不与他一般计较,反正我知道善母莎芳已经向他下了命令,在行动成功之前不可以招惹我。于是我对他那种可以杀人的目光视若不见,整个宴会勉强可算是在一片欢庆之中结束了。众人各自向王世充道别之后纷纷离去,曲敖更是在酒宴进行不到一半就托辞离去,而我则是被王世充留了下来。

    王世充将我领到内堂,挥退中家丁仆人之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我们两人都是爽快之人,所以本将军也就不再与龙公子拐弯抹角,此次王某留下公子是有两件事情想请天笑帮忙。”

    我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话,王世充惊呆当场:

    “大将军是不是想让小弟助将军一臂之力,击败李密。而另一件事则是希望在下嫩购帮助大将军盗取宝物何氏璧。”

    第十三卷
第十三卷 第三章 将军府与虎谋皮
    第三章将军府与虎谋皮

    王世充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方仍有些惊讶的说道:“外传龙天笑事事都能未卜先知,今日一见果然应了这个说法。”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很是郑重的看着我奇道:“天笑是不是真的有洞悉天机的能力?否则焉能如此轻易的就猜出我心中的想法。”

    我忙笑着否认道:“大将军说笑了,天下间哪里会有如此之人,未卜先知只不过是大家以讹传讹罢了。”心中却是暗道:道数魔法的确是存在,只不过不是在这个空间而已,呵呵,王世充你是没有机会看到的。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看来传言不可轻信,所以天笑不可对我王某有何猜忌,只有真正与我相处之人方能明白我怎样的一个爱惜将才之人。”说完,眼光不住的向我望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其中颇有得意之色。

    听了王世充的话,我心中暗骂一句“才怪”嘴上依旧是谦和的应道:“大将军待人如何在下以后便知,不知道在下刚刚猜测可是正确?”

    王世充听了我的回答抿嘴一笑,笑意有些阴冷的意味,但他是一个擅于隐藏的老姜,阴冷之色也只是转瞬即逝。微笑着看着我说道:“天笑之说对了一半。本将军的确希望天笑能够帮助我得到何氏璧,不过用任何手段,只要不落在其他任何握有兵马之人的手中即可。至于李密天下还是猜错了一点。”

    “哦?”我奇怪的看着王世充,询问道:“不知道在下哪里猜错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接着脸上露出了森然的恨色,沉声道:“我要天笑帮我攻下虎牢关,而不是简单的打退李密的大军,这样就能使李密永远失去对洛阳的主动。没有虎牢关的荥阳就如同没有了牙齿的猛虎,豪不足惧。”

    听了王世充的话之后,我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低头沉思起来,心中却是在欣喜道:王世充你果然被我猜中,嘿嘿,本公子以前还一直担心没有理由正当的将洛阳的军队调出城池,现在可再也不用为这个心烦了。呵呵,你做初一我作十五,兔死狗烹的教训我见的多了,休想还在我的身上重演。

    王世充哪里知道我心中现在的想法,见我坐在那里沉思久久没有回答,还以为我心中有些不愿意答应下来。王世充对自己刚刚的提议的难度心知肚明,虎牢关乃是李密的瓦岗军抵抗他的最为重要的一道屏障,若是失守那么他的洛阳大军就能势如破竹的直捣黄龙,一路攻打到荥阳。自己也领兵攻打了两次,但是都未能如愿,反而被李密杀个落花流水损失惨重,所以李密这次才敢密谋领兵攻打这天下第一坚固的城池。

    王世充虽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心中却从来没有断过夺取虎牢这个念头,于是便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当然,以他的猜忌绝对不会将洛阳的全部兵权交到我的手中,以免我趁机谋取洛阳,看我仍旧是没有答应下来,便接着游说道:“据我所知,天晓与李密的过节不浅,前些天更是在荥阳将李密的爱子李天凡击伤,又杀了李密的得力帮凶晁公错,现在李密也是欲得你而甘心,只要天笑答应下来不但能帮我解洛阳之危害能解自己之危,何乐而不为呢?他日我登基称王必定不会亏待与你,保你一世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抬起头迎上王世充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好,大将军如此之说在下也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只是在却不能保证一定能够夺得下虎牢,但会尽力而为。”

    王世充面露喜色,笑道:“这是自然。”

    我看了看他,接着问道:“大将军让在下去偷何氏璧可是当真?”

    王世充眉头轻皱,道:“这还有假。此次慈航静斋这招确实毒辣,竟然想通过这招来达到震慑天下的目的。而慈航静斋被誉为是佛道两门的圣地,任何一个人得到了师妃暄亲手交付与他的何氏璧一定会声望倍增,自然就会投者云集,实力会迅速的膨胀而凌驾于其他的政权之上,说不定当真有统一天下的能力。嘿嘿,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我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洛阳如此之大招一块小小的何氏璧无异于大海里捞针,谈何容易。”

    王世充似是早就等着我如此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个天笑放心,何氏璧就藏在静念禅院之中,洛阳乃是我王世充的地头,纵然是慈航静斋在这里的行动也休想瞒过我的耳目。”说完,将目光望向我道:“我也很想一睹这千古异宝的风采,希望天笑不要让我失望才好。”然后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从他不露痕迹的表情当中看不出他此时心中的想法。

    听到他的话时我就有一个种不好的感觉,现在更是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怪异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回味着刚刚王世充的一番话,尤其在说道洛阳是他王世充的地头的时候,语气稍稍的重了一点,心中一惊,难道他也知道洛阳洛阳城中同时还埋伏有其他的势力要打何氏璧的主意?而故意用这句话来试探于我,可是不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万一我说的与他知道的不一样可就前功尽弃了。妈的,不想了,就赌上一睹,看看我的运气如何。

    刚刚的这些想法都是在我的脑海中瞬间的闪过,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王世充,我满脸凝重的回答道:“我劝大将军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何氏璧如此千古异宝必定有像师妃暄、了空这样的高手保护,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宁道奇,就算我真的能够偷得何氏璧,也绝对摆脱不掉他们的跟踪,那时天下谁都回知道是大将军命在下去偷何氏璧,而大军虽然能够得到何氏璧却也变成了所有人的公敌,将会面对从洛阳四面八方而来的敌人,最终灭亡。如此看来实在是很不划算。而且据在下所知,洛阳城中由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大将军何不任由他们去偷何氏璧然后再大张旗鼓的名人将何氏璧夺回还与师妃暄,那时必定会使得自己的声望倍增,被天下人景仰,说不定还能名正言顺的从师妃暄的手中得到何氏璧。”

    王世充听了我的话,神色稍稍一缓,紧接着我的话音询问道:“不知道天笑都知道还有那些势力欲得何氏璧?”

    我心中道“来了,成败在此一举,赌了。”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洛阳城中的这些有名有姓的实力派就不再多说,他们纵然嘴上没说心中也绝对有这个想法,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何氏璧落到任何一个握有兵马的人的手中,呵呵,而且我想大将军与这些人的想法一样,尤其是不希望它落在李世民的手中,对吗?”

    王世充被我说中了心事,尴尬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但仍旧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知道我若是不说出来王世充是不会放心的,于是接着道:“前两天晚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尾随两名黑衣人,得知西域的大明尊教中的主要人物均已经来到了洛阳,听她们的语气似乎是追踪邪王石之轩而来,而且与石之轩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恨。但是她们也将目光瞄准了何氏璧,大将军何不利用这一点呢?若是能从大明尊教的手中夺回何氏璧的话,定能使大将军的声威大震,何愁天下豪杰不来相投?”说道这里,等着王世充的反应,不知道自己是否赌对了,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同时冷笑道:天下豪杰来投也得你有那容人的胸襟才行。

    王世充仍旧是目无表情的看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却是再也看不到了刚刚的那种煞气,过了一会放自放声大笑起来,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道:“呵呵,大明尊教在洛阳的行踪又怎会瞒的过我,而天笑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大明尊教的秘密巢穴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今天说出来就是想试探一下天笑对我的忠心,希望天笑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王世充如此问以后,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竟然赌中了。其实我选择说出大明尊教也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我在外的行动只有那一晚而已,猜测赵德言等人藏身在码头之上是酒楼中,绝对不会被人窃听,若是唐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反而更有可能引起王世充的猜忌。只是我心中奇怪,当时我潜伏在房顶之上凭我的功力自信周围若是匿藏有其他的人绝对不会逃过我的耳目,当时我也曾仔细放出体内真气独特的一种波动,确定绝对没有人在一旁没有窥测,可是王世充是如何发现我的呢?而且听他的语气显然也听到了莎芳等人的谈话,真是让人费解,看来王世充此人绝对不像书所写的那样简单,否则也不会能驰骋官场与江湖数十年。

    想到这里,我收起对王世充的请示之心说道:“大将军说哪里话,若是换了是我也会如此做的。只是这何氏璧一事还请大将军斟酌。”

    王世充摆了摆手冷冷的说道:“不需再斟酌,其实本将军从来都没有对何氏璧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打天下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其实它慈航静斋单凭这一个荒谬的举动就能左右的了的,枉慈航静斋被誉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自诩为天下苍生谋求一个真正的明主,哼,张狂自大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纵然没有何氏璧,本将军也能也天下群雄以较长短。至于何氏璧就让石之轩与大明尊教等人去抢吧,嘿嘿,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说完右掌紧紧握成拳头目光中流出万丈雄心,与书中描写的王世充大为不同。

    我笑道:“大将军英明。在下心中还有一个不解之处想要想将军请教,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世充从自己的憧憬回过身来,看着我的道:“天笑有话尽管直说,何必婆婆妈妈。”

    我微微的一笑,道:“大将军将准备何时攻打皇宫?”

    王世充听后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转过身看着我道:“天笑认为我应该何时派兵攻打皇宫?”

    看着王世充意味深长的目光道:“大将军不可先动手攻打皇宫,李密的瓦岗军现在士气正旺,荥阳始终只是一个小城,根本足以让瓦岗军立足,所以他急需攻下一个大城作为将来与天下群雄争霸之用,在加上他与独孤阀的合作所以才会将目光瞄向洛阳。再者师妃暄决定何氏璧的归属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现在比较看好的就是李世民与李密,一旦确定归属之人不是他李密的话,瓦岗军的势头就会一落千丈,李密的荥阳也自然会成为其他势力眼中的肥肉,我们知道这些,李密同样知道。因此现在最着急的人是李密而不是我们,我们大可稳坐洛阳,以逸待劳,等着李密来攻打洛阳。而他在选择攻打洛阳的时机上一定会选择师妃暄择明主之后,而将军便可命人送信给九江的林士宏,江都的李子通,同时命人放出消息,纵然他们不同意出兵攻打荥阳也能扰乱李密的部署。只要他有丝毫的破绽被我们抓住都足以打坡他李密不败的神话。”

    王世充眼中闪烁着炯灿的光芒,脸上荡漾着诡秘的笑容,哈哈大笑两声对我说道:“哈哈……原本我还打算早些时候攻下皇宫,可是现在听天笑如此一说方使我恍然大悟,就以天笑之言。呵呵,得天笑一人无异于得雄狮百万耳。”

    我忙谦虚一番心道你这个老狐狸倒是懂得在嘴皮子上收买人心,可惜却不拿出自己的实际行动,若是换了李世民恐怕早已经当即册封官职兵马了。

    结下来王世充却与我谈起了风月之事,我也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尚秀芳即将抵达洛阳的消息,心中一阵激动,真想早日见到这位舞技名满天下的大家的风采。

    第十三卷
第十三卷 第四章 拒秦王惹世间精灵
    第四章拒秦王惹世间精灵

    与王世充又商谈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大将军府,刚刚离开没多久就见街道中央站立着一名风流倜傥的男子,正是秦王李世民。我心中奇怪不知道宴会已经散了好久,为何他还在站在这里,似乎在等人。

    我快步来到李世民的近前,笑问道:“宴会已经散席很久了,为何秦王还站在这里?莫非是在观赏洛阳夜色之下的街景不成?”

    李世民尴尬的一笑,道:“龙兄真是会开玩笑,在下从宴会结束后就一直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龙兄你。呵呵,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没有让我白等。”

    我有些惊讶,不明所以的看着李世民询问道:“秦王站在这里是为了等我?”看着李世民点了点头,我接着笑道:“呵呵,秦王该不是晚宴没有尽兴,想请在下对酒当歌吧。”

    “对酒当歌?”李世民听的一愣,接着笑道:“呵呵,在下若是能够与龙兄对酒当歌,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畅快,只是不知道龙兄可否给与在下这个机会呢?”

    这次轮到我愣了一下,现在终于知道李世民等我的目的了,他见王世充把握一个人留在了府中于是心中立时担心我会投靠在王世充的旗下,便等在这里想招揽我到他的天策府。我笑了笑道:“机会当然会有,只是到时候亲王不要拒绝在下才好。”

    李世民听我如此一说,立时喜上眉梢道:“龙兄说笑了,在下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拒绝?如此我们就此说定,不管是何时,龙兄一定不可失约。”

    我与李世民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开怀的大笑起来,也不管现在的时辰,我看了看李世民笑问道:“莫非李兄也是酒道中人?”

    但听李世民笑了笑道:“看来在下与龙兄都有着共同的爱好,很是投缘呢。”

    我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只可惜我们两人要走的回去的路却是大不相同。在下还有家人在客栈相候,他日再与李兄畅饮一番,告辞了。”说完微笑着向李世民抱拳告别,从他的身边疾步离去,消失在夜幕的朦胧之中。

    李世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时从道路两旁的阴影中飞身窜出两人,落身在李世民的身边,正是长孙无忌与庞玉。只听长孙无忌躬身道:“恭喜秦王又得一名绝顶高手,得此人能人相助秦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站在一旁的庞玉此时也是满脸的兴奋。可是李世民的笑容却是有些失落,摇了摇头道:“不,他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我们有着共同的还好也就是说有着相同的梦想,而他说我们来时的路以及回去的路并不相同就是在说我们两人之间‘道不同’,呵呵,没想到他想到如此精辟的托辞回避我,当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只是有些可惜。”

    庞玉微微一惊,又仔细的回想了我刚才的一句话,眼神中闪烁着赞赏的异彩,向李世民进言道:“如此人定留不得,否则他日必成我们的心腹大患,看他与王世充谈了这么久定是已经投在了王世充的旗下,否则以他狭窄的心胸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龙天笑离开。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安排人手将龙天笑在洛阳除去。”

    李世民微笑着侧过脸,看了看庞玉,摇了摇头道:“庞兄说错了,龙天笑绝对没有投靠王世充,以他的才智与身手是不屑与投靠在任何人的旗下的。”顿了顿,接着向庞玉说道:“他能仅用一招就不可思议的诛杀了晁公错,庞兄认为我们应该安排多少人手来除去他呢。”

    庞玉听的一愣,他还是首次从李世民的口中听出了不自信的意味,但是想了想刚刚李世民所说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无论是谁碰上这样的对手都会失去信心的。因为他已经超出了你的想像之外。但仍旧是心有不甘的对李世民说道:“可是秦王难道就这样任由他日益发展壮大?”

    李世民此时的脸上则是露出了些许的痛苦之色,有些悲戚的说道:“庞兄你又说错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此时他的羽翼已经丰满,只是这副强大有力的双翅还未曾在世人的面前展现而已,不鸣则已,一名冲天!天地下能够让我感到无以应付的两个对手,最可怕的就是龙天笑,而另一个则是刚刚在竟陵以微弱的兵力整整阻挡了杜伏威大军十天,使得江淮军元气大伤的无力南征的龙天笑的拜把兄弟寇仲,而双龙的另一人徐子陵只是因为性格的差异,他的利害绝对不在寇仲之下。可以想像,此三兄弟若是联合起来,天下再也没有能够与之抗衡之人,庞兄不能,我也不能。”

    庞玉与长孙无忌都是略吃一惊,他们是在是没有想到李世民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愣愣的看着李世民发呆。

    李世民没好气的看了两人一眼,笑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想睡在这里吗?还是回去吧。”说完,率先向街道了的另一头略去,庞玉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紧跟在李世民的身后。

    刚刚回到住处,却见董方与祝玉妍、东方嫣然、南宫倩四女都在房中,心中奇怪,笑问道:“呵呵,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变得也不得眠了?莫非我们的董大老板又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

    董方微笑着行过参拜之礼之后说道:“的确是一个好消息,门主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收到的消息,门主的两个兄弟竟然成功的以微弱的兵力整整将杜伏威的十万大军抵挡在了竟陵之外十天之久,呵呵,虽然最后还是让杜伏威攻下了竟陵,但是这一仗打实在是漂亮,江淮军元气大伤,杜伏威的声名也使大跌,再加上门主在飞马牧场对辅公佑的重创,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江淮军也只好从争霸天下的舞台上退出了。”

    “哦?”我笑了笑道:“真的是这样吗?呵呵,和我预想的差不多,这两个小子做的不错。只可惜他们两个现在还是欠缺一点经验,否则这一仗本可以打的更漂亮。”我说完之后,却是惊奇的发现东方以及其他三女都是张大嘴巴吃惊的望着我,愣了一下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祝玉妍听后,叹了一口气,轻吐幽兰道:“有的时候夫君真是让人费解,搞不懂夫君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呵呵,难道夫君期待所有的人都能像你那样习惯经常做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看了看祝玉妍,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何她会如此之说,有些尴尬的说道:“呵呵,我今天晚上可是绝对按照了玉妍的吩咐没有碰那个董淑妮一下,甚至连看都没看上她一眼,玉妍却因何不高兴呢?”

    祝玉妍笑了笑,向身边的两女看了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我柔声道:“夫君想到哪里去了,玉妍怎么会不高兴呢?可能真是前世欠你的,这辈子却是要我们师徒来还。”

    我听的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她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的盯着祝玉妍看。

    祝玉妍举步来到我的身边,蜻蜓点水般献上一个香吻,丝毫没有顾忌一旁董芳的存在,还好董方识趣的背过身去。我看着一脸娇红祝玉妍,心中却是奇怪为何她有些反常。

    只听祝玉妍向我妩媚的一笑,含情脉脉的说道:“夫君过去吧,婠儿就在隔壁等着夫君呢。难道夫君没有感觉到婠儿的气息吗?”

    听了祝玉妍的话我好久才反应过来,登时喜出望外,难以置信的看着祝玉妍,见她向我点了点头之后,便像一阵风似的窜出了房间,“砰”的一声撞开了隔壁的房门,果然见婠婠坐在床边,嬉笑的看着我。

    我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之后,发现她的气息相比较上次见面有发生了些为妙的变化,让人捉摸不定的意味则是越来越浓,更似森林中那个绝美的精灵。

    婠婠笑道:“公子是不是发现了婠儿的功力相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呢?呵呵,这还要多些公子上次成全之恩。”

    我随手带上房门,然后坐到床前的桌子旁,微笑着说道:“婠儿星夜赶到这里来难道就是特定向我道谢的吗?呵呵,话说回来了,婠儿怎么知道我就住在这里的?除了玉妍等与我十分亲近之人方知道才对,而且我也告诉了玉妍让她不许同任何人说起,她应该不会告诉你才对。”

    没想到婠婠听了我的话之后,反而“咯咯”的笑出声来道:“婠儿才不至于那般无聊,三个半夜的闯到你的房间向你道谢,婠儿此来乃是想看一下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魅力,竟然能够使的师尊改变了数十年的性子。”

    我笑问道:“哦?玉妍变了性情?呵呵,我怎么没有觉察出来呢?”

    婠婠白了我一眼,有些嗔怒道:“公子真的以为婠婠是一个可以随意欺骗的女子吗?前些天,师尊回到门派之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是隐隐约约的在师尊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影子,这是只有那些心中充满着男女之间的恩爱的女子方能流露出来的幸福的气质。而且,师尊在单独与我谈话时看我的眼神再也不像以前那般不带有丝毫的感情,而是让人很自然的感觉到了一种灼热的亲情夹杂在其中,所以心中立刻就知道一定是师尊找到自己的依靠。以前在婠儿开来师尊真的是有些悲惨,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她的绝世的容颜。”

    看了看此时口若悬河的婠婠,我轻声的问道:“婠儿说以前,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现在已经有可以配得上玉妍的人了呢?而且这个人就是我。”

    婠婠白了我一眼,娇笑道:“没想到公子除了功夫了得,脸皮也是厚的可以。纵然真的是这样,公子难道就不会谦虚一些吗?”

    我则是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情我就会去做,从来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也不会请示任何人。只要是我认为应该属于我的食物,我都会竭尽我的所能,将其追寻到手,婠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问道这里,然后自己有紧接着自语道;“我想一定会的,否则婠婠就不会不顾夜色与劳累的来到了我的房间等我。”

    “咯咯……”动听优美的笑声再次在房间中响起,只见婠婠花枝招展的向我抛来一个媚眼,然后神色却是一黯,向我倾诉,仿佛又是自言自语一般,深情款款的说道:“婠儿是一个孤儿,师尊是在一个废弃的房屋中捡到的,然后收我为徒,准备传她的衣钵。从我懂事的那天起师尊就让我将统一圣门打败慈航静斋作为自己平生的第一志向,她说她的后半生是为此而活,而我的一生也都是为此而活。因为我的身上寄托着师尊完成不了的愿望,所以她对我的要求极为严格,从三岁起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用来练功,因此婠儿的童年没有丝毫的快乐可言。”说道这里,婠婠顿了顿,苦涩的看着我问道:“知道婠儿第一次动手杀人时才多大吗?”我茫然的要了摇头。

    婠婠有些凄然的一笑,道:“六岁,对于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情。可是我心中从来都没有对师尊的恨意,反而全是无比的敬仰,因为只有我知道师尊数十年的境遇比我这些要惨上许多倍。从婠婠懂事的这些年来,从来都未曾见到过师尊发自真心的笑过,以及发自真心的哭过,可想而知她这些年是怎样熬过来的。可是,那天晚上师尊返回门派,与赵德言谈了片刻就将其送走,然后将婠儿一个人叫到了房间,而就在那一刻,婠儿同时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师尊发自内心的笑容与泪水,婠儿不知道泪水伴着笑容是何等的滋味,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师尊当时却是最幸福的。

    更让婠儿激动的是师尊竟然极力的劝阻我放弃统一圣门的束缚,让我做会一个真实快乐的我,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份刻骨铭心,她说那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你说,是尊如今变化如此之大,婠儿是师尊最疼爱的徒弟怎能不来看一看这个给予师尊女人最大的幸福的人呢?”

    听了婠婠如此深情的话语,我心中一阵感慨,深深的望婠婠一眼道:“难怪婠儿的功力在这短短的数日至内竟然有了质的飞跃,看是你心中的束缚已经解去的结果。”然后又笑了笑道:“婠儿此次前来向我真情流露莫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女人最大的幸福?”

    婠婠听后,脸上桃红纷飞,白了我一眼道:“哼,你想得美,婠儿只是突然很想找你做我的听众,所以便赶来了这里,你的住处可是瞒不过我们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师尊,更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师尊心中的最大的幸福。好了,婠儿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也该走了。婠儿虽然不再受任何的束缚,但是仍会找师妃暄比上一比的,无论是以什么形式。否则婠儿真的有些心有不甘。”说道这里,带起一阵香风,人已经闪到了门口,然后又回过头来向我妩媚的一笑道:“婠儿的确对公子有些好感,而且到目前为止博得婠儿好感的男子公子是第一个,可是公子想征服婠儿却还差的原哩。嘻嘻……公子努力吧。”说完,身影腾起,消失在漫无边际的夜色中。

    我追出门外,微笑着站立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

    第十三卷
第十三卷 第五章 祖庭对峙人间仙子
    第五章祖庭对峙人间仙子

    不知过了多久,祝玉妍举步来到我的身后,张开双臂从后面紧紧的将我抱住,俏贴在我的后背之上,嘴中喃喃道:“婠儿从小就在我的压力下长大,而我则是一味的想将她训练成我的接班人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自己的感受,夫君说玉妍这么做是不是真的错了?”

    我转过身,将祝玉妍拥在怀中,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如果是站在夫君这个角度来说的话,玉妍的确是错了。但是站在玉妍的角度来说的话,也可以说没有错,因为玉妍从小的时候开始也是同样的被你的师傅用类似的手法将你培养成人,而这种也是阴葵派延续了千年的门规,谁都没有错,要怪的话也只有怪那延续了千年的无谓的争斗,还了阴葵派也误了慈航静斋。

    祝玉妍有些欣慰的看着我,仍旧是小声疑惑道:“真的是这样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说道:“玉妍为何会突然改变了自己心中的目标,而劝婠婠也放弃心中那场争斗的束缚?”

    祝玉妍淡淡的笑道:“玉妍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觉得只要能天天的与夫君厮守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对玉妍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为自己突然的转变而觉得惊讶,开始的时候更是有些迷茫担心自己的突变会使我迷失方向,可是我在对婠儿说出那番话之后心中却是从来都未曾有过的宁静,心念豁然开朗仿佛是获得了新生一般。”说完,又将埋首在我的怀中,玉脸紧紧的贴上我的胸膛,宁静的感受着从我的身上传来的体温。

    我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玉人,在她的额头轻轻的一吻,道:“玉妍能够这么想这么做真是难得,相信婠婠自此也能够放开心中的束缚,而正是这种束缚是的阴葵派无人能够超脱天魔秘的最高境界也使得慈航静斋无人能够跨越剑心通明。希望婠婠不会被这束缚羁绊。”说完,又紧紧的拥了拥怀中的佳人,然后一起回到了房间,却只有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二女,而董方则是不知去向,想来是在我与婠婠交谈的时候离开了。

    东方嫣然站起身来嬉笑道:“夫君真是偏心,竟然与妍姐偷偷的幽会,将我们两个姐妹忘在这里,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祝玉妍玉脸娇红,羞涩动人,听了东方嫣然的话之后白了她眼道:“哼,刚才还不是你们两个怂恿我去找夫君的,现在还反过来怪我。”

    南宫倩娇笑道:“不好,妍姐的脸色挂不住了,嘻嘻,一定是又被夫君偷吃了她的蜜桃,否则她的脸则会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一般,明明是自己跑去夫君那里投怀送抱,现在却怪起我们两个来了,天啊,还讲不讲道理了。”接着便是与东方嫣然一同笑了起来。

    祝玉妍跺了跺脚,从我的怀中挣扎出来,闪向二女,动作快似电疾如风,嘴中同时娇嗔道:“你们两个竟然敢说我的坏话,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们两个。”说完,手掌便抓向两女的腋下,三人嬉闹在一起。

    看着三女在房中追逐,我心中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包围。这时无意间发现身旁的书桌上有一个尚未打开的信笺,心中奇怪,便将它拿起来拆开。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薄薄的宣纸上娟秀的写着“盼明日与君在白马寺相会,妃暄”,笔法纤细秀丽,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那个能够颠倒众生的绝色女子。

    这时三女也停止了嬉闹,凑到我的身边,只听祝玉妍“哦”了一声说道:“这封信是董方走的时候留下的,说是有人托酒楼掌柜的转交给夫君,掌柜的不敢造次,便又交给了董方。夫君,上面写些什么?又是何人所书?”

    我转过头,看了看满脸好奇的三女,笑着将书信交到三人的手中,三女看后东方嫣然醋意浓浓的娇嗔道:“我说夫君怎么会爱不释手,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师美女写给夫君的,呵呵,嫣然现在真的觉得夫君的艳福实在不浅呢。”

    我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笑道:“怎么?嫣然可是吃醋了吗?嘻嘻,不过嫣然吃错的模样真实惹夫君疼爱。”

    东方嫣然羞涩的白了我一眼,南宫倩却是幽幽道:“夫君什么时候与师大美人见的面,为何从来没有同我们几姐妹说起过?是怕我们三女吃醋还是……”说道这里,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我忙将南宫倩拥在怀中,安慰道:“倩儿不可胡思乱想,无论是谁也取代不了你们在夫君心中的位置,夫君上次与师妃暄也只是偶然遇到而已,怕我的倩儿乱吃醋才没有说。”

    南宫倩太起头,娇嗔道:“倩儿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而且倩儿有了这么多的姐妹,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吃醋呢?”接着破涕为笑道:“况且据说这个师美人可是一个清修女子,才不会轻易的被夫君骗到手呢。”

    我故作气愤的说道:“哼,倩儿居然敢瞧不起我,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说完,在她的朱唇上痛吻起来,而南宫倩却是微笑着不闪也不避,乐得受用。一旁的两女则是一脸的羞涩。最后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平复了三人的醋意,说服了三人,同意我第二天去见师妃暄。

    白马寺位于洛阳东郊二十里处,乃是佛教传入中原之后建立的第一座佛寺,创建于东汉明帝永平十一年,可以说是中原佛教的发祥地,在佛门中人有着极高的地位,被尊为“祖庭”和“释源”。

    第二天清晨刚过,我就来到了这座七年古刹,问过寺门外专门等候于我的一个小和尚之后,便在他的指点下来到了寺中的竹园,穿过弯曲的羊肠小道,一座古朴典雅的凉亭映入眼帘,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写意恣情的坐在凉亭之中,面带微笑的摆弄着手中的几片竹叶,她随身携带的色空剑随意的倚靠在凉亭的栏杆下。听到渐渐临近的脚步声,女子转过头,朱唇未启,牙齿皓白如雪,声音婉转而动听,向我轻吐道:“妃暄还以为龙兄酔情在几位嫂夫人的柔情中,不会如此早的来赴约呢。”

    面对着师妃暄令人陶醉的笑容,我却是镇定自若的笑道:“师小姐盛情约在下前来,在下又则能迟到唐突了佳人呢?”话音落下的时候,我也是恰好走进了凉亭,坐在了师妃暄的对面。

    师妃暄淡淡的笑了笑,道:“龙兄以后还是称呼我‘妃暄’吧,而我则是称呼龙兄‘天笑’如何?妃暄觉得这样才是朋友之间应该的称呼呢。”

    我点头答应道:“妃暄由此提议,在下又怎敢不从,能够与妃暄成为朋友不知道能让天下间多少男儿羡慕,如此美妙之事在下求之不得又怎会拒绝?”

    师妃暄仍旧是淡淡的一笑,清眸中闪过浅浅的羞涩,站起身来,向我说道:“天笑能陪妃暄到竹林中走一走吗?自妃暄离开净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竹林清晨弥漫的清香了。都怪这个乱世,才使得妃暄不得不离开净斋,离开师傅,离开我自己向往的那种宁静的生活,我想妃暄现在所向往的生活也是天下的老百姓都向往的生活,真的想早日结束这个乱世,还给他们也还给我自己一片宁静的天空。”

    呵呵,师妃暄就是师妃暄,不愧是慈航静斋培养出来的出类拔萃的人才,才一上来就给我连销带打来了一个下马威,更是懂得利用周围的一切可以利用的环境,在做出楚楚动人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真是有杀伤力,尤其是对那些年轻气盛的青年豪杰具有震撼的效果,可是碰上的是我龙天笑,才不会轻易的上你的当呢。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道:“呵呵,妃暄生活态度在下可是不敢苟同。宁静只不过是运动的一种停滞的表现罢了,而并不代表它是一种必然。妃暄不见周围这些生机勃勃的翠竹吗?他们正是经过了一个漫长冬季的于寒冷的抗争,方能如此骄傲的翠绿。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太平盛世之所以变得难能可贵也只有经过漫长的让人痛苦的乱世的洗礼方能铸就,万事都它自己的发展规律,一味的拔苗助长反而会弄巧成拙也说不定。”

    师妃暄听的一愣,凝视我的笑容凝固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的迷茫,然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来喃喃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这是意味深长令人回味无穷呢。没想到天笑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都是如此的饱含禅机至理,天笑似乎对我禅宗的意理深有研究。”说完,两手恣情的背在身后,身体微微的向前一挺,将她美好玲珑的身材展露无遗。轻轻的扭过头,醉人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秀眸中泛着这连连的异彩更是荡漾着些许让人萌动的韵味,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让人难以逃避她的问题。

    还好我现在对美女的免疫力不错,否则单单是这一个醉人的模样就足以打的我丢盔卸甲了。我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淡道:“说不上深有研究,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师妃暄灿烂的笑了笑道:“是吗?呵呵,妃暄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与自己一起谈禅论道的异性朋友了。可否向天笑请教一个让妃暄感到迷茫的关于禅宗的问题吗?”

    看了看身边娇态惹人的师妃暄,我应声道:“当然可以,妃暄请说便是,若是我的答案谬以千里的话还望妃暄到时不要见笑才好。”

    师妃暄向我嫣然的一笑,问道:“释迦牟尼初生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地下,惟我独尊。’当时天笑若是在场,会如何做?有三个答案可以选择,分别是:顶礼膜拜、沙佛喂狗和一笑置之。”

    我听后淡淡的一笑,答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曾听人说起过,当时心中也向妃暄一般丝毫不知其所言,可是就在我刚刚路过佛心大殿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门前有一个石柱,上面刻有‘人人皆可为尧舜’几个字,心中登时豁然开朗。

    其实禅宗最重要的就是要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佛殿前的柱子上也刻着人人皆可为尧舜之语,自然人人皆可做释迦,成佛是没有外在的路的,有了释迦牟尼,害得人人去拜,失去了本心,天下也就不太平了,天下间有了佛祖的‘惟我独尊’,人对自己内在的本心也就失去了确信,也失去了自尊。愚昧之人每天便只知道去膜拜佛祖,祈求保佑,这实在是和佛祖的本意相违,大错特错了,这样的人也得不到什么保佑,否则天下间人人拜拜佛就能得到佛祖保佑,那这世间哪还会有什么祸事!记得昔日达摩祖师东来,梁武帝问他如何是圣谛第一义,达摩却说:‘廓然无圣。’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佛祖,哪里有什么第一义!世人认为世间有佛,但佛学大师却认为世间无佛,可见人们对佛法还是理解有误。”

    师妃暄此时显然已经听出了兴趣,眼中异彩闪烁,若有所思却有兴致盎然的问道:“后来呢?”

    我笑了笑,接着说道:“后来梁武帝又问达摩:‘面对朕的是谁?’只要达摩说自己属于佛门的任何人,譬如弟子、大师等,就得承认有佛存在,谁知达摩回答说:‘不知道。’人既有在世作为具体人的一面,也有超世作为一般人的一面,达摩不知梁武帝问他哪一面,自然回答不知道,而梁武帝自己也不知道,他只会做一些修建寺院的表面功夫,真正的佛法他是不懂的,对于他来说,达摩的回答有悖常理,实在无理;对于达摩来说,梁武帝却是没有悟性,因此,只有不欢而散,后来达摩便去了江北嵩山少林寺,面壁了九年。”

    一道灿烂的精光在师妃暄的眼中闪过,脸上也是情不自禁的露出惊喜的神色,看着我像小儿女一般天真的说道:“妃暄现在似乎亲身的体会到了达摩祖师的那种超凡的禅境,呵呵,飞旋也知道天笑心中的答案了,不过妃暄还是想听天笑自己说给妃暄听呢。”

    我淡淡的说道:“顶礼膜拜固然不对,但杀佛喂狗也不尽然,这样破除人们对佛祖的迷信确实没有错,比顶礼膜拜的做法是高了一层,但这种做法太执愚,太计较佛祖的存在了,也属于动心,境界还不算太高,依我看,一笑置之是最恰当不过的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佛祖,何必去拜他杀他呢。”

    师妃暄听我自己将答案说给她听之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是这幸福的韵味并没有驻足在她灿烂的笑容中,我还未来得及回味,它便悄悄的溜走了,可是我心中仍旧是兴奋不已至少可以肯定师妃暄不管站在那个立场,但是对我个人还是蛮有好感的,嘿嘿,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换一种身份陪伴在我的左右。

    师妃暄见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又在我看向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的“坏意”,心中一甜,秋眸中蒙上一层羞涩,然后白了我一眼,用婉转动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意淫“天笑的论证真是精辟,嘻嘻,妃暄也是在天笑的启发下才得到这个答案的呢。”顿了顿,看了看我微笑着说她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然后也不理我这个当事人同不同意径自问了起来:“假如天笑于某一风雪天行路,却仅着一件单衣,饥寒交迫卧于雪地之中,眼看就要冻饿而死,此时却有一位妙龄少女经过,此女花容月貌,娇媚动人,而且她自愿施舍肉身供天笑取暖,天笑在这生死关头将如何做?仍然有三个选择:抱她取暖、冷静拒绝和强行奸淫。”

    我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妃暄好不讲理,明明说好是一个问题的怎么又向我提出了第二个?是不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拒绝妃暄呢?唉,没想到人见人爱、天真动人的师仙子也懂得耍赖。”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

    师妃暄却是出乎意料的玉脸一扭,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同样笑嘻嘻的看着我,眼神颇有狡黠的意味与得色。此时师妃暄所流露的绝对是另外之中超脱现实的天真的美,与她以往呈现在人们面前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截然不同,就像是两个亲密无间的朋友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所欲云,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亲近的意愿。看的我有些痴迷,微微的愣了一下。

    师妃暄见我一直都盯着她看,脸色微红,有些羞色,干咳了一声向我微嗔道:“天笑在看什么?还不快回答妃暄的问题,休想搪塞过去。”

    我无奈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却见师妃暄却是满脸疑惑不解的望着我,立时恍然她并不知道我这个动作的含义,于是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可以与妃暄刚刚所问乃是同出一炉,应该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怪不得妃暄会耍赖多问了这个问题,呵呵,我就当妃暄问的是一个完整的问题好了。

    禅宗有两种最为重要的心境,我刚刚所说的乃是其一,而这个问题所要回答的就是另一种,平常心。其实禅宗讲的是平常心,也就是自然之心,如果你努力的去追求某一种东西,也就是失去了自然之性。你在风雪之天,眼看就要冻死,这时有人让你取暖,你当然不该拒绝,这与对方是男是女无关,即使她是女人,你也要保持平常之心,不起杂念,只用她取暖便可。平时经常听人说什么壮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其实那实在是有些执愚了!你快渴死的时候,有水喝就该偷笑了,哪还能管那是不是盗泉之水,那更和人的品德节操联系不上,你快饿死的时候,有人能施舍你食物,你要是推三阻四,那不是傻子吗?其实这都是同一个道理!关键就是我们要保持一颗平常之心,有女取暖而不起淫亵之意,这就足够了!禅宗也不会教你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你若是不接受而闪避,那便是心有杂念,也便俗了,这样就失去了平常之心、自然之性,进入了歧路,正所谓:无心就是道,有心就入魔!”

    看着师妃暄入神的神情,我接着说道:“而现在有些佛家的高僧却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纵容去怂恿,更是妄图去求涅磐、证菩提可见是多么的荒谬。达摩祖师教我们莫要做作,世上原无生死可怖,亦无涅磐可得,更无菩提可证!你要是去证菩提,就被证菩提之心抓住了,也就得不到自由,你若是去求涅磐,便被求涅磐之心抓住了,也得不到自由。求涅磐、证菩提本来是为了超越现世,结果反而被现世的追求所束缚,因此在禅宗看来,只有无事之心,平常之心,才是真正的禅境,正如天皇所说: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尽凡心,无别圣解。因此禅宗中人最忌违反自然之道,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意动强行的灌输给他人,这样一来自己心中的那颗平常心也就不再平常,更不自然,更不要说什么跳出三界,超脱终生,追求天道了?”

    以师妃暄的聪明慧智怎会听不出我是在借回答禅理之机暗慈航静斋枉自尊大,意图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他人,通过假造声势来达到目的而不是通过自己的真正实力取得的。师妃暄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似有所悟又似在故意的回避,但是很快的,她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而我则是心中一叹,直到我这番话虽然已经打动了她,但是却没有撼动慈航静斋在她心中的地位。

    师妃暄的笑容依据灿烂,但是看在我的眼中却是有些虚伪,不,其中还有一些他人所不能探之的痛苦。只听她轻声道:“多谢天笑刚才对禅心精彩的诠释,使得妃暄受益无穷。妃暄还有一是不明,呵呵,天笑不要误会,妃暄不会再问有关禅心的问题了。”

    我也同样微笑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妃暄请问便是,在下有问必答。”

    师妃暄神色一黯,因为她从我的笑容再也感觉不到了我刚刚流露的那种热情,反而感到了一丝凉意,侧过脸,不敢直视我的目光,轻声的问道:“记得妃暄上次问天笑如何治国的问题吗?天笑回答妃暄的是‘以仁义作剑柄,用刑法作剑身’,妃暄不甚理解,希望天笑能够当面解答。”

    我笑了笑道:“刚刚妃暄问了我一个大问题,呵呵,所谓礼尚往来,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也想问妃暄一个问题。”

    师妃暄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会要求问她一个问题,旋即笑着应道:“当然好了,天笑回答的如此富有哲理,想来这个问题也必定是发人深省。”

    我道:“太史公读《孟子》,至梁惠王问,何以利吾国,不觉置卷长叹!利,诚乱之始也。故夫子罕言利,常防其原也。取利不公则法乱,以欺取利则事乱,事乱则人争不平,法乱则民怨不服,其悖戾斗诤,不顾死亡者,自此发矣。慈航静斋既然有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如何做呢?呵呵,妃暄也有三个选择:尊仁义、均贫富和制王权。”

    师妃暄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更是公然的将慈航静斋牵涉到其中,满脸的凝重但是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尊仁义’”

    我摇了摇头,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心中叹道慈航静斋的那种假仁假义的腐朽与妄自尊大的做作已经像种子一般的埋入了师妃暄的头脑中,才会使得她如此慧智之人依旧执着于儒教的“仁义”。

    想到这里,口中叹声道:“我们从老祖宗那时起就开始尊仁义,至今已经尊了几百年,可是还有恃利相欺、伤风败教之人,而且为数不少,可见只要君权存在,这利益之争便会永远存在,这也是人性中贪婪一面的集中表现,单靠仁义的教化对某些人来说显然是对牛弹琴,那也是不现实的!而均贫富也实在过于空想,这世上绝对的平等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这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罢了!永远无法做到。我觉得还是制王权最为重要,只要君主的权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他的私欲就必然受到合理的控制,不会大兴土木,滥造宫殿,扩大后宫,搜刮民脂民膏,那样人民的生活就会比较平稳,不再受暴政苛求,这利益之争也可减少很多,也有利于国家的平稳,若是能做到这一点,就不会出现像隋炀帝这样昏庸无道的君王了。”

    师妃暄听后,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现在这个年代正趋于封建君主专制的顶峰,制王权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她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才会惊诧的望着我。但是我却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丝撼动,也可以说是“仁义”根基的一点破绽与是忙趁热打铁道:“这也是我此前所以那样回答妃暄的原因了。仁义道德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是一切律法背后的基础,但是他并不能用做治国的根本,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妃暄这样超脱物外,每一个人心中都会有这个‘利’字,只不过是看重的程度不同而已。同时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的利益的权利,但是却不能滥用这个权利,因此就需要有一把剑时时刻刻的悬在他的头顶警示着他,约束着他。这个‘他’则指的是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君王本身。

    律法就是一柄锋利的宝剑,人则是挥剑之人。宝剑摆在这里任何人都有权利去会动它,只要有人触及了宝剑的挥动范围,不管是谁,都会被它所伤。这样就达到了制王权的基本要求,当君王意识到自己的头上也是时时刻刻都悬着一柄利剑时,他就不会再枉自决断,随意的骄奢淫逸,因为他要却保自己没有触及宝剑的挥动范围才不会受到伤害。”

    师妃暄的眼神闪烁着有些怪异,但是却十分耀眼的异彩,深深的陷入沉思之中,看了看眼前的丽人,我轻轻的道了句:“妃暄还是自己静下心来,抛开所有的束缚想一想,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向寺外满步而去,留下师妃暄一人沉思着。

    走出了白马寺的竹园,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但是似乎又有些莫名的欣喜,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心中就一个字:烦!于是便趁此之际在白马寺中好好的游览了一番,想借寺中的那种朴素典雅的景色还缓解一下我心中烦躁的感觉。

    由于白马寺是佛教“祖庭”的缘故,故而来这里上香求佛的人络绎不绝,寺庙的香火极为的旺盛,大正对寺门不远的佛心大殿更是热闹,我心中一阵感触,难道这就是佛教在中原遍地开花的一个前兆吗?就在这时,我突然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柴绍!只见他来到大殿与后庭回廊的拐角处,向四周警惕的张望了一下,不见有人注意,迅速的闪入回廊之中,我心中冷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就不像做好事,嘿嘿,本公子到要看看你所为何来,说不定会有我想不到的收获呢。

    第十三卷
第十三卷 第六章 应宿命遇百年圣僧
    第六章应宿命遇百年圣僧

    柴绍现在的身手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上一筹,行动快似闪电,轻盈如风,脚掌似乎根本就没有沾在地上一般,躲躲闪闪的穿过了数段回廊之后,闪进了回廊尽头的一个较为僻静的拐角处,来到一个很是平常的房间门外,站定之后警戒的环视了一周,然后推门而入。

    我悄无声息的落在门外,然后身体悬在空中,紧紧的贴在房檐出,侧耳倾听,可奇怪的是只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轻响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心中奇怪,难道这里是柴绍休息的地方?可是里面并没有他的呼吸的声音,真是匪夷所思……突然灵机一动,道:对了,此房间中一定有一个隐蔽的暗门,想到这里,不再犹豫,果断的推门而入,却见此房间的摆设几位的简单,左手边是一张榻席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张薄薄的被子,正前方是一个圆桌,上面摆放着古香古色的茶具,擦拭的明亮如镜,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写字画。我在房间中仔细的搜索了一阵,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心中不由得骂道:柴烧这个家伙能够将暗门设计的如此隐蔽,可见其中所隐藏的秘密也是惊人,哼,看来不露点真功夫是不行了。

    于是走到墙边,单手支在墙上,能量沿着自己的手臂,以波纹的形式在墙壁上弥散开来,仿佛是超声波一般,将整个暗室的机关通道清晰的展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心中道;原来地道的入口就在圆桌的下面,圆桌与其下面的石质地面是相连砸一起的,怪不得我在房中搜需了一整圈也没有找到暗室的入口。

    这时柴绍的声音沿着墙壁出入我的耳中“太师祖还是不肯将其中的所隐藏的秘密说与玄徒孙知道吗?玄徒孙刚刚说的话太师祖就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听见去?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禅宗的未来大计,能够使我们禅宗在佛门四宗重一直独秀,成为将来天下第一正宗,难道这不是太师祖一直希望看到的事情?为何到了现在仍旧是不肯说出其中所隐藏的秘密,只要玄徒掌握了里面的秘密在加上师祖师傅的力量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心中一惊:秘密?什么秘密?这个柴绍口中的太师祖不知道什么身份以及他知道什么秘密,似乎应该和某一件东西有关,难道是何氏璧?

    心中正在琢磨之时,耳中传来一个雄浑却又有些老态龙钟的沙哑的声音“自古异宝均有其注定的宿主,又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得到的?一切随缘,万般皆法,你福缘漏薄,纵然知道此秘密也是徒劳,一味的追求更会招来弥天大祸,不但伤了自己更会祸及整个佛门。唉,看来此次终于还是到了我佛的劫数。”

    不知道柴绍的师傅是谁,在牧场的时候听他的口气,他的师傅似乎是佛门非常有名的人物,只可惜我对佛门中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否则当可猜出个一二。而刚刚这个说人之人被柴绍成为太师祖,看来他的修为必定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境地,按理说绝对应该在宁道奇之上,可是由此修为的高手又怎会受制于柴绍,被囚禁在这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心中嘀咕着。

    这时耳中有响起柴绍的声音“可是太师祖以前不是一直都认为禅宗最后一定会成为佛门最后的正宗,而佛家的功夫也会成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吗?为何此刻又推翻了自己以前的预言?是否太师祖在欺骗玄徒孙?否则太师祖的话语前后矛盾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柴绍的话音充满了怀疑的意味,看来他是对这个所谓的秘密志在必得。

    沙哑的声音响起道:“老纳的确说过这样的话,而这一切也的确是该出现的,可是自从两年前的那天起,卦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预示着佛门之大劫即将应运而至。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将这些告诉给你的师祖师傅,只可惜他们现在早已经舍去了清静无为,被世俗的功利所累,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更是怂恿其他的佛门子弟共同的逆天而行,唉,天定如此,凡人何能逆转。你还是玄徒孙还是回去吧,同时也高之你的师傅也不要在老纳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老纳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将这个秘密带到极了世界去。阿弥陀佛。”

    我心中则是越听越是奇怪,两年前?怎么和我来到这个空间的时间一样,难道这件事情又是与我关系密切?呵呵,乱了,全都乱了,不过这样才有趣。

    柴绍还有些不甘心,仍旧轻声的叫了两声“太师祖”可是里面却是再也没有传来那种沙哑的声音,只听柴绍叹了一口气,怏怏道:“如此玄徒孙告辞。”接着,便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我忙无声无息的从窗外闪身而出,依旧如壁虎一般紧紧的依附在房檐之上,只听房中轻微的响声过后没多久,就见柴绍谨慎的走出房门,向四周看了一眼之后,飞身消失在回廊的深处。

    等柴绍离开之后,我心中却又是泛起了些许的疑惑,柴绍既然如此的小心,可见他十分重视这里的隐蔽措施,断然不会不安排下任何的哨卡,莫非又是一个像上次香玉山一样的布局?于是我警惕的向四周察看了一番,将自己的真气凝聚成波纹状向四周窥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动,但是却惊奇的发现房中多了一个心跳的声音,正感奇怪之时,耳中再次传来了刚才的那个沙哑的声音“施主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何不近来与老纳一叙?”

    我心中一惊,此人竟然能够发现我,可见其修为之高绝对在三大宗师之上,呵呵,我到要见一见如此超绝的人物。想到这里,阔步的推门而入,只见榻上盘腿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尺余长的雪白眉毛低垂在脸颊的两侧,下颚的胡须更是绵长花白,面带微笑的注视着我。乍一眼望上去的确给人一种仙风道骨,却又让人生出一种波澜不惊震撼。

    我情不自禁的恭敬的行礼道:“晚辈龙天笑参见大师,希望在下的冒昧造次没有打扰大师的清修才好,否则纵是百死晚辈也是难辞其咎。”

    老僧慈祥的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施主免礼,老纳可是承受不起。老纳在此清修两百余年而不问世事正是等待施主今日的到来。”

    “什么?”我听的一惊,吐口而出道:“大师已经在此修行两百余年?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而且更是想不到竟然还与在下有关,不知大师可否将其中的详情高知,以解在下心中的疑惑。”

    老僧淡淡的说道:“理应如此。老纳发好宿劫,公子可知为何?”

    我想了一想道:“宿劫乃是宿命中的劫数之意,莫非大师本是也是一个劫数或是另一个劫数的宿主?”

    宿劫眼中精芒乍现,洋溢着赞赏的神色,微笑道:“施主的才智果然亘古烁今,无人能够望其项背,老纳正是公子所猜的后者。而这个劫数就是我佛门的劫数。”

    我听后更是大吃一惊,佛门武学讲究以佛入武,每一种武功均有一套相应的佛法,佛法研究的越是精神,怎在武学上的领悟越是高深。这老僧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超凡入圣的佛法巅峰之境,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自己的劫数。

    宿劫见我脸上吃惊不解的神色,笑了笑接着说道:“据老纳观施主的修为远超老纳何止千万倍,早已经超脱生死,想必肯定听到了刚刚老纳在密室中的话。其实早在百余年前老纳在清修之时得到的佛祖的其实说老纳乃是佛门的一个劫数,唯一的化解之法就是潜心修行“绝念枯禅”方能化解,这也是老纳在百余年中不问世事的一个主要的原因。因为此“绝念枯禅”就是要断绝与世间的一切念欲,使自己完全的出于一种假死的状态,每一甲子为一轮,修满双轮方能破禅而立,算来老纳在三年前拜禅之时已经修满一甲子又五十七年,再由三年即将期满。可惜三年前,天下正值乱象出现,邪魔歪道暗潮涌动,而我佛门也是岌岌可危,老纳经受不住徒弟的苦苦哀求,更是错误的以为自己佛门劫数已至,在行苦修也是无益倒不如用自己的力量为本门做些亡羊补牢之事,于是便放弃了自己修行的“绝念枯禅”在老纳徒弟的面前算上了一卦,卦象中显示佛门将在若干年后大兴,徒弟自然是欢喜,可是老纳却是恍然预感到自还是犯下了一个最为荒谬的错误,枯禅前功尽弃,真正的佛门劫数将因老纳的这一愚蠢的行为而降至,果然在两年前,劫数初现。”

    听了宿劫的话语之后我心中更是惊讶,两年前的确是我初次到达这个空间的时间,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吗,否则他又怎么会在百余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即将发生的事情?不对,我可是一个无神论者,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于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大师所说句句属实,可是这又与在下有何关系呢?”

    宿劫见到我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并不以为怒,依旧笑着解释道:“既种孽因终必有孽果。施主聪明绝顶,其中的道理当时一点即透。”

    宿劫越是如此说我心中越是不明白,心中道:这个老和尚可真是执愚,明明心中知道却不说与我听偏偏让我自己去猜,现在总算可以证实了以前自己在牧场的猜想,柴绍的身后的确是一股佛门的势力,现在看来这个势力也是十分的强横,只可惜刚刚柴绍话只说了一半,并没有把他的师傅师祖的身份说出来,看这个老和尚肯定是知道的,不过看他满脸玄机的模样想要从他的口中问出来是不大可能。想到这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僧,见他依旧笑容满面的看这我,似乎是在期盼着我的回答,我心中一紧暗道:看来自己是不想不行了。于是抛开杂念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老僧说这一切均是因果所致,追因的话自然要追溯到老僧自己得到的那个启示,他本想靠修行“绝念枯禅”躲过此劫,但是杨广的暴行使得天下大乱,四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不单是佛门,就连是其他门派也是岌岌可危。如此情况之下,宿劫的徒弟才会对其苦苦的哀求,希望能够从他的口中窃知天机。没想到宿劫的卦象竟然显示禅宗将在若干年后大兴,宿劫的徒弟心中自然是欣喜若狂,误以为当时正是将禅宗教义发扬光大的最好时机,于是便积极谋划,却不曾想这样反而触犯了劫命,柴绍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而我鬼使神差的发现这些,本来来到这个空间以前就非常的讨厌以慈航静斋为首的佛门的做法,来到这里之后自然是会对其百般的阻挠。想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脱口道:“难道我就是大师口中所说的佛门劫数的宿主?”

    宿劫点了点头,笑了笑,眼中颇有赞赏的神色。

    我脑海中此时却是在盘算着怎样才能凭借我现在的身份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我想知道的情报,比如说柴绍在禅宗中的真实身份地位,以及他的师傅师祖的身份等等,想到到这里有些迫不及待了,便开口向宿劫问道:“想必大师一定是知道此次浩劫中的禅宗派别,不知大师肯否相告,在下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尽量来化解这场浩劫。”

    宿劫依旧是慈眉善目的看这我,笑道:“孽果已成,天数即定,又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施主的好意老纳心领了,他们种下的孽因就由他们自己来承担孽果吧,这也是可算是一种在世修行,事主若真是有心,便听老纳一句劝告。”

    我赶忙说道:“大师请讲,晚辈当聆听谨奉。”

    宿劫这时却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向我说道:“施主本来是天外之人,应宿命而来到了尘世间,还望失主以我佛慈悲,不要枉造杀孽,老纳尘缘已了,再无牵挂,虽未得正果但也是宿命使然,公子多加珍重。”说完,慢慢的闭合上双眼,口中喃喃的轻念了几声佛经坐化而去。

    第十三卷
第十三卷 第七章 诱敌将刀气炼鬼蜮
    第七章诱敌将刀气炼鬼蜮

    面对着宿劫坐化后的躯体,回味着宿劫最后弥留之际对我的劝慰,心中一阵感触,宿劫最后的话显然知道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空间,却积极的参与进了这个空间纷争,宿劫更希望我是一名看客吧。但是他却没有直接的说出来而是旁敲侧击的劝我不可枉开杀戒,难道他已经预见到了什么?正想到这里,我脸色一寒,眼中寒光乍现,口中喃喃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还之,这就是我的原则,还望大师在天之灵不要责怪。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自语到这里,突然低沉的传声道:“不知死活的鼠辈,竟然还敢来送死,难道性柴的早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后世了吗?”

    原来这次果然又是柴绍的一个陷阱,他乃是禅宗的嫡传弟子,虽然是身在俗家,但是地位在禅宗的势力中绝对不低,若想得到我来白马寺见师妃暄的消息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于是就在暗中布置下了这个陷阱,但是他却不香玉山聪明的多,知道以我高绝的功力一定会觉察出其中的你端,故而便没有在中途设下埋伏,而是料定我绝对逃不过宿劫的耳目因此便利用他与我交谈的这个时机从周围调集实现早已经准备好的高手,将我团团围住。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数声怪笑,声音极为的熟悉,一时间却又是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说过“姓龙的,少在那里张狂,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嘿嘿,今天你小子自己送上门来,我家公子早已经在此布下了天罗地网,纵然你肋插双翅也休想生离此地!嘿嘿……”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推门而出,当即认出了门外领头的两人,正是柴绍手下四尊者硕果仅存之二的钱无望与孙碧雄,房顶拉开架势站立着数十个目现经精光的弓箭手,一眼便能够开的出来这些都是能够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但师这些弓箭手却没有引起我的重视,反而是他们两人身前的蹲着的数十人让我感到有些好奇,这次人有次序的蹲成两排,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乌黑的细竹管,身后同时背着一个扁方的木桶,我心中不由得猜测起来,从这些装备的表面看来应该是一个类似于配水的装置。想到这里,我笑了笑讽刺道:“难道姓柴的真的没有人可用了吗,除了两个苟延残喘的狗屁尊者之外,竟然派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前来送死,呵呵,这里又不是花园,怎得将柴家的园丁也都遣了上来?”

    谁知钱无望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冷冷的看着我说道:“嘿嘿,园丁?没想到你姓龙的见识如此的短浅,还敢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嘿嘿,儿郎们你们就让龙大侠看一看你们这些园丁的利害。”

    钱无望的话语刚落,就听前面的数十人中也有几人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来,向距离自己不愿出的一小片花丛喷去,只见一道灰褐色的水柱在强大的压力下,疾射而出,强有力的洒在花丛之上,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些被喷了药水植株迅速的枯萎凋谢,而地面上也是一片狼藉,只要是沾有这些毒水的地方则是在刹那间就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散发着浓浓的恶臭与死亡的气息,我心中一惊,妈的,好毒的毒水。

    钱无望看见我脸上微微的露出了惊诧的表情,神色更是得意,奸笑两声道:“姓龙的,现在知道这些水枪的利害了吧,嘿嘿,识相的便将老和尚死前与你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大爷,大爷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留一个全尸,嘿嘿,否则定叫你尸骨无存。”

    我心中登时了然,柴绍定是以为宿劫会将他一直保守的秘密说给我知道,于是便在此安排下伏兵,想用此来威胁我,从我的口中得知他现在急于知道的秘密。只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宿劫询问,他便撒手归西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计上心来想钱无望问道:“大师临终前向我说了许多,不知道你要听哪些呢?”话刚说完,突然觉察其中大有匪夷所思之处,当时房中只有我与宿劫两个人而已,他们是如何得知他已经坐化仙去的?于是忙又向钱无望问道:“你怎么知道大师已经仙去?”

    孙碧兄哈哈一笑道:“哈哈……我们在房中早就安装了用来窃听的听筒,你们两个在房中的对话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哼,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倒是机敏,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只要你将老家伙此时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我们俩兄弟就可以网开一面留你一个全尸,否则若是依着我家公子的意思,定会将你化作一摊臭水,以解心头之恨。”

    孙碧兄的话刚说到这里,钱无望则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道:“老四休要在于他这个将死之人浪费口舌。”然后转向我奸笑道:“姓龙的,说还是不说你快些抉择,我们两兄弟还等着此事一了便去吃酒享乐,哪里还有闲情浪费在你的身上?”

    听了孙碧雄的话,我心中登时了然,难怪他们知道我与大师的谈话,呵呵,原来房间中早已经安装了用来窃听的听筒,幸亏大师早已发现,在说到我的来历的时候故意用上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就是为了防止被柴绍等人听到。想到这里,我心中立刻哗然开朗,明白了王世充为何知道我潜身藏匿在大明尊教的秘密巢穴之外了,想来他一定是也在那里布置下了这许多类似的听筒。想到这里,心中苦笑道:呵呵,没想到在如此早的年代就已经有了窃听器这个东西,最不幸的是自己竟然三番两次的载在了它的上面,看来以后自己一定要吸取教训。想起柴绍逼问宿劫的打秘密,自然有些心动,于是向钱无望神色凝重的说道:“两位莫急,大师临终前的话语说的甚为含糊不清,故而在下当时也没有听清楚……好像是提到了一个什么大秘密,是有关于……有关于……”

    “何氏璧!”孙碧雄见我迟迟没有说出来,情急之下自己脱口而出说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钱无望惊诧于愤然的目光接着问道:“快说,其中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听到孙碧兄说出了何氏璧三个字,我心中则是一阵轻松,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脸上尽是嘲讽的神色。

    孙碧雄见我轻蔑的看着他,心中奇怪正要发怒之时,却听钱无望怒喝他道:“老四,你怎的如此没有脑筋,谁叫你说出‘何氏璧’这几个字的?临来之前公子再三的叮嘱你莫要开口说话,就是怕你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可是你却偏偏不听。气死我也。回去公子定不会轻饶你。”

    孙碧雄此时才恍然大悟,此刻也明白了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口中的大秘密,只不过是套他的话而已,登时怒不可解的向我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姓龙的,竟然敢耍老子,老子今天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否则回去定会受到公子的责罚。”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呵呵,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回去会受到柴绍的责罚了。”

    孙碧雄听后,眉毛跳了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姓龙的你果然识时务,乖乖的把将何氏璧的秘密说出来,我们则可以保证你不受皮肉溃烂之苦,让你轻轻松松的死。”

    我狞笑了两声,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道:“嘿嘿,姓孙的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本公子的意思,大爷我之所以说你不会再受到柴绍的责罚,是因为你们今天都回葬身在这里!”说完,右手挥掌成刀,向房顶上的数十名神箭手劈空斩去,一道凌厉的刀气在空中乍现,仿佛将空气都割裂一般,呼啸着掠起一弯刺眼的光芒,将近半数的神箭手尚未来得及发射出在弦的弓箭就已经被锋利的刀气拦腰斩断,空中登时腾起一片血雨。但是剩余的半数神箭手却没有丝毫的慌乱的迹象,熟练麻利的将手中的弓箭对准我的周身要害,连发三箭,每一箭的威势都非同小可,隐隐的颤抖着箭尖,发出低沉的龙吟之声,这些人果然都经历过几位严格的训练,根本就漠视生死,因此才能做到临危不乱,有条不紊。

    钱无望听完我说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即将出手,于是便大惊失色的尖声叫道:“快放箭,放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我首先挥出了刀气,见我一出手便挟惊天之威势,心中震惊,慌忙拔出自己的随身兵器护在胸前,但是心中却是估计我绝对逃不出铺天盖地而来的水箭。

    右手挥出刀气的同时,我依然猜到以钱无望的为人定会作殊死的一搏,命令手下发射毒水,于是左手同时催动功力,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划了一个圆,登时在自己三尺前的空中结成了一面坚不可摧的气墙,将数十道迎面而来的仿佛如毒蛇猛兽一般的水箭尽数当在了自己的身外。然后冷笑一声,右手又闪电般挥出一弯刀气。刀气割破气墙,掠起强大的凛冽的气势飞向了刚刚剩余下来的神箭手。而被刀气割破的地方却是在瞬间又融合起来,依然没有给水箭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而我在挥出刀气之后,右手依旧没有停歇,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的向面前的数十名方水箭的敌人会出了数道刀气,呼啸着向他们扑去。

    钱无望与孙碧雄见无数道水箭精准的向我扑去,又听到水箭撞击在物体之上发出的吱吱的声响,登时欣喜若狂,因为他们对这些毒水的威力可是有着十足的信心。可是却没有听到我发出丝毫的惨叫的声音,欣喜之余不由得蒙上了一层疑惑的阴影。就在两人还沉浸在欣喜之中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却惊奇的发现水箭撞击形成的水雾突然的断裂了一瞬间,而且裂痕有数个之多,心中一惊,等时感到不妙,刚要开口警告周围的众手下,但听到身边与头顶的上方同时惊呼出阵阵凄惨的嚎叫,眼前则是暴起一团浓浓的血雾,完全遮住了自己的视线。瞬息间,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而自己的内心也是变成了一片死寂。

    血雾慢慢的散去之后,却见我面脸冷笑的向他一步步的逼近,钱无望心神剧震,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紧握兵器的手掌此时已经浸满了汗水,身体也是微微的颤抖着,目光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含糊的说道:“老四,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殊死一搏了。”

    可是周围却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孙碧雄并没有回答钱无望的话,钱无望疑惑的又喊了一声:“老四?”目光却是一刻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唯恐我对他来一个突然袭击。此时仍不见孙碧雄回答他的话,心中一紧,忙用余光向刚刚孙碧雄站立的地方扫去,却惊恐的发现孙碧雄早已经被刚才的刀气割成数段,面目狰狞的盯着自己的断体,死不瞑目,想来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一定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如此的死法。

    钱无望看后登时,身体的颤动不受控制的剧烈起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正在将自己一圈一圈的笼罩起来。

    我冷冷的看着钱无望,心中轻蔑道:看来所有的人在面对自己的死亡的时候,都是怯懦的。同时看了看满地狼藉的残肢断臂,如同鬼蜮一般,森然的对钱无望说道:“本公子近日就发发慈悲,留你一个全尸吧。”说完,身体鬼魅一般蹿向他。

    钱无望惊恐的望着我,握着兵器的手在自己的身前本能的挥舞起来,此时哪里还有一个高手的风范。

    我轻蔑的看着他,轻松自若的躲避开他的攻击,右掌准确的按在他的脸上,闪电般的将他的头按进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大槐树的树干中,一道气芒从树干穿透而过,钱无望的身体则是软绵绵的摊了下来,头还深埋在树干中。而我则是闪身掠向空中,向寺外掠去。

    第十三卷
第十三卷 第八章 窥禅院救女惊寺僧
    第八章窥禅院救女惊寺僧

    身体如大鹏展翅一般在空中滑翔,向洛阳城的南方不远处掠去,心中不住的嘀咕道:柴绍想从宿劫口中得知的秘密也是出自何氏璧,而宋智也曾隐隐的向我透露说何氏璧其中一定还隐藏有一个现在还不为人知的秘密,至少见过何氏璧之人都不知道。看来慈航静斋保留何氏璧以及宁道奇借璧三年都是另有动机,向探索出何氏璧上隐藏的秘密,可惜都是一无所获,否则慈航静斋也不会如此大方的将何氏璧献出来。嘿嘿,正好现在闲来无事,倒不如到静念禅院走上一遭,看一看这传说中的千古异宝到底有何引人之处。

    静念禅院坐落在城南的一个山坡之上,寺院的大部分建筑都深藏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所以从外表看上去并不像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寺院,可是等我隐身于寺门之外的一棵葱郁的树干之上,将禅院的布局一览无遗之时才惊叹其规模之宏大绝对超出了我的想象,寺内的各种建筑加起来少说也要有个数百间,比之白马寺也是不遑多让,座落有致的散步在葱林之中,确实让人有种超脱俗世的错觉。

    禅院的正中是七座宏伟的大殿,仿佛如北斗七星一般的坐落在寺院中。我站在高处,目光在禅院中搜寻着,察看那一个才是藏有何氏璧的建筑。心中暗骂道:如此多的建筑房屋,想要找一个只有巴掌大的何氏璧简直如同大海里捞针一般困难。突然眼前一亮,目光定格在一座金光闪闪的,相比其他的七座宫殿要小巧的多的建筑上,心中一喜,总算是找到了,呵呵,看样子这个建筑应该是用纯铜所铸,名符其实的一座铜殿,这样一座的深达数丈,高达两丈余的铜殿不但需要极多的金铜,还需要有真正的高手工匠才能铸成。情不自禁的为之咋舌,暗道没想到这些和尚比昏君杨广更会享受,竟然赤巨资营造了如此奢华的佛殿,其奢侈豪华的程度较之杨广的行宫也是毫不逊色。

    此时正值禅院每天必过的早课时间,因此铜殿周围的守卫较为的稀少,若想偷得何氏璧一天中只有两个时机是最好的,一个就是现在趁寺众都在做早课,另一个则是寺众做晚课的时候。和尚就是过于的迂腐,明明知道这个两个时段是寺中最容易被人光顾的可是偏偏仍旧坚持这么做丝毫不加强一些守备,真是让人费解,心中不由得笑责道:都怪这些秃驴,为我偷何氏璧创造了如此好的条件。

    我目光在寺院中搜索着,想要找寻一个能够藏身之地,这样纵然偷宝不成也能方便溜走,倒不是怕了这群和尚而是我实在是都不了他们的那些什么善哉罪过的虚伪。这时透过众五彩琉璃瓦覆盖的庙宇的殿顶,在两座佛塔之中有一座稍稍高处佛塔的钟楼,下面就是金铜殿,乃是窥测伺机的最佳的地点。

    心中一笑,身体飘然而起,刚刚接近钟楼的时候,我就在钟楼中捕捉到了一丝气息,显然早已经有人潜伏在钟楼之中。我心中一惊,此人对气息的掌控极为的娴熟,论功力应该在王世充之上,已达超一流高手的境界,而且我还敢肯定此人是一个妙龄女子,呵呵,因为我闻到了一丝胭脂的香味以及年轻女子那些独特的清新的味道。我心中一笑,看来我还是晚来了一步,被人抢了先。也好,看来我只能得到一张后排的票了,呵呵,然后悄无声息的站立在此女子身后的钟楼栏杆之上。运功在自己的周身布上一层结界,防止轻风吹动我的长衫发出的声音引起面前女子的注意。

    我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右腿单膝半跪在钟楼之上,左右两手分别放在两腿之上,一动不动,现在她所蹲跪的地方刚刚能够使得自己的目光透过钟楼栏杆的镂空注视到金铜殿的周围,身材玲珑剔透,紧身的黑色夜行衣紧紧的裹附在她的身上,更是将她丰盈的曲线勾勒的鲜明诱人,虽然看不见她的正面,不过却可以肯定此女的姿色至少可与贞贞等女平分秋色。心中犯难一时间想不起来在洛阳城中还有哪家的前进能够由此傲然的身材与自负的功夫,竟然敢到静念禅院来窥测。难道她是大明尊教中的女子?可是我却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到丝毫的邪气,不禁摇了摇头,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些,还是看一看铜殿的情况为好。

    想到这里,便居高临下的俯瞰四周,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我与眼前的黑衣女子处身的钟楼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之间,但相隔的距离却大有差异,前者远而后者近。形成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我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而眼前的这名女子能够如此静谧的守望在这里,估计也是受到了这种氛围的感染。

    诵经声就在铜殿之后相隔只有十丈许的大殿传出,寺内其他地方则不见半个人影,有种高深莫测,教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情景,而其他的佛殿中则是出奇的静谧,静谧生成一种恐怖的感觉,仿佛这些佛殿中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一丝的生气似的,怪不得如此良机之下,此女子却是依旧迟迟未动手去盗取何氏璧。

    正在这时,“叮叮叮”三声清脆的罄响从刚刚众僧念经的大殿中传来,这正是寺众做完早课的信号,罄响过后,诵经的声音嘎然而止,整个寺院万籁俱静,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之中,我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钟楼下方鸟雀的心跳声。这样的宁静维持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个个步履矫健轻盈的僧侣有次序的从诵念佛经的殿堂中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然后转而来到了金铜殿的大门之前,分列两边数排恭敬的双掌合十站立着,四个手持金黄禅杖的魁梧的僧侣同样分作两边的矗立在铜殿门口的台阶上,恭敬的齐声道:“有请禅主入殿参习。”台阶下站立的两百余僧侣色是高声的吟唱了一声“阿弥陀佛”,显然都运自己的功力与嗓音之中,话音在空中回荡久久不绝。

    这时,刚刚诵经的佛殿中也回了一声清脆的罄响,一个面目清秀,高挺俊秀的和尚踱步而出,手中提着一个长约尺许的钟磬,正是禅院的禅主了空。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我心中也是微微一惊,暗道这就是可以与宁道奇相比的了空吗?果然让人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是一个无底的空洞,让人无法轻易的揣测。而此时,面前的女子似乎也被了空这惊人的气质所震慑,身体隐藏的真气突然微微的波动了一下。

    我心中则叹道:了空不愧是可以与宁道奇相比的高手,其实他早在众僧走出大殿的那刻起就已经发现了这名女子的存在,因此才敲了一声钟磬以警告此女子,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离开静念禅院。同时在走出来的时候故意释放出自己强大的气势,隐隐的笼罩着此名女子,不过大出了空以外的是此名女子的功力颇为不弱,在他强大的气势之下,只使得此女的气息轻微的波动了一下。

    由于结界的存在,因此我并不担心了空能够发现我的存在。

    了空见钟楼上藏身之人仍旧没有丝毫的动静,目无表情,但心中则是有些意外,单手轻轻捏起一颗念珠,拇指轻挑,念珠却仿佛吃了巨大的力气一般,疾速而出,飞向钟楼。

    “当!”

    佛珠撞击在钟楼的巨钟之上,巨钟仿佛被有千钧之力的大锤猛烈的撞击一般,发出了一声比狮子吼神功还要震人心魄的巨响,整个钟楼都在巨响之下微微的晃动起来。声音对我倒是无碍,但对面前的这名女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见她身体猛的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显然已经被刚才的这一声巨响震出了轻微的内伤,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一般,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胸中气血翻涌,仿佛被巨锤敲击在自己的胸口,更像是有一团棉花杜塞在自己的咽喉一般呼吸甚为不畅。

    “哼,爹爹说的果然没错,这个老和尚的武功果然了得,似是比起婆婆来也要高上一筹,可是本姑娘偏偏不走,看你能耐我如何?”想到这里,黑衣女子咬了咬牙,强行运功压制下自己身体翻腾的血气,依旧蹲跪下来,监视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我心中叹道:好倔强的女子,听刚才铜殿门口的四大金刚的意思,了空似是要亲自进入铜殿之内,可能是要参习何氏璧,借助何氏璧的异能来提高自己的修为,因此现在已经失去了盗取何氏璧的最佳时机,再者了空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迹并且发出了警告,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哪里知道此名女子的脾气十分的倔强,仍旧是坚持不离开。

    刚才这一声钟响自然吸引了场中所有和尚的目光,纷纷抬起头来,神目如电的望向这里。四大金刚此时尚明白过来钟楼之上藏匿有其他人,四人本来就是负责禅院的安全,此时被人偷偷的潜入进来不由得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羞愧的感觉。可是见禅主在警告了对方之后,仍不见对方有离开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无名火起,也学了空一般,各自都将自己手中的佛珠弹射出去。

    四颗佛珠尚未飞出之时,了空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感觉到了佛珠上的杀气,这对一个身处世外的清修之人来说乃是一个大忌。但是了空只是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出言喝止四人的行动,更没有出手将四颗佛珠截下。其实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四颗佛珠排成一条直线,呼啸着,与空气的摩擦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声,夹杂着仿佛排山倒海的威势,劲力丝毫不在了空发出的佛珠之下。

    我心中则是大怒,只觉得有一种义愤填膺的感觉,佛珠上的杀气怎能逃得过我的灵觉?与了空的佛珠不同,此四颗佛珠乃是对这栏杆镂空之后的黑衣女子疾射而来。心中冷冷道:没想到堂堂的静念禅院竟然也由此佛门败类。

    黑衣女子此时见这四颗佛珠由此威力,怎敢粗心大意,忙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运足功力,挽起几朵剑花,挥剑向第一颗佛珠劈去。

    之听“当!”一声巨响,佛珠吃黑衣女子宝剑的劈力,改变了原来的方向,又是“当”的一声撞击在了巨钟之上。而黑衣女子也被佛珠上面巨大的力道震的气血翻涌,虎口剧痛,“蹬蹬蹬”倒退了三大步,长剑虽然勉强没有脱手而出,可是却已经被第一颗佛珠挡开,前胸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后面三颗佛珠之下。无论是被哪一颗击中,不死恐怕也得残废。

    黑衣女子此时已经没有能力再抵挡剩下的三颗佛珠,眼神中闪烁着惊恐的神色。

    我心中大怒,收回结界的瞬间,身体凌空闪到黑衣女子的前面,拂袖一挥,登时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三颗佛珠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威势更盛。

    四大金刚俱是心头一惊,只觉得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天神般的人影,三颗佛珠就飞射而回,了空更是心中一震,以自己的功力竟然没有发现此人的存在。

    三颗佛珠闪电般向四大金刚疾射而去,带起凛凛的杀气,了空心中一惊,挥起一掌,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海潮一般的涌向三颗佛珠。了空想用自己这一掌的威力将佛珠击飞,可是佛珠却是出人意料穿过了空无形的力量,只是稍稍的改变了方向,在四大金刚的眼前擦面而过,如击败革一般,无声无息的将厚达两尺的铜殿大门穿透而过,三个黑洞洞的窟窿,成品字形排布在铜门之上,依然凝聚着森然的杀气。

    四大金刚见后呆立当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颗小小的佛珠竟然能够发出如此的威力,仿佛如锋利的宝刃一般,轻而易举的,穿透坚硬无比的铜门,更可怕的是佛珠上面的杀气仿佛如同实质一般,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自己的眼前幻化出狰狞的面孔,在向自己吼叫着,心中如何不惊。豆大的汗水在额头上凝结,突然耳中传来了一声脆响,四人心神一震,猛的情形过来,眼前的恶兽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方明白过来这些不过是由杀气而产生的幻想而已。转过头,感激的向了空望去,刚刚的脆响正是出自他手中的钟磬。

    了空此时仍旧是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感情的波动,只有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真气的瞬间紊乱的波动。

    这时只见我身体矗立在钟楼的栏杆上,冷冷的说道:“几位大师本是佛门得到高僧,为何出手如此歹毒,纵然这位姑娘也探贵寺有过也是罪不至死,大师四大皆空,为何仍不能放下心中的杀机。实在让在下汗颜……告辞!”说完,转过身,不理黑衣女子的惊诧,揽起她的蛮腰,身体腾空而起,天马流星一般消失在寺外的树林中。

    第十三卷
第十三卷 第九章 避妾意苦鬼使神差
    第九章避妾意苦鬼使神差

    黑衣女子还是首次与一个与自己没有学血缘关系的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只觉得一股阳刚之气传入她的心中,脸上火辣辣的,心中的气血更是翻腾,仿佛有一支小鹿在心中撞来撞去,不知在不决陶醉的痴迷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离开了静念禅院所在的山坡,清晨的凉风徐过方清醒过来,见自己仍旧被人拦在怀中,忙羞涩的挣扎道:“快放我下来。”

    我低下头看了看揽在怀中的女子,此女虽然纱巾遮面,但是却丝毫没有遮掩住她的清秀貌美,秋眸似波,荡漾着茫茫的萌动的春情,人说眼睛乃是心灵的窗口,透过眼睛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一切,此言为之。

    黑衣女子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羞赧的嗔怒道:“放肆,怎可如此的盯着人家看?”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身体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微笑着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道;“姑娘好没道理,在下舍命将姑娘救出,姑娘不但没有心怀感激反而嗔怒于在下,呵呵,姑娘可真是霸道。”

    黑衣女子眼角微微的一皱,可惜纱巾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到她的笑颜,但却可以从她的明眸中想象的出她这一笑绝不亚于百花齐放。只听黑衣女子娇笑道:“本来以为你是一个生性豪爽的侠客,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儒酸公子,哼,本姑娘偏偏不向你言谢,看你有能够将我如何?我有没有强迫你来救我,是你自作多情,哼,你若不出手打断我的话,我早已经将下面的那些和尚打趴下了。应该是你向我道歉才对。”

    我微微的一愣,苦笑道:“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唉,好人难做啊。”说完,向黑衣女子微微抱拳道:“在下多谢姑娘给了在下一个救姑娘的机会。”说完无奈的耸了耸肩自语道:“唉,碰上了如此一个刁蛮的姑娘真是让人头疼。”

    黑衣女子却是“扑哧”的笑出声来,看她眼神中荡漾着的盈盈笑意,此时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只听她笑了笑道:“呵呵,你这个人倒是满风趣的。嘻嘻,本小姐能知道大侠的名号吗?”

    我向她笑了笑道:“萍水相逢而已,又何必知道在下的名字呢。告辞了。”说完转过,准备离去,我可不想纠缠上这么一个刁蛮的女子,况且我现在的心思都在何氏璧上,哪里有空陪她胡闹。

    我刚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传来了黑衣女子的一声娇喝:“还没有报出自己的姓名休想离开。”

    我又扭过身,微笑着看着她笑道:“姑娘既然真的有诚意与在下结交,理应先说出自己的芳名才对,怎可以对咄咄逼人。”

    黑衣女子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拒绝,以前接触的那些公子哥在见了自己的容貌之后都是强着向自己通报自己的姓名,自己都烦了,可是今次自己询问面前这个男子的姓名却是被拒绝了,心中不由得生气,但是旋又想起自己脸上此时尚蒙着纱巾,心中释然若是被他看见了自己的容貌,此人定不会再像刚才那般。想到这里,嘴中有些冷淡的说道:“谁说本小姐要与你结交了?哼,想知道本小姐的芳名那就要看你是否有真本事了。”说完,挥起手中的长剑,挽起数个剑花向我攻来。招式颇为精妙。

    我笑了笑道:“姑娘好是刁蛮,竟然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舞刀弄剑,传去处不怕被人笑话以怨报德吗?”嘴中说着,身体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我发现此女子的功力颇为不弱,剑身竟然能够在幻出数道剑影的同时发出微微的龙吟之声。施展开来姿势优美动人,尽显女性曲线的玲珑美感,但是剑法却是很辣,招招攻人要害,欲取人性命。

    黑衣女子也不理会我的调笑之语,丝毫不以此而乱了自己的分寸,流露着一种高手的风范,长剑舞似游龙,吞吐着些许的剑芒,仿佛龙舌一般,向我的周身围攻而来。

    由于我在钟楼的时候是闪到了她身前,背对着她接下的四大金刚的佛珠,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黑衣女子并不知道佛珠穿透了金铜殿的铜门一事。而黑衣女在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多想,自己眼前的这人既然能够当下四大金刚的佛珠,其修为肯定是在自己之上。但是当她看到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我竟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拒绝了她的询问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愤怒充斥着她的内心,于是才与我把剑相向。

    我微笑着躲避着她的长剑,她的功夫着实不错,不但剑法玄妙高深,功力火候也是恰到好处,虽然看起来一招一式都似是在于我做殊死搏斗,可是剑身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杀气,只有微吐的剑芒,能够将剑气练到聚而不散的境界,剑法绝对非同小可。其实凌厉的剑法靠的就是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来夺人的心智,使得对方便的心烦意乱,这样就不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使得用剑之人占尽上风。而此黑衣女子竟然在没有杀气的情况下,使得自己的剑势已久凶猛凌厉,可见她在剑法上自己独到的造诣。

    我轻松自如的闪避着黑衣女子的如虹剑势,时不时的用捏成兰花的手指将她的长剑弹开,故意收敛起自己的功力,否则单是地一下就能够将她手中的长剑弹飞。

    黑衣女子此时心中更为的震惊,其实无招过后见自己我仍旧是神情自若的与自己交手,便想起了我曾经替她挡下了三颗佛珠,登时知道我的功力绝对在她之上,心中也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催使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向我发起攻击,此时见自己最为得意的一套剑法行将使完,可是仍旧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的威胁。不由得心中有些怒气,娇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长剑在空中挥出一列剑气,身体紧接着一个空翻,翻到我的头顶上方,身体微微的蜷缩然后猛然的挣脱开,双手紧握长剑,身体倒垂在空中,挟惊雷之势向我的头顶刺来。而她的剑身上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吸力,周围的花草都吃这种吸力摇曳起来,更是有些叶子被强大的吸力从枝干上撕扯下来,飞向天空。

    可是黑衣女子的目光中却是流动着些许的惊讶,因为她发现我站立的地方的花草却是丝毫没有受到这股吸力的影响,依旧是静静的,而我则是单手举向天空,手掌的上方盘旋着一个闪烁着耀眼的白光的光球,说是光球又不确切,仿佛是一团流动的液体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压缩在了一起而凝聚成的。

    长剑精准的刺在了光球的外围,应该说是我用光球精准的挡下了她这一剑,剑身在空中微微的颤抖着,发出震耳的龙吟,但是却是不能前进丝毫,仿佛是撞在了一个无比坚硬的盾牌之上,剑身此时已经微微的弯曲,些许的汗水浮现在她的额头之上,慢慢的打湿了蒙在脸上的黑色纱巾,纱巾吃不住重力,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登时将她的绝色之容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视野中,由于功力运到了极致的反应,使得她脸色更加的娇艳红润,隐隐的散发着青春的光泽,分外的给人一种艳光四射的感觉。

    我微笑的注释这她,细细的品味着她千娇百媚的容颜,仿佛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一般,丝毫忘记了她此时正在运气自己全身的功力与我抗衡,更是几乎已经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过了一会儿一道阳光通过她额头上的汗珠折射到我的眼中,我方醒悟过来,惊见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疲惫与痛苦的神色,忙敛起光球,手掌钢铁一般的抓住她的剑身,丝毫没有担心会被锋利的剑刃割破,而黑衣女子疲惫的眼神中却是荡漾着感激与几丝担忧。

    一股强大的暖流沿着剑身冲击着她的静脉,立时将她因用力过度而闭塞的穴道冲开,同时也将她以前没有打开的几个穴道一并的冲开,然后这股暖流在她的全身周游数转之后汇聚在一起,涌入到了她的丹田之中,不但使得她功力尽复,还平白的使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个档次。而她脸上的倦色已经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她刚才嬉笑充满活力的神情,只不过在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是以前所没有的。

    我的手掌依旧握着她的长剑,就这样缓缓的在空中划过一个垂直的角度,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才撤回手掌向她谦然道:“在下刚刚失手,险些伤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黑衣女子羞赧的一笑,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有些冷然的刁蛮,还礼道:“哪里能怪公子,本来就是小女子刁蛮人性,贸然出手,却得公子手下留情,是我应该道歉才对。”然后向我瞟了瞟道:“我叫独孤凤,公子不要再姑娘常姑娘短的唤了,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好了。嘻嘻,其实在家里的时候,大家都唤我作‘凤儿’的……”说到这里,脸色越发的红艳动人,目光偷偷的瞄向了我。

    “独孤凤?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听了黑衣女子的话,心中嘀咕着。猛的想了起来,不由得心中大震:“想起来了,乖乖,她该不是独孤阀的那个独孤凤吧,独孤峰的女儿。怎么会如此巧,没想到我就下的女子竟然会是即将成为我的冤家对头的女儿,而且我还帮助她提升了她的功力,呵呵,这次可是亏大了,白白的便宜了敌人一个大礼。以尤出红这个老怪物的功力丁会议研究能够看出独孤凤的功力精进不少,心中必定会疑心大增,追问原因。据闻独孤凤对这个老太婆颇为的尊敬,定会直言相告,她以前的功力就已经直追尤楚红,甚至超过了独孤峰,而我却能轻易的战胜她自然会引起独孤阀的高度警戒,唉,一不小心打草惊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可是她到静念禅院做什么?以独孤峰的老练精明断然不会不知道了空的身手,况且他与李密的联合攻城大计即将付诸行动,断然不会如此愚蠢的派独孤凤去盗取何氏璧,惹上静念禅院这样一个如此难缠的对手。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奇怪,有些疑惑的向独孤凤道:“原来是集两家之长的独孤姑娘,难怪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敢去静念禅院去窥探,莫非姑娘对何氏璧也是充满好奇吗?”

    独孤凤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或许她更希望我用另一种来称呼她吧。只听她说道:“我的功夫哪里能与公子的相提并论,公子的才是真的厉害呢。嘻嘻,我去静念禅院也是与爹爹赌气,才不是为了那个什么何氏璧呢。一块破石头而已,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么多人为它抢来抢去的,白白的送给本姑娘,本姑娘还不想收呢。”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接着轻声道:“公子还没有告诉凤儿公子的名氏呢。”

    我心中无奈,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硬起头皮苦笑道:“在下龙天笑,独孤姑娘想必是有所耳闻。”

    却见独孤凤美目星圆,吃惊的失声道:“你……你是那个‘逍遥客’龙天笑!怎么……会这样?”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黯淡。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声音有些冷淡以及黯然道;“小女子已经偷偷的离开家中多时,恐家人惦记,就此向公子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又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我心中也是有些黯然,其实我在看书的时候对独孤凤的印象相当不错,所以初到这里的时候就将她列为了我的“猎艳对象”之一,可是一想到自己将来必定会与她的家族势成水火,若是再去追求独孤凤必然会使得她闷闷不乐,与其不能给她快乐何不选择放弃?所以才决定到了洛阳之后尽量的躲在她的视线之外,毕竟我的气质对几乎所有的女性来说都是很有杀伤力的(呵呵,吹个牛皮,大家千万别笑我),可是没想到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创进了她的生活,而且还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我的影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纵然相见在下也只有惹起姑娘的烦恼,又何必还有后会之期呢?倒不如留一段回忆更好。”

    独孤凤听后,勉强在脸上绷起的冰霜瞬间消融,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转过身离去,走出数步之后,转过身,神色有些黯淡的挤出些许的笑容道:“凤儿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转身飞驰而去。

    第十三卷
第十三卷 第十章 幻悲喜赴巫山云雨
    第十章幻悲喜赴巫山云雨

    等独孤凤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后,我方黯然的叹了口气,然后让自己不去再想这些烦躁的事情,看了看远处山坡上的静念禅院,心道:“现在想偷何氏璧的话很难不与寺中的和尚发生冲突,那样想要保住我的身份可就困难了。而且了空这个大和尚更是亲自进了铜殿中看守,还是等到禅院做晚课的时候再来为好,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信你身为禅主的了空不出来主持晚课。嘿嘿,而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偷取到何氏璧了。”想到这里,仿佛这千古异宝已经到手了一般,脸上的笑容有些诡秘。闪身返回了董家酒楼,现在尚有机会与玉妍三女亲热一番呢。

    刚刚走进酒楼的后庭,就觉得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人气比我离开的时候要旺上许多,心中奇怪,穿过回廊一眼就望见了在小院门口守卫的十八骑刘夏岩、刘仲岩两兄弟,心中一喜登时明白是贞贞等女已经从牧场赶来了。

    刘氏兄弟听到回廊传来了脚步声,都警觉的朝这边望来,见来人是我,脸上登时笑逐颜开,飞身来到我的身边,恭敬的参拜道:“参见公子。”我微笑着将两人扶起来,听刘夏岩道:“这些天不在公子的身边可是想死我们这十八个兄弟了。呵呵。”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呵呵,这不是看到了吗?你们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吧。”

    刘夏岩道:“托公子的福,我们在来洛阳的路上一切安好,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挠。”

    这时我觉察有些不对,接着问道:“我让人通知你们来洛阳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刘夏岩呵呵的憨笑道:“呵呵,是公子的几位夫人奈不住相思之苦,‘鹰眼’的人一通知我们说公子已经离开荥阳前往洛阳的时候贞夫人就命令我等随同几位夫人向洛阳而来。在半路上碰到了前往飞马牧场送信之人。”

    我笑着在他的胸口上垂了一拳,然后快步走进了庭院,这些天没有她们在我的身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还好在离开牧场到洛阳的这一路一直都有玉妍陪在我的身边,到了洛阳之后又有嫣然与倩儿从长安赶来与我相聚,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些时间。

    尚未来到房间,我就已经听到了众女欢快的笑声自房中传来,心中一阵欣喜,刚刚要推门而入,可是手在接触到房门的那一刹那却是停住了,心跳突然的加快起来,自言自语道:“要是推开门之后秀珣没有在里面我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又将伸出去的手臂撤了回来。情不自禁的又回忆起了离开牧场前的那一个晚上,秀珣依偎在我的怀中,静静的聆听我给她讲述那个牛郎与织女的故事,那个夜晚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不管最后我们两人的结局怎样,相信那个夜晚也是商秀珣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而也正是那一晚,我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已经真的爱上了这个有时候喜欢耍小姐脾气的女子。

    自己一个人在门外犹豫了好久,心中叹道:福祸随缘吧。然后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愣了一下之后才轻步的移入房中,目光却是有些胆怯的在房中搜索着,众女惊喜的面庞一个一个的映入我的眼帘,贞贞、素素、君儿、瑜儿、嫱儿、致致……没有看到秀珣的玉容,我心中暗然,但是仍旧心有不甘的在房中搜寻着,可是仍旧不见那个我所熟悉的玲珑的身影,我缓步来到众女围坐的桌旁,然后在每个娇妻的脸上都吻了一下,勉强的笑了笑道:“夫君总算是把我的好妻子们盼来了。路上累吗?有没有人打扰你们?”话一出口我又接着醒悟道:“哦,是我自己多虑了,你们有马车自然不会累,以十八骑现在的功力更不会有人能够对你们造成威胁。”

    祝玉妍坐到我的身边,对我柔声道:“夫君怎么了?今天为何如此的魂不守舍?贞贞她们从牧场赶来这里与夫君相见,夫君理应高兴才是。为何玉妍在夫君的心中看到了那种从来都未曾有过的忧伤与黯然呢?”

    我笑了笑,握起祝玉妍的葇荑,轻轻的抚摸着道:“玉妍说的对,放心吧,夫君没事的,可能是有些累了。”然后又轻轻的在祝玉妍的脸上抚摸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卫贞贞等女道:“对不起,夫君让我的好妻子们担心了。”可是谁都能够看出我现在是在强颜欢笑,卫贞贞与傅君婥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我道;“夫君何必向我们道歉?你是我们的夫君,是我们最爱的人又何必同我们姐妹说这些呢?”

    这时旁边的傅君婥插话道:“现在君婥更加的清楚了我们在夫君心中的地位原来是这么的高,嘻嘻,君婥刚才就劝秀珣不要离开,可是她非要坚持去打扮一下,说这些天的赶路弄乱了她的发型,因此要去打扮一下将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呈现在夫君的面前。”

    我听的呆住了,愣了好久方突然的惊呼出来:“什么?秀珣来了?”

    众女见我此时吃惊的模样之后,不约而同的“咯咯”开心的笑了起来,看来这一切都是她们几个设计好的,还的我在她们的面前失魂落魄,大失我平时的那种英伟不凡的风姿,真是气死我了,将身边离我最近的祝玉妍揽到我的怀中,不理她的象征性的推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朱唇,然后又将色色的目光瞟向了其他的众女,谁知众女却是毫不畏惧,娇爱可人的看着我,一副人均品尝的样子。看的我心中痒痒的。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呵呵,秀珣就说夫君一定不会轻饶你们的。”

    我轻轻的转过头,便见肤若凝脂,荣光明艳,有若天女下凡的商秀珣袅袅婷婷的来到我的面前,秋眸中荡漾着一潭宁泓,洋溢着刻骨铭心的相思,看的我为之夺神,魂飞天外。

    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实在是动人至极。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看的我不由的痴了。

    但见商秀珣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娓娓道:“夫君觉得怎么样?秀珣漂亮吗?”周围的众女则娇声的笑了起来。商秀珣则是白了她们一眼,然后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因为在她的心中从来都是只在乎我对她的看法。

    我张开双臂,喏了诺头,微笑着看着她道:“呵呵,夫君看总算是看到了天上的仙女了。”

    商秀珣幸福的一笑,扑入了我的怀抱,而我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滴在我的肩头,滴在我的心中,让我品味到了其中的幸福,其中的辛酸,其中的相思之苦。

    房中的众女相互的看了看,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将这个时间留给我们两个人独处。我轻轻的托起商秀珣的下颚,让我能够直视她的目光,道:“秀珣刚才唤我作什么?能在唤一次吗?我刚刚没有听清楚。”

    商秀珣的俏脸红艳的就像是熟透的苹果,如波似水的目光中闪烁着萌动的春情,妩媚挑逗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在我的嘴上一吻,然后深情的望着我,甜甜的叫了一声:“夫君。”

    我笑了,幸福此刻早已经把我包围。

    不待商秀珣反应过来,我的一张大嘴就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商秀珣嘤咛一声,双手攀上了我的头颈。同时张开樱唇,将我的舌头引进了自己的嘴里。而我此时也忙活起来,舌头在商秀珣的小嘴里猛烈地搅动,吮吸着那里源源不断产生出来的香甜的津液,双手则不停地在她丰满的娇躯上抚摸着,用自己的手掌来描绘商秀珣那娇美动人的胴体。商秀珣此时也是春情涌动,娇躯逐步的升温,裸露在外面的洁白的手臂也是隐隐的散发着红润明艳的光泽。身体也是缓缓的挤压着我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摩擦着。

    在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欲火,将商秀珣拦腰抱起,缓缓的来到榻前,慢慢的将她放下,然后向娇艳欲滴的商秀珣问道:“秀珣害怕吗?”

    商秀珣先是本能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连忙的摇了摇头道:“不怕,只要能和天哥在一起,秀珣什么都不怕。”

    我轻声的笑道:“是吗?那夫君可就不客气了哟。呵呵,秀珣真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尤物,让夫君为你神魂颠倒。刚才在房间中没有看见你的身影,秀珣不知道我心中是多么的悲痛与失落,仿佛整个世界都因此而失去了她原有的绚丽的色彩。”

    商秀珣的双臂再次缠上我的脖颈,在我的嘴唇上吻了吻之后,将我的头轻轻的按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此时的我怎还能把持的住,片刻间我们两人已经赤裸相对,登时房中春色无边,娇喘连连,每一句呻吟喘息都洋溢着幸福的极乐。激情过后,我依旧紧紧的将商秀珣拥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粉背,问道:“秀珣是何时决定将自己的一切交给我的呢?”说话的时候,低下头,看着怀中脸上此时还荡漾着陶醉的商秀珣。

    商秀珣星眸半睁,有些醉意朦胧,更显一种娇艳少妇所独有的成熟的妩媚风韵,双手缠上我的手臂,将头枕在我的胸口幽幽道:“秀珣在夫君离开牧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定决心将自己的一切全部都交给夫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夫君在秀珣的身边秀珣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忘记了。”说道这里,抬起头看着我问道:“夫君说秀珣是不是很傻呢?”

    我笑了笑道:“我的好秀儿怎么会傻呢?不但不杀而且还是世界上最聪明的。”

    商秀珣眼神闪过狡黠的神色,一般正经的问我道:“真的吗?比妍姐她们还聪明吗?”

    我登时为之无语,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却见商秀珣则是一阵嬉笑,旋即明白这个小妮子不过是在拿我开玩笑。我一个翻身将商秀珣压在我的身下,“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这个小丫头竟然敢开夫君的玩笑,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

    商秀珣却是面带微笑,不以为然的梗了梗脖颈,道:“哼,本小姐才不会向你这个大恶人屈服呢。有本事就来吧。”说完,千娇百媚的看着我,一股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清瞳中燃烧着,顿时让我血脉喷张,自然又惹的房中一场大战。然后两人都是甜甜的睡去,在梦中也是紧紧的相拥。

    傍晚的时候,祝玉妍等女才将我们二人唤醒,初为少妇的商秀珣站在众女的面前之时,众女也是为之一震,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商秀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有如实质般的那种成熟高贵的气质,在气质上已经与贞贞等女难分轩轾,各有千秋。

    吃过欢快的团员饭,看了看天色,知道时间已经不早,差不多也是静念禅院的和尚们作晚课的时辰,于是我便向众女道:“老婆们乖乖的在家里面等夫君回来,夫君去给你们取一件礼物。”

    众女听的一愣,忙追问道:“夫君快说,是什么礼物?”

    我笑了笑道:“这可是现在洛阳城中人人欲得之的宝贝,嘿嘿,异宝为有德者居之,它注定是属于夫君的,就像我的几位妻子一样,注定是属于我的。”

    众女听后,纷纷向我抛来白眼,祝玉妍若有所思的问道:“夫君想去偷取何氏璧?”

    我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看着祝玉妍,故作惊讶的说道:“知我者,老婆也。”然后接着说道:“玉妍放心,难道不相信夫君?”

    祝玉妍摇了摇头道:“玉妍当然相信夫君的身手,只是这何氏璧非同寻常,又是众多势力向往已久的东西,得到它不知道对我们的洛阳大计是福是祸。”

    我笑着捏了下祝玉妍的脸蛋,示意他放心,我心中自有安排。然后在众女的叮嘱下换上一套夜行衣想静念禅院飞身而去,心中同时道:“夜间穿上这身衣服才合适,真搞不懂独孤凤那丫头为何在白天也要穿上这身衣服。”

    片刻间,静念禅院已经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