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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恩断义绝
我想了一想,道:“如此说来也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这银甲精骑的实力如何?难道他们能够与李世民东征西讨,身经百战的黑甲精骑相比?”
祝玉妍笑道:“夫君由此疑问也是难怪,因为夫君根本就不了解这银甲精骑的实力。这些人都是李建成从大唐的军队中经过层层严密的选拔,保证了选拔者的实力以及对李建成的忠诚,可以说这是一支忠于李建成而不是终于大唐的军队。乃是李建成不惜血本,花重金选用最好的能工巧匠完全按照黑甲精骑的模式打造各种装备,但是这些装备的质量比起黑甲精骑也要强上一筹。马匹也是他专门从突厥购买的优等战马,并且请来了突厥优秀的驯马师作为银甲精骑的骑术教头,每天都有个方面的人才作为他们的教头训练他们各种技能,即使是他们的饮食也经过了严格的审查和准备。这可以说是李建成保住自己太子之为,将来能够顺利的登帝王宝座的一张王牌。但是人数相比较李世民的黑甲精骑则要少上一些,毕竟他这是私人兵马,有人数的上限,大概只有两万余众。万一李世民做大想要自己做皇上,李建成也有了一拼的实力。”
我仔细的听着祝玉妍对银甲精骑的介绍,这些骑兵虽然对我自己而言绝对构不成威胁,凭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已经足以将其毁灭,可是这样一来也就失去了我进入大唐空间的初衷,违反了我给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绝对不会单纯的依靠自己个人的实力来实现对某一个势力的打压。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也有些担忧,自己的原则是肯定不能违反的,因为我不想失去兴趣,但是一时间又是在是想不出来破这些银甲精骑的办法。想了一想看向祝玉妍道:“玉妍怎么会对这个银甲精骑了解的如此详细?”
祝玉妍妩媚的笑了一声,等时艳光四射风情万种,看的我心中痒痒的。祝玉妍道:“夫君难道忘记了玉妍的实力吗?李建成如此大规模的部署怎么会逃得过玉妍的眼线,李建成也知道此点,所以他干脆向天下公开此事,也让李世民由所忌惮,只是他说出来的人数只有五千,与实际情况大为不符。”
我忍不住在祝玉妍的俏脸上捏了捏,接着问道:“玉妍可知道这次李建成带来的银甲精骑的人数吗?”
祝玉妍道:“人数可能在两千左右,但是具体的数字我也不知道。可以说天下间所有的兵马部队中都有我阴葵派安插的眼线,唯独这黑甲精骑与银甲精骑是一个例外。”
我看了看娇艳欲滴的祝玉妍道:“玉妍与我一起回牧场,贞贞她们几人可是经常的念叨你。不过你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公开,免得引起牧场对我们的猜忌,那样一来就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夫君这么多日来的辛苦也就付之东流。”
祝玉妍笑道:“只要夫君让玉妍陪在你的身边,玉妍什么都听夫君的安排便是。”
我心中一中莫名的激动,想到这大概是祝玉妍平生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去关心一个人,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心中怎能不激动。将祝玉妍拦在怀中,痛快的仰天大笑一阵,然后揽着祝玉妍向牧场掠去。
两人来到牧场之后,直奔我与众女的住处,因为我可不想让其他的人注意到祝玉妍的存在,不过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被我揽在怀中的绝色女子会是“阴后”祝玉妍,这一点倒是我多虑了。
来到住处之后,我们两人推门而入,将在房中窃窃私语的傅君婥等女吓了一跳,这时见我身边悄然而立的女子都是喜出望外,除了宋玉致以外纷纷的从围了上去,将祝玉妍这位她们公认的大姐拉了过去问长问短,反而将我一个人尴尬的晾在了原地。这时见到宋玉致脸上的疑惑,心中知道她是对祝玉妍的身份起了怀疑,不知道她这个宋家的千金小姐能否接受玉妍。见宋玉致正向自己望来,慌忙的避开她的目光,借口道:“你们几人也是多日未见,好好的在此聊聊天。我到秀珣那里有些事情要与她商量。”说完转身疾步走出了房间,心中笑道:嘿嘿,我可没有力气给玉致解释,只好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留给你们了。说完还回头看了一下,又加快了几步,生怕她追出来询问。我的脚程大家是知道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商秀珣的闺房外。
其实接近商秀珣的住处之后,守卫就逐渐的增多起来,几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还好来人是我,众守卫心中对我极为的敬仰,再者也都知道场主对我是情有独钟,故而才能如此顺利的通过守卫,但是向这些守卫还礼打招呼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中不由得气恼:看来还是“精兵简政”好啊,高效省力,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训练一下牧场的这些子弟,只要调教的出几个实力不错的人守备这里已经足够了,现在这里少说也有个百多号人,浪费大好的人力资源。
心中嘀咕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商秀珣的门外,刚要敲门,突听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尖喝:“商秀珣你如此忘恩负义,我要杀了你!”接着就听到里面传出来拔剑的声音。
我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砰”的一声撞开房门冲了进去。看见商秀珣紧闭双目表情悲痛的站在原地,而对面则是一名姿色极为出众的女子挥剑向她的咽喉刺去。
哪能让她得手,我闪电一般闪身到商秀珣的身前,一手将商秀珣揽入怀中,左手手指轻轻在剑尖上一弹,那名女子的长剑立时脱手而飞,向四敞大开的房门飞去。而恰在此时,房外的守卫也听到了屋内的喊叫声,急忙冲了过来,刚一进屋就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正向他的面门扎来,眼看他这条小命就要没了。只见我左手取指成爪,一伸一扯,去势凶猛的宝剑立时飞回到我的手中,竟然有人敢向商秀珣痛下杀手,我心中恼怒,顺势动作连贯的接过宝剑便向面前的女子挥去。想一剑结果了她的性命。
面前的女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仰起头冷冷的看着我的一番举动。这一个动作使得我看清了面前女子的玉容,长剑登时嘎然而止,惊呼道;“李……李秀宁!”
站在我眼前的女子正是李秀宁,柴绍阴谋败露落荒而逃,但是李秀宁却是依旧留在了牧场之中,因为柴绍可没有作失败的打算,不过李建成的三万大军之所以心急火燎的向牧场赶来,其中至少有一半是为救李秀宁而来,李建成以为柴绍的阴谋败露,一定会为李秀宁带来杀身之祸,这个妹子可是李渊的心头肉,要是出了一点闪失他恐怕也要受牵连,于是马上马不停蹄的帅众飞奔而来。他们却是想错了商秀珣,商秀珣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虽然柴绍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彻底的消失,但是她还是极为看重与李秀宁的姐妹情谊的,毕竟她的朋友也是屈指可数。于是她便将李秀宁请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秀宁,而李秀宁则是勃然大怒,要与商秀珣断交根本不肯相信商秀珣所说的话。于是抓过挂在墙上的宝剑,便向商秀珣刺来。商秀珣见自己昔日的密友对自己拔剑相向,心中悲痛异常,于是紧闭双目,想一死了之。
李秀宁冷冷的看着我道;“不错,正是本小姐,你想怎么样?有种就一剑杀了我!我李家的军队一定会满天下的追杀你,让你一生一世不得安宁!”
我大怒,刚要喝斥,却被怀中的商秀珣拦了下来。我低下头,看了看商秀珣请求的目光,压下心中的怒火,对李秀宁冷哼了一声,然后将头转过去不再看李秀宁,对这蜂拥而至的守卫道:“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情,到外面把守,通知牧场的大门的守卫,命他们严密的监视周围的情况,如有异动,立时飞身来报。”
众守卫此时已经把我奉若神明,又见他们的场主此时正依偎在我的怀中,怎能不对我的话言听计从,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商秀珣离开我的怀抱,站立在他的身边,红着眼圈,对李秀宁说道:“秀宁难道真的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吗?秀珣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李秀宁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冷冷的看着商秀珣道:“你真的把我当作姐妹吗?哼,如果真的把我当作姐妹就不会相信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的话。就不会忘恩负义的用阴谋诡计来陷害我的夫君!我李秀宁没有你这个姐妹。”李秀宁口中说道我的时候,还向我愤怒的指了指。这一下可是再一次激怒了我,我最讨厌别人当真我的面对我指来指去,只听我喝道:“闭嘴!老子从来都不杀女人,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些,别逼我辣手摧花,我还真没把你们李家那点老弱残兵放在眼里!”
李秀宁听出言侮辱李家,立时恼怒,刚要出言责骂,却对上冷冷的透着森然的杀气的目光,心中本能的一寒,到了嘴边的话又被憋了回去,但仍旧是与我怒目而视。
一股悲痛欲绝的哀伤慢慢的浮上商秀珣的脸,眼神中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惋惜,幽幽道:“秀宁真的决定就这样放弃我们十多年的姐妹情谊吗?柴大哥的事情秀珣也是所料不及,但是秀珣绝对相信龙大哥,就像秀宁绝对相信柴大哥一般。”
李秀宁见商秀珣如此的伤心,心神也是一荡,但仍是板起冷冷的面孔向商秀珣道:“从现在起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而我们李家再也不会管你飞马牧场的事情。”然后转过脸对我道:“龙天笑,你如此劳心费神的诬蔑我的夫君,不就是为了得到飞马牧场吗?只有商秀珣这样无脑的人才会上了你的当,你休想在本小姐面前搬弄我夫君的是非。”
商秀珣看了看我,见我的脸色忽闪不定,直到我心中恼怒李秀宁的话,怕我盛怒之下出手伤了李秀宁,于是满眼请求的在私底下拉了拉我的一角,我知道商秀珣此时心中的想法,直到她虽然因为没有了李秀宁这个朋友而伤心,但是仍然不想伤害到李秀宁的安全。于是向她会心的一笑,用手轻抚了一下她拉着我一角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后我压住心中的怒气,向李秀宁冷冷的说道:“你说我的目的是飞马牧场,这一点我同来都未曾否认。但至少我的行为是光明正大的,我来替牧场解除四大寇的围攻但是我从来都未曾向秀珣提出过任何的要求条件。我也只是寻求一种与牧场长期合作的途径而不像柴绍那般用如此下流的手断臂牧场投靠到你们李家的旗下。相比较而言,还是你们的行径更为无耻一些。”
李秀宁被我的一番话气的脸色通红,眉毛不住的抖动着,目露凶光的瞪着我。我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李秀宁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心中道:绝对不能让这个姓龙的贼子看我的笑话。然后故作平静的对我说道:“哼,本小姐现在才不会和你逞口舌之争,就算我们李家对牧场有心,但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我们李家的实力天下皆知,飞马牧场也只有投到我们李家的旗下才能在现在这个乱世当中生存。”
商秀珣此时听李秀宁亲口说出了这样的话,更是伤心,别过脸不再看李秀宁。
我冷冷的道:“莫要以为这个天下就是你们李家的。你们最多也不过是在长安称王而已,而且那也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李世民虽然将帅之才但是也绝对不会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小心你这一句话会招来这个李家的覆灭。”
李秀宁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刚才自己说的话过于自大,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任何的软弱,硬声道:“虽你怎么说,如果你有这个实力大可与我们李家的铁骑对阵一场。哼。”
我看了看商秀珣,见她向我苦涩的一笑,于是对李秀宁道:“现今你的大哥李建成正率领三万铁骑向牧场而来。本公子是不会做挟持你做人质如此下流的手段,你可以离开牧场,但是我可要警告你,若是你以及柴绍再次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你们!”
李秀宁看了看满目神伤的商秀珣,心中暗然。转身头也不回的愤然的摔门离去。
商秀珣见李秀宁离开,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扑在我怀中大哭起来,泪如泉涌,甚为伤心,足见她心中对与李秀宁这份感情的看重。我知道她现在心中难过,只是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任她的悲伤顺着她的泪水在我的怀中流淌。雨过天才会晴。
第十一卷
第二章我意洛阳
安慰了商秀珣一会儿之后,我便和她说明了李建成正在率领三万大军向牧场杀来。事态紧迫,牧场要早做准备,以防被李建成打一个措手不及。商秀珣马上命人将商震等牧场中的中坚人物唤到议事厅,然后我们几人整整在议事厅商量了一个多时辰,几乎从各个角度都分析了李建成对牧场攻击的方案,然后再做出相应的对策。因为人数上及战斗力上与李建成的兵马都有着差距,所以我们仍旧决定先在牧场外的树林以及通往牧场的山道上布置大量的机关陷阱,虽然这些布置不一定能够消灭多少敌人,但是至少能够灭灭他们的锐气,最不济还能吓他一吓。然后又安排了几个身手矫健的人在树林中作耳目,严密的监视牧场外的一切活动,以后又小股的敌人对牧场发动突然的袭击。
几人商定之后,仍见商震的脸上满是担忧,也难怪,李家的军队可不比四大寇的乌合之众,一打即散。估计这一次肯定是一场恶仗,身为商家的子孙以及牧场的大管家他要是不担心才怪。商震不住的把目光瞟向我,似乎是想询问我对这一场仗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而我怎是避而不答,只是对他笑了又笑,弄的商震也是稀里糊涂,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最后干脆对子说道:什么意思?天笑怎么安定人心的话也不说一句。只知道对这我笑。笑的我莫名其妙。不管了,反正也想不明白,安心的布置各种应急的措施,水来土豚,大不了与李建成拼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也回了我一个笑容,然后大步的走了出去监督牧场的儿郎们去了。
商秀珣也看出了商震的担忧,但是见我对其没有做任何的安抚,反而一再的在刚刚开会商议的时候强调牧场此战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心中奇怪,处于对我的信任才没有当即向我提出来,此时见偌大的议事厅中只剩下我们两人,于是向我问道:“天哥刚刚在众人议事的时候一直说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此战若是失败后果就是所有牧场中的人都将沦为李家的奴隶?真的有这么严重?再者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大战之前鼓励一下我们的儿郎?”
我笑道:“秀珣如此说也是不无道理,但是现在的情况与以往的不同,当我们敌人的实力与我们相当或是仅仅比我们强上一点的时候,在战斗之前鼓励我们的士兵是必要的,因为这样可以壮大我们的士气,即使遇到了小的挫折也不会影响到整个战局。但是当敌人的实力比我们强大的多的时候,这种激励就不会收到实用的效果,虽然这样也能在战前提升我们士兵的士气,但是一旦在战场上双方的死伤相差悬殊的时候,就是我们彻底溃败的时候。所以只有让我们的士兵做牺牲的准备,让他们知道只有拼死一战才能战胜敌人,他们就会发挥出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战斗力,往往能扭转整个战局,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商秀珣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然后对我嫣然的一笑道:“为何天哥的思想总是与其他人不同?似乎无论多么困难的事情在天哥看来都是再简单不过的。”
我笑了笑道:“才不是秀珣所说的这样,我这个人天生的乐观的性格,不爱整天的愁眉苦脸,快乐乃是做人之本嘛。”
商秀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看我的心中一阵糊涂,表情无奈的笑了一笑,真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心理面是怎么想的。现在时间紧迫,我无暇顾及,便向商秀珣告了别然后飞速的赶往我的住处,生怕宋玉致一个不小心将祝玉妍惹恼闹出什么事来。后院失火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心急火燎的向住处奔去,由于我自己的要求,住处周围并没有安排牧场的士兵进行把守,警戒的任务则是由十八骑来负责。十八骑远远的望见我刚要想我行礼,我怎是一阵风似的从他们的面前闪了过去,身后留下简简单单的一句“免礼”在他们的耳边回荡。十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我如此心急,难道是院中有刺客混入?可是自己一直都在庭院外警戒别说诗人就是连一只苍蝇想飞进去都困难,但是想到我惊天动地的神魔之能,十足的信心也少了一半,心中有些紧张,小心的留意着庭院中的动静。
尚距离房间有十步之遥就闻房间中传来了几人欢快的笑声,悬在喉中的心中与落了下来,然后放缓脚步,刚要推门而入,却见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宋玉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道:“天哥请进,我们姐妹几人刚刚还在谈起夫君的事情,夫君心中是不是有何急事,否则为何刚刚的脚步急促?”
“啊,这个……”我尴尬的楞了一下,心中道:玉致脸上丝毫不见一丝的温色,想来并没有祝玉妍之间发生任何的摩擦,看来倒是我多心了。宋玉致侧身站里的门口,眨着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实在是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她,总不能照直说我怕你与玉妍两人大打出手吧。于是借口道:“玉致该不会就让你未来的夫君站在这里出丑吧。我们进屋说。”
宋玉致这才意识到我们两人此时尚站在门口,回过头看了一眼其他的众女,都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两人,脸色微红,有些歉然道:“是玉致疏忽了。”说完将我让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挨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但是目光却是一时也没有从我的脸上移开。
我看了看她,灵机一动道:“我刚才之所以那般心急是赶来向玉妍询问一下李建成的兵马大概是何时赶来牧场的,也好据此做出较为妥切的部署。”说完,故意歪了一下身子,看了宋玉致一眼,不知道我这个答案是否能够搪塞过去。
看了才知道,宋玉致依旧如刚才那般的注视着我,眼神中似乎在向我透露这一个信息:我才不相信呢?还是赶快向我如实招来,这种小伎俩还想骗过本小姐?
我脸色一红,尴尬的笑道:“呵呵,当然不是这样,宋三小姐的才智真是厉害,竟然用眼神就能听出来我刚才说的不是实话。其实我是怕你与玉妍之间不和,怕你们……”
围坐在桌旁的众女见了我如此的神态不禁莞尔一笑,登时我只觉得身处百花丛中,百媚众生,每一种笑容都是如此的让我着迷,让我心旷神怡。
宋玉致于是白了我一眼道:“玉致见天哥刚刚匆忙离去,故意避开玉致想要提出的问题,就知道夫君心中一定是在担心这个,呵呵,毕竟后院失火可是任何人都不愿见到的,也是让所有人都头痛的事情。只是天哥小瞧了玉致,玉致怎会如此不懂事,这这些上面斤斤计较?”
我忙好言好语的赔笑道:“是夫君以小人之心度玉致的君子之腑了。呵呵,夫君在这里向玉致道歉,还望夫人不要与我计较才好。”
宋玉致故意“哼”了一声,娇态连连的说道:“这还差不多,好了,本小姐这次就不与你计较原谅你了。”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祝玉妍也是恬然的一笑:“玉致妹妹说的好。”
我心中则是犯了愁:过段时间肯定是要见宋缺的,而祝玉妍和宋缺乃是同辈中人,甚至她的出道还要早于宋缺,如果宋缺问起来我改怎么回答?让她的女儿与祝玉妍共侍一夫不知道他这个传统观念极深的人会不会答应?唉,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再说。然后转过头,对祝玉妍一笑道:“笑也被你们笑过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正事了?”
一抹欣然的笑意浮上祝玉妍毫无瑕疵的容颜,朱唇轻启,吐气如兰道:“夫君可是说李建成的兵马?估计最快的话明天傍晚左右他们就能赶到牧场,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立刻的下令攻击,可能会派小股的兵马对牧场进行骚扰,但是第二天他们应该会对牧场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毕竟李秀宁已经安然的离开牧场,他们也就不会投鼠忌器了。”
我打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奇道:“玉妍怎知道李秀宁一定会安然的离开牧场?”
祝玉妍笑道:“夫君真是小看玉妍,撇开商秀珣与李秀宁是多年的好友不忍杀她不说,夫君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再者用李秀宁作人之为威胁李建成退兵如此为江湖豪杰所不齿的事情夫君这样的大英雄又怎肯为之之而败坏自己的名声?”
我笑道:“还是玉妍了解我。”其实像我这样从来都喜欢按照规矩套路办事的人才不会在乎那些无足轻重的名声,只不过被自己心爱的人这一句“大英雄”称赞的有些飘飘然起来。
祝玉妍又怎会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我的行事作风一向是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甚至让人难以理解,怜香惜玉是真但这怕别人说三道四可就是有些牵强,所以才给我扣上了一个“大英雄”的高帽子,这也算是夫妻之间的一些调侃吧。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则是领会出来了她笑声中的深意,为了掩饰我心中的尴尬,故意将话题岔开道:“这只是一件小事,李建成毕竟不是李世民,是一个丝毫不懂领兵打仗的门外汉,在强大的军队到了他的手中也不会发挥出多大的实力,所以他不足为惧。”心中确实没有将李建成放在眼里,因为在我所看多的电影以及小说里李建成都是一个只懂得争权奉承的皇家的公子哥而已,丝毫没有李世民那种统帅的风范。
祝玉妍道:“李建成虽然不济,但是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夫君还是小心为妙,免得阴沟里翻船。”然后看了看我,接着道:“夫君若说的不是此事,令指何事?”
我先是向祝玉妍点了点头,然后道:“玉妍可还记得我让你留意林士宏此人?”
祝玉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嗯,我记得上次在江都的时候夫君向我提及过此人。怎么了?此人有何不妥之处吗?为何夫君一直让妾身留意他的动向?”
我答道:“玉妍想必也知道李密正在积极的准备攻打洛阳,如果被他得了洛阳对我们的发展而言必定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而我若是在向从他的手中夺回洛阳可就是难上加难了。林士宏的实力虽然不足以入李密对抗,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对我们绝对有莫大的用处。”
祝玉妍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夫君难道想夺取洛阳?”宋玉致等女我对的这个想法也是极为的惊诧,要知道洛阳可是中原最大的城池,洛阳之主王世充更是坐拥雄兵近二十万,现在更是气势如虹,如日中天,除了瓦岗军意外恐怕没有哪个势力敢向洛阳伸手,其实李密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知道瓦岗军要想为自己赢得争天下的一席之地,单单靠瓦岗军现在所占领的荥阳、金墉、金堤是绝对不够的,只有掌握了洛阳这样的军事重镇才能与李家一争长短。
我笑道:“洛阳又不是王世充他一个人的,再者李密谋得,我为何谋不得?”
宋玉致迟疑道:“可是李密的瓦岗军现在据闻用兵三十万,新近更是与独孤阀结盟,实力大增,而且李密此人有善于用兵,天哥切莫轻敌。”宋玉致这样说只不过是一个委婉的说法,其实她对我想夺取洛阳是不看好的,毕竟我到现在所显示出来的也只有神鬼莫测的武功而已,但是行军打仗可不是比武斗狠,光靠高强的武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想宋玉致笑道:“玉之大可直接的说我没有足够的兵力与李密拼争就是,我们之间不用如此遮遮掩掩的,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
宋玉致被我道破她的心思,脸色立时通红,轻轻的“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笑着在宋玉致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表示我心中并没有在意,然后看了看桌旁同样不相信的祝玉妍笑道:“玉妍想必此时也同玉致是一个想法吧。是不是也认为夫君没有这个实力呢?”
祝玉妍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纵然是因为玉致的关系而得到宋家的支持也是原水就不了近火,而我们阴葵派虽然门人众多,但也都是些江湖中人,对行军打仗时一窍不通,如此怎能与李密或是王世充相斗?”
祝玉妍的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可是她却是吃惊的看到一丝淡淡的高深莫测的笑意浮现在我的脸上,眼神中也闪烁着智慧与有一些邪气的光芒。心中奇怪,难道夫君还有何秘密没有告诉我?否则怎么看他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样子?
卫贞贞这时笑了笑,看了看祝玉妍及宋玉致,然后说道:“妍姐上次走的匆忙夫君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而玉致则是刚刚加入我们没有多久,本来想告诉她可是这些天的事情是一波接上一波,忙来忙去就忘记了。”
祝玉妍与宋玉致被卫贞贞说的莫名其妙,心中更是不解,用期盼的眼光看了看我,见我依旧脸上的笑意更浓,便急切的向卫贞贞道:“贞贞能否说的清楚一点?是不是夫君暗中已经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人马?”
卫贞贞只是笑了笑,道:“这个问题还是由你们的好夫君来说吧。”
我见祝玉妍与宋玉致脸上的表情有些急切,想要逗逗她们两个,于是仍旧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两人可曾听说过‘天涯海阁’?”
宋玉致一脸的茫然,而祝玉妍则是一脸的惊讶道:“夫君为何有此一问?‘天涯海阁’妾身确有耳闻,这是一个极为隐蔽门规森严,但却拥有着惊人的财富的组织,据说他们的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用自己的实力来支持一位选中的明主来结束卵石。但是这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并没有人亲眼见到该门派的子弟,至少玉妍没有见到过。”说道这里突然“呀”了一声,然后瞪着眼睛,微微的张着小嘴吃惊的看着我道:“难道……”
惊讶中的祝玉妍尽显她另一种震人心魄的美,我有些痴迷的看着她道:“玉妍太美了……”祝玉妍听我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脸色登时羞的通红,甜蜜的“白”了我一眼道:“夫君还没有回答玉妍的问题呢?”
“啊,哦”我冷不及的被祝玉妍眼神中的电流击醒,看了看周围脸上笑意盎然的众女,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正正颜色,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就是‘天涯海阁’的门主!”
第十一卷
第三章大战伊始
祝玉妍虽然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是亲耳听我说出来还是小吃一惊道:“原来‘天涯海阁’这个传说是真的!”接着妩媚的一笑道:“更没有想到玉妍的夫君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门主,嘿嘿”这时宋玉致方清醒过来道:“玉致现在也想起来家父好像又一次无意间说到过这个门派,但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个名字而已,并没有与我细说具体的事情。”
宋玉致说话的时候,祝玉妍却是在低着头沉思。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疑惑道:“可是纵然夫君有了‘天涯海阁’实力强大的门派的鼎力支持也还是不一定能够取得洛阳,毕竟‘天涯海阁’的强大仅仅表现在它是一个拥有无数财富的门派,而不是一个拥有数十万精兵的势力,没有兵马我们还是不能与王世充以及李密相争。”
我笑道:“夫君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早在一年多以前刚刚接手‘天涯海阁’的时候夫君就已经下令天涯海阁在暗中秘密培养自己的军队,在加上以前就拥有的兵马,现在的可用之兵人数应该已经达到五万之众,虽然与李密的三十万大军不能相提并论,但是这些兵力只要我们运用的好,就能对李密造成致命的打击。再者这也是我十分重视林士宏手中所掌握的兵力的原因。所以林士宏这一环绝对不容有任何的差池,等我们打退李建成的三万大军之后,玉妍与我立即前往九江探个究竟,贞贞你们暂且留在牧场等候我们的消息,然后我会派人来接你们到洛阳与我会面,此去九江保密是最重要的,所以不宜人多,最好是就我一个人去,但是因为林士宏是玉妍的门下,玉妍与我同行会方便很多。”
卫贞贞等女一听就要与我分开心中都是不痛快,脸上的笑意已经被不情愿的神情取代,傅君婥更是不高兴的说道:“君婥不想离开夫君,我也要陪夫君前往九江,夫君难道对我们的功夫没有信心,还怕我们几人泄露了行踪不成?”
我将傅君婥叫到自己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道:“你们的功夫是夫君一手调教的,夫君当然对你们有信心,可是我的好妻子们个个都貌似天仙,怎么隐藏呢?天底下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天仙青睐,不用猜也知道是我已经到了九江。在说夫君也玉妍也只是去一下,不会用上很久的,迟则半月,多则一月必定派人来接你们到洛阳与夫君团聚,倒时候顺便也将嫣然与倩儿接过去,这样可好?”
傅君婥听我如此之说,看了看其它的众女都点了点头,才轻声的允诺。我见傅君婥几人纷纷应允心中一片安心,如果说她们执意要随我一起前往九江我也只得由着她们,但是惨的可就是那些发现我们身份的人了,我断然不会留下他们活口的。只有我与祝玉妍的话被发现的几率就会降低很多,也就能够减少我的杀戮,呵呵,总觉得自己有点虚伪。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道:“对了,刚刚忘记告诉你们了,夫君在牧场已经答应了鲁妙子的要求,决定暂时接任圣门邪帝。”
卫贞贞等人倒是觉得无所谓,祝玉妍的吃惊可是不小,然后又神色平静的道;“这才合情合理,鲁妙子见了夫君如此近乎完美的人不打你的主意才怪?他与向雨田乃是莫逆之交,自然会为他物色一个好人选,由夫君接任邪帝也是圣门的大幸。”
看了看祝玉妍,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才笑道:“我还以玉妍会对我接任邪帝一事而耿耿于怀,现在看来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轻声责怪道:“夫君则可如此想玉妍?玉妍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一切,抛开一切世俗的理念跟随夫君就会支持夫君所做的任何事。”顿了顿接着道:“夫君是不是已经为鲁妙子医治好了他的旧伤,否则为何玉妍感觉到他的修为较之以前大为提升。”
于是我便将鲁妙子已经顿悟天道之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祝玉妍,然后又与众女先聊了一会儿便闻商烈来保说是商震命人来请我到牧场之外亲自安排一下机关陷阱的布置。正事要紧我便将忙向众妻子告别,来到牧场外的树林中,见商震正在那里心急火燎的指手画脚的忙来忙去,见我来了便向我嘿嘿一乐,然后将手中的活一古脑的交到了我的手里,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回牧场安排其它的事情去了。我只得苦笑,无奈的安排起来。
初步预计李建成很可能会安排小部队对牧场进行简单的骚扰,所以就在树林中专门的布置了弓箭,刺网,悬木等机关。在山路上简简单单的挖了几个陷阱。因为山路的崎岖不停,有些地方挖下几尺就是一些坚硬的岩石,工作起来很是费时费力,所以我只好放弃了用陷阱来对付李建成大规模部队的念头。毕竟在白天的时候,陷阱对大部队的威胁几乎为零。这些能够让李建成派来骚扰的先头部队知难而退就足够了。整整忙了一个下午,才算布置妥当,然后留下个熟门熟路,伸手灵活的人在树林的外围监视,定点轮换,其他的人则是返回牧场抓紧时间休息,
回到牧场之后,我便又与商秀珣、商震以及牧场中其它的头领一起商讨对策,讨论了近一个时辰,最后决定在牧场大门前的一块较为狭小的平坦地带与李建成决战,这样也就限制了敌人骑兵的冲击力。而牧场的箭楼也能发挥一些威力。又多备了一些弓弩利箭。我又命人多准备一些晾干的弹性较好的马筋以及牛筋,还有大量的小坛装的油。众人对我的举动不明所以,有些呆头呆脑的看了我好久,于是我便将这些东西的用处以及一些物品的做法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商震等人听后立时拍案叫绝,纷纷遣人准备。
于是偌大的牧场又开始沸腾起来,一直忙到天色大黑,我才筋疲力尽的回到住处,与素素以及傅君嫱几度激情之后倒头大睡,一直睡到日上高干,烈日当空方醒。
来到客厅之后,意外的发现双龙此时正在与卫贞贞以及傅君婥闲聊,精神为之一振,兴奋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子怎么到这里来了?鲁大师放你们两个出来了吗?”
双龙见我走了进来,立时站起身来,寇仲哈哈一笑道:“凭我们扬州双龙绝顶聪明的脑袋就连鲁大师也是对我们赞不绝口,在他约定的时间内我们将他留给我们的几本他的著作倒背如流,完成了他对我们两个的第一个要求,因此他是不得不放我们来牧场。”
徐子陵笑道:“仲少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几本上与事实相符,呵呵。对了大哥我们可是有一件大事迫不及待的要告诉你。”
我微笑着示意双龙坐下,然后坐到他们的旁边道:“大哥虽然不再你们的身边,但是对你们两个这些日子在江湖上所做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子陵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两个在九江刺杀铁骑会会主任少名的事?”
双龙闻声愕然,愣了一会儿寇仲才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真是厉害,相距千里之外也能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只是大哥对我们的这次刺杀怎样看?”
我看向双龙道:“你们两个是想问我对你们刺杀任少名的看法吗?”
双龙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呵呵,首先要肯定你们两个的用气,够胆量刺杀他们两个的人还真是不多,而且在铁骑会的数百帮众的护卫之下你们两个居然能成功得手的确是一件足够震动江湖的大事。可以说,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的羽翼已经渐丰,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双龙听我对他们两个的这次行动评价的如此之高,自然是喜形于色,溢于言表。我看眼力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们两个选择的时机有失妥当。由于你们两个刺杀的成功使得林士宏的阵脚大乱,而为萧铣有可乘之机,使得现在林士宏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对我们以后再洛阳的行动很是不利,一旦萧铣做大,对岭南的宋家也是一个威胁,呵呵,恐怕小仲的清没人对你也会不满呢。”
寇仲没有想到我连宋玉清的事情也知道,更是吃惊的长大了嘴巴,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呵呵,其实这也是我当时一时的冲动,于是就下了决定去刺杀任少名,听说这个姓任的是曲敖的儿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任少名的确是曲敖之子。”然后又将曲敖的详细身世讲与两人听,听的双龙是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与曲敖大战一场才能尽兴。我则是心中一阵苦笑,就知道这两个小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后又问起双龙有关于石青璇的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双龙竟然对我提出的问题莫名其妙,说从他们两个到了阁楼之后就没有再阁楼中发现还有第四个人。我心中疑惑道:难道石青璇已经离开了阁楼?心中想了一想仍旧是想不通,可能是她在钻研我的《笑傲江湖》而不希望被人打扰吧。
接着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双龙马上又把话题岔道了他们的武功上,看来这才是他们这次来牧场找我的主要目的,我说像他们两个这样好学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在没有完全弄懂鲁妙子的各种技艺之后离开的,除非是他们心中早已经有了其他的他们认为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于是吃过午饭,我便在庭院中指点起双龙的武功,三人打打笑笑的整整闹了一个下午,而卫贞贞等女则是在一旁看的不亦乐乎。只是苦了祝玉妍,为了暂时在双龙面前不透露出与我的关系,所以她也只好躲在了屋里,还好我还能与她传音,时不时的替她解解闷。
傍晚的时候商秀珣差人来报,探子在牧场外十里处已经发现了李建成的三万大军,而且他们已经在那里安营扎寨,点火做饭。询问我此时是不是要加派人手戒备,以防李建成派人对牧场进行偷袭。我则是让人回去告诉商秀珣让她大可放心的让牧场所有的人都好好的休息,准备明日的大战。
此夜果然同我预料的一样,李建成听从柴绍的话,并没有派大队的兵马对马场发动偷袭,而只是派了一千人马对牧场发动了小规模的骚扰。柴绍则是想通过这样小规模的骚扰能够使整个牧场都不得安宁,这样第二天的进攻自然就会如鱼得水,事半功倍。此计也是深得李建成的赞赏,于是两人便在军中答应中对饮小酌,只等先头部队回来报喜,可是他们等来的却是一群残兵败将,一千人马只有两百人狼狈的逃回了中军大营,李建成见状恼羞成怒,狠狠的瞪了柴绍一眼,摔杯而去。柴绍此时更是将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
第二日天刚刚亮,李建成就下令全军整装待发,点火做饭,半个时辰之后,三万大军留下五千人驻守大营,其余人马则气势汹汹的向牧场攻来。但是等他们见到了树林中昨夜己方偷袭的人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钉在树上,被带有尖刀的铜网挂在空中以及面目恐惧狰狞的散落在山道上的陷阱中,染满鲜红血液的竹尖洞穿了他们的尸体时,尖锐的气势立时被磨平了许多,他们此时已经认识到了敌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这一战并不是像他们预料的那样会以一种屠戮来结束。
由于地形条件的限制,这些陷阱布置的并不高明,也只能在夜幕的掩盖下才能发挥它的功效,因此白天山道上的陷阱对李建成的大队人马并没有造成大的威胁,但是这些陷阱中的李家士兵的尸体对李建成兵马的士气则是造成一个不小的冲击,而这也正我们想看到的效果。等李建成的人马来到牧场前面的较为平坦的狭小的平地上之时与刚刚出发时的军队相比其气势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李建成有些无奈的看到这样的局面,他现在最需要的则是用一场胜利来增加己方的士气,所以当自己的前头部队刚刚集结完毕,就听他大吼一声:“儿郎们,用你们手中锋利的矛去刺穿敌人的胸膛,进攻!”
第十一卷
第四章羽箭杀神
李建成的一声令下,少说也有个几千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有的则是搭上手中的长弓,叫嚷着,喊杀震天的向牧场的正门之冲而来。明晃晃的刀锋在初生太阳的红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丝丝寒人的森然的杀气在红光中流动,仿佛是在撩拨起那汪如血的红光。
我与商秀珣、双龙以及牧场其他的一些将领威风凛凛,镇定自若的矗立在箭楼之上,看望着蜂拥而至的敌人的数千骑兵,嘴里自言自语道:“李家的骑兵果然是一支精锐的威武之师,能够在如此狭小的地域之内形成如此阵形相对完整的冲击实数不易。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我,就注定他们要马革裹尸。”
身旁的寇仲转过脸对我笑道:“这个李建成是不是脑袋里进水了,牧场大门前虽然较为平坦,可是却是小的可怜,再好的骑兵也形不成冲击之势,这样一来骑兵的优势几乎为零,真是搞不懂他为何如此不智的命令做这种攻击,简直是在为我们的弓箭手当靶子。”
我摇了摇头笑道:“李建成可不是白痴,小仲可注意到这些骑兵有何不同?”
寇仲眯着眼睛,又仔细的看了看离我越来越近的奔袭速度缓慢的骑兵突然发现了什么,“呀”了一声叫道:“我知道了,冲在最前面的这些骑兵的装甲较厚较密,而且每一骑的马匹股上面还都跨有一面盾牌,向来他们应该是做防御我们的弓箭的‘盾’,而后面的骑兵则是一身轻装铠甲,手中拿着的却是弓箭,估计应该是他们的‘矛’了。”
我赞赏的看了寇仲一眼,他的观察力却是缜密而且思维敏捷一点即通,这种作战的思想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中原出现过,倒是欧洲中世纪的时候曾经流行过一段这种特殊的兵种,“弩骑兵”。此兵种不但有强大的攻击力而且还具有骑兵的高机动性以及远程攻击性,的确是一种将步兵与骑兵之间的攻击平衡掌握的最好的兵种。只可惜李建成此时却是用的不伦不类,丝毫发挥不出“弩骑兵”的优势,反而被前面的重甲防御的“盾”迟缓了他们的奔袭速度,而没有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力。
“嘿嘿,李建成没有做到的,我将来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我小声的自言自语着。这是商秀珣的话在我耳边响起“天哥,敌人的骑兵已经进入了我们弓箭手的射程范围,要不要下令弓箭手进行攻击?”
我抬起头诡秘的笑笑道:“不,让他们在形成较大一点的冲击速度,让所有负责绊马索的人候命!嘿嘿,想用盾来消耗我们的弓箭为自己的矛赢得施展的余地,我偏不让你如愿!”
商秀珣虽然没有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但是仍旧是坚定的执行了我的命令。我们几人当中也只有双龙明白我的意图,寇仲更是兴奋的打了一个响指。
看着敌人骑兵的速度正在逐渐的加快,与牧场的距离也在逐渐的拉近,到了四十步的时候,我吩咐所有的弓箭手搭弓上箭,然后密切注视着本来的骑兵。
三十五步……三十步……二十五步……二十步……
“绊马索!”我大喝一声,牧场前二十步左右处靠近两边高石出突然冒出了数十名牧场的士兵,随着他们的一声怒吼,一根根横跨整个狭长平地,乌黑的上面镶有钩刺的绊马索横在敌人骑兵的前面。李建成的骑兵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见阵阵马匹的被刺痛的哀鸣,然后就是冲在前面的大批的骑兵虽自己的战马一齐狠狠的栽在了地面上,登时灰尘四起,哀号遍地。要知道冲在最前面的可都是一些重装的骑兵,而又不是李建成的银甲精骑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重甲骑兵,所以他们的机动性之差可想而知,第一排倒下之后,后面的骑兵因为事发突然也相继的被前面的骑兵绊倒,更是有许多的倒在地上的士兵被后面蜂拥而上的战马活活的踩死,凄惨无比。刚刚还保持的完整的阵势霎时间就已经不复存在,前面的两三千骑兵乱作一团。
我看到这里冷笑一声:“别急,本公子后面还有礼物呢。”顿了顿,眉毛竖起,眼睛微瞪冷冷的大声命令道:“弓箭手,瞄准倒在地上的骑兵以及他们身后的轻骑兵,放箭!”
声音刚落,一千弓箭手分作三批按照我的吩咐对敌人的骑兵轮番攻击,满天的连绵不绝的黑色羽箭呼啸着滑过浅蓝的天空,仿佛是一道巨大的黑色闪电,又似一条催命的黑色巨龙,张牙舞爪的向敌人扑去。
李建成的骑兵惊恐的注视扑面而来的羽箭,死亡的恐惧顺时间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那种遇见滑过天空而带起的呼啸声仿佛是我为他们奏起的一段死亡的乐章。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敌人骑兵的脸上色开始变的煞白,他们虽然都知道只要打仗就会有死亡,但是当死亡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时,登时变得惊恐莫名,手足无措。脸上的五官开始随着死亡的接近而扭曲狰狞,眼睛中无助的惊恐的神光此时已经开始涣散,恐惧正在一口一口的蚕食着他们的仅存的一点斗志,随着第一声哀号的响起,像是给所有的骑兵一个信号,前面的人马立时骚乱起来,一个个都就像是没有头的苍蝇在较为狭长的平地上再骑兵的队伍中乱撞,刚刚还保留的一点的阵型此时已经彻底的崩溃。凄惨的嚎叫声夹杂着痛楚与惊恐响彻在整个蔚蓝的空寂,每一声弓箭与铠甲的撞击声音过后都会有一名敌人的骑兵倒在血泊中,此时这些优秀的李家足以自豪的骑兵在也不是那个不败神话中的主角,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无奈的在死神的手中挣扎着。更有甚者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就是一阵乱砍,妄图低档住呼啸而来的弓箭,可是只有他周围的人才发现,他的每一刀几乎都是砍在了周围战友的身上。鲜血狂撒而出,更是加快了死亡的步伐。
商秀珣轻轻的向我的身边靠拢了一步,脸上除了不忍之外就是有些恐惧的神色。我看了看商秀珣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痛惜,与她年龄家世相仿的大家的千金小姐现在都还在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她此时却是要挑起了整个家族的安危,身先士卒的跳入到她最为厌恶的战争的漩涡,面对血腥的煎熬,不可谓不是一种莫大的勇气。人性在恐惧的面前总会暴露出它最为脆弱的一面。
我轻轻的握上她的小手,只感到冰冷刺骨微微的发抖,手心中更是有些湿漉。商秀珣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眼光中深情流露,轻轻的转过身体,慢慢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小手也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战争是乱世必然的产物,也是人性深处的罪恶,秀珣,只有当你学会能够坦然的面对它之后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知道吗?整个牧场的命运都担负在你的肩头,你的坚强才能成为牧场儿郎奋斗的动力。”
商秀珣听了我的话后,离开我的怀抱,哭笑着拭去眼角的泪水,向我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面对场中的战局。但是却没有将自己的小手从我的手中抽回。
呵呵,最难消瘦美人恩,这不,立刻就迎来来的商震、双龙的贼兮兮的白眼。
我们在这里情意浓浓,可是李建成此时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看着自己的骑兵被敌人的弓箭扎成了刺猬,心中的焦急与无奈可想而知。看着自己的骑兵一派接一排的倒下,柴绍急忙向李建成进言道:“太子快快下令撤军,迟则晚矣。”
李建成此时放如梦初醒,大声的吩咐道:“撤兵,快给我撤兵!”
在箭雨中挣扎的李家骑兵闻得命令之后,仓惶的调转马头,一窝蜂的向自己的阵地奔回,根本无暇理会在血泊中挣扎求救的同伴,片刻的功夫已经走了个精光。
我冷冷的注释这一切道:“停止放箭,将那些受伤的仍旧有存活希望的李家士兵救到牧场进行救治,救活一个算一个。”
弓箭手听到我的命令之后,立时停止了射箭,一小队人马蹿出大门,七手八脚的将李家的伤兵救会牧场。
商震疑惑道:“两军交战之际,天笑为何还要花费力气来营救他们?”
我笑道:“商老想一想,若是商老为这些受伤的李家士兵的战友或是亲人,看到他们被救会有何想法?”
商震若有所悟的说道:“对,我一定会心怀感激。呵呵,这样一来就不会对敌人的队伍痛下杀手,说不定还会手下留情在背后拖后腿。”
我点了点头道:“不仅是如此,我们刚刚的杀戮太过,这样必然会激起敌人对我们的报复心理,助长他们的杀气。两军交战所谓的士气也就是士兵拼死杀敌的杀气,杀气越盛说明敌人杀敌的决心也就越强,拼杀也就会更加的坚决。但是我们刚刚这个举动的目的恰恰就能够利用他们对我们的感激之情而压制住他们的杀气,这对我们对付下一轮的进攻也是大有裨益。呵呵,如此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说道这里然后转过身对身边思索的寇仲道:“小仲记下我说的话了吗?作为一支军队的统帅,你要关注不仅仅是自己这一方士兵的情况,更要时时刻刻都关注敌人心理的变化,抓住敌人一切可以利用的弱点,用我们的矛攻向敌人没有盾防护的地方。这也就是兵法里那个遁去的一。明白了吗?这些对你以后必定有所帮助。”
寇仲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我,心中还是奇怪,为何大哥与鲁大师都要我们找到那个所谓的遁去的一?看来这其中一定是另有玄机,只是我到现在对这个‘遁去的一’还是不甚了解,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出去营救李家骑兵的小队人马已经返回了牧场,果然像我说的那样我这一举动立时引起了李建成军中的一阵骚动,后来在李建成冷冷的的目光下,队伍才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李建成心中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只是他却执意的不愿去想它。
刚刚的一战,李建成就损失了两千多的人马,生还下来的人马也都或多或少的身负不同程度的伤,战斗力已经是大打折扣。李建成远眺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自己士兵的尸体,刚刚堵塞了整个较为狭小的地界,如果再想用骑兵进行冲击是不可能了,李建成心理暗骂了一声,转过身下令道:“全部下马步行攻击,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居中,刀斧手在后,务必攻开城门!为骑兵杀出一条血路!”
随着李建成的一声令下,五千人马立时下马,拔出腰间的佩刀,按照的李建成的吩咐迅速的组织好阵型,小心翼翼的向牧场攻来。
看着敌人慢慢的接近,我冷声道:“想用步兵吗?嘿嘿,本公子依然有对策。”然后命令道:“兄弟们准好我们的秘密武器,弓箭手听我命令,每人试射三箭之后改用火箭进行攻击。而其他人则是在这个时期将我们的秘密武器投向敌人的阵营。”
敌人一点一点的接近,当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同伴的尸体时,众人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首次感觉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这也是第一次他们觉得死亡距离他们是这如此的接近。李家的步兵小心翼翼的向牧场而来,盾牌手更是已经将盾牌牢牢的党在自己的胸前,他们刚刚已经见识到了牧场军队弓箭的厉害,此时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盾牌手后面的弓箭手也抬起双臂,满弓搭箭,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瞄准牧场的箭楼。就在心中疑惑为何牧场还不进行攻击的时候,只见牧场的上空飞来无数的黑色的球状物体,滑过一道道弧线,飞到自己的上空然后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砸了下来。
李家的步兵个个心中奇怪,不知道牧场在玩什么花样。但是奇怪归奇怪,盾牌手的反应一点也没有耽搁,迅速的将盾牌挡在自己的头上,这时只听“砰砰”之声不不断没,随着声响一股股粘稠的液体在盾牌上四溅开来,还有一些落在盾牌手身后的人群中。这时人群中有人惊恐的大声叫道:“这……这是油!”
第十一卷
第五章神威破敌
这一句惊慌的喊叫声立时引发了人群的一阵骚乱,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这时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声音“大家小心,尽量用手将落下的油坛接下,这样敌人的火攻就会不攻而破!”盾牌手一听,忙将挡在自己头上的盾牌撤了下来,背在身后。接着就看到了非常滑稽的一幕,牧场外的五千兵马都收起了自己的兵器,然后两眼望向天空,在地上东奔西跑起来,用自己的双手等着去接天上落下来的油坛。
箭楼上的我们看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寇仲更是夸张的笑的前仰后合,商秀珣刚刚的紧张此时已经消散。我笑道:“不知道是谁提出的这个主意,此人的头脑倒是灵活,懂得随机应变。呵呵,可惜他的这样却是作茧自缚。弓箭手,放箭!”
音落箭出,无数的弓箭又是呼啸而出,而此时将盾牌背到身后的盾牌手再想用盾牌抵挡呼啸而来的弓箭已经来不及了,李家的步兵又一次陷入了牧场弓箭的汪洋之中,弓箭毫不留情的将刺进他们的身体,原本手中接下来的油坛又掉在了地上,一时间又是哀号遍野。分外的刺耳儿,与刚刚的滑稽相比,似乎一下子又掉入了地狱,凄惨的叫声让远处的李建成听起来也是心惊肉跳。
弓箭攻击的同时,油坛仍旧没有停止,依旧是铺天盖地的向敌人砸去。李家的步兵当然不甘于就这样被我们的弓箭猎杀,前排的盾牌手拼死拿下身后的盾牌,更有甚者用自己的身体将后面的弓箭手挡在身后,为他们的回击赢得时间。有的人已经身中六七箭,可是依然鼓足最后的力气站立不倒,将更多的箭矢挡在自己的身前。刀斧手迅速的前移,来到盾牌手的身边将那些要倒下的同伴扶牢,一个人倒下去就立即会有一个补上来。弓箭手含着泪花,迅速的满弓、搭箭、射箭。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登时也有数百支弓箭向我们所处之处飞射而来。
但是由于我们所处在箭楼之中,而我们的弓箭手也都是在牧场大门之后搭起的高台之上,身前有一块厚厚木板成为一个坚硬的盾牌,挡住了敌人大部分的弓箭,因此我军的伤亡甚为。片刻的功夫木板上面已经插满了箭矢,其实若是若是说到单兵作战的能力,牧场的军队相较唐军而言仍要差上一大截,但看这些危机关头敌人射出来的箭矢的力道便可窥一斑,牧场此次主要是占的地理的绝对优势,易守难攻,才能处处都处于上风。
敌人的举动深深的感染着箭楼上的每一个人,可是这是战争容不得一丝妇人之仁,于是我当即立断道:“弓箭手,火箭准备……射!”
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火箭,呼啸着燃烧着如同蝗群一般密密麻麻的向敌人飞去,火苗在风声中呼呼作响,敌人则是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些即将燃烧他们生命的火箭,挣扎着喊叫着,转过身潮水一般的向回奔去。可惜为时已晚,当第一支火箭插到地上时,熊熊的大火迅猛的燃烧起来,吞吐着火舌排山倒海一般将李家的步兵尽数的吞没其中,登时嚎叫声声,哀声阵阵。这牧场前的一小段距离真正的变成了地狱。
我见商秀珣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顺势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抱,这场面对于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恶梦。商震等人脸上也是都流露着不忍的神色,但是这就是战争,是一个连上帝也无法改变的存在模式。
只有少数的唐军逃了回去,李建成两战皆是惨败,气的捶胸顿足,哀声叹气。无奈的吩咐道;“休整兵马!”唐军接到李建成的命令,立时有数百弓箭手下马走上前来戒备,身后的唐军则是趁机重新组织阵型,等待下一次的进攻。
在看我们这里,由于准备仓促,刚刚的两番下来,弓箭已经所剩不多,而油坛已经全部用光了,本来这些油坛是我专门为李建成“银甲精骑”准备的秘密武器,他们每人都穿这沉重的铠甲,弓箭对他们来说几乎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效用,我才准备了一场火功。可是却没有想到李建成竟然会命令骑兵下马改称步兵队牧场发动攻击,才灵机一动临时改变了预定的计划,至于如何对付接下来可能出阵的“银甲精骑”,心中尚未有更好的方法。
大火整整少了将近一个时辰,一股刺鼻的难闻的烧焦的味道在空中弥漫着,让人有些作恶的感觉。但是众人知道下一轮唐军的进攻将会更加的凶猛,于是每个人都紧绷着自己的神经,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唐军的再一次进攻,如果能够顶住这次进攻,李建成也就只有退兵一条退路,挡不住的话,敌人就会冲进牧场中的广阔的平原地带,以唐军的训练有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形成强大的冲击阵型,对牧场将会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在商震的吩咐下,一队两百人的长枪兵来到牧场的大门外,清理门外的地方,以及大门上的密密麻麻的箭矢,将一些尚为完好的收为己用。众人在这里忙活着,却没有留意到对面的动作,以为李建成绝对不会这么快再次发动第三次进攻。
火焰渐渐的退去了,而展现在我们视线对面的是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每一名骑兵都是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除了脸部以外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保护的严严实实,就连那些关节之处的盔甲也都是经过精心的设计,并不影响四肢的正常活动。手持红英银枪,两只毫无生气的眼睛深深的镶嵌在有些木讷的脸上,寒光闪闪的盯着牧场箭楼上的众人,仿佛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身下的坐骑也都是全身披覆银色铠甲的高头大马。厚重的铠甲并不能掩盖住他们身上散发的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气,同时给门外的每一个长枪兵的心中都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压力。
“终于出现了。”我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李建成的王牌军队,银甲精骑。”
商秀珣等人哪里见到过散发着如此可怕杀气的军队,不由得有些担心道:“天地下怎么会有杀气如此之重的骑兵?银甲精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李家还有这样的军队。”
看了看周围同样疑惑的众人,我才缓缓的将从祝玉妍那里听来的银甲精骑的情况说与中,而就在这时,银甲精骑动了,踏着整齐的步伐,看似毫无组织的向牧场的大门缓缓而来。令人心惊胆寒的是他们在看到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同伴的尸体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毫无表情的催促着战马缓缓的前进。好像在他们的眼里任何的生命都已经不复存在一样,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
银甲精骑的运动看似慢实则快,只有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接近了牧场的大门,我心中实在是没有对付他们的好办法,而这时大门前的长枪兵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压抑,大吼了一声,立刻有数十人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冲了上去,我心中一突脱口而出道:“不可!”
声音刚刚落下,就见银光四起,刚刚冲上去的牧场的数十人刹那间就尽数被银甲精骑的长枪分割,也可以说是一个回合之间就被强大的敌人肢解,四肢散落在地,头颅也是与自己的躯体分了家,脸上的五官都已经扭曲在了一起,涣散的眼神中依旧波动的惊恐的光泽,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银甲精骑身后的李建成此时的神态近乎发狂,仰天狂笑道:“姓龙的刚才你的锐气到哪里去了?快快出来受死!本太子让你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地狱!啊哈哈……”李建成狰狞的笑声传入牧场众儿郎的耳中,使得众人不寒而栗,只感到丝丝的凉意沿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传遍了全身,而更让自己心惊胆寒的还是那些身披银色铠甲的怪物,他们远远比李世民的黑甲精骑要嗜血好杀,似乎他们存在的唯一使命就是将更多的生命带往地狱,他们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还是刚刚的那句话,自己在面对别人的死亡的时候总能保持住一颗较为平静的心态,可是一旦死亡将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之时,那种发自本能的惊恐就会在你不经意间充斥着你的每一根神经,直到你完全的迷失在这种恐惧当中,直到你在恐惧中死去为止。除非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力量出现在你的面前,成为你一切的依靠,成为你拿根救命的稻草,你才会从迷失中惊醒,保存住求生的一线欲望。
再也无暇多想,眼看门外那些早已经麻木的牧场士兵就要成为敌人的枪下游魂,单手凌空一招,一把长弓从弓箭手的手中脱手而出,在空中大了一个转之后落到我的手里,同时另一只手同样的一招三支羽箭飞落到我的手中,拉弓,搭箭,所有的动作不做丝毫的停顿,转瞬间已经完成,三支利箭随着我的一生大喝,应声而出,死一般静寂的空中闪过三道寒光,将敌人领头的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正要屠杀门前的牧场士兵的三名银甲精骑射落下马,每一支利箭都是没胸而入。牧场的士兵立刻暴发出一阵喝彩声。第一箭射完,手中又招来五利箭。心中冷笑:看看是你的银甲精骑多还是我的弓箭多!
刚刚喝彩了一声,牧场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而此时响起的则是李建成以及柴绍有些狰狞的狂笑。只见刚才被我射下战马的三人又缓缓的站了起来,依旧冷冷的眼神,单手握住没胸而入的箭矢,慢慢的将其拔出自己的胸口,脸上的仍旧是那种木讷森然的表情,鲜血沿着拔除体内的弓箭如泉涌一般的喷出来,可是三人似乎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将将弓箭丢在地上,握着手中的银色长枪,冷冷的看了箭楼一眼接着向牧场的大门而来。
大门之后高台上的牧场众人脸上惊骇欲绝将心中的惶恐,对死亡的恐惧赤裸裸的展现出来。商秀珣则是惊恐的颤抖着身体缓缓的躲到了我的身后,商震操沙哑的声音支支吾吾的说了许久也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声音,双龙也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李建成……造出的究竟是……是什么怪物。”
我眼中闪过炽热的精光,嘴角挂则残酷的笑容冷冷道:“有意思,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好好的赔你们玩上一玩。哈哈……李建成但愿你莫要后悔才好!”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却是一丝一句的传进了李建成的耳朵,如同一柄大锤在他的心口上猛敲一击,一口鲜血自李建成的口中喷出。
话音未落,我已经手持长弓飞身落在门外的众人前面,然后头也不会的对身后众人喝道:“速速退回牧场!”众人只觉一颗怒雷在耳边炸响,方如梦初醒,犹豫了一下纷纷向门内退去。
我冷冷的注视着迎面而来的众敌人,左手抬起长弓,右手缓缓的举向天空,眼中精光一闪,怒喝一声,天空中一声炸响,一道闪电撕裂天空的蔚蓝,劈落在我的右手之上,一条闪烁着耀眼白光的光柱在手掌的上空悬浮着,一团黑色的雾气慢慢的从我的手张中升起将光柱包围起来,渐渐的与光柱融合起来。黑色的雾气散去之后,光柱已经变成了一支弓箭的形状,逐渐的散发着一种透着淡淡的黑气的柔和的光芒,我搭箭上弓瞄准攻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心口,嘴角一丝诡秘的微笑闪过,光箭飞射而出,在滑过天空的瞬间,暴裂成数十枚同样的光箭,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在银甲精骑的心口贯穿而过,每一支光箭都是足足的贯穿三人之后才消失在空中。
银甲精骑的一干众人此时都已经愣着了,尤其被光箭射中的百余人,更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明明见到一道恐怖的光箭从自己心口贯穿而出,可是自己并没有感到有丝毫的不适,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同样被射中的同伴,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是流露出深沉的疑惑。
不光是银甲精骑这样,就是牧场中目睹了这一切的众人心中除了对刚才的镇静之外也不仅对这一些举动疑惑不解,想不明白为何看似极为强大的光箭为何射到银甲精骑的身上确实没有丝毫的反应,难道这些银甲精骑真的打不败的怪物?
银甲精骑中被射中的百余人早已经停下了脚步,疑惑好一会儿仍不见有何动静,木讷的表情上也渐渐的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得意的笑容,发出阵阵的令人作恶的“嘿嘿”的笑声,然后对视了一眼,策动座下的战马,继续向牧场攻来,杀气较之刚才更胜一筹。
李建成与柴绍的奸笑之声又一次想起“哈哈……原来只是一些花架子,哈哈……”箭楼上的众人也是为我捏上一把冷汗,纵然是武功绝顶但是面对这些打不死的怪物,也是不寒而栗,商秀珣更是焦急的注视着我,一颗心早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一抹诡秘的微笑挂上我的嘴角,眼神中也是闪烁狡黠的光芒,右手缓缓的张开,一团黑色的火焰在我的手掌中欢快的燃烧着,冷冷的声音在银甲精骑的耳中回荡“让神的黑焰来净化你们的灵魂!混乱的尘世中你们一定见到了黑色的火焰,那是神之炼狱对你们的召唤!”手掌迅速的合握,将悬浮在我手掌之上的黑色火焰捏成粉碎,银甲精骑的被光箭射中的众人微微一愣,突然眼神中闪烁极为震惊的恐惧,惊慌失措的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众人正在奇怪,突然见走在前面的银甲精骑的百余人的身体渐渐的悬浮到空中,还未来得及惨叫之见这些人的身体突然在空中爆炸开来,一团黑色的雾气从他们的体内散开将他们的身体囊裹起来,瞬息间将他们的尸骨蒸发的无踪无迹。
不仅仅是银甲精骑,目睹这一切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百余人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连尸骨都未曾留下,众人何曾见过如此怪异恐怖的死法,每一根毛发此时都惊恐的竖立了起来,丝丝的透着寒气。尤其是银甲精骑个个的心头都在冒着丝丝的凉气,只感觉到死亡的脚步正在渐渐的向自己逼进,脸上与眼神自然的流露出惊恐,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从未惧怕过任何人的他们终于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不,其实这并不是他们的本意,只是一种生命体对远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而产生的一种本能的恐惧反应,这才是真正的恐惧。
而李建成与柴绍更是被吓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牙齿都在打颤,身后的兵马也都是惊吓的倒退了许多步,身体仍旧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冷冷的注视着银甲精骑的反应,我心中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在我的面前没有一个人能够讨得便宜。想到这里,便森然的对这他们一笑,轻轻的向前跨了一步,然后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去。
而我这一步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却是代表着死亡在向他们逼近,我每前进的一步都踏在了他们的心头上,脸上的惊恐的表情也越发的扭曲不自然。连坐下的战马也都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惊慌失措的蹬踏着蹄子,一步步的向后倒退。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调转了马头,接着所有的人马都是近似痴狂的策马而回,而李建成也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在众手下的搀扶之下才勉强的爬上了马背,领着众人狼狈的逃回了大营。只带了一些必要的细软便匆匆的向长安逃去。牧场的众人呆愣了好久之后才暴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商秀珣更是不理众人的反应,冲出了牧场的大门,扑入了我的怀抱痛哭起来,只是这都是高兴的泪水其中还掺杂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道的感情。
商震与双龙则是大声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与其他的士兵一起欢呼雀跃起来。牧场也决定在晚上尽情的狂欢,经此一战,想来李家在短期之内是在也不会对牧场动用武力了。
第十一卷
第六章月色如水
此战牧场共歼敌近万人,而己方只伤十数人,未亡一人。其战绩之辉煌可谓是旷古烁今了,而我也因此战而被牧场中的众人奉若神明。
在回牧场大厅的路上,我与商秀珣一起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其他人也都知趣的先行一步,给我们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在商秀珣的提议下我们两人并没有回到大厅,而是散步来到了一出青草茂盛的空旷之地,一路上有说有笑,更是发现商秀珣的笑容原来也是如此的美,或许是因为我就要离开她的缘故吧。好几次鼓起勇气要告诉她我很快就要离开牧场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不忍破坏商秀珣如此之高的兴致,又憋会了肚子里。可是想了一想,事有轻重缓急,林士宏的事情对于我的计划至关重要,所以半点也耽误不得。于是对商秀珣说道:“秀珣,我有一个事情要与你商量。”
商秀珣显然正在兴头上,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停下一直轻哼的小曲,转过身有些兴奋的对我笑道:“嗯,什么事情?是不是关于今天晚上的晚宴?呵呵,天哥上次险些把二叔灌醉,二叔这些天可是一直都想如何才能向天哥报复呢。”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道:“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事情。”
商秀珣见我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面色疑惑的看着我说道:“那是什么事情?为何天哥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我将目光移向别处,故意避开商秀珣的目光道:“秀珣,因为我有些急事等着我去处理,所以我明天就会离开牧场,但是贞贞她们会仍然留在牧场。”
商秀珣微微的一愣,被我突然的这么一句说的一呆“天哥明天要走?”说到这里,兴奋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疑问道:“是不是秀珣惹天哥生气了?否则为何好端端的要离开牧场?”
我回过脸看着商秀珣焦急的神色忙解释道:“不是,秀珣对我们的照顾一直都很周到,我们可是很感激秀珣一直以来对我们的信任又怎么会是因为秀珣的事情而离开牧场?实在是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商秀珣仍旧是不太相信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委屈与疑惑。无奈,反正商秀珣也是本人猎艳名单上的人,早晚都会进我龙家的门,就没有必要对她隐藏什么了?于是我便拉商秀珣坐了下来,将我与祝玉妍讨论的一番话摘了一些主要的内容说给她听,商秀珣听后,秋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神色,有些感动的说:“是秀珣错怪天哥了,如此机密的事情天哥怎可轻易的说与秀珣知道。秀珣心中很是感激。如此秀珣也就不在强留天哥了。”
我哈哈笑道:“秀珣不怪我就最好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牧场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再者若是还不会回去的话贞贞她们也会担心的。”
商秀珣听后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笑道:“嘻嘻,一时高兴竟然将贞姐她们忘记了。”我们两人对视一笑,然后起身返回牧场。一路上笑语不断,可是我看的出来,商秀珣心中仍然有些失落,只不过她将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有在我的面前流露出来。
回到住处之后,祝玉妍知道明天我就要与众女分开了,于是故意的找了一口想离开我们几人,将时间留给我与卫贞贞等女。傅君婥等女冰雪聪明怎会看不出祝玉妍的意图,硬生生的将她留了下来。这时我才想起了我明日还与石青璇有约在身,估计是一定要错过的了,呵呵,约会错过不要紧,但愿不会与石美人擦身而过才好。其实我可以在今天下午前去鲁妙子那里与石青璇说清楚,但是一想到一直都在我的身边默默的支持我包容我的卫贞贞等女,我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她们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明天我就要与她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我又怎么可以利用这个在分开前的唯一的一个可以与娇妻们团聚的下午而令会佳人呢?于是整个下午我们几人都在庭院中说说笑笑,更是饶有情趣的玩起了儿时的一些游戏。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直挂着天真灿烂的笑容。铜铃般悦耳的笑声时不时的从庭院传出,就连门外警戒的十八骑中的几人都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感染,脸上也都挂着轻松写意的笑容。
晚上的宴会可是说整个牧场从来都未有过的一次大狂欢,宴会的地点选择在农庄的一处很是宽广的地带,大大小小的篝火数十处,篝火的四周则是竖起了几个支架,上面的横木上穿这一支小羊羔,正在火边熏烤,时不时的有几个人上去,摇动一下支架上的把手,将这些小羊羔翻转过来。我们一席人等则是围坐在篝火的四周,面前的小桌上摆满了这种各样的烤肉以及水果,当然还有一大坛牧场自酿的美酒。
不过唯一的一个遗憾就是由于我还没有公开我与祝玉妍的关系,她并没有出席今晚的宴会。宴会之前在房间的时候,我心中对此也是有些耿耿于怀,君瑜几人也是有些闷闷不乐,身边少了一位可是谈心说笑的姐妹心理总是有些不爽。祝玉妍见我们几人的情趣有些低落,微笑着安慰我们道:“夫君、贞儿你们快快去准备吧,不要让秀珣他们等急了。我一人在房间里也感觉也是挺不错的,以前整天为门派中的俗事忙来忙去,也没有时间停下来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了,你们几人还不成全玉妍吗?”
我仍然是有些郁闷的说道:“我总是觉得是我的过错才使得玉妍不能与我们同往,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几个人在一起欢乐的机会。”贞贞等女也是大有同感的看着祝玉妍。
祝玉妍则是感激的向我妩媚的一笑,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真挚,轻声道:“夫君忘记了吗,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总不能因为玉妍一个人而打乱了我们的整个部署。呵呵,在再说玉妍今天下午已经过的很开心了,能和夫君与几位好姐妹一起天真无邪的说说笑笑,心中没有任何的烦恼,这是玉妍到现在人生当中最无忧无虑的一个下午。”接着又向我嫣然的一笑道:“玉妍知道以后跟在夫君身边一定永远都会这般快乐的。”见我又要说什么,抢在我之前说道:“好了好了,快去吧。夫君怎么也学的如此婆婆妈妈了。”说完不由分说的嬉笑着将我们几人推出了房门。我心中一阵苦笑,没想到祝玉妍嫁了我之后是如此的贤惠,可是到现在我仍就没有与她发生那种水乳交融的肌肤之亲,是我想给她一个时间来好好的想想这是不是自己真正想得到的生活,而她现在开始用一个贤妻的行动来向我诠释着她的回答。我心中又是一阵窃喜,终于可以与她……嘿嘿。
这时商震的老练而沉稳的咳嗽的声音将我从对祝玉妍的意淫中唤醒,我眯着眼,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站起身来的商震,商震则是对我诡秘的一笑,我心中顿时涌上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果然,商震清了清嗓音,对在场的近千人朗声道:“牧场的儿郎们安静一下,听老夫说几句!”音调不高,却是传遍了全场。
所有的人一听是老管家的声音,全场立时变得鸦雀无声,可见商震的在牧场众人的心中有着很高的威望。众人纷纷的扭过头,向屹立在宴会中央的商震望来,静静的等着。
商震又想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我后背突然的掠起一阵寒意。商震不露痕迹的见笑了两声接着朗声问道:“儿郎们,这百多年来我们心目中最崇尚的是什么?”
“如项羽般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英雄!”坐下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情绪高昂的响应着。
“好!”商震丝毫不掩饰脸上激动的神情,兴高采烈的高声道:“龙少侠以其无人可敌的智慧两次用计打退了来犯的敌人,又让我见识到了他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奇武学,两次助我们度过难关,大家说,他是不是我们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
“是!……对,没错!”座下又是一阵热烈的响应,喝彩与掌声响彻整个被火光映红的漆黑的夜空。整日与马为伍,以草为席的人们最不缺少的就是那种挥洒不尽的豪情。
我也不由得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心中有些飘飘然的荡漾着,陶醉着。尤其是当我看到商秀珣、卫贞贞、傅君婥等女望我时目光中的那种痴迷,心中更是涌起万丈豪情,心中笑道这才是做男人的感觉。但是好景不长,商震接下来的一句话则是让我大跌眼镜,险些从凳子上滑落下来坐在地上,一脸苦笑,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商震,你这招实在是够狠!
只听商震“哈哈……”一阵大笑之后,接着火上浇油的提了提嗓音道:“好!既然龙少侠是我们大家公认的大英雄,我们是不是应该每人都敬上一杯,以表我们对英雄的尊敬?”
商震在一片喝彩支持的声音当中,率先的端着满满的一碗酒微笑着来到我的面前,双手相前一推,朗声道:“龙少侠,老父先敬你一碗,呵呵,先干为敬!”说完又对我嘿嘿的笑了一声,一饮而尽,饮完之后两手捏住碗边竖了起来,向让我看了看,然后又转过身让身后的众人看了看,以示碗中滴酒未剩。四周一片掌声,“大管家好酒量!”“大管家真是老当益壮!”“龙少侠,就看你的了!”……
我苦笑的瞪了商震一眼,有些无奈的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嘴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你个商震,竟然给我玩阴的。”商震则是全当没有听见,依旧是不以为然的笑嘻嘻的看着我,要知道牧场自酿的全都是烈酒,一口酒下肚我只觉得有一条火龙从我的胃中之冲而上,一瞬间就冲上了云霄,登时有些头晕目眩,这酒还真不是盖的!望着商震身后蠢蠢欲动的众人,心中暗骂一声,赶忙思量其对策来,否则我今晚恐怕要让人抬回去了。唉,空有一身的武功在这时候却是毫无用武之地,等等……武功,六脉神剑!哈哈……我真是天才,怎么把这个用来赌酒的最奇妙的功夫忘记了?呵呵,这回有救了。
想到做到,手掌悄悄的背向身后,六脉神剑随神而起,一股“水”剑悄无声息的射入身后的土地中,登时眼前一片清明,胸口再也没了刚才那种气闷的感觉,一股清凉将心口上那条盘旋的火龙熄灭。我嘿嘿的笑了两声,看了商震一眼,然后在商震惊诧的眼神中朗声说道:“各位兄弟,小弟在此先谢过大家的好意,但是在座的兄弟们少说也有个千百号人,如果真是一人一杯的来的话我估计等到明天天亮也敬不完,呵呵,兄弟我也是一个爽快的人,我看干脆我一人干一大坛,以谢兄弟们的情谊,如何?”
我的话语刚落,周围的众人便扬声道:“好!龙少侠爽快!”
商震心中则是一阵怪笑:嘿嘿,喝一大坛?你小子虽然没喝一千杯但是喝上一坛也不是好受的。嘿嘿,今天我可是大出血,将我陈酿了三十年的“火红”都拿出来了,就是为了让你小子醉上一回,嘿嘿,就连喝惯烈酒的我喝上三碗都回头晕眼花,更不用说是你小子了。嘿嘿……总算是上了我的当了。想到这里商震还情不自禁的向我诡笑一声。
我则是接过身后之人搬过来的酒坛,拎住坛沿单手举过头头顶,仰头畅饮,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千百豪情的牧场儿郎中,热血男儿的那种顶天立地的千古豪迈笼罩融在那香气四溢的酒香中,弥漫在整个牧场的上空,感染着每一个人。酒,千百年来都是热血男儿用豪情来谱写的诗篇。
一坛过后,抹去嘴角的酒渍,大笑两声:“好酒!”四下一阵喝彩之声。然后故意瞟了商震一眼接着道:“再来两坛,一坛回敬在场的各位兄弟,一坛敬为牧场奔波了几十年的大管家。大家以为如何?”
场下登时欢声雷动,众人纷纷叫好,只有商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叫:乖乖,这个龙天笑的肚子倒地是不是肉做的?怎么喝了一大坛的“火红”还像没事人似的?唉,这次看来我又是劫数难逃。呵呵,不过我高兴!
结果商震在与我对饮一坛之后就面露微笑的提前退场了,众人又欢闹了多时方各自散去,走的时候嘴中都哼着小曲,牧场中如此大场面的欢宴数十年来也不过是在商秀珣诞生的时候举行过一次而已。
筵席散后,我便陪贞贞等女回到了住处,她们在宴会上闹的过了火,进了房间倒头便进入了梦乡。刚要起身,一阵酒气涌了上来,眼前立时一话,心中不由得的笑骂了商震一声:呵呵,这个老东西定是给我的酒中下了佐料,看来还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耍一下这“六脉神剑”。说完想了一下,便悄悄的掩门而出,向花园走去,由于我的特殊身份的缘故才能自由的出入花园。
漫步走入花园,足布无声,生怕打扰了这些花的精灵,沐浴着花香,立时让人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已经沿着花香来到了中心的凉亭处,拐过一个弯角,却惊奇的发现一个动人的背影坐在亭中的石桌旁。我心中奇怪,因为酒精的作用,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又仔细的瞧了瞧,方看出那道迷人的倩影正是商秀珣。
微风轻轻的拂起她玉容前低垂的留海,长长的有些微卷的睫毛下闪烁的是如幽潭一般清澈的秋眸,高挺的鼻梁仿佛是上天鬼斧神工下的杰作,俏脸在皎洁似纱的月光中微微的泛着红晕,两片鲜红欲滴的朱唇微微的碰动着,她沉浸在自己的自语中,一句句悠扬却有轻细的话语在小亭子的周围缓缓的弥漫徘徊着。
“娘,他明天就要走了,珣儿是不是应该在他走之前告诉她珣儿心中的感受呢?女儿真的舍不得他离开,真想立即告诉他我的感觉,当他呼唤闪电,神威凛凛的那一刻,女儿真的想站在他的面前轻轻的向她诉说,可是当他下午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却又是说不出来。……娘,女儿害怕,他的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美丽善良的妻子,她们每一个人都要比女儿好上许多,至少她们不会像女儿这样时不时的发一下小姐脾气,娘,女儿该怎么办?……
女儿现在心中真的有些拿不准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似乎是一种对他拯救牧场的感激,又似乎是一种亲密的兄妹之情,还是其他的一种莫名的感情?女儿现在真的不知道,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可是他却是对女儿十分的信任,就连他密谋得到洛阳的这样关系到他一生的机密之事也毫无顾忌的说给女儿听,为的只是怕女儿误会他。他……他是实在是太优秀了,娘,能告诉女儿该怎么办吗?女儿现在真的很彷徨。”
我听后心中一阵感触,望着商秀珣的身影,思量良久之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开轻声道:“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秀珣为何还不休息?夜色清凉,当心自己的身体。”
商秀珣微微一惊,听出是我的声音之后方平静下来,可是旋又有些慌张的看着正向她走来的我,音色微颤的回答道:“秀珣睡不着所以出来走一走。龙大哥为何会在还原里呢?”
我漫步来到亭中,向她笑了笑道:“还不是因为商老给我准备的那几坛佳酿,到现在我胸中似乎还有一条火龙在翻滚,能躺下来睡觉才怪。索性便来到花园中散散心,解解酒劲。没想到会在这里与秀珣不期而遇。”
商秀珣听我如此之说,紧张兮兮的问道:“龙大哥是何时来到这个凉亭的呢?”话语越说越小,说道最后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好在我的听力不错,换了其他人能听到才怪。
我依旧是笑道:“我吗?呵呵,来了好一会儿了。”[手机电子书网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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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珣双肩微颤,更是紧张的站起身来,来到我的面前急切的说道:“那刚才秀珣的话大哥是不是……”
我向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商秀珣急道:“大哥,刚才秀珣之是随口一说,秀珣对大哥不是那种感激,不,对大哥也有感激……只是,只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和大哥这么亲切像兄妹一般,不不,不是兄妹,是……”商秀珣见我莫名其妙的微笑的看着她,叹了口气道:“秀珣不说了,怎么也说不清楚。”然后低下了头,不敢看我的眼神,怯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掰着自己的手指。
我轻轻抬起手,托起她的下颚,当我的手碰上她下颚的那一刹那,我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细腻的皮肤上的那种触电的感觉,她心中那种对我的深深却还有些混沌的爱恋。
商秀珣的眼中噙着泪水,秋眸却又似一湾清弘,荡漾着深情的碧波。
我微笑的看着她,良久之后方轻轻的柔声道:“秀珣,天哥知道你此时的感觉,知道你心中的矛盾,也知道你对我不只是感激与兄妹那么简单。可是你现在却是不能毅然的陪伴在我的身边,因为你还有牧场,还有支持你的儿郎。天哥不是自私的人也不是小气的人,你今天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因为这是你身为一个场主所应担负的责任,牧场在你的信中的地位本就应该在你的个人感情之上,更何况这段感情还是一种朦胧的感情。只有当牧场再也不需要为生存而担忧的时候,才是你真正的要去面对着短感情的时候。”
泪水在商秀珣的眼中翻滚着,却是迟迟也没有淌下来,我知道,让她坚持这样的正是我嘱咐她的坚强。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嘴中轻声的嘀咛着:“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与天哥厮守在一起看月亮,看星星?”
我微微的笑了笑道:“秀珣放心用不了多久的。离开牧场之后我会让人的那这我的信物来牧场找你,人数大概在三千到五千左右,这些人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足够保证牧场的安危,而这以后秀珣便可沉静下来去面对我们的这段感情,等我在洛阳扎下脚跟之后便会再次派人来牧场接贞贞她们,秀珣若是确定了我们的感情,便随她们一起前来洛阳,懂了吗?”我看着商秀珣缓缓的点了点头,笑了笑接着道:“看月亮吗?呵呵,天哥现在就可以陪秀珣。”
商秀珣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沿着她的眼角静静的淌了下来,我静静的看着她,她也静静的望着我,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忽然商秀珣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波澜,扑到我的怀中痛苦起来,可是我知道这却不是伤心的泪水,具体是什么我却是说不清了。我没有开口安慰她,只是轻柔的将她紧紧的拥在我的怀中,心中一片宁静。那一夜,我与秀珣都没有回去。两个人静静的坐在亭外的小溪边,赤着脚,任清澈冰凉的溪水拍打着我们的脚丫,而她则是静静的依偎在我的怀中,静静的听我对着朗朗的星空,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为她讲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第十一卷
第七章巴陵之行
第二天我离开牧场的时候将我所说的信物交给了她,那是一块印有“天下令”图案的丝绢,并叮嘱她来人一定会手持已见印有一样图案的丝绢来牧场,然后再商秀珣、卫贞贞、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嫱、宋玉致、素素等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去,与等候在牧场外的祝玉妍携手向九江而去,由于祝玉妍的特殊身份以及她倾国倾城的美貌,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祝玉妍特地按照我的嘱咐蒙上了一层面纱,在加上她本身的气质早已经改变,纵然是内功修为深厚之人恐怕也难以认出来。
在与祝玉妍的几番“亲密”的交谈中,祝玉妍问道我在得到洛阳之后的打算,是不是同时可以考虑一下其它的城池,那样以来更有利于以后在军事上的发展。在她的提醒之下我才想到了一个军事重镇,决定改道巴陵,然后再动身前往九江。
数日之后,我与祝玉妍出现在巴陵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在这里几乎聚集了巴陵城中最好的酒楼茶肆与风月之地,同时还有以巴陵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内最大的米行,“王记米行”。而这家米行的老板王烈同时还拥有全巴陵最大的钱庄,在巴陵乃是名副其实的首富,实力之大就连巴陵的统治者梁帝萧铣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王烈的钱庄就坐落在这条街的中间地带,而与他隔街而王的就是巴陵城中最大的烟花风月之地,“天上人间”。我与祝玉妍携手来到钱庄门前,看了看,还真被门面的磅礴气势吓了一条,宽门高阁,红墙绿瓦,门口更是蹲着两头雕刻逼真,栩栩如生的雄狮。
祝玉妍笑了笑道:“呵呵,天涯海阁的实力真是名不虚传,只不过是一个钱庄就做下如此大的排场,而且竟然开在了一家青楼的对面,真是不知道这个王烈是怎么想的。”
我看了看笑颜如花的祝玉妍道:“这有何不可?我倒是觉得王烈是一个颇懂生财之道的人,如此富有想象力的布局竟然能够让他想到,真不愧是天涯海阁的坛主。”
祝玉妍听了我的话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何会有此一说。我则是微微一笑道:“你想一下,客人若是在青楼中玩的尽兴而恰好身上的银两已经用尽,他便可以不费多少力气和时间就能从前中重兑取银两,呵呵,只要对面青楼的生意足够的好,长此以往,对钱庄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祝玉妍听后愕然。
我则是牵着祝玉妍的手,一齐走进了钱庄。看了一眼周围豪华的有些奢侈的布置,我想正在柜台后面埋头清理账目的掌柜道:“掌柜的,在下想兑换些银两。”说完将一块黑色的令牌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冷不防的被我的声音吓了一条,慌忙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二人,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以及祝玉妍的气质所折服,然后才面露微笑的看向柜台上的令牌。目光刚刚触及令牌,却见他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旋又舒展开来,拿起令牌回答道:“老夫老眼昏花,此物尚需由东家来辨认一下,请两位内堂稍后。”
我向他点了点头,随他一起拐入内堂。刚刚走进,便见掌柜的单膝跪地,双手将令牌高高的托起在我的面前恭声道:“选舞坛座下巴陵钱庄执事马青云参见门主,不知门主驾到,还请门主赎罪。”
我接过令牌,轻声却又不失威严的说道:“呵呵,马执事免礼,不知道王坛主现在是否在钱庄内?如果不在请将他唤来此处,就说我有要事让他处理。”
马青云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禀门主,坛主现在正在米行,属下立即去请坛主过来,还请门主在此稍后。”说完,见我象他挥了挥手,方快步却又稳重的离开了钱庄。
待他走出内堂后,祝玉妍则微笑着看向我道:“呵呵,没有想到夫君这个大门主比玉妍的派头还要大,门下之人见了夫君总是唯唯诺诺的。呵呵,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似的。”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想他们这样,已经吩咐过他们许多次了,可是他们就是改不掉这些繁琐的礼节,是不是阴葵派门下的弟子见了你也要像这样参拜。”
祝玉妍道:“参拜肯定是要的,但是不必要下跪的,除非是门派中召开会议,才会行大礼,平时的时候才不会如此麻烦。”
正在谈话之时,门外走进来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正是玄武坛坛主王烈,整日的锦衣玉食并没有使他的身体发福,每一个眼神都闪烁着迥然的神光,看到我忙俯身参拜道:“属下玄武坛坛主王烈参见门主。”我耸了耸肩看了祝玉妍一眼,而她则是掩口轻声的一笑,我向王烈道:“王坛主请起。”
王烈粗声粗气的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目光扫向我身边透着惊人魅力气质的祝玉妍时,不由得微微一愣,粗声道:“门主真厉害,些许日子不见又多了一个门主夫人。呵呵”
祝玉妍被王烈有些愣头的样子逗的咯咯的笑出声来,而我则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呵呵,是啊,些许日子不见王坛主的废话是越来越多了。”
王烈尴尬的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门主怎么有空来巴陵?”猛的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的说道:“门主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出去巴陵帮,接受巴陵帮所有的产业?哈哈,我可就等着门主发话,然后就可以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了。”
我也是一愣,心道这些时日来烦人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倒是把这件事忘记了,现在经王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看了看王烈道:“呵呵,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既然说到这里,我想问问你对这件事准备的如何?”
王烈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人力物力都已经部署到位,而且我们还秘密的收养了一些资质颇高的女子,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再配上我们为他们服用的一些灵药,她们的身手已经接近一流杀手的境界,欠缺的只是临阵的经验。但是在歌舞才艺方面则是有所不济,现在就等门主所找的那些精通歌舞的女子对她们进行简单的训练就完全可以接受巴陵帮的产业。不知门主……”
我一排脑门,叹了口气道:“我早已经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烈听的一愣,然后有些吃惊的咧着嘴道:“啊……”
我瞟了一眼正含情脉脉微笑的注视着我的祝玉妍,登时是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嘿嘿,其实当时我就已经想到她了,只是这段时间忙的我全都忘记了,于是向王烈笑道:“王坛主也不用着急,嘿嘿,这些女子好办,大概需要多少人?”
王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道;“现在还差一百人左右。”
我对王烈笑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看着祝玉妍道:“玉妍听到了吗,大概还缺少一百人,呵呵,我想以阴葵派的实力这一百人应该不成为题吧。”
祝玉妍妩媚的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夫君真是坏,主意都已经打到玉妍的头上来了,呵呵,我这点家当迟早要被你给折腾光。看在夫君的面上我答应了,呵呵,嫁了你真不知道是不是玉妍的福气。”祝玉妍的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目光中却是流露出对我的款款深情。
王烈听到祝玉妍已经答应下来,自然是喜上眉梢,可是头脑中确实依然在思索着我们刚刚的谈话,阴葵派……玉妍……难道……“门主夫人是阴后祝玉妍!”王烈吃惊的长大嘴巴,呆呆的望着祝玉妍,脱口而出。把我与祝玉妍都吓了一跳。
祝玉妍则是向王烈嫣然的一笑,算是默认了。然后又深情的望了我一眼。
我知道王烈心中一定是在惊讶我与祝玉妍在年龄上的差距,忙将话题岔开道:“先暂缓对付巴陵帮的行动,但是这些部署却是一个都不能放松,等待我的命令。我还要去一趟岭南争取能够得到宋家的支持,这样等我们夺取了洛阳,便可联合宋家与林士宏的兵马将萧铣的所有兵马都牵制住,这样我们在对付接受巴陵帮产业的时候就能减少我们的损失。”
王烈更是吃惊的说道:“门主要夺取洛阳?”然后情不自禁的摩拳擦掌,有些兴奋的说道:“呵呵,这可真是太好了,门主终于决定要争霸天下了。嘿嘿,我王烈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门主放心,只要门主一声令下,我王烈一定第一个为了门主的霸业冲锋陷阵。”
我看着兴奋异常的王烈笑道:“王坛主莫急,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王烈收起笑容,恭敬的看着,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接着道:“我们现在在襄阳的实力如何?”
王烈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对我的问话他还是必须要回答的,梢梢的想了一会儿道:“我们现在总共在襄阳有三家酒楼,两家兵器铺,两家钱庄,一家米行。人手大概在三千到五千人,除了潜伏在我们的产业之中,其他的则是分散在襄阳城的各处。但是能够称得上是好手的只有不到五百。”
我琢磨了一会儿,道:“我决定将玄武坛迁移到襄阳,这里不动分毫,令加派人手筹备襄阳的建设,在一个月内将在襄阳城内的人手增加到八千到一万,固定的人手至少要保持五千左右,同时在增加在襄阳附近的人手布置,命令鹰眼在这段时间密切的坚实洛阳、襄阳、长安、江都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这些实力的兵力调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便立时向我汇报。因为在夺取洛阳之后,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沿江的军事重镇襄阳,只要我们控制了襄阳,我们的兵马就能够顺江而下,直逼另一个重镇,江都。”
王烈听完,沉思了一会问道:“属下刚才算计了一下,以襄阳城县在的规模安排五千的固定人手绝对不成问题,但是在其周围兵力的部署则有些困难,一是因为周围的村庄极为的稀少,不利于藏身。二是因为那里经常有一些贼匪出没,如果动起手来,恐怕我们会过早的暴露出我们的实力。不如在襄阳城中多安插一些好手,这样行动起来对我们更是有利。”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接着问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作战能力的人马由多少?”
王烈道:“云长老处的情况属下不知道,玄武坛秘密训练的兵马有一万五千人,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兵,分散在玄武坛地界的各处。其他三坛的实力大概与玄武坛相差无几,具体的情况属下则是无权过问。”
一万五千人,呵呵,足够了。想到这里,我对王烈吩咐道:“我已经得到了飞马牧场的支持,为了防止其他的势力趁洛阳大战之际偷袭牧场,我决定命你从玄武坛的兵马中挑选精英三千,前往牧场,一定要保证牧场的绝对安全。这是信物,到牧场后将此物拿给场主商秀珣便可进驻牧场。”说完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丝绢交给王烈。
王烈接过丝绢,放入怀中道:“门主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门主所托。”
这时想起了在去牧场的路上被埋伏一事,便想王烈问道:“前一段时间巴陵可曾有何异动?我们在去牧场的路上曾经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埋伏,这些人的功夫迥然不同,但都颇为不弱而且布置的极为周密,且暗中勾结铁骑会的人偷袭宋家的车队,我怀疑这其中一定有一个阴谋,而且这些黑衣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巴陵帮派去的。”
王烈道:“属下正要向门主禀报此事,前段时间巴陵城周围的确出现了许多身份可疑的任务,人数大约在一千左右,但是据我们所知他们很可能还在其他的地方隐藏有为数不少的人手,这些人的具体身份我们还没有探明,但是初步估计他们不属于中原的任何势力。而且有五百人失踪,不知去向。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伏击门主之人。”
祝玉妍这时说道:“我们的人也在洛阳的附近发现了许多身份可以的人马,这些人的功夫奇特,不像是中原的武功,而且他们之间似乎也分属几个势力,现在正值乱世之秋,难免有些人想趁机捞上一把。这里是巴陵萧铣的势力,这些人能够堂而皇之的在此处活动,应该是已经得到了萧铣的默许,或是根本就是萧铣的安排。”
我点头同意,然后吩咐王烈道:“密切监视这些人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安排人手将他们尽数剿灭,切不可让他们坏了我们的大计。同时查探一下究竟是谁指使的这些人伏击我们。我还有要事要到九江一行,这里的事情只有交给你了,同时告诉兄弟们注意安全,避免损失。”
王烈见我要走,忙站起身来应允,还要挽留,见我向他摆了摆手,方恭敬的目送我与祝玉妍离开钱庄。
第十一卷
第八章九江疑云
离开钱庄之后,我便与祝玉妍从巴陵坐船沿江而下数日之后方驶入了九江的地界,长江两岸的风光着实让我们两人神往,可是越来越多的尾随在我们身后的探子确实将我们的雅兴败坏的一干二净,祝语言与我对视一眼,满脸的无奈。我们两人之所以选择走水路其中的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有人跟踪我们,破坏了我们的二人世界,没想到敌人竟然神通广大,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在长江两岸的山脉上的,甚至在水中都有“蛙人”粘着我们,方法之广,真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好几次祝玉妍都险些忍不住来一个杀一儆百,幸亏被我拦下,将心中的计划向她说了一番,方压下了她心中的怒火,否则这些探子焉有命在?
弃船上岸,就将城遥遥可望,尚未入城边可感觉到城池上空所笼罩的一股杀气,祝玉妍也转过脸,微笑着看了看我,道:“看来我们的敌人可是煞费苦心,为我们准备了厚礼呢。”我轻轻的摩挲着祝玉妍柔弱无骨的小手,笑道:“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豚。先不用去理会身后的那些尾巴,更不用去思量城中的那些小丑,玉妍还是先找一家酒楼填饱夫君的肚子要紧。”祝玉妍白了我一眼,与我携手步入城中。
初次来到九江,兴致使然,我与祝玉妍携手在城中的大街小巷转了一转,祝玉妍逢迎高挑的身段,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女性曲线的玲珑美感,每到一处都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光光瞄上她的身材已经使得一些人狂吞口水了。祝玉妍则像没事人似的一路上与我说说笑笑。同时我们两人都在留意着周围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因为我们刚刚上岸的时候就觉察到身后的那些尾巴已经消失,但是刚刚进城,立时就感觉到四周的阁楼内有十数道目光注视着我们。而周围的人群中也有几条人影跟随我们两人步行了几条街道。我与祝玉妍相视一笑,折身拐入了九江城中的一家比较大气的酒楼。
同外面的情形一样,刚刚步入酒楼内,我们两人,不,应该说是祝玉妍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喧闹的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听得我们在此家酒楼订了一间上房之后方有恢复了刚刚才的喧哗。我与祝玉妍在踏上楼梯的时候,回过头来向左手靠近墙边处望上一眼,因为从我们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从那里射来两道凌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们的身上,更是在努力的想看穿我们的心思。只见那里端坐着一位面目颇为白净清秀,身穿一件雪白长衫的公子,桌上放有一把折扇,正面露微笑的看着我们,丝毫没有回避我们的目光的意思,而我与祝玉妍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便跟随小二来到了我们的房间,然后分赴他将饭菜送到我们的房间。
店小二掩门里去,祝玉妍便向我说道:“我们一路上的行踪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而且据玉妍观察,跟随在我们身后的这些探子似乎属于不同的帮派,而且他们在我们上岸时便消失直到我们到了九江城中才又有探子出现,他们似乎早已经在此等候我们一样,看来沿江尾随我们的那些人应该是九江城中的一些帮派派来的。”
我点了点头道:“玉妍所说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对于九江城中的这些帮派我倒是不怎么担心,量他们也厉害不到哪去。不知道玉妍刚刚又没有注意到坐在墙边的那个白衣公子,依我看来他的修为已经达绝顶之列,不知与我们是敌是友?”
祝玉妍看了看我,甜甜的一笑道:“什么公子?嘻嘻,那分明是一个白衣小姐,夫君难道没有闻到酒楼中飘散着一道淡淡的幽香?应该是发自她腰间的那枚香囊。”
我愣了一下道:“我是闻到了香味,不过我还以为是玉妍的体香呢,所以才没有在意。”
祝玉妍闻言玉脸桃红,面露嗔晕的白了我一眼,神光中却荡漾春情的娇媚,似嗔似喜道:“夫君坏死了,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她用的香蕈与玉妍平时所用乃是同一种,只是在度上略有不同,所以玉妍才能断定她是女儿之身。”
听了祝玉妍的话,我沉思起来,武学修为如此之高的年轻女子除了婠婠之外就只有师美人了,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道她发现了玉妍的行踪尾随而来还是专门为我而来?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就在这时,门外两声敲门声过后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客观,您要的饭菜已经送到。”
在祝玉妍的授意下,店小二毕恭毕敬的将饭菜放到桌上之后,却做出了一个让我们两人吃惊的动作,只见他恭敬的跪拜道:“玄武坛九江分舵弟子参见门主。”
我微微的一愣,然后开玩笑道:“免礼。这家酒楼是‘天涯海阁’的产业吗?呵呵,没想到花钱都花到自家的身上了。不知道这九江城中还有哪些是‘天涯海阁’的产业,免得我在花冤枉钱。”
此人脸色微红道:“回禀门主,属下的职位卑微,城中产业的分布只有执事以上的身份方可知晓。此时酒楼的执事陈良宇此时正在门外等候门主的召见。”
我吩咐道:“好,你下去吧,将执事叫进来。”店小二躬身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名身材较为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刚要参拜,就见我大手一挥,道:“不用行礼了。速将城中的产业报与我知道。”
陈良宇恭声回答道:“紧遵门主旨意。本门在天涯海阁共有酒楼两间,茶庄一间,杂货店一间,钱庄一家,而且现在九江城内实力最为雄厚的一帮二会中的‘江城会’也是本门在九江城中的势利,会主陈良辉正是本门九江分舵的舵主,同时也是属下的兄长。”
我奇道:“一帮二会?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陈良宇答道:“一帮二会是在铁骑会解散后才逐渐在九江城雄的。分别是‘六圣帮’‘江城会’‘长剑会’”然后便详细的向我讲述了九江的一些情况。
任少名的死,使得雄霸九江的铁骑会四分五裂,各个被其压制的小帮小派纷纷抬头。再者梁帝萧铣更是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对林士宏开战,突然之下打得林士宏一个措手不及,于是林士宏急忙调兵遣将,疲于抵抗萧铣的大军,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打退了萧铣的进攻,保住了大部分的领土。这时方松的一口气,腾出手来处理九江城的纷争,无论是哪一个帮派在这场纷争中获胜对而林士宏而言都是无关痛痒,因为这些帮派若是想在九江混下去就必须投靠林士宏,但是这样打下去的话,使得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对九江的安定极为不利,所以林士宏才定出兵干预,而最后得胜的是一个名叫“六圣帮”的帮派,但是其它的小帮派依然存在,并没有被“六圣帮”所吞没,这是林士宏故意所为,为的就是维持城中势力的一种平衡,使得任何一家势力都不能脱离他而单独存在,以前铁骑会一枝独秀是因为在林士宏起事之时它早已经存在,现在铁骑会解散了,林士宏才不会笨的在培养一个能够与他平起平坐的帮会头目来。所以,现在九江城除了码头的那块地方以外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以前的平静,来来往往的商客依旧是络绎不绝。为什么码头不平静?呵呵,听我细细道来:
九江是一个沿长江干流的军事重镇,更是长江干流支流货运的最大的驿站以及货运码头,所以每天来来往往的旅客则是多不胜数,装卸的货物则堆积如山,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同所有的码头城镇一样,在这里装卸货物以及停靠经商都要向当地的负责本地盘的帮会交上一定数量的“安全税”,这样才能确保生意的相安无事,否则便会有一些人整天的围在你的货船摊位上打打闹闹,使你根本做不成生意。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是那些大商家也都会给上帮派一些比较丰厚的“税钱”,更不用说是势单力孤的小商小贩。可见这码头实在是九江城内人见人爱的最大的肥肉。以前九江城中铁骑会一枝独秀,城内大大小小的地盘都是他们的天下,码头自然也不会除外。而这些“安全税”也就成了铁骑会最大的财源。现在铁骑会已经成为历史,新兴起来的各帮各派自然把目光瞄向了这块肥肉。但能够在这里插上脚的也只有城中实力最强的一帮二会而已。曾经一度在码头上厮杀不断,甚至已经到了严重影响码头货运正常的地步,林士宏只得再次派兵干预,最后在他的调停之下,九江城中最有实力的一帮两会方罢兵休斗。林士宏将码头按照实力的大小划分为三块,交与一帮二会打理,然后又规定三家所收取的“安全税”必须一致,如此码头才又得恢复了平静。
我仔细的听着阵良宇的汇报,仔细的思量着,沉思了一会问道:“你可知道其他一帮一会的具体情况?”
陈良宇回答道:“只知道六圣帮的帮主共有六人,武功不弱,而且我们还怀疑在他们的身后尚有没有露面的高手。长剑会的会主名叫任剑铭,会中人人都用四尺长剑,具体此人功夫如何,谁也没有见到过。”
听了陈良宇的话,我隐隐觉得这些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势力,于是稍稍的皱着眉头,对他说道:“好了,密切监视一帮一会的动静,尤其是要注意他们两家是不是在暗地里有勾结,以防他们对我们不利。”陈良宇应诺一声,躬身退下。
祝玉妍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我,轻声道:“这些不过是一些小帮派罢了,为何夫君此时却是如临大敌一般?难道还担心他们会对我们有何威胁?”
我摇了摇头,不苟言笑的说道:“玉妍且莫轻敌,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那些势力对我们两人的确是构不成威胁,但是对我们的手下可就难说了。而我们身为门派的一派之主,何时何地都要考虑到门人的安危,且不可因为我们的疏忽而使得门下弟子有所不必要的死伤。”
祝玉妍有些奇妙的看着,在她看来门下弟子也不过是为了门派而存在棋子而已,从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这并不是说她残忍,而是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不会讲人命放在心上。而我的观念则是对待自己人则是“关怀备至”,对待敌人那可就是心狠手辣了。
我也微笑的注视着祝玉妍,等待着她的回答。祝玉妍恬然的一笑,道:“玉妍会试着去按照夫君的想法去做的,不过他们能够为本门的辉煌而死不也是他们的一种荣幸吗?其实我们阴葵派对门下的弟子的安慰满在意的。”
我心中苦笑一阵,直到短时间内是改变不了祝玉妍的这种想法的,看来只有同国的言行慢慢的去同化她的作风才行。然后将话题岔开道:“今天晚上应该就会有客人来拜访我们。”
祝玉妍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果然,当夜色降临,九江城的街道已经趋于沉寂之时,酒楼的周围却是人影闪动,看情形少说也要有个四五个人在这里窥探,我心中一直奇怪如此低劣的窥探身手不要说是我,就连他们之间恐怕也是隐藏不住,难道这些探子之间有某种协议不成,你探你的,我探我的,大家谁也不打扰谁,反正都是在同一个城中,免得以后见面难堪。
知道三更的锣声敲响,这几人才失望的离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探得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向上面邀功是肯定不行了。而我与祝玉妍则是尾随在一个身手最好的探子身后,闪身来到了一小巷中的一间民房中,探子转过,警惕的环顾一下,才敲门而入,虽然将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房中的谈话还是清晰的传入到我们的耳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情况如何?可曾探得他此次来九江的目的?且莫因为此人而坏了我们在九江的大计。”
“香玉山!”我心中一惊,终于认出了说话之人的身份。
第十一卷
第九章连环奸计
祝玉妍见我满脸的惊讶,忙传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为何如此的惊讶?”
我看了她一眼,回道:“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认出了此间屋子的主人,是巴陵帮的香玉山,此人颇有心计只可惜心术不正,我怀疑他正在幕后策划着一个阴谋。”
祝玉妍道:“策划阴谋?呵呵,夫君也真是的,既然怀疑他搞阴谋,干脆让玉妍下去将他杀了不久一了百了,免得再让夫君伤神。”说完真的就要前去。
我忙拦住她道:“杀了他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打草惊蛇,在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势力作他的靠山,否则他断然不会如此的嚣张,竟然干与我结怨。等我们破坏了他以及他背后势力的阴谋之后,在将他香家所依靠的所有产业连根拔起,将他们用以藏身的窝点全捣毁,嘿嘿,到了那时恐怕比杀死他更让我解气。”
祝玉妍有些吃惊的望着我道:“嘿嘿,玉妍还以为夫君是正人君子呢,原来……”
我奸笑一声,手掌抚上祝玉妍的酥胸,吓的祝玉妍红着脸慌忙的躲开了,我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夫君的坏话,嘿嘿,在说了,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什么正人君子,整天被一大堆的条条框框束缚起来,作人还有何乐趣可言?而且,现在这个世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在是太多了。夫君我就喜欢率性而为,只要我认为我应该做的,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拦我,而且我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的敌人,只就是我的原则,呵呵,这样我活的才开心。”
祝玉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然后笑道:“玉妍也很讨厌那些伪君子,目的明明都是为自己,却是厚颜无耻的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号,让人不齿。”接着祝玉妍便不由分说的抱怨起来,而我也只能做一个听众,完全忘记了我们两人来这里的目的,直到听到下面“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才恍然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哑然而笑。只得眼巴巴的目送着香玉山的离去,在没有弄清事情的始末,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
香玉山不紧不慢的沿着回廊向后院走去,看似平稳的步伐掩饰着他内心的惶恐,目光时不时的向身后瞟去,却又不敢回头察看,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僵硬,毕竟他要对付的可不是一个能够人力来衡量的对手。越想越是害怕,步伐也使越来越快,走到回廊的尽头时,匆忙的闪入到一片阴影当中,然后操着轻细的嗓音吩咐道:“所有人都密切的监视,一发现他的到来立刻启动所有的机关,务必让他落入到我们的天罗地网之中。”
阴影中的众人都绷紧了心弦,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回廊,等待着大鱼的上钩,一个又一个的时辰过去了,仍不见有何动静……
……
由于我们两人的疏忽,今晚的刺探行动已失败而告终,不过总算有那么一点点的收获,虽然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但是至少已经知道了香玉山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之一,而且还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地,只要我们能够好好的利用这个线索,要识破敌人的诡计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于是便与祝玉妍干脆返回客栈,美美的睡上了一觉,让敌人自己去捉摸吧。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暂时不打草惊蛇,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与祝玉妍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同时吩咐九江分舵的门人仍旧像平时一样,不可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一招果然使得敌人慌了手脚,摸不清我的下一步动向,夜里光顾我们居住的客栈的探子就更多了,而我与祝玉妍则是有滋有味的在房间谈笑,根本不去理会在房顶上跑来跑去的探子,到了深夜赶到香玉山藏身之处一探虚实,但是只有在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发现了香玉山的踪迹,因为没有偷听到他的密谋,所以我与祝玉妍便没有对香玉山下手,有些失望的返回了客栈。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却是再也没有在那里发现过香玉山的影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怒气,骂道:“香玉山这个王八羔子的警惕性倒是挺强的,才这么两天就更换了藏身的地点。”
与祝玉妍返回客栈,思量了一下,现在时间多我来说很重要,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决定在第二天的晚上前去林士宏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臣服于我。
是夜,我与祝玉妍两人商定之后,悄无声息的潜入九江城中的一座大宅,正是林士宏的居所,凝神静听发觉北面一座灯光昏暗的厢房中有切切私语的声音,于是微笑着向祝玉妍指了指那间厢房,祝玉妍点了点头,两人一起飘落到房顶之上,俯身静听起来。
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香公子,你曾向本王保证过你的计划一定能够将那个龙天笑除去,为何他现在仍旧完好无损的在客栈中快活?你对此作何解释?”
祝玉妍听后,见我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便想我穿声道:“说话之人便是林士宏。”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骂道:香玉山这小子果然设了个套让我去钻,然后示意她继续听下去。香玉山的声音响起“大王息怒,在下那晚的确已经在我的住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姓龙的来追杀我,便会陷入我的埋伏之中,纵然不被毒箭射死,也会被我准备的大火烧成灰烬!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夜他明明就在外面偷听,而且我也故意的透露出了我正是上次主使杀手在他去牧场的路上进行伏击的人,以他有仇必报的脾性理应追杀我而来才对,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他却是按兵不动。”
听到这里,我与祝玉妍心中都是一惊,然后情不自禁的哑然失笑,只是没有笑出声来。我向祝玉妍传声道:“呵呵,我都说这个姓香的不简单,果然给我们设下了一个连环套,而且他把我的脾性摸的倒是十分的准确。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断然不会想到本公子却是津津有味的听着玉妍大骂那些伪君子,嘿嘿,看来我们那夜的收获还真不小。否则岂不是要上了香小子的当。”
祝玉妍也是甜甜的一笑,传声道:“呵呵,无巧不成书,天下间原来真的有如此巧的事情。没有想到因为玉妍的一个疏忽反而阴差阳错的破坏了香玉山的阴谋。这个香玉山果然是诡计多端,他竟然能够猜得到我们一定会尾随他派去的那名探子而去,更是故意的用话语激怒夫君,使夫君坠入到他的圈套。”
我笑道:“嘿嘿,现在轮到我们掌握主动了。听林士宏的语气,看来他应该已经与香玉山勾结在一起,而且房间中还有七个人的气息,想来也已经与林士宏勾搭在了一起。”
说完,我与祝玉妍继续倾听起来。
这时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香公子为何肯定当时姓龙的就藏身在屋外?难道香公子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能够觉察到他的踪迹。嘿嘿,香公子莫要努视于我,肖某人也只是就事论事,外界传闻这个姓龙的功夫可是玄之又玄,听说他单靠一己之力就击败了李建成引以自豪的数千银甲精骑,可是据在下观察,香公子实在是难以与之相比。”
我心中诧异,终于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了,百余人到了他这里就被传成了数千人,汗,在这样下我可是要倒霉了,千万不要把我传成是一个浑身找毛的怪物才好。
只听香玉山冷冷的回答道:“在下的功夫是不怎么样,但是天下之大岂是光靠武力就能称雄于世的?嘿嘿,肖三帮主的功夫倒是不错,只是见了任少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放你娘的屁!姓香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肖三帮主被香玉山戳痛了伤疤,勃然大怒,当即拍案怒喝起来。
香玉山则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对他来一个不做理睬。
这时另一个深沉的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老三,坐下!不可无礼,是你冒犯香公子在前。”
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在姓肖的之上,他听后哼了一声,怒视了香玉山一眼,颇为不痛快的坐回了座位上。
祝玉妍这时向我传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七人当中应该有六人是六圣帮的帮主,至于另一个或许就是长剑会的会主。”
我点了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林士宏也打断道:“两位息怒,现今我们已经是同坐一条船,无论是谁出了事情对我们来言都有翻船之险。”然后稍稍的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今天最好商量出来一个办法,一定要在龙天笑与祝玉妍离开九江之前将他们干掉,这样本王就能取而代之,成为阴葵派的一派之主。”
祝玉妍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怒色,身上更是隐隐的散发出了可怕的杀气,我忙向她传声道;“玉妍快快收起杀气,以免被房中之人发现我们的行踪。”
祝玉妍听后,面色不甘的平息了一下愤怒的心情,收敛起自己的杀气,向我歉然的一笑,道:“是玉妍疏忽了。”然后脸色一寒接着道:“不过夫君不用担心,纵然我们的行踪被发现,玉妍也保证不会让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只是‘江城会’的陈良辉竟然胆敢拒绝楚王的好意,嘿嘿,我看有必要在这事情之后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林士宏则是沉声道:“哼,陈良辉如此不识趣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只是据我暗中探查他的背后也同样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只是目前还不知道。而且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除去龙天笑与祝玉妍,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嘿嘿,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在想些什么?嘿嘿……”说道这里,林士宏已经开始憧憬坐上阴葵派门主的情景。
我看了看祝玉妍,见她眼神中的杀气越聚越浓,索性牵起她的手,飞身而下,站立在院中,冷冷的插话道:“我们现在正在想应该给你安排一个怎样的死法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
或与刚落,立时从房中窜出八条人影,分别落身在我与祝玉妍的周围,将我们两人包围起来。等八人站定之后,仍不见香玉山从房中出来,我冷冷的一笑,然后轻蔑的环顾了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面前的身材魁梧,面向不凡的男子身上,想来此人应该就是林士宏。
林士宏气定神闲的奸笑道:“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今天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要本王的命。”然后转过脸对满脸寒霜的祝玉妍道:“多年不见,祝门主依旧是美丽如初,嘿嘿,不,是越来越有风韵了,看来一定是另有新欢了吧。”说完还我瞟了两眼。
祝玉妍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勃然大怒,但是越是这样越使得林士宏心中寒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但仍旧是壮起胆量看向我道:“姓龙的,不要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况且我林某人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传言,嘿嘿,眼见为实才是真的。我想龙大侠还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谁吧,不如让我来介绍一下如何?”
我打断他道:“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在我眼中不过是几个死人而已。你还是为自己祈求多福吧。”
周围的七人大怒,刚要怒喝,便听香玉山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哈哈……姓龙的,你终于还是上了我的当了!嘿嘿,本公子早已经料到你一定会来到这里,故而我们故意演了刚才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引你下来,掉入我们实现准备好的陷阱中。”随着他的话语,香玉山从房中踱步而出,并身站立在林士宏的身边,脸上挂着有些狰狞的笑容,以及阴谋得逞的快意。
第十一卷
第十章隐魔现世
我心中一突,没想到如此小心还是中了香玉山的奸计。他的话音刚落,立时又从周围的房屋中蹿出来八条人影,每一个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凝练的杀气。其中有六人的气息基本相同,只是在频率上稍有差别,看来这六人修炼的应该是同一种武功。另外两人的气息则和着六人格格不入,但是八个人的气息都透着一股或轻或重的魔气。
一个头发半黑半白,脸上有一道伤疤的老者对着我狞笑道:“还是香小娃儿的脑袋灵光。”然后转向我道:“小娃儿好大的口气,过会儿我这个老头子可要好好的称称你有多种的斤两。”接着又看向祝玉妍道:“祝尊主不认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了吗?嘿嘿,我们几人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尊主对我们的好处。”
祝玉妍仔细的瞧了瞧眼前长相犹如僵尸一般的六人,身体微微一震,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依旧静如止水的说道:“原来是你们六个老怪物,哼,我当时好心好意的放过你们,是让你们改过自新,没想到你们现在却是恩将仇报,想要加害于我们,你们心中不觉得愧对于圣门的宗祖吗?”
此六人乃是祝玉妍上一辈的高手,原本是八人,都是孤儿的身份投入的圣门,故而性格孤僻,圣门中只有他们八人走的最近,最后还结拜为兄弟,名字不为人所知,便以大魔、二魔、等来称呼。后来因为不满祝玉妍的师傅将掌门之位传给她,所以打动了叛乱。但是被祝玉妍以及她的师傅所败,二魔与八魔更是命丧在祝玉妍的手下,大魔的脸上也被祝玉妍的天魔刃狠狠的划上了一剑。大魔自知大势已去,便慌忙的带领剩下的六魔逃窜,隐居起来,这一逃就是四十年。后来他们在一座山的山洞中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僵尸神功》的秘籍,里面记载的武学颇为深奥,故而六人同时参习,耗费三十年的光阴,终于略有所成,感觉到自己的功力较之以前有了飞速的提高,遂萌生了报仇雪恨的念头。
五年前下山收得了六个徒弟,传授他们武功,更是在六魔的暗中指使下成立了六圣帮,全力打探阴奎派以及祝玉妍的行踪。伺机为六魔寻找组好的报仇雪恨的机会。
大魔听了祝玉妍的话之后,面目变得更加的狰狞,脸上的肌肉抖动着,伤疤也像一条附在脸上的蜈蚣一般,一上一下,看起来让人阵阵作恶。声音更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尖细刺耳,丝毫不带有任何生的气息,真有如僵尸一般“放你娘的屁!我们兄弟六人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完全是败尼所赐,我们与你之间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没有丝毫的其他的感情。等一会儿老夫一定会用最残酷的手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森然的笑道:“哼,恐怕你们再也不会有报仇的机会了。”
三魔大怒一声:“小崽子休要猖狂!等一下便让你见识大爷的利害!”
我笑而不答,祝玉妍则是转过脸,向六魔之外的另外两个人说道:“席应,左游仙,原来你们两个也有参与此事。呵呵,只可惜两位刚刚练成各自的绝世武学就要归西。”
“左游仙,席应?”听了祝玉妍的话我嘴上嘀咕着,同时心中一惊,没想到身为魔门八道高手之二的他们也有参与此事,只是心中奇怪,林士宏是用何种办法将他们两人拉拢到了自己的身边,如果说左游仙是因为辅公佑的缘故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偏偏左游仙又是一个自私的人,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为了辅公佑而出生入死的;席应与祝玉妍之间没有过节,关系一直都很融洽,真是有些搞不懂他为何会倒戈相向。
席应与左游仙却是对祝玉妍的话毫不理睬,已经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两眼有些呆滞的死死的盯住我们两人。
我与祝玉妍心中分感奇怪,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疑惑。
大魔鬼笑两声,龇牙咧嘴的说道:“嘿嘿,你们两人不用奇怪,老夫用僵尸神功已经将他们二人化成了僵尸,嘿嘿,他们现在的功力至少是他们活着的时候的三倍以上,你们两人还认为这场争斗你们有何胜算可言吗?嘿嘿,姓龙的老夫看你倒是一块不错的料,最适合做僵尸,至于祝尊主……”说道这里细细的看了祝玉妍两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诱人的身材作成僵尸有些可惜,嘿嘿,倒不如让我们几兄弟乐上一乐。嘿嘿……”
祝玉妍怎堪如此大辱,娇喝一声,杀气油然而起,单掌一番,挟惊雷之势一个掠身,闪电般率先向大魔拍去。祝玉妍玉掌所过之处没有带起一点的掌风,周围的气流仿佛如同被冻结一样,确实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有我能听到她玉掌上凝聚的真气与空气磨擦而发出的嗞嗞的声响,就像是空气在燃烧一般。祝玉妍的确是动了真怒,刚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的功力,这可是是我前两天才刚刚指点她的将天魔场的与自己的杀气融合内敛手掌之上的功夫,端是利害异常,纵然是丈许后的精钢也能被她一掌洞穿。看来祝玉妍是想一掌就结果大魔的性命。
大魔尚未反应过来,祝玉妍的玉掌已经拍到了他的面前。慌忙之中,大魔急忙调整自己的体型,是自己身体上的肌肉以及关节在瞬间扭曲到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有惊无险的闪开了祝玉妍的攻击,但是祝玉妍掌中凝成的空气压力,还是狠狠的戳在了他的脸上,嘴角溢出一道血痕。周围的众人一惊,没想到祝玉妍一个照面就让大魔挂了彩。
其实大魔的功夫虽然比不上现在的祝玉妍,但是也断然不会一个照面就会伤在她的手下,无论如何他也使祝玉妍的前辈人物,当年也是在江湖上横行无忌的魔头,虽然败在了祝玉妍师傅的手中,但是三十多年的潜修苦练,在加上对《僵尸神功》的苦心钻研,功力自然是大有进境,足可登上绝顶之列。而他之所以会伤在祝玉妍的手中,主要是因为他对自己武学修为的盲目自信,对祝玉妍的轻敌,更是没有料到祝玉妍会才谈笑间出手攻击于他,所以才一上来就吃了一个暗亏。
大魔心中窝火,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同时心中也使颇为惊奇祝玉妍武学修为的进境:老子因为得到了一部《僵尸神功》方能有现在的修为,本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与她都个不分高下,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贱人的功力进境之快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嘿嘿,《天魔秘》果然不愧是四大奇书之一,老子一定要活捉祝玉妍,逼她交出《天魔秘》,在配合上老子的僵尸神功,嘿嘿,整个天下都是老子的了!
想到这里,大魔斜里看了一眼依旧呆呆的站在一边的席应与左游仙,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便退变转向他们两人说道:“僵尸二将……”
祝玉妍见大魔目光不住的瞟向席应与左游仙二人,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当然不能够让他轻易的如愿,一个闪挪步,如影随形一般的飘身到他的近前,玉掌再次压上。
大魔暗骂一声,心中叫苦,忙运功抵挡祝玉妍的进攻,对方强大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将已经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只要他一开口说话,体内刚刚聚积起来的真气就会涣散,如何能挡住祝玉妍一浪高过一浪的进攻,万一丢了性命可就太不划算了。
写起来看似十分的慢,其实这也就是发生在片刻间的事情,你攻我守,眨眼的功夫两人都已经各自使出了十几招。周围人这时方如梦初醒,有兵器的纷纷拔出兵器,大喝一声围攻上来,三魔、四魔以及他们两人的徒弟六圣帮主中的两人掠到祝玉妍的近前,对她发起攻击,其他的众人除了席应与左游仙这个两个活死人还有香玉山之外,尽数围攻于我。
我冷哼一声,视敌人的攻击如无物,只见一条白色的身影在一片刀光剑影中穿梭,没有人能够将白影拦下,众人越大越是心惊肉跳,心中不约而同的骂道:妈的,这小子的功夫果然厉害,到现在为止我们这群人少说已经攻出了几十招,纵然是一只苍蝇也被我大卸八块才对,可是他却能在如此密不透风的攻击中游刃有余的闪躲,轻功的造诣我们这些拍马也赶不上。不过到现在都不见他回击过一招半式,嘿嘿,看来世人还是言过于实,他只是空有一身高明的轻功而已。嘿嘿,短赛赛身手,久战战内力,总有他又尽灯枯的时候。
想到这里,一名手持四尺长剑,身形修长但不失魁梧男子跳出圈外,冷冷的讥讽道:“看来阁下也不过十徒有虚名,只懂得一味的闪躲逃避。”说完又故意发出一阵磔磔的怪笑。
哼,看他手持造型特殊的四尺长剑,此人应该就是“长剑会”的会主方未明,我心中冷声道,但是却对他的话来一个不理不睬,我现在可没有功夫与他们动手,因为我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祝玉妍的身上,她此时正受到三魔以及三魔的徒弟的夹攻。对于我而言,这次的行动虽然重要,但是与祝玉妍的安危比起来还是后者更为重要。
祝玉妍对付六魔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绰绰有余,六魔虽然是祝玉妍的长辈凶人,但是与现在与三大宗师比起来都毫不逊色的祝玉妍相比尚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六人同时出手可就不可同日而语,因为这不是六人实力的简单的叠加,因此刚一上来,原本处于绝对优势的祝玉妍立时感到了强大的压力,双掌翻飞,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极限,身体的轮廓上微微的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芒,清澈平静的眼神中似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这正是我留在他体内的意识能燃烧特性的体现。
看惯鲜血早已经漠视别人生命的三魔此时见了祝玉妍眼神中跳动的黑色火焰,心中首次尝到了心惊肉跳的感觉,想当初他们在逃避慈航静斋最杰出的弟子碧秀心的千里追杀之时也都是从容不迫,从未像今天这样感觉到恐慌。这也正是意识能燃烧的特性,能够激发起与之对站的生物本能中的恐惧,而祝玉妍此时所施展出来的也不过是意识能燃烧特性的一点点皮毛而已,而整个宇宙中能够随心所欲的让意识能顺着我的思想燃烧的恐怕也只有我这个拥有完美体的“变态”强人。
六魔在心惊肉跳,而祝玉妍却是越战越勇,脸上也渐渐的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兴奋的神色,举手投足之间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与人对战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仿佛已经将这些年来的苦闷尽数抛了出去,招式与力量的结合已经突破了新的瓶颈,达到了一种近似初生的融合。祝玉妍愈战愈喜,现在的她,再次面对宁道奇的时候也能保持住强大的自信。以往与宁道奇对决的时候,虽然在武功招式,修为内力与其有些差距,但是仍不致处处落于劣势。而造成她数次惨败的就是宁道奇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那种强大的气势,站在他的面前很难保持住一种平静的心态以及自信,祝玉妍不能,石之轩也不能。
而宋缺也是看出了宁道奇的高明之处,尽量的让自己远离俗世的纷争,让自己与自然更加的贴近,时时刻刻都使自己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久而久之,就能趋于平常,进而能够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平静自然的屈人气势。
惊诧之中,三魔眼睁睁的看着祝玉妍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将优势拉回了自己的身边,三魔的配合虽然依旧是天衣无缝,可是祝玉妍的招式却是渐趋天马行空,毫无章法可言,一时间使得三人也忙得个手忙脚乱,而且是越忙越乱。至于三魔的三个徒弟,则是根本就插不上手脚,只能无所事事的站在圈外对场中的打斗干瞪眼,祝玉妍与三魔的动作用快似闪电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大魔数次见三魔四魔向他焦急的望来,像是在说“大哥,你若是再不用那两个活死人,我们几兄弟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大魔心中骂道:老子也想这么做,可是姓祝的贱人每每到关键时刻都会将我到了嘴边的话逼回去。
三魔似是看出了大魔心中的想法,脸上绝然的神色一闪,一咬牙,猛的一个闪身,用自己的臂膀挡在了祝玉妍攻向大魔的可段金碎石的玉掌之前,但听一句闷哼,一声清脆的断骨的声音传进了大魔的耳中。大魔眼中暴戾的光芒更盛,当机立断的退后一步喝道:“僵尸二将,速速将这个贱人击杀!”话语中透着肃杀之气,说话的同时,手指指向一掌将三魔击飞的祝玉妍!
第十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