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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一章无间魔道
刚才我感觉到的那些气息此时都已经停了下来,匿藏在我身后距我们这里百丈之外的树林中。我看了看婠婠,笑道:“既然婠小姐有命,在下又怎好忤逆美人,也只班门弄斧,不自量力的露上一手,还请婠大小姐不要见笑才好。”
婠婠凝神戒备,运起功力,却依旧是风情万种的看着我,还以为我要和她动手。
我垂下右手,手掌微微的一张一合,立刻又三个纤细柔弱的草茎摄入手中。
婠婠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我意欲何为,仍旧是小心戒备。仔细的盯着我手上的动作。
我看了看她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接着就在婠婠目瞪口呆之下,从手中传出一股婠婠在熟悉不过的魔气,但是又和她自己所拥有的魔气又些质上的不同。婠婠闭口不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时只见我手中三根草茎被魔气所围,慢慢的从手中漂浮起来,如同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托住一般,悬浮在空中。此时的草茎再也非刚才那种柔弱之姿,而是刚劲笔直,每一根都硬比钢针,纵使是铜墙铁壁也能轻易洞穿。婠婠此时心中微颤,这种用自身真气依附于物体之上而改变其性质的做法她自信也能轻易的做到。此时她身上的“天魔带”就是这个原理。可是她也知道能够像这样隔空改变物性,自己虽然能够勉强做到,但是却绝对不会像眼前此人做的那般潇洒自如。
我看了看婠婠脸上隐隐的讶色,潇洒的一笑道:“婠大小姐看好。”我说完,我嘴角诡秘一笑,头也不回的单手凌空向身后一扣。三根草茎悬空打个转,强弓劲弩似的挟千钧不挡之势闪电般没入身后百丈处的林中。看着婠婠脸上些许的震惊,我心中暗笑:“呵呵,要是等一会我告诉你这个三根草茎的去向,恐怕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沉的住气了。”
再说刚才暗中向我们这里移动的二十几个阴葵派的弟子,其中有两人乃是“阴侯”祝玉妍的师妹江湖人称“艳魅双姬”的旦梅和闻采婷。此时这些人刚刚隐匿在林中密切的监视着我们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就在这时,猛的见三道寒光闪过,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有三个门人一声悲呼倒地,像是中了别人的暗器。于是二人连忙来到这三人的旁边,却见伤这三人的是三根在寻常不过的草茎,而且此时每根草茎还坚若钢针,心下一秉,没想到这发暗器之人功力如此身后,草茎击中人身体后真气仍然凝附其上久久不散。更令人凛然的是次三人所伤之处位置一模一样,位置没有丝毫的偏差。而暗器的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要知道气门乃是身体要穴,稍有不慎必有性命之忧。而这三枚暗器却是分毫不差的入肉两分,绝对不会要了这三个人性命,但是却使得他们再也没有战斗的能力了。如此高明厉害的手法还是首次见到。心中不由得担心此次的任务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婠婠看了我这一手,见这三根草茎飞射的方向正是她的门人所隐匿之处,心中微惊,但是仍旧面不改色,柳叶弯眉轻挑,笑道:“公子这这手功夫果然了得,婠婠心中很是佩服哩。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婠婠这《魔策》从何而来呢?”
我大笑道:“婠婠如此丽质聪慧,又怎会不知道呢?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我呢?我看婠婠还是直接说出来吧。”
这时,贞贞等女也走了过来,姿态各异的站在我的身边,众星捧月一般。同时微笑着注视着婠婠,心中都在奇怪眼前此女比刚才所见还要媚上三分。这可全是我的真气的功劳。
婠婠此时心中也是惊诧,自负绝代芳华的她还是第一次在其他的女子面前感到压力,没想到眼前的众女子每一个都有不亚于她的容貌和气质。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笑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公子的《魔策》是否得自长安呢?”
听到“长安”二字,我脸色微变,佩服之色一闪而逝。心中叹道:婠婠果然资质过人,能够直接抓住问题的关键。其实我心中已经非常清楚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冲杨公宝藏而来,甚至不惜动武力来逼我说出杨公宝藏的所在之处。但是我刚才已经向她展示了她绝对不是敌手的实力,于是她便灵机一动,想从我的话中淘出杨公宝藏的所在。因为她知道这《魔策》乃是魔门至高无上的宝典,历来都是由邪帝掌管。其重要性较之邪帝舍利也是毫不逊色。如果说邪帝舍利是魔功的“源”,那么《魔策》就应该是能将这个“源”发挥至极致的“渠”。
《魔策》虽好,但是它毕竟太过于缥缈,阴葵派已经有了《天魔秘》绝对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再去染指这虚无缥缈的《魔策》。但是邪帝舍利的存在却是肯定的,因此婠婠此行志在舍利而非《魔策》。
而由于两者的重要性,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魔策》也会和邪帝舍利放在一起。而邪帝向雨田的好友就是杨公宝藏的设计者鲁妙子。阴葵派寻找了近二十年的邪帝舍利最有可能就是在这杨公宝藏之中。由于《魔策》与邪帝舍利的关联性,所以知道了《魔策》的最早出现之地也就知道了杨公宝藏的地点,那么找起邪帝舍利来就较为容易了。因此我若是肯定了她这个问题,那么也就无疑是肯定了杨公宝藏就在长安。
呵呵,利害。
我看了看神色平静的婠婠,答道:“婠婠不愧是‘阴后’的高足,一猜即中。既然如此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此行想要知道的杨公宝藏就在长安!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探索了。恕我不再多言。”
婠婠笑意更浓,这次不但提升了自己的功力,使自己好不费力的跨过了武学修为的瓶颈,还知道了杨公宝藏的所在,虽然具体的地点不知道,但是相信那也是不久的事情。于是见好就收,向我娇笑一声,身体向后方飘去,媚声道:“多谢公子成全哩。嘻嘻,奴家早晚有一天会让公子拜倒在奴家的石榴裙下呢。”
我大笑道:“婠婠如此之说在下倒是愿意哩。还有婠大小姐若想真正的跨过瓶颈,还需借助我那两个结拜兄弟的‘长生真气’中和你体内的魔气才行。算是我送给婠小姐的一个见面礼吧。呵呵,记得体在下向祝师问好。”
婠婠听后,银铃般动人的笑声响彻天空,动人的身姿转瞬间便消失在天际。身后的阴葵派众人也相继离去,不知所踪。
这时卫贞贞问道:“天哥,这个女子名字是叫‘婠婠’吗?她的武功身法似乎与妍姐有几分相似,不知道她与妍姐是何关系?”
我琢磨着这一连串的事情,总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心中有些焦虑,没有立即回答贞贞的问题。
卫贞贞见我正想的出身,甜甜一笑,知道我此时正在思量事情,于是并不以为怒。只是和其他的姐妹一起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这是她们跟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学会的,那就是在我思考的时候,如果没有十分紧急的事情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刻,她们是绝对不会来打扰我,也不会允许别人来打扰我。
我想了一会,还是不能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总觉的自己离答案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可是中间却像是竖起了一道墙似的,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扭扭脖子,放松一下。这时才想起刚才卫贞贞似乎问了我什么,于是便转侧过身,牵起她的手,问道:“贞贞宝贝,对不起,刚才夫君在想事情,未曾听清老婆的问话,能在向我夫君说一遍吗?这次夫君一定好好的回答。”
贞贞抿嘴一笑,姿态妩媚动人,笑道:“贞贞才不会怪夫君哩,反倒是怕打扰了夫君呢。刚才贞贞问这个‘婠婠’是不是与妍姐有些关系?”
我环视了其他的众女,见她们都笑嘻嘻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看来她们对祝玉妍这个大姐的事情倒是挺关心的。我拉起她的手,道:“我们去那边的草地上走一走,边走边说。”
傅君婥等女点了点头,笑盈盈的伴随在我的左右,婀娜多姿的向不远处的草地走去。
我道:“我知道你们几个一直都很想知道有关玉妍的事情,夫君就趁这个机会和你们好好的说一说。免得你们以后见再缠着玉妍问个不停。”说完,我们几人自主的围成一个不大的圆圈,坐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我依旧握着卫贞贞的手道:“魔门成立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其实这是从有这个门派开始。最早应该追溯到春秋时代,相传魔门修道法门的开创者乃是老子的一个极为得意的门生,此人聪明绝顶,但是性格颇为古怪,遗世独立。因此,老子便因材施教,从他的性格出发,启发诱导。次子以其超人的大智慧,另辟蹊径,悟得一种与老子的‘人间道’截然不同的参悟天道的修身法门,名为‘无间道’。此种修身之法独树一帜,符合人身经脉的自然法性,因此其修为自然在短时间内就超过了他的师兄众人。更是将自己的修身之法广为的传播。
于是这便引起了他的几位师兄的极为不满,他们当时都是徒子徒孙遍天下之人,每个人都有着庞大的势力。这样一来他们每个人都过着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谁还在去做那些苦寒的修身之道。而‘无间道’的出现,它自身的修身优势隐隐有打破这种局面的趋势。为了保存住自己的权势地位,于是这几位师兄便联合起来,称‘无间道’非是正道,乃是邪魔外道其所修的并非天道而是魔道。接着便以除魔卫道为口号,命自己的门人弟子四处的搜捕打击‘无间道’的修练之人。
无奈之下‘无间道’转入暗处,但是却是仍有许多的追随者甘为它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因为‘无间道’已经深深的扎根在这些人的心里,成为了他们一种永不动摇的信仰。但是长时间的隐匿,养成了‘无间道’门人行事怪癖的风格,愈加的不为世俗中人所接受。千年前散落的‘无间道’门人终于凝聚成了一个完整的门派,他们自己成为‘圣门’而外人则成为‘魔门’。每一代门中都会有一个领袖,称为‘邪帝’。二十年前,自从邪帝向雨田死后,魔门便再也没有实际的统帅,从此魔门两派六道再也无人能够截制。
向雨田死后,便以魔门的八大高手最为出类拔萃。而玉妍便是其中的第二大高手,人称‘阴后’。婠婠正是玉妍的嫡传弟子,也是阴葵派未来的掌门继承人。婠婠资质之高可说是万中无一,百年难遇。双十的年纪就将《天魔秘》修练到了第十六层功力,这次吸收了我的真气,再加上长生真气的调和,必会使她的功力再有所突破,达到第十七重的境界。较之玉妍的第十八重也只是差了一层而已。论功力至少也应该有玉妍的七成功力了。”
卫贞贞几人听的出神,听我说完之后,傅君嫱便抢先说道:“呵呵,夫君说的不错。看婠婠刚才的身法就知道她的武功颇为厉害。嘻嘻,可是她恐怕还不知道妍姐已经嫁给夫君了呢。更是从夫君身上获益匪浅,进境一日千里。”
我点点头笑道:“君嫱说的不错,现在玉妍的功夫已经超出了《天魔秘》的境界,若是再次对上梵青惠的话,她绝对会在玉妍的手底下吃些苦头。”
第八卷第二章杨公宝藏
素素插话道:“不知道这次婠婠找上我们所为何事?刚才我们姐妹几人感觉到对面的那片林中有些气息,似乎是有人藏匿在那里,是江淮军的追兵吗?”
我笑道:“哈哈,素素功夫又有长进,能够感觉到百丈之外的气息了。这些人不是江淮军的人,他们之中还没有这么高功力的高手。而是阴葵派中的门人弟子,这次应该是受婠婠知命而来的。”
卫贞贞听到这里,奇怪道:“妍姐不是阴葵派的掌门吗?为何她还会派门人来准备伏击我们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解释道:“贞贞误会玉妍了。这些人并不是她叫来的,恐怕是婠婠自己的主张,而且婠婠恐怕也不知道我和她师尊的关系。倒不是玉妍另有目的,而是这才是她一向的做事风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玉妍就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公私泾渭分明,断然不会因为我和她的关系而影响到整个阴葵派的行动,而且她说不定还会借此来考验我够不够资格作她的夫君呢。”
傅君婥想了一想奇道:“夫君,婠婠既然是妍姐的嫡传弟子,为何她们二人对上夫君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呢?”
我听的一愣,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她。而傅君婥则是不坏好意的一阵坏笑。猛的,我才醒悟过来,道:“呵呵,好你个鬼丫头,竟然开夫君的玩笑。”
傅君婥笑道:“妾身才不敢开夫君的玩笑哩。只是心中奇怪而已,嘻嘻,还望夫君能够解答哩。”
我笑道:“祝玉妍和婠婠不同,她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与大落,可以说是饱受了人世间的沧桑变幻,情感之路也是几经波折。而同一魔门的大业她为之奋斗了数十年也是毫无成效,这在对她的精神意识上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当她回首自己走过的沧桑数十年,又怎能将心中那份必然的失落隐藏的严严实实呢?而夫君的精神力量两年来一直都在呼唤着她的名字,无疑隐隐的在她的心中已经烙上了我的印记。接着当我与他见面的时候,便用我的力量使她恢复了处子青春,再现了她的绝代芳华,这对她心灵上的冲击则是无与伦比的。如此之后,玉妍断然不会在走原来的老路,所以自然会对我生出一见倾心之感。
而婠婠则是不同,她正值妙龄,资质又是得天独厚,这二十年来她所铭记在心的就是阴葵派的大业以及与慈航静斋的争斗,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婠婠现在是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情羁绊了她的前进之路的。”
傅君婥若有所思道:“嗯,难怪那个婠婠总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呢。可是既然妍姐已经彻悟到自己所走过的弯路,为何却不告诫她的嫡传弟子婠婠呢?”
我笑道:“这就是魔门‘无间道’修练法门的怪癖之处,外人是很难理解的。即使是玉妍自己尝到了苦果,除了武学之外她也绝不会对婠婠行事有任何的提示,这就是‘无间’之所在。此次婠婠向我们而来,也是出于她自己的主意,而非玉妍。而婠婠此行的目的绝不只是为了我的那点真气,其实是冲着‘杨公宝藏’而来。”
“杨公宝藏?”傅君婥惊叫一声。
这时我才想起来,傅君婥是进到过杨公宝藏里面的,于是便问道:“对了,君儿。你不是进到过杨公宝藏的里面吗?还有,我一直很奇怪。那就是‘杨公宝藏’明明是中原的大秘密,纵使是中原的权贵也是无人知晓其具体位置。而你本是高丽人,又是从何得知这杨公宝藏的秘密的呢?”
傅君婥答道:“家师在年轻的时候,经常到中原游历,以增长见闻。一次偶然的机会与鲁妙子大师相逢,师傅平日的时候也爱钻研一些建筑机关,于是两人便谈的极为投机,从此也结成了莫逆之交。所以,师傅回到高丽受了我们三人作徒弟之后,每日闲暇之余便会教我们一些机关法门,有他自己的心得也有鲁大师的造诣。起初我也只是学者好玩,并没有专心的去学。
后来,隋朝发生动乱,杨文感叛乱兵败。恰好被返回中原探望友人的师傅遇见,于是师傅便用自己的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想为他续命。可是杨文感伤的实在是太重,未等师傅运功为他聊上便说了一句‘宝藏在长安跃马桥’就死了。师傅在救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杨文感,所以对他说的这句话并未在意。但是到了后来才晓得他就是杨文感本人,再者中原也流传起‘杨公宝藏’之说,所以才趁我到中原历练这个机会告诉了我。让我顺便一探这‘杨公宝藏’的虚实。”
我沉声道:“呵呵,君儿为何以前不与夫君说明?是不是怕夫君吞了君儿费尽心机才找到的宝藏呢?”
傅君婥听我如此之说,脸上的表情立时紧张起来,眼中似乎还带着些惶恐,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才不是呢。夫君可不要误会君儿。君儿自己已经是夫君的了,又怎会对那个什么破宝藏有私心呢?我,我实在是……”说到这里,眼眶中已纪转起了泪花,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更是夹杂着哭腔。
我连忙起身坐到傅君婥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君儿莫急,是夫君不好。夫君喜爱君儿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那些身外之物而猜忌责备君儿呢?好了,好了,是夫君不对。”
宋玉致等人也都出言安慰。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惹得傅君婥伏在我的怀中大哭了一场,弄的我是手忙脚乱。急中生智,拿出我的杀手锏,一连将了十多个笑话才逗得她破涕为笑。
宋玉致见状忙知情识趣的插话道:“君姐不用理她,接着说,玉致还等着听着‘杨公宝藏’的秘密呢。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奇珍异宝无奇不有,刀枪剑戟数以千计。”
傅君婥平了平气,白了我一眼,依旧赖在我的怀里说道:“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外界所传都是假的,什么‘杨公宝藏’,什么得之可得天下,嘿嘿,全都是鬼话。宝藏我倒是进取了,里面却是有些金银珠宝,但充其量也不过是能使人富甲一方。兵器也不过才能装备几百人的部队而已。离得天下可是差之千里呢。”
宋玉致等女听后各个面面相觑,傅君婥所说实在是大出她们的意料之外,谁又能想到这‘杨公宝藏’竟然只是一个传说,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
我却“哈哈”大笑,笑的众女一个个更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我道:“君儿这次可是上了鲁大师的当了,我敢断定杨公宝藏绝对名副其实。只是你这个丫头没有好好的研究鲁大师的机关建筑学,才会被其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你所看到的那些只不过是鲁大师用来迷惑世人的假宝藏而已。而且不知是那一个宝藏是假,据我的猜测其中至少还应该有一个宝藏也是假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满足探宝之人的那份欣喜和狂热,从而起到迷惑的作用而保护了真正的宝藏。
假宝藏中的金银珠宝尚且可以使一人一夜之间成为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而鲁大师更是费尽心思的安排了连环相扣的假宝藏,可想而知,真宝藏中所藏之物将会大到何种数目。呵呵,等我们到了长安,夫君一定带你们到这真宝藏去走上一走。”
傅君婥听的眼中精芒闪烁,叹声道:“其实妾身早就觉得这事情大有蹊跷之处,只是一直没有细细的琢磨推敲,听夫君如此一说,更是使得的妾身肯定了心中的疑问。呵呵,都怪我当时没有好好的听师傅他老人家将鲁大师的机关妙想。”
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傅君瑜这时接道:“就是,我当时还以为师傅是在哄我们开心呢。自然不会对那些什么砖砖瓦瓦的感兴趣。呵呵,大师姐还算是我们三个中学的最好的了,换了是我和君嫱的话,恐怕连宝藏的大门都找不到,更不用说是假宝藏了。”
傅君嫱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才不会像二师姐那般呢。虽然比不上大师姐的机关学,可是我对找到宝藏的大门还是很有信心的哩。”
气的傅君瑜狠狠的在这小这小机灵鬼的头顶上敲了一下。傅君嫱则是向君瑜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跑开了。众人一阵欢笑。
这时我才猛的想起一件事来,一拍脑门,突的站起身来。众女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愣愣的看了我。
我看了看她们,笑道:“呵呵,我们光顾着说笑了,却忘记了那四辆车中现在还有二十二名被巴陵帮掳掠而来的昏迷未醒的女子哩。”
众女此时亦恍然,于是便随同我一起来到马车旁,帮助我将这些女子唤醒,同时为她们身上那些皮肉之伤涂抹上金创药。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女子见到我们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而且唯唯诺诺,不敢面对我们。知道贞贞等人为她们疗伤的之时才肯相信我对她们并没有恶意。然后我便吩咐十八骑那些食物与她们,等她们吃完之后,才打听她们的这些人的身世。
这些女子都是些普通百姓家的闺女,被巴陵帮的爪牙看中,于是便被人掳掠而来。非但如此,全家更是被巴陵帮众屠杀,现在亦是举目无亲。说道这里的时候,这些女子更是哭声一片。于是我在征求了她们的同意下,便决定把她们这些女子收留在身边,伺机培养。不但可以给她们以后一个生路,数不定还能给她们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呢。
这时傅君婥在被后捏了我一把,道:“呵呵,夫君大人可不许动坏念头哟。”
汗……
第八卷第三章飞马牧场
我笑嘻嘻的将傅君婥拥在怀中,手伸进她的衣衫内抚摸着,弄得傅君婥面红耳赤,面露桃红,吐气如兰。娇声道:“夫君啊,君儿知道错了,贞姐她们都在看呢。我们……我们去车里好吗?到了车里君儿什么都依夫君呢。”
我最喜欢看傅君婥的娇人羞色,总是让人有一种魂牵梦绕的陶醉之感。调笑道:“君儿的提议夫君自是应当遵从,可是君儿想和夫君去车做什么呢?”
傅君婥桃色更深,羞色之下忙挣脱开我的怀抱,跑到我们的马车边,回头娇笑的看了我一眼,眉目传情,羞色诱人的钻进了车棚内。
笑了两声,我道:“商烈。”
商烈听到我的传唤,马上来到我的近前道:“主上请吩咐。”
我笑道:“我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也该上路了。我总是觉得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有些蹊跷,按理说江淮军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攻打竟陵才对。一定是有些地方出了什么差错。通知众兄弟,准备出发。”
商烈听后道:“主上的预感一向都是很准,属下马上就吩咐下去。请主上上车。”
我点点头,接着道:“我的马车在最前面,我所乘坐的车的安全有我自己来负责,你和其他的十七骑保护其余的四辆马车就行,我们加快前进的速度,直奔‘飞马牧场’迟则唯恐有变。”
我和几位妻子每个人都有功夫在身,并不怕马车的颠簸。可是后面的那四辆马车则是不同,车中全是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如果行进的速度过快的话,她们又怎能受的住呢?所以单骑要一天的路程我们整整走了四天,第四天上午才到“飞马牧场”的势力范围之内。
傅君婥探出头来,笑嘻嘻的在魔电的背上抚摸了一番。这些日子来,贞贞、君婥等女以及风云十八骑都在闲暇之余与魔电接触。贞贞等女现在都已经能在魔电的身上抚摸。可是它却是坚决的拒绝十八骑的抚摸,弄的十八骑是哭笑不得。尤其是爱马如命的商烈心中更是气恼,没想到这传说中的龙驹居然也如此好色。呵呵,其实则不然,想来是因为傅君婥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的意识能,虽然很微弱,但是却是充满着我的气息,因此她们才能够直接的与魔电接触,而不会触怒它。
傅君婥转过头来,见我的脸上仍有焦急的神色,关心的询问道:“夫君这些天来整日里眉头紧锁,笑容难开,心中可是在为什么事情担心?”
我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嗯,这两天我心中的阴影越来越重,现在虽说已经到了‘飞马牧场’的地界范围,可是这种不祥的预感却是越来越重,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飞马牧场’有难了。”
卫贞贞奇道:“飞马牧场会有什么危险?难道是江淮军想打他们的主意吗?可是,杜伏威现在不正是积极准备攻打竟陵吗?他应该没有两线作战的能力吧。”
我道:“杜伏威的确没有这个心思来攻打飞马牧场,他虽然是黑道枭雄,可是行事一向是光明磊落,再说以他目前的实力绝对不会劳师动众的去打飞马牧场的主意的。若真是有人攻打飞马牧场的话,应该是江淮军的另一个当家,合肥的辅公佑。最近传出他与杜伏威的矛盾日趋严重,我想此事定于他难脱干系。辅公佑的合肥军以水军为主,善于水战,陆战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现在争天下的形式来看,攻城略地主要靠的就是陆战,所以辅公佑急需大量的战马来扩充自己的骑兵,增强合肥军陆战的能力。到时候一旦真的与杜伏威决裂,这支实力强劲的骑兵就是他用以争天下的一路奇兵。”
宋玉致道:“所以他就会对‘飞马牧场’起了贪念,当今天下能够提供组建一支数万骑兵所需战马的地方也只有名闻天下的‘飞马牧场’了。可是据我所知飞马牧场一向都对各个实力持中立的态度,断然不会卷入天下的纷争中去的。爹和二叔也曾多次派过使者前去飞马牧场拉拢关系,二叔更是亲自去登门拜访,可惜却被飞马牧场的场主婉言拒绝。辅公佑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飞马牧场怎么会答应他呢?”
傅君婥奇道:“飞马牧场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吗?居然能够在乱世中保持中立的地位。可是既然他们有这么雄厚的实力,应该早以名闻天下才对,为何我从未听师傅提起过中原还有这样一支实力雄厚的势力。呵呵,看来师傅他老人家对中原的事情也不是十分的明了,还是请我们的好夫君为妾身讲讲吧。”
我听后点点头,笑道:“呵呵,你以为师傅他老人家是‘百晓生’吗?中原地大物博,各门派势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又岂能是光靠在中原游历几次就能清楚的。
‘飞马牧场’这个名号寻常百姓或许不会知道,但是手握重兵的望族大阀或是雄霸一方的名门大派绝对是耳熟能详,尤其是当今这个乱世争雄的年代,飞马牧场更是成了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身价可谓是炙手可热。”
我见宋玉致以外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宋玉致出身大阀世家对“飞马牧场”自然会做一番了解,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我接着说道:“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这也是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飞马牧场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有点类似独霸山庄对竟陵的作用。”
傅君瑜听后拍着手道:“嘻嘻,听夫君这么一说,我还真的盼望能早点见见这个飞马牧场呢。呵呵,只是不知道这飞马牧场中的成千上万的战马若是见到了我家的魔电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呢?”
傅君嫱眼前一亮,叫绝道:“师姐说的对极了,呵呵,若是飞马牧场中的所有马儿都向我们的魔电跪倒磕头,那个场面一定很壮观。说不定能把那个场主的鼻子气歪不可。”
我心下恍然,我倒是把魔电乃是马中之皇的龙驹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了。世事难料,希望到时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素素笑了笑道:“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占上魔电的光呢。嘻嘻,来一个狐假虎威也不错啊。想一想,夫君的本事真的是太大了,不但能够降服龙驹,好像整个天下的事情夫君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哩。”
我“哈哈”一笑道:“为夫若非有些本领,怎能娶到这么多人间绝色呢?”
正在调笑之时,车厢外传来了商烈的声音“禀主上,过了我们现在所走的山道,就能直达飞马牧场了。从这里望去,风景刹是美丽,属下斗胆请主上及各位夫人下车观赏。”
我笑道:“好”声音未落,傅君嫱已经窜出了车厢。我们几人相视而笑,也都相继走下了马车,沿着山道而走,顺便领略飞马牧场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我们一行人马车辆绕过一段较为狭长的小径,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这时众人下马步行,我和几位娇妻走在中间,看得心迷神醉,颇有不虚此行之感。
我的几位娇妻都在专注于其美丽动人的如画风光,而我和风云十八骑则注意的是建在各险要和关键处的哨楼碉堡,这可能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武者的一个本能的反应吧,总是将所有的战略境况下意识的作为自己首先考虑观测的对象。不同于女性则是总是能将一切美好动人的事物从一个画面中感悟出来。这或许就是女性的细腻与男性粗狂的不同之处。
我由衷赞叹道:“飞马牧场果然是名不虚传,地域得天独厚,难怪能发展壮大到如今的实力。呵呵,商雄的眼光倒是大有独到之处。”猛地,我感觉到山道两旁的林中有几股微弱的气息在移动。由气息来看这些人的武功平平,应该只是一些探路的虾兵蟹将。
这时,商烈悄然的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道:“主上,据属下观察,这两旁的林中有埋伏。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抓回去详加审问一番,定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我点头称赞道:“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能时刻都保持着警惕。我们现在不用去理会他们,让他们瞧好了,免得打草惊蛇,到时候我们再想钓大鱼就苦难了。你暗中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我们只管赶我们的路,不用理会其他,一切等到了飞马牧场再说。”
商烈点头称是,放慢了脚步,不露痕迹的吩咐给其他的十七骑。
卫贞贞等女的修为又怎会觉察不出事有蹊跷,但见我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未见十八骑有何动静,心中虽是不解,但是知道我心中必有安排于是也都未露声色,依旧有说有笑的观赏着牧场周围的如画风景。
走出山道,便已经进入了飞马牧场的警戒范围之内。此时我再探查林中的气息之时果然不见再由埋伏窥探的哨兵。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这时,城楼之上响起一声暴喝:“来者何人,速速止步,通报姓名!”
第八卷第四章世外桃源
我抬头仰望,声音正是从城楼之上的一个手握弓弩的紧衣壮汉口中发出。胸口的衣襟上端然绣着一匹肋生双翅,腾然若起的飞马。他的身后同样肃立着六七名与他装束一样的男子,外表虽不像他这般威武雄壮,但想来也都是些身手矫捷、头脑灵活之人。否则场主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人担负起警戒如此大任。
我朗声道:“在下‘逍遥客’龙天笑,麻烦这位大哥为在下向场主通传一下,就说在下携几位夫人慕名而来,前来拜会商场主,并有要事相商。”
喊话人听我自报姓名之后,眼前一亮,忙探出头细细的打量我一番,疑道:“逍遥客?你就是最近两年如日中天的那个逍遥客?”
我笑道:“正是区区,如日中天谈不上,这些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我这个后生晚辈而已,劳烦这位兄弟前去通报,我一干人等在此敬候。”
喊话人恭声道:“龙大侠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就去为您通报,牧场中的兄弟对大侠的威名早就仰慕已久,只可惜一直无缘相见。近日能一睹大侠风采,其愿足矣。本应开门请大侠到庄园内候座,奈何牧场立有严规,怠慢之处还请您不要责怪。”
我心中感叹此人当真是能说会道,纵使有怠慢之处也难以让人生出愤然之怒,难怪牧场会派他在这里戒备?恐怕他还担负着迎客一值。最上谦虚道:“理当如此,在下怎敢责怪。”
大汉面带微笑,向我们抱拳离去,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得大门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来人不下二十之数。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差可以跟婠婠媲美的劲服女郎,步出门来,对我们的存在没有半丝讶异。
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看的十八骑等眼前不由的一亮,泛起惊艳之感。众人之中只有我这个看惯天仙绝色之人方能保持灵台的清澈。
此女正是现今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珣。就在我们打量她的同事,她也是明眸善睐,不住的在我的身上打量着,仿佛想用她那清如潺溪、澈似幽泉的眸子,将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却又浑身散发着让她心醉的王者霸气的身影深深的铭记在心。
可是当她瞥见我身后娇然而立的几位国色天香、貌胜西施的绝代佳人之时,眼神中荡漾起一股酸意,那是一种惹万千世人为之怜爱的春情少女的深闺幽怨。
我朗声一笑,道:“在下龙天笑,早闻飞马牧场的大名以及场主的芳名,今日特地从扬州慕名而来,顺便与场主商谈一些互利双方的事宜。唐突之处还请场主原谅则各。”
商秀珣眉目轻动,面露微笑,朱唇微启,飘出一串宛若弦乐的动听声音,只是音调有些似冷还热的味道,让人琢磨不透佳人此时的心境。
“妾身亦早闻公子大名,刚才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请公子随妾身入庄园内再加详谈。”
商秀珣身边的一干人听了她的话后,每个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场主平日里极为高傲,纵使是对牧场中的亲信说话之时也都是冷若冰霜,从未见她对任何人露出过笑容,今日却是一反常态,不但语调不像以前那般生硬冷淡,更是看到了她罕有的笑容,心中怎能不惊讶呢?众人不住的想“这个逍遥客还真是厉害,才刚见面就能这个冰山美人含羞而笑,呵呵,看来这三十六计还要再加上一条美男计了。”
说完,商秀珣吩咐手下打开城门,请我们进庄,她更是亲自陪同我们踱步走入飞马牧场的农庄之中。呵呵,与其说是陪同我们,倒不如说是陪同我的几位夫人。因为就在她邀请我们入庄的同时,君嫱等女就按捺不住了心中的好奇以及对商秀珣的喜爱,把商秀珣围在了中间,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笑起来。更是时不时的传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商秀珣也是一反常态,被傅君嫱这个机灵鬼逗的笑声不断,看得陪在我身旁的大管家商震也是不断的在暗中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不住的呵呵的笑,看来他也在为这个侄女的开心而高兴。
我敢肯定从我们进庄一直到来到庄园大殿之前的这几柱香的功夫,商秀珣的笑声比她这些年加在一起的笑声还多,难怪这个商震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从我进入农庄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不停的浏览四周的景物。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由得使我对飞马牧场的恬乐所折服,更加坚定了收为己用的决心,当然我的目标不会单单局限于牧场,还有我们的商大美人。
不知行进了多久,我们便来到了闻名遐迩的飞马山城。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
队伍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使我们一干人等眼界大开,啧啧称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福地,心道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亦不过如此而已。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我情不自禁的感叹道:“真是雄伟气派,令人神往。”
商震感慨道:“哪里哪里,公子过奖了。实不相瞒,为了建造这座山城实在是花费了我商家七代无数子弟的血汗,才有今日的规模。若是被贼人霸占了去老夫真是没有面目去见酒九泉之下商家的列祖列宗。唉!”
商震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悲情与愤怒。看来牧场中人已经知道了现在牧场所面临的严峻形势,知道已经被贼人所惦记,陷入了包围之中。本来嘛我见牧场中的生活依旧恬静安逸心中就一直很是奇怪,以飞马牧场的实力又怎么会觉察不到敌人已经侵犯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呢?向来是只有场中的重要人物才知道这件事,可能是因为来犯的敌人实力颇为强硬,不能力敌,又没有好的破敌良策。怕引起骚乱到时候会给敌人可乘之机,所以才严守秘密,没有告诉在这里生活的子弟百姓。难怪牧场大门紧闭,戒备森严。
看到商震的无奈与悲凉,我哈哈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呵呵,原来商大管家早已知晓,在下倒是过于担心了。大管家尽管放心,小弟既然敢前来作客,自当是为主人家尽一点微薄之力,岂可让那些贼子坏了这乱世当中唯一能够安享太平的清静之地。”
商震听我如此一说,知道我已经答应帮助飞马牧场御敌,立时颜色大悦,久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其实我这两年的战绩彪炳异常,飞马牧场中上至场主商秀珣下至一般兵士都是有所耳闻。
飞马牧场此次遭难,场中众人都是焦急难耐,曾三番两次的派人出去求援,可都是有去无回,想来应该都是已经遭了不测。知道敌人这次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而来,对飞马牧场是志在必得。商秀珣以及牧场中的几个顶梁柱整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就在这个关系到飞马牧场存亡的时刻,我的出现则称了他们期望的一根救命稻草,所以一听有人通报我来飞马牧场拜访,一个个都是皆大欢喜,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所以才当即决定整个飞马牧场的上层人物都出来迎接。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将我们留在牧场中,帮助他们渡过这个难关。但是飞马牧场毕竟是一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大势力。有着自己的名声,正所谓虚名难放,绝对不会低下头来向我这个后起之秀求援的。因此他们才决定由飞马牧场的第二号人物商震旁敲侧击,探探我的意向。而商震也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找出一个借口来试探我的口风,恰好赶上我为他提供了一个接话的机会,于是便借此机会暗中试探我的意向。
本以为我会谨慎的考虑之后再作出回答,这样才能显出自己地位的尊贵,将自己在飞马牧场中的地位拿捏的更精确上位。可是我却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爽朗的答应下来。看惯人间事故冷暖的他心中难免涌起丝丝的感动,被我的豪爽性格所折服。
商震抱拳笑道:“龙公子大义,所谓大恩不言谢,到时还请龙公子及各位夫人在我牧场中多盘桓即日,让我们已尽地主之谊。”
我笑道:“那是自然,这里的景色如此之美,即使商管家赶我们走恐怕我们都舍不得走呢。”
无意间我留意到这一路下来,其实商秀珣一直在注意我和商震的谈话,对我的态度极为关心在意,因为这毕竟关系到牧场的存亡。但是目光中也有丝丝的让人难以消受的情谊。就当我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她才不露声色的长出了一口气,眼神中的异彩也较刚才更浓更盛。
我笑嘻嘻的看着她们,新道女人真是让人很难琢磨,明明是才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这一会儿却像是一班无事不谈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一般,亲密的不得了。
只见傅君婥笑的像一朵盛开的牡丹,灿烂多姿,向我娇声道:“夫君你知道吗?真是太巧了,秀珣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很有缘呢?”
啊?不会吧。傅君婥竟然和商秀珣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大唐中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呵呵,对了,大唐中也没有提到傅君婥的生日,管他呢。
我装作惊喜道:“哈哈,看来我们这次是来对了,竟然能在这茫茫人海中为君儿找到一个生辰相同的好姐妹。”
话一出口我立时醒悟到自己的话语中有语病,这“姐妹”一词实在是“一语双关”了,容易让人产生遐想。只见贞贞等女都在抿嘴头笑,傅君嫱更是调皮的在商秀珣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商秀珣俏脸立时泛起了诱人的红晕,红霞爬上了她的玉耳。面露动人的娇嗔,伸手在傅君嫱的腋下瘙痒一阵,眼神却是不住的瞟向我这里,嘴角荡漾的醉人的笑意。
我忙赔礼道:“在下一时口误,实乃无心之过,还望商场主不要责怪。”
商秀珣轻声道:“公子严重了。小妹既然与公子的几位夫人一见如故,更是和君婥同年同月同日生,不如以后公子就直接称呼小妹为‘秀珣’吧。而我也称呼公子为‘龙大哥’,如此可好?”
第八卷第五章如意算盘
我听后大喜道:“如此再好不过了,就依秀珣所言。”
商秀珣向我羞涩腼腆的一笑,然后对身后的牧场众人冷然道:“柳宗明,命人将我的‘听竹水榭’打扫干净,以供龙大哥和他的几位夫人歇息之用。另外将其周围的客房打扫出几间,供那十八位壮士所用。”
柳宗道对商秀珣的冷然早已经见怪不怪,刚要答应离去,却听我插话道:
“且慢,秀珣有所不知。可否让柳兄再多打扫出几间客房,少了恐怕不够住呢。”
商秀珣听后疑惑的看着我,到是商震爽朗的一笑,道:“公子可是为后面那四辆马车中的人所准备?呵呵,老夫刚才也是一直在奇怪,公子这第一辆马车豪华宽敞异常,足够能坐下公子及各位夫人,为何后面还会跟随有四辆马车?呵呵,想来一定是还有其他的人跟随公子而来。”
商震刚才一颗心全都系在我的身上,没有留心其他。这时放下下来才有机会打量一下我的随行之人和所乘的车辆。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看到我所乘坐的马车时,心中却是震惊不小:“当今世上最神秘莫测的人物就要数这‘逍遥客’龙天笑了。刚刚出道两年不到,就已经是天下皆知,隐然为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武功据说高的深不可测。
可是现在看来他非但功力绝顶,必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拥有绝对实力的组织。他用来拉车的那八匹马在我飞马牧场来说也是难得的宝马,没想到他却只是用作拉车。在观那十八骑各个威风凛凛,目中精光连连,显然没一个都有着一身超一流的武艺,纵然是我本人恐怕也要逊上三分。到现在位智者龙天笑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处处都是透着一股强大绝伦的神秘,看来我飞马牧场此次定能逃过此节。呵呵,到时候有必要看形势的发展来决定飞马牧场的将来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我笑道:“呵呵,大管家说的不错。商烈,让车厢中的那些女子都下来活动活动筋骨,这一路上也是苦了她们了,不过我们现在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商烈恭声应诺,然后将那四辆马车中的女子一一的唤下车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二十二名姿色出众的女子陆陆续续的从车厢中走了出来,然后怯生生的并排站在车旁,面对我们。这些女子虽然不是绫罗绸缎,每个人上都是些粗布衣,但是这反而透着一种朴实动人的美的质感。让人心生怜意。
商秀珣扭过头,诧异的看着我道:“龙大哥,这些女子是……”
牧场的众人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这些秀外慧中的女子都是他的婢女吗?可是看她们这身穿着不想啊?嘿嘿,还是看他怎么说吧。”
我笑着解释道:“秀珣不要误会,这些都是我在路上从巴陵帮的手中解救出来的苦命女子,她们的家人全都被巴陵帮所杀,然后将她们掳掠。我见她们都是无依无靠之人,于是就将她们都带到了这里,她们会暂时的居住在牧场,过些时日我就会派人来接她们,希望秀珣给这些女子安排一个住所。”
商秀珣长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呵呵,这事情好办。”接着对她身边一个婢女说:“小娟,你为这些女子找几间干净的客房,然后带她们去沐浴再找一些干净的新衣服为她们换上。陶谦,你命人将这些马匹卸鞍,刷洗一下再喂一些上好的草料。”
小娟和陶谦应诺道:“是,小姐。”
商秀珣接着笑道:“龙大哥,我们进屋去说吧。”然后回头吩咐道:“二叔和我一起,其他人下去吧,准备宴席”
我们来到屋里坐下,开始只是闲聊一会儿,慢慢的就谈到了正题上。
商震沉声道:“公子是如何得知我飞马牧场已经被人所围的呢?”
我道:“我来的时候并不知道牧场已经被围,只是到了这里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现在终于应验了,那就是为在牧场之外的那批敌人。对了,秀珣你们是何时得知牧场已经被围的?”
商秀珣道:“牧场具体被围的时间我们不敢肯定,但不会早过四天,因为我们是在三天前知道这个事情的。由于牧场的特殊性,所以我们在牧场之外的树林中也设有许多个哨点,倒不是专门用来放哨戒备之用的,而是用来监视在外野放的牧马,以免这些种马在野放的时候散失到树林中走失。
用这种方法极为管用,牧场些年来从未在此树林中丢失过一匹马。可是就在三天前,我们的马哨清楚的看到有一匹枣红色的种马走进了树林,可是等到傍晚收马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匹枣红的种马了。反而意外的在树林中发现了许多错综复杂的脚印,从而推测出树林中可能已经埋伏下大批的敌人。
为加证实,第二天我们又派了几个人前去探查,这次果然探察到了许多装着打扮各异的外人。每个人都带有锋利的兵器,人数至少在数千之间,零星的散步在道口外的树林之中。我估计这只是敌人用来埋伏的队伍,一定还有更多的敌人是用来直接攻打牧场之用。”
我疑道:“如此大规模的兵力部署,飞马牧场事先就一点也没有发觉吗?
商震老脸一红,道:“说来惭愧,我们枉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对方是何时出现在牧场周围的?是怎么出现在牧场周围?我们派出去的情报人员都是一无所知。真是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能有怎么大的本事,如此大规模的调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秀珣,合肥的辅公佑可曾来多这里?”
商秀珣点了点头,奇道:“龙大哥你可真是厉害,你怎么会知道辅公佑来过这里?他曾派人来过三次,上次更是亲自来了一趟。目的无非就是想我们飞马牧场与他合作,让我们只将马匹买给他们,而不允许我们与其他的势力作交易。哼,什么狗屁合作!分明是想吞并我们,将我飞马牧场据为己有。后来被我严厉的回绝了。”
我听的一愣,实在没想到如此妩媚的美人也能吐出这“狗屁”二字。贞贞等人更是已经笑作了一团。
傅君嫱笑道:“嘻嘻,还是珣姐用词最是大胆恰当了。”
商秀珣脸色微红,半娇半嗔地白了傅君嫱一眼。然后红着俏脸将目光瞟向我。
我笑道:“偶尔的放纵一下也是不错,至少能抒发一下心中的不快。秀珣,辅公佑牧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商秀珣想了想道:“大概是十天前的事情了。龙大哥,怎么了?难道这件事情乃是辅公佑所为?不太可能,自从我拒绝他之后,就怕他会伺机报复,所以这些日子来我一直都让牧场在附近的暗哨严密的监视着合肥军的一举一动。若是他们有如此之大规模的部队调动我的人不可能毫不知情。”
我听后站起身来,皱着眉头不住的在厅中来回的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小声的嘀咕着。
大厅中的众人都被我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糊涂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但是知道我正在思考问题,知趣的并没有打扰我。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里和我所知道大唐迥然不同?最近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原来大唐所不曾发生或者是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所发生?难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改变这个空间本来应该发生的一切吗?可是为何杨广的死又是与书中所写的一样?……唉,真是让人头疼。辅公佑?在书中围攻飞马牧场的明明是四大寇,怎么会和这个混蛋扯上关系?难道……”
再想想刚才商秀珣所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我明白了!”
众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下的一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有傅君婥一个笑嘻嘻的看着我,跟没事人一样。
素素心中不解,问傅君婥道:“君婥,你刚才也是一直在盯着夫君看吗?”
傅君婥仿佛知道素素要这样问她似的,笑意盎然地点点头。
素素接着问道:“这就奇怪了,按理说你也是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夫君的身上。夫君刚才那炸响的一句怎的没有惊到你呢?嘻嘻,是不是你偷偷的讨好夫君,而从夫君那里套来什么新的精神修炼的法门?”
傅君嫱一听,还信以为真,忙撒娇加索要,不依不饶的缠上了傅君婥,众人看在眼里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这哪里像是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少妇,倒是像一个只懂得撒娇,喜欢搞恶作剧的调皮少女似的。
傅君婥只好求饶道:“呵呵,才不是向素素说的那样呢。这可是我自己吸取了多次被某人吓到的经验而观察出来的一种敲门哟。夫君每次在想问题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的,可是当他想出问题的时候,就会猛的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呵呵,这可是他要发话的前兆,所以看到这里我就连从他的身上收回我的精神,然后不慌不忙的等着夫君说话,自然是不会被他吓到了嘛。”
傅君婥说完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嘻嘻,被我抓住了你的秘密了吧。”
傅君嫱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呵呵,下次我可要好好的观察一下。”
这时除了我之外只有卫贞贞一人留意到了商秀珣笑容里焦急,于是她说道:“呵呵,好了好了,你们几个不要在闹了。还是先听听夫君明白了什么吧。秀珣可是还等着呢。”
傅君婥、傅君嫱两人了然,不要意思的对商秀珣笑了笑。傅君嫱则是伸了伸舌头,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商秀珣则是回以灿烂的微笑,表示感谢她们二人的体谅。
我笑道:“现在终于轮到我说话了。刚才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把这个事件的前前后后都考虑了一番。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外面的敌人的身份以及和他们相互勾结的势力。可是,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按照他们现在的兵力部署来看,他们至少动用了三万人的部队。这个人数早就可以对牧场发动攻击,再加上一些必要的攻城器械和强弓劲弩,取胜的几率很大,可是为何敌人偏偏选择在这个时间来攻打牧场。秀珣,刚刚你是不是说辅公佑是在十天前曾经亲自来过一趟?那你还记不记得他第二次派人来牧场是何时的事情?”
商秀珣先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然后想了一下道:“具体的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是一个月以前的事吧。”
商震插话道:“对,小姐没有记错,就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我还记得当时我曾以‘刚刚开春,牧场要腾出大量的人力来训练马的野性,消耗掉马儿在一个冬天内由于没有剧烈的运动而长的肥膘。’为借口回绝了辅公佑派人提出的低价购买三千匹战马的要求。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我笑道:“呵呵,大管家如此一说,我刚刚所说的疑问也就不复存在了。”
商秀珣等人听我如此一说,不明所以,个个都是疑惑的看着商震,而商震则是莫名其妙的盯着我,他实在是觉察不到自己刚才的话语里有什么问题。
我笑道:“辅公佑因为和杜伏威的分歧越来越大,他早就动了与其分道扬镳的心。因此急需取得飞马牧场的战马来扩充自己的骑兵以备陆战之用。所以他第一次派人到飞马牧场或可以说他是诚心的想收购牧场的战马。可是,这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他亲自跑到牧场来则是他设计夺取牧场的一个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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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六章请君入瓮
“什么?”商震一惊,脱口而出。
我笑道:“大管家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我顿了顿,看了看此时正盯着我看的商秀珣,接着说道:“辅公佑第一次派人购马失败之后,便失去了耐性,已经打定主意要不惜一切手段来夺取牧场的战马,因为他还要花一定的时间来训练骑兵。所以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争取时间。因此他便故意又派人第二次前来牧场谈判,但这一次他则是有备而来。大管家,你可回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景,来人是不是对牧场的养马之道显露出非常好奇,更是旁敲侧击,不断的试图从你的口中套出牧场进两个月来的动向呢?”
商震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就冥思苦想起来,然后恍然道:“不错,正如公子所说的那样。我现在回想起来此人似乎对于养马之道过于的热忱,而露出了许多的破绽之处。唉,为何我当初就没有注意到呢?”
我笑道:“大管家不用自责,这事错不在你。辅公佑这叫闻其所好,他正是利用了你对马道的痴迷才从你的口中套出了牧场这两个月将要有的活动。不单单是管家你,换了是别人的话,当有人问起自己极为爱好的事情时,都会津津有味的将个没完的。”
商秀珣此时也明白的六七分了,看了看满脸内疚之色的商震,安慰道:“二叔不用自责,正如龙大哥所说,此时错不在你。纵使你守口如瓶,他们一样会动其他的阴谋诡计来谋取我飞马牧场的战马的。”
接着,商秀珣柔声的向我问道:“可是为何辅公佑又第三次派人,更是自己亲自到牧场来呢?”
我解释道:“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从派去的人口中得知了牧场的动向之后,知道牧场将会在未来的两个月内实力较为薄弱,怎么会放过这个夺取牧场的大好时机。他之所以再次派人来牧场,更是亲自的走上一趟,都是为了麻痹牧场的注意视线而已。秀珣你也可以回想一下,辅公佑亲来之时他的态度是否十分的强硬?”
商秀珣点了点头。
我笑道:“一个三番四次派人商谈购马之事,此人若是真的大有诚意的话自己亲来之时必定会毕恭毕敬,好言相说。可是他却没有,可见他根本就没打算买马。他第三次之所以口气蛮横,就是想惹起你们动怒,然后将他赶出牧场,这样你们就会自然的以为他会派兵来攻打牧场以求报复。所以就会将你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他的合肥军那里,明里他的合肥军一直都是在整装待发,暗里却是与另一股势力达成协议由他们慢慢调动,对牧场实施包围,然后两方夹击牧场。”
商秀珣心中笼罩的疑云豁然消散,失声道:“原来如此。”然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起伏不定的心情,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道:“听龙大哥一说,小妹明白了八九分。只是还有一点尚未清楚,还要请大哥指教呢。”
我座回原位,笑道:“秀珣和我还可起什么,尽管问便是。”
商秀珣道:“小妹也一直都在派人暗中监视牧场附近疙瘩势力的兵力调动,可是也未曾见他们有任何的对牧场不利的异常举动,为何外面会突然多了好些敌人呢?”
我道:“秀珣想到了这一点,辅公佑也想到了。所以他绝对不会与飞马牧场能够监视到的范围内的势力合作的。因此,他就找上了更远的势力,这也是他为何要在一个月前就着手准备的原因。因为另一方路途遥远,此次规模较大,所以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自然需要时间。因此他才会费尽心思的布置全局,吸引牧场的注意。”
商震强在商秀珣之前,咬牙切齿的问道:“公子可否告诉我外面的贼子到底是哪一方势力,老子轻饶不了他!”
我安抚道:“大管家不必动怒,外面之人正是盘踞东南一带的一群匪类‘四大寇’。大管家见多识广,想必对这四个人有所了解。”
大厅之中,除了我、商震和宋玉致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四大寇”是何方人物,因此对这四个人的名号没什么反应。
宋玉致可就不同了,宋家向来虎踞南方,对周围的一干势力自然是有所了解,听后一惊,失声讶道:“是他们!”
傅君嫱笑道:“怎么?致姐姐,你知道这四个人吗?嘻嘻,还是你厉害,怎么好像每一家势力你都清清楚楚似的。难怪夫君那么疼你。”
宋玉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个调皮的丫头,夫君少疼你一分了吗?”
傅君嫱向她笑了笑,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
商震道:“夫人也曾听说过这四个臭名昭著的草寇不成?”
宋玉致起身施礼,然后道:“小女子对这四人所知不多,也只是偶尔听家父谈起过他们。”
商震哈哈一笑,问道:“哦?不知令尊大人是……”
宋玉致道:“家父宋缺。”
商震闻言身体一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夫人原来是‘天刀’宋阀主之女。老夫失敬之处,还望夫人海涵。”嘴上这般说,心中则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我背后的庞大势力竟然是宋家,喜的是这样一来就增加了几分战胜敌人的把握。
可惜他也只是才出了一小部分,若是让告诉他我所掌握的真正实力,非吓死他不可。
宋玉致笑道:“有劳大管家说一说这‘四大寇’的来历吧,我的这些姐妹可是都还被蒙在鼓里呢。而且,我看秀珣此时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呢。”
商震道:“如此,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顿了顿,接着娓娓道来:
“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嚎曹应龙!”
傅君婥笑道:“这个打油诗真个骇人,最小可以吓得小孩儿也哭呢。哈哈……”
商震道:“夫人切莫小瞧这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身过人的本领。曹应龙,四大寇的魁首,身形雄伟威猛,城府极深。身负魍魉混元劲,功力霸道强横,以一柄开山大刀作杀器,未逢敌手,刀下更是从不留活口!
毛燥,修炼两仪奇功,使拂尘作兵器,性格邪戾,以奸淫妇女为生平最大乐事。
房见鼎,天生神力,能活撕虎狼,使两柄各重百斤的狼牙棒,生性嗜血,更爱虐杀敌人。
向霸天,一身先天硬气功,擅使一对夺命齿环,杀人如麻,视财如命。
这四大寇本是在东南一带打家劫舍,抢镖越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党。初时各自为政,彼此间冲突仇杀不断。今年来曹应龙的野心越来越大,先后用武力压倒了其他三寇,收归到自己的麾下,聚众数万人,成为东南道上一股实力强劲,不容忽视的势力。
这次四大寇与辅公佑狼狈为奸,定是看上了我飞马牧场的财货女子,这可比的上他们做上几年的无本买卖了。”
卫贞贞笑道:“呵呵,我们才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惹到了我们的夫君,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他哩。”
傅君嫱接着道:“是啊,贞姐姐说的很对呢。他们几个若是赶来,我就把他们几个抓来,然后再借给大管家你玩上几天。”
商震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贞贞等人的武功,自然对她们所说的话毫不在意,嘴上不住的说道:“呵呵,那是当然的,有龙公子在,又怎会将四大寇放在眼中呢。可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好,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就怕这几个贼子用什么阴谋诡计。”心中却道:抓来玩玩?他们几个可是大活人呢,功力强横,岂是你们几个弱女子就能应付的了的?
卫贞贞何尝听不出商震的话外之意,笑而不说,心中也不为在意。
我向商秀珣问道:“秀珣是何时派人出去求援的?都派去向那些实力求援了呢?”
商秀珣道:“小妹知道牧场被围之后,便派人去求援了。一共派出去两路,一路是向竟陵的独霸山庄求援,另一路则是向现在得长安的李家求援。小妹与李家的小姐秀宁关系要好,李家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时小妹还担心等到他们来救援之时牧场恐怕已经落到了贼子的手中。呵呵,现在既然龙大哥在,小妹到是不再为此事担心了呢。”
商震道:“若是单骑,竟陵距这里不过才一日的路程。而且我们与独霸山庄一向都有些渊源,他们绝对会派兵赶来支援的。算算时间,派出去的人应该在昨天就返回牧场才对,可是到现在不要说是独霸山庄的人,就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没有一个回来。”
我道:“大管家恐怕要失望了,现在被围的不仅是飞马牧场,此刻的竟陵恐怕也已经被杜伏威军秘密的包围了,牧场派去求援的人纵使是能进到竟陵,也出不来。更何况,这里已经被四大寇包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送信之人已经遭了不测,根本就没有能够冲出四大寇的包围。”
这些早就在商秀珣等人的意料之中,所以听我如此之说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想了一想,商秀珣奇道:“可是为何龙大哥你们能够安然的近来牧场呢?”
我“哈哈”的笑了两声,刚要回答,却被傅君婥强了先。
“这个道理在明白不过了,君儿知道,夫君能让给君儿说吗?”
我宠爱的看了看她,笑道:“好,那夫君就做一次牺牲,让我的好君儿也过上一把瘾呢。”
傅君婥对我嫣然一笑,妩媚顿生,看的我有些心猿意马。我忙压了压心头的欲火,听她娓娓道来。
“四大寇这么做就是想我们只能进而不能出,打得一个‘请君入瓮’的如意算盘。因为若是他们在我们进入牧场之前就横加阻拦的话,再傻的人也知道此时的飞马牧场已经被人暗中包围了,这样难免会走漏了风声。若是被周围的势力知道了这个情况,一定会派兵来攻打他们,虽不是真心诚意的救援飞马牧场,但是毕竟能使与飞马牧场的关系大大的增进一步,到时候再提出低价向你们买马,恐怕秀珣你也不好推辞呢。否则外面就会责怪牧场不懂‘知恩图报’这个道理了。所以,四大寇干脆就把我们放进来,只要不让我们出去,这样自然就能为他们守住这个秘密了。
嘻嘻,我说的对吗,夫君大人。”
我竖起大拇指,向她笑了笑道:“呵呵,我的好君儿真是聪明,堪称是女中的小诸葛呢。如此深奥的道理,君儿也能一点即透。真是厉害。”
傅君婥被我称赞的不要意思起来,面色绯红,但却洋溢着兴奋的得色。
商秀珣此时也是豁然开朗,由衷的赞叹道:“龙大哥称赞的极是,君婥与小妹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她的才智却是在我之上呢。呵呵,看来我也只好尊君婥为姐姐了呢。”
傅君婥谦道:“秀珣说笑了。你只不过‘当局者迷’,一时间被这心烦的事情阻了心思而已,自然是很难想到其中的道理。嘻嘻,所以让我这个‘旁观者清’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时傅君嫱却是笑道:“哈哈,现在好了,珣姐姐也得向大师姐叫声‘姐姐’了。嘻嘻,只是嫱而不知道这‘姐姐’二字,珣姐姐叫出来是不是还暗含有其他的意味呢?”
商秀珣聪明伶俐,怎会听不出傅君嫱的话中之意,面露桃红,羞涩的偷瞧了我几眼,然后对着傅君嫱娇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厅中暴出一阵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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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七章虚惊一场
众人的笑声将原有的不快和忧虑吹的烟消云散,商震和商秀珣此时的笑声更是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将几天来的郁闷发泄一空。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踉踉跄跄的闯进来一个人,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颤抖着声音道:“起禀场主,大……大事不好了。”
商震和商秀珣心中一突,但是商震毕竟老辣,心中虽是紧张,身体上却是丝毫的没有反应出来。商秀珣可就不一样了,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要询问,却见我向她使了一个眼色,传音道:“秀珣不要慌张,你现在可是牧场的场主,要能沉住气,否则便失了一场之主的威严。”
商秀珣感激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又缓缓的坐了下去,尽量平息一下激动紧张的心情,然后不慌不忙的沉声问道:“慌什么!什么事?可是外面的敌人开始进攻了吗?”
商震见状,微笑着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向我投来感激的谢意。其实我刚才所说的话本来应该是他这个作二叔应该说的,这个场主的威严也是他这个管家应该辅助场主竖立起来的,我反而倒是有了越俎代庖的嫌疑了。可是商震却是没有“传音入密”这份功力,纵使有心也是无力,我也只好帮他一把了。
来人见商秀珣冷然的语气中透着平时所没有的丝丝威严的霸气,惊恐之色顿时消退了一半,定了定神道:“起禀场主,不是外面的敌人,而是牧场马一号厩里的近百匹马现在都是惊恐的爬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全部都不肯进食。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我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呵呵,魔电你可真是能给我找麻烦。
这时傅君嫱却是笑嘻嘻的说道:“嘻嘻,我说的没错吧。这回我们可有好戏看了呢。嘻嘻,珣姐,我敢肯定它们不是得病,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呢。”
商秀珣心中不解,看了看傅君嫱,又转过脸向我看了看,我则是尴尬的向她笑了笑。
商秀珣心中纳闷,于是便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呢?是不是你们在喂饲料的时候喂错了东西而中使得马儿中了毒呢?”
牧场的规矩很是另类,对人的要求倒是不多,无非就是节气品德操守的那几个大的方面,很多的部分都没有经过详细的规定,大家一直以来都是默认的态度,对那几个规定的赏罚轻重程度自己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对人与马之间的规定可是条条框框一大堆,每一条都是详加文字说明,而且刑法的类型也有着严格明确的规定。
在牧场中如果由于自己的一己疏忽而是牧场中的战马受到些许不必要的损伤的话,那自己的罪名可是不小,足足要打上二十大板不可,因为牧场的唯一生存之道便是所圈养的这些战马,损伤其中的任何一匹都会对整个牧场的马匹产生影响。现在这些情况若真是由于自己在唯饲料时的疏忽所致,那恐怕自己以后这后半生要在轮椅上渡过了。
对外人来说牧场中的有些刑法的确是过于严重了。但对牧场中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因为这是关系到整个牧场近万人的生计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如果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而使得马匹有所损害或是伤亡,不但要受到场规的责罚,更是会被牧场中的上上下下所轻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那这个人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牧场。所谓“赏罚分明”,因此有罚必有赏,牧场中也会对那些能够看护自己负责的马匹达到一定的时间而不出差错的话就能得到牧场的奖励,这些奖品的价值虽是微乎其微,但是却是极为牧场中的青年小伙子看重,他们都视此为一个展示自己才智本领的机会。牧场在平时安逸的生活中,最大的奖励是授予那些发现了优良种马的人,这样的人都会被整个牧场视为英雄。
所以当来人听到商秀珣如此询问之时,大惊失色,豆大的汗珠立时浸满了额头,嘴部的肌肉也是有些抽动,忙跪倒否认道:“场主明察,属下断然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疏忽,牧场一号至七号的马厩所有的喂食草料都是经过了属下的严格检查,绝对不会有毫厘的差错,还请场主明察。”
商秀珣想了想,点了点头。此人名叫骆鹰,乃是牧场中年轻一辈精通草料的顶尖之人,经他喂养的战马个个都是膘肥体健,骨骼结实,纵然是一匹普普通通的战马到了她的手中也能也在短短的一月之间使之成为优等马,而那些质量较好的战马到了他的手中经过相同时间的调养更是隐隐有千里良驹之相,所以很难想象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才会犯这种纵使是一般的马夫也很少犯的错误。
商秀珣奇道:“那究竟是为何?”
骆鹰不住的把目光瞟向我,嘴上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看样子原因他是心知肚明,而且脸上肌肉抽搐的更加厉害,眼神中却是绽放着难以掩饰的无比兴奋,口中喃喃道:“龙驹,是……龙驹!”
商震功力不弱,纵然细若蚊声,在如此近的距离也能听的清清楚楚,闻言脸色大变,“腾”的一声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两个大步就来到了骆鹰的身边,失声急切的询问道:“什么?骆鹰你再说给老夫一次!”
傅君嫱向其他几女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笑了笑,好像在说:你看,我说的不错吧。夫君的坐骑一道这里肯定会把他们这些人吓上一跳的,呵呵,别看他们整日与马打交道。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傅君嫱却是满不在乎的向我做了个她最拿手的鬼脸,然后对着此时正好奇的看着我们这些人的商秀珣恬然的一笑。看的商秀珣更是莫名其妙。
骆鹰从没有见到过老管家如此的激动过,此时他现在的举动完全可以用“惊慌失措的关心”来形容,诧异失措的盯着商震好一阵子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可以看出平日里商震在牧场中的威严。
“是……是龙驹。今日跟随龙公子车队而来的那匹单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万里龙驹,正是因为它的出现,才吓的马厩中的马匹俯首沉吟,不肯进食。”
商震此次清晰的听到这“龙驹”二字心中大震,此话若是从其他人的口中说出来,他或许会对其是否属实有所怀疑,可是从骆鹰的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就大不相同,以他眼光的锐利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商震的面目表情迅速的变化着,就好像是川剧中的变脸一般,瞬息间已经变换了好几种颜色,可谓是百感交集,狂喜居多。
商秀珣此时听清骆鹰的话之后,也是惊诧的目瞪口呆。她虽是贵为场主之尊,一场之主。但是由于身为女儿身的原因,对养马之道却是知之甚微,但是“龙驹”这个马中的神话,对所有的养马之人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梦想,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这个“专业”水平有限的很的场主自然也是知道。
我向呆若木鸡的商秀珣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向商震道:“大管家,骆鹰所说的不错,他口中的那匹马的确就是传说中的龙驹,而且是我的坐骑,我起名曰‘魔电’”
商震从我的口中得到证实,眼睛更是精光大盛,大叫一声,将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吓一个激灵,然后向我们抱了抱拳,颤声道:“各位,在下先行一步一睹龙驹的风采,还请各位莫要见怪。”说完,向商秀珣微微一鞠躬,然后提起骆鹰,一个弹跃,犹如老鹰捉小鸡似的提着骆鹰的衣领,飞速的向大厅外奔去,奔出几步,声音放从外面传来“骆鹰,快快给老夫带路,我要亲自去看上一看。”
我看的一愣,心中道:没想到这个商震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听到有宝马就像是见到了千古的奇珍异宝似的,呵呵,老顽童是一个武痴,我看他可算得上是一个马痴了。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望着商震离去的方向,笑了笑道:“大管家的身手不过呢。提个大活人轻松自如,行事更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是个豪爽的性情中人。”
卫贞贞也笑道;‘就是呢,大管家的身手是好的,只是那骆鹰的滋味也不好受呢。恐怕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提着衣领狂奔呢。呵呵,估计这是他一生中记忆最为深刻的一天,不但见到了无数人一被子都是难得一见的龙驹,更是尝到了飞跃的感觉哩。”
商秀珣听后笑道:“贞姐姐这你可就说错了呢。骆鹰乃是二叔的一个远房亲戚,他第一次被二叔提着衣领狂奔算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呢。对了,龙大哥,你是遇到龙驹的?又是怎么能降服它的呢?”
卫贞贞等女听后也都是笑着站了起来,傅君婥笑道:“珣妹,我看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否则再晚一点的话那里该乱做一团了呢。天底下只有夫君一人能够不用动用丝毫的武力就能降服魔电,其他人的陌生人要想接近它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是我们也只能勉强的在它的身上抚摸几下而已。”
商秀珣听后一惊,道:“糟糕,以二叔和牧场中那些马痴的性子,他们见了此等神驹一定会忍不住上前亲自抚摸一下,若真的如婥姐所说的那样的话,他们此时岂不是有危险?”
我收起玩笑之心,沉声道:“秀珣所虑甚是,万一牧场中人有个损伤我也是难辞其咎,这样一来我这次牧场之行岂不是落了罪过了吗?我们还是早点过去看看为好。”
商秀珣等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笑道:“呵呵,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的说法,还请秀珣为我这个闯祸的半个罪人引路。”
商秀珣羞涩的一笑,丝毫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冷若冰霜,对我则是笑而不答,挽上傅君婥的臂膀,两人率先走出了大厅,更是不住的在各自的耳边细语一番,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我们这些紧随其后的人似的。
我们心中一阵暗笑,她们两个的确挺有缘分,不但生辰相同,就连性格也是相差无几。平时对着自己不为熟悉的人总是摆出一副冷然不可侵犯的冰美人的姿态,其实激情四射的热忱活力才是她们纯真无邪的善良本性,只不过她们由于生活方式的不同而不会轻易的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且说骆鹰带着商震来到马厩,此时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大多数人的脸上的神色都是惊恐不安,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日里好好的上百匹优等战马可是突然间却是莫名其妙的卧倒在地上,不,或许说是跪倒在地上更为贴切。每一匹马都在不住的微微发抖,低着头,有些惊恐的望着马厩中此时正在悠悠自得,享受着丰盛午餐美餐的一匹通体乌黑锃亮,神威凛凛的健马。
“今天这事情真是奇怪,为何好端端的如此多的马儿怎的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寸草未进?不知道骆鹰这小子是怎么搞得,这可不像是他平日的作风。”
“我看这事有蹊跷,说不定是外面的那些贼子遛进了牧场,在料槽中下毒,妄图借此来扰乱我们的部署,有利于他们的进攻。”
“下毒?绝对不可能,这些马根本就未曾吃过料槽中的一根嫩草,何来的中毒呢?在说了,就算是吃过的话,为何那匹黑马会没事呢?我看……”
商震听他们越说越是厉害,知道再这样下去,非闹出些乱子不可,于是咳嗽了两声。众人闻声,知道来人乃是大管家,不由的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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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八章胆颤心寒
商震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而是直接穿过围观的人群,径直来到马厩的栅栏外,迥然的目光刹那间就定格在魔电的身上,静静的感觉着从魔电身上隐隐散发的那种他再熟悉不过的神驹的气息,那种也让他陌生无从寻味的王者气势。
魔电乃是马中之皇,商震抵达马厩的同时,它就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猛的抬起头,与商震对视着,如同两个一流高手准备过招的前奏一般。身体上散发的霸气自然的增强了几分,众人虽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们的精神修为没有达到一流的境界,再者人的气息与动物的气息又者截然不同的质感,所以魔电虽是马中的皇者,但是对于一般庸俗的相马高手来说,也只不过是寻常的战马一匹。商震的功力虽然已经达到了一流的境界,但是精神修为却是远远不够,因此他自然也没有感觉到魔电身上的那种气息的实际存在,但是凭着他这个精通相马之道的伯乐的直觉,他能确定这种气息的存在。同时,他也从周围的环境中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因为就在魔电的目光与自己的目光接触的刹那间,周围的卧倒在地上的百余匹战马,将头埋的更低,身体颤抖的也加剧了一些。
看这眼前的一切,商震嘴角的肌肉抽动着,商震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细细的声音“果然是……是传说中的龙驹,没想到老夫竟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不世神龙,幸甚,幸甚!”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魔电,从头到尾,每一个部位都不肯放过,屏气凝神的看了又看,虽然他现在十分的想亲自走上前去摸上一摸,可是他知道凭自己的身手绝对不能如愿,因为他此时已经看到了魔电凌厉的目光中震人心魂的敌意。
身后众人在商震现身马厩之时就已经停止了喧闹,整场变得鸦雀无声,当听到有着“赛波利”支撑的大管家下意识的道初次马就是百年一现的神兽“龙驹”时,人群便在寂静了片刻之后,猛然的沸腾起来,仿佛是炸开了锅一般。
“什么?这匹黑马就是传说中那最为缥缈的龙驹?”
“是不是弄错了?龙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牧场里?对了,以前好像没有在这几号马厩中见到过这匹高大的黑马?”
“不错,这匹黑马确实不是我们牧场的,好像是和那个‘逍遥客’龙天笑一齐到达牧场的。对,就是这样,我当时正在箭楼上当值,清楚的记得在第一辆马车的旁边有一匹皮毛油黑锃亮的高大战马。”
“哦?如此说来,此马一定和龙天笑又关系了?该不会是他的坐骑吧。”
商震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现在的他,眼中只有龙驹,再也没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他要借此机会将龙驹的每一个动作、神态以及每一种气息铭记在心。
“如此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兽,我无论如何也要亲手摸上一下!”
栅栏外的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的大喊了一声,立时引起了一阵响应之声,场面立时变得混乱起来,商震转过身出言喝止,可是众人做梦都想见到的原本要不可及的神兽此时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对于任何一个养马之人来说都是一中无可抗拒的诱惑。此时人群的混乱已经超过了商震所能控制的范围。骚动的人群中立时窜出几条人影,向魔电所在的马厩飞奔而去。
商震暗道大事不妙,他之所以没有一见到魔电就冲上去,是因为精通相马之道的他,懂得每一种神兽都有自己的脾性,对所有的陌生的生物都有着一种本能的敌意,绝对不会允许任何陌生的生物接近。于是大叫道:“危险!快快回来,此马靠近不得!”
果然不出商震所料,领头的一个身形较为消瘦的青年男子刚刚接近到魔电的三尺近身之处,就被魔电迎头一脚踢了回来,还后他自己会两手功夫,及时用手臂挡住魔电的飞身而来的蹄子,否则以它的能断金碎石的劲力,这一下要是真的踹在头上,肯定是一个脑浆迸裂,不得善终。饶是如此,此人的臂骨已是应声而断,没有个三两月的静养,他这两条手臂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身后的众人见魔电有此神威也都是一愣,一下子静了许多,接着暴发出一阵大笑,更是有人调笑道:“哈哈……商武,你小子果然是演出必行,说要摸到龙驹果然让你做到了,呵呵,只不过是摸到了蹄子上。”
商武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个翻身卸掉了大半的力道,落在地上之后仍旧是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四步才站稳了脚跟。满脸的痛苦之色。
这时众人才觉察出事情大有蹊跷,商武的功夫他们这些人是知道的,在牧场中年青的一辈里绝对可称的上是高手,可是竟然轻而易举就被一匹马给蹄了回来,怎能不使众人愕然。赶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见商武折断了两只手臂的臂骨,众人心中都是一惊。
却见此时商武的脸上再也没有痛苦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莫名的欣喜,最终喃喃“哈哈……果然是龙驹,威力就是不一样,断了手臂也值了。”
众人愕然,心道这小子不是被这一蹄子蹄的神志不清了吧。为何手臂被折断了不悲反喜?还是这龙驹厉害的能夺人的心智?看来自己还小心为好。
商武的退了下来,不但没有打消这些人亲近魔电的念头,反而更加的刺激了他们的好奇心,这些人大多是牧场中的年轻一辈,正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越是有难度的事情对他们的吸引力则越大,当即又有几名男子飞身窜了过去。
商震大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从商武落地的情况他就已经看出来商武已经受伤,而且观魔电的动作,似乎并没有被激怒而动了杀意,因为它没有从冲上去的这些人的身上感觉到一丝杀气的缘故。可是牲畜终究是牲畜,纵然是通了灵性的神兽也是不能例外,因为灵性并不能消除牲畜体内固有的难以驯服的野性。如此源源不断的一哄而上,定会触动了龙驹的“逆鳞”而激起它的野性,到了那个时候,后果可就严重了。
商震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为了避免出现伤亡,商震也是咬紧牙关,冲了上去。登时如同雄鹰扑兔一般,两个起落已经来到了魔电的近前,一边闪躲魔电的攻击,一边顺手抓住马厩中人的衣领,甩手将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丢出马厩中。
就在这时,一名身形瘦小,尖嘴猴腮的年青男子以灵活异常的身法,一个地躺滚身,避开了商震的鹰爪,脚尖点在商震的手掌之上,接着商震的掌力,箭一般冲到了魔电的侧旁,顺手在它的脊背上抚摸了一把。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此举恰恰触动了魔电的“逆鳞”,但见它仰起脖颈,一声响若炸雷的嘶鸣勃然而起,不再理会近前的商震,而是转过身子,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名青年男子,鼻孔中不断的喷出柱状的水气,谁看了都知道此时它已动了真怒。
这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名叫柳葵,正是刚才调侃商武之人,由于身材的限制,他很难修习上乘的武功,所以他的武艺修为只有二流的水平。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是他这个瘦小干枯的神才成就了他一身让牧场所有的人都羡慕不已的轻身功夫,所以他才敢挺身而上,前来一试身手,就是想凭借自己引以自豪的轻功来在魔电的身上摸上一把。否则他那不入流的武功才不会显示出来丢人现眼呢。
柳葵被魔电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吓的一惊,尚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魔电此时已经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夺人心魄的眼神看的他心中有些毛骨悚然。而魔电转过身的同时,就已经将自己的身体侧身横拦在马厩口处,将商震和柳葵完全的隔离开来。柳葵此时的行动范围已经被封锁在了马厩之内,此时他唯一的出路都已经被封堵,欲逃而不能。柳葵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毛,苦闷道: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老子才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冲进来呢。虽说这龙驹的名头不小,可是实在是没有必要为此丢了性命。
这时猛听商震一声暴喝“柳葵你个小王八蛋!还不多开,不想活了吗?”
柳葵被商震一喊,如同当头棒喝一般,立刻从惊呆中回过身来。刚要回答,就听魔电又是一声嘶鸣,身子突然直立起来,无坚不摧的前蹄挟千钧之势对这柳葵偌大的头颅当头砸了下来。柳葵此时全身的汗毛都惊的竖了起来,自己都明显的感觉到每一根汗毛的空中都在丝丝的冒着寒气。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魔电的铁蹄刚刚要踏在他的脑袋上之前,柳葵一个“懒驴打滚”,仓皇失措的滚到了一旁,姿态狼狈之极,不过总算是从魔电的铁蹄下捡回了一条命。而魔电的这一蹄则是夹杂着凌厉的风势,贴着柳葵的头皮划过,“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马厩的草棚都剧烈的晃动了几下,马厩栅栏外的众人也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大地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柳葵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唰”的一声又从点上翻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向自己的身后退了两步,目不转睛的盯着魔电,密切的注释着它身体上每一个可以攻击他的部位。想起刚才的那一蹄,心中更是后怕不已,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此时也是在微微颤抖。无意间瞟见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此时那里竟然被眼前的这匹马一蹄踏出了一个深达几寸的马蹄印,心中更是不住的念“阿弥陀佛”,心道还好自己闪的快,否则这一下要是踏在自己的头上,自己这颗大好的头颅非得被踩个粉碎不可,心中不由得后悔起来,实在是不应该逞强而触怒了龙驹,闹得自己现在一个回头粉面,甚是难堪。
商震以及场外的众人此时的心都已经玄到了嗓子眼中间,每个人都是屏气凝神,密切的注释着场中的一举一动。刚才还喧闹不安的场面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刚刚魔电那风驰电掣、无坚不摧的一击对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一种冲击,起身见识到了龙驹的可怕攻击力之后,每个心中不由得均为柳葵的安慰捏了一把冷汗。众人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可是却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展下去,心中默默的为柳葵祈求老天爷的保佑。
只有商震此时尚能保持住灵台的一线清醒,没有被心中的震惊所迷惑了自己的心智。商震闪身出马厩的草棚,静静的站在边缘的地方,眼神紧紧的锁住草棚中一人一马的一举一动,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猎人一般,在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能够一举就出柳葵的最佳时机。
魔电见自己一击不中,再次转过身,死死的盯着刘奎,像是一只聪明的猛兽正在寻找一个攻击猎物的最有效的攻击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传到了柳葵的耳中,听的他是心惊胆战,人群中也是一阵骚乱,每个人的脸上都下意识的流露出惊骇的恐惧。
“血……血……快看,刘奎的……左脸上流血了,难道他被击中了不成?”
柳葵心中一突,不可能,刚刚自己明明已经完全的闪躲开了龙驹的攻击,自己又怎么会受伤流血呢?实是让人难以相信,但是在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和自己开玩笑呢?想到这里本来已是忐忑不安的心更是吊上了一颗千斤重石,心中恐惧莫名。左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和头部,眼睛却是一是一刻都未曾从魔电的身上移开,他可不想再次留给魔电刚才那样的一个机会。
手掌顺着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向上抚摸,摸到眼角下方的时候,柳葵清晰的感觉到中指触摸到了一股粘粘的液体,正是自己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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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九章千钧一发
原来刚才柳葵虽然是躲过了魔电的攻击,但是魔电那石破天惊的铁蹄攻击所带起的劲气却是硬生生的从柳葵的头上扯下了一片头发,顺势撕扯下了一小块头皮。柳葵心中更是惊恐万分,没想到带起的劲气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人群中的骚乱此时也是越来越大,这时猛的暴发出几声怒喝“柳猴儿莫惊,兄弟们这就来来救你!”
“猴子坚持住,我们来了!胖子,你和雷子从龙驹的后面攻击它,我和青子从它的侧面进行攻击,争取把它的注意力从猴子的身上引开,这样猴子就能逃出草棚了!”说话之人乃是一个身高近八尺,虎背熊腰,肌肉结实发达,身形样貌较之同龄人都要魁梧的青年男子,此人名叫商勇,正是商武的兄长。练有一身极为强横的外家功夫。
其他三人闻声应诺,同时从人群中跃起,在空中打了个折,迅速的向草棚掠去。
商震转过身大喝一声:“混蛋,就凭你们几个也敢逞强,想害死柳葵不成!全部都给我回去老老实实的等着!”说完,身形暴起,在空中连踢四脚,将商勇等四人一一从空中踢了回去。商勇等人的武功虽然较之商震还有些许的差距,但商震斗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也要到几十招之后方能取胜,今天之所以能仅凭四脚之力便能轻松的将四人逼退,主要是因为商勇四人没有想到大管家会攻击他们,同是心中对其存有敬畏,所以只是用手臂挡住他的攻击,并没有还手攻击。
四人落地后莫名其妙的看着商震,实在是不知道大管家为何会攻击自己,难道说现在就眼看着柳葵命丧在龙驹的铁蹄之下吗?
商震看了四人不满的表情,他们心中的想法自己自然是心中肚明,却没有对此做丝毫的解释,只是警告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身又再次走到了草棚的外边。
外面斗的热闹,柳葵却是无暇顾及,此时他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龙驹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有什么动静,柳葵心中不由得轻轻的懈怠了一下。
就在这时,魔电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松懈一般,身体一个前挺,紧接着一个仰身,无坚不摧的铁蹄又一次风驰电掣般的砸了下来,这一次较之上次的劲力更是十足。
柳葵心下一惊,慌忙的闪向一边,性命攸关,身法自然是迅捷无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轻灵飘逸,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魔电的攻击。
但是魔电显然没有因为一击不中而停了下来,而是接二连三的又发起了数次攻击,一词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猛。十几次攻击下来,柳葵已经是手忙脚乱,破绽百出,每一次都是将将闪躲过去自己的要害部位。马蹄带起的劲气犹如锋刀利剑一般,割裂在自己的皮肤上隐隐作痛。
柳葵的现在所用的身法已经达到了他所能施展的极致,而魔电的攻击速度还在不断的提升,草棚外的众人不由得惊起一片嘘声,每一个都清楚的感觉到了柳葵此时已经是危机重重。商勇等人更是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是却是无能为力。
柳葵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精疲力尽。每一次闪躲都要消耗他不少的力气,因为将自己的身体四肢以常人无法办到的角度移动可不是一件省力气的事情。
魔电再一次直立起身体,向柳葵的头顶砸去。柳葵再也闪躲不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龙驹那能断金碎石的铁蹄向自己的脑袋砸下来,心中哀道“我命休矣”闭上眼睛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商震身形猛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穿过魔电的下身,双掌按在柳葵的胸口,两人连滚带爬的一起倒地闪开了魔电的攻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魔电双蹄落地之后立即再次站起,双蹄以泰山压顶之力向仍倒在地上的两人踏下去,眼看商震两人已经躲闪不及,命丧蹄下。
周围的众人此时也已经绝望了,个个都是张大了嘴巴,想要惊呼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更有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实在不忍目睹大好的两条性命就这样在马的蹄下消失。
“轰”的一声巨响,草棚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哗啦”一声散了架,地面也是微微的震动着,激起的沙石气浪排山倒海似的向四周席卷而来,割裂在众人的皮肤上甚为疼痛。
等一切归于沉寂之后,众人才惶惶不安的睁开眼睛,却是没有见到鲜血四溢的场面,反而见到马厩旁边有一名英俊威武的男子两只臂膀分别搀扶着一人,正是商震和柳葵!众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确信这不是自己的幻觉时方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商震和柳葵也被这欢呼从惊骇中唤醒,回过神来,才晓得自己此时仍旧是好好的活着,身上此时已经被吓的大汗淋漓,没想到自己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还能有人将自己硬生生的从阎王的手中夺了回来。
商震定了定神,站稳身子,躬身谢道:“多谢公子的救命大恩!日后公子若有吩咐,在下必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笑了笑,托起商震道:“商老严重了,这劣马本就是在下的坐骑,险些害了商老和这位兄弟的性命,应该是在下向两位道歉才对,有怎能当大管家的谢意呢。惭愧。”
说完,我转过身瞪着魔电,口中喝道:“孽畜,你险些伤了好人的性命,尔岂敢如此造次?还不收起你的气息,还想再害了你的那些同类的性命吗?”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刚才还暴烈充满霸气的龙驹此时见了我立时便像一只温顺的马驹一般,乖乖的走到我的身前,先是目光温驯的向商震两人点了点头,似乎在祈求他们二人的原谅,然后用头不住的摩擦着我的臂膀,似乎是在撒娇一般无异。
这时众人身后一阵骚乱,人群自然的让出了一条路,商秀珣等女靓丽可人的倩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商秀珣轻轻的踱步到我的身边,关心道:“二叔可曾伤到身体?”
商震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多谢场主的关心,二叔这把老骨头可是硬的很呢。不过这可是多亏了龙公子,否则我这个老家伙恐怕已经是粉身碎骨了。不过能死在龙驹的蹄下,也不枉我商震一生爱马如痴如狂。”
商秀珣恬然妩媚的向我报以感激的微笑,然后转过脸,对柳葵冷道:“柳葵你可知错?”
柳葵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为了逞一时之勇险些赔上自己的性命不说还差一点害了大管家的性命,于是沉声应道:“柳葵知错,恳请场主从重责罚!”
我见他脸上的血迹未干,而且经过刚才那一折腾他的三魂七魄至少已经没了一半,若是再被商秀珣责罚,打上个几十棍,恐怕他这条小命算是交待了,于是便向她求情道:“秀珣,此时也不能全怪他们,这龙驹是我的坐骑,而且是它先吓的周围的马儿不能进食在先,所以我也要承担一顶的责任,如果你要责罚他们,也应该算上我一份。”
商秀珣娇声道:“龙大哥远来是客,自然是另当别论,怎能怪罪到龙大哥的头上呢?”
我笑道:“秀珣此言差矣,我即为客,所谓入乡随俗,自然应当遵从牧场中的规矩。岂能因为我自己的罪过导致牧场中的人获罪,这样一来我也是于心不安。”
商秀珣知道我是在为柳葵等人求情,于是故皱眉头,想了一想,沉声道:“既然如此,又龙大哥为你们这些人求情,我也就对你们从轻发落,杖责可免,且念柳葵与商武均有伤在身现在不予责罚,等你们伤好之后自己到大管家处登记领罚,然后面壁三日。”
柳葵听后,恭声道:“多谢龙公子替小的求情,属下尊场主旨意。甘愿受罚。”
商秀珣看了他们一眼,道:“好了,你们下去疗伤吧。骆鹰与大管家留下,其他人全部都散去,做自己的事情,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在踏进这个马厩一步。违令者以场规论处。”
众人见商秀珣的语气较之以前的冰冷更加增添了几分威严,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俱是恭敬的回答道:“遵命。”说完,片刻间就作鸟兽散,本来人声鼎沸的马厩外围,眨眼的功夫就变得静寂十分。
商震仍旧眼光痴迷的看了看魔电,然后迫不及待的向我问道:“公子这龙驹是从何得来?天下间所有的名马品种老夫自认都是略知一二,只有这龙驹老夫可谓是一无所知。因此在下年轻的时候曾经三番四次不辞千辛万苦的远走漠北的无垠草原,为的就是寻找传说中的龙驹,可是都是无功而返。后来我回到了牧场还因此大病了一场。哈哈……上天总算是待老夫不薄,尚能让老夫在有生之年见到这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兽,此生足矣!”
我笑道:“漠北草原?呵呵,难怪商老不能找到龙驹。神兽自然是应当生活在没有纷争战乱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之中才对,又怎会生活在苦寒之地呢?”于是我把魔电被秦之地以及整个经过添油加醋的向商震与商秀珣详加叙述了一番,听得二人瞠目结舌,唏嘘不已。
商震更是猛的在脑门上拍了一下,恍然道:“我真是笨,‘神兽须要仙境成’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我当时怎的就没有想到呢?枉我浪费了几年的光阴,呵呵,公子的运气好的实在是让老夫羡慕不已呢。”
商秀珣笑着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呢?呵呵,天下间也只有像龙大哥这样超卓的人物才能降服龙驹呢。”
我笑道:“超卓不敢当,不过确实像商老说的那样,在下自出道以来,运气一直都伴随在我的身边,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呵呵,或许是我在前世积累了许多贤德呢?因此幸运的女神一直只肯眷恋我一个人哩,否则在下又岂能娶得如此百世难寻的贤妻呢?”
商秀珣听到“贤妻”二字,脸色稍变,愣然神伤的表情一闪而逝,然后微笑道:“龙大哥说的极是,秀珣的几位嫂夫人个个都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的才貌双全的女子。的确是任何英雄豪杰心中梦寐以求的贤妻哩。龙大哥有几位夫人相配是不是也想我这个二叔一般,只是见了龙驹一面,就了却自己的平生之愿吧。”
傅君婥从商秀珣的口中听出了些许的哀伤,又怎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调笑道:“嘻嘻,珣妹是不是心中有所想呢?呵呵,我们这些贤妻可是拿这个夫君没有办法里,秀珣可要小心,他可不是一个知足的人呢?”
桃红弥漫,商秀珣被傅君婥的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娇态连连,半嗔半怒向傅君婥瞪了一眼,然后目光不住的偷偷向我瞟来。刚刚与我的目光相接触,却又如同触电一般的退了回去,让人难以琢磨她心中的想法。
商震看了看羞涩妩媚的自己最心疼的侄女,又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傅君婥能女还有面色尴尬的我,心中雪亮,自己也从这个年龄经历过,也曾经有过一段让自己刻骨铭心的感情,又怎么会看不出事情的深浅呢。不由得高兴的“哈哈”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快哉!”
商秀珣冷不丁的听到商震大有感慨的仰天长叹,先是愕然了一下,后想起了父亲在世的时曾经和自己讲过一些有关于二叔年轻时候的是是非非,心中登时了然,脸色更是娇红。
卫贞贞看了商秀珣、商震与我三个人,笑道:“呵呵,好了好了,还好魔电没有惹出麻烦来,要不然肯定要坏了某个人的大事呢?”
素素与傅君嫱也是笑嘻嘻的齐声道:“对啊。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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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十章山雨欲来
傅君瑜与宋玉致也是笑着来到了商秀珣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耳语一番,商秀珣风情万种的瞟了我眼,然后媚情四射的与她二人笑作一团。
我心中甚为奇怪,疑惑不解的看了她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懂她们现在是在想些什么,呵呵,或许这是她们唯一让我难以猜透之处吧。
这时卫贞贞和傅君婥二女看了看众女,又看了看在一旁看的发呆的骆鹰,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然的向我传音道:“夫君,从我们一进马厩的范围之内,我们两人就觉察到了四周有一种莫名的气息笼罩着我们,而且充满着敌意。看样子此人应该是已经潜伏在这里很久了,不知道他和外面的四大寇有什么关系?”
我传音回答道:“呵呵,我的好贞儿和好君儿现在变得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呢。老公早就已经发现了此人的存在,只是想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才没有拆穿他的藏身之地。此人的轻功造诣很是不错,而且他的胆子也是大的惊人。飞马牧场的庄园内虽然有些高耸的建筑,可大部分仍是一马平川的草地,他竟然敢舍身犯险前来这个对隐蔽行踪极为不利的地方探听虚实,可见他对自己的功夫倒是很自信。此人应该就是四大寇中的‘焦土千里’毛燥本人。”
卫贞贞接着传声道:“这个毛燥还真是有些棘手,他的武功不怎么样,可是却是隐匿行踪的大行家,我看他的这一手功夫足可以与‘影子刺客’杨虚彦相媲美了。贞而到现在也只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微弱的气息而而不知道他具体的藏匿之地。”
我道:“贞儿你可仔细的观察一下我们对面马厩中的马,就知道答案了。”
此时傅君嫱与宋玉致等女正缠在商秀珣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时不时的暴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卫贞贞、傅君婥我们三人脸上的一样表情。但我却知道以傅君瑜等女的身手,感觉到毛躁的气息应该不是难事,与卫贞贞一样,她们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毛躁的确切藏身地点。见我没有反应,心有灵犀,知道我比有妥善的安排,所以故意装作毫不知情,与商秀珣搭话。
可是商秀珣的注意力至少有一半是在我这里,嘴上敷衍着众女的纠缠,眼神仍旧不住的向我飞来,恐怕我突然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似的。
卫贞贞听了我的传音,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凝目对每一匹马的神态都细致的观察起来。瞧了一会儿,眼中精芒一闪,向我笑了笑传音道:“夫君是不是说他此时就藏匿在马厩中呢?我观察对面二号马厩中的马的神情以及害怕的程度较其他几个马厩中的马都微有不同,它们除了害怕魔电的皇者气息之外,似乎也在惧怕一种来自它们身边的异类的杀气,马儿在这方面的本能要比我们这些人类强上许多呢。”
商秀珣无意间看到卫贞贞大有深意的盯着对面的马厩观察了好久,然后转过脸微笑着面向我,嘴唇微微的颤动了几下,似乎在对我说了什么,可是近在咫尺的她却是听不到一丝声音,心中疑惑不解,奇道:“贞姐姐可是在马厩中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吗?为何一直盯着那里看呢?”
商秀珣的话刚刚落定,我心道不妙,果然清晰的感觉到毛躁的气息颤动了一下,似是有所警觉,乖乖,就看贞贞怎么回答秀珣的问题了,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让毛躁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在一旁窃听,明天的下马威可就泡汤了。
卫贞贞此时也感觉到了毛躁气息的波动,心念急转,计上心来。转过脸嫣然一笑,妩媚动人的笑道:“珣妹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呢?呵呵,放心吧,你还怕姐姐偷学了你们牧场的养马之道不成?”
商秀珣脸色微红,急忙解释道:“才不是呢?姐姐怎会这样想?牧场又有何秘密可言,无非占了优良的水草而已,姐姐想要知道什么秀珣是绝对不会藏私的。”
我长出一口气,装作尴尬道:“呵呵,如果秀珣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早一点用膳呢?我的肚子可是已经饿的咕噜咕噜叫了呢?”
我的一席话立时惹起一阵白眼,商震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年轻人果然是快言快语,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好,骆鹰下去吩咐下去马上准备宴席,为龙兄弟接风洗尘。”
我也是爽朗的笑道:“好,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喝一个天翻地覆,不醉不归!”
商秀珣与其他众女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看了我一眼然后几个人笑嘻嘻的挽着手臂先自离开了马厩。我则是与商震并身跟在身后。本来喧闹的马厩此时是真的空无一人了。
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百丈的距离之后,一条人影从草棚中的阴影处窜了出来,面对我们离去的方向诡秘的一笑,自言自语道:“嘿嘿,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如此绝色老子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嘿嘿,这次可要好好的爽上一爽。老子今晚也祝你们几个短命鬼喝个痛快,明天可就是老子的吉日啦。哈哈……”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空旷的田野中。
我与众女来到大厅,坐定之后,商秀珣微笑道:“龙大哥现在总该可以告诉秀珣整件事情的真相了吗?修珣现在可是满肚子的疑惑哩。”
傅君婥道:“秀珣为何有如此之问?”
商秀珣笑着看了傅君婥一眼,端起左手边的茶杯,写意的泯了一口香茗,然后又满目含情的看向我,见我此时也是恬然的品尝着面前的香茗,知道我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于是,又看了看周围笑嘻嘻看着她的众女以及莫名其妙的商震,接着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龙大哥才不是向二叔说的那样心直口快哩,呵呵,也不是像龙大哥自己说的那样肚子饿的咕咕叫呢。一定是龙大哥发现了马厩中有人埋伏,又怕我们在那里时间一长而露出马脚,所以才故意找一个借口让我们离开吧。我说的对吗?龙大哥。”
我赞赏的对这商秀珣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问道:“秀珣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从何看出来我是另有深意呢?我并不记得我的表演有什么纰漏之处呢。”
卫贞贞心中也是奇怪,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而且肯定自己的表演也不会有问题,更是灵机一动将商秀珣的问话搪塞了过去,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所以她也是聚精会神的等着商秀珣的解释。
商秀珣笑道:“嘻嘻,龙大哥和贞姐姐的演技绝对是没有问题。就是被我无意间看出了其中的一点小小的端倪。”
其他的众女都被我们的谈话勾起了兴趣,宋玉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急道:“秀珣还是别卖关子了,还不赶快的说出来。小心我们几人等的不耐烦一起冲上去对你实行逼供哩。”
商秀珣满不在乎的噘起了小嘴,轻声道:“秀珣才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呢,不过看你们等的也很着急,所以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们了。”商秀珣顿了顿,接着道:“当时婥姐几人围住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想一定是你们也发现了其中的隐情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而故意为之。还有就是我无意间看到贞姐姐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草棚,我当时就怀疑是贞姐姐发现了可疑的人藏在里面,后来又见到她脸色微喜的向龙大哥动了动嘴唇,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推测。”
说到这里,商秀珣将目光转向我,问道:“龙大哥你还记得在骆鹰赶来打听汇报时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
傅君嫱奇道:“天哥有对秀珣说过话吗?当时我们这些人都在场,怎么没有听到?”
素素也疑惑道:“对啊?我也不记得天哥曾对秀珣说过话哩。该不是秀珣记错了吧。”
听到两位娇妻的话语,再看看此时正轻松写意,与我含笑向望的商秀珣,我恍然顿悟,由衷的赞叹道:“秀珣果然才智非凡,观察入微。最令我佩服的还是能将自己周围先后发生的本来毫无联系的事情联系起来做推断,呵呵,利害。”
傅君瑜见我们几人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嗔道:“你们两个真是气人,不要再那里互相吹捧了,还不快点将秀珣是如何看出来的讲明白。”
商秀珣腼腆的一笑,见我向她点了点头,示意由她来说明,方笑道:“龙大哥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你们几个自然是听不到他和我说些什么了。而我清楚的记得龙大哥当时只是嘴唇微微的动了几下,声音就传到了我的耳中,所以我想在马厩那里贞姐姐用的也该是这门功夫。那也就是说贞姐姐和龙大哥所说的话不能被其他人听到,但是他们两个绝对不会对……对几位姐妹隐瞒,因此我才肯定一定是龙大哥发现草棚中藏匿有不速之客,又不想打草惊蛇才会这样做的。”
傅君婥听后,故作疑惑道:“哦?真的是这样吗?我说秀珣怎么对我们这些人围着你的姐妹敷衍了事呢。原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哩。”
商秀珣羞涩的白了傅君婥一眼,羞道:“才不是呢。人家都说了是无意间看见的,婥姐可真会借题发挥,挑人家的不是呢。”
我赞赏的看了看商秀珣,笑道:“秀珣分析的极是,我刚刚踏入马厩的栅栏之内时就已经发现有人藏匿在草棚之中,只是没有确定此人的身份。知道你与贞贞等人来到马厩之后,此人的气息却是莫名其妙的波动了好一会儿,此人一定是一个极为好色之徒,见色起贼心,才会掩饰不住自己的气息,使得自己方寸大乱。呵呵,至于此人的身份,我想我不说以秀珣的聪明才智自会猜出来他是谁。”
商秀珣还未回答,嘴快的傅君嫱却已经抢先回答道:“我知道他是谁了!夫君说的是那个四大寇里的那个什么‘焦土千里’毛燥!呵呵,对吧,我的好夫君。”
我向商秀珣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回答傅君嫱道:“嫱儿说的没错,此人正是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毛燥。”
商秀珣一听此人的名字,心中就一阵寒颤,细腻白皙的皮肤上不禁冒出颗颗清晰可见的鸡皮疙瘩,身上的毛发也都竖了起来,浑身的不自在,唯恐这个恶人缠上自己。
我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怜爱,对这个娇贵的绝色美女我心中一直都是存有怜爱的,那是因为在大唐中她从始至终都未曾找到自己的真爱,那个能够让自己依靠一生的另一半。所以便决定由自己来给她一个归宿,让她的爱情不再无限期的漂流。但是,由于她现在是“炙手可热”的飞马牧场的场主,从她出生之日起就一直生活在一个娇生惯养的环境中,从来都未曾想过要与谁分享过什么,纵使知道她心中对我有好感,但现在也只是好感而已,或许说只能是一个怀春少女的冲动,而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冲动,否则她冲动过后一定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再者,我若是现在就对她表明心迹,也不一定能一击中的。因为一旦我和商秀珣确定了关系,那也就等于向全天下宣布我已经得到了飞马牧场,绝对会被其他几个一直对飞马牧场垂涎三尺的大势力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最近两年我所做的事情全都是轰动一时的大事,而显露出来的功夫也是他们望尘莫及的,或许他们忌惮此点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保他们不会对飞马牧场来个暗箭伤人,这可不是我们任何人想看到的,而且商震等牧场中的中坚也一定会将牧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只有在确信我有足够的实力保证牧场的安全之后,才会放任我和商秀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