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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第一章劍分三道
傅君𠵾擔心道︰“莊子真的要和他們比劍嗎?他的劍術到底怎麼樣?會不會是假的啊!他怎麼打得過那些精挑細選的武士?”
我笑道︰“莊子會不會用劍我可不知道,不過那並不重要。但是他把劍理闡述得相當明白,就憑他能說出‘示虛開利,後發先至’這樣的道理和‘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這樣的豪言壯語,我們就不能輕視他了,就是現在的用劍之士恐怕在道理這方面也及不上他,就算他當時真的仗劍應敵,恐怕也不至于會輸,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罷了!他當然不會真的動武。他剛開始說的道理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那只是要引起趙文王的興趣,真正精彩的道理卻在後面呢。”
傅君𠵾一听我還在故弄玄虛,白了我一眼,急道︰“那你還不快往下講!真是急死人家了。”
我笑道︰“當時趙文王問他用劍長短如何?莊子說長短皆可,但是他有三種劍法,不知趙文王想看哪一種?趙文王要先听听是哪三劍。莊子說︰‘有天子劍,有諸侯劍,有庶人劍’。”
傅君嬙拍手笑道︰“趙文王落入圈套了。”
我贊賞的看了君嬙一眼,笑道︰“雖然是圈套,但莊子這‘三劍論’確實異常精彩,讓人聞之血脈暴漲。”看了看眾女正在側耳傾听,便接著道︰“當時趙文王問︰‘什麼是天子之劍呢?’莊子答︰‘天子之劍,以燕溪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衛為脊,周宋為鐔,韓魏為夾,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劍也。’”
眾女听到此處,不禁凜然震驚,茫然若失,思飛千載,無法克制。
我扭過頭見了傅君𠵾的樣子,早已料到會是這樣,伸手探進傅君𠵾的衣衫內捏了捏她敏感的乳尖,又掐了掐她的小腹,但君𠵾毫無感覺,一點兒也不知道我趁機調戲她。”
我心中暗想︰“她以後若是練劍練傻了,連上床時都想著劍法,那可就索然無味了。”但繼而又啞然失笑,心想︰“自己想到哪里去了!真是胡思亂想!”想到這里,于是我大力的拍打了君𠵾的嬌臀兩記,方才把她打醒了過來。
君𠵾這時感慨道︰“果然精闢絕倫!這才是天子之劍!”
其他眾女也相繼從這“天子之劍”的精闢論道中清醒過來,不住的點頭稱是,對傅君𠵾的感慨倒是極為贊同。
我這時淡然笑道︰“趙文王剛听到這番話時,也是你現在這副痴呆的樣子哩。”
傅君𠵾仍舊沉浸在莊子精闢的見解之中,竟沒有听出我正在挖苦她,只是催促道︰“那接下來呢?”
我暗嘆傅君𠵾剛才反應遲鈍了,但知道她對劍法極是痴迷,只得接著說道︰“接下來趙文王自然又問莊子什麼是諸侯之劍。莊子說︰‘諸侯之劍,以知勇士為鋒,以清廉士為鍔,以賢良士為脊,以忠聖士為鐔,以豪桀士為夾。此劍直之亦無前,舉之亦無上,案之亦無下,運之亦無旁。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方地,以順四時;中和民意,以安四鄉。此劍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內,無不賓服而听從君命者矣!此諸侯之劍也。’”
傅君𠵾心神向往,喟然嘆道︰“如此之劍,方能以道稱之!雖比天子之劍弱了一籌,但仍是極為高明!可見修劍道關鍵在于修劍心,若無剛健無儔之雄心壯志,修練什麼劍法始終都落于下乘。劍道!劍道!以心馭之方可稱道!有形之劍始終是下乘之劍”
我笑而不答,看了看其他眾女,見她們此時都是不住的點頭,心中甚是欣喜。
傅君𠵾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師傅一直都是在心境上追求一種極致,當時我還在奇怪為何師傅平時不怎麼練劍,可是劍法的進境卻是有增無減,當時我們問師傅究竟為何會這樣。師傅只是笑而不答,想來當時師傅是嫌我們的年紀太小,連基本的劍法原理還不清楚,更不用說這些高深精闢的劍道了?不過君𠵾現在有了個好夫君,總算是初窺門徑了。劍道即為心道。”
我笑道︰“你們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師傅傅采林的劍法高明尚在其次,關鍵是他有一種征服天下,惟我獨尊的氣魄和雄心,以這種心境來練劍,自然有助于劍法的提升,無形之劍與有形之劍相融合,方才練出了無與倫比之劍,否則他的劍法無論如何也高不到現在這種程度。旁人想與他爭鋒,卻少了他那種渾然天成的霸氣,這種霸氣融入劍氣之中,那才無堅不摧,旁人自然很難勝他。”
傅君𠵾嘆道︰“夫君講的如此清楚不過了,君兒要是再不明白,還怎能作夫君的好妻子呢。”
我笑道︰“呵呵,君兒既然是受益匪淺,要不要好好的謝謝夫君呢?”
傅君𠵾玉臉立時便的通紅,羞赧地嬉笑道︰“嘻嘻,夫君想讓君兒怎樣謝夫君都行哩。只不過在這里受益的可不只是君兒一人喲。貞姐姐她們也都是受益匪淺哩,夫君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喲。要不然,貞姐姐她們肯定會怪罪我的喲。”
衛貞貞白了傅君𠵾一眼道︰“君兒真是的,明明是自己想要夫君的‘撫慰’偏要拖我們下水,呵呵,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說完,衛貞貞就撲向了傅君𠵾,對著她的兩肋搔其癢來。
傅君𠵾忙笑著跳開了,還時不時的向衛貞貞反擊兩招。仿佛兩只美麗的蝴蝶在叢中嬉戲。
我和其他幾位嬌妻則是樂得欣賞。
過了一會兒,福君𠵾討饒道︰“貞姐,小妹知錯了。哈哈,小妹知錯了。”傅君𠵾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不得不討饒。
衛貞貞嬌笑兩聲,得意道︰“嘻嘻,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完放開傅君𠵾,和她一起坐回到我的身邊。
這時傅君瑜催促道︰“夫君還未說完哩。那庶人之劍呢?”
我笑著接著說道︰“莊子對趙文王是這樣解釋的︰‘庶人之劍,蓬頭突鬢,垂冠,曼胡之纓,短後之衣,目而語難,相擊于前,上斬頸領,下決肝肺。此庶人之劍,無異于斗雞,一旦命已絕矣,無所用于國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劍,臣竊為大王薄之’”
傅君瑜贊道︰“說的好,這回趙文王應該受教了。”
我笑道︰“趙文王牽著莊子的手上殿,要和莊子共食,但他自己卻繞著餐桌走了三圈,無法安神定氣。後來他竟三月不出宮,可見莊子這番話多有震撼力了。”
傅君𠵾遙想當年莊子于大殿之上,劍手高士之間,劍裝颯颯,風姿揚揚,雄辯滔滔,以言辭之無鋒勝寶劍之犀利,服一代君主于口舌之間,不禁大是欽服,心實向往,不禁慨然嘆道︰“他說的雖是勸誡之語,但有意無意之間已經道出了劍道要旨,對我輩實在意味深遠,果真是一代人杰,與孔孟諸人並列亦毫不遜色!按照他的話說,如今用劍之輩都不過是庶人之劍罷了!即便是庶人之劍也罕能練至顛峰,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境界還差得遠呢!”
我笑道︰“莊子的成就在于心境的無為勝有為。從而開創出了練劍先練心,由心道入劍道,轉而再達天道的法門。所起無論此人的真正功力劍法如何,其成就足可稱為古今用劍之最,我們這些後人倒是難以望其項背了。”
傅君𠵾等人听後不住的點頭。
我見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便站起身來,笑道︰“我剛才忙了大半天,光為我的嬌妻們做好事了。呵呵,一會上了車我可要討回來的喲。”
眾女羞澀的相視而笑。
我笑道︰“走吧,我們也該上路了。你們先上車去等我,我去叫商烈他們。”
眾女笑著先後蹬上了馬車,我則是走到魔電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脊背。魔電溫順的用頭在我的手臂出蹭了蹭,走到馬車旁邊。我則讓仍在苦心鑽研三十五路災星劍法的風雲十八騎稍作休息,然後上路。
路上我自然要從幾位嬌妻身上討回我剛剛的報酬嘍,雙手不住的在她們光滑白皙的胴體上撫摸著,弄得她們一個個是面紅耳赤,吐氣如蘭,嬌喘噓噓……
眨眼間天色已黑。
我剛要吩咐十八騎就地休息,猛的心神一緊,停住手上的動作,向商烈吩咐道︰“商烈,小心趕路,我感到前方有一股很重的殺氣,馬車停止前進,你派人前去探查。記住,不可騎馬,否則會打草驚蛇。速去速回。其他人原地戒備。”
風雲十八騎應聲道︰“是,屬下遵旨。”
只听商烈沉聲道︰“老八,老九隨我來。其他人原地戒備。主公及夫人若是有何閃失,自刎謝罪!”
其他眾騎應諾,下馬把刀戒備。
第六卷第二章一刀之仇
“夫君,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傅君𠵾等女擔心的問道。
傅君嬙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呵呵,君姐你怕什麼?現在我們的武功都這麼高,難道還怕有人來打劫我們嗎?嘻嘻,他們不來到還好,要是來了我就全把他們打翻在地。到時候還說不定是誰打劫誰哩。”
“打劫我們?呵呵,這個小丫頭怎麼會想到這里來?不過這也難怪,現在兵荒馬亂的,而我們這一行人又都是豪車駿馬,錦衣綢緞,不管是哪一路強盜都會打上我們的主意的。
傅君嬙倒是天不怕地步怕。她這兩天一直在練劍法,練的正是我教給風雲十八騎的三十無路災星劍法。不過這可不是我教她的,而是這個小丫頭趁我不注意是偷偷在一旁學的,還以為我不知道呢。其實這又怎麼能逃過我的眼楮呢?我見她勤學苦練,便沒有道破此事。呵呵,想不到這個丫頭到是滿好戰的嘛。
傅君瑜白了她一眼,笑道︰“一個女孩子整天就知道打啊殺啊的,到時候來一個你打不過的高手,我看你怎麼辦?”
“打不過?”我心中苦笑︰“這個史上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以你們幾個現在的實力都打不過的人哩。”
誰知傅君嬙卻是向我拋了一個媚眼,笑嘻嘻的道︰“嘻嘻,就算是我打不過,還有我們的好夫君在,呵呵,我可不相信天下能有人比夫君還厲害。夫君大人,嬙兒說的對吧。”
我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嬙兒的話說的雖是不錯,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你們不時沒有听說過吧?萬事總是小心謹慎為好。至少我現在就知道有一個人要比你們的夫君厲害。”
眾女听到我說還有人比我更厲害,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申請,身長脖子,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听著,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看看眾位嬌妻緊張的神色,心中啞然失笑,嘴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人就是……我的好嬙兒!”
“我?”傅君嬙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的說道。
其他幾位嬌妻也都是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我忍俊不禁,“哈哈”的笑道︰“對啊,就是嬙兒。白天雖然不怎麼厲害,可是一到了晚上嬙兒的功力卻是大增,死纏爛打,夫君也是甘拜下風哩。”
眾女乍一听沒有听出個所以然來,琢磨了一會方明白我的含義,皆是轟然而笑。
傅君嬙更是羞澀難當,嗔道︰“死夫君,壞夫君,就知道欺負嬙兒。人家不依啊!”說完,小拳頭就向我的胸口打來。
我抓住她的小手,順勢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誘人的小嘴上親了一下,笑道︰“夫君心疼嬙兒還來不及哩,有怎麼舍得欺負嬙兒呢?”
這時商烈三人亦從前方探查歸來。
商烈疾步向前,來到車前,恭聲道︰“稟主上,前方五里處有兩方人馬正在對峙,看樣子像是敵對勢力。且其中一方的勢力較大,大概有三百人,另一方則只有三十人左右。”
我仍是將嬙兒樓在懷中,向車廂外道︰“哦?你可曾看清雙方人馬的旗號?”
“人數少的一方打有旗號,可是由于天色已黑,屬下等與之相距甚遠,所以並未瞧清。人多的一方則全是緊裝蒙面,看樣子應該有一半以上身手不弱,可能是半路劫殺。”商烈答道。
我听後心中疑雲重重︰“雖然天色已黑,可是敢再官道上行凶打劫,這些人的來頭應是不弱。必會有他們自己的情報關系,不會不知道對方的人數?可是這就奇怪了,為何還要派三百人圍攻對方幾十人呢?難道這幾十人的來頭更大?呵呵,還真他媽的煩人。算了,我看還是我自己去探個究竟吧。”
于是,我吩咐道︰“商烈隨我再去看看,其他人留守原地,一級戒備。”
衛貞貞等女一听我要親自去,忙擔心道︰“夫君,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再她們每人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幾位夫人放心吧,夫君的本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天下能傷到你們夫君的人還沒出生呢。我走後你們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知道嗎?”
眾女認真的點點頭。
于是我領著商烈,展開輕功向前掠去。道路甚是曲折難行,在加上路兩旁的樹木繁多,所以雖是行了不到兩里路,回頭卻是已經看不見馬車的影子了。
猛的感到周圍蕩漾著微弱的殺氣,心中微驚,停下腳步。商烈見我停了下來,忙疾步來到我的身邊,見我神色凝重,知道事情有變,忙暗暗的運功戒備。
我緩緩的環視四周,不住的在兩旁的樹林中搜索著殺氣的來源。此時的我心中亦是微微驚詫,到不是因為對方的殺氣,而是因為他們隱藏自己殺氣的手法甚為高明。能將自己的殺氣收斂到這個程度,其修為應是已臻一流高手的境界。若非是來人是我,恐怕很難發現周圍隱藏著許多一流的殺手。
一個個疑問飛速的在我的頭腦中閃過︰商烈不是說前方五里處有爭斗嗎?為何我們剛剛走了不到兩里,就感受到了一股能與周圍樹木相融合的殺氣?這些殺手在這里埋伏目的何在?莫非是他們知道那人數較少的一方會有援軍趕來,所以在此處劫殺?對,十有八九是這個原因,不過我還是小心為妙。
我向商烈輕聲吩咐道︰“商烈,你現在馬上回去,通知十八騎要時刻高度戒備,一直等到我回來為止。”
商烈道︰“主上,屬下若是回去,萬一……”
我擺了擺手打斷他道︰“我的安危你大可放心,每人能傷得了我,倒是你在我身邊的話遇到辣手的人我還要分身照顧你。再者你若是離開,風雲十八騎就不能組成‘災星大陣’,如果遇上歹毒的敵人單憑你們一己之力恐有傷亡,所以你還是回去為好。一旦遇上有人偷襲,你們的‘災星大陣’足以應付,況且這也是一次難得的實踐機會。”
商烈听後恭聲道︰“是,屬下遵旨。”說完,腳尖點低,身體騰空而起,接著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身,如流星一般飛速的向馬車的方向掠去。
我則是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冷哼一聲,如閃電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
“老大,他們兩個分開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等我走後,樹林中一個高瘦的黑影閃到另一個較為威武的黑衣人身邊悄聲問道。
黑衣人冷冷的說道︰“我們只要在意目標一個人就行,不用管其他的事情。其他事情自然有其他的人來做。沒想到他如此了得,竟能在五里之外就預感到殺氣。看來我們有些低估他的實力了。吩咐兄弟們做好準備,見到信號後,立即行動!”
黑衣人的聲音冷的透著一股寒氣,高瘦的黑衣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恭敬的說道︰“是。”然後閃身消失在漆黑的樹林深處。
…………
漆黑的樹林中一條黑影如同幽靈般在空隙中穿梭著,速度之快讓人疑似閃電。可是如此快的速度所過之處卻是悄無聲息,就連他落腳接力的樹葉也是紋絲不動。黑影閃神匿身于一棵高大茂密的樹上,遠遠的凝視著前方對峙兩方人馬。不錯,此黑影正是我“逍遙客”龍天笑。
此時我離前方人馬的距離好說仍有半里之遙,在人群中搜索著商烈口中的旗號。終于在一輛馬車上看見一面旗幟,上面清晰的繡著一個白色的“宋”字。
“旗子上繡的是一個‘宋’字,難道說這人少的一方是宋閥的人馬?可是又是誰有如此大的膽子連宋閥的車輛也敢打主意。看這輛馬車甚是華麗,而且四周的簾巾色彩艷麗,像是女子所乘,不知這車中坐的是宋閥的哪位女子。
這時,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前方傳入我的耳中。
“嘿嘿,我才不管什麼宋閥不宋閥,什麼‘天刀’宋缺?老子沒听說過,也不認識,老子只認手中的老伙計。只要你們放下手中的兵器,乖乖的將車中的那個小妞交給我做我的壓寨夫人,我們兄弟就放你們一命,否則,哼!別怪我的老伙計對你們不客氣!”
說話之人是一個高大威武的黑衣人,說道最後兩句的時候,雙目精光乍現,顯然功力不弱。
“呵呵,這個人倒是狂妄的緊,听他的語氣,像是連宋缺的名頭都壓他不住。”我輕聲的嘀咕著。
“哼!別以為你們鐵騎會的人個個都蒙著臉我宋輝就會人不出來,你們想打我們宋閥的主意有本事就明刀明槍的來,這種幾百人偷襲我們三十幾人的卑鄙無恥的行徑也只有你們鐵騎會才會做的出來。任少名被我們閥主打的狼狽鼠竄,卻讓你們這些跳梁小丑來送死,嘿嘿,難怪你們鐵騎會到信在也不過是一個下流的幫會而已。哈哈……”說話的是宋閥中一名體格強壯的青年男子,語氣中透著一股臨危不懼的霸氣。
“好漢子!宋閥的人果然有骨氣!”我心中贊道︰“大敵當前,卻能臨危不懼,不但在話語中藐視了敵人而且還不落了自家的名頭,呵呵,是個人才。鐵騎會?難怪他們敢動宋閥的人,想必是任蛟名一直都在為宋缺砍他那一刀耿耿于懷,伺機報這一刀之仇。”
黑衣大漢眼中燃燒著怒火,顯然是被宋輝戳到了傷疤,不等宋輝的笑聲隕落,怒喝一聲︰“閉上你的鳥嘴!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老子殺!把那個小娘們搶回去,到時候人人有份,殺!”說完,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帶起凜冽的刀氣,率先殺了過去。
他身後之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無奈首領沒有下令,只好盯著宋閥的財貨在心里不住的咽口水。這時听首領下令廝殺,立時眼中凶芒畢露,潮水一般的沖殺過去。喊殺聲震耳欲聾。
宋輝大喝一聲︰“保護三小姐!”,說完,揮舞起大刀,一刀將竄到自己身前的敵人砍飛。宋閥的眾人紛紛把刀在手,將馬車圍在中間,一蜂擁而至的敵人廝殺起來。這時,誰也沒有瞧見宋輝嘴角洋溢著一絲詭秘的笑容。
“三小姐?”我心中不由得一驚“難道是玉致?她怎麼會在這里出現,按書中所寫她應該是去了江陰,拉攏‘竹花幫’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靠,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可不能讓我這未來的老婆受傷!”說,身形如閃電般向前飛去。
第六卷第三章螳螂捕蟬
我飛快的向前方掠去,隱匿在距離馬車三十丈左右的一棵樹上,留心注意著馬車周圍的一舉一動。猛的,心中又涌起了一絲的不安,又感覺到了和剛才趕來之時相似的殺氣,心中冷笑︰“哼,鐵騎會倒是肯下本錢,動用了這般多的殺手,還在林中埋伏,難道宋閥真的有援兵趕來不成?”
想了一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凝視前方的廝殺。
此時雙方的人馬都是已經殺紅了眼,招招攻敵要害,刀刀取敵性命,當真是慘烈無比。
宋閥的人此時已經是個個有傷在身,可是仍是將手中的刀舞動的如風似雨,穩扎穩打,攻防有序,可見這宋閥的確是不虧為名門大閥,刀法別具一格,閥中的族人也是人人都學的一身過硬的本領。
俗話說兵貴精而不貴多,宋閥的人馬雖然只有區區的三十幾人,可是個個都是用刀的好手,在加上一個個都是勇猛殺敵,不懼死傷,所以傷亡較少。
再觀鐵騎會這一方雖是人數上佔有絕對的優勢,可是大多是一些烏合之眾,本身的功夫欺負那些平頭百姓綽綽有余,可是一旦與真正的高手對上幾招便破綻百出,心慌意亂。戰斗力不可與宋閥的這些人相提並論。這才一會兒的功夫,鐵騎會這一方便已經有二十幾人一命嗚呼,還有十多人身負重傷,顯然是已經沒有再戰之力。
宋輝此人的武藝當真不錯,手中的一把鋼刀猶如蛟龍出海,舞的是虎虎生風,將身邊的敵人殺的是膽顫心寒。只見宋輝豎起刀鋒,一刀向上挑開劈刀而來的敵人,緊接著刀勢急走偏鋒,閃電般攻出六刀,將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刀劍一一蕩開,一個“猛虎翻身”,兩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出,繞過敵人的攻擊,穿空隙而過,三盡數踢在三人的胸口。被踢三人立時胸骨折斷,口噴鮮血,眼中一片漆黑,身軀翻滾著向後撞去,將身後的鐵騎會的幫眾撞的是東倒西歪。
鐵騎會剛才發話的那名黑衣大漢見狀,惱羞成怒,爆喝一聲︰“天殺的宋閥小狗!你們給老子讓開,我要親手宰了他!”說話的同時,身體騰空躍起,一個空翻,雙手握刀,一招“力劈華山”當頭向宋輝攻來。
“此人功夫絕對可算是一流高手,可是觀他這刀法似是並不純熟,難道他的成名兵器並非是刀?”我心中嘀咕著,眼楮卻沒有從他們的打斗上挪開。
卻見宋輝冷冷的說道︰“怎麼?任蛟命手下的二巨頭之一的惡僧何時扔掉了賴以成名的‘鬼頭雙鏟’而涌起了大刀?難道想自尋死路嗎?”
此黑衣大漢正是鐵騎會幫主任蛟名手下的兩大巨頭之一的惡僧,此人並非是佛門中人,不過卻是留得光頭,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惡僧之名便是由此而來,乃是任蛟名的得力手下。另外一人則是與惡僧臭味相投的艷尼,此女頗有幾分姿色,貌美如花,卻是心如毒蠍,同樣是殺人不眨眼之輩,更是惡僧的姘頭,二人狼狽為奸,壞事做盡。手中的功夫卻是不凡,因此也甚得任蛟名的重用。
惡僧此次就是奉幫主任蛟名之命,喬裝打扮,前來在此劫殺宋閥的人馬。沒想到才一個照面,就被宋閥的人識破了身份,知道今日之事必要斬草除根,將宋閥這些人全部殲滅,否則漏出出風聲去,勢必找來宋閥的追殺報復。鐵騎會的實力雖是不弱,但是和宋閥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于是,惡僧一出手就霍緊了全力,以一人之力對上宋閥的兩名高手,以自己輕傷的代價才將那兩人擊成重傷。可是見到宋輝已經殺了自己十多名幫眾,信中怎能不惱羞成怒,于是,顧不得肩頭上的傷口,爆喝而起。
卻看宋輝見惡僧的刀勢如虹,威風凜凜,勢大力沉。心下曉得這惡僧實是他平生所遇之勁敵,不敢消失于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運起十成的功力,扎穩下盤,輕輕一刀精確的劈在惡僧的刀鋒之上,巧妙的御開惡僧勢如猛虎下山的一招。然後迅速一個轉身,左腿一個回旋,踢向惡僧的軟肋。
“好刀法!用的巧,使的妙!”我心中稱贊了一聲。
惡僧見宋輝巧妙的擋開了自己的領空一擊,心中就知道大事不妙。忙猛提一口真氣,身體下墜的速度立時減緩了許多,然後運功于左掌之上,準確的拍在宋輝攻來的左腿上,同時借力身體一個空翻落在一旁。
“媽的,這惡僧果然是名不虛傳,手中的功夫當真了得,而且更是變化多端。況且這次他用的還不是他的成名兵器,否則我可就有的受了。”宋輝心中暗暗道。
宋輝如此,惡僧心中更是驚訝︰“他娘的,沒想到宋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也能擋老子的全力一擊,而且刀法運用的更是巧妙,真是氣死我也!早知道會踫上這般難纏的角色,老子就把我的‘鬼頭雙鏟’帶來了。”
宋輝“哈哈”大笑兩聲道︰“我還以為惡僧有多大的本領?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若是你技止于此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你就伸長脖子,準備挨刀子吧。”
“呵呵,這宋輝倒是機靈,懂得用激將法這一招,看來他是想激怒惡僧,讓他心浮氣躁,自己亂了分寸。惡僧的實力的確是高他一籌。”我心中道。
惡僧幾時被人這樣的侮辱過,氣的是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大喝一聲道︰“媽的,你個黃毛小子少逞口舌之能,再接你大爺幾招,老子一定將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說完,揮起大刀,閃電般向宋輝連攻五刀,刀刀攻向宋輝的要害。
我看了惡僧的刀法,點點頭道︰“這惡僧雖是作惡多端,可是高手畢竟是高手,看他這幾刀,顯然是並沒有因憤怒而亂了分寸。”
宋輝亦是心中驚訝,他沒想到惡僧居然能沉得住氣。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惡僧,自己唯一能打敗惡僧的辦法就是想方設法的激怒他,不過現在看來這件有些棘手。這惡僧也不是頭腦簡單之輩。
不管三七二十一,宋輝要緊牙關,提刀迎了上去。
只听空中“當當……”響聲不絕,聲聲震耳欲聾,可見兩人都是用上了全力。宋輝心中叫苦道︰“媽的,沒想到這禿驢的手勁如此之大,還好我的手勁也是不弱,否則這把鋼刀早已經脫手而飛了。他娘的,剛才虎口一陣巨痛,想來是已經被這禿驢的幾刀震裂了。”
惡僧也是越打越心驚,他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個黃毛小子能硬擋自己這麼多刀,心中罵道︰“天殺的,這小子還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能接老子這麼多招,更是震的老子虎口隱隱作痛,真是氣死我了。看來,老子不得不出真功夫了,遲則事情恐怕有變。”
宋輝和惡僧的打斗我雖然是歷歷在目,可是場中其他人的廝殺我也沒有放過。此時宋閥的人已經亡了一半,剩下來的也不過是在苦苦硬撐,他們將馬車緊緊的圍在中間,很是吃力的與敵人廝殺。
鐵騎會這一方也是死傷慘重,他們至少也死傷了將近兩百人,剩下來的也都是氣喘吁吁,有傷在身。可是這些人是鐵騎會中的高手,自然更是難纏,仍是不停的對宋閥的人猛攻猛打。
我剛要出手相助,卻突然感到林中的殺氣重了許多,而且還在不斷的加劇。
“難道是宋閥的援軍到了?還是他們這些人受到了場中殺氣的感染而加重了殺意?”我心中不由的嘀咕起來。
這時,猛的見鐵騎會的人有幾個沖過了宋閥的護衛,舉著大刀,飛速的向馬車攻去,殺氣騰騰。
只听宋閥的護衛中有人大喝道︰“三小姐小心!賊子殺過去了!”
“媽的,想傷我的玉致?”我心中罵道︰“沒門!找死!”手中微微用力,凌空攝來幾片樹葉,向攻向馬車的鐵騎會的那幾人打了過去。
攻向馬車的四人心中正在得意,躍在空中,空中大喝道︰“殺!”。猛的覺得寒光一閃,自己的頸部便有一股獻血如水柱般噴出,身體更是仿佛被人用巨錘迎頭痛擊,渾身的骨頭好似已經粉碎,卻見馬車離自己是越來越遠,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時候,撕心裂肺的疼痛才從頸部傳遍了全身。
周圍的鐵騎會幫眾看的更是目瞪口呆,心神巨震。他們明明看見自己這方已經有四人躍到了馬車的上方,可是剛剛喊了一個“殺”字,便見此四人脖子上莫名其妙的獻血狂噴而出,便想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體更是像死魚一般。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見了閻王。
鐵騎會的眾人不由得停下了攻勢。看的宋閥的眾人也是面面相覷,忙趁此機會向馬車收攏。這時才看見倒地不起的四人,頸中的獻血仍是在汩汩的向外流著。見此四人死相恐怖,表情更是恐懼猙獰,心中亦是吃驚。
此時,林中的殺氣也紊亂了起來,看來他們也對鐵騎會突死的四人驚詫不已。
戰場中只有惡僧和宋輝還在大打出手。
惡僧眼中閃爍著黑色的光芒,功力突然暴漲了一倍,打的宋輝是毫無還手之力,苦于防守,眼看就要有所不支。
這時,只听車中傳出一聲嬌喝︰“都給我住手!”
正是宋家三小姐,美女宋玉致的聲音!
第六卷第四章黃雀在後
我听的心中一喜,果然是玉致!
這時宋閥眾人听到宋玉致讓他們住手,心中十分詫異不解,其中一人,忙站出身來道︰“三小姐這……”
話音還未落,卻听宋玉致接著道︰“宋輝住手,回來,其他人不得多言。”
宋輝嘴角一笑,猛的將手中的刀舞的密不透風,一個閃身,退到了馬車附近。惡僧則是“哈哈”狂笑兩聲,並沒有追擊。
惡僧提刀而立,奸笑道︰“三小姐終于肯說話了。早知如此,又何必讓手下負隅頑抗呢?白白的丟了性命。”
宋玉致冷哼一聲,憤然道︰“惡僧你少在這里張狂,若非我們遇襲在先,而且你們鐵騎會更是仗著人多勢眾,趁著夜色偷襲我們,勝負尚是未知之數。”
惡僧獰笑道︰“三小姐說的好,可惜,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我想三小姐一定是在明白不果了。若非你們宋閥虎踞嶺南,勢大人多,天下間誰會對你們宋閥敬畏有加。呵呵,在這個亂世,誰的拳頭硬誰就說了算。”
“呸”宋輝啐了一口,厲聲道︰“卑鄙小人,滿口胡言亂語!”
宋閥的其他人臉上也露出了憤然的神色,顯然是受到了宋輝的感染。
惡僧听後不怒反笑,而且是仰頭狂笑,然後惡狠狠的瞪著宋輝道︰“老子就是卑鄙你又能奈我何?你小子剛才不是還留了一手嗎?有本事我們再打,讓大爺看看是你的嘴皮子厲害,還是你手中的功夫厲害。”
宋輝,心中一驚,忙用余光向其他人掃去,見眾人沒有起疑,方放下心來。回瞪了惡僧一眼,道︰“好,宋輝豈會怕了你這個卑鄙小人。”說完就要沖上去。
就在這時,宋玉致的聲音再次響起“宋輝住手!你們也都將手中的兵刃放下,不必再戰了。這一次我們任栽。”
“三小姐,萬萬不可,只要我們有一口氣在,一定保護三小姐殺出重圍……”宋閥的中戶為一听宋玉致讓他們放下兵器,心中大驚,紛紛進言。
“不必多言!放下兵器,這是命令!再戰也只有白白犧牲。”
“可是三小姐……”眾人心有不甘,仍想進言。
“沒什麼可是的!這是我的命令!難道你們敢抗命嗎?”宋玉致果斷的說道。
“是”眾人只得答應︰“屬下遵命。”說完,憤恨的將手中的兵器丟在地上,個個都有些垂頭喪氣。
惡僧笑道︰“三小姐倒是識時務之俊杰。哈哈……”
宋玉致冷冷的說道︰“廢話少說,任嬌名不惜代價派你們在此攔劫我們,究竟意欲何為?我想不會是只為了報仇那麼簡單吧。”
惡僧道︰“三小姐是不是出來一見呢?難道還要我親自相請嗎?”
“哼!”宋玉致冷哼一聲道︰“怎敢勞大駕!”
只見一支玉手伸出車外,輕輕的撩起門簾,一個絕代佳人緩緩的走出車廂,身形高挑豐滿,軀體玲瓏有致,肌膚白皙似雪,高傲的矗立在馬車之上,冷冷的看著惡僧。
“呵呵,這些時日不見,玉致更是出落的漂亮迷人了。咦?為何玉致臉色蒼白?對了,她剛剛說‘遇襲在先’一定是受了內傷!媽的,不知是誰傷了我的致兒,讓我知道了非將他搓骨楊灰不可!”我心中道。
這時,我又感覺到林中的殺氣正在緩慢的移動,由于擔心宋玉致的安危,我也並沒有在意,還以為是他們發現了宋閥的援軍。
宋玉致冷冷的說道︰“我已經出來了,惡僧,有話快說!”
惡僧獰笑兩聲道︰“三小姐果然是名不虛傳,真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美女,更是快言快語。好,我惡僧也就有話直說了。”
宋玉致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洗耳恭听。”
惡僧道︰“此次幫主派我等前來實在是想和三小姐做一項買賣。本想請三小姐回去細做商量。但是天下皆知宋閥之人個個武藝高超,所以我才多帶了些弟兄。卻是並無動手相逼之意,誰知三小姐的手下個個英雄了得,不把我們這些兄弟放在眼中,才廝殺起來。實在是一場誤會。”
“靠!這惡僧的臉皮還真是厚,這麼無恥的謊話他都能說的出口。”我暗暗在心中罵道。
“放屁!你這個卑鄙小人,自己偷襲不說,還敢倒打一耙!”宋輝破口大罵。更是激起宋閥護衛的激憤之情,但見人人臉上都露出努色,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我心中奇怪道︰“不對,為何這宋輝一再挑起其他人的怒氣?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受多大的傷,似是真如惡僧所言他仍留了一手。這事有些蹊蹺。”
宋玉致喝道︰“宋輝住口!”
宋輝只得閉口不言,眼中的怨毒之色一閃而逝。
宋玉致瞪了宋輝一眼,然後冷冷的向惡僧道︰“哦?是嗎?我倒想听听任大教主想和我們宋閥作何買賣。”
惡僧笑道︰“三小姐只要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鐵騎會以及楚帝願意鼎立相助宋家鏟除梁帝蕭銑的勢力,並且不要大梁的一絲一毫的土地,盡數歸你宋家所有。而且我們從此以後向宋家稱臣,永結盟好。如何?”
宋玉致躍下馬車,站在離宋輝不遠之處道︰“你的條件挺起來確實不錯。可是這麼優惠的條件,想必你鐵騎會向我宋家提出的條件自是非同尋常了。”
惡僧大笑道︰“哈哈……三小姐過慮了,這個條件對于宋家來說是在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宋家不會有損一絲好發。畢幫主只是向宋家借一物即可。別無他求。”
“哦?何物?”
“和氏璧!”惡僧沉聲道。
“和氏璧!”我心中一驚“和氏璧不是由寧道奇送到了洛陽,歸還給慈航靜齋了嗎?而慈航靜齋的傳人更是要將此璧獻給天下的明君聖主。此物應是在洛陽才對,有怎麼會在宋家的手中?難道書中所說不盡屬實?”我心中疑雲密布。
這時,我又發現一個問題,林中的殺氣自從惡僧說出“和氏璧”這三個字之後,分成了兩部分,其中的一部分正在向場中移動,而且漸漸形成了包圍之勢。但是另一部殺氣卻是仍舊在原地按兵不動。
我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心中不由得道︰“這殺氣怎麼一份為二?難道是兩撥不相干的人馬?莫非這些人都是沖著‘和氏璧’而來?靠,真是越來越亂了。”
宋玉致不置可否,輕蔑的一笑道︰“借?恐怕是要吧。”
惡僧收起手中的刀,大笑道︰“三小姐這樣想也無妨。我們縱使是要,宋家也是毫無損失。這和氏璧本來就非宋家之物,雖是天下之寶,可是宋家財大氣粗,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多它一個不多,少它一個不少。只要三小姐肯將此物交給我們,就能換回我鐵騎會以及大楚的鼎力支持,到時候天下還不是你宋閥唾手可得的嗎?”
宋玉致冷然道︰“任少名的算盤打的倒是不錯。這和氏璧乃是家父借來之物,若是交給了你們,豈不是失信于人。到時候一定會惹起天下眾怒,群起而攻之。而你們再在背後捅上兩刀,我宋家豈不是要腹背受敵。呵呵,任蛟名好毒的奸計!想用借刀殺人這一招,又怎能瞞的過本小姐!”
我听的連連點頭︰“呵呵,沒想到玉致還挺聰明的。這般道理她能一听即透,真是難能可貴。不知這和氏璧是宋缺向誰所借,寧道奇?還是慈航靜齋?”
惡僧見宋玉致已經識破他們的計謀,奸笑道︰“三小姐真是聰明。不錯,就算是如此你有能如何呢。嘿嘿……識相的就趕快將和氏璧交出來,然後大爺還能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否則別說大爺我不憐香惜玉,辣手摧花!”
宋玉致卻並未動怒,只是冷冷的看著惡僧。
這時,宋輝森然笑道︰“嘿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樣,還敢對三小姐有非分之想。真是無恥之尤!”
惡僧大怒,厲聲道︰“你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出言侮辱你老子,等會老子定將你大卸八塊,以解老子心頭之恨!”
“哈哈……”宋輝仰天大笑。
宋閥眾人驚詫莫名,仿佛是頭一次認識宋輝一般的盯著他,不知他為何發笑。鐵騎會的幫眾也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媽的”我心中罵道︰“這個王八蛋一定不時好東西,看樣子剛才移動過去的殺手一定與他脫不了干系。哼,若是敢對我的玉致無理,就是天王老子也護不住你。”
所有人當中只有宋玉致依舊是毫無表情,冷冷的注視著宋輝的一舉一動。
惡僧被宋輝笑的莫名其妙,憤然道︰“你在那里鬼笑什麼?”
宋輝又獰笑了兩聲,才森然道︰“我笑你自己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像你這般愚蠢之人還是讓我幫你解脫吧。將鐵騎會的幫眾全部格殺,一個不留!”
惡僧听後,知道大事不妙,剛要出言警告,卻見官道兩旁的林中接連急速的飛出幾百支弓箭。鐵騎會的幫眾剛剛經過一場殊死拼殺,個個都已經是精疲力盡,而且有傷在身。在加上這些箭矢來的突然,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中箭。一時間慘號聲不斷,亂作一團。不出片刻,便已經盡數喪命在箭矢之下。
惡僧此時揮刀抵擋,可惜他接連苦戰,真元大損,而且這些弓箭不僅勁道十足,更是精準無比。不出片刻,惡僧便已經身中數箭,單膝跪地,用刀支撐著身體,奄奄一息。
“停。”隨著宋輝的一聲號令,弓箭停止了發射,從林中飛快的竄出來數十身著勁裝,腰挎鋼刀,手握強弓的大漢。這些人迅速的將宋閥一干人等圍了起來。
宋輝對這惡僧冷冷的說道︰“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惡僧听後,嘴角蠕動著,卻又發不出聲音,怨毒的看著宋輝,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第六卷第五章魔高一尺
宋閥這些護衛,見突然冒出這些高手,而且將鐵騎會的人全部射殺,立時一個個笑逐顏開。可是當看到宋玉致臉上仍舊是面無表情時,眾人不由得心中一突“難道這些不是三小姐的布置?”
想到這里,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宋輝此時猙獰的面目,眾人此時心中雪亮,明白這是剛逃出了虎口,又進了狼窩。
宋輝這時走到惡僧近前,狠狠的在其身上踢了一腳,道︰“經敢對我們三小姐不敬,就這麼讓你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說完,又轉過頭對宋玉致諂媚道︰“三小姐受驚了……”
宋玉致臉上露出些許失望的神色,打斷他道︰“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你?原來二叔說的這個人真的是你。”
宋輝臉上的笑容立時凝固了,玄又裝糊涂道︰“三小姐的話,小的听不明白。不知三小姐想說什麼?”
“呵呵,狐狸的尾巴終于露出來了。看玉致沉著鎮定的樣子,該是早有防備了。那麼剛才這些按兵不動,埋伏在林中的另一撥殺手就應該是玉致事先安排好的了。呵呵,這我就放心了。”我心中豁然。
這時,剛才那些潛伏不動的殺氣開始慢慢向場中慢慢的移動,漸漸的完成了對場中一干人等的合圍之勢。
“呵呵,這回有好戲看了”我輕聲的嘀咕著。
宋玉致冷冷的看了宋輝一眼,道︰“宋輝,你不用再演戲了。你的把戲早就已經被二叔看穿了。我們此次的行蹤就是你透露給鐵騎會的吧。”
宋閥護衛听宋玉致如此一說,雖隱隱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听三小姐親口說出來還是不免大吃一驚。
宋輝立時臉如死灰,但仍是強裝笑顏道︰“三小姐為何如此說?我對宋家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未曾有過一絲的歹念。”
宋玉致道︰“你也不用在裝下去了,你剛才所說的是兩年前的你。現在的你已經成了其它勢力在我們宋家的奸細。我們雖是不知道你究竟是在為誰效力,但是卻是知道你是在兩年前開始背叛我宋家的。”
宋輝這次沒有申辯,只是靜靜的看著宋玉致,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這一兩年來我宋家一些較大的行動都是計劃的相當嚴密”宋玉致接著說道︰“可是計劃如此周詳的行動卻是每每都會被敵人洞察先機,使得我們的行動都以失敗而告終,而且還折了許多人手。自那時起,二叔就開始懷疑家中有奸細。
能接觸到這些計劃的人在家中也不果實寥寥十數人而已。而且在這十數人中,只有你才不是我宋家的族人。”
宋輝冷哼一聲道︰“就因為我不是你宋家的族人,就懷疑到我的頭上嗎?”
“唉……”宋玉致嘆了口氣,又些失望的說道︰“到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仍舊在裝腔作勢,妄想騙過我。”
“哼,話不是這樣說,三小姐總要說出個理由來吧。”
“剛開始二叔說出對你的懷疑,家族其他人都是不相信。都說你一向是對宋家忠心耿耿,而且又為宋家立過不少的汗馬功勞。為此我還和二叔吵了一架。”宋玉致頓了頓,接著說道︰“後來,二叔說要想證明你的清白就一定要試一試你才知道。于是大家就又策劃了一個大的計劃,並沒有通知你。結果順利的完成了。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一部分人不相信,說這不過十巧合罷了。于是二叔又策劃了兩三個行動,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結果都是十分順利的完成了。”
宋輝無語,只是緊閉著雙眼,咬著嘴唇。
宋玉致不理宋輝的表情,接著說道︰“這時恰好父親從寧道奇手中借得和氏璧一月的期限已滿,于是二叔就想借將和氏璧還到洛陽寧道奇手中這個機會,在次對你進行測試。沒想到真的讓二叔說中了,宋家中的這個奸細真的是你。”
宋輝此時猛的睜開雙目,獰笑道︰“既然三小姐什麼都知道了,我也就沒必要再隱瞞了。不錯,宋家的奸細就是我,你們以前的行動也都是我泄露出去的。呵呵,三小姐,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奸細,自然知道每什麼事情可以瞞的了我,我勸三小姐還是乖乖的把和氏璧交給我,省得我在動手。只要三小姐交出和氏璧,我宋輝保證可以饒你們一命。”
護衛中立時有人暴喝道︰“宋輝你這個吃里爬外的混蛋,沒想你竟然是一個卑鄙小人。哼,虧我們以前還把你當成是自家兄弟。呸!”
宋玉致揮手止住了眾人,道︰“想要和氏璧?可惜,何氏璧並不在我這里,現在已經安全的送到洛陽了。你想要的話,最好是去洛陽。”
宋輝一听,厲聲道︰“胡說!你當我是傻子嗎?我親眼見到宋智將裝有和氏璧的箱子交到了你的手中,又怎麼會在洛陽!”
“哼”宋玉致不屑的說道︰“憑你那點小聰明還想和二叔斗。二叔既然已經看出你是奸細,又怎會將和氏璧真的交到我的手中呢?這是二叔的計中之計,一可引出你這個奸細,二來可以趁此機會打擊你身後的勢力。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背後的勢力是鐵騎會,可是見你另有埋伏,而且將鐵騎會的人趕殺殆盡,想來你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勢力。這個勢力似乎也想除掉鐵騎會,才會部署了這麼一招,我說的對嗎?”
宋輝此時的表情已經近乎瘋狂,仰天大笑了好一會才惡狠狠的說道︰“呵呵,不錯,老子今天的確是棋錯一著,可是這又能怎樣呢?你看看周圍這些弓箭手,他們可全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不但如此,他們的功夫也都是一流的,別說你們現在人人受傷,就是沒有受傷的情況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們的生死仍舊是掌握在老子的手中。老子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
宋玉致道︰“看來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殺你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護衛听宋玉致如此一說,紛紛拾起腳下的兵器,橫眉等著宋輝道︰“宋輝,你少在那里賣狂,想傷害三小姐,你得先從我們的尸體上踩過去。”
“就憑你們?哼!”宋輝不屑的說道。
護衛還要說話,宋玉致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眾人方縝口不言。宋玉致搖了搖頭,運起功力沉聲道︰“殺”說完,對著空中揮了揮手。
宋輝見了宋玉致的手勢心中驚恐萬分,他在宋家多年知道這個乃是讓潛伏的門人“清殺”的手勢,這時才恍然林中亦隱藏著宋家的殺手。難怪宋玉致從始至終都未曾有過一絲的驚慌失措,依舊是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宋輝忙提刀護在胸前。
只見,林中亦是閃出近百支勁弩,較之剛才宋輝伏兵之弓箭還要凌厲三分,林中潛伏的宋閥高手的功力可見一斑。而且這些仿佛是宋家特制的箭矢,射出之後無聲無息,似是轉為埋伏獵殺之用。
宋輝埋伏下的高手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喪命在這些無聲無息的利箭之下了,接著邊從林中閃出數十名大漢,一律是相同的緊身勁裝。抱拳齊聲道︰“屬下等參見三小姐。”
宋輝見事不好,知道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方法就是擒住宋玉致,揮起手中大刀,施展出全部的功力,向宋玉致攻去。
護衛見狀,急忙閃身將宋玉致檔在身後,咬緊牙關,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或砍或削或刺,一齊攻向凌空騰躍而來的宋輝。剛剛現身的數十名大漢,見狀亦紛紛拔出挎在腰間的佩刀,全力施展開輕功,向馬車的飛奔而去。
正如惡僧所言,宋輝在剛才與他的打斗中的確是暗留了一手,並沒將自己的真實本領顯露出來,其實論他的真實實力,比起惡僧也是不遑多讓。只見他閃電般連擊十二刀,功力較之剛才整整高了兩籌,刀法招式刁鑽古怪,猶如一條靈活的毒蛇,又似凶狠的巨蟒,讓人難以招架,防不勝防。而且這些怪招又甚為精準,每一刀都打在圍攻而來的兵刃之上。
眾護衛經過連連苦戰都已經是精疲力竭,功力只剩下平時的五成左右,再者又是初次見到如此刁鑽的刀法,迥然不同于刀法應有的磅礡大氣之勢,如何能經受的住宋輝這全力的一擊。頓時感覺到有一股陰寒的真氣順著自己的兵器傳了過來,剛要運功于之抗衡,怎奈這股真氣立時化作無數氣絲,在七經八脈中游竄,讓自己一時之間不能聚集真氣,動作不由得稍稍一滯。
自古以來,劍就以輕靈飄逸,變化莫測而被譽為是百兵之王。而刀則是以沉穩剛烈,磅礡大氣而被稱為兵中之霸。這主要是由于兩者的構造不同,刀的重量遠勝于劍,所以並不適合走輕靈的路子,但是卻是適合強攻勁擊,更顯威懾天下的霸主氣勢。像宋輝這種突發奇想,將劍法中的輕靈刁鑽融入到自己的刀法之中實是前無古人,沒想到他天分頗為不弱,竟能從偶然見到的毒蛇與巨蟒搏斗中悟出這麼一套刀法,而且甚是純屬,想來他一定是在這套刀法上下了苦功。
宋輝是何等的精明,豈會放過如此的大好時機,足尖輕點腳下的長劍,借力加速沖向宋玉致。
宋玉致揮掌攻向其面門,宋輝冷冷一笑,左手向外一扇,擋開宋玉致的手掌,同時一個旋身避開宋玉致踹向他小腹的一腳,順勢再接一個旋身,將手中的鋼刀架在了宋玉致的粉頸之上。大喝道︰“全部給我站住,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眾人見三小姐路在了宋輝的手中,急忙依言止住了腳步,口中紛紛罵道︰
“宋輝,你這個卑鄙小人,枉送家對你恩寵有加,你不但不思報答,反而充當別人的奸細,哼,以德報怨,必定不得好死!”
“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這個無恥之徒當作自家兄弟,呸!”
“你小子馬上放了三小姐,否則惹惱了老子,將你碎尸萬段!”
……
宋輝冷冷看著正七嘴八舌咒罵他的眾人,不溫不火的說道︰“都給老子閉嘴,再多說一句廢話,老子立馬在她的身上劃上一刀。”
“你……”眾人听後一個個是怒發須張,恨不得將宋輝抓來一口一口的咬死。可惜,現在是投鼠忌器,只得將這口怒氣咽在肚子里,任憑宋輝的擺布。
宋輝仰天大笑,笑聲淒厲而張狂
“哈哈……就算我是卑鄙小人你們有能奈我何?笑道最後的還是我宋輝!哈哈……”
猛的,空中響起了另一個雄渾充滿霸氣的聲音,將宋輝猙獰的笑聲湮沒。
“無知鼠輩,憑你也配!你若是敢動玉致一根毫毛,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六卷第六章道高一丈
聲音如一聲驚雷,在空中炸響,回音久久不絕,仿佛同時在四面八方響起一般。讓人根本就無從搜尋聲音的來源。
場中眾人皆是大吃一驚,四下張望,卻是一無所獲。
宋輝也是大驚失色,心中呀道︰“難道宋玉致還在暗中安排了其他的高手?听此人的聲音,功力之高遠勝于我。媽的,今天真是倒霉。難道真是天要亡我宋輝?”
所有人當中,只有宋玉致听到我的聲音後,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否則自己這一落入到宋輝手中,那麼剛剛取得的優勢就當然無存了。畢竟宋輝知道送家很多事情,以前他之所以沒有完全的將送家出賣,是因為他還想在送家繼續作他的奸細,得到更大的利益。因此他才不會過多的出賣宋家的秘密一毫。但是現在不同了,他現在的身份已經完全的暴露,若是此次讓她挾持自己逃走的話,那麼宋輝一定會狗急跳牆,雖然他這個人不會對宋家造成什麼威脅,可是他知道的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光是宋家山城的各種機關兵力部署就夠宋家頭痛的。
宋玉致在被他挾持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自責,剛剛她也是過于輕敵,實在是沒有料到宋輝還藏著一手如此刁鑽的刀法,大違常理,所以才會被宋輝偷襲得逞。否則憑她的身手,宋輝縱使是偷襲,亦是很難得手,再怎麼說“天刀”宋缺的女兒豈是好相與的?可是,她卻是偏偏落到了宋輝的手中,想到他逃走之後可能對宋家造成的傷害,她甚至決定犧牲自己來保全宋家。
可是,就在這時,她听到了那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的聲音,雖然自己根本就沒有見識過這個男子的功夫,也只是和他僅僅有過一面之緣,但心中卻是對他充滿著信心,更是有些盲目的相信天下間再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能夠難住他。有時候,自己想起對這個男子的信任有些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甚至難以理解。每次想到他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那種感覺真是苦中帶著甜蜜,恐怕這就是所謂的相思吧。
“誰?有本事就站出來!”宋輝不住的向四周搜尋著,嘴中尖叫著。
我心中一聲冷笑,傳聲道︰“哼,宋輝你听著,我數到三,到時你若是還沒有將玉致放開,就等著下地獄吧!”
“哼,裝神弄鬼!你道我宋輝是被嚇大的?宋輝的命就在這里,有本事就來取!”宋輝的口氣雖是強硬,但是眾人都從他的微微發顫的音調中听出了他心中實是已經膽怯了。
“一”
宋輝的嘴唇緊閉,表情開始便的越發的陰暗,眼中流露出絲絲的恐懼。額頭上也微微的浸出了汗水,架在宋玉致脖子上的刀仿佛也突的增加了許多重量,手掌緊緊的握著刀柄。
眾人也是屏住呼吸,手中都捏著一把汗。
反觀宋玉致卻是一臉的鎮定,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處境擔心,好像作人質的並不是她似的。本來蒼白的臉色現在卻是泛起了些許的紅暈。
“二”
宋輝的面色已經猶如死灰,神光渙散,目光中充滿了恐懼。額頭上的汗珠慢慢的匯聚到一起,順著臉頰滑落,形成豆大的汗滴不住的滴落在腳邊。身體已經微微的發顫,握刀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耳中的轟鳴不斷,好像是死神在向他召喚一般。
眾人也感到四周泛起了陣陣寒意,空氣中更是彌漫恐怖的殺機以及讓人膽顫心寒的死亡的氣息。
“三!”
仿佛一個驚雷在靜謐的空中炸響,驚出眾人一身冷汗。
宋輝心神更是猛的一顫,聲音似是化作一道閃電,劈在他的身上,一股強大的電流在他的經脈中橫沖直撞,有如脫韁的野馬,狂奔不息。
三聲已過,我閃身而出,宛似天馬行空,足不沾地,向宋玉致的方向飛身而去。目光如炬,死死的鎖住滿臉驚恐的宋輝,眼神中充滿著殺意。
話音剛落,眾人便見一條人影從剛才他們埋伏之處飛身而來,而此人似乎有意放慢了速度,來到近前之時眾人才驚為仙人,此人的輕功居然不作絲毫借力之勢,行如鬼魅,動若幽靈。如此高明的輕功實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簡直高到了駭人听聞的地步。但是此人的飛身起來的速度並不像眾人心中想象的那樣快若流行,迅似閃電。于是大家心中不解︰以這種速度,縱使來到了三小姐的身邊也是阻止不了宋輝殺害三小姐?為何他如此肯定能從宋輝手中救出三小姐呢?當真是奇怪之極。”
我來到宋輝的近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向宋玉致作揖笑道︰“致致,上次落兒小居一別,我們已經有兩月未見,在下心中對致致甚是想念,呵呵,沒想到今天得以一見,卻是在情景之下。”
宋玉致立時白了我一眼,臉上卻是泛起了羞澀的紅暈,沒想到自己心中愛慕的男子一直在想著自己,心中充滿著甜蜜。可是看到自己面前這把明晃晃的大刀,心中不由的又是氣惱,這個逍遙客也真是的,說話也不分個時候。自己的小命眼看就要沒了,他還不急不慌有心思和自己說這些本該在私下里說的悄悄話。故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心道︰“乖乖,這個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看樣子好像和三小姐是舊識,而且觀三小姐的神色,似是對此人大有意思。此人當真是狂妄之極,好像根本就沒將宋輝放在眼中,三小姐現在可是還在他的手中,他怎麼還有心情表達自己的相思之苦?不是我們這些听錯了吧。”
這時,在看看宋輝,只見他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臉上也露出了痛苦恐懼的神色,身體顫抖的更是厲害,可是他仍就是一句話也不說,也不見有任何對三小姐不軌的動作。眾人心中更是莫名其妙,不由得又看了看我,此人一出來,就鬧出了一大堆的怪事,我們活了這些年見的還多。
我見宋玉致有些羞赧,簡直是心花怒放。這時見到她脖子還架著宋輝的刀,才恍然大悟,歉聲道︰“呵呵,你瞧我這個人,一見到致致就高興的什麼都忘了。致致可不要怪我才好。咦?致致你怎麼還站在那里?還不過來,到我這兒來。”
眾人立時呆若木雞,你瞧瞧我,我悄悄你,實在是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心中怪道︰他不是見三小姐被宋輝所持而是新風了吧?要不他怎會如此說話?讓三小姐到他那里去,可是三小姐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刀呢。難道宋輝已經死了不成?想到這里,不約而同的相宋輝望了望,不對啊?這小子的眼珠還在不停的轉,顯然是未死。既然未死宋輝有怎會輕易的就放三小姐過去呢?……眾人大眼瞪小眼,心道︰這回我們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宋玉致也是被我的話弄的莫名其妙,愣愣的看著我,似乎沒有听見我的話一般。身體仍舊是一動不動。
我見眼前眾人除了宋輝之外都是驚詫的看著我,我笑了笑道︰“致致沒有听見在下的話嗎?”
宋玉致遲疑了一會才緩緩的說道︰“玉致听見了,只是……”
我“哈哈”大笑兩聲,舉步來到宋玉致的近前,絲毫不理宋輝臉上驚恐的表情,輕輕的捏著宋玉致脖子上的鋼刀,稍運功力,精鋼所鑄的大刀立時毫無聲息的被震的粉碎,然後我攬住宋玉致的蠻腰,騰空而起,躍到三丈之外。
眾人驚詫的瞪大眼楮看著我這一連串的動作,等我落地之時,更是難以相信的揉了揉眼楮。看了看同樣是滿臉驚訝的宋玉致,然後才遲疑的看像宋輝。但見他臉上的五官都已經挪了位置,面目猙獰駭人卻又是凝聚著莫名的恐懼。眼楮已經是神光渙散,目無生機。
我干咳了兩聲,方將宋玉致驚醒,便迫不及待的與我俏臉相對,疑惑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何眼睜睜的看著你把我從他的手中救出,從始至終都未曾移動一下,更是沒有說過一句話?難道你已經點了他的穴道不成?可是我就在的身邊,並沒有感覺到你出手,你又如何能點他的穴道?”
此中的痛苦只有宋輝自己一人知道,卻又是無從表達出來。
自從我“三”字疑出口,自己就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身體再也不能移動分毫,同時有一種強大陰冷的殺氣將自己包圍起來。那是一種一股莫名巨大強烈的壓力,使得自己的身體被一個部分都變的僵硬麻木,就是連自己的思想亦較平時慢上許多。死亡的氣息籠罩在自己的周圍,恐懼充斥著自己的內心,感官在剎那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功能,自己只覺得完全陷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淵之中,而自己的肉體正在被無數面目猙獰的妖魔鬼怪啃噬著,撕心裂肺的痛楚時時刻刻都在煎熬著自己,想要大聲的喊叫出來,卻又是發布任何的聲音,舌頭根本就不停自己的使喚,仿佛它根本就不屬于自己似的,自盡也是痴心妄想。
宋輝之所以會有如此感覺,全系我所致。
我在喊出“三”字的同時,將自己的功力附于其中,借助空氣傳入宋輝的腦中,麻痹破壞他大腦中的神經,使他產生無比痛苦卻又動彈不得的幻覺。我將此理高之于眾人,大家才恍然大悟,對我更是敬畏。
宋玉致心中釋疑,這時見我仍是一手將她攬在懷中,方忸怩羞澀的從我的懷中掙脫而出,卻又不舍得遠離于我,于是便和我並肩而立。
第六卷第七章虎須莫撫
我無奈的心中苦笑兩聲。
宋玉致見我面露難色,心中不忍,向我拋了一個媚眼,看得我是欣喜若狂。
眾人見危機已經解除,便都圍了過來,有幾名大漢便提著大刀,殺氣騰騰的向宋輝走去。看樣子是真想對宋輝來一個千刀萬剮才得以泄心頭之恨。
宋玉致見狀,忙攔聲道︰“且慢,我還有話問他。”
護衛見三小姐吩咐,方才听下腳步,但仍是將宋輝圍在中間,並沒有離開,以恐他又發動偷襲。眾人心中早以下定決心︰若是宋輝再有絲毫叵測之舉,就立即將他亂刀分尸。以出我心中這口惡氣。
宋玉致轉過臉,向我輕聲道︰“逍遙大哥,不知如何才能讓宋輝清醒?”
眾人恍然︰逍遙?難道他就是近兩年來蜚聲天下,勢頭如日中天的逍遙客?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不知他的兩個結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的功夫又是如何?想來也非泛泛之輩。
我剛要回答,猛地想起我已經給自己取了一個比較“正常”的名字,于是笑道︰“致致有所不知,我的真名乃是龍天笑,逍遙客不過是我行走江湖的名號而已。”說完,見宋玉致疑惑的看著我,我尷尬的咳嗽兩聲。
宋玉致微微一笑道︰“嘻嘻,龍天笑?還是這個名字比較好听。比起那個‘逍遙客’不知要強上多說呢。”
“暈,怎麼她也和貞貞等人差不多,怎的一個個都喜歡評論我的名字。”我尷尬的陪笑兩聲,心中嘀咕道。
宋玉致見狀,心中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落了我的面子,只好憋在肚子里。暗自瞪了我一眼道︰“那就請龍大哥幫小妹一個忙,將宋輝弄醒吧。在讓他這樣下去,縱使不死,恐怕也得變成痴呆。玉致還有許多話要問他哩。”
我听後向宋輝沉聲道︰“宋輝,三小姐有話要問你!”
聲音不大,可是听在宋輝耳中卻是如同平地驚雷,只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這一聲驚雷卻是將自己從無邊的地獄中拉回到現實。這時見到貌美如花的宋玉之爭親密的站在一個散發著天威霸氣的男子身邊,又見自己已經身陷宋家高手的重重包圍之中,心中已經明了一切,知道大勢已去。
我冷冷的看著宋輝道︰“宋輝,本人向來說到做到,地獄的滋味不錯吧。”
宋輝听到“地獄”二字,身體一震,目光中露出恐懼之色,過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惡狠狠的看向我道︰“老子剛才所受是你所為!用這些下三爛的妖術偷襲我算什麼英雄!我一定饒不了你!有本事就和我單打獨斗!”
宋玉致剛要出言喝止,卻听我怒喝一聲︰“找死!”單手一揮,宋輝便如同被一支無形的巨掌,狠狠的扇在臉上,隔空一巴掌將他打翻在地。這還是因為宋玉致有話要問他,我才手下留情,否則這一掌便能扇他一個頭骨爆裂而亡。
眾人被我這漂亮的一手驚了一跳,沒想到還有能隔空將人打翻在地的武功。
宋輝噴出一口鮮血,吐出幾顆牙齒,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怨毒的看著我,尖聲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我冷冷的說道︰“有種!只可惜太過愚蠢!想和我單打獨斗?好,我就成全你!別說我小瞧于你,只要你能近我身前三尺,就算你贏!贏了我,我可以保證三小姐不會殺你,放你走。若是你輸了,哼!你就等著下地獄吧。大家讓開,順便給他一把刀。免得他借口沒有合手的兵刃。”
“近身三尺便算贏?這個逍遙客是不是過于托大?”宋閥眾人心中疑惑,但還是按照我的吩咐,閃開了一個空隙,順便拋了一把大刀給宋輝。
宋輝接過鋼刀,心中著實惱怒,咒罵道︰“此人當真是狂妄自大,竟敢如此小視于我。看我不將你剁碎!”于是,大喝一聲,暴起全身的勁力,騰空躍起,鋼刀舉過頭頂,向我猛劈而來。來勢洶洶,虎虎生威,這一刀當真有開山碎石之力。
我依舊是冷冷的注視著宋輝,嘴角掛著讓宋玉致著迷的微笑,渾身散發著威懾天下的霸主之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眼看宋輝的刀勢距離我越來越近,而我卻是紋絲不動,眾人手中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只有宋玉致依舊鎮定的站在我的身旁,只有她知道,我是無敵的!
宋輝心中亦是冷笑竊喜,自己這一刀足足聚集了自己的十成功力,就是三大宗師也不可能將自己這一刀瓦解在三尺之外,更不用是一個青年男子。可是就當自己的身體接近對方五尺之時,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攔截半空之中,如同是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一般,而自己的攻勢石沉大海,瞬息間就被瓦解的一干二淨,突然又被這堵牆反射回來,硬生生將自己的身體震了回去。
宋輝被自己的功力反震而回,狂噴一口鮮血,接連翻了幾個跟頭才勉強化去些力道,狼狽的落在地上,倒退了七八步。驚駭欲絕的望著我。
眾人亦是難以相信的瞪大了眼楮,並不見我出手,而宋輝卻是在空中就被震了回去,更是狂噴一口鮮血,看樣子受的內傷頗是不輕。
我依舊是冷冷的看著宋輝,並沒有說一句話。
宋輝也是冷冷的看著我,只是怨毒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的恐懼,那不是宋輝內心世界的體現,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一種對強大到讓自己無法面對的恐懼,這種恐懼並不是有意識的,甚至並不為自己所知道。可是它的危害卻是讓人無法想象的,達到一定的程度之時,甚至會輕而易舉的摧毀自己的神經,使自己徹底的失去對一切事物的感官。其實,這未嘗不是生命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
摸去嘴角的血跡,宋輝語氣堅決的自言自語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于是猛的抬起頭,對這天空暴喝一聲“呵嗨!”將自己的功力迅速的提升至極限。隨著他不斷的提升功力,一條條血絲不滿眼楮,一道道青筋在他的脖頸上乍現。全身的肌肉也是暴起,較之平時雄厚了許多,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宋玉致以及宋閥的眾人都是驚駭的望著宋輝,實在是沒想到宋輝竟然隱藏著如此深厚的內力,他現在凝聚的功力至少已經是剛才的三倍,而且還在不停的上升。
“這是功夫?為何如此妖異駭人。宋家可沒有教過他如此詭異的武功。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學來的。龍大哥,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宋玉致心存憂慮,向我關心道。
我愛憐的看了宋玉致一眼,笑道︰“螢燭之光,豈可與日月爭輝?”說完還偷偷的捏捏了宋玉致的小手,惹的她一臉羞色。
宋輝此時已經聚集完功力,眼神中充滿著戾氣,雙手緊握鋼刀,大吼一聲,腳尖點低,舉刀向我的頭頂砸來,刀勢所過之處,掀起凜冽的狂風,飛沙走石。
眾人忙運起功力,真氣游走全身,護住自己的要害之處,以抵御氣流的沖擊。縱是如此,皮膚仍舊是被刮起的沙石割的隱隱作痛。這些人雖都是久經戰場之人,可是也是極少見到如此陣勢,更是沒有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宋輝其實是在韜光養晦,隱匿鋒芒,藏有如此驚人的實力,他現在的功力至少已經達到原來功力的五倍,這一擊若是擊實,的確有開山裂地之威,豈是區區肉體所能承受的?
宋輝心中亦是冷哼︰老子拼著耗損十年陽壽,將功力提升五倍,我就不相信攻不破你的防護。
可惜,偏偏事與願違,宋輝在一次被我在周身五尺結成的氣牆阻截,反震而回的內力震的宋輝五髒俱裂,眼耳口鼻氣竅流血,全身血管爆裂。瞬間便丟了性命,像一堆爛泥似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難以置信的瞪著眼楮,死不瞑目。
我一看,宋輝居然被自己的功力震死了,心中一突,暗道︰“糟了,這下玩過頭了。一不小心將他弄死了。雖說這種小人死有余辜,可是致致似乎還有話要問他。就讓我給這麼震死了。呵呵,這下可是倒霉了。”
于是我偷偷的瞟向宋玉致,見她正對我怒目而視。
我忙陪笑道︰“致致,這個……你也知道,我可是站在這里沒動,一招都沒出。誰知道這小子實在是太不爭氣了,竟會被自己的功力反彈震死。呵呵,意外,這絕對是個意外。”
宋玉致氣道︰“意外?哼,虧你還敢如此說。本來我還想問他幾句話呢。現在人死了,你讓這幾句話問誰去。”
“嘿嘿”我陪笑道︰“致致想問他什麼?像他這種小人竟敢劫持我的好致致,百死也難逃其咎。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為懷,讓他這麼個死法,倒是便宜他了。”
宋玉致被我這一句話逗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明明是你將他震死的,口中卻還說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為懷’。呵呵,這要是讓佛門的大師們見到了,非要被你活活的氣死不成。這人死了倒是沒什麼,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很難知道宋輝到底是哪個勢力派在我宋家的奸細了。而且,不知道在我宋家之中,和他一樣的奸細是否還有其他人。”
我見宋玉致露出了笑容,知道她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有些小姐脾氣而已,點頭道︰“是我一時疏忽了。不過也不用想那麼多,憑宋家的實力,就算是有個別的勢力在背後搞鬼,也很難對宋家構成實質性的威脅。豪門大閥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致致就放心吧。”
宋玉致听了我的話,想了一想,點點頭道︰“話雖如此,還是應當小心為好。應當著人立即會宋家山城,將這里的事情告訴爹和二叔一聲。”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宋閥眾人亦圍了過來,恭敬的說道︰“公子神功蓋世,我等今日算是大開眼界。始知武學一途實是無窮無境。”
第六卷第八章落入埋伏
其實在這亂世之中,宋輝的行徑縱使是毫無光彩,但也絕對是無可厚非。試問哪個勢力沒有在其他的勢力中安插自己的奸細呢?只是事情擺到明面上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會對這樣的事情深惡痛絕。就我個人而言,並沒有對宋輝作奸細這件事心存非議。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三番兩次的安排人手伏擊宋家,害的致致受傷,更讓我憤怒的是他竟敢打致致的主意,挾持他作人質。這就別怪我心很手辣了,對于我來說,我的幾個妻子的平安比我的生命還重要,誰要是敢侵犯她們一絲一毫,無論是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他!無論他是誰,無論他的背後隱藏著多麼雄厚的實力!
我若讓誰三更死,閻王不敢留他到五更!
我若讓誰繼續活,閻王亦是將我莫奈何!
宋輝已死,這里的事情也告以段落。護衛一共戰死二十三人,由于此處距離宋家山城實在是路途遙遠,宋玉致便吩咐宋家眾人將剛剛戰死的護衛就地在林中掩埋。以免尸首被夜間出沒的野狼啃噬。宋玉致以及眾護衛簡單的在掩埋戰死護衛尸首之處進行了祭拜。看得出,這些護衛私下里的感情很是要好,每個生還者都是悲痛萬分,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宋輝背後的勢力挖出來,然後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祭拜完之後,護衛中便有人去牽馬車,這時才驚奇的發現拉車的兩匹馬已經暴斃,從眼眶中流出的血跡已經有些發干。可是這兩匹馬依舊是毅然的站立在原地,可見這也是兩匹剛烈的寶馬。想來定是我剛才暴喝“三”字的時候,沒有考慮到這兩匹馬的承受能力,故而震碎了馬的血管,使得兩馬突然暴斃。宋玉致氣的在我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也只得是嘻嘻哈哈的賠笑。
由于宋玉致亦是要去洛陽,現在乘坐的馬車沒了,對于有傷在身的她來說則是多有不便。呵呵,天賜良機,可于我的宋大美人同行,我怎肯放過?于是我便趁機約她與我一道前往,畢竟我繼天馬牧場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洛陽。
宋家之人也看出來他們的三小姐外表雖是對我忽冷忽熱,可是心里面卻是極為盼望與我一起,只是礙于女兒家的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于是眾人便托口說道現在已經沒有了馬車,而他們這些人又都是男兒身,照顧起宋玉致來多有不便。而我就不同了,又有寬敞的馬車還有女子同行,更重要的是我武功蓋世,宋玉致與我同行安全更有保障。于是在宋家眾護衛的“苦苦相勸”下,在我的“真誠邀請”下,宋玉致才“勉強”答應下來。于是宋玉致吩咐宋家護衛先行回嶺南,將這里的情況詳細的匯報給宋缺和宋智。自己則是隨我一起先趕往“飛馬牧場”然後再轉道洛陽與宋師道會合。
辭別了宋閥的高手,我便對宋玉致笑道︰“致致當真是不願與我一同前往洛陽嗎?”
宋玉致白了我一眼,似嗔非嗔,嬌聲道︰“哼,若非是我的馬車被你這個壞蛋毀了,我才懶得與你這個花心色狼同行哩。”
“哦?”我依舊笑道︰“真的是這樣嗎?剛剛我好像見到有人在看到自己的馬暴斃之後好像偷偷的笑了兩聲。呵呵,不知道是誰?致致知道嗎?”
宋玉致臉色微紅,眉毛輕挑,不以為然道︰“有嗎?我可是沒看到。再說了,龍大哥武功如此高強之人都不知道,我一個弱小女子又怎會知道。”
“這與武功的高低有關系嗎?”
“當然有,武功越高,看得越清楚,這個道理你都不明白。笨蛋。”
“原來如此啊。呵呵,致致真是博才多學,連這麼深奧的道理都明白。在下真是佩服之至。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向三小姐請教請教。”
“好啊,小女子樂意效勞。不過,你得交學費。”
“……”我五語,心道這宋家三小姐的嘴皮子真是厲害,怎的書中沒有提到呢?
宋玉致轉過臉,見我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撲哧”一聲嬌笑,猶如牡丹綻放,耀眼生輝,光彩照人。看得我微微一呆。
宋玉致笑道︰“龍大英雄,你再不走的話就不怕幾位嫂夫人擔心嗎?”說道“嫂夫人”三個字的時候,悲情之色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逝,話語中也是帶著濃濃的醋意。
我大笑兩聲,拉起宋玉致的手,沿管道向回走去。
宋玉致被我出奇不意的牽住了小手,只是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毫無實際意義。我又怎會不知道三小姐的心理呢?于是她越是掙扎我攥的就越緊。宋玉致見自己的“反抗”毫無成效,反而刺激我攥的更緊了,于是索性讓我牽著,羞澀的紅著臉,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後。
我回過頭,看了看她紅暈誘人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陣蕩漾。剛要挑逗她,猛地心中一警。感覺到前方突然的暴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與我來之時在林種感受到的殺氣一模一樣,心中大叫︰不好,中計了!原來這些殺手並不是埋伏宋家援軍的,而根本就是針對我而來的!媽的,不知是誰使得如此奸詐的計謀?更是猜到我一定會離開,難道埋伏宋家的伏兵只是引我上套的一個誘餌?”
宋玉致突然見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急忙關心道︰“天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致致剛才惹你生氣了?”
我向他搖了搖頭,見宋玉致如此焦急,忙安慰道︰“不管致致的事情,是貞貞她們現在中了埋伏了,時間緊迫,雖然她們現在的武功已臻絕頂高手之列,可是我仍是放心不下,致致你摟緊我,我要趕回去。”
致致一听是貞貞等人遇襲,還未等我說完,便已經緊緊的將我從身後抱緊。
我叮囑了一聲︰“致致抱緊我。”便,展開輕功,向林種飛奔而去,若是想早些到達我所乘的馬車那里,也只能走樹林一途。
我身法如影似電,像鬼魅一般在林中穿梭著。可是我仍使覺得速度太慢了,仍舊在不停的加速,心中更是焦急難耐。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掉入了敵人的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此時正有一支支淬有劇毒的利箭瞄準我的身影。
猛地,心中警兆又起,此時已經有數支利箭射到了我的面前,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敵人更是已經在林中作了埋伏,料到我會從這里返回,知道實是遇上了才智過人的對手,于是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使自己瞬間恢復到靜如止水的境界,眼前的一切仿佛霎那間變的清晰透徹。
我急忙一個制動空翻,飛起一腳,踢飛最先迎面而來的三支利箭,然後左腳蹬在樹干之上,折射而起,右手一個“攬雀尾”順手接下側面射來的三支利箭,冷笑一聲,反手而甩出兩箭。弓箭在漆黑的樹林中劃過兩道完美的弧線,帶起陣陣的嘶鳴,消失在黑暗中,立時傳來了幾聲慘號,淒厲悲慘!
“呵呵,還是天哥厲害。”宋玉致,緊緊的伏在我的後背笑道。
我則是笑道︰“致致,瞧好吧。天哥的利害還在後面呢。致致放心吧,天哥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
“嗯,致致知道,天哥不用擔心致致的。”
我清楚的感覺到宋玉致抱著我的雙手又緊了緊,將自己的清麗俏臉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之上。
我們兩人在說話之際,我的腳步亦未停下,不住的在林間東挪西閃。猛地,我將手中剩下的一支利箭甩了出去。利箭閃電般擊在一支射向我們的弓箭之上,然後向另一個方向折飛而去,同時精確的射斷了“飛木”機關的麻繩上,機關還未來得及發動便已經被我毀掉。箭勢依舊不減,穿過層疊的樹枝。伴隨著一聲哀號,弓箭從隱藏在樹上的一名殺手的胸口貫穿而出。
就在這時,突然又從四面八方飛來無數的飛鏢暗器,密集如蝗,透著絲絲攝人的殺氣。
我心中一聲冷哼,運起功力,周身立時布起堅硬無比的氣盾,將暗器反震而回。林中頓時暴起淒慘的哀號聲,仿佛從地獄中傳來的一般駭人。
就在我冷笑之際,空中又張開數張大網,每張網上面都附有淬毒的刀刃,謀劃此次針對我的暗殺計劃之人心腸之歹毒可見一斑。
“媽的,還好老子有些本領,要不然豈不是命喪于此。”我嘴中罵道,動作卻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右手豎指成劍,一道三尺七彩劍芒乍現,一招“天光異彩”將面前的銅網盡數絞碎。左手手掌微張,掌中光芒大盛,瞬息間就凝聚成一把四尺長許月彎形的寒光氣刃,此刃名曰“月刃”是我從電影“蜀山”中玄天宗師傅的月金論上得到的啟示,從而令靈機一動,創造出來的一種能量兵器,無堅不摧,幾張銅網又豈在話下?“月刃”仿佛具有靈性一般,守護在我三尺之外,自動將身後的銅網暗器一一絞碎。
“媽的。花樣還真是不少。如此歹毒,真是氣死我了,休怪我心狠手辣!”我背著宋玉致,落在一棵大樹的枝干上,就在那一剎那間,我似乎感覺到宋玉致抱在我腰間的雙手突的一緊,然後又恢復了原樣。我心中微疑,剛要出口詢問,就在這時,又瞥見有無數的暗器向我們兩人所在之處鋪天蓋地而來,暗罵了一聲,閃身飛出包圍之中。
我心中大怒,雙手隔空攝物,握住許多樹葉,大喝一聲“通通給我死!”閃電般將樹葉拋出。樹葉便有如張了雙眼一般,在茂密的林中滑過一道道弧線,四散開來,奔向各自的目標。林中立時鬼哭狼嚎,叫聲不斷,恐懼淒慘,死傷殆盡。
我身負宋玉致,沖出了樹林,傲然的站立在路邊一棵大樹的樹梢之上,卻見前面依舊是一片慘烈的廝殺,近百黑衣大漢正在圍攻貞貞眾女及風雲十八騎,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具敵人的尸體,個個死相恐怖,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第六卷第九章魔神再世
我見貞貞等人個個氣定神閑,知道她們對付這些所謂的高手實是游刃有余,便不再擔心。再看我的龍駒魔電也不含糊,正以一馬之力與六命大漢廝殺。想當初此馬能練傷“天涯海閣”十多名高手,又怎會將這幾個人放在眼里?東一蹄西一蹄就將這幾人踢的哭爹喊娘。
于是我將目光轉移到十八騎那里,畢竟他們的“災星大陣”乃是臨時所學,雖然十八人都是勤學苦練,小有心得,破綻疏漏還是不少,也最讓人擔心。
縱一觀,我心中十分高興,他們的功力火候雖是剛由小成,但相互配合起來卻是已經極為嫻熟。到現在為止,也是只有兩人受了些皮毛之傷。
再觀那些黑衣大漢,手持各種兵刃,顯然胸中所學參差不齊,出身門派也是各不相同,仗著自己有一身不弱的武藝,根本不識得這災星大陣的玄奧,也不把一個小小的劍陣放在眼里,再加上他們雖然都為一個勢力效命,可是自己門派之間也不相統屬,自然也不會相互配合進攻,只是仗著人多,一擁而上,各找對手,亂打一氣,哪里有不吃虧的。
這時伏擊的黑衣人方面已經有數十人貿然闖入陣中,各尋對手,各自為戰,但轉瞬間卻發覺對方竟是數人一起向自己圍攻,而且招式極為惡毒狠辣,可是明明是自己這方人多啊!怎麼反而會被對方圍攻呢?這些人怎麼也想不明白,一時間便陷入災星大陣的圍攻之中。欲圍攻人者反被人圍攻,這也正是災星大陣的妙用!
這時只听慘叫聲不斷傳來,轉瞬間便有十數人被災星三十五劍絞殺當場,殘肢斷臂折了一地,鮮血橫飛,慘不忍睹。倒下的人身上都不只中了一劍,往往是胸前背後同時中劍,或者是臂折腿斷。
圍攻十八騎的諸人一見識到這災星大陣的神威,心中震駭不已,全都脊背發涼,立時便向陣外匆忙撤去,只是他們進陣容易出陣難,災星大陣一經發動,那便是不死不休之局,陣內之人若不死光,災星大陣是不會停止的。而且災星大陣乃是活陣,不是死陣,陣型不斷的移動變化,陣內之人也不斷變換方位,就象凶鯊巨鱷的一張血盆大口一樣,非得把陣內之人全都咀嚼咬碎不可。
伏擊十八騎的諸人此時再想出陣已是千難萬難,根本找不到出路在那里,只是覺得四周全是劍氣光幕,將自己層層圍裹,甚至看不到陣外的景象,稍不留神身上便多了一道傷口,眼前不斷有人影劍光閃動,四周不斷的有人慘叫著倒下,災星大陣之內仿佛已經變成修羅地獄一般。任何人處在這種情形之下,恐怕精神意志都要崩潰了,而人的精神一旦崩潰,那就只能加速死亡了。
風雲十八騎也知此時是生死關頭,再也不像兩日前練習那樣力求擒下活口而手下留情,登時全都下了死手。這三十五路災星劍法全部施展開來,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令人神為之奪,氣為之竭,魂為之飛,血為之凝!一時間,陷入災星大陣之內的數十各門各派的黑衣高手立造重創,慘不忍睹,損失極為慘重。
商烈這方人數雖少,但卻全是精銳,再加上配合有度,更是威力倍增。此時人人如蛟龍出海、猛虎下山,不但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有以少困多,千軍闢易之勢。對方人數雖多,但卻缺少凝聚力和向心力,就象一盤散沙一樣,多則多矣,但缺乏統一的調度和英明的指揮,各自為戰之下,轉瞬間就被沖垮,半點兒也佔不到便宜。
這時正在與傅君𠵾廝殺的一名身形威武的黑衣大漢將將這“災星大陣”瞧在眼中,急在心中。只見自己這一方沖進去少說有個六七十人,本以為對付對方區區十八人應該是手到擒來之事。可是誰曾料到,對方竟然有一種殺傷力極大的陣勢,才一眨眼的功夫,沖進去的人就掛了十多個,剩下的人也像是無頭的蒼蠅一般在陣中亂撞,每個人的身上都中了彩。眼看這些進去的人是再也不可能活著出來了。
而此時的他也是越打越心驚,當初伏擊之時見從馬車中竄出來數名貌似天仙的絕色女子,心中還是頗為慶幸,料想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大美人,功夫即使是不弱也高不到那里去。可是哪里知道,還未等自己下令,這些女子便主動的向自己這一方發動了攻擊,而且片刻間就殺了十人。才恍然自己看走了眼,她們個個都是身懷絕世武功。于是慌忙下令,自己帶領功夫最好三十人的圍攻這些女子,而其他人則去圍攻那十八名男子。豈料自己又打錯了算盤,這兩撥人都是不好惹的主,現在自己想退已經是萬難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氣,明明是自己一方人多伏擊對方,可是現在這麼一看倒像是自己這一方被人家伏擊一般。
高手對照最忌心系旁騖,怒燥不安。就在他走思之際,自己連同圍攻的七人都被縛君𠵾狠狠的在左手臂上戳了一劍,這已經是他們被扎的第四劍了。
卻听縛君𠵾嬌笑一聲道︰“怎樣?我說的沒錯吧。我說過這一劍要戳你們的左臂就戳在你們的左臂上,現在可信了嗎?嘻嘻,痛嗎?痛的話……活該!”
領頭的黑衣大漢心中別提有多氣了“媽的,這小妞的劍法怎的如此厲害,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她這一見是怎麼出的守舊莫名其妙的被她刺中了左臂。他奶奶的,她既然有如此高明的劍法為何不干脆一劍殺了我們?……媽的!這小娘兒們是在拿老子當猴兒耍。氣死我了!真是我平生大辱!”
領頭大漢狂吼一聲︰“竟敢小瞧于我!老子饒不了你!兄弟們,殺!”說完,率先又向縛君𠵾沖了上去,也不顧左臂上淌著血的劍傷。
其他七人,見老大都沖上去了,也都咬了咬牙,大喝一聲,壯起膽量,揮起刀劍沖了上去,又將縛君𠵾為了起來。
縛君𠵾卻是冷笑一聲,道︰“想尋死?哼,沒那麼便宜。姑奶奶我還沒有玩兒夠呢。”說完揮起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在黑衣人頭領的鋼刀之上。一劍將他劈飛,然後她又轉身閃電般攻出七劍,劍劍擊在對方的兵刃之上,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的合圍攻勢瓦解。
黑衣頭領,剛剛落在地上,眼中凶光又起,啐了一口血水,又攻了上去。
我笑了笑,再看向貞貞,君瑜等人都是如此,在對方的圍攻下輕松自若。
其中素素的表現倒是讓我驚訝不少,由于她的功夫剛剛才學兩天,雖然身上的經脈已經被我改造,可是畢竟缺少對敵的經驗。我還擔心她面對這麼對人時不知該如何出手御敵呢。現在看起來,倒是去掉了我心中的唯一的一點擔憂。
素素不像其他眾女那般,自己總是一招一式,一絲不苟。雖然劍法有些生疏,但是卻是自保綽綽有余,只是難免錯過了許多可以傷敵的機會。這時,我見貞貞等女也時不時的望向素素這里,知道她們幾人也在暗中觀察,一有危險便會馬上相救,現在讓她一人對敵,只是想借此機會磨練素素。
“呵呵,不虧是我的好妻子。”我心中嘀咕道。這時,我才想到身後還背著宋玉致,于是忙向她說道︰“致致,起來了,現在我們已經安全了。你看貞貞她們多厲害,用不了多久我也能讓好致致有她們這般身手哩。”
宋玉致仍舊是緊緊的抱住我的腰,臉緊貼在我的後背,默不作聲。
我心中一驚,大叫不妙,致致最喜歡和我斗嘴,此時她箴口不言,一定是出事了。
我忙將宋玉致死死摟著我的雙手掰開,將她小心翼翼的從身後攬在懷中,向懷中的玉人以瞧,立時大驚失色。只見宋玉致臉色微青,顯然是已經身中劇毒,可是嘴角卻是掛著一抹微笑,似乎很是安詳。
自責之情油然而生,我忙運功渡入到她的體內,探察她的七經八脈,知道此時中毒時間尚短,並未傷及肺腑及心脈骨髓,一時並無性命之憂。忙將真氣護住她的心脈及周身要穴,以免毒氣攻心。
怒火中燒,殺意頓起!
黑衣人頭領心中猛的涌起一中強烈的不安,那是他多年殺戮所成長起來的一種本能。心中一驚,這才發現空中突然之間多了一層強大無比的殺氣。而自己這一方這麼多人凝成的殺氣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差距不可以里計之。可怕的是,殺氣有如實質,凝聚成絲,迅速的將自己這一干人囊裹起來,就像是從地獄伸出來的催命繩索,緊緊的將自己的靈魂套住,無法掙脫。
更可怕的是如此強烈的殺氣只是針對自己這一方人馬而來。因為,此時驚恐不安的人都是自己的部屬,其他人則如同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
此時場中所有的黑衣人都感覺到了死神正在向他們召喚,一個個眼神中都充滿了無邊無盡的恐懼,手中的動作也亂了分寸,不少黑衣人傷在自己人的手中,可是他們已經忘記了疼痛的感覺,心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黑衣人頭領,靈台尚有一絲清明,破口大叫︰“撤退!全都撤退!”
我大吼一聲,一手攬著宋玉致,騰空而起,身體滯留在空中森森的喝道︰“想走?做夢!你們這些天殺的,竟敢傷了我的致致,你們全部都得死!”
“死”字一出,我便單手舉向天空,掌中立現一朵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向地上眾人揮去。火焰脫掌而出,在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貞貞等人以驚,不知這火焰為何會憑空消失,不由得抬頭向我望了望。見我仍舊是冷冷的向下注視著正四散奔逃的黑衣人,矗立在空中宛如再世的魔神一般,周身散發著是天下若無物的凜凜霸氣。這時見我望向她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溫情愛意,臉色微紅,心中泛起一陣幸福的陶醉。
再看這些驚恐欲狂奔逃命的黑衣人,剛剛邁出幾步,身體的四周赫然出現無數條漆黑如墨,細若蠶絲的長線,緊緊的貼附在自己的身體上,卻不限制自己的動作。就在眾人暗暗疑惑之際,長線上猛然散發出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色光芒,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下,片刻間就將所有的黑衣人當場絞殺,而且黑焰的高熱瞬息間便將他們的殘碎的身體蒸發。
貞貞等女以及十八騎驚駭欲絕的看著這一切,剛才還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大活人,瞬間便灰飛煙滅。如此詭異駭人的死法,他們可是想都未曾想過,今日親眼所見,怎能不大驚失色
第六卷第十章為美療毒
我攬著宋玉致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然後迅速的奔向馬車內,口中吩咐道︰“貞貞你們隨我進來,十八騎護在馬車周圍,無論是誰,沒有我的命令膽敢接近馬車者格殺勿論!”
“遵命!”十八騎齊聲應諾。然後警惕的護在馬車周圍。
傅君𠵾等女圍了過來,這時才瞧見我懷中是一個絕色美女,姿色與她們相仿,只是此時臉色發青,似是中了較深的毒。傅君瑜趕忙來到馬車旁邊,為我們掀開門簾,等我們進車之後,她才跟了進來。
我輕輕的將宋玉致放下,然後將手搭在她的脈門,釋放出自己的真氣,在她的體內探查一番。其他眾女焦急的看著我。
多了一會兒,她們見我長出了一口氣,知道這名女子沒有性命之憂,也是放下心來。
衛貞貞拿出絲巾,替我拭去額頭的汗,關心道︰“夫君,你自己沒事吧。”
我在她的臉上撫摸了一下,笑道︰“貞貞放心吧,我沒事,沒人能傷得了我。”
“夫君,這位姐姐是誰啊。她怎麼會和夫君一起回來呢?”傅君嬙問道。
通過剛才用真氣探察,我發現她左腿小腿上有一處聚集了很多毒素,顯然傷口應該就在那里。我一邊挽起她左腿的褲腳一邊解釋道︰“她叫宋玉致,是宋閥閥主‘天刀’宋缺的小女兒,此次據說她是前往洛陽歸還和氏璧,沒想到被奸細出賣,透露了風聲。中了鐵騎會的埋伏。至于其中過程一時三刻也說不清楚,等夫君先為她療毒,然後再好好的向我的好妻子們解釋如何?”
傅君𠵾等人知道救人如救火這個道理,忙點點頭,然後靜靜的看著我。
宋玉致的白皙的小腿肌膚上,有一個酒杯大小的黑斑,正是她被暗器所傷之處。黑斑的中心還有一根細如牛毛的鋼針,在馬車內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詭異的藍光。
“敵人真是狠毒,竟然用這種歹毒的暗器,而且還在上面淬了劇毒。只是不知道,如此之細小的毒針他們是怎麼發射出去的?”衛貞貞道。
“這枚毒針不是人用手發出的,因為若是那樣的話,能將如此細小的一個針距離那麼遠之下打入人的小腿,需要有極深的內力修為,同時將自己的內力依附在這鋼針之上射出方可辦得到。但是有如此深厚內力之高手又不屑于用這種下流的手段。
這些細如牛毛的毒針並非人力所發,而是靠一種彈射裝置射出的。這個裝置是一個半尺長許的鐵筒,筒內設有彈簧機關,借助彈簧之力將這些毒針射出,一次能發射上萬枚,當真讓人是防不勝防,威力極大。但是這樣的暗器卻是也有它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安裝極為不方便,制造工藝繁瑣,難度很大,造價之高足可讓人望而卻步。故而,雖然這種暗器的威力巨大,但是數量卻是少的可憐。
相傳只有蜀中唐門方有此暗器,但也不過兩個,名曰‘暴雨梨花針’。”
“蜀中唐門?暴雨梨花針?夫君啊,這些我怎麼總來沒听師傅提起過,師傅潛心鑽研中原的門派多年,我來中原之時,師傅怕我吃虧,于是便將他這些年打听研究的門派一一的告訴于我,依夫君如此說來這個唐門有如此歹毒的暗器理應是一個名聲響亮的門派才對,可是我為何沒听師傅提起過呢?”傅君𠵾想了一想,疑惑道。
“沒有嗎?可能是這個門派過于蔭蔽,師傅故而對它不了解也屬正常嘛。”我口中含糊的答道,心中不由的嘀咕開︰“沒有唐門?難道是我把年代搞錯了,唐門不是在這個時候興起的嗎?哎呀,我真是笨的可以,險些說漏了嘴。”
傅君𠵾應道︰“嗯,夫君說的有道理,中原這麼大,師傅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個個都了解的很清楚。可是,這麼蔭蔽的門派夫君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傅君瑜見我面露難色,替我解圍道︰“姐,你還是別問了,夫君這麼厲害,當然沒有事情能瞞的了他,還是讓夫君專心給宋姐姐療毒吧。”
傅君𠵾听後,向我吐了吐舌頭,閉口不言了。
我手掌停在黑斑的上方,微微一抓,一股強大的吸力便將扎在宋玉致腿中的毒針吸了出來。然後隨手輕輕一彈,毒針閃電般從車廂的窗中射出,深深的沒入路旁的岩石中。
接著,我將手掌覆蓋在宋玉致小腿的黑斑之上,緩緩的提起,立時見一股黑色的液體在我的手心下盤旋而出,隨著吸力的增加,出來的黑液也是逐漸的增多。而宋玉致臉上的青色之氣,也迅速的消退,腿上的黑斑亦消失不見,有恢復了往日的白皙勝雪。
我慢慢的將手掌反過來,掌心朝上,黑色的液體已經聚成一個酒杯大小的球在我的手心上方不停的翻滾著。看的貞貞諸女一臉驚色,如此療毒之法,她們可算是又開了眼界。這時,掌中又燃起一團黑色的火焰,瞬間就將毒液蒸發。
我將宋玉致的褲腳放下,然後結果貞貞遞給我的被子,輕輕的蓋在宋玉致的身上,此時她已經完全復原了,只是這兩天的遭遇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累了,現在正熟熟的睡著呢。
“夫君,怎麼你放出來的火焰是黑色的?而且還散發著黑色的光芒?好像蠻厲害,也挺好玩的。不如教給嬙兒吧。”傅君嬙見我已經為宋玉致療毒完畢,便笑著坐到我的身邊,纏上我的臂彎,撒嬌道。
我笑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是夫君不肯教給嬙兒,而是嬙兒不能控制這種黑色的火焰。它的溫度太高,威力太大,天底下只有你的夫君一人能夠控制。再說了,這火有什麼好玩的,小心玩火自焚喲。”
傅君嬙听我如此一說,厥著小嘴道︰“不學也行,夫君還是講講怎麼又將這位宋姐姐騙到手的吧。呵呵,這可不是嬙兒問的,是嬙兒替幾位姐姐問的。夫君你可要老實回答。”
我笑著刮了她一下鼻子,先是對車外道︰“十八騎上馬出發,我們到前面的一個空地上休息。”
“是,屬下遵名。”十八騎翻身上馬,領著馬車繼續向前趕路。
于是我便將我離開到回來的整個過程詳細的說給貞貞諸女。當說到宋玉致暗中埋伏高手,將宋輝埋伏之人悄無聲息的獵殺之時,諸女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當她們听到宋輝劫持宋玉致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憤然之色,傅君嬙更是狠狠的說要回去再給他補上幾劍;當我說到我和宋玉致林中遇襲,危及重重的時候,一個個都瞪大眼楮,屏住呼吸,最後才拍拍胸脯,噓出一口長氣。
“夫君,依你所說,此次鐵騎會襲擊宋家以及宋輝的背叛埋伏,好像都是別人設下的計謀,而且是針對我們而來。在林中伏擊夫君以及在路邊伏擊我們的黑衣人也肯定是受此人所指使。”衛貞貞听後,想了想道。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貞貞所說甚為合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其實,將整個過程串起來就不難得到這個結論。此人知道我們由此路離開的揚州並不稀奇。而他不可能在路上派人跟蹤我們,那樣的話,絕對逃不過我的耳目。所以,整件事稀奇的是他竟然能將我們的行程時間拿捏的如此準確,早已經事先料定我們會在今天傍晚到達這里,然後提前埋伏下殺手伏擊我們。更使安排人手伏擊宋家的隊伍,以此作誘餌將我引開,然後再對你們狠下毒手。更使料定我在返回之時必會從林中穿過,于是又在林中埋伏下人馬等待我往全套里鑽。
可是讓我奇怪的是致致使如何受的傷?我肯定致致絕對不是被他們射向我們兩人的暗器所傷,因為暗器都已經被我擋了回去,有‘月刃’防護,即使在多十倍的暗器也絕對攻擊不到我的身前三尺。可是,致致是如何受傷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嘴中不住的嘀咕著,猛的想起來致致曾在我落在樹上之時手上有過異樣的動作,猛然醒悟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在將暗器擋回的時候,有一些毒針被彈回,穿入了樹干之中,而沒有完全的穿出。故而我停在上面時致致的腿才被度針所傷,唉,我真是太魯莽,致致之傷實是因我所致。”
諸女見我臉上露出自責之色,急忙將我圍在中間,好言安慰。
我緩了緩神色,接著道︰“能夠安排如此周密的刺殺計劃,可見此人城府之深,心智之高,心腸之毒。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將他搓骨揚灰,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到這里,我眼中閃過一線殺機,頓了頓,接著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萬萬沒有想到我會在五里之外就感覺到了殺氣,沒有料到十八騎有‘災星大陣’,更沒有料到我的幾位夫人個個都是武功絕頂。可見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諸女點了點頭,這時素素問道︰“相公,鐵騎會是怎樣的一個幫會?他們的幫主任蛟名很厲害嗎?”
我微笑的看了素素一眼,剛要解釋,猛的听到宋玉致驚呼道︰“天哥,天哥!別走,致致不要離開你,致致要和天哥永遠在一起!嗚……”
我忙來到宋玉致的身邊,將她抱在懷里,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輕的晃動著她,柔聲道︰“致致放心,天哥就在致致身邊,天哥也永遠不會離開致致!”
宋玉致緩緩的睜開眼楮,淚光閃閃的盯著我看,然後“哇”的一聲撲在我的懷中哭了起來,邊哭邊道︰“致致以為再也見不到天哥了。嗚……”
我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貞貞諸女也湊過身來,七嘴八舌的安慰起宋玉致來,傅君嬙更使將我平日里將給她听的笑話講了出來,逗的宋玉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才止住了她的哭聲。然後我就一直握著她的小手,直到她漸漸的平息下來。
宋玉致平息下來後,見我正目不轉楮的盯著的看,眼神中流出極為關心之色。又見我身邊坐著五位有著絕世之姿的女子,也都是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臉色不由的泛起桃紅之色,羞澀的將手抽了回去。
我哈哈一笑道︰“好了,致致知道害羞說明她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呵呵。”
眾女也是掩口而笑。
宋玉致羞赧的白了我一眼,紅透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