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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一章尔虞我诈
独孤盛离开“福满楼”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府邸,挥退仆人,只留独孤雄一人在房中。独孤盛将刚刚我的计划以及达成的协议完完整整的告之独孤雄。
独孤雄则是聚神细听,眼中神色忽闪不定,思量一会才抬起头向独孤盛说道:“叔父莫不是当真要和那逍遥客合作来铲除宇文阀?”
独孤盛看了他这个自己和很是疼爱的侄子一眼,道:“为叔还没有考虑清楚,所以才将你留下帮我分析一下。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叔侄两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有什么忌讳,现在可是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拿出对策来。”
“是”独孤雄恭敬的答道:“单单看这个计划却是大有可行,而且看似我们得到的利益极大,既能沉重的打击宇文阀的实力,如果幸运的话还能除去宇文化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逍遥客更是透露给我司马德勘可能已经叛变这个重要的消息给我们知道,以此来表他的诚意。这一切看起来都是毫无破绽,可是叔父却是忽略了一点。”
独孤盛仔细的听着,听到独孤雄说自己忽略了一点,声色一正,知道自己这位侄子才思敏捷,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对他钟爱有加了。忙问道:“哦,雄儿快说,为叔有何疏忽之处?”
独孤雄道:“逍遥客将整个过程设计的相当完美,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我们这一方处于优势。可是,叔父您再仔细的想一想,他能摸清我们和巴陵帮的关系,更能把这个复杂、凶险无比的行动策划的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可言,可见其人的才智高深到何种境地。以他这样的才智,我才不会相信他的目的只有宇文化及这么简单。”
独孤盛听后恍然,点头表示极为同意。
独孤雄接着说道:“现在风头最劲的就要数逍遥客了,然后跋锋寒、多情公子侯希白,和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尤其他的两个兄弟,能在这段段两年的时间里从一个介介无名的小混混,一跃成为现今天下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可想而知他们实是天纵之才。
我想这次逍遥客点名要他们两个一起去见圣上,而且不让我们插手对付宇文化及本人,定是想借这次机会让寇、徐这两个小子自己对付宇文化及,若是有逍遥客在一旁协助,他们打败宇文化及应该不是难事,到时候他们的名头就会更响亮,然后举起义军的大旗,到时候响应的人会蜂拥而至的。
寇、徐两个人的才智已是让人难以招架,再加上一个逍遥客,恐怕天下间再也没能够与其争风的人物了。这对我们的霸业是个极大的威胁。”
独孤盛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然后沉思起来。独孤雄则是知趣的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不去打扰他的思考。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独孤盛猛的抬起头来,眼中凶光大盛,诡秘的一笑道:“他逍遥客想利用我们独孤阀创出名头,我们就成全他!”
……
送走独孤盛之后,韩雷走了进来道:“门主可是当真要帮助独孤阀打击宇文阀?独孤盛此人毕竟出身豪门大阀,难免的沾染了那种高傲的脾性,看似豪爽,其实也是心胸狭小之辈。等到将宇文化及整垮之后,扬州就数他独孤阀一家势大,更是目中无人,无所顾忌。他定会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将我们算计在内。”
听了韩雷的话,我狡黠的一笑,冷冷的道:“我从来就没打算和独孤阀合作,四大阀中除了宋阀还做点善事,其他几阀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虚伪之辈。
这次与独孤阀一起对付宇文化及只是我的一个‘一石多鸟’之计而已。”
韩雷听的心中一动,脸上立时露出喜色,道:“属下愚鲁,请门主明言。”
我看了看他,笑着说道:“宇文阀和独孤阀都和隋朝的皇室有着密切的关系,正如你所说,他们凭借这层关系才迅速的扩充了自己的实力,跻身四大家族的行列。可也正是因这些密切的关系,他们才招到了杨广的猜忌。杨广虽是昏庸无道,可并不是一个傻瓜。他也知道‘互相牵制’这个道理,现在独孤阀和宇文阀势如水火,有一半的功劳到是拜杨广所赐,要不是这样,他的帝位早就被人强走了。
文帝杨坚文武双全,乃是一代明君,他在位时四大阀甚是忌惮他的才能,所以才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对隋朝称臣。现今杨坚已死,天下四分五裂,群雄纷纷割地称王,他们怎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呢?
四大家族之所以能够称雄于世就是因为他们的手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强大的武装力量。其中论军事实力当数李氏一族最为雄厚,然后就是偏安一方的宋氏,其次才是宇文阀和独孤阀。
独孤阀和宇文阀都是外姓,而非中土血统,所以他们要想扩充自己的兵力则是难上加难。但独孤阀与宇文阀的情况又不相同。
宇文阀乃是前朝皇室,虽说现在是大隋的天下,可是遗老遗少不在少数。宇文阀的兴起也正是得到了这些前朝旧臣的鼎立相帮。所以他们要想扩充兵力,虽非易事,但也并不是难事。只要他们杀了杨广,然后登高一呼,那些遗老遗少定会蜂拥而至。
独孤阀的境遇可就是大为不同了。他们的兴起则是凭借着独孤皇后的裙带关系,而没有自己固有的实力做后盾。他们要想从杨广身边的众臣中脱影而出,就必须对杨广言听计从,处处为杨广寻开心。因此得到了杨广的赏识和重用,才能凭借朝廷的力量一跃成为四大家族之一。
可是,这样一来,杨广所做的所有荒淫无道的事情就会都有他独孤阀的参与,老百姓自是会对他们狠之入骨。他们要想扩充自己的私人兵力更是难上加难。
独孤阀的阀主独孤峰也是狡诈之辈,他有怎会看不出这一层厉害关系。
所以独孤阀看似是对大隋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处处的护着杨广这个昏君。不过,这只是一些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独孤峰乃是当世枭雄,又怎会甘心于寄人篱下,做一条忠实的狗呢?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以朝廷征兵镇压起义的借口,来迅速的壮大自己的武装兵力。否则,他又怎能在这个乱世中屹立不倒呢?
等到他自己掌握了足够与任何力量一拼的强大军力的时候,也就是他要杀死杨广自立为王的时候。
所以,我就要挑拨他们两阀发生正面的冲突,呵呵,是流血的正面作战,给他们的恩怨加点火。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不但加深了他们之间的仇恨,还能削弱他们的实力岂不是好事一件。
而且,宇文化及此次已经没有退路,因为独孤盛在我的怂恿下决定将其连根拔起,他能做的也只有杀死杨广,然后将毙掉独孤盛控制江都。
呵呵,只要杨广一死,大隋朝也等于是结束了。到那时,各个地方握有重兵的隋将就会相继拥护自己的傀儡登上王位,好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
这些还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最想看到的就是独孤阀因杨广之死,也就被切断了兵源,就再也不能扩充自己的兵力。而以他们现在的兵力要想和其他几个大势力一较长短,则如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因此就要找一个合作的伙伴,但这绝不会是其他三大家族。所以独孤阀必然会找一个实力最为雄厚的义军来作为自己的盟友,这个盟友多半就是现今红的发紫的瓦岗军。
独孤峰狡猾奸诈,李密更是阴险狠毒,但皆是野心极大之辈。这两个人物凑到一起,前期或许还能同仇敌忾,可是当他们有了点成绩之后,必会因为分赃不均而闹出不和。这时候我在略施小计,从中作梗,煽风点火还怕他们不起内讧吗?只要内讧一起,军心大乱。军队没有了势气不吃败仗才怪。他们的同盟关系也会土崩瓦解。
瓦岗军本就是一群手握锄头的百姓聚集而成,毫无军力可言。打了胜仗还好,能够鼓舞士气,振奋军心。可是一旦一连吃了几场败仗,百姓就不会再像那些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一般服从命令了,他们定会一哄而散,一发不可收拾。瓦岗军也就从争霸天下的名单上除名了。
宇文阀在现在的条件下,即使杀了杨广,更是将独孤盛在扬州的势力连根拔起,他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杨广一死,我就要你派人四处的散播消息。驻兵扬州以北的李子通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兴兵来犯扬州。宇文化及则只有舍弃扬州一途。
而此时陈兵历阳的江淮军定会趁机攻打李子通的老巢。李子通若是回兵救援,即使将江淮军杀败,也没有力量侵犯扬州了。呵呵,如此一来就又可以削弱李子通和杜伏威的实力,我们也可趁机巩固自己在江都的势力。
如此‘一石多鸟’之计又何乐而不为呢?”
韩雷听后,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动着,猛的跪身拜倒,颤声道:“门主乃当世英才,属定尽心竭力为门主效命,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第四卷第二章再见阴后
我挥动衣袖,硬生生的将韩雷从地上托起来,道:“按水陆的日程来算,估计明天小仲和小陵他们也该到扬州了,你派人到城门处接应他们一下。同时要特别留意随他们而来的巴陵帮的人,尤其是那个叫香玉山的小子。摸清他们落脚的地方后马上告诉我。
还有,如果双龙的结拜姐姐素素同意的话,顺便也把他接过来。我可不想她上了香玉山这个奸诈小人的当。”
韩雷应身道:“属下遵命。门主如没有其它的吩咐,属下就此告退。”
我笑着向他挥挥手,示意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
韩雷躬身而退,然后轻轻的将房门带上。
我则是独自在房中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思量了一番,又将心中的计划仔细的推敲推敲,自认没什么破绽和缺漏之处,才满意的露出笑容,走出房间。
这间屋子是我白天思量问题读书写字的地方,可以算是书房吧,所以位置较为靠前,离酒楼的前庭营业的地方也不过是隔了一个小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只是一块花圃,中间用各种各样的石头堆砌成一个假山,模样到是酷似险峰。假山的上面还雕刻了一个精致的凉亭,以做观赏之用。中间一条石子小路穿过花圃,将我的书房和前庭酒楼连接在一起。
而我和贞贞四妻晚上则是在后庭的几间正房休息,从书房到我休息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要穿过三个回廊,拐五六个弯才能走的到。卧房前还有一片草地。
我闲暇无事,想起了我的四位娇妻,到了扬州已经两日了,我还没能抽出时间好好的陪陪她们呢?想起她们对我百依百顺,精心服侍心中不由得有些内疚。
刚刚走到贞贞的房间门口,就发现四女全都在里面,于是出于好奇,便侧耳倾听,四女的谈话尽收耳中。
“贞姐,昨晚怎么没听见你动人的呻吟声呢?”傅君瑜将脸蛋帖到卫贞贞的耳边,笑着调笑道。
卫贞贞起初还不明所以,转过头,满脸狐疑的看着傅君瑜,见她正对着自己嘿嘿的“奸笑”,其他两女也都用手掩在嘴边,偷偷的乐,心中顿时明白了她说的呻吟什么意思。玉脸立时羞的通红,瞪了傅君瑜一眼,笑骂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才几天没尝到夫君‘双修大法’的滋味,便耐不住心中的渴望,大老远的从长安跑到了扬州。”
傅君瑜和傅君嫱的俏脸同时升起一朵红云。
“我们到扬州是来帮忙的,才不是想和夫君那个呢?”傅君瑜说到后面一句时,脸色越发的红润,娇态惹人,让卫贞贞也是看的一呆。
卫贞贞没有再与她争辩,只是笑盈盈的盯着她看,看的她更是小脸通红,不只所措,“嗖”一声闪身躲到了傅君婥的身后。
三女顿时笑作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傅君婥才问卫贞贞道:“贞姐,夫君昨晚可是在你的房国的夜?”
卫贞贞道:“不是在你们的房间吗?我昨天晚上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直到今天早上,不过夜间我到市感觉到夫君好像是进到了我的房间,不果他没有叫醒我。”
“那就奇怪了,夫君也没有在我们的房中过夜。而且嫱儿也到夫君的书房看了,他也不在那里。真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们白白地等了他将近一个晚上。”傅君婥奇怪的说道。
“死韩雷,臭韩雷。”傅君嫱气愤的骂道。
“呵呵,你这妮子又发的什么疯?人家韩坛主又没有惹到你,你好端端的怎么骂起人家来了。”卫贞贞道。
“哼,夫君昨天晚上不在定是和他有关系。”
“哦?你说说看。莫不是我们的韩大坛主将我们的好夫君拐跑了不成?”
“才不是呢?贞姐你不记得了吗?你们下午刚到这里,韩雷这老小子就去找夫君了。整整说了一个多时辰在从夫君的书房中走出来,出来时脸上还带着喜忧参半之色。肯定又是他给夫君出了什么馊主意。接着,夫君晚上就出去了。”
“咦?韩雷是下属,当然要想夫君汇报扬州的情况,这很正常,并没有何不对的地方,你到是把人家大骂了一通。”
“我……心疼夫君,当然不会骂他。当然要找这个韩雷出出气。”
傅君嫱这样一说又是惹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我听的也是忍不住嘿嘿的笑出声来,推门走了进去,道:“我今天一直都在打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嫱儿,你知道吗?”
傅君嫱见我眯着眼睛,盯着她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道:“嘻嘻,我这么疼爱夫君大人,肯定不会是我说夫君的坏话哩。”
我哈哈开怀一笑,道:“我只是问问嫱儿是否知道有人在说夫君的坏话,有没有说一定是嫱儿说的。嫱儿怎的这般着急呢?”
其他三女又是娇笑。
傅君嫱气的娇嗔道:“坏死了,嫱儿心疼你,你还调笑嫱儿。”
我笑道:“是夫君错了,夫君给嫱儿赔礼。”
卫贞贞关心的问道:“客郎,昨天夜里你去哪里了?”
三女同时也侧耳倾听,等着我的回答。
我笑而不答,走到床边坐下,又将四女召唤到我的身边,然后正色道:“夫君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现在嫣然和倩儿不在这里,我想听听你们是怎样想的。”
四女见我如此郑重的说,心里一突,忙收起笑容,应声道:“夫君说吧”
我看了看她们每一个都可称的上是倾城倾国的玉容,心中一震感触,道我昨夜去见了一个在我的生命中像你们一样重要的女子,而且很有可能收她做你们的姐妹。本来我想等以后娶她过门的时候再告诉你们,可是这样以来我觉得对你们实在是太不公平,心中不忍,因此我才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我已经有了你们四个和嫣然、倩儿六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而且个个如天仙一般。理应知足才对,可是……你们会不会觉得夫君是一个花心之人?”
四女听后,俱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暴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傅君婥盈盈的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投到我的怀里柔声道:“我们还以为客郎所说的正事为何大事哩。原来只是为这一件小事而已。夫君真的是与其他的男子不同。男子汉三妻四妾是在平凡不过的事情,而且但凡有些本领的男子在纳妾时都不会和妻子商量的。可见夫君对我们是多么地疼爱哟。
我们也知道想夫君这样的大英雄将来一定会捕获许许多多姿色出众的女子的芳心,只要夫君心里想着我们姐妹,我们就已经很知足,又怎么会怪夫君呢?呵呵,夫君还是说说是哪家的女子又落入了你的‘魔掌’哩。”说完,与其他三女一起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震感动,轻轻的在傅君婥的红唇上吻了一下,才抬起道:“你们真的想知道她是谁吗?那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哟,当心境下过度。”
四女听我如此说,相继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显是不相信这名女子能让她们姐妹吃惊。
我看看了她们脸上质疑的表情,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口道:“玉妍,她们这般的想见见你,你就进来吧。”
“嘻嘻,玉妍知道瞒不过你的耳朵,但是心有不甘,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最低的程度,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随着她一声莺声,一个玲珑修长的女子推门而入。
四女心下吃了一惊,没想到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还是没能发觉这女子,她们哪里知道我也为祝玉妍改造了静脉,同时也改造了她的身体而且还赋予了她更强大一点我的能量。再加上祝玉妍本来就已经位列天下绝顶高手之林,她现在的修为可想而知。
四女不约而同的看向盈盈而来的女子,以四女之姿也都泛起了惊艳之感,被祝玉妍的绝世之姿的玉容和风华绝代的气质所折服。
只见祝玉妍向我白了一眼,眉目间洋溢着浓浓的情意,转身向四女笑道:“祝玉妍见过四位天仙姐姐。”
“妹妹说笑了,在妹妹面前我们又怎敢受天仙之赞呢?”傅君婥也从我的怀中站了起来,同其他三女一起谦虚道,脸上却是荡漾着笑意。显然心理是十分的受用。
突然,傅君婥猛的抬起头,目光定格在祝玉妍的脸上,颤声道:“妹……姑娘刚才说你的名字是祝……玉妍?”
祝玉妍微笑的回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阴后祝玉妍?”
祝玉妍不置可否,依旧微笑的看着她,当是默认了她刚才的问话。
卫贞贞以前从未涉足江湖,自是不知道“祝玉妍”为何人。傅君瑜和傅君嫱两姐妹一直都随父采林生活在高丽,自然也没听说过“祝玉妍”这三个字。可是,师傅平时也总是评论起中原的高手,到时听说过阴后这个称呼。当听到来人正是“阴后”祝玉妍时,脸上都露出了惊世骇俗的表情。张大了嘴巴,好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才会过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脸上依旧略带些许疑色。便用眼色询问我她是否真的祝玉妍。
我微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见她们脸上露出了笑意,我心中却是有些发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四卷第三章手法之密
“早就和你们说了,肯定会吓你们一大跳的。现在还用这么狠毒的眼神看我。”我小声的嘀咕着。
傅君婥转过身,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好像在说:祝玉妍论年龄已经可以作你的祖母了,你怎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把她弄上手了。而且,她怎么管我们几个叫上了姐姐,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我无奈的看了傅君婥一眼,传音入密道:“君儿有所不知,我已经把她的身体改造了,她现在的年龄大概也就只有十九岁左右。”
接着我笑道:“玉妍考虑好了吗?是不是抵制不住相思之苦?”
祝玉妍这时将目光投向我,毫不掩饰其中绽放出来的浓浓爱恋,娇声道:“想知道的话你先告诉玉妍你如何发现我藏身在窗外的?”
我神出手,对她调笑道:“玉妍过来让亲亲好夫君香一个,夫君就告诉你。”
祝玉妍顿时羞得玉脸通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傅君婥四女听我如此一说,险些惊的晕过去,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看,就好像是在欣赏一件稀有之宝似的。接着,更令她们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祝玉妍身影一闪,扑到了我的怀里,戴起一阵香风,闭上眼睛,将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深情的印在了我的大嘴上。双臂情不自禁的环上上了我的脖颈。
而我则是细细的品尝着祝玉妍钩人心魄的香艳,周围的四女此时更是忘记心中的惊诧,脸上都泛起了红晕,静静的看着我们。
这一吻足足有小半住香的时间,正当我欲火翻腾,一双大手不住的摸上她的酥胸时,她却是风似的离开了我的怀抱,嫣然一笑道:“呵呵,客郎到时懂得得寸进尺,吻了人家还想对人家的身子打坏主意。快说,你是怎样发现人家的。”
祝玉妍确实可称得上是人间的精灵,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时时刻刻牵动着人的心,她的艳丽气质更是高贞贞四人几分,她的美已经脱离了质的存在,就像是遨游天地之间的一缕清风,让人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的存在,却又是摸不着踪迹。
我笑着道:“玉妍虽然将自己身上的毛孔全部都收敛起来了,这虽然保证自己的气息不会外露,但是你要想跟踪来到这里就必须运功适当的释放自己的内力,这就难免被我发觉。
呵呵,其实我发现你来到了‘满福楼’并不时靠感觉到了你的气息。”
祝玉妍听我如此一说,心中甚是怀疑,道:“嘻嘻,客郎说不用感觉我的气息也能发现玉妍。这又怎么可能呢?”
我微微一笑,张开手,对着窗外遥遥一招,一片树叶穿过窗户,轻飘飘的飞到了我的手中。我轻轻的捏着叶子,对祝玉妍道:“玉妍刚才可曾发现什么?”
祝玉妍听的一愣,见我脸色郑重,不像在开玩笑,忙认真的思考起来,细细的琢磨起来。此时四女也没有闲着,亦若有所思的思索起来,她们知道这对提升自己的修为意境有着莫大的裨益。
我含笑望着她们,默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祝玉妍抬起头看着,脸上仍是疑色重重地说道:“玉妍还不时不明客郎所言之意。树叶飞进来的整个过程并没有何不妥之处阿。”
我笑道:“是吗?玉妍这次闭上眼睛在细细的感觉一下。贞贞你们四个要仔仔细细的看清我的动作,一会儿我有话要问你们。”
“是,夫君。”玉妍情不自禁的和四女一齐应道。
我眼中山过一丝狂喜,深深的望了祝玉妍一眼。然后道:“好了,我现在就把这片叶子仍出去,你们可要细细瞧好哟。”
说着,在贞贞四女的注视下,手握叶子的手掌捏成兰花指状,食指在叶子的表面上轻滑而过,然后将叶子轻轻的弹向闭目聆听的祝玉妍。
只见,树叶轻飘飘的向祝玉妍的面目飞了过去,速度说快步快,说慢步慢。四女见状并没有放在心上,心道就是再快上十倍的暗器也难不住祝玉妍,更何况是这轻飘飘的叶子。可是,她们呆住了,直到叶子径直的大在祝玉妍的脸上的时候,她才惊的反应过来。忙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落在地上的叶子。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瞧了好一会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并将目光投向了我。
四女此时亦惊讶的向我望来。
我又将地上的叶子吸回手中,没说一句话,只使静静的看着她。
祝玉妍道:“客郎,你再扔一次,我想再试一次。”
“好,你这次可要留神。”说完,我见她闭上眼睛后,便作了一个和刚才大不相同的动作,将叶子仍了出去。结果和上次一样,依旧准确的咂在了祝玉妍的脸上。
祝玉妍此时在叶压制不住心中的惊讶,盯着我的眼睛道:“客郎,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有任何东西向我飞过来。不管是何种手法来投掷暗器,都难免发出声响,为何你投掷的树叶能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呢?”
我笑道:“玉妍,你错了。判断暗器的角度和攻击到自己的时间,最好的方法不时通过听它的声音,而是感觉空气的流动。”
“感觉空气的流动?”祝玉妍惊声道。
“不错”我接着道:“不错,听道声音的同时你还要判断它的角度,然后再指挥自己的身体移动躲开暗器。可是这样一来,就会很好费时间,若是暗器达到了一定的速度,即使自己判断对了它的角度,也会因躲闪不及时而被击中。
但是,如果通感觉气流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当你的精神修为提升到相应的层次时,你就可以通过它来体会自己周身的空气流动。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必然会引起空气的震动,而空气的震动就会引发空气流动的异常,当你的身体感知到这种异常的时候,就会本能的避开这股异常的流动。因为这个过程省去了你反应的时间,所以无论暗器从何种角度打来,你都能从容的避开。
同样的道理,我刚刚向你抛出叶子的时候,就是用我的力量凝附在树叶之上,在它飞行的过程中阻止空气的震动,这样一来,你不但听不到声音,而且感觉不到丝毫的空气震动,所以无论我用何种速度,何种手法投掷树叶,它都能准确的打在你的身上。”
祝玉妍聚精会神的听着我的理论,细细的品味着,突然眼中精光一闪道:“我明白了!”
她这一声把吓了一跳,更不用说是同样在沉思的贞贞四女。
我笑看着她,道:“玉妍可是想到了为何你收敛自己所有的气息我也能发现你的原因了吗?”
祝玉妍应声道:“呵呵,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的住你。为何你总能看透人家心中的想法呢?当真是奇怪。唉,看来你真的是玉妍生命中的克星。”
“嘻嘻,你才发现吗?他可是天下所有美女的克星哩。妍姐你还是接着往下说吧,我们都等不及了呢。”傅君婥瞟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祝玉妍嫣然一笑。虽说祝玉妍已经在我的帮助下恢复了处子之身,她现在的身体更是只有十九岁。可是祝玉妍毕竟经历的沧桑岁月比她们几个加起来还要多。而且已经成名数十年了,虽说她现在已经算是自己的姐妹了。但是人的名,树的影。在她们的心里对这位魔门阴后实是有一种畏惧和敬意。
祝玉妍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像是破土而出的绿芽,给人以亲切的感觉。然后道:“客郎能发现我来到了这里,正是因为他感觉到因为我的动作而引起的空气异常的流动。”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瞟了她一眼道:“玉妍,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就住在‘福满楼’的?”
祝玉妍神秘的一笑,异步到床前的桌子旁坐下,单手拄着下颚。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和谐的美感,让人不觉得神往起来。这时,她将贞贞四女亦叫到了自己身边坐下,才向我说道:“玉妍想听听客郎的想法哩,看看我的好夫君是否能猜的出来哟。”
我看了她一眼,调笑道:“呵呵,要是夫君猜对了,玉妍可否让夫君亲个嘴呢?”
哪里知道这一句话竟惹来了一群白眼,吓得我赶忙说道:“是不是萧玉告诉你的呢.”
祝玉妍愣了一下,道:“你真的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哩,怎得我心中的事情你好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似的。你是如何猜到的。”
我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道:“要才出这个并不困难。现在城中共有独孤阀和宇文阀两大势力。而且两阀之战打有一触即发之势。所以在此情况下,你阴葵派的势力一定是全都撤出了扬州城,因此唯一能够给你作眼线的也就只有萧玉这一途了。”
我接着问道:“玉妍这次前来是不是有事要找夫君商量?而且是有关于阴葵派的。”
贞贞四女见我和祝玉妍就要谈到她的门派之事,知道阴葵派乃是天下神秘的门派之一,不想被误会,于是起身要告退。岂料祝玉妍却是硬生生的将她们拉了回了座位,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好姐妹了,玉妍又怎会误会你们呢?再说,我这个阴葵派到最后还不是要便宜某个色狼哩。”说完,还挑衅的瞪了我一眼。
我只是笑嘻嘻的盯着她看,就当没听见一样。
祝玉妍接着娇声道:“嘻嘻,谁让你自动的找上门来,有了夫君这样的帮手,不用的话岂不是可惜?夫君,我们的计划虽说仍是在进行,可是玉妍知道,现在最大的得益人肯定不会是阴葵派而是我的好夫君。所以嘛,这下一步计划就由夫君来替玉妍考虑吧。”
第四卷第四章紧锣密鼓
我无奈的一笑道;“玉妍你将所有的势力在两阀正式开展之前撤出扬州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其他的势力知道扬州城中有阴葵派的势力,必会将杨广之死与阴葵派联系起来。随说杨广是无道的昏君,但是世人对阴葵派本就没好印象,这样一来,阴葵派就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对统一圣门极为不利。因为圣门中的其他各宗各派就可利用其他的势力来打击阴葵派。
不久之后天下各路英雄都会齐聚洛阳,大部分人恐怕都是为了打千古异宝“和氏璧”的主意,尤其是那些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霸主。因为慈航静斋的入世传人将会将此宝献给其所谓的真命天子。可是洛阳乃是王世充的地盘,他的野心并不比任何人小,再加上洛阳乃千年古都,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兵精粮足。若说他王世充最天下没有野心,傻子也不相信。
所以,到时候我保证洛阳会好戏连连,我更想在那里竖立我无敌的威名,趁机打击慈航静斋的威风,我就不相信她一句话就能代表天下人的意愿。
玉妍你就先行一步到洛阳等着我。等杨广死后,你可叫林世宏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不过你要提防着他,当一个人有了强大的兵权的时候,他的野心也就会急剧的膨胀。”
祝玉妍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玉妍记住了。玉妍就在洛阳等着夫君哩。”
我笑道:“玉妍放心去吧,说不定到洛阳见面的时候,我还能给我的好妍儿一个惊喜呢?”
祝玉妍见我嘴角挂着诡秘的笑容,心中一突,却又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开了“满福楼”,走的时候还当然被我缠着来了个长长的吻别,羞的她玉脸通红,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晚上更是和贞贞四女来个大被同眠,弄的四女娇喘连连,满室春色。直到天将拂晓才罢战收兵。
刚刚吃过早饭,韩雷就敲门道:“启禀门主,寇仲和徐子陵已经到了扬州,二人现在正在前庭书房等候。”
我一听登时兴奋起来,道:“好,你先下去吧。给他们两个安排早膳,等我洗漱完后马上过去。”
韩雷道:“是,属下已经着人备饭了,请门主放心。属下告退。”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踱步来到书房,一推门却见双龙两个正在房中打吃大嚼,好不乐乎。
“呵呵,你们两个小子几天不见,饭量是越来越大,吃相也是越来越难看了。不知道你们的功夫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双龙正吃的痛快呢,见我推门走了进来,忙站起身来,道;“大锅你来了。”因为口中的食物还没有咽到肚子里去,所以口吃发音不时很清楚。
我笑骂道:“小仲你先把口中的东西咽到肚子里再开口,像含着热豆腐似的,把‘大哥’也叫成了‘大锅’。呵呵,我从哪里看也不像是一口锅阿。”
寇仲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笑嘻嘻的看着我,嘴里还不住的嚼着。徐子陵看了他的窘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寇仲瞪了徐子陵一眼,道:“呵呵,大哥你可是享福了,能住在这里。自打娘胎起我和小陵还是头一次在‘福满楼’吃的这般痛快哩。这个酒楼可是扬州城中的最奢侈豪华的酒楼,光光一顿饭的开销就够以前我们两个花上一个月的了。
记得我们两个在扬州作小混混的时候,最想去的就是‘天仙楼’和这‘福满楼’了。嘻嘻,现在我们两个被人当作贵客似的请进了‘福满楼’怎能不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顿呢。再说了,这开销由大哥顶着呢,又不用我和小陵操心哩。”
徐子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打了他胸口一下,道:“你小子话可不能乱说,整天想着去‘天仙楼’的是你小子,而不是我。至于这‘福满楼’我到时想过。”
寇仲嘿嘿的笑道:“我知小陵脸皮薄,不想再大哥面前露出丑事,呵呵,大哥又不是外人,你怕个啥。”
徐子陵立时被寇仲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睛直往上翻,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耸耸肩。
“呵呵,小仲你在说下去可就要把小陵气死了。”我插上一句道。
寇仲尴尬的笑了一声,忙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到徐子陵的碗里,赔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小陵的肚子是有名的宰相肚,怎么会和我一般计较哩。来来,吃块你最爱吃红烧肉,算是我给徐大人赔罪了。”说完,还嘿嘿的笑了起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赔罪。
我也走了过去,坐在了桌边,然后示意寇仲也坐下来。
徐子陵道:“大哥放心,我和小仲每天都在按大哥的吩咐练功,可没把现在那小小的名气放在眼里呢。”
寇仲也强着说道:“就是,昨天我和小陵联手把李子通击退哩。”
我一听,心道怎么又是李子通,忙追问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寇仲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而且还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翻。
原来李子通被窝教训了一顿后,心中着实恼怒。回到海陵后总是耿耿于怀,心中老是咽部下这口气。心道自己现在也算的上是手握重兵的一方霸主,没想到自己带了千上人马去劫逍遥客一个后生小辈的船,心道这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不但船没劫成,还被人家扎了一箭,自己带去的兵马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能够完整的回到海陵的兵士竟然没有一个人。
正在恼怒的时候,属下报告说发现寇仲和徐子陵的下落,正乘船向江都而来,同船的还有巴陵帮的香玉山和萧铣的妹子。李子通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怎肯放过这个报复逍遥客结拜兄弟的机会,于是便点齐兵马,劫江而来。即使是一向何他关系不错的巴陵帮的面子也顾不上了。
“哈哈……”我笑道:“这个李子通还真是不走运,本想在你们身上找回上次的面子,可是没想到还是在你们身上载了跟头。看来今年对他来说可是流年不及阿”
徐子陵也笑道:“呵呵,李子通碰上我们三兄弟也算他倒霉。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
我道;“小仲、小陵你们那本账簿可随身带在身上?”
寇仲从怀中摸出一本,递给我道:“这可是能整死宇文化骨的重要东西,怎能不随身带在身上?大哥要这个账簿有何用处?”
我接过账簿,随意的翻了翻,然后又还给寇仲嘱咐他贴身收好,便将我的计划详细的和他们讲了一遍。听的双龙眼中精光连连,显然是对这个计划极为的感兴趣。
寇仲兴奋的说道:“还是大哥的计划周详,呵呵,不但能同时削弱两阀的实力,更是将李密这个混蛋算计在内了。只不过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还得让他猖狂些时日。”
我笑骂道:“我怎么听你小子这番话是在损我一般。这叫欲抑先扬,现让他过几天好日子,等他爬的更高的时候,我们再将他打入地狱,让他永远都翻不过身来。而这一切就全看我们的洛阳之行。”
寇仲被我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会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下午我们进宫。”我对双龙道。
徐子陵道:“好,就这么办。一会我和小仲出去探探风声,说不定还能遇见我们俩以前一起在扬州作混混的兄弟哩。”
我向他们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们应该比我对扬州熟悉的多。相信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接着我向门外道:“雪剑,带我的两个兄弟去沐浴更衣。”
话音未落,便见门外走出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少女,颇有几分姿色,盈盈拜倒道:“是”接着转向双龙道;“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说完领着寇仲和徐子陵出去了。
他们前脚刚迈出门槛,韩雷后脚就紧跟着迈了进来。
“可是查到巴陵帮秘密落脚的地方了。”我问道。
韩雷答道:“回禀门主,正是如此。不出门主所料,巴陵帮果然在城外南郊有意处宅子。此宅临近长江,有起事来,无论是从水路还是从陆路离开,都很方便。香玉山和‘骚娘子’此时就在宅子中。”
“好,你现在就去联系独孤盛,要他安排我们晚上见杨广。”我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韩雷说完退了出去。
“慢。”我突然道。
韩雷马上会转身子,道:“门主请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马上安排人手将巴陵帮的秘密巢穴监视起来,同时注意城中更方势力的动静,尤其是两阀的军队部署和调动情况。命人暗中安排车辆和船只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加强酒楼的戒备,若果两阀真的动起干戈来,城中定会陷入一派混乱之中。
我们的‘满福楼’是扬州城中最大的酒楼,而且能够在扬州现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依然生意兴隆,这必然会引起各大势力的猜忌和好奇。如我所料不差,他们一定会趁机夜探酒楼。但是不可让我们的人部署在明处,只需简简单单的在庭院里部署一些巡逻的家将。
而且我要你马上做一些假的情报资料,是有关于我们暗中和宇文化及修好这方面的。同时将这些资料放在后庭的隐蔽之处。加派人手看管。势必要引起那些夜行者的好奇才好,呵呵,人家大老远的跑来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回吧。”
韩雷听了我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沉思了片刻就想通了其中的玄妙,忙抬起头,见我正笑咪咪的看着他,眼中颇有赞赏之色。先是一愣,接着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韩雷爽朗的说道:“门主放心,这次的事属下一定办的更是漂漂亮亮的。”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呵呵,韩大哥既然知道了我这样安排的目的那就好办多了。你可以不用向我汇报,便宜行事,适当的加上你自己的想法。这要目的一致就行了。好了,你去安排吧。”
韩雷躬身退了出去。
第四卷第五章不出所料
过了一会儿,双龙洗完澡又来到了书房。
我对双龙说道:“对了,小仲、小陵。刚才忘了问你们了。这次送你们来扬州的是不是巴陵帮的人。”
双龙走进房间,坐了下来。寇仲道:“大哥说的没错,正是巴陵帮的人。其中一个是香玉山,另一个则是风骚入骨的萧铣的妹子。这个‘骚娘子’人虽然是放荡了一点,不过我还是能够看的出她心里的想法,即使对我们有恶意也瞒不过我们。
而那个香玉山可就不一样了,十足的大奸人的料,表面上随是对我和小陵礼待有佳,暗地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更让人担心的是,这小子却是颇得素姐的喜欢。有素姐护着他我和小陵也不好给他难堪。还被逼给这个混蛋治伤。”
“哦”我疑惑道:“他受过伤?”
徐子陵道:“没错,他受过伤到市真的。只是不知道他所说的受伤的理由是否可信。”
于是,徐子陵接着道:“香玉山说他的父亲与魔门的一位长老有些渊源。这位长老曾在他的家中住过些时日,走的时候就留给他父亲一套练功法门。香玉山的父亲自问不是练上乘武学的料,于是便将此法门传给了香玉山,着他练习。
可是谁知道这套练功的法门竟是害人的东西,练功之人需要禁色欲,否则必会经脉气岔而亡。而且一旦开了头,便会像上瘾一般勤练不止,直至走火入魔而亡。他的伤就是因为发现的早,在加上他平时不怎么近酒色,得到萧铣的内元相救才免遭残废。”
我细细的思量着他刚才说的话,道:“我看香玉山在这方面到是没有骗你们,魔门的武学博大精深,种类繁多。只是他在修炼的时候不得法而已,才导致自己的走火入魔。但是魔门的武学绝对不是奸邪之流,只是其修炼法门与其他的武功有所不同而已,不被世间的俗人所理解,于是就将其划为魔,而称自己为正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世间又有多少人自命为正义之士,谦谦君子,其实却是披着人皮的狼,做尽了奸邪之事。而那些魔道中人到市敢做敢当的硬汉子。同样做的是杀人放火之事,而那些伪君子却要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罪行,又将这一切自诩为为民除害。哼,无耻之极!
所以你们两个以后再行走江湖的时候切莫因别人,尤其是所谓的正道之尊的阻挠而轻易的放弃。只要你们坚持自己心中的理想,不因一己之利而损他人之利就可。”
双龙点点头道:“我们记下了。”
我接着问道:“素素为何没有与你们一起来‘福满楼’?”
寇仲脸上露出气愤之色,愤然道:“还不时香玉山那小子使的好计谋,故意在素姐面前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更是蓄意的讨好素姐,素姐现在可是对他大有情意呢。我们怎么说她也不肯与我们一起来,说是在香玉山那里也很安全,我们两个怎么也扭不过她。”
我想了一下道:“你们两个去吧,我一会而会亲自去巴陵帮那里一趟,我到要看看他香玉山玩的是什么把戏。但是一定要在傍晚之前回来。然后再这里等我的消息。”
双龙向道别,转身离去。这时候韩雷走了进来道:“禀门主,刚才属下去了将军府一趟,得知独孤盛并不在府中。他府中之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向他笑了笑道:“好的,这件事我自己去办,你将巴陵帮在扬州城外的具体藏身巢穴的地点告诉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一定是在那里。你去准备晚上的事情吧。”
“是,门主。”于是,韩雷将具体的地点告之于我,便转身出去了。
……
扬州城外南郊。
我纵身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宅院前站住脚,看了一会,心中道:“香玉山也算的上一个有智谋之人,但看这件房子的位置就可以知道了。房子不但与其他的住宅毫无二样,更是隐隐坐落在这个村落最密集的地方,周围尽是些小巷和能够用作藏身的树丛。有事起来却是好脱身。”
我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一个彪型大汉,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眼道:“公子有何事?”
我看了他一眼道:“麻烦这位大哥传个话,就说逍遥客找独孤盛将军有要事相商。”
大汉一听我自己报出的名字,吓的一愣,不由得细细的看了我几眼,才客气的说道:“逍遥公子请稍等片刻,小的立即就去禀报。”说完,转过身,向房中快步走去。不一会,又见他快步走了出来,恭声道:“公子请进,独孤将军正在堂中相候。”
我向他一笑,踱步来到堂中。
独孤盛大马金刀的坐在堂上,一边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和一个风骚入骨的女子,想来定是香玉山与萧大姐了。另一边则是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略显狡诈的男子。
独孤盛见我走了进来,刚要起身,就听他身边那个中年男子尖声道:“不知逍遥公子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让人听了身上就不舒服。
我向独孤盛道;“这位是……”
独孤盛起身道:“逍遥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当朝圣上面前的红人,也是当朝重臣斐蕴。”
我瞟了斐蕴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原来斐大人,失敬。”
斐蕴见我语气有些无礼,脸色立时变的更加难看,刚要说话,香玉山马上站了起来道:“我想一定是寇仲和徐子陵两位公子告诉逍遥公子的。”
斐蕴气愤的瞪了香玉山一眼,然后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
独孤盛道:“公子请坐,不知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我道:“我想请将军安排我们今晚见圣上。”
独孤盛面露为难之色道:“这恐怕是不好办……”刚要解释,就见门外急步走进来一名大汉,走到独孤盛身前耳语了几句,独孤盛脸色微变。挥了挥手,大汉躬身退了出去。
这一切斐蕴都看在眼里,心中气愤独孤盛竟然有事瞒着自己,便阴阳怪气的问道:“不知是何事惹得将军面色大变?”
独孤盛岂会听不出其中的责备语气,白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只是中郎将昨夜逃跑了。刚刚司马德勘已经点了兵马去追了。”
我心中道:终于来了。便顾作焦急的问道:“将军可否告诉在下司马德勘点了多少兵马。”
独孤盛见我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心中疑惑,答道:“他点了两万兵马。”
“不好,司马德勘已经投靠了宇文化及!”我吃惊的说道:“而且,宇文化及定是已经知道我们要对付他的事情了。”
独孤盛听我如此一说,也是吃了一惊,忙向我询问为何有此一说。其他人也诧异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我从容道:“很简单,追一个区区的逃将,即使是中郎将,但是这也用不了两万兵马这么多吧。”
独孤盛脸色立时动容,脸色变的难看之极,道:“不错,事不宜迟,斐大人你马上入宫安排逍遥公子面圣之事,我则回去部署一下。逍遥公子就在‘福满楼’等我的消息吧。”
斐蕴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分秒必争,也计较独孤盛是否在命令自己了,起身匆匆的离开了。接着,独孤盛也离开了。
我心中暗喜一切皆按照计划进行,也转身离去。
香玉山刚要开口客套,耳边却传来了我的声音“香玉山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让素素离开你了。可是你给我记好了,若是你敢辜负素素的话,我定会血洗巴陵帮,而且将你们香家连根拔起,永世不得超生!”
香玉山心中顿时窜起一股寒流,片刻间便传遍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经,身上不知不觉的吓出了冷汗。
萧大姐看到香玉山的异常举动,忙走到他身前关心道:“玉山可是不舒服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香玉山摇了摇头,道:“萧大姐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先行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身体却是有些微微的晃动。
我回到“福满楼”的时候已经将近晌午,和贞贞四女用过午饭之后,双龙就回到了“福满楼”。
双龙见了我道:“大哥我们回来了,而且找到了我们和你说的那些朋友,不过只找到了一个人,他叫桂锡良,现在已经混成了竹花帮的一个香主。”
“哦”我道“竹花帮?这个帮派不时已经被杨广下令灭除了吗?怎么在扬州还有帮众?”
徐子陵道:“竹花帮的大部分人都逃出了城,只有极小的一部分人隐藏在城中打探消息。听说他们最近可能要举行一个重要的聚会,但是在哪里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在扬州城附近。”
我点点头道:“桂锡良现在只是一个香主,如果他是你们信得过的兄弟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蓄意的帮他一把,至于他能往上爬多高就要看他的造化和胆量了。”
双龙会意的点点头。
这时,雪剑走了进来道:“禀公子,独孤将军已经在前厅相候了,让奴婢来请您和寇、徐两位公子入宫。”
我和双龙相视而笑,心道:现在就看我们的了。
第四卷第六章隋帝杨广
自杨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江都。不但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处,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
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
独孤盛领着我和双龙进谒这历史上把家当败得最急最快的昏君时,他正偕同宠爱的妃子萧玉和朱贵儿在可俯览长江的殿台处饮酒作乐,浑忘了外边兵连祸结闹得的风风雨雨。
我和双龙在广场下车,只见守卫森严之极,独孤盛道了声“得罪”,亲自搜查过我们没带兵器后,才领我们进宫。
独孤盛领我们穿廊过道,长江水流澎湃的声音,隐隐夹着乐曲悠扬之声从前方宫阙连绵处传来。
双龙还是初到这么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地方,一时目不暇给,又是进退失据。
寇仲低声道:“这就叫荣华富贵了。”
前面的独孤盛闻声转过头,冷看了寇仲一眼,但是碍于我在他身边更是知道今晚成事之关键亦在双龙身上,才没有叱喝,但仍是有些冷声道:“寇兄弟还是不要在这里随便说话的好,否则恐有杀头之祸。”
我听后冷冷的一笑,并未说话。寇仲也是做了个鬼脸,调皮的伸了伸舌头,显然是没有把独孤盛的话放在心上。
独孤盛见后眉头一皱,心下虽是恼怒但知道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领我们想前走去。
宫内守卫处处,哨楼均有人站岗,若非有独孤盛带路,纵使是武林一流高手亦是寸步难行。
望江台在望时,前面迎来一名官员,截着我们。
此人长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间,经独孤盛介绍,原来是现时最得杨广宠信的侍臣之一的内侍郎虞世基。
我见他脚步浮浮,知他不但不懂武功,还因酒色掏空了身子,故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照理内侍郎该是太监头子,但这人的外貌却没有真正太监的阴阳怪气,教人难解。
虞世基打量了我和双龙三人几眼,向独孤盛道:“果就是他们了。”声音阴冷,听不出丝毫的感情在里面。显是极为势力之人,怎会把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放在眼中。
独孤盛点头应是。
我心中暗道这个虞世基果然也是这场针对宇文阀计划的中坚分子,应该是独孤阀在宫中除斐蕴之外另一个最重要的棋子了。
虞世基再仔细端详了双龙两眼后,道:“先把账簿给我,你们三人到偏殿等候,时机到了,本官自会来带你们去朝见圣上。”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后,然后将目光投向于我。我冷冷的盯着虞世基拦道:“这账簿乃是计划成败的关键,我看虞大人还是先禀报圣上,然后由我们亲手呈给圣上,这样才能让圣上觉得比较可信些。”
虞世基听我如此之说,脸色立时阴暗下来,若非是在宫中,恐怕他立时就会让人将我们拿下,然后搜出账簿扬长而去了。可是现在他却是不得不压下这心中的怨气,又见独孤盛在向他暗暗连用眼色,方从牙缝中冷冷的挤出声音道:“既是如此,公子还请在偏殿稍后,我进去禀报。”
接着,向独孤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临走之时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却是装作毫未看见一般。只是冷哼了一声。
独孤盛忙搭话道:“虞侍郎乃是圣上宠臣,难免出言有些生硬,还请萧遥公子不要介意才好,一切党以大局为重。”
我笑道:“独孤将军说哪里话,在下岂是是不明轻重缓急之人。”
独孤盛微微一笑,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我们去偏殿等候。
过了没多久却见虞世基一路急步,匆匆而来,脸色凝重。
独孤盛见状心中暗叫不妙,忙起身迎了上去询问。
虞世基有些气喘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说完,喘了几口气。显然身体极为虚弱,才跑几步就没有体力。
独孤盛却是干着急,知道虞世基的脾性,又不便查话追问。只得静静的等着虞世基喘完口中之气,缓过神来。
双龙脸上也露出惊奇担忧之色。而我仍旧是镇定自若,稳如泰山。心中雪亮,早以猜到虞世基所谓何事心急如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虞世基喘了些久才颤声道:“我刚刚已经面见圣上,刚刚要把意图完完整整的向圣上禀告,萧贵妃却是从中作梗,三番四次的打断我的话,向圣上进酒取乐,引的圣上注意。更是破天荒的要亲自为圣上献舞。圣上自是大喜,便命我等两个时辰之后再行面见。”
我心中道:果然如此,呵呵,宇文阀也真是够笨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没准备妥当。还要借这个时间来布置。
独孤盛立时联如死灰道:“这可如何是好,萧贱人定时想利用这个机会来托住我们,给宇文化及争取布置兵力的时间。”
虞世基听得独孤盛如此一说,心中亦是凉如冰水,知道此次计划实是冒着生命危险,不成功便成仁。此时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是胆小怕事之人,当初决定参与这个计划也是被独孤盛和斐蕴“劝说”之下。
此时眼看就要受牵连,忙颤声向独孤盛道:“这可如何是好?将军……”再也没了刚才的官气十足的样子。
独孤盛鄙视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虞大人慌什么,难道他宇文化及就想凭这个两个时辰安排好一切吗?哼,成败尚是未知之数,虞大人尽管放心伺候圣上。”
我和双龙心中暗赞了一声,这独孤盛过有大将之风,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仍是能镇定自若。而虞世基就差的远了,阉党随时宫廷霍乱的根源,但是都是些无能之辈。知懂美媚上欺下而已,一旦有事起来,不过是一群任人摆布的狗而已。
独孤盛转过身,对我们抱了抱拳道:“还请萧遥公子和两位小兄弟在此稍后,事情既然有变,本将军要回去部署一下相应的对策。然后打宇文化及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只好失陪了。有不到之处改天在向公子敬酒赔罪。”
我潇洒的一笑道:“将军说哪里话,赔罪可是不敢当。事情紧急,将军请便就是。”
独孤盛向我们抱拳,转身离去。
虞世基见独孤盛离开了,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也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走的时候神色依旧紧张,脚步更是轻飘飘的,身体像是中风一般微微发抖。
“哼,如此胆小怕事之人官腔还不小。”寇仲不懈的说道。
我若有所思的道:“不错,可见若是君主荒淫无道,世间什么样的奸诈小人也敢跳出来丢人现眼,愚弄世人。”
“呵呵,虞世基应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不知他会不会把我们出卖?”寇仲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也难怪,无论是谁见了虞世基刚刚的表现都会有此担心的。
徐子陵摇了摇头道:“账簿现在还在我们手上,可见我们仍是有利用价值的,纵使他能将我们出卖给宇文化及要是没有账簿也是办不到的。”接着,他顿了顿道:“我现在到不担心这里的事情,有大哥在身边,我总是有一种身临千军万马也能泰然处之的强大自信。倒是有些担心素姐的安危。香玉山实是一个奸诈小人,我真的是不放心素姐和那个混蛋在一起。”
我笑了笑道:“呵呵,我怎么觉得小陵这话好像是说给我听的?”
徐子陵一见我道破了他的心计,脸色微红,不好意思起来。
此时寇仲听徐子陵如此一说也是有些担心,也转过头看着我,看得出他对素素的安危也是极为的关心。
我见他们如此紧张,脸上却是一片坦然,神秘的一笑道:“呵呵,恐怕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哈哈……香玉山还是自己乞求多福吧。哼,巴陵帮和香家就等着从从天下除名吧!”
双龙听我的话里透着一股神秘,而且听语气倒像是香玉山算计不成反倒被人算计似的,心中疑惑不解,刚要详细的向我询问,却见我向他们两个神秘的一笑,摆了摆手。坐了下去闭目养神。
双龙对视一眼,无奈的一笑,只好随我坐了下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独孤盛部署好事情,便赶来了宫中,刚好见到虞世基匆忙的从内宫走了出来,脸上略带有喜色。我们也站起身迎了上去。
虞世基喜声道:“将军,好消息,升上在朱贵妃的再三请求下答应现在就见几位了。快随我进宫面圣。”
独孤盛脸上也露出喜色。忙领着我们随虞世基进宫。
“小民萧遥客、寇仲、徐子陵带到!”
门官唱喏声中,我和双龙跟虞世基来到杨广龙座所在的石阶下,刚要三跪九叩,却听石阶龙座之上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免了免了,整天都是这一套,没一点新意。独孤卿有事快说,朕还欣赏爱妃的舞蹈哩。”
声音出自杨广之口,却是正和我意,一想到要给这个昏君下跪我心里就别扭,现在到是省了。
我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宽达二十丈的龙台上,坐满了美丽的妃缤姬娥,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众星拱月般围在高踞龙座,正忙于吃妃子手上水果的大隋皇帝杨广。
斐蕴昴然立在台阶下,接着就是团团围守高台的禁卫军,把杨广与寇仲、徐子陵分隔开来。
在宫灯照耀下,杨广的脸色比疗伤前的香玉山更难看,苍白得像个死人。年纪看来只有五十上下,膊头高耸,虽穿起鲜艳的九龙袍,头顶高冠,却给人似穿了寿衣的颓废感觉。
任谁都可看出他气数已尽,时日无多。
第四卷第七章利箭在弦
杨广摸了身旁妃子的胸脯一把后,往阶下瞧来,对寇仲和徐子陵似视若无睹的,瞪着斐蕴笑道:“虞卿家来了,快助朕解决眼前这问题。”
虞世基恭身谄笑道:“圣上,这两位……”
杨广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朕知道了,其它事待会再说。”
虞世基忙道:“圣上赐示!”
杨广叹道:“朕真不明白,江都有什么不好?南临大江,岗峦起伏,风光怡人,自古便是江淮第一胜地。偏是军士逃者日众,连窦贤都私自逃了,卿家评评是何道理?”
今回连虞世基都无言以对,其它人更是噤若寒蝉,怕招来横祸。
斐蕴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了,干咳一声道:“此事必是有人散播谣言,煽动军心。微臣定会查个一清二楚,报上圣上。”
杨广冷笑道:“谁能煽动朕的军队,想朕南征北讨,平定天下,且三次出征高丽,军功盖世,将士敬服。朕才不信他们会听信闲言。快给朕彻查此事。”杨广虽是荒淫无道却不是傻瓜,这句话说的倒是有些玄机。
寇仲忍不住用肘轻撞了徐子陵一下,装了个吾不欲听之矣的表情。
杨广似是没有焦点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怒喝道:“那小儿为何表情古怪,竟对朕侮慢不敬。”
虞世基和独孤盛两人一齐魂飞魄散,怕的当然是这两个证人未及作供,已给杨广命人推出去斩了。
寇仲却是笑嘻嘻道:“可能是圣上本身太高深了,所以只会往深处想。我们这些简单的蚁民,想的事自然简单得多。刚刚小民就是想不透圣上高深莫测之处,所以才会皱起自己那块小脸儿。”
众人暗里齐声叫糟,杨广最忌人语带讽刺,今趟寇仲真是想找死。
杨广旁正侍候他吃水果的朱贵儿在这等情况下,亦不敢插嘴帮寇仲。
我则是冷冷的注视着杨广的表情,注意着周围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杨广果然沉下脸来,冷冷道:“什么高深与简单,小子究竟意何所指?”
寇仲表面从容不迫,暗中则在提聚玄功,淡淡道:“小子想到的是若人人都能像圣上般在这里左拥右抱,仍要作逃兵的定非真正的男儿汉。”
这时无人不以看死犯的目光来瞧寇仲,因为他做了在杨广前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说了“真话”。
杨广愕了一愕,接着大力一拍龙座的扶手,笑得前仰后合,像个小孩子般道:“果然简单!果然简单!”接着若有所思的说道:“朕等这些做皇帝的,个个都要日埋万机,所以脑筋慢点都会祸国殃民。为今小子你说出原因,朕也要好好的想一个对策才好。”
我和双龙却是听的面面相觑,心中都觉得此事实在是滑稽。
这时宫门外传来了一个的声音“圣上不用想了,微臣道是有一计策。”
声音洪亮且透着一股奸雄的霸气,众人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赫然惊见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进来,旁边还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乃是他的亲弟,宇文智及。
独孤盛暗叫一声“不妙”,没想到宇文化及出现的比自己预想的要快的多。
杨广见来人是宇文化及,眉开眼笑道:“宇文爱卿来的正好,朕正在为这个难题头疼,没想到爱卿先想到对策了,快快给朕道来。”
宇文化及心中冷哼刚要开口说话,却听独孤盛跪拜猛的抢在宇文化及前进言道:“乞禀圣上,臣有要事相告。”
杨广见独孤盛竟敢插话,龙颜不悦道:“独孤卿有何事非要现在呈奏?先等宇文卿说出他的计策以解朕燃眉之急不是更好吗?”
独孤盛听的是心跳加速,知道杨广动了怒气,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硬着头皮大声道:“圣上此事十万火急,晚了圣上可能有性命之危,我大隋亦有倾覆之险。”
杨广一听不忧反喜,忙问道:“哦?呵呵,独孤卿莫是在和朕开玩笑?独孤卿平时总是板着脸,不甚欢笑,今天终于肯给朕说笑话了,可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虞卿家和斐卿家早已经将事情呈报于朕,如今流寇将灭,天下不就又可趋于太平盛世,我大隋的基业将事万古流传,怎会倾覆呢?”
我和双龙对视而笑,其中充满了荒谬之感。
可是虞世基和斐蕴可就大感不妙了,脸色顿如死灰,唯恐杨广找他们问话。
果然,杨广转过脸,对虞世基河飞云道:“虞卿家和斐卿家还不快把当今天下的大好形势说给独孤卿知晓。”
虞世基定了定神,装作不慌不忙道:“圣上明鉴,现在的盗贼已经少到了原来的十分之一了。”
“满口胡言!”宇文化及猛的大喝一声,将杨广也吓了一跳。
可是杨广却是没有恼怒,反而着有兴趣的问道:“宇文将军为何指虞卿家门口胡言。”
虞世基立时噤若寒蝉。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目光首次落在我和双龙处,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虞世基与斐蕴忙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杨广显然是失了分寸,道:“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朕一定为你们作主,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屈的。”
虞世基与斐蕴连忙口头谢恩。宇文化及与他身边的宇文智及却是不屑的冷哼。
独孤盛忙趁机道:“刚刚微臣所说亦是此事,臣手中有他宇文化及要造反的证据。”说完忙向寇仲使眼色。寇仲从怀中摸出账簿,递给独孤盛。我则是轻蔑的看着宇文化及两兄弟的表情,却见宇文化及眼中流露出阴毒之色,恨不得立即就将我和双龙五马分尸。
杨广问道:“独孤卿你手中就是证物吗?不知是何物?”
独孤盛道:“回圣上,这是东溟派的一本账簿,上面记载有宇文阀向东溟派购买大量武器装备的数量和时间。可见他宇文阀一早就安下了造反之心。”
杨广忙扭过脸,看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亦看向杨广,脸上却是再也没有了恭敬的神色,反而充斥着不屑。沉声道:“圣上还记得刚才臣说自己有一计策可解圣上之忧?”
杨广看着他,点了点头,道:“朕的记性甚好,有怎会忘记?宇文卿说来听听。”
宇文化及冷冷的拉长声音道:“那就是圣上……退位让贤!”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眼中凶光毕露,面目狰狞。
杨广大惊失色,自己在怎么糊涂此时已觉得两人来意不善,始相信两人确实要造反,忙大声道:“人来,给朕将他们两人拿下!”
惨叫声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兄弟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独孤盛则和数十近卫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
斐蕴和虞世基吓得泪水都干了,连爬带滚躲到独孤盛身后。
我向双龙传音道:“小仲、小陵一会战事一起,你们两个就马上从身后的窗户窜出。我们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让他们两阀狗咬狗好了,呵呵,你瞧独孤盛脸上无丝毫震惊紧张之色,想是已经有了部署。”
双龙听后,向我暗中点了点头。
这时,独孤盛手指向宇文化及身前的一名隋将厉声道:“司马德勘,你想造反吗?还不放下兵刃投降,或许我定向圣上为你求情,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定叫你和宇文狗贼尸骨无存。”
宇文化及狠毒的盯着独孤盛,阴冷的说道:“哼,我到是要领教一下独孤老儿的拳脚功夫,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拳脚厉害。”
司马德勘亦是不屑道:“独孤将军还是不用再狐假虎威了,就凭你身边的那几十个软脚猫还想要了我们的命吗?”
独孤盛冷冷的一笑,阴沉沉的说道:“你们就亮一亮相,让司马大人好好的看看你们这些软脚猫。”
他身后的数十名兵士立时没了刚才的那种萎靡之气,全都抬起了头,冷冷的注视着司马德勘,眼中闪烁着阴寒,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司马德勘看的心中一惊,眼前这些人俱可称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看来今晚之战恐怕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场恶战时在所难免。
宇文化及却是“哈哈”大笑一声,不屑道:“哼,本人还没将这些残废放在眼中。他们在我看来已经和死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宇文将军好气魄,不知我们能否让将军看在眼里呢?”宇文化及身后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同时还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独孤盛脸上露出了笑意。
宇文化及转过身,见发话之人正是独孤盛的爱将褚明,而他的身前还站立着两排弓箭手,每个人都已经开弓搭箭在弦。箭头还在灯光下闪烁着蓝芒,显是涂有剧毒。
我心中亦是佩服独孤盛的安排,可惜他低估了宇文化及的实力,也打错了我的主意。宇文化及自从上次惨败于我手中之后,便借养伤之机,痛下苦功修炼家传武学,此时的功力更是精进。
只听宇文化及狂笑一声:“就凭这些无能鼠辈亦想将本人擒拿,哼,笑话!”
独孤盛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四卷第八章皇城大战
我心中也是奇怪:难道宇文化及还另有部署不成?
杨广站起来戟指喝道:“宇文化及,还有尔等,朕一向待你等不薄,而今为何却是谋篡朕的皇位?”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宇文智及“锵!”的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
杨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话音未落,惨叫之声已是响彻宫廷。原来宇文智及以拔剑为号,安排在宫门外暗处的弓箭手立时万箭齐发,褚明等人还未来得及动手,就已经丧生在弓箭之下,各个都被穿成了刺猬一般。
虞世基和斐蕴吓的连滚带爬,大小便失禁。
独孤盛脸上顿如死灰,见褚明等人倒地同时脸上就窜起一股黑气,显然那些弓箭上也淬有剧毒,而且毒性更是猛烈,知道再不做生死之博必将丧命于此,于是大喝一声:“给我杀!”率先冲了出去,迎上了宇文化及。
此时殿内杀声震天,夹杂妃嫔宫娥太监的呼叫号泣,混乱得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而皇城中两阀事先安排好的兵马也是杀将起来,喊杀声与惨叫声纠缠在一起,让人心惊胆寒。可是众人心中清楚,两阀之中,宇文阀的实力实是占了上风。
我向双龙大声道:“走!”
双龙应声曲身猛的向后一挺,如两支离弦的利箭向大殿的窗户飞去。我则是随身在他们身后。
宇文化及厉声喝道:“今天谁也别想从我的手掌心中逃走!”
“大言不惭!宇文狗贼,吃我一掌!”宇文化及的话音未落,独孤盛已经一掌向宇文化及的面目拍来,眨眼间就攻到了他的近前。犹如猛虎扑食一般,掌风四起。
宇文化及眉头一皱,玄又狂笑道:“哈哈……独孤老儿原来你有这般身手,却是一直韬光养晦,隐藏的不错嘛。可惜,仍未够让本人放在眼里。”
说完,凝起“冰玄劲气”于手掌之上,终身跃起,向独孤盛拍了过去。
独孤盛听宇文化及藐视自己,心中大怒,又加了一成功力,想要一击奏效,将宇文化及伤于掌下。
于此同时,我心中警钟大鸣,忙喝道:“小仲、小陵小心!窗外有埋伏!”说完,一个闪身,窜到双龙前面。
双龙大吃一惊,忙运气真气,行走四肢,一个急停,身体牢牢的定在原地。
恰在此时,几只淬有剧毒的利箭穿窗而来,直取我的面目。
我心中虽是一紧,却是从容的将身体向后弯了过去,一个后空翻,擦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弓箭。口中同时喊道:“闪开!”
说是迟哪是筷,只见双龙分别一个转身,向两个方向旋身躲开,同时挥起掌风,拍在利箭之上。弓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像殿中厮杀一团的士兵飞去。可是却偏偏扎在了宇文阀这一方士兵的身上。顿时惨叫连连,撕破了兵器撞击的声音。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宇文智及一声怒喝,舞起手中长剑,向双龙飞人攻来,眨眼就来到双龙近前,与双龙斗在一起。双龙吃亏在手中无可用之兵刃,但却是胜在以二敌一,宇文智及虽是功力深厚,剑法精妙再加上利剑之风却也是一时半会奈何双龙不得,斗个旗鼓相当。
宇文智及心中着实恼怒,想自己成名已久,而今手持利刃却是奈何不得眼前的两个黄毛小子,更是急怒攻心。剑法稍稍已滞,不再像刚才那般玄妙,密不透风。
高手对决最忌浮躁二字,宇文智及此时却是让怒火乱了自己的分寸,剑法露出了破绽。
双龙怎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寇仲挥掌将宇文智及的长剑荡开,徐子陵则是趁机偷到他的侧后,一张拍在宇文智及的左肋处。
宇文智及喷出一小口鲜血,不理自己的伤势,长剑交与左手,右手将寇仲击退。同时飞起一脚,蹬向徐子陵的小腹,想要在徐子陵换过气息之前将他踢伤。
徐子陵眼疾腿快,长生真气运走全身,气息延绵不绝。迅速的跃起身体,与宇文智及对了一脚,自己则是借着劲力退到寇仲身边。
寇仲忙关心道:“可有受伤?”
徐子陵报以微笑,摇了摇头。
宇文智及怒发冲冠,没想到自己不但没将这两个黄毛小子击毙,反而被他们联手大伤了自己,自己清楚的感觉到中掌的地方已经断了一根肋骨。狠毒的盯着双龙,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双龙在和宇文智及纠缠的时候,我也没闲着。刚刚躲过毒箭,窗中却又是刺来数竿长枪,每根枪头上都是绽着蓝芒,淬有剧毒。看来宇文化及今晚一定是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
我冷哼一声,空翻之后一跃而起,一个转身,旋起一脚,将枪头尽数踢飞,吓的埋伏在窗外的士兵一阵惊呼。
被窝踢飞的枪头撞在宫殿的墙壁和石柱之上,接着一个变向弹了起来,飞到了厮杀在一起的人群中,宇文阀的士兵立时又发出几声惨叫。
独孤阀这一方在殿中虽只有数十人,但各个都是高手,一时间也能与宇文阀都个旗鼓相当,双方虽是各有死伤,相比之下,独孤阀要少的多。
可是宇文阀的士兵好像各个都不畏生死一般,每一个士兵倒下去的同时都会有两三个士兵补上来,依旧将独孤阀围在中间。而且涌进宫殿的宇文阀的士兵越来越多。
再看宇文化及与独孤盛这边。
只见宇文化及与独孤盛单掌对在一起,“轰”的一声,两人落在地上。宇文化及身法轻盈,潇洒自如。在观独孤盛却是嘴角溢出了鲜血。脸色有些惨白。显功力不敌宇文化及,受了内伤。
宇文化及“哈哈”一笑道:“也不过如此!”其实他心中亦是不好受,刚刚拿一掌也震的他血气翻腾,强忍住一口鲜血没有喷出来。独孤盛乃是独孤阀功夫拔尖之人,再见上数十年的修为,功力自是非凡。但仍是较宇文化及差了一筹。
宇文化及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给独孤盛造成心理压力,让他发挥不出十成的功力。
独孤盛果然大怒,喝道:“宇文狗贼休要猖狂,再接我几掌!”说完,运起毕生功力于双掌之上,向宇文化及拍了过去。
宇文化及见自己心计得逞,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凝聚全身的功力,大笑道:“好,就让本人见识见识独孤老儿掌上的功夫!”说完,也一跃而起,迎了上去。
之间宇文化及与独孤盛连连在空中对了数掌,直是震的轰轰作响。
独孤盛猛的双掌合拢,身体向上一纵,又以雷霆之势向宇文化及的头顶砸了下来。
宇文化及嘴角诡异的笑容乍起,看的独孤盛心中寒气上涌,已经料到大事不妙。
果见宇文化及一个闪身,将功力凝聚在脚上,飞起戳想独孤盛的小腹。
独孤盛冷汗大冒,可是他现在身在空中,没有可借之力,再加上事出突然,没有料到宇文化及口中说是对掌,却是暗算自己,只的眼睁睁的看着宇文化及的脚戳在自己的小腹之上。撕心裂肺的疼痛闪电般涌上全身。同时口中鲜血狂喷。
宇文化及不等独孤盛落地,又是贴身跟进,闪到独孤盛的身后,双掌“轰”的一声拍在独孤盛的后心之上。
独孤盛又猛喷一口鲜血,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只见他七窍都在淌着血流。咬牙切齿断断续续道:“宇文……狗贼,你……这个……卑鄙小人,说好……比掌你却暗算于我,我……我……死不瞑目!”
宇文化及却是仰头大笑:“哈哈……这叫并不厌诈,独孤老儿,只怪你生在独孤阀,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哈哈……”
独孤盛狠毒的瞪着宇文化及,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惜他却是办不到了。颤抖的指着宇文化及道:“你……你不得好……死!”说完,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倒在了地上,当真是死不瞑目。
宇文化及更是兴奋若狂,转过脸,冷冷的盯着浑身发抖的杨广道:“圣上想必是也不甘让你的独孤爱卿在九泉之下寂寞吧。还是让臣来成全圣上吧。”说完纵深越起,凝聚功力拍向杨广。
杨广乃是杨坚之子,功夫本来到是高明,可是这些年整天沉迷在酒色之中,早已经把身子的那点本钱挖空,此时狼狈的从龙椅滚了下来才躲开了宇文化及凌厉的一掌。
宇文化及一掌击空,印在龙椅之上。冷冷一笑,撤回手掌,转过身不屑的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杨广。纯金铸造的龙椅被宇文化及一掌打出一个寸许深的掌印。掌印周围亦是被他的“冰玄气”冻成皲裂之态,缝隙中还窜起丝丝寒气,可见宇文化及的冰玄气实是有了相当的火候,功力之高恐怕在宇文阀中仅次阀主宇文伤一筹。
杨广吓的浑身发抖,两腿发软,怎得也站不起来,一寸一寸的向宫外爬去口中还不住的喃喃着。
宇文化及冷声道:“杨广,你已经享了十多年的福了。就让我宇文化及送你归西吧。”说完纵身跃起,“冰玄气”汇聚在手掌之上,拍在杨广的后脑,阴寒真气霎时窜入杨广的七经八脉,游走全身。杨广还未来得及惨叫就已经被真气冰封。
宇文化及顺势一脚踢向杨广的脑袋。由于杨广此时已经被宇文化及的“冰玄气”冰封,其实他已经被瞬间冰冻而死,身体变的僵硬脆弱,偌大的头颅立时被宇文化及踢飞,脖颈处的血液已经凝结成血红的晶体,透着一股阴森诡异之气。宇文化及当然知道杨广早已经在自己的“冰玄气”下丧命,但他却是偏偏多此一举,更显出他残忍好杀的本性。
宇文化及此时转过身来,负手而立,恰恰看到寇仲与徐子陵联手击伤宇文智及这一幕,此时见宇文智及怒火攻心,乱了分寸,忙大喝一声道:“平心静气!”
第四卷第九章锋芒毕露
宇文智及刚要冲上去,却被宇文化及一声大喝惊醒,忙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下来,立时又恢复了高手的风范,不怒而威。
此时独孤阀的士兵见独孤盛与杨广均已丧生在宇文化及之手,士气大落,再也没了视死如归的气势,可见主将对整个战事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我一见忙大声说道:“破釜沉舟,奋力一搏。纵使是不敌战死,也要拉上几个作垫被,大家黄泉路上不寂寞。同归于尽,舍生杀敌!”
殿中仅剩的二十几名独孤阀的高手听我如此一说,立时振奋起精神,知道无论如何也是一死,到不如多杀几个敌人,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
于是这二十几人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同归于尽,舍生杀敌!杀!”不利的战局顿时被扭转过来,再也不是一面倒的局势。
我知道这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而已,时间一长,这些人必定会被宇文阀的士兵屠戮殆尽。于是大喝一声,挥起双掌,拍在墙壁之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几尺厚青石垒筑的墙壁被我轰出一个两三丈宽的大洞。
碎裂的石块如流星射入埋伏在宫殿之外的人群中,顿时鬼哭狼嚎,惨叫连连。由于排布密集,许多宇文阀的士兵都是被同一颗碎石贯胸而过,命丧当场。更有的则是被碎石击中头部,纵使是有坚硬的头盔保护,仍旧被打的颅骨爆裂,脑浆四射。
我转过身来,对双龙说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先出去。”
双龙知道现在形势紧急,不做细想,纵身倒退,从洞中冲了出去,与外面的士兵厮杀起来。
此时宫殿中独孤阀的士兵又倒下了几个,剩下的也已经是精疲力尽,只是强挺着一口气撑着,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我长开手掌,微微一抓,地上的碎石立时被我吸到了手中,挥手向双方厮杀的人群中投去,宇文阀的士兵立时倒下一片。我已迅速的手法投掷了两次之后,宇文阀的士兵已经死伤大半了。此时的那些不畏死亡的士兵也都升起了恐惧。都闪身在独孤阀高手的身后,唯恐我抛出的碎石伤了他们的性命。
独孤阀的高手见我露了如此漂亮的一手,声势大振,再次萌生了生的希望,奋力杀敌,由于是被对于我,而身后更是已经没有了宇文阀士兵的阻挡,边打边向我这边撤了过来。
宇文智及大惊,挥起手中长剑,向我的咽喉狠狠刺来。
我不屑的冷瞧了他一眼,捏指成剑,立时一道七彩剑芒有如实质般凝附在我的手指上,长达三尺,但手负于身后,傲然的伫立在原地,剑芒与宇文智及的长剑不住的交击,“当当”作响。
此时殿中除宇文智及外所有的人都被我这一手绝技震惊了,呆立当场。两方厮杀的士兵也都停了下来,各个张大嘴巴,瞠目结舌,实是很难相信世上有如此奇异玄妙的武功。
还是独孤阀的高手反映迅速,片刻就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见我向他们使了个眼色,忙向我的方向纵身而来,就在他们与我擦身而过的同时,他们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犹如在水中行进一般,好像是穿过了一层薄薄的水墙一般。
可是当他们落在我身后的时候,却是惊奇的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丹田之中更是充斥着雄浑精纯的真气,全身充满了力量,仿佛根本就没与任何人动过手似的。此时这十八九个人俱是惊呆的看着我,脸上洋溢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去帮助小仲和小陵。”
身后的十几名高手马上应声道:“是,公子。”语气透着无比的恭敬。闪身从洞中越了出去,杀向双龙的方向。
宇文化及见那十几人刚刚还步履蹒跚,可是眨眼间却是变的生龙活虎,好像根本就没受过伤一般。心中诧异万分。此时见我潇洒的负手而立,心中猛的一惊,“难道……”接着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神奇的疗伤之法,能隔空疗伤?”打死他也不肯相信。
此时宇文化及见宇文智及仍在是对我猛攻,却是不见丝毫成效,于是沉声道:“智及停手吧。你不是此人的对手。”
宇文智及虽是心有不甘,退了下来,仍是仗剑在胸前,警惕的看着我。猛的发现我从始至终都未曾移动一步,附于手指上的七彩剑芒却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眼中不可思议的神色更是大盛。
这七彩剑芒乃是我一日游戏之作,除了光彩夺目,绚丽好看之外,与手中握有锋利的宝剑没有多大的区别。想那宇文智及手中的长剑也绝非凡品,否则早已在我的七彩剑芒下折断。
宇文化及纵身跃到宇文智及的身边,冷冷的看着我道:“逍遥公子功夫高明的紧。本人到是很想亲自讨教一下。”
我冷然的看着他道:“将军在我妻子的手下也唯走过三招,还是再多练几年吧。不要好了疮疤忘了疼。”
宇文化及最引以为平生大辱之事就是三招惨败于卫贞贞,此时他听我如此一说,更是毫不掩饰的戳痛了他的伤疤,怎能不怒。厉声道:“哼,休要买口舌之狂。这皇宫以被窝三万兵马团团围住,你纵使是肋生双翼也难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轻蔑的一笑,道:“哦?将军说的如此有信心,在下到愿意一试。”说完,脚尖点地,双脚离地,像身后直身而退,从洞中飘然而出。
宇文化及两兄弟为我这一手高明的轻功微微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道:“这逍遥客怎的这边厉害,好像随随便便的一手都是闻所未闻却足以震惊江湖的绝技。”接着,纵身跃起,亦从洞中穿出,尾随我而来。
此时独孤阀的兵力几乎已经尽数被消灭,宇文阀虽是也有死伤,可是人数仍有两万五千之重,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宫殿围个水泄不通。
寇仲、徐子陵以及那十几名高手此时正每三人一组,背靠背,与层出不穷的宇文阀士兵厮杀。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血还是周围兵士的鲜血。衣服已经是破烂不堪,后背上、手臂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看的我杀意大盛,纵身跃到空中,猛的大喝一声道:“小仲你们让开!”
寇仲闻声知道是我赶来了,与徐子陵等人忙闪出一个空隙。
众人被我这炸如惊雷的怒喝震的头晕目眩,忙顺着声音向空中望来。只见我身体在空中静止不动,身体弯曲,四肢收拢,将头埋于四肢之中,身体蜷曲在一起,众人心中奇怪。两万士兵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我做这个怪异的动作意欲何为。
双龙却是面露惊世骇俗之色,因长生真气的特性,他们感觉到从我的身上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杀气。忙召唤那十几名高手闪身到我的正下方。
宇文化及也宇文智及也是不明所以,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凝重之色。
猛的听我一声暴喝,四肢像挣脱枷锁一般突的伸展开来,身体爆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同时四道强光会聚在我腰身的四周,形成四个半月形状的光蕴。
宇文化及见状大惊失色,狂喝一声:“散开!速速散开!”
话音未落,却听我大喝道:“半月千人斩!”围绕在我腰身四周的半月形光蕴闪电般向四周密集的人群中射去,在空中同时的暴长到原来大小的十数倍,众人之觉得眼中白光一闪,白光接触的地面顿时爆炸开来,轰轰作响,仿佛整个皇城都在随之颤动。无数士兵更是被拦腰切断,尸骸遍地,血流成河。
包括宇文化及兄弟在内,以及所有宇文阀的士兵都被这种诛鬼杀神的杀伤力吓呆了,过了好一会才恢复神智,却见地上赫然有四个十丈长许的裂痕,围成一个方正的图形,而我则是昂首伫立在中心。
此时本来含杀震天的宫殿外却是鸦雀无声,每个士兵的脸上都被恐惧扭曲的变的猥琐而又狰狞,身体都在不能抑制的颤抖着,一小部分士兵更是眼中暗淡无光,面色惨白毫无表情,已经失了心智。皇城的上空更是笼罩地狱一般的肃杀之气。
“当啷”一声,不知是谁吓的手脚都发软,握不住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而这又像是一个信号,接着“当啷”之声不绝,片刻间在场的幸存的近两万士兵没有一人手中握有兵器了。
众人惊恐的望着我,仿佛我就是死神,唯恐死亡下一刻就将临到他们的头上。
宇文化及此时再也没了刚才的霸气,现在的他终于知道无论自己再练几百年也是不可能赶上我的。眼中同样的弥漫着恐惧,自言自语道:“天,这……这怎可能。这是什么功夫。竟然……竟然能割裂大地。即使千军万马在他面前也只有被宰杀的份,他是人吗?”说完,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的望着我。
双龙虽是早就知道我这一击必定是威力无穷,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威力竟是大到如此地步。数千士兵顿时便像黄瓜一样被我一击屠戮殆尽,满地的残肢断臂。可是,他们知道这还是我尽量的收敛了力量,否则这里将没有一个活着的生命。也知道我这实是无奈之举,否则即使在利害的武学达总是要想从成千上万的乱军之中黯然离去也很难做到的。更不用说自己以及身边这十几人远没有达到大宗师的级数。
我冷冷的看着宇文化及道:“让你在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说完,张开双臂伸向空中同时狂喝一声,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见士兵刚刚丢在地上的兵刃慢慢的瓢了起来,在众人头顶上漂浮着。接着,见我又暴喝一声,双手做了一个交叉合拢的动作。漫天的兵器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似的,迅速的聚拢在我头顶的上空。而且慢慢的弯曲变形,无数的刀剑眨眼间犹如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揉成了一个巨大的铁球,“轰”的一声落在我身前的空场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大坑。
此时的场中更是死一般的寂静,落叶有声,坠针有响。
我傲然的说道:“小仲、小陵我们走。”说完,不理宇文化及,领着双龙以及那十几人踱步离去。身前的士兵更是自动的让出一个宽阔的道路,看着我们昂首离去。眼中仍是闪动着恐惧。我敢肯定他们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
第四卷第十章双龙戏剧
从皇宫中出来时,双龙等才长出了一口气。此时的皇宫周围的厮杀早已经结束了,否则他宇文化及也不会能调集那么多的兵士将寇仲等人团团围住,更想依靠强大的兵力将我们一干人等来一个一网打尽,可惜他却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双龙以及随行的十几个独孤阀在这场宫廷权利争斗中活下来高手,此时才缓过神来,他们虽然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但是那也只是限于比武斗狠,而不是面对千军万马,最令他们心有余悸的则是我刚刚显露出来的那种惊天动地的神魔之技,此时他们脸上显露的除了惊骇之外,更多的则是兴奋,因为能见到这种神魔之技,对每一个练武之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对自己功力的提升说不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徐子陵向四周看了看,有些不解的说道:“大哥,看样子这场皇宫中的权力争斗最后还是以宇文阀的胜利而结束,只是不知道独孤盛的境况如何?”
寇仲嘻嘻的笑了一下,便对徐子陵说道:“子陵你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这还用说吗,以宇文化及的残忍好杀,怎么会留下独孤盛这个心腹大患,阻碍自己的行动呢?我想他一定是斩草除根,将独孤盛给‘咔嚓’了。”说完还将手作手刀状,再自己的脖子上一抹,然后还滑稽的伸了伸舌头,翻了翻白眼。
徐子陵听寇仲如此一说也觉得甚有道理,见他刚刚滑稽的动作,虽是被逗乐了,还是没好气的对着寇仲的胸口捶了一拳。
寇仲却是“阿”的大叫一声,顺势倒在了地上,伸手颤抖的指着徐子陵,声音孱弱的说道:“宇文……化及,你……你好卑鄙无耻,老夫……的伤势已是必死无疑,你却……却是还要补上一拳,心……心肠着实歹毒之极,咳咳,你……你早晚也是不得好死……”声音学的更是惟妙惟肖,把独孤盛那种老城持重,嗓音混纯深厚学的有八九分像,要是外人听到,确实可达到以假乱真的境地了。不过,这虽是寇仲开的玩笑,但是其中却是让人绝对听不出来对独孤盛的丁点儿不尊敬的语气。有的也只是对宇文化及的仇恨和轻蔑。
徐子陵被他这么一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笑道:“你小子还是快从地上给我滚起来,同这这么多外人,你也不知道害羞。”
寇仲仍旧是笑嘻嘻的答道:“子陵这可就是你不对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哪里有什么外人啊?站在这里的全都是一起患难厮杀的战友,怎么能算是外人呢?呵呵,我看子陵是不是被大哥刚才露的那一手儿给吓傻了,怎么满嘴乱说。待会儿到了‘满福楼’你可一定要请客而且要自罚三杯,不,是自罚三……坛。”
“不过呢?”寇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考虑到那里的酒贵的吓人,而你小子和我一样也是穷光蛋一个,所以付酒钱这个荣幸麻,呵呵,也只好便宜这十几位大哥了。呵呵,你们可一定不许推辞哟。”
徐子陵啐了一声,道:“你小子就直接说你想沾沾十几位大哥的光,蹭两口酒喝就行了。干嘛还把我给扯上。”
寇仲哈哈一笑,走到徐子陵身边,将手搭在徐子陵的肩膀上道:“俗话说的好‘一世人,两兄弟’嘛,你小子又何必接我的老底呢?真是不象话。”
徐子陵无奈的笑了一笑。对寇仲来了一个拒不回答,这是他经过无数次磨练,找到的一个对付寇仲无理逻辑的最有效的办法了。
周围的十几个人开始还是有些面面相觑,可是到后来也不他们双龙给逗乐了,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带有真挚感情的笑容。刚才的沉闷气氛片刻间就被寇仲的风趣给吹散了,我脸上也是挂着会心的微笑,清楚的感觉到有十几道不同的目光不时的落在我的身上,虽然只是片刻的时间,但是有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
“呵呵,这两个小子还真是会演戏,不过好像已经奏效了。呵呵,竟然懂得我心里所想,两个小子心思倒是缜密。”我心理默默的想。
其实,刚才独孤阀那十几个高手突然出现在双龙周围时,也把双龙吓了一跳,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虽然是多了点,倒是有些把握,可是对付这些武功以达到一流境地的高手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心里有些担忧也有些不解。刚刚这十几个人还站在独孤盛一方,怎么片刻间就倒戈相向了,难不成他们几个已经被宇文化及收买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两个今天可就真的是有麻烦了。”双龙对望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领头的一个体型高大威猛,脸型方正的中年汉子确实对双龙友好的一笑,然后大笑一声,率先冲向周围数以千计的追随宇文阀的隋兵,厮杀起来,看来他应该是这十几人的头领,他身后的人见他与周围的隋兵奋力的厮杀起来,也都是毫不犹豫的扑向隋兵,双龙周围的隋兵顿时乱作一团,二他们两个的压力也顿时减轻了许多。双龙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心中更是不解了。如果说他们十几个人要是和自己拼命的话,对他们能这么快的从宫殿里出来倒是可以解释,只要投向宇文化及那么要出来自是不难。可是他们现在却是和宇文化及的隋兵厮杀起来。
于是双龙边打边观察起来,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自己虽然知道他们十几个都是独孤盛培养的高手,但是第一眼见他们时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十几个的实力照着自己仍是差上一筹,可是现在看他们的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而那个头目的功力看起来还高出了自己些许。
双龙具有着天纵之才,心中细想推敲了片刻,就弄明白了整件事情。那十几个人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自己的功力提高了一格层次,定时拜我所赐。同时心里也是清楚地了解了我的想法。现今正值乱世,向这样可造的十几个武功高手定是各大势力招揽的对象,所以我才会将他们从宇文化及的手中救了出来,并且提升了他们的功力目的就是让他们心中对我感激万分。要知道,他们十几个人武功虽是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境地,可是这必是他们几十年努力的结果,因为他们的资质体质都不适合修炼上乘武学。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体会到自己的武功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可想而知他们再感到自己的修为有了大的提升之后的激动心情。
可是光有感激还是不行,这不足以动摇他们对独孤盛的忠诚,使他们离开他们的旧主而投靠到新主的名下。所以我才让他们去双龙那里,凭双龙的才智定能猜透我心中的想法,知道我是想收买他们。
双龙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寇仲更是借题发挥,和徐子陵联合起来上演了刚刚的一幕。我敢肯定现在这十几个人一定会投靠的我的帐下。
因为刚才的寇仲和徐子陵的一席化及精彩的表演已经作了最明确不过的暗示了。
首先徐子陵开口说在这场权力的争斗中,最后获胜的是宇文化及,然后再将话题扯到这十几个人的旧主独孤盛身上。
而寇仲则口气虽是调侃,但是却是向这十几个人透露了一个足以引起他们重视的问题,那就是‘宇文化及残忍好杀,他一定会斩草除根’让这十几个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很危险,必须另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才行。同时他还通过夸张的动作和语气表演了一次,目的不果是为了告诉他们,我和双龙都很尊重独孤盛,对他并没有轻蔑之态。但是,他们的救主独孤盛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宇文化及的手中,更是被宇文化及利用卑鄙的手段害死的,而不是他的功夫不如宇文化及。
此时徐子陵故意说错话。将这十几人说成是外人。
而寇仲则是对徐子陵不依不饶,和徐子陵调侃起来,不但在这十几人面前显示了他们两兄弟的深厚情谊,更是将这十几个人说成是自己人,而且和他们开起了玩笑。用真挚的感情来打动这些高手的心。
同时寇仲还谈到了我刚刚显露出来的惊天动地的武功,无非是唤起他们的记忆,提醒他们我是他们可以投靠的最有实力的新主。
我笑着向双龙看了一眼。
此时双龙则是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此时,十几人笑归笑,可是心中确实在飞速的思索着。尤其是那名方脸的中年男子,此时的他更是仔细的思量着他们这帮兄弟以后的归宿之处。他不能马上的作出决定,因为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作为这些人的头目,他现在必须对他们的安全和前途负责。
我看了看,直到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对方脸的中年男子抱了抱劝道:“刚才还要多谢各位对我这两个兄弟的援手之恩。只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方脸男子,忙还礼道:“在下名叫商烈。我们的性命乃是公子所救。应该是我们这些人谢过公子的救命大恩才对,怎能承受公子的谢意呢?”
我道:“商大哥此话可就错了,当时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宇文化及,我自当是奋力营救了。否则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商烈仍旧坚持要叩谢,谁也拦不住。我也只好由他。
过了一会儿,我接着道:“不知商兄及诸位有什么打算?”
我说话的同时凝望着他,而他身边的十几个人也俱是看着他,等着他的发话。
商烈看了我一眼,猛的单膝跪了下来,身后的人也忙跟着跪了下来。商烈道:“只要公子不弃,商烈及这帮弟兄誓死追随公子左右,听候差遣。”
我高兴将他扶起来,他们这些人经过了我在大殿那么一下,已经扩充了他们的经脉,再加上这场厮杀,功力定还能做更大的提高,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当然,他们的功夫对我以及我的妻子们的确是造不成什么威胁,可是对我的手下可就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了。我可不想我的手下有什么麻烦,或者说是麻烦越少越好。我的麻烦少了,而敌人的麻烦自然就多了,呵呵,这可是我最想看到的事情了。
于是我们一帮人马向“满福楼”走去,不时的传来我们爽朗的笑声。打破了皇城周围诡秘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