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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章拦江惊变
辞别了双龙和素素等人,我边带着卫贞贞和傅君婥两位娇妻向扬州而去。由于路途已经不是很远了,我们也不急着赶路,于是就在一处景色比较优美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两个大美女娇妻则是依偎在我的怀里。
“夫君,你看前面那些梅花好漂亮。这江南的景色还真是不错,比上高丽可是要强上好多倍呢。”傅君婥绽着灿烂的笑容,甜甜的说。
“哦?是吗?呵呵,既然我的君儿这么喜欢,夫君就把它摘下来给君儿戴上,一定漂亮的不得了。”我宠爱的低下头笑着对傅君婥说道。说完,就伸出手掌,遥对着那些梅花,刚要运功,傅君婥忙惊的坐起身来,双手缠上我的手掌,迅速的拉到了她的胸口处,接着才长出了一口气。娇声道:
“君儿知道夫君疼爱自己,可是君儿实在是不忍心折了那些梅花,她们能在隆冬绽放出这么灿烂的美丽是多的不容易哩,我们就不要再去折她们了,就让她们这样在风中耸立,与寒冷对峙不是更好吗?”
“呵呵”我会意的笑了一声,右手顺势轻轻的在她的丰胸上摸了几把,柔声赞道:“我们的好君儿懂事了,知道保护花草了。”
“哼,夫君你坏死了,竟调笑君儿。”傅君婥的修拳不依不饶的打了上来,我赶忙高呼救命,求饶认错。
这时我发现卫贞贞的反应有些不妥,平日里我和君儿斗闹时她总是喜欢在一旁开心的看着我们,偶尔发出银铃一般清脆动听的笑声。而那时,我和君儿就会转过头来,一起调笑她,而贞贞则对我做个鬼脸风一样的逃开了。
“贞儿,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让夫君帮你解决。”我停止和傅君婥的打闹,低下头,关心的对卫贞贞说道。
“夫君,此次去扬州我有点担心。”卫贞贞深情的依偎在我的怀里,俏丽的脸上此时却没了往日的笑颜,反而带有一丝的担忧。
我登时心下了然,原来她是怕回到了扬州见到老冯而钩起伤心的往事。于是忙安慰她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贞儿放心吧,这次我们回扬州绝对不会待上很长时间的。而且现在扬州现在很乱,那个老冯和恶妇应该逃离了扬州城了。我知道贞儿心地善良,不想让夫君见了他们而引起不快。”
贞贞听我如此一说,眼睛红润起来,脸蛋在我的胸口埋的更深了。
我轻柔的拍着她的粉背,傅君婥也赶忙坐到她的身边安慰起来。
过了一会,贞贞平息了担忧抬起头,问道:“我们走哪一条路去扬州呢?”
我听后,笑着说:“这事好办。”接着沉声道:“来人。”
声音刚刚落定,就见两条人影从远处的树林中蹿了出来,片刻间就来到我们的身前。二人单膝跪低,恭敬的齐声道:“属下耿亮、耿明参见门住,请门主吩咐。”
我看了他们一眼,见二人肌肉扎实,手指粗壮,眼中精芒闪烁,太阳穴微微凸起,显是精修一身外加功夫,尤其是手掌上的功力应该最是不凡。
“我想知道从这里去扬州共有几条路。”我笑着问道。
耿亮恭声回答道:
“回禀门主,此去扬州功有陆路和水陆两种走法。陆路共有三条,一条经浚义、陈留、雍丘,然后穿过平原不出三日能到扬州
第二条是饶过浚义,经陈留、雍丘、襄邑、宋城然后在到江都扬州。
第三条路是则是经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
水陆则只有一条。总的说来,陆路平坦而且途径只处俱都是景色秀丽之处。但是自从江淮军攻占了历阳以来,江都附近又新近冒出了几股势力,打着义军的名号烧杀抢掠,弄的这一带的路面很不太平。而最近李子通更是占领了江都之被的海陵,使得道上更是贼人辈出,势必会扫了门主和两位夫人的的兴致,同时也耽误了行程。
走水路虽没什么别致的景色,但是相比陆路来说要安全的多,也快的多。”
我听后心叹本来一个强大的隋朝现在却是气数已尽,眼看就要败亡在杨广的手中。
“自从踏入‘白虎坛’的地界,你们两个就跟在我们的身后赶了几天的路,够辛苦的了。我们就走水陆,坐船去江都吧。也顺便歇息歇息。”
在长安的时候,为了方便传令,我又将“天涯海阁”的四个分坛赋了名称。长安的杨天领“青龙坛”,扬州的韩雷领“白虎坛”,洛阳的董方领“朱雀坛”,巴陵的王烈领“玄武坛”。
“多谢门主关心,属下立即去准备船只已经相应的食物和水。”耿明道。
“好”我对他们二人说道:“你们速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二人齐声道:“是,属下遵门主意旨。”说完,起身鞠躬之后迅速的奔进了树林不见了。
耿亮、耿明的办事能力还真是不错,不出半个时辰就弄到了一艘结实的带蓬游船,船体青木色,乃是上好松木所做,既轻快又牢固。我心中疑是他们二人联手强来的游船,便加以询问。才知道我们一踏入“白虎坛”的地界,他们就传书给了分坛,为了方便我的行程,分坛马上就在这附近准备了三条这样的游船和两辆豪华马车。这样无论我是选择走水路还是走陆路都不用劳累了。
行船大约个把个时辰,我们已经过了阳武的地界,继续向下游驶去。突然我心生警兆,眼中寒光乍现,冷冷的望着前方哼道:“哼,还真有不怕死的,竟敢拦下我的去路。”
“夫君,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发怒?”卫贞贞和傅君婥见我沉下了脸色,眼中泛着杀气,忙站到我的身边关心的询问起来。
耿亮、耿明也被我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吓了一跳,忙寻着我的目光向船的前方眺望,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何动静,心中正在奇怪之时却见从前方支流猛的蹿出来三条大船,刚好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心中剧震:门主的功力当真是空绝古今,早在那么远的距离就已经感觉到了前面有人拦路。
二人对我这个门主更是奉若神明。
只见前方的三艘大船趁着明亮的月色,急速向我们的小船驶来,来势汹汹。
震耳欲聋的战鼓轰鸣声络绎不绝的从大船上传来,声势到也颇为不弱。
我冷笑一声,凝目向前方望去,只见中间为首的大船甲板负手挺立着一名男子。只见此男子年在三十五、六间,相貌颇为俊伟好看。偏是两鬓星霜花白,在河风吹拂下,白衣飘扬,颇有点潇洒出尘的味况。唯一可惜处是双目既细且长,予人不合比例的感觉,辜负了完美的脸貌轮廓。
“你们可知道那甲板上的为何人?”我向耿氏兄弟问道。
只见他们二人同样凝聚目力想前方眺望,仔细的瞧了几眼,耿明转过身,恭敬的回答道:“秉门主,来者是李子通本人。”
“哦?他就是李子通吗?呵呵,我到是没想到他还长的一副斯文之相。市井中却是传闻他长的是青面獠牙,看来这市井之言大多还是不可信的。看的模样做教书的先生到是不错,不知他怎会做起了义军的首领。
我对此人所知甚少,你们是否知道他的来历?”我微笑着对李子通评价了一番,卫贞贞和傅君婥二听后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耿亮回答道:“门主,我对此人到是略知一二。”接着娓娓道来:
“李子通本是东海的黑道霸主,心狠手辣,先在长白山起义,渡淮后曾拥杜伏威为领袖,后来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与杜伏威反目,率众占据海陵,自称上将军,声势到是极盛。”
耿明接着话音补充道:“他的‘竹节铜鞭’形如长棒,名列‘奇功绝艺’之林,可软可硬,专破内家真气,非常厉害,论功力虽不及瓦岗军以前的大龙头翟让,却也可算的上是个超一流高手了。因为他和江淮军的利益分配发生了分歧,才脱离杜伏威,自令一军。”
我边听边不住的点着头。
正在思索之时,一把洪亮的声音从前方穿了过来“不知船上的可是逍遥公子否?”
我冷冷的答道:“不错,正是本人。不知李上将军有何见教?”
声音不大,可是却如一颗响雷一般在李子通等人的耳边爆炸开来,震的众人耳中轰鸣不断,功力较低的士兵更是被这一声当场震的晕了过去,功力稍高的将官也被震的血气翻腾,口中一甜,险些喷出一口鲜血。
李子通虽不至于此,却也是被震的头昏脑涨,耳目失聪。
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的感觉,因为我在这一喝当中用上了“音杀术”,此种功夫较上少林寺的“狮子吼”也要强上几倍。还好我控制了自己的发音功力,否则即使强如杜伏威之辈也要被我音杀当场,更何况是李子通?
“逍遥公子好深厚的内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李某佩服的紧。”说着,李子通在大船离我们还有十多丈的距离时,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我们的近前,露了一手非常漂亮的轻功,他身后的一干手下立时喝彩起来。李子通脸上却是未见任何得色,显出了武学大家的那种傲而不骄的风范。
“好身手。”我拍着手,赞了一声。三分是赞他的功夫确实不弱,另外七分则是对他的大家气度很是欣赏。
“不知李上将军此次拦住在下的船所为何事呢?”我问道。
李子通此时正在盯着卫贞贞和傅君婥二人看个不停,心中震惊她们的美貌和气质,眼中闪烁着像狼一样的绿芒,浑然不知我的话语。
耿亮和耿明见李子通竟敢不回答我的问话,已是对我不敬,更色胆包天的盯着两位门主夫人看个不停,心中恼怒。只听耿亮怒喝的讽刺道:“早闻李将军的手下各个都是好色无耻之徒。我等心想李将军生的一副斯文书生模样,怎么会纵容如此下流的手下呢?可是,今日一见才看清您的真实面目,唉,你可就是‘见面不如闻名’了。”
“哎呀,兄弟这可就是你说错了。这可不叫‘见面不如闻名’”耿明打断耿亮的话道。
“哦?那应该如何说才好?”耿亮故做惊奇的问。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耿明笑着说道,眼神还轻蔑的瞅了李子通一眼。
李子通被耿氏兄弟这一唱一和气的是怒发冲冠,牙齿咬的吱吱做响。猛的大喝一声:“两个奴才找死!”
第三卷第二章自取其辱
“呵呵,李将军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他们也不过是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而已。将军难道是只喜听阿谀奉承之辈吗?”我讽刺道。
李子通闻言更是恼怒之极。直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却偏偏说不出话来。
这时,三艘大船已经行驶到了我们的船前两三丈的距离,猛的一个急停,止在了那个距离之上。由此可见,船中的水手技艺着实高超。
船上众人见到自己的主帅受辱,那还得了。登时有三四个功夫不弱的好口中暴喝一声,跃了下来,落在我们的船上。其余的一干众人则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扯着嗓子大骂了起来,一时间乌烟瘴气。
卫贞贞和傅君婥一听有人辱骂她们的夫君,立时火冒三丈,美目扫向大船上的贼人,目光中闪烁着冷冷寒光。
船上的众人顿时觉得自己有如失足坠如万年冰窖一般,一阵莫名的阴风从两女站立的地方吹了过来,化做千丝万缕,犹如毒蛇钻进了自己全身的血脉。只觉得此风阴寒无比,如刀割锥刺一般痛如骨髓。仿佛是从地狱总吹出来的才催命之声。
同时,一股强大的杀气向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罩了起来。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萌生了一中恐惧,仿佛自己在多说一句话,多出一声就会立刻丧命于此一般。
大船上突的一下子变的鸦雀无声。
李子通也是心下一惊,实是没有料到眼前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力。心道:看来此次自己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忽略了眼前的这两个美女,更重要的是低估了逍遥客的实力。自己一方虽是人马众多,将近一千,可是真正称的上是身手矫健的不过二三十人。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疑虑起来。
可是眼前这个逍遥客竟敢在自己这么多的手下面前对自己冷嘲热讽,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如果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话,自己将来还如何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立威,更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
旋又一想,自己这方高手虽是不敌,但是身后却有强弓劲弩,动起手来即使不敌但全身而退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此一想,他才放下心来。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万一自己不敌,被人当众击败的话,那他的脸可就更是没有地方搁了。
我没想到李子通被卫贞贞和傅君婥二人的强大杀气一惊,反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平静了下来。
“逍遥小子,你听好了,如今这一带的江面乃是归我掌管。我不管你是谁,纵使是天王老子想从我李子通的地盘上过去也要出点‘血’,否则我和我的手下岂不是要和西北风了。”李子通蔑声的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也好,在下就给李将军一分薄面,奉上五百两白银无何?”我笑嘻嘻的说道,还故意在“薄面”二字上面拖长了重音。
李子通心中恼怒,勃然道:“哼,小子少卖口舌之能。尔等刚才多番在言语上辱我,岂是财物就能解决的?”
我闻言,仍旧微笑着说:“哦?那将军以为此事如何物解决呢?”
李子通冷冷的一笑,道:“那就要看谁的拳头硬了!”
他的话音刚落,四个手下便大喝一声;“看刀!”挥刀一齐向我砍了过来,风声呼呼做响,刀法虽不是精妙,但刀势却是不弱。
“哼,就凭你们几个废柴也胆敢动手,先过我们两个这关!”耿亮、耿明同样大喝了一声,当在我的身前,迎上李子通的四个手下,斗在了一起。
耿亮、耿明两兄弟虽是没有兵器在手,可是掌上的功夫着实厉害,每一掌击出都是呼呼生风,而且两个人似乎还练有一种合击之术,能够弥补刚猛武功路数所带来的身法不灵的这个致命缺陷。
武功刚猛是因为每一击都凝聚了功力,但是这样一来必会影响到攻击的速度和防守的速度,一旦攻击不到敌人又不能及时的防守,就会给敌人有可乘之击。一般而言解决这样的问题有两种方法。一个就是走极端刚猛的路子,打的敌人没有还手之力,但是这样一来就需要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
另一种方法则是同时修炼一种强化身体,提高抗击打能力的武功,像“铁布衫”“金钟罩”等。这样即使对方攻击到自己,只要他的功力不是高过自己很多的话,就不会受到大的伤害。这种方法相对而言也比较容易,所以流传的也是最广。
耿明、耿亮两兄弟同时还修炼了合击之术,更是威力倍增。
只见一把钢刀划过一道弧线横扫向耿明的颈部,耿明感觉到一股劲风忙一个蹲身,多过了这疾风似的一刀。
这时又见一把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耿明的头颅劈了下来。此时的耿明身体正在处于下蹲的状态,眼看不能及时的躲避这一刀。
这时,耿亮斜里横插了出来,单掌运足功力,拍在了刀身上,将刀拍了开去,将耿明从刀锋中救了下来。
就在这时有一把刀向耿明的腰眼刺了过来,耿亮此时恰恰站起身来,一掌将刀拍开。如此两人每每在一方有危险无法自救之时都能互相救助,同时攻击敌人。
写起来虽然是很慢,但是这些动作全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点子有点扎手,结阵!”四人其中的一个秃顶大汉大叫了一声。
霎时间,四人各站四个不同方位,将耿氏兄弟围在中间,每一招都是四人同使,威力虽和单人相同。但是却是从不同的方位攻击,使耿氏兄弟防不胜防,片刻间就挨了几刀。
幸亏他们两人都练有不错的硬气功,没有受多大的伤害。可是如此下去,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受伤是迟早的事。
“万法自然,两翼生风!”我猛的大喝一声。
耿氏兄弟一听,眼中顿时精光暴闪,两人同时向两边急速掠出,双掌凝聚功力,分别拍向身边的两名敌人,掌风骤起,敌方四人功力本就不敌,在加上二人是突然的发起攻击,登时被拍中胸口,鲜血狂而出,显是受伤不轻,不能再战。
李子通心下一惊,显是没有想到我一个照面就能看穿自己四名得力部下的“四象小阵”,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其破解了。
李子通大喝一声:“好功夫!且接我一掌!”身形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右掌运足功力,带起凛冽的风声,想耿氏兄弟拍了过去。
他虽是说话在先,可是声音未落,攻势已成,难免有偷袭之嫌。
“哼,李子通你真是卑鄙,堂堂一方霸主竟做起偷袭之事!耿明、耿亮退下。让本人来称称你的斤两!”
我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在李子通的手掌刚要打到耿亮身上时,“极光略影”骤然而出,挡在了耿亮的前面。
李子通只觉得眼前忽的一闪,一个人影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只听“砰”的一声,我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掌。李子通心中大喜。他的一众手下见到主帅“偷袭”成功,亦高声喝彩起来。可是没喊连声,就闭口不言了。
李子通此时也觉得事有蹊跷,气氛不对,才见我如没事人一般的冷冷的看着他。
“怎么?李将军就这么点本事吗?难怪要用偷袭这么无耻的伎俩?”我盯着他,轻蔑的说道。
李子通一听,登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小贼,休要猖狂!有种再接我一掌!”说完运起十成功力,双掌叠在一起,对着我的胸口,猛击而来。
“再接你十掌有何妨!”我依旧站在原地,冷冷的说道。
只见他双掌带风,将船上众人的衣服吹起。长杉嘶嘶做响,空气也仿佛凝滞一般,船身却是随着气流晃动起来。
耿氏兄弟见李子通此掌有如此威力,也不觉得心中为我捏了一把汗,脸上显出焦急之色。可是眼光扫向卫贞贞和傅君婥时,却见她们二人脸色平静如常,反而对李子通的掌力露出不屑的神情。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声音较刚才那一掌大上何止数倍。
李子通心道:老子这一掌能碎石裂金,岂是你区区肉身能承受地起的。
“哼!也不过如此!”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
李子通此时羞的是怒火中烧,身体一个后空翻落在船沿,然后猛的一个蹬地又跃上空中,双拳并在一起,凝聚毕生的功力于双拳之上,喝了一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以雷霆万钧之驶向我砸来。
我抬起头,轻蔑的冷哼一声“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武功。”右手单掌一挥,一股强劲无比的掌风,犹如实质的利箭一般,带着割裂空气的劲气,击在了李子通的双拳上。
可是空中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听李子通“啊”的一声惨叫,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在了他来的大船上。
“哼,早知道李将军的拳头只有这么硬的话,我又何必浪费银子呢?呵呵,在下还真要谢谢李将军教会我这么一个省力又省钱的好方法。”我笑嘻嘻的说道,说完还装模做样的向李子通鞠了一躬。
气的李子通是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面无血色。像疯狗一般大吼道:“放箭!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船上的士兵开始一愣,旋醒过闷来,登时迅速的站成几排,熟练的开弓拉箭。一时间,数百支利箭如雨点般,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我心中恼怒,杀意顿起,勃然道:“尔等自寻死路就别怪我出手无情!”说完,脚下生风,身体飘然腾空而起,张开双臂,身体前方立时形成一个力场,强大的吸力将那数百支箭尽数吸了进去,紧紧的捆缚在一起。
李子通见状,虽是惊诧莫名,可是心中也是雪亮,惊恐的大喝道:“不好,大家快快趴下!”
众人还未明白过来,就听我暴喝一声,那数百支箭立时以几倍的速度和冲力向三艘大船上的人群飞去。刹那间,惨叫不绝,船上一干人等哭天喊地,抱头鼠窜。但是又如何躲的开那许多利箭,更是有好多三两个人被一支利箭串在了一起,钉在了船舱壁上。
李子通的手臂上也中了两箭,还好他躲闪及时,否则这两支利箭就贯穿他的头颅了。李子通强忍着锥心刺骨的剧痛,吼道:“快快撤退!”
三艘大船则如风一般的倒划而去,较来时的速度也要快上许多。
第三卷第三章重返江都
由于刚刚重创了李子通,想来也不会在有什么麻烦,在加上沿江的景色颇为秀丽,于是我们就放慢了行船的速度,较欲期的行期多了两日才到扬州。
此时的扬州,却再也没有了一年多前的那种繁华的景象,城垣上列满了手握钢枪的隋兵,城外则是因大量的居民逃难而造成的一片狼籍,原本平滑的城墙壁上现在却是稀稀拉拉的张出了几棵杂草,显是一直都未曾有人护理。
城门外也没了等候进城的百姓排起的长长的队伍,城门两旁摆起的贩卖各种小商品的地摊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去而代之的则是尺许长浓密的杂草。
一队十来个隋兵横七竖八的散布在大门外,面目猥琐的盘查着进出扬州城的零零散散的百姓。纵是如此,他们也要对百姓的物品肆意的翻上一翻,碰上有什么自己中意的东西便收如囊中,百姓若是敢有异议,他们则是拳脚相加。
看到这种场景,我心中叹息隋朝真的是大势已去。
我们刚刚走到城门口,就听一个隋兵头目喝道:“站住,快点把你们的随身之物统统的拿出来,本大爷要检查。”
我瞟了说话的隋兵一眼,见此人眼斜嘴歪,面目实在是龌龊之极。
隋兵头目突的见到我的身后还紧跟着两个娇滴滴的绝色美女,心中色心大动,搓着手掌,笑眯眯的说道:“呵呵,两个小娘儿们长的到是标志,比那‘醉仙楼’的姑娘可要强上许多,过来陪大爷乐乐,大也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你几两银子花花。”说完就要上去动手。
耿亮听后火冒三丈,两步就蹿了上去,一手抓住那头目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大骂道:“畜生,当真活腻了不成!若大的王朝就是败坏在尔等之手!看你爷爷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说完,耿亮甩起手掌运足了力气,“啪啪”的猛抽了几个嘴巴,然后将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周围的隋兵见头目被达的满地找牙,才清醒过来,纷纷拔出随身兵刃,骂道:“官兵你也敢打,我看你必是抢匪,老子杀了你去领赏。”
“住手!”城门中传来一声怒喝,一个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健步走了出来,面露怒容。身旁还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子并肩而行。
“门主,那个隋将身边的男子属下认识,是我们在扬州的一个‘执事’汪洋,想来是坛主怕自己不好出面,派来接应我们的。”耿明凑到我的近前耳语道。
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走到隋兵头目的身旁,一把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啪啪”又是两个嘴巴,严厉的喝道:“混蛋!瞎了你的狗眼!滚到一边去!”
此时汪洋快步向我走了过来,恭敬的拜道:“小的管家汪洋,拜见段公子,东家也就是您的叔父接到您的要来扬州的消息后,就命小的在次等候。刚刚见巧见窦贤将军聊了几句,不想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让夫人受惊了。小的实在是难恕其罪。”说完,汪洋“扑通”的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窦贤刚刚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心下一惊,“至于这样吗?那头目也只是在言语上侮辱了她几句,尚未动手已经被人打的爬不起来了。怎的像是犯了死罪一般。此人当是段天德段财主的亲侄无疑,当好生的亲近亲近。”
他哪里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天涯海阁”的门主,而汪洋只是一个小小的“执事”。二女则是门主夫人。“天涯海阁”门规极是严厉,等级分明,若是因自己办事不利使得门主或是夫人受到了侮辱那可是大罪。要受到刑堂的严惩。否则“天涯海阁”也不会屹立千年而不倒了。
卫贞贞衣袖微微动,一股柔和的劲力将汪洋从地上托起身来,轻声道:“管家请起,此事与你无关。”
汪洋听后忙把目光投向我,见我点头同意,他脸上才露出了喜色。接着将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拉到我的身前,恭声道:“容小的为公子引见,这为就是小的前段时间结识的好友中郎将窦贤将军。”
“窦贤见过公子,贵叔父曾夸公子是如何的玉树临风,在下心中早是叹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果然是人中龙凤。”窦贤抱拳恭敬的说道,语气有些谄媚。
我回礼道:“窦将军过奖了,将军近日见过家叔吗?不知他近日身体可好?”
窦贤道:“段老板与独孤盛将军乃是好友,小将长年跟随独孤将军,所以经常见到段老板,公子放心,他身体一向都好。”
汪洋笑着说道:“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在叙吧。东家想您想的紧了,若是回去晚了小的恐怕又少不了一顿骂了。窦将军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我在‘满福楼’安排一桌,我们好好的聊聊如何?”
窦贤也是精明之人,又怎会不明其意,知道此话是乃是客套之语。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汪洋道:“如此我们就改日再叙。”
我们向窦贤话了别,走进了扬州城。向“满福楼”走去。
城外一片荒凉,城中也是所差无几。
街道两旁的房屋已是“千疮百孔”,有一小本分更是已经破烂不堪,显是房屋的主人已经带着家眷逃走,或是被城中的隋兵杀害。因为在这些房屋中居住的都是隋兵,这也难怪,此次杨广避安扬州随行军马达十五万之多,他的皇宫又不许将士歇息,只许他一人享乐。这些隋兵自然将房中的百姓赶了出去,自己用来留宿。
而士兵平时无所事事,心中有憋着一肚子怨气,却有不敢找上头评理,也就只好拿江都的老百姓撒气了。所以城中隋兵抢店砸铺,奸淫妇女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此恶劣不堪的环境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怎能安稳的生活,于是便携带着自己的家眷细软,纷纷逃出了江都,投奔他处。
因而道路两旁的店铺大部分早已关门不做,硕果仅存的几个则是因为背后有一些后台,才免遭祸害,可是生意萧条的很。
昔日扬州城中那种繁华喧嚣的叫卖声早已经消失殆尽,久绝于耳了。只是不知道那买包子的老冯和恶妇如何。
我和两位娇妻走在前面,汪洋紧跟在我身后,而耿氏兄弟则是紧随汪洋而行。
我停下脚步,问道:“汪洋,你可知道城南那个卖包子的老冯怎么样了?”
汪洋一听我在问话,忙紧迈了两步来到我的近前道:“因为老冯做包子的手艺在这里很是有名,杨广到江都的第二天就把他昭进了宫,让他进了御膳房,专司为杨广和他的妃子做各种各样的包子。后来被杨广处死了,就是窦贤监斩的。”
“死了?”我追问道:“因何而死?”
汪洋想了一想道:“据说冯强此人是头蛮牛,时常和膳房的其它人争执,给人陷害,在他弄给杨广吃的包子塞了根两分长的鱼刺骨进去,刺到了杨广的喉咙,杨广一气之下就将其处斩了,此事牵连三百多人,恐怕就连陷害他的人也在其中。”
我听后,关心的向卫贞贞瞧去,见她仍是笑颜赢赢才放下心来。
“对了”我接问道:“韩雷是不是已经把‘满福楼’卖了下来。”
汪洋答道:“回门主,正是如此。坛主趁此扬州人心惶惶,动乱不安之时,以极低的价钱将‘满富楼’买了过来,又花了一比钱将其周围的一些房屋买了过来,将‘满富楼’进行了扩建。”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可是对当地的百姓施压强买吗?”
汪洋一听,见我有了怒意,惶恐道:“秉门主,我等怎敢触犯门规,我们所付的银两绝对比他们的房屋所值高出许多,请门主放心。”
我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猛的想起双龙曾在竹花帮的外围跟言宽混过一段时间,便问道:“你可曾有关于‘竹花帮’的消息?”
汪洋想了想道:“‘竹花帮’的帮主一个多月前就被杨广派人处死了。杨广到了扬州就下令命人将‘天仙楼’的红牌玉玲送进宫里,供杨广淫乐。可是他自己本就是与玉玲相好,又怎会将她送如宫中造那昏君侮辱,于是便遣人偷偷将玉玲送走了。
杨广知道以后就将其斩首示众,同时又下令诛杀‘竹花帮’帮众,此时的‘竹花帮’在也没了以前的威风,在扬州的势力分崩离析了。”
“唉,杨广当真是昏庸无道,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说完继续向前走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满福楼”前。
“呵呵,终于就要见到瑜儿她们了”我牵起卫贞贞和傅君婥的小手柔声道。
第三卷第四章事有蹊跷
“夫君!”傅君瑜和傅君嫱见了我,不理其他人径直的扑到我的怀中,啜泣道:“瑜儿和嫱儿再也不和夫君分开。”显是饱受相思之苦。
我忙将她们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们的粉背,柔声安慰道:“好好,夫君也不和我的宝贝儿们分开了。我们进去吧,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哩。”
傅君瑜和傅君嫱娇嗔起来,我则是开怀大笑了几声,众人也都被我们的气氛感染,偷偷的抿着嘴乐了起来。
携美来到“满福楼”的后庭,刚刚坐定,韩雷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属下‘白虎坛’坛主韩雷拜见门主,恭请门主圣安。”
“韩大哥忘了我订下的不许行大礼参拜的规矩了吗?呵呵,看来我今次又要好好的罚你几杯。”我笑着说道。
“哈哈……”韩雷爽朗的笑声响起,起身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属下正是求之不得呢?门主您开了口,这回我无论如何也要与您多喝几杯。”
卫贞贞四女则借机退了下去,到闺房说悄悄话去了。
我看着他,笑道“呵呵,近一年不见,韩大哥还是如此豪爽,等我们说完正事,我一定好好的陪你喝上一回。”
“好。门主可不许像上次那般借故‘逃跑’”韩雷见我答应下来,赶忙说道。
“呵呵,你先说说扬州的情况吧。杨广身边都有些什么人?”我问道。
韩雷答道:“杨广身边最红的两个人,就是内史待郎虞世基和御史大夫斐蕴奸佞两个小人,他们最令杨广欢喜的地方就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告急文书全部卡着。
此外还有独孤阀的独孤盛,和禁军统领司马德戡。
此四人属于独孤阀的势力,另一股则是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为首的宇文阀的势力。
宇文家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宇文伤和宇文述,前者潜心武道,与宋阀的天刀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下的两大高手,武功盖世,却从不涉足官场,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
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宇文化及居长,接着是宇文土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虽不入宇文阀四大高手之林,但却数他最高深莫测。
宇文伤一系向不任官职,专责江湖中事,而宇文述这三个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士及则娶了杨广之女南阳公主为妻,是隋室的驸马爷。
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宇文阀在与独孤阀的斗争当中更胜一筹。”
“哦?”我听后不解,续问道:“照理独孤阀乃杨广生母独孤氏的系统,跟帝室关系比宇文阀亲近多了,为何却让宇文阀占尽上风呢?”
韩雷恭敬的回答道:“这事说来会像一匹布那么长。杨坚的五个儿子,都是皇后独孤氏一人所生。当时杨坚还沾沾自喜,以为五子同母,嫡亲兄弟,不会有争权夺位之虞。
岂知老二杨广杀兄弒父,又奸污了杨坚的宠妃陈夫人,淫乱宫帏,此事独孤阀的人知之最详,故深为杨广所忌。遂转而培育宇文阀以制独孤阀一族,其中当然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那些属下就不大清楚哩!
眼下最受杨广信任的就是属下刚刚提到的独孤阀的第二号人物独孤盛,他是杨广的护驾高手,有杨广在的地方,就可见到他。”
我乘机问道:“这独孤盛的武功较之独孤霸又如何?”
韩雷道:“若以武功论,当然以尤楚红称第一,较之她的阀主儿子独孤峰还要高明,接着就轮到独孤盛和独孤霸两人。照属下看怎都该是独孤盛比独孤霸更老到些。”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道:“今趟杨广避往江都,手下随行兵将达十五万之众,若能下诏罪己,激励士气,也非是没有作为。可惜他仍是荒淫如故,做其缩头乌龟,真令人难解。文帝开创的大好王朝眼看就要在他手中覆亡。”
我唏嘘的笑了笑,沉声道:“没必要为大隋可惜了,现今天下纷乱之势,隋朝覆亡是迟早的事情,杨广早死一天,天下说不定能早一天重归一统呢?他活着反而会使得的局势混乱无章,黎民遭受更大的灾难。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他早些丧命的。
虞世基和斐蕴该是文官,不知武功厉害的又有什么人?”
韩雷答道:“独孤阀有我刚才说的独孤盛,宇文阀则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兄弟,然后就轮到与刻下在洛阳的王世允齐名的高手禁军统领司马德勘,若非有这四个人护着那昏君,杨广早给人刺杀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杨广身边的宠妃的情况,若要让杨广早些丧命一条途径是通过他身边的近臣,而另一条就是通过他的宠妃了。”
韩雷答道:“现在杨广最宠爱的两名妃子是朱贵妃和萧贵妃。朱贵妃名叫朱贵儿,她是由巴陵帮的香玉山亲自献给杨广的。姿色不凡,而且精通闺中之事,没几天便将杨广哄的服服帖帖的。而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都与巴陵帮来往甚密,他们应该和朱贵儿早就串通在一起了。
至于这个萧贵妃属下则是所知甚少,属下只知道她名叫萧玉。她的来历极为神密,能和朱贵儿平分秋色,可见她的实力绝不简单,应该更是精通行房之术。”
“哦?”我疑惑的说了一声,低着头沉思起来。
“你可曾派人密切的监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我猛的抬起头问道。
韩雷疑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道:“这萧贵妃是何时进的宫?”
韩雷想了想道:“大概是在三个月前,朱贵儿进宫没多久,萧玉也就被人送进了宫中,只是不知道送她进宫的是谁。”
我站起身来续问道:“三个月前?是不是杨广到江都也没多久?”
“正是如此”韩雷答道。
我双手负在身后,不停的在房中踱步,头脑中飞速考虑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有些灵光在我脑中一闪而逝,却怎么也抓不住。可是总觉得这个萧玉背后隐藏着一股异常庞大和极具野心的实力。
可是这个实力究竟是哪一个呢?让人无从着想。
“阴葵派!对了,一定是阴葵派。也只有他们有这样的实力能让我们摸不透萧玉的身份来历!”我猛的想起这个神秘的门派,脱口而出。
“阴葵派?门主怀疑萧玉是魔门中人?”
“不错”我接着解释道:我的确怀疑她是魔门中人,而且极有可能是阴葵派的门人。因为魔门之中只有阴葵派一派精通行房之术,更是派门中的女弟子已妻妾的身份藏身于各个有实力的人物身边,迷惑他们,使他们将来为阴葵派所用。
她能把杨广从朱贵儿的身上吸引到她的身上,肯定有一套自己勾引男人的手段,而且是极为高明的手段。呵呵,若是论勾引男人,阴葵派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这是我怀疑她是魔门中人的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你刚刚所说萧玉是被一个神秘的人送进了宫,成为了杨广的宠妃之一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肯定是宇文化及无疑。”
“什么?宇文化及?”韩雷亦惊呼道:“可是他与魔门一向没什么来往,又怎么会突然和阴葵派勾结上?他又是如何联系上行踪诡秘的这个门派的呢?”
我微笑着道:“宇文阀一定是和阴葵派达成了某种协议。至于他是怎么联系上阴葵派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极有可能是阴葵派自己找上宇文化及的。
既然独孤阀能弄一个朱贵儿来找宇文阀的麻烦,宇文阀为了自保当然乐得和阴葵派合作,所以才能和独孤阀斗个不分高下,甚至占了上风。”
韩雷点头道:“门主分析的极是。只是宇文阀眼下在扬州的势力已经稳固下来,恐怕现在即使没有萧玉,独孤阀也奈何他不得。阴葵派应是没想到让宇文化及坐大,他们恐怕也是控制不了宇文化及了。”
我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沉声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看似现在是宇文阀得利,掌握了城中的局势和大权,不再听阴葵派的摆布。可是阴葵派是绝对不会做没有大便宜的买卖的。我隐隐觉得这是阴葵派设下的一个极其狠毒的阴谋!”
第三卷第五章迷踪初现
夕阳西下,天空爬满了绚丽的红霞,扬州城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扬州城,可惜繁华不在,四处透着一股凄惨的悲凉。
也色十分,城中北面的总管府却是灯火通明,显出豪门望族的富贵之气。
府中一个较为隐蔽的房中,此时正有三个人在商量者什么,还时不时的传出一这洪亮而的笑声,笑声中透着一股嚣张的气焰。
“哈哈……,还是智及的计高一筹,利用阴葵派坐稳了江都,现在我大权在握,而且胜哥更是掌握着江都本来的驻军。呵呵,想控制我,我看你阴葵派这次还不‘赔了夫人又折兵’,等着瞧吧。”
说话的正是当今权倾朝野的宇文化及,他的下首则两侧分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青年男子是他的亲弟宇文智及。另一个中年男子则是扬州总管尉迟胜。
尉迟胜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呵呵,智及这条计策果然妙的很,短短的三个月我们就已经控制了江都的局势,更是架空了杨广。现在化及才是真正的隋朝第一人呢。”
宇文智及谦虚了几句,但是心里显是极为受用。
宇文化及突的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道:“司马德勘还没有表态吗?”
尉迟胜道:“还没有,这个人城府极深,现在从形式上看我们双方仍是不分高下,所以他还没有表明态度站在我们这一方。”
“哼,冥顽不灵,他要是在这样左右摇摆不定到不如借杨广之手将他除去。免的他拖我们的后腿,坏了我们的大事。”宇文化及冷冷的说道。
“大哥,切不可如此。”宇文智及忙站起身来说道。
宇文化及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个弟弟心思缜密,忙问道:“智及你可是发现有何不妥之处?说说看。”
宇文智及答道:“大哥,你想想看,司马德勘现在仍是独孤盛的手下,纵使他现在没有明确的叛变投靠我们,可是如果大哥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的话,此事肯定难逃过朱贵儿那个小贱人的耳朵。到时候她在将此事透露给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他们三个知道,定会竭力的保司马德勘。
以他们三人在圣上面前的影响力,大哥借刀杀人这一招未必能够成功。到时候反叫司马德勘坚定立场,跟随独孤盛。他手中可是掌握为数不小的禁卫军。
即使是大哥成功的杀了司马德勘,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哦?智及为何会如此说?”宇文化及打断他,追问道。
宇文智及接着解释道:“这个道理并不能想,司马德勘一死,他禁军统领一职自会空缺出来。由于江都的驻军在我们手上,所以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三人必会大力的推荐他们的亲信接任这一职务,而朱贵儿这个小贱人也会在杨广的身边大吹枕边风。如此以来,大哥必然是争不过他们的。而他们新近提拔的必是亲信,再加上刚刚蒙受他们的恩惠,我们想要再拉拢过来可就是困难了。”
尉迟盛此时也站了起来,道:“智及言之有理,化及你可要三思而行。”
宇文化及此时也认真的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
“你们说的也有些道理,就照你们的意思办。等司马德勘投靠我们之后,我们就掌握了几乎全部的兵力,就可稳操胜券了。”
尉迟胜忙道:“化及不可大意,独孤盛也不是愚笨之人,事情一个处理不妥,他必定能觉察到端倪,恐怕会先下手呢?”
宇文化及听后猛的拍桌而起,勃然道:“他敢!”
尉迟胜道:“化及休恼,切莫大意轻敌,小心总是好的。狗急还有跳墙的时候呢。更何况是他独孤盛?”
宇文智及接着说道:“此等大事,大哥切莫心急。即使司马德勘真的投靠了我们,如何找一个理由将他的四万禁军调出城还是一个问题呢?”
……
宇文化及三人在房中商议着,孰不知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了在外面潜伏已酒的女子耳中,此女子身材玲珑修长,漆黑的束身紧衣更是突出了她性感的丰臀和让人想如菲菲的坚挺硕大的双峰。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靓丽的眸子,闪烁着冷冷的火焰。浑身散发着一中分外诱人的妖艳魅力。
如此寒冷的隆冬之也,她竟是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也行衣。可见他内功以有深厚的功底,更是在房顶潜伏多时而逃过了宇文化及这个超级高手的耳目,足见她的功力之深,修为之高了。听了房中三人的谈话后,她娇艳的红唇微动,自言自语道:
“呵呵,宇文化及,你以为你真的能算计到我阴葵派的头上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到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我潜伏在离她十多丈远的房顶上,细细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娇艳女子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由得的大喜。
今天和韩雷谈完只后,心中总是烦乱,索性决定深夜来到宇文化及的底盘上探个究竟,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线索。
刚刚到这里就发现了对面还潜伏着一个功力不弱的女子,从她身上的那种若隐若现的诡异气质我就已经猜到了她必是魔门中人,此时听她亲口说出了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阴葵派门人时,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此次夜探的意外收获当真不小,不但听到了宇文化及三人的谈话,更是发现了阴葵派的踪迹,怎能不叫我心中狂喜呢?
“终于就要见到她了!”
我尽量平息我心中的激动,控制我心跳和血液流动的速度,密切的监视着黑衣女子的一举一动,恐怕她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
黑衣女子见再听下去也得不到更有价值的情报,站直身体,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可疑之处,悄无声息的纵身里去。
我如影随形,跟着她穿过成外的树林,向运河奔去。
猛的见河面上停靠着一艘五帆巨舶,通体血红,船头雕刻成一头像蛇却有长有利角的怪兽,煞是雄伟。
黑衣女子静静的落在船上,又回过头,警惕的远眺一会儿,才放下心来,婀娜多姿的举步走进船舱。
我悄悄的落在甲板上,在身体周身布下结界,对上阴后纵使我有万分的把握,也要加上十二分的小心。
凝聚耳力,仓中的声音立时清晰的传进我的耳中。
“回禀师尊,正如您所料那样,宇文化及早已经不甘心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现在他羽翼以成,想要摆脱我们,还要反咬我们一口。”
接着耳中传来了我向往已久的丽人的声音,宛如百灵轻唱,又似喜鹊啼枝,优美动听,让人涌起热血沸腾的陶醉。
“如此甚好,通知门人按计划行事。清儿,你做的不错,也不免为师对你苦心栽培。下去吧。”
白清儿听后心中激动不已。这也难怪,祝玉妍平日里从不言笑,好像世间的俗事都与她无关,不管得获什么惊人消息,她的脸色都是静如止水。叫人永远都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更不用说让她开口称赞别人了。
白清儿盈盈拜倒,轻掩房门退了出去,只留下祝玉妍一人在房中。
我心中正在窃喜机会难得之时,耳中传来了丽人优美的声音,却惊出我一身冷汗。
“进来吧,玉妍知道你就在外面。”
第三卷第六章魔门阴后
大唐中,一直有一个人撩动着我的心弦。
她是整个大唐中最动人,最神秘,最悲惨因此也是最具魅力的女性。年轻貌美,绝代芳华的她刚刚知道世界为何物时,就被宿命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青春的咽喉。于是她注定悲惨的一生便在宿命的牵引下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的生命就像是一个圆,起点和终点都是宿命;她的生命又像是一条直线,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只是在踏着宿命走过的足迹茫然前行着。茫然中,青春凋零,芳华不再。静如止水的心,被一颗名叫宿命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经久也没有平息。
宿命赋予了她生命的光华,却带走了她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
宿命赋予了她一生的传奇,却带走了她对爱情的向往与追求。
她是幸福的,因为宿命给了她别人所没有的一切。同时,她又是悲惨的,因为宿命夺走了她本应所有的一切。
她一生都在为宿命挥洒着鲜血与泪水,宿命也在挥洒着她的一生。她轻轻而来,又轻轻而去,走时未带走一片云彩,却为世间留下了一段悲惨的传奇,为世人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她是那样的可叹,可悲,可敬,可爱。她是人间凄美的精灵,是天地悲情的化身。
她就是魔门阴后——祝玉妍。
在大唐中,对被宿命捆缚了一生的她来说,死亡或许是她向往已久的解脱。
我要用我的双手,用我“造物主”的终极力量,重塑她的青春芳华!让真正的爱情“狠狠”的撞上她的腰!
坚定了信心,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让结界将整个船舱笼罩其中,我可不想有人不知趣的闯进来,破坏我的好事。
站定身,略略的环视一下四周,然后向前看去,登时被眼前的尤物所迷,只见一个内着彩色花纹贴身紧衣,外披紫色金边貂裘披风的健美女郎,大列列地躺在纱帐低垂的榻子上,双目微睁,动也不动。
正是一代绝色悲情英雌——魔门阴后祝玉妍。
透过纱帐的净化,祝玉妍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黑衣白肤,明艳夺目。她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两柳细柔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身体周围的空气中自然的弥漫着诡秘诱人的艳丽。
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像正在梦境里碰上甜蜜的遭遇。
即使看惯美女的我,也被眼前丽人的诡艳惊的一愣,“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苦笑了一下,移动脚步,身体轻移至榻前,拨开纱帐。
以我对美女的定力,亦不由心中赞叹。
在贴身内衣的紧里下,她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遐想。
没有纱帐的阻隔,五官的线条更清晰得令人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两片洋溢着神秘气息的香唇微闭着,呼吸轻柔得像春日朝阳初升下拂过的柔风。
她的艳丽和气质较之贞儿和君儿这些顶级绝色还要略胜三分,恐怕天下无更胜她之人,当真是老天爷的杰作。
祝玉妍见来到她的近前细细的观察,心中那种异样的冲动更加剧烈起来,娇躯微微一颤,睁开秀眸,甜甜浅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美丽牙齿,优美动听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飘然而出,如丝丝细雨般钻进我的耳中。
“你是谁?”
声音婉转钩人心弦,可是却听的我一愣,奇怪道:
“玉妍既然不知道我是谁,刚才却又为何那般与我说话,叫我进来呢?”
祝玉妍登时玉脸生寒,厉声道:“放肆!你刚刚称呼我什么?”
看我被她这突的一声质问吓的一呆,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声道:“你知不知道人家的年纪足够作你的祖母了,还如此称呼人家,”
我微微一笑,道:“年龄不是问题,玉妍你早晚会知道我这样称呼你的原因的,到时自会给你一个莫大的惊喜。”
祝玉妍轻挑弯眉,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眸中闪烁着疑色,嘴唇微碰,道:“哦?我到是想听一听?”
我神秘一笑道:“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玉妍自知,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祝玉妍听我还是如此称呼她,本欲发怒,可是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心中没有一丝的嗔怒,反而有几许甜意。便苦笑的摇了摇头,由的我在嘴上大占她的便宜。
同时她也知道在怎么问也不会从我的嘴里问出什么,仔细的思考着什么,脸上却泛起了少女怀春的桃红,眼中闪动着悬疑不定的神色。当然,这一切都是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祝玉妍想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船仓外有人,因为我根本没有觉察到任何声音或气息波动。”
她站起身来,尽显高佻修长的玲珑身体,步履轻盈,婀娜多姿的走到窗前,背对于我,凝望着平静的江面,静寂的夜空和耀眼的繁星,柔声道:
“自从一年多以前,不知怎的,我心中就涌起一中莫名的波动,像电流一般触动着我每一根神经,扰乱了我的心境,使我不能专心武学。
这种波动又像是一个人在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一般,就在清儿推出房门的那一刹那,这种波动猛的剧烈起来,所以我才猜到是你来了。”
祝玉妍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我道:
“好了,现在人家已经全都说出来了,你可以说出你究竟是谁了吧。”
声音是那么的富有磁性,让人听了不由得生出一种亲近之感,还好她的听众是我这个“造物主”,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已经陶醉的腿脚发软了。
我静静的听着她的话,心中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的灵觉高明到能穿透我的结界而感之我的存在呢。
她这一说,我才知道从我进入大唐空间的那一刻,心中就一直在默想着她的名字。自己虽是没有觉察,却被我无比强大的意识能所捕捉,转化成一种能量的波动,传入祝玉妍的头脑中,与她的脑电波发生共鸣。所以她才会有此感觉。
此时我才知道她,阴后祝玉妍一直都在牵动着我的心。
猛的我决心改变我的策略,要让她清楚的知道我的实力是她永远也望尘莫及的,在今天就把我自己的身影深深的烙在她的心里。
祝玉妍此刻却是心中震撼,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用上了〈天魔策〉密法中的“天魔妙相”,就连所说的话也是用“天魔之籁”所法,纵是一流高手,也会被自己的功力扰了心神,乱了心智。可是眼前此人面色凝重,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却不是被自己的魔功所震慑,因为她清楚的发现眼前男子的眸子里依旧是清澈无尘。
“怎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祝玉妍沉声道。
我微笑着看着她说道:“在下逍遥客。玉妍你可要记下了。”
祝玉妍毫无惊讶之色,娇笑一声,说道:“公子现在的名头可是在江湖上响的很呢,玉妍怎会没听说过呢。”
笑起来如百花绽放,艳丽夺目。
我故作惊讶道:“玉妍刚才称呼自己什么?”
祝玉妍这时才发觉自己一时口快,顺着我的话音说错了话。
她一出道就凭其绝世的姿色和武功而名震天下,成为万人景仰的人物。纵使是宋缺、宁道奇等这些与她同辈的绝世高手在她面前也不敢托大,和曾被人当面调笑过。
见我正不怀好意的笑着。玉脸登时转寒,身上涌起肃然的阴邪魔气,眼中闪着火焰,泛着杀气。
千丝万缕的魔气在空中汇聚成一把无形利剑,剑锋遥遥的指向我的眉宇之间。
我依旧笑嘻嘻的盯着祝玉妍道:“玉妍你生气的模样也是这般迷人。”
祝玉妍听后,杀气顿盛,正要发作,却觉从我的身上涌出一股柔和之气,慢慢的弥散在空中,自己的魔气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遇上这股阴柔之力顿时被其吸收,化为无形。心中巨震,猛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道心种魔大法!”
第三卷第七章道破心机
祝玉妍颤声道:“你怎么会‘道心种魔大法’这魔门千古之密的?”
“哦?”我面带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透过她的眼睛深深的看进了她的心里,几分惊诧,几分怀疑,更多的则是恐惧。一个魔门弟子对魔门最高心法的恐惧。
我把目光移到她高高耸起的胸脯上,狠狠的看了几眼才又看着她的玉脸反问道:“玉妍怎知我用的是‘道心种魔大法’呢?或许是一种像类似的功夫也不一定。”
祝玉妍见我目光对她不敬,怒色一闪而逝,反而收起肃杀的魔气。以守代攻,“天魔妙相”运至极致,更显娇媚,风情万种的瞟了我一眼,说道:“还想骗我,‘道心种魔大法’是天下所有武功的克星,尤其是对圣门本身的功夫更是如此,修炼到大成境界的人能够吸收魔气为己用,刚才我的魔气攻到你的身前就消散殆尽,这正是‘道心种魔大法’的功效,你又做何解释呢?”
我深望了她一眼,正了正嗓音,高深默测的说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天地本就是混沌一体,后来盘古硬是将其一分为二,上为天下为地。从此万物才有阴阳之别。正所谓由两极生四象,由四象而演八卦,由八卦而扭转乾坤。
有了阴阳之分,才使得万物由简入繁,由少变多。可是究其本质却仍是相同,无非是阴阳二气。
武学的奥义也是如此。天下武学本是出自一家,只是人们硬是要将其分成各个门派,强分正邪。不同武功的修炼法门虽是不同,但其意相同,其理相通。无非是借助外力来提高自己的身体机能。
可是武功练到了一定的境界,单单靠外力的帮助是不可能在有很大的提高的,这就需要从人体自身出发,转而修炼自己的精神力量。只有自己的精神力量提高了,武功才会脱离凡胎,有质的飞跃,从而晋升大道。到了那时,招试已经不再重要了,任何普通的招数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绝大部分人穷其一声也不能将武功练至大成,其关键就在于他们根本就没有明白武学的真谛何在。”
祝玉妍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被我这番武学治理震住了,越听越是痴迷,见我停了下来,忙抛了一个眉眼道:“武学真谛?”
我道:“武学的真谛是力量!两个不同力量级别的人相斗,功力低的人招试无论多么精妙,他取胜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的。就好比用鸡蛋砸石头,只要你不把自己的功力附于鸡蛋之上,无论你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手法将鸡蛋砸在石头上面,破碎的永远是鸡蛋而不是石头,因为它们的力量级别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将自己的精神力量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就是开启力量新殿堂的必经之途。一旦如此,就能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质或非质的事物。就像宁道奇、宋缺之辈,纵使是简简单单的一掌一刀,由他们使将出来也是犹如天马行空一般,让人不着痕迹。
‘道心种魔大法’就是一种能精神修炼的法门,在这里算的上是旷古绝今了,可是其中仍是有很多纰漏,使得许多天纵之才命赴黄泉。”
“哦?”祝玉妍面露疑色,接着嫣然一笑,道:“没想到公子对我圣门的至高武学也是深有研究。”话随时这样说,可语气却是透着一股不以为然的意味。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知道统一魔门和收齐十卷《天魔策》是她一生的追求,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
“呵呵,玉妍你说的不错”我笑着说道:“在下不只是对魔门的武功所知甚想,而且还知道你阴葵派的许多秘密。比如说……萧玉的真正身份!”
祝玉妍身体微微一颤,惊诧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逝。
这一切虽是在刹那间发生,却被我收尽眼中,更加肯定了萧玉就是阴葵派的人。
祝玉妍面不改色,依旧镇定的说道:“公子说笑了,萧玉乃隋帝杨广的两大宠妃之一,她的身份天下皆知,公子有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轻依脚步,向前走了几步,亦来到窗子前,离祝玉妍迟许的距离停了下来,透过窗外远眺微波粼粼的江面,嘴中一字一顿的说道:“玉妍还要掩饰吗?就在你听到萧玉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心跳也是突的加快了一下。本来我还对萧玉的身份有些许的怀疑,但是现在我却是敢肯定即使她不是你阴葵派的人,也必定与阴葵派有密切的关系。”
祝玉妍听后,不置可否,轻声道:“就算萧玉是我阴葵派的人又有何奇怪呢?难道说我圣门中人就做不得皇妃吗?”
我转过身,微笑的望着祝玉妍道:“不错,只要是女人,只要被杨广看上就都可以成为皇妃。可是我想萧玉这个皇妃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另有目的。”
“哦?呵呵,不知你所说的‘另有目的’所指何事呢。”祝玉妍道。
我见祝玉妍脸上露出了高深之色,盈盈笑意挂在精致的面庞上,让人对她生不出丝毫的怀疑。
“难道是我多疑了?大唐上明明提到再过不了多久,杨广就会被宇文化及所杀,此事难道与阴葵派无关?不可能,一定是我忽略了某些细节。”我心中不住的嘀咕着。
祝玉妍脸上一直挂着迷人的笑容,此次阴葵派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她才不会相信除了她之外还有人知道其中的玄机,就连执行这次任务的本门弟子也是知之甚少,只是奉命行事。
猛的,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大唐一个不被人注意的细节,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不由的从心理佩服祝玉妍的才智,能够想出如此高明的计策,成为最后的大赢家却又让人怀疑不到他们的头上,确实让人“拍手叫绝”。魔门阴后之名屹立江湖数十年而不倒,并非浪得虚名。
我迎祝玉妍的目光,眼中闪烁强大的信心,更是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看的祝玉妍心中一震。
“不知怎的这个逍遥客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牵动着我的心,难道我真的……不可能!我平静了数十年的心境怎么会就这么容易的被他打破。”
我沉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不出几日,杨广必将丧命在宇文化及之手!”
祝玉妍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身体微微的颤抖,玉脸上的盈盈笑容刹时凝固。可是她毕竟是顶级高手,马上恢复过来,仍旧是笑颜如花的道:
“杨广昏庸无道,骄奢淫逸。整天就知道鱼色酒肉,不理朝政,还亲信虞世基和斐蕴这两个奸佞小人。至使隋朝的大好江山尽数沦丧,激起天怒人怨,无数义军接竿而起。
而宇文化及也不是善类,野心极大。他怎肯错过这个大好时机。可见,杨广死在他的手里也在情理之中,这并无可疑之处。”
“呵呵”我听后好不觉得拍手称赞,这一番言辞说的是句句在理叫人难生疑问,可惜她遇上的是我。
我笑着问道:“玉所说的确在理,可是宇文阀跟随皇室关系密切,而他宇文化及跟随杨广所做的坏事多不胜数,就算是他杀了杨广立威也是难以抹杀他以前所犯的罪孽。这些道理纵是宇文化及不懂,但是他的弟弟宇文智及又怎会不知?
而朱贵儿的出现又再次给宇文化及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呵呵,如果我没才错的话,独孤阀将朱贵儿献给杨广也与贵派脱不了干系。而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利用萧玉的这颗棋子与宇文阀达成协议。怂恿他杀杨广。
可是,独孤阀也非善类。在扬州城中也掌握着不俗的兵力,所以你们又在司马德勘的身上动起了脑筋。而司马德勘现在左右摇摆不定,恐怕也是你的门人对他大吹耳边风的缘故吧。但这还只是你的第一步。
有了司马德勘的军力,确实有了胜算,可是仍然缺少一个调动禁卫军的理由。因此你们又开始打窦贤的主意。呵呵,如果我没猜的话,他就是司马德勘调动军队的关键。”
祝玉妍脸色大变,再也把持不住临危不乱的心境,眼中精芒乍现。冷冷的说道:“不知是何关键?”
我依旧平静的注视着她娇人的玉容,见她秀眸中涌出森然杀气,可是却被另一种莫名的情感缠绕着,使她久久没对我痛下杀手。
无奈一笑,这也难怪,如果换了是我,面对想我这样一个敌友难测,却熟知自己门派之人,也会动杀意的。
“我想你的计谋是让窦贤身边的门人怂恿他逃跑,他是禁军中郎将,必会引起杨广的重视。然后司马德勘便可以此为借口,调动兵马……”
第三卷第八章花开堪折
我望着祝玉妍冷冷的容颜,见她脸上阴晴不定,心中似乎很是矛盾。轻声道:“玉妍大可放心,虽然我知道你的计划但却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知道。不管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杀杨广这一步我到是极为赞同的。说不定还能帮你把。”
祝玉妍眉锁稍解,脸上的寒意淡了许多,此时她听我如此之说,始放下心来。眼前此人刚刚已经向自己展示了绝对的实力,动起手来自己绝非他十数回合之敌。这是她决定罢手的主要原因。
可是就在这时,她隐隐的发现心中涌起了一股异常的欣喜之情,是那种已经从她的心中消失数十年的感觉。
我接着说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何我说年龄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吗?我现在就可以给答案。”说完,猛的一个前冲,将她紧紧的拥在我的怀中,低下头,深深的吻上了她动人的红唇。
以祝玉妍之能本可以闪开,可是她正凝神等着听我道出其中的奥妙,自是没有注意到我会突然的有此一举。
祝玉妍此时恼羞成怒,还从未有过哪个男子敢对她轻薄,心中杀意大盛。
刚要出手,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却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不能动弹。接着从男子的口重渡来一股奇异的真气,立时涌进自己的七经八脉,如撒缰的野马般狂奔不息。更是不停的冲击着自己全身的穴道,杀时间自己的杀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感觉此时的身心是如此的松弛,再也没了那种束缚的感觉。
真气运转十二周天后,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左半身突然便的阴寒无比,而右半身却是极热难耐。
慢慢的真气的运转速度降了下来,化作万缕青丝钻进了她每一个细胞,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祝玉妍此时的感觉较之刚刚更是难受,就好像有千万支蚂蚁在自己的身体上爬行,奇疡无比,偏偏自己又是动弹不得。
祝玉妍心中狂震,自己不但被眼前的男子轻薄无礼,更是被他的真气侵入到了自己的七经八脉,深深的刺入到每一个穴位之中。更可怕的是,这些真气好象天生就是自己真气的克星,在慢慢的蚕食着自己的功力。
她竖起美目,目不转睛的瞪着我,眼中流露出阴毒的神色。
心中却涌一中沧桑无奈的感觉。
全身麻疡,寒热交错的感觉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进行了七个来回。
整个过程维持了一盏茶的工夫,痛苦过后,真正另她惊奇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眼前的事物比以前更是清晰透亮,色彩更是鲜明欲滴,呼之欲出。仿佛自己这双眸子能够看穿人世间的一切虚幻。
接着自己忽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自然的伸张开来,呼吸周围的空气,吸收着大自然的丝丝神奇力量。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被人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自己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年,褪去了岁月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痕迹,更是有一种破茧化蝶,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悄悄的离开祝玉妍的红唇,见她浑然不知,仍是面露痴迷之态。
过了好久,祝玉妍才从陶醉中苏醒过来,此时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身体中流动着的青春的活力,和强大的力量。
而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的娇艳更是惹人遐想。
“玉妍你现在的感觉如何?”我问道。
祝玉妍向我抛一个眉眼,盈盈拜倒,娇声道:“是玉妍误会公子了,先前还以为公子是想加害玉妍,没想到公子竟是为了提升玉妍的修为。玉妍在这里谢过公子。没想到公子的修为已经高到了如许地步。”
我听后一笑,道:“呵呵,玉妍你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和以前的你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吗?再也没了那种悲凉的意味了。”
祝玉妍微微一愣,这才觉察到刚才说话的语气与自己平时的作风大不相同。心中虽是有些奇怪,可是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定是与刚才此人提升自己的精神修为有莫大的关系。这时她才真正的体会到精神修为对于她这个级数的高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就如同蛟龙如海,大鹏升空一般。
我注视着她娇好的面容,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一丝搀杂着惊喜的红运渐渐的爬上了她的俏脸。
深情的看了他好一会,说道:“玉妍,现在有何感觉。不妨说给我听听。”
祝玉妍妩媚却又略带羞涩的瞟了我一眼,尽显出十足的少女情怀,轻声道:“玉妍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的形容现在的感觉。只是觉得身上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身体就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的身体一般稚嫩,可是其中却又隐隐的透着一中饱经岁月的沧桑。
更让我奇怪的是,以前在修炼‘天魔大法’的十八重的时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中的几个关键的词句和图画,可是现在一想,那些问题仿佛就根本不存在似的。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现在就如同自然一般呈现在我的心中,且有几种之多。”
我点了点头,笑问道:“呵呵,玉妍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祝玉妍嫣然一笑,娇声道:“玉妍才不会费心思想这个问题呢,我想公子一定会告诉奴家知道,我说的对吗?”
“呵呵,恐怕我是天下间唯一能见到阴后这小儿女情态的人了。看来我这样做应该是没错,她现在说话的语气,一颦一笑无不流露出少女的自然的魅力,那些陈年旧事在她的心中再也不能起到丝毫的影响了。意识能真是好东西。”我心中暗想。
“哈哈……”我开怀大笑,说道:“玉妍你可知道我要是把你现在这可爱的模样说出去的话,定会叫人一顿暴打,谁会想的到名震江湖数十年魔门阴后竟会如同少女一般。”
祝玉妍先是一愣,接着向我妩媚一笑,道:“世人就是这样,当你一直向动东走时他们却是希望你向西走,可是当你向西走时他们却偏偏要非议。唉,世间自欺欺人者何在少数?难道公子这般俊杰之人也会做此之想?”
我微笑道:“呵呵,玉妍的嘴真是厉害。我投降了。”
祝玉妍娇声道:“嘻嘻,算你了。还不告诉我原因。”
我看了她那嫣然一笑,也泛起惊艳之感,道:“玉妍,你摞起你右手臂的衣袖就可知道我说年龄不是问题的原因了。”
祝玉妍听的神色一滞,慢慢的将衣袖轻轻摞起,左手不住的微微颤抖,想是她心中亦略略的猜到了答案。
只见一颗豆大的守宫砂点在她白皙如雪的手臂上,着实的醒目,隐隐的散发着诱人的处子气息。
祝玉妍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的嘀咕着:“这……这,怎么可能?”然后猛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中闪烁着摄人的精芒。仿佛想要看透过我的眸子看穿我的心。
可是过了一会,她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一无所获,轻声道:“你究竟是何身份,莫非真的有神灵吗?否则你怎会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能让我恢复处子之身?其实,我刚才就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只是心中不敢确定而已,现在终于证实了。”
我严肃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不,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以你现在的修为,怎会觉察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呢?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已经闯进了你的内心,而你的心也是心甘情愿的接纳了我,只是你仍是没有完全摆脱世俗的观念,没能摆脱以前的沧桑阴影,所以你不愿去面对你的心,我说的对吗?”
祝玉妍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眼中亦是泪花涌动,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轻声道:“挣脱宿命的枷锁,抹杀沧桑的束缚,敞开自己的心,迎接一个心的生活,一个新的爱情,这不正是你数十年来苦苦隐藏在心底的愿望吗?以前的祝玉妍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一个新的,青春少女祝玉妍在这个天地之间。……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我深情的与她对望了一眼,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一句话在她的耳边回响不绝,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祝玉妍注视着我离去的方向,口中轻轻的默念着。
第三卷第九章依计而行
回到“福满楼”的时候,依旧是深夜。我飘然落在后庭的花园中。
“谁!”一声大喝,从道路两旁的树丛中蹿出两个身影,手持钢刀,警惕的站在我的面前。这时借着月光才看清来人是我,忙恭敬抱拳参拜道:“参见门主。”
我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道:“你们下去吧,多加注意周围的动静。”
两名大汉恭声道:“是”,然后闪身消失在夜幕中。因为现在的江都正是处在一个非常时期,鱼龙混杂,各大势力几乎都在城中布有耳线,都想趁乱大捞一票。为了避免以外情况的发生,韩雷特意加强了警戒,人手较平时整整多了一倍。
我轻轻的推开贞贞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床边,见她正甜甜的睡着,没有吵醒她,坐在她的床边,掩了掩被子,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吃多早饭,我将韩雷叫到房中吩咐道:“韩大哥,听说你和独孤盛的关系非同寻常?”
韩雷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呵呵,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密切,因为我们现在江都的生意已经周围城镇的买卖需要独孤阀的照顾。虽然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但是这不利于我们掩饰自己的实力,会过早的将我们的底细暴露在各大势力面前,对门主将来的宏图大业不利,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让这些高门大阀出面解决为好。
他帮助我们,保我们买卖的正常,我们则每年定期分红利给他们。大家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独孤阀是我们的护院,而我们则是他们的财神。
呵呵,门主有所不知,我们不只是和独孤阀有来往,和其他的几个大阀以及各地方势力也都有密切的联系。李阀、宇文阀的兵器主要是从东溟派总购德,而我们则是独孤阀、宋阀和其他一些势力的最主要的兵器来源。世人只知道东溟派是天下第一的兵器生产大家,其实我们的实力绝对在他们之上。只不过我们是隐而不发罢了。
呵呵,即使门主要在十天之内装备一支五万重甲铁骑,以我们现在的储备也能办到。”[手机电子书网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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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后吃了一惊,“五万重甲铁骑!呵呵,这个数目的铁骑足可以踏平大草原了。”要知道重骑兵包括坐骑在内全部都用精甲覆盖,即使是锋剑利刃也只能在其上面留下印记,而不能一击穿透,寻常的刀剑戈矛更是难伤分毫。在配合锋利的窄刃宽背的砍马刀,在平坦的大草原上冲击驰骋,其威力可想而知。
草原上最有利的作战模式就是马战,因为草原宽广辽阔,利于骑兵的冲击,配上适当的兵器装备就能造成意想不到的破坏力。突厥之所以能雄霸草原,就其原因就是他们有一支强大的骑兵。尤其是西突厥颉利的金狼骑,更是无敌大草原,有着不败的神话。
可是,金狼骑的装备和重甲铁骑比起来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纵使是颉利的金狼骑见了如此强大的铁骑,也只能望风而逃了,一溃千里。
我越想越是兴奋,盼望着能尽早的带着铁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驰骋纵横。可是又想到了一个难题,边问道:“中原的冶炼之术极是高明,可是在战马的体质以及骑兵的御马之术上较之草原上的种族想差甚远。所以光有兵器装备还是不行,要有相应兵力和上等战马才行。以后我们要在这方面多下心思。”
韩雷听后,微笑答道:“回禀门主,当今天下论养马之能莫过于飞马牧场了,而我们随也涉及到这个行业,可是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飞马牧场想比。若要迅速的扩充战马数量,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飞马牧场收为己用,可是飞马牧场的第一任场主商雄早已立下规矩,飞马牧场不卷入任何势力纷争中去,所以此事极为难办。
既然门主如此看中此时,属下会传门主令,扩大我们这方面的实力,同时调动人手,增加我们现在在东突厥边境上的两个牧场的实力。以便防范塞外的几股实力强横的马贼。”
我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韩雷这时问我道:“不之门主刚才问属下与独孤盛的关系意欲何为?还请门主吩咐。”
我一时想的入迷,险些误了正事,恍然道:“呵呵,也没什么大事,我想麻烦韩大哥安排我和独孤盛见面,最好是在今天,时间地点由他来选,到时候你通知我就行了。”
韩雷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仔细的想了一会道:“约他出来没问题,而且还可以安排就在我们‘满福楼’里见面。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道。
韩雷看了看我道:“属下斗胆想问一下门主约见独孤盛的用意。”说完还不住的瞟向我看,生怕我因此事不悦。
我正色道:“我要见杨广!”
韩雷一听,登时惊立在原地,失声道:“什么?”
……
韩雷在扬州的面子当真不小,刚刚离开个把时辰,便将独孤盛约了出来,地点就是“满福楼”
“禀门主,独孤盛已经到了‘满福楼’,随从四人。韩坛主此时正在‘漫菊阁’招待他们。坛主吩咐属下请门主移驾。”一名劲衣大汉在门外拜道,语气甚是恭敬。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向他摆摆手道。然后起来到“漫菊阁”。
轻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而入,边见韩雷正在陪一名男子说话。
这独孤阀仅次于独孤峰的高手外貌毫不起眼,只是个五十来岁,矮瘦若猴的小老头,但那对似开似闭的眼睛深而亮,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闲之辈。
韩雷来人是我,忙站起身来,介绍道:“祝小兄弟,这就是你想见的当朝英雄人物独孤将军了。还不过来参拜。”
为了隐藏我的“天涯海阁”门主的身份,韩雷在邀请独孤盛的时候便说我是他的妄年之交祝明。
我来到独孤盛近前,恭敬的抱拳道:“早闻独孤将军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是闻名。”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当真不假。
只见独孤盛闻声“哈哈”大笑两声,面露兴奋之色,站起身来,道:“公子客气了,你既然是雷兄的妄年之交,也就是我独孤盛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且我观小兄弟也是性情豪爽之人,不用理会那些世俗礼数。我们仍旧平辈论交为好。这样大家说起话来就不必转弯抹角,兜来兜去了。”
我听后也是哈哈一笑,道:“独孤将军既然如此一说,我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将军请坐。我们还是坐下来,边吃边谈吧。浪费了这些美酒佳肴岂不可惜。”
独孤阀欣然入坐。
韩雷见一切均按计划发展,便知机而退,谦声道:“独孤将军,你和我这个小兄弟先慢慢聊着,小弟的酒楼里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就失陪了。”
独孤盛豪爽的一笑,拿过酒壶,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端起来说道:“呵呵,这次你可推脱不了这杯罚酒哩。”
韩雷笑而不接,嘴角微动,似是有话要说。
独孤盛一见,知道让他说出话来这杯酒就又泡汤了,忙强在韩雷前率先说道:
“韩老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把我约到这里还的,可还没招待我你就想退,呵呵,就不怕怠慢了客人吗?还有,每次想罚你喝酒时你都能找借口推掉,这次当着小兄弟的面,你总不会又想找借口吧。”
韩雷一见,哈哈一笑,伸出手,爽快的接过了酒杯,道:“哈哈,还是独孤兄了解小弟,好,这次我就喝了这杯,算是小弟给独孤兄赔礼,改天定和独孤兄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回。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脱才好。”
独孤盛一听,竖起大拇指,朗声道:“好,这次才够爽快。你放心,你这顿我是吃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拿一些破酒烂菜来应付我。”
韩雷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笑,和独孤盛客套了几句后,便向我们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独孤盛这时扭过头,对自己的四个随从吩咐道:“你们四个也下去用些酒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四人听后,恭身而退,房中只剩我和独孤盛二人。
独孤盛见自己的手下离去,坐回到座位上,自酌自饮了一杯。
我静静的看着他,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心中却是了然:“呵呵,独孤盛不亏是独孤阀紧次于门主的第二号人物,只从我刚才的举止就已经才出了我绝不会韩雷的妄年之交。
他刚刚斟酒时手不颤,心不震,身体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反应,极为镇定。眼神中更是闪烁着强大的自信。看样子,他应该是对我的姓名了如指掌才对。”
独孤盛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精芒乍现,嘴角撇出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盯着我道:“逍遥公子此次唤在下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心中道。
第三卷第十章达成协议
我镇定的坐在座位上,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独孤盛。
独孤盛见我听他一语道出了我的真实姓名仍能镇定如常,不由得面露疑色,问道:“逍遥公子为何不回答本将军的话?难道本将军说错了吗?”
我笑而不答,反问道:“将军何以断定我就是逍遥客呢?”
独孤盛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问,愣了一下,笑道:“公子在将上大败李子通后便失去了踪迹。接着,江都城外就突然冒出了一个青年俊杰,更是声称是‘福满楼’老板韩雷的远方亲侄。不过这也合情合理,叫人不从生疑。
呵呵,不过,公子的两位夫人各个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女子,而且气质惊人。其中之一更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如此高贵身份的女子,怎会下嫁给韩雷这一介富商的亲侄?”
我笑道:“或许韩雷的亲侄武功高强,人又极为英俊潇洒,迎得美人的芳心也并不为奇?”
韩雷听后一笑,接着道:“昔年圣上对高丽三次远征,给高丽带来了无边的痛苦和灾难。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高丽百姓对汉人也是恨之入骨。更不用说是傅采林的首徒,这个有着倾倒天下众生之姿的高傲女子了。若是没有强大的足以让傅采林动容的实力和这为‘弈剑大师’的同意,她又怎敢委身于公子呢?而逍遥公子更是有三个月的时间从中途上消失,而这个时间恰恰是公子认识高丽女子之后没过久。而她的身影也从中原的大地上消失了。呵呵,公子有如何解释这些巧合呢?”
独孤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得色。
我也为笑着看着他,来一个默不作声,不置可否。
独孤盛无奈的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好,就算这些都是巧合。我还有一些事情不明所以,要请教公子。
现在江都形势异常混乱,为了保证圣上的安全,城中各个角落和有头有脸的人物府外都布有我的眼线。‘福满楼’乃是江都最大的酒楼,而韩雷更是江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买卖除了经营酒楼之外还涉及兵器,粮食等等,这样一个大人物我们怎么会忽略呢?到不是我有意监视,而是形势所逼,这点还请公子见谅。我想韩老弟也不会怪我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独孤盛笑着续道:“所以我对进出‘福满楼’的人了若执掌,公子昨天是以韩雷亲侄的身份进的‘福满楼’,而今天韩雷却又突然冒出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妄年之交,怎的不叫人怀疑呢?
呵呵,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公子这次可是欲盖弥彰了。”
我拍手称赞道:“姜还是老的辣,独孤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错,在下就是逍遥客。我也就开门见山,不再兜圈子了。此次约将军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独孤盛见我承认了身份,微微一笑,靠在座背上问道:“不知公子有何重要之事?”
我也饮了一杯酒,道:“以我对贵阀的了解,应该是和宇文阀有着很深的冤仇。我想将军也知道在下是宇文化及欲杀之而甘心的人,所以我们两放在这方面有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整垮宇文阀。”
独孤盛听后,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显是对我的提议有些动容,但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凭宇文阀现在的势力,要想整垮他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如果没有精心的部署是不可能办到的。说不定大蛇不成,反被蛇咬。而他宇文阀是地地道道的一条毒蛇,被它咬到的话,不死也得重伤。到时候一个不好,就可能全军覆没,永无翻身的机会。
因此独孤盛心中虽是兴奋,可是嘴里却是不敢显露出来,依旧谨慎的问道:“我们和宇文阀的恩怨世人皆知,公子晓得并无希奇之处。不错,我们的确很想除去宇文阀在朝中以及在江湖中的势力,即使不能彻底的肃清,也要将其打成残废,让他失去争夺天下的实力。可是这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公子可有何妙计除之?”
“真是一个老狐狸,明知故问。”我心中道。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笑道:“将军既然有和在下合作的意向,就应该拿出点诚意来,又何必还有所隐瞒呢?我既然找到了将军,就会对将军做了一定的了解,要不然如何敢贸然的兵行险招。”
独孤盛被我说的老脸一红,神色变的有些不自然起来。想了一想道:“呵呵,好。公子既然如此说,老朽也就不在隐瞒。我们已经收到了巴陵帮的消息,说是公子的两位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还有一位姑娘已经到了帮中,而且他们好象和香贵之子香玉山是旧识。
寇徐两位公子已经同意将他们从东溟派手中偷得的帐簿送到江都,交到圣上手中。那本帐簿上面记载有宇文阀暗中购买兵器的数量和日期,可算是他们密谋造反的依据,到时候圣上自会雷霆大怒,治罪于宇文阀。我们则可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听后,心中道:“果然是此一招。难怪他独孤盛会丧命在宇文化及的手中。唉,可惜他一世枭雄,却是对杨广依旧抱有幻想,不如独孤峰目光远大。若是独孤盛作阀主的话,恐怕独孤阀早就在江湖上除名了。”
我看了独孤盛一眼,正色道;“如果将军真的以为光靠一本帐簿就能要了他宇文化及的命,那你独孤阀将会一败涂地。”
独孤盛大惊失色,惊道:“什么?公子怎会有如此之说。还请公子细细道来。”
我道:“将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且不说他宇文阀和朝廷的关系密切到何种程度,就光凭宇文化及手中掌握的扬州现在的兵力就足以让将军翻不身来。”
独孤盛听后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圣上的亲卫都是跟随老夫多年的人,大致该不会有何问题。亲卫以外,就是江都本身的驻军和随圣上前来的禁卫军,前者由尉迟胜掌管,后者由司马德戡指挥。宇文化及两兄弟现在虽是全倾朝野,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直接过问军队的权利。尉迟胜的确是倾向于宇文化及,不过那时以前的事了。我已经私下里派了亲信和他达成了协议,等扳倒宇文化及之后,由他来接任宇文化及的职位和爵位。而他则是出兵,与我们里应外合,共同对付宇文化及。”
我听后,大笑道:“将军大错特错了。尉迟胜如此之举定是想迷惑将军。将军知道尉迟胜的真正身份吗?”
独孤盛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道:“在杨坚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后来杨坚在周宣帝宇文赟病逝后,勾结内史上大夫郑译和御正大夫刘昉,以继位的宇文单年幼为由,矫诏引杨坚入朝掌政。一年后,杨坚便迫静帝退位,自立为帝。
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从此由杨姓替代。
但因宇文姓的势力根深蒂固,杨坚虽当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斗阀连根拔起,到儿子杨广当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强大起来。
严格来说,宇文姓虽看似忠心侍隋,其实只把仇恨埋在内心深处罢了。
杨坚攫取地位后,分别有三位支持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乱,就是相州总管尉迟周,郑州总管司马消难及益州总管王谦,这批人不是舆宇文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忠于北周王室。其中的尉迟周,正是尉迟胜的堂叔,由此已可见尉迟胜和宇文化及两人关系之密切。岂是区区爵位就能打动他的?
他此举定是宇文智及的计谋之一,用来麻痹将军,使将军放松警惕,他们到时候就可趁机而起了。
顺便透露个消息给将军,司马德堪也并非善类,如我所料不差的话,他现在已经投向宇文化及了。所以,现在宇文化及几乎已经控制了扬州所有的兵力,纵使是将军有万雄师在手也未必敌的过现在的宇文化及,更不用说想靠那一本小小的帐簿来扳倒宇文化及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宇文化及反咬一口。”
“什么?司马德勘投向了宇文化及?”独孤盛猛的站起身来,一掌将桌上的酒杯拍碎,愤声怒道:“他奶奶的,枉我还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信提拔他。他竟敢背叛我,哼,等我回去后看我不将他斩了!”
我忙道:“将军息怒,此举万万不可,如此一来只会打草惊蛇,让宇文化及有了防备之心,对我们的行动大为不利。”
独孤盛显然还在气头上,说话的语气甚是僵硬,向我说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我不慌不忙的将他劝回座位上,有为他斟了杯酒,方说道:“将军可不必理会司马德勘,据在下所知,禁军中有许多将领都是将军的老部下,将军可从他们着手,在司马德勘完全控制禁军之前,派亲信暗中通知他们,表面上宣誓对司马德勘效忠,暗地里做将军的内应,让他们架空司马德勘的军权。到时候一旦起事,他们就是将军成事的关键了。”
独孤盛此时也静下心来,细细的琢磨着。良久才道:“公子此计甚好,只是我们这第一步该如何走法?”
我笑了笑道:“这第一步就是要用帐簿来作钓饵,钓宇文化及这条大鱼上钩。将军须安排我和我的两位小兄弟见皇上。”
“什么?”独孤盛失声道:“你们要见圣上。”
我道:“不错,而且这件事将军还要通过朱贵儿之口泄露给萧妃知道,让她在泄露给宇文化及。这样一来,我们就能逼他造反了,将军可事先安排好兵力,到时候将其一网打尽。我只希望将军能将宇文化及交给在下处理。至于其他的就由将军做主好了。”
独孤盛听后眼中精光闪闪,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猛的又站起身来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了。”说完伸出了右手,我也站起身来,哈哈一笑,伸出右手,和他握在一起。
我与独孤盛相视而笑,把酒言谈,又将整个计划方案仔细的推敲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