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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一章千古帝都
“什么?天涯海阁?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我诧异道。
“呵呵,别说是你了,就是中原的前辈高人也都知之甚少,天下恐怕只有五个此门派之外的人知道。其中有‘慈航静斋’的斋主梵青惠,‘天刀宋缺’,‘邪帝向雨田’还有我傅采林。哦,对了,另一个就是告诉我这门派的那个老道。”
“又是那个老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什么都知道?《大唐》里好像没有这个人物啊?”我心里嘀咕着。
“这个门派究竟有何成就,值得师傅如此关心?”我接着询问道。
“呵呵,客儿有所不知啊,中原无论那个个城中都有其庞大的势力,涉及‘兵器制造’‘药材’‘米面’‘客栈酒楼’等几乎所有的行业,只不过是无人知道而已,而且门人各个具是一流高手,也就是说中原财富的至少两成成全部都掌握在这个门派手里。
据那老道说,此门派始建于东周末年,乃一个无论是武功还是知识都超绝于世的隐者所创,现在‘慈航静斋’的至高武学〈剑典〉和魔门分裂前的至高武学〈魔典〉皆出自他手。可想而知他的修为要到了什么地步,恐怕也只有客儿能够击败他。
此门派的宗旨和‘慈航静斋’差不多,只不过是‘天涯海阁’会选定一个救世之人直接的参与到天下争霸当中,你想一想,不论是谁有了这么强大的实力相助都能蹬上帝王的宝座。”
我不禁被他的话给惊呆了,心里着实被这强大的实力下了一跳,愣了好一会才问道:“师傅是如何得知的。还有师傅还知道些什么就全都告诉我吧。”
“这还用说,当然是那个老道告诉我的,至于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就不太清楚了。据他说,‘天刀’宋缺正是因为受到了‘天涯海阁’的一个长老的指点才,修为才能达到他现在的境界。”傅采林接着说道
“‘天涯海阁’的核心为内阁双尊二长老,此为四人皆为女性,外部四大坛主,此四人则是男性,平时的事物全由这十八人共同讨论定夺,只有到乱世的时候才会寻觅一位合适人选出任门主。等到天下太平之后,便会重新解职门主的权利,除非是八人都认同此门主,他才能继续留任,直至身亡。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这样的人。
此门人对门派的忠诚度是你绝对想不到的高,所以才能存在了近千年都被世人所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老道是怎么如此的详细的知道这些事情,更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把这些告诉给我。我想此原由应该和你有关。”
我低着头盘算着该怎样才能找道这个门派,并把它争取过来。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陪我这老人家喝几杯吧。”傅采林拍了拍我的肩头道。
“师傅,我想在过些日子就回中原去,并且想带君婥她们一起走,不知可否。”我询问道。面露紧张之色。
“呵呵,要是我不允许的话,我还不被这几个小丫头拔光胡子才怪呢,好男儿志在四方,现今中原正直乱世,以你之才定能闯出一番大作为来。你们就放心去吧。”傅采林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客儿,谢过师傅。”我含着泪花叩首道。
……
两个半月之后,长安。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都壮,安知天子尊。
文物荟萃,千秋帝都。长安位於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
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均建都於此。
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有“重峦俯
渭水,碧嶂插遥天”的磅礴气势。
北则有尧山、黄龙山、嵯峨山、梁山等构成逶迤延绵的北山山系,与秦岭遥相对峙。
在这些山岭界划出来的大片沃原上,长安城雄据其中,泾、渭、刿、灞、澧,涝诸水宛如晶莹闪烁、流苏飘荡的珠串般环绕萦回,形成“八水绕长安”之局。这些河流犹
如一道道的血脉,既给长安提供丰富的水源,也使长安充满活力。“秦中自古帝王州”,正
因种种战略和经济上的有利条件,自古以来,长安便得到历代君主的垂青。
秦始皇赢政以之收拾战国诸雄割据的乱局,开创出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局面。到西汉张骞
两次出西域,开辟了长安至西域的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长安更升格为
国际级的名城,联结中外文明的纽带。其况之感,只有东都洛阳堪与比拟。
隋朝建立后,创建新都,名为大兴。唐代继续沿用大兴为都城,更名长安,取其“长治
久安”之意,并不断修建扩充,使之更为宏伟壮丽。
隋唐长安城由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三部份组成。宫城和皇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
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为界,东西分属万年,长安
两县。
宫城和皇城乃唐室皇族的居所,郭城则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千百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田。
长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条大街和东西十四条大街,纵横交错地把郭城内部划分为一百一
十坊。其中贯穿城门之间的三条南北向大街和三条东西向大街构成长安城内的交通主干,其
中最宽敞的是等若洛阳天街的朱雀大街,阔达四十丈,馀者虽不及朱雀大街的宽阔,其规模
亦可想见。
长安除朱雀大街外,最着名就是位於皇城东南和西南的都会市和利人市,各占两坊之
地。市内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布局,把整个市界划为九个区,每区四面临街,
各种行业的店铺临街而设。每区之内,尚有小的巷道,便其内部通行。两市为长安城最热闹
的地方,酒楼食肆不少更是通宵营业,为长安城不夜天的繁华胜地。
“天方楼”便位于皇城东南的都会市,与西南利人市的“海圆轩”并称为长安的两大名楼,其老板是同一人叫杨天,单看此人能在这帝都之内同时开两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就知道此人必是精通世道,无论是长安内的官府还是帮派都被他打里的甚是合作。
此时,我正和四位娇妻围坐在“天方楼”顶楼的一间布置极其精致的雅间内。
“客郎,我看这长安真是不错啊,不愧是千年故都,果然是繁华之极。我看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落户吧。”贞贞道。
“好啊,好啊,这样我们就可以有一个安定的落脚地儿了。”其他三女一齐附和道。
“呵呵,还是我的老婆们了解我啊,我也是正有此意,而且我也想开一家酒楼,就在朱雀大街正对跃马桥的地方。但是这需要打通很多关系。所以我想找这个杨天聊上一聊,如果他能够帮忙的话,就万事无忧了。”我道。
“可是,他怎么会听我们的呢?”傅君瑜疑问道。
“呵呵,我看你们看了长安的繁华就忽没了警觉了,刚刚听说这‘天方楼’和‘海圆轩’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之出,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刚才我看到那些伙计各个都有一身一流高手的功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答案了。他们每人都练有一种独特的内功心法,这种心法甚是高明,除非是三大宗师级别的人,否则是不会被看出来的。我前些时日不是和你们说过‘天涯海阁’吗?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杨天必是四大坛主之一。”我道
“对啊,客郎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联系,‘天方楼’‘海圆轩’合起来不就是‘天涯海阁’里的天海吗?呵呵,这个杨天还真是会想名字。”傅君嫱笑道。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见见这个杨大老板。”我果断的说道。起身走到门边,拉了一下悬在墙上的线绳。
我们现在所在的房间是酒楼里面最高级的雅间,一般都是单间,这样隔音效果好显的既安静幽雅。但是也有一个不方便之处就是要加什么酒菜难,还要走到门口去喊店伙计。所以店主就在这样的房间内设置了这么一个小巧的机关。线绳的另一头挂着一个小铃铛,安置在掌柜那里,不同的铃铛对应着不同的房间,这样掌柜就能根据铃铛知道是那个房间的客人有事要传唤伙计了。
“来了,客官您有何吩咐?”伙计轻敲了一声门,然后推门而入,恭声道。
我笑着看了一眼伙计,道:“不知道小二哥如何称呼。”
“小的,张全。客官您可是要加些酒菜?”伙计张全答道。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接着问道:“我观张小哥身体结实,步伐轻盈却又有力,最重要的是小哥所练的内功心法甚合隐匿自然之道,不止我说的可对?”
惊讶骇然之色在张全眼中一闪而逝,依旧笑着答道:“客官说笑了,小的家境贫寒,身份低微,怎的够资格进武官学武艺呢。身体结想来定是和整天的粗活累活有关。敢问客官是否要添加些酒菜?”
“果然是沉着镇静,处变不惊。这个‘天涯海阁’还真不简单啊!”我心中赞道,知道再怎么也不会从他的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便道:
“张小哥误急,我们不需要加酒菜,我想见见你们的杨大老板,不知可否?”
“这……小的也做不了主,现下杨老板正在此处,我只能答应替您传个话,但老板要不要见您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观客官样貌不凡,老板应该会同意吧。”张全恭声答道。
“这样也好,你去传话吧。”我点了点头道。
“如此,小的就下去了,客官您要是再有什么反复就再传唤小的。”张全说完退了出去。
店伙计刚刚退了出去,贞贞就问道:“客郎,你为何要道破那店伙计的虚实啊?直接让他去叫杨天来不就行了吗?”
我摸了摸贞贞的脸蛋笑道:“呵呵,我是想摸摸‘天涯海阁’的底,看看这个门派的实力究竟如何,要是那个店伙计回答的不像刚才那般对答如流,句句在理,我也就不会要他去叫杨天了,我就是要透露给他我的实力,好引起他的注意,打乱他的阵脚。”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一个身体略显发福,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近来,谦声说道:“小老儿让客官就等了,实在是罪过,还望客官不与追究才好。”
我回礼道:“哈哈,杨老板不怪在下打扰就好了,我又怎敢说杨老板的不是呢。”
杨天也笑了笑道:“客官说笑了,不知客官唤小老儿来所为何事?”说完,微笑着看着我。
就在他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着他。杨天虽是身体略显发福,但刚刚进门的脚步显出了和他的身躯绝不平衡的轻盈,我也只能略略的听到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十指微长,却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显出不俗的手上功夫。半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了一条缝,却是精光闪闪。他的内功修为至少要比张全高上两筹。
打量着他的同时我说道:“杨老板,在想请杨老板帮个忙。所以才会贸然的请杨老板过来的。”
杨天眼中惊诧一闪而逝,脸上自然的露出了隐隐的迷茫,显是没有看出我的深浅。此时他听到我的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哦,不知客官要吩咐小老儿何事,只要小老儿能够办到就一定相助。”
“这个忙非杨老板莫属啊。”我笑着道:“在下想在朱雀街买一块地方,和杨老板一样盖个大点的酒楼,做做生意。当然我会给那些被占了房地的百姓每家一百两纹银,事成之后我也会给杨老板花红一千两,通融打点的开销全都由我来付。不知杨老板意下如何?”
“呵呵,原来客官也是想在这长安立足,有了客官这样的对手,那小老儿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我见客官乃饱学之人,不知对这当今乱世做何评价,小老儿也好早做打算,免的被客官强了生意无处留身。”杨天嘴上随是说笑,实是在考验我是否真有学识。
“呵呵,终于来了,成败在此一举!”我心下决心到。
第二卷第二章纵论天下
“呵呵,不知杨老板要我从何说起呢?”我笑着问道。
“现今既为大隋,客官就从这大隋说起吧。望客官赐教。”杨天道,语气变的恭敬起来。
“也好”我双手负于身后如说书一般接着道:“隋文帝杨坚,弘农华阴,父亲杨忠是西魏十二大将军之一。他15岁时因父亲的功勋被授官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成纪县公。周武帝时进位大将军,袭爵隋国公,长女为太子妃。后入宫辅政,第二年他逼迫周静帝让位,建立隋朝,定都长安,取年号为开皇。经过八年的征战隋文帝完成了南北统一,结束了自西晋末年以来延续近三百年年的分裂局面。他一生共有五大功绩,这可谓他的第一大功绩。
从开皇元年开始,隋文帝即着手一系列的改革。他首先废除不合时宜的北周六官制,基本上确立了三省六部制度。以利于加强中央集权。三省,就是尚书省、门下省、内史(中书)省。这三省的正副长官,即尚书省的令、仆射,门下省的纳言,内史省的监、令,实际上都是宰相,三省都是最高政务机构,分别负责决策、审议和执行。尚书省下设吏部、礼部、兵部、都官、度支、工部为六曹,每曹设尚书一人,总管本部政务。度支后改为户部,都官后改为刑部。这就是中央的「三省六部」制。
此外,又有二台(御史、都水),十一寺(太常、大理、国子、光禄、卫尉、宗正、太仆、鸿胪、司农、太府、将作)等机构,负责朝廷日常行政事务。地方行政机构方面,则由过去的州、郡、县三级制改为州、县二级制,废郡。简化了地方行政组织,官吏的任用权一概由吏部掌握,禁止地方官就地录用僚佐。不仅节省国家开支,还提高了行政效率,有利于中央集权的统治。这也是他的第二个功绩,因为他开创了一个新的朝廷集权的政权制度。
开皇元年,即命大臣高、郑译、杨素「更定新律」,即对过去北朝齐、周以来的律令作一次大的改革。开皇三年,又命苏威、牛弘进行第二次改革,主旨在于「权衡轻重,务求平允,废除酷刑,疏而不失」,由是订出刑律十二篇,这就是著名的《开皇律》。
《开皇律》分为一十二篇。其名为:名例律、卫禁律、职制律、户婚律、厩库律、擅兴律、贼盗律、斗讼律、诈伪律、杂律、捕亡律、断狱律。其篇目虽然是根据《北齐律》所编,但内容却简明得多。判刑的名目有五种:一是死刑,二是流刑,三是徒刑,四是杖刑,五是笞刑。此外死刑只分绞、斩二种,流放服刑不超过五年;杖刑分六十至一百共五等,民有枉屈得依次上诉至朝廷。同时《开皇律》还废除了一些酷刑,如枭刑,轘刑,宫刑等。也一概不用灭族刑。同时,减省一些刑律,减去死罪八十一条,流罪一百五十四条,徒、杖等罪千余条,总共保留五百条。
隋文帝除了重新统一了度量衡和货币之外,还采取了许多经济措施以巩固其统治。他重颁了均田令。自北魏时,均田制和租调制已开始实行。其后,北朝各代都继续沿袭,当中略有变动。隋开皇二年,重颁均田令,自诸王以下至正七品的都督,受永业田从一百顷递减至四十顷,至于普通百姓,丁男一人受永业田二十亩、露田八十亩,奴婢亦同。另外又规定受田并承担赋役者,从十八岁提高到二十一岁,劳役从十一岁提高到十六岁,力役时间则从每年一个月减至二十天,而未被役的丁男可纳绢代替,称为「庸」。户调绢从一匹四丈减为二丈。年满五十者,还可减免。这样隋初的赋役便比前代大为减轻,百姓得以休养生息,户口不断增加,到开皇九年户口已增到六、七百万人,租庸调的总收入也随之快速增长。隋代大业七年前出现的仓库充实、府库山积之繁荣景象,就是均田令推行的成果。这是他的第三项功绩。
隋文帝还整顿了府兵制,加强中央对军队的控制权。府兵制原起于北魏时期鲜卑人当兵、汉人务农的政策。府兵全家可以免除赋役,当兵成为鲜卑人的专利,这政策明显地带有民族隔离的色彩。并且士兵另立户籍,完全脱离生产,实际上是地方豪族的武装,统兵权不归中央。到了北周后期,迫于形势,汉人也被募充作府兵。杨坚为北周大丞相时,就下令西魏受赐鲜卑姓的汉人可恢复汉姓,开始破除了鲜卑人当兵、汉人务农的规定。隋开皇十年,隋文帝又下令府兵全家一律归入州县户籍,受田耕作,变军籍为民籍,平时参加生产,兵农合一化。使府兵制和均田制结合起来,兵士本人则由军府统领。这一措施既保证国家的兵源,又使农业户口大增,促进了农业的发展,而且更适应了民族融合和时代趋势,有利于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此乃他的第四项功绩。
隋文帝的第五项功绩就是建立科举制,废除九品中正制。开始,隋文帝命令各州每年推选三个文章华美、有才能的人,到中央受官。后来,隋文帝又下令,京官五品以上,地方官部管刺史,要由有德有才的举人担当。到隋炀帝时,定十科举人,开设进士科,以考试诗赋为主,选择“文才秀美”的人才。这标志着科举制度的产生。科举制度的创建,重才学而不重门第,削弱了门阀大族世袭的特权。这种“任人唯贤”的改革,对后代影响很大。隋文帝所进行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对削弱地方豪强势力,加强中央集权起了积极的作用。隋文帝在位二十四年,后期国家富足强盛,编户大增,仓储的丰实为历史所罕见;全国安宁,南北民众得以休息,社会呈现空前繁荣景象。足可称“开皇之治”
呵呵,这其中也有你们很大的功劳吧,是吗?外面的‘天涯海阁’的七为朋友。”
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我滔滔大论的杨开脸上露出了兴奋佩服的神色,听道我最后那句话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好像理所应当如此似的。
“哈哈,逍遥公子好耳力,我们几个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屏气凝神了,还是被你听了出来。”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走进来四女三男。经过介绍我才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姓名。
“天尊”东方嫣然,“海尊”南宫倩,“风长老”北冥月,“云长老”司徒菲。此四女皆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年纪在十八九岁之间,如此年轻实是我意想不到的。
后来才知道她们四人也是在一年前才接任派中职务的。上一任的双尊二长老在后辈接任之时就会根据传人的体质把自己的功力及精元传输给她们,然后自己便在“墓冢”里坐化飞升。因此东方嫣然四人的武功也就是在接任之时得到了飞速提升,虽然现在介介无名,但已步入天下顶级高手之列。
洛阳分坛董方,扬州分坛韩雷,金陵分坛王烈还有就是长安分坛杨天。
此八人也可合称派中八大长老。
这间雅间虽是不小,但是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还显的有些拥挤,这时“天尊”东方嫣然恭声道:“刚才听到公子高论我等皆是受益非浅,还请公子继续说说这乱世吧。我等在此洗耳恭听。”
我对她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看的东方嫣然脸色一红,模样甚是娇艳可人。我满意的哈哈一笑道:
“杨坚的确是名君圣主,可惜他的儿子隋炀帝杨广实在是昏庸无道,骄奢淫逸。他在位期间,百役繁兴,民脂榨尽。仅建筑东都洛阳,每月役使两百万人,半数以上死在工地。他在西郊建造了一个大花园,周围一百公里。从江南采得大木柱,运往东都,每根大柱须两千人往返递送,沿途络绎不绝。据记载,西苑“堂殿楼观,穷极华丽”,不知搜刮和浪费了人民多少财富。
杨广偏又在大业七年至大业十年连续发动了三次对高丽的战争。大业七年,隋炀帝为了发动攻打高丽的战争,大批征兵、调粮、造战船。在隋朝官吏监督之下,造船工们日夜立在水中工作,腰部以下都生了蛆,死去很多人。被政府征调的兵役,由全国各地向幽州(今河北、辽宁地区)集中,源源不断;搬运粮食、兵器、盔甲和攻城机械的民夫千里征途,日夜不绝。许多人有去无回,尸体“臭秽盈路”,十分凄惨。在农村,“耕稼失时,田畴多荒”。山东、河北一带,历来是隋统治者搜刮财赋的中心,又是进攻高丽的战争中征调最多、受害最深的地方,再加上这年夏天发大水,山东地区灾情特别严重,“百姓困穷,财力俱竭”。处在饥寒交迫困境的贫苦农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农民起义的烽火便首先在这里燃起。
大业七年,山东邹平县铁匠王薄领导贫苦农民举起了反隋第一面大旗,起义军占领长白山,王自称知世郎。王薄发难,犹如干柴烈火,全国各地立即蜂起响应。同年,平原刘霸道、漳南孙安祖、脩人高士达相继举行起义。大业九年,济阴孟海公、齐郡孟让、北海郭方预、河间格谦、渤海孙宣雅相继而起。同年,余杭刘元进、梁郡韩相国、吴郡朱燮、扶风向海明、淮南杜伏威等纷纷聚众起义。短短两年时间,全国各地起义军发展到百余支,人数几百万,大隋的天下已经摇摇欲坠了。
现在起义军较强大的有三支:一支是河南的瓦岗军,一支是河北的窦建德军,一支是江淮地区的杜伏威军。江淮军前些日子攻下了历阳更是声威大震。但是杜伏威名气虽大,却不是争天下的料子,既纵容手下,又贪眼前小利,强行拉夫入伍,弄得天怒人怨,村镇荒弃,实是饮鸠止渴的下下之着。
瓦岗军是三支农民起义军中最强的一支,大业七年,翟让聚众在瓦岗寨起义,举兵反隋,山东、河南两地农民纷纷参加,单雄信、徐世勣、李密、王伯当都率众投奔瓦岗窦,队伍迅速壮大。大业十二年,李密向翟让建议:“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荥阳是隋朝重要军事据点,翟让亲自率兵攻下荥阳门户金堤关及周围属县,同年十月,隋炀帝派两万隋军主力前来镇压。瓦岗军采取诱敌深入、伏兵袭击的战术,把隋军全部歼灭。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突围不成也丧了命。农民起义军取得了荥阳大捷,威震河南。
不过翟让的手下大将李密,声势尤在他之上,深谙兵法又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如此主从不明,将来必会出事。若瞿让和李密内讧,那代之而起的必是清河人窦建德无疑,此人乃河北黑道霸主,挂名当过里长,后因家族亲友被杨广派人杀个干净,愤然加入高士达的起义军,高士达战死,这支起义军就落到他手上。此人武功已臻化境,手下有十万之众,据高鸡泊为基地,势力直贯黄河,不容轻视。
虽然他们的实力都非常强大,但要得天下又岂是轻而易举的事,其他的义军先不说,拥有强大实力的四大阀就是他们最大的对手。四姓大阀,均是人材辈出,决不会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巽姓人手上,此种门阀之见,根深蒂固,谁都没法改变。而四阀最优胜的地方,是屡世显宦,精于治国之这,这岂是一般起义的山野之民所能及,杜伏威就是最好例子了,纵是武功高强,亦难成大器?
现在的李阀的实力尤为突出,李渊本就野心不小,现在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叛隋的借口。如我所料不差,不出一年,李渊必反。其子李世民年纪虽轻,却是老辣多谋,为人豪爽且精通兵法,他日李阀必由此子大兴。
呵呵,以上具是小子乱说一通,还请各位不要见笑才好。”我谦道。
八人愣了好久,仍是掩饰不住脸上的骇然,惊叹,佩服和崇拜,东方嫣然看向此时像她一样激动不已的七人,只见七人同时转过头对她点了点头,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时她操着颤抖的声音对我道:“逍遥公子可知今日正是我们‘天涯海阁’一年一次的内阁外部会首之日,而我们却有幸听得逍遥公子高论,此乃天意啊。我们的来意想来公子以之,不之公子是否愿意实现我们八人的夙愿,成全我们的使命。”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各位就不再考验在下的武功了吗?”我也有激动的问道,毕竟这可是一个实力异常强大的门派啊。
“公子说笑了,公子能在高丽一语而使‘弈剑大师’傅采林顿悟‘九玄大法’第十重,其修为又是我等可比的。”南宫倩恭敬的答道。毕竟有了“天涯海阁”强大实力的支持,武力已经变的不是非常重要了,最重要的则是雄心大志,清醒的头脑和超凡的领导分析能力,这才是他们这些人最需要的,也是最佩服的。
“好!从现在起,我逍遥客就继任‘天涯海阁’门主一职,择一名主,助起成就帝王霸业,还天下一个清净太平!”
东方嫣然八人问声跪倒,大声道:“属下拜见门主,无论天涯海角,我等誓死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二卷第三章派兵遣将
“诸位快快请起!”我忙走上前去,将他们扶起。
“门主爱惜属下,那是门主仁慈大度,但是,门主乃万圣之尊,理应受我等大礼参拜,还请门主上坐,参拜之后我等愿领忤逆门主之罪。”韩雷正色道,硬是又跪了下去和其他的起人坚持行完三跪九叩大礼。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中道如果每天见了我都这样跪来叩去的我可是受不了,得想个办法才行,这些繁文缛节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八人行完大礼之后,每人都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寸许长,大小形状各异的金属牌。然后交到东方嫣然手里后,退了回去恭敬的站立于我座首两侧。我正在奇怪他们手中为何物时,却见东方嫣然十分熟练的将八枚金属牌组合在一起,赫然是“天涯海阁”的门主令牌。
东方嫣然稍稍走上前一步,弯下腰,双手托起令牌高过头顶,脸色庄重严肃,一字一板的道:“此物乃我‘天涯海阁’门主领牌,名曰‘天下令’,意取乱世之时此令一出,当可号令天下,威震六合八荒之意。现将‘天下令’归还门主,还请门主验收。”
我从他手中接过令牌,此令牌大约十余斤重,面体乌黑,乃纯玄铁所铸造,周边刻有一条黑龙,首尾相接,怒目张口,细舌獠牙,颇具威势。令牌正面突起“天下令”三个大字,威劲挺拔,刚猛有力。背面则是十二字篆文“天下令,天下行,令天下,乱世平。”
手轻抚令牌,顿时便觉一股豪情充斥着我全身的经脉,热血翻腾。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这时我才发现令牌的表面平滑细腻,丝毫不见拼凑的痕迹,暗叹此物已历经千年,几经拆分拼凑却是不见一丝一毫的磨损之相,可见此令牌做功是何等的精细,定是出自东周末年一代名家之手。
天下太平之时,便将令牌分做八份,由派中核心八人各掌一块,以防奸人窃得令牌,借此冒充门主身份,来命令门人,危害天下。因为“天涯海阁”无论是长老还是门人对令牌都是敬若神明,丝毫不敢违抗其旨意,令出必行。所以才会有此一举。还好近千年来“天涯海阁”所选的英雄人物并无此私念,天下太平之后便自觉退位。否则只要此令牌在手,即使核心八人要废除门主也是很难做到的。当旧朝落幕新朝还未更替的乱世降临之时,再遍寻天下英雄,则明主为门主之尊,重新集合“天下令”。扶植新的皇朝。
抬头看了看眼前恭恭敬敬站立的八人,又看了看窗前暗暗为我欣喜的四女,心中第一次涌起了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还天下一个太平人间的豪情。游戏之心云消雾散。
我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对北冥月道:“风长老,是不是从现在起我说的话便是意旨,凡‘天涯海阁’的门人都不得违背?”
“回禀门主,正是如此。”北冥月恭声道。
“哦,既然这样……”我摇着脑袋,眯合着眼,嘴里小声嘀咕着,突然睁开开眼大声喝道:“‘天涯海阁’门人接令!”
不但正在窗前切切私语谈心的四位美娇妻,被我这毫无先兆的一声大喝吓的一惊,就连一直都在我身前如石像般站立的八人也被突然的大喝声吓了一跳,先是一愣,马上醒悟过来,右腿单膝跪地,右臂成弓形,手掌合拢拄在右腿上,左手五根手指略张放在左胸口之上,恭恭敬敬应道:
“‘天涯海阁’内阁外部八长老敬领门法旨。”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我是眼花缭乱,心中更加肯定了现在的想法。我正了正嗓音,表情故严肃的命令道;
“从即刻起,凡是我门中之人见我一律不许行三跪九叩之大礼,此礼废除,直到下一任门主同意再次实行为止。还有就是刚才接令时的礼仪也从次废除,你们下次只需躬身接令就可以了,称呼上我则与各位以兄弟姐妹相称。”
“属下紧遵门主吩咐!”说完起身直立,有便成了石像。
“唉,孺子不可教也”我心里嘀咕着,暗叹这些庸俗的理法害人不浅啊。
“起秉门主。”杨天站了出来,接着便要做那些烦琐的动作。
我看在眼里,看忙干咳了几声提醒提醒他。
杨天这时也意识到了要做的动作犯了门主令,硬生生的把快做了一半的动作止了下来,愣在那里,显的有些不伦不类,有些滑稽可笑。
他自从上一界门主在位时就已经是长安的坛主了,所以这些年来早已经习惯了先行礼再说话这个过程,这么突然的让他改掉保持了这么长时间的习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张着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脸已经憋的通红,额头上也浸出了汗滴。
这时,贞贞四人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弄得杨天更是尴尬。
我也不忍看他再这样尴尬下去,便道:“好了,杨坛主这次我恕你无罪,下不为例。”
“谢门主。”起身平了平神色,抱拳躬身道:“不知门主刚才吩咐属下买地建房之事可是当真?”
“不错,我确是此意,仍旧是建酒楼,取名‘逸香阁’,以此做为我门临时的总坛,需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上面故是要有气魄,但最主要的是这下面的地宫,这是地宫的构图。”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图递给他,想一想现在寇仲和徐子陵现在应该在翠山镇和老张学厨艺,要达三月之久,便接着对杨天说道:“地宫不需规模庞大,适合暂避就可,以备不时之需。限你五个月内完工,可有异议。”
杨天恭声答道:“属下定不负门主所托。”
“如此甚好”我环顾一周道:“各位暂留长安三日,在下还有许多对派中事务不解之处要向各位请教,三日后当请外部各坛主返回各地,积蓄力量以备争天下之用。内阁则随我留守长安,传达命令。各坛需每十日便将所得之资财货物,列清单呈报总坛。成立刑堂,由云长老司徒菲执掌,身负监督各坛之责,凡‘执事’以下门人如有不轨行为或是有损本门名誉的行为,一律可先斩后奏,‘执事’以上身份则需将其劣行呈报总坛,核查之后再做定夺。”我停了下来,看看正在肃然静听的八人,呷了口茶,润润有些干瘪的喉咙。
“天涯海阁”门派庞大,除了分内阁外部之外,坛主之下还有“舵主”“执事”和“头领”三个职务。“坛主”负责全州教务,包括每日财货的进出买卖,人员的调配等等。“舵主”则是负责除州内主城以外其他城池相类似之事务,“执事”则为各个店铺如酒楼,粮店,客栈和兵器坊等总管,负责生产和直接聚敛资财。“头领”则负责途中货物的押运和领地内本门利益的维护。
我清了清嗓音接着道:“同时我还将成立一个新的堂口,由风长老北冥月执掌,从各坛抽调身手矫捷,头脑机灵,心细认真之门人组成,名“鹰眼”。专门负责收集天下情报,随时注意天下形势和各个势力的动向,每日各地以飞鸽传书送信到总坛,由风长老指派人手专门负责整理,然后呈报给我,以便我调整本门的政策,应对千变万化的时局。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诸位都听清楚了吗?”
此时八人早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韩雷王烈这些直性刚烈之人更是“老泪纵横”,轰然拜倒道:“门主英明!门主英明!我等定当紧记,尽职尽责,不负门主所托,誓死效忠门主,如有差池,甘愿一死。”
我忙上前扶起他们,玩笑道:“呵呵,我刚刚定下门主令,此刻你们二人又对我行此打礼,犯我教令,今晚定要罚二位烈酒三大碗。”
“该罚,该罚,我俩自令罚酒十大碗。呵呵”王烈赶忙应声答道,脸上还闪过一丝“狡猾”。其他七人也都笑了起来。呵呵,看来这个王烈定是个酒桶无疑。
接下来的两天,我便向八位长老请教门派中的事务打理之法,当然我是不会放过占东方嫣然四位大美女女手足便宜的大好时机了,每次都弄的她们娇喘连连,全身上下被我摸了个遍,就差那最后一堵墙没有撞破了。并非是四女不愿意,而是我不想这么快就要了她们的身子,每次摸的她们眼中春意盎然,秋波不止,酥胸起伏不定之时,我都会噶然而止,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怀中的美女,享受着美女的娇嗔,最后被打的“抱头鼠窜”。
第三天,我的四位娇妻定要和东方嫣然等人切磋武功。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觉得此事可行,对双方都有好处,因为东方嫣然等八人具是顶级高手,能有这样的高手为贞贞四人喂招,无论是对招试的纯熟程度还是对内力的收发控制都有莫大的裨益,于是就选择了离长安不远处的僻静之地。
看了看周围的众人,我凝声道:“今次切磋武艺目的在于取彼之长补己之短,点到即止,切不可为争一时之胜负而见血。若敢犯忌,定不轻饶。”接着又关爱的对东方嫣然道:“嫣然,你大可全力出手,不必顾虑她们的身份,高手过招留手不得,否则必有血光之祸,明白吗?更何况你全力出手也未必胜得了她们,她们的功夫可是受我亲自指点的。”
东方嫣然见我对她甚是关爱,脸上立现桃红之色,煞是娇艳迷人。对我点头点头道:“门主放心,嫣然晓得该如何做了。”说完,笑着对贞贞道:“贞姐,就让嫣然来做您的对手吧。呵呵,手下留情哟。”东方嫣然等人和贞贞她们两天下来早就打成一片了,因为年龄相仿,故以姐妹相称。
“好啊,嫣然妹子可要小心了,我的剑法可是老公亲创的哟。”贞贞笑着仗剑走入场中。
两人各自入定,场中立时宁静下来,落叶有响,坠针有声。
“姐姐小心了。”东方嫣然道了一声,帅先出招了。
“呵呵,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懂得‘刚则易折,柔则不济’的剑理,果然有大家风范,就凭这一剑也可称的上是顶级高手了。”我心中赞道。
只见东方嫣然人随剑走,一剑平平刺向贞贞,但见剑尖不住颤抖,剑身略弯,本就泛着青色的宝剑此时更是青光流动,剑芒为吐,若天马行空一般,毫无章法可言,亦无痕迹可寻,不知将刺向贞贞可处要穴。
“好剑法!”看的众人眼中一亮,大声的称赞起来。
“呵呵,妹妹果然是剑法了得,其看姐姐如何破你,小心了。”贞贞同样赞叹道。同样的一剑平刺,迎了上去。
在众人眼中其招试和东方嫣然一模一样,功力似乎还有所不济,正在奇怪之时,却见东方嫣然脸上再也没了先前的写意,取而代之的则是微微的凝重。不紧不慢的单手抽剑而退,两腿张成人字形,空中一个横体翻身,恰要落地的瞬间,右脚脚尖蹬地而起,宝剑急走偏锋,青光更胜,夹杂着凛凛剑气,由下及上,向贞贞的握剑的右手挑了上去。
人群中又是一片暴喝叫好之声,我则仍是微笑的看着场中的比试,丝毫不为东方嫣然的剑法所动。
“来的好!”贞贞赞了一声道“再看我这招。”说完在众人的诧异中同样的向后侧身一翻,接着又蹬地而起,有所不同的是,贞贞的剑势是对上东方嫣然的剑身直劈而下,而不是向上轻挑。剑势依旧平平无奇。众人更是疑惑不解。
而东方嫣然的反应可是与众人所料大不相同,脸上尽是骇然之色,不仅额头上浸出了汗滴,就连呼吸也变的不均匀起来。
只见东方嫣然上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一旁拧了过去,右手随身而行,宝剑应声而走,一个转身对准贞贞的腰削了过去,此时青光大胜,剑芒已经长约半迟,宽约寸许。此剑实是他平生功力所聚。
此次众人却是张大嘴巴看着东方嫣然的剑势,说不出声来。
接着,更令众人疑惑不解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贞贞足尖点地,腾空一个横体侧身空翻,依旧是平平的一剑劈向东方嫣然的右手。眼中却是一丝迷茫之色,显是悟到了什么却又不甚明了。
第二卷第四章立地顿悟
“雕琢已成,何不反璞归真!”我暴喝一声。
贞贞顿时觉得一个响雷在耳边炸开,瞬间豁然开朗,面露惊喜神色,感激的向我看了一眼,剑身稍稍的颤了一颤,就重归于平静。
此时的东方嫣然已是香汗淋漓,看到贞贞的剑势一变,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慌忙中抽身而退,娇声道:“姐姐好高明的剑法啊,妹妹服了。”接着把目光投向了我,尽是温柔与恭敬,道:“贞姐姐三招便能破我聚全身功力的三剑,而贞姐姐的武功更是门主亲自指点,可想而之,门主的武功定是惊为天人,浩瀚无边,博大精深。还请门主日后对嫣然多家指点,嫣然感激不尽。”
中人也是心中纳闷,实是不知贞贞平平无奇的三试怎的就能破去东方嫣然那惊天动地,鬼哭神号的平生三剑,不约而同的看了向了我。
我拍拍了比完剑就飞扑到我怀里的贞贞道:
“呵呵,也罢,我现在就指点嫣然好了。你与贞儿对剑时有何感受?”
东方嫣然想了想,道:“每当贞姐姐的剑攻向我的时候,我只觉得仿佛是有座山峰向我压来,头脑中已经变换了千百招可就是没有一试能够破解贞姐姐的攻势,在门主暴喝之后的第三剑更甚,前两剑给我的压力顿失,可是一种更加另我恐惧的念头涌了上来,那就是无论我以何中角度对上贞姐姐的剑我都必输无疑。”
我笑了笑,不于回答,转而对她身边的众人道:“你们觉得如何?”
王烈道“我等并没有东方姑娘那般感受,只是觉得贞夫人三剑并无奇特之处,反而到似功力有所不济的样子。我等愚鲁,实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还请门主指点属下,破解我等心中的疑团。”
“不对!贞夫人的三剑并不是平平之势!”杨天突然大喝道。
“哦?”我面露赞色看着他问道:“有何不同之处?”
杨天向我微一鞠躬道:“刚刚我等并未注意,不,应该是贞夫人的剑法甚是高明,并没有引起我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三剑大有文章。前两剑虽看似平常,其实不然,剑身周遍的空气和光有被剑略略吸纳的迹象,而不是像东方姑娘那般气势惊人,剑芒高涨,但却肯定有携雷惊天之威,只是藏而不露罢了。这第三剑更是了得,因为再也看不出有何迹象了,似乎剑的舞动根本就没有引起空气的流动,又怎么会引起我等平庸之备的注意呢?此剑的威力才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不错,正是如此。万物本静,无根无形,一物动而引他物动。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乃下下之举,招未出而势已露,攻未至而意已止,又怎可败敌?故剑未出而其意先扬,剑势至其惧念已生,念生则气乱,气乱则力不济,力不济则势必衰,势衰则不战而败已。此为剑意屈敌而非剑身伤人,无相无形,恭喜贞儿我授于你的‘玉女剑法’自此大成已。天下间又多了一位女大宗师了哟,哈哈……”说完我高兴的拥着贞贞大笑起来。
众人听罢,顿时如拨云见日,大彻大悟,突破了武学的瓶颈,修为的境界提高了一个层次。要知道,武学修为到了东方嫣然等人这个境界,无论招试还是功力都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的顶峰了,所以要想有所突破,就要靠在武学理念上的顿悟而将精神修为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才行。由此可见,我刚才这一番话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此时的贞贞早已离开了我的怀抱,和刚刚悟得剑意的君婥三人在一旁嬉戏起来,如儿时一般。
而东方嫣然八人则是急不可耐的各自找寻对手,两两的练了起来。脸上仍就掩饰不住欣喜如狂的神情。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才停了下来,脸上肌肉起伏不定,显是还没有平息心中的激动。
我见众人脸上仍有一尤未进之色,索性便再给他们一点惊喜吧。于是清了清嗓音,望着众人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
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
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
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东方嫣然等人知我所说之武学义理必是惊世骇俗,聚精会神的听着,心中不住的默记,此时真狠不得自己过长两副耳朵。
“呵呵,我话以至此,得多得少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武学一道,一切顺其自然,莫可强求,否则必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切记,切记。”我意味深长的说完,便向一旁的贞贞四女招招手,离去了。
此时,东方嫣然八人最需要的就是“悟”了。
傍晚天黑之时,东方嫣然几人才返回“天方楼”,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色,见了我就如同见了仙人一般,恭敬的让人真的有点受不了。在贞贞的建议下,我便和众人开怀痛饮了一番。
三天时间已过,韩雷,王烈和董方都各自回坛打理事务去了。北冥月也开始着手组建“鹰眼”,而司徒菲也忙碌起来,带着自己原来的属下负起“刑堂”之责,整天来往于中原各个城池之间。
杨天的办事能力果然是让人拍手称赞,不到三天就把官府打点的客客气气的,很顺利的就拿到了朱雀大街的“逸香阁”的地契,接下来的几天就有一大批工匠在杨天的安排下碌碌续续的来到了长安城,我观他们建筑的手法极是高明,心中诧异便去问杨天,据杨天说这些全都是“天涯海阁”的工匠,每组人都有自己专门的技能,负责专门的建筑部分,所以技术当然会比一般的高明许多倍。看来,这个“天涯海阁”的实力果然不俗。
五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在这五个月的时间里我早已经盗得了东方嫣然和南宫倩的红丸,正式娶了这两个超级大美女过门做了我的娇妻。
每天都是在众妻子的陪伴下,或是在书房中弹琴做画,或是拥着她们六人中的两个,静静的看着其他四女在草地上追逐,荡秋千。静静的抚摩着怀中丽人的脊背,静静的任一种家的感觉冲动着全身。
“逸香阁”已经如期完工,规模大概是“天方楼”的四倍,建成之日,便轰动了整个长安城,在杨天的暗中安排下,长安城中的地方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开业大典。
“逸香阁”前庭三座,成半月形排部,中间“天”字阁,两边则是“地”字阁和“人”字阁,意取“天时,地利,人和”之意。“天”字阁最高,上下共五层,其顶只比皇城的城墙略低,那还是因为皇城所在之地本就比其他的地方要高出许多。“地”“人”两阁高四层,通过三楼的雕琢精美的回廊与“天”字阁想通。阁内雕栏画栋,布置豪华,却又不失清新淡雅。全阁公分五品,品级由下及上逐级递增。三楼四楼开始有单间,说是单间,其实是被各式各样绘图精美的屏风包围而成,更显得格调幽雅,别出心裁。五楼则是真正的雅间,共有八间,摆设布置更是奢侈,桌椅茶几皆为上等红木所造,字画古玩亦是价格不斐。当然每个雅间的收费也真可谓是天价了,每个时辰要十两足金。即使是这样,五楼从开业那一天起就一直被人预定着。
三阁后面则是“天涯海阁”的秘密总坛,外围房屋的布局都是按照无行八卦,气门遁甲之阵而设计。内层我和娇妻们的居所和一个小的练武场则是按照我的“无极幻象阵”而建,这个阵法是我突然间想到的,即使你在阵里面打个天翻地覆,在阵外也绝不会被人看到,皆因此阵会自动产生一种幻想。
“逸香阁”很快便一跃与“天方楼”和“海圆轩”齐名,而贞贞和嫣然则做起了“逸香阁”的老板。
“鹰眼”也很快便有了成果,一时间各地的情报如雪片般涌入我的手中。
此时,我正坐在房外草地旁的摇椅上,品着上好的“龙井”看着“鹰眼”刚刚送来的关于寇仲和徐子陵的行程情报。
“呵呵,这两个小子还真是胆大细心。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弄的天下皆知了。还是你们的大哥我帮的好啊。”我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现在我可是越来越喜欢这两个小子了。
……
长安这边暂且不题,且说寇仲与徐子陵。
“小陵,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可还想不明白,怎的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我们知道什么‘杨公宝藏’?”寇仲舞了一阵刀法,来到正在打坐修练《长生诀》的徐子陵身边问道。
徐子陵运功十二周天后,嘘出一口气,干笑道:“我又如何知道?而那些人像什么韩盖天和美人帮主好象认准了我们知道‘杨公宝藏’,说是君婥大嫂告诉我们的。唉,我们也是百口莫辩啊。”
寇仲点了点,旋又开心的笑了起来道:“哈哈,也幸亏他们几个笨鸟认准我们两兄弟知道‘杨公宝藏’,否则我们怎么能骗过韩盖天那个老狐狸,还趁机在那个俏尼姑身上赚了两把呢。嘻嘻,想起她丰满的酥胸我就心里痒痒的。”
徐子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去你的,你小子还说呢,都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说什么偷得几袋私盐运到北方就能发大财,结果不但财没发成,还险些害了我们两个的性命。”
寇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右手搭到徐子陵的肩上道:“俗话说‘一世人两兄弟’还计较那么多做甚?依我看这次美人帮主肯把她的成名绝技‘鸟渡术’授于我们,定亦看上了我们那个莫须有的‘杨公宝藏’。”
“不,我到不是这么认为的。”徐子陵右手托着下颚,若有所思的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骗她说你知道‘杨公宝藏’所在时,她脸上做何表情?”
寇仲沉思想了起来,毕竟那是十几天前的事了,“唉”寇仲失望的叹了口气:“不行,我可没小陵你脑袋灵光,还是你直接说吧。”
徐子陵气的白了他一眼,刚要发火,寇仲赶忙讨饶道:“算我错了,我现在就说,现在就说。”说完看着无奈的徐子陵,笑道:“我怎会不记得呢?当我说出来我们知道‘杨公宝藏’所在时她脸上不但没有喜色,还尽是怀疑。所以当她再次出言试探时,我便给她来了个前言不搭后语,故意露出马脚给她,让她确信我们不知道‘杨公宝藏’这个秘密。”
徐子陵接道:“不错,我看此次美人帮主定是另有所谋,而且是她的人又不便于出面,我们两个却有机会的事,只是这件事是什么呢?我实是猜不透。”
“猜不透还猜它做甚?”寇仲见徐子陵又要低头沉思,忙把话题差开道:“想想上次在‘海沙帮’逃跑时那个什么‘龙王’寒盖天被我三刀迫退,而你则是两招便迫退了那个‘胖刺客’尤贵,才得以争得时间脱身。唉,只是正如大哥所说,我们两个现在的功力还太浅,否则我那三刀定能将韩盖天震吐血。”
徐子陵应声道:“的确如此,若我们两个功力在高点的话,也就不用受美人帮主的鸟气了。”
“美人帮主的武功虽是不错,但我们两兄弟联手她未必敌得过。我们只是想学她的‘鸟渡术’罢,在这乱世,多学一点本事总是好的。”寇仲接着兴奋的说道:“大哥说的‘以战养战’还真是不错,正合我们两兄弟的胃口。”
“以战养战?”徐子陵乍闻脑中灵光一闪,想要抓住时却又怎么也找不到了,于是便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思索着。
“小陵,你不会是忘记了吧。要不是有大哥的‘以战养战’我才不会蠢的从那么高的巨石上领着你跳下来呢?而我们这样才得以练成‘鸟渡术’的。情况越是对我们两兄弟不利,我们的脑袋越灵光,功力提升的越快。”
被寇仲一提醒,徐子陵脑中灵光再现,大叫道:“我知道了!”
第二卷第五章冤家路窄
寇仲被徐子陵的突然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忙追问道:“小陵又想到什么了。”
“以战养战!”徐子陵痛快的答道。
“不是吧,你现在才想起来啊,害的我白白被你吓了一惊,我还以为你小子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呢?”寇仲生气道,鼻子都要气歪了。
徐子陵也不于动怒,仍是面露笑意,神秘希希的对寇仲说道:“你刚才不是讲到‘情况越是对我们两兄弟不利,我们的脑袋越灵光,功力提升的越快。’吗?你在仔细是琢磨琢磨我们联日来的遭遇定能想到答案。”
寇仲听罢,亦沉思起来,让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猛的想道了什么,对徐子陵道:“小陵可是说‘杨公宝藏’之事和大哥有关?”
徐子陵点点头道:“此事不但和大哥有关,如我所料不差应是大哥故意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好叫各大势力和帮派欲得我们而甘心。”
“什么?小陵,你的意思大哥故意害我们。好哇,你小子竟敢怀疑大哥,说起大哥的不是了。”寇仲现是已经动了真怒,在他心中大哥逍遥客就如同是自己的再世父母一般,对自己恩同再造,自己对他敬若天神,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大哥的不是,就连从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徐子陵也不例外。
其实这次他是真的误会徐子陵的意思了,大哥逍遥客的地位在徐子陵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比在寇仲心中的地位低,他又怎么会说大哥的不是呢?寇仲这就叫“关心则乱”。
徐子陵一看寇仲误会自己的意思动了真怒,赶忙解释道:“小仲你误会我了,我对大哥亦奉若神明,又怎会背后数落大哥的不是?”
这时寇仲方静下心来,怒气消了一大半,毕竟他也不想和自己亲若手足的兄弟翻脸,但仍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气乎乎的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徐子陵见寇仲怒气消了许多,心中一喜道:“小仲你再仔细的想一想就明白了,我说大哥故意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不是想说大哥意图加害我们,而是……”
“而是帮助我们!”寇仲静下心态之后马上就恢复高明的判断能力,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于是打断徐子陵强着道了出来,接着又满脸愧色的对徐子陵道:“小陵,是我错怪你了。你怎么着都行,千万别在心理记恨我。”
徐子陵理解的笑了一声道:“呵呵,‘一世人两兄弟’还说这些做甚,换了是我,突然听到有人怀疑大哥,说大哥的不是也会像你这样的。”
寇仲感激的拍了拍徐子陵的肩头,没有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
徐子陵亦与他对望了一阵,接着道:“我想大哥定是了解我们两兄弟怕麻烦缠身的脾性,才散播谣言,好让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一个接一个的高手。‘情况对我们越是不利则越是有利’,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功力提升的速度以及我们的悟性要比在那个幽谷内强上了许多倍吗?”
“的确如此。”寇仲道:“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全,也真是难为大哥了,天下间值得我寇仲从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也只有大哥一人而已。”
徐子陵大有同感的看着寇仲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好了,不要在那里婆婆妈妈了,还是让我们两个抓紧时间‘以战养战’吧,等再见到大哥之时,也好给大哥一个惊喜,不枉大哥对我们两个苦心一片。”
“好!”寇仲一个翻身跃了开去,大笑一声对徐子陵道:“既然如此,就以我的‘冰钻指’来会会小陵的‘无相劫指’吧。”
徐子陵亦大小一声,翻身攻了上去。
……
转眼间一个多月的时间又过去了,我放飞了手中的信鸽,慢慢的打开刚刚从它身上取下来的信笺,凝视了一会儿,两指微微一运功,将信笺震成粉末。
“秦叔宝已经投降瓦岗军了,但他却说是向李密,而不是向瓦岗军大龙头翟让投降,现在李密的名气是更大了,实力也是急速的膨胀着,呵呵,开来翟让的气数已尽。这沉落雁还真是厉害,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又为李密收服了一员大将。
小仲和小陵已经离开了李世民的船,下一站应该是东平郡了,东平郡……”我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对了,呵呵,那里是石青璇和跋锋寒首次亮相的地方,看来我又要忙了,就先去东平郡。”
……
东平郡内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肩并肩朝街角的大宅走去,这才发觉刚才那角度看不到的府门对街处,挤满看热闹又不得其门而入的人群,少说也有数百人之众。
一群三十多名身穿青衣的武装大汉,正在维持秩序,不让闲人阻塞街道,防碍食客的车马驶进大宅去。
寇仲大感奇怪道:“我的娘!这是什么一回事,这家人就算摆酒宴客,也不会吸引到这么多人来看呢?”
徐子陵见到前面的一群闲人给数名大汉拦着,赶了回头,忙截住其中一人问道:“那里有什么大事了?”
那人两眼一瞪,把气发泄在他俩身上,怒道;“连名传天下的石青璇来了都不知道,快滚回窝去凑你们老娘的奶子吧!”言罢悻悻然走了。
两人一听都呆了起来。
要知石青璇乃名震全国的奇女子,以箫技震惊当代。早在扬州便听过她的名字,只不知谁人这么大面子,把她请到了这里来表演。听说她一向过着隐居的生活,没多少人能欣赏到她的箫音,但听过的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寇仲一肘打在徐子陵肋下,怪笑道:“今晚不愁寂寞了,既有戏看又有便宜酒喝。”
徐子陵心中一热,笑道:“若你再喝酒,我便不奉陪了。”寇仲忙道:“不喝酒哩,来吧!”
他见前路被封,领徐子陵绕了个大圈,来到了占地近百亩的豪宅后墙处。
他们轻易越过高墙,到了宅后无人的后院里,往前宅走去时,见到主宅后的大花园内花灯处处,光如白昼,挤满了婢仆和宾客。
两人掸掉衣衫尘埃,大摇大摆地混进人群里:心中大感有趣。
寇仲金睛火眼的打量那些刻意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客,不时指指点点,评头品足,似真的把李秀宁完全置诸脑后。
挤入华宅的主堂内时,气氛更是炽烈,人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石青璇的箫艺,就像都是研究她的专家那副样子。
厅内靠墙一列十多张台子,摆满了佳肴美点,任人享用。
寇仲搂着徐子陵在人群中左穿右插,叹道:“早知有此好去处,刚才的那顿晚饭就留到这里才吃呢!”
徐子陵忽地低呼一声,扯着寇仲闪到了一条石柱后,似要躲避某些人。
寇仲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事?”
徐子陵伸手一指道:“看!”
寇仲探头望去,只见到六七个贵介公子,在男女纷沓的宾客群中,正团团围着两个美丽的少女在说话,相当惹人注目。精神一振道:“这两个妞儿确长得很美。”
徐子陵气道:“我不是说他们,再看远一点好吗?还说不那么容易对女人动心了。”
寇仲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这才见到堂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寇仲这些日子来阅历大增,但仍感到这两人超然出众之处。
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寇仲心中奇怪,这三个人虽看来像个人物,但徐子陵仍不该大惊小怪。
这时徐子陵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道:“那不是我们遇过的沉乃堂吗?”
寇仲吓了一跳,迅速在围着三人说话的十多人间找到了沉乃堂。
当日两人被杜伏威押这去取《长生诀》,途中遇上沉乃堂和粱师都的儿子梁舜明等人,发生冲突,致两人能乘乱溜走,这些日子来早忘掉了,现在见到沉乃堂,登时记起他的美人儿姨甥女沈无双来。
徐子陵低声道:“还不快溜!”
寇仲硬撑道:“为什么要溜,不听过石青璇的箫声,怎都不会溜的了,何况沈老头又见不到我们。”
又道:“那官儿看来就是主人了,不知这两个是什么人物呢?”
徐子陵暂时拋开了沉乃堂,应道:“只看其它人对他们的恭仿模样,便知是非同凡响之辈。嘿!绝顶的高手应该是这种气派哩!”
就在此时,那威猛老者和长衫儒生,都像察觉到两人在注视他们般,眼神不约而同向两人射来。
两人吓了一跳,忙缩回柱后去。
寇仲低呼道:“我的娘!高手真是高手,不是玩的。”
心慌胆跳中,徐子陵感到后侧有人欺近来,还以为是其它实客走过,但却清楚感到对方的手正向自己肩头拍过来。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应,他一点都看不到对方的动作,偏是却清楚知道。
在这剎那,他的心神进入了能反映天上明月的不波井水境界里,把握到对方并非是要下手伤害自己。
手掌拍上肩头,温润柔软。
寇仲也感有异,与他同时转身朝来人望去。
一瞧下,两人立时魂飞魄散。
竟是扮作俏书生的东溟公主单琬晶,一个他们目下最不想遇上的人。
“我的天,还真是冤家路窄。”寇仲和徐子陵相视一眼,马上转身想要离开。
“两位做了亏心事就想走吗?”身后传来了单婉晶冷冷的声音。
东溟派年轻少帅尚明和两员大将尚邦,尚奎义闪身挡在寇仲和徐子陵的面前,封住了他们的退路。同样冷冷的注视着二人。眼中闪烁着丝丝杀气。
寇仲和徐子陵无奈的转过身来,不得不面对着此时冷若冰霜的单婉晶。
“卑鄙的小人。”单婉晶痛斥道:“恩将仇报,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和宇文化及是一丘之貉,竟帮着他们的人来偷我们的帐簿。”
“看来公主是误会我们了,我们怎么会帮宇文成都?宇文化及那个混蛋打伤了我们的大嫂我们两兄弟和他仇深似海,有怎会蠢的去帮助他们宇文阀的人?”寇仲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公主还和着两个小角色多说什么。干脆把他们两个抓回去算了。”尚明不屑的道。眼中对寇仲和徐子陵充满着鄙视。
“呵呵,实不相瞒,这些时日我和小陵的功力大增。如果动起手来,公主未必能擒的住我们,更何况公主不敢在这里动手?”寇仲依旧是笑嘻嘻的答道。
单婉晶今趟是慕石青璇之名而来,用的是李世民给她的请柬,并不想张扬身份,也不想开罪此间主人。
此宅的主人乃王通,乃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亦只有他才请得动孤芳自赏,从不卖人情面的石青璇。
故以单琬晶的自负,亦不敢因两个小子而开罪了这个谁都惹不起的超然人物。
今趟能来此赴会的人,都是附近各郡县有头有睑的人物,不是一派之主,就是富商巨贾,达官贵人,最骄横的人都不敢在这种场合撒野。
单婉晶玉脸生寒,刚要发作,只听一声门板破碎的巨响传进了耳朵。忙和寇仲等人一齐向门口望去。
第二卷第六章再会双龙
随着“哎哟”一声,两个大汉狼狈的摔了进来,吓的庭院里的宾客慌忙躲闪开去,声怕麻烦找上自己,而腾出了一个小空地。
接着一声冷哼响起,从门外大步走进一名男子,此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来者何人?竟敢到此处来撒野!”立时有十几名和到在地上那两人打扮一样的大汉拔出兵刃,围了上去。
男子冷冷的看向那十几名大汉,眼神泛着另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就像是一头凶猛的恶狼,在盯着几支待宰的猎物一般。
那十几人被男子的杀人目光吓的立时禁声,腿脚也不听使唤起来。
“哈哈……”一声大笑响自欧阳希夷之口“来者可是被塞外草原唤做‘孤狼’的突厥青年后起之秀跋锋寒?”
跋锋寒面露惊讶,双目精光一闪,仔细的打量了欧阳希夷一番后,淡淡的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有如此高明的眼力,竟认得我跋某人。”
“呵呵,跋锋寒你还真够胆,竟然连‘武尊’毕玄的大徒弟都被你杀了,恐怕你来中原该是为了躲避毕玄门人的追杀吧。”欧阳希夷也讽刺了一句回敬给跋锋寒。
“我跋某人自打出娘胎以来就没怕过谁,更不用说是躲避别人的追杀了。莫不是欧阳老前辈不相信在武艺,我到要请教了。”跋锋寒说完,冷冷的看着欧阳希夷,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王通也被跋锋寒的嚣张气焰震怒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干笑了两声道:“呵呵,果然是后生可畏,也罢,我王通也有十几年没和人动过手了,今天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陪你这狂妄自大的小子走上几招,也好叫你知道我们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又岂尔等能及上万一。”
寇仲凑到徐子陵的耳边道:“这跋锋寒真不简单,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那欧阳希夷和王通激怒了。若是单打独斗,我俩都赢他不过。”
徐子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单婉晶却是投来了怀疑不屑的目光,显是认为寇仲和徐子陵在这几天时间里是不可能把武功提高多少的。寇仲故意避开单婉晶的目光,装做没看见一样,也不想和她争执。
欧阳希夷道:“王老且慢,还是让我这把老骨头来会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王老在一旁歇息即可。”
王通看了看欧阳希夷,见他目光坚毅,无丝毫动摇之色,也知道此事关乎他一生英明,于是便低声关心道:“欧阳老,多加小心。”
欧阳希夷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霎时间,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王通和王世充两人都神色凝重。
明眼人都知道自欧阳希夷长身而起开始,这老少两人便在气势上比拚高低。
而使人吃惊的是这来自外邦的跋锋寒竟能在气势上与擅长硬功的欧阳希夷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使本是藉藉无名的跋锋寒名动天下了。
此时场中气氛十分紧张,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天空中响一个洪亮的声音,听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面露惊喜之色。
“欧阳老先生且慢动手。”我从空中飘然而下,落在欧阳希夷和跋锋寒之间,向王通三人鞠躬道:“晚辈逍遥客见过欧阳老,王老和王将军。”
王世充三人一愣,显是被我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王通客气道:“原来是大败宇文化及使其煞羽而归的逍遥公子,老朽不知公子远来,还请见谅。不知公子的两位义弟寇仲和徐子陵何在?”
我向王通一笑,扭过头,向寇仲这边望来,道:“小仲小陵还不过来见过王老。”顺便用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尚明等人,尚明等人顿时觉得如芒刺在背,身上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气,直从脚根升到头顶,心中惊恐道:“此人就是世人传言的逍遥客吗?怎的功力如此高深莫测,目光有若利剑,仿佛能取人姓名一般。”于是不敢对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横加阻拦,任其自由离去.
大庭里的宾客也都纷纷议论开来,争着踮起脚尖,想一睹我的风采。
“晚辈寇仲,徐子陵拜见王老,欧阳老和王将军。”寇仲和徐子陵来到我近前,向王通三人行礼道。然后马上转过身来亲切的说道:“大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了,可想煞我和小陵了。”
我看着双龙调笑道:“呵呵,我去了趟高丽,几个月前就回来了,只是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才没来找你们,一闲下来我便来这里寻你们两个了,呵呵,你们两个的功力到是大有长进。”
跋锋寒眼睛死死的盯着到场之人,心中却是无比的震撼,从此人一入场的那刻起,跋锋寒就一直的注意着此人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此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多年的草原流浪拼杀经验告诉他,眼前此人绝对是三大宗师也不敢招惹的,更不是他跋锋寒能够招惹的起的人物。在此人和寇仲等人谈笑风生之时,跋锋寒一直都在用凝聚全部的功力的气势向他进攻,可是他失望了,也气馁了,因为每次气势攻到此人身前时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他真的有些害怕了。到不是惧怕对放的强大实力,而是一种人自身的本能感觉。一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超过对方的害怕。
跋锋寒气势渐渐的弱了下来,我知道这样下去他心中必然会失去以往的斗志,于是转过身对他喝道:“世间本无相,庸人子扰之,起起落落,得得失失又岂可太过执着。”
跋锋寒脑中轰然一响,顿时打开了心中的死结,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道:“跋锋寒多谢公子点拨之恩。”要知道,武学一道最忌心中有死结,一旦这样势必会制约自己的提升,使一生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突然一阵优美的箫音徐徐传来。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气势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空气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确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庭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育出于蓝,王通拜服。”
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着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璇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众人大讶,这才知道难怪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来她到此时始大驾光临,以绝世箫艺平息了即将开始的一场恶斗。
跋锋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曰下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我面露流连之色,静静的凝视着石青璇消失的方向,感慨道:“果然是当代第一才女,如此箫技,当可笑傲于世了。纵是伯牙再世其琴音亦不过如此耳。”
跋锋寒亦附声道:“客兄所言极是,跋某还有要是在身,就此告辞了,他日有缘定当亲自拜会。”
我对跋锋寒神秘一笑,道:“跋兄放心,我们定还有相见之日。”
跋锋寒先是一愣,然后向我道了声再会,转身疑惑不解的离开了。
我也转过身,对王通等人道:“晚辈也要告退了,今日过有打扰,还请前辈见谅。”说完,不理他们的反应,领着寇仲和徐子陵离开了。
“小仲,小陵你们是不是要前往荥阳,去看你们的结拜姐姐素素。”我向他们两个人问道。
“是,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寇仲奇怪的问道。
“呵呵,这个大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还不到时机,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地盘和军队的时候,大哥定能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我向他们笑了笑道。
我考虑了一会,对双龙道:“小仲,小陵你们现在心里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何天下人都认为你们两个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所在。”
徐子陵伸了伸舌头道:“嘻嘻,我和小仲早就猜到了是大哥故意散播出去的。大哥也是为了更快的提高我们两个的功力,让我们真‘以战养战’。”
“哦?”我惊奇道:“你们猜得到是我做的?说说你们是怎么猜到的。”
于是徐子陵就把他们在小岛上的那段日子详细的道给我听。
我心中一阵感动,道:“呵呵,你们两个果然是天纵之才,能从这么‘以战养战’这简单的四个字猜出来。呵呵,作为对你们两个的奖励,我就把‘杨公宝藏’的秘密所在据实告诉你们。你们听好了,宝藏就在长安跃马桥下,但是这开启宝藏的手法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探索了,否则一切来的太容易就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和韵味了。”
此时我到不担心有人偷听的到我们的谈话,因为其中有价值的东西我都是用“传音入密”说给双龙知道。
寇仲拍了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吧,呵呵,平我们扬州双龙的天纵之才肯定能找出开启宝藏的密法的。”
徐子陵没好气的捶了寇仲一拳,笑骂道:“大哥别听他的,这小子就知道自夸。”
寇仲大叫冤枉道;“小陵,一世人两兄弟,你小子竟然这么没义气,在大哥面前说我的不是,看我不教训你。”
徐子陵向寇仲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第二卷第七章沉鱼落雁
沈落雁的居所座落城东的民居之中,房舍鳞次节比,包括她的香居在内,数千间院落,一色青砖青瓦,由小巷相连,形成深巷高墙,巷窄小而曲折,数百道街巷曲里拐弯,纵横交错,都以大青石板铺地,形式大同小异。
这也正是沉落雁想要的效果,她现在是李密首席军师,可以说李密的底盘至少有一半是她沉落雁打下来的,各大势力都欲杀她而甘心,杀了她就相当于李密这个支猛虎没了牙,威风至少没了一半。
所以沈落雁才会选择这个地方,选中这个与普通民居没什么区别的小院作为自己的暂住以地。虽说荥阳是她瓦岗军的现在的老巢,无论城中还是城外都有重兵把守,哨卡更是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士兵放哨巡逻。但那只能防敌人的军队偷袭,却防不了高手的刺杀。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让敌人很难发现的地方,现在的住处就是她沉落雁自己开始时也要费上一些力气才能准确的找到,更不用说那些刚刚摸进荥阳城内,想要刺杀她的刺客了。
刚刚步入隆冬的荥阳就迎来了它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纷舞飞扬的大雪不断在天地间回旋、飘散,好似快乐的雪之精灵在不知歇止地翩翩起舞,带给天地间一幅新的局面与气象。
漫天雪沫飞洒之下,整个天地间一片迷蒙,犹如一块巨大的流动水晶般散射着令人迷醉的魅力。随着雪花的飘落,无边素雪装裹大地,往日浑浊的天地被点缀一新,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淡淡洋溢在空气之中。
沈落雁的香居若从门外看去,实与其它民居无异,只是门饰比较讲究,不像邻居门墙的剥落残旧。
但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建筑还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名为落雁庄的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沉落雁的香闺就在那里。
小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婢仆居室和仓房。
落雁庄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沈落雁此时正泡在一个木制的浴桶中,只见她乌黑的长发一部分盘在头上,上面插有一支彩尾银身金头的凤钗,一部分则如柳絮般漂在水中,十指细长,体形优美动人,皮肤白嫩如无暇美玉,却又泛着钩人心魄的红润,硕大坚挺的双峰,耸立在胸前,托出一条深深的乳沟,双峰上镶嵌着两个分红色诱人心志的葡萄。让人望去顿感血脉喷张,心中浮想联翩不能自已。
我静静的坐在沈落雁身后,饶有情趣的欣赏着她的粉颈玉背,注视着她每一个撩人的动作,叹道真乃天生尤物。
“沈军师果然生得一副好身材,只是不知道姿色如何。沈大军师可否转过身来让在下瞧个清楚明白?”
沈落雁香肩一阵巨颤,被这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话吓的一惊,心中震撼,此人竟能如鬼魅般悄无声息进入这个房间,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能在如此近的距离闭气凝神而不被自己发觉,简直让人难以世上会有如此人物。
震惊归震惊,沈落雁还是极力的静下心来,努力的在头脑中搜寻着一个个的成名人物,结果另她大失所望。猛的,一个人名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沈落雁此时仍是有些惊疑不定,道:“逍遥公子好高明的轻身之术,竟能瞒过我沉落雁的耳目,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离。”
听她道出了我的名字,我不但没有吃惊,反而认为这才合情合理才对,沈落雁既然能稳坐瓦岗军军师宝座,自然有一身高超的本领和过人的心思,而且像这么庞大的一个队伍要说没有收集情报的组织,打死谁谁都不会相信。那么她能道出我的名字就不足为奇了,好歹我现在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于是我笑道:“沈军师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转身也能猜到在下是谁,呵呵,佩服佩服。”
沈落雁依旧没有转身过来,所以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如何,只听她娓娓说道:
“逍遥公子谬赞了,公子以一人之力阻挡宇文化及以及五百扬州轻骑还游刃有余,旋又在几日后片刻间击杀宇文化及座前贴身护卫弓箭手百余名,而经公子一手调教的令妻更是在三招内大败宇文化及,使的他宇文化及帅众仓皇而逃,煞羽而归。
从那以后你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半年多的时间里杳无音信,而此次一出现便又以惊人的气势手法压下了正如日中天的‘孤狼’跋锋寒,呵呵,公子之名早已名动天下,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现在可是真的有点吃惊了,到不是因为沈落雁能说出我的身份,而是因为她竟能如此清楚的掌握了我以前所为之事,如亲眼瞧见一般清楚,可想而知,她瓦岗军必然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
贞贞击败宇文化及之事只有他的亲信近从在场,按理说这些近卫定是已经跟随宇文化及多年,应该不会将宇文化及的丑事泄露出去才对,但她沈落雁却是知道的如此详细,可见那些随从里定有瓦岗军的内奸,而在近卫中安插内奸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制。如此推断,这个庞大的情报组织已经已经建成好多年了才和情理。
呵呵,这个翟让还真是个人物,竟然在许多年以前就开始密谋造反了,更是懂得在各个势力中安插自己的奸细,确实是很有远见,也难怪瓦岗军能够发展的如此迅速。只是可惜他这一切终究是为李密这奸人做嫁衣。
而沈落雁更是让人四处传播以打击宇文阀的士气,使得他宇文阀的名气大跌,借此来削弱瓦岗军争天下的对手。宇文阀只会对我恨之入骨,而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以我现在这般身手和名望,只要蹬高一呼,顶能在短短十数日间组建起一支强大的义军。而她这么一弄,宇文阀定会与我处处为敌,制约我的发展速度。
此计既削弱了宇文阀又无形中打击了我这个潜在的对手,真可谓是“一石二鸟”。沈落雁的确是一个军师之才。
想清楚这些后,我不的不承认沈落雁的精明干练,叹道:“沈军师的确好计谋。”
沈落雁听后心中更是震惊,转过身来,不理胸前大好风光暴露在我眼前,双手扒着浴桶的上沿,瞪真美目,樱唇微张,目光中夹杂着震惊,恐惧还有一些复杂的感情。定格在我的脸上,心中翻腾不已。
“这个逍遥客究竟是何人?怎的心思如此敏捷,仅从我的只言片语就看传了我引以自豪的‘一石二鸟’之计,而他那神鬼莫测的武功更是让人恐惧。如果他真地帅众起义,或是扶植一人争霸天下,真的可有人与之抗衡吗?”
“沈军师怎的如此盯着在下看个不停?”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酥胸道。
沈落雁被我这么一说,马上醒悟过来,娇喝一声,双手挡在胸前,双颊红运弥漫,模样更显娇艳妩媚。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沈大军师的确对我的行踪基本上了如指掌,但是怎么能从这一点上就道出在下的姓名呢?莫不是沉军师也是倾心于在下?”
沈落雁对我后面的话不置可否,回敬给我一个迷人的笑容道:“天下间能打败我沉落雁的高手无数,但能像公子那般悄无声息的在我沉落雁身后潜伏那么长时间而不被我发觉的,也不过是寥寥数十人,这数十人要么是成名数十年的武林前辈,要么是称霸一方的霸主。这样身份的人谁会偷偷的潜伏进一个少女的闺房,头看女儿家洗澡呢?呵呵,有此身手又能做出如此之事的也只有你逍遥客了吧。我说的对吗?逍遥公子。”说完还风情万种的抛给我一个眉眼。
我看的是贼心大动,泯了一下口水道:“呵呵,真是天大的冤枉,明明是沈大军师自己转过身来让我大饱眼福的,怎么又怪到了在下的头上。瓦岗军再怎么势大,也不能随便的往人头上乱加罪名。”
最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对她有些佩服,本来我这次潜入荥阳的目的就是为取她沈落雁的性命,可她却敢铤而走险,直接或间接的以各种媚态来瓦解我的杀气。她也确实有令人心动的资本。
沈落雁娇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就索性让公子看个够吧。嘻嘻,不知怎的,人家真的很喜欢公子看人家的身体呢。”
我收起色心,目露爱怜之色,一位女豪杰要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要比男子难上十倍,因为在这个以男性为主导地位的时代里,男性有她现在的成就则是理所应当,是大英雄,是伟丈夫,可她沈落雁却偏偏是一个女性,而且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女,这怎能不引起那些整天把天下大义挂在嘴边,骨子里却是瞧不起,甚至是蔑视女性的伪君子的仇视呢。此时,我才真正的了解了成为一个巾帼英雄是何等的艰难,是何等的痛苦和无奈。我不禁为我此次荥阳之行的目的汗颜,羞愧。现在的我则是从心里佩服这位瓦岗军的头号军师,这位让天下真男儿刮目相看的英雌。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伸出左臂向她搭在床边的一件白纱披风一招手,披风便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样,轻飘飘的飞到我的手中。
沈落雁静静的看着我的动作,眼中闪烁着泪光,而没有像我做出任何的媚态撩人的动作,因为她在我的眼中已经看不见丝毫的杀气,看见的全是理解和怜爱。
我手握着披风,慢慢地走到沈落雁近前,凝视着她。
沈落雁也静静的注视着我,她知道我要做什么了,眼中的泪花徘徊着,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似是有话却说不出来。
我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她性感的双唇上,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沈落雁同样慢慢的站起身来,房内立时春光无限,坚挺的双峰,苗条却又丰满的身躯,修长洁白的玉腿,完全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轻轻的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裹了起来,慢慢的把她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我终于看见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了我的肩上。此时的沉落雁再也不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指挥千军万马的瓦岗军的俏军师了,而是一个内心苦闷脆弱,需要人关心爱怜的一名寻常女子。
我把她放在床上,看到脸上露出了紧张无措的神色,但却没有说什么,亦没有阻止我。眼神中出了不知所措以外,还流露着几丝向往与期盼。
她显然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于是我对她笑了笑,摊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沈落雁脸上立时绯红一片,也为自己刚才胡乱的猜测有些羞涩,眼神却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中失望的神色。
我仔细的盯着沈落雁,柔声的说道:“落儿,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可以得到你的身子,而现在的你亦会心甘情愿的将你的初夜奉献给我,因为你知道我是这个乱世中唯一能够理解你的人。但这之后你一定会后悔。我既然决定不杀你,而去好好的爱你,呵护你,就不会让你已经觉得后悔。”
我探手拭去她眼角扑簌而下的泪水,接着道:“我逍遥客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的落儿的,你现在的心并没有完全的属于我,我要等她完全属于我一个的时候再将她带走。”
说完这些话,我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从她的床边站起身来,道:“落儿,我们的私事谈完了,现在让我们来谈一谈公事吧。”
沈落雁睁开秀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次将那到靓丽的风景展现在我的面前,让我觉得亲切,同样让我热血沸腾,但却绝不是妩媚妖艳那种吸引。
“落儿?呵呵,不错,蛮好听的,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也要讨回来,那我就叫你客郎,好吗?客郎。”沈落雁面露天真顽皮的“狡黠”,笑嘻嘻的说道。
“随你”我接着道:“再过些时日,小仲和小陵会来荥阳看望他们的义姐素素,我要你在李密造反之时保证他们两个的性命,如果他们两个的其中任何一个的出了事,我有绝对的能力让你们瓦岗军在十天之内从这个乱世当中彻底的消失。其实不管是谁害了他们的性命,我都不会放过的,有门灭门,有派灭派。”
沈落雁心中突的一震,因为她在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子的眼神中又看到了无边的杀气。虽然那杀气并不是针对自己的,但她仍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我单手轻抚上她的俏脸,道:“换了是我的落儿,我也会这么做的。”说完,对着她的樱唇深深一吻,将她轻轻按倒在床上,盖紧被子。身形一晃,随着窗子的一开一合,从房间中消失了。
“逍遥客,为何你本多情,却又是那样的无情呢?”沈落雁盯着窗子自言自语道。
第二卷第八章荥阳巨变
雪花在空中尽情的飞舞着,这群天空的精灵,在人间玩耍了十多天,还是不肯离去,反而呼朋引伴越聚越多,不知是人间在热情的挽留它们,还是它们留恋人间这大好江山。
风轻轻的吹着,从地上卷起片片雪花将它们带向天空,任其自由的再次飘落而下。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荥阳城此时却是火光冲天,乱做一团。哭声,喊声,嚎叫声交织在一起,与这本来寂静的大地是如此的不和谐。
一个样貌英俊体型匀称威猛的男子静静的站在一间民房的屋顶,左右两边个有一名有着倾国倾城之姿的人间绝色想伴,此时他们三人都静静的远眺凝视着活光冲天混乱无比的大龙头府。
不错,此三人就是我和两名娇妻卫贞贞与傅君婥。
我轻声道:“李密果然造反了,看来今此瓦岗军大大龙头翟让是凶多吉少了,以李密的心狠手辣定不会留得他的性命的。翟让英雄一世,没想到却死在了他一直都很器重的李密手上。真是造化弄人,看来他是死难瞑目了。”
“是啊,夫君。”卫贞贞亲密的唤了我一声道:“这李密还真是狡诈,先令祖君彦用计将翟让骗走,自己则藏身于木箱之中。然后联合突厥人合演了一处好戏,骗过了在一旁偷听的翟让,使的这个大龙头阵脚大乱,结果被李密偷袭得手,打成重伤。”
“那个翟让也不赖。”傅君婥亲昵的挽上我的手臂道:“他竟能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从李密和那帮突厥高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足见他的武艺不简单。
此人在逃回荥阳后就已经猜到了偷袭他的人是李密,但是他却没有马上的拆穿李密,可见此人极有远见,更是能忍他人所不能。他如果回来就拆穿厘米的话,瓦岗军很可能数月前就分崩离析了,因为那段时间是瓦岗军发展最关键的时期,也是最危险的时期,四周除了有隋朝大军严阵以待,还有许多各地的义军对他们虎视眈眈,如果瓦岗军在那个是时候内讧起来的话,必定遭受灭顶之灾。
可他翟让却能守着这个秘密,反而对李密大加赞赏,让李密的人各个疑神疑鬼,一直都不能确定他已经受了重伤,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拖到了现在。但是天不从人愿,他还是劫数难逃。”
我对她们极是宠爱,笑着在她们的脸蛋是轻轻捏了一下道:“你们两个说的都很有道理,也不枉我每天那么辛苦的调教你们的‘双修大法’了。”
接着正正了色道:“此次翟让之死可说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小仲和小陵会看到了他被李密暗算那一幕,更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跑道荥阳去找素素。这两个小子现在的功夫可以说已经不错了,欠缺的是江湖经验,三两句话就被人套出了翟让受了重伤。此次我们不可现身,只可在暗中的帮助他们两个,保住他们的性命就可以了,至于其他就让他们自己去磨练磨练,经验是在血与火的体验中建立起来的。”
贞贞与君婥含笑向我点头道:“知道了,夫君。”
衣衫飘动,三人向大龙头府飞身而去,屋顶上的积雪完好如初,丝毫不见任何印记留在上面。
……
翟让的大龙头府多处起火,且不住蔓延,火光烛天,映得天上的乌云像一块块紧压人心的大石。火势虽愈趋猛烈,却无人救火,府内则喊杀震天,伏尸处处。李密方面的人都穿上黑色夜行衣,易于辨认。
寇仲和背着素素的徐子陵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着,此时二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占有血迹,素素则是负在徐子陵的背上不住的颤抖,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的少女,哪里曾见过这种尸横遍地的场面。
寇仲横里一刀将一个黑衣人斩杀,扭过头来向素素问道:“有没有可躲起来的地方?”
素素刚被一声惨叫吓得抖索娇呼,闻言呆了片刻,指着座落东园之北的一座水池中的假石山道:“快到那里去!”徐子陵想也不想,背着她朝十多丈外的大水池掠去。
寇仲追在素素旁边,问道:“水池内有地方躲藏吗?”
素素急答道:“假石山里有个养鱼种的水池,千涸后成了个小方井,非常隐蔽。”
两人大喜,更是小心翼翼,耳听八方,避过了两起敌人,觑准没人注意,趁着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阻截翟府家将外逃之天大良机,掠过池面,落在方圆达两丈的假石山上。
依着素素指示,三人挤在只五尺深,约四尺见方的小井里,除非有人挤进石山缝隙,来到井边,否则休想发觉三人。
他们互相听着对方心儿“霍霍”狂跳,好一会才像外面的喊杀声般,逐渐平定下来。
寇仲低声道:“翟让完了?”
徐子陵待要答话,忽觉襟头凉浸浸的,原来素素正在默默垂泪。
暗黑里,他虽看不到素素的表情,但却知她这种哽咽最是凄苦,心中一酸道:“不要哭了!你老爷当年领兵起义,该早预想到或者会有今天。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寇仲紧贴在素素背后,亦把嘴凑到她耳边劝道:“以后就由我们来照顾姐姐好了!”外面倏地静寂下来,连火焰啪之声都消失了,只有微细的衣袂破空的风声,不时响起,显然李密方面的人正进行彻底的搜索,找寻漏网的人。
三人知这是生死关头,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透出半口。兼且不时有人高提火把往石山方面照过来,但当然想不到石山之内竟有个干井在那里。
过了也不知多久,忽然一阵柔和好听的声音在水池旁响起道:“仍找不到那两个小子吗?”
寇仲和徐子陵认出是李密的声音,立时心中叫娘不止。
幸好对方离开他们足有四,五丈,三人又隐于石山中的方井之下,否则绝瞒不过这名震天下的高手。
祖君彦的声音响起道:“他们最后被人见到就在这园里,徐小子还背着那标致的小婢素素,后来一阵混乱,他们便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一阵响亮的男子声音道:“照理他们该仍躲在府内,可是现在所有房子全烧通了顶,地道又给我们先一步堵塞了,他们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名说话的男子就是徐世绩,他也是荥阳的阵守,乃李密的心腹大将。
此时沈落雁也跟在李密身后,心中虽是焦急万分但脸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她紧紧的盯着脚下的池水,慢慢的将目光投向假山。
“呵呵,落儿心思还真是缜密,竟能猜到小仲和小陵他们就藏在假山后面。”一句细如蚊鸣的语丝传进了沉落雁的耳中,她立时猜到了说话人为谁,因为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这样亲昵的称呼她,那就是令她深深着迷和恐惧的逍遥客。
李密不愧是顶级高手,感受到了沉落雁的心跳骤然的加速了几下,回过头,满脸狐疑却又关切的问道:“落雁,可有何不妥之处。”
沈落雁神色自然的答道:“谢密公关心,落雁没什么事。”
李密又盯着沈落雁看了一阵,没有发现有何异常,便道了声“注意身体”转过头去,仔细的向池中瞧去。
“我现在在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和你说话,你只要留心听就行了,以李密的精明应该很快便会猜到他们三人此时正藏身于假山之后,你要想个办法让李密他们离开这里,不能让他们发现。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眨一下眼睛。”
沈落雁依言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娇声道:“他们两个还背负一个弱不禁风的素素,就算此刻逃出了府中也绝出不了城,我应先去外面找上一找。”:
李密淡淡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个小子逃了,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就一刀杀却,以免节外生枝,明白了吗?”
祖君彦等齐声应是。赶忙紧随李密身后,匆匆离开了。
听着足音渐渐远去,寇仲,徐子陵还有素素方长出一口气,将悬在嗓子眼儿中的心放了下来。
三人再耐不住劳累,相拥下睡了过去,终完成了睡在一块儿的壮举。
三人先后被降下的细雪冷醒过来,寇仲和徐子陵身具《长生诀》的道家神功,当然抵得寒冷,素素身穿皮裘,兼之习过少许武功,又戴着斗篷,本可耐寒,要命的是紧贴背后的寇仲透衣传来一股奇寒之气,使她极感难受;而徐子陵则温热无比,她的身体就像分别处在严冬和酷暑里,半冷半热,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徐子陵首先发觉这情况,知寇仲睡着时自发的运功行气,低叫道:“仲少还不收敛内气?”
寇仲依言而行,素素才好受一点。
此时大雪已差点把三人上方的空间填满,寇徐两人当然没有问题,自然而然体内真气往还,口鼻呼吸断绝,进入胎息状态。但素素无此本领,立时昏昏欲睡,呻吟道:“我很气闷哩!”徐子陵正要推雪而出,让素素呼吸点新鲜空气。密集的足音由远而近,有人道:“放掉池水,听说他们精通水中闭气之术,说不定躲在池底里。哼!这水池给我细心再搜一次。”
三人认得是徐世绩的声音,那还敢动。
两人听到素素的呼吸愈转急促,心中大急,这么下去,只是她呼吸之声,已足可惊动敌人,何况她却仍可能会活生生闷死呢。
风声响起,显是有人横过池面,朝假石山掠过来。
徐子陵正面对素素,虽被雪蒙了眼睛,看不到素素的表情,但只从她胸口的起伏,便知她濒临气绝的险境,却仍为了他两人拚死苦忍。人急智生下,嘴巴凑上她香唇,把真气度过去。
素素娇躯轻抖一下,接着平静下来,香唇由冰冷转为灼热,默默接受着令她浑身舒松的真气。
“好了,可以了,现在池水一望既透,他们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走吧。”徐世绩的声音再次在三人的耳边响起。
听着周围没什么动静了,寇仲又起顽皮之心,小声调笑道:“呵呵,小陵真是狡猾,借渡真气给素姐这个机会亲嘴,姐姐真是偏心。”
素素立时满脸通红,徐子陵也甚是尴尬,没好气的瞪了寇仲一眼道:“你小子真是的,竟开起素姐的玩笑了,小心我揍你。”
素素却是红着脸,垫起脚尖在寇仲的嘴唇上吻了一下道:“这下公平了,小仲可以不笑小陵了吧。”
寇仲则是笑嘻嘻的挠了挠头,问道:“素姐是否知道这荥阳城内有何隐蔽之处来供我们藏身之用。”
素素摇了摇头。
徐子陵接着问道:“那素姐可知道沈落雁的居所如何走?”
“知道”素素应声道,然后恍然惊异的问道:“小陵你们该不会是想去沈落雁的居所藏身吧?”
寇仲却是兴奋的打了个响指道:“素姐说的没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
第二卷第九章美女玉致
寇仲望着沈落雁居所的所在之处,笑道:“沈婆娘定有很多仇家,才会住到这种走得人头晕眼花的地方来。”
徐子陵也舒展了一下筋骨道:“你小子还不要嘲笑那沈婆娘为好,毕竟我们现在是在被人家追的落荒而逃。”
寇仲笑了声道:“小陵这你就说错了,我们这个可不是落荒而逃,你忘了大哥教我们的‘逃跑学问’了吗?”
素素犹有余悸道:“你们不要得意忘形好吗?荥阳城的人都非常拥护瓦岗军,只要给人看到我们,定会向他们报告的……噢!”尚未说完,已给寇仲搂着蛮腰,飞上了左旁的屋瓦顶。
徐子陵同时跃了上来,三人伏下后,俯望前方巷口深处,大雪纷飞中,人踪杳然。
素素讶道:“哪有什么人呢?”
寇仲低声道:“我的感觉绝错不了。真奇怪,为何我会看不到人影,听不到声音,偏是感到有危险在接近呢?”
徐子陵点头道:“我也心生警兆,看!”只见一队十多人的青衣武士,正从巷的那边而来,沿途逐屋敲门,不用说显在询问他们的行踪。
三人看得头皮发麻,这徐世绩确是说得出办得到。
当全城居民都知道有他们这么三个逃犯时,会令他们寸步难行。
寇仲和徐子陵都是生面人,长相又特别易认,要瞒人实是难比登天。
搜索的队伍远去后,三人暗叫侥幸。若非正下大雪,徐世绩只要派人守在各处制高点,再派人逐家逐户搜索,他们定然插翼难飞。
不过现在冷得要命,视线又难及远,徐世绩手下的人自是敷衍了事。
寇仲恨得牙痒痒道:“一向以来,我们都只有捱打,没能还手,大损我们扬州双龙的威风。横竖有黛青楼佩佩这条后路,不若我们大肆反击,闹他娘的一个天翻地覆,好泄了心头的恶气。”
素素已是惊弓之鸟,骇然道:“这怎么成?你们怎够他们斗?”
徐子陵却是大为意动,低声道:“要成名自然要立威,不过我们最好先躲得稳稳妥妥,再商量大计。”
寇仲兴奋道:“姐姐来吧!”素素伏到寇仲背上时,他已大鸟般腾空而起。
她忽然感到再不清楚认识这两位好弟弟。
若换了别的人,不是吓得龟缩不出,就是千方百计逃之夭夭。
那有像他两人般明知敌人势力比他们大上千百倍,仍有勇气作以卵击石式的“反攻”呢?
这时她忽然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越来越厉害了,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状况下还能想着去立威杀敌。”
寇仲则是扭过头,笑着对素素道:“素姐,我们两兄弟的本事全都是大哥教的,大哥才称的上厉害,光教给我们的‘逃跑学问’就这么厉害,更不用说是其他的了。”
“大哥?”素素奇怪的问道:“小仲你是在说李大哥吗?他却是厉害的紧。”
徐子陵笑着替寇仲答道:“素姐我们说的不是李大哥,而是我们的义兄逍遥客,李大哥的功夫故是好,但是和我们的义兄比起来可就差到天上地下了。上次由于奔于逃命才没有机会和素姐细说,等我们到了,沈婆娘的住处在让小仲详细的讲给你听。”
三人在房顶疾奔了一会,很快就来到了沈落雁的居所,一个闪身,藏进了一个看来似久无人居住的客房内。
寇仲将素素放到床上,然后摸了摸干瘪的肚皮笑着对徐子陵道;“小陵,你去找些吃的东西回来,素姐一定是要饿坏了。”
徐子陵没好气道:“我看是你小子饿坏了吧。”刚刚说完,自己的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寇仲则是捧腹大笑。
徐子陵尴尬的敲了一下寇仲的头,叮嘱道:“你保护好素姐,我去寻些吃食。”说完,转身离去了。
素素又问起了刚才的事,与是寇仲便坐到床边,一五一十的说与她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徐子陵提着一个大包袱神色兴奋的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卷卷宗,得意的道:“小仲,这次果然是不虚此行,我不但偷得了一大包食物,还打听到李密眼下已经离开了荥阳,领兵出城攻打黎阳仓去了。最重要的是我还顺手牵羊,偷到了这个。”说完将那本卷宗递给寇仲。
寇仲此时早已经饿的眼冒金星,忙抓起一个白面馍塞到嘴里,才接过卷宗翻了起来。
“我的天。”寇仲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面馍也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是瓦岗军的名册,上面有他们贿赂的各地官员的名单和联络手法,要是让官府或是其他的势力得到这本名册,沈婆娘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这一点也不比那东溟派的那本帐簿的价值小。”
徐子陵也拿起一个面馍,边吃边道:“是啊,一本帐簿就已经闹许多事来,不知沈婆娘怎还会如此不智,弄出这么一本名册出来。”
“管他娘的,我们先添饱肚子,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在说吧。”寇仲将名册揣入怀中,拿起一个馒头说道,旋又将包袱递给了素素。
三人吃饱后,素素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寇仲和徐子陵则坐了下来,静静的思索着。
此时街上行人稀疏,平静得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但徐子陵知道当今声名最盛的瓦岗军,已因翟让被杀,内部出现了无可弥补的裂痕。
可想象由于翟让乃是瓦岗军的创始者,无论李密如何得人心,始终不能一下子把翟让根深蒂固的势力全接收过去。其中部分一向追随翟让的人会生出异心,乃必然之事。
寇仲这时亦正想到李密,记起翟让生前说过因为不够心狠,所以终斗不过李密,故而“心狠手辣”,是否就是争霸天下的首要条件呢?想得入神时,徐子陵低呼道:“糟了!”
寇仲大吃一惊,警觉地往窗外瞧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凤姿绰约的沈落雁,旋则目光被她旁边的妙龄女子吸引过去。
这女子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气质高贵典雅,腿长腰细,比沈落雁尚要高出两寸,明眸皓齿,所有这些条件配合起来,竟毫不给沉落雁比下去,形成非常独特的气质。
两女前后均有随员,沿街缓步而来,沈落雁正和她指点谈笑,看来该是负起导游之责。
双龙对望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中的骇然之色,忙又向窗外望去。
只见沈落雁领着那长相刚健动人的妙龄女子,并肩来到屋外的小花园里,前者介绍道:“落雁最爱看到果实累累的情景,所以植的大都是果树。”
女子赞道:“雁姊真有心思,谁想得到在深巷之中,竟有这等人间胜境?”
沈落雁谦虚道:“玉致莫要笑我,你们宋家的槐园名列武林十大胜境之一,怎是我这小窝能够比拟的。”?
寇仲和徐子陵心头一震,这才知道原来此风姿独持的美女,是宋阀的人,却不知她和宋师道是什么关系。
两女停步下来,欣赏树上的冰卦。
宋玉致淡淡道:“今趟玉致来访,以雁姊的才智,当猜到一二吧?”沉落雁沉吟道:”不知是否与宇文化及在那昏君前造谣生事有关呢?”
宋玉致笑道:“早知瞒不过雁姐,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沈落雁油然道:“那么另一个原因,该与杜伏威有关,听说他攻占历阳后,截断了长江水道的交通,肆意抢掠来往船只,谁都不卖人情,据我们的消息,最近他们扣起了你们的三条盐船哩!是否真有这回事呢?”
宋玉致淡然道:“雁姐的消息真灵通,难怪这么得密公倚重!”沉邑风n头叹道:“我真不明白杜伏威的脑袋里装载的是什么东西,际此杨广大军源源进驻江东的时刻,还胆敢树立像贵阀那种强敌,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寇徐两人心中恍然。
长江盐运乃宋阀命脉所在,杜伏威这么抢截盐船,大大威胁宋阀的威望和生计。故而宋阀特派出来玉致,希望能连结李密,好以南北联手之势,夹击雄据历阳以杜伏威、辅公佑为首的江淮军。
不过现在瓦岗军刚生内讧,更值隋军密谋反攻,恐怕李密无暇他顾。
宋玉致微笑道:“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们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谒见密公。”
沈落雁叹了一口气道:“玉致该知我们一向与江淮军互相顾忌……”?
宋玉致打断她道:“我们新近得到消息,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竟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实是用心叵测,雁姊可有耳闻?”
沈落雁道:“玉致是否指杜伏威希望杨广能稍喘一口气,可分神来对付我们呢?”
宋玉致淡淡道:“只此一项,尚未足使场广能全力对付你们。”
至此她把话题急转直下道:“不知雁姊有否听过一个叫曲傲的铁勒人?”
沈落雁愕然道:“玉致说的是否有‘大盔’之称、横行西疆的曲傲?此人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恐怕杜伏威都请不动他,未知玉致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宋玉致正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铁勒人一向为突厥死敌,见突厥在中原影响日深,遂萌生想分一杯羹的野心。曲傲正奉有铁勒王密令,到来联结中原新兴的势力,希图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沈落雁皱眉道:“曲傲竟看上了杜伏威?”
宋玉致好整以暇道:“不但如此,他们还密谋刺杀密公。假若事成,杨广定会趁瓦岗军乱作一团的时刻,全力攻打你们,那时杜伏威就可趁势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并把势力扩展到北方来,否则有你们瓦岗军一日,杜伏威仍难以向北扩展。”只看沈落雁的神色,寇仲等便知这曲傲非同小可。
宋玉致嫣然一笑,问道;“雁姐你说这个曲傲和现在正如日中天的逍遥客比起来,哪个更厉害些呢?”
沈落雁心中一震,反问道:“玉致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呢?”
宋玉致笑道;“雁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落雁马上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狡猾神色一闪而逝道:“依我之见还是那个‘大盗’曲傲厉害一写吧。”
宋玉致却道:“哦?雁姐真是这般认为的吗?我看雁姐是言不由衷吧。”
沈落雁不置可否,道:“玉致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宋玉致道:“玉致提起他是因为自己最是崇拜那些大英雄了,再者家父最近对次人也倍加留心。前些日子,我偷偷跑到家父的练武之地‘磨刀堂’,更是看到家父把逍遥客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的最上方,故才有此一问。”
沈落雁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她也听说过宋缺的练武之地有这么一块磨刀石,上面刻着名字的人都是他这一生瞧的上眼的人,而名字越是往上,则越是被他重视。天下间无数高手,但能在磨刀石上留有姓名的也不过二三十人耳。可是宋缺却是把逍遥客这三个字刻在了最上方,可见对其是极度重视。
“不知阀主如何评价那逍遥客?”沈落雁问道。
宋玉致笑着答道:“家父只说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哦?呵呵,我还真没想到‘天刀’宋缺却是对我如此评价,看来我还真是挺受他老人家关爱呢。”我隐身藏于屋外,心中虽是这样想,脑中却是不停的闪动着这个宋阀第一美女身影。
突然,我心头一突,眼中精光乍现,向不远处的阁楼望去。
第二卷第十章影子刺客
我闪身向阁楼飞去,对贞贞和傅君婥传音道:“贞儿,君儿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会会一个人。
阁楼内,一个身影匿藏于房梁之上,从身影可判断出是一名男子,身着黑色夜行服,眼中精光连连。身若鬼魅,形似幽魂。
“奇怪,我心中怎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男子轻声嘀咕道。
慢慢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忙凝聚目力像四周搜寻着,却毫无收获,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可是从事刺客多年,甚是精于刺杀之道的他,凭自己的感觉敢肯定有人在自己的身边窥视自己。一丝寒意爬上心头,自己被人称做是“影子刺客”,可是今天却是摸不着敌人的影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你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一个声音在杨虚彦耳边炸响。透着森森寒气,弥漫着无形的强烈杀意。
杨虚彦惊诧的迅速将头转向自己的右边,见一个杨貌英俊体格威武的青年男子傲然站立在自己身边。
心中狂震:天,他一直都在站在我的身边吗?怎么我会一点也觉察不到?若不是,那他又是何时来到我身边的,能瞒过我的耳力,此人的轻功尚在师傅之上。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般厉害的年轻高手,难道是……
我面露微笑的看着他,咳了一声。
杨虚彦一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双脚用足劲力,足尖点地,身形向后暴退而去。轻功甚是高明。
疾然而下,却落地无声,杨虚彦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我的身上,我也一直伫立于房梁之上,负手于身后,笑赢赢的看着他。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刹那间,眼中消失了我的身影。
杨虚彦顿时有些慌了神,凝目在房梁上搜寻着。
“你在找什么?”相同的声调冷冷的从自己的身后传来“是在找我吗?我在你的身后,你为何却向上看?”
杨虚彦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究竟是什么身法?为何我感不到一丝气息呢?心中震惊,脚下却没有一刻停留,飞速转身,后退,拔剑在手动作异常流利。脸色凝重,如临生死大敌般警惕的盯着我,眼神中却流动着恐惧。
我依旧笑着看着他道:“身未战而心已怯,我看不动手也罢。”
杨虚彦身体一颤,马上恢复了高手的本色,眼中寒光一闪,惧色尽消。握剑的右手松了松,一股强大的气势立时从剑上传了出来。
我赞赏的点点头道:“这还像点样子。”
“你就是逍遥客?”杨虚彦毫无表情的问道。
我笑道:“不错,杨兄有何见教?”
杨虚彦恢复了杀手的本色,冷冷的说道:“阁下现在的名字可是响的紧,杨谋到要领教领教,阁下小心了。”
只见杨虚彦眼中精芒暴闪,身如影,剑若幽灵,泛着阵阵杀气汇聚而成的剑芒,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想我攻了过来。
“好剑法”我赞道:“可惜华而不实,上体轻盈,下体立根不稳。”说完左手束指成剑,潇洒的指向他的下盘,一道剑气绞碎杨虚彦的攻势,打在他两脚交叠处。
杨虚彦顿感脚上一麻,真气随之一滞。却没有其他的感觉,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没有狠下杀手,否则自己这双脚算是费了。
猛的,杨虚彦意识到了什么,道:“这是剑气,你竟然能以手来发出剑气伤敌,怎会有这样的武功?”
嘴上虽是惊诧的说着,手上却没有闲下来,身体向前一个空翻,右手挥剑横扫,身体一个扭动,同时向我踢出了八脚,分攻前身八个不同大穴,脚发怪异,力道刚猛。
我依旧面露微笑,伸手在杨虚彦的剑上轻轻一弹,立即瓦解了这凌厉的剑势,顺势化指为掌凝起气盾于手掌前,行云流水般封住了那诡异的八脚,最后一下更是运起功力,将杨虚彦反震回去。
杨虚彦叫道:“好,逍遥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再看我这招。”
双脚触地的瞬间,两腿弯曲,蹬地而起,双手握剑,身如螺旋,对准我的咽喉急攻而来。
我冷哼一声,仍是以单手应对,手掌气盾化为一股阴柔之力,附于杨虚彦的剑上,轻轻像上一拨,便将他连剑带人摔了回去。
杨虚彦丝毫不乱,将剑交于左手,立时剑芒剧盛,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长剑像毒蛇般缠了上来,闪电间就攻出了一十八剑。看来,他左手的剑法较之右手实是强上一筹。
“呵呵,现在才算是有点意思了。”我潇洒的赞了一声,手指如幽灵附身一般,不差分毫的弹在长剑之上,弹的长剑翁翁做响,震的杨虚彦虎口爆裂。
杨虚彦却是不理,双腿如疾风一般,脚尖向我的咽喉直戳而来。
我身体想后一弯,避开了他这先伤己在伤敌的一招,让他的脚尖踢了个空,首长顺势向上一推,将他击到了空中。
杨虚彦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双手握剑,身体笔直,剑芒四射,剑尖直对我头顶垂直扎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为之一寒,仿佛如凝固一般,又似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我牢牢的罩在其中,叫我不能想一旁躲闪。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我冷冷的看着他这凝一生之所学,聚全身之功力的鬼神一剑,犹如熟视无物一般。
手掌暗运功力,向身体两边一挥,立时将他笼罩在我周围的气笼瓦解,然后束起两根手指,精巧又似钢铅一般夹住了长剑,时间拿捏的恰倒好处。
杨虚彦惊诧不已的看着我,心中则是波涛汹涌,长剑依旧被我牢牢的夹在手中,身体则是直挺挺的悬在空中。突然身体上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道,身体立刻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被我摔出窗子之时,我才让他恢复了功力。
窗子的破碎声惊动了沈落雁等人,迅速奔出房间,来到庭院,恰好看到杨虚彦被人摔出窗外,狼狈的一个翻身落在地上。
此时杨虚彦见沈落雁等人全都来到了庭院,便生出了退走之念,突然他发现自己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劲漩里。
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
力道。
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更有一种恐惧笼罩着自己,告戒着自己一旦敢逃走定遭灭顶之灾。
我跃窗而出,轻若鸿毛,飘然而下,落地无声,动作优美潇洒。我深深的看进杨虚彦的眼中,道:“杨兄这次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也就不在为难杨兄了,请便吧。”
杨虚彦眼中流露出怨毒之色,恨声道:“逍遥客果然功力高绝,杨某今日败的心服口服,他日定会再向公子讨教,告辞了。”说完转身向墙外跃身而起。
“呵呵,杨兄代我向邪王问好。”杨虚彦而边响起了我的传音,身体又是一颤。
目送着他离开后,我才转身对着沈落雁等甜甜一笑道:“沈军师,我们又见面了。”同时在她没有答话之前传音道:“落儿,我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这样对你更安全些。”
沈落雁眼中激动之色一闪而逝,娇笑道:“逍遥公子刚刚可是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先谢过了。”
寇仲和徐子陵见来人是我,俱是欣喜若狂,正要开口开口唤我,却见我负在身后的手摆了摆,心中虽是诧异,但还是没有喊出来。
我向沈落雁笑道:“沈军师这次可是谢错了,这个‘影子刺客’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刺杀,而是为了这本名册。”说完,右手向身后一招。
寇仲只觉得胸口被一股强大的阴柔力量扯拽着,身体却并没有何不舒服之处。只见名册像是被一支无形的大手抓着一样,从他的怀中飞出,在他的眼前打了个转,从窗口飞了出去,轻飘飘的落在了大哥逍遥客的手中。
宋玉致眼中露出骇然的神色,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刹时凝固了,显的有些生硬。
我漂亮的露了一手,就是想引起这个宋家大美女的注意,闯入她的心扉。此刻这个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
我把名册抛给沈落雁,皱着眉头道:“沈军师为何如此不智,东溟派的一本帐簿已经弄的天下人你争我抢,亦害的东溟派损兵折将,现如今你又编出这么一本名册,而且又不加妥善保管。难道就不怕瓦岗军又灭顶之祸吗?”
沈落雁接过名册,盈盈拜倒道:“落雁还是要谢公子就命之恩,若是此名册被那个‘影子刺客’盗走,我亦只有一死而谢罪。幸好公子击败了杨虚彦,夺回了名册。”
我将目光投向宋玉致,却与她的目光对个正着,她赶忙移开目光到别处,小脸泛着红晕,我则是哈哈一笑道:
“逍遥客早闻‘天刀’宋缺晚年得一女,貌若天仙,美似精灵,今日得见小姐果不其然,不,是比传闻中的还要动人。”
话一出口,我方醒悟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在这个极重礼数的时代,我刚才那番话已是冒犯了宋玉致。
忙又说道:“在下是真心的被小姐的美貌所折服,并无调笑之意。在下乃一个心直口快之人,唐突了小姐,还望小姐莫怪。”
宋玉致本想对我发火,怪我初次见面便评论她的杨貌,可是却怎么也火不上来,被我这么一称赞,心里反而喜滋滋的,说不出的受用。
又听我向她告罪,心里更是欣喜,回礼道:“公子谬赞了,玉致姿色平平,公子给小女子如此高的评价,岂不是让雁姐笑话。”红着脸看了看我接着道:“家父与家叔经常提起公子的大名,道是当今天下最为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只是遗憾无缘得见。有机会还请公子移架到蜀中山城一走,以偿父愿,玉致在此谢过公子。”
“宋姑娘多礼了,逍遥客早已仰慕阀主多时,他日定当前往拜访。”我答道,心中却是明白这美女为父偿愿乃其次,见我才是目的。
“嘻嘻,玉致还是首次对人如此‘有礼’呢。”沈落雁也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便调笑起宋玉致来,故意将“有礼”二字加了重音。
“雁姐取笑玉致,过会定叫你好看。”宋玉致没好气的白了沈落雁一眼道。
我笑吟吟的对二女身都道:“贞儿,君儿过来,向两位小姐辞别,我们也要起程离开了。”
二女俱是一愣,只听耳边风声忽的响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回顾左右,便见两个身影飘然落在逍遥客的身边,姿势优美至极。等二人落定,才赫然看清楚是两名绝色女子,貌比西施昭君,体态丰盈,气质高贵,初见神饴陶醉,细瞧心悦诚服。
无论姿色还是气质,俱在自己之上,二女眼中不由得流露出黯色。
贞贞和君婥见了,忙行礼道:“小女子卫贞贞,傅君婥见过两位姑娘。两位真是天香国色,难怪夫君老是念叨了,呵呵,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成为好‘姐妹’了哟。”
“呵呵,‘姐妹’二字一语双关,也亏贞儿能想出来。”我心中笑道。
二女岂有不知之理,立时满脸通红,听得贞贞和君婥称赞自己貌美,虽知是客套之语,但心中也是受用非常。盈盈回礼道:“让两位笑话了,微烛之光怎敢于日月争辉。”
“沈军师,宋小姐,如此我们便就此别过了。他日定还有相见之时。”说完领着两女飘然而逝。
寇仲和徐子陵见我转身离去,心中大急,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耳边响起了我的“千里传音”
“小仲,小陵你们带着素素隐藏在北门附近,旦见徐世绩的宅院火起,便直管向城门冲去,到时自会有人放你们出城。以后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这可是一个提升功力的大好时机。”
第二卷
第十一章济世安民
荥阳城的一间民房小院内,此时正昂首挺立着一个面相英俊,秀美绝伦的威武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喃喃道:“今次荥阳之变,翟让身死不说,还连累了许多人无辜丧命,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真的是不可改变。唉。”
这时一道身影闪现在他的的身后,单膝跪地,恭声道:“属下荥阳分舵舵主吴寒参见门主。属下静侯门主差遣。”
我淡淡道:“吴舵主请起,本座此次唤你前来有事相托。”
吴寒刚刚起身,听我如此一说惊的忙又跪了下来,惶恐道:“但请门主吩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我暗运内力,硬生生将吴寒从地上托起,身体却一直保持直立,背对于他,道:“你今晚安排一些人手,于二更天时在徐世绩的宅院放火,同时派人在见火势一起,趁乱将城门悄悄打开。切记不可伤及无辜。听清楚了吗?”
“属下遵命。”吴寒恭敬的答道。
“还有,你派人昼夜的监视沈落雁的行踪,暗中保护,必要时可现身相救,但不可暴露身份,如有人敢对她不利,杀无赦!”
吴寒被突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吓的一惊,忙应声道:“属下领旨,如果沈小姐有什么不测,属下定自刎谢罪。”
“好了,你下去准备吧。”我依旧淡淡的道。
“是,属下告退。”吴寒躬身回答一声,起身如疾风一般闪出了院子,消失在杂乱无章的民房小巷之间。
“夫君,当心赶快回屋吧,当心着凉。”傅君婥悄声来到我的身后,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了我的身上。
我回手轻轻的将她的柔夷抓在手中,慢慢的转过身来,另一支手抚上她的俏脸柔声道:“傻瓜,君儿忘记以夫君的本事,又岂是这区区寒暑能伤的了我的?”
“嘻嘻,人家是关心夫君嘛,还笑人家。”傅君婥撅着小嘴娇嗔道。
“呵呵,好好,是夫君错怪好君儿了,我们进去说吧。”我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说完拥着她的小蛮腰走进了内堂。这间房是“天涯海阁”在荥阳的一处秘密藏身之处。融在众多民房之中,极是隐蔽,只有荥阳的舵主吴寒知道它的所在。
贞贞从卧房笑盈盈的走了出来,缠上我的臂弯,将我们领了进去。三人围坐在桌边。贞贞端起茶壶,泡了三杯香茗,递给我和傅君婥各一杯,又拿了一杯到自己的手里慢慢的品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丽人,心中顿觉温暖,品了一口赞道;“呵呵,茶好,人更好。”
“夫君”傅君婥唤了我一声道:“刚才接到了瑜妹的飞鸽传书,说她们眼下已经到了扬州了,催我们赶紧过去呢?我看这几个妮子准是想念夫君想的紧了。嘻嘻,这也难怪她们,我和贞姐姐也是离不了夫君大人的‘双修大法’呢。”说到这里,想起了每晚的恩爱缠绵,那种叫人欲仙欲死,令人神往的感觉便羞的满脸通红。
“呵呵,我的好君儿春心有动了。”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调笑她。
“你坏你坏,不许调笑人家,都是你不好,害的人家……你瞧,现在连贞姐姐也在笑人家呢?”傅君婥不依不饶的娇嗔着,小拳头如雨点般向我打来。
我哈哈一笑,顺手将她的秀拳握在了手里,道:“呵呵,我们的好君儿发怒的样子更是可爱。”
贞贞也笑道:“夫君说的极是。你看君儿红着脸的模样多么诱人,就像是红透了苹果一般,看了就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呵呵。”
傅君婥羞的抽回了小手,知道说不过我们,索性喝自己的茶,不理我们了。
贞贞笑了笑,接着正色道:“对了,夫君,瑜没还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说是太原李渊已经起兵反隋,自立为大将军,以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以大儿子建成、二儿子世民为三军正副统帅,准备进军关中。
同时竟厚颜无耻得向突厥始毕可汗称臣,答应将征伐所得的子女玉帛送给突厥人,教人齿冷。
另一个消息则是吐谷浑的复兴。”
我听后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道:“吐谷浑乃铁勒死敌,其王伏允一向野心甚大,不时派遣高手到中原来打探消息。杨广曾派王杨雄、宇文述两将追杀伏允,杀了千多人,俘虏无数,伏允凭着武功高强,率残兵杀出重围,逃往党项。这两年趁中原乱成一团,乘机重整军旅,收复失地,规正图谋大举,成为突厥、铁勒两族外我中土最大的祸患
最使人忧心的是伏允之子伏骞乃不世之才,不但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还谋略过人,野心不下于乃父。”接着又笑了笑道:“听说此人出生时脸上便长了虬髯,故从少便以虬髯示人,这么荒诞的事,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傅君婥“扑哧”娇笑,喃喃道:“长满虬髯的婴儿,模样可笑死人呢。”
我陶醉的看了傅君婥一眼,又转向贞贞道;“贞儿如此评价李渊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接着如说书一般道:
“李渊字叔德,乃陇西成纪人氏,为西凉武昭王李暠的七世孙。东晋时李暠占据秦凉,自称为王,传子李歆,后被北凉所灭。歆生重耳,重耳生熙,熙生天锡,天锡生虎。虎仕西魏有功,赐姓大野氏,后来逐渐升官至太尉。后来与李弼等八人,佐周伐魏,号成八柱国,死后被封为唐国公。
其子丙出仕大隋,袭封唐公。丙妻独孤氏,与隋文帝的独孤皇后,是同胞姊妹,因此文帝与丙,名为君臣,实关姻亚。李渊就是丙之子,出生时,体具三乳,日角龙庭,文帝尝称其为不凡子,格外垂爱,特复又命姓李。
丙殁,令李渊世袭爵位,历授僬,陇二州刺史。隋炀帝即位后,升李渊为太守,又召为殿前少监卫尉少卿。
及隋炀帝征辽东,遣李渊督运粮草,接济军士。会楚公杨玄感,起兵作乱,围攻东都。李渊飞书奏闻,隋炀帝慌忙引还,命渊为弘化留守。备御玄感。既而玄感败死,渊留守如故,御下宽简,颇得众心。
先是隋朝暴政,徭役日繁,民间便流传起一句话‘桃李子,有天下’,意思是说:“杨氏将灭,李氏将兴。起初先是在街巷中传播,后来有传进了宫廷,就连隋炀帝也是有所耳闻,惹起了隋炀帝的猜忌。
于是,隋炀帝就罢免了蒲山公李宽之子李密的坐亲侍,说他‘额锐角方,目分黑白,顾丐眄非常。’杨玄感叛乱,李密也与之相谋,兵败后才逃入了瓦岗军。
隋炀帝除去了李密后,有怀疑到了李浑身上,便诬陷他谋反,将他满门抄斩。
后来听说李渊很是得民心,又猜忌起他来。于是,便派人到弘化,传召李渊。李渊因为李浑被杀之事,正怀着兔死狐悲之念,突然接到诏书,便料想到隋炀帝对他是不怀好意,于是便托病不起,这才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我便停了下来,泯了口茶水。
贞贞听后,脸上露出了释然之色,插口道:“呵呵,这么说来,李渊到是很懂保命之道。可是以他的能力却又是不足以开创大业。”
我笑了笑,道:“贞儿,这你可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还是让夫君来说于你听。
李渊共生有四子一女,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三子李玄霸,四子李元吉。其他人三子暂且不说,这李世民却是有惊天伟地之才,乃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帝王之相。
据说,李世民出生的时候,有两条龙在他的门前跳跃翻腾,三日方离去。城中的百姓皆称奇,其母也料他将来必是大富大贵,因此对他更是怜爱。
越四年,有一个书生自称善于面相之术,来拜访李渊,刚一见面,便道:“公当大贵,且必有贵子。”李渊心中大喜,于是便命人唤出四子来拜见书生。
书生独指李世民道:“龙凤呈姿,天日露表,将来必居民上。公试记着!此儿年近二十,就能济世安民,愿公勿轻视哩。”
渊闻言甚喜,书生即辞去。但渊转了一念,恐书生泄语他人,反致不妙,当即遣人追蹑,不意四处找寻,并无下落,遂惊以为神。乃采济世安民一语,作为次子的定名。
世民才阅十余领,已将古今兵法,揣摩纯熟,复生成一副胆力,到处交游,轻财仗义,端的是天纵英才,不同凡品。
当年隋炀帝被围困在雁门关时,众将皆是手足无措,唯李世民献计道:“始毕可汗倾国前来,围攻天子,必谓我仓促不能赴援,因敢猖獗至此。位我军计,应大张军容,布设旌旗数十里,连续不绝,就使到了也间,亦必鸣镇击鼓,互相哗应。始毕闻我大举,必是援兵齐集,望风遁去。”
定兴当下依计行事,逐队进行。果然始毕可汗坠入计中,即解围自去。
一年后,隋炀帝依旧留驻江都,沉湎声色。终于惹的天下英豪尽是接竿而起,将隋朝的大好江山弄个四分五裂。
梁武周起马邑。刘元进起晋安。李子通起海陵。薛举起金城。郭子和起榆林。窦建德起河间。王须拔起恒定。汪华起新安。杜伏威起淮南。王德仁起邺。梁师都起朔方。周文举起淮阳。高开道起北平。徐圆朗起预州。王薄起齐郡。萧铣起巴陵……
凭李世民的雄才大略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这次李渊起兵造反必是受到了李世民的怂恿。
而他们向突厥称外臣更是缓兵之计,他们是想暂时和突厥修好,然后好可以集中力量西进,攻打长安,一但李阀拿下了长安,就可大大的稳固住自己的势力,取得争天下的一席之地,进可攻,退亦可守,即使在争霸天下的斗争中战败,也能拥兵自重,偏安一方。不失为一条上上之策。
贞儿,现在你可知道这李阀的厉害了吧。现在看似是天下纷乱,各地义军都拥兵十数万到数十万不等,但那也只是一群好无作战经验,手握锄头的平民百姓组建而成。对上懒散的隋军或可一战,但是对上实力雄厚,皆是身经百战的李阀大军必是一溃千里,毫无战斗力可言,更不用说是胜算了。
在加上李小子精通兵法,善于收买人心,先后收服了许多能人才俊,更是使得李阀如虎添翼,必将成为争夺天下的最强大了力量。”
贞贞动容道:“夫君,这么说来,天下将为李氏所得。”
我正色道:“那到也还是未知之数,小仲的志向极是远大,而且亦是天纵之才,丝毫不落于李小子,就看他如何作为了。我们虽是坚决的支持他,却不可对他苛刻要求,让他随心就好。”
傅君婥闻我们两人聊的投机,也不甘心中落寞,刚要搭话,突闻屋外喊杀震天,忙和我一齐疾步走出了房间,来到庭院,纵身跃上屋顶,放眼向喊声的源头处观望,只见远处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
一股笑意悄然爬上我的脸,口中赞道:“这个吴寒还真是个人才,竟能在瓦岗军的地头上轻易的就放火烧了城守徐世绩的宅院,而且未被敌人发现踪迹。”
傅君婥心中诧异,不解的问我道:“吴寒在徐世绩的宅院放火不假,但是夫君却是如何得知吴寒等人未被发现呢?”
一旁的贞贞也同样是不解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看了看两人的表情,笑着解释道:“以吴寒和‘天涯海阁’门人的身手,如果被人发现了踪迹,以瓦岗军在城中的军力,定是难以轻松脱身,理应和守军激战一番才合情理。
那样的话,城中的守军必会想打斗的地方聚拢,将刺客层层包围才对。而你们在仔细的看看火起的地方”说完伸手指向火光处,二女忙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
我接着道:“你们看那些守兵此刻并没有向一个方向聚拢,而是四散开来,在不同的地方疾走搜寻,因此可推断出吴寒等人并未被人发现踪迹。”
“吴寒已经做到了他应该做的事情了,接下来就看小陵和小仲的了。”我将目光转向荥阳北城门,沉声道。
第二卷
第十二章亡命雪原
“小陵,快看,起火了!”寇仲跳了起来,用手指着远方火光处大叫道。
徐子陵听后,忙从地上蹦了起来,蹿到巷口观望,大喜道:“果然是起火了,小仲快背上素姐,我们走!”
三人片刻就准备好了,忙不顾一切的向城门冲了过去。不理城墙上早以是乱作一团的守兵。径直的冲到城门处,但见城门微开,心下大喜,急忙从缝隙中冲出城去。
城墙上的守兵此时才发现有人趁乱打开了城门,见有人冲出城外,忙大喝道:“站住!快快止步,否则弓箭伺候!”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心中道:“你让我们止步我们就会止步?傻瓜才会照做呢?还是逃命要紧。”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步。顿听城上有人大喝一声:“放箭!”接着便有数百支箭向二人飞来。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大惊,若是没有素素,他们二人自可边挡箭边逃命,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
现在是生死关头,二人丝毫不敢怠慢,他们均把体内的真气运行至极限,剎那间把灵觉提至最高境界。
不但眼耳鼻等触觉比前以倍数灵明,最难得处是还具有某种超乎感官的感觉。
这正是《长生诀》神秘莫测之处,已超越了一般武技的范筹。不但臻至“奕剑大师”傅采林所言人身内那自具自足的宝库。还直达到习武者无不穷毕生之力追导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徐子陵和寇仲均是古往今来罕有的天资过人者,在机缘巧合中,练成了早被所谓“识者”视之为骗人的《长生诀》,突破了一般上乘武功的极限,臻达只有宁道奇、毕玄之辈始能明白的“真如”之境。
二人此时突然间觉得整个世界好像从他们的身边消失了一般,在也看不见前方的路。四周一下子变的异常的静寂,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运功至极限的,越发粗重的呼吸声。而身边的树木更是变的模糊不清,自己却又是有一种看的前所未有的清晰之感,只见那一棵棵树木如光似影一般从自己的身边擦过。
接着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二人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经脉都颤抖起来,真气在里面急速而行,更是有如螺旋般的旋转着穿梭,力量一下子提升了一个层次。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自然之力顺着毛孔丝丝传入体内。
接着眼前的景物突的消失了,变的漆黑一片,二人心中正在狂震之时。又有怪事乍现,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飞射而来的每一支箭的力道和方位,更是能清楚的知道弓箭射到自己的先后顺序。漆黑的眼前展现出一幅画面,只见有两个少年正在雪地上飞驰,其中的一个人后背上还背着一位女子。
二人立即认出此两名少年正是自己,而那个女子则是伏身在寇仲后背的素素,四周的景物也与现实中的一模一样,一中莫名其妙的感觉牵引着自己左躲右闪,弓箭呼啸着与自己擦肩而过。
说起来似是很慢,其实这只是二人短暂瞬间的感觉。
城墙上的士兵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二人在雪地上左挪右闪,头也不回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在数百支弓箭的缝隙中穿梭,仿佛在后脑上张了一双眸子一般,轻巧无比的躲过了每支箭。一会的工夫便闪身进里密林,不见了踪迹。
寇仲和徐子陵在林中的在雪地上又狂奔了一会,见身后并没有追兵赶上来,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下来。
寇仲好象忘记了正身处险境,兴奋的搂着徐子陵的肩头道:“小陵,刚刚的感觉真是奇妙,哈哈,我们现在已经便的如此厉害了,就算是三大宗师的灵觉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徐子陵白了寇仲一眼,但是脸上同样洋溢着兴奋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三大宗师是靠自己的功力,而我们只是靠着《长生诀》的功法罢了,这道家的奇书还真是一个好宝贝,竟这般的厉害,不知道我们随着我们功力的增长还会出现什么奇妙的事情来。”
“呵呵”寇仲笑道:“我看还是大哥厉害,要是没有大哥的‘以战养战’,我们又怎么会将《长生诀》练到这般境界?”
徐子陵点头道:“小仲说的很对,大哥好象什么事情都知道,就连《长生诀》的修练法门都清楚。对了,大哥怎么知道今晚会有人放火,而且他还知道火起的时候,城门是开着的,定是有人偷偷打开,故意放我们出城。”
素素此时见两个人谈的越来越是起劲,根本就把她这个姐姐给忘到了一边,气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左就知道你们的大哥,就忘了我这个姐姐了吗?”
寇仲和徐子陵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红着脸看着素素,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素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呵呵,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个怪你们两个呢?”
徐子陵正要说什么,突的见寇仲的脸色有写疑云,便问道:“小仲,可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脸有疑色。”
寇仲疑道:“真是奇怪。”
素素问道:“奇怪什么呢?”
寇仲道:“为何不见人来追踪我们。”
素素道:“你刚才不是说在这种大雪下,郑踪的通灵鸟会变成了呆头鸟吗?”
徐子陵道:“郑踪若每逢下雪都一筹莫展,就不用出来混了。所以他说不定另有灵兽负起跟踪之责。现在只是等待我们休息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才再将我们一网擒去。”
素素骇然道:“那怎办才好?”
寇仲低声道:“首先就是把追踪我们的畜牲找出来吃了,嘿!姐姐的胆子大不大?”
素素苦笑道:“你们该最清楚的了。说吧!你要姐姐怎么做,姐姐就怎么做。”寇仲低声对素素说出了计划后,素素爬起身来,朝林木深处移去。
寇仲和徐子陵则同时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雪地上,运功聆听。
素素的足音立时一丝不漏的传入他耳内,可是却再没有其它异常的声音。
“啊!”素素的娇呼突然传来,吓得他忙窜了过去,原来素素因看不见东西,给一丛小树绊倒地上。
寇仲将素素扶了起来,低声耳语道:“是郑踪亲身来了。此人有“飞羽”之名,轻功自是高明之极。”
素素道:“那怎办才好?”
这时徐子陵亦多听了片刻,起身道:“除了郑踪之外还应该有三十人左右,而且各个身手了得,刚才素姐被绊倒的时候,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动了一下,显是他们之中也有精于地听之术的人。
看样子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很长时间了,所以可以可定他们不是瓦岗军的人,因为徐世绩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布置。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
寇仲毫不忧郁的道:“还管那么多做什么,郑踪这老小子已经亲自来了,我们还是先逃命要紧,那班人马要是想对我们不利的话,我们早就被擒住了,还会在这里自在。”
说完寇仲复又背起素素,和他并肩往密林深处掠去,叫道:“我们来和他们比比谁更长气一点。”
要知在这连绵百里的密林里,纵有健马亦无法以之代步。
说到比拼脚力,能在短距离里追上他们,江湖上大不乏人,但除非是杜伏威那类级数,谁能像他们来自《长生诀》的内息般往还不休、无有衰竭?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再不打话,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把精神全集中在逃跑上,迅如流星般在密林里左穿右插,窜高掠低,只知有那么远就跑那么远。
伏在寇仲背上的素素泛起安全温馨的动人感觉。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忽然就成了与自己比血还浓的亲密兄弟。
他们什么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无论在怎样恶劣的情况中,亦永不犹豫,更绝不会退缩。现在更是患难与共,她心中的感动,可想而知。他们由晚上奔至天明,才穿出密林,这时雨雪停了,天地一片纯白,雪光闪耀。
在这白皑皑的静寂原野上,三人都泛起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两人的内息虽仍是旺盛,但血肉造成的四条腿却累得要命,乘机在一处长满了参天云杉的小山丘上休息。寇仲哈哈笑道:“终逃出来!”素素道:“昨晚那些不知是什么人呢?”
寇仲答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不会在那样的大好时机下让我们逃脱的。”
这时徐子陵道:“小仲说的不错,不过应该还有一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寇仲疑惑道:“另一种可能是什么?”
徐子陵接话道:“小仲你还记不记得大哥当时是怎么和我们说的?”
寇仲沉思了片刻道;“大哥说让我们见到城中火起之时就不顾一切的往北门冲。噫,你莫不是说那班人马可能是大哥事先安排在林中的。”
徐子陵笑道:“对,你想荥阳的四个城门中北门的防守最是厉害,大哥能令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打开北门,自然也就能轻而易举的打开其他三门。但是大哥却是偏偏的让我们向北门冲,便可知道他应该已经做好了妥善安排。
还有就是素姐跌倒的时候他们的脚步乱了一下,显是对我们极为关心,否则已他们的身手定不会为此而暴露了藏身之地的。”
寇仲大赞道:“呵呵,还是你小子脑袋灵光。”
徐子陵白了他一眼道:“其实你的脑袋一点也不比我的差,只不过是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培植自己的势力,怎么去争霸天下,不愿去考虑这些细节的问题罢了。”
徐子陵说的自是很有道理,自得练《长生诀》上的功法后,他的心神全集中到武道的修练上去。那并非为了名或利,而是一种个人的追求,要不断突破以前的自己。
每晚躺在床上,他便进入凝神练气那物我两忘的迷人天地里。
仅是武道的修行,已带来他最大的满足感,一切自具自足,不假他求。
但寇仲的野心显然比他大得多,这使他感觉与寇仲的分歧日渐扩大,当然感情上他们仍是最好的兄弟和朋友。
寇仲听后,肃然沉思起来,素素见他二人好象遇到了什么问题,心中虽是紧张,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如果他们兄弟之间出现了裂痕的话,她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来帮助他们,但那毕竟是外力,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手让他们自己想清楚心中的疑虑,消除那层隔阂。
其实这到是素素多心了,她小瞧了寇仲和徐子陵之间的兄弟情义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将这两个好兄弟分开。
过了片刻,寇仲郑重的看着徐子陵道:“小陵莫要怪我野心大,妄想称帝称王。其实我只是受不了那些名门望族如此的傲慢视天下男儿如敝屣,所以我一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至于做不做的了皇上我到是不甚在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就让他们那些富家的纨绔子弟目中无人,而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就不能出人头地?”
如此有掷地有声的话从寇仲口中说了出来听的徐子陵一愣,但是好境不长,寇仲又恢复了他“市井无赖”的本色,搂着徐子陵的肩头道:“在说了,‘一世人两兄弟’你帮我帮谁啊?我知道不管如何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徐子陵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道:“唉,碰上你这么一个‘无赖’兄弟,我想不帮你都不行呢?”
素素欣喜的望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心中亦被他们的手足情感动了。
寇仲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小陵是不会撇下我这个好兄弟不管的。对了,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不如去东都转转吧,以我们扬州双龙的运气能撞个头彩也说不定呢。”
素素垂首坚定地道:“回扬州吧!”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低声对素素道:“我们到东都去,目的只是碰和氏璧的运气。嘿!不-定是要去找李大哥的。”
素素摇头决然道:“要去你们就自己去吧!”徐子陵支持素素道:“我们当然听素姐的话。”
向寇仲责道:“有什么事比害倒宇文化骨更重要,夜长梦多,延误了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寇仲投降道:“是我不对!嘿!扬州究竟在哪个方向?”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早计算好方向才走吗?怎能这么胡涂,还说什么精通山川地理。”
素素道:“不要吵了!从这里朝东北走,早晚会抵通济渠,那时只要坐船南下,经过浚义、陈留、雍丘、襄邑、宋城、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多么简单。”
寇仲老脸一红道:“原来最厉害的都是素姐。”素素“哧”笑道:“姐姐不是厉害,而是当年就是这么随小姐南行的。”
徐子陵奇道:“为何素姐忽然间像变得心花怒放的样儿?”
素素霞生玉颊道:“不要胡说,我那有特别开心呢。”
两人均感大惑不解。
寇仲摸着肚子站起来道:“得先找个乡镇医治肚饿这不治之症,才是上策。”
徐子陵扶起素素,欣然道:“今趟让小弟作素素的坐骑。”
寇仲抗议道:“你倒懂得来和我争享受。”
素素俏脸通红道:“原来两个弟弟都是坏蛋。”
寇仲和徐子陵笑得你挤我推,得意之极,充满真挚的感情。
到了这刻,三人才感受到自由自在的欣悦。
第二卷
第十三章武尊之徒
“夫君,北门的守兵众多,为何你却让他们从北门逃跑呢?小仲和小陵他们但愿不会出什么以外才好。”傅君婥关心道。
我笑着在她的丰胸上摸了一把道:“呵呵,正因为北门守兵众多,我才让他们从那里逃命的。瓦岗军本是一群草寇,因为起事的时机好才会发展到今天的势力。但草寇终是草寇,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的意识都不如正规军。人多的时候他们就会互相推托站岗放哨,而且会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岂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巡查上?一旦他们发现城中起火,必会突然大惊,那时的警惕就会大打折扣,正是小陵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说完,大手又不老实的摸上了她的双峰,温柔的抚摩着。
傅君婥红着小脸,喘气的频率加快了许多,胸口的起伏慢慢的剧烈起来,两腿也紧紧的并在了一起,还不时的上下摩擦着。醉眼朦胧的看着我,求饶道:“好夫君就饶过君入吧,昨天晚上已经弄的人家欲仙欲死,今早险些不能起床呢。切身实在抵受不住了,啊~~夫君快停手啊,你知道君儿是经不起夫君大人的挑逗的,君真的是不行了呢。”
傅君婥伸出手,柔弱无力的推向我,口中还不住的呻吟着。
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她,慢慢的把手从她的肚兜中抽了出来“惊讶”道:“真是冤枉啊,昨天晚上明明是君儿我是死缠烂打,说什么也不让退出你的身体,现在怎么又怪起夫君来了?唉,好人真是难做啊。”
傅君婥更是羞涩,不依不饶捶向我的胸口,娇嗔道:“就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好,谁叫你挑逗人家的。”
我赶紧求饶,败下阵来。
傅君婥依偎在我的怀中,轻声道:“君儿真感谢上天能把你这个大坏蛋给君儿呢。”
我听后双臂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久久无言。
过了好一会,我道:“君儿,去把贞儿唤醒吧,我们也该起程了,这会儿小陵他们应该已经和窦建德的手下刘黑闼见面了吧。我们还要赶快,因为我要去会会一个人。”
……
寇仲三人正在高兴的时候,猛的见雪地上有三个人,箭矢般朝他们处赶过来,离他们不足两里。
素素吓了一跳道:“还不快走!”寇仲深吸了一口气道:“来不及呢!”那三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人,眨眼奔上小丘,在三人面前倏然止步,同时抱拳为礼,态度客气。
中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灰衣汉,背插单拐,形相威武中却又不失文秀的气质,虎背熊腰,只是外型已教人心折。
其它两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另一则是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各具不凡形相,只看他们这般全力飞驰后,仍能气定神闲,便知都是一流的高手。
灰衣汉哈哈笑道:“终能追上两位兄弟,实教我们欣慰,本人刘黑闼,乃夏王旗下骁骑将军。”
接着介绍左边的儒生道:“这是江湖人称‘铁扇子’的诸葛德威,乃刘某的拜把兄弟。”
诸葛德威左手一扬,变魔法似的乍多出了一把扇子,“嚓”的一声打了开来,轻摇两下,神态潇洒之极。
刘黑闼又指着那矮壮汉子道:“冬叔人称门神。手中双与新近归降李密的秦叔宝齐名,悍勇无敌。”
这“门神”却出奇地谦让道:“公子莫往我脸上贴金,本人崔冬,只是公子下面一个小跑腿吧!”寇仲一头雾水道:“谁是夏王?”
刘黑闼道:“难怪三位不知,敝主窦建德建国称夏之事,尚未公告天下。”
三人对望一眼,才知原来是窦建德方面的人。
刘黑闼忽然道:“这位小姐可否背转身去,因刘某有份见面礼要送给两位兄台,怕惊吓了小姐。”
徐子陵愕然道:“什么见面礼?”
素素心惊胆跳的背转了娇躯。
刘黑闼从容一笑,打出手势,“门神”崔冬解下挂在腰间一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布囊,随手往寇仲拋来。
寇仲一脸茫然的接着,旋即脸色大变,立把布囊往刘黑闼拋回去,骇然道:“我的娘!这是谁的人头?”
在素素的尖叫声中,刘黑闼一把接过,神态从容地探手囊里,抓着头发将人头取出,举在两人眼前道:“让刘某介绍,此人姓郑名踪,外号‘飞羽’,若非没有了头颅而不会走路,恐怕三位已陷身在瓦岗军手上。”
寇仲和徐子陵都暗地心惊肉跳,但见对方人人神色如常,强压下对这死人头的恐惧,前者干咳一声道:“嘿!刘兄可否先收起这东西,免致吓坏我们的姐姐。”
刘黑闼虽然没什么,但诸葛德威和崔冬脸上都闪过嘲弄的神色,显是看不起他们给这么一颗人头骇成这样子。
刘黑闼把人头交给崔冬道:“将这头颅挂在显眼的地方,好和徐世绩打个招呼。”
崔冬领命去了。
刘黑闼神色如常,拱手道:“现在两位兄台已成了天下人人欲得的人物,不知你们对将来有何打算?”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干咳一声道:“我们不知走了什么运道,弄得人人都以为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下落,其实……”
刘黑闼不悦的打断他道:“寇兄难道以为我刘某亦是为宝藏来找你们吗?这就大错特错了!”顿了顿续道:“今趟之行,乃奉了夏王之命,前来找大龙头商议,劝他先发制人,除去李密。岂知来迟一步,翟府已成灰烬,我们查探多日,才知只有你们三位逃过大难,还闹得荥阳天翻地覆,刘某佩服之极。”
素素仍是背着身问道:“人头拿走了没有?”
刘黑闼歉然道:“素素姑娘放心,人头不在了!”素素犹有余悸的转过身来,刘黑闼看到她惊魂未定,似求人怜的动人表情,怔了一怔。
寇仲和徐子陵都没在意,素素道:“小姐早一日被老爷送走,由屠管家护行,不知刘将军有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刘黑闼道:“既有屠叔方这种高手保护娇小姐,该没有问题,我会遣人探听他们的行踪。”
素素欣然笑道:“有公子这句话,素素就放心了!”刘黑闼又被她鲜花盛放般的笑容引得呆瞪着她,这回寇仲和徐子陵觉察到他的异样,都拿眼睛瞧他。
诸葛德威干咳一声道:“二弟,这处危机四伏,我们最好先赶往阳武,那时把酒谈心舒服多了。”
刘黑闼如梦初醒,见寇徐两人目光奇怪,老脸一红地尴尬道:“冬叔弄好事情回来,我们立即起程。实不相瞒,我对两位确有惺惺相惜之意,际此天下群雄并起,能者称王的大时代,诚心邀请两位加盟我军,将来富贵与共,若有一字虚言,教我刘黑闼不得善终。”
对这充满英雄气概的年轻高手,寇仲和徐子陵都颇有好感,但加入了们一伙却是另一回事。
寇仲干咳一声道:“我也实不相瞒,现在我们身有要事,加入贵方一事,只可迟些再说。”
刘黑闼露出失望神色,谓然道:“希望两位确是身有要事,而非找借口来拒绝刘某就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他如此但白,都觉有点招架不来。
素素插入道:“他们真的没有骗刘公子,我可以作证人。”
刘黑闼哈哈笑道:“姑娘的话,我当然不会怀疑,只不知此事是否须刘某帮手呢?”
寇仲笑道:“刘兄似乎空闲得很,也十分错爱我们,这可得先行谢过。不过此事微妙之极,牵涉到宇文化及和我们间的深仇,所以绝不能假手于人。”
刘黑闼晒道:“原来江湖上盛传你们手上握有李阀和宇文阀造反证据一事,果非空穴来风。”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脸脸相觑。
要知帐簿一事,知道的只是有限几人,究竟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呢?
香玉山来找他们,两人仍不在意;直到刘黑闼说出来,两人才知道害怕。
只是一个‘杨公宝藏’,已害得他们周身是蚁,现在加上帐簿一事,他们还有安乐日子过吗?单是宇文阀已可教他们头痛死了。
此时崔冬回来了,刘黑闼不再打话,催促众人上路。
寇仲等亦知不宜久留,兼且对刘黑闼又很有好感,遂与他们结伴同行,朝阳武启程去也。
黄昏时分,大雪又开始由天上洒下来,寇仲等一行六人,赶了足有四十多里路,又怕素素抵不住风寒,恰好遇上一所因战乱荒弃了的庄园,众人遂占用其中一间破屋,燃起柴火,围坐取暖。
刘黑闼取出余粮清水,先殷勤侍候坐在寇徐两人间的素素,颇有点色不迷人自迷的陶醉神态,但素素却像没有什么感觉似的。
寇仲怕刘黑闼感到尴尬,忙搭话到:“刘兄是否一直跟踪我们而来?”
刘黑闼道;“可以这么说,李密是一个卑鄙小人,再着夏望很是看重两位,特命我带人保护两位小兄弟。不知两位现如今要到哪里落脚?”
寇仲答道:“我们眼下准备先到扬州,然后见了我们的大哥逍遥客再做打算。”
徐子陵趁机问道:“不知现在形势如何?”
刘黑闼道:“最近江湖上最轰动的有三件事:一是土谷浑的复兴,二是李渊起兵反隋。三是李密使祖君彦传檄天下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寇仲喜道:“李渊终于造反了,呵呵,刘大哥还是先说说这十大罪状吧。”
刘黑闼欣然的大叫了一声好,如数家珍道:“就是一弒父;二乱伦;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哈!”
徐子陵摇头叹道:“真是怎么数都数不完这昏君的罪状,若论祸国之深,这家伙也算空前绝后。”
刘黑闼道:“兄弟说的极是,当今天下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也就只有我们夏王了,不知两位兄弟可有何妥善的去处,我看还是随我去夏王那里如何,夏王可是极为看中两位小兄弟呢?”
寇仲惊道:“哦?这么说我和小陵现在也算是名人了?”
诸葛德威哈哈一笑道:“当今乱世,能人辈出,风头最劲的就要数你们的结拜大哥逍遥客了,传闻此子功力高绝盖世,即使是对上宇文化及这样的绝世高手也是游刃有余,而且用不了多久,他大败‘影子刺客’的事也会传遍江湖的,到那时他的风头就更劲了。
传说他的武功可与三大宗师相媲美,不过这也只是传说,没人见到过。不过我却不认为他的功力有那么厉害。
其次就是跋锋寒,‘影子刺客’杨虚言,使得一把美人扇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以及两位公子了。”
刘黑闼正要搭话,寇仲突然道;“有人来了!”
众人赶忙起身警惕起来,刘黑闼竖耳细挺果然听的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里逼近,叹道:“还是两位兄弟的功力高明。”
寇仲笑了笑,未置可否。其实这并不是寇仲和徐子陵的功力比刘黑闼高,这就是《长生诀》的特殊功效了,修炼之人的灵觉要比修炼其他工夫的人敏感的多,所以才会有此现象,就像双龙在雪地中躲箭的情形一样。
诸葛德威问道:“可知来人共有多少?”
徐子陵摇了摇头道:“具体数字不清楚,只知道大概在二十人左右,而且其中还有女子,他们的脚程好快,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寇仲索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就和他们拼死一战,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刘嘿闼亦被寇仲的一席话激起了心中英雄气概,爽声道:“好男儿本应如此!”
此时一把阴阴柔柔,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师毕玄之命,特来向寇公子、徐公子两位请安问好。”
众人同时色变,想不到来者竟是突厥高手,尚有毕玄的徒弟在其中主持。
刘黑闼低声道:“他似乎不知有我们混在这里,谁曾听过这人?”
诸葛武德和崔冬都茫然摇头。
寇仲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徐子陵把素素缚回背上,大声应道:“我两兄弟仍是生龙活虎,拓兄!不!该是拓跋兄,多谢你关心了。这么夜还把我们围着,惟恐我们会逃走,究竟有何贵干呢?”
崔冬见寇仲没有武器,拿出一把刀,塞在他手里。
刘黑闼本身用的是单拐,但却另在大衣内摆藏了把长达尺半的锋利短剑,递了给徐子陵。
拓跋玉哈哈笑道:“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趟千里而来,是奉有师命,想向两位藉道家瑰宝《长生诀》一看,路途辛苦,两位兄台谅不会教小弟失望吧!”顿了顿又笑道:“未知另外三位仁兄是何方好汉,好让小弟一并认识。”
众人吃了一惊,只从这人耳朵之灵,便知对方乃一等的高手。
刘黑闼应道:“只是无名小卒,怎配入拓跋兄之耳。”
拓跋玉笑了三声。
第一声尚在屋外远处,第二声已到了门外,第三声响起时,拓跋玉举步跨入门来,就像来探朋友的悠然自若,左手还提着个灯笼。
此人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着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肩上挂着的飞挝处,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拓跋玉目光扫过众人时,寇仲等无不生出奇异的感觉,似是对方目光中带有某种无形而有质的异力。
两方正在互相打量之时,一把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在众人四周响起道:“拓拔兄真是好威风,可见武尊并非是虚有其名,调教的一位好徒弟。只是在下心中奇怪,他毕玄又非‘武林皇帝’,岂是说借就能借的到的?”语调低沉,声音却是洪钟一般响亮,震的众人耳中翁翁做响。
寇仲和徐子陵闻声顿喜,喊道:“大哥,可是你来了么?”
“哈哈……”笑声未止,人影已至,我领着卫贞贞和傅君婥面带笑容,昂首走了进来。不理一旁对我冷眼相看的拓拔玉,径直走到双龙面前,乍一打量便露出了惊色道:“小陵、小仲你们功力的进境还真是让我惊奇,天下间恐怕再也难找出像你们两个资质这般出奇的人了,才两天不见,修为又是精进了许多。”
徐子陵还是首次当着这么多人被夸奖,脸色为红。寇仲则是喜出望外,挠挠后脑笑道:“呵呵,这是是多亏了大哥的‘以战养战’呢。”
“赶问兄台就是当今中原炙手可热的青年后起之秀,逍遥客?”阴阴柔柔的声音有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面带笑意的盯着拓拔玉道:“不错,在下正是逍遥客,拓拔兄抬举了。”
拓拔玉正要发话,刘黑闼则强先说道:“小弟刘黑闼,早已仰慕逍遥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真乃人中龙凤。”
我回礼笑道:“刘兄年张于我,怎可自称为弟,理应在下呼唤刘兄一声大哥才是。刘兄现在已经是下王手下的头号大将,论名望当在我之上,我又怎能担当的起刘兄如此称赞。”我心中敬佩刘黑闼是真正的君子好汉,心胸坦荡,故而语气极是有礼。
这时诸葛德威和催冬也抱拳道:“公子好。”我忙还礼。
拓拔玉此时则是心中大怒,显是因为轻视于他而不满,勃然道:“在下身在突厥便已闻公子之大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我再面向于他,觉出了他的怒意,心中还是赞赏的紧。此人随已动怒,可是语气仍是让人听起来舒服,却有不失自己大威风。俗语云“名师出高徒”,当真如此。
正要说话,却见刘黑闼踏前一步,哈哈笑道:“不如先让我刘黑闼与拓拔兄亲近亲近如何?”
说完正要出手,突见一个人影挡在他身前。
第二卷
第十四章旗鼓相当
刘黑闼猛见寇仲拦在自己身前,心下了然刚要发话,寇仲却是强先道;“呵呵,不好意思了,刘兄还是把这场让给小弟如何,小弟先谢过了。”
刘黑闼见寇仲对这场比试铁了心,也知再争无用,无奈的笑了笑道:“如此,寇兄要小心了。”
于是寇仲抱拳道:“拓拔兄小心了。”
右手一震,刀势自然而起,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拓跋玉搠去,气势凌历威猛,极有大将之风。
刘黑闼等哪想到寇仲甫见对方立即出手,均大感痛快。
素素则吓得惊呼一声,闭上美目。
拓跋玉哈哈一笑,闪电横移,同时右掌切出。
“霍!”的一声,拓跋玉的掌缘切在拐头处,寇仲惊天动地的一招,立时威势全消,还似吃了暗亏,闪电般改招换式,往后退开。
拓跋玉俊脸一寒,冷笑道:“我们尚未真正亲近哩!”说话间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寇仲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挝其中一端的鹰爪,脱肩飞出,发出劲历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刘黑闼下阴抓去,手法阴毒之极。
这两下交手双方都快若电闪,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寇仲大笑一声,临危不乱,知道对方不会给自己调息的机会,忙运起全部功力,顿时长生真气畅走七经八脉,晃身如影,似鬼魅般迎上鹰爪,双手握刀而起,玄又带着凛冽的刀风直劈而下,砸在鹰爪上。
拓拔玉也运足功力,硬拼上去,心中也想称称寇仲的斤两。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拓拔玉顿觉自己的劲力被一股强大的阴寒之力反震回来,更有一丝阴气沿着兵器钻如经脉,血脉顿时不畅。
寇仲此时的滋味也不好受,真气同样被对方逼了回来,双手虎口巨痛,兵器险些脱手而出。手臂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胸口更是不好受,如同被闷锤凿在前兄一般,使的呼吸不畅。心下惊到这拓拔玉功力果然了得。
拓跋玉大喝一声道:“寇兄果然了得,再接我这招。”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正在调息的寇仲洒去。左手同时拋起灯笼,一分不差的安然落在梁珩上。
众人都看呆了眼,傅君婥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轻声道:“雕虫小技”。刘黑闼,催冬和诸葛德威三听的眉头为皱,显是不满傅君婥的言语。嘴上虽未明言,心中却愤然道;“如此技法怎可被称为雕虫小技?不知你又如何?哼!”
傅君婥看到三人做此表情,亦不与理会,心中却是决心要露些本事与他们。目光仍是紧紧的盯着场中的局势。
寇仲亦是看的眼中精光连连,被这精妙的武艺激起了心中的豪气,朗声道:“拓拔兄尽管放马过来,看我如何破你!”
说完手中长刀化做一条游龙,房间登时强光涌现,凛冽寒气四散开来,充斥着整个房屋。只见刀势亦走急速之途,一条冰峰巨龙挟惊天气势迎上点点光芒。
只听空中“叮当”响声不绝,震的众人耳中刺痛。
寇仲仰天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拓拔兄,我们再来过。”
拓拔玉亦是无比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找到这种武人的狂喜之感了。突厥虽是也不乏高手,但是平时与他们切磋总是缚手缚脚,生怕伤了对方,惹的师尊不悦。所以一听说跋锋寒杀了的大师兄,拓拔玉就赶忙向武尊毕玄请命,来中原追杀跋锋寒。其主要的目的却是想找一个真正的对手切磋切磋。因为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功力在其大师兄之上。
“哈哈……”拓拔玉爽笑道:“寇兄之言正和我意,让我们来练连拳脚如何?”说完丢下兵刃,挥拳攻了上来,立时时风声大起,空中弥漫着焦热之气。
拓拔玉的师傅“武尊”毕玄的成名绝技乃自创的“炎阳奇功”,其温高热无比,可比天上的烈日,所以才为此功做此名称。
其实说来,这“炎阳奇功”并非是毕玄所自创。
毕玄本是突厥一个部落族长的长子,从小喜好武艺,练的一副铜筋铁骨,当真是族中的第一勇士。
一次因为一言不和而同另为一个部落的族长之子大打出手,结果残败。心中自是懊悔和悲愤,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发誓要寻遍天下,拜访明师,学的高超武艺,一血前耻。于是就辞别父母,他踏上了寻师之路。
行了大概十多天左右,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此沙漠被族人成为“死亡地带”,平日里纵马驰骋谁都不敢到这附近。
族中的老人更是说天上的烈日就住在这个沙漠的一个神殿中,白天出来照射大地,晚上则是藏身在神殿中休息。不过烈日不喜欢人们走进沙漠,如果被它发现大话,就一定会被他烈火焚身,化为灰烬。
毕玄天生天不怕地不怕,哪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平时在部落里有自己的父母千叮咛万嘱咐,毕玄自是不敢前来。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无论如何也要铤而走险,亲身一试。
转眼间,毕玄已经在沙漠转了半个多月了,可是不管怎样也是找不到老人说的那座神殿,自己的干粮和饮水早已经用尽。
毕玄拖着沉重的步伐,依旧在沙漠中慢慢的行进着,突然脚下一软,在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躯,“扑通”一声,到在了灼热的沙子上。心中懊悔道:“都怪我高傲自大,不听族中长辈之言,唉,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毕玄,武功不成,却要命丧于此。”
正在悲痛只时,猛的见自己前放里许之处黄沙翻滚,大地震动。心下大惊,忙睁大眼睛,凝聚目力向前望去。
只见一座金色威武神殿慢慢的耸上地面,灼热无比的热浪扑面而来。锥心刺骨的巨痛从爬满了全身。同时又好像是有千万支食人蚁在肯噬着自己的身体,浑身抽搐不已,片刻间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毕玄大呼“我命休矣”。突然,热浪噶然而止。毕玄大喜,从地上一越而起,心中虽是诧异自己怎么瞬间就恢复了功力。但这哪有神殿有诱惑力,忙飞身向前方奔去。
片刻,毕玄来到神殿近前,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只见此神殿里正中是一个圆形大坑,坑的正上方悬浮着一个巨大的菱形柱体石柱,上面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石柱的下面则是不住翻滚着的岩浆,刚才那股热浪想必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再看坑的四周,耸立着大小一致的七根石柱,上面同样的刻有图案,只不过看起来较之坑中石柱上的图案简单了许多。
毕玄知道机会难得,顾不得心中的疑虑,疾步来到离自己最近的石柱前面细细的观摩起来。只见石柱上面的图案千奇百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绞尽心力只记下了上面的一小部分易记的人形图案,另外的一些一时难懂的图案就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其刻摹下来。
正要起身去第二个石柱旁边时,却见坑中的岩浆又再次剧烈的翻滚起来,神殿也随之震动。
毕玄心中大惊,忙将衣服揣入怀中,闪身向门外冲了出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刚刚冲到半里的地方时,身后的热浪便将他湮没了,脑中轰然一响,便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大约过了八九个时辰,毕玄才慢慢的苏醒过来,却觉得自己功力较之晕倒之前更是精进了许多。心中顿时醒悟,那些热浪有提升功力之奇效。而且那股热浪也是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是平息的。
毕玄不顾他想,忙又来到神殿里面,来到第二个石柱前观摩起来。这次,毕玄有了准备,估计要到时辰了,奔出了神殿不远处,盘坐在地上,运功抵御热浪,尽量的吸收其中的能量,他可不想错过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边吸收边化解,将那股强大的热力溶到自己的经脉中。
如此大约过了五天时间,此时他已经能坚持在神殿的边缘上抵御热浪了,可见这些时日,功力进境一日千里。而神殿里的石柱他也观摩了六根。在这段时间里,他有想下到坑中去一探那个悬浮石柱上的神秘图案,可是每当自己的脚一迈进坑中,里面的岩浆立时剧烈的翻滚,但是散发出来的却不是那股能提升自己功力的热浪,而是一股强大无匹的杀气!可是一当自己退出坑中的范围,那股杀气就会消失于无形。
毕玄哪肯轻易放弃,可是试了好多次,最多只能迈进一小步而已,就再也抵受不住了那股杀气。后来他干脆放弃,一心观摩起周围的石柱。
今次是他第七次来到殿中,刚刚临摹完第七根石柱上的图案神殿就开始晃动起来,毕玄心中大疑道:“不对,今日神殿的动静大异前几次?”压下心中的不解,慌忙的运足功力从神殿中狂奔而出,跑了一段路,觉得应该安全了便止住脚步,回身凝望。只见神殿如出现时一般随着黄沙的翻滚又从地面上消失了,就如同从未出现一样。
毕玄马上离开沙漠,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潜心钻研两年,在结合经脉里那股极热之神秘力量,创出了“炎阳奇功”。
回到部落之时,毕玄恰好赶上部落被人洗劫,自己的父亲更是被打伤,询问之下,弟弟才告诉他。原来,在毕玄走后不到半年,草原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十三个魔头,各个武功绝顶,心狠手辣。还组成了“疾风十三盗”四处杀人放火,抢劫财物和女人。草原上的部落也都联合起来,派出过自己部落中最厉害的高手对其进行围剿,但是“疾风十三盗”来去如风,踪迹飘忽不定。所以每次都是无功而回,还折了好多人手。
毕玄听后心中大怒,问清他们的去向,不顾弟弟的苦苦劝阻,纵身上马追了过去。
那一战真的是杀的天昏地暗,毕玄凭借着自创的“炎阳奇功”将“疾风十三盗”斩杀殆尽,自那以后,便被大草原上的子民称为“武尊”,誉为草原第一人。
前事暂且叙述到此。且回看寇仲这边。
拓拔玉乃是毕玄嫡传徒弟,内功自是修炼“炎阳大法”,故拳风中夹杂着灼热的气劲。
寇仲随是经常和徐子陵的《长生诀》阳篇切磋,再加上自己修炼的阴篇,所以并不惧怕这股灼热的气劲。但皮肤还是被烧的隐隐做痛。
“来的好!”寇仲大喝一声,撇下手中的长刀,运起功力,同样的挥出一记长拳对了上去,只听空中“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退了一步。
寇仲豪兴大发,大笑道:“拓拔兄在接我这全力一击试试看。”说完,凝聚全身功力于拳上,对上拓拔玉的胸口击了上去。
拓拔玉同样豪爽的一笑,将功力提升到十成,一拳对了上去。
“轰”空中又是爆发出一声巨响,灼热的热浪纠缠着凛冽的寒气向四周弥漫开来。刘黑闼等人顿时如掉寒冰与烈火两狱,全身冷的刺骨而皮肤却有是灼热难耐。忙运起全身的功力抵挡。
这时,诸葛德威与崔冬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我和傅君婥、卫贞贞三人。不看还好,这一看便惊呆的张大了嘴巴。之间我们三人悠闲自得的负手站在原地,汹涌的气浪冲到我们三人身前一丈处,便如同撞上一面无形的墙一般,瞬间就冰消瓦解了。而我们的衣角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一下。
诸葛德威与崔冬两人骇然的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相信为何傅君婥嘲笑拓拔玉的武功是雕虫小技了。
在看场中,寇仲与拓拔玉各自被震退了三大步。
两人静静的站定,相互凝视着对方,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闻一丝间隙。
寇仲由衷的赞道;“拓拔兄好高的功力,小弟佩服。”
拓拔玉亦抱拳赞道:“寇的武功小弟也是佩服的紧。”
此战,两人旗鼓相当,大有惺惺相惜之情。
第二卷
第十五章无杀奥义
拓拔玉朗声笑道:“敢问寇兄刚才所使的功夫可是《长生诀》中的密法吗?”
寇仲答道:“呵呵,拓拔兄说的不错,我刚才用的功夫确实是来自《长生诀》中,小弟也只是修炼了一年而已。”
拓拔玉听后面露惊色,心下凛然道:“才只修炼了一两年就能与我这钻研了近二十年的功夫斗个旗鼓相当。那么如此下去,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修炼的《长生诀》,这寇仲的身手已经如此厉害,想来那徐子陵的身手亦不在寇仲之下。而且那边还个逍遥客和他的两个夫人。他现在盛名天下,功夫自是了得。应在寇仲和徐子陵之上。即使加上我此次带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看来也是胜算不大。看来今天这《长生诀》是强抢不得了。”
想到这里,拓拔玉道:“这《长生诀》不称为是道家的不世奇书果然不假。不瞒寇兄,此次家师命小弟前来中原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向二位借这《长生诀》一看,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徐子陵悠然道:“呵呵,我看拓拔兄本意不是借书而是抢书吧。只不过是没料到小仲的武功如此之高,更是推得我的武功也不在你之下,在加上我们身边的其他众人,所以拓拔兄才会转而说成是借书吧。”
一阵娇笑自屋外传来,倏忽间后左方大窗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她悠闲地倚坐破窗,一足踏在窗台上,另一足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好不写意。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寇仲,似乎其它人都并不存在般。
众人的眼光却落在她正在手上把玩、造型奇特的腰刀去。
这种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的刀子,最利马戏,刀型微弯,前锐后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着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极为尖利。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梁衍上的灯笼光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只从她出现的突然,便知她的武功绝不逊于拓跋玉。
这娇娇女小嘴一撅,目光移往徐子陵,不屑地道:“原来中土尽只是些夜郎自大之徒,难怪杨广会不自量力远征高丽,不过也只有高丽那样的弱小国家才会被你们中原欺凌的。换了是我们强大的突厥则是另当别论。我淳于薇倒要看看什么叫宁死不屈。”
傅君婥听到淳于薇竟然出言藐视高丽,眉头大皱,冷哼一声。
淳于薇看了傅君婥一眼,见发出冷哼的是一个天仙丽人,年纪在二十左右,貌胜西施,容娇昭君。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而她身边的女子的姿色气质更是与她不相上下。而他们的身前更是站着一个英俊倜傥的男子。
淳于薇虽是惊叹傅君婥的美貌,但料想她的武功也高不到哪里。所以并未在意。岂不知她这一句话却激起了傅君婥的杀气。
拓跋玉哈哈笑道:“我这师妹一向被师尊宠纵惯了,各位请勿介意。今趟小弟奉命来求《长生诀》,并非强取硬夺。师尊有言,把《长生诀》翻看一趟后,立即归还,兼且可传寇徐两兄每人一手绝艺,请两位兄台勿误以为家师只想占人便宜。”
众人交换了个眼色,均感到毕玄不失一代宗师的风度。
淳于薇向寇仲甜甜一笑道:“你的功夫还不错哩!不过我们今趟来的除我们师兄妹外,还有师尊一手训练出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人人悍不畏死,动起手来,怕你们没多少人能活得了。”
顿了顿又悠然道:“人家还忘了告诉你只要你们尚有一口气,我们就有方法为你们续命,那时《长生诀》还不是手到拿来。”她的声音既娇且甜,又带点外地口音,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拓跋玉皱眉道:“师妹客气点好吗?能不动手,自是不动手最好。”
这师兄妹两个一唱一和,配合到是默契。
傅君婥冷声道:“哼,动手又如何?我到是要看看你们能有几个人在我的剑下活命。”
我也心中恼怒他们二人的目中无人,所以并没有劝阻傅君婥,任由她而为。
拓拔玉和淳于薇脸色大变,心中也是恼怒。只听淳于薇冷冷的答道:“这位姐姐人长的满是漂亮,口气到是不小。我到要领教一下姐姐如此自负的剑法。”
说完,淳于薇扭身从窗上飞身而下,右手闪电般拔出弯刀,泛着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虹,流星一般向傅君婥的粉颈割来。招试极是狠毒。
我看的眉头大皱,心下恼怒她们师兄妹两人的招试俱是阴险狠毒,招招攻人要害,试试去人性命。
傅君婥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如此武功你师傅也敢放你出来丢人现眼,还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武功。”
说完,众人也不知她是如何的拔剑在手,更是不知道她是何时出手的,只见傅君婥前方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般,将飞身而来的淳于薇笼罩在其中。
淳于薇只觉眼前突然失去了傅君婥的踪迹,眼前被一片白茫茫的耀眼强光取代了,而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因为她已经从这片白光中感到了无尽的杀意,那是绝杀,灭杀,天杀。不过这还不是恐惧的关键,最令她恐惧的是她感觉到这股杀意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不存在一样,更是让自己觉得自己心甘情愿死在这杀意之下。
“不!这绝不是应该在人间出现的剑法!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令人恐怖,不,是令人甘愿一死的剑法?”淳于薇心中惊恐道。此时的她收回刀势呆呆的伫立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片和谐的白光向自己包围而来,静静的等着死亡。
诸葛德威,崔冬和刘黑闼此时的感受与淳于薇所所差无几,他们心中却是恨不得自己就在那片白茫茫的一片中。
拓拔玉则是心急如焚,可是身体却是偏偏不听使唤,怎么也动不起来,仿佛自己已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又像是被大地牢牢吸附住一般。
寇仲和徐子陵更是看呆了,他们虽没有其他人心中的感受那么强烈,但也被傅君婥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玄妙一剑震住了。到不是说明他们两个的功力在众人之上,而是因为他们所修炼的《长生诀》的独特的飘渺性质帮了他们。
看傅君婥使出这一试,我心一屏,略有些后悔将我悟出的“无杀奥义诀”授给她了,当日我悟出此道只后,一时性起就将其教授给了我的众娇妻。
这“天杀奥意诀”乃是我想出的本应存在于四度空间的密法。都怪我心直口快,泄露了天机。此诀若是由我使出来,诱杀,捕杀,绝杀,无杀。四杀过后,方圆千里之内的生命会全部消失。
杀无可杀,故为无杀!
没想到傅君婥恼怒后将其使将出来,幸好她的功力有限,再加上对这“无杀奥义诀”领悟的极为是有限。自是不能能我这个造物主施展出来的威力相提并论。不过这也足够对周围功力和灵觉不如自己的人进行诱杀和捕杀了。
眼见我若是再不制止,这些人定要命丧于此。
于是我喝声道:“君儿,放她一命吧。岂连累他人。”
傅君婥心神一震,登时醒悟过来,忙收回剑势,光芒顿时敛去,消失不见了。傅君婥也认识到自己出手太恨了些,自己一怒之下,竟使出了夫君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动用的“无杀奥义诀”。心中甚是后悔,偷偷的将目光瞟向我,见我向她会意的笑了一笑,并为深责,心中一喜,静静的回到了我的身边。
卫贞贞也对她正色道:“君儿真是不知轻重,则可将此使将出来。”
傅君婥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面露愧色的看着卫贞贞。
卫贞贞见他如此模样,也是不好再责怪,无奈的笑了笑。
剑势敛去众人才入梦初醒。
最先醒悟过来的则是身处白光之中的淳于薇,此时她还在为傅君婥那神鬼莫测的一剑惊伏不定。
刘黑闼,崔冬与诸葛德威此时也相继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情景,心中无不恐惧骇然。“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这是什么剑法,怎的像是阎王索命一般,她明明不是向我出手,为何我还会生出死亡之念?唉,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如此恐怖的剑法就是‘三大宗师’亦不敢直抚其须,更何况是我等?雕虫小技……雕虫小技……难怪她称那毕玄之徒的武功是雕虫小技了?”
三人对视苦笑,刘黑闼心中道:“此女武功已是如此高明,可想而知授她武功的逍遥客有多厉害,当真可称的上是‘神鬼莫测’了,有如此人物相住,亦难怪寇仲和徐子陵不会投靠夏王?”
拓拔玉此时此刻最是惊恐,因为这唤起了他内心中一种不原想起,却又刻骨铭心的恐惧。那是在他刚刚成人那年,由于自己的心高气傲,认为武学已成学无可学,便想独自一人到大草原上闯荡一番,不管他人怎样劝阻,拓拔玉都是听不进去。
这时,“武尊”毕玄对拓拔玉道:“你若是能接下我一招,我便放你离去,如何?”
拓拔玉欣然应允,可是等他见到毕玄那一招时,心中却是惊恐,因为他从那拳风中清楚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身体中立时涌起一种感觉,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而今天这新的感觉更是令他恐惧。同样是面对死亡的气息,对上毕玄的,他是恐惧,到是也合常理;而对上傅君婥的,他却是心中却一反常态的充满着向往,如此剑法怎能不叫他心惊胆寒。
傅君婥冷冷的看着众人的表情,旋又盯着淳于薇道:“姑娘现在还是认为我是在自吹自擂吗?动起手来如何?”
拓拔玉强在淳于薇前答道:“姑娘神技,我等佩服,回去定当潜心修炼再于姑娘切磋。”心道自己虽是不敌,却也不能失了“武尊”的颜面。
我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看得出来拓拔兄却是一位好汉,我也不难为你了,今日之是就此作罢,至于《长生诀》一事我却是不能做主,你在去问小仲和小陵好了。”
拓拔玉听我话意,立时面露喜色,转而对寇仲和徐子陵道:“不知两位小兄弟可否将《长生诀》借于家师一看?”
寇仲“狡猾”的看向徐子陵,意思道:呵呵,小陵还是你去回答他为好。
徐子陵怎会不知其意,只好无奈的瞪了寇仲一眼,对拓拔玉答道:“《长生诀》眼下并不在我们身上,不过半年后我们会到洛阳,如果有机会取得《长生诀》的话,我们确可借于拓拔兄。”
拓拔玉闻言大喜道:“无论两位最后是否借书于在下,我拓拔玉先是在这里谢过。希望将来能于两位成为朋友。”说完,躬身想众人道别,转身而去。
见他们拓拔玉等人离去后,我转过身对双龙道;“小陵,小仲,哦对了,还有素姐,你们眼下要去何地?”
素素听我称呼她为“素姐”脸色微红。
寇仲却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笑着对傅君婥道;“呵呵,这些日子不见,君嫂是越发出落的动人。功夫也是更厉害了,嘻嘻,这下可有的大哥消受了。”
傅君婥听后玉脸微红,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小鬼,竟敢调笑我,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才怪。”
徐子陵拍手道:“哈哈,君嫂英明,看小仲以后还敢胡说否?”
寇仲则是忙用手封住嘴巴,一溜烟的跑到了我的身后大叫道:“大哥救命啊,君嫂要杀人啊。”
我转过身,笑着敲了一下他的头。卫贞贞则是转过身来,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上面用力的钩了一下。
素素和其他众人也为我们打闹中流露出的真挚的兄弟手足之情感动,却见了寇仲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要非众人亲眼所见,实是很难相信眼前的这几个人险些将这里搞的翻天覆地。
素素笑了一好一会,才止笑声道:“客弟,我们打算先回扬州,不如你还有两位弟妹和我们一齐走吧。”
我道:“我和贞儿还有君儿先行一步,到扬州等着素姐你们,打点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双龙想了一下,也知道此去扬州凶险异常,便道:“大哥多加小心,如此小弟就尺些时日在敢到扬州与大哥和众位嫂嫂会合。”
于是,我拍了拍双龙的肩头,辞别了众人,向扬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