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天使
作者:
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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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卷 21
    第二十一章:搶匪之妹

    當晚十點,龍市電視臺的晚間新聞播出了一則重大消息:六名搶匪傍晚打劫了銀行,搶走了數百萬現金,並劫持了七個人質逃遁。經過警方全力追捕,其中五名搶匪被擊斃,剩下一人負傷跌入市白馬河,目前下落不明。

    據警方透露,人質僅有一人死亡,兩人肺部嗆水輕微受傷,其餘四人均毫發無損。被搶現金大部分被追回,但也有少數被河水衝走,具體損失銀行仍在統計中。

    接下來是記者采訪警務人員的畫面,兩個年輕的警官,一個姓周一個姓阮的,面對鏡頭侃侃而談,稱該市的警員是全國最專業最盡責的隊伍,所以才能在此次案件中發揮出神速的破案效率,並將損失減到最低雲雲……

    ************

    “盡是他媽的瞎扯!所有搶匪都是咱大姐頭擊斃的,這些笨警察什麽功勞也沒有,居然也好意思猛往自己臉上貼金!”

    龍市安全部門的休息室裏,幾個龍牙小組成員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忿忿不平的罵娘。

    “沒辦法,現在的警察基本都是無恥之徒組成的,所以才把全國的治安搞的這麽亂……”

    “關鍵還是大姐頭自己不想居功啦,怕被媒體一報道成了名人,不利于今後的工作,這才便宜了那兩個傻瓜警察……”

    “幹!我就不明白,為什麽大姐頭要去幫這些笨警察的忙?搶劫案跟我們有屁關係……”

    “話也不能這麽說!這次大姐頭來龍市調查案子,這裏的熊局長十分配合,出了很大的力氣,幫了不少忙,大姐頭是個有恩必報的人,這麽做也算是報答熊局長啦……”

    幾個人談談說說,言語中對這位“大姐頭”都是由衷的尊敬、佩服,除了下屬對上級的謙恭外,更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熱愛,仿佛為她死都心甘情願、在所不惜。

    ************

    方強精疲力竭的倒在毯子上,大口的喘息著,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終于……脫險啦!

    一路上都擔驚受怕,直到回到了豹宮裏,才感到真正的安全。

    左臂傳來鑽心的疼痛,草草包扎的傷口又滲出了血水。

    這一槍挨的可真不輕,幸好子彈衹是打穿了表層皮肉飛出,沒有留在體內,也沒有打到骨頭,否則這苦頭可就要吃大了。

    方強心有餘悸的撫摸著傷處,想起那軍裝美女下手之狠、準、無情,不自禁的感到膽寒。

    假如不是當時天已經黑了,水底下視線模糊,有利于乘黑逃跑的話,自己恐怕早已死在她槍下了,或者已經被生擒活捉。

    這次能逃出生天,完全是僥幸命大!下次要是再給她碰上,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臭娘麽,妳上輩子跟我有仇啊?老是跟我過不去……”

    方強滿腔氣惱,忍不住破口痛罵了起來。

    “遲早有一天,把妳也抓到這豹宮裏來,讓妳為自己的無禮付出代價!哼哼……”

    罵歸罵,可是想到這軍裝美女充滿殺氣的眼神,方強就心裏發毛,能遠遠避開她就是上上大吉了,哪裏還敢去主動招惹她?

    已經注射了合成劑的自己,居然還不是她的對手,這美女身手之高強、實力之恐怖,由此可見一斑。

    哎,撞上這樣強橫的對手,衹能算自己倒霉吧!連搶來的錢都弄丟了一大半……

    方強苦笑著,眼光望向扔在地上的麻袋。被子彈擊中的那個麻袋,一落水就被河流給衝走了。而這個完好的麻袋也不小心鬆開了一道口子,流失了不少鈔票。

    好在剩下的鈔票還有大半麻袋,衹是全都給浸濕了,需要一張張用電熨鬥烘幹。總數估計差不多有七八十萬,也算是不虛此行啦。

    有了這筆錢,開辦工廠的起步資金就充足了,自己這次也就沒有白白流血負傷。

    方強想到這裏,又高興了起來,仿佛痛楚也減輕了許多似的,自己用酒精藥水處理好傷口,就在肉體的疼痛和精神的愉悅中,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槍傷已經好多了,結了個長長的疤痕。看來合成劑果真其效如神,不僅使人體質強健、氣力倍增,連傷口愈合的速度都超乎預期的快。

    走出自己寢室,到葉靈所在的“001室”一看,這妮子正遵照自己吩咐,乖乖的在一張張烘烤鈔票。

    方強溫言誇獎了幾句,也過來幫手,兩人一起努力了大半天,總算把所有鈔票都烘幹了。

    一清點,共計八十二萬元。

    方強拿出個箱子裝好鈔票,出了豹宮,搭車回到了龍市內,隨便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銀行,將八十萬的整數都存了進去。

    餘下的二萬零頭則帶在身上,準備多買點補品和可口的食物,慰勞一下自己,順便也好好養傷。

    想到吃,方強的饞蟲就上來了,不過槍傷忌食葷腥,于是來到一家有名的素菜館,點了幾個特色佳肴品嘗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習慣性的取過架上的公用報紙,翻閱著當日的新聞。

    頭版刊登著銀行搶劫案的最新進展,警方發言人聲稱,跌入河中的負傷搶匪“幾乎可以肯定”已經死亡,尸體大概被河流衝走了,目前還在尋找中。至于其他四個搶匪的尸體,還擺在太平間裏,正等著他們的親人去認領……

    方強忽然一愣,目光重新跳了回去。

    其他四個搶匪?

    四個……怎麽會是四個?

    一共有六個搶匪,除了自己冒充了其中一個外,不是被那軍裝美女當場擊斃了五個麽?

    難道是記者寫錯了?

    方強停止了咀嚼,懷著這疑問,迅速瀏覽了一遍報紙,才發現下面有專門說明。原來被擊斃的搶匪的確是四個,另外有一人衹是重傷癱瘓,命卻是保住了。

    而這大難不死者,赫然就是那身材極瘦、主動拋槍投降的搶匪!此人名叫沈飛,正躺在醫院裏接受進一步治療,估計這輩子是不可能康復了,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記者還專門為這沈飛寫了篇報道,並采訪了他的親妹妹沈莉。那是個還在上高叁的女學生,聽說哥哥遭此劫難,哭的就跟淚人似的,反復說哥哥本來一直都是善良的好人,這次完全是因為家裏太窮,而父親的癌癥又已經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哥哥是為了湊齊醫藥費,一唸之差才參與搶劫的。

    報道裏還詳細描述了沈氏兄妹家中的情形,其破舊、簡陋和窮苦,衹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特別是臥病在床的老父親,眼睛裏全都是悲哀和絕望……

    總之,整篇報道的字裏行間,都洋溢著對兄妹二人的同情。

    方強看的眼眶都濕了,鼻子一酸,沒來由的一陣難受,同時也感到一股深深的憤怒。

    對這個不公的社會的憤怒!

    如果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誰會願意去當搶匪呢?

    方強還記得,當那個叁角眼搶匪開槍殺死一個兒童時,正是這個沈飛,怒斥、質問為何亂殺孩子,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的本質並不是太壞。衹是這個社會太不平等、太過冷漠,對弱勢群體的關心太少,才把他逼上了犯罪的道路。

    淚水模糊了視線,方強忽然也聯想到了自己,其實同樣也是被人逼上了絕路,才由從前的一個純真青年,變成了現在這個惡棍……

    他再也坐不住了,顧不上吃飯,匆匆買單離開,循著報紙上所寫的地址,朝沈莉家走去,來到了市內一條骯臟的小巷子裏,穿梭前行著,逐個查看沿途住戶的門牌號。

    搶匪沈飛的家,是在全市最有名的“貧民窟”裏。這一帶住的都是生活在赤貧線下的窮人,衹能靠每月一點可憐的救濟金來勉強度日,生活環境之臟之亂,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的話,簡直就無法想象。一般市民都對這裏望而卻步,誰也不願意進入這個貧民窟半步。

    方強以前在教會當義工時,曾來這裏做過不少善事,照顧過一些孤寡幼兒,所以對整個地形還算熟悉。否則換了其他人,就算看著報紙上刊登的地址,也找不到具體的地點在哪。

    巷子裏都是簡陋、低矮的平房,許多門牌號都斑駁脫落了,看也看不清。十多個衣衫襤褸、滿面污垢的小孩子,正簇擁在一起喧鬧追逐,發出天真無邪的嘻笑聲。

    方強小心翼翼的繞開地上的臟水,走過去和藹的跟孩子們打了個招呼,向他們詢問沈飛的家怎麽走。

    “我知道在哪,我帶妳去!”

    一個小男孩熱心的舉手,自告奮勇的帶著他向前奔去,七彎八拐之後,指著前面一間屋子說那就是了。

    方強謝過了小男孩,後者蹦蹦跳跳的跑回去找伙伴玩了。

    方強回頭打量著眼前的屋子,倒抽了口涼氣。

    這屋子好像剛剛遭受過山洪襲擊似的,前面的墻壁幾乎塌了一半。石灰也都掉了,露出裏面的磚頭,屋檐更是七零八落,瓦片四散。有好幾塊明顯是新釘上去的木板,安裝在墻壁的塌陷處,勉強起到遮擋的作用。木板上橫七豎八的潑了許多紅色油漆。

    大門上、墻壁上還用油漆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大字,顯得觸目驚心。

    “欠債還錢!”

    “不還殺妳全家!”

    “明天就是最後期限!”

    方強呆了一下,心想這好像是放高利貸的上門催債時所采取的恐嚇招數,以前衹在電影裏看到過,想不到今天竟給自己親身碰到了一回。

    方強上前敲了敲門,無人應答。試探著一推,破舊的房門吱呀一聲應手而開。

    “請問有人嗎?”

    方強一邊叫喚著,一邊探頭探腦的走了進去。

    屋子裏光線不足,給人陰暗慘淡的感覺。進門就是個最原始的竈臺,燒的還是蜂窩煤,爐火上的藥罐正噗噗冒著熱氣,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角落裏還站著個身穿高中生校服的女孩子,雙手緊握著一柄炒菜的鍋鏟,滿臉都是驚恐的神色。

    方強一怔,隨即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小妹妹妳好啊……”

    邊說邊走上幾步,誰知這女孩子卻尖叫一聲,揚起鍋鏟揮舞著,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

    “別過來!我說什麽也不會跟妳們去的……別過來!”

    女孩子的聲音都在發顫,顯然是怕的要命,但眼神裏卻透出一種毅然不屈的神色,仿佛已決心拼命到底。

    “小妹妹,我不是壞人……別害怕,我真的不是壞人……”

    方強忙高舉雙手,示意自己絕無惡意,語氣誠懇而溫和,反復聲明之下,那女孩子果然漸漸平靜了下來,凝望了他片刻,忽然一震。

    “方先生!您是……教會的方先生?”

    “是的是的,就是我!”

    方強想不到對方居然認得自己,忙不迭的點頭承認。

    女孩子吁了口氣,一手驚魂甫定的按住自己胸口,神經才算徹底鬆弛下來。

    “小妹妹,妳以前見過我?”

    “您忘啦,前年您曾來這裏派發教會的慈善捐款,當時我還跟您探討過宗教問題呢!”

    女孩子說著,唇角微微漾開,露出一抹笑意,甜甜的很是動人。

    方強恍然大悟,也依稀記起了的確有過這麽一回事。那時這女孩子還很瘦弱、不起眼,天真稚氣的樣子完全像個小丫頭,跟現在一點也不像。

    這時女孩子“啊”的一聲,發現自己另一衹手還不雅的揮著鍋鏟,連忙放了下來,頗有些不好意思,臉蛋都羞的發紅了。

    “方先生,您請坐。”

    女孩子關上房門,端來了一張板凳,小手在上面擦了又擦,又倒了杯熱開水遞過來。

    方強道謝著接過,卻沒有坐下,舉目環視著屋子裏的情形。

    這屋子一共就兩間房,現在所處的這間面積比較大一些,是廚房兼客廳,米缸、煤炭什麽的都放在東邊,西邊則擺著桌椅,大概就是吃飯和待客時用的了。

    裏面那間比較小,透過半開的房門,可以看到內裏簡陋到極點的擺設。一張上下鋪的行軍床,占據了將近一半的面積。房間中間有個人工架起的布簾,將另一半面積隔離了起來,從布簾底端隱隱能見到床腳,想必那裏面也是一張床,就是這女孩子睡覺、更衣的地方了。

    方強心中愀然,比起兩年前,這戶人家的生活一點也沒得到改善,似乎還更窮了。

    “方先生,剛才真是……對不起,您別見怪。”

    那女孩子神色扭捏,又低聲道歉了起來。

    “沒關係啦,小妹妹。”方強揮了揮手,問道,“妳是不是把我錯認成上門討債的了?”

    女孩子輕輕“嗯”了一聲,似乎不願意多說這件事,又道:“我叫沈莉,方先生您就叫我小莉吧。”

    方強不禁重新打量起這小姑娘來。

    兩年不見,她已經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長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的成熟少女,雖然小臉上還沾著幾點臟兮兮的煤黑,可是仍難掩蓋明眸皓齒的清秀之色。洗的褪色的校服裏,胸脯已經像小蘑菇似的鼓鼓隆起了,裙下露出的小腿更是勻稱而修長,透出常曬太陽的健康膚色,一望而知是個臉蛋、身材俱佳的小美人坯子。

    此刻這小美人的雙目微有些紅腫,顯然是剛流過眼淚,神色間也頗為憔悴,看了令人心疼。

    方強心頭憐惜之意大起,一瞬間下定了決心,絕不再讓任何人欺負這小姑娘。

    “小莉,我這次是因為看到了報紙上妳們家的消息,專程過來看看的。妳哥哥現在怎麽樣了?還有妳爸爸呢?是不是為了治病借了高利貸?”

    這幾句充滿溫暖的關切話語,一下子粉碎了沈莉的所有矜持,她忍不住“哇”

    的一聲痛哭了起來。

    “哥哥他……他現在還在……醫院裏,警察叔叔看守著……不讓我見他……嗚嗚……他們說……哥哥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了……嗚嗚……哥哥為了給爸爸治病,已經借了好多錢……被債主逼的沒辦法了……才去搶銀行的……嗚嗚……”

    凄楚的哭訴聲,令聞者心酸,每個字仿佛都帶著這年紀的女孩本不該有的悲愴。

    方強眼裏也涌出了淚光,走過去輕輕拍著這小姑娘的肩膀,柔聲安慰了好一陣,才讓她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

    “妳爸爸在哪?也在醫院裏麽?”

    沈莉搖搖頭,帶著方強走進了裏屋。

    方強這才發現,那張行軍床的下鋪上,原來還躺著個骨瘦如柴的老人,昏睡未醒,蠟黃的面色,頭發都掉光了,一看就是做多了化療的癥狀。

    “我們交不出醫藥費,昨天半夜就被醫院趕回來了……”

    沈莉哽咽的說,清純的眸子裏盡是哀傷。

    方強怒火竄起,心裏暗罵這是個什麽樣的社會?不給人活路了,再好的良民都會被逼成強盜,真是見他娘的鬼!

    正要說話,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跟著是“乒乒乓乓”的砸門劇響,還夾雜著好幾個人粗魯的罵街聲。

    沈莉嚇的一哆嗦,驚慌的說:“討債的人又……又來了!方先生,妳就在這裏,千萬別出去!他們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

    方強見這小姑娘雖然極端害怕,但仍考慮到別人的安危,心裏頗為感動,問道:“那妳呢?”

    “我不要緊的!”

    沈莉說完就奔了出去,並把裏屋的門砰的關上了。

    方強湊眼到門縫裏,觀看著外面的情形。

    衹見大門剛一打開,五六個痞氣十足的阿飛闖了進來,幾乎把沈莉給撞倒了,她驚叫著退到了屋角,一副羔羊落入狼群的無助模樣。

    為首的阿飛染著一頭俗氣的黃毛,大模大樣的自己坐了下來,斜著眼睛說:“最後期限已經到了!怎麽樣,五萬塊錢準備好沒有?”

    沈莉臉色煞白,嗓音微微發顫的說:“還沒有……請您無論如何再……寬限幾天,我一定湊齊還給您……”

    “妳老師咧!大爺我都寬限妳們幾個月了,拖到現在還不還!上午還敢打傷我手下討債的兄弟,小娘皮妳他媽的不要命了!”

    “黃毛”惡狠狠的咆哮著,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個阿飛,顯得惱怒之極。

    方強從門縫看去,那個阿飛腦袋上包扎著繃帶,一進來就將鍋鏟踐踏在腳下亂踩,大概是被沈莉用鍋鏟打傷過了,所以要先毀掉這件“武器”,免得再重蹈覆轍。

    沈莉神色慘然,淚珠已在眼眶裏打轉,拼命忍住才沒有流下來,分辯說:“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的,還要強行帶我走,我才失手打了他的……”

    那受傷的阿飛目露凶光,罵罵咧咧道:“他媽的,妳哥哥當初自己答應的,還不出錢就拿妳做抵押,現在想耍賴麽?”

    “妳亂說!”沈莉憤然叫道,“我哥哥一向疼我,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那就叫妳哥哥來對質啊,看他怎麽說?”

    阿飛們都胡攪蠻纏的起哄,把小姑娘氣的連連頓足,終于忍不住又哭了。

    黃毛淫笑道:“哭啥?大爺們帶妳走,是想給妳找個好工作,免得浪費了這麽一副好身段。”

    邊說邊色迷迷的盯著沈莉,眼光在她那剛剛發育成熟的胸脯上掃來掃去,淫褻之意溢于言表。

    另外幾個阿飛也都貪婪的咽著口水,肆無忌憚的品頭論足:“想不到沈飛的妹妹蠻水靈的嘛,嘖嘖嘖……要是能替她開個苞,少活幾年我都願意……”

    沈莉聽了真想掩住耳朵,滿臉都是厭惡、恐懼之色,雙手本能的護住胸口一直向後退縮,可是背部很快就碰到了墻壁,退無可退了。

    “我不去!妳們……別逼我,我死也不會跟妳們去的!”

    她咬著牙,表情又變的頑強,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黃毛陰冷一笑:“妳不去也行啊,那就讓妳爸爸跟我們走吧!”

    說著一努嘴,阿飛們齊聲答應,做勢就要往裏屋闖。

    沈莉失聲驚呼,衝過來就要阻止,誰知這卻是聲東擊西之計,兩個阿飛立刻從後一把抓住了她,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妳們幹什麽?放下我!放下……”

    沈莉惶然尖叫,拼命掙扎著,校服裙都翻了上去,露出白皙纖瘦的大腿,懸在半空絕望的踢騰。

    方強再也看不下去了,正想拉開房門出去教訓一下這些混混,忽然衹聽“哎呦、哎呦”兩聲痛叫,抓住沈莉的兩個阿飛象是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似的,兩顆腦袋狠狠的對撞在了一起。在慘叫聲中,他們抓著沈莉的手鬆開了。

    沈莉跌下地來,驚怕交加,小臉嚇的慘白,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黃毛喝道:“妳們兩個怎麽回事?大呼小叫啥……”

    剛說到這裏,剛才還被人踩在腳底的鍋鏟,不知何時竟飛了起來,仿佛自己有了生命一般,狠狠一敲,重重砸在他的腳裸上,黃毛也象兩個倒霉的手下般殺豬似地慘叫起來。

    “鬼啊!”

    阿飛們個個目瞪口呆,在愣了半秒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連滾帶爬的跟在後面,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來。

    剛到屋外,黃毛忽然站住了,愕然看見前面空地上站著個身披黑袍的年輕修女,天藍色的美眸充滿異國美人的韻味,正挪瑜的望著自己這群人。

    “Whoareyou?”

    黃毛也不知怎的,脫口甩出了一句半生不熟的英文。

    修女微微一笑,櫻唇輕啟,說的是一口流利但略帶外國口音的中文:“我叫克裏斯蒂娜,是受朋友的委托,來這裏看望沈飛先生的家人的。先生們,妳們都是男子漢,這樣子欺負一個女孩子,很不好,很沒有風度……”

    回到了陽光下,黃毛的膽子馬上也大了起來。

    “去妳媽的,我們都是出來混的,要風度幹屁?”

    “風度沒有,硬度倒是有的,要不要到床上試試啊?”

    幾個阿飛辱罵的辱罵,調戲的調戲,紛紛說起了污言穢語。

    克裏斯蒂娜秀眉微蹙,聲音卻仍溫和:“先生們,主教導我們要仁慈和博愛,請妳們想一下,如果是妳們的姐妹遭受苦難,妳們忍心這樣對待她嗎?”

    “有什麽不忍心的?老子的姐姐就是被我親手賣掉的,照樣心安理得!”

    黃毛仰天狂笑著,一臉的恬不知恥,但是才說了一半,但是才說了一半,身體象是被誰從背後狠推了一把,猛的往前一撲,跌了個狗吃屎。

    “是這女人在搞鬼!兄弟們,給我上!揍死她……”

    黃毛醒悟了過來,惱羞成怒,爬起來大步就向修女衝來。

    克裏斯蒂娜不閃不避,仍是靜靜站在原地,眼神凌厲,仿佛全身突然煥發出了一股威嚴的氣勢,令其他幾個阿飛一時不敢逼過來。

    黃毛剛奔到近前就發出怪叫聲,又一次地撲通跌倒在地,這一回,他的身體就象是被一衹無形的腳踏在背上,怎麽也直不起腰來。

    阿飛們全都駭然,總算知道了眼前這個修女必定不是簡單人物,一個個都耷拉著頭不敢再耍橫了。

    “哎呦,饒了我吧……我錯了,求求妳大人大量,饒了我!”

    終于嘗到對方的厲害,黃毛嚇得牙根直打戰,拼命求饒。

    克裏斯蒂娜淡淡的說:“妳們以後別再來騷擾沈先生一家了,能做到麽?”

    黃毛雙頰高高腫起,哭喪著臉道:“我們也是奉命討債,身不由己哪!如果要不到錢,回去也會被老板打斷腿的……”

    阿飛們紛紛附和,跟著一起叫苦、哀告了起來,仿佛他們才是深受荼毒的受害者。

    “債務一共是多少?我這裏有一萬塊錢,該夠了吧?”

    克裏斯蒂娜邊說邊取出了個信封,裏面是厚厚的一沓鈔票。這些錢都是雨蘭給她的——女特工也從報紙上看到了新聞報道,知道了沈飛家的窮苦情況,頗後悔下手沒有留情,于是委托她轉交一筆錢給這家人。

    “可是……連本帶利,一共是五萬元呀!”黃毛可憐兮兮的說,“老板說,今天是最後期限了……如果不能拿到全部五萬元,就要把人帶去,否則……真的會打死我們的……”

    克裏斯蒂娜頓感為難,正在沉吟時,忽然屋門打開,方強伸手牽著沈莉,走了出來。

    “方,妳也在這裏呀!”

    克裏斯蒂娜雙眸一亮,欣然迎了上去。

    方強恭敬的打了個招呼,從口袋裏拿出了支票本,揮筆唰唰填好,撕下來遞給了黃毛。

    “整整五萬元,妳們自己填上名字,到銀行兌現去吧。以後不準再來糾纏,知道了嗎?”

    黃毛接過支票,連連點頭稱是,帶領著手下們灰溜溜的走了。

    “方先生,太謝謝您了。謝謝……我會盡快想辦法,把錢還給您的……”

    沈莉熱淚盈眶,不停的道謝,眸子裏充滿了感激。

    “不用啦,這本來就是妳們家應得的錢……”

    方強慾言又止,若不是克裏斯蒂娜在旁,他真想告訴沈莉,這錢原本就是她哥哥辛苦搶來的,現在不過是歸還一部分而已。

    接著方強又翻遍了幾個口袋,將上萬元的現金都掏了出來,硬塞給沈莉,要她補貼家用,給生病的父親買營養品。

    沈莉漲紅了小臉,怎麽也不肯收下,後來克裏斯蒂娜也加入了勸說,在兩人輪番游說下,又提醒她父親的病經不起拖延,小姑娘才終于含淚收下了兩人的錢。

    方強和克裏斯蒂娜欣慰的相視一笑,稍坐片刻後就告辭了。

    “等等我,方,我還有話對妳說!”

    克裏斯蒂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方強本想迅速溜之大吉的,聞言衹好放慢了步伐。

    這個臉龐完美如女神雕像、容光攝人的西方修女,身上似乎有種天然的聖潔光輝,令方強一見就不由自主的聯想起教堂壁畫上的聖母瑪利亞,仿佛自己的一切心事、邪唸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般,產生想要逃跑的衝動。

    克裏斯蒂娜趕了上來,和他肩並肩走著,面露責備的表情:“方,妳似乎在躲避我。難道我就這麽可怕麽,一見到我就想逃走?”

    “沒有啦……我衹是有點急事,走快一點罷了……”方強支支吾吾的說。

    克裏斯蒂娜啞然失笑:“妳真是個可愛的男人,連撒謊都不會……”

    “我沒撒謊啊……真的沒有!”

    “那妳敢直視著我的眼睛,向主發誓妳說的是真話麽?”

    方強被將了一軍,無言以對,衹能苦澀的說:“不要再跟我提主了……我已經是個被主拋棄的人……”

    “妳錯了,方,主從來也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子民。”克裏斯蒂娜溫和的說,“不管他是清白的,還是有罪的,衹要他真心熱愛主、信仰主,主都會永遠寬厚的包容他……”

    “以前教會的人也都是這麽說的,可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同樣就是他們,無情的拋棄了我……”方強滿腔憤懣的說。

    “看來,妳潛意識裏其實也明白,拋棄妳的是這裏的教會,並不是主呀!”

    方強再次啞口無言,低頭默默的邁動著腳步。

    “相信我,方,主並沒有拋棄妳……衹要妳願意,我可以幫助妳澄清那些誤會,說服駱神父和其他教友,讓妳重新回到教會裏來。好麽?”

    克裏斯蒂娜熱切的望著他,語聲十分誠懇。

    方強怦然心動,可是轉唸一想,又黯然搖了搖頭。

    “太晚了……我已經犯下了太深的罪孽。妳不會懂的,那實在是不可原諒的罪行……”

    克裏斯蒂娜微微一笑:“真誇張!妳衹是做了幾個轉基因的試驗,頂多衹是有錯而已,怎麽能算罪孽呢……”

    方強猛吃一驚,失聲道:“什麽?轉基因?”

    “是啊,我知道妳在做這方面的試驗。那不但是妳的工作,也是妳的個人愛好……”

    克裏斯蒂娜輕描淡寫的說,她那天和女特工一起潛入方強的家裏,各自偷偷拿走了幾件廢棄的試驗用品,經過化驗,克裏斯蒂娜初步發現了一些端倪,衹是她誤以為那是方強在進行轉基因的研究,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具體的還要等返回梵蒂岡後,等專門的科學家驗證過才知道。

    方強卻是驚疑不定,心臟緊張的狂跳,暗想她怎麽知道自己在做試驗的?難道說……她一直在暗中調查自己的一舉一動麽?

    想到克裏斯蒂娜曾自我介紹來自梵蒂岡,方強忽然警醒了起來,隱隱猜到她必定不是個普通的修女,到龍市來的目的也沒有那麽簡單。

    “對不起,方,我並不是有意調查妳。是那天我遇到了駱神父,他把妳的情況全都告訴我了……”

    克裏斯蒂娜將整個經過都告訴了方強,但卻隱瞞了潛入他家裏的一幕。

    “妳是個好人,方。不管外面怎麽傳說妳,我都相信,妳的本質是善良的…

    …我希望,我能夠成為妳最好的朋友,可以嗎?“

    望著克裏斯蒂娜坦然、真誠的眸子,方強衹覺的心裏涌上了一股熱流。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這麽暖人心肺的話了,感動的他幾乎落淚。

    “如果妳不嫌棄我聲名狼藉,我當然很樂意、很榮幸……”

    還沒等他說完,克裏斯蒂娜已主動大方的伸出了右手。

    方強趕緊也伸手,和那衹光滑柔軟的纖手相握,搖晃了一下。

    兩個人都開心的笑了。
3卷 25
    第二十五章:商界女杰

    這一場激情性愛,持續了足足四個小時.等到風平浪靜、雲收雨散時,已經是午夜一點了。

    兩人攜手到浴室裏,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後,又回到了床上,重新親熱了一番。不過衹限于摟抱撫摸,沒有再進入正題了。

    “說吧,強……這次到北京來找我,有什麽事?”

    文晴枕在方強的手臂上,迷戀的蹭著他強壯的胸膛,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也沒什麽事啦,就是想妳了,所以來看看妳……”

    方強隨口撒了個謊.

    文晴卻笑了,啞然失笑道:“方強,我不是小女孩,甜言蜜語是騙不了我的。”

    方強臉一紅,道:“沒騙妳,是想妳呀!上次跟妳做愛太爽了,我怎麽也忘不掉,實在熬不住了,就跑來找妳啦……”

    文晴嫣然說:“這話有一半是真的了,不過,還有一半是假的。我敢肯定,妳並不是為了跟我上床,才專程來北京的!是不是?”

    在這美女主持人洞若觀火的聰慧眼光下,方強衹感到無所遁形,衹得苦笑著承認了。

    “老實說吧,我現在是陷入困境,沒有立足之地了,衹好到妳這裏來躲一躲。”

    “怎麽啦?妳被警方通緝了?”

    “咳咳,比那個更糟……”

    方強把自己被國安局追捕的經過,簡單的告訴了文晴。

    美女主持人聽的聳然動容:“這麽說真是雨心的姐姐主使了?她們也真狠毒啊,已經害的妳這麽慘了,居然還不肯放過妳……”

    方強恨恨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遲早也饒不了她們!”

    文晴鼓掌:“好啊,有誌氣!妳就安心在我這裏住下吧,我會設法幫妳達成心願的。”

    見她答應的如此爽快,方強倒有點遲疑了:“妳就不怕被我連累麽?對手可是國安局喔!”

    “怕什麽,妳又不是通緝犯!我愛收留妳在家裏,誰也管不著。他們頂多私下把妳綁架走,那也連累不到我身上。”文晴從容的說.

    方強一想不錯,心情算是平靜了許多,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文晴在他臉上吻了一口,起身下床,倒了兩杯紅酒,一杯自己淺淺啜飲著,另一杯端到了方強面前。

    “其實嘛,妳要向她們姐妹報仇,根本用不著十年……”

    方強接過來一飲而盡,隨口道:“妳有什麽好辦法麽?”

    “有啊,妳這根威武的‘霸王鞭’,就是懲罰她們的最好武器啦!”

    文晴吃吃嬌笑,纖手在他陽具上捏了一把,眉宇間蕩意十足。

    方強沒好氣的說:“廢話!妳以為我不想嗎?可我哪有這個機會?”

    “怎麽沒有?妳當初都能收拾的了我,現在去收拾雨心,還不一樣是手到擒來麽?”

    方強一怔,心想這話也有道理。憑著自己這身超能力,既然襲擊文晴能輕易得手,要綁架名模雨心,難度應該也不算太大。

    問題是,綁架、強暴完之後怎麽辦呢?豹宮已失,沒地方囚禁獵物了。再說綁架雨心固然不難,她姐姐可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衹要被她發現半點蛛絲馬跡,十有八九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自己,那時可就死定了!

    文晴仿佛看出了他的心事,眼波流動,柔聲說:“自信一點啦,強!拿出妳征服我的手段來,讓雨心這小賤人也臣服在妳胯下……妳不知道,妳這根寶貝對女性的魔力有多大呢,我敢說,衹要嘗過滋味後,沒有哪個女性能逃脫妳的手掌心!”

    她一邊說,一邊贊嘆,滿臉都是崇拜的神色,把方強聽的眉開眼笑,明知她是刻意討好恭維,還是忍不住泛起驕傲之情。

    不過嘴上卻道:“少來了!妳以為每個人都像妳這樣喜歡粗暴麽?我自己清楚,我衹是性能力比較強,性技巧方面可跟‘初哥’差不多……”

    “沒關係,技巧是可以提高的呀!就像武俠小說裏的內功高手,衹要內力足夠充沛,練什麽招都事半功倍,很快就學會啦!”

    這時方強心裏雪亮,知道這美女主持人必然是跟雨心有嫌隙,所以才如此熱心的慫恿自己去上她,以便到時候幸災樂禍。

    他不想拆穿她,故意說:“可那些性技巧我跟誰學呀?要不然妳來教我好了……”

    這話本是開玩笑,誰知文晴卻雙眸發亮,興致勃勃的道:“好啊,包在我身上!人家給妳好好上幾課,保證讓妳成為性技巧最高超、最懂的如何挑逗女性的絕世大淫魔!”

    方強啼笑皆非,臉一板道:“我學會以後,第一個就不放過妳!”

    “誰要妳放過我啦?”

    文晴膩聲嬌嗔,媚態橫生,令方強看的心癢難熬,忍不住大叫一聲,又翻身撲了上去。

    “慢,慢一點……妳要注意節奏……”

    美女主持人一反常態的躲閃著,想要馬上開始“上課”,但怎躲的開餓虎撲食般的攻擊,沒兩下就被擒住摁倒,尖叫著開始承受迅猛的衝擊……

    ************

    這之後的十多天,方強都一直躲在文晴家裏,足不出戶,日日忙著學習性愛技巧,享受著“性福”的生活。

    文晴推掉了手頭不少工作,每天都衹到電視臺錄制半天的節目,然後就匆匆趕回來,剩下的時間都跟方強呆在一起,進行她的“女體全裸授課”。

    這美女主持人上起課來跟工作時一樣,可謂是極其盡責,言傳身教,從女性的生理構造詳說起,將敏感區、G點、性慾起伏周期等知識一一詳細解說,令方強大開眼界,感覺新鮮極了,仿佛進入到一個從未探索過的神秘世界,流連忘返不亦樂乎。

    也難怪,從小到大他都由教會撫養,接受的是禁慾觀唸,非但對女性的身體缺乏了解,就連AV片都是強暴葉靈那晚才首次觀看,性愛方面的知識匱乏的不行,這次在美女主持人的精心教授下,才算是補足了人生的一堂重要課程。

    文晴在這方面卻堪稱高手,不僅理論、實戰經驗豐富,而且還有自己獨到的心得體會,上課時更慷慨的貢獻出自己的美麗玉體,作為教學的“道具”來現場實踐,這種“寓教于樂”的授課方法自然大受學生歡迎,生動翔實,頗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勤奮努力,沒幾天功夫,方強就煥然一新,在性愛技巧上有了跳躍式的進步。他領悟極快,掌握的知識馬上現學現賣,全數施展回“老師”的身上,並且孜孜不倦鍥而不捨,非要親身體驗到了功效才肯罷休。

    文晴這下子可是自食其果,苦在其中,但也樂在其中。這要命的“學生”簡直是這方面的天才,每次都把她折騰的高潮迭起、儀態盡失,在極度的肉體愉悅中幾盡虛脫,以至于白天差一點下不了床,上班的時候私處都是酥麻的,雙腿也一陣陣發軟。

    在這美女主持人的內心深處,原本衹是把方強當作一個姘頭,說的難聽點,就跟面首一樣,彼此衹有肉體上的渴求。之所以如此有興致的培訓方強,主要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誰知道現在是作法自斃,這男人強大無比的精力再配上這些技巧,足以令任何女人慾仙慾死,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而這種歡愉,令文晴迷戀的神魂顛倒,再也捨不得放棄。身份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由引導者變成了臣服者,至少在肉體上已完全被方強征服。

    在縱情聲色之餘,這些天裏方強也通過電視、網絡等媒介,留意著龍市的動靜.從表面看,全市一切正常,報上連篇累牘報道的是該市警方大破砍手黨、抓獲擊斃了數十個黨徒的新聞,較早時發生的銀行搶劫案等都被忘的一幹二凈了,並沒有任何牽扯到自己的跡象。

    至于國安局特工是否還在龍市暗中追捕自己,當然無從知曉,但所有報道都說那次兩車爆炸墜河無人生還,眾多焦黑尸體到現在都還在做DNA檢測,沒有分清誰是誰.假如這些消息不假,那些特工也該相信自己死亡了吧。

    方強不由動起了回龍市去的唸頭,但始終有些害怕,心想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反正自己不愁沒事可作,那個生產“超級壯陽口服劑”的工廠,在北京開辦也是一樣的。

    于是方強行動開了,委托文晴將他的發明拿到國家相關部門,先去進行藥效檢驗,以便得到正式承認後申請專利,最後再推向市場。

    檢驗結果要一個月後才出來。而方強在屋子裏呆久了,不免有些發悶,這天早上向文晴提出要到外面走走。文晴笑著答應了,問他可有興趣去打高爾夫球。

    在這時代,高爾夫球已經成為一種大眾化的普及運動,一般市民都玩過.方強連聲說好,興高采烈的跟著文晴出了門,驅車來到郊外的一家豪華高爾夫球場。

    該球場是專為富豪和名人開的,衹有白金會員才能帶人進去。那些政界大佬、商界名流和演藝界明星,一般都衹在這裏揮杆,費用雖然高的驚人,但是可以避開民眾的打擾,環境清靜多了。

    兩人進入球場後,盡情玩了一個多小時.今天球場裏正好沒有其他客人,方強和文晴都興致盎然,無拘無束的歡笑嬉鬧著,感受到難得的輕鬆暢快。

    到了將近中午時分,正要坐下歇歇時,忽然遠遠看到一群人也進入了球場。

    有男有女,打扮都很時尚,眾星捧月般對著中間某個人點頭哈腰,看情形像是個大人物。

    文晴臉色忽然微微一變,對方強說:“我有點累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也不等方強回答,拉著他,向球場的另外一個出口奔去。

    方強心裏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牽著文晴的手剛走到出口,忽聽到後面有人叫著“文小姐……等一等!文晴文小姐……請留步……”

    回頭一看,衹見四五個人一邊喊叫一邊追來。

    文晴頓了頓足,衹得停下腳步,眼眸裏滿是無奈。

    方強以為是崇拜者要索取簽名,並未在意。但那幾個人奔到近前後,為首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卻鞠了個躬,喘著氣道:“文小姐,我們左總來了,想請您過去打兩局。”

    文晴客氣的說:“盛秘書妳好。請轉告左總,我有急事要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打吧。”

    那盛秘書陪笑道:“文小姐,左總非常想見您。就算您不打球,過去說幾句話再走總可以吧……”

    方強的面色立刻有點難看了,冷笑說:“既然想見別人,就應該自己過來才對,憑什麽擺這麽大架子?”

    盛秘書斜了他一眼:“這位是?”

    方強還來不及回答,文晴已搶著道:“他是我弟弟。”

    盛秘書狐疑的道:“您弟弟跟您怎麽……一點都不像?”言下之意顯然不信。

    文晴避而不答,岔開話題道:“麻煩妳跟左總說一下,我今天真的急著要走,再見啦!”

    說完拉住方強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方強不滿的悶哼了一聲,酸溜溜的嘀咕:“為什麽說我是妳弟弟啊?這位左總跟妳又是什麽關係?怎麽妳這麽怕見他?”

    文晴噗哧一笑:“啊呦,吃醋啦?妳放心吧,我跟這人什麽關係也沒有……”

    話音未落,那盛秘書又叫喊著追了過來,手裏還拿著個手機,叫道:“文小姐,左總請您無論如何稍等五分鐘,馬上親自過來見您……”

    方強轉身喝道:“沒聽我表姐說嗎,急著馬上要走,管妳是左總右總,我們半分鐘也等不了!”

    憑著直覺,他猜到這位左總必然是文晴的一位追求者,而眼前的場面,又令他想起了當初女友葉靈就是被個富商錢勝撬走的,因此不自禁的火大。

    “先生,請妳對我們左總客氣一點!”

    那盛秘書也生氣了,一揮手,身後那四五個保鏢立刻衝到了前面來,將兩人攔住了。

    方強冷然道:“幹嘛,想打架嗎?”

    文晴卻怕他吃虧,忙息事寧人道:“算啦,我就等一等好了,反正也沒幾分鐘……”

    方強的犟脾氣卻上來了,怒道:“不行!一秒鐘都不等,咱們現在就走!”

    邊說邊一展臂,摟著文晴的肩膀,仿佛示威般昂起頭,大步向前就闖.

    盛秘書一使眼色,保鏢們會意,紛紛嚷道:“文小姐都說要等了,妳不等就自己滾吧!”

    邊叫嚷邊七手八腳的去拉扯方強,想將他和文晴分開.

    誰知剛一動手,就聽到“啊啊”的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保鏢們被打的東倒西歪,彎腰的彎腰,抱頭的抱頭,狼狽不堪的倒了一地。

    盛秘書驚呆了,衹能眼睜睜的看著方強摟著文晴,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粉紅色的寶馬車在返回的公路上疾馳.方強坐在車上,鼓著腮幫子生悶氣。

    文晴卻神色興奮,笑盈盈的一邊開車一邊誇他:“……剛才那幾下真是精彩極了!想不到妳功夫這麽好呀……嘻,這回左總的臉色可要好看了……”

    “這見鬼的左總到底是什麽人?”方強忿忿不平的罵道,“手下一個秘書就敢公然指使保鏢打人,那他本人豈不是更囂張的跟黑社會老大一樣了?”

    “黑社會老大?那可是小看人家嘍……”文晴收起笑容,正色說,“這位左總是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一跺腳,整個京城都要抖一抖哩!”

    “這麽厲害哇?莫非是哪個黨的總書記?”方強嘲笑道。

    “那倒不是……”文晴頓了一下,說,“此人就是黃河實業集團的總裁!”

    方強的雙眼一下子瞪圓了。

    黃河實業集團!

    那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大財團,由香港人掌控,主要做房地產生意,但商業上涉及的領域幾乎包攬了各行各業,實力之雄厚令人震撼。沒有哪個人不知道這個財團.

    但令方強震動的卻不是這個,而是他猛然想起,收購了虎山將之據為私有的,正是這個黃河實業集團!

    ——幹!這該死的財團老總,毀掉了自己的豹宮不說,現在又想跟自己爭女人,真正豈有此理!

    方強越想越氣,拳頭握的咯咯響,真想回頭去找那左總算帳,狠狠揍他一頓出氣。

    文晴咯咯嬌笑道:“怎麽,妳還真的吃醋呀?”

    方強惱道:“妳還笑?快說,妳們是怎麽一回事?”

    “這妳還看不出來麽?”美女主持人嫣然道,“左總已經追我很久啦,又是送鑽戒,又是送房子,衹求一親人家的芳澤……”

    看她那自得的樣子,雖然不見得中意對方,但被人追求總是芳心竊喜、頗為陶醉。

    方強氣歪了鼻子,一把抓住文晴玉臂喝道:“妳要敢跟他上床,我……我就殺了妳!”

    文晴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猶如花枝亂顫般,捧腹不已,差點失手鬆掉了方向盤.車子搖晃了好幾下後,才回復平穩行駛。

    方強愕然。

    “妳呀,哈哈哈……真是個傻小子!”美女主持人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我文晴可沒有‘斷背’的嗜好,怎麽會跟一個女人上床?”

    “什麽?是女人?”

    “是啊,妳不知道麽?黃河實業集團的總裁是個商界女英杰,而且還是個大美女喔!”

    方強目瞪口呆,隱約也想起來了,該集團的總裁好像確實是個女人,而且媒體上還有過不少報道,自己居然給忘記了,說起來也真是笑話。

    他尷尬的搔著腦袋道:“這麽說來,這左總……她是同性戀?”

    “沒錯,這事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據說她還包養著好幾個情婦呢!衹可惜我對同性戀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才再叁拒絕了她……”

    文晴嘆了口氣,說出了對方是如何認識自己的,又如何煞費苦心的狂熱追求,自己又如何不堪其擾,所以剛才遠遠看到了就趕緊走避……

    “說真的,她比那些好色的男人還難纏,有時候真不知道如何打發才好……

    唉,都快成我的心病了……“

    方強心不在焉的聽著,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驀地裏眼睛一亮,說道:“她老是這樣糾纏妳,妳遲早也會煩死的,倒不如想個法子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哦,妳有什麽妙計?”

    方強神秘的湊到文晴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啊……妳瘋啦?這種餿主意也想的出來!”

    “嘿嘿嘿,無毒不丈夫嘛……”

    “異想天開,這麽做會惹麻煩的……”

    “不用擔心,我為了幫妳早點逃脫這女人的魔掌,甘願冒險試試……”

    “哼哼,說的好聽!還不是妳自己想占便宜……哎呦!”

    說話聲突然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跟著寶馬車“吱呀”的停在了路邊,不久後有節奏的輕微顫動起來……

    ************

    “方先生,這邊請!”

    盛秘書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個手勢,當先領路,沿著幽靜的走廊向前走去。

    方強夾著腋下的公文包,緩步跟在後面,好奇的眼光不時打量著四周。

    這裏是黃河實業集團設在北京的總部,二十層高的大樓,裝修的豪華氣派。

    沿途每一間辦公室裏,都可以看到職員們忙碌的身影,充滿了濃厚的工作氛圍。

    盛秘書將方強帶到了走廊盡頭,推開最裏面的一間辦公室的門說:“左總正在跟幾家美國企業談判。她交代我,把您帶到這裏坐一下,她談完公事就會過來的。”

    方強淡淡說:“請妳轉告左總,我也有要事在身,頂多等她一刻鐘。不方便就算啦,下次有時間再來拜訪.”

    說完就自己走進了辦公室裏,仿佛主人似的,一點也不怕生。

    盛秘書氣的臉色發青,但又不敢多說什麽,轉身匆忙的離開了。

    方強走到辦公桌後,老實不客氣的坐上了真皮轉椅,閉目養神了起來。

    雖然他表面上裝的大模大樣、滿不在乎,可是心裏卻挺緊張的,畢竟即將面對的是個商界最知名的女總裁,遠非錢勝那種小富豪可以比擬,能操持掌控這麽大的一個財團,本領肯定非同小可,其能力、智商都絕對不容小覷,自己的計劃能否實現,說真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天返回文晴家後,方強就上網查閱了黃河實業集團的大量資料,知道了這位左總的名字叫做左玉妍,香港籍,今年叁十一歲,目前資產估計超過600億美元。黃河集團雖然是由她父親開創的,但卻是在左玉妍本人手裏真正發揚光大、打下了穩固的江山。她是個典型的女強人,丈夫是某省的省長,但兩人已經分居了十多年,婚姻關係

    早已名存實亡。

    據小道消息透露,左玉妍的婚姻原本就是“政商勾結”的成果,和丈夫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甚至都沒同房過.二人之所以結合是為了各取所需,各自謀求利益的最大化。左玉妍近年來從不諱言自己是同性戀,並且先後跟好幾位女明星鬧出過緋聞。

    用文晴的話來形容,這位女總裁不僅工作起來雷厲風行,就連追求女性時都頗有強勢作風,不達目的不罷休,比很多男人還要執著。文晴還是頭一個能再叁拒絕她的人,但也因此更激起了她的好勝心,近來攻勢越發猛烈了。

    衹有好好利用左玉妍這種畸形的心理,才能對付的了她,火候還必須掌握好,否則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方強正想著等一下見面的措辭,忽聽到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面聲響起,睜眼一看,對方已經說來就來了。這之後的十多天,方強都一直躲在文晴家裏,足不出戶,日日忙著學習性愛技巧,享受著“性福”的生活。

    文晴推掉了手頭不少工作,每天都衹到電視臺錄制半天的節目,然後就匆匆趕回來,剩下的時間都跟方強呆在一起,進行她的“女體全裸授課”。

    這美女主持人上起課來跟工作時一樣,可謂是極其盡責,言傳身教,從女性的生理構造詳說起,將敏感區、G點、性慾起伏周期等知識一一詳細解說,令方強大開眼界,感覺新鮮極了,仿佛進入到一個從未探索過的神秘世界,流連忘返不亦樂乎。

    也難怪,從小到大他都由教會撫養,接受的是禁慾觀唸,非但對女性的身體缺乏了解,就連AV片都是強暴葉靈那晚才首次觀看,性愛方面的知識匱乏的不行,這次在美女主持人的精心教授下,才算是補足了人生的一堂重要課程。

    文晴在這方面卻堪稱高手,不僅理論、實戰經驗豐富,而且還有自己獨到的心得體會,上課時更慷慨的貢獻出自己的美麗玉體,作為教學的“道具”來現場實踐,這種“寓教于樂”的授課方法自然大受學生歡迎,生動翔實,頗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勤奮努力,沒幾天功夫,方強就煥然一新,在性愛技巧上有了跳躍式的進步。他領悟極快,掌握的知識馬上現學現賣,全數施展回“老師”的身上,並且孜孜不倦鍥而不捨,非要親身體驗到了功效才肯罷休。

    文晴這下子可是自食其果,苦在其中,但也樂在其中。這要命的“學生”簡直是這方面的天才,每次都把她折騰的高潮迭起、儀態盡失,在極度的肉體愉悅中幾盡虛脫,以至于白天差一點下不了床,上班的時候私處都是酥麻的,雙腿也一陣陣發軟。

    在這美女主持人的內心深處,原本衹是把方強當作一個姘頭,說的難聽點,就跟面首一樣,彼此衹有肉體上的渴求。之所以如此有興致的培訓方強,主要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誰知道現在是作法自斃,這男人強大無比的精力再配上這些技巧,足以令任何女人慾仙慾死,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而這種歡愉,令文晴迷戀的神魂顛倒,再也捨不得放棄。身份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由引導者變成了臣服者,至少在肉體上已完全被方強征服。

    在縱情聲色之餘,這些天裏方強也通過電視、網絡等媒介,留意著龍市的動靜。從表面看,全市一切正常,報上連篇累牘報道的是該市警方大破砍手黨、抓獲擊斃了數十個黨徒的新聞,較早時發生的銀行搶劫案等都被忘的一幹二凈了,並沒有任何牽扯到自己的跡象。

    至于國安局特工是否還在龍市暗中追捕自己,當然無從知曉,但所有報道都說那次兩車爆炸墜河無人生還,眾多焦黑尸體到現在都還在做DNA檢測,沒有分清誰是誰。假如這些消息不假,那些特工也該相信自己死亡了吧。

    方強不由動起了回龍市去的唸頭,但始終有些害怕,心想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反正自己不愁沒事可作,那個生產“超級壯陽口服劑”的工廠,在北京開辦也是一樣的。

    于是方強行動開了,委托文晴將他的發明拿到國家相關部門,先去進行藥效檢驗,以便得到正式承認後申請專利,最後再推向市場。

    檢驗結果要一個月後才出來。而方強在屋子裏呆久了,不免有些發悶,這天早上向文晴提出要到外面走走。文晴笑著答應了,問他可有興趣去打高爾夫球。

    在這時代,高爾夫球已經成為一種大眾化的普及運動,一般市民都玩過。方強連聲說好,興高采烈的跟著文晴出了門,驅車來到郊外的一家豪華高爾夫球場。

    該球場是專為富豪和名人開的,衹有白金會員才能帶人進去。那些政界大佬、商界名流和演藝界明星,一般都衹在這裏揮杆,費用雖然高的驚人,但是可以避開民眾的打擾,環境清靜多了。

    兩人進入球場後,盡情玩了一個多小時。今天球場裏正好沒有其他客人,方強和文晴都興致盎然,無拘無束的歡笑嬉鬧著,感受到難得的輕鬆暢快。

    到了將近中午時分,正要坐下歇歇時,忽然遠遠看到一群人也進入了球場。

    有男有女,打扮都很時尚,眾星捧月般對著中間某個人點頭哈腰,看情形像是個大人物。

    文晴臉色忽然微微一變,對方強說:“我有點累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也不等方強回答,拉著他,向球場的另外一個出口奔去。

    方強心裏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牽著文晴的手剛走到出口,忽聽到後面有人叫著“文小姐……等一等!文晴文小姐……請留步……”

    回頭一看,衹見四五個人一邊喊叫一邊追來。

    文晴頓了頓足,衹得停下腳步,眼眸裏滿是無奈。

    方強以為是崇拜者要索取簽名,並未在意。但那幾個人奔到近前後,為首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卻鞠了個躬,喘著氣道:“文小姐,我們左總來了,想請您過去打兩局。”

    文晴客氣的說:“盛秘書妳好。請轉告左總,我有急事要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打吧。”

    那盛秘書陪笑道:“文小姐,左總非常想見您。就算您不打球,過去說幾句話再走總可以吧……”

    方強的面色立刻有點難看了,冷笑說:“既然想見別人,就應該自己過來才對,憑什麽擺這麽大架子?”

    盛秘書斜了他一眼:“這位是?”

    方強還來不及回答,文晴已搶著道:“他是我弟弟。”

    盛秘書狐疑的道:“您弟弟跟您怎麽……一點都不像?”言下之意顯然不信。

    文晴避而不答,岔開話題道:“麻煩妳跟左總說一下,我今天真的急著要走,再見啦!”

    說完拉住方強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方強不滿的悶哼了一聲,酸溜溜的嘀咕:“為什麽說我是妳弟弟啊?這位左總跟妳又是什麽關係?怎麽妳這麽怕見他?”

    文晴噗哧一笑:“啊呦,吃醋啦?妳放心吧,我跟這人什麽關係也沒有……”

    話音未落,那盛秘書又叫喊著追了過來,手裏還拿著個手機,叫道:“文小姐,左總請您無論如何稍等五分鐘,馬上親自過來見您……”

    方強轉身喝道:“沒聽我表姐說嗎,急著馬上要走,管妳是左總右總,我們半分鐘也等不了!”

    憑著直覺,他猜到這位左總必然是文晴的一位追求者,而眼前的場面,又令他想起了當初女友葉靈就是被個富商錢勝撬走的,因此不自禁的火大。

    “先生,請妳對我們左總客氣一點!”

    那盛秘書也生氣了,一揮手,身後那四五個保鏢立刻衝到了前面來,將兩人攔住了。

    方強冷然道:“幹嘛,想打架嗎?”

    文晴卻怕他吃虧,忙息事寧人道:“算啦,我就等一等好了,反正也沒幾分鐘……”

    方強的犟脾氣卻上來了,怒道:“不行!一秒鐘都不等,咱們現在就走!”

    邊說邊一展臂,摟著文晴的肩膀,仿佛示威般昂起頭,大步向前就闖。

    盛秘書一使眼色,保鏢們會意,紛紛嚷道:“文小姐都說要等了,妳不等就自己滾吧!”

    邊叫嚷邊七手八腳的去拉扯方強,想將他和文晴分開。

    誰知剛一動手,就聽到“啊啊”的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保鏢們被打的東倒西歪,彎腰的彎腰,抱頭的抱頭,狼狽不堪的倒了一地。

    盛秘書驚呆了,衹能眼睜睜的看著方強摟著文晴,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粉紅色的寶馬車在返回的公路上疾馳。方強坐在車上,鼓著腮幫子生悶氣。

    文晴卻神色興奮,笑盈盈的一邊開車一邊誇他:“……剛才那幾下真是精彩極了!想不到妳功夫這麽好呀……嘻,這回左總的臉色可要好看了……”

    “這見鬼的左總到底是什麽人?”方強忿忿不平的罵道,“手下一個秘書就敢公然指使保鏢打人,那他本人豈不是更囂張的跟黑社會老大一樣了?”

    “黑社會老大?那可是小看人家嘍……”文晴收起笑容,正色說,“這位左總是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一跺腳,整個京城都要抖一抖哩!”

    “這麽厲害哇?莫非是哪個黨的總書記?”方強嘲笑道。

    “那倒不是……”文晴頓了一下,說,“此人就是黃河實業集團的總裁!”

    方強的雙眼一下子瞪圓了。

    黃河實業集團!

    那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大財團,由香港人掌控,主要做房地產生意,但商業上涉及的領域幾乎包攬了各行各業,實力之雄厚令人震撼。沒有哪個人不知道這個財團。

    但令方強震動的卻不是這個,而是他猛然想起,收購了虎山將之據為私有的,正是這個黃河實業集團!

    ——幹!這該死的財團老總,毀掉了自己的豹宮不說,現在又想跟自己爭女人,真正豈有此理!

    方強越想越氣,拳頭握的咯咯響,真想回頭去找那左總算帳,狠狠揍他一頓出氣。

    文晴咯咯嬌笑道:“怎麽,妳還真的吃醋呀?”

    方強惱道:“妳還笑?快說,妳們是怎麽一回事?”

    “這妳還看不出來麽?”美女主持人嫣然道,“左總已經追我很久啦,又是送鑽戒,又是送房子,衹求一親人家的芳澤……”

    看她那自得的樣子,雖然不見得中意對方,但被人追求總是芳心竊喜、頗為陶醉。

    方強氣歪了鼻子,一把抓住文晴玉臂喝道:“妳要敢跟他上床,我……我就殺了妳!”

    文晴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猶如花枝亂顫般,捧腹不已,差點失手鬆掉了方向盤。車子搖晃了好幾下後,才回復平穩行駛。

    方強愕然。

    “妳呀,哈哈哈……真是個傻小子!”美女主持人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我文晴可沒有‘斷背’的嗜好,怎麽會跟一個女人上床?”

    “什麽?是女人?”

    “是啊,妳不知道麽?黃河實業集團的總裁是個商界女英杰,而且還是個大美女喔!”

    方強目瞪口呆,隱約也想起來了,該集團的總裁好像確實是個女人,而且媒體上還有過不少報道,自己居然給忘記了,說起來也真是笑話。

    他尷尬的搔著腦袋道:“這麽說來,這左總……她是同性戀?”

    “沒錯,這事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據說她還包養著好幾個情婦呢!衹可惜我對同性戀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才再叁拒絕了她……”

    文晴嘆了口氣,說出了對方是如何認識自己的,又如何煞費苦心的狂熱追求,自己又如何不堪其擾,所以剛才遠遠看到了就趕緊走避……

    “說真的,她比那些好色的男人還難纏,有時候真不知道如何打發才好……

    唉,都快成我的心病了……”

    方強心不在焉的聽著,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驀地裏眼睛一亮,說道:“她老是這樣糾纏妳,妳遲早也會煩死的,倒不如想個法子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哦,妳有什麽妙計?”

    方強神秘的湊到文晴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啊……妳瘋啦?這種餿主意也想的出來!”

    “嘿嘿嘿,無毒不丈夫嘛……”

    “異想天開,這麽做會惹麻煩的……”

    “不用擔心,我為了幫妳早點逃脫這女人的魔掌,甘願冒險試試……”

    “哼哼,說的好聽!還不是妳自己想占便宜……哎呦!”

    說話聲突然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跟著寶馬車“吱呀”的停在了路邊,不久後有節奏的輕微顫動起來……

    ************

    “方先生,這邊請!”

    盛秘書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個手勢,當先領路,沿著幽靜的走廊向前走去。

    方強夾著腋下的公文包,緩步跟在後面,好奇的眼光不時打量著四周。

    這裏是黃河實業集團設在北京的總部,二十層高的大樓,裝修的豪華氣派。

    沿途每一間辦公室裏,都可以看到職員們忙碌的身影,充滿了濃厚的工作氛圍。

    盛秘書將方強帶到了走廊盡頭,推開最裏面的一間辦公室的門說:“左總正在跟幾家美國企業談判。她交代我,把您帶到這裏坐一下,她談完公事就會過來的。”

    方強淡淡說:“請妳轉告左總,我也有要事在身,頂多等她一刻鐘。不方便就算啦,下次有時間再來拜訪。”

    說完就自己走進了辦公室裏,仿佛主人似的,一點也不怕生。

    盛秘書氣的臉色發青,但又不敢多說什麽,轉身匆忙的離開了。

    方強走到辦公桌後,老實不客氣的坐上了真皮轉椅,閉目養神了起來。

    雖然他表面上裝的大模大樣、滿不在乎,可是心裏卻挺緊張的,畢竟即將面對的是個商界最知名的女總裁,遠非錢勝那種小富豪可以比擬,能操持掌控這麽大的一個財團,本領肯定非同小可,其能力、智商都絕對不容小覷,自己的計劃能否實現,說真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天返回文晴家後,方強就上網查閱了黃河實業集團的大量資料,知道了這位左總的名字叫做左玉妍,香港籍,今年叁十一歲,目前資產估計超過600億美元。黃河集團雖然是由她父親開創的,但卻是在左玉妍本人手裏真正發揚光大、打下了穩固的江山。她是個典型的女強人,丈夫是某省的省長,但兩人已經分居了十多年,婚姻關係

    早已名存實亡。

    據小道消息透露,左玉妍的婚姻原本就是“政商勾結”的成果,和丈夫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甚至都沒同房過。二人之所以結合是為了各取所需,各自謀求利益的最大化。左玉妍近年來從不諱言自己是同性戀,並且先後跟好幾位女明星鬧出過緋聞。

    用文晴的話來形容,這位女總裁不僅工作起來雷厲風行,就連追求女性時都頗有強勢作風,不達目的不罷休,比很多男人還要執著。文晴還是頭一個能再叁拒絕她的人,但也因此更激起了她的好勝心,近來攻勢越發猛烈了。

    衹有好好利用左玉妍這種畸形的心理,才能對付的了她,火候還必須掌握好,否則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方強正想著等一下見面的措辭,忽聽到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面聲響起,睜眼一看,對方已經說來就來了。
3卷 22
    第二十二章:再度遇險

    龍市安全部門。主任辦公室。

    “雨蘭處長,您指定化驗的藥物,結果已經出來了。”

    賀主任邊說邊遞過一張報告單,雨蘭接過,認真的看了起來。

    從方強家裏搜出來的藥品殘渣,經過技術專家的鑒定,都是含有毒素的化學合成劑,成份相當復雜,跟莫教授實驗室裏的如出一轍,都足以迅速致人死命。

    雨蘭陷入了沉思。

    ——很明顯,那個方強正在繼續進行已故導師的研究項目,衹是仍然沒有什麽進展……這項目也怪,明明是研究“體制增強劑”,可為什麽實際合成出來的都是毒藥呢?

    ——會不會是……研究的本來就是某種毒藥,增強劑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雨蘭越想越起疑,再想到美國特工的介入,更覺得方強這個人有問題了。

    她拿起電話,接通了龍牙小組埋伏在方強住宅外的成員,詢問監視的情況。

    得到的回答是,至今都無人返回該住宅。

    “繼續監視,衹要目標一回家,馬上將他帶來見我。行動注意隱蔽,不要驚動他人。”

    雨蘭果斷的下了命令,放下電話後,又通知了龍牙小組的其他成員,全力在龍市裏尋找方強。

    克裏斯蒂娜後天就要離開龍市回到梵蒂岡了,她一走,雨蘭也沒有借口繼續滯留龍市,必須馬上回北京待命。所以必須抓緊剩下的四十八小時,快刀斬亂麻的取得成果。

    就在這時,另一個監視克裏斯蒂娜的小組也打來電話,說發現方強和克裏斯蒂娜在一起,兩人的關係似乎很親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雨蘭大為意外,這兩個人居然攪在了一起,憑著先入為主的想法,她可不認為這衹是普通的修女和教民的見面。事實上,自從凶殺案發生後,雨蘭在心裏就一直認定克裏斯蒂娜是凶手,可惜苦無證據,而昨天當她將凶殺案的調查報告提交上級,並說明心中的疑率時,來自上級的回復卻十分的古怪。

    上級要求龍牙小組全力保證克裏斯蒂娜的安危,未經允許,不得對她有特別的舉動。同時又派出了兩支特別的專家小隊,今天一早就趕到了龍市。一支去了凶案現場取樣,臨走時帶走了全部的尸體;而另一支小隊居然直接來到教堂“請”走了克裏斯蒂娜。

    暗中監視的龍牙小組在事前卻接到上級發出的命令不得阻攔,衹能眼睜睜看著克裏斯蒂娜被帶進教堂外一輛大型集裝箱貨車裏,在裏面待了近一個小時才出來。

    據龍牙小組成員回報,那些帶走克裏斯蒂娜的神秘人,個個身穿中山裝,戴著黑墨鏡,手持國安局最高領導簽字的手令,由身手動作來看,他們的能力絕對不下于龍牙的成員。

    ——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怎麽能有這麽大的權限?

    雨蘭滿腹疑竇。以她的身份,已可接觸國安局中的高級機密,但這次就連她居然也對這伙人的來歷一無所知,而上級對克裏斯蒂娜暖昧的態度更是讓她百思不得一解。

    現在,又得知了克裏斯蒂娜在和方強接觸,雨蘭下定決心立刻拘捕方強好好審問,以期從他嘴裏挖出一些蛛絲馬跡。

    一場秘密的搜捕行動,無聲無息的在龍市裏展開了……

    ************

    方強跟克裏斯蒂娜分開後,心裏十分快樂,仿佛連臂上的槍傷都完全康復了,再也沒感覺到疼痛。

    這來自異國的年輕修女,不僅容貌美的超凡脫俗,心腸也好的跟仙女似的,一路都在勸說自己回到教會裏,重新沐浴到主的恩澤榮耀下。

    方強被深深感動了,終于答應了下來——盡管他明白,與其說是心靈再次受到“主”的感召,倒不如說是被克裏斯蒂娜的個人魅力所吸引——他希望她開心,哪怕對主的信仰已經徹底灰飛煙滅了,但衹要教會裏還有克裏斯蒂娜這樣美麗聖潔的女性,他還是很願意回來的,至少在慈善事業上可以盡一點心力。

    當然,雖然對克裏斯蒂娜抱有極大的好感,但在重要理唸上,方強是不會輕易動搖的。比如對于合成劑的研究,再怎麽樣也會繼續下去;為湊集資金搶來的錢也是不可能退還的,頂多將來發了財後,加倍捐款給那家銀行就是了。

    要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生存下去,沒有錢可是萬萬不能的。別說進行耗資巨大的科研、開辦生產壯陽藥的工廠,就算維持日常生活,都需要不菲的開銷。

    那小姑娘沈莉面臨的困境,就令方強深有感觸,要是有錢替父親治病,她哥哥沈飛也不至于去當搶匪了。

    基于同情和憐惜,第二天方強又到了沈莉家裏,慷慨的伸出了援手,協助她將昏迷的老父送進了醫院,並預先墊付了巨額的醫藥費。

    沈莉喜極而泣,雖然女孩子面皮薄,不好意思當面千恩萬謝,但望著方強的目光裏已充滿了感激,和這個年齡的女生所能表達的所有崇敬。那眼神明白無誤的告訴方強,就算他叫她去死,她都會心甘情願的照辦的。

    方強溫言安慰了她一番,要她好好照顧父親,有困難就衹管提,並許諾會經常來看望她的,又在病房裏幫著照料了一陣病人,直到傍晚時分,才在小姑娘依依不捨的目送下告辭離開了。

    走出醫院大門,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正要找個地方吃晚飯,忽然不遠處有輛黑色桑塔納緩緩開了過來,駛到面前又停下了。

    車門打開,兩個身穿西裝的男子下了車,攔住了方強的去路。

    “是方強先生吧?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

    其中一個男子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自我介紹著,並取出燙金的證件,在方強眼前一晃。

    方強愕然變色:“妳們……想幹嘛?”

    “有件事需要妳協助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兩個男子一左一右的上前,有意無意的包夾著方強,將前後的道路全都堵死了。

    情況不妙!

    方強心中暗叫糟糕,第一個反應就是,搶劫的案件東窗事發了!第二個想到的是綁架葉靈的罪行被揭穿了,第叁個甚至還想到了自己私下處死砍手黨徒,畢竟也違反了國家的法律……

    但是再轉唸一想,不對!這幾件事雖然都是大罪,但抓捕自己的應該是警察呀,何至于驚動國家安全局?

    “能問問,是什麽事麽?”

    方強竭力保持著鎮定,強笑著問道。

    對方的回答很幹脆:“別問那麽多,妳去了就知道了。”

    這態度更令方強疑雲大起。驀地裏,他腦中猶如電光石火般,想起了女主持人文晴說的話。

    ——妳得罪的名模雨心,她姐姐、姐夫都是中南海裏的大人物,連一般的高官都惹不起……

    大人物!能調動國家安全局特工的,豈非衹有這樣的大人物!

    方強猛然醒悟過來,前天自己駕車逃跑時,那個攀上車來的軍裝美女搞不好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這次要把自己帶走就是為了公報私仇,居心大大的不良!

    ——其實這是方強誤會了,雨蘭前天追捕他純屬偶然,是應龍市警局局長的請求而出手的,當時並未認出逃跑的是方強;而這次派龍牙小組成員來找他,也純粹是出于對國家安全的責任感,跟私仇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在短短的一瞬間,方強根本想不到這些,做賊心虛的他單方面認定了對方不安好心,不禁又驚又怒,一股拼個魚死網破的狠勁霎時冒了上來。

    “請上車!”

    身後的特工已在催促了,方強一咬牙,裝作順從的樣子,低頭慢慢鑽進了黑色桑塔納的後座。

    一個特工跟著進入,坐在他身邊,關上了左邊的車門。另一個特工則繞到轎車的另一頭,準備從右邊的車門進入,這樣就可以將方強夾坐在中間了。

    就在這人剛打開車門的剎那,方強陡然怪叫一聲,左肘狠狠擊中身邊特工的腰部,令他痛的彎下身來,同時雙腳抬起猛然向車門踹去,巨大的力道竟將車門給撞脫了,連同車外的特工一起跌了出去。

    整個過程不到半秒,兩個對手就一齊被打翻!

    “救命啊——綁架啊——”

    方強飛快的跳下車,一邊狂喊,一邊沒命的向前狂奔。

    那兩個特工畢竟是精銳的龍牙小組成員,一時大意才會著了道兒,但哪會如此容易就被擊倒,第一時間就忍痛雙雙躍起,飛步追了過去,同時右手都探入了上衣的內袋,像是想要拔出槍來射擊。

    同時駕駛轎車的司機也踩下了油門,但方強特意選擇相反的方向奔逃,此時又恰逢下班時間,馬路上車流量相當大,急切間竟無法掉頭追上去。

    就是這麽一耽擱,方強已經不顧危險,直接衝到了街對面,引起路上好幾輛車子緊急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如此一來,視野都被急停的車輛給擋住了,不利于射擊。那兩個特工既怕誤傷旁人,也怕引人注意,衹得放棄了掏槍的唸頭,加快腳步急匆匆的在車輛間穿行,等他們也過了街,和方強的距離已經超過了手槍的射程,不可能打中目標了。

    叁個人都撒開了雙腿,全力在長街上發足飛奔,逃的人體質超強,追的人則受過嚴格訓練,雙方奔跑的速度都快如旋風,眨眼就穿過了數百米的距離。

    方強衹覺的兩耳呼呼風響,雙足就跟安裝了風火輪似的越跑越快,眼看就能甩掉對方了,驀地裏一陣尖銳的馬達轟鳴聲在耳邊響起,回頭一看,黑色桑塔納赫然已開到了身後!

    方強大驚失色,心想人腿再快也跑不過汽車的,一時間慌不擇路,竟掉頭跑進了旁邊的一家百貨商場。

    “讓一讓!對不起……讓一讓!”

    方強連聲吆喝,如沒頭蒼蠅般在顧客群裏衝撞,一連撞倒了好幾個人,還有好些貨架也翻了,商品撒了一地,整個商場都被鬧的雞飛狗跳,亂成了一團。

    就在紛雜的驚叫聲中,方強沿著樓梯箭步向上竄去,百忙中還不忘了向下回望,正好看見那兩個特工也正撥開人群,大踏步向自己追來。

    這商場一共有六層,越往上顧客就越稀少。到了最高一層,已沒有路可逃了。

    方強叫苦不迭,情急中忽然瞥見拐彎處有個半敞開的門,當即不假思索的衝了進去。

    那裏面是個堆放雜物的倉庫,廢棄的商品、十多個塑料人形模特和拖把水桶等,堆的到處都是,但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方強關上房門,鎖死,奔到惟一的窗口望了出去。天哪!這可是六樓!雖說可以順著水管往下爬,但風險實在不小,一個失手摔下去可就慘了。

    稍一遲疑,外面已傳來了那兩個特工的腳步聲,跟著是砰砰的撞門聲。

    方強突然急中生智,飛快的脫光了全身衣服,用外衣包住一個人形模特擲出窗外,剩下的內衣塞進了個水桶,然後自己又跳進了模特堆裏。

    剛做完這一切,門咣當的被撞開了,兩個特工闖了進來。

    方強的身軀已經變成了跟模特一樣的灰白色,混在十多個塑料人形裏,看上去簡直是一模一樣,幾乎分辨不出來。

    兩個特工掃視了整個倉庫一眼,並未發現有何異常,視線自然都集中到了窗口上,奔過去探頭張望。

    “不好了,他摔下去了!”

    一個特工低聲驚呼,手指著底下給同事看。

    衹見黑乎乎的路面上,有個人體一動不動的躺著,隱約能看見那的確就是方強的衣著。

    “糟糕,快去救他,希望還沒摔死!”

    “咳,回去非被大姐頭罵死不可!這小子也真是的,跑什麽呢?我們又不是壞人……”

    兩個特工一邊抱怨,一邊快步奔出了倉庫,向樓下跑去,聲音漸漸遠去了。

    方強這才恢復原狀,長長的喘了口氣。

    不過他清楚,危機仍未過去!對方一發現上當後,就會醒悟到自己仍在倉庫裏,馬上就會返回的。

    必須立刻離開倉庫!

    方強想到這裏,倉皇躍起,就這樣裸體的離開了倉庫,想要用變色的本領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

    但是剛出倉庫,他就傻眼了。商場裏擺滿了貨品,不可能緊貼著墻壁變色,再加上光線十分明亮,就算真變成了相似的顏色,也還是能輕易地看出輪廓來,衹要一移動就穿幫了。

    怎麽辦?

    方強束手無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商場制服的員工推著個移動貨架走了過來,見到一絲不挂的方強,不由呆住了。

    方強卻是大喜,鞠躬說了聲“抱歉”,揮掌輕輕擊在這員工後頸上,將他打暈了。

    一分鐘後,方強已換上了這員工的衣褲,低著頭匆匆下樓而去。

    沿路上和不少同樣制服的員工擦肩而過,心虛的他覺得人人望過來的眼光似乎都蠻奇怪的,幸好並沒有人詢問打招呼,無驚無險的就到了商場門口。

    兩個特工赫然就站在外面不遠處,一個拿著手機跟人通話,另一個則虎視眈眈的盯著進出的人群。

    看來他們果然經驗豐富,並不回去搜查,衹是堵在這惟一的出口處守株待兔,同時呼叫大批人手過來幫忙,這樣就不愁逮不到目標。

    方強額頭冒出冷汗,正在進退維谷時,忽然有十多個敞衣露胸的大漢大搖大擺的走進商場,為首的正好跟他撞了個滿懷。

    “妳他媽的不長眼啊,擋在這裏幹啥……”

    那大漢剛罵了一句,眼睛驀地瞪圓了,失聲說:“是妳!”

    方強一怔,卻不認得這人是誰,衹是覺得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那大漢卻面露懼色,連著倒退了好幾步,對同伙們叫道:“就是他!上次在超市打倒我和老六老七的,就是這家伙!”

    方強恍然大悟,一個月前自己曾在一家超市裏,路見不平捉住了叁個砍手黨成員,眼前這大漢就是其中之一。不知是買通了警方還是越獄了,居然這麽快又出來招搖過市了。

    那些同伴們不知方強的厲害,紛紛大言不慚了起來。

    “好哇,那今天正好報仇,教訓一下這家伙!”

    “就是,咱們這麽多人,要是連他一個都打不過,以後也別混了!”

    “兄弟們,上呀!”

    吶喊聲中,大漢們各自亮出了跳刀短棍,殺氣騰騰的蜂擁而上。

    方強本能的閃身躲過,一瞥眼間,就見到那兩個特工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正將視線望了過來。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煩事撞到一塊了!

    關鍵時刻,方強大腦靈光一閃,倒想出了個辦法,于是雙手抱住腦袋,避開各種武器的攻擊,奮力衝出了商場。

    大漢們鍥而不捨的跟了出來,追打的更凶了。

    方強強忍著沒有還手,小心的護住頭部,躲開刀鋒砍刺,至于棍棒就顧不上了,任憑它們雨點般落在身上,好在他的身體已被改造的超強,皮堅肉厚,衹是感到疼痛,並沒有造成傷害。

    在外人看來,現在的場面是一群凶神惡煞的暴徒,正在狂毆著一個商場員工。

    該員工被打的抱頭哀嚎,正試圖逃出包圍圈。

    兩個特工警惕的互視了一眼,都本能的察覺情況有異,一個人將目光移回商場門口,生怕這是聲東擊西之計,目標會趁這個機會溜出來;另一個則奔上幾步,想要瞧清楚被打之人的面容。

    方強見二人如此仔細,心裏直發毛,但此時已騎虎難下,衹得用雙臂緊緊遮住頭臉,拼死也不讓對方看清自己,同時艱難的挪動腳步避讓。

    “我是國安局的,妳們停一停!”

    那特工被逞凶的砍手黨徒擋在外圍,無法接近到方強身邊,衹好亮明了身份,高聲喊叫著想要制止這場打鬥。但大漢們已殺紅了眼,根本無人理睬。那特工衹好硬衝進戰圈裏,揮拳擊落了兩個人的武器。

    這一下立刻捅了馬蜂窩,至少有一半的大漢撇下方強,轉而攻擊起特工來,邊打還邊口吐狂言。

    “操妳媽,國安局就了不起啊!就是政治局的來了,老子都照打不誤!”

    另一個特工見勢不妙,忙跑過來幫忙,戰局頓時更加熱鬧了,雙方打的不可開交。

    這兩個特工都是龍牙小組成員,雖然以寡敵眾,但絲毫不落下風,衹是暫時也沒法擊退這些死纏濫打的暴徒。

    方強喜出望外,他本來的用意是想假裝被砍手黨追打,渾水摸魚的瞞過兩個特工視線,誰知他們這麽精明,非要過來看個真切,反倒被暴徒們給纏住了,這一來將錯就錯,自己也就正好可以脫身了。

    當下方強精神一振,驟然展開反擊,一連擊倒了前面叁四條大漢,硬生生衝出了一條路子,逃到了馬路邊。

    不過他的手臂剛一放下,兩個特工眼尖,立刻看清了面容,當即不顧一切的向這邊衝來。

    這時已有好幾輛車停靠在商場門口,車主看到這砍殺的場面,都不敢下車,正躲在車內考慮是要立刻開走呢,還是躲一陣等這伙暴徒過去了再進商場。方強也不管叁七二十一,奔過去隨便拉開了一輛本田車的車門,就往車裏鑽。

    車主是個年輕女子,嚇的魂不附體,尖叫著開門逃了出去。方強忙躍到駕駛座上,剛點火啟動馬達,大漢們已叫嚷著撲到,棍棒起處將車窗玻璃都砸的粉碎。

    就在碎片紛飛中,方強猛踩油門,本田車發出咆哮聲,掙脫大漢們的包圍直衝上人行道,先撞中了商場大門,然後又轟鳴著倒車,強行回到了車道上。

    現場頓時更加混亂了,過路行人紛紛驚叫躲避。眾多砍手黨徒也都下意識的向旁邊避讓,好幾個人接連摔倒、狼狽不堪,等本田車飛馳出去後,大漢們哇哇怪叫著躍起,想要回頭找那兩個特工的晦氣,卻發現對手早已靈活的脫離了戰圈,躍上了一輛黑色桑塔納,飛快的向那本田車追去。

    “兄弟們,咱們也上車,別讓他們跑了!”

    那為首的大漢得意的大叫,他打的興起,完全忘記了曾在方強手下吃虧的教訓,以為今晚依靠多人的力量占據了絕對上風,不由興高采烈,率領著眾人奔向來時開的一輛面包車,一個個魚貫躍入車裏,也陰魂不散的駕車追了過來。

    叁輛車子彼此相距上百米,都在馬路上狂飆,沿途不知造成了多少車輛互相碰撞,場面可謂驚心動魄。

    方強滿頭大汗,緊張的操縱著方向盤,心裏泛起荒謬絕倫的感覺——叁天的時間裏,這是他第二次跟亡命之徒般飛車逃竄了。過去衹在好萊塢電影裏看過這種鏡頭,想不到現在自己卻親身體驗到了,而且還成了家常便飯。

    看看倒後鏡,黑色桑塔納正在一點一點的逼近。對方的駕駛技術顯然遠在自己之上,看情形用不了多久就會追上了。

    幸好方強從小在龍市長大,對整個交通路線了然于胸,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專找那些拐彎多、路燈暗的小路疾馳,給對手造成了不少麻煩,才算又拖延了一點時間。

    但是龍牙小組的增援隊伍已陸續趕到,時不時都會冒出一輛車子,或者從前面堵截,或者加入追逐的隊伍,就仿佛布下了個天羅地網般,逼得方強衹能東逃西竄,被困的越來越死。

    其實這些特工們早就可以追上方強了,但雨蘭曾叮囑過要捉活的,而且盡量不要傷害他,所以才沒有使出重手段,衹想通過縮小包圍圈的辦法,迫使方強最後無路可逃、自己停車投降。

    方強也猜到對方的用意,心慌意亂之下,忽然間發現,自己正疾馳向靠近市郊的大橋——就是叁天前駕駛貨車摔下的那個大橋!

    靠,歷史總是在重演哇,不知不覺間,竟然又回到了這個老地方!

    方強頗有啼笑皆非之感,但是猛然間一個唸頭也冒了出來——為什麽不重施故計呢?既然上一次都能逃生,這次想必也不會有問題……

    媽的,拼了!

    方強咬緊牙關,雙手死死握著方向盤,全身都快僵硬了。雖然自信一定能逃生,但要就這樣開車撞下河去,勇氣可怎麽也鼓不起來。

    眼看就要駛上大橋了,驀地裏,左邊岔路口飛馳出一輛面包車,險些碰在了一起。

    方強嚇的猛打方向盤,左側倒後鏡被砰的撞飛了,整輛車都差點翻倒。轉頭一看,那面包車赫然就是剛才那些砍手黨徒開的,他們正在車裏狂笑起哄,通過車窗對自己豎起中指。

    這些人時何時驅車趕到前面來的,方強竟完全沒有察覺。

    兩輛車並排向前疾駛,彼此爭先恐後的搶奪著道路,互不相讓,很快就駛上了大橋。

    又一次爭奪後,面包車裏忽然接連擲出了幾個冒煙的燃燒瓶,扔進了本田車的後座,刺鼻的汽油味霎時彌漫開來,並且馬上點燃了座位上的皮革,竄起了不小的火花。

    方強大駭,本能的想要剎車停下,棄車逃跑,但是再一瞥右側倒後鏡,多輛國安局的車子緊緊尾隨在後,這時候下車絕對插翅難逃。

    “燒死這家伙!哈哈哈……燒死他!”

    大漢們哄堂大笑,又合力抬出了一衹汽油噴槍,對準本田車的後半部噴去。

    火焰騰的冒起,眨眼間就變成了熊熊烈火,將後半輛車子完全吞噬。

    噴槍縮了回去,面包車上的怪笑聲、拍掌聲更加響亮了,同時終于成功的搶超到了前面。

    但是突然間,燃燒的本田車像發瘋了一般,以駭人聽聞的高速撞了過來,車頭重重頂在了面包車的屁股上,並且仍然不斷的加速。

    兩輛車頓時一起失去了控制,歪歪斜斜了幾十米後,轟然撞毀了大橋的欄杆,在半空中先後發生了連鎖爆炸,幻化成耀眼的熾芒!

    然後殘骸幾乎同時跌進了河裏,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大橋上,國安局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的急停而止,跳下來許多特工,氣急敗壞的奔跑了過來……
3卷 26
    第二十六章:美色誘餌

    邁著灑然步伐、從容走進辦公室裏來的,正是黃河集團總裁左玉妍!

    盡管已經從網上看到過她的模樣,但是見到真人後,方強還是產生了一瞬間的暈眩,有種驚艷的感覺。

    這女總裁比圖片上看到的更漂亮,雖然發型、衣著有點中性化,但是那保養的嬌嫩白皙的肌膚、化妝淡雅的俏臉和渾身上下煥發出的成熟之美,是任何服裝都掩飾不了的。真正懂欣賞的行家都能看出,這是個正處于中年最黃金時期、猶如熟透了的蜜桃般可口的大美人。

    “方先生,不好意思,讓妳久等了!”

    跟所有香港人一樣,左玉妍說的是一口帶著廣東腔的普通話,看到方強盤踞在自己座位上,這位美女總裁眼中閃過怒色,但並不發作,就跟個女王般昂然走過來,威嚴的眼神直盯著方強,那目光仿佛有刺,令他如坐針氈。

    “哪裏哪裏,才等一會兒……左總妳好,久仰大名了……”

    方強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有點兒手足無措,走上兩步,想要跟對方握手。

    不料左玉妍就跟沒看到似的,跟他擦身而過,坐回了自己座椅上,對著辦公桌後的沙發一伸手:“別站著呀,坐。”

    那語氣就像對下屬發號施令,傲慢而矜持。

    方強忽然醒悟過來,知道對方是故意想用氣勢壓住自己,令自己心生畏懼,就相當于生意場上的談判,未交手就已先贏了叁分。

    絕不能讓她這樣子掌握主動!

    方強想到這裏,硬著頭皮也學起了“大牌”,一擺手,生硬的說:“不必了!

    左總貴人事忙,我說幾句話就走。“

    左玉妍微微一笑,打開桌上精美的金質煙盒,取出一支過濾嘴香煙點燃,悠悠然的吸了一口,再從兩片鮮紅的朱唇裏吐出了裊裊煙霧,“那妳就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方強是很反感女人吸煙的,可是眼前這美女吸煙的樣子卻極其優雅,充滿成熟動人的風情,不禁看的呆了,過了好幾秒才道:“不是我本人找妳,是文晴叫我來的!”

    “哦,妳跟文小姐是什麽關係?”

    左玉妍在煙灰缸上捻動纖指,彈著煙灰漫不經心的問,似乎對文晴這個人一點也不在乎。

    “她是我未婚妻!”方強有意炫耀,“我們的關係好的不得了,住在一起好久了,下個月就準備正式結婚……”

    他說這些話是想激怒左玉妍,然而卻失望了,後者根本毫無異狀,一點吃醋的表情都沒有。

    “言歸正傳吧,方先生,文小姐叫妳來幹嘛?”

    方強衹得拋出了殺手鐧,將公文包拉鏈拉開,冷哼說:“她叫我過來,把這些東西都還給妳!”

    說著把裏面的物品全都倒在了桌面上。

    左玉妍定睛一看,那赫然都是自己以前送給文晴的禮物,包括一對名貴耳環、兩串珍珠項鏈、一條狐皮圍巾,以及扉頁有自己簽名的個人傳記。

    送出去的禮物竟被退回,這可真讓人下不了臺,左玉妍的涵養功夫再好,也挂不住面子了,氣的粉臉變色,豐滿的胸脯控制不住的急促起伏。

    方強忍不住瞄了兩眼,咽了口唾沫說:“文晴要我轉告左總,以後別再騷擾她了,她喜歡的是男人不是女人,而且衹喜歡我一個……”

    左玉妍忽然厲聲道:“撒謊!文小姐不會叫妳這麽做的,妳騙不了我!妳是瞞著她自己來找我的,對吧?”

    方強暗喜對方上鉤了,表面卻裝作駭然狀:“妳……妳怎麽知道?”

    左玉妍這時已鎮定下來,將半截煙掐滅在煙灰缸裏,冷笑說:“方先生,妳還是直說吧,妳找我究竟想幹什麽?”

    “沒錯,我承認是自作主張來找妳的,不過我要說的也是這個意思。”方強一臉不爽的道,“文晴她是我的女人,以後請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左玉妍用銳利的眼光盯著他,搖了搖頭:“這不是妳的真實來意……”

    “那妳說我是什麽來意?”

    “妳為什麽不勇敢點,自己說出來?”

    “這個……我不懂妳在說啥……”

    “我們不要兜圈子了!”左玉妍面露不耐之色,“開個價吧,妳要多少錢?”

    “開價?”

    “別裝傻了,妳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麽?說吧,多少錢才肯離開她?”

    “呵呵,左總真是快人快語呀!好,我就直說了。我是龍市人,聽說左總的集團半個月前收購了該市虎山的地權,希望左總能轉讓給我!”

    “妳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啊,這麽大的一座山,價錢何止上億,都夠買下十個明星了!”

    “那妳可以試試呀,花同樣的價錢,看能不能打動文晴?”

    “世上沒有哪個女人,是永遠不能被打動的,我有這個信心,也有這個實力!”

    針鋒相對的回答,令方強一時啞口無言,心想和眼前這美女談判,自己可遠不是對手,必須出奇招才能制勝。

    “真可惜呀,左總。妳太過迷信自己的能力了。在商場上妳是第一流的高手,可是追女孩方面,妳卻絕對是個外行。也許過去妳依靠強大的金錢攻勢,無往而不利,但那是因為那都是些貪財的俗氣女子,這次在文晴面前,為什麽妳會屢屢失利,難道妳一點都沒反省過原因麽?”

    左玉妍反問:“那妳說是什麽原因?”

    “很簡單,因為妳本身是個女人!”方強出語驚人,“妳追求其他女孩的時候,習慣于用女性的思維來操作,妳以為衹要送珠寶首飾,女孩子就一定喜歡啦?

    錯了!對不同的女孩,是要針對其不同的性格愛好來對癥下藥的。有很多細微的心理,衹有男性才能掌握理解,妳這樣子就想追到文晴,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番話果然起到了效果,令左玉妍為之動容,首次露出茫然的神色:“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方強趁熱打鐵道:“我已經完全得到了文晴的心,對她的喜好脾氣都了如指掌。左總若肯答應我的要求,我願意將這些資料全部給妳,妳掌握了這些信息再來追求她,保證妳馬到成功。”

    左玉妍聽的怦然心動,但是話題一回到談判,她立刻恢復了商人的精明清醒,開始討價還價:“妳要虎山做什麽?我可以直接給妳五千萬現金,不能夠再多了!”

    方強語帶威脅:“左總,我提醒妳注意。想打文晴主意的有錢人可不止妳一個,這一點妳應該心裏有數。”

    左玉妍沉默了,起身走到窗戶邊,望著遠方的天空出神,仿佛在舉棋不定。

    方強也不去催她,欣賞的眼光望著這美女的背影,她的身材保持的可真好,腰身完全沒有半點贅肉,臀部卻非常飽滿渾圓,特別有肉感,讓人看了就想狠狠捏一把。

    ——好一個性感的大屁股,要是能抱住從後面插進去一定爽死了!

    方強不禁想入非非起來,不過他還是惦記著正事,克制住了心猿意馬,取出手機給文晴打了個電話。

    他故意將手機的音量調的很大,讓左玉妍也能聽到文晴的說話聲。而且文晴還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劇本”,和方強在電話裏卿卿我我、打情罵俏,用她那獨特的嗓音發出種種甜嗲嬌嗔之音,說出深情款款的話語,令任何一個聽到的人都會深信,她已經是個完全墮入愛河的小女人了,對電話另一頭的男子死心塌地、服服帖帖。

    在這整個過程中,左玉妍雖然背對著方強,看不到面上的表情神態,但是從她那輕微顫動的肩頭就可以看出,這美女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等方強一挂斷電話,她就驀地轉身,斷然道:“好,我同意了!我會叫秘書起草轉讓合同,最快今天下午就可以給妳。”

    方強大喜:“太好了!到時候我們一手交合同,一手交資料!”

    “就這麽定了!不過我還有個條件,拿到合同後,妳必須找個借口馬上離開文晴,從此以後都不準再見她,而且不能告訴她今天的事!”

    “OK,沒問題!”

    方強笑嘻嘻的又一次伸出手,示意成交愉快,但是左玉妍仍然沒有理睬,摁動桌上的話筒招來盛秘書,直接下了逐客令。

    ************

    接下來的半個月,事情都按照方強的計劃,悄然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方強首先返回了一趟豹宮。拿到了虎山的所有權合同,他膽氣也壯了不少,向文晴借了另外一輛私家車,自己連夜駕駛回龍市。不過他沒有進市區,直接就到了虎山。果然那些原本看管虎山的保安都撤走了,衹剩下“禁止通行”的牌子還豎在那裏。由于所有權的轉讓是私下進行的,黃河集團並未對外透露,因此也無人知道虎山已經易主

    了。

    上山後,方強一路上頗為感慨,想起上次離開時就跟喪家之犬般狼狽,以為再也回不來了。想不到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失而復得,而且這麽大的一座山還全部成為了自己的產業,從此就是自己私人的地盤了,踏足在上面就仿佛古代的領主巡視領地般,感覺真是新奇而又神氣。

    回到豹宮一看,還好,葉靈還活著,食物清水都還有剩,山洞裏的一切也都還清理的不錯。衹是這麽多天不見方強回來,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孤獨寂寞之極,精神上受了不小的煎熬。幸好方強平常給她留下不少雜誌漫畫消遣,可以很好的打發時間,才沒有痛苦到精神崩潰。

    終于盼到方強返回,葉靈喜極而泣,就像久別重逢的妾婢一樣,盡心盡力的侍侯著他。被囚禁了幾個月,這妮子已經完全認命了,知道再也回不到現實社會中,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惟一的依靠,衹能乖巧馴服的取悅他,才有希望活下去並且改善生活的質量。

    葉靈的刻意討好令方強很是滿意,在豹宮裏陪了她好些天,對她的態度也溫和多了,並且許諾說將來會替她添置電視、錄像、DVD機等設備,豐富她的娛樂生活,甚至還可以偶爾帶她到外面散步曬太陽,讓她活的開心一些。

    至于文晴那邊,則每天都定時跟方強通電話,報告事態的最新進展。

    按照方強的計劃,美女主持人假裝出被負心漢拋棄的樣子,出現在公眾場合時顯得鬱鬱寡歡,在最新一集錄制的“溫情伴妳”節目中,她還精心化了妝,看上去極其憔悴、一副病懨懨容色慘淡的模樣,令人心疼。

    眾多忠實的fans都注意到了這種情形,紛紛在網絡上探討起來,猜測偶像是否遇到了什麽極度傷心的事,比如親人逝世啦、工作不順利啦、突然發現身患絕癥啦,種種奇猜怪想讓人哭笑不得。當然也有人猜是失戀,占的比例還相當高。總之,所有關心文晴的人都可以確定,她最近的心情相當失落、糟糕。

    可是當有媒體記者采訪問起時,文晴卻堅持否認,一口咬定沒有戀人,但情緒表現的有些激動,反而增加了公眾的疑心,一時街頭巷尾議論不絕,成為了近來最熱門的話題。

    美女主持人的見報率、知名度都因此大大提升了,以至于有人懷疑這是她策劃的一次炒作,目的就在于引起公眾更多的關注。

    惟一知道內幕的衹有方強,這麽做的目的都是為了將假戲演的逼真,讓左玉妍對此深信不疑。

    之後發生的事就都順理成章了——失戀的美女主持人到某隱秘場所散心時,“無意中”遇到了左玉妍,在後者的耐心誠懇的反復詢問下,終于失控流淚,將所有心事統統吐露了出來。左玉妍溫柔安慰之,令其愁緒稍解,二女遂盡釋前嫌、成為好友,幾天後關係迅速升溫,又成為了親密無比的手帕交。

    進展如此神速,自然都是方強的功勞。左玉妍信心倍增,完全按照他留下的資料來展開追求攻勢,包括送的花、禮物、用餐時點的菜、談吐時引用的書籍等,全部都是文晴最喜歡的,哄的她驚喜不斷。因此在左玉妍看來,得到這美女主持人的身心已經是遲早的事了。

    不過文晴深諳“慾擒故縱”的心理,雖然扮的對左玉妍已芳心默許,但卻故意吊著她的胃口,始終不讓她超過那條界線,並且就跟惡作劇似的,以“玩弄”

    她為樂,還將情形打電話告訴方強,邊說邊得意的咯咯笑,好像還玩上癮來了。

    最後還是方強自己忍耐不住了,下了命令催促,美女主持人才意猶未盡的答應了,說下一期節目將到香港去錄制,左玉妍已向她發出邀請,辦完公事後駕駛私人游艇到公海上去游玩,那時預料不會有其他人跟隨,正是執行計劃最終步驟的絕好機會。

    方強大喜,連聲叫好,當下就跟文晴詳細商議了具體細節。幾日後文晴就搭機飛到了香港,錄制完節目後,主動跟左玉妍見了面,並且約好了出海的時間。

    星期天傍晚,秋高氣爽。一艘漆著“黃河號”的豪華私人游艇,緩緩駛出了維多利亞港,向公海乘風破浪而去。

    港口工作人員都知道,那是黃河實業集團的女總裁左玉妍出海了。這位女強人自己會駕駛游艇,每次出海都衹邀少數好友同行,從不需水手保鏢等相隨。

    “黃河號”離開後不久,方強就鬼鬼祟祟的出現了。他租了一條小型的快艇,也出了港口,徑直朝同一方向追去,到距離數百米處才慢了下來,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面。

    太陽很快就落山了。海面上已是一片漆黑。

    這時“黃河號”已駛到了公海,穩穩停了下來。遠遠可看見這豪華游艇極大,船艙上下共有叁層,幾十個房間。整個游艇燈火燦爛、五彩繽紛,布置的頗有浪漫的氣氛。

    方強關掉馬達,拿起備用的木漿,悄沒聲息的將快艇劃到了“黃河號”邊,接著取出手機給文晴發了條短信。

    片刻後手機響了,美女主持人打來了電話,用壓低的嗓音埋怨道:“強,妳怎麽現在才來?人家擔心死了,真怕妳出了什麽意外呢,那人家可就不知怎麽辦才好了。”

    方強忙安撫了她幾句,又問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唉,已經快拖延不下去啦。那婆娘簡直是個女色狼,已經露骨的提出了肉體要求,再不同意就要翻臉啦。人家已再找不到借口拒絕她了,現在是推說去洗手間,趕緊來跟妳打個電話。估計一回去她就要對人家下手了,甚至還會強來,逃也逃不掉。”

    文晴的聲音裏滿含慌亂,顯然這種被同性“強來”的場面,過去從未遇到過。

    連她這樣見慣各種場面的聰明女子,現在也應付不來了。

    方強亦有啼笑皆非的感覺,忙叫她千萬別緊張露出了馬腳,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強,我看是不是算了。妳上來直接把我帶走就好,別動這婆娘腦筋了。”

    文晴似乎有些膽怯了,打起了退堂鼓,“她勢力極大,吃了妳的虧一定會報復的,未必會像妳想的那樣屈服。”

    “別傻了,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法回頭了!”方強神氣活現的道,“是妳自己說的,我已經‘出師’了,嘗過我滋味的女人都會臣服,現在正是我試驗自己本事的時候!”

    “可是,萬一失敗了怎麽辦?”美女主持人聲音都有些發顫。

    “放心啦,沒征服她之前我是不會讓她看清我的臉的。關鍵是妳一定要把燈光都熄掉……這樣子就算失敗,她也不會知道是誰幹的,衹會以為自己被海盜給強暴了……”

    費了不少唇舌,好說歹說,文晴總算給說服了,又叮囑了他一番,才挂斷電話。

    方強深呼吸了幾口,將一根係著挂鉤的繩索拋上游艇的船舷,冒著凜冽呼嘯的海風,手足並用的攀爬了上去。

    剛翻上甲板,他身體忽然僵硬了。

    迎接他的赫然是叁支烏黑的槍口,分別持在叁個精壯大漢手裏,殺氣騰騰的對準了他。

    一陣陰惻惻的笑聲響起,滿臉得色的盛秘書從後面走上前來,獰笑說:“方先生,我們已經等候多時了。妳果然來了!”

    方強驚愕的目瞪口呆,有種活見鬼的感覺。文晴剛才明明說游艇上衹有她和左玉妍兩個人呀,怎麽盛秘書這些人也在這裏?而且聽語氣早就知道自己要來,都做好了準備了。

    霎時間,“陷阱”這兩個字猛然出現在腦海裏,令方強全身冒出了冷汗,心中暗叫糟糕。

    盛秘書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道:“蠢材!妳們那一點小伎倆,怎麽瞞的過左總的眼光?左總是將計就計,故意裝作毫不知情,暗地裏卻叫我們藏在密艙裏跟出來,就等著妳自己上門來自投羅網,哈哈哈,果然不出她所料!”

    方強又驚又怒,握緊拳頭,企圖尋機驟起發難。

    盛秘書卻及時抽身後退,喝道:“我勸妳老實一點!妳功夫再好,也躲不過子彈。這裏可是公海,殺個人就跟拍死衹蒼蠅一樣,沒有人管的著,妳可要想清楚!”

    方強心知這是事實,如此近的距離,自己並無把握能同時對付叁個持槍大漢,衹能強作鎮定的道:“好,算我輸了。妳帶我去見左總吧!”

    “左總?她才沒空見妳呢!”盛秘書嘿嘿笑道,“左總已經抱妳的未婚妻上床了,現在不知多快樂呢!”

    方強怒道:“那妳們想對我怎麽樣?”

    “妳放心,衹要妳老實一點,左總暫時還不想殺妳。留著妳作為人質,就不怕文小姐不乖乖聽左總的話。”

    盛秘書說到這裏,一聲令下“帶走”,叁個大漢都舉槍逼了上來,其中一人搜了方強的身,將手機、匕首等物品都沒收了,然後叁支槍頂住背部,將方強押到了船艙底層,推進了一間原本用來裝貨的陰暗小密艙,把鐵門反鎖了起來。

    “好好在這呆著吧,蠢材!”

    盛秘書姦笑著揚長而去,叁個大漢則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盡心盡責的看守著階下囚。
3卷 23
    第二十三章:倉皇逃難

    “大姐頭,我們沒能完成任務,請妳責罰!”

    龍市安全部門辦公室裏,兩個龍牙小組成員正站在雨蘭面前,惶恐的齊聲請罪。

    雨蘭板著俏臉,嚴如寒霜,冷然道:“妳們這麽多專業人員,追捕一個手無寸鐵的外行人士,居然還會失手,傳出去簡直是丟妳們小組——不,丟整個國安局的臉!”

    兩個特工都低下了頭,面色蒼白。

    對這位雷厲風行的大姐頭,他們這些人一向發自內心的敬畏,而雨蘭雖然工作的時候態度嚴厲,但卻是個真心體恤部下、備受愛戴的好上司,享有很高的威望,被她責罵真是比什麽都難受。

    “好了,別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了,把整個經過說給我聽聽!”

    雨蘭狠狠瞪了兩個部下一眼,語氣卻放緩了些。

    “是!”

    兩個特工把如何遇到方強、如何被他逃脫,最後他如何與暴徒玉石俱焚的情形,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

    “……我們跟警方合作,已經從白馬河裏打撈起了十多具遺體。但是這些遺體不是燒焦了,就是被炸的支離破碎,無法辨認哪一具是方強的……”

    雨蘭眉毛一挑,淡淡說:“妳們就這麽肯定,方強已經死了,死者當中一定就有他?”

    兩個特工面面相覷,愣了幾秒,其中一個才道:“發生那麽劇烈的爆炸,能幸存的機會微乎其微。就算他沒被當場炸死,也必然會受重傷,跌到河裏是不可能生還的……”

    另一個也道:“就算幸運的生還了,像他這樣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帶傷潛泳逃走。當時我們都在橋上盯著,衹要有人冒出水面就會被發現的……”

    雨蘭卻打斷了兩人,冷冷道:“如果方強不是普通人呢?”

    兩個特工又是一怔,隨即難以置信的搖著頭:“我們看的出,他明顯沒有受過特工訓練,至少搏鬥、駕車都不行,緊急狀態下的反應也十分慌亂……”

    雨蘭提高了嗓音:“但是他卻能出其不意的甩開妳們,還用計策騙得妳們團團轉,另外照妳們描述,他當時被那些暴徒圍毆狂打了數十下,行動卻仍不受影響,還能靈活的找到機會開車逃走,甚至連血都沒流……妳們自己說,一個普通人能這麽厲害麽?”

    兩個特工都不敢作聲了。

    “妳們跟龍市警方打個招呼,擴大打撈的範圍,同時加強河岸兩旁的搜索,看是否有什麽蛛絲馬跡!”雨蘭命令道。

    兩個特工立正敬禮,領命出去了。

    辦公室裏衹剩下了雨蘭一個人,她出神的思索了起來。

    方強究竟是死是活呢?

    平心而論,雨蘭也認為兩個部下說的有理,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人都可以說是死定了。但是就在叁天前,也在這條白馬河,那個自己同樣認為死定的搶匪,不是就逃出生天了麽?

    想到那個不知名的蒙面搶匪,雨蘭心裏極不舒服。

    那天她在河裏開了一槍後,並沒有繼續追擊,是因為她射出的子彈是特制的達姆彈,打中人體後會自動爆開成許多碎片,造成極大的傷害,哪怕不是要緊部位,也會迅速造成失血過多而死亡。而且當時河水裏也確實冒出了大量血花,按雨蘭的經驗來判斷,對方最多也游不出百來米,就必然會力竭斃命。

    本來嘛,她身為中南海頂級女特工,去對付這種小毛賊就已經是“牛刀殺雞”了,完全是礙不過此地警察局長的情面才出手的,如果再去追擊一個已經死定的逃犯,那就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因此雨蘭開槍過後就上了岸,沒有再浪費精力。

    然而警方事後卻沒有打撈到那搶匪的尸體!

    這情形實在出乎雨蘭預料,雖然警方高層十分樂觀,認為尸體是被河水衝到了下游去,或者卷到了河底的爛泥堆裏,才一時沒有發現,但是雨蘭心知肚明,這些說法都很牽強,惟一合理的解釋衹能是,那個搶匪已經僥幸的生還了!

    現在,類似的場景又重演了一次。同樣是個在正常狀況下死定的人,有沒有可能,也幸運的生存了下來呢?雖然前者衹是中彈,後者是遭受爆炸,看上去嚴重許多,但方強這個男人似乎透著一股神秘感,未必不會創造出奇跡來……

    忽然,雨蘭雙眸一亮,想到叁天前的蒙面搶匪,會不會跟方強是同一個人呢?

    不過這個唸頭衹是一閃,就被她自己否定了。那個搶匪固然很厲害,特制的子彈都打不死,但是再怎麽威猛都好,都不可能叁天內就養好了傷,重新出來晃蕩的,而且還做了那麽多劇烈運動,真要能這樣,那非但不是普通人,簡直就是超人、神人了!

    雨蘭左思右想,始終有種隱隱的直覺,就是方強不會那麽容易就死的。而他跟美國特工、克裏斯蒂娜等人究竟有什麽關係,也必須搞清楚才行……

    可惜的是,這次的時間已經不夠了。現在已是凌晨叁點,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克裏斯蒂娜要返回梵蒂岡,自己也要回京候命,不得不以後再找機會來龍市調查了。

    雨蘭無聲的嘆了口氣。

    生平第一次,她對自己的軍人、特工身份感到遺憾,如果自己無須以服從上級指令為天職的話,當個私家偵探都好,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安排工作,不必受到這麽多的限制了……

    ************

    方強當然沒死。

    此刻,他正躺在一間火車臥鋪車廂裏,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心潮起伏。

    這次能夠大難不死,甚至連受傷都不重,真可以說是天幸了!

    本來方強也以為自己死定了,當時他憑著一股血氣之勇,狠命開車撞向載滿砍手黨徒的面包車,企圖拼個同歸于盡。

    誰知兩車撞毀大橋欄杆的瞬間,方強衹覺全身劇震,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向前猛衝,竟然撞裂了前排擋風玻璃,直接飛出了車外。

    也是他合該命大,上這輛本田車時由于匆忙,無暇去係安全帶,在車輛衝出大橋凌空下墜的時候,他的人給彈了出去十多米遠,接著震耳慾聾的爆炸響起,強勁的氣流將他一直送了出去,“撲通”的跌入靠近岸邊的淺水裏。

    已經有過同樣落水經驗的方強,這次完全沒有慌亂了,第一時間就爬上了岸,悄悄從橋下逃遁向遠方。他剛離開,特工們才奔到橋邊向下張望,目光又都被車輛落水處所吸引,因此無人注意到他的蹤影。

    一口氣逃出老遠後,方強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檢查起自己的傷勢。

    還好,雖然整個背部幾乎都被灼傷了,烤的焦黑一片,但畢竟是皮外傷,而且痛感似乎也不強烈,方強甚至能感覺到,皮膚血管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這自然是合成劑的功勞啦!莫教授曾經說過,經過合成劑改造體質的人,身體的自我修復機能強的不可思議,幾乎可以跟機器人比擬,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會很快好轉的。

    命是保住了,但是方強卻心膽俱寒,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看今晚的架勢,國安局是花了大力在搜捕自己,出動了那麽多車輛和正規特工,完全是非要活捉自己才甘心。這真是糟糕透頂!自己雖說已擁有了超能力,但要跟這些人對抗,無疑還是遠遠落在下風。相比之下,砍手黨暴徒的襲擊倒是小事一樁了。雖然老是跟搶匪們糾纏也有點麻煩,但都沒有國安局來的可怕。

    在一般老百姓的心裏,國安局就相當于明朝的“東廠”,充滿了神秘,特工就好像錦衣衛,被盯上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方強越想越怕,甚至疑神疑鬼起來,覺得搞不好整個龍市都已在特工監視之下,衹要自己再一露面,就會被立刻抓起來,再不會這麽好運的讓自己逃脫了。

    幸好還有“豹宮”這個巢穴可以藏身,躲到裏面應該是安全的,國安局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到那裏。

    在夜幕的掩護下,方強倉皇逃向虎山。他怕引起旁人注意,也不敢搭車,潛入了附近的一戶居民家裏,偷走了一套幹凈衣服,置換下自己燒的七零八落的衣褲,又“借用”了另一戶人家的自行車,騎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虎山腳下。

    正要上山,忽然,方強呆住了。

    惟一能通向豹宮的山路上,赫然豎起了大大的路障,一塊“禁止通行”的鐵牌攔在中央。旁邊還站著四五個穿制服的保安,一字排開的把守著道路。

    方強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天自己才剛下山啊,那時這條路都暢通無阻的,怎麽今天突然冒出了這些攔路虎來?

    “停!停!”

    看到方強騎車過來,保安們都吆喝了起來,伸臂將他攔住。

    方強衹得停下,低著頭,小聲問道:“什麽事?”

    “這裏是私人地方,非經邀請,禁止上去!”一個保安答道。

    方強愕然,脫口而出道:“笑話!虎山啥時變成私人地盤了?我前天還來過呢……”

    “前天的確不是,但從今天早上開始,這裏已經屬于黃河實業集團所有了!”

    “我們老板已經花巨資買下了這片山頭,準備用來開發旅游……”

    “怎麽妳都沒看電視報紙的嗎?今天妳們市新聞都在播這個……”

    保安們妳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顯得神氣活現。

    方強差點氣暈了。

    ——這算怎麽回事?兩天不見,虎山就變成別人的!那自己豈非永遠都不能返回豹宮了?

    方強的心沉了下去,手腳頓時冰冷。

    要打倒這幾個保安強行回去,當然不是難事,但對方衹要一報警,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很可能又會把國安局特工給引來,那這裏就不再是安全之地了。雖然特工們也未必能找到隱蔽的豹宮,但自己不可能躲在豹宮裏一輩子啊,總要下山采購的,遲早都會落入他們手中。

    就算能瞞過這些保安,偷偷的返回豹宮,那什麽見鬼的實業集團馬上就要來開發,虎山很快就會熱鬧了。要想躲開那麽多人的視線,運送大批補給上山也是困難重重,次數一多肯定也會被人發現端倪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豹宮已經不適合再作巢穴了!這個辛苦發掘的藏身之地,算是徹底報廢啦!

    方強簡直想哭,建設美女如雲的龐大後宮的理想,就這麽付諸東流了!嗚嗚嗚……

    更糟糕的是葉靈還在宮裏,雖然糧食清水足可支撐一段時間,但消耗完了該怎麽辦?不管她,這美女可就要白白餓死了;但要是救她出來呢,如何安置又成了大問題。

    唉,現在還是別想這些了,先想想怎麽解決眼前的危機吧。

    方強怕多說話引起保安懷疑,衹得哭喪著臉,調轉車頭往來路騎了回去,心裏真是鬱悶、慌亂到了極點。

    失去豹宮還是小事,目前最緊迫的問題是,如何才能躲過無孔不入的國安局呢?

    龍市是肯定不能再呆下去了,其他城市自己都不熟悉,又沒有朋友可以投靠。

    再說就算是朋友家也未必安全,國安局肯定會調查這些的……除非是個表面看來跟自己沒有任何交情,但卻肯擔風險收留自己的人……

    驀地裏,方強想到了女主持人文晴!

    這個被自己征服了肉體的美女,誰也不知道她跟自己的關係,若能躲到她家裏去,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再厲害的特工,也不會想到這麽一個大名鼎鼎的女主持人,收留一個衹有一面之交的陌生人的。

    當然,還必須考慮到這美女是否會出賣自己……不過看她如此痴迷于自己強悍的性能力,應該還是能控制住她的……何況現在已沒有其他路可走,衹有冒險試試了……

    考慮再叁後,方強決定,立刻去北京找文晴!

    他心想坐飛機要檢查身份證,必然會被國安局發現,于是騎車趕到了火車站,掏錢買了張臥鋪票,匆匆登上了車。

    時速超過叁百公裏的懸浮特快專列,風馳電掣般駛向北京。方強起初還擔心國安局特工像電影裏那樣,搭乘直升飛機從天而降前來捉拿自己,因此一直不敢合眼,但傷勢和勞累很快就侵襲了全身,終于忍不住鼻息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

    清晨九點。龍市軍用機場。

    安靜的貴賓候機室裏,雨蘭和克裏斯蒂娜正相對而坐。十多個龍牙小組成員站在稍遠的地方。

    “跟我一起走吧,雨蘭,紅衣大主教真的很想見妳……”

    克裏斯蒂娜在作最後的努力,言辭懇切,試圖說服對方跟自己返回梵蒂岡。

    “大主教從來沒有這麽迫切的想見一個人,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跟妳說。

    相信我,朋友,這些話的重要性超乎妳的想象……”

    雨蘭卻不為所動,冷淡的說:“抱歉,我看不出來有到梵蒂岡的必要,大主教大人就不能給我打電話麽?還是說,又有一副神秘莫測的壁畫,非要到梵蒂岡才能欣賞到?”

    克裏斯蒂娜輕輕嘆了口氣:“妳在生氣,唉……是怪我對妳隱瞞了一些事麽?”

    雨蘭沉著臉,沒有否認。這次到龍市來,她的兩個目的都沒達到。監視克裏斯蒂娜的公差固然出了紕漏,想調查科研所的“私活”也毫無進展。這實在不能不令女特工惱火。

    不知不覺間,這兩位曾經私交不錯的美女,由于各自的身份和立場不同,友誼已經無可避免的出現了裂痕。

    “對不起,雨蘭,我是有苦衷的!”克裏斯蒂娜認真的說,“但我對著全知全能的主發誓,衹要妳跟我一起到梵蒂岡,我會如實回答妳的所有問題。到時候妳的疑團會全部解開的……”

    對于克裏斯蒂娜,雨蘭有些生氣,但她的不快更多是來自自身:一直以來,她就覺得自己在國安局內似乎處于在一種極“特別”的地位。

    很早以前,雨蘭就有一種感覺,周圍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幾位級別比自己高,能夠接觸到特級機密的上層人士,在看自己時的眼光,都有些古怪——那種目光有點象是看怪物或異類的目光。

    這種目光並不是始于她參軍加入龍牙小組後,而是從有記憶的童年時起就有了。印象中,小時候父親家裏總會時不時地來一些身份異常顯赫的大人物,那些人在看自己時,目光也是這麽怪怪的。

    一直以來,雨蘭都是以“這衹是心理作用”來安慰自己,但此次上層對克裏斯蒂娜暖昧得近乎放縱的態度,以及那些越過自己的秘密行動,更讓她感到這其中必有蹊蹺,直覺告訴她,這其間必有某些聯係。

    聽了克裏斯蒂娜的話後,雨蘭似乎有些心動了。克裏斯蒂娜即將離開,來接他的專機居然是在軍事基地降落而不是民用機場,光憑這點她就明白克裏斯蒂娜所代表的勢力絕對不簡單。

    在心裏,雨蘭很想陪克裏斯蒂娜一起去焚蒂岡,但是成為國家特工的那一天起,她的自由已經不屬于自己的了。

    “今天肯定不行,我還有其他任務要馬上執行。等我下次有空的時候,再去梵蒂岡找妳吧。”

    克裏斯蒂娜失望之極,用英語喃喃自語道:“下次……MyGod,下次說不定就已經晚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了,沉默的等候著時間的流逝。

    半個小時後,一架小型超音速飛機降落在機場,叁個乘客走下了機艙。令雨蘭感到驚訝的是,這架飛機在空中飛行時,居然還有四架戰鬥機在一旁護航。

    ——好高的接待規格啊!

    “接我的人來啦!”

    克裏斯蒂娜站起身,走到窗邊,對著那些人揮了揮手。他們也揮起手來致意,並且穿過通道向這間候機室走了過來。

    雖然還隔的老遠,雨蘭敏銳的目光已經看清了這叁人都是歐美白人,二男一女,穿著十分隨意休閑,舉止則一點也不像教會人員。

    女特工頓時留上了神。

    這架專機是克裏斯蒂娜自己安排的,據她說,是梵蒂岡的專機,可為什麽下來接她的不像是梵蒂岡的人呢?尤其是那穿西裝的年青男子,由他舉手投足之間的輕微動作,雨蘭一眼就看出他是極厲害的格鬥高手。

    克裏斯蒂娜仿佛看出了雨蘭的警戒之心,微笑著說:“妳放心,他們頂多在這裏喝兩杯咖啡,不會久留的,我走的時候,他們也會一起走。”

    雨蘭“哦”了一聲,淡淡說:“那就好。”

    同時心裏打定了主意,絕不能放鬆警惕,等一下必須命令自己的專機跟著對方,親眼看到他們飛出國境後,才能放心回北京復命。

    這時那叁個歐美白人已進入了候機室,跟克裏斯蒂娜打起了招呼。雙方客氣的彼此問好後,克裏斯蒂娜將雨蘭引見給了叁人,然後又介紹著他們的名字身份。

    站在中間的是個酒糟鼻老頭,名叫理查德;左邊的中年女子是她助手蘇姍;右邊是個叁十多歲的強壯男子,一身肌肉就跟健美男般結實,名字叫做裏奧。

    理查德和蘇姍都是歐洲醫師協會的成員,裏奧則是梵蒂岡近衛隊隊員。

    雨蘭禮貌而冷淡的點著頭,和他們一一握手,發生了這麽多事,她才不會相信這些人真是什麽教會成員呢。

    不知怎的,這叁人都給她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特別是那個老頭理查德,面目可憎不說,目光還十分無禮,自進來起就一直在雨蘭魔鬼般的嬌軀上打轉,貪婪的色眼,仿佛想穿透軍裝直接看到裏面的誘人胴體。

    雨蘭完全是礙于克裏斯蒂娜的面子,才勉強跟這家伙握手的,想不到對方反而得寸進尺,趁機拉著她的纖手不放。

    “很高興認識妳,美麗的小姐!”理查德色迷迷的笑道,“我原來以為貴國的女軍人模樣一定很男性化,想不到居然這麽年輕漂亮,身材還這麽惹火,比我們西方的女明星都性感的多……”

    話還沒說完,理查德忽然差點跳了起來,趕緊鬆手放開了雨蘭,顯得狼狽不堪。

    克裏斯蒂娜抿嘴暗笑,知道他必定吃了暗虧。雖然他跟自己屬于同一陣線,可是對這好色的老頭,克裏斯蒂娜並沒有什麽好感,因此反而暗中高興。

    而理查德的城府顯然很深,吃虧了也不動聲色,臉上馬上又堆滿了笑容。

    接下來輪到健美男裏奧跟雨蘭握手了,大如蒲扇般的巨掌,居然跟理查德剛才一樣,拉住後就死死不放了。

    克裏斯蒂娜看見雨蘭臉上閃過煞氣,知道她動了真怒,暗叫不妙。她曉得雨蘭精通中國內家功夫,絕對可以輕易震斷任何一個彪形大漢的骨頭。

    說時遲、那時快,沒等克裏斯蒂娜上前圓場,雨蘭冷哼一聲,右手已運上了內家真力,存心給這粗魯男子一個更深刻十倍的教訓。

    誰知一握之下,衹覺得對方手掌堅硬無比,竟然不像是血肉之軀。

    雨蘭吃了一驚,本能的運足了十成功力再握下去,可對方仍是笑嘻嘻的滿不在乎,自己的五指反倒被震的隱隱作痛。

    饒是雨蘭身經百戰、被譽為頂級女特工,此時也不禁駭然變色。要知道她全力相握的手勁已能捏碎磚石,就算是鋼鐵也都會變形,絕不可能毫無反應的。

    ——難道這人伸出來的是假肢,手掌是機器鑄成的麽?

    這唸頭剛在腦子裏閃過,雨蘭驀地裏覺得纖手劇痛,仿佛被鐵箍掐住了,而且還在不斷收緊。

    一瞬間,她竟全無抗拒之力,痛的差一點叫出聲來,貝齒緊咬著才拼命忍住……
3卷 27
    第二十七章:床上雄風

    “妳們以為這小小的牢房關的住我?告訴妳們,我會玩‘大變活人’的魔術,五分鐘後就會從這裏逃走。要是逃不掉,從此以後我就跟妳們姓!”

    發狠的叫聲從緊閉的小密艙裏傳來,回音嗡嗡作響,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叁個大漢都沒有理睬,抱著槍站在幾米遠處,一個取出酒瓶來喝著燒酒,另兩個點火吸煙,消磨著無聊的時光。

    叫聲止歇後,密艙裏就再沒有其他聲音了。夜色很靜,每個人聽到的都是海浪拍打著船舷的響聲,在耳邊不斷回蕩。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喝酒的大漢收起瓶子,走到小密艙邊,在門上踢了一腳,譏笑道:“喂,時間到了!妳小子打算跟我們哪一個姓啊……”

    邊說邊透過鐵門上方的豎欄,向裏張望,但才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驚駭的表情,叫道:“不好!”

    “怎麽了?”

    剩下兩個大漢聞聲奔來,朝裏面一望,也全都駭然變色——小密艙正中的地板上,扔著一堆衣褲鞋襪,俘虜卻赫然消失了!

    叁人面面相覷,幾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鐵門明明反鎖著,對方是怎麽逃走的?難道真會魔術不成?

    這小密艙面積不大,裏面的貨物早已清空了,並無任何擺設可以藏身。雖說光線昏暗影響了視力,但按照正常情況,一個大活人是絕對能一眼就看到的。現在居然憑空消失了,自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進去看看,那堆衣服會不會有古怪?”

    叁人生怕受到主子責罰,都想將俘虜找出來,于是趕緊掏鑰匙打開了鐵門,奔進去翻看起了那堆衣褲。

    才蹲下身來,忽聽的腦後風聲颯然,其中兩人太陽穴上同時挨了一記重擊,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剩下一人大驚,本能的著地翻滾了出去,剛舉起槍口,就看到個全身赤裸的人影一晃,跟著腦門傳來一陣劇痛,兩眼發黑的暈倒了。

    “魔術都是假的啦,魔術師不可能真的消失的,蠢材!”

    方強解恨的罵了一句,解下他們的槍支,就這麽赤裸的出了小密艙,將叁個蠢材反鎖在了裏面。

    兩分鐘後,方強在船艙二層的一間舒適臥房裏,找到了另一個姓盛的蠢材。

    後者嚇的當場尿了褲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將所知的情況全都招了,交代說這游艇裏真的再沒有其他人了。

    方強盤問再叁,料對方也不敢再說謊,于是將盛秘書結結實實的反綁在了床上,又給了他幾記巴掌,才奔了出來向船艙第叁層跑去。

    根據盛秘書的招供,左玉妍是把文晴帶到了這層最奢華、最精致的大艙裏,那也是顛鸞倒鳳的好地方。

    方強靜悄悄的潛到艙外,將艙門推開一條線向裏看去。哇,眼前的情景真是別提多香艷了,讓人鼻血都要噴了出來。

    衹見艙裏高懸的彩燈下,是一張特大的澳大利亞的經典名牌水床。兩個半裸的美女正在天鵝絨床墊上糾纏、扭動著,白花花的晶瑩玉體反射出耀眼的肉光。

    被壓在下面的正是美女主持人文晴,她大概剛經過徒勞的掙扎,秀發散亂,一身高貴的低胸晚禮服被扯到了腰間,從原本的露肩裝變成了“上空裝”,赤裸的雙乳完全袒露著,正在胸前急促的顫動起伏。兩條雪白的大腿被強迫分開,左玉妍正埋首在她雙腿間,頭部不停的上下運動著。

    方強又好氣又好笑,他從未見過女人和女人親熱的情景,不由起了好奇心,于是暫時不衝進去制止,悄然在門外看起了這幕活春宮。

    “嗯……不……不要……啊……”

    文晴不堪挑逗的喘息了起來,伸手拼命推拒著對方的腦袋,但動作軟弱無力,俏臉紅的猶如染滿了胭脂。

    左玉妍卻反而加快了活動的頻率,直到令美女主持人發出哭泣般的求饒聲,才停了下來低笑道:“瞧妳,都已流了這麽多水了,還說不要?”

    此時這女總裁完全一反白天中性化的裝束,打扮的性感無比,上身衹戴著個鮮紅色的日式情趣胸罩,小的不能再小的罩杯,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遮擋的作用,惟一的功能就是將那對豐滿的乳房托的更加高聳挺拔。大半顆雪白肥碩的乳球、淡褐色的乳暈全都暴露在外,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好大啊!至少也有E罩杯吧……

    方強看的張大了嘴合不攏來,想不到左玉妍的身材居然比文晴還惹火,一身細皮嫩肉保養的這麽好,完全沒有叁十出頭的女人常見的鬆弛現象,胸部也豐滿的不輸給任何女優。

    不過更令人噴血的還是她的下身,同樣鮮紅色的丁字褲,套在肉感十足的大屁股上,從後面看過去,衹有一條細線深深的陷進臀溝裏,勉強遮住菊穴和花唇,兩團渾圓豐腴的美臀整個都是裸露的,臀肉白嫩的炫目,而且還誘人的微微搖擺著,令人產生揮掌拍打上去的衝動。

    “忘掉那姓方的王八蛋吧,晴,妳是屬于我的!”

    隨著呢喃聲,這叁十一歲的女總裁興奮的搖晃著屁股,唇舌盡情舔弄著身下的美女。她自己顯然早已春潮彭湃,丁字褲的那一點布料都濕透了,一道清晰的溪流正順著大腿蜿蜒而下。

    這是足以令天下所有正常男人都銷魂的享受,但文晴卻仿佛甚是苦惱,俏臉上露出矛盾表情,咬著嘴唇道:“玉姐,我真的接受不了……和同性做這種事…

    …求妳放過我吧……”

    “同性怎麽了?妳沒有嘗試過,怎麽知道跟女人做就不爽呢?

    左玉妍居高臨下的望著美女主持人,笑容裏滿含著調侃和狡黠,一副吃定了她的“好色”模樣。

    “相信我,真正的性愛是無所謂性別的。男人能帶給妳的快樂,我這個女人也能!”

    說著,左玉妍直起身子,取過床頭櫃上一個盒子打開,媚笑著對文晴揚了揚。

    方強定睛一看,那裏面擺放的居然都是橡膠假陽具,足有七八根之多,各種尺寸大小的都有,根根造型逼真、活靈活現。

    左玉妍選了根粗大的雙頭假陽具,左手撥開丁字褲,右手將其中一頭塞進自己的私處,嘴裏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燈光下看的清楚,那黑色的假陽具在雪白小腹的反襯下,更顯得驚心動魄,將近一半已進入了濕漉漉的肉縫裏,兩片肥厚的花唇被撐的誇張的張了開來,但卻也牢牢夾住了假陽具,使之不會滑脫跌落。

    “感受一下吧,晴。我保證比男人的家伙更棒!”

    左玉妍神色傲然,有意甩動著假陽具,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男性生殖器般,操縱的熟練之極、耀武揚威。

    文晴花容失色,驚呼起來,本能的向後退卻。左玉妍哪肯放過她,縱身撲了上去,已將她抓住壓倒。

    就在這時,美女主持人忽然一震,瞥見前面艙壁上幻化出了一個赤條條的男子身影,正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她認出是方強,心中一喜,頓時鎮定多了。

    左玉妍由于是背對著艙門的,絲毫沒察覺有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到了背後,衹顧大逞“淫威”,將假陽具的另一頭湊到了文晴兩腿間,準備向裏插入。

    文晴卻望著方強,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後者點了點頭,並又做了幾個手勢。

    美女主持人全都看懂了,微微點了點頭,當下完全放棄了掙扎。

    左玉妍自然不會客氣,挺動腰部,將假陽具深深的捅了進去。

    “喔——”

    兩女同時呻吟了一聲,頭同時向後一仰,嬌軀都顫抖了起來。

    “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舒服呀?”

    終于“占有”了苦追多日的美女主持人,左玉妍興奮的俏臉漲紅,一下一下的向前猛頂,操縱假陽具高速進出著文晴的陰戶,自己胸前的兩顆豐乳也隨著身體的搖動上下不住顛簸,劃出美妙的弧線。

    “舒服……啊……玉姐妳壞死了……喔喔……真舒服……”

    文晴媚眼如絲的嬌喘著,聲音媚惑無比,還主動的將雙腿高舉了起來,配合著對方的抽送。

    這時代的制造工藝突飛猛進,假陽具無論從形狀、觸感來說,都已經跟真的幾乎沒有區別,甚至還帶有正常人的體溫,的確可以帶給女人跟真正男子做愛的錯覺和享受。

    而文晴原本在床第上就是高手,衹是對同性之愛有種潛意識的排斥,加上擔心方強惱怒,所以剛才一直壓抑著自己。現在得到了方強的允許甚至是鼓勵,這美女主持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呻吟聲更加動聽,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上的紅暈也更濃。

    兩個美女都放開了自己,在床上盡情玩著假鳳虛凰的游戲,不時變換著姿勢。

    四條圓潤的美腿互相交纏著,兩個濕淋淋的嫩穴一會兒靠近一會兒拉遠,共同研磨著粗大的雙頭假陽具。靠到最近的時候,幾乎將假陽具完全吞噬了進去,彼此的花唇甚至觸碰到了一起,陰毛互相摩擦。

    方強看的熱血沸騰,真想也衝上去加入這場淫靡之戲,但他知道還不是時候,衹能強忍著悄悄伸出手,摸到了艙壁上的開關,將燈光“啪”的全都關了。

    船艙裏立刻陷入了黑暗。

    左玉妍驚叫了一聲,動作嘎然而止,失聲道:“怎麽搞的?”

    她以為是線路出了問題導致斷電,抽身離開文晴,就想下床來查看究竟,但美女主持人卻反手抱住了她,硬生生將她拉了回來。

    “別走……我們接著來……”

    嬌媚入骨的語聲,伴隨著灼熱的香吻一起印了下來,親在了敏感的脖子上。

    左玉妍身子一軟,也捨不得離開了,心想黑暗中交媾也沒什麽大不了,感覺還更刺激,于是也就不去管電燈了,又和文晴擁吻了起來。

    這次美女主持人更加熱情如火,口手並用,胸乳摩擦,竭盡所能的挑逗著左玉妍,激發著她的性感區域,令她舒爽的無以復加,淫水狂流而出,將大片天鵝絨床墊都給打濕了。

    這一切全都落入了方強眼中。雖然室內近乎一片漆黑,但還是有一些光線從外面漏進來。方強身具異能,視力遠勝二女,這一點點的亮光對他來說足夠了,大多數事物還是能看的明明白白。

    出馬的時機終于到了!

    方強激動的難以自持,好容易才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在文晴腰肢上捏了一把。

    文晴會意,吃吃笑道:“玉姐,讓我也做一回男人的角色,好麽?”

    左玉妍跟好幾個女子上過床,從來都是她扮演男性去“占有”對方,現在聽到美女主持人居然要反客為主,不由泛起新鮮有趣的感覺,迷迷糊糊就答應了下來,任憑她將自己擺弄成了四肢伏地、屁股高翹的姿勢,準備承受對方從後而來的侵襲。

    忽聽“骨碌碌”的物體墜地聲響起,跟著文晴低呼道:“糟了,那活兒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去找找……”

    說著就下了床,似乎是在地上摸索尋找。

    “不用找了,這裏還有……”

    左玉妍對環境熟悉的多,一伸手就摸到了床頭櫃上的盒子,又選了根較粗的雙頭陽具,向後塞給了文晴。

    然而文晴接過陽具後,卻靜靜的退到床沿坐下,取而代之的是方強!他就如饑餓已久的惡狼般撲上,一把就將女總裁的丁字褲扯到了膝蓋處,兩衹大手直接摸上了那肥美的大屁股,肆無忌憚的揉捏了起來。

    左玉妍正處在意亂情迷中,哪裏知道背後已換了人,衹覺得對方好像突然猛烈、粗魯了許多,滾燙的手掌按在自己赤裸的臀峰上,仿佛燒起了一簇簇烈火。

    有力的五指已經完全陷入臀肉裏,或輕或重的擠壓著,好像在品味自己美臀的肉感和彈性。

    “輕……輕一點,別這樣……”

    微弱的抗議聲從鼻子裏哼出來,其實左玉妍倒並不是覺得疼痛,衹是從未被人這樣無禮的揉弄過屁股,突然有點害羞起來,不過生理上卻也產生了異樣的感覺,似乎更加興奮。

    方強依言停下了手,但卻將臉頰埋進了兩團豐臀裏,貪婪的嗅著這美女總裁私密部位的氣息,並嘖嘖有聲吸吮起了充滿濃鬱熟女味道的淫汁,還把舌頭探進了肉縫裏來回舔弄。

    “嗯嗯……好癢……喔……晴晴妳……好會舔穴……嗯嗯……爽死了……”

    左玉妍愉悅的浪叫連連,像發情的母狗般撅起豐臀,感受著對方舌尖挑逗起的無窮快意,滾熱的汁水從花唇裏狂涌出來,就如失控般傾泄而下。當那作惡的舌頭改換目標,毫不顧忌的舔吸起嬌嫩的菊穴時,左玉妍簡直要瘋了,發出了跟文晴剛才一模一樣的哭喊聲。

    這位富甲中華的女總裁,早已習慣于在床上扮演男性的身份,衹要一跟人親熱,就會幾乎忘記自己的性別,此刻卻終于被還原成了一個真正的女性,多年來頭一次體驗到女性被人狎玩時的那種獨特快樂。

    ——哈,性愛技巧果然有用!上個月的課真沒有白上……

    方強心裏樂開了花,賣弄手段,將美女主持人所教的“課程”一一學以致用,淋灕盡致的施展在了左玉妍身上。他的唇舌忙著輪流舔吸前後兩個穴孔,雙臂則向前探出,伸掌將那對豐滿的大奶子徹底釋放出了胸罩,抓在手裏隨心所慾的玩弄。

    去除了胸罩後,可以更加真實的感受這女總裁的乳房保養有方,雖然因分量沉重的關係,無可避免的年輕女郎那麽堅挺,但觸感卻相當光潔滑膩,酥軟的就跟兩團大棉花一樣,仿佛隨時都會在掌中化開。而且乳尖還極其敏感,稍微一捻弄就放蕩的勃起,如小拇指般長長的凸了出來。

    在旁歇息已久的文晴,雖然看不到這些火辣辣的場面,但是卻豎起耳朵將整個經過聽的一清二楚,何況那些香艷淫亂的情形,就算是閉著眼睛都想象的出來。

    她的情慾早被挑動了起來,俏臉發燙如火,真想不顧一切的加入這場淫戲,但又不敢壞了方強的事,衹能抓著假陽具送入自己體內套弄著,一個人在暗處偷偷的自慰。

    “呀……快來吧……我忍不住了……喔喔……快進來……”

    左玉妍忍不住哭叫了起來,經過長時間的前戲,身體裏積壓的慾望已到了沸騰點,猶如山洪瀕臨爆發,不可遏止。

    方強見將這成熟美女逗弄的差不多了,這才胸有成竹的跪在她後面,大手按住盛臀,昂揚之物頂住濕潤的穴口,以迅猛之勢盡根沒入了體內!

    “啊!”

    左玉妍滿足的一聲尖叫,衹覺一股酥麻的電流沿著神經中樞直迫腦際,就仿佛久旱之田受到雨露的澆灌,迫不及待的聳動屁股逢迎起來。

    方強也爽到了極點,成功占有了這富可敵國的美女企業家,光是想到這點就會油然興起驕傲的征服感,而且對方的肉體又是如此性感成熟,讓他品嘗到熟女特有的銷魂滋味。

    他施展開學來的全部工夫,凡是後進勢能用的技巧他全用上了,幹的左玉妍春情勃發,呼天搶地的叫著床,浪聲此起彼伏,很快就攀上了情慾的高峰。

    “啊啊啊……來了!啊……”

    左玉妍舒服的連靈魂都要出竅了,四肢撐著床面,渾圓豐腴的裸臀瘋狂的前後搖動,自覺的套弄著男人的肉棒,快感的電流波及全身的每個毛孔。她的哭叫聲越來越響,突然迸發出淫浪的最高音,整個人猛然間僵硬了,同時花心裏涌出了大量熱流。

    方強知道她達到了絕頂顛峰,忙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並且將武器盡量深的探進體內,令她的高潮來的猛烈而長久,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極度愉悅。

    足足一分鐘後,左玉妍的喘息聲才逐漸平復,嬌軀停止了震顫,手足一軟,虛脫般的癱在了床上。

    “晴,妳真厲害……”她由衷的道,“我從來也沒有這麽快樂過。看來妳扮男人的角色,比我還要強呢……”

    方強暗暗好笑,也不出聲,伸手將女人的身子翻了過來,抬起她的兩條美腿,胯下的巨龍再次凶猛的衝刺了進去。

    他剛才根本未曾發射,現在仍是龍精虎猛之時,提槍上馬就是一連串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將左玉妍殺的措手不及、驚呼不絕,衹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喔喔……晴,妳……啊……怎麽還沒夠……啊啊……”

    方強不理左玉妍的大驚小怪,衹顧自己享用美味,上身前傾把女人的大腿壓到胸部,大起大落的瘋狂進出,長矛尖端次次都命中酥軟滾熱的花心,生滿粗毛的陰囊則亂甩亂動,不斷敲打在柔嫩的穴口處。

    如此迥然有異的觸感,終于令左玉妍察覺到不對勁了,再加上和剛才的後進式不同,現在兩人是面對面的性交姿勢,彼此接觸的面積大大增加了,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肌肉的結實和衝擊的力道,都絕不像是一個女性所有。

    左玉妍劇震,下意識的伸手在對方胸前一摸,平坦而強壯的胸肌,明明白白的顯示出這是一個男人!這簡直太令人駭異了,她不由恐懼的大叫起來,雙腳奮力踢騰,想要將對方踹出去,但卻如螞蟻撼大樹般毫無動靜。

    “啊!文晴妳……妳怎麽變成男……”

    話未說完,左玉妍自己猛然醒悟過來,不對!文晴當然不可能變性,那麽這個正在無恥糟蹋自己的男人又是誰呢?難道說……

    “方強!妳是……方強!妳這下流東西,是妳!”

    憑著敏銳的直覺,左玉妍一下子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氣急敗壞的怒罵了起來,同時掙扎的更加激烈。

    “哈,左總妳可真聰明,居然不開燈就認出了我!”

    方強見身份暴露了,索性也不再隱瞞,放聲大笑,扯斷這美女的胸罩內褲,輕而易舉的就制伏了她,將她手腳都捆綁了起來,然後繼續自己的狂暴征程。

    “方強,妳這惡棍!我警告妳……快放開我,不然我會殺了妳!”

    “嘿嘿嘿,別搞笑了,左總!妳應該想的到,妳那些手下都被我收拾了,現在是衹要我願意,就可以隨時殺了妳!”

    “妳敢!”

    “為什麽不敢?別忘了,是妳自己把游艇開到公海來的,這裏殺人可不犯法,哈哈……”

    左玉妍面如死灰,咬牙切齒道:“妳……妳到底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啦,哈,衹想跟左總把事情做完而已……”

    “混蛋!我對臭男人一向沒興趣……妳給我滾下來!啊啊……啊……”

    在對話的過程中,方強一直沒停止抽送的速度和頻率,手掌也依然愛撫著女人豐滿的雙乳,玩弄的不亦樂乎。

    左玉妍罵不絕口,但也沒有再作徒勞的掙扎,衹是盡量讓軀體僵硬冰冷,來了個“非暴力不合作”,想讓對方跟姦尸一樣自討沒趣。

    方強看破了她的心思,好勝心起,施展開了從文晴學到的全部手段,在這成熟美女身上親、摸、揉、捏,無所不用其極的刺激著各個性感帶,同時胯下集中火力攻勢如潮,仿佛永不疲倦般,一輪接著一輪的衝殺著,而且還越戰越勇,槍槍入肉。

    左玉妍起初還竭力克制著自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的本能慾望又被喚醒了,開始慢慢的聚集,官能的快感就跟無孔不入的水銀般奔涌著,侵入了每一處肌膚。

    不知不覺間,她的嬌軀又開始顫抖了起來,肥大的屁股主動搖晃著,纖腰也激情的向上供起,以便對方撞擊的更深更重。

    偏偏就在這時,一個香軟的女體湊了過來,柔軟的嘴唇親吻著耳珠子,跟著耳邊響起美女主持人充滿誘惑的低語聲:“別再頑抗了,玉姐……真正的男人,絕對比假陽具好的多……來吧,一起享受真家伙吧……”

    左玉妍的神智有些迷糊了,想要嚴辭辯駁,但文晴卻用熱吻堵住了她的嘴,全心全意的和她親熱了起來。

    一邊是自己喜愛的美女主持人的挑逗,一邊是強壯的無與倫比的男人的衝擊,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交相混雜,令女總裁的防線徹底崩潰了,再次身不由己的享受起來。

    “啊啊……啊……”

    左玉妍上氣不接下氣的浪叫著,就跟迷失了本性一樣,胸前的豐乳隨著身體動作大幅度的甩動,密穴深處劇烈收縮著,不顧廉恥的絞纏男人的陽具。

    “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更舒服?說呀,舒服嗎?”

    方強一邊故意笑著問道,一邊大力的研磨、旋轉著緊湊的肉縫。這本是女總裁問文晴的話,現在卻原樣奉還給她。

    “舒服!啊……妳的真家伙……喔喔……更舒服!”

    左玉妍聲嘶力竭的喊著,整個人仿佛騰雲駕霧般,花心被長矛連連撞擊的暢快甜美感覺,令她拋棄了一切自尊和理智。這種有血有肉的、真實的快感絕不是假陽具可以比擬的,帶給她慾仙慾死的強烈刺激。

    等到她又一次瀕臨高潮時,方強也到了興奮的頂點,恥骨猛的抵住她的屁股,雙手緊捏著搖晃不已的大奶子,吼叫聲中開始了狂亂的噴射。

    滾燙的熱流直接澆上了花心,十多年來未被精液灌溉過的陰道抽搐了起來,左玉妍衹覺眼前金星亂冒,全身的細胞仿佛都熔化了,攀上了有生以來最強的一次肉慾顛峰……
3卷 24
    第二十四章:完美女性

    這簡直是駭人聽聞!任何一個了解雨蘭實力的人,都絕對不會相信以她的高強身手,也會有這種幾乎失態出醜的時候。

    就算是雨蘭自己,也都不能相信這一幕!她強忍著錐心裂骨的痛楚,美目圓睜,噴火般瞪著對方。

    裏奧嘿嘿一笑,神色充滿了嘲弄,說道:“中南海第一女特工,也不過如此!力氣比我估計的小,胸部卻超乎想象的大,哈哈……”

    雨蘭聽了更是心驚,對方根本就知道自己身份,打的是有準備之仗,看來並不是單純的好色之徒,這次可真是遇上對手了!

    克裏斯蒂娜看出了雨蘭的窘境,忙對裏奧說:“別這樣,她是我朋友……”

    裏奧聳聳肩,得意的說:“妳不是誇她中國功夫多厲害麽,我看也沒啥了不起……”

    剛說到這裏,裏奧忽然怪叫一聲,整個人猶如失去重心般向前一滑,立足不穩的跪到了地上。

    而雨蘭的手卻已抽了出去,坦然接受了這一跪,淡淡說:“不敢當,起來吧。”

    在場之人全都怔住了。誰都看出剛才是裏奧占據上風,怎麽一轉眼反而給雨蘭下跪起來了?

    裏奧也是又驚又怒,剛才正想加勁捏碎這高傲女特工的手骨,不料突然感覺她的手軟的就跟棉花似的,竟然毫不受力,而且仿佛塗滿了油般滑不溜秋的,不知如何就抽出了自己掌握,害的自己所有力道都撲了空,還被一股巧勁牽引的幾乎摔倒。

    “Fuckyou!”

    裏奧怒吼一聲,撲過去就要開揍,但是身體剛躍起將僵住了,雙眼直直的望著一支烏黑的指向眉心的槍口。

    “先生,請妳明白兩件事……”雨蘭冷笑道,“第一,中國功夫不是衹會拼蠻力的,最高明的境界是以柔克剛;第二,如果妳真的想較量,我可以奉陪!信不信妳會輸的很慘?”

    說完就收起了槍,做了個“請”的手勢。

    裏奧漲紅了臉,似乎仍想衝上去拼命,那個色老頭笑嘻嘻的裝做沒看見,衹有克裏斯蒂娜朝雨蘭拼命打眼色。

    裏奧用力捏著拳頭,身上的骨骼爆豆般噼噼啪啪的響個不停,對于對手這種示威的做法,雨蘭輕蔑一笑,但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凝重,她也慢慢的將身體調節到最佳的戰鬥狀態。

    這個裏奧不簡單,從握手的那一刻她就查覺出來了!剛才自己占到便宜,衹是攻其不備罷了。由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逼人的氣勢,雨蘭已警惕的將其列為最難對付的對手。

    這裏是軍事基地,兩邊的人馬在此動手,附近持槍執勤戰崗的士兵卻象什麽都沒有看到似的,既不勸阻也不向上級報告。

    就在大戰前緊張的氣氛中,侯機室角落裏一臺固定電話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暫時打破了雙方緊張的氣氛。

    一名觀戰的龍牙小組成員拿起電話,幾秒後,他驚愕的叫了一聲:“啊,陳將軍!”

    然後啪的一聲做立正狀,聽了一會兒後,他放下話筒跑步到雨蘭身邊,對她低聲說了幾句暗語。

    “我要接個電話,今天不打了!”

    冷冷拋下這句話後,雨蘭就不再理睬裏奧了,旁若無人的徑自走去接電話。

    裏奧盯著她苗條的背影,想要出手攻擊,但卻完全找不到破綻,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衹得自我解嘲的聳聳肩道:“既然妳有事,這次就放妳一馬吧,下次我們再比過!”

    候機室另一頭,拿起話筒的雨蘭,收到了陳將軍發出的一道奇怪的命令。

    “那理查德先生,將會給妳做一次全面身體檢查,期間對方所提的所有相關問題和要求,妳都必須無條件的配合,不得違抗!”

    雨蘭為之愕然,心想自己又沒生什麽怪病,為何好好的要做檢查,而且還搞的這麽神秘兮兮的,叫外人來檢查,這不是太荒唐了麽?

    但是想歸想,軍人和特工的天職都是服從命令,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堅決執行!所以雨蘭沒有多問,更不可能反對。

    但是現在,她卻真的有種想違抗命令的衝動!

    “雨蘭處長,請跟我們到飛機上去一趟吧,設備都在機艙裏……”理查德笑的就像衹老狐狸,“別緊張,是很簡單的檢查,幾十分鐘就結束了……”

    助手蘇姍也連聲附和,雨蘭稍一猶豫,衹得聽從了,跟著叁人穿過通道上了那架專機。而克裏斯蒂娜和裏奧卻沒有隨行,他們被龍牙的其他成員帶走了。

    與此同時,侯機室附近的一間密室裏。

    一位身著軍裝的,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正緩緩放下中的電話機。男子身著綠色軍裝,領章上的兩顆金色的將星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就是陳將軍!

    在他面前幾十個監視屏幕墻上,其中一個上的畫面,正播放著雨蘭跟隨理查德離去的畫面,而另一個畫面,卻放出裏奧和克裏斯蒂娜,被龍牙成員帶入一條深長走道內。

    在男子的身後,一位西方男子,坐在高級的沙發上,一手品著紅茶,另一衹正有節奏的敲著沙發的扶手。西方男子,身著西裝,戴著墨鏡,由皮膚上的折皺可能判斷出,他的年齡約有六十歲上下。

    西方男子停止了敲擊,放下茶杯,用有些生澀的普通話道:“陳,我們已經表達了充分的誠意,把孩子們都帶來了!”

    “我也是!兩個孩子都在這裏!”

    “可是我衹看到了一位!”

    “另一位,不就在那兒嗎!”

    陳將軍指了監視屏幕墻的右上角的一個屏幕,畫面上顯露出來的,是一輛軍用吉普車正飛馳在機場上,向來接克裏斯蒂娜的那架專機駛去。

    陳將軍拔弄了幾下控制器後,屏幕上的境頭被放大擴充,占據了整個監視屏幕墻。

    衹見被放大的畫面上,軍用吉普車已經停在了飛機旁,一個穿著海軍制服、身材嬌小玲瓏的美女敏捷的躍下車來。

    那是個大約二十叁、四歲的美女,和一般東方女郎的面型不同,她有著高而挺的鼻子,和一雙明亮閃忽的眼睛。個頭雖然不高,頂多衹有一米六出頭,但藍白相間的緊身海軍制服,卻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了她的胴體,使飽滿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都得到了適度的強調,顯得玲瓏浮凸、曲線誘人。

    大概是常年遭受海風吹襲,她的肌膚呈現出猶如健康的古銅色。而這種顏色的皮膚,使她的肌肉,看來格外結實而富彈性,但又不失女性特有的滑膩光潔。

    仿佛察覺到被人窺視,這美女一跳下車後,目光就警惕的盯向了這邊,全身都繃緊了,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美麗雌豹般,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任何一個獵艷經驗豐富的高手都可以看出來,這是個極其危險的獵物!然而也正因為如此,反而更能激起人獵取她的渴望,那絕對會是種新奇而無與倫比的刺激!

    陳將軍吩咐手下去召喚這美女,同時介紹道:“她叫林琪,海軍少校軍銜。剛參加完一場軍事演習匆忙趕過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妳覺得她怎麽樣?“

    西方男子笑了起來:“總喜歡把驚喜留到最後!陳,妳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啊!”

    ************

    機艙裏分成了好幾間小室,有一間布置的就跟醫院似的,擺放著各種醫學器材設備,還有一張雪白的病床。

    “雨蘭處長,請把妳身上的武器都解下來,放在地上。”

    理查德一邊披上件白大褂,一邊對雨蘭道。

    雨蘭一聲不響的照辦了,摘下了腰間的手槍、暗藏的飛刀以及其他各類奇奇怪怪的武器,堆在地上快形成了一座小山。

    理查德和女助手蘇姍對視一眼,都相顧駭然。這女特工簡直是個活動的小型武器庫,要是到了戰場上,搞不好她一個人就能消滅敵方一支精銳小分隊。

    “我先問妳一些問題,請如實回答。”

    理查德定了定神,輕描淡寫的道。

    雨蘭面無表情的答應了。

    “妳的年齡,是24歲剛滿一個月?”

    “是。”

    “身高呢?”

    “176公分。”

    “血型?”

    “O型。”

    “……”

    開頭幾個問題都像是例行公事,理查德在問,雨蘭在回答,蘇姍則在記錄。

    但是理查德忽然問道:“妳上一次性生活在什麽時候?”

    雨蘭反感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關係到妳體內的雌性激素指標,妳必須回答。”理查德假惺惺的說,“沒有其他意思,不要害羞嘛……”

    “我從未有過性生活!”雨蘭打斷了他道。

    “什麽?難道……妳還是處女?”

    “是!”

    理查德張大了嘴巴,吃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如此美麗性感的女特工,居然還是個未經人道的處女,這簡直太罕見了,可以說是情報界的奇跡。

    “下一個問題,妳的叁圍是多少?”

    “37,22,36!”雨蘭臉上已經泛起了怒意。

    理查德輕薄的吹了聲口哨,眼珠一轉,落在了她那撐的軍服高高聳起的豐碩胸部上,故意道:“請說具體一點,上圍是多少罩杯?”

    雨蘭從牙縫裏迸出一個單詞:“G!”

    理查德滿意的點點頭,又問了不少關于身體狀況的問題後,對身旁的蘇姍道:“這裏沒妳的事了,妳可以出去了。”

    蘇姍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遵命走了出去,將門帶上了。

    理查德咳嗽了一聲:“雨蘭處長,我要給妳作個全身掃描,請把衣服都脫掉吧。”

    雨蘭雙眸煞氣陡現,但還是一言不發的伸手,將橄欖綠色的軍裝脫了下來,接著是內衣,最後身上衹剩下了黑色的文胸和蕾絲叁角褲,象牙般晶瑩的肌膚絕大部分裸露了出來。

    理查德看的差一點噴出了鼻血!

    這真是一具完美到極點的胴體!仿佛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杰作,除了胸部豐滿的超出了常規尺寸外,其他每一個部分,無不是按照黃金比例來塑造的,充滿了驚心動魄的性感和健美,加一點就嫌太肥,減一點就嫌太瘦。

    ——MyGod!當年設計時,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難道中國女特工天生都是大奶子嗎?

    理查德嘖嘖驚嘆著,滿臉都是色魂與授的表情。

    驕傲挺立眼前的,果然是G罩杯!樣式大膽的吊肩帶文胸裏,兩個碩大堅挺的乳房隆起誇張的弧度,將罩杯撐的十分辛苦的擴張著,讓人情不自禁的擔心,那罩杯會不會隨時吃不消的裂開來。

    “看夠了沒有?”

    雨蘭聲如寒冰的道,目光就跟刀鋒一樣凌厲,仿佛能夠殺人。

    理查德哪敢跟她對視,低頭嘿嘿幹笑道:“為了方便掃描,必須脫光才行…

    …”

    雨蘭厲聲喝道:“撒謊!妳這臺德國制造的歐3型人體掃描儀,是無需脫光也能透視人體組織的。我上級衹叫我服從妳檢查身體的要求,可不是任妳為所慾為!”

    理查德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個女特工如此厲害,對這種最新產的儀器也了如指掌,趕緊陪笑說:“好,好……那就別脫了,妳站上去開始吧。”

    雨蘭沉著臉站到了機器底座上,兩塊發光的金屬鋼板立刻升起,一前一後的將她夾在了中間,開始緩緩的上下移動。來回移動了幾次後,理查德示意她下來,取出一支注射器,從她胳膊上抽走了一試管的血液。

    “躺到那張病床上,全身放鬆。”理查德又道。

    雨蘭依言躺了上去,半裸的玉體橫陳,曼妙絕倫,更讓人產生不顧一切壓上去的衝動。

    理查德拿起一個接滿電線的頭盔,戴上了雨蘭的頭部,解釋道:“給妳做個大腦皮層檢測,請配合一下,腦子裏盡量什麽也別想……對了,就是這樣……放鬆,什麽也別想……”

    這聲音柔和而低沉,有如催眠,雨蘭同時感到頭盔在輕微的振蕩著,仿佛發射出了絲絲的電流,感覺說不出的舒服。沒兩分鐘,一股深沉的倦意襲來,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理查德忙碌的工作著,操縱儀器,將各項數據都讀取了下來,記錄在筆記本電腦上。

    “好啦,儀器檢查都結束了。下面該進行手工人體檢查了……”

    理查德自言自語,發出嘿嘿的姦笑聲,俯身就想對雨蘭伸出祿山之爪。

    就在這時,機艙門被“砰”的撞開,克裏斯蒂娜出現在眼前。

    “理查德教授,您在幹什麽?”

    克裏斯蒂娜一眼就看清了室內的情景,故作不解的問道。

    理查德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說:“沒……沒什麽,我正要檢查她骨骼和器官有沒有產生病變。這個……要用手摸才感受的出來……”

    “是嗎?”克裏斯蒂娜不動聲色的說,“我記得,這項檢查一向是由蘇姍來作的,您今天怎麽親自動起手來了?”

    理查德已看見了蘇姍就跟在後面,心知必然是她將克裏斯蒂娜找來的,不由一陣惱怒,但他可不敢得罪克裏斯蒂娜,衹能陪笑說:“是呀,我正要去叫她……蘇姍,還是妳來吧!”

    蘇姍答應著走了進來,坐到了病床邊,戴上塑料手套給雨蘭檢查了起來。

    “教授,跟我出去走走好麽?”克裏斯蒂娜微笑著說,“我正好身體也有些不舒服,想請您給我開一點藥。”

    “這……好吧!”

    理查德明知這是克裏斯蒂娜故意支開自己,但也無可奈何,衹好忍痛放棄了偷看雨蘭裸體的機會,跟她走了出去。

    ——朋友,我已經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妳了,希望妳將來能理解我的苦衷,原諒我今天對妳的隱瞞……

    克裏斯蒂娜望著雨蘭,默默在心裏唸出了這幾句話,才和理查德一起出了這間機艙。

    ************

    兩個多小時後,兩份細致入微的體檢報告,並排擺在了陳將軍的辦公桌上。

    一份是裏奧的,另一份是克裏斯蒂娜的。

    報告上顯示,兩人的身體條件都超乎尋常的完美。各項指標、數據都堪稱健康的楷模,沒有哪怕是一點的缺陷和病痛。

    這實在太罕見了!任何一個醫生看到這樣的體檢報告,都會驚奇、甚至是懷疑起來,懷疑體檢本身是否出了差錯。

    然而陳將軍卻絲毫沒有詫異的神色,認真看著每一項數據,雙眼閃爍著神秘莫測的光芒。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在另一個房間裏,那位西方男子也正坐在沙發上,認真閱讀著類似的另外兩份報告,眼裏同樣也閃爍著興奮的異芒……

    ************飛機起飛了!

    候機室裏,雨蘭一言不發地目送著飛機起飛。

    雨蘭的視力極好,透過玻璃,穿越幾百米的空間,她仍然可以清晰地看見克裏斯蒂娜正坐著靠窗的位置望著候機室瞧著,目光中流露出慾語還休的神情,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要對自己說。

    雨蘭一直盯著飛機爬升,遠去,到至他消失在天的盡頭,她才轉過身,有些失落地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在剛才的體檢中,蘇珊對她進行全面透徹地身體檢查,自己身體的一切秘密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對方面前。

    對方著重檢查的部分是她的眼睛,光是對眼部的掃描透析,就耗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從小,雨蘭對自己最得意的地方就是自己視力,參軍之後,她最引以為傲的能力則是自己射擊技術。從第一次摸槍進行實彈射擊時起至今,無論日常訓練還是實戰,無論是手槍、步槍還是重型狙擊槍,她的射擊成績和實戰成果都是完美得讓人無可挑剔。

    第一次進行射擊訓練時,教官給她的槍是一把去掉準星的9毫米特種手槍,要她射擊百米外的快速移動靶。

    就是用這把沒有準星的手槍,她射出的十二發子彈全部命中靶心,無一偏離。

    從那一天起雨蘭就知道自己有一雙特別的眼睛,也意識到自己和常人不同的地方,在後來軍旅生涯中的一係列經歷,也再次證明了她的猜測。

    從通過“藍電”特種部隊的選拔到後來入選“龍牙”小組,其間雨蘭經歷一係列地獄般殘酷的魔鬼訓練和考驗。在那淘汰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選拔過程中,在那幾乎是清一色男性的世界裏,身為女性的雨蘭力壓全體男性,以總分第一,各項軍事考核成績第一的身份“輕鬆”入選的。

    在“讓女人走開”的特種部隊裏,雨蘭是一個神話,一個傳奇。

    教官對她的評價衹有兩個字:完美。

    很早,雨蘭就隱隱地猜測出,自己的身世,絕對不是那麽地簡單。

    她很想查明真相。

    但多年來接受教育和洗腦,卻一再強烈地抑制著這種衝動。

    到現在,雨蘭還記得父親去世時握著自己的手說過的話:

    “妳是屬于國家的!對妳來說,國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妳要明白,有的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幸運!”

    那天之後,雨蘭就完全放棄了繼續探明真相的想法,但在經歷了今天的事件後,她的心中又一次地掀起了探究真相的唸頭。

    ************

    飛機上的豪華的休息室內

    裏奧翹著二郎腿,大刺刺地躺在昂貴的躺椅上,右手拿著一根大號的古巴香茄,嘴裏不時地噴雲吐霧,目光卻落在左手的兩張照片上。

    “克裏斯蒂娜,我們的妹妹很漂亮啊!”

    “……”

    “另一個也很漂亮!”

    “……”

    比起一副嘻皮士姿態的裏奧,克裏斯蒂娜卻完全是正襟危坐,她已換回修女服,雙手合握著十字架,雙眼閉合,正一臉虔誠地祈禱著。

    裏奧早已習慣了了克裏斯蒂娜的冷漠,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話:

    “不過,她們看上去好象都很凶悍,也很危險!就象妳一樣!”

    “……”

    裏奧突然爬起來,把頭湊到克裏斯蒂面前,將一口濃重雪茄煙噴到克裏斯蒂娜臉上。

    “不,她們是看上去就知道危險,而妳,表面上人畜無害,但實際上妳卻是最危險的!”

    雪茄的嗆味令克裏斯蒂娜皺起了眉,她緊閉的眼皮猛地睜開。

    啪的一聲,她面前的裏奧象是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推了一把,身體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艙壁上,發出轟隆的巨響。

    這一下裏奧撞得很重,但看上去卻絲毫無損,他很快就站了起來,放鬆骨骼似地甩了甩頭,鬆動著身上的關節,發出噼嚦啪啦的暴響聲。

    克裏斯蒂娜停止了祈禱,眼睛象獵隼一般緊盯在裏奧身上,但裏奧卻沒有繼續挑釁,反而轉身走向艙門。

    在艙門口,他停下腳步,回過頭道:

    “雖然妳是最強的!但這種力量妳最好少用!否則,終有一天,妳會變得象一號一模一樣的!”

    他的腳向外邁了一步,身體移到門外,在合上門前,他又探進頭,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

    “不過妳和他不同,就算那樣了,妳也是一件美麗的藝術品!叫什麽來著,睡美人!”

    門呯地一聲合上。

    房間裏,克裏斯蒂娜保持著原有的坐姿,身體象雕塑凝固著……銀行的監控錄相照到方強臉的片斷,這個我有意留下的伏筆,等後面的沈飛事件時會提起。

    第二十四章

    晚上九點,北京某高級住宅區.

    一輛粉紅色的寶馬車駛入了地下停車場,在固定的車位停下了。

    車門打開,一身旗袍的美女主持人文晴下了車,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前走去。

    這身旗袍是她為明晚的一場綜藝節目專門定做的,質地名貴、做工也十分精良,最能顯出她窈窕修長的身段。走動的時候,一雙白皙渾圓的玉腿在開叉處若隱若現,既性感誘人,又端莊典雅,將旗袍的妙處完全展現了出來。讓人不自禁的贊嘆,也衹有她這種氣質的美女,才能穿出旗袍的獨特味道來。

    手機鈴聲響了,文晴從手袋裏取出,按下接聽鍵,才聽了一句就驚喜道:“是妳呀?方強……真是的,怎麽這麽多天都不打電話給我?人家想妳都快想瘋了……”

    聲音已轉為柔媚嬌嗲,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仿佛就特別的誘惑,令人意亂情迷。

    “不管!人家都把電話住址留給妳了,這次妳無論如何也要告訴人家才行…

    …嘻嘻,妳怕什麽,難道害怕我報警抓妳麽……什麽?妳已經到北京來啦,就在火車站?好啊好啊,那妳快來吧,我在家等妳……“

    挂斷電話後,文晴的俏臉已興奮的泛紅,加快腳步出了停車場,同時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張姐嗎?今晚我好累,想早點休息了……對,妳就不要來我家啦……

    關于廣告合約的事,妳是我的經紀人,替我去談就是了……嗯嗯,就這樣啦。拜拜!“

    收起手機,文晴已走進了大堂,剛進入電梯,突然身後風聲颯然,一個黑影緊跟著擠了進來,搶先關上了電梯門,並摁下了“緊急停動”鍵.

    文晴猝不及防,“啊”的一聲驚呼剛出口,這黑影已撲了上來,將她壓在電梯內壁上就是一陣痛吻。

    美麗的女主持人先是駭然震驚、本能的掙扎反抗,但馬上看清了來人是誰,眸子裏頓時露出喜色,唇舌開始纏綿的回應。

    兩人摟在一起熱烈激吻,好一陣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文晴長長喘了口氣,嗔笑道:“方強,妳真是嚇死人家了!好啊,妳明明已經到了,卻騙我還在火車站,妳什麽時候也學會玩這種花樣啦?”

    方強嘿嘿一笑:“我是想給妳個驚喜嘛!怎麽,妳不喜歡?”

    “當然喜歡啦!”文晴媚眼如絲的瞟著他,充滿彈性的胸脯已貼上了他手臂,“妳能來我就開心死了!本來人家今晚有重要事情的,都推掉了專門等妳來呢。”

    方強聽的心懷舒暢,沿路逃亡的煩悶全都一掃而光了。

    他知道文晴說的是實話,剛才他之所以故意騙她還在火車站,想給他驚喜衹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他變的警惕了很多,生怕這美女對自己有二心,因此要先在暗處看看她的反應,確定她是真心歡迎自己來,才可以放心來投靠她。

    繃緊多時的神經終于鬆弛了下來,慾火卻狂升而起,方強忍不住又摟住了自己的前偶像,熱吻如雨點般印了下去。

    “不……不要在這裏……”文晴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嬌喘細細的道,“被人撞見了就糟了……”

    方強衹得鬆開了她,重新啟動了“緊急停動”鍵,電梯開始緩緩上升,到了四層停下。兩人出了電梯,匆匆來到了文晴的寓所。

    取鑰匙打開了房門,一進入玄關,方強就迫不及待的將美女主持人抱了起來,以猛虎下山之勢直奔臥房。

    “啪、啪”兩聲響,兩衹高跟鞋半途就被脫下,遠遠拋開.

    “瞧妳,怎麽性急成這樣……”

    文晴柔若無骨的靠在男人有力的懷抱裏,吃吃嬌笑著,整個人突然如騰雲駕霧般飛起,跌到了臥房裏寬大的床上。

    她發出嬌呼聲,嬌軀在床墊上彈了好幾彈,旗袍飛揚翻開,雪白粉嫩的大腿完全暴露了出來。

    方強快手快腳的脫光了衣褲,一躍上床,卻見文晴已坐了起來,仿佛完全沒有親熱的意思般,俏臉上有種冷漠高傲之色。

    但是方強對這美女主持人已足夠了解,知道這不過是她裝出來的矜持模樣,目的在于更好的喚起自己的征服慾望。

    她喜歡的就是粗暴!強有力的、如狂風暴雨般的占有!

    方強也不說二話,猛然伸手抓住了她那名貴的旗袍,用力向下撕扯。

    “哎呦,妳小心點!這衣服很貴的……”

    驚叫聲還未結束,旗袍已嗤啦的裂了一大塊,男人的手粗魯的伸了進去,直接探入胸罩揉捏起光滑的乳房。

    文晴露出心疼的表情,沒好氣的白了男人一眼,似乎還想抱怨兩句,但是方強已經強行壓倒了她,大嘴封住了她的雙唇,狂熱的親吻起來。

    美女主持人起初還微弱的抗拒幾下,但隨著男人手掌的肆意撫摸,她很快就軟了下來,嬌軀燙的就跟發燒了一樣,任憑對方為所慾為。

    方強索性扯掉了文晴的胸罩和內褲,雙手恣意在她胴體上游走,又用牙齒咬著她的肩頭,在赤裸潔白的雙肩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齒痕。

    文晴痛的淚珠滾滾,但臉上卻有一絲歡愉之色,喉嚨裏也漏出了甜美的呻吟。

    她飽滿而挺拔的雙乳,正隨著急促的呼吸在誘人的顫動,那本是任何一個崇拜者都夢寐以求、想要輕憐蜜愛的柔嫩美肉,此刻卻被男人毫不憐惜的蹂躪著,捏的是那麽用力,以至于乳頭都快扁平變形了。

    其實高達方強並不是很喜歡這種粗暴的方式,他覺得和女人做愛應該是件賞心悅目的事,不是身體上的虐待,但是眼前這美女主持人偏偏就喜歡這一套,喜歡自己像個玩物似的被男人折磨、摧殘。

    他當然衹能這樣子去滿足她!

    文晴在床上扭動著、呻吟著,秀發散亂,半遮著美麗的俏臉,雙腿間濕漉漉的一片泥濘,顯然已經動情。

    當方強將她翻了過來,揮掌“啪啪”的打著她渾圓豐腴的屁股時,這美女主持人發出的歡呼聲,聽來也更蕩魂蝕魄,她非但不躲避,而且還蜷起了玉腿,主動將臀部抬的更高。

    “來吧……方強……快……來吧……”

    伴隨著模糊不清的呢喃,白嫩的目炫的美臀,在充滿誘惑的搖擺,令人血脈賁張。

    方強控制不住的挺槍上馬,直接從後面插了進去,抱住這美女盡情馳騁了起來。

    兩人一個強壯,一個柔媚,配合起來可謂是天作之合,在床上瘋狂的放縱著,沉浸在無邊無際的肉慾快感中……
3卷 28
    第二十七章:床上雄風

    “妳們以為這小小的牢房關的住我?告訴妳們,我會玩‘大變活人’的魔術,五分鐘後就會從這裏逃走。要是逃不掉,從此以後我就跟妳們姓!”

    發狠的叫聲從緊閉的小密艙裏傳來,回音嗡嗡作響,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叁個大漢都沒有理睬,抱著槍站在幾米遠處,一個取出酒瓶來喝著燒酒,另兩個點火吸煙,消磨著無聊的時光。

    叫聲止歇後,密艙裏就再沒有其他聲音了。夜色很靜,每個人聽到的都是海浪拍打著船舷的響聲,在耳邊不斷回蕩。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喝酒的大漢收起瓶子,走到小密艙邊,在門上踢了一腳,譏笑道:“喂,時間到了!妳小子打算跟我們哪一個姓啊……”

    邊說邊透過鐵門上方的豎欄,向裏張望,但才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驚駭的表情,叫道:“不好!”

    “怎麽了?”

    剩下兩個大漢聞聲奔來,朝裏面一望,也全都駭然變色——小密艙正中的地板上,扔著一堆衣褲鞋襪,俘虜卻赫然消失了!

    叁人面面相覷,幾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鐵門明明反鎖著,對方是怎麽逃走的?難道真會魔術不成?

    這小密艙面積不大,裏面的貨物早已清空了,並無任何擺設可以藏身。雖說光線昏暗影響了視力,但按照正常情況,一個大活人是絕對能一眼就看到的。現在居然憑空消失了,自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進去看看,那堆衣服會不會有古怪?”

    叁人生怕受到主子責罰,都想將俘虜找出來,于是趕緊掏鑰匙打開了鐵門,奔進去翻看起了那堆衣褲。

    才蹲下身來,忽聽的腦後風聲颯然,其中兩人太陽穴上同時挨了一記重擊,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剩下一人大驚,本能的著地翻滾了出去,剛舉起槍口,就看到個全身赤裸的人影一晃,跟著腦門傳來一陣劇痛,兩眼發黑的暈倒了。

    “魔術都是假的啦,魔術師不可能真的消失的,蠢材!”

    方強解恨的罵了一句,解下他們的槍支,就這麽赤裸的出了小密艙,將叁個蠢材反鎖在了裏面。

    兩分鐘後,方強在船艙二層的一間舒適臥房裏,找到了另一個姓盛的蠢材。

    後者嚇的當場尿了褲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將所知的情況全都招了,交代說這游艇裏真的再沒有其他人了。

    方強盤問再叁,料對方也不敢再說謊,于是將盛秘書結結實實的反綁在了床上,又給了他幾記巴掌,才奔了出來向船艙第叁層跑去。

    根據盛秘書的招供,左玉妍是把文晴帶到了這層最奢華、最精致的大艙裏,那也是顛鸞倒鳳的好地方。

    方強靜悄悄的潛到艙外,將艙門推開一條線向裏看去。哇,眼前的情景真是別提多香艷了,讓人鼻血都要噴了出來。

    衹見艙裏高懸的彩燈下,是一張特大的澳大利亞的經典名牌水床。兩個半裸的美女正在天鵝絨床墊上糾纏、扭動著,白花花的晶瑩玉體反射出耀眼的肉光。

    被壓在下面的正是美女主持人文晴,她大概剛經過徒勞的掙扎,秀發散亂,一身高貴的低胸晚禮服被扯到了腰間,從原本的露肩裝變成了“上空裝”,赤裸的雙乳完全袒露著,正在胸前急促的顫動起伏。兩條雪白的大腿被強迫分開,左玉妍正埋首在她雙腿間,頭部不停的上下運動著。

    方強又好氣又好笑,他從未見過女人和女人親熱的情景,不由起了好奇心,于是暫時不衝進去制止,悄然在門外看起了這幕活春宮。

    “嗯……不……不要……啊……”

    文晴不堪挑逗的喘息了起來,伸手拼命推拒著對方的腦袋,但動作軟弱無力,俏臉紅的猶如染滿了胭脂。

    左玉妍卻反而加快了活動的頻率,直到令美女主持人發出哭泣般的求饒聲,才停了下來低笑道:“瞧妳,都已流了這麽多水了,還說不要?”

    此時這女總裁完全一反白天中性化的裝束,打扮的性感無比,上身衹戴著個鮮紅色的日式情趣胸罩,小的不能再小的罩杯,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遮擋的作用,惟一的功能就是將那對豐滿的乳房托的更加高聳挺拔。大半顆雪白肥碩的乳球、淡褐色的乳暈全都暴露在外,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好大啊!至少也有E罩杯吧……

    方強看的張大了嘴合不攏來,想不到左玉妍的身材居然比文晴還惹火,一身細皮嫩肉保養的這麽好,完全沒有叁十出頭的女人常見的鬆弛現象,胸部也豐滿的不輸給任何女優。

    不過更令人噴血的還是她的下身,同樣鮮紅色的丁字褲,套在肉感十足的大屁股上,從後面看過去,衹有一條細線深深的陷進臀溝裏,勉強遮住菊穴和花唇,兩團渾圓豐腴的美臀整個都是裸露的,臀肉白嫩的炫目,而且還誘人的微微搖擺著,令人產生揮掌拍打上去的衝動。

    “忘掉那姓方的王八蛋吧,晴,妳是屬于我的!”

    隨著呢喃聲,這叁十一歲的女總裁興奮的搖晃著屁股,唇舌盡情舔弄著身下的美女。她自己顯然早已春潮彭湃,丁字褲的那一點布料都濕透了,一道清晰的溪流正順著大腿蜿蜒而下。

    這是足以令天下所有正常男人都銷魂的享受,但文晴卻仿佛甚是苦惱,俏臉上露出矛盾表情,咬著嘴唇道:“玉姐,我真的接受不了……和同性做這種事…

    …求妳放過我吧……”

    “同性怎麽了?妳沒有嘗試過,怎麽知道跟女人做就不爽呢?

    左玉妍居高臨下的望著美女主持人,笑容裏滿含著調侃和狡黠,一副吃定了她的“好色”模樣。

    “相信我,真正的性愛是無所謂性別的。男人能帶給妳的快樂,我這個女人也能!”

    說著,左玉妍直起身子,取過床頭櫃上一個盒子打開,媚笑著對文晴揚了揚。

    方強定睛一看,那裏面擺放的居然都是橡膠假陽具,足有七八根之多,各種尺寸大小的都有,根根造型逼真、活靈活現。

    左玉妍選了根粗大的雙頭假陽具,左手撥開丁字褲,右手將其中一頭塞進自己的私處,嘴裏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燈光下看的清楚,那黑色的假陽具在雪白小腹的反襯下,更顯得驚心動魄,將近一半已進入了濕漉漉的肉縫裏,兩片肥厚的花唇被撐的誇張的張了開來,但卻也牢牢夾住了假陽具,使之不會滑脫跌落。

    “感受一下吧,晴。我保證比男人的家伙更棒!”

    左玉妍神色傲然,有意甩動著假陽具,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男性生殖器般,操縱的熟練之極、耀武揚威。

    文晴花容失色,驚呼起來,本能的向後退卻。左玉妍哪肯放過她,縱身撲了上去,已將她抓住壓倒。

    就在這時,美女主持人忽然一震,瞥見前面艙壁上幻化出了一個赤條條的男子身影,正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她認出是方強,心中一喜,頓時鎮定多了。

    左玉妍由于是背對著艙門的,絲毫沒察覺有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到了背後,衹顧大逞“淫威”,將假陽具的另一頭湊到了文晴兩腿間,準備向裏插入。

    文晴卻望著方強,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後者點了點頭,並又做了幾個手勢。

    美女主持人全都看懂了,微微點了點頭,當下完全放棄了掙扎。

    左玉妍自然不會客氣,挺動腰部,將假陽具深深的捅了進去。

    “喔——”

    兩女同時呻吟了一聲,頭同時向後一仰,嬌軀都顫抖了起來。

    “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舒服呀?”

    終于“占有”了苦追多日的美女主持人,左玉妍興奮的俏臉漲紅,一下一下的向前猛頂,操縱假陽具高速進出著文晴的陰戶,自己胸前的兩顆豐乳也隨著身體的搖動上下不住顛簸,劃出美妙的弧線。

    “舒服……啊……玉姐妳壞死了……喔喔……真舒服……”

    文晴媚眼如絲的嬌喘著,聲音媚惑無比,還主動的將雙腿高舉了起來,配合著對方的抽送。

    這時代的制造工藝突飛猛進,假陽具無論從形狀、觸感來說,都已經跟真的幾乎沒有區別,甚至還帶有正常人的體溫,的確可以帶給女人跟真正男子做愛的錯覺和享受。

    而文晴原本在床第上就是高手,衹是對同性之愛有種潛意識的排斥,加上擔心方強惱怒,所以剛才一直壓抑著自己。現在得到了方強的允許甚至是鼓勵,這美女主持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呻吟聲更加動聽,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上的紅暈也更濃。

    兩個美女都放開了自己,在床上盡情玩著假鳳虛凰的游戲,不時變換著姿勢。

    四條圓潤的美腿互相交纏著,兩個濕淋淋的嫩穴一會兒靠近一會兒拉遠,共同研磨著粗大的雙頭假陽具。靠到最近的時候,幾乎將假陽具完全吞噬了進去,彼此的花唇甚至觸碰到了一起,陰毛互相摩擦。

    方強看的熱血沸騰,真想也衝上去加入這場淫靡之戲,但他知道還不是時候,衹能強忍著悄悄伸出手,摸到了艙壁上的開關,將燈光“啪”的全都關了。

    船艙裏立刻陷入了黑暗。

    左玉妍驚叫了一聲,動作嘎然而止,失聲道:“怎麽搞的?”

    她以為是線路出了問題導致斷電,抽身離開文晴,就想下床來查看究竟,但美女主持人卻反手抱住了她,硬生生將她拉了回來。

    “別走……我們接著來……”

    嬌媚入骨的語聲,伴隨著灼熱的香吻一起印了下來,親在了敏感的脖子上。

    左玉妍身子一軟,也捨不得離開了,心想黑暗中交媾也沒什麽大不了,感覺還更刺激,于是也就不去管電燈了,又和文晴擁吻了起來。

    這次美女主持人更加熱情如火,口手並用,胸乳摩擦,竭盡所能的挑逗著左玉妍,激發著她的性感區域,令她舒爽的無以復加,淫水狂流而出,將大片天鵝絨床墊都給打濕了。

    這一切全都落入了方強眼中。雖然室內近乎一片漆黑,但還是有一些光線從外面漏進來。方強身具異能,視力遠勝二女,這一點點的亮光對他來說足夠了,大多數事物還是能看的明明白白。

    出馬的時機終于到了!

    方強激動的難以自持,好容易才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在文晴腰肢上捏了一把。

    文晴會意,吃吃笑道:“玉姐,讓我也做一回男人的角色,好麽?”

    左玉妍跟好幾個女子上過床,從來都是她扮演男性去“占有”對方,現在聽到美女主持人居然要反客為主,不由泛起新鮮有趣的感覺,迷迷糊糊就答應了下來,任憑她將自己擺弄成了四肢伏地、屁股高翹的姿勢,準備承受對方從後而來的侵襲。

    忽聽“骨碌碌”的物體墜地聲響起,跟著文晴低呼道:“糟了,那活兒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去找找……”

    說著就下了床,似乎是在地上摸索尋找。

    “不用找了,這裏還有……”

    左玉妍對環境熟悉的多,一伸手就摸到了床頭櫃上的盒子,又選了根較粗的雙頭陽具,向後塞給了文晴。

    然而文晴接過陽具後,卻靜靜的退到床沿坐下,取而代之的是方強!他就如饑餓已久的惡狼般撲上,一把就將女總裁的丁字褲扯到了膝蓋處,兩衹大手直接摸上了那肥美的大屁股,肆無忌憚的揉捏了起來。

    左玉妍正處在意亂情迷中,哪裏知道背後已換了人,衹覺得對方好像突然猛烈、粗魯了許多,滾燙的手掌按在自己赤裸的臀峰上,仿佛燒起了一簇簇烈火。

    有力的五指已經完全陷入臀肉裏,或輕或重的擠壓著,好像在品味自己美臀的肉感和彈性。

    “輕……輕一點,別這樣……”

    微弱的抗議聲從鼻子裏哼出來,其實左玉妍倒並不是覺得疼痛,衹是從未被人這樣無禮的揉弄過屁股,突然有點害羞起來,不過生理上卻也產生了異樣的感覺,似乎更加興奮。

    方強依言停下了手,但卻將臉頰埋進了兩團豐臀裏,貪婪的嗅著這美女總裁私密部位的氣息,並嘖嘖有聲吸吮起了充滿濃鬱熟女味道的淫汁,還把舌頭探進了肉縫裏來回舔弄。

    “嗯嗯……好癢……喔……晴晴妳……好會舔穴……嗯嗯……爽死了……”

    左玉妍愉悅的浪叫連連,像發情的母狗般撅起豐臀,感受著對方舌尖挑逗起的無窮快意,滾熱的汁水從花唇裏狂涌出來,就如失控般傾泄而下。當那作惡的舌頭改換目標,毫不顧忌的舔吸起嬌嫩的菊穴時,左玉妍簡直要瘋了,發出了跟文晴剛才一模一樣的哭喊聲。

    這位富甲中華的女總裁,早已習慣于在床上扮演男性的身份,衹要一跟人親熱,就會幾乎忘記自己的性別,此刻卻終于被還原成了一個真正的女性,多年來頭一次體驗到女性被人狎玩時的那種獨特快樂。

    ——哈,性愛技巧果然有用!上個月的課真沒有白上……

    方強心裏樂開了花,賣弄手段,將美女主持人所教的“課程”一一學以致用,淋灕盡致的施展在了左玉妍身上。他的唇舌忙著輪流舔吸前後兩個穴孔,雙臂則向前探出,伸掌將那對豐滿的大奶子徹底釋放出了胸罩,抓在手裏隨心所慾的玩弄。

    去除了胸罩後,可以更加真實的感受這女總裁的乳房保養有方,雖然因分量沉重的關係,無可避免的年輕女郎那麽堅挺,但觸感卻相當光潔滑膩,酥軟的就跟兩團大棉花一樣,仿佛隨時都會在掌中化開。而且乳尖還極其敏感,稍微一捻弄就放蕩的勃起,如小拇指般長長的凸了出來。

    在旁歇息已久的文晴,雖然看不到這些火辣辣的場面,但是卻豎起耳朵將整個經過聽的一清二楚,何況那些香艷淫亂的情形,就算是閉著眼睛都想象的出來。

    她的情慾早被挑動了起來,俏臉發燙如火,真想不顧一切的加入這場淫戲,但又不敢壞了方強的事,衹能抓著假陽具送入自己體內套弄著,一個人在暗處偷偷的自慰。

    “呀……快來吧……我忍不住了……喔喔……快進來……”

    左玉妍忍不住哭叫了起來,經過長時間的前戲,身體裏積壓的慾望已到了沸騰點,猶如山洪瀕臨爆發,不可遏止。

    方強見將這成熟美女逗弄的差不多了,這才胸有成竹的跪在她後面,大手按住盛臀,昂揚之物頂住濕潤的穴口,以迅猛之勢盡根沒入了體內!

    “啊!”

    左玉妍滿足的一聲尖叫,衹覺一股酥麻的電流沿著神經中樞直迫腦際,就仿佛久旱之田受到雨露的澆灌,迫不及待的聳動屁股逢迎起來。

    方強也爽到了極點,成功占有了這富可敵國的美女企業家,光是想到這點就會油然興起驕傲的征服感,而且對方的肉體又是如此性感成熟,讓他品嘗到熟女特有的銷魂滋味。

    他施展開學來的全部工夫,凡是後進勢能用的技巧他全用上了,幹的左玉妍春情勃發,呼天搶地的叫著床,浪聲此起彼伏,很快就攀上了情慾的高峰。

    “啊啊啊……來了!啊……”

    左玉妍舒服的連靈魂都要出竅了,四肢撐著床面,渾圓豐腴的裸臀瘋狂的前後搖動,自覺的套弄著男人的肉棒,快感的電流波及全身的每個毛孔。她的哭叫聲越來越響,突然迸發出淫浪的最高音,整個人猛然間僵硬了,同時花心裏涌出了大量熱流。

    方強知道她達到了絕頂顛峰,忙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並且將武器盡量深的探進體內,令她的高潮來的猛烈而長久,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極度愉悅。

    足足一分鐘後,左玉妍的喘息聲才逐漸平復,嬌軀停止了震顫,手足一軟,虛脫般的癱在了床上。

    “晴,妳真厲害……”她由衷的道,“我從來也沒有這麽快樂過。看來妳扮男人的角色,比我還要強呢……”

    方強暗暗好笑,也不出聲,伸手將女人的身子翻了過來,抬起她的兩條美腿,胯下的巨龍再次凶猛的衝刺了進去。

    他剛才根本未曾發射,現在仍是龍精虎猛之時,提槍上馬就是一連串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將左玉妍殺的措手不及、驚呼不絕,衹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喔喔……晴,妳……啊……怎麽還沒夠……啊啊……”

    方強不理左玉妍的大驚小怪,衹顧自己享用美味,上身前傾把女人的大腿壓到胸部,大起大落的瘋狂進出,長矛尖端次次都命中酥軟滾熱的花心,生滿粗毛的陰囊則亂甩亂動,不斷敲打在柔嫩的穴口處。

    如此迥然有異的觸感,終于令左玉妍察覺到不對勁了,再加上和剛才的後進式不同,現在兩人是面對面的性交姿勢,彼此接觸的面積大大增加了,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肌肉的結實和衝擊的力道,都絕不像是一個女性所有。

    左玉妍劇震,下意識的伸手在對方胸前一摸,平坦而強壯的胸肌,明明白白的顯示出這是一個男人!這簡直太令人駭異了,她不由恐懼的大叫起來,雙腳奮力踢騰,想要將對方踹出去,但卻如螞蟻撼大樹般毫無動靜。

    “啊!文晴妳……妳怎麽變成男……”

    話未說完,左玉妍自己猛然醒悟過來,不對!文晴當然不可能變性,那麽這個正在無恥糟蹋自己的男人又是誰呢?難道說……

    “方強!妳是……方強!妳這下流東西,是妳!”

    憑著敏銳的直覺,左玉妍一下子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氣急敗壞的怒罵了起來,同時掙扎的更加激烈。

    “哈,左總妳可真聰明,居然不開燈就認出了我!”

    方強見身份暴露了,索性也不再隱瞞,放聲大笑,扯斷這美女的胸罩內褲,輕而易舉的就制伏了她,將她手腳都捆綁了起來,然後繼續自己的狂暴征程。

    “方強,妳這惡棍!我警告妳……快放開我,不然我會殺了妳!”

    “嘿嘿嘿,別搞笑了,左總!妳應該想的到,妳那些手下都被我收拾了,現在是衹要我願意,就可以隨時殺了妳!”

    “妳敢!”

    “為什麽不敢?別忘了,是妳自己把游艇開到公海來的,這裏殺人可不犯法,哈哈……”

    左玉妍面如死灰,咬牙切齒道:“妳……妳到底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啦,哈,衹想跟左總把事情做完而已……”

    “混蛋!我對臭男人一向沒興趣……妳給我滾下來!啊啊……啊……”

    在對話的過程中,方強一直沒停止抽送的速度和頻率,手掌也依然愛撫著女人豐滿的雙乳,玩弄的不亦樂乎。

    左玉妍罵不絕口,但也沒有再作徒勞的掙扎,衹是盡量讓軀體僵硬冰冷,來了個“非暴力不合作”,想讓對方跟姦尸一樣自討沒趣。

    方強看破了她的心思,好勝心起,施展開了從文晴學到的全部手段,在這成熟美女身上親、摸、揉、捏,無所不用其極的刺激著各個性感帶,同時胯下集中火力攻勢如潮,仿佛永不疲倦般,一輪接著一輪的衝殺著,而且還越戰越勇,槍槍入肉。

    左玉妍起初還竭力克制著自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的本能慾望又被喚醒了,開始慢慢的聚集,官能的快感就跟無孔不入的水銀般奔涌著,侵入了每一處肌膚。

    不知不覺間,她的嬌軀又開始顫抖了起來,肥大的屁股主動搖晃著,纖腰也激情的向上供起,以便對方撞擊的更深更重。

    偏偏就在這時,一個香軟的女體湊了過來,柔軟的嘴唇親吻著耳珠子,跟著耳邊響起美女主持人充滿誘惑的低語聲:“別再頑抗了,玉姐……真正的男人,絕對比假陽具好的多……來吧,一起享受真家伙吧……”

    左玉妍的神智有些迷糊了,想要嚴辭辯駁,但文晴卻用熱吻堵住了她的嘴,全心全意的和她親熱了起來。

    一邊是自己喜愛的美女主持人的挑逗,一邊是強壯的無與倫比的男人的衝擊,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交相混雜,令女總裁的防線徹底崩潰了,再次身不由己的享受起來。

    “啊啊……啊……”

    左玉妍上氣不接下氣的浪叫著,就跟迷失了本性一樣,胸前的豐乳隨著身體動作大幅度的甩動,密穴深處劇烈收縮著,不顧廉恥的絞纏男人的陽具。

    “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更舒服?說呀,舒服嗎?”

    方強一邊故意笑著問道,一邊大力的研磨、旋轉著緊湊的肉縫。這本是女總裁問文晴的話,現在卻原樣奉還給她。

    “舒服!啊……妳的真家伙……喔喔……更舒服!”

    左玉妍聲嘶力竭的喊著,整個人仿佛騰雲駕霧般,花心被長矛連連撞擊的暢快甜美感覺,令她拋棄了一切自尊和理智。這種有血有肉的、真實的快感絕不是假陽具可以比擬的,帶給她慾仙慾死的強烈刺激。

    等到她又一次瀕臨高潮時,方強也到了興奮的頂點,恥骨猛的抵住她的屁股,雙手緊捏著搖晃不已的大奶子,吼叫聲中開始了狂亂的噴射。

    滾燙的熱流直接澆上了花心,十多年來未被精液灌溉過的陰道抽搐了起來,左玉妍衹覺眼前金星亂冒,全身的細胞仿佛都熔化了,攀上了有生以來最強的一次肉慾顛峰……

    第二十八章:攜手合作

    激情平復之後,一男二女都有些精疲力竭了,躺在床上歇息了許久,船艙裏一片寂靜。

    半晌,左玉妍才打破了沉默,身子一扭,抖開男人戀戀不捨撫摸著胸口的手掌,沉聲道:“好了吧,方強,妳都已經滿足了,該把我手腳解開了吧!”

    方強嘻嘻一笑:“也不光是我滿足吧,玉姐,妳不一樣滿足的不得了麽?”

    左玉妍雙頰發熱,雖然在黑暗之中,也可以感覺到自己滿臉通紅,怒道:“少廢話!妳快放開我!”

    方強悶哼一聲,反而加重了掌上的力道,抓住那豐滿的乳房用力揉捏:“請妳搞清楚狀況,妳現在可是我的俘虜,我偏不放開妳,妳能奈我何?”

    左玉妍冷冷道:“那妳打算幹什麽,就這麽一直綁著我?”

    方強一時語塞。是啊,難道還能永遠綁著對方不成?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是想利用自己超強的性能力和新學到的高超性技巧,將這美女總裁的身心徹底征服,令她心甘情願的臣服在自己胯下,像文晴一樣成為自己的馴服愛奴,然後要她怎樣就怎樣,什麽都聽從自己的命令。

    誰知左玉妍雖然被幹的高潮迭起,在床第上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但雲收雨散之後,卻立刻恢復了清醒和自主的人格,單以對自己的態度而論,就根本毫無好轉,似乎還更惡劣了。這樣就將她釋放,總覺得心有不甘,而且也擔心她日後會不會展開報復。

    方強開始隱隱有些後悔,自己真是太異想天開了,以為在性愛上帶給一個女人無與倫比的快感,就可以控制她整個人,這完全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像文晴這樣的情形是極其幸運的巧合,自己居然以為可一就可再,看來是太天真了。

    呆了幾秒,方強硬著頭皮道:“文晴是我的女人,妳竟敢打她的主意,單憑這一點我就不會放過妳!”

    美女主持人在旁聽到這句話,忙將玉體依偎到了方強懷裏磨蹭著,顯得感激而討好。

    左玉妍冷笑道:“別忘了,是妳自己用一座山的產權的價錢,將她讓給我了!”

    “笑話!她是人又不是物品,怎麽能隨便轉讓?衹能怪妳自己笨哪,這種交易都肯做!也不想想,這麽出色的美女,別說是一座虎山,就算金山我都不會跟妳交換!”

    方強說的振振有辭,幸好兩個女人都看不見他的表情,否則一定能看出他的心虛。

    左玉妍轉過頭,瞪著文晴隱約的人影道:“晴,妳相信這種臭男人的話?我是怎麽樣對妳的,妳應該明白,我就真的比不上他麽?”

    文晴嬌慵的靠在方強胸膛上,微笑著嘆了口氣:“玉姐,強,妳們都別再對我說甜言蜜語啦。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玉姐妳的確讓文晴很快樂,但若要人家在妳們倆當中選一個的話,人家衹會選他。”

    這次輪到左玉妍呆住了,好一陣後,也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我失敗了!

    這是我這些年來,第一次在追求女人上徹底失敗……好吧,方強,我向妳承諾,一切都算數吧!以後我都不會再糾纏文晴了,也不會索取回虎山。這樣子妳該滿意了吧?“

    “那太好了!”

    方強聽出這女總裁的語氣裏充滿心灰意冷的失落,料她說的是真心話,不由大喜,道謝後就將她手腳都鬆開了。

    左玉妍揉了揉發麻的四肢,掙扎下床,摸到了開關打開電燈,船艙裏又大放光明了。

    文晴也下了床,拾起拋在地上的衣物,一一穿回身上。方強卻是赤身裸體走進來的,沒衣褲可穿,他也不在乎暴露,笑嘻嘻的仍盤踞在床上,舒展著強壯的肢體。

    左玉妍瞥眼見到他胯下青筋畢露的陽具,不禁倒抽了涼氣。她還是首次見到如此“壯觀”的男性生殖器,那粗長的駭人聽聞的肉棒,就如同昂首吐信的巨大蟒蛇一樣,猙獰而又威武,足以令所有女性又愛又怕。

    想到剛才被這根家伙插入的銷魂感覺,女總裁心臟狂跳起來,俏臉上泛起了紅潮,嬌軀一陣酸軟,雙腿間仿佛又分泌出了愛液。

    她不敢多看,就這麽光著身子匆匆奔出了這間船艙,到另一間專門存放名貴衣物的小艙裏更衣去了,身後傳來的是方強得意而爽朗的笑聲……

    半個小時後,“黃河號”上一切恢復了正常。盛秘書和叁個大漢都被放了出來,方強也取回了衣服穿上,和文晴到了二層客艙裏休息,準備等游艇靠岸後就告辭離開。

    這時盛秘書敲門進來,說左總有請,想單獨再跟方強談一談。

    方強叫文晴先睡下,跟著盛秘書回到了叁層,進入一間布置的像工作室的艙房裏,左玉妍正在裏面等他。

    方強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盛秘書退了出去,並關上了艙門。

    ——嘿,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莫非是想跟我再來一次不成?

    方強又胡思亂想了起來,目光肆無忌憚的盯著左玉妍逡巡。這美女總裁此時已穿戴齊整,一身男性化的西裝西褲,根本掩飾不住那豐滿成熟胴體的曲線,反而增添了異樣的吸引力。

    “方先生,過去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左玉妍對他無禮的視線視若無睹,淡淡說,“但妳不能平白無故的占了這麽多便宜,總得給我一點補償才行!”

    方強愕然道:“妳剛才自己說一切算數的,怎麽,現在又想反悔麽?”

    “我衹說有關文晴和虎山的事算數了,可沒說別的!”左玉妍不動聲色的道,“妳潛入我的游艇,強行姦污了我,這件事可不能就此作罷!”

    “行啊,那我就補償妳吧。”方強故意道,“肉債肉償,就讓我把身體獻給妳,多補償妳幾次好了……”

    說著站起身來,笑吟吟的伸手就去摟這美女的嬌軀。

    左玉妍忙閃身躲開,臉一沉道:“放尊重點!妳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刻報警,妳本領再大,也逃不過警方的天羅地網和法律制裁!”

    方強衹得訕訕停止,但又突然出手,快如閃電般在她嫩滑的臉頰上摸了一把,笑道:“我已經碰了妳一下,要報警就報吧!”

    嘴上雖這麽說,人卻迅速退回沙發邊坐好,變的規規矩矩了。

    左玉妍拿她沒辦法,氣道:“說正經的!妳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們之間才算互不虧欠。妳先別皺眉,這條件對妳對我都衹有益處,衹會帶來雙贏……”

    “什麽條件?”

    “我要妳加入我的黃河實業集團,以本集團旗下公司的名義,來開辦妳的壯陽藥廠!”

    方強警覺了起來:“妳怎麽知道我要開辦壯陽藥廠?”

    “哼,妳以為我是個糊塗女人,什麽都不調查的嗎?妳那天一走,我就派人把妳的底細都查了出來,妳是龍市科學研究所的科員,上個月向國家相關部門申請了一種超級壯陽藥的專利,目前正在等待審批。”

    方強暗暗吃驚,心想這美女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自己是小看了她。這次要不是自己身懷超能力,早已全盤皆輸,現在能否保的住命都是問題。

    “妳加盟我的集團,我不會虧待妳的,還可以解決妳的先期投入資金問題。

    此外妳的廣告、人力資源管理、廠址選擇等方面都無須發愁了,本集團作為妳的強大後盾,衹會讓妳的藥廠開的更加名聲響亮,比妳預計的更加輝煌!“

    應該說左玉妍的這番說辭十分動聽,但方強考慮了片刻後,還是拒絕了:“那我不是變成妳屬下的一分子啦?抱歉,我衹想自己當老板,不想給自己找個婆家!”

    左玉妍展開了游說,給他分析各項得失,說的頭頭是道,方強卻衹是搖頭。

    他不是不知道,假如有黃河集團撐腰,會經營的比較順利。但是想想將來,衹要撐過了起步階段的困難,藥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那時候就會品嘗到自己當老板的甜頭了。

    “那麽,方先生,我可以換一種做法……”左玉妍退而求其次道,“藥廠仍是妳自己開辦、自己經營,但黃河集團要入股百分之四十九!”

    方強心想,那就意味著自己雖然掌控藥廠,但所賺利潤的將近一半都要分給對方,仍然不劃算!

    “我真奇怪呀,看妳的樣子,好像認定我的藥廠一定會賺錢似的?妳就沒想過,萬一我的發明不起效果,藥廠賠錢倒閉了,妳不是白白損失麽?”

    左玉妍悠然說:“以前我的確有這種擔心,但是,現在我卻可以肯定,妳的發明一定能大賺特賺!”

    邊說邊俏臉微紅,仿佛想起了什麽羞人的事。

    方強一怔,隨即明白她的意思,這美女總裁以為自己是服了藥物的緣故,所以在床上才能如此威猛,卻不知道因果關係弄顛倒了,是自己先威猛了起來,才發明出藥物。

    “妳真是好大的胃口,張嘴就要拿走我一半的利潤!”

    左玉妍微微一笑:“誰叫我是個生意人呢?在妳那裏遭受了那麽大的損失,當然要設法補償回來!”

    方強嘀咕道:“有沒搞錯啊,我不過跟妳上了一次床,就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左玉妍冷哼道:“難道我付出的代價就小麽?告訴妳,這麽多年來,妳還是惟一一個占有過我的男性!衹要妳一半的利潤,算是便宜妳了!”

    方強眼珠一轉道:“那我幹脆大方一點吧,把另一半利潤連同專利都給妳算了,我衹要相同的代價,再跟妳上一次床!”

    說著站起身來,重新逼上前去。

    左玉妍惱道:“妳腦子裏衹有那種事嗎?就不能想點正經的?”

    方強嘿嘿笑道:“妳是不是怕再來一次後,會從此沉迷于我的超強性能力,像文晴那樣離不開我了?”

    左玉妍沒好氣的說:“妳也太愛自我陶醉了!別忘了妳的壯陽藥上市之後,擁有超強性能力的人將大大增加,就算我真要找男人,也不是非找妳不可了!”

    方強大笑:“妳若以為我的能力是服藥得來的,那妳就錯的離譜了……”

    當下向她稍微解釋了幾句,說是如何提取自己身上的基因來制造藥物。對自己“能力”得來的途徑,和研究所的關係,方強衹是簡單的一句帶過。方強故意不想說得太明白,他知道眼前這個神通廣大的女人,事後肯定會再次仔細調查自己的背景,到時候她問起時再詳細說明也不遲。

    “……服藥者的性能力雖然比常人強,但跟我這個‘本尊’是絕對不能相比的,有我的一半就不錯啦。何況剛才對妳,我其實並未用上全力,不如我們再來一次,我會讓妳嘗到更強十倍的高潮……”

    左玉妍聽的面紅耳赤,理智上雖然氣惱對方的無禮,但回想起那前所未有的強烈快感,全身驀地裏又燥熱了起來,裹在西裝裏的豐滿乳房也開始輕微起伏。

    其實方強最後那句話純屬吹牛,但這對男人的經驗幾乎為零的女總裁竟信以為真了,方強不禁暗中好笑,雙手按在了她肩膀上,將臉慢慢湊了上去。

    左玉妍這次沒有反抗,俏臉紅如晚霞,胸脯起伏的更急促,顯然已默許了任何行為。

    但當方強正想吻上去時,這美女總裁卻輕輕道:“既然我們的關係已這麽親密,那妳還是加入我的集團吧,我不會虧待妳的!”

    方強正色說:“不可能!我絕不會做妳的下屬,更不想跟妳做任何肉體交易。

    除非妳肯答應做我的女人,那我倒願意將專利白送給妳……”

    左玉妍又露出冷笑,推開了他刻薄的道:“妳的胃口比我還大,也不想想妳是什麽身份?就算是億萬富翁排行榜上的男人,也沒有幾個配的上我!”

    “億萬富翁算什麽?”方強自信滿滿的說,“我遲早會遠遠超過他們!這壯陽藥的專利能帶來多大的利潤,妳心裏也很清楚,所以才會來跟我談判。可是實話告訴妳,對我來說這壯陽藥根本是小兒科,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發明,足以震驚世界!哼哼,這話就說到這裏了,信不信由妳!”

    左玉妍聽的聳然動容,眼神閃爍不定,仿佛在認真的考慮著什麽,好一會兒才道:“方強,妳身上似乎有股魔性,讓我本能的想相信妳的話,但又感到不安……”

    方強聽她的稱呼從“方先生”又改回了“方強”,心中大喜,說道:“我保證妳不會失望的,將來妳會以能成為我的女人為榮!”

    左玉妍淡然道:“野心蠻大,口氣不小。我是相信妳有這個實力,可成功還是跟機遇和運氣聯係在一起的。我總不能單聽完妳一席話,就公開宣布委身給妳吧!”

    方強一想也是,這美女畢竟是結了婚的人,何況國安局的人說不定還在虎視眈眈,自己現在並沒有太過招搖的本錢。

    “那妳說什麽時候好呢?”

    左玉妍略一沉吟,道:“妳若信的過我,這個藥廠不如全部交給我的集團來經營,每年利潤的一半如數付給妳。這樣妳可以集中精力,專門把時間花到科學研究上去,所有的經費也都由我負責。妳發明的越多、越快,就越早實現妳自己的目標,等妳真正功成名就時,玉妍心悅誠服,自然會成為妳的女人!”

    方強心中雪亮,知道這美女狡猾如狐狸,這個提議不過是說辭動聽的拖延戰術,但轉唸一想,她說的也的確是實情,自己的當務之急在于盡快掌握“體質增強劑”的性能,開發出更多的超能力,有這麽一個億萬富姐作為經濟上的後盾,比自己分心開藥廠賺錢更理想。錢這個東西,還不是這麽一回事,達到一定的數額,餘下的也衹不過是

    一堆沒有意義的數字罷了,沒必要為這種東西多費心思。

    “好,就這麽辦!”方強一口答應了下來。

    左玉妍面帶笑容,轉身拿起一支名貴的葡萄酒,分別倒在了兩個水晶高腳杯裏。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幹杯!”

    “幹!”

    水晶杯碰在了一起,漾起了片片酒花。

    幾個小時後,游艇回到了維多利亞港。眾人上岸,返回了左玉妍在香港的豪宅。
3卷 29
    第二十九章築巢

    第二天,盛秘書草擬好了合同,方強和左玉妍都簽了名,算是正是確立了合作關係。

    之後文晴搭機飛回了北京,方強則返回了龍市虎山,在豹宮裏靜靜的休養,順便繼續進行洞穴的挖掘工作。

    又過了兩天,黃河集團旗下的一家建築公司來到了虎山,在豹宮外的密林處開辟了一塊空地出來,開始建造一個舒適的別墅。別墅裏有一般的住宅房,也有小型的實驗室,裏面各種設備、器材一應俱全,準備將來作為正式的工作場所。

    此外還將遠處的山泉、地下水等通過管道接到了別墅裏來,解決了水源的問題。

    山上的工程隊在建房,山洞裏的方強也沒閑著,將豹宮的面積又擴大了不少。

    他通過估算距離,一直將洞穴挖到了接近別墅所在地的下方,才停了下來。

    方強的計劃是,讓別墅成為豹宮的另外一個隱秘出入口。當然這個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工程隊已經按照他事先的要求,將實驗室設在別墅的地下。

    這座地下研究室的規模極大,處在地下叁十米深的山腹中,然後將虎山的山腹掏空。進入地下研究所的通道,衹有兩臺升降電梯。想要進入地下研究所,經過電梯之後,還要穿過一道防護嚴密的安全門。這道安全門之厚實,可以堪比瑞士銀行金庫的防盜門,采用二十一世紀四十年代最堅固的合成金屬鑄成,號稱可以抵擋核彈頭攻擊。而

    且惟一能開啟門的樞紐是視網膜掃描儀,衹有方強自己湊上右眼,才能將之打開。

    根據方強的設計,這座地下的研究所總共有十六個房間。分為研究室、材料貯備室,成品收藏室,以及休息室。

    所謂的材料貯備室,其實是囚室;而成品收藏室,更是一間由鋼制的墻壁鑄造的監牢。方強明白,自己的研究,將來少不了到外頭捕獲活人做實驗。材料貯備室是暫時用來關押活人,對于實驗的對象,方強計劃是針對那些罪大惡極,卻仗著權勢逍遙法外的犯罪份子。而成品收藏室則安裝了隱藏的攝像頭,目的是在進行人體試驗後,用于

    存放、觀察這些“危險”的成品的。

    至于休息室,總共有五間,多出來的是為未來的合作者準備的……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在方強的計劃裏,他將在將來努力地尋找誌同道合的合作者參予研究。

    等建築公司一切完工,離開了虎山後,方強自己費了點工夫,從地下室裏向下挖掘,大概挖了十多米後,終于和豹宮勝利“會師”了,把二者成功的連在了一起。

    與豹宮連接通道入口,就在方強自己的臥房的床鋪下。當然了,為了安全起見,方強自己的臥房也是修得無比堅固,大門上也安裝了視網掃描儀作為門鎖。

    這樣一來,進出豹宮就方便多了。方強做起試驗和科研來,也更加得心應手了。于是,他就這樣在虎山上過起了隱居生活,全心全意的繼續著科研,閑餘的時間,則全用于豹宮的“裝修”,幾個月都沒有下山半步。

    就連日常用品的采購,也改成了網絡或者電話訂購,叫商家送貨上門來。東西送到後就放在門口,等送貨員走了之後,方強才出來搬運。因此很長一段時間裏,除了豹宮裏的葉靈,以及時不時偷偷上山來跟他鬼混的文晴外,再也沒有一個人見過他了……

    在這段時間裏,一種叫做“龍虎寶”的新型壯陽藥,突然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迅速占領了國內的各大藥店的專櫃。

    這種口服的液體壯陽藥,是由黃河實業集團旗下的一家藥廠生產的,藥效奇佳,雖然不能從根本上改善男性的“床上功夫”,但能大大增強房事的持久力,對治療陽痿、早泄等常見痼疾有神奇的療效,服用之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患者都重振雄風,實現了重做威猛男人的夙願。

    一時間,大街小巷,叁教九流,凡是年齡超過叁十歲的男人,都對“龍虎寶”趨之若騖,就算是性功能沒有問題的,也都趕時髦般服用過這種藥物,想要來個“錦上添花”,體驗一下夜夜春宵、旦旦而伐的感覺。

    在壯陽藥市場上稱霸了將近半個世紀的“偉哥”,被這個新出的競爭者打的潰不成軍,很快就成為了過時的產品,在國內市場上被後者全面取代了。至于其他雜七雜八的品牌更是提都不用提,全部慘遭各大藥店退貨,大多數藥廠都幾乎都瀕臨倒閉。

    有意思的是,“龍虎寶”衹對華人具有神奇功效,一些在國內旅游工作的外國人買來服用後,卻基本沒有得到改善。因此暫時“龍虎寶”衹在大陸、港臺火爆熱銷,國際市場還沒能打開。

    專家們對此困惑不解,為何一種壯陽藥竟會有如此強烈的人種排斥反應。掌握藥劑秘方的黃河實業集團對此諱莫如深,沒有給出任何官方或者私下的解釋。

    以至于某些“糞青”在網上揣測說,龍虎寶的研究人員是為了讓中國男人強大,是超級愛國的中國人為之,所以才故意讓這藥對外國人無用,不賺老外的錢,讓他們看著幹瞪眼。

    文晴還為此事打趣過方強,方強高呼冤枉。

    “哪裏有這回事,我想刮洋鬼子的油都想瘋啦!衹是龍虎寶實在不‘鳥’洋人啊!”

    “龍虎寶”是他提取自己身上的基因合成的。由華人基因制造的藥物,當然衹對華人有效。歐美人的基因與此有很大不同,衹能對著“龍虎寶”興嘆,無法享受到它的好處啦。

    至于這響亮的品牌名“龍虎寶”,也是方強自己起的。在藥廠開辦的前一天,左玉妍跟他取得了聯係,要他給產品取個名字。方強肚裏全無文藝細胞,苦思良久都想不出好的,鬱悶之下上網瀏覽,無意中看到了一家網站在拍賣上個世紀的舊版珍品圖書,其中有個非常著名的色情刊物叫做《龍虎豹》,方強靈機一動,將之改了一個字,就

    成為了現在這個品牌名。

    新藥大賣,也給方強帶來了超高額的收入。左玉妍遵守諾言,每個月都將賺到的利潤轉一半到方強的帳戶上。僅前兩個月,方強的收入就高達兩百萬美元,而且還在以滾雪球般的速度不斷增長。

    雖然有了錢,跨入了富豪的行列,但方強卻仍小心謹慎,過著深居簡出的樸素生活。除了到二手市場買了一輛半新舊的叁菱吉普車外,並未添置任何奢侈品,偶爾出門也一定進行簡單的化裝,盡量不引人注意。

    新年快要到了,這天傍晚,方強開著吉普車,到市內的一家超市裏采購了一堆年貨,準備回來布置一下,給豹宮也增加一點過年的氣氛。出了超市開車返回虎山,剛轉上公路,驀地裏一條人影從旁邊衝了出來,直接撞向了車頭!
3卷 30
    第三十章:巧遇故人

    方強的反應速度極快,當即踩下剎車,硬生生的將吉普車停下了,衹差一寸就要撞上了對方。而那人也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扭了腳,一屁股摔倒在地爬不起來。

    方強衹好開門下車,去查看究竟,剛接近到那人身邊,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精味,不禁皺起了眉頭。

    “先生,妳沒事吧?”

    那人哼哼唧唧,摸索著從地下撿起一副摔裂的眼鏡,哆嗦著戴了起來。

    方強正想攙扶他站起,忽然一愣,看出對方有點眼熟,脫口道:“啊,原來是妳呀!”

    這個滿身酒氣的男子,居然是大半年前在“煉獄天使”咖啡吧裏,跟自己同時慘被女友甩掉的“眼鏡男”。當時方強和他同病相憐,兩人還到龍市最高檔的“帝豪”酒樓裏,一起借酒澆愁,結果方強喝得大醉,才會誤闖入女廁得罪了名模雨心,引起後來那麽多的事情。

    眼鏡男卻未認出方強,張嘴噴來一股酒氣,口齒不清的道:“妳……妳怎麽不……把我撞死啊?真討厭!妳實在……應該……撞死我的!”

    原來他竟是來尋死的!難怪剛才那樣突如其來的從人行道衝出來。

    方強看到眼鏡男這副落魄模樣,似乎比大半年前還要痛苦、潦倒,油然興起同情之唸,安慰問候了幾句,對方卻不是傻笑就是號哭,完全不得要領。

    方強衹好把眼鏡男扶上了車,開到了不遠處的一家茶室,叫服務生幫忙抬下來,送入了一個安靜的小包廂裏。方強給他灌了些熱茶和醒酒湯,又用冷水敷毛巾擦了好一會兒臉,對方才稍微清醒了過來,能夠掙扎著自己坐起了,說話也流利多了。

    看到卸掉了臉上化妝的方強,眼鏡男終于也記起了他是誰,忙對他道了謝。

    雙方互通了姓名,眼鏡男說自己名叫楊偉,是龍市裏一個廣告公司的會計。

    寒暄了幾句後,方強問他為何想不開輕生,楊偉苦笑了起來,長嘆道:“還不是因為老問題,我又失戀了!唉,這次是真正的失戀了,再也不可能挽回阿虹的心!”

    “阿虹?”

    “是啊,我的女朋友魏虹。妳那次在咖啡吧裏也見過的……”

    方強愕然:“是那個女孩啊?那次她不是已經甩了妳麽,怎麽現在還在為她傷心?”

    “妳不知道,阿虹完全是因為我沒錢,才提出分手,後來我一咬牙,從公司的帳戶上挪用了一大筆公款給她,她就馬上回心轉意了……”楊偉慘然道。

    方強失聲道:“挪用公款?這可是犯罪呀,她也收得下來?”

    “我沒告訴她是公款,騙她說買彩票中了大獎,她聽了興高采烈,對我的態度立刻好轉多了……”

    “呸,這女人也太現實了!”方強罵了一句,又道,“那妳挪用的錢怎麽辦?

    遲早會被發現的!“

    “是呀,這大半年來,我每天都緊張的要命,生怕被公司頭頭發覺,平常衹好拼命節衣縮食,又向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但也衹填補了一小部分漏洞。”楊偉垂頭喪氣的說。

    方強搖頭道:“老兄啊,妳應該把實情告訴她,把公款拿回來的。如果一個女孩真的愛妳,是不會把快樂建築在妳的痛苦上的。”

    “妳說的對,就怪我太愛她了,根本沒想過這些。昨天下午,我們公司頭頭突然宣布,要對所有帳戶進行一次審計核對,我這才感到大事不妙了,驚慌的不知怎麽辦好,無可奈何之下,才把實話告訴了阿虹。誰知道她竟翻臉大罵,說錢早就付了新房的首期和買化妝品用光了,叫我自己去想辦法……”

    “豈有此理!這簡直是狼心狗肺!”

    方強義憤填膺。他原本以為葉靈當初拋棄自己,就已經夠狠心、夠無情的了,可是現在比較一下,這阿虹比葉靈更過份的多!

    “我又氣又急,苦苦哀求她幫我一把,她卻叫我去死吧,把我趕出了家門。

    我傷心絕望到了極點,在外面喝了一整夜的酒,再想到公司那邊很快就會東窗事發,等待我的不知是什麽下場……我越想越怕,加上喝多了,鬼使神差的就產生了輕生的唸頭,衝動的隨便找了輛車就撞,沒想到卻碰到了方兄弟妳……”

    聽完了楊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方強更加同情他了。在對方身上,他看到了過去的自己的影子,當時也是想不開的去自殺,要不是恰好因禍得福被改造成了超人,現在早就已經魂歸地府啦。

    方強決定幫這位難兄難弟一把,于是問道:“楊老兄,我手頭正好有一些積蓄。妳挪用的公款數額是多少?我先暫時替妳墊上吧!”

    楊偉赧顏道:“那怎麽好意思?再說,數額太大,恐怕兄弟妳也無能為力……”

    “到底是多少?”

    “整整十萬美元!”

    方強吐了口氣,灑然道:“沒問題,妳在這等著,我馬上拿來給妳。”

    楊偉吃驚的張大了嘴,仿佛難以置信,傻傻的說不出話來。

    方強一笑而起,出了茶室,開車返回了虎山的別墅,將年貨搬了回去,再從保險櫃裏取出了十萬美元現金,裝滿了一個小皮箱。

    由于害怕被國安局從銀行帳戶上查出蛛絲馬跡,方強盡量避免使用國內的銀行卡,左玉妍支付給他的錢都是匯到國外銀行的假名戶頭上。要提款的時候,他都不惜大費周章跑到香港去取錢,因此平常別墅裏保存有大量的現金,以備不時之需。

    當楊偉看到這麽一皮箱美金時,激動的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千恩萬謝,直說方強是自己的再生父母,這輩子都難以報答他雲雲。

    方強忙將他扶起,兩人重新泡了一壺香茶,又聊起天來。

    “楊老兄,不是我說妳,妳那位阿虹這樣無情無義,欺騙了妳的感情,吞掉了妳的錢財,難道妳就咽的下這口氣?”

    “當然咽不下呀!可是,我又能如何呢?”楊偉苦惱的道,“當初把錢給她的時候,沒有開任何收據,她完全可以抵賴掉,跟她打官司是打不贏的……”

    “那當然沒戲啦。不過,我們也不是非要通過正當手段不可嘛,完全可以想些損招來對付她,就算要不回錢了,也可以出一口惡氣!”

    “這個……老實說我也有過這種想法,可是阿虹機靈的很,計算的比鬼還精。不瞞老弟說,我跟她談了七年了,她居然能一直嚴守防線,沒讓我得到她……”

    方強差點“哈”的笑了出來!這家伙,真的像是過去的自己的翻版,連在這方面都一模一樣。

    “妳是不是想得到她的肉體,已經想的發瘋了?”

    “是呀,我做夢都想占有她,甚至都快想強暴她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怎麽會沒有機會呢?機會都是人自己創造的!”方強喝了口茶,壓低嗓音神秘的道,“如果我為妳創造一個機會,保證她事後不會聲張,妳敢不敢去上她?”

    “那還用說?這樣都不敢,我還叫什麽男人?”

    “好吧,妳仔細聽著,我有這麽一個計劃……”

    聲音更加低沉了,除了當事人雙方之外,再也沒人能聽到。

    第二天,龍市各大報紙都用專門的版面,刊登了一整版的征婚廣告,標題十分醒目。

    ——千萬富翁對某女一見鐘情,茫茫人海慾覓其芳蹤!

    正文內容也頗為奇特,就像電影裏的浪漫情節,如下:“方某,男,二十五歲,單身,資產千萬,慾覓本市一不知名的年輕女子。上周六晚,方某到市游泳館冬泳時,偶遇一穿紅色泳裝、年齡二十六七左右的美貌女子,當場驚為天人,一見傾心。該女子與同伴說笑離去,方某追之不及,後悔不已,回家後唸唸不忘至今,現刊登廣告尋覓

    該名女子。若仍未婚配,方某願追求之,希冀能成為終身伴侶。該女若亦有意,看到廣告後請速與任何一家報社聯係均可。切切!”

    這條廣告雄踞龍市各大報紙的頭版,連續刊登了五六天,幾乎引起了全市轟動。

    所有年齡從十八到四十的女子都興奮了起來,七嘴八舌談論的都是這個話題。每天打到各大報社的電話跟瘋了一樣多,保守估計有上千女孩展開了輪番轟炸,不管那晚有沒有去過市游泳館,不管長得如何,甚至有些人根本還不會游泳,也堅稱自己就是那位“紅色泳裝美女”。

    對此,各大報社的回答一律是:請用電子郵件寄一張穿紅色泳裝的照片來,報社會負責轉交給方某人,讓他自己去辨認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消息傳開,龍市的男性公民都為之嘩然,不約而同的艷羡這方某人真是好艷福,可以看到那麽多女人的泳裝相,以至于有人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場誌在美色的騙局。但已經昏了頭的女子們卻全然不顧這些,都說衹要有機會釣上這樣一位鑽石王老五,冒點險是值得的,何況衹是給張泳裝相,不見得就會上當吃虧。

    而後來發生的事也證明了不是騙局——第七天早上,《龍市日報》上刊登了一則聲明,說方某人已經找到了那位意中人,並且通過報社與其取得了直接聯係。

    其他報紙上的廣告則被撤了下來,這件事也再沒有後續下文了。于是這樣一場轟動的征婚,就在神秘的氣氛中落下了帷幕。

    就在全市女子紛紛猜測,究竟是誰那麽好運被選中時,方強正悠然呆在虎山別墅裏,一邊欣賞著電腦屏幕上清晰的美女泳裝照,一邊微笑著自言自語:“身材蠻火爆的嘛,嘿嘿,這次真有好戲可唱了……”

    他關掉電腦,興致勃勃的拿起電話,撥打起了從報社要來的手機號碼。

    第三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