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阳光
“终于到了!”我和情儿对望了一眼,大家都靠在墙上拚命的喘气。
这儿是我们公司新楼盘的建筑地盆(建筑基地),十八楼的一个空置单位内。大厦的主要工程其实都已经完工了,剩下的都是些机电和装潢的后期工作。但升降机(电梯)要等政府的机电工程署验收,得几个星期后才可以使用。
由于我们决定了要在楼盆内建造实景来示范,因此今天特地到选定的单位内作实地视察,以决定示范单位的设计。情儿的同事和李察他们听到要走十八层楼的楼梯,一个个的都当场打起了退堂鼓,宁愿留在大厦地下研究售楼大堂和接待广场的设计,和售楼期间的交通安排。
我原本也提议情儿留下的,可是她却坚持要跟我上来看看示范单位的现场。虽然她已早有准备的换上了球鞋,但走十八层楼对她这样一个平常少运动的OL来说可不是玩的。
还走不到一半,她便已经香汗淋漓的要频频停下来休息了。最后的几层楼,更几乎要整个挨在我身上撑上来。
我先打开窗户让单位通通风,再用带来的活页夹扫干净窗台,让她坐下来歇歇。
今天整天都是阴沉沉的在酝酿着暴风雨,空气又湿又热的压得人十分的难受。我忍不住松开领带,掏出纸手巾猛抹汗。情儿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也解开了衬衣的钮扣,伸手入内抹着。我虽然已经礼貌的站开一边,但实在忍不住偷偷的回头窥看。
不看犹自可,一看之下几乎脑充血。原来情儿竟然把黑衬衣解开了四、五颗钮扣,整个白皙的胸脯都露了出来,还拉开了那黑色的蕾丝乳罩,揩抹着乳房上的汗水。
嫣红的乳蒂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像颗新鲜的草苺一样的娇艳欲滴。一滴一滴的汗水,带着我满脑子的遐思,沿着粉颈一直流进深邃的乳沟中。
我看得眼都直了,但情儿对我的失态却恍如未觉。仍然在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揩拭着。乳罩更是愈扯愈开,几乎把整个半球都展露了出来。峰顶上的蓓蕾在慢慢的挺起,粉红色的乳晕也在逐渐的扩大;在整片令人垂涎三尺的美丽乳房上,更泛起了一抹香艳的桃红色,还在微微的颤动。
我察觉到她通红的耳朵——她是知道我在偷看的!
我们僵持着,谁也没有再进一步。最后她干咳了一声,我马上转身收回了目光。再回头时,她已经整理好衣衫了,可是脸上仍然是红扑扑的。
“这里的风景不错吧!”我打开了话匣子。
她若无其事的笑着回应:“是的!在这儿取景,迪琵一定会拍得很漂亮!”笑容下面好像另有深意啊!
“妳知道我们决定拣选她的事了?”
她笑笑说:“你漂亮地一手扭转乾坤的事,我已经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我有些尴尬:“只是刚巧运气好罢了!”心中更肯定她一早知道了太子爷他们的内幕交易。
“迪琵说妳早告诉了她们有关老板的额外条件。”我试探的问。
她点点头,神情有些苦涩,也有些无奈:“现实是残酷的,尤甚是模特儿这一行!如果她们要装圣女的话,根本不能生存下去。”
我深深的体会到那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长长的叹了口气。
“毕竟很少有男人可以像你一样,一杯酒就愿意帮助她们的……”
我吓了一跳,大惊失色的望着她。
“怎么这样瞪着人家啊!当时人家凑巧也在兰桂坊罢了!”她得意的微笑着:“那傻妹拥着你大叫时,兰桂坊起码有一半人都在看着!”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慢慢的走到窗前,然后突然转身狡黠的笑着:“于是我便偷偷的坐到你们后面的座位上,看看你们在密谈些什么?”
“妳全听到了?”我感觉自己的脸在燃烧。
“嗯……!”她娇憨的在点头:“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人家要怎样重重的酬谢你……和你这个大傻瓜怎样把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以身相许的提议一口拒绝了!”
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说真的!我非常非常的意外!”她忽然正色的说:“光哥,我想不到你会拒绝她的!连我是女人也不能不承认,她实在是太诱人了!”眼中满是敬慕。
我心中矛盾的狂跳着,到底要不要隐瞒之后的事,在她面前继续冒充圣人?最后我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忍不住要说出真相。我深吸了一口气:“妳太过奖了!而且妳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是妳想象中那么正直的!”
她“噗嗤”地一笑:“你们的一夜情嘛!也给我知道了!”
“什么!”我如遭雷殛的呆在当场。
她脸上忽地泛起红霞:“你走后,我看见迪琵一个人在愤愤不平的自言自语,跟着便起身追着你离开。我好奇的跟上去,见她硬上了你的车子,便知道你一定会栽在她的手里。”
我不能置信的看着她,还以为迪琵真的喜欢我,原来她只是不忿被我拒绝。
“我前天约她谈合约的细节,趁势哄她几哄,她便什么都告诉了我!”情儿忽然脸红了:“连你们干了多久,用什么姿势我都知道了!”
我颓然的把脸埋在双手中:“我真的是个大蠢材!”
她走到我身边,轻拍我的肩膀:“算了吧!光哥,她们这一行是比较随便的了。而且我看得出,迪琵是真的衷心感谢你,而且也真的有点喜欢你!”
“……”我仍在叹气。
“我也是!”她忽然说。
什么?我一愕!
“情儿!?”我放下手掌,又惊又喜的看着她。
“光哥!我也喜欢你!”情儿咬着下唇勇敢的表白。
我情不自禁的回望着那充满了挑逗和情欲的美目、那挺秀的鼻管、那微张的性感樱唇。一颗一颗晶莹的汗珠,正从嘴唇上面幼细的汗毛上慢慢的渗透出来,散发着幽兰似的体香。
我禁不住心中的冲动,重重的封吻着火热的红唇。灵巧的小香舌,带着美味的津涎送进我的口内,我不自觉的迎了上去。两条舌头在紧紧接合着的口腔内激烈的交缠着,倾吐着彼此的欲望。情儿的手臂柔顺的缠上我的颈背,火热的娇躯同时紧贴上来,向我全面的开放。
我们激烈的拥吻,在翳热的建筑地盆简陋的单位内,沈醉在高涨的情潮欲火中。不知何时,我的手已经扯开了黑色的衬衣,抚摸在高耸的峰峦上,捏弄着刚才那叫人喷血的鲜嫩蓓蕾。沾满汗水的嫩滑肌肤,在我粗糙的手指下起着一颗颗的疙瘩。我忘形的掀起那窄身的套裙,拉开微湿的蕾丝内裤,触在温暖潮湿的花丘上。
情儿粗重的鼻息直喷在我脸上,从鼻子中哼着充满诱惑的喘息。手指迫不及待的分开饱满的花唇,深深的刺进紧凑的秘洞内。情儿娇躯猛震,贝齿不小心的在我的舌头上咬了一下。
一痛之下,我登时清醒了!我究竟在做什么?情儿是仲华的老婆啊!
我连忙缩手,又轻轻的把她推开。
“对不起!”我低垂着头。
“光哥……?”她狐疑的问:“你……?”
“这是错的!”我咬着牙道:“我们是不应该这样做的!”
“但你和迪琵……”她低声的在争辩。
“妳是仲华的妻子!”我残忍的截住了她。
斗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滴下,我狠着心没有递纸巾给她:“情儿,对不起!”
她沈寂下来,伸手擦着泪水,又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哽咽着说:“我明白的!不关你的事!”
“情儿……”
“放心,我没事。”说着转身向着窗外:“光哥,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我慢慢的走到隔壁的房间内:“我在外面等妳。”
我心如刀割的在邻房内听着情儿的饮泣。但却狠心的没有进去安慰她,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的!
窗外“洒”的一声,下起了倾盆大雨。
对不起!情儿。
跟着的几天,情儿像个没事人的照样埋首工作,只是我们之间却忽然的客气起来。我怀疑情儿可能因为在家庭或者事业上有所困惑,才会一时冲动的和我几乎搞出事。
但一来自己心中有鬼,二来也怕会引起她更深的误会,因此暂时也不敢多问。只是从老婆口中,知道情儿和仲华不知为了什么事吵了场大架,现在正在冷战。仲华还赌气的留在内地的工厂,整个月都没回来,丈母娘正担心得要命。
唉!他们俩口子的事,还是要他们两个才可以解决。还好我临崖勒马,否则可能会因此拆散他们,那么就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幸好楼盆发售在即,接一来的个月,我们会忙得不可开交,希望可以借着这段时间大家冷静一下吧!
哗!已经十一点了!我一面捶着腰骨,一面掏出钥匙开门。
这个星期实在是忙得要死。我几乎每晚都要过了午夜才可以回家,今天算早了。明天是周日,打死我也要好好的睡它半天。
下星期应该会清闲一点,记得老婆曾千叮万嘱,说要趁大姐她们的妇女会下星期开会时,结识那什么名校幼儿园的新校长!下星期一定要抽出时间来。
我轻轻的打开门,看到老婆又在着门口的沙发上半倚着睡着了。便偷偷的走到她背后,温柔的在她的面上吻了一下。
“哇!”几乎震破了耳膜!
这声音?不是我老婆!
“老公,这位是高小姐。是隔邻B座新搬来的住客。”
我尴尬的看着那清秀的长发美女,她其实一点都不像我的老婆,而且身材高大得多,刚才实在是太大意了。
“她刚才出去倒垃圾,大门却给风吹关上了。她又忘了拿锁匙,所以想进来借电话。我便邀请她坐一会,等她的朋友拿后备钥匙来开门!”
这位姓高的美女看来像廿二、三岁上下,皮肤很白,身材颇高大,不像南国佳丽那么娇柔,反而有点像“巩利”那种粗犷的感觉。身上穿着套松身的运动服,身材怎样可瞧不出来!
我道歉着说:“对不起,刚才吓着妳了!”
老婆也奇怪的说:“是了,倒忘了问,刚才是不是高小姐在大叫?”
我正想开口,那美女却抢着说:“没什么事!刚才杨先生回来时突然开门,把我吓了一跳罢了!”不出所料,她的广东话有着浓厚的北方口音,是内地来的新移民?
“是吗?”老婆一点都没怀疑,我感谢的望着那长发的北方美女,她也促狭的向我吐了吐舌头。
幸好老婆刚好没看到。
“我的朋友应该快到了!”她频频的看表!咦?那手表是名牌的,至少要两万多!
“我们没那么早睡的,妳随便放心的多坐一会吧!”我说道。
“老公,高小姐原来是教小朋友跳舞的!她说将来要免费教小怡呢!”一说到女儿,她便雀跃了。
小怡正在她怀中写意的啜着奶瓶,一双小眼却在好奇的东张西望。
高美女忍不住走过去逗她:“好可爱!”
她一站起来,玲珑浮凸的身材马上呈现。她至少有五呎六、七吋高,身材更是属于骄人那一种,胸脯应该不会比云妮小多少。
“叮当……!”门钟响了,我连忙走去开门。
“我是隔邻B座高小姐的朋友,她说漏了钥匙……”门外的是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颈上挂了条手指般粗的金炼:“她说在这儿等的!”唔!他有口臭的!
我把门打开,那美女已经站了起来:“阿朱,你来了!”语气却很是奇怪,在期待中竟像有些恐惧似的。
那胖子却没有望她,一双贼眼盯在我美丽的老婆身上,两只眼还像放起光似的。
高小姐显然察觉到我不悦的目光,连介绍我们认识也不敢了。连推带拉的把那讨厌的肥猪推出了门外,还一面道歉的说:“杨先生、杨太太,今晚真的打搅了。改天我再过来拜会……”
那死肥猪还依依不舍的猛在回头张望,直至看不到了才肯掏出门匙开门。
我我关门前,我听到他淫秽的说:“怎么了,就算记挂着我的大肉肠,也不用半夜叫我来啊……!妳知道我要多困难才可以撇下家里那肥婆的啦!”
“谁挂着你了……!”是那北方美女的声音:“喂!你在做什么?这儿是走廊呀……!”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替妳的小妹妹止渴嘛!快进来……!怎么今天穿起奶罩来了……?”
“砰!”关门声。
我回头看着一脸诧异的老婆,刚才那露骨的对话,她显然也听到了。
“她是人家的……情妇?”
是不是有点可惜呢?我走到露台上看着外面的月光。想起了隔壁的高美女和那莫名其妙地叫我极之痛恨的死胖子。他们单位的露台(阳台)和我家的露台是向着同一方向的,斜斜地遥遥相对,现在也是一片的漆黑。
想到高美女现在可能正被压在那肥猪一样丑陋的身体下面,正被残暴的蹂躏着,不禁轻叹一声明月照沟渠,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请将电视机的音量收细,多谢各位观众继续收看……”电视上又传来那熟悉的呼吁。远方楼宇的灯光都熄灭了十之八九,烦嚣的都市开始熟睡了。我打了个呵欠,随手关上露台的灯回到厅中。忽然好像听到外面有些怪声,便好奇的回到尚未关好的露台玻璃门前。透过半透明的纱帘,赫然看到隔邻B座竟然亮起了昏暗的灯光!还隐约的有人影在掩映着。
“不要嘛……会被人家看到的……”依稀是高美女的声音。
“怕什么的,对面不是已经关灯了吗?”是肥猪粗重的喘气声。
我瞇起眼凝神细看,发现对面露台的玻璃门也没有关上,而且连窗帘也拉开了。在暗淡的灯光中,隔壁的高美女双手撑在玻璃门上,那件宽松的运动罩衣已经被扯高到肩上,一对硕大的乳房垂在胸前,在一下一下的抛动。下身完全的赤裸,修长的美腿张得大大的。在她背后的黑影应该便是那只大肥猪了,只见他一下一下的耸动着,在干着自己美丽的情妇。
透过玻璃门的缝隙,高美女那轻微的呻吟声仍然听得我血脉沸腾。我躲在窗帘后面窥看着,暗影中的战况愈发炽烈,那肥猪竟然一边插着,一边把胯下的美女推出露台。高美女虽然猛在挣扎,但最终还是就范了。一步一步的被推到露台上,双手抓着栏杆,咬着牙的忍受着背后的蹂躏,还一面的向肥猪哀求着,叫他小声一点。
在明亮的月光下,我清楚的看见高美女那不停地擢动的丰硕巨乳,俏丽的面庞上满是泪水。两腿之间的耻毛清晰可见,还有那不断地滴落地上的淫液。
“插死妳……插死妳这小淫妇!”那肥猪一样的男人在叱喝道,像完全忘记了随时会被附近的邻居听见似的。扭曲着狰狞的脸,像疯了一样抓着高美女的腰肢在高速的耸动。
蓦地两人同时的一震,连一直噤声的高美女也禁不住尖叫起来,胖子更是软软的伏倒了在美女的背上。
楼上一层单位的灯忽然亮了,显然是被刚才高美女那忘情的尖叫吵醒了。对面露台上的野鸳鸯,马上吓得连爬带跑的滚回屋内,还马上关上了灯。临走时的狼狈,却让我幸运的连高美女那光溜溜的屁股也欣赏到了。
“老公,这么晚了还在露台看什么?快去睡吧!”婉媚刚刚逗小怡睡着了,走到客厅中看我在做什么。
“我在等妳嘛!”我当然没有告诉她刚当完瞥伯,偷看完人家做爱,现在浑身滚烫烫的,要在她身上消火。
她看着我睡裤上高高撑起的帐幕,登时羞红了脸的搂着坐垫缩在沙发上。我不怀好意的走到她身边坐下,随手抓起电视的遥控,调到收费的成人频道。
“你这色狼!真的要死了!要人家陪你一齐看小电影。”她看到屏幕上的日本三级片,伸手在我的胸前捶打着。我趁机抓着她的小手,把她拥入怀内。我们以前偶然也会一起看A片的,不过自从生了小怡后就比较少了。
“偶尔看看这些片子,当作技术观摩嘛!”我轻轻的在她的耳珠上噬咬着,大手已经在解她睡袍上的钮扣。
“急色鬼!你还不够色吗?还要什么观摩……哎呀!”已经被我侵占了挺拔的玉乳。
我把她按在沙发上,随手松开了她的乳罩,抛到沙发后面。“哎呀!”婉媚甜美的呻吟和电视机中那日本女优的叫声同时响起。我一手一个的,搓揉着那充满弹力的粉嫩肉团,捏弄那胀硬的岭上双梅。她媚眼如丝的猛在扭动,不是在逃避,而是要把下身挻向我那坚硬的攻城棒。
我没有让她久等,带点粗暴的分开她的双腿,开始进攻她的小内裤。其实也不须我多花功夫,在小内裤上浮现的一大滩湿印,已经说明了她的反应。我沿着水迹慢慢的摸索,在湿润的布料上塑造出整片花丘的完美形状。婉媚兴奋得紧握着拳头,连脚趾也蜷曲了起来。
“老公,不若先回房间才做吧?”她总是面嫩。
我百忙中回了一句:“在客厅做不是刺激点吗?而且我怕会吵醒小怡啊!”小怡的婴儿床就在我们房中,因此最近我们欢好时,婉媚总要忍住不敢叫得太大声。
“但这儿……?”她还在犹疑。
我不理她,撩开内裤的边缘,夹着在颤栗中挺立的肉核,中指更直接的刺进滚热的花径之中。幽香的蜜液不断的涌出,我忍不住吸吮着幼嫩的花唇,同时用舌头顶进灼热的秘洞内。婉媚紧紧的按着我的头发,肉紧得把头埋在坐垫里不断的颤抖着。随着我一下一下的抽插,终于忍不住吐出快美的呼号。
“老公……不要……!我……”屁股拚命的挺高,娇躯猛在颤抖的泄出了大量的花蜜。
我也忍不住了,连忙脱下裤子坐到沙发上,把仍在失神中的婉媚抱坐到我的膝上,让她搂着我慢慢的喘气。
“老公,你弄得我好舒服!但是……你就不怕人家那儿脏的吗?”她呵气如兰的在我耳边撒着娇。
我在雪白的粉颈上轻吻着:“老婆的小妹妹怎么会脏呢?简直是香喷喷的呢!”
“不准再说……!”她羞得把小脸埋着我颈后,任由我轻轻的抬起屁股,把湿漉漉的花唇贴在分身的尖端慢慢研磨。
我慢慢的挺进,龙头逼开饥渴的花唇,逐少逐少的攻占那熟悉的美穴。婉媚紧皱着眉,咬着牙的承受着我的奉献。
“好深啊……!”大龙头深深的刺在花径的最深处,顶在那硬硬的肉块上。婉媚震腾腾的很快便攀登上高峰,灼热的花蜜汹涌的溢出,沾满了我的大腿。
我抬着她的屁股上下左右的抛动,抚慰着肉洞中的每一个部位。婉媚的娇吟喘叫比屏幕内那专业的女优更加动听。我慢慢的伸手到她的屁股上,玩弄着那紧封的菊花蕾。那里也已经沾满了我们热情的浆液,糊糊的变得一塌糊涂了。
“老公,不要嘛……!那里……脏死了……!”婉媚抗议着我的骚扰。我猛力的冲几下,轰得她无力招架,同时用力的迫进了一节指头。肩上忽地一痛,原来婉媚肉紧的咬了我一口。我忍着痛继续的深入,将整只手指完全插进了她紧封的屁洞。
“痛啊!……不要!感……感觉好……奇怪……!”紧锁的菊花蕾渐渐放松,让我的手指可以配合着前面的大分身,一进一出的抽插着。
起初婉媚还能扭着屁股在配合,又时不时的在我的肩头上轻咬着,慢慢的她被我愈插愈迷糊,连咬我都没力了,只能软软的挂在我身上,仰着头在“呜……呜……”的喘着气。小肉洞开始急速的抽搐,肉洞底的小肉块也愈变愈硬,顶得我的小弟弟十分的爽。
“老公……又……又再来了!不要……!”婉媚无意识在乱叫。花芯深处开始猛力的收缩着,挂在我身上的娇躯愈绷愈紧。
我感觉到分身开始不受控的跳动,龙头上的痒麻愈来愈厉害了。连忙猛抽几下,重重的抵在肉洞的最深处,射了!滚热的精华猛的喷出,烫得婉媚尖叫起来,前后的肉洞同时抽搐,紧紧的锁住入侵的异物。
我们交缠着倒卧在沙发上猛在喘气。
我吻着她那甜甜的樱唇,促狭的问道:“刚才妳叫得好大声啊!是不是给老公干得很爽!”她咬着嘴唇别过脸的不肯回答。可是那满是风情的眼神已经给了我最满意的答案。
“喂!舍得把那可恶的手指抽出来了没有?”她扭着腰肢在抗议。
我在满是汗水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吻,笑着说:“不是我的手指不想拔出来,是妳的屁屁把它锁着,不肯放它出来罢了!”
“人家哪里有……?”她撒着娇一拳拳的捶在我的胸口上,同时用力的想把我的手指逼出。忽然“波”的一声!她把我的手指逼出来时,连屁也一起排出来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当然是羞得连耳朵都红透了,把脸埋在我怀里不让我看。
“波”!我用口发出放屁的声音,婉媚登时粉面通红,一拳打在我臂上。
“你们怎么了?”大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婉媚鼓着腮不理睬我!
祖儿见了便抢着说:“大姐,妳不要理他们了!二姐和姐夫最爱耍花枪!上次姐夫出差回来,她们还在大门口……”
婉媚马上焦急的喝止:“祖儿,妳这小鬼头可不准乱说!”又一面焦急的望着我,我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祖儿向她扮了个鬼脸,附在大姐耳边说:“来!我慢慢的告诉妳!”
大姐把她拉到一边,两人小声说大声笑的,又频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大姐还不时面红红的掩着嘴在偷笑,眼波流转,似乎在幻想着我当时对婉媚的粗狂举动。
我忽地想起她上次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心中不其然突突的猛跳。
祖儿以为我在望她,也粉面含春的偷偷回望我。幸好我和老婆都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因此婉媚也没有怀疑到在我们的暧昧眼神里,原来酝藏着更深一层的意思。
婉媚看着姐姐和妹妹的取笑眼神,面红耳赤的在干著急,却又没有办法掩着人家的嘴巴,只能恼恨的瞪着我,却不知道那神情其实更可爱。
她们三姐妹都望着我,但眼神中透露着却是截然不同的故事。
我抱起小怡又再“波、波”声的逗着她笑。婉媚“噗嗤”的笑起来,扑过来要打我。我举起小怡做挡箭牌的闹成一团,大姐和祖儿在一旁娇笑着在打气。岳父大人听到我们的喧闹声,也在一旁开心的看着。
丈母娘忽然从厨房走出来,垂头丧气的说:“不用等了,仲华说今个星期也不回来吃饭了。”她最疼这个儿子的了。
我们登时沈寂了下来。
那一顿饭吃得很辛苦。我们面面相觑的,谁也不敢提起仲华和情儿的事。连平时吱吱喳喳的祖儿也不敢多说话,低着头猛在扒饭。其它人更是噤若寒蝉了。
岳母吃了两口饭便放下筷子走到厨房哭了起来。外父大人唯有婉言的安慰她,又答应明天陪她上深圳找她的宝贝儿子,她才止住泪返房休息。
饭后我们压低声音的在讨论,话题当然是集中在情儿她们身上了。
我们都认为生孩子的事是仲华和情儿争执的主因。祖儿还透露原来丈母娘曾经多次的要求仲华逼情儿生孩子,但都被她拒绝了。连丈母娘亲自开口也一样踫壁。为此丈母娘很生气,还嚷着要他们离婚呢!
我当然不敢提起和情儿的一时冲动,但却更加体会到她所受的沉重压力。
最后我们当然是没有结论。这始终是人家俩夫妇私人的事!
我送大姐回家时,老婆也跟去了,一路上还在谈论情儿她们的事。
大姐这时才说:“听说仲华在上面养了个女人。”
两姐妹的矛头登时一致的指向了自己的弟弟,“包二奶”在她们身为元配夫人的眼中,始终是十恶不赦的罪行。
临走时,大姐再三提醒我们约了幼儿园的新校长,还千叮万嘱我们不要忘记!
“早安,杨先生。”咦,不纯正的广东话?
我抹去额上的汗水,在原地踏着步,看着从后追上来的高美女。
“嗨!早安,原来高小姐也喜欢跑步的吗?”我的眼睛不能自持的落在那一抛一抛的胸脯上。以她那标准的身段,应该不需要再操练了吧!
我们一同慢慢的跑着,这里是我们居住的屋苑附近小公园的慢跑小径。由于最近较少运动,于是我特地提早些起床,在上班前缓步跑半个钟头。婉媚原本也打算和我一起跑步的,但她总是爱赖床,于是便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
“我下个月有表演,须要好好的锻炼一下。”高美女面不红,气不喘的说:“杨先生,我反而有点意外你会这么早起床!你们不是很晚才睡的吗?”
我不经意的问道:“咦,妳怎知道我们迟睡的?”
她顺口答道:“还记得我打搅你们那一晚吗?过了午夜我还在露台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我猜你们平时应该很晚才睡罢了。”
我停下了脚步:“我们的声音?”哎呀!那一晚我忘了关上露台的玻璃门!我的脸登时红了起来。
她忽然发现说溜了嘴,连忙解释说:“我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她在说谎!却给结巴的说话和羞红的脸出卖了。
我们面红红的对望着,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美女的笑容可以把冰山都溶掉,何况是那些许的尴尬呢!
“你们……好恩爱啊!”她松开缠在颈上的毛巾抹去脸上的汗水,顽皮的逗我说:“还叫得好大声呢!”我们再次迈开脚步。
高美女的运动衣又开始在波涛汹涌了,没有了缠在颈上的毛巾,一大片白皙的肉光登时在宽敞的衣领中争先恐后的透着光。那在月光下前后摆动的丰硕乳房又再掠过我的脑海。
我愈走愈慢了(你不妨也试试硬着小弟弟走走,便会明白我为什么跑不快了),高美女见到我的狠狈像,竟然面红红的取笑我说:“怎么了?昨晚又太努力了吗?”
我忍不住回敬地说:“彼此彼此罢了!我们可不敢跑到露台上玩!”
这次轮到她停了下来。
我愕然的发现她眼眶红起来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连忙道歉。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回身飞快的跑了。
我跺着脚在干后悔,人家始终是女孩子,而且这样不光彩的事……
“哇!”是高小姐的尖叫!
我连忙奔上去,远远的看到她倒在地上,身边不远处还有只野狗在恶狠狠的吠着。我随手拾起根树枝,跑上去赶走了那野狗。
“高小姐,妳没事吧,有没有让狗咬着了?这一带近山,时常有野狗出没的。”我蹲下去慰问。
她按着足踝皱着眉说:“真没用!因为小时被狗咬过,所以特别怕狗……”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个踉跄的站不稳几乎倒下。
我马上扶她再坐下,拉低她的袜子,在她微微肿起的足踝上抚摸着:“看来是扭着了关节!要看跌打医师才成。”
我看着她一脸的焦急,安慰她说:“应该不是大问题!休息两三天便会没事的了。不会影响妳的演出的。”她苦笑着点点头。
“可以走吗?让我扶妳回去。”我慢慢的扶起她,但一开步,她便痛得冷汗直冒。
她叹气着说:“杨先生,你要上班,还是先走吧!我坐下来多休息一会,应该可以慢慢的走回去的。”
我摇头说:“妳现在已经痛得走不动了,一会儿怎会忽然的好起来呢?如果不小心再伤上加伤的话,到时真的不能演出了!而且刚才那只野狗随时会再出现的。”
“那……?”她六神无主的像想哭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这样吧!这儿距离我们家不是很远。如果妳不介意的话,就让我背妳回去吧!”
她马上推辞:“这怎么可以!我太重了!”
我坚决的说:“那我们只有待在这儿等人经过帮手吧!不过这儿比较静,可不知要等到几时?”
她犹疑了一会,见附近真的连人影也没有,唯有无奈的点头:“那只好麻烦你了!”
我扶着她,慢慢的把她背起。噢!原来她真的不轻啊!事实上要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可是身体却是软绵绵的,尤其是压在我背上的那两大团肉,沈甸甸的好够份量!
“对不起,杨先生,辛苦你了……刚才我实在太没礼貌了!”
我忍住不敢大声的喘气:“应该是我道歉才对!高小姐,我不是有心偷看你们的。”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他这样变态的玩意,迟早会让邻居发现的……”她幽幽的说,沉默了下来。
我忍不住问道:“高小姐,请恕我冒昧!妳们……是什么关系?”
“唉!”她长长的叹着气:“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是他用钱买回来的玩物,是他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杨先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下贱?”
我同情的说:“每个人的背后都有自己的际遇,是不应该用自己的标准去把人家胡乱地贴标签的!而且我觉得人家对妳的感觉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妳自己如何去看自己!”
“杨先生……”我忽然感到后颈有点湿,她在哭……
“对不起!我太多事了。”
“不!杨先生。我很感激你没有鄙视我。”她伸手擦去眼泪:“其实我何尝不想清高,可是以我的背景,留在家乡我根本没有机会。为了追寻自己的梦想,我才不得已的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原来她因为在舞蹈学院挤不上最顶尖的一班,不但争不到出国进修的机会,连分配一份好一些的工作也轮不到。
为了不用屈死在农村教小孩子,她选择了走快捷方式——搭上了一个发了达回乡投资的同乡,也就是那死胖子。他为她搞了张单程证来香港。代价当然就是她的身体了!
唉!内地学生的竞争有多激烈,我也知道一二。而且由于制度未完善,官员干部趁机弄权渔利的事,更是无日无之。也难怪不少人不惜一切也要离乡别井,到国外去寻觅理想。
她说:“其实我已经打算离开他,堂堂正正的重新做人!”她说应该快储够钱可以自立了。
我高兴的说:“那就好了!我热切的期望见到那一天的来临!噢!我们快到了……”屋苑的大门已经在望。门口的管理员知道她扭伤了腿,连忙帮我一起扶她上楼。
我又替她约了相熟的跌打医师。
告辞时,她在我的嘴唇上飞快的踫了一下。
“谢谢你!”
我抚摸着唇上的余温,呆住了。
“杨先生!”苹果在敲我办公室的门,把我从一大堆图表中惊醒。我茫然的抬起头,发现房门外站满了一大堆人,带头的正是我们公司的帅哥──李察。
我摇摇头清醒一下,站起来看看他们在搅什么鬼。
苹果笑着说:“杨先生,李先生带了新来的同事来认识你。”她指着其中两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对我说:“她们是米雪和慧琪,是派来我们部门实习的暑期生。”
我礼貌的伸出手和她们打招呼。又吩咐苹果为她们安顿好座位和分配工作。
这时李察终于舍得抛开余下的一大群美女,跑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小声的说:“阿光,我够朋友了吧!在一大班实习生中,我特别挑选了两个最正点的分派到你手下。让你工作得醒神一些,当然,再下面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当然听出那弦外之音,伸手打了一拳:“下星期要卖楼了,难为你现在还有空去玩的!”
他吃吃笑地说:“有你老哥撑着,天塌下来也未轮到我担心啦!放心吧!我会和我旗下所有的美女,在后面全力的支持着你。”他淫秽的挺着腰在说。
“是了,”我想起情儿,这两个星期我都没见过她:“我老婆的弟妇怎么了?”拍摄广告的事,是她和李察负责的。
“你那冷艳的亲戚和你一样,都是拚命三郎型的工作狂。在她全情投入、不眠不休的安排下,那广告片不但非常顺利的拍完,而且在电视播出时,反应不知多好!”李察喜不自胜的夸耀着:“大老板简直赞不绝口!”他还语带双关的说:“无论是广告本身、负责拍广告的人、或是对广告的模特儿都是!”
迪琵!我的心忽然又有点沉重。
李察看到我皱起眉头,以为我还在介意说服迪琵向老板献身的事,安慰我说:“还在记着那模特儿的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他拍拍我的肩:“而且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捱。是你情我愿,明码实价的交易。阿光,你还是看开一点吧!”
我苦笑着。他见我仍未开怀,凑近我耳边说:“一世人两兄弟,就先告诉你:我和太子爷正在安排一次‘美少女暑期实习生超级大被同眠破处大行动’!到时预算你一份如何!”
我瞪大了眼瞧着他,没好气的说:“你在说笑的吧?”
他低声的说:“这是千真万确的,可不是说笑。事实上这一班实习生,全部都是太子爷亲自精心挑选回来的!他已经成功的上了其中几个,余下的看来也飞不出他的手指缝!”
我不能置信的猛在摇头,这二世祖实在太不象话了。
“杨先生,郭小姐找你。”苹果打断了我们俏俏话。李察一听到是郭小姐,马上找借口走了,继续带着一班女孩子到其它部门串门子。
“怎么了,光哥!又和那专拍马屁的混蛋大色狼在谈什么,他不是想连你也带坏了吧?”
我苦笑的望着面前的美女,感到头都大了。她便是郭海潮,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太子爷王子扬的女朋友,也是我们公司内数一数二的美女。
可是她爸爸便是我师傅“朗奴”这秘密,却只有一两个人知道。
记得去年底玛丽带着她来见我时,我真的吓了一跳!想不到几年不见,她竟然在英国念完了法律学位,当上了律师,还和在留学时认识的王子扬拍起拖来。
但最意外的,还是她竟然会进这间公司工作!自从她和朗奴闹翻了之后,两人基本上已经断绝了一切瓜葛。
我知道她把男朋友变坏的原因都归咎在李察身上,唯有干笑着:“没有什么特别事!李察只不过带些新同事来见我罢了。听说是些暑期实习生。”
她托一托金丝眼镜,回身看着外面那两个正在偷望进来的女孩子,皱着眉说:“好奇怪,怎么今年的实习生全都是女的,而且个个都美得像明星似的?”
我留心的望望,又是真的啊!尤其是那叫米雪……?还是叫慧琪?总之是较高的、长头发的那一个,果然是有着一张明星脸的美人胚子。
两个小女孩见我们向她们指指点点,马上吓得低下头的假装在工作。
海潮看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悠然的看着她如花的笑颜,忍不住说:“海潮,妳笑起来美多了!”
她瞪了我一眼,马上收敛了笑容。我摇摇头说:“难怪公司的男孩子都在背后封了妳一个‘冰山美人’的绰号!看来妳真的只对着亨利才肯笑。”
一提起太子爷她便招架不了,嗔道:“光哥,连你也取笑我了!”嘴角却泛起甜甜的笑意。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盲目的!海潮也不例外。
看在朗奴的面上,我一定要找机会告诉她有关太子爷的荒唐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吗?海潮,我记得以前妳最喜欢笑的了!”我试探着问。
她的面色忽然沈起来,皱着眉的说:“过去的事不要多提了!我不想再记起那个人!”
“海潮……”
“扣……扣……”苹果在敲我的房门。
“杨先生,午饭时间到了。我们一班同事想请米雪和慧琪吃饭,你和郭小姐也一起来吧!就是科娜那间日本餐厅呢!”
海潮忽然面色大变,大力的把手上的文件抛在我的桌上,冷冰冰的说:“杨先生,这是你要的契约范本和意见!失陪了!”站起来面黑黑的拂袖而去。
我无奈的坐下来,看着吓得脸都青了的苹果。她口震震的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阿光,怎么玛丽阿姨退休后,你就专门挑些美女做手下的?”科娜目灼灼的瞄着那两个暑期实习生。
“科娜姐,米雪和慧琪是人事部分派到我们部门实习的,不是杨先生挑选的!”苹果焦急的为我辩白。
科娜看到苹果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阿光,你还是一样的受女孩子欢迎啊!看你的可爱秘书多紧张你!”
我打了个哈哈:“科娜,妳不要再开苹果的玩笑了!今天的主角是这两位美少女。”
我望望她们:“美雪?”那比较娇小,短头发的女孩举起手应了。
“那妳是慧琪了?”她就是那个身材较高的、长头发,有着一张明星脸的小美人。
“嗯!”她比较害羞,笑起来时鼻子皱皱的,还露出了个小酒涡。
“好了!我们的杨老师,”科娜又开起玩笑来了:“今天你们想吃什么?老规矩!这两位小美女的第一次归我!”
“第一次……”两个小女孩登时愕然的望着她。我和苹果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她是说妳们这一餐由她请啊!”苹果笑着解释,两个女孩才恍然大悟的娇笑起来:“因为杨先生和科娜姐是老朋友,妳们才会有这优惠!”
科娜皱着眉说:“喂喂喂,几时开始我给的优惠变成你的功劳了!”苹果登时又羞得红了脸。
接着科娜又替坐在其它桌子上的同事点了菜,才笑嘻嘻的走开了。
“你们的部门好开心啊!”短发的米雪兴奋的说:“最初听说要分派到你们的部门,还害怕会闷死呢!”
“咦!原来妳们对我们公司的部门有评分的吗?”我好奇的问:“快说出来让我也‘八卦’一下!”
两个女孩对望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我的催促下,米雪低声的笑着说:“江湖传闻说:推广部的李先生(李察)最受女孩欢迎,但也最爱占人家便宜,是个花心萝卜,女孩子千万不要跟着他!”我不禁由衷的点着头。
“人事部的王先生是公司的小老板,还是未婚的钻石王老五。不过也已经有了女朋友。就是公司的法律顾问,冰山美人郭小姐。她最凶的了!”苹果听完也吐了吐舌头,刚才她亲眼见识海潮怎样凶了。
她又继续说了几个部门,最后终于到我们了。
“市场部最是繁忙,一忙起来随时要通宵达旦的搏杀。主管杨先生(即是我)要求很严格,而且……”她停了下来望着慧琪,慧琪马上胀红了脸。
“而且什么?”我看到她们欲言又止的,便追问道。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的,苹果见了便抢着说:“她们不敢说的了。人们说杨先生你最精明能干,对手下最和善!而且最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随便吃女孩子的豆腐,可惜的是……闷蛋了一点!”她一面说一面笑。
“而且已经结了婚!”慧琪也小声的补充说。
“哎呀!这么惨!”我苦着脸的说:“这些到底是赞我的还是踩我的?”
“精明能干啊!当然是赞啦!”慧琪抬起头看着我说,苹果和米雪也点着头赞成。
“可是如果让我拣选的话……”我向她们眨一眨眼,正色的说:“我情愿人们说我……帅!”
她们都捧腹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这次的暑期实习生总共有十二人,除了其中有一个临时因事来不成之外,全部都是从加拿大那边的分公司招聘回来的。
由于老老板退休后在加拿大仍然有闲心管理当地的部分业务,每年我们都有这种外地学生的实习计划的。但像今年般清一色全部由外地来实习的,却还是第一次。
当然,全女班也是第一次!
咦!站在门外的不是大老板的司机兼保镳阿标吗?我从大厦的大堂外望,他到大楼地盆(大楼基地)来干什么?
明天开始正式卖楼了。我由于担心售楼地盆的安排,特地到地盆来亲自试一试所有的通道,看看有没有需要作最后的修改。
一边走着,竟然忘了时间。到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六时,地盆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我正想走出去和阿标打招呼,却看到他阻挡着一个想走进大厦来的人。我倾耳细听,听到他说什么老板正在楼上视察,不想被人骚扰云云。
我心想,大老板可能和我一样,想先来看看周围的布置。既然来了,我不去打个招呼似乎不够礼貌,而且嘛!也该让他知道我有多勤力。
我故意乘电梯到示范单位之上的一层,再慢慢的走下来,好“偶然”的撞着老板。
可是我一推开楼梯门,便听到一阵女人的呻吟声!?
“王先生,你快要弄死我了!”我认得那是迪琵娇媚的声音。
我慢慢的走近最大的示范单位,声音更清楚了。他们在里面!
我轻轻的推开没关好的大门闪身内进。大老板低沈的喘叫声正从睡房中传出:“迪琵,够了。快乖乖的爬下来,我要从后面来!”
我躲在门边偷偷的望进房去。大老板下身赤裸裸的,正在挺着粗大的分身,一下子便插进伏在床沿的迪琵的肉洞内。想不到他仍然宝刀未老,挺着大肚皮,猛力的在迪琵的身体内进出着。
大老板一边插着,一边喘着气在说:“这儿不是比九龙塘刺激得多吗?”
迪琵夸张的在要生要死的大叫:“王先生,你好劲啊!人家快要快要给你干死了!”
大老板呵呵大笑:“当然了!今天我特地吃了盅炖牛鞭,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妳这个骚蹄子……!”话没说完,已经大叫一声的软倒在迪琵背上。
迪琵也高声的号叫着:“我死了!死了!”也倒在床上喘气。
好一会大老板才爬起来,让迪琵细心的用舌头为他清理软软的小老板。他满意的在迪琵的面上一吻,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真乖!这是妳应得的。”他从上衣的袋中取出一张支票,递到迪琵的眼前。
迪琵马上跳起来搂着他狂吻着:“多谢你!王先生!”
大老板整整衣衫,施施然的站起来。我连忙躲到隔壁的房间里。
“我先走了,妳休息一会才走吧!知道没有?”大老板的声音。
我轻轻的坐下来,心中在十五十六的舞动。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那样赤裸裸而虚假的性交易!不禁有些感慨人生的黑暗。
“吱”的一声,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我吓得心胆俱裂,几乎掉在地上。
“阿光!真的是你!”原来是迪琵!
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说:“迪琵,我几乎给妳吓死了!”
迪琵沉着脸,有些恼怒的说:“我早在窗子的倒影中看到了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哑口无言的不懂回答!难道跟她说我来这里博取老板的赏识吗?
她见我欲言又止的,竟然红了眼的说:“阿光,我知道你喜欢我,想保护我。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什么?她误会了。
“迪琵……!”我正想辩白,她却扑上来紧抱着我。
“阿光,你是个脚踏实地的好男人。”她在我怀里痛哭着:“我却是朵没有根的玫瑰、是只没有脚的小鸟。必须在天空上不停息的飞翔,燃烧自己的生命。我……是不适合你的!”
“迪琵……!”我哑然失笑,只有温柔的抚着她的秀发。
她在我怀中抽泣着:“我要趁着还年轻,尽量的发挥自己的光彩!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想过要停下来的,只有你……如果我们再继续下去的话……我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会禁不住爱上你!”她抬起头,美丽的眼睛已经肿起来了:“阿光,听我一次,请你忘记我!也让我忘掉你!”
我叹了口气:“我都听妳的,只要妳开心就行了!”其实我反而有些庆幸,好像放下了心头大石。坦白说,由头到尾我都没有打算和她把关系继续下去。
“可能有一天我会感到疲倦了,要停下脚步来追寻平淡的生活。那时我会渴望找到一个和你一样可靠的男人来照顾我、爱护我!”她含着泪送上深情的红唇。
我们紧紧的拥抱着,尝试为这份没有明天的激情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理性地解决了感情的困扰后,剩下的变成了纯粹肉欲的渴求,怀内的娇躯又开始慢慢的热起来了。
迪琵仰起娇滴滴的俏面,在我的耳畔软软的低语:“刚才人家给那老家伙弄得不上不下的,你介意替他完成余下的工作吗?就当作我们分手的纪念,好吗?”
我其实也给方才的活春宫惹得心痒痒的,但仍是装作稍微伤感的说:“我不是说过只要妳开心,我都听妳的吗?”
想不到她竟然流起泪来:“你呀!为什么对人家那么好啊?这样我会舍不得离开你的呀!”
我温柔的抹去她的眼泪:“不要哭了!我不希望记得哭着的迪琵……”我把她拦腰抱起,放在示范单位的床上:“让我记着妳最快乐,最美丽的那一刻!”
我回身锁上了门(我可不想变成被偷窥的男主角)。
迪琵优雅的褪去衣衫(其实也不多了,刚才她根本没有穿回内衣裤),然后为我除去我身上的束缚。我的小弟弟在她那美丽的胴体前面,马上忠实而诚恳地致以最高昂的敬礼。
她从小皮包内取出另一个安全套(我真的有些好奇,究竟她带了多少个安全套在身上?),把锡纸的封套撕开,然后将粉红色的小圆圈含进口内。
我愕然的看着她把我的分身吞噬,难以置信她竟然可以只用口便替我的小弟弟穿上雨衣。我几乎忍不住鼓掌叫好起来。
这次的是环纹的。
“我想你由后面来……”迪琵乖巧的趴到床上,摆出一个和刚才给大老板操时的同一个姿势。难道想让我也过过老板的瘾?
我把分身贴近那冒烟的美穴,饱满的肉唇仍旧紧紧的合上,除了渗满了晶莹的蜜液之外,完全没有刚才大战的痕迹!饥渴的屁股在慢慢的转着圆圈,带引着来犯的巨棒,慢慢的进入无底的陷阱之中。
“啊……!”迪琵呼出满足的呻吟,欢呼着迎接直捣黄龙的入侵者。分身从容的穿过洞口,第一下便已经毫无保留的齐根而入,直达紧迫而炽热的秘洞尽头。
“好深……!好胀啊……!”在玻璃窗的倒影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迪琵兴奋得扭曲了的俏脸。淫液顺着她的大腿流到簇新的床单上,沾湿了好一大片。
我极慢极慢的抽离,将分身退至只剩下龙头夹在两片肉唇中间,才开始缓慢的绕着小圈子再度挺入,让坚硬的尖端毫无遗漏的刺激着肉洞内的每一点。
迪琵对我的慢动作显然并不满意,有些不耐烦的扭动屁股,又催促我用力一些。我却紧按着她的腰肢,顽固的依照自己的节奏慢慢的搜索,同时记下肉洞内每一下的轻微颤动。我用了近五分钟才完成了全面的搜索,再一次捣在最深的洞底。极度的空虚忽然变成致命重击,使迪琵马上推上了第一次巅峰!
我抵着她的花芯没有抽动,细细的体味那极乐的抖颤。待迪琵刚刚越过最高峰。开始恢复知觉时,我才突然的抽离,再在她空虚的惊叫声中用尽全力,粗暴的轰回去。一下子冲开那紧闭的花芯,闯进那娇嫩的子宫之内。
“哎呀……痛……!”迪琵忍不住呼起痛来!我体贴的慢慢抽离。当龙头扯着退出紧箍的花芯那一刻,迪琵又高潮了!高潮强烈得让她没力撑起来,娇躯颓然的向前倒下,俯伏在床上。我随手把枕头垫在她的小腹下,调好角度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她其实并不耐插,每一次我重重的轰进她的花芯时,她都全身抖震的狂呼嚎叫。到我上下摇摆着分身缓缓的抽出,刺激着洞壁顶底的每一个敏感点时,她又忍不住咬碎银牙的在低声喘息。
在这猛入缓出的节奏下,她的胴体一次又一次的泛起娇艳的桃红色,一次又一次的攀上情欲的高峰。
小弟弟不自禁的擢动,通知我它是时候收工了!我拚命的忍着,横蛮的再次冲进那紧迫的花芯开口,才在迪琵的尖叫声中爆发。
“舒服吗?迪琵。”我倒在迪琵的旁边,让她枕着我的手臂蜷在我的怀里喘气。我的手却仍是不能自持的在她满是汗水的完美胴体上抚摸着,感受女人满足时最美丽的那一刻。
她却在我的胸前啜泣起来。
“迪琵?”我托起她小巧的下巴。
她扑上来伏在我胸前大声的哭着说:“阿光,你快走吧!”泪水把化妆都糊开了,像在流着黑色的泪:“我每看多你一眼,便不舍得你多一分!……你快走吧!”她哽咽着要爬起来。
“迪琵……让我吻妳……最后一次。”我紧紧的搂着她,深情的拥吻着那矛盾的樱唇。可能是被她感染了,我感到自己的眼也湿湿的。
再见了!迪琵,无根的玫瑰。
那一晚,我驾车送她回家。在车上,她还是一样的谈笑风生,我还是一样风趣的回应。只是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尽头。
再见了!迪琵,没有脚的鸟儿。
楼盘发售的第一天反应还算不错。在同期推出的楼盘之中,总算能脱颖而出,首日便卖出了推出单位的一半。
大老板让太子爷代表公司开记者招待会向业界公布佳绩,还透露第二批推出的单位,将会轻微的调高售价。
“亨利太紧张了!阿光,你说是吗?”老板和我在后台观察着整个记者会的进行。
“他表现得很不错啊!再多一两次应该便驾轻就熟的了。”我应道。
老板忽然不经意的说:“我知道其实你出的力最多。”
我心中一动:“这是我分内的事嘛!而且这次是亨利第一次代表公司卖楼,我不想有什么差错。是了,听说王先生昨天也有来巡视啊!是吗?昨晚我走的时候,门口的警卫告诉我的。”
“噢!是的!我也担心嘛!”他有些尴尬:“阿光,你昨天晚上很晚才走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没有呀!王先生,有什么特别事吗?”我送迪琵走时,我很肯定没有让任何人看见。
他干咳了两声:“没事,没有什么事。”
这时情儿陪着意气风发的太子爷走进来。老板循例的夸奖两句便和大伙儿一同出去和记者们闲聊了。
我把情儿拉到一边,关切的问道:“情儿,妳和仲华的事我听说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她平静的答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费心了。”
“情儿,妳仍在恼我吗?”
她抬起头瞪着我,眼眶已经红起来了:“我没有恼你,我只是恼我自己!”她的身体在微微的抖着。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妳,可是……我们……仲华……”我愈说愈乱。
“张小姐!”太子爷在催她了,没有她在身旁,他总害怕会在传媒前说错话。
情儿应了一声,回头强笑着对我说:“如果我不是仲华的太太,我们会不会有可能……?”
“情儿……”
她没有等我的答复便离开了,若无其事的陪在太子爷身边,和记者们谈笑风生的聊起来。
下午我请了半天假,反正我也没心情,而且今天我答应了老婆,陪她去认识那什么著名幼儿园的新校长。
妇女会的会址在高等住宅区,附近没有公众停车场,我心情烦躁的在路上兜了几个圈子才找到一个空的泊车位。
看看时间,她们的妇女会快开完了,再不赶快的话,一定要叫老婆恼我好几天。
泊好车后,我才发觉身上没有投入停车收费表的零钱。附近又没商店,想找零钱也不成!情急之下,正想赌一铺就此留下车子,应该没有那么巧遇着抄牌吧!
可是我才一转身,便看到一个穿着咖啡色制服的交通督导员正在走过来。
我硬着头皮站在停车收费表前作状掏零钱,可是那可恶的交通督导员不知为什么,竟然在我身后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
我满头大汗的找着。唉!算了!再不走就赶不及的了!唯有认命罢,这罚款单是逃不过的了!
“怎么了?没带零钱吗?”好熟悉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真的是“我老婆是大佬”!竟然是佩佩婚宴那晚我们遇到的漂亮MADAM。在阳光下她看来和气多了,也美多了。
我尴尬的点点头,无奈的答道:“噢!真巧,MADAM。我真的没有零钱,但因为赶时间,不可能马上驶走车子。妳……请便吧……!”
她“噗嗤”的一笑,严肃的面上竟变得有些妩媚。
婉媚说得对,她其实真的蛮漂亮的。尤其是在那咖啡色制服下胀鼓鼓的胸脯,和在裙子下面露出来的一双线条优美的小腿,更显出她的婀娜身段。
“算了,难得美女一笑,抄牌便抄牌吧!”耸耸肩苦笑着说。
她微皱着眉:“你是在说我吗?”声音中却没有恼怒的意思。
“这里应该只有妳一个是女的啊!不是说妳说谁了?”既然已经吃起豆腐了,我便索性无赖到底:“难道没人赞过妳美的吗?”
“口花花的!”她嘴里骂着向我伸出玉手,脸上却仍满是笑容。
我乖乖的掏出了驾驶执照递给她。
她接过驾驶执照看了一看:“杨光?名字不错啊!”她仰首看着我:“上次的是你太太和BB吗?”
“是的!”我答道:“上次承蒙关照,这次又要麻烦妳了,真不好意思!”
“哼……贫嘴!”她冷笑着伸手入裙子的衣袋中,掏出来的不是告票簿,而是……一个五元硬币!我呆了的看着她把硬币投入了泊车位的停车收费表内。
“算你走运!”她把驾驶执照抛还了给我,又拍拍制服上的口袋,笑着说:“今天我要抄牌的限额已经满了!下次你便没那么幸运的了!”说完还向我眨了眨眼。
我当然是喜出望外的谢谢她。她却一甩那盘起的发髻,背着我挥挥手,洒脱的扬长而去了。
她的背影真的愈看愈美丽。
我赶到妇女会的时候,她们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婉媚在大门口焦急的等着我,原来大姐硬把那校长留在会所的餐厅喝下午茶了。
我还来不及解释,已经被老婆连拉带扯的拖到餐厅。
大姐一见我们,便抢着介绍说:“廖校长,这两位便是我提起的二妹和她的丈夫杨先生。”她眼里微有责骂的意思,在怨我迟到!
“婉媚、阿光,这位便是XXX幼儿园的新任校长廖凤仪小姐。”
廖凤仪?
我看着那转身站起来的优雅倩影,不能置信的呆在当场!
我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听着婉媚酣睡中柔和的呼吸声。
我对她说了个谎话。
我告诉她,那个幼儿园的校长廖凤仪是我读中学时友校的同学。可是毕业后她便举家移民了,我们之后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也完全失去了联络。
我已经把她忘记了,也从来没想过会再遇见到她。
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事。
我隐瞒的是之前发生的事。
事实上我和廖凤仪的关系绝对不只限于普通同学──我们是情侣!她是我的初恋情人,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所有和凤仪有关的对象,相片、小礼物、信件、学校的校刊……一切一切我早扔清光了。剩下来的,只是她在我脑海中留下来的记忆。
今天晚上,这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再一次的占据了我的整个思绪。只要我一合上眼,她会在我眼出现!她──十七岁的凤仪!
那一年,我十八岁,还在念中七的高级程度会考班。我念的中学是间由天主教教会主办的男校,在同一区内,教会还开办了一间女校。这种和尚寺贴着尼姑庵的安排直到现在仍然十分常见。
由于隶属同一个教会,我们两所学校的关系十分密切,时常都会联合在一起搞活动。
在私底下,我们两所学校的学生之间非官方的沟通,当然就更加频繁了!每天放学后,女校门前马路的栏杆上,都会坐满了我们男校的学生。
我和凤仪的邂逅发生在中四那一年的联校圣诞舞会。我是代表男校方面的节目统筹,她则是女校方面派出的司仪。那一年的圣诞之后,我加入了坐在栏杆上等小女友放学的怀春少男的行列。
凤仪是那间女校历年来最出色的校花,不但生得漂亮,而且家境富裕,成绩又好。追求她的人龙随时可以绕着学校转几个圈。
但是不知何解,打从一开始她便和我这个在任何一方面都不是特别出色的人走在一起。在高中那几年的学校生活中,我赢得了人人羡慕的校花,却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朋友,成了整间学校所有男生的大仇人。
我们像一般的小情侣一样,平时除了一起泡图书馆K书,应付频繁的考试之外,便是逛逛街看看戏的。虽然有时也会呕呕气、吵吵架,但还是开心的居多。
由于家境上的距离,凤仪的家人不是十分喜欢我。但可能由于我们当时还小,距离谈婚论嫁的年纪还很远很远,所以也没有大力的反对我们来往。而且那时社会的风气没现在开放,我们虽然整天跑在一起,但却是十分规矩的,连“拖手仔”(牵手)也是认识了很久之后的事。
直到中七那一年,凤仪的家中起了很大的转变。听说她的爸爸生意失败了,她们由大富之家急速的沦落到要投靠亲戚的家才能容身。到我们考完大学入学试,等待发榜的时候,凤仪的爸爸终于捱不住辞世了。
我除了安慰的说话,根本就不能帮上什么忙。幸好凤仪伤心了几个星期后,也没有什么了。
我当时以为是这样的。
大学发榜日,我和凤仪都顺利考上了。我们当然十分高兴,于是决定特别的庆祝一下。我们选择了两个人到离岛的渡假屋渡周末。你们可能不相信,但在当时两小无猜的心情中,我完全没有对她存有非份之想。
我们挑选了长洲的“东堤小筑”。这渡假屋区由于近年接连发生情侣烧炭自杀事件,已经成了冷清清的鬼屋。
但在当年,这里却是最热门的渡假胜地。单是那两晚的屋租,已经花去了我一个月的零用钱。
在渡假的前一天,我特地先到长洲走了一趟。在那小岛上唯一的花店订了一束玫瑰花,安排在我们入住渡假屋时送到,好让凤仪有一个意外的惊喜。
那是我一生人里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
星期六的早上,我们手牵手的坐船到达长洲。那渡假屋在三楼,是个只有百多平方呎的小单位,一房一厅,厨房是开放式的,还有个小小的露台,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们放下了行囊,马上换上了泳装便到邻近的海滩玩。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两个人一起游泳,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和接触到她那充满诱惑的少女胴体。她那泳衣的款式虽然保守,但那起伏有致的曲线仍然把我完全的迷着了。
我们在水中忘形的嬉戏着,虽然没有再有过分的举动,但偶尔的身体接触已经教我们这对没有经验的少年足够的心跳了。
我们躺在沙滩上数天上的白云。那个下午,我们第一次接吻!
晚上我们在小岛码头附近的大牌档吃饭,逐档逐档的试匀了东风螺、白灼虾、豉椒炒蟹、炒蚬、炒粉面、豆腐花(豆腐脑)、西瓜……连臭豆腐也尝试了。
一直玩到午夜我们才回到渡假屋休息。她睡在房间里的床上,我睡在厅外面的沙发上。睡觉前,我们又吻了一次。
第二天的清早,我们在渡假屋前面的沙滩上拾贝壳和那些被海浪冲刷得变了磨砂的七彩破玻璃。我们在日出的朝霞中拥抱着,两人都没说话,在宁静的浪涛声中,享受着浪漫的沉默。
我订的玫瑰花,在她煮早餐时送到了。她开门看到那一大束花时兴奋的样子,我相信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
整个下午我们都靠在一起,躲在沙滩旁边的树荫下听浪。我向她诉说着我的梦想,包括如何好好的享受未来的四年大学生活,如何在毕业后组织我们的小家庭,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而我更会永远永远的爱着她。
她没有怎样多说话,只是躺在我怀里安静的陪着我一起做梦。我一次又一次的吻在那甜甜的嘴唇上,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那一晚我们没有在外面吃饭,凤仪坚持要亲自下厨,而且不准我帮手。我看着她手忙脚乱,弄得满头汗的才煮出一餐象样的晚饭,憧憬着未来的幸福。
她煮的菜味道实在难以下咽,但我们都吃得很开心。我不断的取笑她的厨艺,又说以后必定要让她好好的磨练。她没有恼怒,也没有抗议,只是甜甜的迫我把她煮的每一道菜都吃清光。
洗碗的时候,我们玩得太过分,把衣服都弄得湿透了。她说先去洗澡,我则在厅里看电视,忽然间,我听到她在浴室中惊叫有蟑螂。
我冲进没有上锁的浴室,完全赤裸的女体马上投进我的怀里。我完全忘记了蟑螂的事,到我再回复理智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完全赤裸的倒在床上。凤仪在我身体下面大口的喘着气,两腿之间还浆满了我浓稠的精华。
我竟然连怎样做错了事也不知道,实在是糗大了!
我连忙和她道歉。凤仪却红着脸的告诉我,原来我还没开始便已经射了。
实在太丢脸了!当时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找堵墙一头撞死算了!最后我当然没有撞墙。
事实上压在凤仪青春美丽的胴体上面,我那临阵失手的小弟弟几乎马上便回复了勇猛的状态,根本没有时间去让我去找面合适的墙了。
我在她的默许下继续尝试。由于两人都没有经验,我们虽然弄得浑身大汗的,但每次都总是擦身而过,不得其门而入。
我们鸡手鸭脚的尝试着,终于有一下,凤仪“哇”的痛叫起来,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我手臂肌肉,眼泪飞溅在白色的床单上。我感觉到冲进了一处极度紧逼的陌生空间,分身的尖端被强力的挤压着。连我自己也感觉到痛楚,相信凤仪一定更加痛不欲生。
凤仪猛在呼痛叫我退出来。但初尝肉味的我,却抑止不住往前冲的欲念,仍然继续的用力。
但凤仪的肉洞实在太紧了,我遇到了强力的反抗。因为没有经验,不懂得采用迂回曲折、声东击西的技巧,只是一味蛮干的直往前冲。
我终于脱离小孩子的行列,成为真正的男人了。虽然这一次我也只维持了三分钟,还没有完全插入便又忍不住再次爆发了。
从射精的虚脱中回复后,我才如梦初醒的察觉到凤仪的满面泪痕。我低头看着我们仍然连接着的下身,破瓜的血丝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显得分外的触目惊心。我充满悔意的向她道歉,又指天誓日的保证自己会负责。她却伸手抿着我的嘴,用灼热的红唇回应。
埋在处女花径内的年轻分身很快便苏醒了。这一次我学乖了,开始凭着从当时尺度森严的成人电影中学到的有限性知识,不再盲目的横冲直撞,开始慢慢的抽送。
凤仪仍然不住的呼痛,我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让她歇息。到我们终于紧紧的合成一体,两人中间再没有丝毫的距离时,她才兴奋得哭起来。
我们静静的抱着深爱的人,享受着完全拥有着对方的幸福滋味,体会着什么才叫做爱。
性爱是人类天生的本能,我们自自然然的学懂了基本的技巧。那天晚上,我们像初次偷吃糖果的小孩一样,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做爱。差不多到了第二天太阳高挂时,我们才紧缠着的倦极而眠。
当我扶着步履蹒跚的凤仪去交还渡假屋的门匙时,那负责人淫秽的目光,现在我仍然历历在目。
我坐公共汽车送她回家(没钱乘出租车嘛!),一路上她倚在我怀里没说过一句话,我以为她仍在痛,又或者在为了担心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诚心的向她保证一定会负责任,如果她真的有了BB,我随时可以放弃升学出来找工作,我有信心可以让她过得幸福快乐。
在她寄住的亲戚的门前,我们再一次热烈的拥吻。然后我望着她那一拐一拐的、拿着我送的玫瑰花束的纤纤身影在那巨宅的大门内消失了后,我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脑海中仍然充斥着她在我胯下娇啼婉转的诱人美态,和临别一吻时那情深款款的泪眼。
我完全没想过那会是我们最后的一吻!
第二天当我再去找她时,那豪华的府第已经人去楼空了!我疯了一样的向每一个可以问的人查问,但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她就像一个美丽的、七彩缤纷的肥皂泡一样,在我终于抓到的一剎那突然破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去了全部的梦想,我倒下了!大病了一场。要不是那一封信,我可能不会再次站起来!
我在病榻中收到了凤仪的信,她说想清楚了!在爱情和舒适的生活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她已经举家飞到了美国,还嫁了一个愿意替她复兴祖业的世伯。
在他的护荫下,她毋须要为未来的生活烦恼,可以继续过最豪华的生活,读最好的学校,而且也不用再为家人担心。她叫我把她忘记,而她已经开始忘记我了。她甚至告诉我,她的丈夫在床上比我更能让她满足。
她并没有留下地址,她说不想我骚扰她美满的生活。
是“愤怒”让我重新振作起来的!我决意把这个女人从我的生命中剔除。我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扔掉了,包括我的中学生活的回忆。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和当年任何一个旧同学联络过,每一年我都把旧生会(同学会)聚会的邀请信直接扔进了垃圾箱。
可是这个下午当我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时,我便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她在我心中割裂的伤口根本从来都没有愈合过,直到今日仍然在淌着血。
一夜失眠的结果是惹上了感冒,第二天我请了病假。
想不到隔了十多年,我还是一样的因为她病倒了。
到我隔一天回到公司时,苹果告诉我,有个姓廖的小姐找了我好几次。
是她?
我没有回复电话给她,我没有打算原谅她!……而且我也太忙了!
公司的楼盆卖得很好,我们整个部门的同事,为了超额登记需要安排抽签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我也要统计好成绩让老板过目及发新闻稿。才刚忙完,忽然接到大姐的电话,她约我下班后吃茶。
大姐坐在咖啡厅最里面的角落。那是她最喜欢的座位,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整个中环金融区,看着下面的马路上挤满了摩肩接踵、熙来攘往的人群。这儿出奇的宁静,更让人有种置身世外的悠闲感觉。
今天她穿得很随便。白衬衫蓝牛仔裤永远是流行的配搭,她却仍能别出心裁在颈上结了条红领巾,让整个人登时夺目起来。西斜的残阳刚好照在她背后,玲珑的曲线透过变得少许透明的纯白衬衣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美得充满圣洁,叫人没有一丝邪念。
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忠实地突显了那双交迭着的长腿的优美线条。素足在白色露趾凉鞋的衬托下,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静静的欣赏着她优雅的美态。直至她看到了我,向我扬手示意时我才走上前去打招呼:“大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随手取下那把大半张俏脸都遮盖起来了的墨镜,露出慑人心魄的美丽面容,嫣然一笑的说:“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的吗?”
“当然不是,只要大姐有空,我必定随传随到!比DHL还要准时!”
她给我逗得笑起来。
“阿光,今天找你是关于廖校长的事……”她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说:“……你和廖校长的交情不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罢!虽然那天你们都掩饰得很好……”
我一愕。
大姐步步进逼的追问:“婉媚可能会被你哄倒,但我冷眼旁观,却看得特别清楚。你们两个从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大姐,我和凤仪的事早已经结束了!”
她微笑着说:“你即是承认你们以前真的有关系了!”
“大姐……!”
“你知道吗?因为你始终不肯回复她的电话,她才托我转告你,说无论如何都要和你见见面。”
“请妳代我回复她:我不想见她,也没有东西要跟她说!”我冷冷的说。
“阿光!”她把手上的冰红茶重重的放下:“要是你想继续逃避、继续隐瞒下去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只不过不希望你们的事会伤害到婉媚罢了。”
我知道已经不能隐瞒,叹口气道:“大姐,如果妳答应我不让婉媚知道的话,我可以把整个故事都告诉妳!”准备了豁出去,心中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姐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告诉我。至于是否应该让婉媚知道,待我听完才说吧!”
我慢慢的把我和凤仪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一点都没有隐瞒。连我们偷尝禁果的经验都坦白的告诉了她。她耐心的听着,在听到我们的少年情怀时,她投入的微笑着;当说到我们浪漫的初夜时,她脸红了;到知道我因失恋而倒下时,她落下了同情的泪。
“……我们之后便断了联络,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前天!”我一口气把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往事倾吐出来,感到无比的舒泰。
“阿光……想不到你原来有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初恋!”她的眼仍然有点红红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凤仪可能是为了你好才离开你的!”
“我当然有想过!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为她找借口,就好像那些爱情肥皂戏说的,女主角为了不拖累男主角的学业,宁愿牺牲自己,扮成移情别恋的样子,好让男主角死心!甚至怀了他的孩子也不肯承认!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我对她的信心不断瓦解,有什么苦衷,需要决绝的离开我十多年的?”我冷笑一声:“大姐,而且那女人在我们定情后的第二天就消失了,摆明是一早就预备好要离开我!……既然决定要和我分手,为什么要和我好?为什么要让我在最幸福的时候,把我从天堂推下地狱去?”
“……会不会是她想留个纪念,留个美好的回忆?”
“对她来说,是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对我呢?这个回忆实在是太‘美好’了!”我咬牙切齿的说:“我绝对不会原谅她!”
“阿光,我认为你应该去找凤仪好好的谈一谈。让她解释当日离开你的真正原因,到时你原谅她也好,你继续恨她也好,总好过现在你被一个纯粹猜度出来的缺憾折磨!”
“纯粹猜度?我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阿光!就算你可以你骗得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大姐趋前轻拍我的手背,柔声的说:“如果正如你说的,你对凤仪已经没有感觉的话,你更应该去见她,把这段已经终结了的感情来个真正了断。除非……你根本没勇气接受她离开的真正原因……”
“我……!”我哑口无言。
“大姐!”我忽然感到有些迷惘:“妳也赞成我去见她?可是……”
“是不是有些害怕?”
“害怕?”我……?害怕?
“不要告诉我你完全没想过,要是你发现她离开你的理由,原来是可以原谅的话,你会怎样?如果你发现她原来并没有负你,又如果她仍然对你余情未了,甚至要求和你重新开始的话,你会怎样?”
我不假思索地反驳着道:“不会的!我已经有了婉媚!就算我不再怪她,我和凤仪之间的感情都已经结束了,不会有旧情复炽的可能!”我虽然口硬,心中却不得不承认被她一针见血的说出了我的忧虑。其实我也开始弄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恼恨凤仪,毕竟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既然你这样想就好了,我认为你应该尽快去和凤仪弄清楚,以免夜长梦多!”她凝视着我慢慢的说:“虽然,我实在有些替你担心……”
“替我担心?”
大姐……?
她有些怪异的微笑着:“阿光,其实我很了解你。你是个很善良的男人,对女人你绝对狠不了心!”
我感到自己的脸在燃烧:“大姐,妳取笑我!”
她好像很喜欢看到我脸红的模样,掩着小嘴妩媚的笑了:“我说的是事实!例如我,如果我要缠着你,你会忍心拒绝我吗?”
我忽然想起那一句“考虑一下!”顿时呆住了不懂回答。
“没有反驳了吧!”她的声音有点苦涩:“你就是这么一个人!”
“大姐!”
“我没事!”她回复了一贯的冷静:“你还是先解决了凤仪的事吧!这样拖下去的话,迟早会让婉媚知道的!她的立场和我不同,我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你向她隐瞒了一段这样深刻的感情?”
我同意的点着头:“嗯!多谢妳,大姐!”其实有她分担我的忧虑,我已经感到好过多了。
“至于我们的事,待这件事解决了再说吧!”她啜着冰红茶,两眼望着天花板,不经意的说。
我们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借口?繁忙的工作叫我不得不把凤仪的事暂时搁下。虽然我终于回了个电话给她,约了下星期出来喝杯茶。
只是喝杯茶。
楼盆热卖的消息公布后,情儿她们的公关公司也趁机在各大传媒推出一些配合的访问和推广。凭着几个短期炒卖获利的例子,成功的营造出一片好景的现象。
果然在第二批单位发售时,销售情况比我们预期的更好。我们虽然临时调高了售价,但仍然可以一次卖出全数的单位。虽说这次的楼盘规模不算太大,但在加价后仍能全数沽清,简直成为了淡市中的奇迹!
在公布佳绩的记者会上,太子爷亨利出尽了风头。情儿一直态度亲昵的伴在他身边,为他挡驾了一切难缠的提问。
她也显得很兴奋,听说因为这次合作的成绩美满,我们公司正打算和情儿的公关公司签订长期合约。如果成事的话,相信情儿爬上公司合伙人职位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我对太子爷把所有功劳都揽到身上的事一点都没介意,因为这就是现实。已经混了十多年,难道这样的事还看不开吗?
而且太子爷表面上虽然好大喜功,骨子里其实一点都不蠢。谁是这次计划的幕后功臣他是心中有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开口要求老板,派我帮他负责今年年尾的大型发展计划了。
反而李察倒对没得邀功有些微言,在我身边啰啰嗦嗦的诉着苦。我没有怎样理他,我在担心情儿,太子爷明显地对她存着野心。可是自从在地盆被我拒绝后,情儿一直在避开我,不肯和我好好的谈谈。
丈母娘终于从深圳回来了,解开了我们的满腹疑团。
仲华的确在内地养了个女人。听说是他内地工厂的秘书,是个由北京来的女孩子,样子很纯、很漂亮的。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怀了仲华的孩子!
丈母娘说,她没有打算要迫仲华和情儿分开,只要情儿肯承认那个孩子就成了!她还满自信的说这样是最好的安排,既然情儿不肯生孩子,现在仲华另外找女人替她生了,情儿应该高兴才对!
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说,这样对情儿太不公平了!可是看见丈母娘那兴高采烈的表情,我们谁也没勇气告诉她,按照情儿的性格,她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段变了质的感情的。离婚似乎是必然的结果!
跟着的几天情儿更加不肯露面。大姐和婉媚想找她,都被她婉拒了。我连和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根本不肯听我的电话。
公司的茶水间是江湖传闻的集散地,现在最热门的话题便是大老板的新欢迪琵的动向。由于我们公司的广告十分成功,她成为了最新上位的红模特儿,广告合约如雪片飞来。听说喜剧红星“星哥”对她很有兴趣,迟些还会安排她当新片的女主角……
另一则内幕消息却令我十分担心──传闻说我们公司和情儿公司的长期公关合约背后,一样存在了类似的桃色交易。
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情儿会不会步迪琵的后尘,为利益出卖自己呢?在平时我对她有绝对的信心,可是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得找找李察打听打听,他一定会知道的。
在往李察的办公室的路上,我忽然瞥见了一个人影闪闪缩缩的溜进了后楼梯。那背影好熟啊?……好像是亨利──太子爷……
我好奇的推开楼梯的走火门(安全门)跟出去。人倒看不见了,可是在梯间却隐约的听到有微弱的人声从下面传来。我俏俏地探头下望,赫然见到亨利和海潮在下半层的楼梯平台上,正在小声的争执。
这条楼梯是公司里最僻静的了,的确是密谈的好地方!隔着厚厚的防火门,无论怎么吵都不会惊动上面办公室的同事。
“你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海潮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事下班后再说!”
亨利在陪着小心:“海潮,妳不要那么小器嘛!我和那公关公司的张小姐纯粹是工作上的关系罢了!”
“工作上的关系?”海潮的声音仍然带着怒气:“你们昨天在记者会的亲蜜照片,今天有哪一份报纸杂志没有刊登?而且你们的内幕交易,早已经在公司内传得闹哄哄的了。”
“记者会大庭广众,我们可以干什么?那些只是礼貌上的身体接触罢了!至于那些传闻,只不过是‘路边社’的小道消息而已。根本就不可信!”亨利在指天誓日的说:“再说那张位小姐早已经结了婚,她的丈夫还是杨光的亲戚。妳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真的?”海潮好像有些动摇了:“是光哥……不!是杨先生的亲戚?”
“海潮,妳应该知道我的心中只有妳啊!我只爱妳一个,一直以来是妳对我若即若离罢了!”
“人家哪里有啊!”海潮嗔道,语气平静下来,看来已经原谅亨利了。
“不是吗!我们拍拖了这么久,妳都不肯给我!”
“亨利,你知道我一向对感情都十分执着的!我们的感情还未到那个阶段嘛!而且我觉得我们仍然须要更深入的互相了解!”
“是吗?是不是这样的深入了解?”
“哎呀!不要抱得人家这么紧啊!我还没有原谅你……”声音突然中断,我探头偷望,原来两人已经吻上了。
他们热吻了好一会,我心想这可是人家的私隐,正想俏俏的离开,忽然听到海潮的惊叫。
“不……不要!”海潮大声的说:“这儿是公司啊!”
“不用怕!这里那么隐蔽,没有人会来骚扰我们的!”
我忍不住再探头偷望,原来太子爷已经侵入了海潮的衬衣,占据了她的胸脯。
“不要……!”海潮软弱的挣扎着:“太羞人了……”亨利趁势把她整个人搂入怀里,双手从后扯开海潮的衬衣,掀起了她的胸罩,用力的捏弄着她美丽的乳房。
海潮的身材原来蛮不错嘛!而且身体好像很敏感。在亨利的抚弄下,那双白皙的山峰很快便泛起了一抹红潮,小巧的蓓蕾更慢慢的胀大,傲然的在峰顶挺立着,身体软软的靠着情人的怀抱,再也无力反抗了。
“哎呀!”海潮忽地尖叫,把躲在暗处的我吓了一跳:“不要!我不要!”
我大胆的再偷望,原来她被太子爷压在楼梯的栏杆上,太子爷整个人压在她的背上,正在沉重的喘气:“妳那么大声,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叫来,看看妳这个冰山美人的裸体!”
被他一吓,海潮果然不敢再呼救了。亨利见状,竟然趁机扯下了她的内裤,在海潮的下体上乱摸。
“哎呀!好痛……!你快把手指抽出来!”海潮虽然已经合紧了双腿,但根本就阻止不了从背后来的侵袭。她又羞又怒,几乎哭出来了。
亨利当然不会听话的停下来,手指的动作反而更激烈了。海潮的叫骂也渐渐的软弱,变成了无意识的呻吟。
“看妳,嘴里说不要,下面却在滴着口水。”
“哎……不要……很痛呀……!”海潮断断续续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犹疑着要不要出手,他们两个是公认的情侣,会不会是在耍花枪?要是我胡乱阻挠,不但会令海潮无地自容,同时也可能会因此而开罪了太子爷也说不定。
在我举棋不定之际,海潮凄厉的哭叫声再次传来了……
“不要!亨利,不要!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我们仍然未发展到那一步!”
“每一次都是这样,我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妳!”亨利的吼声充满了兽性,还开始在松开自己腰带!
“不要!亨利,你这等于是强奸我!”海潮惊慌的声音还有愤怒!
“哎……!救命……!”她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到亨利的裤子掉到地上,巨大而炽热的凶器已经兵临城下了,唯有拚命的扭动屁股,不让亨利得逞。
亨利占尽地利,只是抓紧楼梯的栏杆,把海潮的上半身紧紧的压着,在消耗着海潮仅余的气力。
粗大的分身在湿漉漉的花阜上好整以暇的胡乱顶着,等待着胯下的女孩脱力的一刻!等待着那直捣黄龙的破宫一击!
“反正妳迟早都是我的人了,还在挣扎些什么的?”梦寐以求的美食已经咬在口边了,就只差吞下肚里的一下,亨利的语气中满是兴奋,但也隐约的带着点不屑似的。
“救命……!不要……!”海潮娇喘吁吁的哭叫,看来已经捱不住了。
还等什么?我不再犹疑,一拳把防烟门旁边的消防警报玻璃打破,尖锐的火警钟声马上响起。
我三步作两步的跑回办公室。一路上,慌张的同事已开始争先恐后的逃命了。自从前两年“嘉利大厦”的火灾烧死了几十人的惨剧之后,人们再也不敢对办公室的火警钟掉以轻心了。
我赶回办公室,才看到苹果和慧琪仍然未走。
她们见到我,都兴奋得哭起来。
“杨先生,你跑到哪里去了,担心死人了!”苹果哭着说。
我看见她们急得想哭的样子,心中大为歉疚,便温柔的问道:“火警钟响了,妳们还待在这儿干什么?其它人呢?”
慧琪抢着说:“其它同事已经疏散了,苹果姐说要锁好你的办公室才走,我于是留下陪她等你!”
“傻女!性命要紧嘛!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护着她们挤进塞满了人的走火梯。那些人顾着逃命,平时的绅士风度都留下了没带走,只顾着蛮牛似的挤开其它人。要不是我护着,两个女孩子不被挤伤也会吓过半死。
我们好辛苦才走到街上,那里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从大厦疏散下来的人,少说也有百多个。人人都是一面的惊惶失措,不少人撕破了衣服,有的更掉了一只鞋子,真是狼狈极了!
苹果更是惊魂未定的仍在哭。慧琪比较冷静,正在安慰着她。只是她自己的上衣在走避时撕破了,不但春光乍泄的露出了半个晶莹的玉背,连胸罩的带子也被看到了。几个其它部门男同事更借故挤到她背后。
我好奇的侧身一看,原来从慧琪上衣侧面的破洞中,还可以窥见她的小半个胸脯!噢!想不到她小小年纪,身材已经颇为可观了,而且那少女形乳罩的式样,又实在真的……诱惑了些。
慧琪很快也留意到身后那些色迷迷的眼光了。她手忙脚乱的想把破衣拉好,但在拉扯时反而露得更多。她又害羞,不敢当面指斥那些偷窥的男同事,急得面红耳赤的直想哭。
我马上脱下西装的外套让她披上,又严厉的瞪着那几个小伙子,吓得他们一个个的跑开。
慧琪当然十分感激的望着我,反而瞧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消防队终于撤退了,大家都知道了是警钟误鸣,正在扰攘着几时才可回公司工作?我部门的其它同事也慢慢的聚过来了,我吩咐几个男同事好好照顾女孩子们。然后便走到大厦管理处那边,看看事态的发展。
还未见人,已经听到太子爷大发雷霆的在骂人:“你们怎么搞的,我们几百个职员跑到街上走火,你们却说是警钟误呜……?”楼上没起火,他却似乎正在火头上。
当然了,千载难逢的“将冰山劈开”的大好机会被这场假火灾破坏了。
“王先生,消防员已经证实了不是真的火警。而是后楼梯的警钟玻璃被人恶意破坏,启动警钟才会误鸣的!”那保安主任一脸的委屈:“而且遭人破坏的警钟,便是在贵公司那一层。”
亨利一听更是气上心头:“你们怎样也要查出是谁那么可恶破坏警钟的!我一定要宰了他!”
“王先生,你放心!那条走火梯一向甚少人使用,而且我们在地下出口处安装了闭路电视摄影机,只要翻查录像带看看谁是第一个逃出来的,应该便是那恶作剧的家伙了!”
太子爷的脸登时变色,我心中暗笑:警钟响时,他和海潮正在那走火梯里,第一个逃出来的,不是他还会是谁?
“怎么?抓到了疑犯没有?”这时李察也挤上来了。
太子爷马上抓着李察在一旁窃窃私语。我忍住笑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海潮。她的衣衫已经整理好了,正站在自己部门的同事中间四处的张望。我看她时,她也刚巧一脸疑惑的望过来。我马上移开目光,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看来还是好好的,亨利那一下应该来不及刺进去吧?
“王先生……”那保安主任在催促:“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捉拿那破坏警钟的人?因为如果报警的话,可能还要再担搁各位多一点时间!”
“算了,算了!”李察抢着说:“又没有伤人,我们一大班同事的时间是十分宝贵的,我们决定不追究了,你快解封让我们返回办公室吧!……还有一件事,那录像带要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进行内部调查。”
“王先生……?”保安主任有些犹疑。
“照办!照办!”亨利咬着牙挥挥手说。他垂头丧气的偷看着满脸冰封,面黑如墨的海潮。
唉!好心没好报!刚才的一场虚惊,白白浪费了我们两个多小时。结果我们一班同事,都无辜辜的要加起班来。只有苹果免役,她刚才受了点惊,我让她先回家休息。
“扣……扣。”敲门声把我从大堆文件中惊醒。我抬头一看,站在门外的是海潮。
她身上还是下午那套套装,咦?她的衬衣少了颗钮扣!一定是刚才……我不其然的在那丰满的胸脯上瞄着。我记得从前时常上她家坐,她那时还小,胸部蛮平坦的没什么看头,但现在……
“喂!光哥,你好色啊!怎么尽在看人家的胸脯的?”她嗔道。
我笑了笑:“爱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嘛!对了,你找我干什么?”
海潮回身关上了房门,神秘兮兮的按着我桌子皱着眉说:“我知道是你干的!”
我一愕!其实下午在街上她望着我时,我已知道她在怀疑我了,只是想不到她这么快便登门问罪。
“什么?我干了什么?”不理什么,先装蒜算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凌厉的眼神透过金丝眼镜牢牢的瞪着我。
我耸耸肩,收起笑容:“虽然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妳。为了保护妳,任何事我都会毫不犹疑的去干!”
她的眼眶红了,低声的说:“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她慢慢的抬起头,脱下了眼镜在擦眼泪:“谢谢你!光哥!无论你是为了那个人还是为了我,这次你都救了我。”
“海潮……”我把手纸巾递给她抹掉眼泪:“我还担心妳会怪我坏了妳们的好事呢!”看见她的眼泪,我实在没法再继续说笑。我凝重的说:“其实我想说很久的了,妳和亨利……!”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她怒道:“我看错他了!”
我柔声说:“算了吧!早些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实是件好事,只是我看以后他仍然会缠着妳的。”
“大不了便辞职不干,本小姐可不信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既然妳有心理准备就最好了。是了,刚才他……有没有……?”
海潮马上粉面绯红的说:“还说不是你!喂!快从实招来,你究竟看到些什么?”
她害羞的样子实在好看,我向她眨眨眼笑着说:“我只是看到亭利走进了走火梯,一时好奇便跟上去看看,跟着听到有人争执的声音……”她凝神静听着。
“……”
“跟着呢?”她见我停了下来,焦急的追问。
“跟着……我便听到火警钟响起了!”我笑着说。
“咿……”海潮跺着脚,呶着小嘴嗔道:“你在骗人的!”
“好,不骗妳,其实我全都看到了!”我叹口气。
她连耳朵都红透了:“全部……都看到了?”
“直到火警钟响起前的事我都看到了……”
她马上澄清:“火警钟一响,我们便吓得狼狈的整理衣服逃生,什么都没发生。”
我心中暗舒一口气:“那最好了!我答应过朗奴照顾妳的!”
她的面色一沈,抬起头望着我:“光哥,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你还会不会救我?”
我微笑着:“当然会!妳知道我一向都当妳是亲妹妹一样的。”
“妹妹……?”
“嗯!海潮,妳一直都是我最聪明、最可爱、最美丽的好妹妹。”
“光哥,谢谢你!”声音却不像多欢喜的。
“我要走了,要不要送妳!”我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
她恢复了笑容:“哥哥当然要送妹妹了。”
我们笑着走出办公室,美少女慧琪马上迎上前来:“杨先生、郭小姐。”
“咦?慧琪,其它人差不多全走了,怎么妳还不走?雪儿呢?妳们两个平时不是总黏在一起,像对孪生子似的吗?”
“我也快走的了,只是还有些少琐事未做好。雪儿和其它实习生今晚都跟了李先生他们去卡拉OK玩,我一向不喜欢热闹,所以没跟去……杨先生……”她怯怯的望着海潮。
我和海潮对望了一眼,笑着拍拍慧琪的肩膀:“有什么事尽管说,郭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不会介意的。”
慧琪的脸更红了,下巴几乎贴到脖子上:“杨先生,我可不可以明天才把衣服还你?”
我看见她仍然披着我的外套:“当然可以!”我摸摸她的头:“好了,不要干得太晚,回家时要小心些,知道没有?”
她一味的点头,喜孜孜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工作。
海潮的目光有些怪异,我边走边告诉她下午走火时慧琪弄破衣服的事。她却暧昧的在我耳边笑着说:“光哥,你这次麻烦了,那小妮子似乎喜欢了你啊!”
不是吧?慧琪?
那破衣洞中的小半个圆球,忽地在我脑海中闪了一闪。
海潮住在“何文田”,和我家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一路上我们尽在聊着从前的事。那时我刚踏进社会做事,朗奴是我第一份工作的上司。我们一见如故,成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他更时常招呼我到他的家中玩。
海潮那时还在念中学,是个整天蹦蹦跳的小女孩。我记得在弟弟放暑假时,我还带着他一同到海潮的家玩。
说起我的弟弟,海潮忽然问起他的近况。原来她不知道我弟弟已经在日本念完书了,去年还娶了个日本女孩,在当地落地生根了。迟一些我还会和婉媚到日本探望他们,顺便渡假休息一下。
“原来阿坚(我的弟弟叫杨坚。)娶了个日本妹!是不是AV女郎?那是最适合他的了!”海潮抿着小嘴在笑。
我奇道:“为什么?”
海潮的面忽然一红,忸忸怩怩的说:“他啊!一点都不像你,看人家时总是色色的。现在过了这么久我才告诉你,从前每次你带他上来我家吃饭,那天晚上人家放在浴室里的内衣裤,总会有一两件不翼而飞的!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后来试得多了,才确定是阿坚所为!”
“不是吧?他对尺码那么小的内衣裤也有兴趣?”我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她羞得连颈项都红了:“是真的啊!人家骗你做什么?喂!什么尺码小?你是什么意思?”她打了我的肩膀一拳。
我们嘻笑着,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咦?那是……?
“吱……!”我踩下剎车,剎停了车子。
“海潮,妳在这里等我。”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看到泊在路边的车子旁边有几个人在对峙,似乎在吵架!其中一个是那……“我老婆是大佬”的女交通督导员。
“喂!你们在干什么?”我跑到他们中间。只见两个穿着潮流服的臭小子,正在恶狠狠的装腔作势,似乎在恐吓那女交通督导员。
“少管闲事!”其中一个混混见我走近,马上想栏着我。我却不理他,径自走到那那女孩身边问道:“要不要帮忙?”
“是你?”她有些意外,凶巴巴的脸马上柔和下来。
“我没事!他们胡乱泊车,不但撞花了人家的车子,还在泊车收费表前小便。我要抄他的车牌,他们便发难了!”她盯着那两个小混混,面上又回复了恶狠狠的:“你们以为本姑娘好欺负的吗?”
“喂!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也不问问车里面的是谁?劝妳还是识趣的自动消失好了!”我看着那银色的“法拉利”跑车,噢!是他!
“我管他是老鼠!”那女孩丝毫不退让:“就算是警务署长犯了交通条例,我也一样会依法办理!何况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歌星!”我没猜错,躲在跑车上的,是最近当红的年轻歌手“凌风”,据说他唱片公司的老板发迹前也是黑道中的人物。
“敬酒不吃,你倒想吃罚酒了!”其中一个臭小子搓着拳头说。
“来便来!你们以为本姑娘会怕吗!”女孩倔强的说,身体却不由的退后了一步。
我看情势不妙,马上抢到她身前喝道:“你们不立即停下来的话,我马上报警!”我掏出了手提电话。
“好啊!”那两个臭小子看到我拿出电话,反而更加有恃无恐的慢慢围上来:“就算你来得及打电话,警察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逃之夭夭了。”其中一人更回身从跑车上取下了枝垒球棒。
我心中暗叫糟糕,唯有低声向那女交通督导员说道:“妳快走!我尽量挡着他们。”
“你……!”她的眼中满是感动。
幸好这时在我的车里的海潮,忽然走下车来高声的叫道:“喂!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快到了!”
那两个小子登时大惊失色,连忙慌慌张张的跑回跑车上,一面还回头恶狠狠的大叫:“臭婆娘,妳走着瞧吧!我们不会就此罢休的!”
跑车响起刺耳的引擎声绝尘而去。
海潮惊魂甫定的走上来,关切的问道:“光哥,你没事吧?”我抹一抹额上的冷汗:“没事!幸好妳赶得及报警。”
“这位是……?”她看着“我老婆是大佬”。
“爱莎!”那女孩爽快的说:“我叫爱莎!”她搓了搓双手,整整弄乱了帽子:“谢谢你们!不过,其实就算你们不来帮忙,我一个人也不把他们看在眼内的!”
我苦笑着和海潮对望了一眼,唯有无奈的摇摇头。这女孩子如果不是过分自信的话,就一定是给刚才的事吓傻了!
“老公,这儿好舒服啊!”婉媚顽皮地踢着沙滩上的沙,表现出近年来难得一见的童真:“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日子,为什么这么好,不单请我吃烛光晚餐,还来沙滩漫步?这么浪漫,有什么要庆祝吗?”
我笑着说:“自从娶了妳之后,每一天都是值得庆祝的日子!”
“嘴甜舌滑的!”她嗔着说,却连眼睛都在笑了。
“最近太忙了,少了时间陪妳嘛!”我伸手牵住了婉媚白嫩的小手,她柔顺的靠过来,倚进我怀里。
我们在“赤柱”的石滩上漫步,享受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凉海风。今天是周末,远处堤岸上的露天酒吧挤满了人,不时传来放浪形骸的欢笑声,相比之下,这小小的石滩清静得多了。
从前我们拍拖时也常常到这里谈心,那时这里还没有这么热闹,还时不时可以见到些情不自禁的情侣过分亲热的激情镜头啦。
我们走到海边一块大石旁坐下,月亮刚刚从云层中露出半张脸,让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婉媚素静娴淑的面庞。
“老公,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要对我忏悔。”她给我瞧得有点尴尬,嘟起小嘴说:“不要告诉我,你像仲华一样包了个二奶啊!”
我板起脸正色地说:“唉!竟然给妳一猜便猜着了!其实我不只有二奶,连三奶、四奶都有了!还有一大堆私生子呢!”
婉媚面色一变,呆了好一会才说:“你是说真的?”
我向她眨眨眼:“假的!有妳这老婆已经够烦了,还敢去找第二个吗?”
她一拳捶在我胸口上,嗔道:“吓死我了!哼!鬼才信你这么有吸引力,会有另外的女孩子爱上你!”她靠到我怀里:“老公,不要骗我。经过仲华的事,我真的有些害怕。”
我抓着她的手,柔声说:“婉媚,其实我真的有些事要告诉妳。”
“老公,不要再玩了……”她感觉到我眼里的认真。
“不是玩的!”她的小手在冒汗:“我真的有些东西在瞒着妳。虽然那是已经是过去了的事,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让妳知道。”
她抬起头咬咬下唇看着我,手心按在我的胸膛上。
“是关于我和廖校长的……我们的关系其实不只是普通朋友。”我轻轻环抱着她的腰:“我们当年……曾经拍过拖,她更是我的初恋情人。不过,她在我们中学毕业后便举家移民,我们也就此分手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她的事我都忘记了,因此没有告诉妳……”
“……你骗我的!”她凝望着我。
“婉媚!”
“初恋哪会这么容易忘记的?你没有完全忘记她吧!”她轻抚着我吓白的脸,温柔地说:“光,但我相信你。你知道嘛?其实那天我已经感觉到你和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也猜到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的了。但你既然不说,我也不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秘密,连最亲的人也不能分享。”她在我面上轻吻了一下:“但我很高兴你肯向我坦白。”
我大为感动,几乎想把凤仪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的事也告诉她。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女人就算再大方,也还是女人──而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大的!
“谢谢妳,老婆!”
“还有秘密要告诉我吗?”她搂着我的后颈,把脸贴到我的胸前。
“还有其它二十个旧情人的事……”
“什么?”她惊叫着抬头望着我。
“骗妳的!”我避开她的粉拳,把她搂得紧紧的,又用大口把她的小嘴封住。她慢慢的软下来,热烈的回吻着。
热吻持续了好一会,我才慢慢的松开手。
“她明天约了我见面。”我轻声说。
“嗯。”她连头也不抬,只是应了一声。
我抓着她的肩头,看着她说:“我说明天约了廖校长见面啊!”
她含笑说道:“听到了!人家又不是聋子。”
“那……妳……要不要一起去?”我有些疑惑。
“不!”她轻摇着头:“我不去!”
“为什么,不怕我去见旧情人吗?”
“你不是告诉我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吗?不过是两个老朋友聚聚旧而已。你们一定会尽聊一些我不知道的陈年旧事,我才不要做‘电灯胆’(电灯泡)呢!”她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而且,我不但对你有信心,我对自己也是蛮有信心的!”
“婉媚!”
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我们紧紧的拥抱着。
“……”
咦?那是什么声音?我们对望了一眼。
在前面的石堆中忽然伸起一条白花花的长腿,不!是两条!接着还有一阵急促的喘气声。
我望望婉媚,示意一起去偷看,她却面红红的,怎样也不肯。
那声音却愈来愈响了,还夹杂着些欢愉的呻吟声。婉媚把脸埋在我怀里,可是她的身体却愈来愈热了。
我看到她通红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嘴里说不要,其实心中不知多想听。已经嫁了我几年了,还是那么面嫩的,真可爱。
我忍不住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挑起她的胸罩,按在高挺温暖的乳房上。婉媚娇躯剧颤,却咬着下唇不敢叫出来。我夹着胀硬的蓓蕾,轻柔的在幼滑的山峰上探索着。
“老公,不要嘛……会被人看见的。”她制止了我那爬到她大腿上的怪手。
我转移目标,吸住了她的耳垂,她马上便软了下来,任我的怪手从她的及膝裙下入侵。我迅速的攻占了那饱满的山丘,那小内裤已经湿了:“老婆,妳好湿……”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事,赶紧用小手按着我的口不让我说出来,又合紧了大腿阻止我进一步侵入。
我于是隔着纤薄的布料,在微隆的花丘上搓揉着。婉媚的娇躯轻轻的抖起来,小手放开了我的口,反而封着自己的小嘴。小内裤愈来愈湿了,紧紧的贴在玲珑浮凸的花阜上;两扇娇嫩的花唇,也已经慢慢的张开来,露出紧凑的浅溪。
婉媚气喘喘的,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紧合的大腿渐渐的松开了。
我的手指马上趁隙而入,撩起了湿漉漉的小内裤,拨开泛满春潮的柔丝,闯进了浸满爱液的美丽溪谷。
婉媚终于忍不住“嘤”的一声叫了起来,连忙又用手掩着自己的小嘴。我低头看着那美丽而诱惑的俏脸,心情恍惚一下子飞回我们仍未结婚时,当我第一次攻入她的小内裤的晚上。
那一次,她死命的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得逞。到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攻入她的内裤时,才知道她原来早已经湿透了。她拚命的抵抗,不是要拒绝我的亲昵举动,而是害怕我发现她原来早已动情了。
手指撑开灼热的肉唇,闯进紧窄的花径,慢慢的抽插起来,一路上还缓缓的转着圈的,搓揉着洞壁上的皱折。蜜液像洪水般涌出,把我的手全浸湿了。
婉媚不安的在我怀中扭动,小屁股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我手指在一下一下的挺动。我不断的吻着她的粉颈,又加强了在玉乳上的侵扰。慢慢地她掩着嘴巴的小手,再也挡不住那娇美的呻吟声了,通红的俏脸,在明亮的月光下乐得皱了起来。娇躯开始猛烈的震动,小洞也剧烈的抽搐着。
“哎……”她忘形轻叫起来。
指尖顶在硬硬的花芯上,享受着那滚烫蜜浆的洗礼。
她休息了好一会才回复过来,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问道:“老婆,刚才舒服吗?”
她抬头娇憨的看着我,然后羞人答答地点点头,面上泛满了春情,瞧得我心中欲火大盛,伸手进她裙子内,把那湿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内裤扯脱了。
她“哇”的一声惊叫起来。忽然间,四周的石头后面马上便伸起了一对对的人头,登时吓了我们一跳。我们火烧着脸不敢再动,那些人见没有事,很快便缩了回去,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婉媚胀红了脸,擂起粉拳要揍我。我捉着她的拳头,把她搂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说:“在这里?还是回家?”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里……?怎么成……?当然是回家!”
她捶了我一拳,向我伸出手:“快还给我!”
我在装蒜:“什么?”
“人家的内裤啊!”她扑过来想抢。
“哎哟!”我装作失手,把她湿淋淋的内裤跌在沙上。
“怎么办啊?”她虽然马上捡起了裤子,但上面已经沾满沙子了。她皱着眉头说:“不能穿了!”
“就这样回去吧!妳的裙子够长,没人看到的!”我伸了伸舌头,耸耸双肩。
她连粉颈都马上红了起来,但又没有其它法子,只好捶了我几拳,不情不愿的随我走去取车子。
我们穿过挤满了游客的赤柱大街,婉媚一直低着头,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另一只手当然紧紧的是按住了裙摆。
其实她的裙子长可及膝,根本就不会“走光”的。只是晚上风大一点,屁股凉凉倒是一定的了。
我故意放慢脚步,又时不时把手由她的纤腰滑落到她的屁股上。她气得直跺脚,却又没奈我何。
当我们走过那些卖纪念品的小店铺时,有条小小的松毛狗忽然追上来,一直在跟着我们,还在婉媚的脚下钻来钻去。
我们忍不住停下来看看那可爱的小狗在做什么,怎知牠可能因为嗅到了婉媚动情的气味,竟然挺着红通通的小分身,想攀到她的脚下面去。婉媚又羞又惊,吓得大叫着跳起来。
我连忙把小狗赶开,小狗的主人也及时赶上来把牠拉开了。我们趁机急步离开,回头看时,那小东西还在不甘心的大声吠叫。
婉媚惊魂甫定,更看见我那幸灾乐祸的可恶模样,当然脑羞成怒的追着要打我,我们嘻笑着跑回车子。她马上鼓起双腮不肯睬我,我于是便“汪、汪”的扮小狗吠了两声。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笑骂道:“什么不好扮的,要扮狗!”
我把舌头伸出来扑上去:“老婆,我在吃刚才那小狗的醋嘛!”
她挣扎着,娇呼道:“不要……”
她却已经被我扑倒在座位上,我探手入裙子里,原来她的屁股早湿透了,连大腿上也流满了黏黏的爱液。怪不得会惹得刚才那小狗那么猖獗了!
她一面按着我的手不让我再使坏,一面娇喘着催促我尽快回家。
我知她绝对接受不了在外“打野战”的,马上踩尽油门飞车回家。
下车的时候,她的裙子后面已经全湿了。幸好楼下的管理员刚好不在,否则她一定尴尬死了。
电梯内只有我们两个,我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我故意挡着闭路电视摄影机,隔着婉媚的裙子,在她美丽的丰臀大肆非礼。
她媚眼如丝的,咬着下唇在苦苦忍耐着,可是却禁不住小穴内的自然反应。如潮涌出的爱液,形成一条一条的花蜜小溪,一直流到她的小腿上,还“滴答、滴答”的滴落在电梯的云石地板上。
我索性撩起了她的裙子,直接的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蹂躏。她欲避无从,只能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全身在剧烈的颤动,在短短几十秒的旅程中,已经来了一次高潮,软倒在我怀中。
“叮”的一声,到了!电梯门打开,一个肥大的身影挡在门外。哎呀!竟然是隔壁高美女的并头──那可恶的死肥猪!
他不能置信的看着我老婆那钗横鬓乱、仍然沈醉在高潮余韵中的销魂荡态,简直看傻了眼!
哗!亏本了!我连忙把老婆推回屋内。临关门前,还好像看到那死肥猪蹲在电梯内,不知在看什么?
……呀!那是我老婆的……
“老公,什么事?刚才的是谁……?”婉媚这时才回过神来,一脸无知的问道。
我看着那红扑扑,洋溢着少妇风情,充满了诱惑的无邪面孔。忍不住了!一手拉起了她的裙子,一手松开腰带,释放出那已经枕戈待发了一整晚的凶猛弟弟,把美丽的老婆压在大门上就地正法了。
“老婆,早晨。”我在婉媚的后颈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她倦慵的转过身,搂着我的颈把我拉回床上。
昨晚我们像疯了似的做爱,从大门口一直干到睡房,总共来了三次,今早累得连床都起不了。我睡到差不多十点多才好不容易的爬起来洗脸刷牙──今天我要去见旧情人嘛!
我们卧在床上拥吻,我压在婉媚软软的胴体上,劳碌了一晚的小弟弟竟然又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婉媚隔着被窝感觉到我腿间的坚硬,美目睁得大大的,不能置信地说:“老公,你还未够吗?人家昨晚几乎给你干死了,”
我一口咬着她丰硕的美乳,“谁叫妳这么美丽,又故意不穿衣服在引诱我!”一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扯开丢到床尾。
婉媚哇哇大叫在拒议:“人家的衣服不是给你脱去的吗?……救命啊!强奸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我用力的扯回床上去。
我三扒两拨的褪下了穿好的运动服,火热的大分身一下子又插进那温暖如春的肉洞中。婉媚给我插得直在咽气,两腿自然的迎上来缠着我的腰背,屁股一下下的挺起,在迎合着我猛力的抽插。
“呜……”婉媚一口咬着我的肩肉,娇躯不断的抽搐着,才几分钟便泄了一次。我屈起她的双腿,抽出仍然胀硬的大分身,让她的美丽花丘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星期天早上的灿烂阳光中。两片嫩红的肉唇经过了一整晚的蹂躏,还未回复平时紧合的窄缝模样,仍然在微微的张开。微肿的花丘上,浆满了我们彻夜激战的痕迹。
我忍不住凑下去亲吻那神圣的肉洞。
“痛啊!老公,你未剃须……!”她给我的须根刺得直在呼痛,我却不理她,还把舌头顶进她的小洞中,吸吮那香甜的花蜜。
“快……快来吧……老公!我……我受不了……”
我把她翻过来,从后面再一次进入那美丽的肉洞,和她连成一体。
“老婆,我好爱妳啊!”我迭在她的裸背上不断的起伏,双手抓着她高举在头顶的纤纤玉手,十指紧紧的交叉着。
“我也爱你!”她给我插我迷迷糊糊的,猛喘着气在回应。只能勉力的挺起小屁股,承受我猛烈的重击。
我再一次在她疯狂的叫床声中爆发,再一次把我的爱灌满了她的小洞。
到我们爬起身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还一起洗了个鸳鸯浴,不过已经没力再玩了。
匆匆忙忙吃了个“早午餐”,我把她送到娘家楼下,才依依不舍的吻别。
“老公,”她临走时,还回头对我说:“我爱你。”
车子驶进了港岛南区的高级住宅区,我才惊觉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来过了。原来自从凤仪离开后,我一直都避开这条路。
我瞟了瞟旁边座位上的一大束花,心中真的像揪翻了五味架,不知是什么味儿。凤仪刚给我电话,把我们约会的地点改到她的家中,还笑着提醒我要送花给她,当作初次拜访的见面礼。
车子在豪宅的铁闸外面停下。铁闸已经换了电动的了,但颜色和式样却和当年的仍是一模一样。门外的大榕树还在,我还恍惚可以看到那个呆站在树下的傻小子的落寞身影。
那傻小子曾经站在这树下等待过无数次,最长的一次是两日一夜,那是凤仪失踪后的第三日……
铁闸徐徐的打开,我把车子驶进那宽阔的停车道。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踏足进这大宅之内。
宽大的草坪刚刚修剪过,空气中洋溢着扑鼻的新鲜草香,令人精神一振。我把车匙交给负责泊车的男佣,看着他熟练的把我的日本车停泊在车库内一列名贵的大房车的旁边,心中忽然一阵气馁──我和她仍然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阿光!”
我转过身,凤仪窈窕的身影盈盈的立在树影下,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柔和地散落在她身上,飘逸得有点虚幻。她没有刻意的打扮,只是很随便的穿了件简朴的白色家居服,下身配了条同色的裤子,简易而大方得体。
曲线玲珑的身形也一点都没变,只是比以前更丰满了。一头卷发都盘成了发髻,清爽的卷在脑后。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眷顾,没有在她面上留下任何痕迹,不施脂粉的素脸仍然叫人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她一步步的走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几乎贴着我才停下来。一双美目在我面上仔细的端详着。
“你来了!”她的笑容仍是那么动人,眼睛还是一样的明亮。
“是的!我来了。”我完全被那美丽的瞳仁内变化万千的神采吸引住:“妳也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这儿是我的家嘛!”她“噗嗤”的一笑,很自然的伸手挽向了我的手臂。
不知为了什么?我竟然下意识的缩了一缩。她微微一怔,随即若无其事的说:“哎呀!忘记了,你现在是人家的老公了。”
她绕到我身后,看着我手上的花束,笑着说:“真听话,还记得买花!好漂亮的太阳花,还有薄荷叶……咦?阿光,这些花,都是你挑的吗?”
我的花有问题吗?我已经特地不买玫瑰花的了。我伸手搔搔头发:“我胡乱挑的,那店员说今天这花最美的了。”
她掩着小嘴笑起来:“下次送花给女孩子,记得小心一点。你知道这两种花的含意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
她说:“太阳花的花语是爱慕和崇拜;而薄荷叶……则是……再爱我一次。”
“什么!”我张大了嘴不懂说话,一会儿一定要回到那花店捏死那可恶的店员。
她带点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意思,要不然也不用劳驾你大姨子出面,才请得动你来见我一面了。”
我尴尬的陪着笑,跟着她走到花园中的凉亭坐下。凤仪随手把原本摆在桌子上的花瓶中的花扔掉,换上了我买的花。
她一面悠闲的整理着花,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阿光,我当年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你,你到底有没有恨我?”
我想不到她那么快便切入主题,剎时间原本想好的开场白都派不上用场,呆了一下才懂得答道:“……我不知道。”
她笑盈盈慢慢的坐下来,奇怪的望着我:“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避开了那充满了压迫感的注视,目光固定在那插得十分雅致的花束上:“如果有人在过去十多年内一直到几天前,走来问我相同的问题,我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就是‘恨’!……但自从那天我再次见到妳之后,忽然间我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她像对我的答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似的,继续平静地听我的剖白。
“这些年来,所有有关妳的记忆,都被我锁在内心最深处的密室之内,外面贴满了标明‘怨恨’的封条,我连踫都不敢踫。”
“和妳再次遇上后,就好像是迫着我把那密室重新开启一样……”我抬起头,勇敢地迎上那双像水一般清澈的美眸:“怎知我竟然发现,原来除了密室外面还写着个‘恨’字之外,里面的所谓怨恨早已不经不觉的全蒸发掉了。”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的爱和恨……已经过去的事,就由它过去吧!”我忽然感觉到像是卸下了千斤枷锁似的,竟然松了口气。
她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凝望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才托着香腮问道:“那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我想了想,然后真诚的凝望着她的眼睛微笑说:“婉媚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我过得很幸福……”脑中充斥对婉媚的爱念。
她竟然没等我说完便截住了我。
“你们……还很恩爱呢!”同时以暧昧的眼神瞪着我。
我摸摸自已的颈,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你自己看。”她翘起嘴角在笑,掏出小镜子给我。
“那是……?”我脸上一热,原来婉媚昨晚在我颈上留下了几处红红的吻痕。
凤仪的脸也红了一红,挥挥手着我不用解释:“那就是你们幸福的证据?”
我哭笑不得的无言以对,只有把那嘲弄的眼光照单全收。
“阿光,我很高兴!”她收起了笑容,很真诚地说,我完全察觉不到她说话里有其它的含意。
“我一直害怕我们的事会影响你以后的感情生活。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恭喜你!”她伸出手来,我望着那久违了的小手,也勇敢地伸出我的手。
隔了十六年之后,我再一次握着凤仪柔软的小手……
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少年情怀的冲动,凤仪似乎受到我的感染,眼神也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我们的手一直握着……
“哎呀!我太失礼了。坐了这么久,还未招呼你喝杯茶……”她首先打破了沉默,很自然甩掉了我的手,扬手把那远远站开的佣人召上来。
“阿光,你喝点什么,还是喜欢喝红茶吗?”
我心不在焉的摇摇头:“改了,现在我只喝咖啡!”手心仍然留着那温柔的感觉。
她皱了皱眉:“你连口味也变了?从前你每逢喝咖啡都睡不着的!”
“人总是会变的。”我感慨的答道。
她仔细的吩咐佣人怎样煮咖啡和准备点心,然后才转头向我说道:“真是世事难料,阿光,踫巧我的习惯也改了,也爱上了喝咖啡。想不到我们的口味,在十六年后仍然会不谋而合的!”语气倒十分平静,似乎不像我那么多感慨。
“是吗?”我答道,尝试咀嚼着那字里行间的意思。
佣人走开后,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凤仪,虽然我已经没有再介意当年妳不辞而别的事,但我仍然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妳可以告诉我吗?”
她嫣然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终于开口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她仰后靠在椅背上,两眼望着天空上变幻无常的白云,悠悠的说出当年的往事。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没有骗过你,阿光。我写给你的信上说的都是真的。”修长而秀气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我爸爸破产后,我们一家人捱得很苦。尤其是我!因为我自出娘胎以来,从来没有尝过贫穷的滋味,也从来未试过要看人家的脸色,那感觉真的十分之难受。虽然爸爸曾经竭尽心力想卷土重来,但他没有成功,还因此欠下了一大笔债。”
“债主是爸爸的一位老朋友。我知道他从小就很喜欢我,还一直希望想娶我做填房,因为我的样子酷肖她的亡妻。在我们家还是很有钱的时候,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在当日的情况下,我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而且他答应出资让我复兴爸爸的生意,和照顾我所有的家人。”
“我曾经犹豫,也苦恼了很久!”她抬头望着我:“你没有留意到吧!”
我苦笑着摇头,我当时只是个黄毛小子,根本不知道,也不懂得体谅身边的人的感受。
她明显的白了我一眼,跟着也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对我是很好的!他说就算我不答应嫁给他,也可以免除我们的债务。当然,他不可能无条件地支持我们复兴祖业。”
“我实在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挂念舒适富裕的生活。因此,我答应了他!虽然我可以很伟大的说是为了家人的生活、是为了复兴祖业。但我自己心知肚明,我其实是为了自己!”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再看着我:“阿光,我对这个决定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就算让我再选一次,我相信我还是会同样的抉择。我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只是你……”眼中再次出现些迷茫。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虽然在那时,我们之间的恋爱其实只是小孩子的荳芽梦,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天长地久,说不定到了我们年长一点,认识多些异性的时候,便会自自然然地无疾而终了。”
“但在那时,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
我心中一阵刺痛,却不能不同意她的推断。
“我于是尝试给你一些补偿。”她的脸忽然红了一红。
“补偿……?”我一愕,但随即会意,渡假屋那一晚,她是有意献身的。
她苦笑起来,眼角有少许湿润:“可是我那时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一心给你补偿,怎知却把你伤得更深……”她伸手拭去自己的泪:“我知道你为我的离去病倒了。为了要让你可以从此忘了我……我决定再伤你多一次──把真相告诉你!”
“妳是说……那封信?”
“那封信里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决绝了些!但毕竟达到我所预期的目的了……我知道你后来终于重新站了起来,重新开始了你的生活……不需要有我存在的生活。”
“而我自己,亦可以从你的心里释放出来,安心地去走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她停了下来。
“……”
“完了!”她扫扫双手,面上再没有一丝的激动。
我摇摇头说:“很好!”
“很好?”她皱着眉。
“当然很好!至少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恼错人了!”我顿了一顿,苦笑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实在不太了解妳、也不懂得关心妳。连妳经历了这么多辛酸都察觉不到,这样的情人不单不及格,还应该取只零鸡蛋,被妳‘飞’了也是活该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现在还会怪我吗?”
我摇摇头,答道:“当然不会!妳绝对有权选择自己的命运,不须要,更不值得为我而牺牲。”
她含笑点头:“如果当年我们的想法也那么成熟,我们的故事可能不一样。”
我笑着说:“其实现在的结局也不算太差啊!”
我们相视一笑。
“我们既然做不成爱人,也不再是仇人了,今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我们当然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再一次伸出我的手。
凤仪说,她的丈夫一直待她如珠如宝。她们的年纪虽然相差了近三十年,但却比一般的夫妻更加恩爱。
在她丈夫的全力支持下,她祖传的生意不但已经恢复旧观,而且还发扬光大,比以前更兴旺了。她也可以在当地最好的大学念书,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学位了,其中一个还是儿童心理学博士呢!
由于这名校幼儿园的前任校长和她丈夫是老朋友,这位校长在退休前知道她对儿童教育素有研究,因此便力邀她回港接任。她在盛情难却下,才答应回来帮手,迟些她的丈夫便会由加拿大回来和她团聚的了。
我也把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单的告诉了她。她仔细的询问我和婉媚邂逅的经过和婚后的生活,又用那心理学家的专业角度,评价说我的确找到了我的所爱。
我把藏在皮包内小怡的照片给她看,凤仪也惊叹她的可爱,还提议认了小怡做谊女(义女)。我当然没问题,但还是先和老婆相量一下比较好。
凤仪也提到想把学校重建的计划,由于我们的公司一向少承接私人的发展工程,而且重建学校这些生意也不是公司的方针。但我认识的同业中倒有不少这类专门的公司,因此我便拍心口答应了为她张罗。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着,愈聊愈兴奋,直到太阳西下,我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她把送我到大门口,临行时她还在我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感觉……?
应该是朋友……是好朋友的感觉!
我们各自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我正想开车离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把车倒回大门前。
“凤仪,我想再问一个问题。”我感觉脸在烧起来:“关于妳的信里面最后提到的几句话,也是真的吗?”
她疑惑的转着眼珠子……终于想起了。
“男人!”她吃吃笑起来,却始终不肯把答案告诉我。
想不到在丈母娘家竟然会见到安妮,原来她这几晚都在丈母娘家陪祖儿。昨晚丈母娘很晚才回来,全靠她们两个美少女代我们看着小怡。老婆还称赞她们的媬姆工作做得很好呢!
我把凤仪的提议告诉了婉媚,她不知多高兴,一口答应了。还说小怡有了这个校长谊母(义母)做大靠山,以后也不用担心入学的事了。
祖儿趁机向婉媚“申请”,要征用我下个星期天当苦力替安妮搬家。老婆心情大好,欣然批准了。
大姐没来,她要陪丈夫出席什么名流的寿宴。
仲华也没来,他刚又赶返深圳了。他终于跟情儿摊牌了!昨天在丈母娘的陪同下,他和情儿见过一次面。结果一如我们所料,情儿完全没有打算妥协。她甚至主动的提议离婚!反而思想保守的丈母娘怎也不能接受儿子离婚这安排,一再的央求她改变主意。
我们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尤其是我!
总算忙完了!这次卖楼的佳绩,保证了我们公司今年的利润不会比去年差。老板为了慰劳一班同事,所以特别安排了一次庆功宴。
其实我的部门这几天都已经洋溢着轻松的假期气氛了。一来是因为刚忙完,距离下一轮的售楼计划至少还有两、三个月的空闲。二来我这个出名勤力的波士快要放大假了,到时暂时换上李察做他们的临时主管,表示他们可以很轻松很轻松好一阵子了。
当然,今晚丰富的庆功宴也是叫人兴奋的。
今晚的庆功宴会安排了在高级酒店举行,因此同事们都穿得特别的漂亮。真是男的俊,女的俏。尤其是女孩子们,更是争妍斗丽的,比较隆重的打扮起来。连一些平时不大起眼的女孩子也变得漂漂亮亮的,真的叫人目不暇给啊!
苹果原本已经算是明艳照人的了,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之后,她现在已经和“胖”这个形容词完全拉不上任何关系了。今天她穿了条浅绿色的连身裙,充分的表现出她窈窕的身段。上班时,不少男同事都向她大吹口哨呢!
但更叫人大吃一惊的是慧琪!她今天只是薄施脂粉化了个淡妆,再随便换了套比平时稍为清爽一些的吊带背心裙子,但已经叫人有种窒息的惊艳感觉了。
当李察过来找我时,我注意到他死瞪着这小美女,怎也不肯把目光移开的急色相,心中也不得不惊叹她的美丽。
况且她今年不过十九岁,才刚刚踏出女人生命中最美丽光景的第一步,她的潜力真的是无可限量啊!
海潮一早便说过今晚不会出席的了。自从上次不了了之的火警钟事件之后,他和亨利的关系看来已经完了。虽然亨利在事后也找过她一两次,但被她拒绝后也没有怎样继续坚持。看来他对海潮的感情并不是太重视。唉!这应该是好事吧?
我今天其实也很清闲,没什么特别事要办,只是在办公室内发呆。
一面随手地翻看着日本旅行的资料,心中却仍在回想着前几天和凤仪的见面。我刚介绍了我从前工作过的一个中型地产发展商给她,商讨学校重建的计划。
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怨恨了!反正我们都各自拥有自己的美满家庭,就算不涉及男女之私,我们仍然可以做对知己朋友吧!
只是情儿的事令我很担心!
我们公司和情儿公司的公关合约,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海潮是我们的法律顾问,负责审阅合约文件上的细节。她私下告诉我,我们公司开出的条件竟然比正常情况出奇地优厚,使她也不能不相信那些附带着“其它交易”的传闻。
我原本想找情儿的,可是她的同事说她今天请了假去弄头发。看来她也很重视今晚的宴会。
情儿……
今天我特地通融,让部门的同事可以早些放工,到庆功宴会场打麻将、玩扑克牌、唱卡拉OK等……我自己因为提不起劲,便干脆扮大方,自告奋勇看守大本营,留在公司内以防万一。苹果要代表我打点部门同事的玩乐安排,在午饭后便带着一大班同事出发了。
除了慧琪。她自愿留了下来暂代秘书的工作,在办公室陪着我捱到下班后才赴宴。
我几乎闷得打起瞌睡来。
“扣……扣……”慧琪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的边缘扯回来。
她把咖啡放在我的桌上:“杨先生,要不要喝杯咖啡。同事们都不在,这个下午好闷啊!”她不自觉的伸了个懒腰,露出光滑的腋窝,丰满的胸脯在拉扯下更加突出了。
咖啡的香气把我完全唤醒了(其实她的胸脯也有点帮助!),我好辛苦才能把目光从那挺得高高的背心裙子上面移开:“真对不起!要妳留下来陪我看守大本营,让妳没得玩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大喜欢热闹。”慧琪低着头,有点害羞的说:“杨先生,你自己呢!为什么也不早点去玩一下。苹果姐打电话回来说,推广部的李先生一早便到了,正在和一班同事玩得很疯呢!”
“是吗?可能是我老了,我也不太喜欢热闹!”我呷了一口香浓的咖啡,咦?味道不错啊!我向她竖起大拇指,又示意她随便坐下。
“杨先生,其实你还很年轻嘛!怎么整天说自己老的?”她扫扫裙子,乖乖的在我对面坐下来。
“对着妳们一大班青春迫人的实习生,怎到我们不认老?咦?慧琪,其实妳自己才特别啊!年轻女孩很少不爱玩的啊!”
“可能是由于从小就孤独惯吧!”她东张西望的,最后眼光落在我的“全家福”照片上:“我是家中的独女,妈妈在我很小时便死了,爸爸又长年留在海外,家里只有我和佣人,因此我从小便习惯了清静。”
“是吗?”我倒不知道她的身世,忍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妳会挑选来香港这么远的地方实习的?”我知道加拿大分公司那边招请人颇严格的,通常挑选出来的实习生,都是一些高级职员的亲属,要不然一定是当地大学的高材生。
“哦!”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因为我爸爸退休前,也是公司的职员,所以可以安排我参加实习。而且……”她有些犹疑的看着我等待的眼神,吸了一口气:“……我想来香港看看我从未见过的家人!”
“从未见过的家人?”
“这是我的秘密!”她把头凑过来,背心裙子的领口不经意地垂了下来,一大团耀眼的雪白马上跳进我的眼里,连同扑鼻而至的清幽体香,把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占据了。
她恍如未觉的咬着下唇小声地说:“我妈妈不是爸爸的正室,他在香港有自己的家庭……一年才会去探我一、两次……我还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哦……”我张大了口:“慧琪,其实这些私隐妳不用告诉我的!”
她的脸红了,怯怯的说:“杨先生,我觉得你是可以信赖的人!而且……我一直把这秘密憋在心里,觉得很辛苦!”
我顿时有同病相怜的感觉,由衷的感叹:“对!要找到可以倾诉心里话的对象实在太艰难了!”
“嗯……”她也学着我在叹气,却给人一种小孩扮大人的感觉。
我们不约而同的叹起气,大家你眼望我眼的,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慧琪,如果妳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当是你哥哥一样。在不开心、或者需要找只耳朵来诉诉苦、又或者需要一些建议的时候,妳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开心的拍着手:“好啊!我从小就希望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大哥哥的了!谢谢你,杨先生。”
“不要叫杨先生了,妳可以叫我光哥。”我高兴的笑起来,少女无邪的笑容,的确可以使人暂时忘却了烦恼。尤其是美丽的少女的笑容,威力更大!
迪琵的出现是宴会的高潮。她是今晚的嘉宾!原来名气是可以使人变得更加美丽的,她甫出现马上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想不到啊!几个月前她还在为找工作而不择手段,今天却已经变成了广告界中最炙手可热的宠儿。新的广告合约纷至沓来,迟些还会登上大银幕拍电影。
我遥遥的和她挥挥手,压抑着上前和她拥抱的冲动。她的梦想已经慢慢的实现了,我应该祝福她。
情儿也来了,她挽着太子爷亨利的手臂,态度亲昵的坐在主人家的席上。她今天穿了套名家设计的黑色晚装,非常雍容华贵,在含蓄中散发出成熟女人的慑人魅力。虽然她没有像迪琵一样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但是我觉得,她的美丽没有让迪琵比下去。
但是她身旁的亨利却可能有另外的想法,因为迪琵到场后,他的目光完全都围绕在她身上。
虽然我们坐在同一席,可是情儿却刻意坐到我对面的李察和亨利的中间,离开我远远的。我想找机会和她说话,她却总是装作看不到。
宴会开始前,老板娘突然罕有地临时出现了!除了公司的周年晚宴之外,她还是第一次出席我们的员工聚会。
“杨先生……”苹果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娘呢!她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啊,而且还很漂亮呢!”
是的,老板娘李玉莲看起来绝对不像快五十岁了,可能是保养得好吧!我记得大姐说过,她不但仍然活跃在上流社会的各大舞会中,而且是“怨妇俱乐部”的会长,时常和男明星、男模特儿混在一起!
但表面上她和大老板却是对恩爱的夫妻!
我们全部人都站了起来,看着她傲慢的走到老板旁边的女主人的位置旁边,眼尾斜视着坐在那儿的迪琵。
会场内顿时鸦雀无声的,都在屏息静气的看着迪琵的反应。我倒不会为她担心,她那么世故,绝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的。
果然她十分大方的站起来,让出主人家的位置,不但半点不满的神态都没有,还十分诚恳地称赞老板娘美丽呢!
老板马上亲昵的扶着太太坐好,亨利也马上腾出身旁的坐位,让迪琵坐下。
宴会正式开始。
整个晚上,亨利都顾着和迪琵调笑,明显的忽略了情儿。但情儿却像不在乎似的,只是心不在焉的和李察不停的在灌酒,眉宇之间那股淡淡的哀愁却更加浓烈了。
大老板倒像没事人似的,完全表现出一个体贴的丈夫的殷勤态度。晚宴后他马上陪太太先走了,留下了一班同事继续狂欢。
我看到情儿已经醉的得七荤八素了,心中又急又乱。于是找个机会溜出去打电话找仲华。我记得昨天吃晚饭时丈母娘说过,仲华今天会回香港办点事的。
好不容易才接通了仲华的电话。
“喂,仲华吗?我是二姐夫。”
“咦?光哥?你这么晚找我干什么?”
“是有关情儿的……”
我还未说完,他已经截住了我:“我和她已经完了,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
我焦急的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来一趟,情儿她喝醉了酒。”
“什么?这女人真麻烦!光哥,老实告诉你!我们今天已经正式签了分居协议书,以后各行各路,她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
“什么?你们今天签了分居协议书?……算了!但一场夫妻,你怎也应该照顾她吧!她喝得很醉……”
“那是她自己的事!”
“难道你任由她被其它男人骗上床吗?”我一时情急,连不应说的都冲口而出了。
“哈……哈……!”仲华竟然干笑了两声:“我就知道这女人!上午才撇下了老公,晚上已经去勾三搭四了!就算叫人骗了也是她自己找来的!”
“仲华……”他的态度真叫我意外,想不到他们的关系会弄得这样僵!
“光哥,谢谢你通知我,现在我连一点后悔都没有了……我要赶尾班车返深圳,收线了!”
“仲华!”
“……”已经挂了线!
回到会场,赫然发觉情儿竟然不见了!连亨利、迪琵和李察都不见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苹果看见我焦躁的样子,马上走过来对我说:“杨先生,我知道张小姐是你的亲戚,因此在你走开后我一直替你留意着她。她看来喝醉了,刚和迪琵一齐跟太子爷和李先生走了。”
“走了……?”我吓得冷汗直冒。
“不过我听到王先生他们说要去什么地方!”
我大喜过望,几乎要吻她一口作奖励。马上拉着她追出去。
“对了,是这里了!我认得小老板的车子。”苹果指着泊在停车场内的一辆红色平治跑车。
我咬咬牙点着头,这儿是富豪级的私人会所。我之前曾经陪过大老板来过几次,所以苹果一说,我便知道是这里。可是……我不是这儿的会员,他们不会让我们进去的!怎么办呢?
“苹果,无论怎样,今晚我怎样也要救张小姐的了!妳愿意帮助我吗?”
“我当然愿意!”她连想也不用想便爽快的答允了。
“谢谢妳!苹果,那要委屈一下妳!”
我们一推开会所的玻璃门,那西装笔挺的经理已经笑容满面的迎上来了。
“先生……?”
我不等他开口,已经把一张五百元的大钞塞过去:“我是XX公司王先生的朋友,我们原本是一道来的。但他太心急了,把车子开得飞快的,我赶不上……他们是不是已经到了?”
苹果摇摇欲坠的靠在我身上装醉。她把连身裙的衣领松开了,连乳罩的肩带也拉了下来挂在臂上,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胸脯,还隐隐约约的可以窥见少许粉红色的乳晕。
“王先生吗?他们才到了几分钟。”那经理马上礼貌的应道。
我怕他还有怀疑,连忙把搭在苹果肩上的手再伸下一点,直接的按在那滑嫩的峰峦上。同时装作急色的催促说:“可不可以快一点!要是她醒过来便麻烦了。”
那经理只顾色迷迷的瞪着苹果的胸脯在猛吞口水,一点怀疑都没有:“对……对……!我马上带你到他们的贵宾房去。”
我搂着苹果跟在他后面,由于怕他发觉,我不敢松开抓在苹果胸脯上的怪手。她也没有急着要挣脱,只是脸红红,气喘喘,全身好像没力的挂在我身上。倒装得真像喝醉了酒。
一推开房门,我们便看到李察亲昵的搂着迪琵在唱卡拉OK。
这小子看到是我,登时面色大变。
我反手关上房门,冲上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揪住李察的衣领怒骂道:“我早已警告过你,说情儿是我老婆的弟妇,叫你千万不要踫她的!为什么你还要打她的主意?”
他苦起脸一味的求饶:“阿光,不关我的事啊……!是太子爷……!”
“是太子爷又怎样?你明知她是有丈夫的,你们这样做会害死她的呀!”我执着拳头作势要打他:“你快说,她现在在哪里?”
“她和太子爷在……隔壁的房间……”他好不情愿地说。
“你快过去把她带出来!否则兄弟也没得做!”
“但……阿光,太子爷在里面啊!”他一面的无奈。
我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一手把李察丢在沙发上:“好!你怕太子爷,我可不怕!我自己去问他要人!”就要开门冲出去。
李察这小子还有点良心,马上扑上来拉住我:“阿光,你想清楚!这样一过去,等如直接和太子爷翻脸的了!”
苹果也拉着我的手哭着说:“是啊!杨先生,我们还是不要太冲动,先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吧!”
“还想就来不及的了!”我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
迪琵一直在冷眼旁观,这时也走上来说:“阿光,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大概知道!但张小姐她似乎是自愿的……”
情儿是自愿的……?
我看着迪琵,斩钉截铁的说:“她只不过因为和丈夫吵架,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一时胡涂的想歪了。我知道她一定会后悔的!而且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被拖进了这趟混水中,被亨利乘虚而入。这全是我的错!我有责任把她拯救出来!”我激动的一拳打在门上,发出了轰然巨响,把他们三个都吓了一跳。
“无论如何!今晚我都要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回家!以后怎样,由她自己决定!”我的眼湿湿的。
迪琵呆呆的看着我,眼眶也渐渐的红起来。
“好!阿光,我帮你!”迪琵一咬牙说。
“迪琵……”
她别过脸,伸手擦去面上的泪水。然后才转头轻蔑的向着李察说:“我现在进去缠着亨利,你趁机把张小姐救出来吧!”
“妳……?”李察难以置信的望着迪琵。
迪琵却臭着脸鄙视地瞪着他,冷冷的说:“看什么的?不是连这小小的胆量都没有罢?”
“有……有的!”李察忸怩的看看我,又看看迪琵,最后看见连苹果也是一脸不屑的表情,终于才鼓起勇气的说:“算了!谁叫我是你的兄弟,我便陪你死吧!”
“迪琵,谢谢妳!”我由衷的感激。
“不用谢我,阿光。你和张小姐都对我有知遇之恩。你们的情我是一定要报的!何况……”她没有再说下去。
迪琵随手把自己的秀发弄乱,又微微的拉开了晚礼服的衣襟。最后才看着我幽幽的道:“而且……我很羡慕她……!”
“迪琵……”
“阿光,好好照顾她……!”迪琵有点黯然的说。避开我的目光,恶狠狠向李察呼喝着:“喂!我们过去吧!”
“亨利啊!怎么你竟这么忍心把人家抛在隔邻的房间啊……?”迪琵娇嗲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声音又甜又腻的充满了诱惑,把我和伏在门边偷听的苹果都听得心中一荡。
“噢……迪琵!我怎会……”亨利的声音很狼狈:“但老爸说过不准我踫妳的……!”看来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踫迪琵。
“我没有打算告诉他……”迪琵说:“你会吗?”
接着是一阵沈寂。我忍不住轻轻把门推开少许。原来迪琵和亨利已经倒在长沙发上吻成一团了。亨利的长裤掉在地上,身上除了松开的衬衣外,只剩下条内裤。迪琵的晚装也褪到了腰间,露出了完美无瑕的上身。
情儿衣衫不整的卧在长沙发的另一端,李察却不知所措的站在门边。
迪琵气喘喘的嗔着说:“快点嘛!人家等不及了!”
亨利淫笑起来:“是不是老爸已经不行了,因此喂妳不饱?”
迪琵吃吃笑:“……不告诉你。喂!快叫他把这女人搬走吧!她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但……?”亨利有些不舍得。
“哼!”迪琵不悦的娇嗔起来:“是不是舍不得?你一是要我,一是要她!你自己选吧!”
“这……”亨利略一犹疑,迪琵已经甩开他要站起来。亨利马上拉着她,猛在陪小心:“我当然要妳了!她怎能和妳比!”
“喂!”他伸手招呼李察:“把她带到邻房,小心看着她!”
李察唯唯诺诺的马上扶起情儿,正想退出来,亨利却急急的追上来,我和苹果马上躲开。
只见亨利向李察小声的说:“喂!你千万不要动她啊!我一会儿才过来。”说完便回身扑向半裸着胴体,横陈在沙发上的美丽名模:“美人儿,我来了!我告诉妳,我比我老爸强得多了,一定可以叫妳‘食过翻寻味’的。”
我从李察手上接过情儿,她还是醉得不省人事,秀丽的脸上却满是泪痕。精心梳理的发型乱成了一团,名贵晚装撕破了好几处,零零碎碎的披在身上,酥胸半露的,连乳罩都不翼而飞了。
“情儿……”我轻拍她的面颊,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要带她走!”我冷冷的向李察说。
他一面的无奈:“那……我怎向太子爷交代啊?”
我不理他:“那是你的事,大不了你可以告诉他,是我带走了情儿!”
他叹口气:“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对,但我是不会那么‘衰仔’出卖你的!”
看到他那样子,我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我知道也不全是你的错。这样吧!你告诉亨利,说情儿半夜酒醒了,知道他和迪琵搅上了,大怒起来嚷着要走!你怕她把事情弄大,又不敢骚扰他和迪琵的好事,只有无奈的任由她自己离开。”我拍拍他的肩膀:“况且,亨利今晚休想有气力可以走出这房间!”我对迪琵很有信心。
我脱下上衣,披在情儿身上,遮掩住那半裸的娇躯,然后向苹果说:“苹果,我们走吧!”
苹果临走时,还回身向着李察说道:“我好鄙视你!”
李察气得直瞪眼,只能无奈地目送我们离开。
那会所经理见到我们这么快便走出来,马上一脸惶恐的迎上来。
我皱起眉头佯怒说:“他们在里面玩3P,竟然不理我!我就带走这两个妞儿去玩一王双后!气气他们!”
“那……?”他怕开罪我,因此不敢拦阻:“我们还有其它贵宾房,你要不要……?”
我扮作不耐烦的说:“别啰唆了!这儿虽然够豪华,但硬了少了那股出来玩的味道,我还是喜欢到九龙塘。”
那经理竟然认同地说:“哎呀!其实我也深有同感啊!唉……可惜我没有老兄你这么好艳福!只有看没得尝!”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情儿的半裸娇躯。
“喂!不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要干的实在太多了!”我勉强堆起了淫邪的笑容:“再见了!下次再找你喝茶。”又多塞一张五百元纸币给他。
其实我在担心再不走的话会被识破,苹果虽然在装醉,但听了我们露骨的对话后,竟然面红起来,娇躯还在微微的颤抖。我急急脚的扶着她们上车,直到车子驶出了停车场才松了一口气。
苹果在车上替情儿整理着衣衫。看到情儿的惨况,她忍不住哭起来:“想不到太子爷和那死鬼李察原来是那么坏的!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否则张小姐她……?”
我从倒后镜看到她恼到小脸都红了,唯有安慰她说:“上流社会其实是很黑暗的,太子爷和他爸爸只是很普通的例子。至于李察,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罢了!”
“总之我鄙视他!”她仍然悻悻然的说。
“苹果,对不起!”
她奇怪的问道:“杨先生,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刚才为了救情儿,我迫于无奈对妳无礼了!因此一定要向妳道歉的!”
她的脸胀得通红,纳纳地说:“救人要紧嘛!而且……我也没怪你!”
“谢谢妳,苹果!”
她仍然红着脸低着头:“其实可以为你做点事,我不知感到多么高兴!而且比起迪琵小姐,我根本没做过什么……”她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妳说得对!迪琵真的是个好女孩。”
“……”苹果沈吟着,但却没有开口。我知道她也感觉到了我和迪琵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的泛泛之交。
“噢!杨先生,你还是先把张小姐送回家吧!我可以自己坐出租车回家。”
我有些犹疑:“但现在似乎太晚了!妳一个人回家不怕吗?”我看看仪表板上的数字钟,快午夜了。
“我住得太远了,你如果要送我,一来一回的话至少要一个多小时。你还是先送张小姐送回家吧!她这样子很容易会着凉的!我会打电话叫家人到楼下接我的了。”
我望望情儿,她一脸的苍白,像只垂死的白天鹅。
“好吧!苹果,那妳自己要小心了。”
我把她送到最近的“的士”(出租车)站,又目送了她上了车才离开。
我把情儿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又把我的上衣盖在她的身上,以免她着凉。然后走到洗手间想取热毛巾为她敷敷面。
我走过睡房时,发觉房门打开了,衣柜的门也全敞开了,地上乱七八糟的散满了衣物。
唉!仲华真的走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全部都带走了。
我忽然感到有些内疚!我有没有分导致他们两夫妻弄到今天这不可挽回的地步呢?
床头的相框给扔在地上摔破了。我把它拾起,那是仲华和情儿的结婚照。如今只剩下了情儿的一半,另外半张相片却被人撕走了。那是仲华!他已经不再是情儿的丈夫了!
“他走了?”
我猛的回头,情儿吃力的扶着门边,绝望地看着一片凌乱的房间。
“情儿!妳醒了?”我马上抢上前扶着她。
她从我手上抢过那摔破了的相框,眼泪一滴滴的滴在那只剩下孤单的新娘的结婚照片上。纤弱的手一直在抖,用力的握着那破相框。
“绷”的一声,满是裂痕的玻璃终于爆裂,情儿的手喷着血,一个跄踉仰后便倒。
“情儿……”我及时把她扶住。
她急怒攻心,已经昏厥了。我连忙扶她睡好在床上,她的手心割伤了,满手都是血。我小心的为她清理好伤口包扎好,幸好割得不太深。再到浴室中取湿毛巾为她敷面,又为她抹去脸上斑斑的泪痕。
忙了一大轮才把碎玻璃清理好,情儿也终于睡着了。我看着那憔悴的花容,心中一阵刺痛。
我小心的为她盖上薄被。然后拨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婉媚有关情儿的事。我没有把情儿几乎被太子爷骗了的事告诉她,只是说情儿受不住仲华离开的刺激喝醉了,为了怕她干傻事,我今晚会留在她家中看着她。
婉媚不但没反对,还嘱咐我好好的照顾情儿。在这件事上,她也是站在情儿一边的。
我把凌乱的房间匆匆收抬好,累得挨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半夜里,我从浅睡中惊醒。原来是情儿,她想为我盖上被子。
“光哥,是你送我回来的吗?”她见我醒了,便在沙发上坐下来。苍白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中有种难言的凄美。
“妳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轻轻接过她手上的薄被,看见她的手上仍包着绷带,忍不住怜惜的抓着她的小手。
“还痛吗?”绷带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她摇摇头,两眼红红的,刚哭过?
“仲华真的走了?”
我点点头:“是的……你们昨天不是已经签了分居协议吗?”
她含着泪说:“是他告诉你的?”
我无奈的说:“妳今晚喝醉时,我打过电话叫他来接你……”
“……”
我避开情儿的眼光:“他说在深圳,不能赶下来……”
她摇摇头苦笑起来:“光哥,你不用骗我了。他是不是不肯来?”
“嗯……”我回避了没有答她,只是关切的问道:“情儿,妳知道吗?妳今晚喝醉了,亨利他想……”
“我知道的!”她凄苦的说:“我当时的确喝得很醉,但是却很清楚发生过什么事!”
她忽然抬起头:“光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救我?”眼眶中滚着大颗的泪珠:“干脆让我沈沦下去不是更好吗?反正我只是个失败透了的女人!在事业上我一事无成,沦落到出卖色相;在感情路上我更是一败涂地!不但做不成一个称职的好妻子……甚至连老公都留不住了……!”
“情儿……放弃妳是仲华的错!损失的是他……不是妳!”我捉紧她的双肩让她坐直起来:“至于亨利的事,我不知应该怎样说……迪琵说妳是自愿的!”
她惭愧地垂下了头:“妈妈和仲华迫我接受那女人的孩子,又威胁说要离婚,我一气之下,才会答应亨利开出的条件!反正仲华已经背叛了我,难道我还要忠于他吗?”
“情儿!我完全同意!仲华既然放弃了妳,妳确实不须要再忠于他……”我直视着她的双眼,不让她避开:“但是妳要忠于妳自己!更加不可以放弃自己!难道妳真的甘心用身体来换取成功吗?如果是的话,那妳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情儿了!”
我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厉声的说:“看着我!只要妳看着我说一声妳愿意,我便马上把妳送回亨利那里,以后再也不过问你们的事!”我决绝的说。
她的眼泪如雨落下:“可是我不甘心!看着身边的人一步登天,而我已经比她们努力一百倍,但却得不到一半的成绩。我知道只要我肯像她们一样,躺下来分开双腿,我也可以轻轻松松地攀上高位。但我仍然一直坚持着……”她双手掩面在啕嚎大哭:“就是为了仲华……”
我忍不住把她拥进怀里,让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到我们的婚姻出现危机后,我的信念曾经动摇了。”她呜咽着:“是你再次让我恢复信心的!你的处事态度、你的办事能力、你对感情的执着,都深深的吸引了我。”我听得心里一直在痛,只有更加用力的搂紧她。
“到我知道了原来仲华早在上面养了个女人,还……还连孩子都有了的时候,我感到很失落。可是又没有人可以诉苦……”她把我半边身都哭湿了:“后来我知道你和迪琵好了,于是我也想得到你的慰藉……”
她抬起泪眼,看着我幽幽的说:“但……你又不要我!你连迪琵都要了……就是不要我!”眼泪又落下来了:“我恨仲华!我甚至想过,出去胡乱找个男人放纵一下来报复他,但我又不忿,而且也不敢!我也知道亨利只是想玩玩我,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都没人要我了!”
“情儿……是我不好!”我温柔的抚着她弱小的身躯:“我只看见自己的种种顾忌,完全忽略了妳的感受!”
“不!光哥,我知道你是很为难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是很爱二姐的,迪琵只不过是些没感情的逢场作戏而已。你不要我,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她紧紧的搂着我:“其实我从来没有妄想过要和二姐分享你的爱,也不敢奢望你给我任何承诺!只要你偶尔肯像现在一样,分少许温暖给我,让我知道还有人真心的疼我、爱护我、关心我就够了!”
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从没想过她原来是如此寂寞的。
“记得我问过你,如果我不是仲华的太太,我们会不会有可能?”她慢慢的抬起头,面上一片红晕:“当时你没有答我……现在我想知道答案。”
我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凝望着那双注满了深情的美目:“情儿,妳也知道我是真心的喜欢妳,但是我不要妳因为想向仲华报复才和我好!”
“我想得很清楚!”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美目,带着坚定的目光看着我:“我喜欢你,今晚……我想得到你的爱。可以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把我的答案印在那期待的红唇上。
我顺势把情儿压在沙发上,开始为她解除身上的束缚。她那套价值逾万的名贵晚装早已经报销,也不用再特别的小心了。
说句真的,撕破这么名贵的衣服的感觉真爽,特别是当它是穿在一副这样动人的胴体上面的时候。
情儿合作地挪动娇躯,好让我顺利把衣服脱下,又乖巧的为我宽衣。转眼间,我们身上都只剩下了最贴身的衣物。她自顶至踵紧紧的贴着我,把那像烈火一般燃烧着的成熟娇躯向我全面的开放。
我们的手脚虽然忙着,但紧接着的嘴唇却从来没有分开过,热吻一直没有停下来。两条舌头在激烈地翻滚着,贪婪地吞咽着对方的津液。直到情儿开始透不过气了,才挣脱了我的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接近赤裸的娇躯仰躺在沙发上,幼嫩的肌肤在深夜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粒粒的疙瘩,在微微的颤抖着,乌黑的秀发在胸前披散了,被淋漓的香汗糊成了一大片。
在那片铺盖着凌乱发丝的白皙乳房上,还依稀的留着些瘀红的指印,那该是刚才被亨利蹂躏时留下的吧?叫人看了也觉得心在赤赤的痛。这美丽而无垢的胴体,几乎因为我而蒙污了!这是何等罪大恶极的事。
我当然没有把这扫兴的想法说出来,只是加倍温柔地吻在高挺的山峰上,含吮住那娇艳的粉红蓓蕾,细细地体味那股醉人的成熟少妇风情。手掌轻柔的滑过那纤细的腰肢和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像鱼儿一样灵活的钻进了黑色的蕾丝内裤里面。
入侵的大手把黏成一团的丝质内裤和浆硬了的柔丝粗暴地扯开了,应该还扯脱了几根茸毛,“哎呀!”情儿小声的喊痛。
手掌按在饱满的花阜上,那儿的柔毛浆成了干硬的一丛丛,显然在不久前才被泛滥的蜜液洗礼过──那应该是亨利的战果罢!
我心中冒起一阵醋意,手指粗暴的钻进那在不久前才被另一个男人的手探索过的秘密花径。
情儿的蜜洞比我想象的还要紧窄,可能是因为仲华时常不在香港,两人亲蜜的机会较少罢。虽然如此,她的反应却十分敏感,才稍经撩拨便已经山洪暴发了。
我再多加一根手指,把已经没有多余空间的小洞撑得更加满满的。情儿“嗯”的咽了口气,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显然感到有些不舒服,扭动着娇躯想躲开我的侵扰。
在情儿雪雪的呼痛声中,两根手指在滚热狭窄的小洞内左冲右突的不断深入,终于抵达了肉洞最深的地方。指尖顶在那硬硬的花芯上一下一下的撩着小圈子。
情儿忘形地嘶叫起来,柔弱的胴体慢慢的绷紧,白皙的雪肤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同时绽开了一朵朵娇艳的桃花,把整副娇躯都染成了香艳的绯红色。
一股股灼热的蜜汁从花芯中间强力地喷射出来,不但马上湿透了我的手,还把原本浆成一丛的柔毛迅速的再次浸软了。
我把乐极失神的情儿慢慢放下,温柔的在她脸上吻着,放肆的手指仍然深埋在玉洞内,感受着那高潮后有节奏的阵阵抽搐。
情儿悠悠的苏醒过来,一张眼便看到近在眉睫的我,登时黛眉轻皱的嗔说:“你……好狠啊!人家几乎给你弄死了!”她愈想愈羞,忽地抢前在我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我佯怒地抚着吃痛的嘴唇:“好了!我们一人痛了一次,这下扯平了吧!”我将手指拖泥带水地抽出。
充实的感觉忽然变成了空虚,情儿马上发出怨恼的娇喘,把我拉着不让我起身。
“人家只是想你温柔一些罢了,又没怪你。”她放软了嗓子说。
“刚才的感觉真的不舒服吗?”
她本能地点点头,然后……俏脸忽然红了起来,闭上美目慢慢的摇着头。那欲语还休的诱人美态,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得住。
我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将情儿的头推向我的腿间。她明显地有些抗拒,我忍不住问她:“妳没有试过吗?”
她忸怩的抬起头:“仲华也要求过,但我不肯!因为……我觉得……有点脏。”
“对不起,我明白了。”这些事可不能勉强。我放开了手,但却故意装出少许失望的神情。
情儿见我这样,反而主动的跪下来,抓着我的小弟弟。
“情儿……?”
她含情脉脉的瞟了我一眼:“光哥,为了你,我想试一试……”
“他好像没你的大……”她先用舌头飞快的舐了一下:“有点咸……也有点腥。”
我鼓励的挺了挺腰,她红着脸张嘴含着了胀硬的分身,贝齿不少心的踫到的敏感的蘑菇头。我吃痛的缩了缩,她马上会意,学懂了收起牙齿只用嘴唇来包裹着分身,慢慢地愈含愈深。
樱唇终于接触到分身的根部,她把我完全吞噬了。
“好了,现在慢慢的吐出来……”她真是个一流的学生:“再慢慢的含回去……多用一点舌头……”在我循循善诱之下,她很快便掌握到口舌服务的窍门,灵活的含吮着我愈胀愈硬的小弟弟,更学会偶尔用小香舌来刺激龙头下敏感的浅沟。
她小嘴内的吸力愈来愈要命,分身猛烈的跳动,快抵受不了。
我感到龙头暴胀,要射了!蘑菇头上的痒麻愈来愈剧烈,我连忙告诉她:“情儿,我……要射了!”
她显然也感觉到口腔内火棒的猛烈搏动,不知所措的望着我。
太迟了!我已经忍耐不住了!双手按紧她的后脑不让她吐出来,龙头深深的顶在她的喉咙深处,灼热的精华破关而出,全部灌进情儿的口腔内。
情儿吓了一跳,但头被我按住了动弹不得,只有骨碌碌的把我的精华都吞了下肚。直到我喷射完了松开她时,她才如梦初醒的把软下来的分身吐出来,抿着小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搂着她道歉:“情儿,对不起!妳的小嘴太好了,我来不及抽出来。”
她还是一脸的错愕,但是却没有恼怒的意思。残余的精液仍然黏在她的嘴角上,比什么三级片的主角更加香艳、还要诱惑:“这就是精液的味道?”
她伸手揩抹了少许凑到鼻子上嗅着,还娇憨的笑起来:“虽然有点腥,但……也不算太讨厌啊!”
我拥着她索吻,她尴尬地推拒着:“我的嘴里有……你不怕脏吗?”
我拉开她的手,封吻着她的樱唇:“那些是我奉献给妳的爱意,怎么会脏?”我把她的小手带向我正在复苏的巨龙上。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少妇,经过刚才的亲蜜接触,她不再害羞了,还大方的环握着脤硬的分身,上下的套弄着。
在我的挑引下,她很快便又已经气喘吁吁的动情了。我轻轻噬咬着她那通红的小耳珠,又贴着她的面问道:“妳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她脸红红的不敢望我,幼嫩的模样真的令我大为好奇,难道仲华没有好好的调教过她?
“通常仲华都是在上面的……”她咬咬樱唇,把小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但其实我最喜欢从后面来的……”
我先重重地吻了她一下,然后拍拍她的屁股,叫她俯伏在沙发上。同时把那湿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小内裤脱掉。
她一直紧张得把俏面埋在坐垫中不敢望我,丰硕的玉臀抬得高高的,修长的大腿微微分开,在轻轻的抖着。娇小的菊花蕾下面那滴着花蜜的美丽花唇,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在向我招着手。
我忍不住吻了下去,“不要……那里脏死了!”情儿发出又惊又羞的娇吟,小屁股拚命的扭动,想避开我的亲吻。
我牢牢的抓着她的腰眼不让她躲开,然后温柔地吸住了鲜嫩的花唇,舌头更像灵蛇似的,闯进滚热的幽径内,在涌涌的蜜浆中搅拌起来。
“不要……”情儿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纤纤玉指都深陷在沙发的坐垫中了。娇躯猛烈的抖着,在尖叫中又泄了一次。
我决意不让她有机会冷下来,马上提枪上马。挺起胀硬的分身,毫不留情地一下子猛力冲进情儿那仍然浸淫在高潮顶峰上,仍未回复过来的美丽身体内。
情儿登时“哇”的一声痛叫了起来,双手伸到背后要推拒,却被我一把扯着。分身抵在肉洞的顶端,在那胀硬的小肉块上缓慢的旋转。
她的肉洞既紧且窄,要不是早浸满了爱液的话,相信绝对不可能一棒到底的。
“好痛……!不要……!”情儿在抗议。我慢慢的把分身后撤,等她缓过了一口气,忽然又来一下重插,还是抵在那小肉块上,又轰得她“哇”的叫了起来。
如是者轰了数下,她已经耐不住了。娇躯猛在抖着,原本已经十分窄小的肉壁更加收紧,紧贴着我的巨龙猛烈的颤动着。
我放开她的双手,放慢了速度温柔的在美妙的小穴里抽插,让她伏在沙发上慢慢的喘息。
“噢……”她似乎慢慢恢复了,粉臀开始配合着我的抽插缓缓的耸动。
我于是慢慢的加速,同时加强力度,分身大开大合的展开了长距离的快速冲刺,连逐不断的重击,每一下都轰在肉洞的最深处。
在我的连续冲刺下,她终于体会到狂风暴雨的快感。求饶的哀叫渐渐被肉欲的呼喊取代,屁股不由自主地猛烈迎合,好让我每一下的重击都可以更着力的轰中红心。
“呜……痛啊……舒服……”呻吟慢慢变成无意义的句子,肉洞忽然剧烈的抖起来。从花芯中猛力的喷射出来的滚烫蜜液,把我的分身也烫得失去控制,开始剧烈的跳动。
来了……!来了……!我鼓着余勇再猛轰了十来下,才把满腔的热情释放在情儿美丽的身体内。
我从美丽少妇的胴体上滚到沙发上,连再次亲吻她的气力也没有了。情儿也累透了,慵倦的枕在我怀中喘气。
我们交迭着,进入了梦乡。
我睁开眼,天已经开始亮了。看看腕表,快七点了,我们这一觉睡了近三个钟头。情儿一直枕在我的胸口,她睡得很香。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她的脸上,像个无邪的小天使。眼角上还依稀的残留着些干涸的泪痕,但在嘴角上却挂着满足的微笑。我低头看着她那花朵一般俏丽的脸庞,心中慨叹着她的坎坷命运。要不是遇上了仲华,要不是遇上了我,她走的路可能会平坦一些。
我温柔地抚摸着那如云的秀发,美丽玉背光滑得像丝缎一样滑不溜手。丰硕的美乳压在我的腹侧,沈甸甸的压得我好舒服。温暖的长腿紧紧的缠着我,像怕我会在梦中消失似的。毛茸茸的饱满花丘刚好卡在我的大腿上,痒痒的……刚睡醒的小弟弟又开始不安分了。
手滑到结实而富弹力的美臀上,那里满是我们疯狂交欢后遗留下来的痕迹。怀中的人儿抖了一抖,美目没有睁开来,玉腿却把我缠得更紧了。
手指陷入微湿的河谷,搜索着温泉的源头。情儿的黛眉轻蹙,鼻息慢慢的沉重起来,在我的骚扰下再也睡不下去了,迷迷糊糊的张开美目。
她一抬头看见我目灼灼的眼光,才醒起自己原来正身无寸缕的卧在别个男人的怀里。忆起昨夜销魂,不禁马上连粉颈都羞红了。
“睡得好吗?”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情儿含羞答答的应了一下,像个刚洞完房的新娘子似的,含情脉脉向我献上早晨的香吻。
“昨晚舒服吗?”
她眼角含春,咬着下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就是不肯回答。
“我是不是太粗暴了?仲华一定比我温柔多了。”
情儿眼中闪过短暂的哀伤:“他对我的确很温柔的,就是……太温柔了!事实上……我甚至觉得他好像有点儿怕了我似的。”
“因为妳太美丽了!他怕弄痛了妳,让妳不高兴。”我吻了吻她:“妳昨晚不是猛在叫我不要太粗暴吗?”
“……人家哪有啊?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她轻轻在我胸口上抚摸着:“你呀!可真的弄得人家痛死了……!”俏脸羞得埋在我怀里,脸颊儿却烧起来了:“可是……也让人家痛得很舒服。”
“想不想再痛一次?”我把那一柱擎天的小弟弟抵到她的大腿上,把她烫得吓了一跳:“呀……?这是……?”她马上意会到那是什么,一张粉脸又红了起来。
“这次换妳在上面。”我把她翻到我身上,让她跨坐在我的小腹上。薄被从香肩上滑落,美得耀眼的娇躯马上在晨曦的阳光中完全呈现,叫人看了一眼,便舍不得再把视线移开。
“情儿,妳好美!”
她羞红了脸:“你要慢一点,人家从未试过在上面的……”
她慢慢的把小穴凑到我那矗立的肉柱上。紧紧的盯着那两片被慢慢撑开的嫣红肉唇,馋嘴的咬含着巨大的肉肠。美目瞪得大大的,鼻息也愈来愈沉重,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细小肉洞,竟然可以容纳那么巨大的东西。
我鼓励地挺了挺腰,龙头在细小的肉核上撞了两撞。情儿娇身剧震,双腿一软便急速的坐下,坚硬的蘑菇头马上破关而入,突破了最窄小的洞口。
情儿吃痛惨呼,身子更加无力支持,一下子重重地坐落在我的小腹上,同时把我整根分身都完全吞噬了。
大龙头重重的撞在肉洞的顶端,“痛死人了!”我的胸口湿湿的,原来是情儿痛得滴下了眼泪。窄小的秘道马上收紧起来,紧紧地锁着了入侵的异物。
“不……!不要动……还有点痛啊……!”
我其实也不忍心弄得她那么痛,反正小弟弟被肉洞紧紧的包裹着,肉壁的嫩肉还在微微的蠕动,不知多舒服,便停了下来,让她慢慢的歇息。
她枕在我身上歇了好一会,我才感觉到锁紧的小洞有些放松的迹象,还开始慢慢的热起来。
我在情儿的眼睛上轻吻着,温柔地问:“好些了吗?还很痛吗?”
她羞涩的摇摇头:“刚才真的痛死了……”又忸怩的咬着下唇,在我耳边小声说:“怎么会这样的?仲华其实不比你的……东西小,为什么他总像温吞水似的不能让我满足?但你啊……才两三下便要了人家的命?”
我吻吻她甜死人的小嘴,开始缓慢地抽插:“仲华太疼妳了,不敢向妳粗鲁!他不知道原来妳这个女强人,在床上时也不过只是个小女人,除了需要温柔呵护之外,有时候也要狠狠的鞭笞啊!”我慢慢的加快速度,情儿也开始掌握到高高在上的乐趣,不断的扭动着小蛮腰,配合着我的挺动,在寻找着最受用的部位。
我仰望着在男人身体上初次驰骋的美丽骑士,丰硕坚挺的半球不断地抛上抛下,嫣红的蓓蕾不但胀得大大的,还在急速地划着圆形的轨迹。结实的小屁股飞快地前后擢动,把巨大的火棒舌噬、吐出、再吞噬……
俏丽的面孔仰得后后的,我只能从那绷紧的小下巴、那一头飞舞的秀发和那销魂蚀骨的呻吟声中,推断她快要攀到巅峰了。
我猛力的挺起虎腰,每一下都把她整个的抛起,再重重的坐回来。才抛了几下,她便完蛋了,脱力的倒在我胸前,任我在肉洞尽头的小肉块上猛烈的轰炸着,滚烫的蜜浆失控的从花芯中激喷而出,一下一下像唧筒似的在我们紧接的地方满溢出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情儿忘形的嘶叫起来,肉洞猛在抽搐,又泄了!
我也差不多了!趁她还在兴头上,连忙再奋力的重轰了十来下,才再一次把灼热的精华灌注在她美丽的小洞内。
在剧烈的早晨运动之后,我们饿得把冰箱里可以吃的都吃光了。
情儿容光焕发,眉宇之间的忧郁终于烟消云散了,换上了一抹动人之极的少妇风情。要不是还要赶上班,我一定会搂着她上床再来云雨一番的。
情儿怯怯的问我应该怎样处理亨利的合约?说真的,合约的条件实在吸引人,而且对她的前途影响很大。
我没有表示任何意见,也没有帮她作决定!我只是表明了只要是她真心诚意的选择,我都会支持。
情儿低头不语,陷入了沉思中。
那是她自己要走的路,谁也没权替她选择。
我先送了情儿上班,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苹果见到我,马上追问情儿的情况。我简单地告诉她情儿已经没事了,她也很高兴。然后才悻悻然的告诉我,原来李察找了我整个早上。
我吩咐她替我为我把李察叫过来。
李察马上跑过来我的办公室,我让苹果也一起进来。她也出过力,有权知道事情的发展。
“李察,早安!”我见他一脸的憔悴,昨晚一定整晚没睡了。
“阿光大哥!快十一时了,还早安?”李察打着呵欠在说:“你昨晚大发神威,英雄救美,满意了吧?”
“还敢说!”苹果忍不住厉声的骂他:“要不是你,杨先生才不用那么辛苦啊!卑鄙无耻的小人!”苹果爱憎分明的,对李察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们知道不关我的事嘛……!”李察委屈的看着我们,哎声叹气地申辩:“我也只是受命向张小姐说项罢了,怎知她会答应的!说真的,我的确不知道她和丈夫不和,只是以为她也像迪琵一样……”
苹果一面听,向着他直皱眉。
说起迪琵,我连忙问道:“咦?太子爷和迪琵怎么了?情儿不见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他吗?”李察半掩着嘴笑了起来:“阿光大哥,你真有先见之明,他昨晚根本没有出过贵宾房的房门。今天早上迪琵走后,我进去看他,他还睡得昏昏沉沉的,几乎给榨干了,那双眼圈黑得像熊猫。我告诉她张小姐半夜醒来,知道他和迪琵在一起,恼起来走了,他一点都没有怀疑。”他淫邪的笑着:“……迪琵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
“下流!”苹果劈头就是一句,叉起手不理他。
“那他现在呢?”
李察斜眼看着苹果的臭脸,不敢再笑了:“他不敢回家,我把他送到清水湾的别墅去了。看来他不睡足一日一夜,休想站得起来。”
苹果仍是胀鼓着腮在生气。
李察不敢再惹苹果,转开话题问道:“阿光大哥,张小姐那边怎样了?她究竟还想不想签那合约的?太子爷今早已经追过一次了。你最好弄清楚,免得我误会再拉错线就麻烦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
李察和苹果都愕然地说:“什么?你昨晚不是说她会反悔的吗?”
“我只知道她会把整件事重新考虑。至于她最后选择走什么路,只有她自己知道。”
李察不忿的说:“不是吧?昨晚我们冒了那么大的险,不都白费了吗?”
“之前她的确是一时意气,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昨晚我和她说好了,她会再详细的衡量,然后才再决定。”
李察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满怀希望的说:“那你不会再过问她的决定了?”
“不会!只要是她自己真心的决定,我会完全尊重!不会过问。”
李察登时眉开眼笑:“那么我还有希望!”
苹果看不过眼,忍不住又骂他说:“怎么了?又想再去替人扯皮条了吗?我说张小姐一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她看着我:“是吗?杨先生。”
我微笑着说:“我只知道,无论她选择哪一条路,将来她都会问心无愧。”
“那即是怎样了?”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我微笑着,没有回答。
答案在下午传来了。
情儿拒绝了那份合约!
她没有令我失望!
李察垂头丧气的跑过来报告他失败的消息。他说虽然最后再增加了些更优厚的条件,但情儿仍然一口拒绝了。太子爷十分愤怒,说要取消和情儿公司所有的合作项目。
苹果当然是不留余地的对他冷嘲热讽,但李察却出奇地全部哑忍了,一句也没有反驳。
我没有再找情儿,这时候她需要的是冷静的想一想。
直到第二天下午,情儿才打电话给我,我们约了在中环一间老字号的酒楼见面。我到的时候,情儿已经到了一阵子。她似乎已经回复了冷静和沉着的一贯本色。
我看到桌上预备了四个位子,情儿说她也约了婉媚和大姐。
“情儿,妳有什么事要宣布吗?”我心里忽然升起了种不安的感觉,我没有担心过她会向婉媚透露我们的关系,情儿不是那种人。只是隐约的感觉到情儿已经做了什么了决定。
“光哥,”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想清楚了!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会和仲华弄到现在的田地。问题原来不在他身上,而在我……”
“……”
“当初我们相识时,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而仲华那时已经拥有间工厂了。因此我很佩服他,甚至有点祟拜他,所以我才会嫁给他……可是到我自己在事业上逐渐成功,他却没有跟上来,仍然在原地踏着步。我开始感觉到我们的距离愈来愈远,愈来愈不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简单地说,我开始瞧不起他了……”
我静静的聆听着。
“我想他也感觉到了,才想用孩子来缚着我,但那反而加速了我们的决裂。”她的表情有些苦涩:“我开始感到迷茫!开始问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他?”
她慢慢的抬起头:“然后……你出现了!我一和你接触,便发觉你给了我一种全新的刺激。我很佩服你,很祟拜你……就像当初仲华给我的感觉一样。于是,我不自觉地喜欢上你,渴望由你身上重拾那种恋爱的感觉……”
我开始了解她的心态,她追求的其实不是爱情……
“由你拒绝我,到你终于接受我中间那一段时间,是我心中最迷茫混乱的时候。我尝试从其它方面找寻那种……那种……不知怎样形容的感觉。我知道亨利提出那条件优厚的长期合约,足以让我晋身公司合伙人的地位。我很是兴奋,以为那正是我一直追寻的……”
“但短暂的兴奋过后,面前的竟然是难言的失落!我很害怕!我隐约的知道自己错了,但我却不能接受。我已经失去仲华了,也得不到你的爱……我怕我会变得一无所有。因此我只有坚持下去,明知是烈火熊熊的地狱,我还是要跳下去!”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想不到你却在我沈沦的边缘把我拉回来。你知道吗?当我酒醒过来看到你的时候,我简直有重生的感觉!因此无论如何,我都要向你献身。”她用手擦着眼泪,竟然“噗嗤”的笑起来:“前晚如果你仍然拒绝我的话,说不定我会强奸你!”
我掏出纸巾给她。她伸手接过,却没有揩拭面上的眼泪,仍然沈醉在我们那天晚上的缠绵。
她的脸红了:“除了肉体上前所未有的强烈欢愉之外,你还带给了我很多其它的东西……你唤醒了我,让我知道了活着的意义,带给我对生命的全新看法。”她凝视着我:“忠于自己!我永远都会记得的!”
“我想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想通了。我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了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不是婚姻,不是爱情!而是不断的自我提升!”她的眼中涌现出自信的光辉:“我已经决定了!下个月我会到新加坡为公司在那里建立分部。”
“情儿?妳真的要离开?”她要放弃在这里的一切!
她伸出白嫩的手掌,展示着掌心的那道伤痕:“这个伤口是仲华留给我,由你替我包扎好的……我不想你为我划上另一道创口。”
我默然无语,我的确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她眼中回复了柔情:“光哥,如果你仍然是独身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疑的为你留下来!因为你是我目前完全无法超越的挑战。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有二姐!”
“而且……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相信我终会有超过你的一天!那时你可能又会变成另一个仲华了。”她忽然尴尬起来:“光哥,我是不是太自大了?”
我轻摇着头:“情儿,我也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我对妳有信心。”
“你不会怪我?”她低头捏弄着秀发。
“当然不会!”我答道:“看到妳找到人生的方向,我为妳感到高兴才对,怎会怪妳?”
她抬起头看着我,呶起小嘴嗔道:“你又让我感到更难超越了!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我会不顾一切留下来缠着你!”
我笑着说:“我可不怕,但妳会吗?”
她咬咬下唇,狡黠的站起来,在我耳珠上轻轻的噬咬着:“虽然我要走了,但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如果将来我寂寞起来,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休息一下的话,你可不准推三推四的。”
我给她弄得心猿意马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迟些我抽空到新加坡探望妳,好吗?”
她红着脸答应了。
婉媚和大姐对情儿的决定都感到很无奈,但都给予肯定的支持。因为对所有人来说,情儿的离开都像是解决她和仲华之间的问题的最佳办法。
尤其是她们姐妹俩……怎样说仲华都是她们的亲弟弟。
只有我知道,情儿走的原因不是为了逃避过去,而是要去迎接未来!
情儿,祝福妳!
还有,婉媚吩咐我们,在我们出门旅行之前要尽量多陪情儿(我们算过,情儿走时我和婉媚应该已经放假去了日本),为她打点前往新加坡居住的安排。
在情儿的“推辞”和婉媚的“坚持”下,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看来在情儿离开之前,我还有不少机会让她体会一些她以前从未试过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