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瑞木
新任的東督葉天龍因為殺人被下了大牢,兩天之後即將被判決!被害人也是艾司尼亞的上層人士,是兩個擁有世襲爵位的貴族大人!
這個消息象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了整個艾司尼亞,就象當初葉天龍被任命為東督那樣引起巨大的轟動,甚至可以說葉天龍此次的獲罪下牢比他突然間登上東督的位子更加讓艾司尼亞可敬的市民們有了談論的佐料和興趣。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在艾司尼亞的大街小巷以風一般的速度從一個的嘴巴傳到另一個人的嘴巴,大家最津津樂道的一條消息自然就是這位以好色出名的東督殺人的原因竟然是和那兩個被害人爭風吃醋,說的一方自是口沫橫飛,把事件說得活靈活現,好像當時他就在現場一般,听的人則是瞪大眼楮,口中嘖嘖稱奇,不時的搖頭晃腦,加上適時的提問使得整個事件的過程越發的完滿。
當這些消息傳到那個始作俑者的耳朵里,心中的得意自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一切都是按照設定的劇本來上演,而且觀眾的反應還超過了預期,這對于一個導演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有成就感了。
但是東督府並沒有因此陷入人們想象中混亂的境地,這得完全歸功于東督參軍石義信的沉穩和冷靜。
“你們每個人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不用你們來操心!”
當看到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讓東督府的事務運作平穩地進行,心中產生搖動的東督府將士們也平靜下來。
不過說來也是很有意思,沒有了葉天龍,失去了主人的東督府之所以還能正常運作的最大原因竟然是那位原本身為東督的葉天龍從來就很少真正經手東督府的事務,從他開府以來一直都是石義信在負責處理一切事務,很多時候葉天龍的職責就是證實東督的存在,出席需要東督出面的儀式,所以葉天龍的存在與否並不對整個東督府的機構運轉產生很大的影響,對于這一點,身為當事人的葉天龍如果知道話,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然而在平靜的後面,敏感的人們還是發覺出一絲的暗流,身為東督副將的慶計將派出的執法隊全部撤回,進行全面的整合治理,他在這個時候所做的這個動作隱隱約約讓人從中嗅到不一樣的氣氛。
但對于那些有心人來說,最讓他們放心不下的還是于鳳舞所在的飛鳳府,前些天剛剛成立的近衛步兵團就駐扎在這里,加上她本身的強大實力,以及對法斯特的強大影響力,她會眼看著葉天龍成為一個待決的殺人犯嗎?
當葉天龍身邊的那些女親衛們飛馬趕回飛鳳府,艾司尼亞所有的有心人都睜大了眼楮,拉長了耳朵,留心著飛鳳府中的一舉一動。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飛鳳府看起來也是一切如常,並沒有出現要進行一番大動作的跡象。
飛鳳府的大廳,現在是清一色女人的天下,凡是和葉天龍有關系的女人全部到場了,她們或坐或站,而所有的目光則都聚集在有著美女戰神之稱的于鳳舞身上。
望著滿臉焦急之色的玉珠和辛西雅,于鳳舞搖搖螓首,和聲說道︰“你們的心情我是知道的,但是這絕對不能蠻干,除非是造反,否則我們就只有按照現在的規矩來行。”
柳琴兒在後面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現在哪里還有多余的時間來讓我們推翻這個案子,陛下將在一天後作出最後的判決,而所有的證據都對天龍十分不利。”
“琴兒!”于鳳舞轉過身來,不悅地說道︰“你也這樣說?只要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就有辦法去找出其中的蛛絲馬跡,而如果一味蠻干的話,反而讓天龍的處境更加困難。”
坐在一邊的左蘭心思索著說道︰“現在葉大哥最大的不利就是那段時間里他確實沒有和別人在一起,也就是說沒有一個人可以證明他當時不在凶案的現場,而對方卻能提出證人來指證,再加上那件事發後被找到的沾有血跡的衣裳,這些情況一綜合,那……”
于鳳舞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左家妹子說得是,天龍在那段時間的空白讓我無法找出有力的證據。”
柳琴兒惱恨地一跺腳,怒道︰“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只要她出面證明一下就可以了,可現在她居然一口否認掉!天龍什麼樣的女人不好找,居然會……”
于鳳舞苦笑一聲,說道︰“這也怪不得別人,說來說去也只能怪我們的夫君自己太好色,看到美女在眼前,就會忘記了一切。”
正在商議之際,侍女來報,範銅和魯圖先來了。
于鳳舞精神一振,馬上讓人將他們兩個人領進來。不便露面和不想露面的女人都紛紛起立轉到大廳後面,廳中只留下了于鳳舞、柳琴兒、玉珠和龍靈兒,以及女神戰士的首領辛西雅。
身材高大的範銅率先大步流星地進來,面無表情的魯圖先則跟在他的後面,看似緩步行進,但卻能始終保持著和範銅的一步距離,這也在無形之中告訴用心觀察的人們,他的實力並不在範銅之下。
“大嫂,是不是要去搭救老大啊?”範銅一進來就朝坐在上面的于鳳舞大聲說道,“你只管下令吧,我老範願意打頭陣。”
在範銅後面一步的魯圖先則踏上一步,朝于鳳舞行禮後說道︰“圖先蒙于將軍的召見,請教有什麼事情?”
于鳳舞揮手阻止範銅的繼續說話,那雙明艷照人的美眸射出兩道銳利的神光,落在魯圖先的身上,似乎是要把眼前這個人完全看穿。魯圖先的心髒不由得不爭氣地猛跳了幾下,但他的臉上卻是依然毫無反應,神態謙恭地望著于鳳舞。
“魯先生,你是知道天龍當時在什麼地方的,是嗎?”
于鳳舞輕輕地說來,听在廳中的眾人耳朵里,卻是不亞于一聲巨雷。當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了這個素來陰沉而無表情的男人,一下子承受到如此之多美麗女子的注目,定力不夠的男人真的會手足無措起來,可是魯圖先還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于鳳舞將魯圖先眼中的一絲輕微波動看在眼中,就更加堅定了她心中的判斷,便毫不遲延地繼續說道︰“我想知道當時的情況,魯先生可以告訴鳳舞嗎?”
感到身上被數道厲芒所籠罩,魯圖先緩緩抬起眼楮,不錯,玉珠、辛西雅以及一旁的龍靈兒都是神光湛湛地盯著他,尤其是玉珠的眼神,簡直比有形質的利劍還要銳利,讓人從心底泛起一絲寒意。
魯圖先的嘴巴剛想動,于鳳舞已經輕輕擺手,“魯先生,我們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要再繞什麼圈子了。我想大家還是開誠布公地談談好!”
站在一邊滿頭霧水的範銅這下好像明白了點什麼,怒吼一聲,一伸手將魯圖先的胸襟抓住,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小子,敢騙你家爺爺!”
“放手!”于鳳舞喝道,“範兄弟你想錯了!”
听到于鳳舞這樣說,範銅悻悻地松開手,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現在對于鳳舞這個美麗的大嫂可是敬為天人,十分听話。
魯圖先將衣服整理了一下,望向于鳳舞的嬌靨,無奈地說道︰“于將軍實在厲害,我的確是知道葉大人當時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會面。”
柳琴兒騰的站起來,盯著魯圖先怒道︰“那為什麼……”
“琴妹!”于鳳舞打斷了柳琴兒的話,然後對魯圖先說道︰“她們是武安的人嗎?”
魯圖先肯定說道︰“正是她們!葉大人進去不久,武安的人就穿著葉大人的衣裳出去了。其實被殺的那兩個家伙也是活該,武安的人已經盯住他們有一段時間了。”
于鳳舞點點頭,慢慢說道︰“原來是這樣,武安的人的確有殺他們的理由。天龍的出現只不過是給武安的人多了選擇而已。”
魯圖先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訝色,眼前的這個絕色女子果然不愧是智慧如海的戰神,僅僅從自己的一兩句話中就將整個事件串連起來,而且她到底是怎麼看出自己了解整個事件的,他實在不明白。但他不知道,更讓他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
于鳳舞見眾人還是不大明白的樣子,便向她們解釋道︰“武安剛剛發生了百年不遇的旱情,加上天風一戰的慘敗,國內的局勢已經相當不穩定了。”
“這和武安的人去刺殺有什麼關系嗎?”柳琴兒還是不太明白。
于鳳舞笑了一笑,輕輕地說道︰“听說過什麼叫做落井下石嗎?既然現在的武安已經實力大減,想要擴大自己勢力的人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
“啊,我明白了!”柳琴兒低叫一聲,“怪不得這次的婚禮連海鷹揚也趕來了,而他的鷹揚軍團也開始調動,原來是準備要趁火打劫。”
于鳳舞贊賞地看了一眼柳琴兒,說道︰“就是這樣。還有,看樣子這次的出兵是尤那亞和吉里曼斯兩個人合謀的結果,作為他們兩系中的主戰派份子,特里尼和普爾兩個家伙一定是要出大力的。”
“于將軍的分析實在精確!”魯圖先接口說道︰“這次的密謀出兵武安,不但有我們法斯特的軍隊,還有其他兩個對武安窺視以久的國家楚越和英西。而被殺的兩個家伙正是在其中奔走聯系的骨干。”
“可是武安他們不是將一個公主嫁給我們的二殿下,而且還割了地向我們求和嗎?”柳琴兒遲疑地說道︰“現在我們法斯特這樣做不是太沒有道義了嗎?”
于鳳舞搖搖頭,悠然說道︰“傻妹妹,只要有更大的利益可得,誰還會顧忌到道義這種只能貼出來給別人看看的裝飾品呢?”
一旁的玉珠終于忍不住說道︰“魯先生既然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為什麼不站出來作證,好洗脫我家公子的罪名呢?”
玉珠的話將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眾人俱望著魯圖先,期待他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回答。如果說魯圖先的話能得到陛下和審判官的認可,葉天龍就可以得到釋放了。
出乎眾人的意料,魯圖先卻只是淡淡地搖頭,用一種平板的聲調說道︰“對不起,在下不能出面作證,因為那是沒有用的!”
“咦!?”
眾人還沒有明白過來之際,魯圖先又說出了更讓大家吃驚的話語。
“即使我的證言真的可以讓葉大人的罪名得到洗脫,我也不會去做的。因為是自己惹起來的麻煩事,那就一定要葉大人自己去解決。”
“你說什麼?!”範銅率先發難,一雙銅鈴眼圓睜,粗大的指頭點著魯圖先的鼻子,一股強大凌厲的殺氣頓時將魯圖先籠罩起來。範銅氣呼呼地喝道︰“你這混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魯圖先沒有絲毫的退縮,雙眼毫無懼色地望著鳳眼生威的于鳳舞,堅定地說道︰“象這種程度的困難,葉大人如果不能自己去克服,那麼我的追隨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于鳳舞的鳳眼中爆出冷電,說道︰“這是你的想法嗎?”
“是的!”魯圖先朗聲答道,一反平常給人那種陰森森的感覺,眼中也透出了火熱的光芒,他身上的氣勢變化讓就在他身邊的範銅馬上感受到了,這是有如食肉動物發現獵物時的一種變化。
“追隨的人有追隨的義務,但為上者也有他的責任和義務。我已經向葉大人證明了忠狗的能力,那麼葉大人也應該向我證明他作為上者的實力。”
“你這混蛋!……”範銅的咆哮聲在大廳中回蕩。
于鳳舞壓下了範銅就要爆發的怒火,看了一下兩邊正蓄勢待發的玉珠和辛西雅,自從听到魯圖先說他不肯出面為葉天龍作證以來,這兩個對葉天龍忠心耿耿的美麗女人就用她們那強大的精神力量鎖住魯圖先,似乎只等于鳳舞的一聲令下,她們就一定會撲上去,給這個言行古怪的男人好看。
而讓于鳳舞最注意的是,連一向不動聲色的龍靈兒這個時候也好像有點沉不住氣,身上倏然涌起一股龐大的氣勢,整個人好像正躍躍欲試,似乎馬上就要激射而出。此情此景讓于鳳舞在心中暗暗點頭,龍靈兒的這種模樣更加證實了她心中的那個判斷。
“魯先生是來自月之神殿的人吧?”于鳳舞突然的問話讓魯圖先的神情出現一瞬間的愕然。
沉默了一回兒,魯圖先長嘆一聲,由衷地答道︰“于將軍的確好眼力,居然連這也看得出來!”
他的話引起了其他眾女的一陣波動,當然其中龍靈兒是一個例外,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冷笑,似乎這個答案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那雙美麗的月牙眼露出的是比方才更加銳利的眼神,有如發著寒光的刀鋒。她這樣的神情可是極為罕見的,可以說是和平常那個精力充沛、愛笑著打招呼的美少女截然不同。
于鳳舞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只有一個,魯圖先一定是屬于讓龍族極其恨惡的族類,而這樣的族類在大陸上並不多見。
“你是冰血鬼族?”于鳳舞神情如迷,雖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其中的字里含義卻是讓知道的人心中一寒。
魯圖先的眼楮開始轉為一種妖異的紅色,臉上的表情再也不是平板一塊,瞬間的復雜多變讓人目不暇接,但他話中的語調還是十分的穩定。
“不錯,于將軍的博聞強識實在讓人敬佩!在下就是來自月之神殿的冰血鬼之一族,而且是五爪之屬。”說話之間,魯圖先的右手亮出,在眾女的面前變成一只通體雪白透明的利爪,絲絲的寒氣從這只本不屬于人世間的手爪上散發出來,甚至連整個大廳的溫度也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冰血鬼之一族,雖然不是位列魔三族,但故老相傳,他們是魔族最忠實的朋友,擁有悠長的生命和可怕的武技。據說他們都是沒有感情的,甚至連身上的血也是冷的,因此才有冰血的稱謂。冰血的另外一個意思是指他們所擁有的冰之爆爪,練到五爪的境界時,凡是中爪的生物全身血脈均會凝固,然後爆裂開來,使之受盡痛苦才能死去,端的是歹毒無比。
百族大戰的時候,他們也曾經橫行一時,和屬于魔族的血翼族一起給神族和人族造成極大的麻煩,甚至有人將他們稱作“鬼魔族”。而對于龍族來說,這個名字還代表著無數次慘烈的血戰,以及天生的反感。這兩族一見面就是一場生死大戰,這在百族大戰時期是屢見不鮮的。
隨著百族大戰的落幕,人族在大地上的統治地位的確立,這些人與事都已經成為歷史洪流中的浪花,可是今天,在于鳳舞的飛鳳府中,兩個曾經是生死之敵的種族又再一次踫到一起。
“于將軍現在已經知道了全部的答案,你準備是將我逐出飛鳳府,還是要和這位龍族的小姐聯手把我留在這里?”
魯圖先稍微往後退了半步,望著于鳳舞朗聲說道。
于鳳舞一把拉住了正要作勢撲出的龍靈兒,沉聲問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真心來輔佐天龍嗎?”
魯圖先一听此話,立時抱拳行禮道︰“在下是向天下的霸主獻上絕對的忠誠心!”
于鳳舞的話問的是關于葉天龍,但魯圖先的回答卻是說向天下的霸主效忠,這樣的回答雖然讓其他人不滿意,但于鳳舞似乎是已經要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輕揮玉手,于鳳舞對魯圖先正色道︰“鳳舞明白,我想天龍是會需要魯先生這樣的人,以後但請好自為之!”
“啊 ”
在柳琴兒她們都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魯圖先突然雙膝跪地,朝于鳳舞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末將遵命!”,說罷轉身大步離開。
“為什麼要留下他?”
“為什麼要放過他?”
柳琴兒和龍靈兒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她們的問題也正是廳中其他人心中的疑惑,把這樣一個屬于“冰血鬼族”的人留在葉天龍的身邊,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從古老的傳說,到現在實際的例子,“冰血鬼族”給人留下的都是相當惡劣的感覺。她們都不是普通人,如果換作一般的人,那就是談之色變也不為過。
于鳳舞輕嘆了一聲,沒有馬上正面回答她們的問題,而是向她們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們知道魯圖先為什麼會來向天龍投效嗎?”
見眾人一副茫然的樣子,于鳳舞便自己把答案說出來,“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天龍身上的魔氣一直就沒有除掉,而這就對來自月之神殿的冰血鬼之一族產生莫大的吸引力,魯圖先才會自動跑過來。”
“啊!”玉珠突然在一邊叫了出來,她馬上聯想到那天自己身上的變化,怪不得那天自己會那麼的……
見到眾人都拿眼楮看自己,玉珠不禁俏臉飛紅,忙顧左右而言他。
“鳳……姐,魯圖先他會是真心的嗎?”
于鳳舞微微一笑,輕輕點頭,然後望著柳琴兒道︰“冰血鬼之一族的人雖然是冷酷無情,但一旦認定了所侍奉的人就會極為忠心,天龍的魔氣更是會讓他確定自己的選擇。”
“那他為什麼不出面幫助天龍洗脫罪名呢?”柳琴兒不解地問道。
于鳳舞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可能這也是他們一族擇主時的一個條件吧,就象他自己剛才所說的那樣。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不會看錯人的。”,既然于鳳舞都這樣說,一向對這個智慧如海的美女戰神信賴有加的眾人便不再對魯圖先這件事多說了,她們的話題重新轉回到葉天龍的身上。
商議完眾人的行動之後,于鳳舞望著總不安心的眾女微笑道︰“你們大可放心,實在找不出別的辦法的話,我還有最後的一招,一定會讓天龍他安然無恙地回到大家身邊。”
于是眾人心中大定,散開的時候,于鳳舞叫住了龍靈兒。
“龍小妹,你不要把魯圖先的事放在心上,畢竟百族大戰已經是遙遠的過去了。”
龍靈兒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可能就是天生的反應吧!上次見到這個家伙我就已經感到有些不對頭,原來他把自己身上的魔氣收斂起來,只是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家伙並沒有藏起他的實力。”
于鳳舞拉起龍靈兒的小手,說道︰“我知道他的那種冰心斷情之武技和你們龍族的心法有著天生的敵對,以後你們兩個人最好是不要踫面。”
龍靈兒很有生氣地揮手答道︰“以後他最好多避開我一點,看到他那副嘴臉我就有想動手的沖動!”
于鳳舞莞爾一笑,這時候她們的對話也許僅僅是一種想法而已,但不知是魯圖先听到了這個風聲,還是這個男人本身就有這樣的覺悟,在以後漫長歲月中,同為葉天龍身邊的重要人物,他和龍靈兒竟然再也沒有直接面對面,就連在天龍王朝建立之後,身為重臣的兩個人也是行在兩個完全不同的軌跡里,這一點就連于鳳舞也感到十分奇怪,也許這就是宿命吧。
而魯圖先之所以不肯出面洗脫葉天龍的罪名,固然有象于鳳舞所說的那種原因在內,但其中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是,魯圖先他希望在生死一線之際能激起葉天龍身上那潛藏的魔性。作為在大陸上尋覓良主已久的他,自從發現葉天龍身上潛藏的能力之後,便毫不猶豫地投入到葉天龍的帳下。他的心中一直期待著當這股魔性完全爆發出來時候,這個男人到底可以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走出飛鳳府的魯圖先雙眼中燃燒著可怕的火焰,確切地說,應該是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這種樣子的他是從來沒有過,今後也是很少再出現的,于鳳舞的那句話一直在他的心中回蕩。
“真的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魯圖先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于鳳舞對他的信任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知道了他的身份,居然還敢收留使用,這讓他從心底涌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
“今後要好好努力了!”
魯圖先在心中暗暗下著這樣的決定,抬頭迎著暖煦的陽光大步而行。他知道在這附近一定有不少雙眼楮,這些有心的人都在努力工作。但他們是絕對斗不過這個府里那個擁有絕不輸于其美貌的智慧的女主人,魯圖先對此有著無比強烈的信心。
從早上起,紛紛揚揚的雨絲就不停地在空中飛舞,將艾司尼亞的天空涂得灰蒙蒙的,讓人分不清到底是雨還是霧。種植在道路兩邊的行道樹卻是十分欣喜地盡力施展自己繁盛的枝葉,去迎接讓人耳目一新的洗禮。
就在這樣的雨幕中,葉天龍慢慢走在通往飛鳳府的路上,清涼的雨絲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感到無比的愜意,也讓他的腦袋變得特別清靈空明,在這樣一個早晨,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葉天龍是在路口下了倩公主的座車,本來依著倩公主的意思,她是一定要陪葉天龍回去的,兩個人一起坐車,但葉天龍堅持要讓他自己一個人走一會兒,讓倩公主自己坐車先回去。
也許是昨晚的談話起了作用,素來刁蠻任性的美麗公主居然見到葉天龍堅持自己的主張,便不再多說什麼,乖乖吩咐御夫讓葉天龍下車,然後轉向回無憂宮她自己的寢宮。
見到這個讓自己頭痛的美麗公主竟然轉了性子,葉天龍在意外之余,也深深地吻了她的櫻唇以資獎勵,分別的時候,倩公主那雙靈動的美眸中蘊含的深情差點把葉天龍淹沒。
直到這個時候,葉天龍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美麗的公主已經到了情懷初開的階段,現在的倩公主不再僅僅是一個貪玩好奇的女孩子。
想到這里,葉天龍很自然地想起昨晚和皇帝安德列三世的一番談話,想起安德列三世在談話之間偶爾流露出來的霸氣,讓人不禁想象當安德列三世年盛時的模樣。
“這才是真正王者的霸氣啊!”
葉天龍抬起頭來,任憑雨絲打在自己的臉龐,甚至伸出舌頭去品嘗一下雨水的味道。倏然他的雙眼一閉,當再次睜開的時候,他的眼楮中爆發出了驚人的神光,似乎可以穿透遠處天空的雲層。
也許是安德列三世的霸氣觸動了葉天龍心中的某個地方,也許是這兩天的變故,從天堂到地獄,又從地獄到天堂的忽然轉變,在這樣一個寂靜的早晨,剎那間葉天龍豁然開朗的感覺,他的心中突然感悟到一些什麼東西,但又不能具體去描繪捉摸。
但有一點是他可以肯定的,自從那天被秀公主設計陷害之後,經過那讓他莫名其妙的昏迷,他現在已經明確地感覺到自己的功力好像有了不少的提高。這個問題他自己也覺得奇怪,難道自己的功力會在昏睡中得到提高?如果真的是這個答案的話,那以後自己只要多多地昏睡不就可以了。
靜靜的過了一會兒功夫,葉天龍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再度舉步往前行去。
“皇帝老兒到底在想些什麼呢?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難道說僅僅是為了心愛的女兒倩公主嗎?”
收拾心神的葉天龍把念頭轉到了安德列三世對他莫名的信賴和支持,皇帝對他的期待和希望更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一切如果說僅僅是由于倩公主的緣故,是很難讓人信服的。畢竟倩公主只是安德列三世最喜歡的一個小女兒而已,上書房的深夜密談中,有許多別有含義的話,葉天龍還是沒有體會到,但他卻已經向皇帝許下了一個男人的承諾。
堂堂的法斯特皇帝,安德列三世為什麼這麼看重葉天龍的承諾呢?這是現在的葉天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
飛鳳府里,美麗的女主人是早早就起床了,梳洗之後剛想前往餐廳,一個侍女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滿臉興奮的樣子。
“小姐!小姐!葉公子回來了!”
“什麼?!!”
于鳳舞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葉天龍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原本以為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費一番氣力的,豈料僅僅是過了一天,事情就有了根本性的改變。
等于鳳舞趕到前廳的時候,葉天龍已經被興奮的女人們包圍起來了。喜極而泣的柳琴兒更是撲在葉天龍的懷里,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口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玉珠和辛西雅則是一左一右,從兩邊各抱著葉天龍的一只手,又跳又叫,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在她們的周圍,是那些女神戰士們,她們個個的臉上都是十分高興的笑容。
田恬則是站在她們的旁邊,雖然是滿臉的笑容,可是在那雙美麗的大眼楮中卻溢滿了晶瑩的液體,雙手則是緊緊握在胸前。
龍靈兒雖然對葉天龍的好色一直沒有好感,但見到眾女的興奮模樣,也自覺得十分開心,站在一邊含笑看著這一幕似乎是劫後重逢的好戲。
見到于鳳舞出來了,葉天龍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他先從玉珠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右手,輕輕拍了拍她的俏臉,給了她一個深情的笑容。然後端起了懷里柳琴兒的嬌靨,梨花帶雨的粉臉滿是笑意,葉天龍忍不住在上面親了一下,才把她輕輕推開。
于鳳舞快步走來,嬌靨上的喜悅和眼中的深情讓葉天龍為之陶醉。眾女讓開了,于鳳舞正要撲到葉天龍的身上時,忽然間听到葉天龍說出了一句讓場上所有女人為之一震的話來。
“鳳舞,嫁給我吧!”
“…………”
剎那間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定格了一般,葉天龍怎麼會在這樣的場合上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而且看樣子他是十分的認真。
伸在半空的手停了一下,于鳳舞一時也反應不過來,葉天龍這樣出人意料的求婚真的讓這個就算是眼前發生天崩地裂也不會失神色變的美女戰神出現呆傻的模樣,這個樣子的于鳳舞絕對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在以後也絕不會再出現的。
見到場面一下子靜得可怕,葉天龍也感到有些不自然起來。他試探性地轉了轉頭,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便猶猶豫豫地問道︰“鳳舞,如果說你不……”
“不!我……我願意!!”
不愧是美女戰神,于鳳舞是場上最先恢復過來的一個,她飛身撲到葉天龍的身上,雙手緊緊摟住葉天龍的脖子,口中喃喃說道︰“我太高興了,我太高興!我終于听到你說出這句話了!”
葉天龍感到一陣愧疚,這個情深似海的美女戰神會為自己這樣的一句話而感動成這樣,早知道是這樣的話,自己就應該早點說出來的。他不知道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不管她對自己所愛的情郎有多深的愛意,總是想听到自己的愛人親口說出這樣一句話的,因為這是一個要用一輩子的時光來實現的承諾。
“那我們明天就舉行儀式吧!”
葉天龍雙手捧起了于鳳舞的粉臉,深情地望著她那雙似乎蒙上一層霧氣的明眸,她的粉臉上煥發出一種難以言狀的光彩。
“這麼急啊!”于鳳舞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的神色,略帶迷惑地望著自己的愛郎。她似乎感覺到今天的葉天龍好像與往日的那個他有些不同之處,但具體的地方她一時又說不出來。
于鳳舞的感覺一點都沒有錯,在雨霧中的頓悟讓葉天龍開始明白到要好好珍惜自己眼前的一切,而昨晚上與安德列三世的密談又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天龍,你要記住自己的話,答應朕的承諾就一定要做到!從今以後要好好對朕的女兒,不要讓她再為你擔心了!”
想起安德列三世的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葉天龍就感到有些不安,從話里他已經听出了皇帝的意思,要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自己,如果說倩公主要下嫁自己的話,那一定是要以正妻的位置以待,因為以倩公主這樣的尊貴身份地位,讓她居偏室夫人都是大不敬,更不用說是妾的身份了。
可是葉天龍一想到要讓倩公主來作自己的第一正妻,先不說她治家理事的才能到底如何,自己就先對不起現在飛鳳府里對他情深意重的一干美女,特別是飛鳳將軍于鳳舞,想以她的身份地位,才智美貌,什麼樣的男人配不上,可她卻偏偏為了自己而默默等待了這麼多年,這一份深情是足以讓任何男人都要為之感動的。
所以這個第一正妻的位置葉天龍是絕對要給于鳳舞的,一來是自己深深愛著這個才貌俱稱絕世的美女戰神,二來也是對她那份深情的報答,這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將其改變的。
正是想到這一層的因素,為了防止夜長夢多,誰知道安德列三世會在什麼時候來一道旨意,到那個時候操作起來就麻煩了,同時這也是一定要辦的儀式,故此葉天龍才會一下子在這個時候就急急地提出來。
“那我們就定在後天吧?”
葉天龍見到于鳳舞那樣說,就順下來提議,同時把詢問的眼光投向了一旁的柳琴兒和玉珠她們。
“為什麼他會變得這麼急呢?”
“不會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在里面吧?”
“好奇怪啊!”
一時間場上的女人們心中有著各式各樣的想法,有些人也不免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聯想,甚至有些是根本不著邊的設想,但人總是那麼奇怪的,想象力也是無法控制的。
但是作為當事人來說,心中卻是十分高興,葉天龍這麼心急火燎地要舉行儀式,說明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娶回家,由此可以看出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到底有多少。
看到美麗的女人粉臉發紅,含羞點頭,一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的樣子,沒有想到自己的這樣一句話會給她們帶來這麼大的喜悅,葉天龍的心中也是非常高興。能把這些美麗的女人娶到手,也已經是自己天大的福氣了。
正在興奮的時候,突然從一個角落處傳來了一個清脆如山澗流水般的聲音。
“不行,不行!我反對!”
這一句話好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到了心中正快美無邊的男人身上,春風得意的笑容頓時凝結在他的臉上,葉天龍呆呆地把腦袋轉到了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
是龍靈兒!是那個龍族美少女龍靈兒!!
“什麼?!!她在說什麼?!”
正沉浸在無邊喜悅之中的女人們也用不相信的眼光看著這個活潑而有精神的龍族美少女龍靈兒。
龍靈兒的那雙美麗的月牙眼中正閃爍著堅定不移的神光,告訴大家她這個說這話的決心和堅持。
“我不同意,他不能這樣!”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左蘭心一直是不聲不響地站在一邊,為葉天龍和于鳳舞她們感到由衷的高興,這個時候她終于忍不住發話了。
“龍小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葉天龍正要跳腳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間閃過一個念頭。
“糟糕,這個小女人還拿著我的把柄呢!她如果說把那兩個要求提出來的話,那我該怎麼應付呢?”
受到了柳琴兒她們不悅,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可怕的眼神,龍靈兒並沒有表示出應有的認識和覺悟,反而是淡淡地一笑,將視線投到了于鳳舞的身上。
于鳳舞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龍靈兒,那樣子似乎是失望,是責備,又好像是對她的反應感到意外。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在空中,這一瞬間就傳遞了無數的信息。
龍靈兒感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有個地方在慢慢軟化,眼神終于開始有些不自然起來,她呼了一口氣,搖頭笑道︰“我當然反對啦!葉……葉大哥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就把鳳姐姐求到手呢?這樣就算是求婚嗎,太輕松,太沒有情調了!”
听到龍靈兒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所有的女人都感到松了一口氣,場面上的氣氛也是一下子就輕快起來。然而對于葉天龍來說,龍靈兒的這一番話讓他更有感觸,在他的記憶中,這個生來就象是作為讓自己頭痛而存在的龍族美少女,從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天開始,從來沒有叫過他“葉大哥”這三個字,現在第一次這樣稱呼他,這到底是不是說明了龍靈兒已經開始正式接受他呢?
柳琴兒心情舒暢地笑道︰“龍小妹,你可把我們大家嚇了一跳呢!”。然後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酥胸,表示出自己是真的被她嚇到了。眾女都深有同感地點點頭,紛紛向這個龍族的美少女表示自己的不滿,這樣的玩笑以後還是少開為妙!
葉天龍松開了抱住于鳳舞的手,走到龍靈兒的面前,用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含笑問道︰“龍小妹啊,那你說應該如何做呢?”
龍靈兒皺了一下美好的瓊鼻,適度地表示出自己的感覺,然後說道︰“到底要怎麼做,那得看你啦!我覺得至少應該是隆重一些的,好像,好像……”
龍靈兒好像了半天,也沒有好像出個什麼東西來,畢竟她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而且又是一直住在與世隔絕的龍族居住地,對這些事情是完全的外行,只能憑自己的想象,自然也講不出來。
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行,可是對于自詡為花叢老手的葉天龍來說,這方面應該是屬于他的長項,如果說這點小事能難倒他的話,那可真是算面子全無了。
“情調?隆重?”葉天龍輕輕念了幾句,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葉天龍雙手一拍,高興地對龍靈兒說道。在其他的女人還沒有來得及發問的時候,他已經拔腿往外跑去。
“龍小妹,這已經是你提出來的第一個要求喔!”消失在門口的同時,葉天龍還不忘加上了這樣一句話。
此言一出,非但是龍靈兒感到目瞪口呆,于鳳舞和柳琴兒她們也是感到啼笑皆非,這個男人的腦子里面到底是由什麼東西組成的,居然會在這個當口上想到和龍靈兒所定的約定上來,還真是不簡單啊!
廳里的人們對葉天龍的感想還沒有完全結束,當事人卻已經回來了,動作相當神速,快得象一陣風一樣,葉天龍雙手滿滿的進了花廳。
“咦?這是……”
所有的美女都睜大了眼楮,眼力超人的她們自然看得十分清楚,這個男人的雙手里拿著的是一大捧的鮮花,還掛著水汽的鮮花嬌艷欲滴,顯然是剛剛從後面花園里采來的,花廳里立時被一陣清新的芬芳所籠罩。
“來,每個人一朵!”
葉天龍手腳勤快地開始分發起手中的鮮花來,同時口里說道︰“這是最新鮮的玫瑰花,鮮花送美人,花香人更美!”
柳琴兒和玉珠是喜孜孜地接過鮮花,左蘭心則是俏臉飛紅,羞意難當的樣子,龍靈兒卻是毫不客氣地拿了過來。等分到一臉茫然的辛西雅的時候,葉天龍又道︰“你就代表你那些姐妹們吧!”。雖然還是有些不解這個男人的意思,但一向唯其馬首是瞻的女神戰士首領還是雙手接過了一朵鮮花。
見到就連一旁的田恬也有了一朵,可是身為事件女主角的美女戰神于鳳舞卻還是兩手空空如也,龍靈兒正待發難之際,就听到葉天龍清清了自己的喉嚨。
“各位美麗的小姐們,今天你們將見證一場重要的歷史時刻!”
雖然听出了葉天龍這一句話有些用詞不當,實屬病句之一,但為他此時臉上的嚴肅表情所震,花廳里面一片寂靜,大家的眼楮都落到了這個看起來似乎有些怪怪的男人的身上。
葉天龍整了整自己還沾著濕氣的衣裳,又把手中剩下的鮮花捧到胸口,滿臉嚴肅地走到了于鳳舞的身前,在于鳳舞張口發問之前,他突然單膝跪地,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一只手則將花捧到于鳳舞的面前,仰面正視著于鳳舞的嬌靨,沉聲說道︰“親愛的,請嫁給我吧!”
剎那間,花廳里面的每一個人都幾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有力地跳動,這一幕的震撼性絕對是超出想象的。于鳳舞眼中的霧氣頓時化成晶瑩的珠淚,奪眶而出,巨大的幸福在一瞬間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葉天龍這樣的舉動在法斯特帝國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在男尊女卑的社會風氣之下,男人即使是對一個女人愛意深重,但也絕對不會降低自己的身份地位,至多是將聘禮落得重重的,派上門的冰人是地位尊貴的高層人士,然後把婚禮排場鋪得大大的,以示對女人的愛寵和情義。
而更多的時候,則是男人對女人的不在意和輕視,能把你正式娶過來就是很好了,還想要什麼別的?
這也難怪,在這個不時發生戰亂的年代,這個強者才能生存的環境里,男人作為戰爭的主要角色,死亡率是相當的可觀,久而久之,自然造成了社會上是女人多過男人,加之各國也都是推行鼓勵多產的政策,這很自然的造成了這樣的一個結果,男人的多妻妾是社會的普遍現象,作為女人也就有了自我降卑的覺悟。
只有很少的女人可以做到象于鳳舞這樣的程度,擁有超過男人的實力,但就算是這樣,象于鳳舞她們這些凌駕于男人之上的女人在這個以男性為尊的社會中也是受到相當大的壓力。
因此可以說現在葉天龍這樣的舉動是開了向女人求婚的先河,對于鳳舞來說,更是有了一種特殊的意義,那麼多年的苦苦等待沒有白費,換來的果然是不一樣的愛情,這是足以讓任何女人都感到陶醉的時刻,于鳳舞自然也不會是例外。
這是多麼幸福的時刻啊!
于鳳舞心中的快樂和幸福讓廳里的其他女人如同身受,她們傳遞出來的心聲讓兩個靈覺十分敏銳的女性也深受感染。左蘭心那顆向來平靜無波的芳心不禁起了陣陣的波瀾,就連一向對葉天龍感冒的龍靈兒在這一刻也對這個男人有了另外一種感受。
把葉天龍手中的鮮花接過來,于鳳舞看了又看,漸漸從巨大的沖擊中恢復冷靜,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听得一邊的柳琴兒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咦,這是……”柳琴兒將手中的那朵鮮花舉到葉天龍的面前,“你剛才說這是什麼?”
“玫瑰啊!”葉天龍不假思索地回答,還加以熱心的解釋,“這可是代表我們的愛情喔!”
“可是……可是這明明是月季啊!”柳琴兒遲疑了一下,然後用肯定的口氣說道。
“啊 ……”
听到這話的男人唯一的反應就是張大了嘴巴,指著眼前的嫣紅花朵,眼楮睜得老大老大。
整個場面一片寂靜,幾秒鐘之後,不知道是誰開始發出噗哧一聲,接著所有的女人都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那場面真可謂是花枝招展,混亂之極。龍靈兒更是捧著自己的肚子笑彎了腰。
望著一邊笑一邊朝自己搖頭的于鳳舞,葉天龍尷尬的直摸自己的鼻子,口中也呵呵干笑道︰“它們看起來都差不多,差不多……”
“它們差遠了!”柳琴兒毫不客氣地說道︰“而且我覺得只有花中之王的牡丹花才配得上我們的鳳姐!”
現在的葉天龍也只有點頭受教的份,原本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場面,可是不想本來可以說是相當漂亮的結尾卻變成了一件尷尬無比的糗事,這個破壞分子一定要好好懲罰!他的心中暗暗下了這樣的決定。
于鳳舞先望了一下龍靈兒,然後對柳琴兒笑道︰“琴妹,你不要給姐姐帶高帽子了。贊美姐姐還不是就在贊美你自己嗎?”
柳琴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再說什麼了。
處理完手頭的公務,吉里曼斯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左宰府,而是輕車從簡來到了被他稱為“西府”的別業,這里是他經常和心腹手下密議大事的地方,左宰府的一般人是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更不論外人了。
一向門戶緊閉的大門忽然雙扇大開,一輛普通馬車在四個騎士的護衛下很快馳了進去,馬車剛剛進去,兩扇紫銅色的楠木大門就隨即關上了,門軸發出的“吱呀”聲打破了大院的寧靜。
不大的院子里面長滿了參天的古榆,濃密的葉子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只有從葉子間隙射入的陽光在地上留下斑駁陸離的光影,使得室內和院子中的光線都顯得異常幽暗。當有微風吹動,滿院的古榆上那數不清的樹葉便刷刷亂響,平添一種肅殺的氣息。
有著一張白淨臉龐的別業總管早已在院子里等候了,吉里曼斯一下馬車便問道︰“她怎麼樣啦?”
沒有頭沒有尾的話讓這個別業總管的心頭打了一個突,偷眼看去,見到吉里曼斯那雙細眼眯得更小,其中跳動著不知名的光芒,他的心中頓時有了底,連忙低聲說道︰“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我把她安頓在西院……”
※※※
公孫大娘呆呆地望著窗外越來越暗的光線,心中一片茫然,隨著一陣陣風的吹過,伴有樹枝發出的沙沙聲,讓她突然打了一個寒戰。雖然不是寒冬臘月,可是她現在的心情卻是比數九寒天還要冷。
嘆了一口氣,公孫大娘收回了茫然的視線,內傷雖然痊愈但卻失去所有功力的她感到身心俱疲,但卻不能安靜地休息,這並不是說這里沒有床,在這間偏房里靠東窗的位置就擺放著一張大床,床上棉被紗帳是應有盡有,而且都是高檔的質地,相信躺下去會很舒服的。可是她現在的腦海里翻騰著混亂的思緒浪花,一直沒有停止的跡象。在這個房間里,她已經想了很多很多。
最大的牽掛就是新婚燕爾的愛郎,最大的疑問就是為什麼曾經是自己最親密的三妹會一心一意想著要打倒自己?
門被無聲地推開,一個人影閃進了屋子里。公孫大娘一驚,神色戒備地站了起來,被別人侵入到自己的身邊居然都不知道,這……
剛起了這個念頭,公孫大娘猛醒過來,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功力全失,就連一般的普通人都比不上了,而且現在自己又是成為階下囚。
想到這里,公孫大娘澀笑一聲,問道︰“你是……”。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她的心頭一陣狂跳,這個胖胖的高大男人她絕不陌生,他就是法斯特的左宰吉里曼斯。
望著公孫大娘那張明艷生春的粉臉,吉里曼斯的心中暗暗發奇︰“怎麼姐姐生得比妹妹還要嫩呢?簡直就是豆蔻年華,美艷絕倫啊!”。眼為心生,他那雙細細的眼楮倏然亮起了一股讓公孫大娘感到不安的火焰。
“左宰大人將奴家抓來,到底有何見教?”公孫大娘壓下心頭的種種雜念,表面上十分鎮定地問道。
吉里曼斯听到公孫大娘的發問,便堆起一個笑容,用十分溫和的語氣說道︰“姑娘這話就不對了,我只是派人去請芳駕而已,如何當得起抓這個字呢?久聞姑娘的大名,我可是一直就想當面請教一二。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公孫大娘不想在字眼上多糾纏,就正色說道︰“吉里曼斯大人,既然現在我們已經見面了,就不必繞著圈子說話。奴家想請教大人,要如何才肯放奴家?”
吉里曼斯的眼楮上下掃著公孫大娘,他的視線毫無忌憚地落在公孫大娘高聳誘人的酥胸上,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意,這種大膽痴迷放肆的眼光讓公孫大娘心驚肉跳,她知道這種眼神所蘊含的意思。
“你在這里住得習慣嗎?”
公孫大娘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吉里曼斯突然冒出這樣一句文不對題的話來。公孫大娘的粉臉一下子蒼白了,心思過人的她听出了吉里曼斯話中的含義,心中頓時一陣驚慌。
雖然說被擒後送到這個地方,公孫大娘的心中有過這樣的覺悟,但那只是她自己心中的一種猜想,可是現在從吉里曼斯的口中得到證實,他果然是想把自己一直關在這個難見天日的地方,猜測變成了現實,心中的苦楚自是難言。
而且看來吉里曼斯對自己還另有所圖,這更是讓她心中感到不安和恐懼。公孫大娘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大人難道不想得到整個公孫世家的勢力支持嗎?”
吉里曼斯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異色,眼前這個讓人魂不守舍的女人還真是不可小看,不過現在她已經完全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再也沒有機會變出什麼花樣來了。
想到這里,吉里曼斯含笑說道︰“我只要你交出公孫世家的家主信物便可,其他的事情你的三妹都會辦妥的,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著,吉里曼斯上前伸手拉起公孫大娘的素手,輕輕撫摸起來,口中漫聲續道︰“至于你嗎,就在這里過些輕松的日子吧!”
在吉里曼斯拉住公孫大娘的手時,公孫大娘的柳眉微微一蹙,但隨即銀牙暗咬,粉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強壓心頭的厭惡感,任由吉里曼斯的胖手撫弄自己的縴縴玉手。
“三妹她能控制得了局勢嗎?”公孫大娘低眉說道︰“畢竟我才是公孫世家的真正家主。”
吉里曼斯胖胖的手指點在公孫大娘的手背,輕聲細語地說道︰“說來說去,你就是想從這里離開,想從我的身邊離開。”
公孫大娘的另外一只玉手抓住吉里曼斯的手臂,“吉里曼斯大人,你要什麼條件才可以放了我?”
吉里曼斯搖搖頭,笑著用一只手抬起公孫大娘圓潤巧美的下巴,用不可否置的語氣說道︰“我現在只想把你這個迷死人的小乖乖留在身邊,所以我勸你還是別轉那些念頭吧!”
公孫大娘的臉色一變,雙手奮力一掙,但現在功力全失的她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如何會是高胖的男人吉里曼斯的對手,這一舉動反而使得自己的一個嬌軀被吉里曼斯用力拉到他的懷中。
柔軟的嬌軀貼著胸膛,女人的幽幽體香更是醉人,吉里曼斯有些迫不及待起來,公孫大娘自然發現了男人的變化,她的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大人如果不答應奴家的要求,奴家寧死不屈!”公孫大娘還要作最後一下的掙扎,她的雙手用力推著吉里曼斯的胸膛,銀牙緊咬芳唇。
吉里曼斯大笑一聲,揚手將公孫大娘的嬌軀拋到床上,樂不可支地說道︰“小乖乖,今天你是不肯也得肯!只要跟了我,自然是要什麼有什麼,何必再在外面拋頭露面呢?”
看著在床上無力掙扎的女人,吉里曼斯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眼前的公孫大娘,蒼白的粉臉上,因為急怒而升起了兩朵紅雲,更顯得是光艷熾人,頭上緊盤著的烏雲也松散開來,又黑又密又長,遮住了半個粉臉,與細嫩雪白的玉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下面灑開的裙角處那雙半裸的豐滿圓實的小腿肚也露出裙邊外,在吉里曼斯的眼前發出誘人的光澤。
眼前的一切就象磁石一樣吸引著心火難抑的吉里曼斯,他感到自己體內的每一條神經都在抖動,一股欲望的火焰從心底深處“騰”地直竄到腦門,細細的小眼也頓時睜得大大的。
口中低吼一聲,吉里曼斯肆無忌憚地如惡狗撲食,直壓在了公孫大娘的身上,一雙胖胖的賊手忙不迭地在公孫大娘柔滑細膩的肌膚上來回撫摸揉捏。公孫大娘的反抗是如此的軟弱,根本對吉里曼斯構不成作用,反而更加激起他心中的暴虐之心,他更加將自己肥碩的身軀向上移動,扭動著壓伏在公孫大娘柔軟如棉的嬌軀上。
功力被制的公孫大娘現在完全是一個嬌柔女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被吉里曼斯這樣的男人用力壓在身上,讓她感到一陣窒息,夢魘似的連氣也喘不過來,只是感到一雙骯髒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滑動,讓她難以忍受。
公孫大娘只有暗暗告訴自己要忍耐,要等待機會,一個她現在最需要的時機。只要給她時間,逃生的機會就會出現。
吉里曼斯不愧是花叢的老手,知道如何對付一個已經知曉情愛的婦人,雖然公孫大娘的心里並不是樂意的,但在他高超的手段之下,也漸漸有些情動的跡象出現。蒼白的雙頰帶上幾分紅暈,誘人的美目中生出些許春水,都讓吉里曼斯感到無比自豪。
耳邊听著身下的美婦人細細的嬌喘,吉里曼斯湊到公孫大娘的小耳旁低聲淫笑道︰“小娘子,現在是不是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公孫大娘也不答話,只將一雙美目緊緊閉上,粉臉扭到一邊。吉里曼斯也不在意,繼續他的挑逗,一直到自認差不多的時候,才開始雙手一分公孫大娘秀美的大腿。
公孫大娘心中暗道一聲︰“來了!”。她也不多反抗,軟綿綿地任由吉里曼斯將她的雙腿打開,只有在心底里暗暗念著愛郎的名字。
就在吉里曼斯將要入港之際,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可惜公孫大娘並沒有睜開眼楮,所以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有這樣的異常舉動。
在感受到火熱的東西觸及下體時,公孫大娘便深深吸了一口氣,靜心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殊料變故陡生,吉里曼斯的大手一抄,一手抓住她豐聳高挺的乳峰,大拇指正壓在乳房下面的某個讓她感到害怕的地方。公孫大娘來不及轉過什麼念頭,吉里曼斯的另外一只手已經到了她的身下,端起了渾圓的臀部,中指和無名指落在“谷道”的上下兩處穴道。
“啊!”
公孫大娘的嬌軀猛的一震,心知大事不好,睜開眼楮的時候,就看到吉里曼斯正俯身低頭盯著自己,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她的一顆心一直落到深淵。
吉里曼斯張嘴朝公孫大娘噴了一口火熱的氣息,陰陰地說道︰“小女人,想在我的面前耍心眼,你還差得遠呢!現在我看你怎麼弄手段!”
說罷,吉里曼斯狠狠一挺動粗大的腰身,狂野地進入了公孫大娘那已經沒有設防的禁區。柔嫩的方寸之地遭到龐然大物的攻陷,讓公孫大娘倏然美目圓睜,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不!!”
城池已經陷落,就算公孫大娘現在如何奮力掙扎,努力推搡壓在自己柔美嬌軀上正耀武揚威的吉里曼斯也是枉然,相反的,她這樣的舉動帶給吉里曼斯的是更大的快樂。
看到身下的公孫大娘象一只無助的小鳥在風雨中哀鳴,對于有著暴力傾向的男人來說,這是一種難以言狀的淒美,加上下面從濕熱深奧的幽徑傳來的無以倫比的快美,這簡直就是人間天堂,身心兩方面都得到極大的滿足。
吉里曼斯一邊奮力扭動粗腰,讓自己朝更高的境界攀升,一邊低頭湊到公孫大娘的耳邊,喘著粗氣說道︰“怎麼樣啊?是不是很快活啊?嘿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轉什麼念頭,想用上玉蚌含陽術,連門都沒有!”
公孫大娘真是欲哭無淚,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急色貪戀的吉里曼斯居然有一身的好功夫,而且對自己公孫世家的獨門絕技有著相當的了解,這個好色的死胖子絕對來歷不凡。
要知道吉里曼斯所說的“玉蚌含陽術”乃是公孫世家的一個秘密,只有家主才練有這門奇功,當下任的家主選出後,由前任的家主傳下來,家里的其他人等是一概不知,就連公孫三娘也不可能知道公孫世家有這樣一門絕技。
“玉蚌含陽術”是完全為了應付象現在這樣的緊急關頭而創立的一門絕學,當初創立這門絕技的家主就是考慮到當公孫世家的家主陷入困境,無法使用武技的時候,如何利用自身能力來擺脫劫難。因為公孫世家的家主都是千嬌百媚的女人,加上公孫世家對媚術極有研究,因此她自然而然就想到這個方面上來,而這個家主也的確是一個天縱奇才的高手,居然真的給她創出了不需要功力就可以進行采補的“玉蚌含陽術”。
一般的采補術都是需要靠施行的人本身真氣才可以使用的,功力越深,采補術就會越厲害,但這“玉蚌含陽術”卻是完全不需要內力來發動,而且威力十分可怕,能在一瞬間就可以把一個高手的真元吸光。
不過這個“玉蚌含陽術”也有一個缺點,它吸來的真元不能真正為施術的人所吸收,只能在一段的時間內為其所用,過後便會消散殆盡。因此這門功夫就作為歷代家主的護身秘傳,口授親傳。而這門絕學也的確在以往的日子里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好幾次公訴世家的家主被人算計無法運功,或者失手被擒後,總是因有敵人貪戀美色而墜入轂中,從而讓她得以逃出生天。
剛才公孫大娘就是這種情況,她發現吉里曼斯對她另有所圖,因此她心中算計著如何使用這“玉蚌含陽術”,雖說這樣一來有些對不起夫君,但也是無奈之舉,逃生之法。
讓公孫大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吉里曼斯居然會知道她們公孫世家的這門絕學,而且也知道如何對付,方才他所點的穴道都是屬于偏穴,也就是說並不是武技上所用到的那些穴道,知道有這些穴道的存在已經是相當難得,更何況還能找出可以制住“玉蚌含陽術”的那三處穴道,可以說公孫大娘心中的驚駭已經到了極點。
“難道說自己真的要在這個地方住一輩子嗎?就這樣成為這個男人的玩物嗎?”
隨著吉里曼斯的肆虐,公孫大娘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絕望。她只有在心中無望地吶喊。
“趙郎,你知道你的妻子在受苦嗎?……誰可以來救我?”
※※※
同一時間,尤那亞也在忙碌著,本來想和吉里曼斯聯手促成對武安的出兵,好讓一直猶豫不決的父親安德列三世看到他的能力是足夠將法斯特帝國的榮耀持續下去,而且能更加發揚光大。
萬萬沒有想到半路殺出這樣一件事情,弄得整個事件是沸沸揚揚,滿城風雨,路人皆知,這樣一來,再機密的計劃也會守不住。而且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父親已經發現其中的奧秘。
唉,好好的一次可以增加印象分的機會,結果卻弄得反而使自己失去不少分數,在議事廳的時候,從面色陰沉的父親那個表情看起來自己離繼任者的位子好像變遠了些。
一想到這里,尤那亞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也看出來葉天龍不是真正的凶手主謀,但考慮到自己的損失,以及對這個男人一向的厭惡,他還是藉機推了一把。但出來後仔細想了一下,他才發覺到有些不妥。
吉里曼斯那個老狐狸居然旁邊一言不發,顯然他比自己更會揣度皇帝的心思,真的冷靜下來想想,其實自己也應該采取這樣的立場,何必表現得那麼積極?落在皇帝的眼中,只會增加他對自己的警惕。
尤那亞不禁搖頭苦笑,為什麼自己一看到那個鄉下的流氓,就會生氣火大,做起事情來就不象平常那樣的冷靜呢?
現在事已至此,也只有努力采取措施進行補救。與其在事後悔恨,不如想辦法減少損失,做點實際的事情,他一向都抱著這樣的理念。
在下完幾道命令之後,尤那亞就趕往鬼忍眾的住處,現在是時候好好使用他們了。
尤那亞和鬼忍眾頭目鬼炎的會面是在充滿異國情調的房間里進行的。地板的上面鋪著厚厚的草席,分隔房間用的是紙糊的格扇,沒有座位,只能席地而坐,在房間的一面掛著字畫,兩邊是三疊的盆景。
明亮充足的光線下面,鬼忍眾的頭目鬼炎看起來也不再是那麼陰森森的。穿著長衿大袖,滾邊繡花,暗壓花紋的長袍服,鬼炎的整個人顯得相當有精神,也十分順眼。
“老師現在不在這里,太子殿下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例行的客套之後,鬼炎淡淡地問道,他實在吃不準這個俊美的太子到底在想什麼。
尤那亞的臉上掛著足以讓女人陶醉,讓男人嫉妒的微笑,說道︰“鬼無月先生的傷勢不要緊吧?實在很抱歉,為了我的事情,讓鬼無月先生受累!”
“沒有關系,老師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需要再靜養些日子。他走的時候交待過,太子殿下這邊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他。”
“這樣啊,可能時間上來不及。”尤那亞略顯遲疑地說道,“你們想要查找的對象已經有線索了,我怕一來二去,她們又要換地方了。”
“在什麼地方?”鬼炎的神情一凜,眼中閃過一絲駭人的冷電。
“就在艾司尼亞!”尤那亞正視著鬼炎的凌厲眼神,雖然還是和緩無異,但在鬼炎看來,眼前這個俊美無比的太子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氣勢,讓人無法探其究竟,看出他心里的念頭。
“既然這樣,我們只好先出動,再告訴老師了。”鬼炎的視線落到了尤那亞的身後,在尤那亞身後那面牆上掛著一幅秋意圖,他似乎能從那稀疏蒼勁的枝葉其中嗅到肅殺的氣氛。
“可是沒有鬼無月先生的話,對付她們好像人手不夠。”尤那亞熱心地說道︰“需不需要我派些人手?”
“太子殿下能鼎力支助,鬼炎感激不淨!”鬼炎雙手按在大腿上,朝尤那亞低頭示意表示感謝。
“不用客氣,我以後需要貴方的地方還多的是,合作就應該是相互支持的嘛!”尤那亞連忙擺手,“這樣吧,我請我的師門子弟配合你方的行動。”
“多謝太子殿下!”
鬼炎心下大喜,有雪山老人的門下子弟相助,這次行動一定會十分順利,如果說能把傳國的神器“日劍”和“月弓”從那些叛逆的手中奪回來,自己在主君的面前可就大大的出彩,這個功勞就連鬼無月老師也比不過。
一想到這里,鬼炎的心就一陣發熱,不過他在表面上還是盡量保持平靜,不敢泄漏出內心絲毫的波動,不露聲色可是他們鬼忍眾最基本的要求。
尤那亞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向主人告辭。他知道這樣的誘惑是鬼炎無法拒絕的,接下來要看那些天忍眾的表現了。老實說,他也很好奇那個傳說中的神器“日劍”和“月弓”到底有什麼樣的威力?
※※※
“暗香閣”的老板高老大剛剛接待了一位她等候多時的客人,將這位貴客安排到後面的秘室里,然後把事情打點清楚。出來的時候突然看到一位十分眼熟的金發男子和四名壯漢一起踏進附近的一個花廳里,隨後跟著的是一批花枝招展的姑娘,也都是這里的高級歌姬。
“咦,他不是……”高老大搖搖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身邊的這幾個人非常可怕!”。以她的眼力可以肯定的是,那四個壯漢絕對不是普通角色,尤其是當中那個身材不高,但十分強橫的男人,用熊腰虎背都無法來形容他給自己的感覺,也許只有“岩石般的漢子”才配得上這個男人。
出于好奇心,也是一種本能,高老大暗中馬上派人探了一下,報過來的情報讓她大吃一驚。
“他居然和來自帕里的人在一起,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高老大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倏地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匆匆忙忙出門往後面行去,“這個情報應該讓公子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有用的情報。”
艾司尼亞的西區,魯圖先和範銅一前一後出現在一個街坊的入口處。
艾司尼亞的城市規劃是相當嚴密的,作為居民區的街坊一個都是相對獨立的區域,四周用圍牆和柵欄保護起來,到了入夜的時候,各個街坊都只有留一個入口開放供居民進出,其他的入口則一律關閉,這樣一來就保證了居民區的治安。
如果想要消費和娛樂,那麼城中有專門的商業區,那里是通宵達旦開放的不夜城。每一個區域都有每一個區域的功用,分得十分清楚,治理起來是非常容易,而且萬一發生戰事,每一個街坊就可以變成一個相對獨立的防衛圈,可以說想要完全佔領的話,難度是非常大的。
“我說老鬼啊,你到底要到什麼地方去?”範銅搶上一步,到了魯圖先的右邊,把這個一路上不知道問過幾遍的問題再次提出來。
魯圖先依然是毫無反應,面無表情地往前跨步,將身材巨大的範銅丟在後面。範銅火了,伸手一把抓住魯圖先的肩頭,怒喝道︰“老鬼,你到底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啊?”
魯圖先眉頭不為人知輕微皺了一下,站住腳步淡淡地說道︰“我又沒有叫你過來,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呢?”
“你終于開口啦!”範銅裂著大嘴說道,“我當然要跟著你了,誰知道你這老小子鬼鬼祟祟的想干什麼,說不定是和我老大有關系的,我自然要看著你一點了。”
“沒有!”魯圖先的口中吐出了兩個字,似乎連多說一個字的興趣都沒有了。
“哼,誰知道你的肚子里轉什麼念頭呢?再說了,雖然你這家伙沒有義氣,不肯出面救我老大,可是我老大叫我配合你的行動,我總不能丟下你不管。”範銅自以為是的用他的大嗓門嚷嚷道。
“那就跟我來!”魯圖先推開了範銅的大手,轉身繼續前行。
範銅一頓足,連忙又跟了上去。誰想魯圖先才走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跟在後面的範銅一個措手不及,差點兒和他撞起來。
“干什麼?”範銅為剛才的急停換了一口氣後問道。
魯圖先緩緩轉過身來,慢慢問道︰“你為什麼叫我老鬼?我很老嗎?”
“沒想到這個家伙還會在乎這個啊!”範銅的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不禁呵呵直笑起來。
“你看起來鬼頭鬼腦的,又是什麼冰血鬼族的人,當然叫你老鬼了!”範銅理直氣壯地答道,“這個稱呼不好嗎?我覺得很親密啊!”
魯圖先的嘴皮動了一兩下,終于還是忍住沒有多說什麼話,再度轉身前行。
在一間不起眼的民房前停下來,魯圖先道了一聲︰“到了!”,就舉步徑直推門進去了。
“這間破房子里面還有什麼好玩兒嗎?”範銅在後面嘀咕著。
客堂里面是一個面目樸實的漢子,他正坐在靠牆的一張椅子上,端著一杯茶自得其樂。一見到魯圖先和範銅進來,便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亂闖別人的家呢?”
魯圖先陰陰一笑,將手一伸,冷聲道︰“拿來!”
“什麼東西啊?”
“別給我裝傻!”魯圖先盯著這個漢子的臉,“昨天從武安傳來的消息是什麼?”
漢子的眼神微微一變,但很快換上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說道︰“兩位大爺,我是一個草民,根本不知道大爺在說什麼?”
“你們墨組在艾司尼亞有幾個人?”魯圖先好像根本沒有听到這個漢子的話,自顧自地說道,“你是墨十八吧?”
漢子的額頭終于冒出了汗珠,面前這個面目陰冷的男人居然對自己的組織這麼了解,肯定是哪里的線被他找出來了,而且組織里面已經出現叛徒。
“這位大爺,小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墨十八彎下腰,用十分卑謙的語氣說道,但他的眼楮卻在低頭的同時閃過一絲神光。
見到魯圖先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舉動,只是舉步向通往里屋的門走去,墨十八心中大喜,倏然腰身一挺,整個人象一支離弦之箭,從範銅的身邊閃過,他已經斷定這個身材龐大的男人絕對沒有自己靈活,作為墨組中輕功最好的一個,他有絕對的自信從範銅身邊逃過去。
但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範銅從魯圖先和墨十八的對話中就已經知道其中的關節,早已提高警惕,見到這個家伙居然想從自己的身邊逃走,不禁大笑道︰“你小子還想從大爺的手中逃過去嗎?”
說話的同時,範銅伸出了蒲扇般的大手象撈魚一般,一抄一抓,神速無比地將墨十八扣住,往地上一摔。
墨十八悶哼了一聲,他終于明白雖然敵人只有來了兩個人,但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小級數的可以抵擋的,看來這個地方的失敗是不可避免的。他現在只希望別的地方沒有被他們發現,要不然的話,對于整個組織來說,可就是非常可怕的損失。
※※※
飛鳳府的後花園,于鳳舞把龍靈兒拉到了一個僻靜的涼亭里,龍靈兒很自然的就坐在了于鳳舞的身邊,挽著她的手。
“我知道你剛才想什麼,但我很高興後來你改變主意了。”
于鳳舞望著涼亭外面正在怒放的鮮花,輕輕地對龍靈兒說道。
“鳳姐,我……我……我好喜歡你啊!”
龍靈兒貝齒咬了一下櫻唇,猶猶豫豫地把藏在心里的話終于說了出來。
于鳳舞的嬌軀微微一震,轉過螓首注視著這個美麗的龍族少女,她知道龍靈兒的想法,但象這樣開口直接說出來,還是讓她感到有些意外,但同時也十分感動。
于鳳舞伸過手攬住了龍靈兒的小蠻腰,柔聲說道︰“姐姐也很喜歡你啊!”
龍靈兒高興地點點頭,然後用暗淡的口氣說道︰“可是姐姐你馬上要嫁給葉大哥了,我……我……”。說到這里時,她的眼圈都好像有些紅了。
早上于鳳舞她們商議的結果是,婚禮定在後天舉行,並不準備邀請外人參加,這也是考慮到各種因素的,其中于鳳舞的因素是最大的,為了不要驚動太多的有心人,以免受到他們莫名其妙的干擾,所以大家還是舉行一個簡簡單單的儀式最好了。
“傻瓜,姐姐嫁人了,還是會和你在一起的啊!”于鳳舞愛憐地拍了拍龍靈兒的小腦袋,她感受到龍靈兒對自己的深深依戀和感情,這讓她十分感動,同時也感到有些擔心。所以才在商議完婚禮操作的事宜,就把龍靈兒叫到這里,準備和她好好談一下心。
“真的?”龍靈兒抬起頭來,美麗的月牙眼閃閃發亮,好似兩顆璀璨的明珠美鑽。
“姐姐是很高興有你在身邊的,也希望你永遠作我的好妹妹,只是……”
于鳳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龍靈兒急忙打斷了,她用十分急切的口吻認真地說道︰“不會的,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姐!”
說罷,龍靈兒輕呼了一口氣,視線轉到了涼亭的外面,輕輕說出了發自內心的話。
“我真的很高興能認識姐姐,我只要永遠和姐姐在一起!別的我什麼都不在乎!”
于鳳舞的心里微微一驚,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蔓延開來。這個美麗活潑的龍族少女竟然真的是喜歡上她了,這倒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雖然之前有這樣的猜測,但現在轉變為現實存在,個中滋味真的是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
葉天龍望著坐在面前的柳琴兒,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啦,你好像在生氣耶!”
柳琴兒皺了皺眉頭,沒有好氣的回答道︰“我生什麼氣啊?我哪里有時間生氣呢?”
現在他們兩個人正是在去往柳琴兒在艾司尼亞的伯父那里的馬車上,柳琴兒的父母已經亡故,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就這一個伯父算是她的長輩,因此葉天龍想到要正式向他提出與柳琴兒的婚事,也算是對柳琴兒的尊重。
“喝,居然還說沒有生氣呢!”素來臉皮厚膽子大的男人可是在花叢中打過滾的,怎麼看不出來柳琴兒的心事。柳琴兒顯然是看到了葉天龍在向于鳳舞求婚的場面後,聯想到自己身上,覺得有些不平。
葉天龍斷定自己絕不會看走眼的,自然也想到如何來解救,到柳琴兒的長輩家里正式提出求婚,也算是他對柳琴兒的一個小小的補充,而接下來的就是要把這個心里生了悶氣的女人逗開心起來。這一點手段葉天龍自認是有的。
見柳琴兒把頭轉到車窗外,不再看自己,葉天龍毫不氣餒,眼珠一轉,就起身坐到了柳琴兒的身邊,一伸手便將她的縴腰攬過來。
“干什麼?”柳琴兒的嬌軀一硬,轉過螓首不悅地望著葉天龍。
“不要生氣啦!”葉天龍的嘴巴湊到柳琴兒的小耳邊,熱氣直撲完美無瑕的晶瑩耳輪,“我知道你在抗議我做得不公平,但是我那時也是臨時起意的。別生氣啦,算我不對,向你陪罪好不好?”
說罷,不待柳琴兒反應過來,他的大嘴已經用力壓在了柳琴兒香軟的櫻唇上面,大力地痛吻起來。
“唔……”
柳琴兒先是嬌軀生硬,做出掙扎的樣子,但在葉天龍熟練的手段下面,她很快就軟化下來,開始有了迎合的舉動。
把柳琴兒吻得快喘不過氣來,葉天龍才離開她的櫻桃小嘴。望著嬌靨浮上一層霞光的柳琴兒,葉天龍笑嘻嘻地說道︰“現在不生氣了吧?”
“哼,我怎麼當得起,要大人你來賠罪!”柳琴兒是輸人不輸口,小嘴撇了撇嬌嗔道。老實說,起初她是有點感到不平,葉天龍對于鳳舞來上那一套,自己卻沒有這種待遇。但這一路上,葉天龍一直對她賠小心,說著好話,她也已經有些回想過來,知道這個男人還是非常在乎自己的。
同時柳琴兒冷靜下來後就想到自己和于鳳舞的確不是一樣的,自己本來就是想讓于鳳舞作大姐的,為什麼還要去爭這一下呢?剛才出發的時候,看到于鳳舞對她也好像有些歉意的樣子,更是讓她感到于鳳舞對她的姐妹情誼,想想也好笑,自己居然會生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看到柳琴兒的神情有所活動,葉天龍知道她的心已經回轉過來了,心中更是一熱,緊了緊攬在她小蠻腰上的大手,將柳琴兒的一個嬌軀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柳琴兒舒服地貼進葉天龍的胸膛,感受難得的兩個人空間,自從回到艾司尼亞之後,這樣的時光基本上就沒有了,因為平時大家都在一起的。
葉天龍低頭嗅了嗅柳琴兒透著香澤的秀發,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低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親親,我想……”
“你想什麼……啊……”
柳琴兒正奇怪地抬頭,突然感到一只魔手從自己的胸襟處滑了進去,在自己嬌嫩的酥胸上活動起來。受到這樣的突然襲擊,柳琴兒不禁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聲。
護著馬車的女神戰士們耳目是極為靈敏的,即使是在嘈雜的街市里這樣輕的驚呼聲也一點不漏地落到她們的耳朵里。
辛西雅的聲音在馬車里低低的響起︰“公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柳琴兒大駭,連忙用手按住葉天龍的大手,想要起身的時候卻被葉天龍用力壓住,一時掙脫不得。
“沒有事情,一切都好!”
葉天龍笑嘻嘻地回答,同時又湊到柳琴兒的耳邊說道︰“乖乖,讓我來好好補償你吧!”
話音未落,他的一只大手已經不安分地滑到了柳琴兒的腰下,趁女主人不注意的時候,將八幅面的百褶羅裙掀開。
柳琴兒嚇了一跳,正要掙扎的時候,葉天龍“噓”了一聲,低聲說道︰“她們都在外面呢!”
“咦……”柳琴兒一愣,剛想說“你知道她們在外面還要這樣做”的時候,頓時感到下體一陣酥麻,原來葉天龍已經拉下了她的褻褲,開始施展他的五指功夫。在這期間,葉天龍那只佔領了柳琴兒酥胸的魔掌則在她美好柔嫩的玉峰上大肆活動,極盡挑逗之能事。
對于柳琴兒來說,葉天龍的挑逗是她永遠無法抵抗的,因為他知道她身上每一處的敏感區域,知道如何才能讓她得到更多的快樂,加上他在耳邊的情話低語,更是讓她心神迷醉。
不消片刻功夫,柳琴兒已經是情動似火,一個嬌軀發熱變燙,雙手激情的在葉天龍雄健的身軀上撫摸著,索求著。
當葉天龍慢慢進入柳琴兒那已經完全濡濕的花徑時,那種熟悉的漲滿感讓柳琴兒忍不住發出了滿足的嬌吟聲。現在他們兩個是呈相對而擁的姿勢,葉天龍將柳琴兒抱在自己的膝上,撒開的羅裙把兩個人的下半身遮得嚴嚴實實,但個中的春光卻是不足為外人道。
柳琴兒的一雙秀美修長的玉腿左右分張掛在葉天龍的大腿外,那條絲織的褻褲早已落到了一條玉腿的腿彎處,大腿根處神秘迷人的胯間,那芳草萋萋的桃源勝地雖然是和葉天龍緊密結合,但仍然有絲絲的蜜汁溢出微垂,並隨著葉天龍的扭腰而滑落橫流,這光景真可謂是綺麗無比,春色無限。
為了讓柳琴兒更快的到達快美的巔峰,葉天龍盡力施展其技巧和功夫,讓自己的龐然大物在溫熱柔嫩的花徑里翻江倒海,連續不斷地擊中幽深的敏感要害。
柳琴兒可就美了,從花徑深處竄起的陣陣電流在嬌軀里面翻騰奔流,酸麻酥癢,各種滋味如潮水般的將她淹沒,她發覺今天的葉天龍特別的厲害,才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把她送到了快美的巔峰,從心底深處發出的激顫讓她忍不住要嬌哼膩語出聲。
“唔……”
蕩人心魄的媚聲剛發出,柳琴兒忽然間想到現在自己是處身行馳在大街上的馬車里,這里可不象是在家里,太大的動靜就可能被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听出來,加上護衛在馬車周圍的女神戰士可是耳目靈敏無比的超級高手,自己發出的聲音稍微大一點,別說她們,就連馬車的御手都有可能听出來。
萬一被她們察覺出里面的動靜,那光景可是真的要羞死人了!
想到這里,柳琴兒拼命壓抑住自己的聲音,同時用一只玉手擋在自己的檀口前,生怕一不小心泄漏出只言片語。
柳琴兒這一緊張不打緊,她那花徑頓時變得緊湊無比,將里面的龐然大物夾得緊緊的,那種蠕夾之感讓葉天龍舒爽之極。興奮快活之余,葉天龍便更加起勁地扭動點刺起來。
這下子柳琴兒可苦了,一陣陣的激顫不停息地從身上生起,讓她忍不住想哼叫出聲,可是又不能驚動外面的人,只好苦苦忍耐,但這事情就是這樣奇怪,柳琴兒越是想忍耐,那種快美的感覺就越發的高漲,花徑的感受就越發強烈。
苦忍了不到幾分鐘,柳琴兒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快要麻痹掉了,無邊的快美完全佔據了她的身心,而且她感受到自己好像到了一個全新的巔峰,比之以前的更加美妙,就如同練武突破了一個關口,達到了新的台階一樣。
先是輕輕的呻吟,再來就是嬌吟膩聲連連,此時的柳琴兒已經完全顧不及外面的人了,葉天龍見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心下得意之余也感到有些不妥,連忙用嘴堵住柳琴兒的櫻桃小口,只讓她從鼻子里發出使人性致高漲的喘息聲。
實際上馬車里面的動靜早已被女神戰士們察覺出來,但跟隨葉天龍有些時日的她們對這個男人已經有相當的了解,對這種情況有些見怪不怪了。辛西雅雖然無法享受,也對此種事情一無所知,但見到葉天龍樂此不疲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感到有些好奇,便多留心查听具體的動靜。
而雖然柳琴兒不想讓別人知道,但她和葉天龍在馬車的韻事還是在日後成為她們姐妹之間的一件“美談”,為她們的生活添上值得回憶的一筆。這是她始料不及的,也是讓她啼笑皆非的。
馬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柳琴兒已經連續兩次登上比以前更高的高潮巔峰,她全身酥軟的掛在葉天龍的身上,享受著快感的余波,身心無比輕松快樂。
馬車的窗被輕輕敲了一下,辛西雅的聲音傳來︰“公子,到了!”
柳琴兒一驚,從葉天龍的懷中抬起頭來,囈聲道︰“這麼快啊!”
葉天龍“哈”了一聲,在她的嬌靨上印了一吻,笑道︰“還快啊?都走了三刻鐘了!”
柳琴兒嬌靨通紅,嗔怪地捏了葉天龍一把,道︰“都怪你!”
葉天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有時候女人就喜歡說些不知所雲的話,所以他也只是笑了笑,殷勤地把柳琴兒扶下馬車。
歡愛之後,紅霞尚未完全從柳琴兒的粉臉上褪去,美目中的春情更是無比誘人,這樣的柳琴兒去拜見她那伯父,自然會引得不少人心里大起嘀咕。
不過別人怎麼看,葉天龍根本就不會放在心里,他是依足禮數來向柳琴兒的長輩求婚的,一切都是按照法斯特帝國最高的規格來,讓柳琴兒大有面子。
帝都艾司尼亞的天牢是專門關押那些獲罪的貴族高官,由于被投到這里的人都是由皇帝陛下親自準許下詔書逮捕的,因此這些可憐的家伙進來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了翻身的機會。而對于艾司尼亞乃至法斯特可敬的臣民來說,只聞其名而不知詳情的天牢則是神秘可怕的場所,在他們的想象之中,這個地方是等同于陰森可怖的人間地獄修羅場。
在葉天龍被宮廷侍衛們押送進來的時候,他自己也不禁感到意外,眼前的天牢和想象中是完全不同的樣子。在他的想象中,天牢應該是和外面的那些大牢相去不遠,牢獄就是牢獄嘛,怎麼會象是一處遍植花草的院落呢?這樣的地方與其說是牢房不如說是客棧,而且還是相當不錯的客棧。
這倒並不是因為葉天龍這個東督位子才坐了十幾天,還沒有來得及去了解天牢的情況,而是天牢這個機構是屬于無憂宮的管理範圍,因此即便是東督也是無權過問這里的事務。
由數組院落群所組成的天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就象是一般豪門貴族的府第。只有圍牆比普通的府第要高厚許多,三丈六尺高的圍牆牆頂完全是按照城牆的規格建造,外有雉堞,內有防止警衛跌落的女牆,不時可以看到有警哨伸頭向外望,只有這個地方可以感覺出此處的非同尋常。不管白天黑夜,經常有兩人為一組的巡邏侍衛,在上面往來監督,看警哨是否有打磕睡偷懶的跡象,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里的警衛是極為森嚴的,沒有特別的技藝和膽量,休想在這個地方討得好處。
葉天龍還注意到在整個建築群的中央有一座高高聳立的圓形塔樓,足足有超過六丈的高度,站在上面的人,目光銳利的話是一定可以將整個天牢的動靜全然掌控。很明顯的,這個塔樓一定是應急時的指揮中心,起到統帶全局的作用。
例行的手續之後,圓臉無須的司獄長用他那特有的尖細嗓音宣布新來犯人的去處。因為按照法斯特的規定,天牢的事務是由一位無憂宮中頗有權勢的太監主管的。
“甲字三號房!”
那留著八字胡須的侍衛領班應諾一聲,示意手下侍衛將葉天龍押送過去。
葉天龍現在住的地方是甲字院的第三個房間,里面的設施相當的完備,較之普通的人家說不定還要好。而偌大的一個甲字院里居然只有他一個犯人,這說明了葉天龍現在是這里地位最高的犯人,坐牢也要分個地位等級,從而享受到不同的待遇,天牢倒真是與眾不同,這也讓莫名其妙遭受陷害而感到無奈的當事人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葉天龍很快就摸清了整個甲字院的情況,因為他除了不能走出這個院子外,其他的行動權力倒是不受任何限制,但這對于葉天龍來說也沒有什麼意思,他的功力已經被完全制住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根本不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享受完一頓雖說不上豐盛但也保證營養攝入的晚餐後,葉天龍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整個院子里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即使他想找個人來聊天也是不可能。他只有躺在床上想著于鳳舞她們現在在干什麼,是不是在為自己的事情奔走,想來自己出了這樣的大事一定會把她們急壞了。
想起那個無緣無故陷害自己的女人,葉天龍又是怒火中燒,如果下次有機會落到自己的手上,自己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恨的女人。可是一想到現在自己的處境,葉天龍又感到一陣頹然,正所謂的“鐵證如山”,大概就是說自己目下的情況吧?
就這樣,無計可施又和外界完全隔絕的男人任由自己的思緒在四處蔓延,漫無目的的在想象的叢林中四處游蕩。
※※※
入夜之後,該是掌燈的時分,天牢點起了數十盞燈火,但對于佔地面積甚大的天牢來說,這麼一點燈火根本無法將全部的地方照亮,除了通道和要緊的地方外,天牢中還是有許多處于黑暗的所在。
時近十月份,天氣已經轉涼,特別是到了夜里,寒氣越來越重,使得夜間的溫差降得相當大。一般沒有事情的人都會呆在自己的家里,不管怎麼說,溫暖的小窩也比到外頭吹冷風來得舒服。
天牢的附近更是鬼影也看不到一支,誰會這麼無聊跑到這個讓人心驚膽落的地方呢?先不說里面的高手侍衛有多少厲害,單單在這鬼地方的附近就駐扎著一支人數達五百的宮衛,除非是失心瘋的傻子才會想到跑這里撒野。
但今天晚上就偏偏有這種不知是傻還是夠膽的家伙掩到了天牢的附近。四個女人出現在圍牆的下面,她們都穿著青灰色的夜行衣,與圍牆的顏色是一模一樣的。因為緊身的夜行衣將她們的玲瓏曲線暴露無遺,也可看出這些女人都還是相當有可看性的。每個女人的雙手上都有特制的雙爪爬牆鉤,以護臂作支撐,不但可用手爬牆,更可以作為致命的兵刃。
三丈六尺高的圍牆對于身手超絕的入侵者來說,也許並不是什麼難以飛躍的障礙,但冒然飛躍圍牆的話,說不定就會招致警衛的注意和無情的攻擊,這可不是她們來的目的。
打頭的那個女人身材最為惹火,身手也是最為高超的,她側耳細听片刻,然後朝其他三個女人打了一個手勢,度量著走到一處圍牆下面,開始緩慢地往上爬去。她的動作幅度十分小,在如此死寂的環境中居然沒有發出一絲的響動,端的是個翻牆的老手。
從雉堞外冒出一個頭,仔細察看了一下四周的動靜,她選的位置真的是十分巧妙,剛好是兩處警哨的中間,如果不是接近到近距離的察看,那是根本無法發現問題的。
對于自己的選擇和判斷十分滿意的女人輕靈地升上了圍牆,隨後的三個女人也無聲無息地上到圍牆。四雙在黑夜中依然亮晶晶的眼楮相互看了一下,點點頭,依然是那個身材惹火的女人打頭,四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四個女人象老鼠一般在院落之間穿行,藉著燈火的暗影貼地而走,繞過黑沉沉連綿的房舍,她們不敢跳上屋頂掠走,因為那會驚動高高的塔樓上那些目光銳利的警衛,導致被天牢中眾多高手侍衛的圍攻。
※※※
將四壁的燈火一一滅去,只留下桌子上的兩枝昏黃的燈光,安德列三世就這樣坐在燈光的暗影之中,呆呆地望著手中那條項鏈,渾然如碧玉般的項鏈在燈光在照耀下閃爍著柔和又不失晶瑩的光芒。
多少年了?安德列三世的眼楮慢慢濕潤起來,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會小心翼翼地揭開心中那道深垂的紗帳,把那里面只屬于自己的記憶釋放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的這段記憶好像是陳年的美酒,越發的醇厚,每當打開的時候,都會讓人深深沉醉于它的獨特味道。
是傷心?是思念?還是悔恨?現在的他連其中的滋味也已經無法分辨清楚,也許這本來就是無法說清楚的。
不知不覺,安德列三世的眼角霧氣越發的濃厚,他輕輕晃動手中的項鏈,看著那下面的掛件在自己的眼前一閃一閃,就象那雙美麗的眼楮,那雙讓人無法忘記的眼楮。
“公主殿下,陛下正在休息!”門外跟隨自己多年的貼身太監高德安的聲音打斷了安德列三世的思緒。
“不,我知道父皇還沒有休息的,我要見他!”
安德列三世微微一笑,听到這樣清脆而有活力的聲音,他就知道來的是誰。
“進來吧!”安德列三世收拾起自己的心情,面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他總是感到十分愉快的,她不象她的那些哥哥們,一心只想著如何擁有這個帝國的大權,只等著坐上自己現在的位子。
門開了,一陣香風撲鼻而來,飄進來的是一朵美麗的綠雲,翠綠的衣裙綠得生機勃勃,頓時一室內滿是少女特有的幽香。
“父皇啊,高德安真不像話,居然不讓我來見你呢!”人還沒有走到安德列三世的跟前,撒嬌的話語已經飄過來了。
“乖女兒,他不是已經讓你進來了嗎?”安德列三世含笑望著自己這個一向很有精神的女兒。
倩公主一個人看起來也是生機勃勃,她輕笑著,親昵無間地歪身坐在交椅的扶手上,硬把安德列三世的手擠開,一手挽住他的肩背,另一只縴縴玉手,已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項鏈。
“好漂亮的項鏈啊!我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是誰的啊?”倩公主的話又快又急,但听起來卻是十分悅耳。
“這可是父皇的寶貝!”安德列三世的手將項鏈緊緊握住,然後用另外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倩公主的嬌靨。
“呵呵,小妖怪,你說吧,今天又想要什麼東西啊?”
安德列三世知道自己這個古怪精靈的小女兒這番舉動,一定又是有所要求,動作越是親昵,要求就越多,這已經是她屢試不爽的把戲了,但他就是享受這種親情的溫馨甜蜜。
“真是的,父皇總是一下子把人家的心事給說穿,太沒有意思了!”倩公主輕巧地吐了吐小香舌,那模樣真是又嬌又俏。
受了女兒一記小小的馬屁,安德列三世十分受用的哈哈大笑起來,他伸出一個指頭點著倩公主小巧的鼻尖,心情舒暢地笑道︰“小鬼頭,你想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快說出來吧!”
“父皇,听說葉大哥被……”倩公主烏溜溜的眼楮直直地望著安德列三世,發現自己的父親那張原本笑容滿面的臉一下子沉下來,便在心中暗暗叫苦。
“他自己太不爭氣了,居然會鬧出這樣大的事情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對他不利的,死的兩個人又是尤那亞和吉里曼斯的心腹之人,他們又正在執行一次非常重要的任務,我看是誰也救不了葉天龍了。”
果然不出所料,安德列三世不悅地打斷了倩公主的話,數落起葉天龍的錯誤來。
倩公主不由得大急,扳著安德列三世的脖子問道︰“這麼說來,父皇是一定要下令定罪于他了?”
“唔……不錯!”安德列三世嚴肅地說道,同時輕拍倩公主的小手,“這次我可救不了他,你還是另外再提出別的要求吧。”
“可是……可是……”倩公主轉著眼楮,“葉大哥那個時候正和我在一起啊,怎麼可能分身去殺那兩個家伙呢?”
“此話當真?”安德列三世一驚,直視自己女兒的眼楮,十分正經地追問。
倩公主俏臉飛紅,神情忸怩地說道︰“是啊,當時我剛剛修煉完成,便找來葉大哥他……”。然後低頭輕聲說道︰“我怕父皇會不高興,所以讓葉大哥千萬不要說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安德列三世的眼中有著飄忽的笑意,但低頭的倩公主卻是無法看見。“我說乖女兒,你可不是為了替葉天龍開脫罪責吧?”
“不是,不是!”倩公主連忙抬起頭來,急急地辯解道。
“而且父皇你想啊,葉大哥他根本沒有理由去殺那兩個家伙啊!他們的那個所謂重要任務到底是什麼,會讓三哥和吉里曼斯對葉大哥那麼生氣呢?”
安德列三世嘉許地望著倩公主,點頭道︰“聰明!尤那亞和吉里曼斯這次瞞著我籌劃一個大行動,那兩個死鬼就是其中的關鍵人物,哼,他們也是死有余辜的!”
乖巧的倩公主從安德列三世的話語中听出一點名堂來,連忙抓住他的臂膀連聲說道︰“父皇,既然你也知道這件事其中是有問題的,為什麼還要把葉大哥定罪呢?”
“證據確鑿,我當然要把他法辦了!”安德列三世理直氣壯地回答,讓倩公主是又急又氣,她正想開口的時候,安德列三世又輕輕加了一句話,讓她的心一下子高興起來。
“不過呢,現在既然是我最疼愛的女兒請求,我自然會另行考慮的。”
“太好啦!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了!”倩公主高興地跳起來,在安德列三世的面頰上親了一口,“父皇你快點下旨放了葉大哥吧!”
安德列三世搖搖頭,故意嘆氣道︰“哎,以後有了葉大哥,就不會再對可憐的老父親這麼好了!”
心中最擔心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倩公主心情十分舒暢,她不依不饒地拉著安德列三世的手臂搖晃著說道︰“一樣的,一樣的!”。小女兒的神態讓安德列三世是老懷大快。
不經意之間安德列三世的視線遇到了手中的項鏈,他的心中突然間一動,伸手將這條項鏈掛在了倩公主雪白的脖子上,瑩碧的玉澤和白嫩細膩的肌膚相映成趣,十分誘人。
“這是送給我的?”雖說急于想讓安德列三世下旨,倩公主還是十分高興地撫摸著這條項鏈,感覺從項鏈上傳來一種莫名的溫暖。
“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安德列三世一改方才的樣子,開始肅容向倩公主交待事情,受到父親氣氛的感染,倩公主也十分認真地將父皇的話牢記在心。
※※※
葉天龍迷迷糊糊的正夢到女人的時候,突然感到室內的溫度一降,一絲寒風飄過,房間里面多了四個曲線玲瓏的人影。
“咦,真的是女人耶!”
做著美夢的男人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楮,沒錯,真的是四個身材凸現的妙齡女郎,緊身的夜行衣下前凸後翹的絕妙曲線讓任何正常的男人都要為之流口水。自詡為美女鑒賞家的男人更是眼放大光,視線的焦點落在了那個身材最為惹火的女郎身上。
“天牢里面還有這等美事,晚飯之後居然有這樣的甜點供應?”葉天龍的笑容就象是一個叫花子在路上揀到金子一樣,只差沒有伸手過去摸那個身材最為惹火的女郎,“太棒啦,我喜歡!你叫什麼名字啊?”
看到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笑得象豬哥一樣,滿腔殺氣前來的四個女人不禁面面相覷,心中頓時升起一陣無力感。己方原本是已經設想過這個男人應該會產生的無數種反應,卻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大笑三聲還是為當時所消耗的腦力大哭一場。
見到面前的女人們居然毫無反應地站在那里沒有動,葉天龍索性站起來,伸手去拉對方的手,“不要客氣,讓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傻子!!”
“白痴!!”
現在四個女人終于確定了眼前這個被己方視為大敵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她們的心中不約而同地馬上升起同樣的念頭。
寒光一閃,打頭的那個惹火女郎的手中多了一把精光閃閃的長劍,由于室內沒有點燈,藉著從窗外斜射進來的月光,長劍發出了清冷的氣息,看到這樣的情形之後,如果還是沒有覺悟的話,那只能把那個人歸到無可救藥的一類了。
幸好當事人還沒有失敗到這種程度,葉天龍的眼楮倏然睜大,口中發出了慘叫聲︰“來……呃……”
但下面的話被指向喉嚨的長劍打回到肚子里去了。寒氣逼人的長劍發出陣陣的殺氣,讓葉天龍感到渾身涼颼颼的。
“小姐,你不是來真的吧?”葉天龍苦著臉,用手指了指點在自己喉嚨前面的長劍,“這家伙可是不好玩的,萬一有個閃失的話,那可是會有很多人傷心的喔!”
為首的妙齡女郎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不屑地說道︰“你這個小丑,真不知道于鳳舞怎麼會喜歡上你的?”
“哦,原來你認識鳳舞啊?”葉天龍的臉色一正,突然用十分嚴肅的樣子說道︰“這位姑娘,請放下你的長劍!請問這個時候來找我葉某人到底有什麼貴干啊?”
“咦?!”四個女人被葉天龍這突然的變化感到一陣意外,不由得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呵呵,原來姑娘們喜歡這樣的男人啊!”葉天龍又笑嘻嘻地說道。
終于明白到自己是在被這個男人耍弄,黑夜造訪者心中的怒火頓時燒到了頂門上。打頭的那個身材惹火的女郎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壓住心頭幾乎要爆發的火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夠了,我已經看夠了你這個小丑拙劣的表演!不要再耍嘴皮子了,我們來是要取你的狗命!”,說罷便要作勢下手。
“慢著!”葉天龍突然大喊一聲,手執長劍的女郎不禁一愣,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這位姐姐,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要對我下此毒手呢?”葉天龍換上了另外一副嘴臉,苦苦哀求起來。
“沒有骨氣的男人!”女郎們相互望了一眼,心中對這個男人滿是鄙夷之情。
“看來鼎鼎大名的美女戰神于鳳舞也不過如此而已,居然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無聊淺薄的男人,她的品味也是可想而知。”
明顯是處于主導地位的女人用嘲弄的口氣,毫不客氣地譏諷,接著開始無情地宣布自己的判決,這也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因為這樣的舉動讓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就是掌握生命的神明。
“臭男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說罷,她故意停了一下,想再看一次眼前這個男人苦苦哀求的模樣,這雖然不能減去她心頭多少的仇恨,但至少讓她感到一絲快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葉天龍居然毫無懼怕之色,反而用一種邪邪的笑容望著面前的女郎,根本無視自己的喉嚨要害處正被一支寒光四射的利劍所指著。
“你們真的想要我的命嗎,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有人是絕不會同意的喔!”
“誰?”四個女郎同時神情一緊,感覺出在葉天龍的語氣中有一種不詳的味道。身材惹火的女郎更是手一緊,長劍驟然前伸,凌厲的勁氣四溢,直奔葉天龍的咽喉而去,呼吸之間已經到了致命的地方。
幾乎就是同一時間,四個女郎感到室內倏然生出一股陰寒的勁氣,有如一陣怒滔直撲過來。久經沙場的她們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奇怪的是這個身具可怕功力的高手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自認功力超凡的她們心中不免升起一陣寒意,如果這個來人真的能無聲無息之間從她們身邊經過,而她們卻是一無所知,這樣的對手簡直是駭人听聞。
一聲金鐵的清鳴聲,滿含殺意的長劍在葉天龍的面前被一股怪異的大力重重地擊中,長劍顫動著向側方蕩開。
迸發的火星閃過,一支通體呈黑色的長劍在幽暗的室內現出它的真身,接著一個俏麗的身影慢慢在眾人的面前顯現出來,身具夜視之能的女人自然看得十分真切,這個讓她們心驚的對手居然是一個面貌清秀無比的女郎,只是臉上那雙眼楮此時射出的冷電讓人心寒膽落。
搶在四個女人做出下一個反應之前,黑色的長劍以無比精妙的招式在她們的面前劃出無數道森寒的冷電,一招四式,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里攻向她們,逼得她們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才把這一招擋住。這樣一來,她們便將身前的空間讓出來,對葉天龍的威脅立時大減。
“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
身材惹火的女郎眼楮中好像要冒出火來,實則她的心中是懊恨不已,如果說剛才一來就立下殺手,那麼葉天龍早已沒命了,哪里知道自己一時不察,以為局勢已經完全掌控,便由得這個可惡的男人在跟前耍寶,豈料是自己反而被他耍弄了一回。現在葉天龍的身前有這個功力精湛的女人擋著,想要殺他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身後的兩個女人心中焦急,不假思索地挺起長劍,一左一右向擋在前面的敵人刺去,用的都是同一的招式,但因為角度的不同而變化出不同的殺意,很明顯的,她們平時肯定是訓練有素的。
得到葉天龍被安然釋放的消息,東督府的所有將士都為之十分高興,連這樣的大難葉天龍都可以逃掉,這個男人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跟著他逢凶化吉的幾率一定很大,在這樣的心理之下,他們的忠誠心也就更加的堅定了。
對于這樣的結果,非但是葉天龍自己不知道,就連那些看他不順眼的人也是料想不到的。
當這個消息傳到那個始作俑者的耳朵里時,她卻已經沒有了生氣的時間,因為從早上起,讓她感到頭疼的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
自己在艾司尼亞苦心經營的一個情報網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斷裂,本來通過這個情報網她可以得到了許多機密的情報,就連這次三個國家準備聯合進兵侵犯武安的情報也是這個組織的功勞,可以說這個組織是自己的另一個耳目,失去它的話,自己將變得又聾又瞎。
敵人開始動手了,可是自己還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面的敵人,這問題讓她頭痛不已,為了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她只有動用手頭可以用的最大限度資源,即使為此而暴露身份也沒有辦法,而且她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這次的敵人絕對已經發覺到她們的真正身份,所以想再保密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魯圖先的確是在肅清武安的人,他雖然不肯出面作證來洗脫葉天龍的罪名,但對于陷害葉天龍的人卻是十分痛恨,更何況武安的情報網在艾司尼亞的存在對于自己這一方的行動一點好處都沒有,要把艾司尼亞牢牢地控制在自己這一方的手下,這是他的既定目標,是以武安的人只不過是他拿來開刀的第一個而已。
而葉天龍神奇般的重新回到東督府,更是讓魯圖先深信不疑,這個男人就是值得自己效力一生的主君。
魯圖先這樣的行動很自然地引起了其他方面的注意,沒有想到這個素來不得人心的無情男人居然是一個這麼有實力的活躍份子,原先沒有把魯圖先放在心上的人開始有些後悔,同時便仔仔細細地調查這個男人的來歷。
葉天龍出現在東督府的時候,受到了部下的熱烈歡迎。每個人發自內心的快樂讓葉天龍也十分感動,原來自己在部下的心目中還是這麼有地位的。
在東督府坐了一會兒功夫,葉天龍就感到無聊起來,看著自己的部下忙忙碌碌的樣子,再看看自己悠閑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可是真的想插手的話,又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好干的。
原本他是下定決心今天下午要好好在東督府里干點事情,來感謝部下將士對自己的支持和愛戴,可是他這個有史以來最懶惰的主將做什麼事情都好像在給別人添亂子,這所謂的“注定無所事事的人是不能變得勤快的”!
整個東督府的運作就好像是一部已經磨合好的機器,在石義信的主導下每個人都各司其職,葉天龍的熱心加入如同在這部機器里面丟了一塊小石頭,非但沒有幫助,反而讓整個運作出現不應有的停頓和呆滯。
發覺到這一點的石義信不禁感到好笑,自己的主將居然是這樣一種人,這倒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過他也知道身為上者,最重要的是將自己的部下調整好,讓他們發揮出最大的能量,而這一點正是葉天龍做得最好的。
“葉大人,如果你真的想幫忙的話,還是請到別處去幫助別人吧!”
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說出這樣的話,反正後來大家都是這樣對葉天龍說,讓突發熱心的男人只好摸著鼻子跑回了東督的辦公房,在這里,身為東督參軍的石義信正十分自如地處理下面傳來的各項事務。
听到葉天龍的腳步聲,石義信連頭也沒有抬一下,一邊處理手頭的事情,一邊說道︰“大人,可不可以麻煩你給下官倒一杯茶啊?”
“可以,可以!”
終于有人求自己做事了,葉天龍滿心歡喜,連忙跑出去端了一杯茶進來。這舉動落到跟在他身邊的玉珠和辛西雅眼中,她們不禁好奇地問道︰“公子,這些事情你可以讓勤務兵去做的嗎?”
“但是我想好好做一點事情啊!”葉天龍想也不想回答道,把茶放在石義信的辦公桌上,然後說道︰“參軍大人,好好努力啊!”
玉珠和辛西雅正感到有趣的時候,葉天龍已經突發奇想,讓自己的女飛衛進來幫助自己泡了許多杯茶,然後讓她們端著去送給自己那些忙碌的部下。他這一舉動讓那些部下感到更是干勁沖天。
“好了,現在我們去臨湖居吧!”
干完這件事,葉天龍開始一身輕松地離開東督府,這更是讓玉珠感到奇怪。
“公子,公子,我……我想問一個問題!”
“什麼事啊?”
“為什麼你剛剛說要好好做事,轉身又要離開了呢?”
“這個嘛,我不是做好了嗎?”葉天龍嘿嘿一笑,“去搶別人的工作可不是我的愛好,我現在已經慰勞過他們了,讓他們自己努力工作就可以了。”
听到這話,玉珠真不知道該佩服還是好笑,這個男人的想法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
還沒有走出東督府,倩公主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了,她經過小小的改裝,看起來就象是一個艾司尼亞普通的富家小姐,身邊沒有帶一個侍衛,看到這樣的情形,玉珠在心底暗暗偷笑了一聲︰這位公主絕對是偷跑出來的,看來她已經決定要纏上公子。
“你們到哪里去啊?”
一見到葉天龍他們,倩公主就雙眼發亮,連忙問道。
“你是偷跑出來的吧?”葉天龍將臉一正,“怎麼可以穿成這個樣子?如果被別人看出來就麻煩了!而且也太危險了!”
“嘻嘻,我才不怕呢!”倩公主笑容滿面,毫不在意地說道,“有你在我的身邊,你會保護我的吧?”。說著,她的雙手已經抱住了葉天龍的一只手臂,十分親密地搖動著。
“可是,可是……”葉天龍感到自己的頭又有些大起來了,但想起了安德列三世和自己的約定,談話中所流露出來的意思,自己是無法拒絕的。
“如果讓陛下知道你這個樣子,我可就有麻煩了!”葉天龍只好換一個角度來說。
“父皇才不會呢!”倩公主皺起了她那漂亮的瑤鼻,“快說吧,我們去哪里玩?”。她倒好,方才還是問葉天龍你們去哪里的,現在已經變成我們去哪里玩了。語氣的改變是如此的自然流暢,讓葉天龍也感到佩服,他知道自己今次是被這個美麗的公主纏定了,所幸的是,自己並不排斥這樣的糾纏,相反的,這樣的事情讓他感到十分驕傲。
葉天龍狀似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我們一起走!”
倩公主高興地跳起來,喜孜孜地拉著葉天龍的手,就往外面走去,口中問道︰“我們先到什麼地方呢?”
葉天龍一笑,說道︰“你跟我來就可以了!”。說罷上了自己的戰馬,玉珠和辛西雅她們也紛紛扳鞍上馬。
葉天龍看到倩公主沒有騎馬,就想讓人給她牽一匹過來,誰想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倩公主已經騰身躍到了他的馬上,坐在他的前面。
“喂……”
一個香軟的嬌軀靠進自己的懷中,本來應該是非常高興的事情,特別對葉天龍這樣的人來說,可是一想到萬一這事傳到安德列三世的耳朵里面,那就難以交待了。
“你還是另外找一匹吧,這個樣子給別人看起來不好的!而且對你的印象也是有虧損的!”
葉天龍連自己也感到意外,自己居然可以這麼順暢地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來,這可是和自己的本性有些相反的。
可惜他苦口婆心的第一次說道學話,換來的並不是別人的感動,而是滿不在乎的回答。
“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呢,我覺得這樣很好很舒服,沒有什麼不好啊!”
既然如此,葉天龍也不再說什麼了,當事人都不怕,自己一個堂堂的男人會怕這個嗎?
主意打定,葉天龍的雙手從後面伸出控住戰馬的韁繩,從別人的角度看來,這個樣子就是他將倩公主的嬌軀攬入自己的懷中,這位東督大人還真不是普通的無所顧忌啊!
在東督府的將士驚異的注目禮下,葉天龍一行人馳上了艾司尼亞的街頭。他這樣的攜美縱馬在艾司尼亞的街頭,自然引起別人的不少看法,他頭上那頂好色流氓的帽子也戴得更加牢固了。
與其說這位東督大人是特立獨行的男人,不如說他是一個無行的家伙,相信有不少的人士心中會這麼想的。
但葉天龍才不會在于這些,別人的看法那是別人的事情,他在馬上的時候就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了倩公主。
听到葉天龍居然是去找綰貞,倩公主並沒有感到不高興,反而很感興趣地追問他和綰貞之間的事情。
當听到起因竟然是和慶計的賭約,以及他在綰貞面前的踫壁,倩公主不禁笑得軟在葉天龍的懷中,同時她對能讓葉天龍無計可施的小店老板綰貞感到無比的好奇。
“原來你也有被女人拒絕的時候啊!”倩公主的蘭花玉指輕點在葉天龍的胸膛,膩聲說道。
“胡說!”葉天龍感到自己大失面子,“那個小女人軟硬不吃,加上她的那一手絕妙的手藝,真真讓人恨也不得,愛也不得。”
倩公主呵呵輕笑,吹氣如蘭道︰“如果你不能使出那些惡劣的手段,就沒有辦法了吧!”
“可惡!”葉天龍佯裝生氣地捏了一把倩公主,“再這麼說我的話,我就把你丟下馬去!”。和安德列三世的那次密談之後,葉天龍自認已經明白到皇帝的心意,他自然對倩公主也就沒有再象以前那樣的守禮了。但是他以前真的對倩公主就十分守禮節嗎?這一點也只有這個男人自己相信了。
他們兩個人在馬上的談笑晏晏,落在那些道學家的眼中,這樣子的舉動簡直是有些傷風敗俗,絕對是作為教育良家子弟的反面教材。
倩公主輕推葉天龍,膩聲道︰“怎麼啦,你生氣啦!”
葉天龍沒有回答,雙目直視前方,他突然發現在前面的街市口一道有些眼熟的人影快速閃過,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咦。那個家伙不是……”葉天龍不禁在心底暗暗思忖,“他怎麼又回到艾司尼亞了?唔,有點不妙,得注意一下了。”
倩公主見葉天龍沒有反應,眼珠輕輕一轉,便軟語說道︰“好啦,不要這麼小心眼,要不要我幫助你一把啊?”
“喔,什麼?”葉天龍從思忖中猛醒,忙將心神收回,望著倩公主的俏臉問道︰“你要幫我什麼忙啊?”
“自然是幫助你去把那個女人追到手啦!”倩公主笑嘻嘻地答道,在她看來,這樣一件事情是非常有趣的。
“不,我們要改變方向了。”葉天龍輕輕搖頭,現在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到那個吸引他注意力的男人身上,如果不把這件事弄清楚,他的心里會非常不安的。
“是嗎?”倩公主大感泄氣,“我都想到一個好主意了。”
葉天龍笑了笑,探身過去對玉珠輕輕吩咐了一聲,玉珠一驚,馬上躍下戰馬領命而去,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之中。然後葉天龍回過身來對倩公主說道︰“哦,你有什麼好辦法嗎?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
倩公主正嘟起小嘴,為葉天龍不回她的話感到不高興,听他這麼一說又馬上來了精神。
“放心,我是真的想到一個好點子。”倩公主拍著微微隆起的酥胸,用十分認真的口吻說道,“你附耳過來!”
葉天龍見她這模樣暗暗感到好笑,但也將信將疑地湊過耳朵,听倩公主在自己的耳邊細細道來。他的臉色隨著倩公主的話語開始發生變化,听罷他一拍自己的大腿,對倩公主贊嘆道︰“不錯,這真是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倩公主本來也是有些暗暗擔心,生怕自己的主意被葉天龍斥為胡鬧,但見葉天龍大加贊賞,心下不由得高興萬分,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合自己的心意,跟他在一起一定會非常快樂的。
“可惜這次沒有時間了,我們下次就用這個辦法好了!”葉天龍用十分遺憾的口吻對倩公主說道,“你有把握做好嗎?”
倩公主白了他一眼,翹了一下紅紅的小嘴說道︰“我的功夫可不是假的!”。然後十分認真地續道︰“你可不能騙我的喔,下次我們一定要把我這個計劃變成現實。”
“一定,一定!”葉天龍一邊漫應著,一邊把注意力集中到前方的街上。
“公子,在那邊!”辛西雅的聲音在左後方響起,順著她指的方向,葉天龍看到了玉珠的身影。玉珠正站在一個路口,朝他們揮手示意。
葉天龍的精神一振,道聲︰“我們走!”,率先帶馬往玉珠那邊馳去。
“他進了康樂坊的一間民房,里面還有兩個人。”玉珠望著跳下馬的葉天龍飛快地說道。
“哦,我們去看看!”葉天龍看了看站在身邊的辛西雅,素來對他言听計從的女神戰士首領自然是毫無異議。
“你先回去吧,我們要去辦點事情。”
葉天龍回頭勸正睜著好奇的雙眼望著他們的倩公主先回無憂宮,但這個精力充沛的美麗公主如何肯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
“你們準備去對付誰啊?”倩公主一把揪住葉天龍的衣袖,“我也要去看看不行嗎?”
“我們去有可能和別人動手的。”葉天龍正色道,“你跟過去的話,就太危險了!”
倩公主一听這話頓時精神百倍,她躍躍欲試地說道︰“好啊,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以錯過呢!我一定要去,我的身手可是很厲害的喔!”
被倩公主糾纏不過,加上時間也不允許,葉天龍只好答應了讓倩公主也跟著去了。他再三叮囑倩公主道︰“你可不許鬧事,沒有我的話千萬不要動手,而且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倩公主只要能讓她也去就十分滿足了,對葉天龍的要求自然是滿口答應。
一行人到了玉珠所說的地方,正遇到兩個人從屋子里面出來,和他們打了一個照面。雙方的腳步同時一頓,臉上都顯出了吃驚的樣子。
葉天龍並沒有看錯,他看到的那個金發男人就是曾經敗在他手里的克里夫。曾經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克里夫又重新回到了艾司尼亞,而站在克里夫的身邊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額頭上用一條紅布束起來,配合著那張粗曠的臉龐,壯實的脖子,讓人感到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威脅。
但最讓人吃驚的還是克里夫的變化,乍看之下依然是金發飄逸的英俊男人,現在的眼中卻不時閃過陰沉的冷電,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極不舒服的邪惡感覺,似乎是他的陰暗面已經成為他的全部。
好像這個家伙練了什麼陰邪的功夫,葉天龍的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他還沒有說話,克里夫先開口了。
“葉大人,你爬得還真快啊!現在又準備拉哪個女人的裙帶啊?”
“呵呵,克里夫大人好久不見,現在又準備找誰練劍啊?”
對克里夫的冷嘲熱諷報以微笑,葉天龍用勝利者的口吻對克里夫說道。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克里夫惡狠狠地說道,“我已經查出了那天敗給你的真相了!”
“哦,什麼真相啊?還不是因為你的實力不如我嗎?”葉天龍毫不客氣地說道,然而他的這一番話沒有產生預料的成果。
“親愛的公主殿下,你以後不會再有機會弄鬼了!”克里夫轉而望向葉天龍身邊的倩公主,依足禮數但卻是平淡的話語中有著掩藏不住的恨意。
“真沒有想到堂堂的倩公主會為了自己的男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看來皇室的教養也不過如此而已!”
倩公主可沒有葉天龍那麼好相與,她頓時美目怒睜,毫無惹事之後反省的覺悟,罵道︰“好大的狗膽,見了本公主竟然不拜見,還口出狂言!”
“你現在的模樣配稱公主嗎?”克里夫一改以前對女孩子彬彬有禮的樣子,對著倩公主也不再執臣子之禮。
克里夫身邊的那個大漢死盯著葉天龍看了半天,這時候冷哼了一聲,對克里夫說道︰“克里夫大人,我們走吧!”
“葉大人,好好保重身體!”克里夫朝葉天龍打了一個招呼就和身邊的同伴揚長而去。
倩公主哪里肯忍下這一口氣,只見她一揚小手,嬌叱一聲︰“風刃舞!”
平地生風,氣流急速地旋轉成形,塵土飛揚中,數道尖利的哨聲呼嘯而過。如果眼力好的話,可以看到總共是五道風刃,三左兩右,雖然是風系魔法形成的高密度氣流,但其鋒利的程度絕不亞于真正的鋼刀。
听到倩公主的聲音時,克里夫和那個大漢就已經提神戒備了,待察覺到身後的異樣,立刻轉身大喝一聲,同時揚手擊出四道強大的真氣,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一道結結實實的氣牆。
兩種密度高得驚人的氣流在克里夫的身前不到一尺的地方猛烈地沖撞起來,發出氣爆的聲音,霎時間狂風大作,強勁的氣流推動在場的每一個人。很顯然的是克里夫好像沒有他身邊那個大漢有實力,那個大漢是將攻向他的兩道風刃完全接了下來,而克里夫雖然也接下了三道風刃,但卻被爆裂的余勁震得身子一仰,幾縷耀眼的金發從頭上飄落。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倩公主心中暗恨克里夫,所以攻向他的風刃要強勁許多。而克里夫也是對自己新練的功夫有些托大,兩下相加,自然使得他的場面上看起來要比身邊的那個男人差不少。
“好!”克里夫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那個大漢就贊了一聲,顯然他對看似甜美可人的美麗公主殿下居然有著如此高的魔法造詣感到意外。
“不要以為對我拍馬屁,我就會饒過你這個不懂禮貌的家伙!”
倩公主雖然還是凶巴巴地說道,可是眉梢的一絲快意還是說明她接受了這個家伙對自己的吹捧。克里夫深深瞪了倩公主一眼,終于沒有再說什麼了,顯然此時的他已經明白到這個刁蠻公主的可怕,縱使自己練了非常厲害的“陰煞真力”,但還是沒有完全擊敗倩公主的把握,再加上在倩公主的身後就是法斯特的皇帝陛下,找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很笨的舉動。
見克里夫和他的朋友再度轉身要離開,從來不肯吃虧的男人如何肯罷休,葉天龍剛才不叫住倩公主的舉動就是想給克里夫他們吃點苦頭。
“喂,你們兩個混蛋給我站住!”
克里夫和那個大漢身子一頓,略帶迷惑地相互望了一眼,身後那個可惡的家伙到底想要干什麼啊?口氣的變化好像也太快了點,剛才還顯得十分客氣的樣子,怎麼才轉了一個身,就完全變樣。
清脆的馬蹄聲,敲擊著青石鋪就的路面,鸞鈴的清音伴隨著車輪的滾動,一輛華麗的馬車出現在天牢前面的路口。
牆上的警哨早已被驚醒,他們紛紛伸出頭,口中念叨著︰“這麼晚還有誰會來呢?”。從馬蹄聲中,訓練有素的他們已經知道這是一輛由四馬拉動的,而且顯然來速相當可觀。
眨眼之間馬車已經到了門口,幾乎就在同時,大門外現出兩道人影,是兩個身披輕甲的彪形大漢,手按刀把,朗聲喝道︰“來人止步!”
車上的御夫一帶韁繩,頭馬猛的人立而起,沖過來的馬車便在兩個甲士的跟前穩穩停住,這一手頓時顯出此車御夫的高明手段。
“速去通報,倩公主殿下御駕親臨!”
好一通忙亂,中門大開,天牢的大小官員列隊迎出。這可是極為罕見的,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居然半夜到天牢來,絕對讓天牢的主管人員心里沒底。
繪有法斯特皇家圖徽的馬車駛入了天牢的廣場,車門打開,倩公主嬌小的身影一閃而出。沒等到天牢官員參拜見禮,倩公主將手中的詔書一揚,急聲說道︰“葉天龍現在關在什麼地方?快帶我去見他!”
下面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從高高的塔樓上突然間傳來一陣刺耳的警哨聲。下面的眾人頓時臉色一變,抬頭望去,只見在塔樓的上方快速升起了一組紅色的燈光,看懂其中含義的主管焦急地說道︰“不好,甲字院那邊有情況!”
“咦?”倩公主還沒有明白他的話,大批的天牢警衛已經紛紛往出事地點趕去,雖然事發突然,但場面沒有絲毫的混亂。
問清楚後知道出事的就是葉天龍所住的地方,倩公主心中大急,連忙催著天牢的大小主管們也往那邊趕去。
※※※
玉珠的劍勢一展,劍氣似吞似吐,雖然沒有真正出手,但漫天的寒氣已經直撲兩個從左右殺來的女子,凌厲的勁氣好似無數根銳利的針一樣刺骨。兩個挺劍沖來的女子不由得身子一滯,嬌叱聲中,忙舞動手中長劍抵擋那似乎從四面八方撲來的殺氣。
玉珠還沒有出劍,僅僅是擺出一個招式,憑著劍勢中所發出的強大氣勢就已經讓這兩個來勢洶洶的女人難以招架,站在後面的另外一個女子這時候也挺劍加入了戰團,精光四射的長劍向前一引,點向玉珠的左前方,試圖要將玉珠的劍勢化開。
玉珠冷笑一聲,玉腕輕轉,她這一式“欲拒還迎”的下半招立時使開,隨著蘊含在劍勢中那龐大的勁氣涌出,讓三個沖上來的女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手中的長劍更是難以施展開來,招式也不由自主地有些亂起來。
劍如驚電破空而飛,長劍的影子也變得模糊不清,待看到劍身之際,玉珠的長劍已經到了足以致命的範圍,徹骨的寒氣讓左側的那個女人心寒膽落,口中不由得發出驚叫聲。
其他兩個女人發急猛沖,均斜身搶進中門,試圖要架開玉珠的長劍,好解救同伴的危機。
寒光連閃,兩聲長劍相交的聲響幾乎在同一時間內發出,火星飛濺。一個功力稍差的女人虎口一陣發熱,長劍脫手而飛。
玉珠居然在同時擊中從兩個方向刺來的長劍,而且將其中的一支長劍擊飛,這份功力讓三個主動搶攻的女子斗志迅速沉落,和這樣的對手交手,簡直就是以卵投石,毫無勝算可言。她們均身不由己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們四個人的交手是在一瞬間,就似電石火花一般,甫一接觸就已經分出勝負來,別人就是想插手也是來不及。
看到這樣的結果,身材惹火的那個帶頭女郎不禁暗中搖頭,行家出手果然是不同凡響,眼前這個清秀絕倫的小女人在武技上的造詣較之自己也是要高出一籌,更不論是這些由自己調教出來的侍女了。有這樣的女人擋在前面,要想殺掉葉天龍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只是這個小女人的武技進展實在驚人,好像上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還沒有到這樣的程度,功夫練到這種級數,居然還有這麼快的進步,這個只能用神乎其神來形容。
她不知道,就連玉珠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有了這麼大的進步,她的預算是將兩支長劍蕩開,把敵手震退,不想成果超過了預期。原來自己的進步已經有這麼大了,這一切應該都是拜後面那個男人所賜,想到這里,她不禁轉頭深情地望了一眼葉天龍。
原來玉珠在和魔化尚未消退的葉天龍那次合體之時,從葉天龍的身上吸收了不少的魔神真元,因為魔神的真元和她所練的暗黑一系武技是完全相融的,所以她得到的好處簡直是難以置信,在運氣之際她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只是不想提高的幅度有如此大。
這時候外面的聲浪一陣接著一陣傳來,四個入侵的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她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天牢的警衛已經發覺不對,片刻之後一定會有大批的高手侍衛涌入這個院子。如果再不走的話,就一定會被那些警衛纏住,那樣的後果自不用想也清楚。
破風聲接二連三的在院子里響起,怒喝聲更是十分清晰地傳進來。
“大膽賊子,竟敢夜闖天牢!”
“快快出來受降,不然便是株連九族之罪!”
吵吵嚷嚷,什麼威脅恐和的話都有,的確在天牢的這些年中,警衛們還是第一次遇到有敵人入侵到腹地,雖然說平日的演練也設想過此等事件,但演習畢竟不同于實戰,警衛們是想盡力按照事先設計的應對方案來執行,但一旦實施起來卻是和預想的有所偏差,以至于現在的場面看起來雖說不上混亂,但也不能有井然有序來形容,出現一些嘈雜的場面自是免不了的了。
窗戶轟然碎裂四散,木塊發出尖銳的嘯聲飛向沖過來的天牢守衛們,眾侍衛連忙各施武技,將飛過來暗含真氣的小木塊震開。
紛亂的聲音中,一個女子美妙的聲音清楚地傳到一眾侍衛的耳朵里。
“糟糕,被他們發現了!葉大人,一切小心!”
聲音很輕,但卻能讓沖到院子里來的侍衛听得十分真切,沒有容他們再轉過什麼別的念頭,四條曼妙的身影從破開的窗戶處一閃而出。
“咦,難道說是葉天龍的那些美女親衛?她們要來救走他嗎?”
所有的侍衛心中頓時升起老大一個疑團,想歸想,他們的手腳可不慢。喝叱聲中,一眾侍衛紛紛包圍上來。
奈何入侵的女人有著和她們的美妙身材不相上下的武技,別看她們在玉珠的面前吃了虧,但對付起這些天牢的守衛們,還是有實力的。最主要的是她們的時機把握得相當好,正好是這些天牢的守衛們剛剛沖進院子,擋過了小木塊的攻擊,立足尚未穩的時候,而且她們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一沾即走,快速突圍。
等倩公主到的時候,四個女人已經從另外一面沖出了包圍圈,四個女子美好的背影成一條線接二連三地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那個落在最後面的女子身形將要消失的一瞬間,突然感到身後一陣急速的破風聲,一股強烈的氣流呼嘯而來。
她知道是後面的敵人發出的遠程攻擊,也不敢怠慢,身形在空中急速落下,左閃扭身,做了一個相當漂亮的蛇形術,動作連貫,一氣呵成。這樣完美的表現連她自己也感到十分滿意,因此當听到後面的敵人發出輕輕的驚呼聲時,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什麼是高手啊,就是象我這樣的!”
這樣的想法才剛剛升起,她的得意便化成萬分驚駭,她的這些擺脫動作根本就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後面的魔法攻擊已經近身了。
好像有人在後面重重的推了她一把,讓她的身子搖晃地前沖,接著是一陣鑽心的痛楚從左肩處傳來,皮肉的燒焦味連她自己都聞到了。
“該死,竟然是火球術!”
她在心中暗暗詛咒了一聲,不過同時心下也是暗凜,象這樣有威力的火球術絕對不是普通魔法師可以發出的,至少也是策法師一級的高階魔法師。但她沒有想到的是,攻擊並完全沒有結束。
“嗖!嗖!”
兩聲讓人心都發顫的銳響從她的左右掠來,根本讓她沒有躲避的時間。
“這是……風刃裂體?!”
她的腦海中倏然冒出這樣的念頭,衣服已經被無情的割開,肌膚迸裂,血光飛濺,兩道來勢凶猛的風刃一左一右擊中了她的腰部。她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正在運轉的一口真氣便斷在半途,在半空中灑下滿地的血跡。她已經被這一擊腰斬,為她的一時大意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先前天牢守衛們的驚呼聲是在贊嘆倩公主的實力,他們雖然是同屬于宮廷侍衛,但並沒有象他們那些在無憂宮中值勤的同袍們有機會見識到這個魔法天賦極高的公主那強大的實力。一向來他們都是听說而已,也一直認為那只是同袍們的夸張之言,一個金枝玉葉的皇家公主真的有那麼高的魔法造詣嗎?想來可能是別人看在她那高貴的身份上,對她的溢美之詞吧?
但現在他們終于見識到了倩公主作為一個大策法師的可怕實力,她居然在同一時間里發出兩種不同的魔法攻擊,分別是屬于火系魔法的火球術和風系魔法的風刃裂體。而且原本最一般的火球術在倩公主的手中發出後,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端的是讓他們看得心驚不已,如果和這樣的策法師對上,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倩公主發出攻擊之後並沒有多看自己的成果,而是急速沖到那間窗戶已經完全破碎的房間外,揚聲叫道︰“葉大哥,葉大哥,你在里面嗎?”
房間里面沒有一絲動靜發出,也沒有人回應,只有遠處傳來警衛們的喝叱聲和警哨聲,他們還在尾追那三個不情自來的女人。倩公主大急,直接從已經沒有窗格的窗戶跳了進去。
“這個家伙真是好福氣啊 ”
听到了倩公主的叫聲,場上所有的人心中都冒起了這樣的念頭,一個尊貴的公主做出這樣的舉動,那背後的含義是不言而喻的。不過有些人也想到剛才入侵的敵人在離開時的話,這不是表明葉天龍他那些美女親衛正要把他救出天牢,這可是一件非同尋常的大事。
不敢他們懷著什麼樣的念頭,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沖進葉天龍的房間看看究竟才對。驚疑不定的天牢大小主管正要進去之際,就听得房間里面傳出倩公主的一聲尖叫。
“什麼事情?!”
大家的心髒都不由得猛跳一下,尊貴的公主殿下在里面如果有什麼意外事故發生的,那麼在場的誰也逃不掉被砍掉腦袋的下場。
轟然震動聲中,身手高超的天牢守衛們從各個方向沖向房間,門板也被大力震開,一下子葉天龍的房間里就站滿了人。房間里面是一片凌亂,顯然是在他們來之前,這里發生過一場激戰,而且交手的雙方看起來身手都相當不凡。
而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這間房間的臨時主人葉天龍正仰面倒在地上,沒有一點聲息,不知道是死是活?
倩公主雙手抱住葉天龍的頭部,驚慌地大叫道︰“葉大哥,你怎麼啦?”
一個眼尖的侍衛看出了原因,葉天龍的頭部有一處異樣,那里正鼓起了一個包,連忙說道︰“公主殿下,葉大人是被人打昏的!”
倩公主這時也感到自己的手上有些濕濕的,不禁大叫道︰“快過來幾個,他的頭部在流血!”。關心則亂,此時的倩公主全然忘記了自己身具最高級的治療術,這樣一點小小的傷勢對她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
望著倩公主的馬車駛離了天牢,天牢的管事大爺們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今天晚上真是一個忙亂的夜晚啊!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那個給他們帶來麻煩的男人已經離開了,從倩公主對他的態度來看,這個男人遲早會成為法斯特帝國的親王殿下。
他們對葉天龍的運氣和境遇真的是非常羨慕,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在入了天牢之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獲得釋放,而且來接他出獄的居然是帝國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個男人進來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居然就使得天牢出現了十幾年來難得一見的熱鬧場面,一向沒有人敢摸進來的天牢會被四個女人入侵。雖然不明白她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是來救葉天龍,還是來殺葉天龍?這已經成為一個他們永遠藏在心里的疑團,因為陛下的旨意已經說得非常清楚,無罪釋放,恢復葉天龍所有的權力,他們就是想知道也無從問起。
他們只知道的是陛下對這個男人的寵愛的確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象這樣深夜來旨意釋放一個剛剛被他自己準許下天牢的人,這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後來朝中有一個自認公正不阿的大臣在議事時提出葉天龍的事件,安德列三世的回答是︰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葉天龍並不是凶手!
“可是所有的證據……”不死心的大臣想繼續追究下去,哪知道安德列三世色變道︰“朕也有確鑿的證據,當時葉天龍正和我的女兒在一起,你是不是要把倩公主傳來審問一下啊?”
此言一出,一眾大臣鴉雀無聲,提問的那個大臣更是惶恐不安地跪下請求皇帝的原諒,試想以倩公主這樣的尊貴身份,哪個不開眼的家伙敢去審問她?先不說公主殿下的皇家地位,艾司尼亞的所有上流人士都知道皇帝陛下對這個小女兒的疼愛,要是動到她的話,就相當于是在拔老虎嘴邊的胡須。
更讓大臣們感到不解的是,原本反對葉天龍最得力的兩個人尤那亞和吉里曼斯這時候擺出了一副急公好義的樣子,反倒為葉天龍說起好話來,這也使得那些想捧他們兩個人場的大臣們感到無力。
這些事情葉天龍現在當然不知道,他現在正舒服地躺在倩公主的馬車上,接受美麗公主的服務。
倩公主用一條雪白的絲巾輕輕地擦拭著葉天龍的頭臉,一邊心疼的問道︰“她們到底是什麼來路啊?居然這麼狠心!”
葉天龍驚異于這個向來刁蠻的美麗公主難得一見的溫柔,又聞著從她的嬌軀上傳來的淡淡的幽香,听到這話便伸手摸了摸仍然隱隱作痛的腦袋,苦笑道︰“我怎麼知道這些家伙是誰?幸虧我機智的與她們周旋,要不然等你來的時候,我早就小命不保了!”
“哼,讓我知道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話,我絕不會輕饒了她!”倩公主手上的動作十分輕柔,口氣中的恨意卻是相當可觀。
“反正就是那些看我不順眼的家伙嘛!”葉天龍摸了摸那個被打的地方,在倩公主的治療魔法下,已經根本看不出有絲毫的異樣。
“這里還疼嗎?”倩公主見狀關心地問道,同時伸出一只小手輕輕揉摸了一下。
“乖乖,玉珠這個小娘子打得還真重啊!”葉天龍的心中暗暗叫道,他是自家事自己知道,這個地方的傷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自找的,是他自己向玉珠要求的。當見到那些女人撤離的時候,他為了省卻向沖進來的那些天牢侍衛解釋的力氣和心思,當下就叫玉珠把他打昏。
玉珠是在入夜的時候就偷偷潛到了天牢,藏身于葉天龍的附近,本來是想看看葉天龍所受到的待遇,不想正好踫到那些女人,于是就向葉天龍發出了暗號,也正是知道玉珠在自己的身邊,葉天龍才會在那四個女人的面前來了一場玩笑。
雖然不明白葉天龍到底想干什麼,玉珠還是十分忠實地遵命而行,用劍把在他伸過來的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因為葉天龍強調一定要作得真實可信。所以當倩公主她們沖進來的時候,葉天龍是昏迷不醒,而玉珠則早已隱身而遁。
如果說沒有發現有倩公主的存在,玉珠也不會離開的,她知道這個美麗的公主有多少實力,自己沒有把握不讓她發現藏身之處,加上也知道她對葉天龍是沒有惡意的,為免得被發現後的麻煩,是以玉珠她干脆也脫身離去了。
“到了,我們下車吧!”倩公主罕見的溫柔語氣說道,讓葉天龍頓生夢中之感。
“不對啊,這里是……”葉天龍探出頭發現這里並不是飛鳳府,連忙叫住了倩公主。
“當然啦,這里是無憂宮嘛!”倩公主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啊!”弄不清狀況的男人大吃一驚,這麼夜了,倩公主把他帶到無憂宮里去,難道說是……
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馬上從葉天龍的心底冒出來,倩公主發覺到他臉上怪異的神情,便追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沒有!”葉天龍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問道︰“我們現在到哪里去啊?”
“父皇要見你!”倩公主說罷便在前頭帶路,“跟我來吧!”
“咦!……”原來是自己想錯了,葉天龍愣了一下,安德列三世居然在這個時候找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嗎?他懷著驚疑不定的心,跟在倩公主的後面往上書房行去。
臨湖居的店堂里,綰貞望著湖邊那一張空空如也的桌子,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她是昨天得到葉天龍被下天牢的消息,街頭巷尾到處都在傳這件事,大家一致的結論是,這次葉天龍是在劫難逃了。
在葉天龍每天到這里報到的時候,綰貞感覺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但是當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之後,她才發現當看不到那個男人出現,竟然在心底生起莫名其妙的空洞感。
這倒並不是說自己愛上這個男人了,綰貞暗暗告訴自己,這個名聲不好的東督大人是和自己完全生活在不同空間的男人,他現在的鍥而不舍也許只是一時的新鮮感。一入候門深似海,她可不想自己今後的生活變成那樣,對于自己來說,找一個普通人,兩個人相親相愛地平淡過一生才是最大的幸福。
“小姐,你快看那個人!”
店里新來的女侍應生曉虹對站在店堂前面的一個男人指指點點,顯得十分好奇的樣子。
綰貞輕嘆一聲,轉頭望去,當視線觸及那個男人的時候,她不由得一愣,突然間感到一陣非常奇怪的感覺在心底涌動,這種感覺非常陌生,但又好像十分熟悉。
這個身材修長,容貌俊美的男人看起來十分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但眼楮中似乎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滄桑感,好像他的人生經歷遠遠超過他的歲月。
綰貞沒有練過功夫,自然沒有超凡的眼神,所以她沒有發現當這個年輕人看到她的時候,渾身微微一震,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奇怪,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又好似被電觸到一樣,嘴里咕嚕了一句。
“他已經連續兩天都站在我們的店前,真是一個怪人,為什麼不進來呢?”
新來的女侍應生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說話這一點讓綰貞感到有些受不了。她真的不知道一個女生居然可以有這麼多的話好說。不過現在她倒是希望曉虹能多講一些。
“他好像不是艾司尼亞人,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果然如綰貞所想的,多話的女侍應生開始念叨起來。
“據說他是從帝國的南方來的,看他的穿著舉止也說明了這一點。”
綰貞不知道自己店里的這位女侍應生什麼時候對這些東西也有研究。不過看到曉虹那雙眼放光的樣子,綰貞似乎是明白到什麼。
“我去請他進來!”曉虹說著,往店門口走去。圓圓的臉上泛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年輕少女發自內心的笑容總是可愛的。
可奇怪的是,這次女侍應生卻是把事情弄糟了,見到曉虹朝自己走來,那個年輕人馬上轉身快步離開了。從頭到尾,他沒有說過一句話,但綰貞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似乎這個年輕人已經說了很多話一樣。
收回視線,綰貞又輕輕嘆了一聲,最近好像自己特別喜歡嘆氣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綰貞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是什麼讓自己發生改變?
“這個怪人!”曉虹望著那個年輕人消失的方向直跺腳。她正想轉身返回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中年人騎著一匹黃驃馬匆匆馳來,滿臉是掩飾不住的風塵之色。
“喂,喂,大叔,這個地方可不能這樣騎馬的啊!”
“大叔?”中年人已經到了小店的前面,從馬上跳了下來,看動作還是相當的敏捷。他拿眼楮瞪著曉虹,“你是誰啊?我有這麼老嗎?”
曉虹也毫不示弱地回瞪著這位看起來很有精神的大叔,正想開口的時候,被驚動了的綰貞已經從店堂里面走了出來,見到這個中年人後不免驚喜地叫起來。
“父親大人,您回來啦!”
“父親?!”曉虹馬上把已經到了喉嚨的話咽了回去,綰貞的父親不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嗎?那可就是自己的薪水來源啊,還是表現得好一點吧。打定主意的她馬上陪上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店長大人,我……”
“我很老嗎?”對自己的年紀念念不忘的中年男人最記掛的還是這個問題。
“呃,店長大人看起來好年輕啊 哈哈哈哈……”
一邊點著頭,曉虹連忙離開了這一對父女的身邊。
“父親大人……”綰貞正想向自己的父親陽建表示歡迎之時,突然見到自己的父親一改笑容,用往日里十分少見的肅容輕聲說道︰“剛才離開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啊?他是什麼時候來這里的?”
“我不知道。”綰貞微微搖頭,心下不免升起了一絲疑惑,“他怎麼啦,到底有什麼事情嗎?”
陽建沉吟了一下,輕輕揮了揮手,對綰貞說道︰“算了,我們先進去說吧!反正也不急這麼一時。”
※※※
克里夫望著圍在自己兩個人身邊這些美麗的女神戰士,語帶嘲弄地對葉天龍說道︰“葉大人,你的排場倒不小,哪里找來了這麼多的美麗女人,她們有用嗎?”
克里夫身邊的那個男人則是輕蔑地望著葉天龍說道︰“葉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想靠這些女人把我們留下來嗎?”
葉天龍冷冷一笑,好像沒有听到克里夫的話一樣,雙手一背,昂起頭來說道︰“本人身為東督,自有發奸除惡的義務。現在本東督懷疑你們兩個家伙圖謀不軌,要把你們兩個家伙帶到東督府去,你們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不是來真的吧?”克里夫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交換了一個迷惑的眼神,葉天龍這樣做也太沒有風度和氣量了,居然有這麼卑劣的借口來找自己兩個人的麻煩。
“你有什麼證據嗎?”克里夫忍下一口氣,怒視著葉天龍反問道。
“需要證據嗎?我說的話就是證據!”葉天龍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讓克里夫和他身邊的男人恨得牙齒癢癢的,“先把你們帶回去,好好盤查一下再說吧!”
“流氓出身的人總是不改流氓的習氣啊!”克里夫在心中暗暗感嘆,為什麼這樣的男人會得到柳琴兒,甚至是于鳳舞那樣的美女的青睞,冥冥之中的命運真是會跟自己開玩笑啊!
克里夫身邊的男人卻沒有這麼多的感慨,他的雙眼一瞪,冷聲喝道︰“你怎麼帶我們走呢?是靠那個會點魔法的小女人還是這幾個嬌滴滴的母貨嗎?”。說話的時候,他還特意點了點在葉天龍身邊的玉珠和辛西雅。
早已是躍躍欲試的倩公主見狀正要再度出手,卻被葉天龍一把拉住。
“對付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用勞殿下你的大駕。”
說罷葉天龍朝站在克里夫他們兩個人身邊的女神戰士們一打眼色,會意的女神戰士頓時微微一點頭。
兩把飛電標槍慢慢舉起來,閃著寒芒電火的槍尖在克里夫兩個人的面前透出了可怕的氣勢和強大的壓迫感。
“咦,居然是高手呢!”克里夫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不由得從氣機相牽之中感受到對手的實力,他們再也沒有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而是用警覺的神情注視著身邊的女人,暗暗運起了全身的功力。
克里夫的眼楮慢慢變成一種奇異的藍色,這是讓人感到手足發冷的幽藍色,如果仔細察看的話,甚至可以從克里夫的眉心處看到一絲黑色的痕跡,看樣子他練得還不是普通的陰邪功力。
而在克里夫身邊的那個男人則是渾身的衣服向外鼓起來,就連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都可以看到用勁的痕跡,一塊塊的肌肉線條十分明顯。從他運氣的樣子來看這是一種內外兼修的橫練功夫。
葉天龍見狀暗暗心驚,原來克里夫在敗給自己之後,消失的那段時間里是去練這種看起來十分陰邪的功夫了,不知道他練到什麼樣的程度?想到這里,他略微朝站在克里夫旁邊的那個女神戰士擺了一下頭。
這個名叫沙丹的女神戰士會意地頷首,手中的飛電標槍倏然爆出嘶嘶的電芒朝克里夫噬去,聲勢之驚人足以讓克里夫的眼神為之一變。
克里夫的雙掌交叉錯開,在自己的身前三尺範圍內布下了陰煞大真力,厚實的真力使得空間的氣流發生奇異的改變,甚至于可以听到一陣隱隱約約的鬼嘯聲從九幽之處傳來。
慢慢前伸的飛電標槍發生劇烈的顫動,每一次的抖動都發出劈啪的氣爆聲,原本是白色的電芒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阻力,被壓縮在槍尖的邊上,而且連顏色也變成一種奇怪的青灰色。
辛西雅和玉珠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見多識廣的她們已經知道了克里夫所施展的功夫是什麼了。“陰煞大真力”是一種讓練功者用生命力換取強大功力的邪惡功夫,但這種功夫自從百族大戰之後已經很少出現了,真不知道克里夫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很有趣,這段時間以來,超絕的高手一個接一個的出現,這種情況好像在以前很少有過,只有在百族大戰的時候突然涌出了許多的高手,難道說現在又到了一個轉折的時刻,那麼到底是誰來引發這場驚人的風暴呢?辛西雅的心中不免產生這樣的疑問。
葉天龍和倩公主也感到十分意外,因為現在的克里夫完全沒有了平日的英俊瀟灑模樣,略帶青灰的臉色以及臉上那種陰沉的樣子讓人感到極度的不舒服。
這個時候站在克里夫身邊的那個男人突然揚聲道︰“葉大人,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七天後在無憂宮舉行的歡迎宴會上我們好好會一下!”
“哦,七天後有這樣一場宴會嗎?”
葉天龍一听,頓時來了興趣。
“你是何方神聖啊,居然知道這樣的消息?”
在葉天龍的授意下已經收手的沙丹退了一步,克里夫得以松了一口氣,他冷冷地說道︰“葉大人真是艷福不淺啊,身邊居然帶著這些身手高超的美麗女護衛,只是在某些場合,她們並不能替你擋去所有的事情。”
葉天龍的眼楮微微眯了一下,兩道寒光一閃而過,讓克里夫的心也不禁暗暗跳了一下,他發覺原來不止是自己的功力有了長足的進步,眼前這個好色無德的男人也有了很大的提高,自己不能太輕看了葉天龍。
“在下是帕里的麻布里!”克里夫身邊的那個岩石般的男人用一種低沉的聲音慢慢說道︰“舍弟曾蒙大人的照顧,真是感激不禁!”
“帕里的麻布里?”葉天龍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麼地方听說過,但他的弟弟什麼時候得到自己的照顧呢?葉天龍的腦海中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啊!”玉珠輕輕叫了一聲,“從禹州回來的路上……”
葉天龍頓時想起了這個名字的來歷,他不是已經被左島近射殺在從禹州回艾司尼亞的路上嗎?怎麼現在又有了一個?
似乎是看出了葉天龍的迷惑,克里夫用仇恨的眼神望著葉天龍,陰陰地說道︰“葉大人,那個被害的就是麻布里大人的親弟弟!”
葉天龍突然感到心中一寒,這個仇恨真是結得夠大的,而麻布里居然在自己的面前也沒有透露出多少的恨意,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葉天龍大人,七天之後我們在宴會上好好會一下!”麻布里和克里夫兩個人轉身離開,最後那一句話里的含義讓葉天龍感到一絲寒意,但他不能逃避。而且現在再找他們的岔子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更主要的是麻布里是帕里的使臣,鬧下去的話徒增笑料,還會變成外交事件。葉天龍就算再無法無天,這樣的覺悟還是有的。
※※※
滿懷不快的葉天龍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魯圖先和範銅,從面無表情的男人那里知道了不少的情報,也得到了他們摧毀武安的情報網墨組的事情。
葉天龍十分高興地拍著魯圖先的肩膀,贊許道︰“老魯啊,還真看不出你居然這麼有實力!既然這樣,我也不再計較你這個家伙不為我出面作證的事情,好好干吧!”
魯圖先還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似乎是外人的好惡對他都沒有作用,他只是點了點頭,對葉天龍說道︰“大人想不想看一場好戲啊?”
葉天龍的精神一振,連忙追問緣由,就連範銅也被魯圖先的話引出興趣來,三個人密密談了一陣之後,才各自分開。
一切都在魯圖先的預料之中,武安的人果然在晚上向魯圖先發動了襲擊。那是在晚飯後不久,在魯圖先回家的路上,一伙蒙面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見到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還沒有危險的覺悟,似乎是把他們當作無聊的笨蛋,被激怒的蒙面人在手執長劍的首領帶領下刀劍齊揮,恨不得將這個討厭的家伙砍成七段八塊才消心頭之恨。
然而他們都想錯了,眼前這個男人非但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笨蛋,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物,參與圍攻的蒙面人很快就看到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可怖場面。
魯圖先如電似幻的身影在刀山劍海中一閃而沒,霎時間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陣怪異的寒流在場中升起,盤旋著四散開來,似乎是這一丈範圍內變成另外的一個空間,一個充滿陰寒之氣的鬼蜮。
當他們的手中武器不由自主地一慢時,異狀突然發生了。一只有如來自九幽深處的利爪倏然出現在眾人面前,透著徹骨冰寒的雪白手爪散發出可怕的殺機。那一瞬間的驚駭讓所有人失去了應有的反應能力,更不用說想到要攻擊了。
魯圖先的手扣住了一個蒙面人的手腕,很快就分開,再見時人已經到了離他們丈余的地方,冷冷地望著這些蒙面人。
那個中爪的蒙面人當場定在那里,連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隨後爆裂開來的周身血脈更是讓其他的人失去了再行攻擊的勇氣,但想要撤退的他們馬上發現自己已經落入了包圍圈中,威風凜凜的東督大人正在等候他們。
葉天龍一邊指揮手下將士將包圍圈縮小,一邊對這些蒙面人喝道︰“你們乖乖地放下武器,不然的話格殺勿論!”
見到大勢已去,蒙面人也只有投降一途,畢竟生命還是可愛的,從敵人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如果他們抵抗的話,只有變成單方面的屠殺而已。于是葉天龍便吩咐手下將士將這些家伙押回東督府好好審問一番,以查出到底主謀是誰?
和葉天龍分別之後,魯圖先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改變路線,連穿好幾條小巷。最後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他背手而立,口中喃喃自語道︰“出來吧,不要再躲躲閃閃的!先前那些可憐蟲,連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一道耀眼的劍光好似天邊的閃電,氣勢如虹,直貫魯圖先的胸口而來。
魯圖先的眼神一動,不再是淡然處之的模樣,口中發出一聲尖厲刺耳的鬼嘯,雙手猛揮,風聲呼呼,一個人好像陀螺般旋轉起來,身遭的塵埃飛揚有如飛沙走石。
劍勢在空中頓了一下,接著一閃而過,魯圖先的耳邊傳來清晰的聲音。
“好身手,竟然是深藏不露的超級高手!葉天龍身邊有你這樣多謀善斷的高手,真是他的福氣。”
魯圖先冷笑一聲,也朝那個方向傳聲道︰“我知道你是誰,說這些漂亮話沒有一點意義的。其實你的伎倆本來就不高明,收買一些不知情的笨蛋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想讓我們喪失掉警惕心,然後再來偷襲,這只是老掉牙的把戲了。”
夜風嗖嗖,再無聲音傳來,魯圖先默然站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飛鳳府的人員從今天早上起就喜氣洋洋的,雖然說于鳳舞她們作了低調的處理,但府上的眾人依然感到十分興奮,他們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心思只有一個,那就是把他們最崇敬的美女戰神的婚禮儀式舉辦得最好。
因為不想驚動別人,這次婚禮並沒有對外發請帖,但是不請自來的賓客還是有的。就在選定的吉時之前,一輛奇怪的馬車在七位騎士的拱衛下敲開了飛鳳府的大門。
飛鳳府的家將也是眼楮雪亮,見到這些護衛的騎士個個氣閑神定,目中神光炯炯,一派大家高手的氣勢,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不小,一邊將他們引進前院,一邊飛快地進去稟報。
飛鳳府的後廳,于鳳舞正在仔細打量面前的兩份賀禮,她本來應該是在後面的繡樓中靜心打扮,等待被喜娘引到布置成婚禮大堂的後廳,但葉天龍卻派了侍女把她請到了後廳。
“他們可真是消息靈通啊!”
于鳳舞伸出一只溫潤如玉的縴手拿起了放在賀禮上的大紅貼子,上面赫然寫著︰“吉里曼斯敬賀!”
“這兩個家伙真是無聊!”葉天龍走到于鳳舞的身邊,指著另外的一份賀禮說道︰“這是尤那亞那小子送來的。”
“哦,他們的賀禮還真隆重啊!”
侍女將兩份賀禮打開後,于鳳舞喃喃說道。
尤那亞的禮物是一頭通體用大陸上極為罕見的紅玉雕刻而成的展翅鳳凰,高有一尺三寸,觸手溫潤,而且更為稀奇的是鳳凰的身上隱隱約約透出了淡雅的幽香,這樣的紅玉全大陸只有一個地方有出產,就在獸人之國亞素的絕壁,產量極為稀少,而這頭紅玉鳳凰可以看出這是用一整塊的紅玉雕刻的,鳳凰身上的毫毛都清晰可見,端的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尤那亞為這個禮物一定花費了很大的心血。
吉里曼斯的禮物也不差于尤那亞,是一枝兩尺高的碧玉珊瑚樹,晶瑩透亮,溫潤而又柔和,過濾一點燈火的話,便紋理畢現,珊瑚樹里面好似有一種淡藍的液體在其中緩緩流動。稱其為稀世珍寶也絕不過分。
葉天龍伸手細細摩娑著這枝碧玉珊瑚樹,一邊奇道︰“我們並沒有對外說,怎麼他們都知道呢?”
于鳳舞嗔笑道︰“連這個問題都要問我,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在裝傻啊?”
葉天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呵呵地說道︰“我是真的誠心向美麗的師傅請教啊!”
听到這個稱呼,于鳳舞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酥,嬌嗔道︰“算你啦,我們府里的動靜他們一定都會十分注意的,而下人們這樣忙忙碌碌的采辦,他們怎麼不能推斷出我們想干什麼呢?”
葉天龍十分受教地連連點頭,用十分嚴肅的口氣說道︰“我明白啦!那以後我們做事一定要特別小心,想到每天都在別人的監視下過日子,真的是有些不爽啊!”
于鳳舞微微一笑,伸出一根青蔥玉指點在葉天龍的胸口,“你現在才知道這些嗎?”
葉天龍還沒有答話,就听到了家將來報有客來到,頓時心中大感疑惑。
“我們並沒有請觀禮的賓客啊,怎麼會有人自己跑過來呢?”
葉天龍莫名其妙地望著于鳳舞,心中也許只是想听听她的分析判斷。但是于鳳舞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光,急切地問道︰“來人有沒有說出身份啊?”
進來稟報的家將恭敬地說道︰“回小姐,他們沒有說別的,只是讓我們轉告公子和小姐,他們的主人是小姐知道的。”
于鳳舞的嬌軀微微一振,口中喃喃低語道︰“終于還是來了!終于還是來了!”
察覺到于鳳舞的異常狀況,葉天龍連忙伸手攬住她的縴腰,關心地問道︰“來人是誰啊?如果你不想見的話,我們就把趕走好了!”
于鳳舞略顯軟弱的靠在葉天龍的胸口,搖搖頭低聲說道︰“別,別……天龍你快去迎接吧!我隨後就去。”
葉天龍的心中雖然有不少的問題想問于鳳舞,但見于鳳舞這個樣子,也只好先放在肚子里面,走出後廳去迎接這個神秘的賓客。
馬車里面的客人早已經下車了,但被那七個渾身用淡青色軟甲包裹的高大騎士圍在中間,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身材。
見到葉天龍過來,前面的兩個騎士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葉天龍進入他們所圍成的那個圈子。在經過這些個騎士的身邊時,葉天龍感到一陣驚訝,因為從這些騎士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驚人氣勢證明了他們都是非常可怕的魔劍師,而且他們身上的那副軟甲竟然是極為珍稀的龍鱗甲,這可是騎士們夢寐以求的護身寶貝,非但材料非常難找,而且制作極為困難。
這些家伙到底是什麼來歷啊,居然身穿這麼珍貴的龍鱗甲?葉天龍的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圈子里面是一個穿著金色大袍的人,見到葉天龍進來,便舉手掀起了自己頭上的斗篷,朝他微微一笑。
“啊……”葉天龍渾身一震,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陛……”
這個神秘的來客居然是法斯特的皇帝安德列三世,一個葉天龍做夢也想不到的客人。安德列三世豎起了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上,示意葉天龍不要叫出來,然後低聲說道︰“我們到里面說!”
葉天龍是滿懷的不解,但既然是安德列三世這樣說了,他只有照辦。
在去往後面相對隱秘的書房的路上,葉天龍的腦中卻是亂成一團,他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這位身嬌體貴的皇帝陛下為什麼會如此神秘兮兮地跑到自己的家里,而且是在自己舉行婚禮之前的一刻?
“難道說皇帝要來阻止自己和于鳳舞她們的婚禮嗎?”想象力相當豐富的男人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也許是來提醒自己別忘記對他的承諾吧?”
葉天龍偷偷看了看走在自己後面半步的安德列三世,看到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平靜無波,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狀況來。
這個時候他真希望自己有龍靈兒或者是于鳳舞那樣的功夫,可以運用“觀心之術”來察看安德列三世心中的想法。說來也是氣人,葉天龍現在已經開始練那個“龍之心經”里面的“觀心之術”,然而于鳳舞一練就有成效的功夫落在葉天龍的手上,居然怎麼練也沒有進展。
這讓葉天龍十分氣諉,因為于鳳舞的進展是入門很快,練了一下就有小成,只是要想再進一步深入,才開始慢慢難起來。可是葉天龍倒好,練了好多天,就連門徑都還沒有摸到,這因為讓他十分納悶,難道說自己真的就比于鳳舞差這麼多嗎?
七名騎士在書房的門前散開站立,十分精確地將這個地方控制在他們的勢力範圍里面,安德列三世則跟著葉天龍進了這間原本屬于于鳳舞的書房。
甫一進書房,安德列三世的眼楮就亮了起來,他擺擺手不讓葉天龍行跪拜大禮,雙眼直望著掛在書房一面牆壁上的那幅高山流水圖,神情十分激動。
站在一邊的葉天龍等了一下,見安德列三世沒有絲毫的動靜,便忍不住說道︰“陛下,……”
安德列三世似乎是一驚,然後收回了心神,低聲問道︰“這個書房是于……鳳舞的嗎?她……她……人呢?”
“是的!”葉天龍低頭答道,“鳳舞她馬上過來!”。安德列三世對于鳳舞的稱呼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一個皇帝居然對自己手下將領的名字用這種語氣叫出來。
書房的門輕輕響了兩聲,接著門被緩緩地推開,于鳳舞那張經過靜心修飾的粉臉出現在安德列三世和葉天龍的面前。
“進來吧!”葉天龍奇怪地說道,于鳳舞居然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東西一樣。
安德列三世的嘴巴微微動了一下,眼角有一種溫熱的液體在成形。
“鳳……兒……,快進來吧!讓為父好好看看!”
這是很一般的話,聲調也不是很高,甚至里面似乎听不出什麼感情的變化,但落在葉天龍和于鳳舞兩個人耳朵里,卻產生了兩種反應。
有如巨雷轟頂,葉天龍的眼楮頓時睜得大大的,安德列三世在叫于鳳舞什麼啊?怎麼會是這樣子的稱呼呢?也許是自己的耳朵不好,听錯了吧?
于鳳舞卻是嬌軀一震,美眸中的珠淚慢慢滑下來,她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安德列三世的跟前,櫻唇蠕動了半天,終于喊道︰“父……親……”
安德列三世也是十分激動,他一把將于鳳舞攬入懷中,眼中的淚水終于抑制不住流了下來。
“好……孩子,為父……對不起你!”
葉天龍的嘴巴張到足以塞得下一只拳頭,兩只眼楮都快要鼓出來了,于鳳舞和安德列三世居然是父女關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父女倆相擁而泣的場面中,某個男人的存在好像是多余,但偏偏他還不識相地咳嗽了兩聲,將整個氣氛破壞無余。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啊?”
葉天龍的手指頭點了點安德列三世,又指了指于鳳舞,滿臉困惑地說道︰“陛下是你的父親?你是陛下的女兒?那不是說,你就是公主殿下啦!”
經過葉天龍這樣一打岔,于鳳舞和安德列三世兩個人的心神都穩定下來。安德列三世慈祥地摸了摸于鳳舞的頭發,慢慢說道︰“鳳兒,我知道以前對不起你們母女,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今天我是特地來參加你的婚禮,為你送上父親的祝福,算是對你的一點補償吧。”
于鳳舞含淚點頭,柔聲說道︰“父親,你能來參加我真的很高興了!”
安德列三世伸手擦去了于鳳舞臉上的珠淚,“來,別哭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這麼漂亮的臉,可不能被眼淚弄壞了。”
于鳳舞含淚而笑,安德列三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條手鏈,用紅白兩色相間的明珠串成的手鏈閃著柔和的光芒,十分美麗。
“這是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給你的禮物!來,把它戴起來。”安德列三世將這條手鏈放到于鳳舞的手中,“這是用水火神珠串成的手鏈,是法斯特皇室的傳家之寶,它的功效你一定知道的吧?”
于鳳舞點點頭,將手中的“水火之手鏈”緊緊握住,她知道這條手鏈的意義和作用,擁有這條“水火之手鏈”後,她就擁有了抵御水火兩系魔法的最好武器,因為水火神珠可以把水火兩系魔法攻擊的能量吸收過來,使之完全轉化成為神珠本身的能量,當下次使用神珠發出水火魔法時,就使得攻擊力大幅度的提高。
更讓于鳳舞在意的還是,這條水火神珠作為法斯特皇室的傳家寶,只有法斯特皇室的成員才能擁有的,安德列三世這樣的舉動,就是表明他正式承認了于鳳舞是他女兒的身份,接納她進入法斯特皇室一脈。雖然說于鳳舞本人已經不大在乎這一點,但這卻是她的母親一直念念不忘的一件事情,現在她終于做到了,這也可以安慰母親在天之靈。
于鳳舞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她轉頭望著站在旁邊一臉莫名其妙的葉天龍,滿懷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天龍。這事我一直都瞞著你,因為……”
葉天龍連忙點頭,安慰道︰“沒有關系,沒有關系!我了解你的心情!”
在一邊的安德列三世看到葉天龍和于鳳舞相擁的樣子,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他暗暗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情轉換過來。
“好了,你該去準備婚禮的事情吧,讓我和天龍在這里談一下。”
安德列三世笑著拍了拍于鳳舞的肩膀,催促她該去換好衣服,整理好裝束了。于鳳舞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書房,將葉天龍和安德列三世兩個人留在了里面。臨走的時候,于鳳舞她還朝葉天龍投了一個滿懷感激和信任的眼神。
書房的門再度關起來了,房間里面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葉天龍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安德列三世則好像是在思考什麼東西一樣。
終于還是安德列三世打破了房間里面的沉默,他望著葉天龍說道︰“不好意思,現在才讓你知道我和鳳兒的關系。”
葉天龍抓了抓自己的頭皮,干笑了一聲,說道︰“陛下別這麼說,只是覺得一時間難以接受。為什麼鳳舞一直把這個事實藏起來,而陛下又為何不正式承認鳳舞的地位呢?……”他一時覺得有好多的問題涌上心頭,但說出來時,卻又顯得有些混亂。
安德列三世並沒有在意這個問題,他的眼楮投向了牆角的空白處,慢慢將一段塵封多年的往事娓娓道來。
于鳳舞的母親是安德列三世在一次私游時相遇的一個白族美女,兩個人相知相愛,結了一段情緣。但是因為爆發了戰事,安德列三世只好將這些事情拋下來,急忙趕回艾司尼亞處理。等處理完危機之後,于鳳舞的母親卻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了原來的居住地,于是安德列三世失去了她的消息。
當安德列三世想大張旗鼓地去尋找時,才發現自己的皇後居然大力反對,素來賢惠的皇後之所以反對,一來是認為于鳳舞的母親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野女人,既沒有身份也沒有地位,如何可以進入法斯特的皇室;二來是看到安德列三世為這個女人居然想興師動眾地去尋找,感到十分不舒服,同時也感到非常不安。
因為皇後也是安德列三世深愛的一個女人,加上朝中的反對聲,法斯特皇室的祖訓,終于使得安德列三世放棄了尋找于鳳舞母女的行動。
後來于鳳舞到了艾司尼亞,找上了安德列三世曾經借用過名字的那個貴族,安德列三世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私生女在外面,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能給這個女兒什麼皇室名分,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量讓于鳳舞得到最好的教育。不想于鳳舞具有驚人的天賦,很快的就在法斯特展露頭角,進而成為法斯特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
“我知道我對不起鳳舞的母親,也對不起鳳舞,”安德列三世的眼中出現傷感的神情,“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對鳳舞有所補償。也許是鳳舞對她母親的事情耿耿于懷吧,她對我一直是保持一定的禮貌。”
“現在終于听到她這麼喊我父親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安德列三世的臉上顯出了十分快樂的笑容,他轉而望著葉天龍說道︰“你現在知道在上書房時為什麼我會對你說那些話了吧?”
葉天龍用力點頭,心中卻在叫苦,原來安德列三世要求自己好好照顧他的女兒,是指于鳳舞而不是倩公主,只是于鳳舞這樣的女人還需要自己的保護嗎?想起了自己對安德列三世的承諾,葉天龍又感到迷惑不解。
安德列三世似乎是看出了葉天龍的心思,他搖頭嘆道︰“我真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魅力,居然讓我兩個最疼愛的女兒都喜歡上你,這也是讓我十分為難的一件事情。”
葉天龍的心不爭氣地猛跳了兩下,摸著自己的鼻子苦笑道︰“微臣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這樣的人啊,不過女孩子喜歡也沒有辦法。”
安德列三世不禁笑罵道︰“你的臉皮還真是有夠厚的!”。然後他拍著葉天龍的肩膀說道︰“你好好對待我的兩個女兒,她們是誰也不能吃虧的,不然的話,我絕不饒你!”
“請陛下放心,微臣對付女孩子還是有一些手段的。”
“哼哼,”安德列三世突然湊近道︰“你突然間舉行這個婚禮,還不是想把倩兒放到後面去!”
葉天龍嚇了一跳,剛想賠笑解釋,安德列三世已經大笑著站起來。
“現在的倩兒還是小孩子心思,只要你好好哄她讓她就可以了。我們現在該出去舉行儀式了!”
葉天龍心下暗道︰“真不愧是老奸巨滑的皇帝,又笑又打,又嚇又推!不過倩公主還是小孩子嗎?我看她已經熟得可以吃了耶。”
出門的時候,安德列三世意味深長地提醒道︰“天龍,你要記住自己的承諾啊!好好保護我的兩個女兒,不讓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
夜幕開始降臨,葉天龍和于鳳舞她們的結婚儀式在法斯特皇帝的觀禮下悄悄地舉行了,場面雖然不熱鬧,但也是顯得簡樸大方,安德列三世在給新人新婦祝福之後,就悄然離開了。除了葉天龍和于鳳舞兩個人外,現在的知道這件事的就是柳琴兒和玉珠。
之後,葉天龍和于鳳舞她們才出來接受了飛鳳府里的人們的衷心祝福。這是讓人感到幸福和快樂的時刻。
雖然葉天龍和于鳳舞她們想過一個平靜的夜晚,但艾司尼亞的今夜卻是注定熱鬧非凡的。
數十道黑影無聲無息地貼進了慶年坊的小巷里,雖然外面的柵口處有人在看夜,但圍牆木柵如何攔得住這些可以高來高去的英雄好漢們,至于說他們到底是不是英雄好漢還有待于商討,可這些人的身手是絕對夠得上英雄好漢的標準。
這是一間十分方正的大院,三間並排的兩層樓房,前面有一個不算太小的院子,院子里面還種了一些草木,以顯出此地的主人不是毫無品味可言的老大粗,這些黑夜的暴客現在就站在這個院子的中間。
這些人中有五個人是穿著與眾不同的服飾,一般來說,在黑夜里行動的人都是要穿深色的服裝,而且要以不妨礙行動為前提。如果說誰在夜里穿著月白的衣服,那絕對是相當醒目的。這樣的人只有兩種,不是瘋子就是自認身手高人一等的。
顯然這五個人不會是瘋子,他們一定是對自己的實力有很大的信心,認為根本不用掩藏自己的行蹤。所以他們都穿著十分醒目的月白袍,個個背手而立,顯得是氣傲蒼天。不過他們也的確有驕傲的本錢,雪山老人的門下弟子,能夠出師門的都是具有超一流的身手。
其他的人則是一色漆黑的打扮,而且是一模一樣的裝束。他們的服裝顯示出他們是來自東倭的鬼忍眾。
“就是這里!”站在左側的一個月白袍男人指點著說道。這次尤那亞派來的同門是他的師弟,五個剛剛從師門出來前來投奔他的高手。
“奇怪,怎麼里面的人沒有動靜呢?”五個人中排行最大的費烈扭頭望了望自出發以來就一直不發一言的鬼炎。
對尤那亞派來的人手感到非常不滿的鬼炎依然是一言不發,他沒有想到尤那亞居然派了這麼幾個看起來淺薄的家伙來助陣,真不知道當動起手來,這幾個笨蛋可以派什麼用場。
“可能被我們嚇壞了吧?”五個師兄弟中最莽撞的費羅迫不及待地飛身沖向中間那間房屋,口中說道︰“我來把他們趕出來!”
“笨蛋!真是笨蛋!”鬼炎的心中暗暗冷笑,在黑夜中這樣冒冒失失地去闖里面藏著天忍的房屋,這個家伙真是不知道死活。不過這樣也好,先讓這些自認高人一等的家伙認識一下對手的真正實力,省得待會兒動手的時候再吃大虧。
“老三,回來!”五人中最有腦筋的費果頓足叫道,同時飛身而出。
房門在費羅快要沖到的時候無聲地打開了,好像是一個惡魔張開了黑洞洞的嘴巴,不過不是把他吞噬,而是從黝黑的深處飛出了三道目力難及的冷電。
“不好!”費羅心中一驚,里面的敵人算計得真是太準了,正好是他發出掌力的前一瞬間,讓他在新力未生,舊力已出的間隙,這樣一來,想要避開這三道暗器就十分困難了。
費羅人在半空,想要多做動作已經是不可能,他當機立斷,急轉一口真氣全力下墜,同時半折腰,雙掌前伸擊出。
怒滔聲起,龐大的真氣呼嘯涌出,凜冽的氣勢讓鬼炎也暗暗吃驚,原來這些淺薄的家伙倒是真有些功夫。不過對付天忍眾所發出的可以切割勁氣,專破護身真氣的三稜星芒,這樣的功力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下墜的速度比不上三稜星芒飛行的速度,而折腰的話也是勉強避開身上的要害,費羅感到護身的真氣一陣波動,知道敵人的暗器已經近身,切割他身遭的護身真氣。
正在心神俱喪之際,耳邊破風聲起,費羅听到了叮叮的聲響。
原來費果的援手終于到了,他是早已將腰間的長劍抽出,這時他在兩個人前面舞出一片晶瑩的扇輪,將呼嘯而來的三稜星芒一一擊落。
費羅剛剛松了一口氣,正想要挺腰改變身形,平穩落地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右腿處一震,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砰!”
費羅的一個身軀重重的落到地上,他還是沒有避過這次劫難,原來在三道亮晃晃的三稜星芒之後,還有一枚無聲無息的五星鏢,當三稜星芒將對手的注意力成功地吸引住時,五星鏢的威力就真正發揮出來了。
費果連忙按下身形,出手迅疾如風,將費羅身上的要穴一一點過,先將他的傷勢控制起來。才一轉眼的功夫,受傷的大腿就腫得高高的,十分嚇人。很明顯他中的暗器是加了料的。
“無恥之尤!”雪山門下的人開始憤怒地叫起來,“不殺光你們,難消心頭之恨!”
房間里面還是沒有反應,似乎是就等敵人沖進來。但之前的交手大家都已經明白了,在黑夜里沖到屋子里面攻擊有暗器絕活的敵人,這和送死差不了多少。
鬼炎有些不耐煩起來,冷冷的哼了一聲,正要下令自己的手下鬼忍眾們發動攻勢時,一直沒有開口過的那個雪山門下弟子突然陰惻惻地說道︰“他們不出來也沒有關系,我們放火燒了這個地方!”
“什麼?”鬼炎的心中一驚,不由得注意得看了一眼這個特別雄壯的中年人費修,他居然在這種居民區里提議放火,這家伙比起自己還要無所顧忌,除了心狠手辣之外,還真是陰毒。
鬼炎此時對這些雪山門下的人有所顧忌了,尤那亞的手下有這樣的人存在,對誰來說,都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里面的人終于現身了,如果敵人真的毫無顧忌地放火,對于這一帶的居民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對于他們來說,也是難以應付的一件事情。
微風颼然,三個人出現在場中。身材健美的神無月雪姬站在當中,兩邊是她的叔叔有樂齋和小姨歸蝶。現在的雪姬和以前的她有了很大的不同,在精氣神上看起來內襝了許多。
鬼炎的感受十分明顯,如果說以前他看到的雪姬是一把散發著銳氣的長劍,那麼眼前的雪姬就象是被藏在劍鞘里的寶劍,帶給別人的壓力卻是更加的大。
費修拔出了自己的刀,他手中的刀厚背薄刃,形如尖刀,但長度足有三尺三寸,是一種可以雙手使用的長刀,即使是在夜里也顯得寒芒四射,好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刀。
“藏頭藏尾的家伙,出來讓大爺教訓你們一下!”
費修十分神氣地揮動手中的寶刀,一指面前的三個人。
有樂齋冷哼了一聲,“就你這樣的混蛋,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說這樣的大話!”
“老四,打發這個混蛋。”費烈憤怒地大叫道。
“我砍下你的狗頭!”費修操刀直上。
有樂齋飛快地拔刀出鞘開始移位,他不想用刀與費修正面硬拼。拚刀不如拚技巧,他對自己的刀法十分有信心。
一聲暴叱,費修搶制機先。他縱身切入中門,一刀點出,真有如是電光一閃而過,刀上的造詣極為渾厚,這一刀急襲極見其功力。
有樂齋冷哼了一聲,刀光疾閃,無畏地迎上急速射來的刀虹,鎮定地身隨刀進,要從刀光的間隙切入反擊,十分有效地發揮出手中寶刀的威力。
費修嚇了一跳,頓時收起了輕視的心理,刀把下沉,刀身飄忽擺動,作出了一副防御的架勢。刀走劍勢,輕靈飄逸,顯示出十分純熟的格斗技巧,應付有樂齋這有如漫天飛舞的寒光冷電。
兩個人一接手就相互攻擊了十來刀,但卻是一點刀鋒相撞的聲音都沒有,雙方都是一沾即走,各自尋找對方招式中破綻。高手之間的交手的確不同凡響,不象村夫俗民打架斗毆,揮舞著大刀亂砍一氣,他們要尋找的是足以一刀制敵的機會,而絕不是把功力浪費在多余的動作上。
這兩個都是使刀高手,這一搭上手,就各展所學盡力周旋,刀光如電上下飛騰,站在旁邊的人無不感受到強烈的刀風勁氣。
鬼炎的心中大定,從費修的表現來看,的確雪山門下有其實力在,這樣一來,對付眼前的敵人勝算還是極大的。
“你還是把神器交出來吧!”鬼炎找上了雪姬,“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雪姬的柳眉微蹙了一下,她們是料想不到敵人會在今天晚上突然光臨,而且正好是她們準備搬家的前一天。現在她的身邊沒有多少可用的人手,而眼前的敵人卻是出乎意料的強大。
單看這個能和自己的叔父打得難分難解的家伙,就知道今次的敵人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現在已經把日劍月弓的奧秘領悟出來,應付眼前的敵人又多了一份把握。
“速戰速決!”費烈似乎是成了這一行人的首領,聲如沉雷大喝道︰“斃了她們!”
說罷,他搶先沖出,拔出長劍撲向有樂齋和費修的戰團。其他幾個雪山門下也應聲沖出。
後面的房間里面立刻沖出了五道人影迎了上去,是雪姬身邊的五大神將。他們在個人的武技上雖然不如雪山門下的弟子,但相差也不是很大,加上他們之間有著相當默契的配合,以及威力強大的合擊武技,一時倒也和對手戰個平手。
見到雪姬的注意力好像被正在交手的場面吸引過去了,鬼炎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已經發現了在雪姬身邊的細微變化。
幾乎是目力無法察覺的隆起,朦朧的月光之下,雪姬的那道陰影突然間好像拉長了一截,又似乎是月下的影子突然獲得了生命,在女主人雪姬的背後做著輕微的移動。
影子拉長了,越來越長,倏然地面鼓起了一大塊,當扁下去的時候,影子已經貼近了雪姬,開始無聲無息地纏向自己的主人。
鬼炎見到雪姬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將雙目投注到五神將和雪山弟子的交手之中,心中暗暗高興。他知道雪姬背後的變化其實是他們鬼忍眾的一個暗殺絕招“鬼影絞殺”,能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其撲殺。
詭異萬分,充滿殺機的魅影就要和雪姬的身子合在一起的時候,就听到雪姬發出了一聲嬌叱︰“鼠輩大膽!”
不知何時出現在雪姬手中的那把短短的“日劍”發出亮如白晝的神光,頓時讓身後的那個魅影現出其廬山真面目,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中年人,只是眼中閃現的卻是一種陰暗的光輝。
企圖施展“鬼影絞殺”的中年鬼忍,甚至連發出一聲慘叫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神器發出的劍芒絞成數段。
“你們只會弄這些見不得人的鬼伎倆!”雪姬面罩寒霜,冷冷地朝鬼炎說道。
鬼炎終于下令發動攻擊了,一聲尖利的呼哨聲,原本伏身于黑暗之中的鬼忍眾無聲無息地涌出來,從四面八方朝場中殺來。
鬼炎更是帶頭沖去,手中的雙刀狂野地向雪姬強攻急襲。雪姬手中的日劍一揚,朝鬼炎點去。
鬼炎頓時感到一股震撼心神的勁氣直襲而來,他不假思索身形左右閃晃,避開洶涌如狂濤的勁氣,雙刀則在身前神奇地轉攻為守,劃出數道流光逸電。可怕的勁氣在空中接實,爆震力極為凶猛,勢若石破驚天,在兩個人的中間形成可怕的力場爆炸中心。
“好可怕的真氣啊!”往後退了半步的鬼炎心中暗暗吃驚,沒有想到雪姬的進步這麼快,從這一下的接觸來看,她是已經把日劍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了。如果說兩個人的功力相差無幾,那麼手中的武器就起到相當重要的作用。雪姬手中所持的日劍先天上就是克制鬼炎的雙刀,因此對鬼炎來說,情勢相當不妙。
試出自己的進步之後,神無月雪姬的信心更加足了,劍訣一引,她開始主導進攻。日劍在她的手中變成了耀眼的光輪,所到之處無不讓鬼忍眾連連退後。但她的小姨歸蝶和叔父有樂齋卻陷入苦戰之中,有樂齋還稍微好一點,但歸蝶就有麻煩了,在人潮的圍攻中,有時連劍都難以遞出。因為要分心照顧到小姨,雪姬的攻勢減了三分,漸漸地落入下風。
這邊戰得如此熱鬧,卻沒有人來過問,顯然是有權貴之士參與其中。雪姬在奮戰的同時,想到這一點就不免暗暗叫苦。她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前來追殺她們的鬼忍眾和法斯特的權貴一定有了私下的交易,得到法斯特當權人士的支持,自己這一方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
附近的居民則早已被嚇得躲在家里,連大氣也不敢出,有幾個大膽剛想出來看一下,見到漫天的刀光劍影,馬上嚇得縮了回去。
※※※
但這個地方並不是艾司尼亞今晚唯一在忙碌的地方,在帝都的另外一邊,已經安靜下來的飛鳳府里突然間冒起了沖天的大火,橘紅色的火焰將艾司尼亞的夜空照亮了一角。
飛鳳府的失火頓時引發了周邊府第的混亂,飛鳳府里的人們是忙做一團,他們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甚至還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情況。而駐守艾司尼亞的城衛軍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也連忙出動,趕往出事的地點。急促的腳步聲將沿途上的居民也吵醒過來,對于這些帝都的市民來說,今夜的艾司尼亞真可謂是熱鬧之極。
當火起的時候,飛鳳府的男主人葉天龍正在向女神戰士的首領辛西雅訴苦。原本應該是在舒服的洞房里面享受美妙情愛的男人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原來在婚禮結束之後,葉天龍滿心歡喜地去敲于鳳舞的房門,可是于鳳舞卻婉言謝絕了他的進入,理由是身為眾女的大姐,要做出一個表率,今天晚上不應該是由她先來和葉天龍享受魚水之歡,而是要他先考慮到別的姐妹。
在于鳳舞那里踫了一個軟釘子的男人只好改道往柳琴兒的房間走去。誰知道柳琴兒卻說自己怎麼可以在于鳳舞之前和葉天龍享受魚水之歡呢?往日里也許關系不大,可是今天這樣特別的日子里,葉天龍還是應該先從于鳳舞開始。
吃了兩碗閉門羹的葉天龍心思一轉,自然想到了對自己從來沒有反對意見的玉珠,等他興沖沖地跑過去,誰料到今天的玉珠也擺出了一副同樣的理由,自認是作妾的她如何肯在今天晚上搶了主母的位子。
轉了兩個圈,葉天龍發現了這樣一個事實,身為有三個新婦的新郎,他居然在今天晚上找不到一張可以睡的床。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說出來的話絕對是沒有肯人相信的。
沒有舉行婚禮還好,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結婚了反而變成這個樣子,百思不得其解的男人不禁心下暗自嘀咕︰“也許她們想聯手給我一點顏色看看?哼,沒有你們我就睡不著了嗎?”
葉天龍一氣之下干脆不再來回奔波了,改而把腦筋動到別人身上,但他想不到的是原本和他眼來眉去的金鳳衛,居然也都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態度,說什麼也不肯在今天搶了小姐的美事。
萬般無奈之下,葉天龍只好作罷。但心火難熄的他想想實在不爽,既然是你們不肯陪我,那我也不要陪你們了!有了這種想法的男人心下一發狠,干脆把腦筋動到了女神戰士的首領辛西雅身上。
想起當初看到她的嬌軀,完美無瑕,豐滿健美,好色的男人早就產生動她的念頭了,不如趁這個機會,也算是給那些拒絕自己的女人們一點顏色,看誰怕誰啊?
主意打定之後,葉天龍馬上去敲開了辛西雅的房間,已經安歇下來的女神戰士首領對葉天龍的深夜來訪雖然感到有些驚訝,但還是將他讓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辛西雅只穿著薄薄的睡袍,葉天龍的眼楮頓時大亮。透過絲織的睡袍,辛西雅那豐挺茁壯的雙峰隱約可見,大開的領口處那雪白耀眼的柔肌更是讓人無法將目光移開。
“公子,你怎麼……”辛西雅的話還沒有問完,葉天龍已經長嘆一聲,顯出一副十分可憐的樣子。
“我真是好可憐啊!”
葉天龍說話的同時,徑直走到辛西雅的床邊坐下來,沒有發現自己的主君另有圖謀,女神戰士的首領也就隨之坐到他的旁邊,微靠著床頭,不解地望著葉天龍。
“她們居然都不理我了!”葉天龍哭喪著臉,用十分傷心的口吻說道。
“不會吧!”辛西雅不由得大吃一驚,她實在想象不出來,新婚的第一夜,作為新郎的男人會被他的新娘們拒絕。
“真的!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跑到這里呢?”葉天龍說著,突然一把撲過去摟住辛西雅的嬌軀,將自己的一個腦袋埋到辛西雅那高聳秀美的玉峰之間。
辛西雅本能地伸手將這個男人抱在自己的懷中,安慰道︰“公子你放心,我看鳳小姐她們絕不是這樣的人!不如你再回去……”
“不……”葉天龍搖搖了頭,他現在是充分感受到女神戰士首領的豐滿迷人之處,柔軟而極具彈性的雙峰雖然是隔著一層的衣服,依然可以體會到它那無以倫比的觸感,更讓好色的男人感到興奮的是,辛西雅的豐滿程度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真是又大,又挺,又軟!絕對是真正的極品啊!”感到非常享受的男人在心中暗暗稱贊不已。
沒有察覺到葉天龍是圖謀不軌,辛西雅還是抱著他的頭,听他絮絮叨叨地講著不知所雲的話。因為正忙著動腦筋想辦法的男人已經無法再分心去組織自己的語言了。
“可惡!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忙活了半天,葉天龍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做白工,任他使盡了其練就的高超技巧,成熟美艷的女神戰士首領就是沒有一點動情的跡象。他這些手段可是在別的成熟女人身上百試百爽的,不想今天會在這里踫到一個大釘子。
一氣之下,葉天龍干脆采用直搗黃龍之勢,不再花心思在前面的調情上,而是直接伸手滑進辛西雅的睡袍里,兵分兩路,上下其手。
當葉天龍的大手在辛西雅豐柔潤挺的雙峰揉捏的時候,再遲鈍的女人也知道這個家伙想干什麼了。辛西雅的嬌軀微微一顫,輕輕呻吟了一聲,似乎是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阻止葉天龍的舉動。
見到自己這樣的行動還是對辛西雅不能產生效果,心中大生挫折感的男人頓時再也沉不住氣了,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甚至有些急躁粗暴起來。
辛西雅只有在葉天龍用力的時候發出輕輕的呻吟,但這也只是因為感到不適而發出來的,根本沒有一絲別的感情在里面。即便是葉天龍的手指在女人最敏感的神秘禁區大肆活動,探進那幽深奧妙之處,辛西雅除了不安地扭動嬌軀外,依然沒有其他的反應。
這樣的結果對于自詡為美女鑒賞家和花叢老手的男人來說,簡直是極大的打擊和污染,一時火起,葉天龍正待要霸王硬上弓,忽然從外邊傳來警訊以及喊打喊殺的聲響。
辛西雅一驚而起,“公子,有敵人來了!”
葉天龍正感滿腔的火氣沒有地方發泄,立刻站起來喝道;“什麼混帳東西,竟敢來老子的府上鬧事!走,把他們統統砍掉!”
辛西雅應諾一聲,毫無羞澀感,也不避嫌地在葉天龍面前脫下自己已經被這個男人弄得凌亂不堪的睡袍,一絲不掛的健美胴體就這樣露在葉天龍眼前。
看著辛西雅飛快地穿好勁裝,戴好裝備,葉天龍暗自嘆息︰“也許真的是自己對這個女人沒有一絲的吸引力,在她的眼中,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難道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人嗎?”
在和葉天龍出去的時候,辛西雅似乎是發覺到葉天龍的心思,在經過葉天龍身邊時低聲說道︰“公子,對不起!”
葉天龍搖頭苦笑道︰“這是什麼話?是我自己太……”
辛西雅嘆息一聲,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我們女神戰士自從誕生以來,就是對情欲完全沒有感覺的,而且也不具有生育的能力。這就是我們為得到強大生命力和戰斗力所付出的代價!”。說罷,她搶先走出了房間,開始招呼她的姐妹們。
葉天龍望著辛西雅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這樣的人還是女人嗎?也許在女神戰士的心中都背著一個無法比擬的負擔。
※※※
飛鳳府沖天的火光之中,數百名頭扎紅巾,殺氣騰騰的武士在他們那個全身一片紅的女首領帶領下,從四面八方越牆而入。裝備著與法斯特正規軍所使用的武器沒有多少差別的他們帶給飛鳳府的沖擊是可怕的。
剛剛還是在婚禮的歡樂之中,現在居然會受到這麼強大的攻擊,兩者的差距實在是有夠大的。飛鳳府的下人們和那駐扎在這里的近衛步兵團的戰士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應該說敵人是很會選擇時機的,在這個時候正好是忙了一天的人們安然歡快地入睡之時,而結束了婚禮的新人們則一定是在過洞房花燭夜。挑選這個時候殺進來,絕對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能策劃出這樣的行動,足以說明了入侵的敵人絕非泛泛之輩。
近衛步兵團的戰士們原本以為是因為婚禮忙亂的緣故導致府內失火,故此他們跑出來是為了救火的,突然間看到這麼多的敵人沖殺過來,不免大吃一驚。在近衛步兵團里有不少是有見識的人,他們更是從敵人的架勢看出了他們的來路。
“疾風狂盜!”
“是疾風狂盜!!”
他們大叫著倉皇退後,沒有準備的他們如何是這些瘋狂盜賊的對手,更何況這些疾風狂盜還有著悍不畏死的美名,戰斗力更是在普通法斯特士兵的水準之上,象他們這些剛剛組建的輕裝步兵,又是在赤手空拳的狀況之下,沒有四散而逃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疾風狂盜的女首領火娘子雙手提著一長一短的兩把利劍,左砍右殺,十分彪悍的樣子,看得她的手下盜賊們個個更是嗷嗷直叫,精神百倍,發狂般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不管看到什麼都要砍幾下,倒也平添了幾分戰力。
但疾風狂盜的得意沒有維持幾秒的時間,那個很有責任心的近衛步兵團指揮官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了。這個美麗的團長大人是在聞警後馬上就沖出了自己房間,因為她並沒有入睡,甚至連衣服都還沒有換。
“準備戰斗!”
龍靈兒的嬌叱聲讓近衛團的戰士們心下一定,而她接下來的表現更是讓他們士氣高漲。
“地龍三光波!”
隨著龍靈兒的雙拳交叉旋舞,兩道糾纏在一起的真氣鑽進了地面,兩個沖到她前面的盜賊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突然間發覺到自己的腳下原本堅實的大地傳出隱隱約約的龍吟聲,接著隆起震動,地面炸裂開來,沖起了三道沖天的光柱,夾雜著蘊含可怕勁氣的碎石土粒,一路傳播過去。
慘叫聲四起,殺得正起勁的盜賊被這光柱沾身就倒,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來。完全被擊中的那兩個盜賊更是可憐,當場尸骨無存,爆裂成數十塊飛散。
火娘子的眉頭一皺,敵人的強大有點出人意料,這個看起來嬌小玲瓏的美少女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竟有一身絕不輸任何人的武技。不過她這次前來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即使出現這樣意外的變化,倒也不會亂了自家陣腳。
火娘子大喝一聲,將手中的短劍猛然往地下一斬,吐著赤色劍芒的短劍準確地擊中了光波蔓延的路線,使得這條土龍真氣為之一滯。
“瘋刀四武士,出陣!”
隨著火娘子的嬌叱聲,四個面目猙獰的大漢提著鋸齒形的長刀從人群中一躍而出,四把滿含真氣的鋸齒長刀在龍靈兒的身前組成了綿綿的刀網,吐出的陰寒潛流迫使龍靈兒改變了繼續發動真氣攻擊的念頭,認真地應付起面前的敵人。
此時的輕裝步兵團戰士已經穩住陣腳,開始和這些疾風狂盜正面交鋒。龍靈兒的這段時間的高強度訓練果然沒有白費,成軍不久的步兵戰士居然能和這些在大陸縱橫一時,戰斗經驗極其豐富的盜賊武士打個不相上下。
這讓火娘子感到有些意外,這種集團戰斗不象是單兵交手,除了個人的武技之外,還有一個相互之間的協作,如果說是一百個各自為戰的高手和一百名久經訓練的戰士對陣,絕對是有輸無贏,說不定不到片刻工夫就要被屠殺得清潔溜溜。因為在同一時間里面,可能有數把刀在向你砍來,哪里有足夠的時間讓你做好架式,將招式完整地使出來。當然,如果武技到了火娘子這個級數,結果就不一樣了,她們能夠使出威力強大的必殺技,在一瞬間就將敵人打倒了。但即便是如此,如果這些真正的高手陷入重圍之中,結局也是很難說的,畢竟一個人的體力和真氣也有用盡的時候。
在火娘子想來,她的手下盜賊應該是要比葉天龍的近衛團戰士強上數倍的,無論是戰斗的技巧還是對戰場的判斷力,擁有豐富經驗的盜賊們一定是吃定了近衛團的戰士,就算裝備的話,輕裝步兵的配置也絕不會好過他們。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雙方殺得難解難分,狂盜們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二個變數了,火娘子暗暗告訴自己,絕不能再讓第三個變數出現。
“速戰速決!”
火娘子的長劍舉起來,她要乘葉天龍和于鳳舞她們正在連床大戰的時候去突襲他們,這也是她選擇今晚進攻飛鳳府的原因。相信正在床上奮戰的葉天龍和于鳳舞她們一定是沒有多少的精力來應付自己的攻擊。
火娘子的長劍好像是一個信號,數十個服裝各異的人從戰斗中躍了出來,他們中間有男有女,年紀也各不相同,但只有一點是一樣的,方才的戰斗好像只是熱身而已,從他們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使力的痕跡。
與此同時,從疾風狂盜的後方升起了數十個橘紅色的火球,每一個都大如拳頭,呼嘯著飛過盜賊的頭上,到達了近衛團戰士的上方。
這是疾風狂盜中的黑術士開始發動攻勢了,他們雖然說魔法造詣不是很高明,但是一個盜賊團中能擁有數十位這樣的魔法師已經是非常不簡單了,也難怪疾風狂盜能在大陸上縱橫一時。
火球在戰士的頭上爆裂開來,變成漫天飛舞的火雨,紛紛揚揚地落下。
“火雨金花飄!”
數十個黑術士發出的火系魔法攻擊對于還沒有受過抗魔法訓練的近衛步兵團戰士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被沾到的戰士幾乎沒有一個不受傷的,所區別的只是傷情的程度而已。
發現疾風狂盜使用魔法攻擊的時候,龍靈兒就在心中暗暗叫苦,她自己是不怕任何魔法攻擊的,連帶著也沒有給近衛團的戰士提升抵抗魔法攻擊的能力,情知不好的她也只有把滿腔的怒火傾倒在前面的四個家伙身上。
經過兩個回合,龍靈兒基本上摸到了對手的實力,這四個使鋸齒長刀的家伙倒也真有些功夫,又練有怪異的真氣和合擊術,再加上那股彪悍的氣勢,有如瘋子一般的攻擊,的確是會讓任何一個人感到頭痛的。
他們奮不顧身的攻擊,讓對手感到即使傷了他們一個,也會因為這一瞬間的空隙使得另外三個有可乘之機,從而造成自己的受損。但現在龍靈兒就要利用他們這種心理,這種拼命的氣勢來擊敗他們。
火娘子的俏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看到魔法攻擊的效果,她自然有高興的理由,現在的局勢已經被自己本方掌握,原來敵人有這樣一個致命的弱點可以利用的,那麼這里就不再需要自己擔心了。
自己要在第三個變數出現之前,就把今晚的行動結束。想到這里的火娘子示意跟在自己身邊的那些高手隨她出動。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千算萬算,火娘子還是沒有算到今晚上最大的變數竟然是葉天龍被于鳳舞她們拒之門外,非但沒有連床大戰的可能,就連床邊都沒有給他摸到。
正當疾風狂盜中的黑術士準備再度發動魔法攻擊的時候,于鳳舞、柳琴兒和玉珠都趕到現場了。她們三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出現的,這里還有一個緣故。原來她們發覺到葉天龍居然沒有到她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房間里面過夜,頓時心中大感疑惑,這位特立獨行的夫君別不是又在玩什麼花樣吧?
于是三個女人便聚集到了一起,開始討論起來。她們也沒有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最大的原因是在她們自己的身上,正在猜測葉天龍的去向時,發覺到外面亂起來,便馬上趕往出事地點。
同樣是數十個火球升起,呼嘯著往近衛團戰士的頭上飛去,有些驚慌失措的戰士們正要想辦法躲避的時候,就听到後面傳來了一聲充滿氣勢的嬌叱聲。
“賊子好膽!休得猖狂!”
“于將軍來了!”
“于將軍來啦!!”
說來也奇怪,于鳳舞的聲音好像天生就有一種能使人鎮定下來的能力,听到這個聲音的戰士無不感到精神抖擻,先前那種驚慌失措的心理頓時化成飛灰。近衛團將士的士氣變化讓與之戰斗的疾風狂盜也感受明顯,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強烈信心。心理的相互牽制之下,疾風狂盜的氣焰不免為之一壓。
如果僅僅是依靠心理的影響,于鳳舞便不會被稱為美女戰神了。就在那些火球爆裂開來的同時,平地倏然起了一陣強烈的旋風,淡青色的輕煙裹著點點的火花反向撲往盜賊兵的身上。
“狂風卷雲走飛沙!”
于鳳舞最擅長的風系魔法中的高階攻擊魔法,哪里是疾風狂盜那些黑術士所發出的火球術可以抵擋的。落入盜賊陣中的火雨對盜賊們身體上的傷害倒不是非常大,但是心理上他們卻是益發的低下。自己人發出的魔法攻擊反而變成敵人用來對付本方的武器,一想到這些,也難怪他們會產生泄氣感。
“真該死!”火娘子見狀大為生氣,頓足道︰“她怎麼會這麼快出現的?”。今晚的主要目標居然如此神速地趕到現場,似乎在宣告此次的行動已經成為無意義的攻擊。
“你才是該死呢!”生冷的聲音在她的身右響起,“原來就是你這個狠毒的賤人,上次在天牢被你逃掉了,居然還敢來這里撒野!”
火娘子還沒有轉過身來,葉天龍已經揮著烈火神劍撲上來,滿腔的怒火化為攻擊的氣勢,葉天龍的這一劍端的是凶悍無比。
劍身被暗紅色煙霧包圍起來的烈火神劍有如驚電流光,快得好像是空間的距離已經消失,葉天龍的話音未落,已經有兩個站在火娘子身邊的盜賊中劍倒地,均是胸口處皮焦肉黑,眼看是不能活了。
兔死狐悲,站在火娘子身邊的那些人身如同受一般,無不怒喝著揮動武器迎上了葉天龍。十數件注滿真氣的武器朝葉天龍劈頭蓋臉殺來,恨不得一下子把這個男人剁成肉團。
以辛西雅為首的女神戰士豈能讓這些人如願,紛紛嬌叱一聲,挺動手中的飛電標槍加入戰團。她們和葉天龍組成了無堅不摧的打擊群,縱使那些人是火娘子精選出來的高手,也遠不是對手,一個沖錯,已經倒下了十來個。
如果說上次火娘子的偷襲因為中途的變故並沒有真正完成,那麼這一次她是真正見識到了葉天龍這一方的實力,他身邊的這些女人每一個都是身手可怕之極的母老虎,于鳳舞和玉珠更是以一敵百的超級好手,憑火娘子自己和她請來的那些高手,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原定的偷襲計劃已經變成了正面的戰斗,而且是一場無望的戰斗,撤退自然是最好的選擇。自此,火娘子才真正明白尤那亞的信使對自己說的話,現在的葉天龍已經成為連他也要顧忌幾分的勢力,最好等他那邊準備好了再下手。
疾風狂盜退出去的時候,正趕上城衛軍大隊人馬殺到,前有堵截,後有葉天龍他們追殺,這次前來偷襲的疾風狂盜幾乎是全軍覆沒,只有火娘子和幾個身手特別高超的盜賊在其他部下的拼死掩護下,得以逃出生天。由于這些都是火娘子精心挑選出來的好手,這些人馬的損失使得疾風狂盜的元氣大傷。
※※※
城衛軍之所以來得遲了點,原因是在他們來的路上,正好趕上了鬼忍眾和神無月雪姬她們的那場搏殺,見機不妙的雙方都匆匆脫離了斗場,因為無論是哪一方面,都不希望落入法斯特城衛軍的手里。不過真正說起來,吃虧是鬼炎他們,本來已經完全佔據上風,不料被法斯特的城衛軍一趕,白白折損了一些人手不說,還讓煮熟鴨子飛掉了,鬼炎是又急又氣。這樣的結果叫他如何向鬼無月老師交待呢?
沒有選擇的鬼炎現在只有完全借助尤那亞的實力,真正和尤那亞的人一起行動,這樣的結果正合尤那亞的心意,原本擁有自由活動權力的合作伙伴,現在慢慢變成自己的下屬,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神無月雪姬則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托法斯特城衛軍的福氣,她逃過了一次劫難,雖然不是有意的,但她還是覺得自己欠下了一個情。
※※※
今晚的艾司尼亞已經夠熱鬧了,但人們料想不到的是,今晚的高潮並不是飛鳳府的遇襲事件,而是另外一件大事。
除了整理現場的士兵外,艾司尼亞的居民們漸漸安靜下來,準備再度進入夢鄉,但是數匹快馬急促的蹄聲再度敲碎了艾司尼亞的安靜,從南方趕過來的八百里急報特使帶來了一個震驚朝野的消息︰青州民變,局勢相當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