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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習班姻緣-1990(四D) 文 /

    曙光穿過窗廉的細縫,投射在令儀纏裹在床單的嬌軀上,深藍的棉布和她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襯托出她晶瑩透剔的白幼。她烏溜溜的黑發散落在我的胸膛上,小臉枕著我的手臂,微微翹著嘴巴、甜甜的酣睡著,看著她可愛的睡像,我不禁傻傻的微笑著。

    好像感覺到我的凝視,令儀慢慢張開了她迷朦的大眼楮︰「嗯…醒啦?干嘛盯著人家看?」

    我不語的笑笑,傾過身去吻了她的嘴唇,令儀貪婪的一口氣要了好幾個吻,然後慵懶的趴回床單中︰「幾點?你要起來了嗎?」

    「快八點了,我該打個電話回辦公室…」

    「打電話?你不去上班?」

    「打電話請假,陪你去玩玩,怎麼樣?」

    令儀一听,興奮的眼楮一亮,坐起來看著我︰「真的?」

    「當然啦!這個禮拜都是你的。」

    「好棒啊!」令儀高興的抱著我︰「早知道你這麼容易請假,我就來一個月了。」

    「誒!機票可以延期啊。」

    令儀親親我的胸膛,懂事的說︰「玩一個月的話,我看你會被炒魷魚喔。當初我已經很猶豫要不要吵你一個禮拜了。再說,留太久了我會舍不得離開你,那怎麼辦?」

    「嘻嘻,你就那麼有把握一個禮拜後你會舍得?」

    「好啦!快去打電話,我要出去玩啦。」

    「好好好!」我轉身披了一件睡袍,下樓去打電話。走過浴室門口、開始下樓梯時,我想到昨晚瘋狂的激情,不禁又笑了︰我可以老實的對任何打听八卦的人說,我們兩人昨夜同睡一床,卻除了睡覺以外什麼都沒做∼當我們擦洗乾淨、躺到床上時,兩人都累得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內就熟睡了。

    當我請好假,帶了兩杯香檳橙汁回到樓上時,令儀已經起來坐在床沿了,她穿著一件在我衣櫥里找到、我平日上班穿的白襯衫,寬寬大大的衣服更顯得她嬌小怡人的可愛處。尤其是陽光穿透那白色的衣料,使她的曲線仍然清晰的顯露了出來,我甚至可以隱約的看見她胸前的兩朵棕暈。我控制住把她丟回床上再「欺負」一番的欲望∼除了和她做愛以外,我也渴望能帶著她好好的玩玩,享受取悅照顧她的那種滿足感。

    「嗨,請好假了?有沒有被罵?」令儀裸露的雙腿像小女孩似的掛在床外晃

    亢帝

    我搖搖頭,老實的對她說︰「老板一听是為了要陪我昨晚帶到宴會的美女,就告訴我好好的玩個痛快,然後還不懷好意的奸笑了幾聲。」

    令儀嫵媚的撩著耳邊的發絲︰「唉呀!我的名節都壞了!」

    我笑了笑,指著她放在大腿上的一本相片簿︰「在檢查這幾年我有沒有做壞孩子?」

    令儀無邪的點點頭︰「可不可以看?」

    「當然可以啦。」我遞過一杯飲料,在她身邊坐下。

    「謝謝。」令儀接過杯子,啜了一口︰「嗯,好喝…啊,這是…女朋友?」

    我看著相片里那對帶著滿面笑容的情侶,那是我和小晴在維多利亞海港邊拍的︰「怎麼?吃醋啦?」

    「吃你的醋?臭美!」說是這麼說,其實她是蠻介意的︰「可是,早知道你有女朋友,我就不會跟你…」

    我伸出手,覆蓋住她小小的縴指︰「她叫李晴,我們已經是過去了…」

    小晴不是個壞女孩,當我在溫哥華的中餐館里遇見在打工的她時,她還是個純真、初到異域的留學生。她的父母親都是中國內地的中高級干部,在她讀了兩年藝術學院以後,花了不少錢把她經過留學仲介公司送了出來。

    率真的小晴還是逃不過現實的壓力,對拿學生簽證的人來說,美加並不是像理想中所傳說的遍地黃金和機會。為了不再增加父母經濟上的負擔,小晴非法的在餐館里辛苦打工,還得寄錢回家,以表示她已經「有出息」了。對金錢的向往是會很快的改變一個人原本的天真的。回想起來,小晴和我起初的熱絡,和她對我經濟狀況的了解是有關系的,可是,那時剛經歷過與嘉羚分別的我,是看不見這個事實的。

    這一代的中國留學生,和以往那種專研學術到令老外咋舌的老留學生不同︰以前他們一來就是拼命讀,以驚人的毅力在最短時間讀完學位。小晴這一代,著重的倒不一定是專業上的成就,也不見得有他們前輩那種對學術的執著熱愛,最關心的,是找條「錢途」,能賴在國外不回國越久越好。雖然我盡力想讓小晴享受一種恬然自得的生活樂趣,但是她總是不能夠放下「出息」、「前途」這些重壓,這也是我們逐漸無法避免沖突的原因。

    對于別人所「指點」的賺錢捷徑,小晴總是熱心的去追尋,我們也漸漸遠離了。我怕她日漸濃厚的市儈氣習,她嫌我的胸無大志,最後的導火線是︰小晴認定她改善前途的必要條件是加拿大的公民身分,而我壓根兒就還沒想過歸化的事情。她認識的一個「經紀人」說能為她安排假結婚,我極力反對,就這樣,我們

    分了…

    後來輾轉听來的消息,說小晴被那經紀人整了,他向小晴收了假結婚的經辦費,卻叫她和一個無業的白人酒鬼同居,說是必須應付移民局的突擊抽查,那男人捉著小晴須要他圓慌的弱點,要脅她做了「真老婆」,言語溝通的困難,加上那人酗酒的毛病,使她常常倍受拳腳的虐待。

    「啊!」令儀同情的嘆道︰「好可憐,那她現在呢?」

    「上次並到她時,她正在辦離婚。不過小晴現在比以前厲害多了,她已經知道如何在美加的社會中與人周旋。那天她雇了律師,一邊打官司制止前夫分她的財產,一邊打移民官司,以婚姻暴力受害人的身分申請特赦居留。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成功,可是看著自信慢慢,立志打贏官司的小晴,我覺得與我當初認識的小晴判若兩人…」

    「嗯…」令儀愛憐的摸著我的臉︰「那你呢?」

    「我?」

    「你還好嗎?都康復了?」

    我聳聳肩膀︰「沒什麼須要康復的吧…」

    令儀微蹙娥眉,認真的看著相片中的女孩︰「嗯…也許我多心了,不過,我覺得,小晴長得…五官、輪廓和神韻都有一點點像…」

    「像…嘉羚?」

    令儀抬起頭來,看著我點了點頭。

    其實那是我不敢和小晴繼續交往的另一個、隱藏的原因︰我怕自己只是在以

    小晴做為嘉羚的代用品…

    「小羅,從我們在機場見面起,你沒有一次問起嘉羚的近況…」

    「我…我想,到了你認為適當的時機,你會告訴我的。」

    令儀執起我的手︰「嘉羚現在,過得不太好…」

    「喔?」我耽心的看著令儀落寞的神情︰「怎麼了?」

    「你們分開的那段日子,嘉羚的一個學長追她追得很勤。」

    我點點頭,腦海里浮現那個留長發、騎機車的年輕男子。

    「他…俊明,不是個壞孩子,可是他的家庭很不健全,有很多問題,連帶著他的性格也不很穩定。嘉羚從小有我寵著,後來又有你細心的照顧她,我想,這使她有一種想照顧別人的渴望,因此,像俊明這樣有爆發性,心理、情緒上又有很大須要的男孩,對她有一種挑戰式的吸引力。」

    「她…吃苦了?」

    令儀肅然的點點頭︰「我想,嘉羚高估了自己療傷的能力,俊明的需求那樣無止境,嘉羚根本無法滿足他。她生存在他的控制之下,俊明前一分鐘可以是個最體貼的男朋友,下一分鐘他可能為嫉妒、偏執或恐懼而暴怒。而這一切病態,嘉羚都以為是她的失敗,引以為疚…」

    令儀巧倩的美目盈滿了淚水,兩行水珠緩緩的掛了下來︰「那次,她去俊明那里回來,眼圈被打黑了一個…她…」令儀低頭把臉埋入手中,我趕緊摟住了她的肩膀,她陣陣抖動的身形看來多麼單薄,引人憐愛。

    過了一會兒,令儀又抬起頭來,紅著眼楮、難為情的笑了笑︰「對不起,我好沒用…那麼容易就哭得淅瀝嘩啦的…」

    我從衣櫃里拿出一方手帕,幫她擦了擦臉和眼楮,然後把手帕輕按在她嬌小的鼻尖上,令儀難為情的搖搖頭,但是我堅持的說︰「擤出來,你會覺得好過一點。」

    拗不過我,令儀輕聲細氣的把鼻子擤清了。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地問道︰「那…他們現在…」

    「我們…請校方幫助查清俊明的事,他們發現他有很嚴重的精神病,只是他精明的智力使得這事實一直沒被發現。他現在必須住院醫治…嘉羚…嗯…」令儀又拭了一下眼淚︰「她休學了半年,現在才剛剛結束心理醫師的危機輔導…我…

    我們問醫師的意見…他建議嘉羚暫時離開那個…會喚醒她傷痛的地方…」

    令儀轉過身來,用真摯熱切的眼光看著我︰「小羅…我們也許自私,我知道為了嘉羚的事,你也受過傷…可是…」她柔軟的手使出令人訝異的力量握緊了我的手︰「這世界上,除了我和老陳,冒死也不願讓嘉羚受傷的人,只有…」

    令儀堅定的凝視著我︰「小羅…你願意照顧嘉羚嗎?」

    嘉羚到溫哥華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我還記得去機場接她的那一天,懸著心看著海關外的自動門,每次門開,我就會迫不及待地掃描那三三兩兩悠蕩出來的國際旅客。好在嘉羚沒叫我久等,高佻的身形推著行李車充滿活力的出來,旁邊還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個把金發扎成長馬尾的白種男人。

    「嘉羚!」我忍不住大聲呼叫她的名字,嘉羚朝著聲音的方向張望。「哥!」當她看到我的時候,不但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而且居然撇下了她的行李,跑過小廳來緊緊抱住我,雖然她已經快要和我一樣高了,但是那抱人的模樣好像孩子似的,不但用雙臂環住了我的頸子,連雙腿都纏住了我的大腿,還好我站得穩,要不然,我們可能會一起當眾表演撲跌了。

    站在我們周圍的人都笑了,唯一沒笑的是那個被嘉羚「遺棄」的男子,無奈的呆站在行李車的旁邊,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樣子。嘉羚一點都不難為情的吻了我的頸根,才雙腳落地,拉著我走向她的行李︰「那個人真現實!剛才死纏活纏的要幫我推行李,我才不要讓他推咧,我又不是沒手沒腿的,他還一定要陪我出關,現在看見我有英俊的男生接機,他就不想幫我推行李了!」我又被嘉羚逗笑了,對我,她總是有這種魔力。

    我們走到行李那兒,那個男人十分王八地、裝作對我視若無睹,一邊遞出一張字條,一邊對嘉羚說︰「如果他對你不好,打電話給我吧。」

    嘉羚喵了一眼那張字條,轉過頭來看著我,美目中充滿笑意,連看都不看一眼地對那人揮揮手︰「OK!Bye!Bye!」然後對著我輕輕地說︰「他走了沒?」

    金發男子悻悻地瞪了我們一眼,轉身走出候機室,我在心中暗暗對他說道︰「別生氣,老兄!在溫哥華願意倒貼你這種洋人的中國、日本女孩多過坑蛆…」

    我對著嘉羚點點頭,她順從的任我推著行李車,自己興奮地快步走向機場大樓外、燦爛的夏日,當她走過一個垃圾筒時,嘉羚毫不經意的一揚手,那男人給她的字條便準確地飛入了筒口。我一邊慢慢推著那部小車,一邊打量著她的背影,補做著剛才見面時應做的功課︰也許是初見她時,她的音影形容和熱情擁抱,使我有感官滿載的感覺,直到現在才有暇處理眼前的曼妙少女。

    比起許多其他的旅客,嘉羚的穿著顯得更適合長途飛行(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會穿著全套西裝飛越太平洋)。她上身穿著一件寬松舒適的棗紅色罩衫,配上一條合身的石洗軟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潔白舒適的耐吉運動鞋,烏黑的長發可能在下機前還梳理過,整齊清爽的扎成馬尾,將柔嫩的頸子襯托得更顯修長。如今我眼中的嘉羚,是一個熟識和陌生的混合體,她的身材依舊窈窕誘人,牛仔褲包裹著的雙腿依舊均勻修長,臀部依然帶著像熟透隻果般令人不得不想摘取,腰部還是縴縴細細、盈盈可人,可是她比以前高了一些,更不同的是,連她

    走路的樣子都隱隱散發出以前沒有的韻味∼倒不是說她像風塵女子那樣的刻意扭

    腰擺臀,而是她的身體自然的表達出︰嘉羚是不折不扣的女人了。

    嘉羚站在人行道上,側過身子來看著我,等我走近時,她粉紅的嘴唇輕輕的飄出一句︰「終于到了…終于離開台灣了…」前半句帶著些許興奮,後半句帶著微微無奈,我注視著她清秀不施脂粉的面龐,對她點了點頭,暗自思想︰嘉羚的

    內心宇宙也已經和以前很不一樣了吧…

    離開機場的路上,我問嘉羚︰「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把時差換過來?」

    她笑眯眯,充滿活力的回答︰「不要!不要!我一點都不累!先帶我到處看看好嗎?」

    「那有什麼問題!」說著,我就把車直接駛向渡輪碼頭,在維多利亞島上兜風,野餐,玩了一整天。嘉羚對新的環境很是興奮,到處都很有興致的體驗著,所以我們也就有意無意的避免談到以前的事。坐渡輪回到市區時已經是深夜了,嘉羚終于撐不住,雙臂摟著我的右手,臉頰靠著我的肩膀,在車內熟睡著。好幾次,當我等待紅燈轉綠時,我忍不住凝視著她甜美的睡態,她仍然如此令我心醉,這使得我預備做的事更加困難。

    「嘉羚,到家了!」停穩了車,我輕輕的用指尖觸摸著她嫩嫩的臉頰。

    「唔…」嘉羚皺了一下眉頭,發出一聲抗議的嚶嚀,把身子轉了一邊,背對著我臉枕著車前座椅背,又睡著了。我不禁笑了,長大的嘉羚還是有點小孩子氣…我下車,繞到右邊的車門,開門探身進去︰「來,嘉羚,摟好我的脖子。」嘉羚迷迷糊糊的用手環住我的頸子,把臉貼在我胸前,我的雙手一只支住她的背,一只托著她的腿彎,把她抱了出來,低下頭一看,這小妮子居然一邊睡、一邊臉上還甜甜的笑著。雖然她比令儀重些,但是我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把她抱進了我樓上的臥室。

    嘉羚的臉一觸到柔軟的枕頭,就長長的發出了欣慰的一聲︰「嗯…」抱著枕頭,趴在床上就繼續做夢去了。我下樓,把她的行李也搬了上去。回到房里,看看她的睡態,一下子心情回到了幾乎十年以前,雖然她已經完全成熟了,但是臉上的輪廓、神情還是可以看出當年的影子,真的好令人愛憐。

    看看她一身穿著倒是舒適的不必更換,不過至少鞋襪總要脫掉吧,我想著,便到浴室放了一小盆的熱水,拿了一條毛巾,回到床邊。嘉羚很乖,當我托起她的腿,為她脫下球鞋和白襪的時候,她仍然平靜的睡著,連微微呼吸聲的節奏都沒有打亂,看來她真是累壞了。因為她趴著睡,所以一雙小腳是腳底朝天的呈在我眼前,因為她的身材高佻,腳也比令儀的大一些,卻不至于像很多洋妞那樣︰不說普通人了,連很多身材修長的超級服裝模特兒,都也在美腿之下配了一雙筋脈畢露、趾長如猿的大腳板。嘉羚的腳底肌膚白嫩幼細,腳掌長寬比例適中,還配著大小有序、從腳底看來圓潤如珍珠的趾端。

    我把浸滿熱水的毛巾揪乾,輕輕地拭擦嘉羚勞累的腳,想讓她睡得舒服些,但是才開始不久,我就發現她呼吸的聲音不一樣了,抬頭一看,嘉羚的臉仍然貼著枕頭,然而眼楮卻張開地看著我。

    「吵醒你了?」我歉然的說。嘉羚搖搖頭,緩緩轉了個身,面對著我、背靠著床頭板坐在床上,然後又把雙足放回我的膝上。我把退溫了的毛巾重新浸濕、揪乾,再為嘉羚擦著腳…嘉羚的趾甲修剪得很平整,和以前一樣的不施蔻丹,卻仍然保養得很好,泛著健康微帶粉紅的光澤。我仔細地拭著她趾間的嫩肉,嘉羚則帶著有點慵懶的微笑看著我,擦好了腳,我取過床頭的乳液,搽上她的美足,手中握著她健康柔軟的肌理,心中不禁有點激動起來。

    做完了腳部保養,我克制住自己想親吻那雙白玉的沖動,將嘉羚的雙腿放回床上,听她帶著豐富感情的說了一聲︰「謝謝哥!」

    我被她盯得有點不自然的站起來,支支吾吾的說︰「唔…行李都拿上來了,嗯…以後這就是你的臥房…困的話…你再睡吧…」

    嘉羚乖巧的點點頭,躺了下來,我收拾好盆子和毛巾,走向房門口,突然…

    「哥!」

    「什麼事?」

    嘉羚有點羞見的問道︰「那…你睡哪里?」

    這時,我注意到嘉羚挪動過自己在床上的位置,在她身旁空出一塊顯然夠我躺下的空間。我輕描淡寫的回答︰「喔!我的臥室在樓下。」對她笑了一笑︰「晚安!」

    一瞬間,嘉羚的表情變得很復雜,但是旋即回復了甜美的微笑︰「嗯…晚安!」

    走出臥室,我閉起眼楮,深長的吐出一口氣…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我都睡在樓下新隔出來的臥室里,這個臥室原來是大廚房的一部分,在嘉羚來以前,我請兩個做人體空間設計師的朋友幫忙,用一些建材和家俱,巧妙的隔出這間別致的書、臥房。在這兩個星期,我也沒有重復替嘉羚拭足的那種親密接觸。

    因為老板的體諒,我請了兩個星期的假,除了去卑詩省大學去辦理一些入學的手續之外,嘉羚和我每天都到處游玩,雖然還是常常被別人誤認為是情侶,我自己倒是覺得我們真的像一對很親的兄妹,天真無慮的玩耍著。

    可是,與嘉羚住在同一個屋頂之下,對我也有許多挑戰。在炎熱的夏日里,她的家居打扮自然是以薄衫短褲為主了,我根本無法逃避不去看見嘉羚在那種輕薄的布料包裹之下、琳瓏有致的身材,而那雙又長又有著完美線條的圓潤長腿,更是一直誘惑著我︰「要是能被那雙腿夾纏著有多好?」不過,到底這樣的打扮是沒什麼逾越一般親友相處時的尺度,到了夜間就更要命了︰好幾次我去她房里去道晚安、或是她臨睡前下樓喝飲料,我都可以看見她穿得是一件薄紗做成的小可愛睡衣,下身更是只穿著一件小小的三角褲。那件睡衣本來就是半透明的,如果她站在光源之前,那她細瘦的縴腰和那對堅挺、不戴胸罩的乳房就幾乎是一覽無遺的呈現在我面前,至于高腰的比基尼褲雖然很少露出短睡衣的下擺之外,但是我可以毫無困難的透過睡衣的薄紗,分辨出三角型的內褲輪廓,有少數幾次我很近的看見了她內褲走光,那褲襠中包著的鼓起小丘真是叫我…反正我沒有一天不至少自己「解決」一次的,當我的手在自己堅硬的柱體上套動時,腦海里盡是嘉羚的映像︰不止是現在那個誘人的「房客」,記憶中的小嘉羚、上初中和高中的嘉羚更是像浪濤拍擊著我的思緒。就算如此,我仍然忍住了自己的欲望,沒有對嘉羚做出求歡的舉動、甚至連暗示都不敢。

    隨著開學日期的接近,嘉羚的情緒開始有些不穩定,往往一個人傻傻的在想心事,而且有些暴躁易怒。我猜想應該是和學校的事情有關,便試著安慰她︰「嘉羚,我知道你在申請學校的時候,幾乎損失了所有在台灣已修的學分,我希望你不要氣餒,因為你轉念兒童心理系,又是從國外轉學,免不了吃虧。再說,你的英文程度好,已經佔了便宜,不必去選修一大堆的那些英文預科課程,早就比一般留學生強多了。」我陪她一起坐在餐桌旁邊,輕輕的拍拍她放在桌上的玉手︰「別太在意,哥對你有絕對的信心,在短期之內,你一定能駕輕就熟的選修高年級的課程。」

    嘉羚緩緩的從我面前收回她的手,眼楮看著桌面,幽幽地說︰「哥…你真的不再了解我的心情了嗎?」她無言的站起來,銳利的眼光掃過我的顏面,然後轉

    身緩緩的上樓去了…

    我傻傻地瞪著嘉羚的背影,喃喃自語︰「心情?」

    一早起來,想到嘉羚昨晚怪怪的樣子,不禁有點擔心,我決定上樓去看看她的情況。躡手躡腳的上著樓梯,我暗暗決定,如果她還在睡,或者關著房門,那

    我就不吵她了…

    嘉羚的房門沒有關,但是當我悄悄探頭往里看時,不禁吃了一驚︰嘉羚的門口放了一只鼓脹脹的皮箱,而她正在安靜地把一些雜物放進一個小紙箱里,當她轉身時,正好看見呆站在房門口的我,嚇得她驚叫了一聲︰「啊!」

    「嘉羚,你在做什麼?」

    嘉羚轉身側面對我地坐在床邊,縴細的手輕輕捂在自己胸口,看著眼前的地面,平靜下來的她緩緩地吐出驚人的字眼︰「哥…你既然不喜歡我在這里,我想找個地方搬出去住…」

    「啊?我什麼時候說我不喜歡你住這里的?」

    嘉羚別過頭去,幽幽的說︰「你是沒有說,可是你…一直拒絕我,你對我所有的暗示視若無睹…」她轉回頭來看著我,美麗的眼里含著淚水,但是眼神卻是倔強地拒絕示弱︰「哥,也許你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孩,可是我也有一定的矜持,你要我如何露骨的表達,你才會…」突然,嘉羚有些僵直的肩頭放松了、往下一沉,她的視線又回復到面前的地上,從側面我可以看見一行淚水溢出她的眼角,順著嫩嫩的面頰滑落,但是她拒絕用手去拭︰「我走的話,至少你不必放棄自己應有的,睡在你應該睡的床上,不用再躲在你那個所謂的臥室里…」

    我突然記起嘉羚來到這里的第一夜,那晚她曾經將床面讓出一半∼足夠容我躺下的一半,還有她在入睡以前有意無意地穿著誘人的衣飾在我面前出現,我終于明白是我一直否認著這些訊號的可能性,欺騙自己去假裝不懂、沒看見。我走到床邊,在嘉羚的身邊坐下︰「嘉羚,我們過去是曾經…嗯…在一起,可是,不可否認的是我們也分手了,不是嗎?我覺得我們不可能就這麼回到和以前一樣的親密關系,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嘉羚的肩膀微顫著,語調也有些不穩的說︰「你還是記恨我以前對你所做的事嗎?」

    「傻丫頭…」我克制住想把手放在嘉羚腿上的欲望,溫和的對她說︰「我早就不恨你了,要不然我為什麼答應你媽媽來照顧你呢?」

    「嗯…」嘉羚的嘴角掙扎了一下,然後忍不住還是笑了︰「也許,你想把我騙來,然後趁我孤苦無助的時候,好好的報復一下。」

    嘉羚的臉轉向我,漂亮的鳳眼還含著晶瑩的淚水,粉紅的嘴唇微微張開,一臉又羞又好笑的表情,令我心里充滿了愛憐,我伸出手,把她暖暖的淚痕從幼細的肌膚上拭去︰「對啊…所以從你一來,我就一直虐待你,對不對?」

    嘉羚猛然撲過來,抱住了我的腰,把頰臉貼在我的胸前︰「你才沒有咧!可是,那…我們之間…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唔…」嘉羚的頭頂貼著我的下巴,烏黑的細絲、茉莉的發香,使我心神有些蕩漾︰「我們到底是分開了好久,而且你也不在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所以我們的關系不會就和以前一樣吧?你剛剛開始新的生活︰新的環境、新的學

    科、新的語言、而且馬上會有新的朋友…壓力也滿大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多用一些時間來互相適應,不要急著去尋求某種理想的關系,慢慢的決定在哪些方面我們應該放棄昨天,在哪些方面我們還可以持續、甚至重生…」我忍不住吻了她的頭發︰「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心疼你、保護你、照顧你的哥哥,不要忘記…」

    「哥哥…你為什麼那麼好?好到害人家都會心疼你?都沒辦法討厭你?」嘉羚把臉埋進我胸口︰「那…我要做一個值得你照顧、值得你保護的妹妹…」

    我的心里被一股甜蜜填滿,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記起來︰「對了…剛才如果你真的走了,你打算去哪里啊?」

    嘉羚抬起頭來,委屈的說︰「我怎麼知道啊?在溫哥華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只好流落街頭啦…」

    「那…上次在飛機上踫到的那個人哩?」

    「啊!」嘉羚狠狠的捏了我的手臂一把︰「居然任我去找那種爛人!你真是想虐待我了!」

    「啊呀呀!」我痛得叫出來,心里卻又忍不住地甜了起來…

    從那天以後,嘉羚在家里的穿著就保守了很多,至少是T恤加短褲,里面的內衣褲也是規規矩矩的…不錯,我無法不注意到這些事,誠實的說,嘉羚對我還是充滿了吸引力,當我不注意控制自己的時候,我會不自覺地沉入對她衣物下那美麗軀體的記憶和憧憬。就算嘉羚不施脂粉、穿著樸實,她還是個誘人的女孩。

    這不單是我一個人的意見…

    「有人來找你。」老板的那個老是喜歡纏著我的秘書靠著辦公室門框,醋意濃厚的說︰「很漂亮的小姐喔…」

    「喔!謝謝…她人在哪里?」

    「嗯…在接待小姐那邊。」秘書伸出涂了奇怪顏色指甲油的手指,指著門口,說實在的,她長得並不難看,不過明顯的有一股凌人地驕氣,雖然是個有中國血統的土生加拿大人,卻是一副標準的香蕉態度∼外黃內白,對移民來的亞洲人十分不屑的樣子,我真不曉得她干嘛對我那麼注意…

    我走到公司門口的接待區,注意到這里的交通比平常擁擠了很多,一些業務員、程式師都十分有閑似的在這里晃蕩,有的在喝飲料,有的在高談闊論,連幾個主管都出來露面了,當然他們的下屬臉色就不太自然,說話聲也收斂了很多。

    不管每個人表面上是在做什麼,我可以看出他們其實都在偷瞟著坐在會客區沙發上的年輕女子。

    出奇的是,那做為眾人焦點的女人,卻似乎對這一切騷動視若無睹,及膝的黃白印花裙擺之下的是一雙修長的腿,而她輕巧不做作的將它們交疊著,穿著精致地白色細帶涼鞋的白皙小腳,不像很多風騷女孩疊腿時那樣翹起抖動(男抖窮、女抖賤),她在洋裝之外披著一件前邊開扣的白色薄毛衣,讓人不能輕易看出她胸腹的曲線,不過男人有男人的本能,從她的坐姿,大家都可以猜出她的腰應該是縴細的,至于她的胸部嘛…應該是不會太大、但是也絕不是平坦的∼無領洋裝的前襟口露出她頸根之下白細的肌膚,在衣料邊緣顯出淺淺的乳溝。

    年輕女人最攝人的地方,卻不是在于她修長的體態,而是那種大方高雅的氣質,烏黑而帶點自然蓬松的長發垂落在肩頭,細長有神的鳳眼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捧著的書本,雖然那是一本課本,她恬靜的表情卻好像是在讀紀慈似的,唯一透露出她青春活力的,是那只空出來地手上的縴縴五指,正調皮的卷弄著自己的發梢。

    我走近會客區的時候,那群傻鳥大都還杵在那兒,卻沒有人敢上前與那女孩搭訕,終于,業務部的副理威爾遜走上前去︰「嗨!在等人嗎?」

    女孩抬起頭來,對威爾遜友善的笑了笑,點點頭。站在我旁邊的一個程式師嫉妒地低聲說︰「威爾遜那只老狗,老色鬼又出擊啦!」威爾遜大約年屆四十,長得高高的、不難看,有一個白人老婆,一個日本女朋友,還常常靠著長相和風流的舉止「出擊」,根據他自己的說法,公司里幾個女孩都曾經被他上過了。見到女孩並不排斥,威爾遜涎著笑臉的趕緊坐在她身邊,乘勝追擊,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麼,而女孩也笑容可掬的對答著,突然威爾遜的笑容變成了有些不自然,不一會兒就好像找個藉口開溜了。

    就在女孩揮手向威爾遜說再見的時候,我走近她坐著的沙發,她也看見了我,眼中閃著燦爛的喜悅,倏地站了起來,高興大聲的說︰「哥!你可來了!」

    「哈哈!嘉羚,餓了吧?」

    「嗯…」嘉羚一手抱住她的課本,一手挽住我的手臂︰「拖那麼久才出來,害我肚子餓,還要被老色狼調戲,罰你請我吃一頓好的。」

    「那有什麼問題呢?請你吃最新鮮的海鮮!」我發現自己的心情好極了,可愛的嘉羚好像就是有這麼奇妙的能力︰「對了,你對威爾遜說了什麼啊?怎麼他夾著尾巴就跑了?」

    「嘻嘻,他活該。他問我在看什麼書,我說是性格發展理論,他就說既然我是學心理學的,要問我一個問題。」我們並肩一起走入電梯,我好奇的問︰「他問了什麼呢?」

    嘉羚笑得更得意了︰「他說,像他對性的胃口那麼大,是生理上的荷爾蒙機制過人呢?還是心理上有超人的性意志呢?」

    我不禁咋舌以對︰「哇!還真是個色中老鬼,居然問這麼露骨的問題。」

    「我對他說,也許他是以性來滿足小時候的某種心理缺陷吧,我還要他好好檢討自己和母親的關系…」

    「哇!哈哈哈哈!」沒听嘉羚說完我就大笑出來,引得電梯里其他的人都瞪著我看。

    「不過…」嘉羚好奇的問道︰「他對公司里的女同事也是這樣的嗎?難道他不怕被控性騷擾?」

    那時正值美加地區的公司機關都對工作環境里的性騷擾采取鐵腕政策,威爾遜對這一套一向是嗤之以鼻的,我說︰「大概他有後台吧…」(不過,一個月之後,威爾遜就吃上官司了,這是題外話…)

    吃完豐盛的午飯以後,嘉羚回學校上課,我坐在辦公室里幾乎要打盹了,偏偏那個秘書小姐不識趣的探了進來,酸溜溜的問道︰「嗯,嗯,女朋友咧?」

    「女朋友?喔…她是我妹妹,剛從台灣來,和我住在一起。」

    「喔…」她長長的喔了一聲,態度馬上從吃醋轉為熱絡︰「難怪,她長得好美,氣質好好,尤其…」

    「尤其什麼?」

    秘書湊過來小聲的說︰「她的腿又長又漂亮,一定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吧?」

    「哎…是啊…」我乾澀的回應道,心里感嘆,和嘉羚比起來,像秘書小姐那樣的女人就顯得粗糙失色了,她一定也意識到這點,剛才的妒意才會那麼重。

    「喲,那麼不情願?」秘書說︰「看來你這個做哥哥的人保護心很強。」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老實說,雖然現在和嘉羚介于朋友和兄妹之間的關系是我自己決定的,而且半年多以來,我們相處的很親密愉快,但是對于她必定會出的情況,我仍然會有心理負擔︰我必須承認,對她的保護心超越了哥哥對妹妹應有的程度,但是因為在關系的定位上,是我自己「自廢武功」在先,衍生的那種無力感我也只能怪自己了。

    這樣復雜難懂的想法,是我自己在腦子里一再想著「嘉羚問題」的結果,越想越遠也越奇怪,搞到後來連我也不知道自己發明了什麼怪理論,淺顯一點的說吧︰嘉羚這麼迷人,在學校里想追她的中外男性自然是很多,而我既然自己說出我們應該從兄妹之情立足的話,對于她和別的男性交往,我當然是沒有什麼置喙的余地,然而,這並不表示我能夠心無芥蒂的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嘉羚有「瘋」的本錢,但是她其實是個很乖巧的女孩,除了去學校以外,根本沒有什麼社交活動,乖乖的在家讀書,倒是我必須常常拖著她出門走走,免得她在家里悶壞了,嘉羚顯得很喜歡和我四處游玩,至于我呢,當然是樂此不疲啦。

    然而該來的還是要來,嘉羚在我面前突然開始有些不自然,常常有點欲言又止的表情…終于,在一個共進早餐的機會,她鼓足勇氣的說︰「哥…我…學校里有男同學想約我出去…吃晚飯。」

    「哦?」我想,我的表情應該是很平靜吧,微笑地看著眼神游移、似乎十分不安的嘉羚︰「你覺得呢?你對他的印象如何?」其實,我心里的感覺好像被雷殛似的,腦子有點暈、又像漂浮著、又像天旋地轉,我的反應居然如此強烈,居然那麼想對她說︰「不要去!」,我覺得自己真可怕,又覺得那個男同學真可惡,甚至覺得…生嘉羚的氣,好像以前的老賬又浮現在腦後。然而,我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像個好哥哥。

    看見我沒有什麼劇烈反應,嘉羚好像松了口氣,美目又恢復笑意,臉上浮現紅暈︰「沒什麼印象啦,我們還不是很熟,只是他常常幫我準備功課,人還不錯,很熱心…滿有幽默感的…」突然,嘉羚好像意識到自己越說越多,勒住了話頭生硬的說道︰「他看起來應該很安全吧…」

    听到嘉羚這樣的想稱許別的男人,我的心情更紊亂了,一直掙扎地告誡自己

    ︰不要激動!想想一個好哥哥會怎麼樣說…

    「哥?」注意到我沒有說話,嘉羚有點耽心的問道︰「怎麼了?要是你不放心,我就不答應他…」

    「啊!不…不…」我勉強著自己︰「出去吃個飯沒什麼了不起嘛,多多了解一下,常常觀察他,不要進展太快就是啦。」

    嘉羚羞答答的笑了出來︰「哪有那麼認真啦!都還不認識,說什麼進展。」

    然而我的心再次下沉,在嘉羚急急的辯解和羞見的態度中,我可以感受到,她對這個男子已經是有好感的︰「那,叫他來家里接你,讓我也看看。」

    對于我的首肯,嘉羚明顯的如釋重負,快樂了起來︰「嗯…知道了。」

    「還有,第一次約會,不要在外面留的太晚…」

    嘉羚走到我椅子的後方,傾下身來摟住我的頸子,輕輕的吻了我的太陽穴那兒︰「好啦,我會乖乖的,有什麼事我會打電話回來…」

    我拍拍嘉羚的手臂︰「哥相信你的判斷力,你也要相信自己喔!」

    「嗯…謝謝哥!」

    看著嘉羚輕快離去的背影,我覺得自己真會說謊,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廚房桌前配著茶點喝下午茶,嘉羚有點坐立不安地在客廳里等著她的男伴,不時走到廚房門口來看看我的動靜,雖然我的心情很復雜,但是看她那個緊張的樣子,又覺得有點可愛,不知道是不是父性的本能吧,我想到以後如果我有女兒,她第一次與人約會的時候,我應該也會有這樣又想保護她、又陪她一起期待的感覺吧。記得以前看美國喜劇的時候,女孩的父親常常在女兒第一次約會時,故意在來接她的男伴面前擦輪上油,表示如果男孩欺負了爸爸的寶貝,那…就會死得很慘,突然,我也有拿輪出來擦的沖動,可惜我根本就沒有輪。

    終于,門鈴響了,嘉羚正好在廚房里,她轉身就要跑出去開門,我急忙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嘉羚…等一下…不要顯得那麼迫不及待…」我笑著對她說。

    「喔…」嘉羚意識到我是對的,臉頰紅了起來。我趁機再次仔細的看了看她︰看得出來,嘉羚特意的打扮過了,臉上化了淡淡的妝,穿著一件黑色合身的短洋裝,從大腿的一半就暴露出來的修長雙腿,裹在深棕色的長襪里,配上那雙有粗高跟、金扣飾、有點像女學生鞋的方頭帥氣皮鞋,使她看起來充滿青春的氣息,黑洋裝散放出一種奇妙的內斂和熱情地組合,雖然無袖的洋裝露出了嘉羚農縴合度、膚色健美的雙臂,但是她卻巧妙的加了一件棕色的天鵝絨西班牙式小馬甲,黑亮的長發流過精美的頭箍,灑落在肩頭的絲絨上,反正…我嫉妒她的男伴。

    終于,我放開嘉羚,她雖然刻意的想顯出不急不忙的樣子,可是她的腳步還是忍不住地加快。听見大門開了,我想到︰該是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時候了,我隨手抓起什麼東西,心不在焉、憑著本能的操作著。

    兩對腳步聲走到廚房門口,嘉羚輕輕的敲了敲廚台︰「哥,這是我的朋友理查…理查,這是我哥哥。」

    我抬起頭,看著站在我「城門口的野蠻人」︰理查是個高瘦的白人男孩,長得不錯,輪廓很深,他實在很高,難怪原來就高佻的嘉羚還穿了高跟的鞋子,他的穿著比嘉羚隨便多了,有著啤酒廣告的套頭衫配上洗白的寬松牛仔褲,穿著尖頭的靴子,一頭金發像那時才流行的歌手那樣地長過肩膀、燙成蓬松的卷卷。理查隨便的說了一聲︰「嗨!」兩眼卻盯著我的手,我低頭一看,天啊!原來我的手正握著一把廚刀在礪石上磨著,我只知道自己在裝作忙著什麼,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本能的磨起刀來,哈哈,也許我潛意識里想威脅他吧。

    嘉羚和理查出門,卻在九點多就回來了,理查陪著嘉羚進來逗留了一下,我和他們打了招呼以後便待在自己房里,沒打擾他們,幾分鐘以後我听到廚房里有動靜,便探了出頭來,原來是嘉羚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廚台邊啜飲著。

    「嘿,理查呢?」

    「他已經回家了。」

    「哦…」意識到他們實在回來的很早,理查又沒有久留,我謹慎的問道︰「玩的還開心嗎?」

    「嗯…」嘉羚點點頭,心情倒是很好的樣子︰「不錯,下個禮拜我們還要出去看電影。」

    「那很好。」我口是心非的說︰「你們合得來就好。」看著嘉羚那樣誘人的打扮,我簡直不敢相信理查沒有留她多獨處一會兒。

    嘉羚甜甜的笑了︰「理查還不錯,我喜歡他。」

    我也笑著點點頭,他們這麼早就回來,是不是表示,至少在表面上,嘉羚不要我耽心他們做過什麼親密的事。她猜的沒錯,我的確耽心,坐立不安的等著她,不過表面上我是平靜的︰「你喜歡,我就喜歡…我去睡了…」

    「嗯…」嘉羚溜下那只高板凳,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吻了我的面頰︰「晚安!」她笑著對我道晚安,心情似乎好極了。

    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嘉羚和理查似乎很合得來,可是他們相約出去了三四次以後,理查就從此消失了,而嘉羚卻沒有絲毫沮喪或不悅的徵兆,像平常一樣的快樂,我忍不住問她︰「嗯…最近好像…沒看到理查?」

    「嗯…」嘉羚稀松平常的說︰「我們合不來,我就對他說算了。」看不出她有故做輕松的偽裝。

    「有時間嗎?」我拉開身旁的位子,招呼她在台邊坐下︰「想不想聊聊?」

    「好啊!聊什麼呢?」

    我想,我的意圖很明顯吧,可是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最近…你…感覺…我是說…心情還好吧?」

    嘉羚看我那樣的掙扎,不禁噗嗤的笑了出來︰「好啦!好啦!我知道你關心,我沒有失戀,也沒有沮喪,我知道你耽心我,又怕我以為你探听八卦,所以不敢問,對不對?」

    「嗨!」我禁不住大叫了一聲︰「你都知道,還故意讓我出丑!」

    「呵呵!誰叫你結巴的樣子很可愛?」

    「你…」我舉手做了一個「打你喔」的威脅手勢,但是小妞居然仰起小臉,一副「你敢?」的賴皮樣,我認輸的放下手,真是拿她沒轍…

    我們就這樣邊喝茶、邊笑鬧地把有關理查的事情說開了,嘉羚笑眯眯的說︰「他長得算不錯了…」

    「嗯…」我點點頭︰「你眼光不錯。」

    「那你覺得我們相配嗎?」

    「這…」

    「老實說!」嘉羚的手輕輕掐著我的腰,偏偏怕癢的我緊張地還沒等她下毒手,就把剛剛喝進去的一口奶茶噴了出來,嘉羚大笑地叫了出來︰「啊!天啊!

    呵呵呵…」

    又是笑又是清理狼籍了好一會兒,我們才又回到正題,我已經放松了不少,便乾脆地把我的觀感說了出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覺得…同樣的一個約會,為什麼你這樣重視,打扮穿著的那樣用心,他卻顯得那樣隨便。不過,我看你還是那麼快樂,我就想著也許我過時了,也許看來隨便的形象是他用心經營出來的,也許流行的就是女生盛裝男生拉遢,也許你不在乎…」

    「你對他觀察的很對。」嘉羚縴細的手臂支在台面上,手指夾著一只茶匙的柄尾,茶匙的另一端垂入杯中,在液面上劃出漣漪︰「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穿著名牌衣飾,可是我在乎他從衣著上反映的態度。我不喜歡理查的態度…」

    「態度?」我饒有興趣的听著。

    「嗯…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出去吃晚飯,結賬的時候我提議一人出一半,他居然面有難色的說沒有帶夠錢…」

    「哇!後來咧?」

    嘉羚狡頡的笑了笑︰「後來我硬是要他用信用卡付了一半的賬。從那時開始,我發現他一直明說暗示地表示,以前他交往過的亞洲女孩都是很闊又很倒貼的,有的幫他打扮衣裝,有的喂他養他,他很少須要自己找地方住,總是有女人付錢和他同居,有一個台灣來的還幫他買了新車。難怪他以為我也是他的冤大頭了…」

    「那…哇…真看不出來…」我一邊驚于理查吃軟飯的行徑,一邊訝異于那些亞洲女孩急于倒貼的熱度。

    「本來他那天就想放棄我的,後來大概是看哥哥你把家里布置的太有錢的樣子,他還試著改造我,哈哈!我只好把他甩了…」

    我不禁為有嘉羚這樣的妹妹感到自豪︰「真有氣魄!」

    嘉羚甜甜的看著我︰「那種男人我一點都不稀罕,誰叫我已經被哥哥寵壞了呢?」

    我有點啞口無言的時候,嘉羚突然笑著說︰「理查居然以為他還有一張王牌,他說以前的女友都說亞洲男人在床上表現很差,而他懂得對付亞洲女孩的訣竅,每次都能滿足她們。我對他說,我無意做他施展那套公式化訣竅的下一號用具,也無意上他那張像裝配線的床,我要對我用心、而不是把我當成計數器上的記錄的男人…」嘉羚頓了一下,看看我︰「誰叫我已經被寵壞了呢?」

    沒等我出聲,嘉羚就說她要上樓去溫習功課了…

    理查消失了以後,嘉羚並沒有排斥其他男子的邀約,這些愛慕者都是在校園里遇見的。對于這些事情,我是有著矛盾地感覺的︰一方面我覺得寧願不知道嘉羚的感情生活,一方面卻又因為嘉羚願意坦白地告訴我有關其他男人的事情,而感到某種欣慰。

    繼理查之後的追求者,是一個從北京來的高材生,但是才出去了一次就出局了,因為嘉羚覺得他太大男人主義,而且…套用嘉羚的話︰「他喝茶太大聲,「呼嚕呼嚕」的,結尾還要加上一聲「啊」。」

    接下來的是一個闊得發燒的台灣男孩,靠著父母的多金,精修各類玩耍的花樣,就是不會念書。那天他一開始就高談闊論,卻不到八點就被嘉羚請回了(忿忿的飆著BMW走了)。

    最後一個居然是個巴基斯坦學生,那晚嘉羚回來以後,無精打采地說︰「我不想談今晚的事…」就上樓去了。

    那天晚上也是我覺悟的開始︰對于一再失望的約會經驗,嘉羚顯然已經開始覺得沮喪,然而,我必須對自己承認,我不但沒有適切地感到對嘉羚的同情,反而感到松一口氣,對那些男人產生幸災樂禍的感覺。我必須正視的事實是︰可能的解釋只有兩個,其一就是我暗自懷恨著嘉羚,以她的痛苦為樂,要不然…

    自從和嘉羚重逢的那一刻起,雖然我努力地建立起保護自己那顆心的城牆壕溝,為的是我可能會承受不起她的再次拒絕,但是承認與否,我深愛著嘉羚…

    我的心防瓦解了。

    隆冬的早晨,我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廚房里,本能地喝著冒出騰騰熱氣的咖啡,卻絲毫沒有嘗到、聞到濃郁的咖啡香,不過至少身子慢慢的暖了起來…

    樓梯那兒傳來了嘉羚下樓的腳步聲,我緊張地覺得體內的暖氣又消退無蹤了,腳步聲顯得那麼輕緩,我希望這是個好的徵兆。

    穿著整齊的嘉羚出現在廚房門口,顯然已經起床一會兒了,一如平常上學時的習慣,她只稍微描了一下眉毛,穿著寬大的毛衣、合身的法蘭絨長褲,套著白棉襪的腳也照著她日常習慣,沒有穿拖鞋地走在地磚上。她抱著我早上放在她臥室門口的那一大束花,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哥…你干嘛啦?」

    受到她笑容的鼓勵,我覺得稍微自然了一點,我笑著問她︰「喜歡嗎?」

    「嗯…謝謝!」她走到儲物架那兒,仔細的挑了一個不規則型的陶器皿,加了水以後,細心地把花束拆開、修剪,傾插在花器中。我靜靜地欣賞著她的一舉一動,覺得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全身暖暖的、綿綿的,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但是心里又覺得暗暗地不安︰嘉羚已經起床有一會兒了,顯然應該有時間閱讀我附在花束中的卡片,而且也該對我的表白有所反應…然而,她的恬靜到底是甚麼

    意思呢?

    插好花的嘉羚把花器放在餐桌中央,然後傾過身子,輕輕在我臉上啄了一個吻︰「對不起,今天下樓晚了,來不及吃早餐,得先去學校了…」她步出廚房,留下我有些錯諤的呆坐著,半晌才注意到嘉羚不知何時在廚台上留下一張淺紫色的信紙,我緊張地輕輕拾起那張對摺了的薄紙…

    「哥︰

    謝謝你送給我這麼美的花,我讀了你附上的卡片,可是…你要我怎麼說

    呢?

    在某一方面,我覺得我們一直是很親近的,但是,自從我上大學以後,我承認我必須負大部份的責任,可是我們開始變成…兩個總是住在相反季節里的人。

    你知道的,不是嗎?剛剛來到溫哥華的時候,我是很期盼我們能夠立刻恢復以前的親密,然而你卻拒絕了我的暗示。你這麼做是對的,我帶著許多包袱來到溫哥華,而那時,我只想掩埋過去那段傷害你和被傷害的記憶,並不想重新營建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拒絕我,是正確的決定。

    你知道我的意思嗎?那時我所處的季節,是隨時都會願意接納與你的親密關系的乾涸炎夏,然而,你卻是正在渡過冷靜的冬季。而如今…你說你發現對我一直有著感情,你願意再來追求我,但是,我卻不敢確定我是否能夠坦然接受你的感情。

    哥,我覺得我很不健康。你知道嗎?當我和那些男孩約會時,我沒有辦法不看見他們的缺陷,尤其不能忽視他們的不成熟,我無法和他們認真的交往,但是,問題並不全出在他們的身上。我覺得自己和他們交往的動機不純,所以也就不配得到他們的真心,也許,我是故意挑選那種不理想的男人,藉此確保我不能得到我不配得到的∼真愛。

    我和那些男孩交往,是因為你的緣故。听起來大概很變態吧?我不知道自己確切的動機,也許是有一點想叫你嫉妒,以證明你還在乎我,但是另一方面,又早就知道你耽心我,所以故意做出有社交生活的樣子,希望你安心些,還有很多錯綜復雜的情結,連我自己都理不出頭緒…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已經喪失了對自己和對別人的信心,而這個信心,是能夠接受感情的先決條件。

    哥,不是我對你沒有感覺,但是,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走出冬天,我也害怕讓你空等待。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對不起…

    古曹

    讀完嘉羚的信,我原本因為緊張而聳起的肩膀,不禁隨著長長的吁氣而垮垮

    的垂落下去…

    我覺得我搞砸了…

    在我對嘉羚吐露藏在我心里的感情之後,我們的相處變得很不自然∼幾乎是她來加拿大以後,我們關系最緊張的兩個星期。倒不是說我們之間有什麼磨擦、沖突之類的事,但卻是比明火執仗的大決裂更令人難以忍受的窒息感︰兩個天天見面,一起進餐、出入的人,卻不再敢提起心中所記掛的事,如履薄冰的說著不關痛癢的寒喧。

    然而我卻不後悔自己的表白…

    常常听到有些人說,雖然對異性的「密友」有愛戀的情愫,但是卻一輩子不敢做出表示,為的是怕戀情失敗,連友情都保不住。可是我不相信這樣膽怯的態度,如果真的愛上一個人,怎麼忍心只為了自己的畏懼而不告訴對方?不給對方

    一個找到快樂的機會?

    為了與嘉羚的事,我十分痛苦倒是真的,但是這是我自願付的代價。兩個星期過去了,我開始覺得,雖然我還是愛著嘉羚,卻開始避免見到她,也許如果她能「暫時」在外面另覓住處,對我們都會比較輕松些。我還沒有咨詢嘉羚的意見,然而,我直覺地猜想她的感覺應該是一樣的。

    我的直覺也告訴我,「暫時」變成「永遠」的機率不小,然而,我覺得向她提出這個想法的時機不能再等了,我再也不願意活在對未知充滿恐懼的虛懸狀態里,是好是壞,我必須活在明確的選擇里。

    就在我決定詢問嘉羚願不願意讓我替她另外安排住所的節骨眼,一個不速之

    客的出現打亂了我的計劃…

    電話那端傳來曾經熟悉的語音︰「哈羅,羅杰!」

    「啊?」我有些迷惑的答道︰「小晴?」

    「叫我珍妮芙吧。」

    真是的,雖然她選擇不去說她那口「普通話」腔很重的英文,卻還是堅持我用她自己挑的英文名字稱呼她∼她老是嫌李晴這個名字土氣。

    「好久沒听到你消息了,最近還好吧?」

    「嗯…可以吧,有沒空出來見見面?」

    看看手表,午餐的時間快到了︰「嗯…你在城中區?一起吃個午飯吧?」

    「好啊,我請客。」

    「喲!」我訝異的說道︰「一年多不見,居然變這麼爽氣大方,發財啦?」

    「別把我說成那麼次吧!」不等我回話,李晴就說出了約定的地點︰「一會兒在那家你喜歡的日本料理踫面…」

    心里想著︰小晴真的闊啦?我隨口答道︰「好,一會兒見,小晴。」

    「叫我珍妮芙!」說完,小晴就掛上了電話。

    李晴(還是不習慣叫她什麼「珍妮芙」的)夾著海膽壽司,面不改色的送入嘴里,看來她真不再是當年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孩了。她滿意的咂咂嘴唇,才回過頭來回答我的問題︰「布來安那個酒鬼?早就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他倒是沒拿到我幾分錢…身體算是被他糟蹋了,不過還好我很小心,沒染上什麼怪病。」

    「那…你移民官司的事情搞定啦?」

    「哎…」李晴又夾起一塊壽司,細細咀嚼再吞下以後,才慢條斯理的說到︰「別提了,那些移民律師,在自己同胞面前是神的不得了,見了洋人移民官就突然做了孫子,屁都放不出來,我差點就遣返啦!」說到激動處,她輕輕的用筷子尖觸擊著盛了蘸料的小碟︰「好在我命不該絕,遇到貴人才保住居留權。」

    「哦?」

    「哎…遇到我現在的老公啊。」

    「對了,」我指指她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一只鑽戒︰「剛才正想問你呢。恭喜你啦!」

    「唔…」李晴搖搖頭︰「一個七十幾歲的台灣老頭子啦,說來也可憐,費盡心思帶了家產、全家移民來加拿大,死了老伴以後就住在兒子家里,偏偏遇見個厲害的香港媳婦,家產是等不及的想要的,偏偏是抬起一根手指來照顧老人家都嫌累。老頭一氣之下,自己搬出來住,想找個人照顧生活…就這樣,我照顧他,他替我扮身份。」

    「那他兒子和媳婦豈不要恨死你了?」

    「活該呀!誰叫他們不孝?我可是心甘情願的照顧他們的老爸,他們呢?老頭遺囑都立好了,兒子除了公司和那棟住家的房子,別的啥都沒有,其他的都歸老婆我啦。」

    「哇!那媳婦有沒有趕緊來巴結一下公公?」

    「算了吧,她找了律師,硬要說老頭立遺囑時神智不清,可是都沒用,老頭神智清楚的很。」

    「那,你就等著做百萬富婆了。」

    「哎…」李晴搖搖頭、嘆口氣︰「守活寡加做佣人還差不多,不過至少比被那個酒鬼壓榨、糟蹋好多了,我做得也算輕松愉快…哦!對了,找你是有事麻煩你的。」

    「哈哈,如今你要什麼有什麼,我怎麼還有值得被你麻煩的本事?」

    她皺皺眉頭︰「怎麼這麼說話呢?跟你說吧,我總不能成天待在家里孵著,我也不是真的喜歡和那些闊太太鬼混,所以我想,既然有時間,不如從新拾起以前喜歡做的事,練習畫畫兒吧。」

    「那倒是很好的事!」我衷心的替她高興,李晴原來就是個很好的美術家,能夠後顧無憂的在這條路上發展倒我樂觀其成的好事。

    「我還有一些畫具存在你那里…」李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是我買不起新的東西,但是…用慣了嘛。有些還是我爸媽替我買的,我想收存起來…有點紀念價值。」

    「那有什麼問題?」我看看手表︰「今天下午不會太忙,吃完了我就陪你回去拿東西吧。」

    李晴明澈的眼楮中閃爍著善意的眼神,有點以前的韻味︰「真好!謝謝你。

    

    「呼…」終于把最後的幾張畫布放進了李晴那部賓士的後座,那部精致的轎車,除了駕駛座以外,都塞滿了畫架、畫具、畫布、畫框和她以前的畫作,我涎著臉跟她要了一幅我的半身像︰「將來你出名了,我也就沾光可以靠這發財了。

    

    「好啊!」李晴爽快的答應了,我看看她因為幫著搬東西而微微泛紅的臉頰,注意到從她那貴婦打扮下、不小心滲出的純真笑顏,心里居然有些悸動︰李晴露出稚子之心的時候實在很動人,只是,她涂抹了太多層的世故滄桑,很少暴露

    那純真的一面了…

    「小…珍妮芙,這麼冷的天你居然出汗了,進來擦擦汗、喝杯茶吧?」

    李晴笑著點點頭,我打開從車庫通往起居室的門,讓她先進去。她識途地走向廚房,我從儲物室里拿出一條小毛巾,尾隨著李晴走到廚台邊。就在我跟在她身後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打從剛才我們在搬東西時,我就不自知地注意著李晴

    的身軀…

    因為要「勞動」的關系,李晴脫去了她那件御寒的毛皮大衣,也因此顯露了她縴柔的身材,鐵灰色高領的喀什米爾柔順地貼著她的上身,突顯出她胸前不巨大卻渾圓標致的乳房,由乳峰頂端到腰間的曲線襯托出她腰部的縴細,灰黑的毛料長褲顯然是經過特別剪裁的,不松不緊、高雅地由李晴的細腰垂落,在她行走、彎腰的時候,若隱若現地展現著她堅挺的小臀,至于那雙長腿,隔了布料倒是看不出什麼輪廓,不過…我可以從記憶中喚出那雙腿的模樣,甚至幾乎可以回憶到李晴的長腿纏在我腰間的感覺,我的胯下立時溫熱了起來。

    李晴回過身子,看著我、發出一聲疑問的︰「誒?」我以為她發現了我褲襠里的變化,有些不安的等著她下一步的詢問,但是使她感到好奇的是另外一個地方︰「怎麼變成這樣了?」

    順著她手所指的方向,我才意識到她所問何物︰「哦!那…那是我的臥室…

    

    「那樓上…?」

    「有個房客現在住在樓上。」

    「為什麼?」李晴好奇的問道︰「難道你也會缺錢用,還要把房子分租出去?」

    「哈哈,沒有啦!」我嘴里說出已經想好的答案︰「是我還在台灣的朋友家里小孩來念書,就借住了我的樓上。」心里卻感到一種內疚,因為我說謊了,我絕對沒有把嘉羚看成「朋友的小孩」來看待。

    「你房客…他現在不在家吧?」李晴的語音似乎比較響了一點,我回神一瞧,她已經走過來,離我很近了。

    我傻呼呼的搖搖頭︰「她上學去了。」

    李晴走到幾乎和我身體相貼的地方,把她細白的雙手放在我的胸前,修剪整

    齊、涂著紅亮蔻丹的指甲隔著襯衫輕輕撓抓著我的胸肌︰「那…沒有人會打擾我

    們?」

    感覺到她微微前傾,貼在我身上的前臂傳來壓力,她那對幾乎觸到我身上的乳峰似乎散放著誘人的體熱,我喏喏地說道︰「小晴…你想做什麼?」

    這一次,李晴沒有糾正我叫她中文名字的錯誤,曖昧的笑著說︰「我在想…

    你是對我最好的男人了…」

    「呃…你…」抗拒著她的攻勢,我的身體僵硬了起來。

    李晴踮起腳尖、側過頭、開始一邊輕輕啄吻著我的頸子,一邊在我耳邊喃喃私語︰「你也想要的,對不對?看…都硬了…」她的右手向下伸到我的下腹,輕

    輕摩挲著我的陰睫…

    李晴沒有說謊,在她手掌覆蓋之下的,是一根怒脹的陽具,然而我還是抗拒著這個曾經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我…我們不可以…」

    「為什麼…嗯…」李晴一邊問著,一邊仍然在舔我的頸根。

    聚集起我所有的意志力,我輕輕的把那火熱的嬌軀推開。

    「你…」李晴的臉上浮現出復雜的表情∼疑惑、憤怒、還有化不開的濃濃性欲︰「為什麼?你有女朋友了?」

    當然,我腦中想的是嘉羚,但是她是我的女友嗎?我照實回答︰「沒有…」

    「那你…還是看不起我?」

    「珍妮芙,」我冷靜了下來︰「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

    「你恨我離開你?還是嫌我?」

    我搖搖頭︰「都不是。」

    李晴好像急著辯解似的說︰「以前的那個酒鬼,雖然我們有過…可是,我怕他傳染什麼怪病給我,所以我都很小心,我是乾淨的…」

    「我知道…可是,你已經結婚了。」

    「啊…」李晴氣急敗壞的說︰「他已經不可能了,我們是掛名的而已!」說著,她又貼近了我,細聲細氣地說︰「所以,我會有須要的嘛。你不是也會有的嗎?我們互相滿足,有什麼不好?」

    「不…我不能…」我用低沉但是堅定的語氣說︰「我覺得我對不起你,我不想再蒙騙你了…」

    「騙我?」李晴的攻勢頓時冷卻了下來,她的上身不再依偎在我胸前,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嗯…」我老實的把全盤托出︰「以前我們分手,並不是因為你的關系,是我覺得自己沒有真的把心給你,對你來說,這是不公平的…」

    「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李晴的眼神仍是那麼復雜︰「為了肉體上的發泄嗎?但是你真的是對我很好…如果你還是那樣對我,我不會在乎什麼愛啊戀啊的名詞,我們做一對有親密關系的朋友,你不綁我、我不綁你。」

    「不…你不懂…」我沉重的搖搖頭,與其讓她以為我只是滿足肉欲,事情真相對她的傷害力可能更大,但是我必須對她坦白,這是我虧欠她的︰「當我遇見你的時候,正好我剛剛在感情上受過很大的挫折,而你…使我想到那個我所愛的女孩,所以在移情的作祟下,我利用了你。然而,我終于必須承認,你就是你,不可能一輩子被用來做別人的代用品…我做錯了,我對不起你…」

    我在李晴眼中看見憤恨的風暴,然而就在她未發一言之際,那股不平居然已經消散,深棕的眸子里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幽幽的無奈,她輕聲的說︰「哎…那麼久了,居然到今天才知道真相…其實,我還不是有利用你的地方。當年,我覺得你是把我從那個非法打工的淒慘世界拉出來的希望,雖然可能有別的方法、別的人願意幫助我,但是我知道你是最安全、最可靠的。也許你沒有真的愛過我,但是我知道,你的關切照顧都是真心的,不是嗎?」

    我無言以對,只有誠實的點點頭。

    李晴繼續的說道︰「所以,我是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給了你。不論如何,你可能是我這輩子最近于真正愛我的男人了,然而,也是我自己志不在與你相守,為了居留身份的事,離開了你。所以…」她的手輕輕托起我的下巴,再次友善地注視著我︰「不用再說抱歉了,你負我、我負你,我們兩個扯平。」

    「那…」我有些傻傻的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李晴噗嗤的笑了出來︰「我問你,你還是愛著那個女孩?」

    「嗯…」我點點頭。

    「你們有希望破鏡重圓嗎?」

    我有些垂頭喪氣的說︰「她…她不接受我的感情。」

    「你就是個這麼痴的男人…」李晴輕撫著我的臉頰︰「看樣子是沒法子引誘你和我做愛了,那…你要不要我這個墮落的朋友?」

    「別說什麼墮落不墮落的,你是我不會看輕的朋友。」

    「那…朋友…」她裝作不經心的用指尖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送我上車吧,我該回去了。」

    「呀…」我牽著李晴的手,從廚房走入起居室,卻冷不防與嘉羚踫個正著,兩個面貌神似,打扮、韻味卻渾然相異的美女互相注視著,似乎都被對方與自己

    的相似所震攝住了…

    我們三個就這麼無言地僵了半晌,終于,我意識到情況的尷尬,清清喉嚨,不自然的出聲說︰「嗯…嘉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都沒听見你進來…這…

    這位是珍…珍妮…」

    李晴大方的伸出手︰「我是李晴。你好!」

    嘉羚也不蹩扭的和李晴握著手︰「我是嘉羚、陳嘉羚。你好!」

    「呃…李晴就要走了,我送她到門口。」

    嘉羚點點頭,對李晴說了再見。我帶著李晴走進車庫,她回過頭來,帶著捉狹的笑容說︰「對你來說,年輕了點哦!」

    「你…你看出來了?」

    「代用品總要能夠認出原版的吧?」

    「你…」我有些氣結地說不出話來。

    「好啦,好啦,別緊張的像什麼似的。你們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了,還不成嗎?」

    我搖搖頭︰「總是陰錯陽差的,現在是她還不能接受…」

    「別耽心,我看得出來,這個女孩跑不掉的,慢慢來吧,要有信心。」李晴居然在為我打氣。

    「你怎麼看出來的?」這麼問著,我們已經走到了李晴的車子邊上。

    她轉過身來,一邊和我擁抱,一邊在我耳邊細語︰「女人的直覺,信不信?

    

    「如果你的預測成真,我會讓你第一個知道…」我幫她打開車門,看著她坐進賓士的駕駛座︰「好好照顧自己,珍妮芙,保持聯絡。」

    電動車窗緩緩下移,一張燦爛的笑臉輕柔的說︰「別人叫我珍妮芙,對你,我永遠是小晴,Okay?」

    說罷,轎車揚塵而去…

    李晴走了以後,我突然覺得精疲力盡。搬動幾件畫具應該不至于使我疲累,我想,情緒和生理反應劇烈上上下下,加上持續不消、對未來的疑惑,使我感到

    頭部好沉重…

    走回屋里,嘉羚好像已經上樓了,我拖著腳步回到臥房,脫去上衣、換上睡褲,撲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哥…哥…」無夢的睡眠漸漸地被悅耳的女聲入侵,然後我感到手臂被輕輕揉推著,其實那種被搖晃的感覺很舒服,害我差一點又沉睡過去,但是,意識到那是嘉羚的聲音在呼叫,我緩緩的睜開眼楮,剛好看進嘉羚那雙帶著焦慮的美目里,我張開嘴,但是發出的聲音是令人難堪的乾澀︰「嘉羚?怎麼啦?」

    「哥…你沒事吧?從下午三點多一直睡到現在,晚飯也沒吃,是不是生病了?」

    「唔…現在幾點了?」

    「快凌晨一點了…」

    「啊!對不起,我睡糊涂了。」

    「沒關系,你沒事就好了。」嘉羚轉過身去,從桌上端起一個托盤,走過來放在我身邊的床上︰「吃點東西吧。」

    托盤里放著一碗熱騰騰的牛肉湯,烘烤過的法國面包,一碟意大利面,和一杯葡萄汁。我感激的看看嘉羚︰「唔…謝謝你…」

    湯的味道真好,我不知不覺的狼吞虎咽了起來,然後我意識到有人注視著我,只好不好意思地抬頭對嘉羚苦笑。嘉羚的目光里充滿了和煦的笑意︰「怎麼了?」

    「好…好好吃…」

    嘉羚的聲音里有掩不住的驕傲︰「好吃就好。」她隨手幫我撿起剛才更衣時胡亂丟在地上的衣物,然後溫柔的說︰「你慢慢吃,我上去了。」

    我內心掙扎了幾秒鐘,在她就要踏出房門的時候,我出聲了︰「嘉羚…」

    嘉羚並沒有回頭,但是卻停住了腳步︰「什麼事?」

    「你…」我太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今天比較早下課?」

    「嗯…」嘉羚側過頭回答道︰「約談學的教授請病假,調課了,所以最後一堂不用上。」

    「那…我和小晴…你都…」天啊,我在嘟嚷些什麼呀︰「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嗯…」嘉羚轉身面向著我,臉上掛著慧黠的笑容︰「正好看見她伸手摸你的寶貝。」

    我差點沒把口中的湯噴出來︰「啊…天啊…」

    「我大概都听見了…」嘉羚緩緩的踱回我的床頭,坐在托盤的旁邊,她接過我手中的湯碗和湯匙,喂了我一口肉湯︰「願意告訴我你們的故事嗎?」

    我想了一想,反正最難堪的內幕都已經出爐了,還有什麼好瞞的哩?就這樣,嘉羚一邊喂我吃晚餐,一邊听我把和李晴間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嘉羚听完了我的故事以後,有些面色沉重︰「你真的把小晴當成我了?」

    「嗯…我希望她能完全做你的替身,可是,終究她就是她,不是你,所以我們沒有什麼好結局。」

    「真可憐…」

    「是啊,我也覺得很內疚,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

    「傻哥哥…」她已經盡職地把所有美味的食物喂進我腹中,然後她取起一張紙巾,替我擦了擦嘴唇︰「人家是說你啦!」

    「我?」

    嘉羚靜靜的收拾了餐具,端起托盤向房門口走去,但是到了門那里,她卻停下腳步,側著頭好像在想著什麼,然後頭也沒回地問我︰「你說過你想再追求我,現在改變心意了嗎?」

    「我?沒有呀!」

    嘉羚再次回過頭來,臉上似乎帶著紅暈,鳳目含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垂下視線,柔柔的吐出一聲︰「Okay…」然後嘉羚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房里只留下呆若木雞的我,在那里揣測這聲Okay到底有什麼涵義…

    一轉眼,和嘉羚約會已經將近一年了,我們在一起絕大部份的時候是很快樂的,雖然也有幾次意見相左和情緒低潮的時候,但是我們卻藉此發現了彼此的成熟,已經能夠替對方著想,共同尋求解決的方法,我可以說,即使在最低潮的時候,我們也從來沒有考慮到分手。

    嘉羚不是那種一直要求著特別待遇的女孩,很多我們一起做的事都是看來平淡的家居小事∼一起種花、一起買菜、一起喝下午茶…等等,但是我們卻就是喜歡那種共處的感覺,也許住在同一間屋里是一個特別的祝福,讓我們的感情能夠平順的發展,而不是過著那種大起大落、或是粉飾做戲般,用短期拼命表現來騙到對方一輩子的感情生活。

    然而,在某一個方面,我們的進展很慢…雖然嘉羚和我已經到了唇對唇接吻的階段,但是我們卻有默契似的,沒有在肉體的親密關系上再進一步,是謹慎?

    是害怕?還有沒有受到以前(在台灣時)傷害的陰影籠罩?說實在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還是深愛著嘉羚,難以想像沒有她的日子,在心的深處,我最隱秘的懼怕是,我不會承受得了再次的失去嘉羚,如果發生那樣的事,我無法生還…

    我不知道在嘉羚的心中是不是有著相似的壓力和畏懼。

    不過,在這一個深秋里難得陽光和煦的日子,那些陰影似乎都暫時的離開了我們,趁著回暖的機會,我們跑到溫哥華北邊的山區里去走走。

    我們走的小徑其實不能算是「登山步道」,雖然只有兩人並肩那麼寬,但是卻保養的很整潔,又大又平的大石子瓖嵌在細石子里,所以就算在多雨的加拿大西部,也不怕走到泥濘里,嘉羚穿著登山鞋走了一段,就貪舒服的換上了一雙涼鞋︰「反正路鋪得那麼平…」

    沒多久嘉羚意識到我們從原來的並肩走變成了她在前、我在後,她回過頭來問︰「你怎麼跑到後面去了?」

    我老實的回答道︰「我喜歡一邊走、一邊欣賞美景…」

    聰慧的嘉羚哪里會听不出我話中的涵意,她甜甜的一笑,轉身再向前走…

    我欣賞著嘉羚優美的背影︰嘉羚把一條紅色瓖白花的方巾對折成三角型,很俏麗地兜住了及肩的黑發,一件針織的棕色短袖上衣合身地顯出她細小的腰,隨著小路的轉折,嘉羚裹在牛仔短褲中的臀部令人心神蕩漾地擺漾著,曲線完美的一雙長腿只有在攀升的時候,微微顯出圓潤下隱藏的健美肌腱,嘉羚穿著的涼鞋卻不是那時流行的那種嬉痞鞋∼我一向不喜歡那種號稱「接近大自然」的嬉痞涼鞋,做得又粗又笨,也許穿起來很舒服,但是因為鞋面又平又寬,再細致的小腳

    看起來也會粗大、而且是五趾大張的那種怪樣∼她穿的涼鞋在腳跟的地方稍微墊

    起,鞋子的前端只讓部分的腳尖露出,我只能在交錯的棕色皮帶之間瞥見嘉羚若隱若現、小巧的無名趾和小趾。

    「啊喲!」嘉羚突然叫了一聲,扶著徑旁的樹干彎下腰…

    「怎麼了?」我趕緊三步並為兩步的上前扶住她。

    嘉羚抬起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有石子跑到鞋里了…」

    「來…坐下來給我看看…」我扶著嘉羚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托起她的右腳腳踝,輕輕的將她的小腳滑出涼鞋的袢帶。

    「嗯…」嘉羚小聲的哼了一聲,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顯然盡管我小心翼翼的動作,還是觸到她的痛處,但是她馬上恢復平靜︰「我沒事,不要耽心…」

    「啊!在這里…」握住她縴細赤裸的腳,我在她腳底的前墊部找到了元凶,一顆小小的石屑,雖然是不起眼的和米粒差不多大,但是卻有一個尖銳的角,而且偏偏是尖角向上的刺進了嘉羚細膩的皮膚里,我小心的用手指掐住石塊,快速的一揚手,把它給捉了出來。

    「嗚…」嘉羚咬著下唇,發出一聲悶哼,腳底一個小傷口馬上汨出紅色的血,我本能的把嘴湊上她的腳底,輕輕的吮出一點咸咸的血液,然後才注意到她臉上復雜的表情∼有些畏縮、也有些迷離,不知道只是對疼痛的懼怕呢?還是對我的行為的反應?我若無其事的取出我的手帕,褶成適當的小三角形,幫嘉羚把腳包扎起來,…我四下張望了一下︰「來,能不能扶著我站起來?」

    嘉羚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不怎麼費力的單腳站了起來,但是當她試著把體重分擔到那只受傷的腳上時,眉頭明顯的蹙了起來,她微微屈起右膝,把傷腳抬離地面。我輕輕拍拍她的手︰「傷口不大,可是刺得滿深的,而且偏偏是在支持重量的肉墊上,所以走路會痛的…要不要我抱你好了?」

    「啊…不要…不用,被人家看見多難為情?」

    「人家?哪有什麼人家?」說的也是,似乎沒有人意料到在陰雨連日之後,會突然有這麼一個晴天,出門的人們大概都匆匆利用這一天來處理平常必須冒雨去辦的事,想到出門踏青的人倒是絕無盡有了…

    「不…不好啦,你扶我一下就好了…」

    想到車子停在滿遠的地方,我估量這應該先做什麼,靈機一動,我把嘉羚扶著走到鄰近的山澗旁邊︰「來,坐下…」我幫著她在溪邊較平的大石頭上坐下,然後我穿著登山鞋走進深及腳背的水中。嘉羚見狀輕呼了一聲︰「啊!你的鞋子弄濕了!」

    「沒關系…來…」我再次握住她縴細的右腳,解開手帕做成的臨時包扎,將她的腳放入川流地水中,嘉羚的腳觸到水面,稍稍的縮了一下︰「唔!好冰!」

    「這樣才會止血,也可以洗一下傷口…」

    「你站在水里,不會冷嗎?」

    我搖搖頭︰「不會呀,登山鞋是防水的。」其實嘉羚可以清楚的看到,水雖然很淺,但是因為流量很大,冰涼的水不停的灌入我的鞋口子里。不過我關心的不是鞋子里的不適,我一下子把嘉羚的右腳浸入水中,一下子又幫她把腳抬出水面,以免她的腳凍傷了。

    浸了幾次冰冷的溪水,嘉羚的傷口果然血管收縮,不再出血了,我走出溪流,坐在嘉羚身邊,手中仍然握著她的右腳,這時我才有閑注意到她的腳有多可愛,白嫩的肌膚因為水的滋潤而格外晶瑩、玲瓏,沾著水珠的趾甲在陽光下反映著健康的柔和光澤,由于冰冷而呈現白色的腳底隨著我的手傳達地體溫而轉為粉紅,嘉羚注意到我凝視的焦點,有意無意的輕輕勾動了幾下縴細嬌小的腳趾,害我…老實說,我的褲襠里開始有了劇烈的反應…

    「好像止住流血了…」我心不在焉的說著。

    「嗯…謝謝…你真好…」

    「是嗎?」我抬頭對她笑笑,緩緩將她的腳抬高到我的唇邊。嘉羚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復雜表情,看著我輕輕吻著她的拇趾趾甲,然後緩緩的用舌尖舔拭著她的每一只趾頭。

    「唔…」嘉羚稍微抽回了她的腳,但是旋即便放棄了掙扎,溫順讓我的手掌握著她縴細的踝。我一邊舔吮著她甜美的肌膚,一邊好奇的看著她臉上的反應,嘉羚先是蒙然地看著自己的腳,一旦發現了我的凝視以後,她的臉倏然地轉開,看著身旁的地上,臉頰也飛上兩朵彤雲,煞是可愛。

    「哥…」嘉羚的聲音一些顫抖︰「記得嗎?小時候你也是因為看護我的腳痛…我才…我們才…」

    「嗯…我當然記得…」我輕輕放下她的腳,倚近她的身邊,伸出手臂環住了她的腰。

    嘉羚回過頭來,她的臉頰離我的嘴唇不到兩寸,于是我便不客氣的輕輕啄吻著她粉粉的臉。因為我們以前就已經情不自禁的接過吻,所以不一會兒嘉羚也就漸漸把臉偏過來,讓我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嗯…」嘉羚閉起眼楮,輕輕地用哼聲配著我們的嘴唇發出的「啾…唧…」

    聲,縴巧的手指輕柔的捏弄著我的後頸,她的嘴唇顯出動情的跡象∼紅潤、豐美、火熱。

    我的手揉弄著她的肥瘦適中的背,鼓起勇氣的跨越雷池,輕輕的用舌尖抵住嘉羚的紅唇。「唔…哥…」嘉羚混濁地抗議了一聲,然後就開啟了她的唇,讓我侵略了她的口腔。

    我的舌尖享受著嘉羚口中的溫暖馨香,而她也鼓起小巧的香舌來和我熱情地纏綿著,喉間還發出輕吟的聲音︰「嗯…哼…嗯…」隨著我們的吻漸趨熱烈,我更進一步的把手探向嘉羚的腰間,伸入她上衣中,踫觸到她腹部軟潤的皮膚,但是這時嘉羚突然警醒似的用手握住了我入侵的手,另一只手則輕輕推開我的前胸,使我不得不中止了所有的攻勢。

    「嘉羚…」我難以置信的與她的嘴唇分離。

    嘉羚微微的喘著氣,目光不自然地看著地上︰「哥…這樣我會…我怕我會忍不住…」

    我的欲望仍然在高檔運行中︰「忍不住?這里沒有別人,忍不住的話,何必要抗拒呢?」

    「我…」嘉羚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對不起…可是,我想…我想為將來娶我的丈夫守…保留…」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為自己幾乎說出的話而嚇了一跳。

    嘉羚抬起頭來,幽幽地看著我,說出了我心里差點說出的那把利刃︰「很可笑嗎?我早就已經不是處女了,居然還想為將來的老公守身?」

    「不,嘉羚!」我把她摟進我的懷里,輕輕撫著她的臉︰「你當然有權這樣期望…」

    我感到指尖上沾到了溫熱的液體,嘉羚有些哽咽的說︰「對不起…是我自私的想法…」

    「傻孩子…不要哭…」

    哎…嘉羚的眼淚還是我無法抵擋的武器…

    從山上回來以後,我的心情一直很抑郁,但是表面上,我還是若無其事的對待嘉羚∼替她重新清理了傷口、包扎好她的腳,然後扶著她上樓…

    「早點休息吧!」我輕輕撫過她的頭發…

    「嗯…」嘉羚握住我的手,輕輕的吻了我的手背︰「你失望嗎?」

    我搖搖頭,傾過身去,讓她把雙唇印在我的嘴上,但是我覺得這個晚安吻的

    主人離我好遠…

    下樓的時候,我思索著自己如此沮喪、甚至有些惱怒的原因︰真的是只因為我求歡被拒,只因為我的欲望沒有發泄,就使我如此不快嗎?那我未免太「好色」了吧?難道我只想到性欲方面的事嗎?

    我發現最使我耿耿于懷的,不是她拒絕與我歡好,而是那些希望「為未來老公守身」的話,實在使我的心理很不能平衡︰嘉羚是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拒絕我?

    是現在就認識的?還是在等待將來出現的「真命天子」?那我是什麼?殺時間的消遣?為什麼不能是為我持守?我的心里不停的翻攪著,又氣又愁,還加上對自己的鄙視︰真是,那麼大個男人,卻為了這種事鬧情緒,我應該信任嘉羚的,不

    是嗎?

    我的頭腦一片混亂,好像腦充血似的痛脹,臉像發燒似的難過,在客廳里踱著步子,失去頭緒的百種思緒輪流掌管我的動作,使我毫無作為的一下子坐,一下子站,然後…我發現我躡著腳步,慢慢的往樓上走去,我想干什麼?用強迫的

    方式逼嘉羚就範?我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吧?那…為什麼?也許是心中一廂情願

    的一絲希望︰離嘉羚近一點,對失去她的恐懼就少一點…

    我輕輕的捱近嘉羚的房間,她的房門還是和我離開時一樣的虛掩著,房中也和剛才一樣由那盞床邊的小燈微弱地光暈所照明,我蹲下來湊近門縫向里窺看,卻發現嘉羚沒有像方才我離開時那樣的躺在床上,我的欲念使我幾乎試圖把門縫再推開一些,以便找到嘉羚到底在哪里,但是,我對被捉個正著的恐懼使我不敢有所動作,所幸她沒有讓我久等…

    一陣□簌的聲音之後,嘉羚進入了我的視野,原來她走到衣櫥那兒,換上的晚上就寢的衣物,那麼…剛才如果我再把門縫推開一點,說不定就可以看見她更衣的…天啊!我為什麼那麼膽小?但是,驚訝縮短了我自責的時間…嘉羚的穿著

    

    其實嘉羚的「睡衣」可以算是很平淡無奇的∼不過是一件寬大的T恤,很多女孩都是穿著這樣清純的可愛睡衣入睡的吧?不過因為嘉羚的高佻,上衣的長度雖然裹住了她堅挺的臀部,但是她一雙修長白嫩的雙腿,從渾圓的大腿根到細致的赤足,都暴露在我這個偷窺者的眼下。

    恤衫的顏色是深綠色,所以我看不出什麼「透明走光」的香艷鏡頭,可是,只要有常識的人就絕對可以確定嘉羚沒有穿戴胸罩(當然,戴胸罩睡覺的女人本來就不多),因為當她沒穿乳罩的時候,上衣衣料下映現出來的線條不是圓膨膨的,而是像一對小犄角似地翹翹的挺在胸前,我感到下體已經十分的亢奮起來,心里雖然有點慚愧(到底嘉羚只是自然的在準備就寢,不知道我在偷窺,也沒有挑逗我的用意),不過我的訝異不是因為她的暴露,而是因為︰我認出了她穿著地那件T恤,那是我上個禮拜去健身房時穿的,回家以後因為有汗濕,換下來預備洗的,後來不知怎麼就找不到了,我也沒有怎麼在意這件事…直到我看見它被穿在嘉羚身上。

    嘉羚體態優美的走回床邊,在床緣坐下,雖然她背對著我,但是卻面對著一面全身長的著衣鏡,所以我還是可以看見她的正面。嘉羚一手拿著一把發刷,一手撩起垂落的黑發,對著鏡子仔細的梳理著柔順的烏絲,她輕柔的動作使我不禁看得入神,覺得好像被催眠了一樣,鏡中的嘉羚臉上帶著安逸的表情,鳳眼微微的眯了起來,然後…

    嘉羚放下發刷,縴細的手指輕輕拈起胸前的衣料,低頭將鼻尖湊近了T恤,然後她肩膀緩緩的起伏,顯示她在深呼吸∼深深的吸入我在衣服上沾染地體味。

    過了幾分鐘,嘉羚抬起頭來,眼楮里帶著迷朦的表情,雙手放在腹部的前方,然後將手掌緩緩的向上移,慢慢的移近前胸︰「嗯…」她發出了一聲音量很輕、但是尾音很長的呼聲。

    我感到自己的額頭和鼻尖滲出汗珠,呆呆的看著嘉羚的手終于托住了她堅挺的雙乳,她的動作十分溫柔,對自己的乳房沒有揉搓或擠壓,只是用手掌和指腹隔著衣料、輕輕的捋弄著乳尖…「唔…嗯…」嘉羚發出迷惘的輕吟,胸部逐漸加速地起伏著,乳房頂端的衣料明顯地浮現出兩粒圓點,她又低頭嗅著衣物的前襟,然後稍微加快了愛撫自己雙峰的頻率,而且開始用指尖去勾弄著突起的乳頭。

    嘉羚渾然不覺地在我注視之下撫弄著自己的身體,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怦怦的心好要隨著我濃濁的呼吸、從我口中跳出來,腦子好像浮在雲上,我從來沒有看過嘉羚自慰,如今我只能說︰實在是太迷人了!

    嘉羚側過身,仰臥在她的床上,讓我從門縫里可以一覽無遺地欣賞她從頭到大腿的胴體,而她也毫不吝嗇的讓我看到了我夢寐以求的美景︰嘉羚將那件T恤撩起,由下(大腿)向上(頭部)的揭露出她一絲不掛的嬌軀,更奇妙的是,她並沒有將衣物完全脫下,只是將兩臂從袖子里脫出,然後她任由T恤的領口滯留在頸間,卻把整個頭部蒙在衣物里,所以展現在我面前的是︰除了套在我T恤里的顏面以外,嘉羚的全身上下一覽無遺的呈現在絨布床單之上。

    「喝…」我戰戰兢兢的呼出一口氣,鼓起勇氣的把嘉羚的房門再推開一點,現在我連她的腳都可以看見了。嘉羚的左腿平放在床上,五只玉趾縴縴地指向空中,還不時微微屈伸著,右腿則彎起膝蓋,用腳底平貼著床面,腳趾屈曲時,還會在床單上捉出一條條的細紋。使她腳趾活動的原因,則可能是她不停活動著的雙手︰嘉羚把修長白嫩的手指放在她的胸脯上,手掌籠罩著那一對乳房、劃著圈圈,被罩住的口傳出不清的呻吟︰「嗯…嗯…哼…」因為看不見她的乳峰,我就沿著她平坦的腹部向下看著,她的小腹之下露出烏黑的發絲,看起來很茂密,但是覆蓋的範圍不大,上端離肚臍很遠(不必耽心穿低腰比基尼時露毛),陰毛的長度好像也是短短的,順服地貼著豐腴的下腹,雖然因為角度和她雙腿的位置,我所能看到的就是這樣,但是已經足夠讓我輕輕按捺著褲中翹起、脹得發痛的肉

    棒了…

    過了一會兒,嘉羚似乎不再被揉捋而滿足,她的手掌離開了乳尖,暴露出赤裸的乳房,嘉羚的雙峰雖然因為仰臥而自然地稍微平塌下來,但是卻因為堅韌的彈性而仍然維持著丘陵狀,白如凝脂的隆起,頂端的膚色則轉成淡淡的棕色,小巧的乳暈中央突出兩粒珍珠,勃然翹起地直指向天花板。燈光從床的另一邊灑向嘉羚的裸體,使她淺棕色的奶頭在光暈中看起來泛著剔透的紅暈,她交叉著雙臂,用指尖捏弄起那兩朵蓓蕾,時輕時重地捻著充滿彈性的乳尖。

    「唔…唔…」嘉羚越發激情地輕呼,胸部時而大起大伏,顯示蒙著臉的她仍然不時貪婪地呼吸著恤衫上的氣味,她手指的動作也不再溫柔,指尖將那對圓珠似的乳蒂搓推地躍動不已,一下子被推歪、一下子彈起。

    「呀…嗯…」嘉羚的動作又開始改變,她的右手仍然在胸前往復地撥弄著一對乳頭,左手卻迅速的伸向腿間,兩腿也都成了提起屈膝,兩腳踏在床單上,大腿稍稍分開,讓她的手有運動的空間。

    嘉羚的手掌壓在下腹陰毛覆蓋的突起處,手指伸入兩腿之間,雖然她大腿的側面擋住了我的視線,但是從她手腕的動作、和手指的屈伸,我可以輕易地猜到她春筍般玉指的尖端、正在陰唇與陰蒂那兒揉著。「唔…啊…天啊…哼…嗯…」

    嘉羚的喘息逐漸急促,曲著膝蓋的雙腿開始律動性的張闔,搓弄著乳頭的右手則不時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著乳蒂,向上扯動,把乳房拉成尖尖的圓錐型,而且我可以明顯的看到她一邊牽拉,一邊還用指尖擰扭著自己的乳頭,當她松開手,去玩弄另一只乳頭的時候,我看見她方才被挾起的蓓蕾,不但隆起幾乎有一寸,而且似乎紅彤彤的,隨著呼吸起伏著。

    我感到緊繃的褲襠已經漸漸濕濡起來,因為濕滑的液體正在從陰睫頂端的小孔汨汨溢出,我的手拉開褲子的拉鏈,穿過內褲的襠縫把怒脹的男根解放了出來,但是我的視線一刻都沒有從嘉羚身上移開。

    「嗚…嗯…嗯…」嘉羚放在腿間的手動作加快了不少,喉間的呻吟也頻繁了起來,只是聲音卻顯得克制了許多,可能是怕失控的時候呻吟聲傳出房間外,更使我受不了的是,隨著嘉羚手指顯然地揉著陰戶,我可以听到一聲聲輕微的水液聲,「淅…淅…滋…滋…」配著她手指劃著圈圈的節奏。她另外的一只手則是不留情地對著一雙乳頭肆虐,撥、夾、揉、扭、甚至輕掐,好像怎麼弄都不夠爽快

    

    我的手禁不住握住了硬脹欲爆的陽具,但是卻還是只敢輕輕的捋著,因為我想到,嘉羚僅僅是用手指揉著自己的陰唇,就能讓我听見愛液橫流的「滋滋」聲,那麼我如果動作大了,難保她不會听見什麼異響。一邊怕被嘉羚發現我在偷看,一邊卻忍不住的懷疑,如果這時候,我趁著嘉羚意亂情迷的時候潛入房里,佔有了她顯然濕滑空虛的陰戶,她會不會就這樣和我熱烈地做起愛來?然而我發現,制止我這麼做的,不是膽怯,而是不願意做出無法補救的「錯事」︰如果我的猜測沒錯,我必須沉穩行事,逞了一時之快以後,反而可能毀滅了未來的希望…

    這時,嘉羚的兩腿突然施力,一下一下的將臀部抬離、然後又落回床面,她的手指快速的轉動著,使她的陰部發出頻仍的濕漉之聲,在胸前的玉手將一對草莓揉得直挺挺的,她的輕呼聲漸趨高細,幾乎是小聲的尖叫著︰「啊…啊…天…

    呀…」我入迷地望著她健美的雙腿,隨著她的運動使得大腿、小腿的肌腱一下兒隱、一下兒現。嘉羚隨即停止了腿的動作,將屁股高高的抬在空中,從側面看,她整個軀體與床面成了一個三角形∼僅用著肩膀和雙腳接觸著床單。嘉羚原本搓弄著乳頭的右手也開始向下身伸去,參加著左手在腿間的活動,口中則發出幾乎像飲泣聲那樣的呻吟︰「唔…啊…啊…嗯…」

    我的視線忙亂地掃視著嘉羚的嬌軀,因為我直覺的知道,「大事」將要發生了,嘉羚的左手依然快速地做著劃圈式的動作,右手則明顯的做出往復式的律動,我相信她的手指此時正在她體內抽插著,使她的陰唇不止發出瀝瀝水聲,而且帶著輕微「卜…卜…」的吸吮聲。想到這里,我幾乎不顧理智的沖進房中,用我火熱怒脹的肉棒替代她縴細的蘭指,去充滿她的蜜穴…就在這時,嘉羚口中吐出細微的聲音卻阻止了我。

    蒙著頭的嘉羚嘴里,發出一種奇怪的、乍听起來像是「喀…喀…」的聲音,我已經站起來的身軀靜靜地僵止在那門口,然後,我听懂了她的呻吟。嘉羚的嗓音顫抖的很厲害,音調像是在哭泣似的︰「嗯…嗯…哥…哥哥…愛…愛我…啊…

    哥…愛我…啊…啊…」低聲尖叫似的呼聲越來越難辨識,嘉羚幼秀的雙腳驟然突顯出筋脈,腳趾屈曲地猛力地扣抓著床單,她的腿劇烈的運動、上下拋動臀部,嘴里先是發出咬著牙關的「嘶…嘶…」聲,然後︰「啊…啊…啊喲…哼…哼…嗯…」

    嘉羚終于無力的仰倒在床上,我趕緊用慢動作回復的蹲下的姿勢,同時把門縫拉闔一點。嘉羚的胸部還在劇烈的起伏著,原來放在陰部的雙手現在手心向上、懶懶地放在頭兩邊的枕頭上,好像比出「投降」的手勢,雙腿放平,暴露出一撮有些錯綜的黑亮陰毛。慢慢地,劇烈的呼吸緩和了下來,她緩緩地將那件T恤向上脫去,使得原來唯一被遮蔽的顏面也露了出來。

    嘉羚姣好的臉上帶著慵懶的倦容,原本柔順的黑發也略顯散亂,她看了看自己手指上反映的濕跡,無奈的笑了笑︰「那麼濕…」說著她拿起那件被她揉成一團的恤衫,往下腹擦了幾下。嘉羚打了個呵欠,把恤衫攤開在胸腹上,然後像擁抱一樣地抱住那件衣物,轉過身背對著我,過了一會兒就不動了…

    還好沒有人看見我下樓的樣子,不然我就狼狽了。因為陰睫過分的興奮,我根本無法一邊蹲著、一邊把它收回褲子里,又不敢站起來走,只好像一只發情的野獸似的,挺著勃起的性器,手膝並用地倒車爬下樓梯。

    到了樓下,我第一件事就是解開皮帶和褲扣,把外褲內褲一起剝了下來,提著褲子、頂著老二,我進了臥室,躺在床上,然後…然後做的事還要問嗎?因為極度的亢奮,我的手還沒有套動十幾下,一股稠濃的白液就高高的標了出來,然後又像噴泉秀一樣地灑出一大攤精液。

    當我草草地拭擦了下身,疲憊的開始入睡時,我的感覺使自己訝異不已︰自從嘉羚搬進來以後,我當然不時有自己「照應」自己性須要的經驗,但是,每次完事以後,整個人都會被一種空虛感籠罩,幾乎到達沮喪的境地。今夜卻是不同,當我昏昏沉沉地入睡時,心里卻涌出一陣陣充實快樂的感覺︰

    嘉羚要我…

    早秋的台北,縱然夜深了,氣溫還是那麼高,我穿著一件白色毛巾料的浴袍,站在老家的陽台上,想著這兩年來的往事。就這麼幾年,台北變得好多,以前靜靜文教區的住家巷子,現在變成竟日車水馬龍的商店街,就是在半夜一兩點,街上還走著熙熙攘攘的行人,光顧著路邊的商家、攤子。

    臥房通往陽台的紗門倏然打開了,一個身上只裹著一條大浴巾、濕漉漉微帶波浪長發垂在肩頭的美麗女人探出上身來,對我嫣然一笑︰「對不起,害你久等了…」

    我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向她伸出雙手,她也乖巧地穿著一雙松垮垮的絨拖鞋走了過來,我走到她身後,用雙臂環抱住她︰「怎麼樣?洗個澡舒服多了吧?」

    「嗯…真是的,不懂為什麼新娘妝一定要化得那麼濃,光是卸妝就用了好久…」

    「不這樣那些攝影師就沒辦法照相了,其實,你不化妝才美哩…」我把鼻子埋進她的發間︰「嘉羚,你好香!」

    嘉羚轉過身面對著我,一雙小手拉開我浴袍的前襟,把嬌俏的小臉埋進我胸前︰「你還不是好香…」她把臉頰貼在我胸膛上,輕柔的訴說︰「不會怪我不和你一起洗澡吧?我只是覺得要把自己準備好了,才讓你看見我的身體。」

    「好吧,那我就不怪你。」我順勢厚著臉皮說著︰「不過,現在預備好了吧?」說著,我的手便放在她的大腿上,作勢要撩起她的浴巾。

    嘉羚急忙一邊用手捂住浴巾下擺,一邊嬌嗔︰「在這里?你也太性急了吧!」意識到我原來只是逗她的,嘉羚就也耍起嘴皮子來︰「你那麼大方?剛才請了老厝邊喝喜酒,現在還要請人家看我們洞房花燭?」

    「我已經等不及了,我這根花燭很想進你那個洞房耶!」

    「啊…哈哈…你好髒哦!」嘉羚又叫又笑的,施著小粉拳輕敲著我的胸膛,我的手也不空閑,側身微彎著腰,兩臂一抄就把嘉羚打橫地抱了起來,朝著臥房走去。

    嘉羚的手臂環著我的脖子,露出皓潔的牙齒對我笑道︰「怎麼,不在陽台上圓房啦?」

    「我老婆嬌美的身體,絕對不要被別的男人看見。」

    「真的?」嘉羚看起來有點認真的說道︰「那…我也不要別的女人看見你的身體哦!?」

    我也認真的對嘉羚說︰「從今以後,我只屬于你一個女人,知道嗎?」

    「嗯…」嘉羚情意綿綿地依靠在我身上…

    快要到床邊的時候,嘉羚輕輕晃動著小腿,那兩只拖鞋便被她踢落在地上,露出她白嫩嫩的小腳。我笑著對她說︰「又穿我的鞋子,從小就是這樣…」

    「要不是有這個壞習慣,也不會被你這個大色狼勾引去了!」嘉羚居然理直氣壯的爭辯著。

    「誒!除非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是誰先勾引誰的啊?」

    「對對對,一定是你的記憶出了問題…」嘉羚的小手在我身上摸索著︰「希望你身上其他的部分沒有出問題。」

    我把她平放在床上,輕聲地說︰「我也是這樣希望…」

    可愛的嘉羚意識到我們將要做的「好事」,臉頰突然飛上兩片紅霞,低頭避開了我的視線,那模樣動人極了。我克制住撲向她的渴望,轉身走到紗門邊上,把百葉門廉拉上,隨即掃視了一下這間新裝潢的臥室︰「你爸媽還真費心了,幫我把房子收回,然後還這麼用心的幫我們把整個地方都裝修的這麼舒適。」

    「裝潢是媽媽挑的,你喜歡嗎?」嘉羚好像涵有深意的問道。

    令儀…我看著基本上以奶油色調布置的臥室,若不是她的慧心,很難將這種鋼筋水泥的房子布置成這麼溫暖宜人︰「嗯…喜歡。」

    「你…以後,你…還會…想她嗎?」嘉羚有點怯生生的問我。

    我當然了解她的意思,而關于這件事,早在我發現自己還愛著嘉羚的時候,就下了決心︰「嘉羚,她是我的岳母,是我岳父的妻子,我會和你一樣的孝順他們,不會做任何傷害他們婚姻的事,而且…」我坐在嘉羚的腳邊上︰「更重要的是,我不會做任何傷害我們婚姻的事,因為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新娘,懂嗎?」

    「嗯…」嘉羚真摯的點點頭。

    一時之間,我們都被剛才認真的話題弄得說不出話來,我輕輕用手握住嘉羚的右腳︰「為婚禮忙了一天,累了吧?」

    嘉羚的表情像個純真又撒嬌的小女孩︰「是啊,老實說,我還沒有這樣穿一整天的高跟鞋呢!」

    「我知道,每次有機會的時候,你都把鞋子偷偷脫了,對不對?」

    「呀!你偷看人家的腳!」

    「是啊…」我伸手在床頭櫃上一杯熱水里拿出在里面暖著的乳液,輕輕擠了一些在她的腳背上,然後時輕時重的將乳液揉勻在她細細的肌膚上︰「每次我看到你的腳,就會想幫你好好的揉一揉。」

    「啊…」嘉羚舒了口氣,輕輕的微張趾間︰「好舒服…」

    「是嗎?」我將溫熱的乳液大量的澆在她的腳背上,然後雙手由她腳踝開始,揉搓著她不露筋絡的腳背,用拇指推捏著她幼嫩無繭的腳跟,再慢慢一邊按摩她的腳底,一邊將手移向她的腳尖,最後還仔細地將她右腳的五只長短有序、玉潤珠圓之白嫩趾頭,趾甲、趾間和趾縫都撫弄了一番,在我這麼伺候著嘉羚的時候,起先還听見嘉羚舒服地發出「嗯…嗯…」之聲,過了一會兒,她卻沒有聲音

    了…

    「怎麼?」我一邊欣賞著嘉羚白玉雕琢般的美腳,一邊笑著問︰「舒服的想睡覺啦?」抬起頭來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嘉羚水汪汪的鳳眼下,粉嫩的臉龐上居然掛著兩道淚痕。

    我趕緊問了一問︰「嘉羚,怎麼啦?」

    噙著淚的嘉羚默默無言地搖頭。

    「那…?」

    嘉羚突然調轉嬌軀撲進我的懷里,她的面頰貼著我的肩膀,用幾乎听不出的聲音說︰「哥…你總是對我那麼好…可是…我以前…那麼不好…」

    「傻嘉嘉…」我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長發︰「你嫁給我只是為了要你補償我嗎?」

    嘉羚依在我肩膀上的頭搖了一搖。

    「那…你是為了什麼才嫁給我的?」

    嘉羚的雙手摟著我的背,頭也不抬、堅定地說︰「因為我愛你。」

    「那你猜,我是不是為了報復你才娶你的呢?」

    「報復?」嘉羚倏地放開抱著我的雙臂,將自己剝離我的懷中,認真的瞪著紅暈未褪的美目看著我。

    「對啊!這下子你嫁給我,就沒有退路,只好任憑我慢慢的整治了。」

    嘉羚的眼中顯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真的?那…你要怎樣整我?」

    「首先,我要對你很好很好,把你寵愛得沒有我就活不下去…」

    「然後…」嘉羚怯生生的好像不敢再听下去了︰「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啦,給你做老伴,陪你一輩子,就這樣。」

    「呀!」小粉拳落在我肩膀上︰「這是什麼報復嘛!故意嚇人家!」

    「呵呵呵!」我摟住她的縴腰︰「後悔嫁給我了?」

    「偏不後悔!」說著,嘉羚柔嫩紅潤的嘴唇貼上了我的嘴,她的手指探入我的頭發中,溫柔地撓抓著我的頸根和耳後。驚于她放在那個長吻中的熱情,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嗯…嗯…」

    終于,嘉羚釋放了我的嘴唇,我看著她,發出積存著的驚嘆︰「哇…你想熔掉我啊?」

    嘉羚的眼里充滿濃濃情意︰「沒那麼容易,我要慢慢地熔你…」說著又偏過頭,慢慢的把嘴湊攏上來,這次我有準備,便配合著她,將頭偏向另一邊,兩對嘴唇無阻地重合。嘉羚的嘴唇微微張闔著,好像在吸食著我的唇,而我也搭配著她的韻律,貪婪地吞吃著她的香涎。「嗯…嗯…」嘉羚喉間偶發性地哼著,修長的丹鳳眼也陶醉的閉上,我的一雙手不老實地撫摸著她裸露的肩背,而她的縴指

    則在我的發際、頸項和面頰上流連…

    「啾…唧…」臥室中靜靜的,只有唇間漏出的吸唧和喘息回蕩著,我微微地吐出舌尖,輕輕地在嘉羚微張的香唇間勾涂著…「唔…」嘉羚美麗的睫毛輕輕撲拍了幾下、幾乎張開了眼楮旋即又緊閉了起來,我得寸進尺地將舌尖再深入,刷弄著她潔白整齊的貝齒…「嗯…」嘉羚毫不示弱地用朱唇貼上我的舌頭,吮之有物地套弄起那入侵她口腔的異物,我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另一只想要入侵、享受被吮之滋味的器官,在下腹的浴袍早已經搭起了帳篷。

    嘉羚吸吮我舌頭的「舒…漱…」之聲倏然寂靜,代之而起的是兩舌纏綿、難以描述的液動之聲,她小巧的舌尖不但迎著、抵著我的入侵,而且還靈巧地與我互纏、相盤,她那濕漉漉、火燙燙的小嫩肉,時堅時軟、有時嬌蠻纏斗、有時溫順依人地,配上她銷魂地悶哼,直叫我欲火中燒,我的雙手也開始不老實了,從她的肩膀向前滑到她裹著浴巾的前胸,手掌慢慢接近她挺翹的峰頂…

    「嗯…嗯…」嘉羚睜開眼,這時她的美目已不再因剛才的哭泣而泛紅,代之而起的是清澈的笑意,她放開了那對吻著我的嘴唇,上身退開︰「還不可以摸這邊哦!」說著,她爬回床頭,枕著枕頭平躺下來,將雙腳放在我的大腿上︰「還有一只腳沒按摩到…」

    小妖女般的撒嬌老婆,真吊死我的胃口…

    握起嘉羚嬌小的左腳,我又耐心的仔細捏弄了起來。嘉羚滿足地嘆出一口氣,然後隨著我的揉動而發出了拖長的哼聲,使我聯想到一只被搔著毛的小貓︰「嗯…好∼舒服∼哦…噫…」嬌懶的眼神瞄了一眼床頭櫃上還暖著的乳液︰「嗯…

    要不要我幫你拿乳液?」

    我故做神秘的笑著搖搖頭,一手承起她的腳踝、一手握住她的腳弓,把她細琢過似的玉足抬起,湊近了我的臉︰「小腳先給哥親親好不好?」

    嘉羚慵懶的笑著︰「你有戀足癖哦!」

    「誰叫你那麼迷人咧?我不止戀足,你身上我留戀的地方可多了…」嘻嘻…

    反正馬屁不會嫌多,何況我可沒說謊。說著,我就從她的腳踵開始,輕輕的吻著、舔著、還忍不住輕輕用牙齒咬了幾下。腳板心太敏感,只能親吻、不能舔,腳

    趾那兒倒是我大大肆虐的部位了…

    我把嘉羚的拇趾含在嘴里,輕輕用齒緣敲擊著她光潤的趾甲、吸吮著她珍珠似的趾尖、把舌尖伸進她帶著濃郁香皂味的趾間,然後順序而下的「褻玩」著她的每一個趾頭。

    「唔…」嘉羚看著我的一舉一動,臉上帶著復雜的表情說道︰「哥…你好久…沒有這樣舔人家…感覺好奇怪哦…」

    「感覺不好嗎?」

    嘉羚笑著搖搖頭,當我再次把她的腳趾含進嘴里時,她居然輕輕勾弄著我的舌頭,挑逗得我欲火又高張了起來…我將她的玉趾退出口腔,用舌尖快速的顫動挑弄著她趾尖的圓珠,而嘉羚似乎意識到我的暗示,聯想到這個動作在她身軀上其他部位的作用,兩朵紅暈又飛回她的臉頰上,她悄悄伸出粉紅色的小舌尖,舔著因為興奮充血而更顯紅潤豐隆的嘴唇。

    我親了她的腳背一下,伸手取過乳液、澆在她的肌膚上,然後仔細地幫她涂

    抹、按摩著…

    「哥…」嘉羚的聲音有點沉啞的說︰「我覺得女人好奇怪哦…」

    「嗯…女人本來就是很奇怪…啊!不要捏我!女人奇怪,男人也很奇怪嘛!

    不過…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樣的話題呢?」

    「我…我是說…我的感覺吧…」嘉羚很不自然的回答著,滿臉羞見的樣子煞是惹人憐愛︰「你們男人,大概就是受到比較…嗯…直接的刺激…就…就會興奮起來,對不?」

    我有點丈二金剛地回答道︰「誒…大概是吧…」

    「我們女人可就復雜多了…」嘉羚看著我臉上迷惑的傻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你干嘛做那個怪臉?」

    「搞不懂…你是不是在說我們男人頭腦簡單啊?」

    「哎呀…不是啦…我只是…只是說…譬如剛才呀,你還沒有摸到我…那個…

    那些…敏感的地方…那…那…我只有听你說你要愛我、對我好…那…我就有一些

    …」

    喔…!我又不是傻瓜,嘉羚吞吞吐吐的說了那麼半天,我也大概知道她在說什麼了。只是我也並不急著挑明話題,聳聳肩,不急不忙地把乳液澆上她那雙修長堅實的小腿,然後慢慢仔細地按摩著。

    嘉羚看我愣愣地好像還不懂她的暗示,便又羞又急了起來︰「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說啦!」

    我放下嘉羚的腿,將臀部上移,側著身體躺在嘉羚的身邊,握住她嬌小的手︰「我知道啦,老婆你一想到老公我有多愛你,就準備好…」我將她的小手拉進我浴袍的衣擺里,讓她觸到了我早已勃起的陽具︰「老婆的小穴想要讓老公進去了,對不對?」

    「討厭…誰要你啊…」嘴里是這麼說,嘉羚的□荑反倒是乘機握住了我的雞巴︰「嗯…你怎麼那麼燙?」

    我把手再次伸到嘉羚身上浴巾圍疊的地方,輕輕拉開她身上的屏障︰「嘉嘉妹妹,你的奶奶給我看看好不好?」

    「死相!要看就用眼楮看嘛,嘴里還要一直講…」嘉羚嘴里雖然這樣嬌嗔著,胸部的起伏卻有點緊張地加速了。浴巾敞開之處,嘉羚白皙的皮膚逐漸顯現,從頸根的平坦變成了緩緩升起的兩座丘陵,乳峰上的皮膚像凝脂似的,我突發奇想的說出︰「又白又嫩,看起來好像很營養的樣子…」

    「嘻嘻…」嘉羚笑的時候,嫩嫩的奶子也微微顫動著︰「寶寶想吃奶啦?」

    隨著我手腕的一揚,嘉羚乳房的頂端也暴露了出來,雖然她是平躺在床上,但是她的乳房卻只是因向脅下擴張而微微損失了一點「標高」,雙乳之間還是看得出一道溝子,而這樣仰臥的一個好處是,嘉羚的乳峰輪廓看起來特別圓潤,在靠近圓心的地方,細白的膚色逐漸轉為淡棕,我仔細的欣賞著這對多年沒有貼近

    觀看的蓓蕾…

    嘉羚的乳暈大約有銀圓那麼大,表面是平滑的,在淡棕色的暈環中雖然有著幾點顏色較淡的地方,但是卻沒有顆粒狀的突起,乳暈的正中央則是櫻桃似的奶頭,硬挺地豎立在乳峰尖子上,乳頭頂上噘著小小的凹陷…嘉羚顯然已經處于興奮的狀態,因為她的那對奶頭雖然沒有被直接踫觸過,卻已經著實地勃起,誘得我幾乎想馬上湊上去「吸奶」了。

    我伸出左手,在嘉羚平坦的腹部輕輕撫摸,由肚臍緩緩迂回而上行,漸漸接近她乳峰的底線,她輕閉上了雙眼,胸部深深的起降,我把嘴湊到她的耳邊︰「妹…你是不是已經濕了?」

    嘉羚沒有張開眼楮,只是點了個頭,朱唇輕啟地細語道︰「討厭…呀…嗯…」突然的輕呼是因為我把舌尖放進了她嬌巧的耳朵里,一邊慢慢舔拭,一邊輕輕地對她呵著熱氣,而我的左手也同時托起她的右乳,故意不去觸到乳尖,但卻揉動著她肥腴的肉丘,那幾乎觸手即化、卻又蘊含著豐富彈性的幼嫩奶子隨著我的肆虐而浪動著。

    「嗯…哥…你不要…哼…光逗人…呵…嗯…」嘉羚抱怨著我的迂回戰術,然而我仍然抑制著自己的沖動,依然慢條斯理地用相似手法推揉著她的左乳。

    「嘉羚妹妹…」我用嘴唇含住她小小的耳垂,輕輕吸吮著,然後再對著她悄聲耳語︰「這樣吸你那對漂亮奶頭好不好?」

    「唔…好…嗯…」嘉羚無力的回答…

    「那…」我又用舌尖去撥弄著她的耳垂,然後問道︰「這樣舔她們好嗎…」

    她的左手始終沒有放開我勃起的男根,這時她突然緊握了一下,害我差點在嘉羚耳朵旁叫出聲來…嘉羚的鳳眼睜開一條細縫,瞄著我說︰「壞哥哥…嗯…只會逗人…人家奶頭又脹又癢…難過死了…」

    善哉斯言,我也就從善如流的听了嘉羚的話,俯下頭去將她像一朵花苞似的乳蒂含入嘴里,快速用舌頭去撥撩她的右乳尖,隨著我舌尖的鼓動,嘉羚硬脹的乳頭在我口腔里彈動,而她也舒了口氣似的發出長長的一聲︰「噢…好舒服…」

    好久沒有享受品嘗嘉羚乳頭的滋味了,我自然是玩著我最喜歡的把戲︰嘬起嘴唇吸吮著她的蓓蕾,然後再用舌頭去推著那硬硬的肉蕾,弄得嘉羚嬌喘連連︰「唔…嗯…哥哥…把人家弄得…好脹…呀…嗯…」

    暫時釋放了嘉羚的乳頭,我仔細地欣賞著我的戰果︰她的乳頭被我吸得變成棕中透紅,蒂體也從剛才的上尖下廣、變成了頭重腳輕,成了一粒橢圓的珠子,頂尖的小凹槽也眯成一條線…嘉羚也隨著我的視線看著自己的奶頭,撒嬌的嗲聲說道︰「啊呀…哥…你怎麼把人家奶奶…吸成這個樣子嘛!」

    「呀…好可憐,哥哥幫你揉揉…」我伸出手,用手指捻著嘉羚鼓脹的乳頭,有時推、有時捏地把玩著那粒彈動著的珠子,同時一偏頭,用嘴含住了她被忽略了的左乳尖,使勁地吸弄我靈起來。嘉羚閉上眼楮,一頭秀發被她深深的壓進絲絨枕頭里,細細的腰枝被她微微抬起,拱起背將堅實的乳峰挺進我的嘴里︰「嗯…哥啊…你…喔…越揉…我奶奶越脹…嗯…喔…人家…脹得好…好…」

    「好什麼?好難過還是好舒服?」

    嘉羚媚眼如絲地瞄著我︰「都有啦…不專心…說什麼話,快吸呀…啊…對…

    乖乖…嗯…乖乖吃奶奶…」

    我不但听話地再含住了她的奶頭,而且原來揉弄著她乳峰的手這時由她胸部向下身游走,迂回地滑過她光潤平坦的腹部,她身上的浴巾隨著我手指的挑動而滑落在嬌軀兩側,乳白大理石雕似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溫暖而微微潮濕的空氣中。

    「唔…」當我的手指接近嘉羚的下腹時,她發出了一聲嚶嚀,全身微微的顫抖著,但是我沒有馬上入侵她的陰阜,反而反覆地在她渾圓的大腿內側游行,用手背輕撫著她光滑柔嫩的肌膚,弄得嘉羚用有點沙啞的語音、顫顫地說道︰「哥…不要…再逗我了…嗯…我…好濕了…」

    我的嘴唇釋放了嘉羚泛紅的乳頭,輕輕闔在她微微張開、吐氣如蘭的紅潤豐唇上,嘉羚馬上熱烈地反應著,簡直是像想吞噬我似地張闔著嘴唇,不時吐出粉嫩的小舌頭來逗弄我,還在喉嚨深處發出︰「嗯…喔…」的聲音,我放在她大腿內側的手指這時快速地掠向她腿間滑嫩的豐腴肉阜,從靠近腹部的那端向下搜索,然後我不禁訝異的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嘉羚∼我手指觸及之處,竟然沒有絲毫毛發…

    嘉羚有點得意、又有點羞見的笑了笑︰「喜歡嗎…剛才用脫毛劑弄了好久才弄好…」

    我想我在嘉羚手掌中聳動的雞巴,應該是替我回答了嘉羚的問題,我點點頭︰「怎麼會想到…?」

    嘉羚的臉紅彤彤地,越發嬌艷︰「人家…你…我們當初第一次的時候,我也是沒有毛的…你喜歡那樣…對不對?」

    「嘉羚…只要是你,怎麼樣我都喜歡…」可能听起來很肉麻,可是我卻是衷心誠實地說的。

    嘉羚滿意地微微噘起嘴唇,向我索吻,當我的嘴掩蓋了她的紅唇時,她又發出的輕輕地吟聲︰「嗯…呵…哥哥…嗯…啊…啊…」她的呼喚突然大聲了起來,因為我的手指已經探到了夾在她大陰唇之間的肉縫,不再被陰毛覆蓋的大唇觸感特別的肥沃滑嫩,而在靠近開口之處的肌膚,不但濕潤、而且溫熱異常,我的中指指腹貼著嘉羚微微吐出的小陰唇,簡直是像摸到了一股溫泉,濕漉漉還加上燙呼呼的。嘉羚稍微抬高了臀部,顧不得和我親吻,嘴里急喘喘地嬌呼︰「啊…哥…摸到了…摸得…好…嗯…好…喔…好舒服…呀…啊…」

    我的指腹稍稍施加壓力,嘉羚柔軟的小唇就相應綻開,讓我的手指滑入了那瓊漿滿溢的密處︰「嘉羚妹妹…你這里好濕好燙喔…怎麼會這樣哩?」

    隨著我的手指微微攪動,嘉羚像氣喘似的呻吟著︰「哦…噢…我…我怎麼知道…嗯…人家…只有…被你弄成…啊…弄成這樣…呀…」

    「只有我…?」也許,下意識里我還是很沙文主義的吧,因為听到嘉羚這樣說,我卻很煞風景的想到,嘉羚曾經有過的其他男人…不知道她在床第之間是不是也這樣對他講的?這個意念閃過我腦海時,我手上的動作不覺慢了少許…

    正沉醉在愛撫中的嘉羚,此時卻好像讀出我心事似的,柔情中帶點哀怨的說︰「嗯…哥…你不知道嗎…我…我只有過你一個…」

    「啊?」我掩不住驚異的嘆出聲來︰「那…俊明…還有…」

    嘉羚搖搖頭,嬌喘逐漸平息︰「只有你一個…我沒有辦法和別人…總覺得不對…」

    我的嘴巴說不出話來,雖然我已經決定不再去介意嘉羚的過去,但是這個啟示倒是對我有絕對的震憾力,嘉羚沒有過別的男人,而我…我有點慚愧地想到李晴、還有令儀…

    也許是我的手指動作慢了下了、也許是我在她掌中的肉棒微微失去了堅硬度

    ,反正嘉羚感覺到了我的遲疑,也猜到了我的心思,她放開了我的陰睫,用雙手輕輕的撫著我的臉頰︰「老公…不要胡思亂想…你的老婆須要你…」

    我的內心激動翻騰著,我一下下地吻著嘉羚︰「老婆…是啊…嘉羚…美麗的嘉羚…善良的嘉羚…純情的嘉羚…是我的老婆…以後一輩子…唯一的老婆…」

    嘉羚被我逗笑了,眼角卻閃著一點晶瑩,她輕輕推著我的胸膛,把我推倒仰臥在床上,她的手解開了我浴袍的衣帶,攤開了我的衣襟和下擺,一邊用留著一點點指甲的指尖輕輕撓抓著我的胸腹,一邊看著我那根雖然仍然膨大、卻不能算是直指向天的男根︰「哥…你這樣…怎麼可以做…做…我們愛做的事呢?」

    嘉羚的縴指果斷地執起我的陰睫,將嬌軀倦伏在我的大腿跟部,張開紅潤的嘴唇…「嗯…」嘉羚哼了一聲,因為幾乎在她將我的雞巴含入口中的同時,我那根寶貝猛然恢復了堅硬,幾乎頂到了嘉羚的喉頭,害她差一點嗆到。

    嘉羚捋開遮在她臉上的長發,白了我一眼,我只好尷尬的攤開手、笑著搖搖頭︰「不能怪我…它一踫到你就不听指揮了…」

    嘉羚嬌嗔地瞪著我搖搖頭,但是小嘴不但並沒有釋放我的肉棒,反而像吸吮冰棒似的上下吞吐了起來,我的柱體被她溫熱柔軟的口腔和舌面磨擦著,龜頭承受著她的暖氣和吸力,整個下腹都覺得熱烘烘的發脹,我想,不但那柱體里充滿了沸騰的血液,那龜頭恐怕早已經又脹又紅的成了一顆大蘑菇了,我不禁輕輕喘息起來︰「嗯…嘉羚…弄得我好舒服…啊…」

    老實說,剛剛開始時,嘉羚吮弄的動作並不是很俐落,不過這也難怪,到底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做這樣的事了,然而,過不了多久,她的起伏就平順了起來,把我的雞巴吸得漉漉有聲,還不時舔著我還在她齒間的尖端。「喔…天啊…」我看著她含著我的模樣,居然有的帶著內疚地悸動起來︰嘉羚的秀發黑得發亮,滑落的部分遮著她半邊的臉,但是一再的被嘉羚撩起,使我可以一直看見她秀細然而有著深邃眸子的鳳眼,她白嫩的腮頰映著兩朵紅霞,還不住地隨著吞吐的動作而時鼓時陷,嘉羚的鼻梁細挺、鼻尖小而尖翹,而令我覺得罪過的是︰我那只泛紅而青筋暴露的肉棒,就這麼大喇喇地杵在她這麼標致的小臉上、粉紅光潤的小小嘴巴里,就連享受著陣陣酥麻快感的我都覺得不搭調,然而,我自然不會叫她

    停止…

    「啊…嘉羚…你…轉過來…我…讓我也吃…吃你的小穴…」

    嘉羚眼里帶著笑意的看看我,然後順著我的意調轉身體,緩緩地跨移雙腿,將膝蓋抵著我頭部兩邊的床面上,我也稍微向床尾移一下,如此一來,我們就成了上下相疊、首尾相接的體位,在上面的她正好還是用小嘴含著我的雞巴,而她圓潤的臀部就倒懸在我臉部上方,腿叉之間的小穴更是近在眼前。我已經失去慢慢欣賞她豐腴陰阜的耐性,抬起頭來就先用舌尖探向她的陰唇之間,當我觸到她微微噘起的嫩肉瓣時,含著我肉棒的嘉羚從喉頭發出長長的一聲︰「嗯…」

    口舌賣力的同時,我的眼楮當然也就大享視覺盛宴了︰嘉羚堅挺的兩瓣臀部因為她的跪伏之姿而向兩旁微微分開,夾縫間靠近腿間的地方有著一個淡棕色的小小洞眼,洞眼的周圍放射狀的散布著雛菊瓣似的皺紋,雖然我知道那個緊小開口的功用,可是嘉羚洗澡時仔細的清潔過那兒,以致菊紋交錯處絲毫沒有異味,反而有著淡淡的紫蘿蘭香,菊紋盡處、會陰的皮膚光滑而帶點粉紅,再往下看就到了豐隆的小丘。嘉羚除陰毛的時候想必是十分地仔細,整個大陰唇上不但沒有一根漏網的毛發,而且肌膚光滑滑地,沒有一點毛根和刮扯造成的表層傷害,只是因為興奮而皮膚呈現比一般膚色稍深的顏色,雖然嘉羚的陰戶因為性成熟而吐出兩瓣淡棕的小唇,但是她光滑無毛的肉饅頭還是使我回想到第一次欣賞小嘉羚處女密處地刺激感受。

    我用舌面承起覆蓋了嘉羚覆倒懸著的陰蒂的肉膜,將那小陰唇吻合之處推向會陰的方向,相疊的兩片嫩唇應著推力而向左右綻開,釋出包含在唇瓣之間的豐沛儲水…「嗚…嗯…嗯…」嘉羚一邊發出尖細的哼聲,一邊仍然不懈地上下擺動著頭部,將我的雞巴吮得「澤澤」出聲。

    我將雙臂環抱住嘉羚夾著我頭部的大腿,如此一來,我的手指就可以放在她的陰阜上,左右撥開她肥腴的大唇,我的舌尖沾滿了嘉羚帶著咸味、光澤清澈的溫熱愛液,毫不放松地貼著她陰核的肉笠快速鼓動,弄得她更是微微發顫,我的手指得寸進尺地放在她柔軟燙熱的薄薄花瓣上,將她們撥開、暴露出嘉羚的內壁︰除了小陰唇的外緣是淡棕的肉色,水汪汪的前庭里一片殷紅,小小的尿道口若隱若現,另外的一個洞口雖然大不了多少,但是卻明顯地是嘉羚陰戶里忙碌的活動中樞︰她的陰道口微微被肉瓣遮蔽,但是肉瓣卻是上下分開兩片、微微外吐,那是我當年的杰作∼嘉羚處女膜的遺跡…縱使因為興奮充血,而使得嘉羚陰道口特別緊小,但是那小小穴口卻一下下的微微張闔著,清澈無色的液體則汨汨溢出

    

    「啊…呀…哥…嗯…」嘉羚讓我的雞巴滑出她的小嘴,也改用溫軟的舌功來回敬我,如此她發出的呻吟就更清晰了︰「喔…好舒服…啊…啊…」嘉羚突然急促的嬌呼起來,因為我抬頭將臉埋進她的股間,沒頭沒腦地將舌頭頂入她濕淋淋的小穴奮力攪動,一時間房中水聲瀝瀝、嬌喘連連︰「哥…啊…啊…老公…別…

    別那麼…啊…呀…怎…怎麼…舔那里…呀…」貪婪地啜飲嘉羚溫咸的愛液之余,我的舌頭還不時頂著、舔著她那個洗得香噴噴的小屁眼,弄得嘉羚又羞又爽地直叫。

    「不…不要…嗯…亂亂舔…嗯…喲…嗯…人家…不…受不了…啊…啊…啊…」我听話的將舌頭從嘉羚的菊花穴那兒移開,她卻越呻吟越大聲了︰「呀…啊…

    嗯…不…不行…受不了…」奇怪了,不要我舔後庭小花,為什麼也不要我舔這里哩?大概是嘉羚又在言不由衷吧?這麼想著,我便不理會嘉羚的呼聲,繼續我的攻勢︰鼓動著舌尖、有時拍擊、有時抵觸地撥弄著她藏在小笠里面的陰核,三五時還探進她被我撥開的殷紅泉源中,采食著她滿溢的漿汁,不但是我口腔中充滿了她愛液的滋味,連我的臉上都濕淋淋、熱呼呼的,嘉羚光滑豐嫩的陰阜、甚至大腿根上也都反映著晶瑩的水光,嘉羚還是在大呼小叫地呻吟、連舔拭我的肉棒

    都忽略了︰「呀…啊…老…老公…不…不行…啦…嗯…停…停一下…哥哥…不…

    啊…不要…我…不要…了…」

    不要老公?哪有這樣的道理?我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大大地分開她緊狹的小穴,用舌頭更加賣力的探入攪動,然後突然…「啊…」我禁不住大叫一聲,原來嘉羚突然對著我龜頭的稜邊一陣猛舔,那圈敏感的部位馬上傳來一陣快感過荷的感覺,然後她更過分地用手指壓著龜頭的左右兩邊,把頂尖上那個射精用的小洞撥開,用舌尖快速的舔拭著我的尖端。

    「啊…呀…快停…」我放松了對嘉羚陰戶的侵襲,而且因為她的刺激而不禁抬起下體、叫了出來,嘉羚回過頭來看著我,捉狹地笑道︰「老公寶貝,怎麼啦?」

    「呵…」我吐出一口長氣︰「不行啊…你再那樣舔…我…我會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啊?」

    「忍不住…射出來啊…」嘴里這麼說著,我的注意力又回到嘉羚濕亮亮、泛著潮紅的陰阜,抬起頭來又要回去品味,但是嘉羚卻將屁股稍稍撅起前移,剛好讓我舔不到她的穴穴︰「那…你剛才那樣舔人家,人家也會忍不住…差一點就…

    來了嘛…」

    「來了?」我不死心的問道︰「高潮啊?那有什麼不好?」

    「才不要!」嘉羚說著,居然抬起一腿,跨出俯伏在我身上的體位,我出手想握住她的踝部,但是晚了一步,嘉羚的雙腿已經不再夾在我頭部兩側,而她脫離了我的踫觸範圍,手膝並用地向床尾爬去。然而,她卻不是真的想逃出我的掌握,因為嘉羚並沒有下床,反而還是用高高翹起的臀部向著我,還回頭用水汪汪的鳳眼注視著我下體直直挺起、還沾著她津液的雞巴。

    我當然不至于傻到不懂嘉羚的意思,趕緊也起身爬向嘉羚的方向,雙膝支在床上地跪立在她身後、雙腿之間,如此一來,我昂起的性器就幾乎直直指向嘉羚

    微微腫脹的大陰唇、和綻放少許的殷紅小唇…

    嘉羚還是回頭看著我,問道︰「你想干什麼…啊…嗯…」她又呻吟了起來,

    因為我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嗯…嗯…老公…啊…啊…怎麼還…還在…外面…」嘉羚一面抱怨,一面向後撅著白嫩的屁股,我卻偏偏只用龜頭尖子頂在她陰唇之間,任她怎麼後退,也不肯被她套入,這麼弄了一會兒,那粒夾在嘉羚火熱唇間的菇頭便被我們兩人的分泌物弄得水亮亮地。

    「哥…進來…啦…」嘉羚哀怨的呼著,我抬頭正好在梳妝台的鏡中看見嘉羚的小臉蛋,只見她眉頭緊蹙好像快哭出來似的,我心中一緊,也就不再忍心釣她了︰「嘉羚…扶一下我的…雞巴…幫我進去…」

    嘉羚迫不及待地將右手伸入腿間,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夾起我的肉棒中段,將柱尖著實地抵住了她的花蕊,我也就順勢向前挺腰,把龜頭緩緩地塞入嘉羚狹小的陰道里。嘉羚閉上眼楮,臉上同時出現了苦悶和愉悅的表情︰「呵…啊…老公…啊…」

    幸好嘉羚的棧道中愛液豐沛,而我的雞巴也極度堅硬,要不然我還真的無法順利地侵入她的膣道︰意識到她的小穴已經很久沒有接納男根,我克制住一挺到底的沖動,只是在龜頭處持續地頂壓著她的內壁,緩緩地用我的尖端擠開嘉羚陰道里的稜稜嫩褶,讓肉棒越來越深入她熱湯似的蜜穴︰「嗯…嘉羚…你…你小穴…里面…嗯…貼的好緊…啊…」

    嘉羚微微張開眼楮,似笑不笑地應著︰「呀…是…是…你…嗯…呀…雞巴太…太大…嗯…人…人家…好久…好久沒有…嗯…耶…嗯…」

    「沒有…沒有什麼…」

    「啊呀…討厭…沒…沒有被雞…雞巴…插進來…啦…嗯…喔…喔…」嘉羚大聲的呻吟起來,而我的龜頭已經通過了她豐隆狹窄的陰道外段,進入她柔軟而預備承接雨露的內庭,不一會兒就換成我的雞巴根部來承受著她膣口的嵌壓︰「啊…妹…我…喔…我…整個進來了…嗯…你…你里面…呵…好緊…好溫熱…喔…」

    「哦…好…舒…嗯…你…你把人家…塞得好…呵…好滿…」

    「嘉羚…舒服嗎…」

    可愛的嘉羚認真地點點頭︰「嗯…哥…好…我好喜歡…嗯…你在我里面…」

    我弓起背部,溫存地用前胸貼住她的背部,從她後面抱住她,緩緩淺淺地抽動著深埋在她陰戶中的肉睫︰「嘉羚…哥哥愛你…」

    「嗯…哦…哥…你好好…哦…我也…好愛你…呀…嗯…」嘉羚享受著我男根的頂沖和我在她脊背上的親吻,同時輕輕前後擺移著臀部,迎承著我的深入,她的呻吟逐漸轉成濃濁地喉音,迎送的幅度也逐漸增大,而且還用她小小穴口的括約肌陣陣夾弄著我的根部︰「唔…呀…嗯…嗯…哼…哥…」

    我感覺到嘉羚的膣道雖然還是相當緊窄,但是已經習慣了入侵的陰睫,貼著柱體的嫩肉含著溫熱的液體,並且隨著我的淺抽而溢出,浸濕了我的陰毛和陰囊,我猜想嘉羚的小穴渴望著更激烈的刺激,便直起上身,將雞巴幾乎抽出了嘉羚的小穴,只見我柱體上蒙著一層清澈的液體,柱頭則夾在她微微翻在豐腴陰阜之外、嫣紅微露的小陰唇間。

    「哥…」嘉羚感覺到我幾乎完全抽離了她的身體,張開眼楮、透過鏡子的反映而有些不解地看著我,而我則趁著此時,猛力前頂,我那只滑溜的肉棒就倏地被我盡根擠進嘉羚的小穴中,龜頭那兒感覺到的緊箍快感使我忍不住呼出聲來︰「呵…啊…」

    「啊…呀…」嘉羚的呼叫遠比我大聲,她俯下上身,把臉埋在床單中,臀部卻仍是高高翹起︰「耶…對…對…哥哥…用力…用…用力插…哦…」

    我早已克制不住對俐落抽插的向往,加上嘉羚的鼓勵,我就毫不客氣的猛力抽送,一下下地將陰睫幾乎整只抽出,然後快速地將肉腸送回嘉羚饑餓的體腔中,劇烈的動作加上陣陣快感,使我不禁喘息了起來︰「嗯…哼哦…嘉…嘉羚妹妹…這樣…呼…舒…舒服嗎…」

    還好我們房間的隔音應該是不錯的,要不然嘉羚的呼聲一定會叫我們的鄰居

    印象深刻的︰「啊…啊…啊啊啊…呀…好…好…咿…咿…舒服…用力…狠狠的…

    插…呀…啊…」

    嘉羚雪白的臀肉隨著我的沖刺而微微顫動,她的大腿根已經被我的撞擊頂得泛紅,光滑無毛的陰阜被我陰睫帶出的淫水弄得濕漉漉,而柔嫩的小陰唇則隨著我的抽送而張闔吞吐,發出「漬漬…」之聲。說真的,這樣強烈的視覺刺激會害我忍不住早早棄甲投降的泄出來,所以我只好試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嘉…嘉羚…嗯…為…為什麼…呀…要我…狠狠的…插…」

    「唔…唔…嗯…因…因為…嘉羚不乖…啊…好爽…啊」

    「不…不乖…你怎麼…不乖…」

    「因…因為…我…好想要…要哥哥…嗯…干我…愛…做愛…」開始語無倫次的嘉羚撐起上身,用渙散的眼神看著鏡中的我︰「可…可是…啊…我都沒…沒有…乖乖…嗯…哦…讓哥哥…干…人…人家…還…唔…還…常常…手…手淫…嗯…不乖…哥哥…你…咿…用力…好爽…我…哦…再也不要…不要…手淫…」

    天啊!听了這種話我的淫欲更是高張,我在鏡中還看到嘉羚撐著床面的雙臂之間、懸著兩只白白嫩嫩、小犄角似的奶子,正隨著我抽插的節奏而顛動著…我認命的想著,八成逃不過早泄的命運了。我一邊加快了抽插的節奏,一邊伸出雙手摟托著嘉羚的雙乳,讓她被甩動著的乳尖來回摩擦著我的手心,她的那對奶頭還是那樣挺脹脹地像兩粒熟透的櫻桃。「噫…哦…哦…哥…哥…你摸得…我…呵…好…舒服…啊…啊…」嘉羚又將俯下頭去,盡量地使得她的臀部高翹起來,我急促的抽送和嘉羚陰戶里豐沛的溢流搭配出「舒舒…漬漬…」的輕快節奏,而且不時夾雜著我陰囊拍擊著她陰阜的聲音,每當細微的「啪啪」聲傳出時,嘉羚也會適時發出特別大聲的呻吟︰「嗯…哎…耶…」大概是我觸及了靠近她陰核的地方吧?

    「呀…嘉…嘉羚…你…哼哦…好熱…好…好緊…」我快要忍受不住射精的沖動,忘情地大呼小叫︰「我…我要…啊…快要…」

    「噫…耶…哥…用…用力…啊…插我…把…把你的…雞巴…嗯…都…都給我…呀…啊…」嘉羚也熱烈地叫著,小穴里微妙地嵌動著,使得我深深埋在她膣道中的龜頭被擠得充血發脹,被她稜稜嫩肉揉擦得癢麻酥爽到極點…

    嘉羚的縴長手指緊緊抓著床單,側過俏臉貼在床面︰「啊…插得…好深…噫…對…對…用力…我…小…小穴…脹脹的…好…呵…好脹…啊…咿…」我的雙手托著她的腰臀相接之處,上身直立地拼命抽插︰「妹…嗯…你…你太緊…我…受…不…了…」

    「我…我…啊…啊…耶…耶…耶…哦…」嘉羚熱呼呼的液體不停溢流,那聲「哦」拖得長長尖尖地,鏡中的她緊緊蹙著眉頭,張著小嘴︰「哦…哦…」然後她的呼聲突然變成急急短促的︰「啊…耶…寶…寶貝…啊…呀…呀…」她膣道里的陣陣收緊使我意識到︰嘉羚居然先我一步的高潮了…

    我也無法自制的拼命做著最後沖刺︰「啊…嘉羚…我…我要…射了…」

    在高潮之後,原來大聲嬌呼的嘉羚喘著氣,一時之間只能隨著我的沖擊發出「嗯…嗯…」的聲音,但是一旦听見我即將射出,她便抬起頭來,透過鏡子帶著嫵媚的微笑看著我︰「耶…哥…寶貝…耶…射給我…乖乖…射在妹妹…小穴里面…」

    「呀…啊…啊…」我停止抽動,將雞巴深深埋入嘉羚小小的濕暖窄徑里,硬到極點的陽具陣陣鼓脹著…

    「對了…嗯…我感覺到了…啊…哥…對…就是…這樣…都射給我…射在我里面…」

    隨著濃烈的精液陣陣飆入嘉羚的陰戶深處,我不禁微微顫抖,大腿根也微微抽搐著,我咬緊牙關,隨著射精的節奏哼著︰「嗯…嗯…」

    「啊…哥…你射得好多…」

    「嗯…你…你里面…在…吸…」的確,我感到嘉羚的小穴有韻律的收縮著…

    「嘻…」嘉羚俏皮的笑了︰「人家的子宮在想要懷你的貝比了…」

    「呵…」喘著氣的我也忍不住笑了︰「可…可是…你在吃避孕藥…」

    「對啊…至少最初這幾年,我要好好獨享我老公的愛…然後…」

    我環抱住嘉羚的細腰,貼在她背上,在她陰道中的陰睫雖然射了,但是還維持著半勃起,不想退出來︰「然後怎樣?」

    「然後…我給你生寶寶…然後…愛你,愛我們的寶寶…天啊!我怎麼講這麼肉麻的話!」嘴里這麼說著,嘉羚的臉上卻漾著幸福的笑容。

    「啊…真好…唔…」我的男根終于滑了出來,一旦暴露在空氣中,它便加速的疲軟了。

    嘉羚轉過身,仰躺在床上,而且拍拍身邊的床面,示意我躺在她身邊,她輕輕的把我推成仰臥的姿勢,然後趴在我的胸口,低頭來溫存地抱住我、吻我︰「老公,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你…」

    我閉起眼楮,享受著我妻子溫暖的懷抱和深吻,听到她這麼一說,我的心頭暖烘烘的,然而,當我睜開眼,卻驚異的發現︰「嘉羚,你哭了?」

    嘉羚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有著兩道淚痕的臉上還是帶著溫馴的笑︰「我只是…不敢相信,我真的擁有你…我覺得好快樂。」

    我輕輕吻著她的淚痕︰「我也覺得好快樂。」

    我們這樣擁吻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想起什麼似的說︰「你躺著,我去拿熱毛巾幫你擦身體。」

    「不,」嘉羚把想要起身的我推回床上︰「你躺著。」

    嘉羚裸著身子走進浴室,不一會兒那兒傳來水龍頭放水的聲音,我猜想嘉羚已經自己清洗了起來,正有點不甘寂寞地想起身進去「陪她」時,水聲倏地停了,嘉羚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出來,看見我已經坐了起來,便一邊走一邊支使我︰「喂,不是叫你躺下嗎,怎麼…」

    「我…」

    還沒等我說話,嘉羚就已經把水盆放在床頭櫃上,伸出小手向我胸前一推︰「乖,躺下。」我也只好從命地躺下了。她坐在我身邊,側身撈出水盆里的毛巾,水似乎很燙,嘉羚微蹙著眉頭,聚精會神地擰乾那條毛巾,一手用指尖掐住,另一手快速地擰握,雙手這麼來回交替了幾次,她白嫩的手心都燙紅了,我不舍地想接過那毛巾,嘉羚再次地制止我︰「別動,別動…」

    溫熱的毛巾拭擦在我胸部、腹部的感覺實在很舒服,而我臉上的表情一定也忠實地反映著那種安適,嘉羚微笑著嬌嗔︰「你啊,就是不會享福,乖乖的躺著享受就好了嘛,干嘛還想做這做那的…」

    看著她又側身去攪搓、擰乾毛巾,我老實的對她說︰「舍不得看見你手被燙得紅紅的。」

    嘉羚輕輕嘆口氣︰「心那麼軟,老婆伺候老公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就不怕把我寵壞?呵…啊…」為了婚禮折騰了一天,加上被嘉羚伺候地好舒服,我不禁打了個呵欠。

    「累了?」嘉羚轉身輕聲問道,臉上帶著微笑,卻沒有抬頭看我,逕自低頭繼續替我拭著︰「其實,我還不知道實情嗎?你寵我寵得厲害多了。」

    「呀…」這會兒嘉羚正清理著我有些狼籍的下體,溫熱的毛巾敷在我那子孫根上,舒爽地叫我呼出聲來,不禁低頭去盯著嘉羚,只見她還在那兒專心的抹拭著,有點兒孩子氣的將舌尖微吐出來。更叫人分心的是,從我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那對白皙柔嫩的椒乳,正隨著她手臂的動作而搖晃著,我那男根又有點意

    思的慢慢脹了起來…

    「噫…」嘉羚的玉手隔著毛巾也感覺到我那兒的動靜,她好奇的掀開毛巾,看見我的陰睫雖然還是貼著我的腹部,但是卻比剛剛「肥壯」了不少,嘉羚伸過一只手,握住我的雞巴,結果…不得了,那肉棒猛然硬挺了起來,她訝異的問道︰「你不是累了嗎?」

    我老實的說︰「哎…怎麼說哩?累是有點累了,可是…和你在一起就是很容易興奮起來…」

    嘉羚仔細的幫我把腿也擦過,才對我說︰「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反正人一輩子是你的,用不著急…」說著,嘉羚靠過來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怎麼?怕我荒淫無度?」我伸手想摟住她。

    「還夏桀商紂咧…」嘉羚說著輕輕推開我的手︰「你先休息,我自己洗一下就上床。」

    嘉羚把水盆放在地上,蹲著清洗起她的桃花源,我盡力想維持清醒,但是听著她洗身時的水聲,不知不覺地我就飄進了恍忽的狀態,只是在朦朧中感覺的嘉羚上了床,我便側睡著用手摟著她的腰,胸腹緊貼著她羚微微蜷曲的光滑背部,而嘉羚也用手握著我的手臂,我們就這麼緊貼地入眠…

    好久沒有這樣熟睡了,緊緊地貼著老婆,連做了什麼夢都記不起來…

    「唔…」懷里暖呼呼的軀體好像在扭動著,偏偏我還迷朦地醒不過來,嘉羚輕輕的用小小香肩頂著我貼在那兒的下巴,充滿睡意的混濁女聲輕輕呼叫著︰「老公…老公…」

    確定是嘉羚在叫我,意識也逐漸清明過來︰「嗯…什麼事?幾點啦?」

    「好像,快要中午了吧。」嘉羚嬌滴滴的呢喃著︰「老公,我…我要尿尿…

    

    「哦…」我有點不情願的松開手臂,轉身仰躺在床上,這才發覺那根肉棒大概是晨間豎陽的關系吧,正直挺挺地指著天花板,龜頭頂端還有一絲黏液牽連在嘉羚挺翹的臀上。

    嘉羚也轉身仰臥在我身邊,她伸出縴細的手指,握住我那根肉棒︰「不懷好意,在我屁股上頂了好久…」

    我用手指梳弄著她的發絲︰「咦…你不是想上廁所嗎?」

    嘉羚偎在我身邊,用嬌滴滴的聲音說︰「老公,我好累,不想動耶。」

    「啊?那…你是要我抱你去尿尿?」

    嘉羚側過臉來,用一副迷人的樣子看著我︰「好不好嘛?」那個的樣子倒是使我想起她從小就會撒嬌,總是把我迷的暈頭轉向地,既然她連媚眼都施出來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下床走到嘉羚那邊的床緣,伸手把她側抱在懷里,嘉羚用手環著我的脖子,柔順的將臉貼在我胸前,我要向浴室走去時,正好看見了床邊的地上放著昨天嘉羚清洗身體的水盆,盆里只剩下小半盆的水,突然我想到

    了一個怪主意…

    「咦?」嘉羚注意到我沒有向浴室走反而站著不動,便抬起頭來狐疑地看著我︰「不是去廁所嗎?」

    我搖搖頭︰「這里有盆子嘛,就在這里尿好了。」

    「啊!不要!」嘉羚叫著,修長的腿微微踢動,一只小粉拳也花拳繡腿地落在我肩膀上,不過她抵抗得好像只有點象徵性,而且把臉埋在我胸口,大概羞見的成分多于抗拒。

    「沒關系啦!嘉嘉乖,小羅哥哥幫你把尿。」說著,我緩緩的屈曲雙腿,嘉羚也沒什麼反抗,只是嘴里嬌嗔著說我欺負她,幸虧她滿輕盈的,沒有費太大的功夫我就側抱著嘉羚蹲在盆子旁邊,而她的臀部就夾在我張開的大腿之間,正好懸在水盆上方。

    嘉羚會意地配合著我的語氣,抬起頭來用嗲嗲的聲音說︰「小羅哥哥,你為什麼想替小女生把尿?」

    我的雞巴這時是直挺挺地頂著嘉羚的大腿側邊,我猜我的聲音里可能也隱藏不住我的興奮吧︰「不是任何小女生…哥哥只喜歡替嘉嘉把尿,因為哥哥喜歡偷看嘉羚尿尿的地方。」

    「嗯…小羅哥哥好變態哦…」說是這樣說,嘉羚倒是很合作地分開兩腿,也沒有什麼預警地,突然一蓬水流就從她腿間撒了出來。剛開始的時候,嘉羚好像有點控制不好撒尿的水壓,溫暖的尿液還標到我的腿上,不過她趕緊抑制住膀胱的泄洪,水盆中頓時想起一陣不斷的淅瀝聲。我低頭盯著嘉羚的腿間,還好她把陰阜上沒有毛發,讓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她豐腴的白嫩大陰唇和花瓣似微吐在外的小陰唇,小陰唇微微張開、露出里面的粉紅嫩肉,還有那一流略帶黃色的小瀑布,一股微帶騷味的暖氣由她密處升起。

    嘉羚的尿流起先在噴出尿道口時,有一點被擠壓成一屏水廉,有時還會分岔成兩三股,然後液壓逐漸減弱,水流也成了細細的一股,落入盆中的著點也不再那麼遠,終于成了斷斷續續的、只有在我感覺到她的腿在使力的時候,才會逼出一泡尿液,最後就連水流都看不見了,只听見水珠滴答聲由繁而疏,終于連聲音都沒有了。

    嘉羚低著頭,耳根子都紅透了,小小聲地跟我說︰「哥,幫我抖一下好嗎?

    

    「哦…好…」趕緊將手臂掙了幾下,又有幾點水珠落入盆中。

    「有沒有衛生紙可以擦一下?」

    「唔…」我看看床頭櫃上︰「這里沒有,那盒面紙是在房間的另一邊。這樣吧,我先把你放在床上,然後幫你去拿些紙…」

    「嗯…好…」

    我還是側抱住嘉羚,使勁將原來蹲著的雙腿直起來,慢慢的把她放回床上。

    嘉羚怕還被尿液沾濕的股間會弄髒床單,便用雙腿將臀部提高,像在做柔軟體操那樣,雙手支持著後腰,只有腳底和肩膀貼在床面上,那對尖翹的乳峰也因此滑向她胸肋上端,嘉羚嬌嗔道︰「不要一直盯著我看,拜托幫我拿些紙啊…」

    「哦…」原來不禁看著她那高拱著的臀部出神,听見嘉羚這麼一句,我趕緊回到現實意識里︰「這就去。」

    扯了幾張面紙,我走回床邊的時候,老婆居然空出一只手來,指著我的胯間笑道︰「你有怪癖哦!看人家小便還那麼興奮…」

    的確,看了嘉羚用嫩嫩的小穴撒尿真的搞得我興奮異常,從起床就沒軟下過的雞巴這會兒更是昂然賁張,不只指著前方還微微上翹咧。不過,哪有老婆抱怨

    老公變態的道理?非得整整這位又會撒嬌又會撒野的羅太太…

    我不動聲色的爬回床上,俯臥在她張開的雙腿之間,面部離她的小穴不過幾寸,甚至可以聞到淡淡的尿騷味,嘉羚有點緊張,抬起頭來看著在她腿間的我問道︰「老…老公,你在干什麼?」

    「拿了面紙,我幫你擦乾淨呀。」

    「哦…」嘉羚遲疑了一下,突然露出有點詭異的微笑,大概是想到老公被她收伏到乖乖替她擦尿,不禁有點得意吧︰「記得要從前面往後面擦哦。」

    「是的,老婆。」我應著她的語氣︰「從小穴往屁股的方向擦,對不對?」

    我偷偷放下手中的紙,突然用手托住她柔韌的臀瓣,把臉貼在她飽滿的陰阜上。

    「你干什麼…啊…呀…」嘉羚意識到我在做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我了,我的嘴唇攫住了她躲在包皮之下的陰核,輕輕地牽動著那神經中樞,嘉羚夾緊雙腿,用手來推我的頭,但是卻反抗的有氣無力︰「老公…不…不要這樣…哦…

    討厭…好…好髒…」

    我才不管髒不髒咧,放開了她的陰核,我伸出舌尖撥弄著她柔嫩的小陰唇,瞬間就探到了花瓣間的隙縫,靈活地將舌頭鑽了進去攪動著。

    「唔…呀…不好…不…唔…唔…尿…不能吃…啊…啊喲…」嘉羚嘴里抗議著,身體卻軟下來,任我托著享用。我才不在乎什麼能不能吃,嘉羚的陰部只有一點點騷味,我舌尖舔到的味道雖然不能說是甘甜,卻不知為什麼的令我聯想到那種含電解質的運動飲料,況且,隨著我舌頭在細縫中往復地探動,嘉羚體內的滋味也轉變成我熟悉的口味,她軟嫩陰戶中的溫度漸漸升高,嘴里也吐出含混的呻吟︰「嗯…不…不要…再…哎…舔了…哦…哦…是…是我的…尿…啊…啊…」

    我抬起頭,捉狹地看看她︰「早就沒有尿味了啦,現在你里面濕答答的是什麼液體呢?」

    正開始意亂情迷的嘉羚回過神來,用縴指點戳著我的額頭︰「你…快去漱口,不把嘴巴洗乾淨的話,我就不親你哦…」

    裝出很凶的樣子,我對她說︰「什麼?還有老婆不讓丈夫親親的事,這像什麼話?」

    嘉羚卻也不示弱地噘起迷人的小嘴巴,一副看我要怎樣的撒嬌表情,我就只好自己找個台階下了︰「嗯…我…我去漱口了…」逗得嘉羚嬌聲笑了出來。

    在浴室中對了鏡子刷著自己的牙齒,說真的還真有點舍不得出去那股「香艷的異味」,也許我的確有點變態…

    同樣是一絲不掛的老婆也走進了浴室,從後面抱住我,柔韌的乳房貼著我的背部,小臉蛋靠在我肩膀上,一只手在我胸膛上又是撫摸又是揉捏著,另一只手則在下面持握著我豎起的硬棒棒,溫柔的語音輕輕說道︰「老公哥哥…我們洗澡好不好?」

    嘉羚的那雙手弄得我心猿意馬地,听她這麼一說,我趕緊把口中的牙膏沫吐了︰「一起洗?好呀!」

    「那…我放水了?」說著,她走到浴缸旁邊,彎下腰去擰開水龍頭,那翹起的臀部正對著我,微微張開的雙腿讓我看到了她那兩片粉嫩的小陰唇

    我欲火高張,忍不住快步的走到嘉羚身後,但是嘉羚的動作比我快了一步,在我還來不及挺輪直入之前她就已經直起上身,轉過來對我嫣然一笑︰「你想干什麼?乖乖坐著…」說著她把我推向浴缸,我只好在浴缸邊緣上坐了下來。嘉羚又對我說︰「不要亂跑,我馬上就來。」不等我答話她就走出了浴室。

    呆坐了好一會兒,我正快要耐不住,想去察看一下嘉羚的動靜,就听到她的聲音︰「老公,看一看如果水放夠了的話,就可以把水龍關掉了。」

    的確浴缸中溫熱的水都快要滿出來了,我傾過身去把水關了,水聲一停,我就听到一陣陣「嘶…嘶…」的怪聲,然後嘉羚高佻的身影又出現在浴室門口,還好像有些吃力地拖曳著一個東西。

    「嘉羚,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你別動…嗯…」嘉羚使勁一拉,便把她拖著的東西扯進了浴室里面,一看她半放半擲在地上的那個深藍色物體,原來是我們露營時用的那個、防水尼龍布做成的床墊,虧得嘉羚還先用自動充氣幫浦將墊子打飽了氣,然後還把不算太輕的氣墊掙進了浴室。「呼…」臉色泛著粉紅的嘉羚用手背拭了一下額頭,笑著說︰「來躺著,幫你洗澡…」

    能不听話嗎?

    依著嘉羚的意思,我面向下的趴在氣墊床上。嘉羚仔細的把我從頸根到腳踵都沖濕了,溫熱的水一勺勺地澆在背脊上倒是舒服的很,然後只听見又是一陣淅嘩,還有一些奇怪的滑溜聲,我正要回頭看看,卻感到一陣溫軟滑膩貼上了我的後背。

    老婆跨騎在我身上,前臂和小腿貼著我身邊的床墊,用她胸腹涂滿沐浴乳的嬌嫩肌膚替我的背擦洗著,當然最怡人的就是感覺到嘉羚那對軟韌適中的奶子、在我的身上滑溜溜地揉著,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听到她微微的呻吟「嗯…

    嗯…」倒是也讓我亢奮不已。

    「羅太太…」我享受著豪華泰國浴,特別地感覺到那兩團柔柔的肉海綿里,嵌著著兩粒葡萄大小的珠子,上上下下地頂著我︰「你的小奶頭怎麼變得那麼硬啊?」

    嘉羚冷不防地將一只手探入我微微張開的腿間,握住了我的肉棒︰「嗯…你的小…嗯…不是小…嗯…大…雞巴…還不是變得…變得好硬…」

    因為我是面向下的伏臥著,那命根子就像第三只腿一樣的抵在墊子上,加上嘉羚涂滿皂沫的玉手不住地捋著它,弄得我是又爽、又撐得難過︰「嗯…老婆…

    我的小雞巴…啊…頂著床墊…好…好脹…」

    嘉羚像水蛇一樣滑溜的嬌軀,一邊還是在我身上磨蹭,一邊緩緩地向下移向

    我的腿部︰「哼…哎…哎呀…人家說錯…唔…了嘛…你…嗯…你的大…大寶貝…

    我…喔…」可愛的老婆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她的乳尖揉搓著我的腰和臀,雙腿則在移位以後變成夾著我的右腿,隨著她身體的溜動,她那光潔無毛的陰阜也就在我腿上游走。

    「妹…你…你的小…小饅頭…好燙…」

    「嗯…你…你的…大香腸…唔…也…呀…也是…又紅…又熱…」

    我們喘著,身體磨擦著,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嘉羚悅耳地笑著自我調侃︰「啊…哈哈…饅頭…香腸…我們是沒吃早餐,餓壞了嗎?」

    「嘻嘻…是啊…誒…嘉羚妹妹,饅頭給我吃好不好?哈哈…」

    「呵呵,好啊,可是要公平,你的香腸也要給我吃…」

    嘉羚仔細地把我們身上的皂沫沖洗乾淨,然後我們就準備好「吃早餐」了…

    我翻過身來,面向上躺在氣墊上,下面的棒棒這時又筆直地指向天花板,我向它瞥了一眼…哇,還真的被嘉羚揉弄得紅彤彤的。動作很俐落的老婆沒讓我有機會多關心我的老弟,她掉轉體位,兩膝跨騎在我頸子兩旁地跪著,她一彎身,豐腴結實的兩瓣臀肉就在我的眼前張開,暴露出那個倒轉甜心型中央的誘人峽谷,谷中上方懸著嘉羚像一朵雛菊的小屁股眼兒,從那兒向下行,隙縫由狹而微微轉闊,渾圓地大腿根夾著肥沃、光滑無毛的大陰唇,凝脂似的嫩饅頭中央夾著兩

    瓣因為充血而膚色微深、唇緣相疊的小唇…

    「哦…呵…」當我引頸向上,將舌尖探進嘉羚雙唇之間時,她發出了尖細的吟嘆,將上身伏貼著我的腹部趴在我身上。我的舌頭快速地在嘉羚陰戶內攪動,將她幼嫩的肉瓣翻弄地不停發出「漬漬」之聲,清澈帶著鮮味的愛液豐沛地淋入我的口中,隨著我的舔弄,嘉羚的激情越發高亢了起來︰「唔…耶…哥…你…咿…弄得我…喝…好舒服…嗯…哦…」

    鼓動著不爛之舌,我將攻勢由在她陰戶前庭的攪動、改為集中的頂弄著她狹緊的陰道口,咸咸的溫熱湯汁隨著嘉羚括約肌的律動而汨汨流出…「咿…呀…你…呀…嗯…你害我…喔…出…出好多…喔…水…喔…」

    呀哈!居然怪罪我害她出淫水,那麼我不如轉移目標來攻旱路,我將頭部再仰起一些,用沾滿愛液的舌尖抵住嘉羚的小屁眼,慢慢的碾轉著。嘉羚還是柔順地僕伏在我身上,嘴里卻撒嬌地嗔道︰「呀…老公…嗯…不…不要…呀…」

    「嗯…」我暫停一下舔拭的動作,挑逗地問道︰「不要什麼呀?」問完我馬上又回到對她稜稜菊紋的品嘗。

    「嗯…老公…唔…不要舔…舔人家屁股嘛…哦…髒髒…啊…」

    我重施故技地停下來︰「髒?不會呀…你洗得很乾淨、很香呀…」說實在,嘉羚的肛門那兒真的清洗的很乾淨,除了淡淡皂香之外,沒有任何異味,所以我自然又放心享用了起來,用唾液和她陰戶中飽含著的愛液涂抹著她的後門。

    這會兒嘉羚沒有和我爭辯,卻果斷地采取了行動…

    我感覺到老婆抬起了她原來枕在我大腿上的頭部,突然我的龜頭被一團溫熱的暖氣籠罩著,那股子爽勁兒,讓我全身不禁一顫,她乘勝追擊地用小嘴套吮著我那杵子,緊緊吸著我早已充血發脹的睫部,她的玉手一只握著我的陰睫根部、配合著頭部的起伏而箍弄著,另一只手則輕輕捧著我垂在腿間的陰囊、按摩著我積聚著精液的彈丸。

    「唔…唔…」我不禁哼出聲來,嘉羚絲毫不放松、緊緊地吸住腮幫子,一頭秀發一下下甩打在我腿上,濕潤的小巧舌尖還不時在我發脹地龜頭上舔來舔去,她不可能不知道照著她怎麼又吸又舔、又箍又捏地,我那想必已經脹得發紫的雞巴一定承受不了多久就要爆發了。好呀,老婆妹妹居然施出殺手招數,想要叫我棄甲而泄,我自然也不能示弱,原來有些散漫、在嘉羚小穴和菊紋一帶流連的舌頭,這時轉移到她覆蓋著小小陰核的肉瓣,集中火力地揉舔,還將包含在她陰唇間的熱液不時涂飾著她的性感中樞。

    在我口舌的一陣猛攻之下,嘉羚小嘴的吸吮果然有些後繼無力,全身也軟綿綿地趴著,雖然她嘴里還是含著我的肉棒,但是一嘴不能二用,當她被我舔得哼哼唧唧的同時,自然也就不能猛烈吸弄著口中之物了。

    「嗯…嗯…哼…」老婆的喉間發出沉悶的呻吟,我還是鼓動著舌頭,一下子上下推動著她那片肉笠,一下子繞著那包皮之下勃起的陰蒂轉,每當她相疊的深膚色小陰唇外緣被推開時,花瓣的殷紅內壁就會暴露出來,濕亮飽含水份的陰戶使我一直想像把雞巴塞進那熱熱暖暖地潮濕水源里那種絕妙的快感。

    「嗯…哥…討厭啦…」嘉羚突然釋出我的男根,撒嬌地抗議著,原來我的手也沒有閑著,在口舌伺候她陰蒂的同時,我的一只手輕輕掰開她夾在嫩瓣中的屁股溝,另一只手則用食指沾滿了她陰戶中的愛液,輕輕的按摩著她那朵小雛菊,而她突然的驚呼,則是因為我充分潤滑的指頭已經溜過了嘉羚那圈緊緊的括約肌,將第一節食指送進了她光滑的直腸里。嘉羚嬌嗔著︰「啊…不要嘛…咿…怎麼…哼…弄人家…啊…那里…」嘉羚嘴里這麼說,但是如果她真的不想讓我褻玩她的小屁屁,那剛才我的指尖微微施力了時候,她大可以不必適時松開肌肉,讓我得逞啊。

    「唔…呀…老公…你…嗯…你舔得我…呵…好舒服…啊…耶…啊…」嘉羚的聲音越來越大,淫聲浪語也越來越露骨︰「呀…哥哥…你…啊…把人家…嗯…小…小穴…舔得…呵…好濕…好響…呀…」的確,嘉羚光滑無毛的陰阜被我舔得濕淋淋地,「淅淅涑涑」的聲音隨著我舌尖攪動的節拍傳出。我的食指也開始在她的後庭中緩緩進出,嘉羚適時的發出浪聲︰「唔…耶…小羅…哥…哥哥…你…你

    …嗯…在我…小屁股…唔…里面…喔…摸得…我…喔…好舒服…我…喔…我的…

    小穴…好…爽快…呵…好想要…哥哥…嗯…的…大…大雞巴…」

    我收回貼在嘉羚陰核上的舌頭,問道︰「真的?要不要老公的雞巴插一插你的漂亮小花花?」

    嘉羚以行動作為回答,她四肢並用地掉轉身子(害我的手指依依不舍地從她肛門中拔出),然後面向我地俯伏在我身上,水汪汪地鳳眼里充滿了情欲的引誘,面色微微潮紅,粉紅的舌尖微微外露地舔著優美的嘴唇弧線,然後她一邊仍然微微喘息,一邊從唇間吐出令人銷魂的字句︰「呵…哥…讓…讓我騎上面…呵…好不好?」

    跨跪著的嘉羚半直起上身,小手支撐在我的胸膛上,我的視線穿過她的雙臂之間和垂下的烏黑發廉,欣賞著像兩只水蜜桃似懸在她胸前的皎白乳房,隨著嘉羚身體的動作,乳尖上凸起的兩粒棕色莓子微微顫動…

    「唔…耶…」跨騎著我的嘉羚緩緩的退到我的股根,當我上翹的陰睫頂端觸到她的臀部時,她微微地發出滿意的嘆聲︰「燙燙的棒棒…」

    我稍微調整了一下大腿的屈曲度,頂在她屁股上的龜頭便一滑,轉而杵到了夾在肥嫩肉阜中間的濕軟肉瓣︰「羚…可以把它…坐進去了…」

    「嗯…」可愛的老婆帶著有點認真的表情,向後推壓著臀部︰「唔…唔…」

    隨著龜頭的慢慢陷入陰戶前庭,嘉羚發出激切的哼唧,但是在她增加壓力時,緊小的陰道口卻沒有迎入我的陽具,「僕」的一聲,我的肉棒滑出了她的體內,被夾在我們下腹之間。「咦…」嘉羚發出失望的吟嘆…

    「沒關系…嘉嘉…再試試看…」

    「嗯…好…」得到我的鼓勵,嘉羚再調整了體位(啊,美麗誘人的奶子又在搖蕩了),讓我的龜頭再次進入「餃接位置」,這次嘉羚聚精會神的樣子,看得我又憐愛又想笑,粉紅的小舌頭還微吐在唇間︰「嗯…哼…呀…」嘉羚輕呼一聲

    ∼我那只雞巴又在緊要時刻滑出了她的桃花徑…

    嘉羚好像有點氣餒,我見狀趕緊安撫著她的情緒︰「老婆…沒關系…不要急…你老公就是喜歡你那個緊緊小小的穴穴…」

    听到我這麼說,嘉羚也「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緊張的氣氛也就一掃而空了,她在我胸肌上裝模作樣的輕輕擰了一下,嬌嗔道︰「嫌我的穴穴小?也不看看你自己,干嘛把棒棒養得那麼大,想捅死人啊?」

    正想回她一句︰「目前為止還沒有出過人命…」不過想想自己的這條肉輪還插弄過老婆的親娘,這種記錄不提也罷,改口我就說︰「再試試一次嘛…」

    「嗯…」嘉羚乖乖的點點頭,再次進入位置,還好我的肉棍還是直豎豎地,不一會兒又找著了那兩瓣嫩唇之間的隙縫,龜頭再次地夾在前庭內壁之間,尖端抵著小小的陰道口。也許是因為前兩次的失敗,我感到嘉羚有些緊張地收緊了入口的肌肉,我輕輕地撩動著她的秀發,溫柔的對她說︰「老婆,不要緊張,放松…」

    「好…」嘉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真的稍微放松了括約肌,而我已經縮緊腹肌、夾起雙腿地保持住陰睫最堅實的狀況,趁著這個機會便像上持續施加壓力,終于…我的柱頭逆流而上,剎那間整只被飽滿的溫暖肉壁包容,我不禁呻吟了一聲,但是我的聲音卻被嘉羚蓋住了。

    「呀…哥哥…你…咿…插進來…了…你的…唔…唔…喔…雞…大雞巴…啊…

    把…把我…脹得…好滿…哦…嗯…好…舒爽…」嘉羚一邊迫不及待地開始挪動著臀部,一邊大聲地呼叫呻吟。

    「啊…對啊…你…咿…的小…穴穴…嗯…好緊…套得我…喝…好爽快…」我由衷地嘆道,嘉羚八成是快要高潮了,她密實的內部充滿了燙燙的汁液,外陰道

    因興奮充血而緊緊鉗夾著我陰睫的柱體︰「羚…啊…哥哥的…喔…被你…擠得…

    喔…快要…爆炸了…」

    「唔…好…啊…呀…我…我要…喔…哥哥的…雞…雞巴…在…哎…我里面…

    爆炸…」嘉羚受到鼓勵,將重心移到上半身,大起大落地掀動著臀部,每次地套動也因此而幾乎全吞全吐著我的肉棒,濕答答的陰唇貼著我的柱體,在她一聲聲盡情呻吟之間,我可以清楚听見我們餃接之處發出「漬漬…滋滋…」的聲音。

    「嘉…嘉羚…啊…哥…哥哥…唔…幫你…摸…摸…你的…漂亮…嗯…奶奶…

    哎…好不好…」說著,我沒等待她的回答,就伸出雙手,托住嘉羚那對隨著嬌軀的搖蕩而擺動地乳峰,那一對充滿彈性的垂懸小袋在我的掌握中像小鹿似地躍動,兩錠淺色的巧克力磨擦著我的手心,我屈起手指,撩撥著那一對硬梆梆、在雪白的峰頂彈動地寶石。

    「咿…耶…」嘉羚有點狂亂地甩動著一頭秀發,鳳眼有點不聚焦的迷離,口

    中的吟聲音量增大︰「對…對…摸我…摸我的…哎…奶奶…人…人家…啊…奶頭

    …好…好脹…哥…老公…好…好會摸…唔…嗯…摸得…嘉嘉…呵…好舒服…」

    看著她嬌俏的小臉蛋上泛著彤雲,帶著膩人的甜蜜迷情,我突然心中一陣悸動︰「老婆…你…嗯…美得…叫人心疼…嗯…給…給我親親…好不好…」

    老婆的臉上居然有些羞見、似笑不笑地︰「嗯…干嘛…啊…呀…嗯…那…那

    樣…看人家…」

    「你老公…我…我很愛你…嗯…」

    「肉…肉麻啦…」嘉羚嘴里這麼說,但是還是前傾過來,把上身貼著我躺著

    ︰「人…人家…唔…小…小穴…耶…都給你…喔…插了…你…不用…呵…花言巧

    語…唔…唔…」因為我用嘴堵住了她的櫻唇,所以嘉羚也就講不下去了。

    我輕輕偏過頭,享用著嘉羚嫩嫩的嘴唇,而她也溫存地回應著,我們游戲似地輪流將對方的上唇或下唇含在自己的唇間,有時更是探出舌尖像描紅一樣地繪著愛侶的唇,就像一對品嘗著初吻的年輕情人,但是在同時我們的下身還是沒有停止熱烈地性愛,嘉羚仍然上下掀動著自己的臀部,那緊緊吮著我雞巴的小穴也依然是又熱又濕,隨著幅度不小的套動,我可以感到從嘉羚陰戶中溢出的愛液已

    經浸濕了我的陰囊…

    「唔…老公…啾…嗯…我…我也好…好愛你…啾…」嘉羚輕輕闔上眼廉,一邊和我接吻,一邊夢囈似的撒著嬌,只是隨著她腰臀的動作逐漸加速,她的呻吟

    也越加熱情和大聲︰「喔…呵…喔…啾…我小…小穴…啾…里面…好…呵…唔…

    好舒服…」我再次伸出舌頭,舌尖才剛剛觸到嘉羚的嘴唇,冷不防地就被她張嘴將我的舌頭用力吸了進去,我們互相攪動挑逗著,我貪婪地品嘗著嘉羚甘美的津液,嘉羚不以虜獲我的舌頭為滿足,好似剛才為我口交時一樣,強力的套動吮著我的舌頭,她的喉間也不停地發出銷魂之聲︰「嗯…嗯…哼…嗯…」

    我可以感到嘉羚緊窄陰道中稜稜濕軟火熱的內壁快速地頂磨著我的龜頭,我也知道我的肉棒一定是筋脈畢露、頭大根細,若不是因為我的舌頭被吸得有點疼痛,我可能已經忍不住精灑嘉羚的陰道了。

    「唔…唔…」貼在我眼前,嘉羚粉嫩的臉龐如此可愛,臉上的表情如此陶醉,令我真的不忍心攪亂她的心境,只好認命地承受著舌頭腫脹的苦處,還好老天慈悲,不知為了什麼理由,老婆突然釋放了口中的俘虜,我趕緊將舌頭收回口中,咽了幾大口的口水。

    「嗯…嗯…老…老公…啊…」嘉羚直起上身,如泣如訴的急切呼出聲,這時

    我才領略到她釋放我舌頭的理由︰「我…喔…我…我…嗯…嗯…我不行…了…呀

    …我…我要…我要來…哎…來了…嗯…哼…哼…」

    「喝…好…好呀…老婆…乖乖…嗯…快點…來…嗯…讓老公知…知道…我…

    我…把你伺候得…多…多舒服…」其實,我也喘得很厲害,八成也忍不住多久了,我伸出雙手,再次用手指去撩撥她躍動著的堅挺乳頭,而她乳間潔白的肌膚這時也泛出粉紅色的斑點,誠實地顯示出嘉羚即將到達的高潮。

    「唔…唔…唔…嗯…嗯…嗯…老公…你…哼…嗯…摸嘉嘉…的…嗯…奶奶…

    好舒服…你…呵…的…雞巴…脹得…哼…哼…好大…呵…哼…好厲害…把…嘉嘉

    …呀…插…插得…」嘉羚緊蹙著柳眉,表情好像很苦悶,聲音也帶著些哭腔,眼神倒是撲朔不定,一下子失神迷離,一下子又試圖聚焦。

    「啊…耶…」其實要是嘉羚能夠集中注意力的話,一定可以感覺到我也快要忍不住一泄如注了,不過她似乎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國去了。我只敢淺淺地吸氣,深怕一不留神,老二會不爭氣的先馳得點︰「嘉嘉…嗯…哥哥…把…啊…把你…

    插得怎麼樣…了…」

    嘉羚健美的腿肌強而有力地快速掙動幾下,秀美的臉蛋被甩得有些凌亂的烏黑發絲半掩著,縴長玉指上修剪整齊的半長指甲這時也嵌進了我的胸膛,她哀怨的看著我,大聲地呻吟著︰「嗯…嗯…哎…哎…哎…哎喲…哎喲…啊…啊…啊…」我的男根整只深深地埋入她體內,感覺到她急急地收縮了幾下陰道口的肌肉,我咬緊牙關、屏著呼吸,以免發出聲音讓嘉羚察覺︰當她陰道陣陣收縮的同時,我已經把持不住,硬脹到極點的雞巴將股股熱精拋射到她的子宮頸口…

    「啊…呀…」嘉羚無力的僕倒在我身上,秀發散亂的灑滿我的胸口︰「哥…

    你…你可插死小妹妹了…」她的用辭雖是抱怨,語氣卻充滿了慵懶滿足的嬌柔︰「呼…人家愛死你了…」

    嘉羚的臉龐貼著我的胸,這才察覺有異,抬起頭來,臉上充滿關心警戒的問道︰「咦…老公…你的呼吸怎麼那麼急促?你沒事吧?」

    「呼…」我終于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剛才…你高潮的時候,我也射出來了…」

    「呀!」嘉羚驚訝地看著我,然後突然若有所悟的說︰「難怪…剛才我有感覺到你的雞巴一脹一脹,然後我里面燙燙的,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反應太劇烈的錯覺咧!」

    「嘻嘻…不過你的反應真的滿劇烈…驚天動地哦!」

    嘉羚想到她剛才大呼小叫的高潮,又想到我居然不動聲色地射入她體內,相較之下,老婆白嫩的臉頰不禁飛上兩朵紅霞︰「啊呀!好丟臉…」

    「嘿嘿,這有什麼好羞的?誰叫你老公那麼能干?啊喲!」正在調侃著嘉羚,不料她小手居然探入我的脅下,趁我不注意時拔了一根我的腋毛,痛得我齜牙咧嘴。

    嘉羚得手以後,又轉為撒嬌地用小小粉拳輕輕敲擊著我的胸膛︰「誰叫你偷偷的來,也不告訴人家…」

    我的手捂著腋窩︰「唔…對不起嘛,給你賠罪。」

    老婆夸張地噘起小嘴︰「光道歉不夠,還要罰你!」

    「啊?還要罰什麼啊?」

    嘉羚甜甜地笑了︰「罰你抱我到浴缸那里…」

    哈哈,這算是什麼懲罰?

    浴缸也是岳父岳母送給我們的,設計很特別,水龍頭是隱藏式的,所以我們可以四腿交錯、面對面地躺在橢圓型浴池中,深及肩部的熱水幫助我們放松,剛才有些疲累的部位也逐漸恢復了生機,嘉羚調皮地笑著,抬起修長的玉腿,用秀美的雙腳抵觸著我的肉棒︰「啊…老公,你的小弟弟又醒來了。」

    「呵呵…是啊…」幾分鐘前還是軟軟歪在一邊的雞巴,這時又開始抬起頭來,藉著水的浮力而半軟半硬地立著︰「你再繼續用腳來玩弄它,它就又要變硬了。」

    「它還要的話,我的小穴穴可吃不消了…」嘉羚面有難色的說著,小腳兒卻還是在我下體游移,甚至用她腳趾來試圖夾住我的柱體︰「嗯…太粗了,夾不住耶。」

    我輕握住她縴細的腳踝,將嘉羚那只玩弄著我的右腳托出水面︰「你呀,分明就是又在挑逗我。」說著,我把她白嫩的腳丫湊近我的面龐,開始輕輕吻著她

    有著優美線條的每只腳趾…

    「是你在把人家的腳又捏又親地那麼舒服,怎麼說是我在挑逗?」嘉羚這時用她左腳的腳底來貼在我已經幾乎完全勃起的雞巴柱部,像在踩離合器那樣輕輕踏動,每一次的動作都使我把更多血液打進男根里的海綿體中。

    我仔細的吻吮過嘉羚右腳的每一只腳趾,連吸帶舔地褻玩了她的腳底、足踝,然後把那只右腳放回水中,向她伸出手,這次嘉羚主動地將左腳抬起、放在我的掌握之中,任我又如法炮制了一番…「嘻嘻…」她捉狹地笑了笑︰「哥哥的雞巴又脹起來了,怎麼辦?」真是所言不虛,我的陽具此時真的是重整旗鼓,把龜頭頂出了水面。

    嘉羚收回了她的腳,扭轉著她水蛇般的嬌軀,再次把上身貼在我胸前地趴在我身上︰「哥…我不管啦,你的雞雞一直想欺負人家…」說是這麼說,她還是用手指溫柔地輕撫著我的臉頰︰「咦?老公,你怎麼出汗了?水太熱了嗎?」

    我懶洋洋地笑笑︰「沒有關系,我覺得滿舒服的…除非你嫌我有汗臭。」

    「我…喜歡你這樣…」嘉羚把臉湊攏上來,伸出小小的粉紅舌尖在我臉上舔著︰「我喜歡你出汗…尤其是我害你出汗的時候,我喜歡你咸咸的味道。」

    「我知道。」

    嘉羚抬起頭來,驚異地看著我︰「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有一個小女生會偷我的衣服,也知道她用我的衣服去做什麼…嘿嘿…」

    「啊呀!你有偷看人家!我還以為你是很守規矩的紳士喔…」嘉羚的小臉羞得通紅,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我沒有想到嘉羚的反應會這麼強烈,有些諾諾地說︰「啊…我…對不起啦,我不知道你會生氣…」

    「哧…」老婆看到我緊張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不要那麼緊張嘛…其實…」她忽然也現出羞見的表情,兩眼不敢直視,聲音也變細了︰「其實…你不是唯一會偷看的人…」

    這下子,驚奇的換成是我了︰「你…你…那你是偷看…」我呆呆地指指自己,嘉羚羞答答地點點頭,喃喃地說道︰「我們兩個都好…好色喔…」

    「要不然,我們怎麼會這麼相配呢?」

    「嬉皮笑臉!」嘉羚嬌嗔道︰「誰和你相配了?」

    「真的呀,要是我們不相配,怎麼已經在交配了呢?」

    「啊呀!你的臉皮好厚!」嘉羚被逗得又嗔又笑,隨手將水潑在我的臉上,我也急忙還擊,一時浴室里水花四濺、笑聲叫聲不斷。

    「老公…」我們玩水玩了好一陣子,嘉羚坐在浴缸的邊緣,看著還是賴在浴缸里的我︰「你的雞巴又變得好大耶,怎麼辦?」

    「唉呀,不管它就好了。」

    「不行啦,這樣你會不舒服的嘛,對不對?」

    「可是你的小穴已經很累了,再做愛的話會生病的。我真的沒有關系。」

    「那…人家會舍不得耶。」嘉羚的眼神突然充滿笑意︰「老公,你是不是想等一下偷偷自己用手淫解決啊?」

    「這…」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大概吧。」

    「那,你現在做嘛。」

    「做什麼?」我有點弄不清狀況地問道,然後恍然大悟︰「手淫?不要啦,也許我等一下就沒有須要了。」

    「嗯…」嘉羚抬起右腿放在浴缸邊緣,大張著雙腿再次將豐腴的陰阜暴露在我面前︰「看著我,做給我看嘛,除非…」她有些裝模作樣地噘起小嘴︰「你要等我不在的時候,一邊想別人一邊手淫?」

    「嘿,別亂說,是誰被我弄得酸酸受不了?要不是心疼你,我才巴不得把你捉過來再做愛哩。」說是這麼說,看著眼前赤裸的美麗女體∼修長的雙腿,幼細的腰,平坦的小腹,堅翹的椒乳和嬌嫩的陰唇∼我居然覺得在她面前手淫也算滿興奮的。我緩緩起身,半坐半站地靠在嘉羚對面的浴缸邊上,握住了自己挺直的器官,不算太熱衷地套動著。

    「真的?老公還想再愛愛老婆?」嘉羚佼好的臉上帶著挑逗地微笑,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翹,勾人的鳳眼稍稍眯起,春筍般縴長的手指充滿引誘地撩動著烏黑微濕的長發︰「耶,做給我看…」

    「唔…嘉羚…」我微微加快了手臂的動作︰「我想要你…想了…好久…嗯…

    恨不得…嗯…一直…要你…」

    嘉羚的手指溜出她的發間,輕巧地滑過她細長的頸項和優美圓潤的肩頭︰「真的?你喜歡我的身體?」

    「啊…是…我愛你的…身體…」

    「你喜歡我的奶奶?」說著,嘉羚用手托起她圓弧狀的乳房底端,使那對白皙的犄角顯得更加尖挺︰「她們會不會太小?奶頭會不會太大太黑?」

    「啊…不會…她們又翹又結實…我…我最喜歡…親親你的奶頭…把她們…含

    在嘴里…嗯…把她們舔得硬硬…吸…吸成紅紅的…」

    「嗯…耶…你每次都把我的奶奶吸得…又脹又舒服…」嘉羚兩手的食指輕輕地撥弄著她淺棕色的珍珠,然後她的雙手向下滑過腹部而到達兩腿之間,用指尖按著豐厚陰阜的兩邊,她花瓣似的小唇應著壓力而向兩旁綻開,露出粉紅色的光滑內壁︰「哥哥喜歡這里嗎?」

    「喔…耶…我喜歡…嘉羚…粉紅色的小…小穴穴…」

    「你喜歡親親嘉嘉的小穴,對不對?」

    「對…對…我喜歡舔…舔老婆的小洞洞…喜…喜歡喝你的…花瓣里面的…花蜜…」

    「哥哥…你喜歡喝我的淫水?」

    「對…你的淫水…要…要是沒有淫水…我…我就不…不能…像…像剛才…用

    力…干妹妹…」

    嘉羚用手指將陰唇大大分開,聲音中充滿淫趣的問︰「為什麼?」

    「因…因為嘉羚的…小穴…好緊…會…會插不進去…」

    「不能怪我的穴穴小喔。」老婆突然站起,向我走了過來︰「都是你啦,長了那麼大的雞巴。」

    「嘿…」當她走到我伸手可及的時候,我忍不住想去摸她,可是她卻向我懷里撲進來,讓我抱個滿懷,天啊,那對充滿彈性的柔韌乳峰貼在我胸膛,真是令人銷魂。

    嘉羚在我的耳邊細語︰「你的雞巴頂在我肚子上,好硬哦…」

    「對啊!」我也輕輕對著她小巧的耳朵問道︰「怎麼辦呢?」

    「嗯…」嘉羚故作神秘的說︰「你看呀。」她的雙手穿過我的脅下,在我身後的梳妝流理台上摸索了一下,然後向後退了一步。

    當嘉羚溫柔的嬌軀剝離我身體時,我不禁有些悵然,但是當我看見她手中拿著的東西時,眼楮不由自主地睜得大大的,原來那個原來放在台子上、有點像牙膏、毫不起眼的容器,是一管…嗯…性愛(或婦科、肛門檢查)專用的潤滑劑。

    「嘉羚…」我還沒反應過來,嘉羚就已經轉開了軟膏的蓋子,跪在我前面開始把滑溜溜的東西涂抹在我的陰睫上,她專注地看著我原來已經泛紅的龜頭,隨著一陣陣「啾啾唧唧」的聲響,我的肉棒一下子就變成了濕濕亮亮的,昂然挺立地直

    指著嘉羚的俏臉…

    「老婆…你…這是…」

    嘉羚一邊繼續地捋著我的肉棒,一邊抬頭對我巧笑著說︰「你的雞雞那麼大,要是不弄滑一點,怎麼可能放到我里面呢?」

    「里面?」想到可以再次把命根子插入到嘉羚嬌軟宜人的窄小蜜穴里,我不禁又興奮了起來,但是還是有點顧忌的問道︰「可是…你剛才不是說…小…小穴

    累了嗎?還…還有…如果你還想要我…進去的話…嗯…最好…不要再弄我…我的…」

    嘉羚妹妹看看我的陽具,嫣然一笑︰「呀…已經這麼激動了!」在她□荑充分潤滑的快速套動之下,我那根肉香腸已經是筋脈怒張,肉菇頭也被擠得通紅了。老婆放開了我的性器,站起來神秘兮兮地說︰「小穴累了,可是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讓你進來呀。」

    別的地方?除了老婆的小香穴…她的櫻桃小口?是的話,哪里會須要替我涂

    抹上潤滑軟膏呢?那…唯一可能的侵入點就是…天啊!

    嘉羚看到我目瞪口呆地模樣,不禁笑了出來︰「發什麼呆啊?不是新娘都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老公的嗎?不過…」她把軟膏交到我手中︰「一定要溫柔一點,慢慢來哦…我怕痛又有點緊張。」

    「嗯…嗯…」我急忙點頭,那幅呆樣把嘉羚逗得又羞又好笑,她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彎腰將豐嫩的臀部挺在我眼前︰「幫我預備好吧。」

    我將濃濃地透明膠狀物擠在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上,輕輕地在嘉羚張開的臀瓣之間涂抹著,一邊還欣賞著那片美景。老婆肥沃的陰阜似乎真的有點泛紅,希望我沒有把她弄得太慘。

    「唔…耶…」在菊紋上的按摩似乎使嘉羚很舒適,她低聲地呻吟著︰「老公…你的手…嗯…好溫柔…喔…」

    「是嗎?其實,我踫到你就沒辦法,自然就溫柔了。」

    「嗯…我喜歡…被你寵…呀…」嘉羚輕呼一聲,因為我的食指已經緩緩的侵入她的後花園中,也許是潤滑軟膏的功效,也許是一連的做愛使嘉羚輕松了下來,她的肛門放松了很多,雖然還是很緊,但是卻不像早先那樣堅拒手指的入侵,嘉羚嬌聲哼道︰「唔…哥…要多…喔…多用軟膏…喔…」

    「嗯…我知道,屁屁里面會比較乾,哥一定會先幫你弄得滑滑的。」

    「哼…唔…好…哥哥…你…咿…真的…會…會想…插到…唔…我的…屁股…

    嗯…里面…嗎…」

    「是啊,誰叫你的小屁屁那麼可愛…」我抽出食指,嘉羚又像松了口氣,又像失望地輕輕嘆了一聲︰「哎…」但是隨即又呻吟了起來︰「喔…嗯…」因為我在手指上添加了一些潤滑膏,這次是將食指中指一齊探入了她的後庭︰「嘉羚…

    還好嗎?難過的話就不要了。」

    「嗯…」嘉羚搖搖頭︰「難過倒…喔…倒是不會…只…嗯…只是…怪怪…的…呵…好脹…」

    我輕輕淺淺的抽送著手指,嘉羚口子上的那圈肌肉還是不時忍不住收緊,但是我暗暗使勁,不讓指頭被她排出。

    「唔…好像…想…嗯…大便…的…喔…的感覺…好討厭…」

    「沒關系,習慣了就好了,不過,痛的話要跟我說喔。」

    「嗯…不會痛…啊…」嘉羚果然比較適應我的手指,光滑的腸道不再像排便那樣的擠動,肛門也比較能放松了。

    「老婆,我想把雞巴放進去了。」

    「嗯…好…快來…插插…唔…妹…妹妹的…小…嗯…屁股…」

    這次當我抽出手指時,嘉羚的肛門沒有馬上完全閉攏,圓形的小洞微微張開著,暴露出里面粉紅色的光滑黏膜,我趁著她還沒收緊,趕快將濕淋淋的雞巴湊上去,將龜頭頂著那雛菊蕊︰「嗯…妹…我進來了…」

    「呀…哥哥…你的…喔…雞巴…啊…好大…」老婆大聲的淫叫著︰「把…把人家…屁…屁…塞得…喔…好…好緊…」

    「現…現在只有…龜頭…在里面…會…會不會痛?」

    「不痛…就…就是…好脹…哦…哦…好像…便便…脹…啊…」

    一旦龜頭進入了直腸,雖然我的柱體還是感覺得到括約肌的鉗制,但是因為潤滑劑的作用,不一會兒我就整只進入了嘉羚體內︰「羚…你…里面…呵…好緊…」

    「唔…你好大…嗯…」

    嘉羚的腸道還是有點想將那只異物排出,那種蠕動使我爽快得很,我開始小心的抽出、插入,抽插的幅度只有半只陰睫,以免一不小心,讓肉棒被排泄出來︰「唔…我在插…嗯…妹妹的…屁眼…了…噢…」

    「哥…你…舒…舒服…嗎…啊…嗯…哼…」

    充分潤滑的餃接之處發出黏膩的「滋…滋…」聲。

    「啊…很好…很舒服…你呢…」

    「唔…不錯…嗯…」

    「來…」我托住她縴細的腰,引導她往後退︰「坐在哥哥身上…」

    我半坐半蹲地靠在浴缸的邊上,嘉羚則直起上身,張開雙腿的「坐」在我的胯間,剛才「狗交式」的體位,抽插的主權完全操在我手中,但是這樣她在上位時,我們等于是平分著控制∼我可以向上把雞巴頂入她的後庭,她也可以向下把雞巴吞入自己的直腸內,不一會兒,我們就領略出合作的方法,輪流地主導抽送,下體不停傳出「漬…滋…」聲,而我低頭就可以看到,每次肉棒抽出時,都會將粉紅色的嫩肉微微翻出。

    「咿…呀…哥…你…你又把…人…人家…弄…嗯…弄得…呵…好舒服…」嘉羚的浪語越來越激昂,因為這個體位的另一個好處就是,我可以伸手愛撫她的敏感地帶,這時,我的右手正在搓揉著嘉羚挺拔的乳尖,使她的乳頭堅實翹起,我的左手則探入了她的腿間,輕輕撩動著她疊合著的小陰唇,嘉羚想必是又激動了起來,連套坐的動作都在幅度和頻率上加大了,這下爽到的就是我了︰「耶…羚

    妹妹…我…我也被你…套得…呵…好舒服…你…咿…的屁屁…好…好棒…好…好

    緊…」

    「嗯…嗯…討厭…啦…哼…你…你把人家…摸得…又…又浪起來…了…呀…」嘉羚所言不虛,雖然我只是在她陰唇外緣摸索著,但是溫熱的愛液又開始溢出她的陰戶。

    我繼續地撫摸她,只是故意的不時將指尖探入她陰唇之間,摸摸她嫩嫩濕濕、溫暖的內壁,要不然就是隨意撥弄幾下她的陰蒂覆皮,嘉羚幾乎完全主動的上下套坐著我的肉棒︰「唔…呀…我…又…喔…又濕了…啊…」

    「好…好啊…再…再來一次…高潮…嘛…」

    「嗯…討厭…一直給…嗯…人家…呵…高潮…我…喔…會…受不了…的…呀

    …啊…」說是這麼說,但是當我的手指插入她濕淋淋的陰道中時,嘉羚卻完全沒有反抗,反而停止了動作,全身變成僵僵的,用顫抖的聲音說︰「啊…好…好舒服…哥…你…快點…射…我…喔…」

    「我…要等一下…嗯…你…屁屁里面…快要乾了…」嘉羚必定也注意到她肛門里逐漸的乾涸,因而減緩了抽送,我對她說︰「要…要抽出來…加一點潤…潤滑軟膏…要…不然你…的屁屁…會…嗯…會受傷…」說著,我將身段一低,雞巴便滑出了老婆的後庭,低頭一看,果然潤滑劑不是乾了、就是被堆擠到柱根那兒,難怪最後的幾下抽送有點乾澀的感覺。

    我正要轉身去找潤滑膏的時候,嘉羚卻以很快的動作跨出了浴缸,躺在浴缸旁邊的氣墊上,大大的張開玉腿,還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將深膚色的小陰唇外緣撥開了︰「哥…快進來…」

    我遲疑著是否應該再次插入她被我蹂躪多次的小肉包子,可是嘉羚臉上那種急切的期待,使我不再多疑的也跨出浴缸,跪在她張開的腿間,用僵直的陰睫對

    準了陰唇間紅嫩的肉穴…

    「唔…」「啊…」因為老婆豐沛的淫水,我的肉棒成功地一舉突入她體內,被她緊緊的內壁包容著,嘉羚蹙著眉頭,令我不禁猶豫了一下,但是她卻大聲地呼著︰「喔…好舒服…哥…你…呵…快插…插小穴…我…好爽…」

    既然老婆都如此說了,我就毫不客氣地在她密實的小穴里插了起來,還忍不住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腿張開、向上舉起,以便我像只瘋狗似的親著、舔著她幼白的美腳。

    「唔…喔…耶…哥…好…好哥哥…你…插得…妹妹…快要…喔…舒服…死…

    死了…」嘉羚大聲叫床,雙手也做出令我看了想噴血的淫蕩動作∼她的左手來回在一雙椒乳之間,不停的揉著、搓著、甚至擰著自己已經泛紅的棕色蓓蕾,而她的右手則是放在陰阜上,按著陰唇上端、不停的劃著圈圈、揉弄著躲在皮膜之下的陰核︰「唔…唔…哥哥…用力…啊…呀…」

    老婆的陰唇隨著我的抽插而翻出翻進,發出「漱…漱…刷…刷…」的淫蕩之聲,里面豐沛的愛液不斷滋潤著我的柱體,使得那硬脹、又即將要爆發的肉棒還可以在她緊箍著的陰道口一帶出入,嘉羚的手指越動越快,甚至拉動著肥厚的陰阜,使得覆著包皮的陰核可以一下下地承受到我下腹的沖擊︰「呀…老公…好…

    好猛…啊…」

    「嗯…嗯…唧…啾…嗯…」我下體快速的抽插著嘉羚的小穴,嘴巴則忙著舔拭她每一只修長秀美的腳趾,也不知道是我的肉棒越脹越大,還是嘉羚的穴穴越來越緊,我感到睫根那里的壓力越來越大,那泡滾熱的精液再忍不住多久就會被

    箍出來了…

    「啊…啊…啊…哥…抱我…抱我…嗯…」我聞言趕緊俯身,緊緊的抱住嘉羚,她嬌嫩的聲音在我耳邊吟嘆著︰「啊…我…我又要…嗯…來了…喔…喔…好舒服…喔…」她的雙腿緊緊纏住我的腰,小穴中一陣緊縮,全身突然僵硬、微微抖動︰「啊…啊…哥…你好…好厲害…」她咬緊了牙關︰「哼…呀…我…要…死…

    了…啊…」蜜穴中的嫩肉急急抽搐了幾下,然後她無聲地緊緊摟著我,稍微放松了嬌軀,然而,卻到了我無法維持沉默的時候了…

    「唔…我…」我的聲音顫抖著︰「我要…喔…射…射…」

    「哦!等一下!」嘉羚急忙放開了我,全身向下一溜,使得我的陰睫也滑出了她的小穴,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她的小嘴已經含住了我垂在腿間的肉棒,我四肢著地地跪在床墊上,嘉羚仰躺在我腿間,不但用力吸吮著我那只沾滿愛液、還曾經插入她直腸的棒子,還在嘴里溜動香舌,舔著我的馬眼。

    「羚…我…來…了…啊…啊…啊…」一股股的熱精噴射入嘉羚溫暖柔軟的嘴里,那股吸力使我可能射得精盡人未亡,睪丸里存貨盡清,只剩下喘氣的力量︰「啊…老婆…」我一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老公…」看著我的舒服樣,嘉羚滿意地釋放了我的肉棒,她用手擦去嘴角那兒些許溢出的精液,然後溫柔地微笑著問︰「舒服嗎?」

    「天啊!老婆,我愛死你了!」我在嘉羚身旁躺下,緊緊的抱住她的嬌軀…

    「嗯…」嘉羚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嬌懶的對我說︰「老公!我好餓喔。」

    「冰箱里好像沒有什麼菜。這樣吧,穿上衣服,我們出去隨便吃一點好了。

    

    「好呀,好呀!」

    我們再用溫水互相把對方沖洗乾淨,又拿過浴巾,相親相愛的互相把身體擦乾了,我對嘉羚說︰「去房間穿衣服吧。」

    「你先去,我要化個淡妝、保養一下頭發…」

    「老婆啊,你這樣就很漂亮了啊。」

    嘉羚用浴巾拭擦著自己的一頭秀發,嘟著嘴對我說︰「花言巧語!」其實她一定在心里暗爽著,要不然為什麼她的嘴角充滿了笑意?

    「那,你慢慢打理。我先穿好了,下去把報紙拿回來。」

    「嗯…」她對著鏡子乖巧地點點頭︰「我一下子就弄好了。」

    我在她臉上印了一個吻,走進臥室里穿上衣褲,出門到樓下拿報紙。才走到門口就看見四樓的李小姐∼一個風塵味很濃,徐娘半老的女人,听說是在風月場所討生活,現在被某個老板包下、在我們公寓里金屋藏嬌。「嗨,羅先生!」她熱絡地打著招呼,我也回了一聲,可是覺得她的笑容有點詭異,那雙風騷的眼楮

    還一直往我身上掃…

    到了樓下,李小姐逕自出門去了,但是站在信箱旁邊的兩位歐巴桑級的鄰居、曾媽媽和何媽媽,卻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兩個人帶著詭異的笑容向我打著招呼。我諾諾然的走過去拿了報紙,何媽媽突然沒頭沒腦地說︰「少年郎真正有夠勇!」曾媽媽則裝模作樣地拍了一下何太太的手臂︰「夭壽喔,你在黑白說什麼啦!」何媽媽說︰「我是說,還是慢慢來,不要一次給他做太多,傷腎的呢。」

    「誒…」我迷糊地點點頭,這兩個粗粗矮矮加胖胖的女人都是我們這棟公寓老資格的鄰居了,當年我替她們的兒女補習,如今她們都在家為這些兒女帶小孩了,真不知道今天她們吃錯了什麼藥︰「我上去了,再見!」

    一打開家門,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老婆,家里怎麼會有吃的東西?」說著,我走進餐廳︰「令儀姐!」

    還是那麼風姿卓約地令儀穿著一套奶油黃色的短洋裝,交疊著白皙均稱的腿坐在飯桌邊,另一邊嘉羚穿著一件浴袍,小臉埋在兩手手心里,令儀嬌媚地白了我一眼︰「什麼姐不姐的?該叫我「媽」了。」

    「對對,唔…嗯…媽。」好不容易叫出那個字,雖然天經地義,可是總覺得被佔了便宜,再怎麼說,這個岳母曾經被我在床上征服過。倒是看看嘉羚的樣子,好像出了什麼事似的,我耽心地問她︰「嘉羚,你怎麼了?」

    嘉羚抬起頭來,俏臉通紅,用撒嬌的聲音說︰「難為情死了!」

    令儀帶著調侃的笑容,站起來走到電話的旁邊,按下答錄機的播放鍵,尾隨著「嗶」的一聲,令儀嬌美的聲音傳了出來︰「喂…喂…嘉嘉!小羅!來接一下電話啊!哎!真是的,你們知不知道、整棟公寓都可以听到你們…你們在…喂!

    沒有听到電話響嗎?哎…那,只好算了…」然後答錄機報出留言時間,正好是我們在浴室中斯殺得難分難解之時。

    「怎…怎麼會?」我疑惑地搖搖頭,難道我們浴室里裝了什麼竊听器材還是

    什麼的?

    令儀解釋說︰「雖然你們房間的隔音很好,可是浴室里面因為通風管的設計,稍微大聲一點、其他七家的浴室就可以听到你的聲音,所以…」

    「呀!」嘉羚羞得又用手蒙住了臉,我想到我們在浴室中所制造的一切「音效」,不禁也覺得很…我想還是不要對她們提起剛才在樓梯間里發生的糗事吧。

    「唉呀…」令儀拍拍嘉羚的頭︰「不用這麼難為情嘛,小兩口恩恩愛愛也沒什麼不對,再說,公寓里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听到啦。」

    「嗯…是嗎?」嘉羚抬起頭,好像比較好過一些了,我趕緊過去擁住她的肩頭,她也就嬌羞地將頭靠在我的胸前。

    看到我們的樣子,令儀好像很欣慰的樣子︰「餓了吧?」她指指桌上散發著濃郁香味的鍋子︰「替你們炖了雞湯,快點吃吧。」

    「嗯,我去拿碗筷…」嘉羚起身,在走進廚房以前還在我嘴上印了一個吻。

    嘉羚走出餐廳以後,令儀不算是很認真的教訓我︰「你慢慢來嘛,一次做那麼多,嘉嘉哪里承受得了?」

    我看看她水靈靈的大眼楮,心里本能地想說︰「那…誰叫你不來幫你女兒承受呢?」但是話到嘴邊,我就是講不出來,所以我只是微微的向令儀笑了一笑,而她也微微笑了。不知為什麼,但是我直覺地感到,就在不言中我們正式認識到我和令儀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再一樣了,她是我妻子的母親,我是她的女婿,而我們不再會有更親匿的關系了。

    嘉羚拿著碗筷回來時,剛才困擾她的事好像已經煙消雲散了,她盛好兩碗雞湯,我們靠在餐桌的同一邊吃得有點狼吞虎咽。看到我仔細的把雞腿上的雞皮揭去,而把雞肉按著嘉羚最喜歡的吃法,一絲絲的撕下來放在她碗里,令儀似乎很滿意的微笑著,但是卻又偷偷拭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嘉羚也感覺到令儀的情緒,有點疑惑的問︰「媽,你怎麼啦?」

    令儀有點難為情地搖搖頭︰「沒有怎麼,我…只是已經在想你了。」

    「媽!我們不過是住在樓下嘛。」

    「可是,你們還是要回加拿大去的,對不對?」

    嘉羚握著她媽媽的手,用也有點情緒激動的聲音說︰「媽,我在公立學校做輔導員,每年都有寒暑假,哥哥他的公司也必須派他常常回台灣,所以我們一定常常回來看你啊。再說,你和爸爸也可以來溫哥華看我們呀。」

    令儀點點頭,轉過來對我說︰「答應我,好好照顧嘉嘉,常常帶她回來。」

    「我一定會的。」

    令儀看看我們,輕聲的嘆道︰「真沒想到,當初的小老師和小學生…」

    是啊,真的很奇妙…

    (全文完,200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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