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正傳（03-04 完） 文 / liu0035
第三章Ａ老吳終于壯著膽子在被窩里說︰“我想……我想……”秀玉以為老吳想要，紅著臉說︰“你想要，你就來啊，我等著呢，老公，我的小穴里面都是水，我好想你把你的寶貝插進來啊，老公，我們好久沒有做了，我想，我也想……”對話很公正，都想。想什麼呢？意義絕對不一樣，一個是想說離婚，一個是想過性生活。天壤之別就是這樣來的嗎？不對，是南轅北轍更恰當。秀玉確實好久沒做了，雖然念佛讓她少想了很多，但對于一個五十二歲的女人來說一點也不老，她有時也覺得自己像個寡婦，但老公卻又一直睡在她身邊，很多時候看著呼呼大睡的老公，秀玉心疼又有點難熬，她希望老公能像年輕時那樣在她身上拼命折騰一下，每想到那時的感覺秀玉會笑出聲來，但老吳再也沒有給過她那種感覺了，偶爾要一下，也就幾分鐘，那個東西沒出來就又倒頭睡著了。剛被挑逗得剛興起的秀玉苦不堪言，“年紀大了，人不一樣了，事業那麼辛苦，難為老公了。”秀玉一直這樣安慰自己。秀玉已經把老吳的手拉到自己的胸部，秀玉的胸已經不再豐滿，堅挺，並且很下垂了，平躺著那個胸部已經不再傲人，而是像一攤老棉花鋪在胸口，老吳的手還沒接觸到秀玉的胸，就像被蛇咬了一口迅速地縮了回去。“你不是想要嗎，老公，怎麼了？”秀玉不解。“我要，我要，我要……”老吳沒有剛才咖啡館出來那種氣勢了。說話吞吞吐吐。“你要又不來，我短褲也脫了，要，你就上啊，老公，你故意讓我急是嗎？你快把你的手伸進我的小穴上摸摸都是水啦，里面好癢啊，老公快把你的寶貝插進來啊，那樣我就不癢了。”秀玉紅著臉說道。“我要離婚，我要離婚。”老吳終于說了出來，並且立即坐了起來。短暫的沉默，死一樣的寂靜。這個靜很恐怖，不是一般的恐怖。最讓人恐怖的還在後面。一聲淒厲的哭嚎響徹整個小區，那哭聲可以用聲振寰宇來形容。多年的寂寞，多年的委屈，多年的忍受，在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地從秀玉的喉嚨里發了出來。早已熄滅的燈火開始星星點燈般亮了起來，他父母的是第一個，然後是鄰居的，再然後一片一片地蔓延開來。暴風雨來臨了。地獄之門將會打開。亂了，亂成一團麻。女兒女婿來了，全家圍坐在客廳里。典型的家庭批判會開始了，一個個慷慨激昂，一個個氣憤填膺，一個個滿臉氣憤，一個個口若懸河。老吳現在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過，那些如刀的嘴里說出的每句話是那麼的有道理，老吳現在能做的就是听。母親在兒子身上捶了又捶，一邊捶一邊說︰“好好一個家就被你搞成這樣，左鄰右舍們看笑話，你這個畜生，這麼好的老婆你到哪里找，家里的事情你問過嗎？你管過嗎？我們兩個老人你照顧過嗎？還不是秀玉一個人在撐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我怎麼生出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啊。”女兒的話︰“爸爸，你怎麼越老越糊涂，外面那些長得像妖精一樣的女人還不是為了騙你的錢，你傻啊，你以為你還年輕，還英俊啊，那些妖精就是沖你錢來的啊。”老吳想到了她和他說的那句話，叫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給老婆，不服氣地爭辯道︰“她不是的。”老吳不爭辯還好，這一爭辯，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話都對著他來了︰“這個狐狸精是誰，是誰？是誰？”這次老吳很聰明，打死也不說了。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老吳愛的人是公司那個氣質長相美若天仙的總經理。沉默換來的是母親氣暈過去。暫時轉移了老吳的困境。一家人全去圍著老太太轉了。秀玉默默地在垂淚，秀玉已經無法大聲地哭出來了，兩個眼楮呆滯地看著牆壁。秀玉心好疼啊，為了這個家無怨無悔，老公所有的過錯她都沒有放在心上，所有的傳聞她都一笑置之。只要老公回家就好，睡在她身邊就好，什麼事情不做也沒關系，他回來她就踏實。然而，秀玉的善良因為她的介入已經再也不起任何作用。秀玉所有的都能承受，唯獨不能承受在自己人老珠黃時被他拋棄。鄉下的親戚，父母都說秀玉夫妻好，有個富裕和諧的家庭。秀玉是家族里的驕傲。秀玉的母親經常這樣和女兒說，並一再叮囑秀玉要對公公婆婆好。秀玉做到了，她是個好兒媳，好妻子，卻收獲了這樣的結果。秀玉想不通。整個家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第二天老吳到公司，無精打采。她就當沒看到一樣。老吳很累，壓力壓力還是壓力，他還在支撐。如果現在放棄，最少摔下來還有棉花墊著，不至于粉身碎骨。我理解了什麼叫不到黃河心不死這句話的悲壯。老吳是不到長城非好漢。兩句話很像，但結果會很像嗎？死其實是最幸福的事情，死就是解脫，如果老吳知道後面的結果，現在死就是幸福，後面的死就是遭罪。夢沒有碎的時候是美好的，夢碎了，醒了，一切都晚了。人可以有夢，但不能有幻。整個公司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沒有人說話，公司里的氣氛因為老板板著個臉，大家只得悶頭做自己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去觸那個霉頭。她更沉默，除了接電話外。都下班了。他還在辦公室，他太怕回家。她也留了下來，她不放心。“我已經提離婚了。”“我知道。”“全家都反對我。”“我知道。”“我快瘋了。”“我知道。”“我好累。”“我知道。”“你真的會嫁給我嗎？”“我會，一定會。”“我比你大很多，你不嫌棄我嗎？”“不會，你是我的恩人，知遇之恩，涌泉相報。”“有你，我今生無求。”“我很感動。”角色互換“你真的會離婚嗎？”“會，一定會，我鐵了心。”“你能承受這樣的壓力嗎？”“沒問題。”“你會最後放棄嗎？”“不會”“真的？”“真的。”“沒騙我？”“絕對真誠。”“一生一世？”“海枯石爛！”這樣的對話多麼熟悉。你听過嗎？“我要吻你。”他已經忘記了昨夜所有的痛。她閉上了眼楮，雙唇緊緊的連接在一起。攪動的不光是舌頭，還有一顆騷動的心。“我想要你！”“在這里？”“可以嗎？”她沒說話，他的手終于伸進了夢寐以求她的胸口。感覺太好，很豐滿，很有彈性。不是一攤爛棉花。“我要。”她點了點頭。他拉她到外面萬家燈火的窗邊。外面沒有春色。屋里春色盎然。她的外衣被他脫掉了，他看到了那對讓他魂牽夢繞的豐滿乳房，乳房上那鮮紅的乳頭已經翹起，他貪婪的把嘴靠了上去，她轉過身，看到了他褲襠里已經頂起來的陽具。她沒有說話，而是伸手解開了他的褲帶，解開了紐扣，拉下了他的褲子和短褲，他的肉棒堅硬如鐵，她笑了，她的笑很美，然後她走到辦公桌前打開自己的皮包，拿出一袋濕巾抽出一張走到他的面前幫他仔細擦拭了一下高翹的肉棒，接著，她把已經被他拉下的胸罩脫去，解開了裙子的扣子，自然的也把自己的內褲脫了下來。他咽了口水，她太美了，她站著時，兩個乳房堅挺傲人，兩條修長的大腿之間一片濃密的森林和白嫩的大腿交相輝映，他看到她抽取一張濕巾把那片森林下的蜜穴也擦了擦，然後丟掉了紙簍里。他的手又摸上了她的乳房︰“你的奶子真好看，我好喜歡。”。“喜歡你就摸，她是你的，想怎麼摸就怎麼摸。”她笑了，臉通紅。“親愛的，你的小穴有水了嗎？我想插進去好嗎？”他說道。她看到了他的肉棒跳動了幾下，說道︰“別猴急啊，你先摸我的奶子，吸我的乳頭，用你的肉棒在我的小穴外面擦擦，等你的肉棒上面都是水再插進我的小穴，那樣才會舒服。”。他像得到了啟發一樣，把肉棒靠上了那片森林下的那個饅頭一樣的小山，剛一靠到，他就打了一個冷顫，他的龜頭上都是水。“舒服嗎？”她問道。“舒服，太舒服了。”他急吼吼的說道。“那怎麼插呢？”她含羞的問道。“你扶動窗口的欄桿上，我從你的後面把肉棒插進去。”他很有經驗的說道。她轉過了身，把一對渾圓的屁股給了他，看著她圓圓的屁股，還有那道已經裂開的肉縫，他分開那兩片肥厚的饅頭，把肉棒對準了那道粉紅色的洞口，然後屁股一頂，整個肉棒插了進去。于是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Ｂ年終分紅，她拿到了三十七萬，實際到手的是二十七萬。她在常熟終于可以首付百分之三十拿到了現房，還是一個高檔住宅區。而他的家已經完全處在冰凍期，快過年了，這個家，這個日子怎麼過，女兒對她恨之入骨，秀玉整天以淚洗面。父母見到他如同路人。他有點迷茫了，最讓他冒火的是，女兒已經開始調查他口中的那個妖精是誰。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女兒已經隱隱約約听到了一些風聲。大年三十是全家團圓的日子，鞭炮聲響徹雲霄，五彩的煙火漫天飛舞。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喜氣洋洋迎接新年的到來。在吳總的家里，一個由各類最具權威組成的家庭會議也在緊張地召開。舅舅，叔叔，丈人，丈母，女兒，女婿全部到場。會議很激烈，說來說去就是對老吳最無情的批判。老吳仍然耷拉個頭不講一句話。女兒最後做總結發言︰“爸爸，今天我正式宣布，公司現在由我接管，這個是得到舅舅，媽媽，爺爺，奶奶同意的。”如果這個時候女兒女婿能冷靜一點，也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就是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沉默的老吳︰“你個出嫁的女兒，你有什麼資格對老子指手畫腳，讀書到結婚，你為家里賺過一分錢嗎？在你的身上我花去多少精力，連你結婚的房子都是老子買的。國外十八歲的孩子早獨立了，你呢？除了一天到晚在老子身上刮錢，你做過什麼？你有什麼本事去管理公司，整天就知道美容院，娛樂場所，工作也不找，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就知道享受，你準備啃老子啃到什麼時候，現在想來奪權了，想來霸佔財產了，你想都別想……”然後，老吳怒吼道“馬上給老子滾，滾，滾，我不想再看到你。老吳說的的確是事實，這個女兒已經完全被寵壞了，也不工作，今天香港，明天上海，衣服一天換好幾次，包包一個接一個。典型的好吃賴做型的富家女，也絕對是個敗家女。好在因為家境好，找了個不錯的人家。好在這個女婿比較窩囊，也管不了這個老婆。老吳這樣說女兒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真把公司交到這樣的女兒手里，離敗光是不需要多長時間的。地 4ν4ν4ν.cом女兒臉青一陣白一陣。所有的長輩也不說話了，看到那些長輩原來站在自己一邊，現在都沉默了，急于得到公司的女兒只能用大哭來得到長輩同情。但沒有收到任何效果。畢竟這個公司固定資產和年利潤也好幾百萬，交到這個好吃賴做的孩子手里確實不是上策。最終的結果就是勸說老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老吳最後也只得從大局出發，為了過個像樣的新年，違心做了檢討。她希望開過年再處理離婚的事情。大年初一凌晨，幾乎全城出動，虞山，興福寺人山人海，虔誠的人們潮水般涌向各個寺廟燒香，每個人都希望是最早的一個，雖然頭香燒不到，因為也沒那個財力，但能越往前越好，祈禱今年有個好收成，好效益。秀玉也因為老吳的檢討心情好了很多，心里也原諒了老吳。秀玉真心希望老吳能為這個家考慮。在外面玩就玩了，只要不提離婚，秀玉也就忍了。十二點一過，秀玉就出門去寺廟了。老吳也跟老爸老媽說，出去打會牌，新年出去玩長輩都不會說什麼的，最多吩咐一下，賭錢小一點，不閑就可以了。一出門，老吳不是奔向牌場，而是奔向她的住處，然後帶上她去了宜興的竹海。她和他早已經約定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一個新年。一個清秀的庭院，這個專門為度假的人構建的度假區。由于預定比較早，價格相對便宜，但每天也需要一千多。三天下來對于老吳的財力確實不值得一提。他們過起了二人世界。辦公室的激情是情況所逼，現在他們已經全無顧慮，可以為所欲為了。老吳一直對她的身體充滿好奇與向往，現在他可以完整地看到她魔鬼般的身體了，他渴望著。然而，她的話讓老吳所有的興致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是不是需要好好談談？老吳。”她的表情沒有一點笑容。“大過年的談什麼啊，有些事情等過了春節再談不行嗎？”老吳有點失落。“不，這個事情我們要談好，如果你現在選擇回頭，我不會怪你，上次在辦公室里的事情，我也會徹底忘掉，你還做你的老板，我還是一心為公司做事，這樣我們一如既往的合作，好嗎？”她的話一點不是開玩笑。“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一定離婚，肯定離婚。現在你怎麼又這樣說。”老吳看著燈光下美得不能再美的臉說道。老吳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點結束談話。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知道談好了，但我希望有個時間，我不想背上一個小三的罵名，我的父母也不會同意的。我可以等，但我需要確定的時間。”她很堅定。“一個月可以嗎？”老吳似乎已經忘記自己的保證。“不，我給你兩個月，一︰我不要你一分錢財產，二︰我希望你和你老婆友好分手，我不希望影響我的生活，整天來公司吵鬧，這個很重要，你要保證。三︰我和你結婚後你要和我一起回家見我父母。四︰結婚以後你不能再三心二意。”她的話不容商量。老吳思考都沒有，爽快地答應了，因為他覺得她太通情達理了。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啊。又不要錢，又這麼人性化。老吳越來越覺得遇到了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女人。她的話是真實的嗎？她給我的日記本里有這麼一段話︰“我沒想到我一個打工妹會有今天，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她給我舞台，也給了我世界，我感激他，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我知道我不應該插足有家庭的他，這是不道德的，他的年紀和我的父母差不多了。我是可以去找一個年輕的也許更高層次的男人。但這個世界還有我值得信任的人嗎？每當看到那些火辣辣的眼楮盯著我看時，我就像被脫光了衣服的婊子，他們不是愛我的人，是愛我的身體。我沒有發現有真心對我的男人，我也無法去駕馭他們，他是個好人，來公司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他也許花心，但我知道我能夠駕馭他，最少在有生之年我會有安全感，我也知道他喜歡我，雖然我的心里告訴自己，他已經是個老男人了，有的時候甚至很粗俗，很沒有涵養，但他是可靠的。他會疼我。他的夫人我見到了，我真的沒想到，這樣一個老板娘竟然如此的裝扮，不修飾，我見她第一眼我還以為是他的母親。我真的為他感覺悲哀。愛情可以培養，很多老夫少妻的故事我也听到過，我相信我可以改變他，我也相信我會認真地愛他，他也會愛我，畢竟他已經年紀大了。哪怕最後我就當他是我父親一樣，算了，跟他吧。”這段話也許是她的心聲，但這絕對不能成為她插足別人家庭的理由，她並沒有確定愛他，而只是感覺她的今天是老吳給他的，也許她有一顆感恩的心，也許她見識了太多色迷迷的客戶，也許她對有些男人的目的很清楚。從日記里我能感覺到她其實雖然有一個美麗的外表，但對自己極其沒有信心。她一直生活在一個自己認為不安全的環境里，老吳給她股份那刻，她已經認定老吳是個可靠的人，是可以給她安全感的人，堅定了她和老吳發展下去的信念。這也是一個外來打工妹的悲哀，也是一個環境的產物。這注定是個悲劇。相信愛情，卻懷疑愛情，相信真情，卻忽視了理性。她需要得到老吳確切的保證，絕對的保證。她是振振有詞，她沒有逼老吳，是老吳承諾的，她要的就是承諾，老吳是可以放棄的。她說我沒有勉強她。她真的還是太天真的了，我的小說里曾經就有這段話︰永遠不要相信男人會為了你離婚，即使他信誓旦旦，到最後能實現的廖若星辰，何況你不一定是那個廖若星辰里的那顆星。男人能做的就是拖，拼命地拖，拖到你厭煩的那刻對你說︰我累了，玩不動了，一句對不起就打發了你，除非你不要臉跟他鬧，鬧到最後沒結局，也只能自認倒霉，因為你是個第三者，你站不到道德的制高點。何況這個社會好像男人玩女人天經地義似的。你沒辦法。所以，大部分情況受傷的總是女人。如果要臉就請選擇沉默，默默地自己去舔傷口，把它作為認識了一個男人的經歷，做個教訓。請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多半是假的，你要判斷男人為什麼嘴那麼甜，一句話︰就是為了得到你。聰明的女人永遠不要讓男人得到，因為得不到才是最吊住男人胃口的，如果這個男人不再追你，說明你的魅力還不夠，要不就是這個男人太有個性，太過優秀。一旦上床你也就那樣了。喜新厭舊是男人的本性。天生的。即使他在生活里很一本正經。保證現在听起來是那麼的可笑，就是結婚證拿到又如何，對于某些人來說簡直就是兒戲。這樣的保證能信嗎？她是一個可悲的第三者。這個世界什麼是安全，我和很多朋友探討過安全感。真正的安全來自于你高尚的人格，海納百川的容忍肚量，謙虛誠懇的做人態度，你才真正會有安全感。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可悲的她，可悲的他。他們終于在天亮前談好了所有的細節並約定了時間，老吳也作出了永不反悔的保證。為了證實自己的誓言有效，還寫下了談話所有的書面材料，莊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她拿著老吳簽字的材料時，松了一口氣，雖然這是個難熬的夜晚，她終于得到了這個她認為能帶給她安全感的書面材料。她笑了，她的心放下了。她安全了嗎？看著老吳的眼楮盯著自己的身體，她羞澀的笑了︰“你是想好好看看我的身體對嗎？”，老吳點了點頭。房間的的燈光全部開了出來，燈光柔和但把房間每一個角落都照亮了，她嫵媚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老吳看的都驚呆了，高聳的胸，縴細的腰，翹翹的臀，修長的腿，迷人的黑森林，然後，她在老吳面前轉了一圈，老吳看到了她大腿之間的那道肉縫已經有水珠滲出。“我美嗎？”她問老吳，“美，美。”老吳連聲說道。“想插我嗎？”她問。“想插。”老吳狠狠的咽了口水。“我今天人都是你的，我的蜜穴今天讓你插個夠，你的肉棒最好一直像鐵棒一樣在我的小穴里翻騰，把我送上雲端，把我插的尖叫，最好把我插的暈眩，我渴望你的肉棒插進我的蜜穴，親愛的，一起去洗澡吧，在水流下把你的肉棒插進我的蜜穴吧，”她說著給了老吳一個迷人的笑走進了衛生間。她的乳頭在水流下成了兩條水線，老吳亟不可待的從她的後面把肉棒插進了她肥厚的小穴，“哦，哦，舒服死了啊，親愛的你的肉棒把妹妹的小穴插翻了啊。”她發出迷人的呻吟，老吳開始拼命的聳動，他看到自己的肉棒被她的蜜穴完全都吞沒了，“親愛的，如果要射就射在我的小穴里，現在射了，等會你才能更長久的在我的小穴里沖撞，你拼命的插吧，快插，我的小穴越來越癢了，插死我的小穴，插爛我的小穴，哦哦哦，嗷嗷嗷啊。”她大聲的呻吟起來，她很累，她希望到床上去，那樣會舒服很多，她相信自己好听的呻吟能讓他快速的射精。她的目的達到了，老吳再也熬不住她的叫喚，抱住了她圓圓的屁股狠命的連頂了數下，在“哦哦哦哦嗷嗷嗷啊”聲中把精液射了出來。而她並沒有高潮，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老吳那樣撞擊自己的小穴只是舒服但卻沒有高潮。回到了床上，她把老吳因為剛才射精軟了下來的肉棒含到自己的嘴里，老吳也把手伸到了她的乳房上，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蜜穴上，然後把中指伸進了蜜穴的洞口，老吳發現她的小穴里都是黏糊糊的水，他的中指速度越來越快，她含他的肉棒套弄也越來越快，老吳的肉棒又堅硬如鐵了。她于是躺到床上，她讓老吳騎到她的身上，然後把兩個豐滿的乳房擠到一起，讓老吳把肉棒放在她的兩個乳房中間抽插，老吳什麼時候經歷過這個，問道︰“怎麼可以這樣，親愛的你從哪里學的？”，“電腦里看到的。”她羞紅臉說道，老吳開始在兩個乳房中間抽插，而她的伸出舌頭不是舔弄老吳插到她下巴下的肉棒，不知道是不是老吳覺得不過癮，他離開了她豐滿的乳房，直接退後把肉棒插進了她早就泛濫的小穴，“啊，哦，嗷嗷，還是插在小逼里舒服。”老吳叫道，他馬上感覺到她的小穴把他的肉棒給緊緊的包住了，老吳開始玩命的做起了俯臥撐，每次都插到底，剛才畢竟射精了，所以老吳很能堅持，她的小穴現在真正的癢了起來，水也越來越多，全身開始緊繃，她開始拼命配合老吳的抽插，“嗷嗷嗷，嗷嗷嗷，呀呀呀，老公，快啊，插啊，妹妹要死了，插死我好了，老公你插的太好了，小逼癢死了，快把你的雞巴全部塞進我的騷逼里，嗷嗷嗷，呀呀呀，哦哦哦，受不了呀，我的騷逼要把你的肉棒留在我的騷逼里，嗷嗷嗷。”她開始瘋狂的喊叫，兩只修長的腿緊緊鎖住了老吳的屁股，然後她全身開始顫抖︰“射啊，射到我的小穴里啊”她哭著喊道，可老吳沒有射精而是氣喘吁吁的趴在她的身上，雖然老吳沒有射精，但她卻高潮了，而且很舒服，她知道，老吳沒有射精，她還可以再有一次高潮，這次高潮讓她的感覺美極了。這一晚老吳插了六次，但只有三次射精，而她也高潮了三次，她的小穴都被插紅了。一夜的折騰，已經身心俱疲的老吳再也支撐不住，倒頭就睡。看著沉睡的老吳，她貼心地給他蓋上了被子。然後一個人走到院子里，看著如浪的竹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今天的太陽一定溫暖，因為春天來了。她想擁抱今天，更想擁抱未來。所有的付出只為擁有一個美好的明天。明天會美好嗎？她確信會美好。她拿起了電話，給父母送去了新年的祝福，並告訴父母，準備在五一節結婚，到時會和他一起回家看他們。電話那頭父母听到女兒的聲音，開心激動得說︰全家都在等著這一天。這一天會來嗎？老吳睡到接近中午才醒過來。睜開眼楮老吳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畫面。她正在浴室里洗澡，雖然霧氣讓她的身材很模糊，但那曼妙的曲線，那朦朧的美把老吳都看得痴了。朦朧美更讓人心動，老吳何止是心動了，幾乎是抓狂了，他發現自己反應了，反應很大，非常大。雖然曾經和她昨晚有過激戰之親，但現在她給他的感覺更好。色膽能包天嗎？能，干跨身體值不值，值。老吳現在即使有把刀架他頭上也不會退縮，他要再來一次，這次一定要插出高度，插出深度。她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真正地讓老吳明白了什麼叫“美人出浴”。他幾乎是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嘴也靠了上去。“別急，快去洗個澡，時間有的是，我已經是你的了，吃點東西吧，我已經叫過來了。”她溫柔地說道。地 4ν4ν4ν.cом老吳現在覺得吃飯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快點洗好澡再次擁有她。老吳洗澡的速度可以用驚人來形容，一會功夫就出來了，身上連浴衣也沒穿，看著猴急的他，她笑了︰“你真像個孩子。”雖然五十五了，不對，過年了已經五十六了，老吳的身材還沒有臃腫，皮膚還是那麼光潔。甦南的水的確養人。窗外的陽光隔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射了進來，好像光線也愛美女一樣，把她包裹得美輪美奐，她輕輕拿掉了身上的浴衣，老吳的眼楮都看直了，修長的大腿，傲然屹立的胸，絲綢一樣的肌膚，盈盈一握的腰，臀部豐滿而上翹。呆了，老吳呆了。看呆了，定在那里，像尊雕塑。怎麼昨夜燈光下的她沒有陽光照射出來的那麼美？“你輕點……”“嗯……”“你不要弄疼我，慢慢地插進來……”“嗯，”“我美嗎？”“美。嗯……”“嗯……哦……你……好厲害……”“嗯……”“快……快……要到了，你的肉棒好硬，比昨晚還硬，舒服啊，插的我的小穴太舒服了呀，插吧，插吧，我的小穴需要你的大肉棒……”“嗯……”老吳已經沒有嘴說話了，除了粗重的呼吸，就是從鼻子里發出的“嗯”字了。這是一種讓人血脈噴張的聲音，陽光見證了兩個人的瘋狂。他們疲憊地躺在床上，說著讓人臉紅的話，老吳意猶未盡地撫摸著她平滑的小腹。老吳的手機已經響了無數次，就是剛才在他奮力拼搏的時候也響了好幾次，他充耳不聞，他知道，要麼是秀玉的，要不就是父母的，但，想到大年三十的保證，還是拿起了手機，五十多個未接電話，是母親的，女兒的，女婿的，秀玉的，他終于發出了這條信息︰“打牌打到凌晨，幾個朋友約了一起去上海，估計三天後返回。”三天里對于老吳來說，是人生中最美的三天，雖然也是最累的三天，但很幸福。白天，晚上，客廳到處留下了他們愛的影子。走的那天，老吳很飄忽，如在仙境。老吳突然覺得腿有點發軟。畢竟不再年輕，畢竟青春已經遠去。他老了。即使是年輕人，看著如畫美女，三天每日沒夜地折騰也吃不消。她給了老吳足夠的溫柔，老吳也開發了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快樂和姿勢。她的臉因為愛的滋潤更加的白里透紅，嫵媚動人。有人說女人需要耕耘，被耕耘過的女人才會更加美麗。看來老吳的辛勤耕耘終于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他們都很幸福，幸福如果長長久久那該多好，短暫的幸福不要又如何？人很多時候不想這個問題。只圖眼前利益的還是大多數。他們踏上了回家的旅途。路是平坦的，他們呢？前路漫漫，也坎坷。Ｃ老吳說是和朋友去了上海。這句話是老吳自己說的，只有他自己相信是真的，何況老吳連自己也不相信。沒有人相信老吳去了上海，即使是老吳的父母，誰都心知肚明老吳去了哪里，一定是和相好的約會去了。但沒有人去點破，在這樣一個祥和的春節里，大家即使心里再苦，也不想去吵鬧，去破壞氣氛。秀玉看到老吳回來，體貼地為他端茶倒水，什麼也沒問，老吳能回來，說明他心里還有這個家。秀玉知足了。老吳你知足了嗎？面對這樣的妻子，你內疚過嗎？夜晚，兩個人睜著眼楮躺在床上，什麼是同床異夢？現在就是，秀玉的夢是這個家。最少在外人看來是個完整的家。在生活里為了這個完整，多少女人付出了所有的快樂和艱辛。我不得不為中華民族有這樣能忍又善良的女性喝彩。付出幾乎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情，男人呢？老吳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她的胸，她的腿，她的腰，她的嫵媚，她的風情萬種。那樣的風韻，那樣的梨花帶雨幾乎讓老吳發狂。看著身邊的妻子他甚至都不願意給一個擁抱，哪怕是一句輕輕的關愛。沒有。她的影子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眼前看到的是她騎在他身上時的享受，飛舞的長發，不停顫動的乳房。老吳竟然有了反應，有種急不可耐想要的沖動。他關掉了燈，一把把秀玉擁在懷里。秀玉的短脫了，她把老吳的手放到了已經下垂的乳房上，“老公，我的小穴好癢，有水了，你插進來好嗎？”秀玉低聲說道。老吳把手從秀玉的乳房上拿開，翻身伏到秀玉的身上，用手拿住肉棒對準妻子已經松弛的小穴插了進去，秀玉的小穴確實都是水，老吳在肉棒插進妻子的小穴後，馬上體會到了和她不一樣的感覺，他的肉棒沒有緊握的感覺，也沒有被包裹的感覺。身下的秀玉像干旱後很久的地得到了甘霖，配合著他的聳動，聲音雖不銷魂但也真情實意，這天老吳竟然在妻子的小穴里射精了，這一天秀玉竟然也高潮了兩次。老吳回心轉意了嗎？沒有。現在身下的秀玉他只是把她當成了她，只是為了發泄。這樣的男人現實里少嗎？你有過嗎？秀玉比以前起得更早了，她親自做了他愛吃的酒釀圓子，里面還加了蜂蜜。她怕老公累壞了。秀玉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幸福微笑，紅撲撲的，秀玉現在很美，有愛滋潤的女人的確很美，只是我們有些男人眼楮瞎了，看不見而已。秀玉的幸福笑容婆婆看在眼里，老人很開心，誰不想自己家里一團和氣。幸福掛滿臉的秀玉卻可憐得像三千後宮的妃子被皇帝寵幸一樣地欣喜若狂。看著也讓人心疼。秀玉把做好的湯圓端給剛剛醒來的丈夫，連一聲感謝和問候也沒有得到，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秀玉也沒有放在心上，秀玉覺得老吳難為情，因為他們好久沒有做這個事情了。秀玉今天心里美得像新娘，做好早飯，秀玉換了一件老吳給她買的衣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然後跑到老吳面前轉悠，看著老吳好久沒有反應，忍不住問道︰“老吳，這件衣服好看嗎？”，老吳終于抬起頭，那刻，老吳的眼楮頓時楞住了。這個和他風雨同舟的老婆真的好久沒有認真看過了，老吳突然覺得心開始顫動了，妻子雖然不年輕了，但仍然還是美的，“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是幾十年的夫妻啊，他有了負罪的感覺，他良心發現似地感覺到妻子操持這個家多麼的不容易。老吳的眼楮濕潤了，什麼話也沒有說，走上前去，把妻子緊緊地抱在懷里，在秀玉的額頭上深深地吻了下去。秀玉哭了，兩個手死命抱著老吳的腰。秀玉的淚是幸福的淚。秀玉覺得她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個有堅定意志的人是一個有魅力的人。不論男人和女人。第四章Ａ老吳開始思考離婚以前在他看來是必須的這個問題，現在回過頭來又覺得哪里不妥。這一天老吳沒有出去，破天荒的和秀玉一起切菜做飯。父母的臉上笑得樂開了花，孩子回頭了。最開心的還是老人，女兒女婿也喊來了。一家人真正開心地團圓在一起。家和萬事興，老吳現在突然覺得這個家變得很溫暖，很親切。他給父母夾菜，給秀玉夾菜，秀玉微笑了一整天，老吳給她夾菜，秀玉竟然像個害羞的女孩，臉都紅了。女兒為那天的事情向爸爸道歉︰“爸爸，對不起，我一定去找份工作，好好改掉身上的毛病。我不會讓你失望。”話說完，老吳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這才是一個家，老吳內心震撼了。離婚的堅決開始動搖了。看著年邁辛苦大半輩子的父母，老吳猶豫了，看著相濡以沫的妻子老吳感動了，再看著跟自己道歉的女兒，老吳內疚了。那晚，老吳失眠了，秀玉像個兔子依偎在老吳的懷里，老吳不再覺得妻子是那麼討厭了，他感覺妻子睡在身邊讓他那麼的踏實，那麼的可靠，妻子雖然不再年輕漂亮，不再風華絕代，但卻一直給他遮風擋雨，操持家庭，孝敬父母。妻子太不容易了。那夜，老吳沒有嫌棄妻子已經下垂的乳房，沒有嫌棄妻子粗粗的腰圍。妻子的一切老吳突然感覺很美好。那夜老吳給了秀玉真正的感情投入。那夜秀玉欣喜若狂，那夜秀玉感受到新婚般的幸福。事情開始出現意想不到的轉折。災難隨之來臨。老吳真的安靜了，回頭了嗎？兩天老吳都呆在家里陪著家人，秀玉開心啊，一家人打著小麻將。老吳的心一直在掙扎，一邊是家人，一邊想著她的嫵媚和香艷以及她漂亮年輕帶給他欲仙欲死的銷魂。老吳又有點坐不住了。第三天，他說悶出去轉轉。在她租住的房子小區外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沒有堅持住，轉了進去。她沒有怪他不來看她，也沒有怪他沒有給他信息。她什麼也沒問，給老吳拿來水果，泡了一杯綠茶。老吳也很奇怪她的安靜，他有個朋友也有個相好的，春節一直在騷擾他朋友。“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沒來你這里？”老吳問道。“我為什麼要問？如果你心里有我你會來，如果沒有，我強迫你來有什麼意思，作為家里的頂梁柱不在家里陪父母，陪妻子，陪孩子。去陪一個還沒結婚的女人這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她笑了笑“我能理解一個男人的苦，愛是要去理解對方，老吳，我真的不希望你在春節期間跟你夫人提離婚的事情，這不好，我也是女人，如果是我也受不了，過了春節再說吧！”善良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好事，如果她鬧，她吵也許老吳就真的失望了，更加堅定家庭的溫暖和安全。然而，她的善良和體貼加速了悲劇的進程。老吳被徹底感動了，在權衡再三後，他覺得這個女人更是能帶給他幸福的人。老吳決定破釜沉舟了。老吳開始怎麼謀劃離婚的事情了。老吳做了一個男人最不應該做的事情︰欺騙。他舍不得一手創建的公司，他需要把公司大部分的權利搞到手，包括財富。如果對著一個刁蠻的妻子那樣去做情有可原，可是這樣一個畜生一樣的男人竟然把手伸向了對他，對整個家無私付出的妻子。他回到家跟妻子說︰“公司的經營狀況也不知道今年怎麼樣了，競爭太激烈了。”秀玉對公司的情況什麼都不了解，但家里還有幾百萬的存款老吳放在她那里，作為一個女人這樣想也是沒錯的︰“老公，你就不要那麼累了，公司能做多大做多大，自己要學會休息，實在不行，我們轉讓掉一點股份，讓別人去做吧，能分紅就分紅，不能分紅，我們也夠了。”我也是這樣想的，我看還是出讓掉一點吧，我真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老吳那表情感覺很痛苦。秀玉一陣開心，這樣老吳就可以多陪自己了。女人啊，好傻啊，真的好傻。初九上班，老吳運作起來了，秀玉簽字，自己簽字，然後跑到她那里說上次那個股份協議有不完善的地方需要補簽，還要身份證。她什麼也沒問，她相信他不會害她，何況這個股份本來就是老吳給她的。她簽了字。幾天後，公司正式由她任董事長。老吳瞞天過海一般，從自己的私房錢里掏了三百萬換到了六十的股份，這樣她的股份一下上升到百分之七十，不折不扣的大股東了。秀玉拿到三百萬時，也很開心，老吳終于解脫出來了，秀玉就沒想一下，每年公司的淨收入都不止三百萬啊。怎麼三百萬就能買走六十的股份。秀玉不會這樣去想，她只希望老吳回來陪她就夠了，錢夠用就好了。秀玉不貪心。當老吳在公司宣布這個結果時，她大吃一驚。所有的員工也驚呆了，在一陣愕然之後，也釋然了，老板換誰還是一樣的吃飯，何況新老板也很有能力。說不定工資也會高，員工關心的永遠是自己的利益。員工散了後她走到老吳的辦公室︰“老吳，你這是干什麼？”老吳繪聲繪色地把自己瞞天過海的過程說了一通，並解釋為什麼這樣做的道理，最後說︰“現在一切都是我們的了，秀玉還可以拿到百分之十五夠養家糊口了。”你這樣做也太卑鄙了，我不贊成你這樣做，太沒有道德了。“她的臉都氣紅了。老吳說︰“已經這樣了，公司何況也是我一手打造的，我也問心無愧，將來我老婆過不下去，我們再支持啊。”老吳說得很輕松。“我保留意見，你這樣欺騙妻子我真的想不通，不能理解，反正我不會做董事長，我也不要你那個股份，晚上我會睡不著的。”她很氣憤地離開了老吳辦公室。Ｂ正月十四。晴。胡海的天空一片蔚藍，春天的風也溫暖起來，不那麼刺骨了。但人的心卻是刺骨的。老吳已經不顧一切了。全身心地為離婚做準備，甚至都忘記她夢寐以求的身體。地 4ν4ν4ν.cом她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更是為了他們的將來著想，但老吳的做法讓她預感到將有大事發生，她不希望發生，她只希望老吳友好的和妻子分手，這樣最少自己心里好受點。她不需要老吳一分財產，她可以和他憑能力也能營造一個美好的生活，她希望老吳把股份都給妻子。她嘗試做最後一次努力。正月十四上午八點半，她走進老吳辦公室很鄭重的和老吳再次談了自己的看法︰“你如果這樣做，我們的良心都會不安，將來別人也會看不起我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是的，公司是你創建的，但這是你們夫妻共同財產，她在家替你照顧父母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吳，放手吧，我們有能力過自己的日子，嫂子就是一個弱女子，你這樣做怎麼忍心啊。算我代嫂子求你了。”“你不要說了，我不會听的，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兩個，你什麼意思啊，做好人啊。這事沒商量。”老吳怒了，聲音很大。“你怎麼成了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原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她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怎麼了？你現在知道了吧，是不是後悔了，現在來得及。”老吳的話開始離譜了。“你，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她氣得轉身離開老吳辦公室。正月十四晚。九點。秀玉在佛堂念佛。老吳跑到父母的房間關上了房門，他跪了下去，父母大吃一驚︰“兒子，你怎麼了，干什麼啊？”“爸爸，媽媽，我要離婚，我一定要離婚。”老吳很堅決。母親的一個巴掌�在老吳臉上，快八十的母親，氣得臉都青了。“你這個畜生，我還以為你改好了，原來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我不會同意的，除非我死了。”“不論你們怎麼樣，我一定要離，一定要離。”老吳堅持並很堅決。“你，你，你這個畜生。”話還沒說完，母親就倒了下去。常熟某醫院，晚上十一點，醫生走出急救室︰“對不起，已經大面積擴散，我們無能為力了。”十一點零四分，老人在悲憤交加中撒手人寰。終年７９周歲，離八十歲生日還有三個月不到。老人用死來阻止兒子的瘋狂。老人走了，悲劇仍然繼續在上演。正月二十，老母親頭七。正月二十一。父親要兒子送他去老伴的親戚家。在車子開出家門沒多遠，老父親對兒子說，我們去花橋的閘口吧，說想看看長江。站在長江邊，老父親感慨萬千，他對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夫妻要同甘共苦，而不是只能共苦，我和你母親多少年來，也有過分歧，吵架，打架都有過，但我們都把對方放在心里，從來沒有想過分手，你今天是成功了，但，人不知道哪天會倒霉，你倒霉的時候能在身邊的除了父母，還會有誰？就是妻子。秀玉從到我們家，盡了一個好妻子，好母親的責任，你怎麼這麼狠心啊，孩子，父親求你了，回頭吧，你母親已經為你走了，這個家折騰不起了。”老人的眼淚流了下來。老吳沒有說話，父親的話他已經無法听進去了。他點了點頭，大腦里卻在盤算著下步該怎麼走。“孩子，人生苦短，你的行為都會被後人看在眼里，你已經五十六歲了，不要再折騰了，夠了，你沒看到長江東去的水還能回頭嗎？你跨出了這一步，你後悔就晚了。你記住了嗎？”老人到底是做過幾年的干部。“我知道了爸爸，我們回去吧，風太大了，別凍著。”老吳攙著父親走到車里。該做的還是要做，父親說歸說。老吳也覺得父親有句話說對了︰既然跨出去了，就如江水不能回頭。老吳已經跨出去了，他不想回頭了。這樣去理解父親的話，不知道是老人的悲哀還是老吳的悲哀。天在看，有來世報就一定有現世報的。正月二十六。陰天。有小雨。老吳坐在她的面前，一言不發。她也同樣，面對這樣的變故，沒有一個人的心情能好。她還不知道，老吳母親的死是被老吳氣的。她只以為老吳失去母親後才痛苦。她理解失去親人的痛。“不要難過了，母親已經走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老吳，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嫂子也怪可憐的了，我不怪你，我現在不要你保證了，好嗎？你還是去做公司董事長，去工商再轉換過來吧。我覺得我的良心時時在被拷打。”她嘆了口氣。“不，我就是沒有你，我也要離婚的，我和秀玉沒法過下去了。你不要再勸我了。”老吳的話像針一樣尖銳。“你越這樣做，我的負罪感就越強，真的，老吳，算了吧。”她很誠懇。“你是不是現在後悔了，是不是嫌我老了？”老吳反問。“你怎麼這樣說啊，我還不是為了你？”她有點生氣，但她也能體諒老吳的心情。沒往心里去。這一夜，老吳沒有回家，他住在她這里。這一夜，老吳像吃了偉哥似地幾乎沒有停息，好像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一樣，把她一次次送上了潮頭。第二天老吳沒去公司，她主持了公司的工作會議。下班回來，她沒有見到老吳。卻看到了桌上的一個紙條。“你等著看，一個月內離婚。”正月二十九，陰。老吳想，妻子為家付出了這麼多，所有在秀玉身上的錢全部給妻子也夠了，加起來也接近七百萬了，房子他也不要了，老吳越這樣想越覺得對得起妻子了。老吳不顧老父親的強烈阻止，不顧女兒給他的警告︰“如果母親有個三長兩短，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你這個父親。”老吳依然決絕地跟秀玉正式攤牌。秀玉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大哭，她呆呆地看著老吳，听著老吳嘴里說出的給她的條件，似乎是秀玉對不起他一樣。秀玉笑了笑︰“我不要錢，錢對我已經沒用了，你要，就去問你父親拿吧，我都放在父親那里。，我知道我老了，我不年輕了，老公，我也累了，我成全你，我只希望你真的能過得很好，討個愛你疼你的人，我就放心了，老吳，你去吧，沒事的，我簽字，真的我簽字。”老吳沒想到秀玉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下來，也沒哭沒鬧。站在婚姻登記處拍照的燈光下，秀玉笑得分外的甜。秀玉從辦事員手里接過了離婚證書還沒忘記說了聲“謝謝！”老吳拿到離婚證書後飛也似地上車就走了，也沒有跟秀玉道個別。秀玉看著老吳車子的方向，臉上還是笑著。秀玉知道，老吳是給他心愛的人去送好消息了。？秀玉回到了家，老父親等在門口，看到秀玉回來了，老人心疼這兒媳婦︰“秀玉啊，從現在開始，我沒有這樣一個兒子了，你就做我閨女吧。那些錢你還是拿過去自己保管吧”。“不用了，爸爸，我沒地方花錢的。”秀玉對公公還是笑了笑。而公公的眉頭皺了起來。說句真心話，兩個老人對秀玉真的是太好了，如果沒有公公，秀玉也許早已經離開人世了。秀玉喊來了女兒和女婿，看著女兒，秀玉哭了︰“孩子啊，奶奶走了，還有爺爺，媽媽累了，做不動了，你們要懂事啊，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過日子了，懂嗎？你們要對爺爺孝順，要照顧好爺爺。”女兒也好像一下長大了，看著哭泣的母親“媽媽，你不是還有我嗎，我以前不懂事，我以後一定會懂事的，媽媽，爸爸不要我們了，我也沒有這個爸爸了，媽媽，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對你好，你不要傷心啊，媽媽。”女兒大哭。“傻孩子，爸爸永遠是爸爸，媽媽有責任的。也不能全怪爸爸。以後不能這樣跟爸爸說話，他是疼你的。”秀玉的淚沒有停過。Ｃ正月二十九，陰天。下午六點。老吳終于等到下班回來的她，她很驚訝老吳怎麼有她房門的鑰匙︰“你怎麼進來的？”“上次，我在你的辦公室自己拿去配的啊，哦，忘記了，我沒跟你說。”老吳的心情超好。“哦，什麼事情這麼開心，看把你樂的？”她邊換拖鞋邊說。“你快坐下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老吳很興奮。“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秘？”她有點好奇。“丁點東，”老吳嘴里學門鈴的聲音，然後從背後拿出了一個小本子︰“你看，離婚證書。”“啊，這麼快，真的離了，嫂子沒鬧？”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沒有鬧，很順利，秀玉也知道鬧還是這個結果。沒意思，所以不鬧了。”老吳很自信。而她卻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反正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正想著，老吳已經站起來一把抱起了她︰“高興吧，我現在就要。”“放手，放手，還沒洗呢，髒死了。”她拍他的手叫老吳放下。“洗什麼洗啊，現在又不是夏天，我迫不及待了。”老吳猴急地喘著粗氣。“別這樣！”她喊著，老吳完全處于興奮之中，不由分說，把她抱到了房間，連她的上衣也沒脫，直接扒掉她的保暖褲，然後爬了上去，在老吳一聲好舒服中，他松弛了下來。“快下來，快下來，床上都是了，髒死了。”她推開他，走進了浴室。臥室里傳來老吳哼唱的歌曲《難忘今宵》。她洗好澡出來。老吳仍然在哼唱著。老吳今天的心情好，是覺得終于扔掉了一個包袱，可以擁有美人和財富，他怎麼能不得意呢？老吳看著走進來的她，老吳的眼楮又放出色眯眯的光芒。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別，別，別。消停一會好不好，我要跟你談正事。”她伸手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哦，親愛的，我們明天就去領結婚證好嗎”老吳很激動。“好啊，反正我說了，答應娶我就要算數的。”她含情脈脈。“老吳，離婚了，嫂子也沒有鬧，也沒有問你要財產。你就听我的，我們還有人脈，還有能力，你父親，女兒，嫂子他們以後沒什麼經濟來源了，算了，讓嫂子六十的股份，我們四十的股份吧，這樣總行了吧。”她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憑什麼，她一個黃臉婆子什麼也沒有做，給了她那麼多是給她臉，老爸我會養，女兒大了我沒義務管，你不要再跟我說了，否則我和你翻臉。”老吳用手指指著她叫道。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很陌生地看著面前這個讓她覺得很安全的男人。“你這樣說我沒話說了，隨你吧，反正我覺得做人不能做得太絕，要遭報應的。”她有點不開心。“我絕嗎？我遭報應，你不就是想著我早報應嗎？這樣我的這些全都是你的了。”老吳的話已經不是一個男人應該說的話了，老吳的心態變了。幾乎不可理喻。“你就是個瘋子，瘋子，你給我滾出這個門。”她氣得臉通紅。用手指著門的方向。“你有什麼了不起，走就走，老子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說完，老吳摔門而出。一張剛才擦下身用的衛生紙掛在後面的褲腰帶上像一個長長的白色尾巴晃來晃去。白色意味著聖潔。但這個白色預示著什麼呢？春節過後的第二天。老吳把她喊進辦公室。他們已經冷戰了兩天了。今天老吳變得特別的好︰“親愛的，對不起啊，是我不好，是我太貪心了，我道歉，我想通了，就按你說的辦，百分之六十給秀玉，這總行了吧。”“真的？你沒騙我？”她似乎不信。“真的，我發誓。”老吳舉起了手。她馬上走過去用如蔥一樣的手只堵住了老吳要說的話︰“親愛的，這樣多好，你真好。”“明天，我們就去把這個手續辦了，好嗎？”老吳說。“好啊，越快越好，這樣我們就安下心來籌備結婚的事了。”她很高興。她感覺這樣也算對得起秀玉了，負疚感也少了很多。她為老吳的改變而開心。她在憧憬美好的將來，幸福的甜蜜溢滿了她的心。農歷二月初三。地 4ν4ν4ν.cом行政審批中心人流如織，各個窗口都是辦事的人群。她如約來到了中心的門口等著老吳和秀玉的到來，她的心很唐突也很坦然，她為秀玉爭取到了應該屬于秀玉的權利。她覺得問心無愧了。她看到老吳把車開進了對面常客隆的停車場，而沒看到秀玉。老吳穿過馬路來到了她面前︰“你來得早啊，等了好一會了吧？”“嫂子呢，嫂子不來，不行的啊，要簽字的啊？”她急迫地問道。“沒事，秀玉一會來，你先簽好字，我在這里等秀玉，公司的事情多，你簽完字就回吧，這里有我呢。”老吳體貼地說道。“也好，只能這樣了。”她說。老吳表格似乎都已經填好，從包里拿了出來。拿著幾張要簽名的單子叫她簽，她問他前面的幾張呢，老吳說，那些都是套話，簽字才是最重要的。老吳好像非常急，催她快簽字。人啊，心虛的事情少做，心虛了人就緊張了。露陷的速度就快了。她有點不解地看著老吳，老吳的眼神焦急而慌張。她一把從老吳手里搶過其他的幾頁紙，看了起來。她傻了，非但秀玉沒有一分股份，就是她的百分之十也全部是老吳一個人的名字。她什麼話也沒說，冒火一樣的杏眼看著低下頭的老吳。然後一記響亮耳光抽在老吳的臉上，“你就是畜生，連人都算不上。”她憤怒的眼里滿是淚水。她傷心了。轉身向大門口走去。身後傳來老吳歇斯底里的叫喊︰“媽的，你不就是一個外地來的婊子，那些本來就是老子的，我拿回來錯了嗎？”。整個大廳里的人看著這個男人像看猴子一樣。人必須要為瘋狂和無恥的貪欲買單。天經地義。同一天。秀玉根本不知道行政審批中心的那一幕。秀玉早早的起了床，給公公做好了喜歡吃的赤豆粥。公公吃完拿著拐杖出去遛彎了。秀玉在婆婆的遺像前跪了下去。滿臉的淚水，秀玉邊哭邊說︰“婆婆啊，媽媽一直說做女人就是孝敬老人，帶好孩子，服侍好老公，我都做到了，為什麼我得到的不是媽媽說的那樣啊，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難道真的是佛說的我前世沒修好嗎？婆婆，我不知道我錯在哪里，我全部的心就是這個家啊，我現在活著每天都在煎熬，我累了，婆婆，我要來陪你了，公公有孫女照顧，孩子懂事多了，我也就放心了……”秀玉抬頭再看了看這個她付出了所有的家，看著遺像笑了笑，那種笑讓人心碎。秀玉累了，財富對于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她把存折和卡放在公公的抽屜里，上面有她給公公的遺言。秀玉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了希望，現在要的就是解脫，去贖罪，贖前世的罪，前世的孽。秀玉的房門慢慢地關上，這間他曾經給了她快樂和希望的房間，秀玉要在這里結束，希望來世他還是她老公，一個變好的老公。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切向自己的喉管。血噴了出來。淒厲的笑聲里讓人的心碎成了片。天可憐見？秀玉的公公一直對秀玉不放心，就是遛彎也不會跑多遠，一個小時最多了，會經常回家看看。老人還未進門就在喊︰“秀玉啊，菜買了嗎？沒買我去買啊。”沒有人回答，老人預感到他一直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了，家里空無一人，老人跑到秀玉房間門口，然而門卻是反鎖了，老人用拐杖敲啊，大聲地說︰“孩子啊，你不要干傻事啊。”不論怎麼敲，里面都沒有聲音。老人給１２０電話，給孫女電話，自己跑到儲藏室找來錘子敲鎖，年紀大了，怎麼也敲不開，︰“我作的什麼孽，這麼好的媳婦如果走了，我有什麼臉還活在這個世界啊，都是我們家害的啊”。孫女幾分鐘之內就到了，瘋了一樣搶過爺爺的錘子狠狠砸了下去，所有的人都嚇呆了，滿地板都是血，秀玉還在抽搐。“媽媽，媽媽，你千萬不能死啊，不能丟下我和爺爺啊，你走了，我怎麼辦啊。媽媽你快醒醒，你不要嚇女兒啊，女兒以後一定一定听你的話，做最乖的女兒”女兒抱住媽媽大哭，然而秀玉什麼也听不到了，脖子上的血還在流，女兒死命用手捂住。１２０終于來了，但願秀玉可以緩過來。Ｄ搶救室的燈亮了，秀玉還沒有脫離危險期，老人幾乎給醫生跪下去了，說一定要救活這個媳婦。秀玉終于脫離危險了。醒過來的秀玉，就是不停地流淚，公公也是淚如雨下︰“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傻啊，從你進我家門，我和老伴就拿你當自己孩子看待，我家那個畜生不是人，我知道害了你，但我的心里已經沒有那個兒子了，我把你當女兒了，我老了，活不了幾天了，孫女也開始懂事，還要教啊，管啊，你不能走啊，孩子啊，算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吧。”說完，老人真的就顫巍巍地往下跪，秀玉的手抓住了老人，淚滑落下來。微弱地點了點頭。秀玉自殺的事情也迅速傳到了老吳和她的耳朵里。他心急火燎地趕到醫院，老吳看到了老父親像個老獅子一樣地站在門口，盯著他看。老吳倒吸了一口涼氣。老人一步步向著兒子走過去，拐杖敲在地上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是那麼的清脆。老吳沒敢前進一步也沒敢後退，就這樣看著父親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這次老人的拐杖不再是敲在老吳的背上，而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擊打在老吳的頭上，老吳沒有躲得過，血順著老吳的耳朵往下流，如果不是護士看到來搶下老人的拐杖，不知道老人下一次擊打在哪里。老人急了，老人今天的行為就是要把這個孽子打死，老人不想再看到這個兒子。老人的心死了，徹底的死了。“你滾，你馬上給我滾，畜生，滾，你滾啊，滾得越遠越好，你滾了也許我還能多活幾年，畜生。”老人嘶啞的聲音里滿是悲傷和絕望。護士看著這樣一個老人激動的樣子真的有點擔心再出什麼事，馬上把滿臉是血的老吳拉出了現場。看著被拉走的兒子，老人的淚再次流了下來。等女兒從病房里出來，看到在喘著粗氣的爺爺和一地的血，忙問爺爺什麼事。爺爺說︰“我們陪你媽媽去。”我不知道，如果女兒看到老吳又會是什麼結果。她在醫院門口徘徊，她不敢走進大門。她是女人，她開始反思自己在整件事情里所扮演的角色。她也在思考，老吳從宜興回來所發生的變化，老吳的變化讓她是目瞪口呆。老吳在她租住的地方說的那句話她認為是氣話，但行政審批中心的那句話讓她重新審視了自己的選擇。他是可靠的人嗎？她開始思考，預測老吳下一步的動作了，現在她是公司佔股百分之七十的大股東，雖然以前她沒承認，現在這個卻是她可以控制老吳瘋狂的最大資本。但也是讓老吳瘋狂的發酵劑。老吳現在其實就是什麼也沒有的窮光蛋了，另外的百分之三十早已經在上次就劃歸在秀玉的名下了。她在計劃，她要報復老吳對她的羞辱，她要讓這個看似沒有心機卻處處算計別人的男人吃點苦頭。她曾坐在我面前跟我說︰我不傷害別人，如果別人傷害我，小事我可以原諒，如果羞辱了我，傷害了我的人格，我一定要報復，絕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寫到這里我開始回味這句話。她對秀玉傷害了嗎？對老吳的父母傷害了嗎？對秀玉的孩子傷害了嗎？秀玉報復了嗎？老人來報復她了嗎？而這些她有她的理解︰我沒有強迫老吳，我也沒有騙他，我選擇過放棄，也勸過他放棄，即使是最後我都勸過他。她認為她沒有錯。她也曾經瞪著一雙美目對我說︰“老師，我錯了嗎？我錯在哪里？愛，有錯嗎？”我選擇的回答︰你錯了。當時她有點生氣。今天下午她從上海給我打來電話，說看到了我發給她郵箱里故事，她感謝我在故事里對她客觀的描寫。雖然她對我的那些性描寫有點不適應。但仍然認可了我的潤色風格。最後她說︰“謝謝你老師，我只想告訴你，老吳的無恥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但我理解老師說我錯的那句話了。老師，我真的錯了。我為我的不禮貌道歉”。我不想知道是怎樣的無恥，我沒有興趣。把這個故事寫出來，是對事業有成的男人一個提醒。對整天只知道忙家務的那些老板娘們一個提醒。生活不只是家庭，自身素質，品位，形象的改變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也對那些有涉足別人家庭的美女們一個提醒︰小三不好當，好好地找個可以嫁的男人過太平日子。不要羨慕別人的財富和地位，即使得到了，在你的背後仍然是人們對你的輕視和鞭撻。通過自己的雙手創造的財富才是干淨的，幸福的，安心的。我無意對故事里的人做出評價，這也是我的寫作風格，我所有的故事呈現給大家的就是本來面目，讓讀者去理解，去感悟。讓你們在今後的人生道路上去借鑒，少走彎路。老吳第二天還真準時出現在公司里，還真的跑到人事經理那里報到領任務。我真的很佩服老吳，一般人還真的做不到。人事經理開始給老吳安排工作內容︰“老吳，你是公司老員工了，規章制度你應該很熟悉了，我就不重復了，希望你帶頭遵守。你每天的任務是公司文件，郵件，快遞的收發。公司資料的整理和每天的業績匯總，尤其要及時準確。另外員工的工作餐你要安排妥當。一些資料的復印打印要協調做好。哦，我還忘記了一件事情，公司的車子你每天要送去清洗，負責保養維護。下面那個面包車是你送取樣品時用的，要節約用油。更不能公車私用。”人事經理的這段話，老吳是忍到極限听完的。然後，馬上對著人事經理咆哮起來︰“這是什麼狗屁工作，我就是個打雜的，還不如一個打雜的呢。”“老吳，請你小點聲，不要影響其他員工工作，有什麼不滿意，等會我向董事長匯報。”人事經理不卑不亢。“我要見她，不，我要見董事長。”老吳叫道。“董事長吩咐，她今天工作很多，不要打擾，現在請你開始工作，老吳。”人事經理一本正經地說。“老子還就不干了，媽的，哪里沒飯吃，我要求你們啊，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老吳對著樓上喊道，老吳希望她能夠听見。“請你文明點，這是公司，不干可以，請遞交辭職報告。”人事經理很嚴肅地看著老吳。“瘋了，瘋了，他媽的，老子什麼也不要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說完用腳狠狠對著公司的玻璃門踢了過去。然後就見老吳彎下了腰死命抱著腳。滿臉痛苦的表情，過了一會一瘸一拐地走了。老吳剛出門，公司辦公室里哄堂大笑。工作人員紛紛對人事經理豎起了大拇指。她站在窗口，看著老吳一瘸一拐地走到馬路邊，伸手在攔出租車。她笑了。女人一旦狠起來似乎一點不比男人差。她跟我說過︰“這樣的人一旦給他機會一定會回過頭來咬你一口。所以我必須狠，我只有比他狠，他才會怕你，我要讓男人變成狗。”我盯著她，她臉紅了︰“對不起，我是說對這樣忘恩負義有心計的男人。”我笑了笑。她下班回到租住的地方後，發現自己的住處竟然亮著燈，她拿起電話撥通了１１０，不到五分鐘１１０很快到了，打開門，老吳正坐在客廳里嗑著瓜子看著電視。警察問︰“這是你家？”老吳一愣︰“不，不，不是。”警察︰“那你怎麼進來的？”老吳︰“我開門進來的。”警察說︰“你哪來鑰匙的？”老吳︰“我配的。”警察︰“拿的誰的鑰匙配的？”老吳︰“她的。”警察︰“她是誰啊，和你什麼關系啊？”老吳︰“她原來是我員工，我，我和她沒關系的？”警察︰“即使是你公司員工，你也不能私自配鑰匙，何況還是女員工啊？”老吳︰“我，我，我……”老吳開始冒汗。警察︰“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來這里想干什麼啊？身份證拿出來。”警察的聲音開始嚴厲起來。“你這叫私闖民宅，何況你私自配員工的鑰匙，還是女員工，有褻瀆或者動機不純的作案動機，你知道嗎？”“警察同志，我可以打個電話嗎？”老吳哀求道。“不可以，到派出所做筆錄，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警察喝斥。“跟我們走吧，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協警說。她站在那里看著老吳被警察帶走，自己也開車子跟著到了派出所做筆錄。最後，在老吳寫了保證書後，老吳被放了出來。她看著老吳垂頭喪氣的樣子，說了句︰“這就是報應。”然後一溜煙開車走了。秀玉的女兒開始到公司上班了。職務︰董事長助理。她正式把這個女孩收為徒弟。在來上班前，秀玉對女兒說︰“羽啊，以後見到老板時不可以叫姐姐了，叫阿姨，她現在是媽媽的妹妹，你知道嗎？你要乖，要听她的話。你明白嗎？別人說的一些話你不能听，媽媽和你說的才是真的。”秀玉千叮嚀萬囑咐。秀玉的女兒確實變了，學東西特別的快，也特別的勤勞，什麼事情都搶著做。不到一個月，羽熟悉了公司的基本工作要領，她也一直把羽帶在身邊，教羽怎麼和客戶交流，怎麼談判。羽有天回家，車子剛轉彎進小區，老吳突然竄了出來攔住了女兒的車子。把羽嚇出了一身冷汗。羽搖下窗子對著老爸喊道︰“你發什麼神經啊，要死不要來害女兒，去其他地方死去。”。“女兒，你下來，爸爸想和你談談好嗎？算爸爸求你了。”老吳幾乎要哭出來了。羽對老爸那個嘴臉很厭惡︰“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爺爺說了，他沒有你這個兒子，我也沒你這樣的老爸。你走吧！”然後打開包，扔出一沓錢︰“你拿去用吧，我要回家陪媽媽了。”然後準備離開。老吳卻站到車子前不走。羽沒辦法只能下車。“你到底想干什麼？我沒時間和你扯，我要回家陪媽媽。陪爺爺。錢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樣。是不是還嫌害媽媽不夠，再來害我一次啊。”羽的話很尖刻。我能理解女兒對父親的恨。“女兒，就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你就給爸爸一個小時，好嗎？女兒，我求你了。”老吳就差跪下了。羽被老吳纏得沒辦法，只得讓老吳上了車。在一家咖啡館里，老吳把她描繪成了一個魔鬼，說這個家都是她害的，整個公司是如何被她用手段騙走的，一邊說一邊流淚。畢竟是父女，羽開始相信老吳的話，想想確實是啊，老爸的公司怎麼說沒有就沒有了，一個女人才到常熟幾天就擁有了這麼多財富。羽有點同情老吳了。羽回到了家，把老爸跟她說的話全部告訴了秀玉，最後還恨恨地說︰“媽媽，我們都被這個婊子給騙了，我們家之所以成這個樣子，全是這個狐狸精害的。你看我怎麼收拾這個狐狸精。”秀玉听到女兒這麼說，上去就是一個嘴巴︰“你昏頭了，你老爸的話你能听嗎？”媽媽，你為什麼打我，老爸說的是真的，那個狐狸精才到常熟幾天啊，為什麼老爸的公司就全部是她的了，難道你不懷疑嗎？不就是這個狐狸精勾引老爸才把我家搞得家破人亡嗎？“羽委屈得直哭。秀玉的一個巴掌也實在太重了，羽的嘴角都在流血，秀玉看著也心疼了。秀玉拉著女兒坐下，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保險箱，取出一個文件袋。那是剛剛簽發的工商登記資料和股份劃分公正證明，股東章程里，上面清楚地寫著︰秀玉的股份佔百分之九十，她的股份是百分之十。羽看到這個文件後驚呆了。秀玉拉著女兒的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女兒所有的一切。最後說︰“如果不是阿姨，我們都被你爸爸騙了，也許我們什麼都沒有了。”羽听完媽媽的話，氣得全身發抖。秀玉說︰“孩子啊，你還小，人心你不懂啊，要不是遇到這麼好的阿姨，我們都被你爸害慘了，如果她說這個公司是她的，錢也是她的，我們也沒什麼辦法的，做人是憑良心的，阿姨的心太好了，阿姨不是貪財的人，你要把阿姨當媽媽一樣對待，她是我家的恩人，我們報答還來不及啊，你知道嗎？是她救了我們一家。你要跟阿姨好好學，阿姨是媽媽叫她當董事長的，讓你跟著阿姨就是讓你好好學經營，你知道嗎？這些事情你現在不能對任何人說，包括你老爸。他正盯著呢，否則我們又沒太平日子過的，因為你爸很怕阿姨的，不敢鬧的。”羽第二天上班時又看到老吳在小區門口。羽用眼楮白了白父親，搖下窗子︰“錢這麼快就用完了？”“不是女兒，我不要錢，我擔心你被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騙了，我是你爸爸啊，我怕她害你啊。”老吳這些話也許是真心的，畢竟虎毒不食子啊。因為，他已經領教過她的手段了。他的擔心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並不知道，她已經把股份全部給了秀玉。“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然後，加大油門揚長而去。羽一天天成長起來，已經能擔當公司很多工作了，她也在上海重新注冊了一家公司，常熟這里基本都是由羽在負責。她最多一個月來一次常熟。在快要結束談話時，我問她︰“你真的不愛錢嗎？”她說︰“誰不愛錢，我愛錢的。”我︰“為什麼面對那麼多錢，你卻放棄了呢？”她笑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我的錢我不要，我不想背一輩子的良心債，整天生活在負疚里面，那樣容易老，何必呢？人能活多久啊，何況我已經自己能賺錢了，也夠了，與其讓人恨你一輩子，何不讓人感激你一輩子呢？”她這句讓我震驚了，我真的沒想到這層，我們有多少人這樣想過。總是一味地貪，一切都想據為己有，最後整天生活在恐懼里，內疚里，最後災禍不斷，或者身體徹底垮掉。這是個聰明的女人。我佩服。這是人生難得的寶貴經驗。值得大家深思。“為什麼你把股份都給了秀玉又不讓說呢？還讓人誤會？”我問。“老吳那個人是個很無恥的人，對我他還是怕的，但對秀玉那樣的女人他是不會有顧慮的，一旦知道，他一定會用盡手段去騙，秀玉很好騙的啊，狗改不了吃屎的，一旦他有了錢還是會舊病復發的。真心話，我那天去醫院看到秀玉的為人我真的是服了，我知道，我不如她，我做不到，我比秀玉狠，秀玉太善良了，所以才會吃這麼多苦，我不想讓秀玉再吃苦了，我現在是她妹妹了，我會看護著秀玉一輩子。不讓她再受傷害，也算是我對她的一點補償吧”。我從她眼里看到的是真誠和對秀玉的深切關心。“你就不怕老吳報復你嗎？”最後一個問題。“怕？我怕他？呵呵！老師，其實你不知道，一切都為自己考慮的男人膽子能大嗎？尤其是老吳這樣的男人。我以前一直感覺自己沒有安全感，現在我才明白，只有一切只考慮自己的人才沒有安全感。怕失去，怕沒命。老吳其實膽小如鼠，他看到我躲還來不及呢，我一發狠他都抖不停。”她哈哈大笑。我看到了她的得意，她的自信。一個聰明美麗善良而又有心機的女人。一個只為自己不顧別人又有心機的愚蠢男人。沒多久，我遇到一個老吳比較熟悉的人，他提起了老吳，他告訴我，現在老吳很喜歡去歌廳，最拿手的一首歌就是他自己改編的《明天在哪里》。整個故事完。朋友們，你們從這個故事里得到了什麼啟示了嗎？【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