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富江邊,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嘴里被塞了棉布,五花大綁的仍然江邊。在他的周邊,站著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健碩男人。
其中一個西裝男人拔出眼鏡男嘴里的棉布,說︰“白潔老師想和你離婚,你為什麼不離?還聲稱要殺她全家?”
眼鏡男說︰“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的家事?”
“峻山莊!”
“啊?”一听說對方是峻山莊的人,眼鏡男頓時就癱倒在地。在現在的南州城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峻山莊的人,這是婦孺皆知的事。眼鏡男萬萬沒想到,自己和白潔鬧離婚的事居然驚動了峻山莊的人。
西裝男人說︰“限你一個星期內和白潔簽好離婚協議。”
眼鏡男無奈地說︰“得罪了你們峻山莊,我認栽!”
“你還算識相,如果你今天敢說個不字,你就尸沉江底了。告訴你,白潔是我們峻山莊的人,以後別惹她!”
西裝男說完,帶著兩名手下揚長而去。
此時,峻山莊的主人彥俊正坐在火爐邊,他今天要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余南山!
大約晚上9點,藤田洋子來到彥俊身邊,說︰“彥俊,您要等的客人被崗樓攔下了。”
彥俊說︰“怎麼回事?”
藤田洋子說︰“那位客人帶著四名保鏢,崗樓讓他的保鏢交出配槍,他的保鏢不肯。”
彥俊笑了笑,說︰“你跟崗樓講,連公安局長來我峻山莊都交出配槍,他余南山算什麼東西,不交配槍就不要進來!”
“好的。”
五分鐘之後,余南山帶著笑容走進了客廳。
彥俊不得不佩服,自己再怎麼給余南山臉色看,這個城府極深的老狐狸都不會把心情放在臉上。
余南山笑著伸出手想和彥俊握手,彥俊雖然也抬起了右手,但他並沒有握住余南山的手,只是指了指壁爐邊的沙發,說道︰“余總請坐。”
余南山也不介意彥俊的冷漠,笑了笑坐了下來。
藤田洋子走了過來,問︰“余總想喝點什麼?”
余南山說︰“碧螺春好了。”
藤田洋子笑著說馬上就好。
彥俊說︰“余總,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坐坐了?你女兒的傷好了嗎?”
余南山一听彥俊提自己的寶貝女兒,再也壓不住心里的火了,冷著臉說道︰“彥俊,你也太狠毒了點,我女兒非但跟你沒仇,還幫助過你,你怎麼能追殺她!”
彥俊哈哈大笑,說︰“余總你不是過來給我下套的吧?我什麼時候追殺過你女兒了?我可是本份的生意人!”
余南山說︰“我過來可不是跟你繞彎子的!”
彥俊站了起來,說︰“不繞彎子也行!”
彥俊朝樓上喊了一聲︰“小蝶,下來一下,測試測試你的水平!”
不一會兒,楊小蝶拿著一套儀器走了下來。
楊小蝶來到余南山身邊,說︰“余總,不好意思,得檢查一下。”
余南山詫然的看著楊小蝶,說︰“我有什麼好檢查的?”
楊小蝶並不答話,拿著儀器在余南山的周圍掃了一圈,儀器立馬就發出了嘀嘀嘀的聲音。
過了一會,楊小蝶看完儀器上的電子屏幕,說︰“一把鑰匙,一部手機,一個ZIPPO打火機,皮帶頭是金屬做的,還有一張瓖金的名片。”
彥俊說︰“余總,把手機關了聊?”
彥俊說完,把自己的手機關掉,讓楊小蝶拿走了。
余南山這才知道,彥俊是要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帶竊听設備。
余南山冷笑著關掉自己的手機。
這樣,談話才算真正開始。
余南山說︰“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余雅熙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次沒撞死她算她運氣好,下次可就沒那麼走運了!”彥俊的話,就像冰冷的刀子一樣插在余南山的心窩里。
余南山說︰“我知道你恨我,你這次回南州也是沖我來的。小子,我們倆的恩怨跟余雅熙沒關系!”
“我確實恨你,我這次也確實是沖你來的。但我想了又想,你這把老骨頭,我就是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幾年,沒什麼意思。但如果我殺你女兒的話,這事就好玩了,我可以讓你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就像我當年為韓冰痛不欲生一樣!這就是所謂的誅心!”彥俊冷笑著說道。
余南山有點絕望,他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說︰“你就不怕我找到韓冰,把她整的生不如死嗎?還有你弟弟彥義,還有你西川老家的父親,我可以把他們每一寸骨頭都敲碎!”
彥俊哈哈大笑,說道︰“余南山,我這次敢有恃無恐的追殺你的家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余南山當然奇怪。在余南山的眼里,彥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最在乎自己的身邊人。他怎麼會毫無顧忌不計後果的挑釁自己呢?
看著余南山略有所思的眼神,彥俊說道︰“對于韓冰,我已經看開了。我這峻山莊里,女人多的是,個個漂亮無邊身材絕佳,我為什麼要單戀一個虛無縹緲的人?何況我根本找不到她!至于我的弟弟和我父親。呵呵,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個孤兒,根本不是彥根田親生的,彥義也不是我親弟弟,我跟彥家毫無血緣關系!如果我能用彥根田和彥義的命換余雅熙和歐陽涵的命,我會非常樂意!”
余南山自信地笑道︰“彥俊,你是個撒謊天才,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忽悠麼!”
彥俊笑的更加自信,說︰“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忽悠,但你總該相信DNA檢測吧?要不要測一下我和彥根田和彥義的DNA?”
以彥俊的性格,他根本不敢拿自己的親生父親和親弟弟的姓名冒險的。余南山終于明白,這個DNA是不用測了。
縱然余南山是一個縱橫官場多年的老狐狸,此時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自己的手里還有什麼牌可以打呢?似乎真的沒有了。
想到這里,余南山似乎有點軟了下來,苦笑道︰“當年我拿住你的軟肋治你,看來今天是因果循環了。”
“不錯!”彥俊冷哼道。
余南山說︰“沒的談了?”
彥俊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殺你,但我會殺光你身邊所有人,讓你活著比死還難受,這就是我的目標,原則,底線!”
離開峻山莊之後,余南山來到了醫院,他把正在照顧余雅熙的歐陽涵拉到一邊,說︰“你和熙兒趕緊出國吧,越快越好!”
自從余雅熙被推下山崖,歐陽涵就知道很可能是仇家在報復余南山。這些年來,不管是生意上的對手還是黑道上的敵人,余南山從來都能夠游刃有余。
此時,歐陽涵看著余南山頹廢的神情,說道︰“必須要出去嗎?要不我打電話到燕京?讓高層出面解決?”
余南山搖了搖頭,說︰“這次沒那麼簡單,你也別多問了,出去吧!你辛苦了這些年,也是該出國頤養天年了。”
“你呢?”
“你們出去安頓好了,我會很快過去的。”
峻山莊里,喬洋和彥俊坐在花園里聊著天。
喬洋笑著說︰“彥俊,你估計余南山這次會上當嗎?”
彥俊說︰“不上當也得上當!誰敢拿自己女兒的命冒險?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一個星期內就會送歐陽涵和余雅熙出國!”
喬洋感嘆道︰“我當時以為你真的要殺余雅熙呢,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原來,刺殺余雅熙完全是彥俊設的一個局!
彥俊知道,自己的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善!自己不願意拖累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朋友、親人。而自己的對手余南山對這一點非常清楚。
彥俊心想,自己這次回來重新掀起和余南山的戰爭,如果不能改變自己心心善這個缺點,終究仍會落敗。
可是,一個善人是很難立即變成一個惡人的。善良是彥俊骨子里的內在基因,根本就無法改變。
既然無法改變,那就得演戲了!
彥俊讓喬洋在余雅熙必經的路上布置了一台推土機,當余雅熙和藍小蕊出現在目標位置時,這輛推土機準確的將她們連人帶車推下了山崖!
按理講,這麼高的山崖摔下去,人是必死無疑的。
彥俊既要讓余南山相信自己是個亡命徒,又要確保余雅熙和藍小蕊不會真的被摔死。彥俊可謂是大費苦心。
彥俊讓大雷在山腰處和山底處連做了兩道防護網。當余雅熙的車子墜到山腰處時,第一道防護網攔了一下,將墜崖的力道減輕了一半。當車子快要墜到山底時,第二道防護網又攔了一下。車子一落地,大雷立即將防護網撤走,以免引起懷疑。
雖然有兩道防護網確保余雅熙和藍小蕊不會被摔死。但車子在山坡上滾落的量能還是把兩人震暈了。再加上當時是半夜,她們根本看不到防護網。
因此,所有知情人都以為喪心病狂的彥俊刺殺了余雅熙和藍小蕊,只是兩個女孩命大,僥幸躲過一劫而已。
喬洋對彥俊設計的這個局佩服的五體投地,喬洋甚至還派人到醫院試圖繼續刺殺余雅熙和藍小蕊,從而更讓余南山相信彥俊的冷酷鐵血。
只是,喬洋有個疑問一直解不開。那就是,彥俊為什麼能夠準確得知余雅熙和藍小蕊的行動路線?他在余南山身邊布置的那個內線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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