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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04 文 / 蓍丞

    (一o一)    李軍的燕京園正在緊張地籌備中。期間李軍時常給我打電話詢問一

    些事情,我都認真地給他解答。  “哥們兒,燕京園弄的差不多了,咱開業吧?”李軍又

    來了電話,電話中顯得很自得的樣子。  “開業?那開業儀式定在哪天?”我問道。

    “要什麼儀式呀,開門做生意就行了!”李軍懶散的口吻。  “我說,如果你真的想把燕

    京園搞得有聲有色,紅遍新加坡,就必須搞一個像樣的開業儀式,而且要邀請新加坡飲食業

    的向導和有關政府官員,以及社會名士,賈商權貴,尚有媒體,而且在報紙上刊登開業廣告,

    要否則,誰知道你燕京園啊?”  “好家夥,這得幾多錢?”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既然投資了這個項目,這點錢還花不起?”  “那倒也是,不外我不認識他們呀,看來

    還得請你資助了。”  “我先抽個時間去你那兒看看,看你準備的怎麼樣?”  “哎哎,

    你千萬別來!哥們兒,老規則,發email吧。”  “怎麼了?你那兒又有什麼秘密?”

    我疑惑地問道。  “哪有什麼秘密,告訴你吧,英子不想見到你。”  “英子來了!”

    我驚訝。  “來了,不外她對你給餐館寫的招牌很滿足。”  “哦,”我頓了一下,

    說︰“那招牌做好了?”  “做好了,燙金的,倍兒棒!”  “那員工也都找好了?”

    我突然想到小雪。  “全齊了。北京飯館的廚師也到了,服務員也招全了。尚有啊,

    哥們兒,……”從電話里可以听到李軍偷著笑的聲音。  “尚有什麼?”我納悶兒,問道。

    “你那招聘廣告寫得太棒了,沒想到,報紙一登,當天來應征的人是絡繹不停。可把我

    給忙壞了!我一個個的面試,這次可增加見識了。”李軍說話總是帶有一種夸張,每次我也

    就听听就已往了,不外,這次我听得很認真,因為我擔憂小雪。  “我說,你現在是向導

    了,辦什麼事都要認真點,別稀里紕漏的,沒規則、沒分寸、沒原則。”我提醒他。

    “咳,哥們兒您放心,這不,英子不是也來了嗎,英子你是知道的,做什麼事都原則得厲害,

    我在受著她的管制。”  “你呀,就得有人管著點。”  “不外,哥們兒,這次招了一

    個會計小姐,那叫水靈喔,真沒想到新加坡尚有這麼漂亮的妞。”  “你可得老實點,別

    一天到晚妙想天開!”  “咳,說哪兒去了,我就是有賊心也沒那賊膽啊!”  “你呀,

    你那賊膽還小啊?我告訴你,如果你做出什麼對不起英子的事兒,到時候別怪我不客套!”

    “是是是,不跟您多說了,尚有許多的事情要辦,記著喔,我等你的mail。”

    掛了李軍的電話,我的思潮就像那波濤洶涌的海浪一樣翻騰著。跟英子分手以來就一直沒有

    見過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雖然從李軍那兒知道些她的情況,但究竟是听旁人說的。

    我相識英子,她是不會和我聯絡的。這麼多年來,我們愛得很深,但我傷害了她,讓她

    傷痕累累,我知道她的心是被我用匕首殘忍地劃過,流著血,而她只能獨自於傷心的流淚,

    心留下了一個永不消逝的疤痕。  一個曾如此親密的人以後將和自己陌路,我只知道這個

    世界上有這麼一小我私家的存在,卻不知道她過得如何?  她的未來一切我都將不得而知,如

    今我們就在咫尺之間,卻感應她猶如在海角天邊,一切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她對我來說,將

    變為一個字符,而這個字符已被刻在我的心中,被時間包裹起來逐漸沈入我的心底,蟄伏在

    那里。也許若干年後的某時某刻,不知不覺中又甦醒過來,勾起我們對往日的回憶。  雖

    然英子不願見我,但她照舊會時常進入我的影象中來,依然還會想到她那一小我私家,因為她已

    經深藏在我的心中,不管多久,她依然是我心中最懦弱、敏感不能觸及的傷痛,縱然用時間

    包裹起來,她依然痛不行觸,因為她是世界上我愛的第一個女人!  又過了幾天。燕京園

    開張了。我沒有受邀加入他們的開業儀式。我明確英子的心情,無論她對我是如何的記恨,

    我都能接受,我都能明確,因為我給她的傷害太深了。  開業那天,下班後我照舊鬼使神

    差的開車去了加東,我把車存在katong mall的停車場,我戴上墨鏡,向燕京園

    的偏向走去。  我在燕京園撲面的一間咖啡店里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下,要了一杯咖啡,

    卻一口也沒喝,我凝思地望著馬路撲面的燕京園。  只見“燕京園”的橫匾掛在大門的上

    方,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金光閃閃,大門前,鮮花蜂擁,綠意盎然。從大門看進去,大廳

    內火樹銀花,燈光璀璨。  前來加入開業儀式的來賓陸續到來,李軍在門口頷首哈腰地迎

    接著,身穿中國旗袍的女婢者們穿行在人群中,為客人供應著酒水和飲料。  “小雪!”

    我眼楮一亮,只見她從裝璜典雅的收銀櫃台後面站了起來,小雪今天穿著白色及膝洋裝。

    她喜歡穿白衣服,有時是白色的t恤和牛仔褲,有時白色襯衣,綠色中裙,有時是連衣

    長裙、外面披一件白色線衣,臉上則是淡淡的妝,她抹的口紅並不鮮,但那細細彎彎的眉

    畫得很精致,妝扮得既隨意,又時尚。她那略顯瘦削的面龐,皮膚依然白皙,看不出幾多憔

    悴,一頭漂亮順滑的褐色長發將她陪襯的更為精神、嬌.   儀式開始了,李軍走上台,

    沒听清他講了些什麼,只見一陣掌聲之後英子泛起在台上。我的心驀然一顫,感應呼吸有些

    艱難。

    我驚呆於她的端莊和秀美,驚呆於她的冷傲和沈穩,驚呆於她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語

    氣!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得整個世界充滿了春天的氣息,是那種我久違的,令我心馳神往的

    氣息。  看著氣質優雅的英子,雖然從前到現在未曾有過太多的浪漫和悸動,但那份密密

    的戀情依然感動著我。不覺就在胸中掠過一絲黯然心痛的感傷︰有些事情是可以遺忘的,有

    些事情是可以記念的,有些事情是可以心甘情願的,有些事情卻一直無能為力。  驀然間,

    心隱隱的做痛。似乎有一陣涼風滑過我濕潤的眼角。淚水溫暖而濕潤。我久久地仰望著那迷

    蒙的燈光,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心田涌起。我感受到自己將要與這個世界離別,任憑淚水無聲

    無息的滑落。  模糊中,發現今晚有月。  月圓。十五月圓。  突然,一把酷寒的劍

    抵住我的脖頸,一道酷寒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今日相見,是上天作弄,你我緣分已盡。”

    手中執劍的女子無情的說道。我抬起頭,望見女子那絕色的容顏上帶著一種深深的迷戀,

    她又堅貞的說道︰“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可是我要你記得,今生你欠我的,無論到了哪

    一世,你都要還我。”說完,一道冷冽的劍光劃破了水中的月光。  突然“啪”的一聲,

    有人從背後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從模糊中醒來,驚魂未定,我扭頭看去。  “亞東?!”

    我喊了起來。只見肖亞東正微笑著看著我。

    (一0 二)就在我看到肖亞東而感應驚訝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倏地一顫。因為我連忙想

    到平兒,想到我清靜兒被英子捉奸在床的那件事,我想肖亞東不行能不知道。男子最隱諱的

    莫過於被人在頭上抹了綠。我曾無數次想過未來我該如何面臨肖亞東,如今肖亞東就站在我

    的眼前,我驀然感應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就會來。”肖亞東好象若無其事似的,他邊

    說邊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你是說這燕京園?”我說著,心里膽怯的望了一眼

    撲面的燕京園。  “對啊,我想一定是英子不想見你,所以就沒有請你加入今天的運動。”

    肖亞東照舊微微一笑,似乎沒有要找我算帳的意思。  “我對不起英子。亞東,我也對不

    起你。”我羞愧地低著頭。  “算了,都是已往的事兒了。已往了的事兒就別提了。”肖

    亞東說道。  我驚訝地望著肖亞東,我發現他的神情是那樣的坦然,竟沒有一絲的記恨和

    憤然,相反,倒是顯得很從容,很平和。  “亞東,你真的原諒我了?”我疑惑地問道。

    “子昊,實在這也不都是你的錯,你實在也是個受害者。”肖亞東說。  “我,我是

    受害者?”我支吾著,我一時還沒有完全明確他的意思。  “實在這是鍾如萍玩兒的一個

    圈套,你完全被別人玩兒了。”

    肖亞東一臉的嚴肅和認真。  “啊?怎麼會這樣?”我驚訝了。  “雖然受傷最重

    的照舊英子,因為她對你的情感太深了。所以愛的越深,傷的就越重。”  “是啊,我給

    英子的傷害太大了,這是我一生的痛。”我說。  “這就是人生的悲痛,也是人性貌寢的

    一定。”  “平兒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用這種要領來陷害別人?”

    “this is a long story!雖然其中也有我的錯誤。”  “你的錯誤?你跟英子真的

    有那種關系?”我又驚訝了。  “英子的性格和為人,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懷疑英子的忠

    誠,那就是你的差池了。但我認可我追求過英子,我喜歡她,我認為其時還沒有完婚的英子

    有資格選擇她的最終朋儕。可是我卻忘了我已經是沒有資格去愛英子了。然而,英子的那種

    氣質,那種漂亮深深地吸引著我,我沈迷了。我想,子昊,作為男子,你應該明確那種感受?”

    肖亞東講述得很動情。  我向他點頷首。  “那時,我像是著了魔似的喜歡著英子,她

    的魅力,她的一切使我不能自拔,可是,英子不給我絲毫的時機。她告訴我,她的心已經被

    你佔據,她永遠不忘你對她的允許,她說她要作你的新娘。”  肖亞東的話深深地刺疼著

    我的心,我知道,我違背了我對英子的允許,我起義了她。

    “可是,我並沒有死心,我是個不會掩飾情感的人,所以平兒開始懷疑我跟英子的關系,

    她認為是英子把我搶走了,所以,她記恨英子,英子成了她的心頭之恨。”  “你為什麼

    不跟她解釋清楚,效果害了這麼多人?”  “鍾如萍是個好強的女人,我認可她的智慧和

    智慧,而且她照舊個獷悍的女人,自私的女人,她對於我完全是不屑一顧,這些你是知道的,

    上次英子也給你說過。在家里我沒有什麼職位,一切俯首听命,這也是我思想出軌的原因之

    一。”  “我一直以為平兒是個理性的女人,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怎麼會……”我搖著

    頭嘆息。  “她是個很有城府、很有心計的女人,而且把錢看得很重,雖然我佩服她的刻

    苦和堅強,她不怕受苦,她勤奮勇敢,簡直在美國的時候,我們有過一段很艱辛的日子。”

    “她不是要來新加坡了嘛?”我說。  “對,這我知道。”

    “那以後你們怎麼辦?”  “我們?”肖亞東冷笑了一聲,說︰“我們已經沒有以後

    了。”  “什麼意思?”  “離了!”  “啊!?”我直直的看著他,驚訝地說︰

    “仳離了?”  “對呀。”  “怎麼說離就離了?”

    “可不說離就離了。鍾如萍她禁絕備向任何人懺悔,她也知道她自己的自私,她做任何

    事情總是想清楚出路,對實際利益都認真估算,起勁地保持她個體的自由。實在她這樣的人

    是很孤苦的,因為對所有事情的寬容度很有限,她很明確置身事外、保持距離、刻意冷漠的

    重要。別人還猜不透她。一些不能用對錯來簡樸判斷的問題,她都以為會在時間的流逝中煙

    消雲散。可是,道德和知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隨時隨地在丈量著人的心,遺忘不掉,一

    定會被詛咒。”  “你是怎麼發現她是在設立圈套呢?”  “這次英子回美國收拾工具,

    我感應很突然。問她是怎麼回事兒?她一開始什麼也不說,就是流淚。在我的再三追問下,

    她才說出你們在北京發生的事。說實話,其時我是很生氣。我很恨你,我甚至有想來新加坡

    跟你拼命的想法。”  肖亞東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自責地低下了頭。  “後來,

    英子又接到她爸病重的消息,然後,我陪她回了北京。”  “你這次是從北京來的?”我

    問道。  “是,到了北京,我才相識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知道是鍾如萍的圈套。”

    “你怎麼知道的?”  “鍾如萍從美國回到北京之後,她完全學會了海內那種靠權勢、靠

    關系、靠人情的那些惡習。她自從認識李軍之後,就認識了李軍的爸,可以說李軍的爸在工

    作上給了她不少看護,這樣就被李軍使用了。”

    “你是說是平兒跟李軍同謀設的這個圈套。”  “對,實在李軍對英子一直就沒有死

    心,正好遇到平兒對英子的記恨,這樣他們就一拍即合了。”  “那英子怎麼會輕易的同

    意嫁給李軍呢?”  “實在,李軍使用他爸的關系,早已在英子的怙恃身上做了許多事情,

    原來她媽對你就不怎麼滿足,一出你跟平兒這檔事兒,她還不氣瘋了。當英子對你完全失望

    和痛恨之際,加上她怙恃的壓力,一氣之下,不就破罐子破摔了。”  “可這是終身大事

    啊?”  “是啊,可人在最痛苦,最懦弱的時候,也是最容易激動的時候,在那種情況下,

    誰都市做墮落誤的選擇。”  悲痛,揮之不去。然而,這個世界總是有太多的悲痛,這時,

    咖啡店里播放著劉若英的《一輩子的孑立》,顛來覆去。

    這個女子的低吟淺唱,使街上那隱約的月光更顯得憂傷。繾綣的聲音繞過我的指尖,過

    濾到心底,糾纏不清。撲面的燕京園也開始不再清晰。  “你企圖怎麼辦?”

    “實在,我現在最好辦,無事一身輕,但我擔憂的是英子。所以我就又來新加坡了。”

    “你認為你跟英子尚有希望?”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近期是絕不行能。英子

    是個極傳統的女人,她不為她自己,也要為別人,為她怙恃,為她家人去忍著。”  “你

    能來新加坡嗎?”  “現在不行,美國那里我尚有許多事情,那些保險的客戶一下子還離

    不開。”  “我倒希望你留下來。”

    肖亞東苦笑了一下,說︰“上次我勸你留在美國,可現在你又勸我留在新加坡,這人的

    一生真是千變萬化啊!”   可不是嘛!這一段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是我沒有想到的。

    於是一種莫名的憂郁襲上心頭,一些扯不清楚以及自我掙扎的心緒彌漫開來。然後,桌上的

    咖啡也全涼了……  這時,撲面的燕京園傳來一陣喧鬧,可能是儀式之後的晚宴要竣事了,

    人們陸陸續續地從內里走了出來。  “我看,我們也走吧。”

    肖亞東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他們也沒有邀請你加入今晚的儀式?”

    “李軍不知道我來新加坡,英子說怕李軍發生誤會,我照舊不露面較量好。”  “你

    住哪兒?”  “住旅館。”  “好,那我送你回去。”  在旅館又跟肖亞東聊了一會

    兒。回抵家里已快十二點,推開家門,王麗仍然依靠在客廳的沙發上。見我回來,她急遽從

    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從廚房端了一碗湯出來。“子昊,累了吧?這碗是你最愛喝的……”

    “排骨湯,對嗎?”我打斷了她的話。  王麗有些欠盛情思的沖我笑笑。完婚以來,

    她照舊像剛認識那會一樣,經常用這個行動來體現她的不知所措。

    實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打斷了她的話,但今天總以為自己像做了賊似的,脫口又說

    ︰“你除了會熬點湯,炒個菜,你還能做什麼呀?”  王麗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我有些愧疚地望著她手中那碗兀自熱氣騰騰的排骨湯,輕聲說道︰“對不起,小麗,我

    可能是太累了。”  王麗也把心情放松了,柔聲說道︰“那,要不就早點休息吧。”

    我點了頷首,沒有說話。    晚上睡覺躺在床上,感受很累,雙眼已經朦朧,但大

    腦卻很是清醒。眼前總是有許多人影在跳動,總是想到平兒她為什麼會這樣做?窗外似有時

    續時斷的音樂,感受這一切很遙遠,象是來自另一世界,飄緲不定。閉上眼楮,听到淅淅瀝

    瀝的雨聲,又下雨了。

    (一 0三)  黃昏又下了場雨,但雷雨過後的夜色顯得更為清新、更為迷人。

    我開車行駛在去樟宜機場的公路上,望著窗外剛下過雨的柏油馬路,在路燈的照射下,閃

    著亮光。  肖亞東坐在我的旁邊,他今天脫離新加坡回美國,我送他去機場。  一開始

    他一直沒和我說話,我許多次側臉下意識地細細審察他,感受他真的變了許多,除了頭上有

    許多的白頭發,人很消瘦外,再有就是發現他眼光有些凝滯,那種不應有的老相刺得我心田

    很疼,我也曾問過他的身體,但他听了總是將話題躲開,直到今天我到他住的旅館來送他走

    時,他說他確實不想在美國待了,最近身體很差,天天都失眠,所以正在思量是否決議回國

    去,我勸他來新加坡,我可以試試幫他找個事情。他說以後再說吧。  “子昊,平兒的事

    兒我想你最好不要去追究了。”肖亞東突然把臉轉向我說道。  “你也這麼認為?”我說。

    “是啊,究竟我們都有錯,再說我們做男子的,照舊寬容點較量好。”  “實在我這

    小我私家倒是不太愛盤算,尤其是跟女孩子。”  “你上次去美國就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印象,

    這也是我對英子徹底放手的主要原因。我以為你是一個從容、寬容而且挺包容的男子,就象

    天下的好男子那樣,成就出了一份男子的涵容。”  “呵呵……”我笑了,說︰“亞東,

    你真會贊揚人,我可沒有那份高尚品質。”  “實在,一個男子,不僅能贏得無數女人的

    戀慕,還能同時贏得無數同性的尊重,那才是具有偉大靈魂的男子。”  “是啊,愷撒可

    以說是個偉大的男子,他生前與無數女人有說不清的關系,縱然死後,也會令那些卑微的靈

    魂發抖,但他終究照舊沒有逃過克婁巴特拉的石榴裙。”我說。  “子昊,原諒平兒,包

    括李軍。真的,給人利便,自己利便。我們在外面都不容易,已往的事兒就別盤算了,誰做

    了昧良心的事兒,早晚都市有報應。”當我一扭頭,觸目的是肖亞東那雙已失盡風範、失盡

    銳氣的眼楮。  “你跟平兒應該是很平和的分手的吧?”我說。  “對,做不成伉儷,

    照舊朋儕嘛。”  “這樣也好,究竟你們在一起都那麼多年了。”  “可是,女人的心

    變化多,讓人捉摸不透。女人的心態又千姿百態,錯綜龐大。我真的是無所適從。”

    “是啊,常言說,女人的心,秋天的雲。確實,世間還沒有一把解開女性之謎的萬能鑰匙。

    我們也只能是隨遇而安,順其自然吧。“  到了樟宜國際機場,等肖亞東將一切登機

    手續辦完送他到安檢門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對我說︰”如果可能,照舊多去看看英子,

    李軍這人靠不住。“  我點著頭跟他握手,說︰”我會的,你要保重身體,想開點,以後

    的路還很長。“  然後,肖亞東再沒說什麼,他只是輕輕地拍了我兩下,算是謝謝,或是

    祝福,就轉過身去了。他轉身的時候我感受他的眼角有些閃光,那刻我尚有過一絲激動想拉

    住他的,但後來我沒有這樣做,我只是默默地向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手。  送走了肖亞東,

    從機場回來,一路上,我感應思緒很亂,忽而茫然忽而惆悵又忽而變的愉悅,心中回憶著和

    平兒相識的歷程,想起在一起的那一個夜晚,原來以為,那一場激情燃燒的邂逅使我們釀成

    了心照不宣的知心朋儕。沒想到,她竟然與李軍同謀算計了我。不外,這樣也好,我可以與

    她徹底分手,也少了一份貧困。這時,有歌聲突地從收音機里飄起︰  ”自從走出了你的

    視線,似乎總能听見自己在哭泣。卻難以解釋是幸福照舊痛楚。忖量你的心照舊那麼在乎,

    幸福也曾經掌握在我的手中,愛恨悠悠忘了來時的腳步,有你的戀愛已經適應,任憑風起吹

    斷串串淚珠。“    沿著ecp 高速公路,突然看到 marine parade出口,我連忙轉動方

    向盤,打左,到了加東,我遠遠地望見了”燕京園“的招牌。  我在 chapel 街停下,下

    了車,順著 east coast 路往前走。街道兩旁都是一家家的餐館和酒吧,這里還生存著舊新

    加坡的幾絲輝煌印記,衡宇的形狀和裝飾主要以舊南洋風情為主,牆上掛著許多三十年月的

    日用品,走在這里,你可以感受到舊時南洋全盛時期的幾分流風遺韻。  我不知不覺又去

    了那家咖啡店,眼望著撲面的燕京園坐下之後,發現燕京園內里空空蕩蕩,我看了一下手表,

    已過了晚上十點,才醒悟,早過了打佯時間。  我仔細張望,李軍不在,小雪可能已經下

    班回了家,有一個似馬來人的員工在掃除地板。突然,英子從內里走了出來,她在一張餐桌

    前坐下,然後把手里可能是帳目和票據什麼的工具攤在桌面上,之後便開始寫寫算算。

    我注視著她,似乎在聆听馬斯奈的《沈思》,眼前便幻化出一個漂亮卻是那麼神情憂郁的女

    子。只見她低垂著秀發,端坐在桌子旁,燈光的陰影一點一點地滑過她光潔的額頭,滑過她

    挺直的鼻梁,滑過她縴縴的素手……  那種憂郁,像是一泓微波不瀾的碧水,清澈見底的

    幽光;或者又如一抹自然舒卷的輕雲,不屬於任何人工雕琢的形式,不摻雜任何外部嬌情的

    裝飾。徐徐地流放著濃重的傷感。那麼空靈虛靜,那麼淡香悠遠。  她讓我想起芭蕾舞《

    天鵝之死》中舞者的姿態,讓我回憶起聖。桑那首無比優美的名曲,它將其間的憂郁之美揮

    灑地淋灕盡致︰漂亮的天鵝徐徐地倒在了湖面上,逐步地垂下高尚的頭,與生命作最後揖別。

    於是,一種莫名的惆悵,在這有些寒意的雨後,在這有些荒蕪的夜晚,開始在心里伸張。

    好象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又像一切都已是昨天。看著自己正在流血的傷口卻冷漠的像是

    在形貌別人的傷疤。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注視那曾經是我的女人,如今卻似一個孤苦的靈魂

    在流離。不相信永遠的距離,更懷疑眼楮看到的是否是真相。什麼是永恆,什麼是永遠?難

    道只有離別和死亡……  難怪有人說,一朵花如果永遠是綻放的,那麼它就不再真實,所

    以干枯是唯一的出路。只有疏散才氣提醒戀愛的珍貴。  至今我仍然記得誰人飄雪的冬夜,

    記得那天從影戲院里出來,已近午夜,我們一下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周圍一片銀白,天空

    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地上鋪著厚厚的積雪,皎潔松軟,平滑平整,象一張剛剛鋪上還沒有

    人走的白色地毯,真是太美了!  英子興奮的象個孩子,連聲說︰“太好了,這麼大的雪,

    真想象小時候那樣打雪仗!”  也許是受她的燻染,我說︰“好啊。我們打吧。”  沒

    想到,這一打,就打出一場戀愛來。真正的風花雪月。  “嘟嘟……”汽車的喇叭聲使我

    醒過神來,只見一輛玄色的轎車停在燕京園的門前,然後,燕京園里的燈光熄滅了,英子從

    內里走出來,拉上了門,之後是“卡喳”一聲鎖保險門的聲音。  英子拉開了玄色轎車的

    車門,徐徐地鑽了進去,車啟動了,我怔怔地望著那輛玄色的轎車,一直到她消失在茫茫的

    夜色中。  這樣的夜,是淚水不知不覺濕了我的眼楮,看不清她離去的背影;握不住她從

    前的溫馨。是車聲喧嘩了我的安寧,听不見她哭泣的聲音。  於是念著,思著,苦著,痛

    著,憂著……  就在這樣的夜里,在深深的沈寂中听到的是一聲無可怎樣的嘆息……

    嘆息中才發現自己是這麼的不舍,才發現原來愛是一種迷戀和牽掛。  可是這一種浪漫的

    風花雪月已經不再屬於自己;這一種唯美的,讓人動心的戀愛,也不再屬於自己。生活在自

    己的圍城里,在那座空蕩的,平庸的圍城里,我自由的生活著。她的世界已不再有我。而我

    的世界只剩下我自己。  可是,我照舊渺茫了所有的憧憬。對她的眷戀,對她的依戀,對

    她的想念,在突然間子虛烏有。也許,我們確實不應該再有任何的瓜葛了。也許。我們真的

    不應該再有任何的相互的消息了。就讓這種感受,被風輕輕的吹走。就讓這種感受消失在你

    我之間。  在這無人的夜里,飄然而逝……

    (一 0四)  李軍來電話告訴我說燕京園的開業儀式開得很樂成。之後,生意一直很

    好,天天來賓如雲。  這樣,燕京園,這個名字也逐漸在新加坡傳開了。  一天,我正

    在公司里忙著,小雪也打來了電話。  “哥,你騙人!”小雪啟齒就起源一句訴苦。

    “我怎麼騙人了?”我不知道她究竟發現了我的什麼秘密,馬上忐忑不安。  “你認識我

    的老板,對差池?”小雪質問的口吻。  “怎麼了?”我起勁保持著鎮靜。  “實在也

    沒什麼,不外你應該告訴我呀,你可不許隱瞞我什麼。今天我才看到燕京園那塊招牌是你寫

    的,上面有你的印章,我認得!”小雪說話听起來有些自豪的樣子。  “哦,”我舒了口

    氣,說︰“你沒有給他們提我吧?”  “雖然沒有,你不是不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那好,謝謝你,小雪。”  “謝什麼呀,現在餐館是休息時間,所以,給你打個電

    話,沒有打擾你吧?”  “沒有,怎麼樣?你在那兒干的好嗎?”我問她。  “還行吧,

    就是挺忙的,不外一切都很新鮮。”  “你的身體情況怎麼樣?能吃得消嗎?”  “累

    是累點兒,不外我都是坐著,比起那些服務員跑前跑後的要輕松多了。”  “那你也得注

    意點,別累著。”  “你是擔憂你兒子吧?”小雪在電話里壓低著聲音說著,然後“嘻嘻”

    的笑了。  小雪一提起孩子的事兒,我心里就會一緊。就會恐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哥,我告訴你呀,我們這餐館的老板娘可不得了。”小雪突然一種神秘的口吻。

    “怎麼個不得了?”我問她。  “嘿,開業那天,她的講話把在場的人都給震了!”

    “是嘛?怎麼給震了。”  “她是用雙語講的,她不光華話講得好,而且英語更好,許多

    來賓都說,在新加坡還沒有听過這麼精彩的講話!”  “那是啊,一來她是北京人,二來

    人家是在美國mba 結業,能不雙語好嗎?”  “嘿,听你這口吻好象是你認識她,是嗎?”

    “沒有啦,我也是听說。”  “不外,她平時不愛講話,顯得很冷傲,對員工也是一

    副冷漠無情的樣子,我到這兒這些天還沒有見她笑過。”  “哦,或許人家就是這種性格

    吧。”

    “老板可就差異了,一口的北京話,時常說些我沒有听過的詞兒,有時,還罵廚師,但

    我听不懂。哥,傻b 是什麼意思?”  小雪的問題讓我突然怔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給她

    解釋,因為我自己都不說這樣的話,總以為這樣的語言太野蠻,太鹵莽,我沒有勇氣用這句

    話去罵人,相反,英語中的“shit”“asshole ”什麼的,我倒是運用自如。  小雪見我

    沒有連忙回覆,便說︰“你也不知道吧?也是啊,你這麼文雅的人,那知道這些罵人的髒話。”

    “我不是不知道,我是欠盛情思說出口,我想,英語的意思是”stupid vagina 吧。

    “我說。  ”啊?!你們北京人就是這麼罵人的,“傻b ”!呵呵……“小雪學的很

    象,她自己也以為欠盛情思,之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倒也紛歧定都是罵人的,只

    是一句口語吧。“我接著說。  ”好了,不打擾你事情了,bye !“小雪掛了電話。

    我剛掛上小雪的電話,一抬頭,筱怡站在我的眼前。  ”誰的電話?怎麼盡是些七零八落

    的話?

    “筱怡眉頭微蹙,問道。  ”咳,是小雪。“我禁不住笑出幾聲,說︰”小雪在那兒

    干活兒,听不懂北京人罵人的話,所以打電話問我。  “是嘛?”筱怡也笑了,說︰“干

    嘛也教我幾句,以後去北京好跟他們罵架。”  “得了,像你這樣高尚的巨細姐,哪會去

    罵架呀?”  “哪可紛歧定,誰要是冒犯了我,我照樣罵!”筱怡一副自信倔強的神情。

    “那好,以後我教你。怎麼?你找我有事?”我說。  “我哥的事兒,我找他談了,

    他允許我以後他會收斂。小雪的事兒,我也找她了,但我說服不了她。也許是你對她太好,

    所以讓她把你當成了神。”  “我怎麼會對她太好,我從一開始就有言在先,不會和她有

    什麼的。”  “這就是女人常犯的戀愛病,為了她的男子,她什麼都舍得!”  “筱怡,

    我,我沒有……”在筱怡眼前,我總是有一種愧疚感。  “這種事情還得逐步來,急不得,

    逼不得,別逼急了,再鬧出什麼人命就更欠好辦了。”  我默然不言,自感羞愧。

    “另外,我尚有一件事想找你資助。”筱怡接著說道。  “找我?”  “我看在辦公室

    說話也不利便,下班之後我們去荷蘭村,好嗎?”  “好。”我允許的很爽性。我已經很

    久沒有跟筱怡出去喝酒了。最近以來,公司里事情很忙,時常加班。縱然不加班也以加班或

    和朋儕應酬為由,經常遲遲才回家。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習慣,對,是習慣,什麼事

    情只要習慣了都市心安理得。  下班後,我和筱怡一起走出公司的寫字樓,然後各自開自

    己的車,筱怡在前,我緊跟在後,向荷蘭村駛去。  聞名遐邇的荷蘭村,位於新加坡的西

    部,在荷蘭村,最漂亮的時光不是午夜,而是黃昏。這時候,街上華燈初上,行人稀少,沿

    著綠樹成蔭的荷蘭路輕盈閑步,只見西式的洋房、古典的教堂、陌頭的公園、私人的小院、

    尚有那散落各處的酒吧和咖啡館,全都披上了一層迷人的華彩,讓你似乎身處靜謐的仙境。

    我和筱怡把車停在ntuc超市後面的露天停車場,剛走出來不遠,就是一家哈根達斯冰淇

    淋店。

    “人都說,愛她,就帶她去吃哈根達斯。”筱怡望了一眼商店櫥窗,然後轉過頭對我嫣

    然一笑,說道。  “那好,那我就請你吃哈根達斯冰淇淋。”我說著,便一手搭在筱怡的

    肩上,扶她進了店內。  我和筱怡面臨著坐下。她說︰“這樣也好,我們別喝酒了,省得

    開車貧困。”  “我听您的,干什麼都成。”  “你倒听話,那我們照舊坐外面吧,我

    知道你愛吸煙。”  “好啊,照舊筱怡你善解人意。”  “你不必對我甜言甜言,留著

    說給王麗吧,王麗是個好妻子。”筱怡像是半認真半開頑笑的說道。  “好吧,對你我從

    來就不客套,實在,一個好朋儕要好過妻子。”  “你們男子都這德性,不給你空話了,

    說正經的……”筱怡還沒說完,當我們在外面的涼棚下坐定之後,服務員走了過來,問我們

    要不要order.  於是,筱怡給服務員說了一通,我不懂,實在,我不喜歡吃冰其凌。所以,

    我便抽起煙來。  筱怡order 完,服務員脫離了,我抽了一口煙之後,問筱怡︰“為什麼

    愛她,就請她吃哈根達斯呢?”  筱怡笑了,說︰“你還真相信啊?”  “是啊,要不

    然我為什麼要請你吃哈根達斯?”  “誰叫你請了?今天我請。”  “好好好,因為我

    不能愛你,對嗎?”我開頑笑。  “行了,我告訴你吧,這哈根達斯冰其凌全部接納世界

    各地的純天然原料精致而成,馬達加斯加的香草、巴西的咖啡、夏威夷的果仁、俄勒岡的草

    莓、比利時的巧克力、瑞士杏仁……做出了種種名目,種種鮮味。所以女孩子都愛吃。”

    “嗯,我明確了,這一款又一款的極品鮮味,再配上這浪漫雅致的情況,足以把女孩子的

    心給融化。”我說。  “好了,我找你,是因為下星期五是我爸的生日。”筱怡認真地說

    道。  “哦,你爸多大了?”  “六十。”  “哇,六十大壽啊,那得好好慶祝!”

    “是啊,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怎麼給我爸慶祝呢?”  “你們這兒的規則我不懂,

    你說讓我干什麼吧,我都市力所能及。”  “來一桌壽筵是一定的。我在想,我爸這人對

    中國總是有一種情結,就喜歡知道些中國的事情,所以,請你加入,並做點孝敬,你不會拒

    絕吧。”  “咳,看你說哪兒去了?我能加入你爸的六十大壽的壽筵,那是我的榮幸,不

    過,你哥……”我沒有說下去。  “我就知道你擔憂這個,所以我才找你出來和你聊聊。

    對於我哥,你完全不必在意,坦坦蕩蕩,瀟灑自如,這不是你已往的一貫威風凜凜威風凜凜嗎?“筱

    怡柔聲的說道。  ”不外,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心情一直很糟,我想我再也找不回誰人自

    信、灑脫、自由的我了,有時候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臨今後的生活。“  ”不就是小雪這

    件事嗎?憑證我跟小雪談話的情況,我以為小雪是真愛你的,而且她的那種愛是發自心田的,

    或許我們都是女人,我明確她執意要把孩子生下來的決議,因為她知道她得不到你,只有以

    自己的孩子來作為慰藉。也許這也是做女人的悲痛。“  ”所以,她越是這樣,我越是心

    里不安。“我說。  ”我看你也不必過於憂慮,我看小雪照舊會通情達理的,她不會給你

    找更多的貧困。“  ”筱怡,我這小我私家是不是太濫情了?我有時感應很自責。“  ”其

    實你們男子在婚前花心一點,我並不認為有什麼欠好。特別是像你這樣優秀的男子,周圍不

    乏女性傾慕者,你很難反抗住這些誘惑。“  ”不,我認可我有些沈淪,有些墮落。“我

    說。

    “我有一種感受,不知道對差池?如果一個男子在年輕時傾向於對**的追求,那麼在

    他走向成熟以後,也許這種追求在徐徐膨脹之後,就會徐徐模糊。而到了不惑之年,新的追

    求就會傾向於情感方面。就會尋求與自己相濡以沫的另一半。”  “是嘛?你這種理論我

    照舊第一次听到。”我有點驚訝。    “反過來,如果一個男子年輕時在性方面較量壓

    抑自己,那麼在成熟之後,也許會更傾向於對**的尋歡,那樣的男子可能會更危險。”

    “我現在就有點想規行矩步過日子的感受。”  “那好啊,既然認識到了,就好好珍惜

    你現在擁有的,我看王麗是個很不錯的妻子。”  “是啊,可是總有些事,有些人得去面

    對,總感應郁悶,感應困惑。”  “有些人,現在你如果無法面臨,就別面臨了;有些困

    擾,現在,你如果不能處置懲罰,就別處置懲罰;有些情緒,現在,你如果不知如何剖析,就別剖析

    了;不想不理不是逃避,而是暫時讓自己從煩惱里抽離。你若再繼續糾纏下去,恐怕只是讓

    自己更深陷於一團亂局;再說,現在的你沒有措施處置懲罰,不代表以後的你也如此無能為力,

    所以,你爽性把那些事那些人那些困擾和情緒暫時打包裝箱,等到你有能力去解決的時候再

    從容優雅地處置懲罰,不是說時間是解決困擾的最好措施嗎。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在不知

    不覺之間把你曾經打包的工具悄悄松綁了!”  “哇,筱怡,你真的好棒啊!”

    我突然發現自己越發地懂她了,也更深地愛她了。這樣的好女人,到哪兒去找啊。可是,我

    只能像陳靜所說的,“為什麼不早一點遇見你?”我搖頭。  “筱怡,你自己的事兒怎麼

    樣?也該有個男朋儕了吧。”“你為我擔憂了?”    “我不是擔憂,我是體貼!哎,

    你那位同學,對,叫文杰,我看他這小我私家不錯,沒有思量過?”  “文杰這小我私家是不錯,

    帥氣,智慧,而且我們很談得來,我知道他有誰人意思,但我總是沒有那種激情,唉,照舊

    做普通朋儕較量好。”  “那什麼樣的男子會讓你有激情呢?”我問她。  “雖然是那

    種性感的男子啦。”筱怡嫣然一笑,說道。  “那你對性感男子的看法是什麼呢?”我問。

    筱怡先看了我一眼,然後笑了,說︰“隨著年歲和閱歷的增長,女人會徐徐透過男子的

    表象瀏覽他們由內而外的魅力。良好的修養和品質是男子性感的重要條件;正直和謙遜是男

    人恆久的性感元素。”  “哦,修養和品質,正直和謙虛。”  “實在人們往往有一種

    錯覺,以為高峻威猛、性感外向就是性感男子,實在性感是一種內在的體現,並非一件可以

    隨便戴在身上的裝飾品。自認為性感的男子讓人討厭,自戀更是男子最要不得的品質。

    有些男子自認為英俊瀟灑,隨處照鏡子,借著車窗照,對著電梯里的鏡子照,甚至是路

    邊的臭水溝。自戀使男子盯著自己腳尖上的灰塵,完全忽略了周圍的世界。“呵呵”……

    我笑了,我笑筱怡的詼諧。  “實在,差異的女人,眼中的性感元素也差異,有的女

    人喜歡偏於中性的角色。當今越來越多的男子注意修飾自己,衣著得體、舉止大方。有些會

    收拾房間、能做一手佳肴的男子深得女人青睞。”  “那我就遜色多了。”  “咳,其

    實我也是在瞎扯,可是我簡直很相信這句話︰”don ‘t struggle so much, best things

    happen when not expected. ’“筱怡說了一句英語。  我思考片晌,然後說︰”嗯,好!

    不要做太多的抗爭,最好的工具總是發生在出乎意料的時候。真是經典!“我贊揚筱怡。

    “這也許就是我的人生哲學吧。”  這時,從隔鄰的酒吧里傳出布賴恩亞當斯演唱的

    英文歌曲︰《everything i do , i do it for you》,布賴恩亞當斯那嘶啞的、磁性無比

    的嗓音唱出的無怨無悔為愛人支付的心聲,讓人百听不厭。似乎在這樣的歌聲里,你的憂傷

    可以徹底的釋放和排遣。更多精彩小說︰www.heba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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