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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四十岁是该做点决定的年纪了 文 / 穷兄极饿

    敢不敢试想一下,当庄主孙痊高举着久未出鞘的古钉刀奋勇向前时,当铁匠周太抖擞出打造绝妙好剑的纳子强势劲头时,当“新一代江东二张”把自己对于食物的兴趣转移到打人时,当程蒲暂时忘却了随时倒地而将注意力集中在站直了别趴下时,当黄丐完全放弃了退休这一念头时,当虞烦将在医学上奠赋移植到武学时,当当这一切都在这一刻汇聚到一处时,无需木马,更无需太史雌,天地之间也无人胆敢正视古锭山庄。

    “瑞星”一侧尚有着“卡巴”、“斯基”等诸多好手,本该是以压倒性优势迅速打垮对手方才合理,可古锭山庄众人这股比08年金融海啸还要来势汹汹的气势,还有其“任凭风吹雨大,兀自围殴一人”(在孙痊的指挥下逮着某一人往死里打)的非常规打法,都令这群纵横南北的恶徒们大呼诡异,以至于初期阶段完全不能适应。

    手中紧握着有据说有着武力加成的古锭宝刀,孙痊的自信心达到了生平以来的定点,身体里仿佛多了一种自古传承下来的力量,身上不经意的展现出了一种指挥若定的王者之气,这种气质汇集了孙坚的骁勇、孙策的狂傲、孙权的大气以及一点点孙皓的残忍。这种种因素,在这个危难的时刻,既偶然也是必然的浮现在他身上,并不断发散开来,鼓舞并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位战友。

    一场血战之后,双方俱伤亡惨重。入侵者一方除去“瑞星”和“卡巴”以外的其余三人业已倒地,或间歇性人事不省、或永久性人事不省,此处就不做概述了。而反观东道主一方,名义上虽有着主场优势,本该占尽地利之便,可苦于这个地段本就是山庄禁地,众家丁们对其地形的了解程度丝毫不会强过旁人半分,感觉上就像以下的这种情况:即便男足将比赛场地设在青藏高原,也不会因那里稀薄的空气而占到半分主场的便宜,只需不比平时踢得还要丢人便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了。故而,在趁热打铁的战斗初始阶段过去后,山庄一方方实力不足的内因终于开始展现的一览无余,这回的感觉不同于国足,就像是唱功不济者总不至于在一首歌的初始阶段便拿捏不当,但随着副歌部分的到来,其自身的缺点总会得到越来越大的。

    山庄一方的伤亡是接近于灭门那么惨烈:黄丐在错失了无数次退休机会后,终于像焦裕禄那样在任期以身殉职,而他,也终将会像那位人民的公仆一样为山庄世世代代的后辈们所虔诚的敬仰和爱戴着;一向内敛的陆迅,在人生的最后关头如同一朵夏花一般绚烂的自由绽放着,挥洒着暴力美学的舞姿在人群中尽兴的上演,然而,最终还是在替孙痊当下了来自后方的致命一击后,像一朵生于严冬的夏花一般迅速凋零,令人痛惜到无可比拟;要是论起悲壮程度,程蒲却是最不该被忽略掉的那个,向来周期性、习惯性腿软的他,是向山庄守护神太史雌的那座雕像一样,宁静庄重的矗立在那里,默默的离开了这个尚有许多东西值得留恋的世界。

    除去孙痊和周太的其余人等,包括二张在内,都是在真心希望能够再战的情况下,丧失了最基本的站立能力的,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才是最令人折磨至深的。

    “瑞星”的左臂,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与古锭刀作了一次蜻蜓点水式的邂逅,可即便如此,也足以令它血流如注、奇疼难忍了。按照以往的经验,鲜血是最能令“瑞星”感到兴奋的一件事物了,只不过当这些鲜血是从自己体内爆出时,却又要另当别论了。“瑞星”已全然没有了兴致,不限量的怒不可遏起来。

    “瑞星”大喊着“姓孙的!拿命来!”便奋力扑了过去。

    或许是由于愤怒过度,当然也不排除对自己的极度自信,他的这次进攻稍有门户大开之嫌。孙痊看的分明,冲一旁的周太使个眼色,便立在原地,举刀御敌。周太领命,紧密注视着准备着前来包夹防守。

    不远处的“卡巴”看出了对手的意图,只是对于包括他在内的张天山众小弟们来说,提醒队友有危险本就是件在生命里从未出现的事情,很不习惯。哦,对不起,其实“队友”这个词本就不该被用在这里的,这帮恶棍只会玷污了这个圣洁的词汇,根本没有资格使用。

    就在“瑞星”出掌、孙痊举刀、周太挥拳的这个动作的集合点到来之际,一颗夹带着一股劲风的小石子正不偏不倚的朝着“瑞星”的心口驶来。

    “带着劲风的小石子”是某位仁兄的代名词,他深深地知道,作为主角,如果再不出场的话实在是有愧于那些每天贡献着点击以及推荐票的读者们,他们可诗认的最可爱的人。

    然而,就在这三股攻势将近同时到达“瑞星”的血肉之躯时,在他后背使劲扯了一把的王常水却将他救出了战场。

    与此同时,李若芒和杨止水也双双显身当场,为刚刚有些冷清的战场补足了应有的人气。

    李、杨二人是忐忑不安的被叫至不远处接受“独家教育”的。

    尽管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但有一点确定无疑的是,那绝不会是什么好药,只是究竟坏到了哪种程度他二人却是不得而知,只是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可以嗅出些紧张压抑的气息,为一场大战的到来做足了厚厚的铺垫。

    与这种战前气氛相悖的,是王常水那副极其之怪异的面部表情,那是一种既想要下定决心又多少有点举棋不定,既欲成人之美却又心有不甘的复杂表情,变幻莫测了半天,最终还是主动向杨止水示好道:“师妹,上次杭州一别你们走的匆忙,我都没来的及送你一程。你近来可好啊?”

    杨止水惊异于他的这副语气,顿时也没了搏命厮杀的架势,正欲答话,却听李若芒在一旁冷冷道:“你不是来不及,是追不上吧。”

    王常水态度变化之大,使得他很有成为第二个鲁迅的潜质,对李若芒惮度分明已经从方才的孺子牛变成了面对千夫指的愤怒中年,简短有力的喝道:“闭嘴!”

    他态度的每一次恶劣都令杨止水忍不住想要跟李若芒靠的近些,好随时随地给予这位“病人”一些呵护。

    这一切细节都被王常水看在眼里,心情越发烦躁道:“师妹,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着这个小子了,跟他在一起一定比你以往的任何时候都开心是吧?”

    杨止水微微一笑道:“三师兄,你也都看到了,在杭州那么危险的时刻,他肯冒死前来救我,全然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跟他在一起,我自然是很开心了。”

    总是未能得手的挫败感再加上满腔嫉妒使得王常水阴沉的刺激她道:“比你跟大师兄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开心?”

    早已解开心结的杨止水并没有回避这一逼问,依然笑道:“三师兄,我始终都很怀念当年咱们同在师傅门下的那段日子,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当然也是很开心的了。”

    她的这句话说得虽并不经意,却令王常水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一个叫做“家”的生僻词汇在他脑海中不住地回响着,此前关于极道教像一颗流星一样的记忆,在这一刻再也不是轻易的稍纵即逝,而是毫无间歇的下起了流星雨,那个锁住美好往事的记忆之门终于给人轰然打开。王常水仰望着天空,默默计算着一些东西。

    说起来,自己确实也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在此之前,他还真的没有独自做出过任何大、中、小型的决定。现如今自己也有四十了,“长大了”这个词貌似已经有点过期的嫌疑了。是到了该做出点什么决定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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